怎么感觉与知觉 错觉杰克攻击距离被暗改了,是错觉吗

攒够钱了,但是不知道是买鹿男还是杰克?感觉杰克的隐身有些弱啊!【第五人格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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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够钱了,但是不知道是买鹿男还是杰克?感觉杰克的隐身有些弱啊
攒够钱了,但是不知道是买鹿男还是杰克?感觉杰克的隐身有些弱啊!
帅是一辈子的事
杰克最弱 厂长鹿头都不错 追人好玩
和厂长,鹿头偶尔想去无敌点抓皮娃可以玩一下。
虐菜杰克足够,操作难度比鹿头简单。更容易上手。鹿头强不强看沟子
杰克隐身可以防止被反溜,二段加速简直吊的飞起,基本上看到人了,只要不跟丢都能很快追上。又不像的冲锋很难改方向。但前提是你要在有二段雾隐之前砍到人……
杰克不弱 很强
现在还有谁能说杰克弱?
杰克前期抓一人,后期用失常,一刀斩,隐身加速守最后期最后一个电机
鹿头那么可爱 怎么可以不买鹿头
小丑最好用
张狂咸鱼突刺不解释
杰克监管者的颜值担当啊
厂长不要钱强便宜强鹿头霸气强杰克帅(帅就够了)而且我作为一阶守门员用杰克还挺爽的上了二阶应该要练厂长放狗了
楼上正解,杰克帅就行了
容错率高。技能前摇小,还能用来赶路。双攻击守尸也好一些。我觉得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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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图片】【背叛者】杰克,分析一下为什么乌鸦会对杰克如此称呼,以及【游戏王arcv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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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者】杰克,分析一下为什么乌鸦会对杰克如此称呼,以及
以及op中杰克不满足的表情
首先就是杰克再三年前从平民成为双方的王开始说起。平民要上位只能通过暗爪杯来和top成为朋友,杰克也很争气的一路杀到顶层。然后这集的议长一句话很让人在意,就是【只要一直赢下去】。这代表什么,代表杰克如果失败,就会被打回去。
在来说op的不满足表情,虽然有一说法是旁边没站着蟹哥感到不★满★足,还是当梗和笑话玩吧假哭成为决斗王后,再暗爪杯一定会参加决斗,但是面对曾经同是平民的决斗者一路赢上来,面对自己时候,
不是瓶大法无,不高兴
不是因为杰克每天不工作还只喝咖啡吗?——急袭猛禽-起翼猎鹰使用了猛爪革命,效果拔群!楼主倒下了。来自“水神们的幻想乡”
所以大致情况是在乌鸦妈妈和平民孩子的目送下,杰克一路翻进了top,为了就是能争取到平民的一席地位,然而在几次暗爪杯后,杰克发现了在暗爪杯失败的人去处,而一一击败那些与自己决斗的平民【同伴】们,让乌鸦开始觉得杰克是平民的【背叛者】并不是双方的王,更像是top用来压制平民的象征,杰克也为了自己目的无法在连胜中败出,也许就是那无法让自己成为真正平民心中的王导致的在op中那不满足的脸【此处具体链接可以看看卡莉为杰克的占卜——身边围绕孩子的王】大概就能感受乌鸦的愤怒和杰克的不满足脸的原因
卧槽为什么总觉得语句好混乱,感觉有人能看懂我都感到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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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看了楼主的贴,感觉必须要召唤蟹哥出来教jack做人了
看是看懂了,就是杰克成了代表top的王而并非平民的王
话说...镇楼那个啥玩意杰克开游戏车是几集啊
因为蟹哥被他一不小心弄坏了
如果蟹哥出来指导番茄走出阴影打败杰克就好了。我给十分。
我觉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杰克属于被坑后套牢然后不背平民们理解导致不满足
明显还有故事,目前给的线索是猜不到的
因为杰克偷了乌鸦的黑羽龙以及幸运之轮
貌似剧情的设定就是世界分裂成四个次元,原来的主角全部消失,历史被改写的样子
阿姨,我要一份儿童套餐
游星应该是不可能出场了,从OP来看最后应该是游矢和游吾决出胜负,胜利者再与杰克决斗。感觉这里的city比5D'S中解放前的童实野市更加黑暗,社会分化更加严重,统治者更加残忍,也不知道它会以何种方式重获新生。
看懂了。而且楼主放肆
我觉得有点道理。楼主的意思是说夹克当上王后,也相当于断了以前像他一样的追求顶层的平民。即把平民往顶层的路给封死了(大概原因是王只能有一个,平民想当上顶层只有成为王)。所以造成了乌鸦的不满?
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阶级矛盾要靠香蕉和king一战调和了
可以有2个,一个翻车王,一个决斗王,可以冰并有
这算个伏笔吧,还有镇楼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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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10. 日   在保罗·曼克尔被捕前,大众对他有着各式各样的猜测。因为他用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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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只是开膛手?(2)
10. 日 中国论文网 http://www.xzbu.com/2/view-4632572.htm  在保罗·曼克尔被捕前,大众对他有着各式各样的猜测。因为他用的是“开膛手杰克”的作案方式,人们普遍以为他是一个高大强壮的凶悍男子。然而,当爱德华押着他走出他躲藏的旅馆房间时,媒体哗然。   他矮小单薄,个头只有一米六零,目光猥琐,抬起眼睛看人时,总会让人想到胆小的老鼠,想忍不住扇他一巴掌。   然而,就是他,延续了“开膛手杰克”的残酷手法,连续杀害了四名个子都比他高的女性。   今天,在探访室里,坐在爱德华和邓肯面前,保罗·曼克尔虽然长了一些皱纹,却还是和以前一样猥琐。他把头发留长了,齐到肩膀,发丝一缕缕纠结在一起,油腻腻的,仿佛刚被低质菜油浸过。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情人给忘了呢。”保罗·曼克尔一边用讽刺的声音说,一边不住地抖动着双腿,眼睛斜睃着邓肯,“这个美女是谁?你妻子?”   爱德华没有理会他的提问。他记得保罗抖腿的这个小动作。当年,也也就是凭着这个小动作,爱德华才找到了他。   “你认识杰克·斗吗?”爱德华问。在审问保罗之前,爱德华和邓肯在狱长的帮助下检查了保罗的通信记录。这是一所关押重刑犯的监狱,狱中犯人的来往信件都是有登记的。在记录中,邓肯发现,有不少信件是从杰克·斗村庄附近的邮局寄出的。   听到“杰克·斗”的名字,保罗忽然一震,被电击般抖动的小腿忽然断电般静止了。   “在这里,根本没有隐私可言。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他给我写信,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保罗说。   “那我们干脆开门见山吧。”爱德华说,“在信里,你和杰克·斗谈些什么?”   “女人。”保罗说着,又看了一眼邓肯,咧嘴一笑。   邓肯对他微微一笑,。。笑容比冰还冷。   “还有呢?”爱德华问。   “没了。两个老爷们,除了谈女人,还能谈什么?”保罗再次笑了笑,露出了黑黄的牙齿。   爱德华侧过身,在邓肯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邓肯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探访室。   “嗨,你怎么让她走了呢?我好多年没见过会动的女人了。”保罗说。   邓肯跟随着狱警,走进了监狱牢房。   和大部分监狱一样,这所监狱内部也是一个长方形,一共三层楼,中间贯穿有一条狭长天井,一间间牢房如同鸽笼,排列在两边。保罗·曼克尔的牢房是在二楼最里面那间。   监狱里的臭味、汗味和尿骚味混合浓烈地混合在一起,常年没有阳光和新鲜空气,这些气味发酵、浓缩,变得比奶酪还要稠硬。邓肯才跨进大门,就被这股几乎凝固的气味猛烈一击。   “第一次进监狱?”接待她的狱警是个大块头。   “呵。”邓肯对狱警的双关语笑了笑,“是啊。你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狱警也回报了一个友好笑容:,“十多年了。”   “那么说,保罗·曼克尔被关进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工作了?”   “是的。我的刑期比保罗的长。”   “保罗·曼克尔服刑时的表现怎么样?”   “他表面看起来猥琐胆小,实际上性格十分凶狠。当然,他要是不凶狠,也不会犯下连环杀人案。你也知道,无论是在哪个监狱,监狱的犯人都是分帮派的。保罗才来的时候,被当时监狱里一个叫光头帮的帮派欺负。”   “哦?他也会被欺负?”邓肯跟着狱警,上了二楼。   “当然啦,谁叫他外貌矮小呢,容易给人造成很好欺负的错觉。不过,没多久,保罗·曼克尔成了光头派的头儿。”   “光头派?”邓肯想起了“光头党”。俄罗斯在上个世纪90年代,由年轻人兴起了一个团体,就叫“光头党”。他们把头发剃光,穿黑衣黑裤,崇尚暴力,信仰白人至上,属于“新纳粹”。   邓肯问狱警:“他们都是光头吗?有什么帮派宗旨?”   邓肯很奇怪,刚才看见保罗·曼克尔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剃光头,反而留了一头油腻腻的长发。   听了邓肯的问话,狱警喉咙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这伙人原来倒都是光头。后来,等保罗·曼克尔成了他们的头儿后,就不再剃光头了,都蓄起了头发。只是延续了‘光头派’这个名字。至于宗旨嘛,无非就是欺弱压小,争着在监狱里当老大罢了。”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走到二楼末端。   隔着铁栏,邓肯看见保罗·曼克尔的墙上贴着一大幅画。画面抽象,爆炸般的颜色胡乱地泼洒在纸面上。   狱警掏出钥匙,打开了牢房铁门。   “这幅画是保罗画的吗?”邓肯走进牢房,觉得这幅画十分奇怪。在画的周围,还有几张招贴画,全是些性感女星。在这些女星宣传画的簇拥下,这幅画就显得相当突兀,极不协调。   邓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连环杀人模仿犯,难道也喜欢抽象画?   “他哪里有艺术基因。”狱警说,“这是他的某个崇拜者寄来的。其他那些女人画是他自己买的。”   “什么样的崇拜者?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画寄到的时候,是我拿给保罗的。信封上没有留下名字和地址。但是,当保罗打开这幅画的时候,感情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震动。正是由于他失常的反应,我才对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   “什么样的失常反应?”   “你看,他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属于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类。可是,那天,当他收到这幅画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圈红了。绝对是出于感动。他把这幅画贴在墙上,每天都会花很长时间凝视。说实话……”狱警好像感到说得过多,忽然住了嘴。   “什么?”邓肯鼓励他继续说。   “说实话,由于保罗奇怪的反应,我也对这幅画产生了好奇。于是,我暗中悄悄做了调查。”   “有结果吗?”   “从邮戳上看,这幅画是从伦敦塔附近寄出的。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找到寄画人。”
  邓肯点了点头。伦敦塔是旅游胜地,那里每天都会有成百上千的旅游者寄信,寄明信片。狱警无法查出寄信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邓肯走近这幅画,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幅油画,长一米,宽六十厘米。邓肯拿出手机,拍下了画面。   保罗的牢房里除了墙上的画外,再没有其他东西。邓肯检查了床垫和枕头,一无所获。   “保罗平时如果收到信件,他会放在哪里?”邓肯问狱警。   “这个……”狱警挠了挠头,“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未想过。一般的犯人,如果是珍贵的信件,就会放在枕头边或者枕头底下。如果只是一般信件,通常都撕了扔掉。”   “嗯。”邓肯答应着,心里想,从杰克·斗对“开膛手杰克”的崇拜可以判断,杰克·斗对保罗也一定十分崇拜。对于崇拜者的信,保罗恐怕不会随手丢弃。   邓肯在牢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将把目光停留到了在墙壁上的那些画上。   画是用胶粘纸贴上去的,。贴住了四个角。但是有一副艳星画,其它三个角都是完整的,而右下角的边缘却磨损得比其他角厉害。   邓肯拉开了那幅画的右下角。   在画面的后面,邓肯看到了一块松动的砖。   这是监狱犯人藏匿物品的小伎俩。   邓肯拿出砖。在砖后,被保罗挖了一个两个拳头大的空穴,里面放着一摞信件。邓肯拿出来,仔细一翻,全是杰克·斗写给他的。   在狱方的通信记录里,邓肯记得,保罗曾经给养猪场回过几封信。她问狱警:“保罗寄出的信,你们狱方会不会看?。”   狱警摇了摇头:,“我们只登记寄出的地址,但是从来不看。”   在邓肯检查保罗牢房的时候,爱德华对他的询问毫无进展。   保罗是一个被判终生监禁的囚犯,十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在警察面前更加油滑。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缺乏线索,警方是不会这样找他问话的。所以,除了打哈哈斗嘴外,他什么也不说。   爱德华在无奈之时中,接到了邓肯的电话。听邓肯说找到了杰克·斗写给保罗的信,爱德华故意对保罗笑了笑,说:“我们找到信了。我看,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   “你们不能带走这封信。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保罗的眼睛忽然冒出血气,大叫起来。   “杰克·斗死了。我们在调查他的死因,有权利带走他的信。”爱德华说。   “什么?!杰克·斗死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怎么死的?”   “死因还在调查中。如果你合作,我们可以尽快找出凶手。”   保罗的脸滑过一丝茫然。忽然间,他跌坐下来,连声说:“是他干的。一定是他。”   “谁?”爱德华问。   “‘开膛手杰克’,他复活了。”保罗突然抬起头,一边大笑,一边大叫,“他复活了!哈哈哈!他复活了!”在叫声中,保罗·曼克尔出其不意地站起来,一头向墙面撞去。   爱德华跳起来,去阻止保罗。可是,他还是晚了一秒。保罗·曼克尔的脑袋像一个成熟了的西瓜,“嘭”地撞到了墙壁上。爱德华听到了脖颈断裂的“咔嚓”声。保罗猥琐矮小的身体瞬间像一个断线木偶,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额头上流下。爱德华把手伸向他的鼻息,又检查了他的瞳孔。   他死了。 11. 日   保罗·曼克尔的自杀把他和杰克·斗之间的秘密永远带进了坟墓。现在,只有死神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了。而爱德华和邓肯,此时就要从死神那里,找回真相。   这,比登天还难。   爱德华和邓肯刚刚处理完保罗的自杀现场,就匆匆从郊区监狱赶回到伦敦。他们要赶回伦敦去见大英博物馆的研究员马娜亚·贝丽尔。刚才,马娜亚给爱德华打来电话,说她有了新发现。   在路上,爱德华开车,邓肯快速阅读了杰克·斗写给保罗·曼克尔的信。看着看着,邓肯的眉头越锁越紧。   “信里都说了什么?”爱德华问。   “这些信的内容很奇怪。我感觉,他俩在对什么东西感到恐惧?”   “这两个人渣?他们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你听这句——保罗,你必须躲起来,至少把你的内心隐藏起来,他来了,也许就在你身边。你要时刻小心。还有这句——我碰见他了,虽然是在我的梦中,可是,他来了,我们谁也逃不过。”   “看起来,他们害怕的是这个‘他’。那么,‘他’是谁?难道是‘开膛手杰克’?邓肯,你能不能把这些信件排列一下,通过他们交谈的顺序,看看是否能找出逻辑?”   几分钟后,邓肯惊讶地说:“真是奇怪!”   “什么?”   “第一封信是在保罗入狱后的第一周收到的,基本上是半年左右一封。然而,最近这一年,杰克·斗写来的信多了起来。从信件的内容看,杰克·斗认为‘他’已经来了,越来越害怕!”   “如果保罗在入狱后的第一周就收到信,很有可能他俩以前就认识。邓肯,你能再看一看第一封信的内容吗?”   “好的。”邓肯仔细看了一遍,说,:“整封信里,杰克·斗都在提他的养猪场,说的都是养猪,养鸡的事情。他说不知道该对那些猪和鸡怎么办?”   “真是奇怪,一个崇拜‘开膛手杰克’的人,给另一个‘开膛手杰克’的模仿犯写信,怎么只提养猪养鸡呢?”爱德华问。   “十年前,杰克·斗十六岁。那时候的他,恐怕满脑子的猪和鸡吧。”   “十六岁不小了,身体上已经接近成年人了。咦?”爱德华忽然说,“杰克·斗的父母不是在他十六岁时双双患病去世的吗?你查一查他们具体的死亡日期。”   邓肯打开手机,进入警网,输入了自己的权限密码,看了看,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发现了?”爱德华问。   “杰克·斗的父亲是在保罗入狱后第十天病逝的,记录上是心脏病突发。”   “他的母亲呢?”   “杰克·斗的母亲是在保罗入狱后第二个月病逝的,记录上也是心脏病突发。”
  “呵,这个杰克·斗对于死亡缺乏想象力。”爱德华说,“看得出来,杰克·斗很早就接认识保罗·曼克尔了。这倒到让我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邓肯问。   “当年,保罗·曼克尔模仿‘开膛手杰克’杀人时,动手的不止他一个人。”   “杰克·斗很有可能是他的帮凶。”邓肯说。   “邓肯,你快联系茱蒂,让她亲自解剖保罗·曼克尔。”   “难道,你怀疑杰克·斗和保罗·曼克尔有血缘关系?”邓肯说着,给茱蒂发去了短信。   “这只是一个猜测。”爱德华说,“杰克·斗在给保罗的第一封信里就提到如何处理猪和鸡,他实际上是在问保罗如何处理他的父母。”   “这太残忍了。”邓肯说。   两人说着,将车子开到一家酒吧小院,要了晚餐和啤酒。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爱德华和邓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虽然饥肠辘辘,却都没有食欲。   他们之所以匆匆来到这家酒吧,是因为马娜亚·贝丽尔要求在这里见面。   两人刚坐定,茱蒂就给爱德华打来了电话。爱德华把刚才的发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茱蒂。   茱蒂也告诉爱德华,她找出了杰克·斗的死因。杰克·斗的尸体被发现时,他已经死亡将近三个月了。老鼠的撕咬让死去的杰克·斗浑身上下“创伤累累”。茱蒂告诉爱德华,杰克·斗的死因就是枪杀。   “而且,杀死杰克·斗的那枚子弹,很不一般。”茱蒂在电话那头说。   “也是自制的子弹?”爱德华感到惊讶。在塔索一案里,一共有两枚子弹射入了假塔索·库伯体内。一枚是工厂生产的子弹,另一枚是专用手枪使用的自制子弹。在案件侦破中,爱德华已经缴获了那把专用手枪。那是一把老式手枪。   “对。可是你根本想不到,这颗子弹和杀死假塔索的子弹不同。或者说,这颗子弹使用的金属更珍贵。”茱蒂说。   “什么样的金属?”   “纯银。凶手使用了银子弹。”茱蒂说。   “不会是绞杀吸血鬼吧?”爱德华说。   “难说。”茱蒂说。   手机里茱蒂的声音很小,混着酒吧里嘈杂的人声,不是十分清晰。尽管如此,爱德华还是从她的语气里,感到她很不安。
  “还有其他发现吗?”爱德华问着,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在酒吧门口闪了一下。那人正是马娜亚·贝丽尔。他朝她招了招手。   “暂时还没有,”茱蒂说,“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什么?”   “杰克·斗死于三个月前。可是,他的皮肤怎么会跑到那只渡鸦嘴里呢?那只渡鸦,是两天前在你的车上发现的。我对那片皮肤做了检测,它根本没有被冷冻过或者用任何化学药剂保存过。那是一块新鲜的皮肤。我真担心,世上不止一个‘杰克·斗’。或者……”茱蒂忽然顿了顿,“或者是我胡思乱想。就这样吧,有新消息我再通知你。”茱蒂忽然就挂上了电话。   爱德华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想说:或者,世上也不止一个“开膛手杰克”;“开膛手杰克”真的地复活了。但是,茱蒂是一名法医,她的科学知识让她对自己的担心感到怀疑,她只能把这种怀疑压在心里,不能轻易说出来。   爱德华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茱蒂这样的怀疑会越来越有根据。   “银子弹?”听了爱德华的叙述,马娜亚对邓肯撇了撇嘴,“难道杰克·斗是‘开膛手杰克’的来世替身?或者说,‘开膛手杰克’死后变成了吸血鬼,借用了杰克·斗的假名字,非得使用银子弹,才能被杀死?”   邓肯耸耸肩:,“如果真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就好了。可现实是,这个案子里没有吸血鬼,有的是活生生的克隆人。”   马娜亚叹了口气:,“如果杰克·斗的死亡和克隆人有关,我真想知道,背后的操纵者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邓肯说:“如果这和新纳粹有关,那么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净化种族。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净化种族怎么会和‘开膛手杰克’扯上关系?”   这时候,爱德华插话了:,“马娜亚,你约我们在这个酒吧见面,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是的。”马娜亚向酒保吧弹了个响指,要了一杯冰过的白葡萄酒,从包里拿出一大堆文件。这些文件正是爱德华和邓肯在侦破塔索一案时,在失踪的切·詹姆斯家找到的。马娜亚手里的是复印件。原件被戴文拿走了。   文件用多种语言写成,包括英文,德文,希伯来语。其中有一种,相当奇特,就连博学的、会多种语言的马娜亚也没见过。在有些文件上,有一个图戳——一支短戈。那是神秘社团“渡鸦”的标记。   “在这些文件里,我发现了这个。”马娜亚从当中抽出了一页纸。   爱德华和邓肯一看,觉得满脑子茫然。纸页上全是数字。这些数字四个一组,四组构成一行,一共有三十多组。乍一看,像是金融分析。   “这些数字是什么?”邓肯问。   酒保送来了白葡萄酒。马娜亚喝了一口,等酒吧走开后才神秘地小声说:“密码。”   “密码?”爱德华和邓肯同时瞪大眼睛,盯住了那一页纸。   “它们肯定不是普通数字。切·詹姆斯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些数字,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大秘密。我想,要破解这份密码,我必须去一趟他的家。如果,这些数字真是密码,切·詹姆斯一定会把密码本藏在身边。而且,我还有另一个原因需要去一趟他家。”   “什么原因?”爱德华问。   “这几页,”马娜亚又从中抽出了几张纸,上面的文字正是那些谁也没见过的文字,“我查阅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文字,包括某些亚洲或者非洲小部落的文字,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种文字和这些纸上的文字相同。我猜测,切·詹姆斯是为了保住某个秘密,自创了一种文字。如果我想破解这种中文字,我必须先了解他。”
  “那么,饭后,”爱德华对马娜亚说,“你和邓肯一起去切·詹姆斯的家。”   “你呢?”邓肯问。   “我再去一趟杰克·斗的养猪场。如果保罗·曼克尔写给他的回信还在,我想找到那些信。” 12. 日   刚下过雨,索朗德广场上人烟全无。这里曾经是绞死女巫的地方。现在,虽然人们已经停止了猎巫,可广场中心至今还留着一个木台,上面有一根断了尖的木桩。   据说,当年,荒凉的索朗德广场曾经人山人海。伦敦以及伦敦郊区的人们,要么走路,要么坐着马车前来观看女巫被绞死的情景。从十二世纪开始,尤其是十六世纪,人们普遍相信,女巫便是邪恶的化身,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卖给了魔鬼。只有绞死她们,世界才会安全。   针对英国的猎巫行动,马修曾经写过一篇报道。为此,他调查过索朗德广场。他记得,在广场木台旁边,有一块黑焦的地面,那是烈火长期在石板上燃烧留下的痕迹。十五世纪时,人们为了验证被指控的女人是否就是女巫,就让她们在燃烧的木柴上行走。走过一圈之后,如果她的脚底没有被烧伤的痕迹,那就证明,她不是女巫,可以无罪释放。如果她的脚底被烫伤,她就是女巫,就会立刻被处死。在英国,最后一次对女巫的审判是在一六八四年。   走过那块烧焦的石板时,马修心里不禁微微颤抖。为什么,历史上作作为为牺牲的总是女人?马修虽然信仰基督,可他不由地不由得得时时怀疑,如果真有基督存在,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贫穷,有失业?为什么还会有女人不得不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来为生,甚至养家糊口?为什么她们还要被残忍地谋杀?   昨天晚上,当黑玛莉告诉他,她从曾经跟踪波莉来索朗德广场时,马修就把凶手和魔鬼联系了起来。索朗德广场杀害了太多的女巫,积满了罪孽,简直是魔鬼的天堂。为了遏制魔鬼,人们才又在广场的另一边修建了索朗德教堂。   黑玛莉跟踪波莉,是为了那半枚可以挣大钱的硬币。黑玛莉告诉马修,波莉曾经敲开了索朗德广场边上的那座三层高石楼的大门。   天空是浅灰色的阴郁。石楼外墙爬满了绒毯般暗绿色的常春藤。斜对面的教堂里传来唱诗班飘渺的歌声。广场黑色的历史成就就像一股阴暗之气,在马修心头旋转。他仿佛走进了一幅身患抑郁症的修士创作的画卷,暗淡的色调预示着阴郁无望的宿命。   马修认识石楼的主人。他今年虽然三十岁不到,却曾经当过记者,后来成了一名颇有名气的作家。他的名字叫鲍勃·沃尔克。   马修读过鲍勃的两部作品,《神力之圈》和《灵魂》。《神力之圈》讲述的是巫术崇拜和神秘主义,其中也提到过女巫。《灵魂》则是鲍勃对基督教的个人见解,而鲍勃既即并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天主教徒。鲍勃在《灵魂》一书中说,人类渺小,眼光短浅,只能看到我们居住的星球,我们被我们仅有的知识蒙蔽。在神灵之上,有着超越一切的力量,。那个力量和我们的灵魂紧密相连。很多评论家不喜欢他的《灵魂》。有人评论说,如果他再早生个几十年,那么,他的著作就是异端邪说。他也会和其他女巫一样,被绑到火刑柱上。   对于鲍勃本人,马修有幸见过一次。那是一个身材矮小,个性内敛的人。他有一双鹰的眼睛,喜欢坐在黑暗的角落审视周围。他不爱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告诉你,他大脑里的想法早已超越了你谈论的水平。   在鲍勃专心著书之前,他也是个整天奔波的记者。和马修不同的是,鲍勃继承了一份巨额遗产,干记者这行并不是他的谋生之道,只是个人爱好。马修在认识他之前就听说,鲍勃辞去记者的工作,开始写书是在他从非洲和中美州旅行回来之后。马修还听说,鲍勃在旅行之前,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乐天派。然而,是那次神秘的旅行改变了他。人们猜测,一定是在旅途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改变了鲍勃的个性,让他从爱高谈阔论变成了只听不说。   昨天晚上,马修从乱七八杂的书架上刨出这两本书,打算以求签名的借口敲开鲍勃的大门。   今天早上喝茶的时候,马修又匆匆翻了翻《灵魂》。他发现,鲍勃对那种超越一切的力量有着近乎崇拜的痴迷。鲍勃在书里不断重复,那是一种超越现代人想象的力量,是一种智慧,人类只有在一切完美之时,包括肉体,包括道德,才能有机会再次接触那种神秘智慧。“再次”两个字引起了马修的注意。难道说,人类在很久以前就接触过这种智慧?   这一点,让马修在一刹间,怀疑凶手就是鲍勃。鲍勃宣称,为了达到这种完美,他宁愿不惜一切代价,人类也要不惜一切代价。马修想,在所有的道德标准中,妓女永远是肮脏的。难道说,鲍勃为了实现“完美”的目标,而进行了谋杀?   马修认为这很有可能。受害人在死时都没有受到侵犯,身上的钱财都没有被劫走,这足以说明,凶手的目标不是抢钱也不是性,而是另有所图!   一想到这里,马修的脑海里就冒出鲍勃那双鹰鹫一般的眼睛。他感到寒意阵阵。如果凶手果然是鲍勃,那么这次拜访就危险重重。   他镇定了一下,想到了家中等待着买面包钱的妻子和三个孩子。他摸了摸胳肢窝下的那两本书,《神秘之圈》和《灵魂》,踏上了石楼前的台阶。   一名头发花白的管家打开了门。听清楚来意之后,又让马修在门外等了十多分钟,才返回来,带着他走进石楼。他告诉马修,鲍勃很少会客,但以前见过他,所以答应给他签名。   鲍勃在二楼的书房里等待马修。管家将马修引进屋内后,就关门离开了。   书房十分宽敞,两面墙壁全都做成书架,摆满了硬皮精装书籍。正对门有两扇窗,可以看到广场对面的索朗德教堂。教堂的尖顶指向阴霾的天空,一群渡鸦正从顶端飞过。   刚才走廊里光线昏暗,马修无法适应书房的光亮。他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勉强看清,一个影子从窗旁的椅子上站起了身。他看起来很矮。   他就是鲍勃。   “谢谢你愿意为我签名。”马修伸出了手,和鲍勃握了握,随即立刻打了个冷战。鲍勃的手和解剖黑安妮的医生巴克斯达的手一样寒如陈冰。他的手不但冷,而且软绵绵的,让人觉得似乎是握住了一条蛇。
  “我记得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见过你。那次是……”鲍勃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对了,采访阿瑟·柯南·道尔先生。他刚刚在《比顿圣诞年刊-1887》上发表了《血字的研究》。”   “你的记性很好。我们确实是在那次招待会上见过面。阿瑟·柯南·道尔先生的小说现在十分畅销,。人们在报刊亭排队买有他故事的杂志呢。你的书也不错,很有意思。”马修说着,把《神秘之圈》和《灵魂》递了过去。   鲍勃接过来,却没有立刻签名,而是将两本书轻轻放在书桌一角,另外拿起了酒瓶和两个酒杯,问:“喝一杯?”   “好的。”马修正希望能多待会儿。   “你为什么说我的书很有意思?很多人认为那是异端邪说。”鲍勃在玻璃杯中倒入琥珀色的酒,递给马修。   “对于新见解,这个世界总是需要时间来适应。你在书里说,宗教就是迷幻剂和安慰剂。我觉得很对。”   “你信教吗?”   “我的父母都信教,我也受了影响。但是,最近,我越来越迷惑。宗教好像并不能改变贫穷,疾病和饥饿。信教的穷人仍然很穷,身患绝症的人仍任然无法挣脱死亡的魔爪抓。”   “宗教只是一种抚慰心灵的智慧,一种一厢情愿的哲学智慧。但这种智慧只有暂时的疗效,并不能将人类的一切问题斩草除根。”   “你在《灵魂》一书里说,人类曾经接触过更高等的智慧?那是什么样的智慧呢?”   “你确实看过我的书了。”鲍勃的眼睛亮起来,“是的。我相信,人类在很久以前,就接触过高于人类的远古智慧。人类一旦拥有了那种智慧,便不会有贫穷,饥恶和疾病。”   “这种智慧真的地存在过吗?难道你有什么证据?”   “很多。这不是源于这个世界的智慧。我们太渺小了,无法创造出这样的智慧。至于证据嘛,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它他们如此壮观,人类的小脑袋无法修建出如此宏伟的建筑。还有,几年前,我到过中美洲。我在那里,发现了……”鲍勃忽然停止了说话。他的表情像一盏灯,只点亮了片刻,就熄灭了。他转过身,拿起那两本书,在上面匆匆签下名字,递给马修。   鲍勃·沃尔克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让马修感到奇怪。他说:“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鲍勃摇摇头:,“你是来要签名的。现在,你得到我的签名了,请你走吧。”   “沃尔克先生,我们的谈话才刚刚开始,为什么你就要赶我走呢?”马修不得不厚下脸皮。   “马修·米勒先生,有些东西永远无可奉告。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请你走吧。”   鲍勃说着走到书架边,拽了拽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线,白头管家很快推门而入,向马修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马修拿起桌子上的两本书,满面通红地离开了鲍勃的石楼。   马修不甘心。他知道鲍勃之所以忽然截断话题,是因为对他不信任。鲍勃所说的智慧并不是来自我们的世界。那么,它来自哪里?天堂或者地狱?那是怎样的智慧,怎么可能改变人类和世界?   为了不中断调查,马修找到了比尔,把一切说给他听,并且给他看了看那半枚硬币。   “这件事情,你应该早向苏格兰场汇报。”比尔捏着那半枚硬币不满地说。   “可是,就算是我汇报了,你们会相信黑玛莉的话吗?在玛莉·安·尼古拉斯之前,就有一个名叫玛莎·塔布莲的妓女被杀了,苏格兰场并没有找到凶手,此案也被悬置起来。现在,我从一个小孩手中买到这半枚硬币,你说,你们警察会相信我的话吗?”   比尔沉思了片刻:,“马修,我们十多年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在警署的地位不高,不过,如果是我去说,他们还是会相信我的话的。”   马修忽然起了私心,如果比尔把硬币的事情告诉警署,那么,其他记者就会收到消息,他很可能不能做独家报道。马修知道自己太需要这个救命的独家报道了。他低声对比尔说:“比尔,你知道这几年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升职吗?”   比尔摇了摇头。   马修继续说:“你就是一个普通警察,你在上面根本没人说话,你管辖的又是没人在意的贫民窟,你如果不办个惊天动地的大案,怎么可能升职?”   “你的意思是……”比尔似乎动了心。   马修说:“如果你和我联手,你使用你在警署的资源,我使用我记者的人脉关系,暗中调查,也许,我们能破了这案。”   比尔想了想,点头说:“你说得的对。这几年,我给那些当官的做牛做马跑腿调查干够了。既然你弄到了半枚硬币,还有黑玛莉告诉你的消息,我们俩就来个联手。等破了这案,我在警署也扬眉吐气一回。你说,咱们该怎么做?”   “我想请你以警察的身份,再去拜访一下鲍勃,查一查在玛莉·安·尼古拉斯和安妮·查布曼受害的那两个晚上,他在哪里,干什么?”   下午时分,比尔敲响了鲍勃的大门。马修则站在索朗德广场一头的树后等待。   这次,鲍勃没有在书房接见比尔。他直接走到大门口,在门外和比尔交谈。也许,他认为,对于这样一个职位卑微的小警察,不足以请进家门。   比尔是个老实人,见到鲍勃表明身份后,直接开门见山:“鲍勃·沃尔克先生,你听说了白教堂这几天发生的惨案了吗?”   “啊!”鲍勃吃了一惊,“警官先生,你是为这个来的?”   “对。看来你听说了。”   “这两个案子把整个伦敦城搅得沸沸扬扬。谁会不知道呢?”鲍勃说。   “其中一个死者名叫玛莉·安·尼古拉斯,绰号叫波莉。你认识她吗?”   鲍勃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我怎么会认识妓女?你简直是在开玩笑!”   “可是,有人看见她来找过你。”   “谁?”   “恕我无可奉告。波莉在被杀之前,的确来敲过你的门。”   “你这是诬蔑!”   “那么,请问,8月30晚上,8月31号凌晨,9月7号晚上,9月8号好凌晨,你都在哪里?”比尔问。
  “哼!为了打发你的好奇心,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你说的这几个时间,我都在绿野俱乐部打牌。那个俱乐部有记录,你可以去核实。鲍勃比尔先生,我看,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   在比尔走后,白头管家靠近鲍勃的耳朵,小声说:“先生,要不要我去查一查这个鲍勃比尔和那个黑玛莉?”   鲍勃对着广场对面的索朗德教堂,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等比尔把绿野俱乐部的事情告诉马修后,他就急匆匆地赶去警署报到了。比尔也是背着警署来查访鲍勃的,他上班已经迟到了。马修决定事不宜迟,应该马上到绿野俱乐部走一遭。   绿野俱乐部是一个十分高档的场所,进出的都是上层人士。马修这身份装扮,在大门口就吃了闭门羹。   他只好绕到了俱乐部后门。   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刚好有个小贩在往里面搬酒。   马修走上前,见没人往这边看,就抬起一箱酒,遮住脸,走进了俱乐部。马修在厨房里放下酒,低着头,匆匆走到俱乐部前台。此时前台恰好没人,马修在前台的红木桌上翻了翻,找到了一本牛皮封面的登记簿。   他打开,翻到8月30号晚那一页,看到上面登记鲍勃·沃尔克在晚上九点四十分抵达俱乐部,于次日凌晨,也就是8月31号凌晨四点离开。波莉被发现的时间是8月31号凌晨3点40分。鲍勃有不在场证明。   马修又把登记簿翻到9月7日,。发现鲍勃·沃尔克也是在当晚九点二十分抵达俱乐部。他是在凌晨三点离开的,。安妮的尸体是在9月8日早上6点被发现的。看来,鲍勃有作案时间。   紧接着,马修在登记簿上又发现了一条,9月8日凌晨,鲍勃·沃尔克在离开时,雇用了俱乐部的马车。马车夫的名字叫汤姆。   就在马修寻思着如何找到汤姆时,忽然听到有人在他身边一声大喝:“你是谁?!在干什么?!怎么闯进来的?!”   马修一看,正是刚才把他从正门赶出去的那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个头很高,一步步逼向马修。他从马修手里夺过登记簿,提起了他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马修往后一倒,顿时感到两眼一片金星。他站起来,勉强睁开眼睛,却看见工作人员已经挥出了第二拳。   他闭上了眼睛。   可这第二拳却迟迟没有打过来。   马修感到有一双手扶起了他。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马修立刻认出了他,阿瑟·柯南·道尔。   道尔先生扶起他:,“你是不是马修·米勒?我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见过你。”   在俱乐部餐厅里,马修把来意告诉了道尔先生。   阿瑟·柯南·道尔听后,一阵叹息:,“如果你想找回工作,我倒是和几家杂志社很熟,可以为你介绍。但是,如果你单枪匹马寻找凶手,凶手又有如此残忍,只会是凶多吉少。再说,你为什么会怀疑鲍勃·沃尔克?他虽然为人古怪,但据我所知,他还没有到杀人行凶的地步。”   马修说:“可是,黑玛莉确实看见玛莎·安·尼古拉斯去敲鲍勃的门。”   “她也许是去找其他人。”阿瑟·柯南·道尔说,“鲍勃家里的佣人很多。”   马修还想把那半枚硬币拿出来作证据,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尽管阿瑟·柯南·道尔创造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物,但他不了解阿瑟·柯南·道尔,不清楚他的人品,更不知道他和鲍勃的交情有多深。他做出同意阿瑟·柯南·道尔的样子,说:“好吧。我同意您的说法。我看,我还是把这个案子交给警察处理吧。”   阿瑟·柯南·道尔点了点头,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住址,告诉马修,如果他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他。   马修接过地址,谢了谢阿瑟·柯南·道尔,离开了俱乐部。   马修没有真正离开,他又一次走到后门,抓住了一个出来抽烟的厨子。马修给他塞了点钱,打听马车夫汤姆的地址。厨子认识这个车夫,他把地址告诉了马修。   汤姆也住在东区,恰好就在废马处理厂附近。当马修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要出门。马修又给了他一点酒钱,汤姆的口就被撬开了。他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在9月8号凌晨,他把鲍勃先生送到了赛门·史密斯医生的诊所。   “你确定?”马修觉得自己距离真相更进一步了。赛门·史密斯的诊所虽然不在白教堂区,但是就在附近。   “我确定。”汤姆肯定地说。   马修听说过赛门·史密斯。他除了开诊所以外,还负责给监狱里的犯人看病。前年,赛门·史密斯身上发生过一个巨大丑闻。他曾经给一个妓女做引产手术,妓女死在了手术台上。 13. -18日   赛门的病人大都来自东区。马修询问了几个认识赛门的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自从丑闻之后,赛门仇恨妓女,很少给她们看病了。   马修开始偷偷观察赛门。   他看起来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他白天开门营业,到了晚上,如果有需要就前往伦敦附近的监狱,给犯人看病。如果没事,就呆在家中看书。   似乎是在那次丑闻之后,赛门·史密斯为了重新树立口碑,一切行踪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赛门看病的监狱,是一所关押重刑犯和即将被处决的死刑犯的监狱。这所监狱有个外号——单程监狱。名字不言而喻,只要你跨进了这所监狱的大门,你永远无法走出。   马修把对赛门的猜疑告诉比尔。比尔说,警方已经调查过赛门了。在那里两起谋杀发生的夜晚,赛门都在监狱。狱长可以作证。   赛门这条线就此断了。   不过,在调查中,马修也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他碰到了一个诨名叫朵西的妓女。她说她认识玛莎·塔布莲。在玛莎死前,她们俩暂时同租过一个房间。玛莎·塔布莲就是在8月7号身中三十九刀,被陈尸白教堂的妓女。   朵西告诉马修,玛莎·塔布莲在被害前神神叨叨的。她好像被什么魔法迷住了似的地,出去挣钱的时间越来越少。朵西说,玛莎·塔布莲整天握着半枚硬币,望着窗口发呆。朵西问她那半办枚硬币有什么用,她说那是通往维利的通道。
  “维利?你的意思是Vril?”马修惊讶地问。如果玛莎·塔布莲指的“维利”就是“Vril”的话,那是一种在历史上,一直被某些信奉封神秘主义的人寻找的神秘力量。他们相信,只要找到了维利,不但可以获得统治世界的魔力,还可以和神交流。拥有这种信仰的人,还组建了一个秘密团体——维利会。遗憾的是,维利会一直是在地下行动,几乎变成了一个传说。   朵西耸了耸肩:,“我不知道玛莎说的维利是不是那样拼写。不过,在她被害前的晚上,她喝得烂醉。然后,她告诉我,她马上就可以拥有这力量了。第二天,她就被谋杀了。”   “那半枚硬币呢?”马修问。   “她始终带着那半枚硬币,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从不离身。”   “玛莎还有什么遗物吗?”   朵西警觉地看了一眼马修:,“别以为是我一个人独吞了她的东西。她的东西也不多,就几件破衣裳。我们几个姐妹分掉了。”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问说,你在检查玛莎的东西时是有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朵西想了想:,“有一个,不知算不算?”   “你说。”   “我在玛莎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诊所专门用来装药的纸包。玛莎以前说头痛,但是我知道她没钱去诊所,所以当我发现那个药包时,就觉得很奇怪了。”   “哪个诊所?”   “赛门·史密斯诊所。更奇怪的是,赛门最恨干我们这一行的了,就算是挣到了买药的钱,就算玛莎舍得花钱看病,怎么会回去找他呢?”   “你知道里面包了什么药?”   “我打开的时候,全吃光了,只剩下一点点粉末。被我扔了。”   马修给了朵西几个便士作为酬谢,心里激动不已,赛门·史密斯又回到了嫌疑人的名单上。他立刻把朵西的话告诉了比尔。   然而,就在马修开始觉得调查有了眉目时,比尔出事了。   9月16号晚上八点,马修刚刚从外面回到家,还顾不上吃饭,就收到了比尔让一个小孩送来的短信。信中说,让马修于今天晚上八点半在上次见面的酒吧碰面。他说,事情已经有了进展。   马修顾不上吃一口妻子端上来的面包,匆匆亲吻了三个孩子,就离开了家。   遗憾的是,他在那家酒吧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十二点,也没有见到比尔的踪影。   马修辗转难眠了整整一晚。第二天,马修赶了个大早,去警署找比尔。警署的人告诉他,比尔还没有来上班。   马修又找到比尔的家。比尔的妻子,一个很高的女人,奇怪地说,比尔从昨天出门上班后,就没有回来过。她还以为比尔在警署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这时,马修才发现,比尔失踪了。   一直到18日上午,有人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了一具尸体,被河水冲到了岸上,卡在石缝间。经过辨认,正是比尔。他被河水泡得浮肿惨白,像一个吹大的气球。   在比尔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警察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威士忌酒瓶。瓶底还有一小层浅浅的酒。警察猜测,比尔一定是喝醉了,失足落水身亡。警方解剖后认定,比尔是两天前死亡的。   两天前,正好是比尔约见马修的日子。   马修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心里无比内疚。如果不是他劝说比尔暗中调查,他也不会死去。他深信,比尔不是失足落水淹死的。比尔有事要见自己,定然不会喝得伶仃大醉。一定是比尔已经接近了真相,才被谋杀。   比尔到底发现了什么? 14. 日晨   这段时间,马修一直低调行动。   这几天,白教堂区十分安静。再也没有少发生谋杀案。但是,人们仍旧生活在惶恐之中。一天不抓到凶手,大家一天不得安宁。   比尔出事后,马修找到了那个把半枚硬币卖给他的小男孩,让他监视鲍勃的石楼。而他自己,白天调查赛门·史密斯,到了晚上,就在白教堂区晃荡,寻找皮特。   对鲍勃的监视不是十分理想。小男孩告诉他,矮个子鲍勃除了每晚都去绿野俱乐部打牌外,哪里也不去。而他对皮特的寻找,也毫无进展。皮特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这期间,苏格兰场已经找到了那条皮围裙的主人。报纸上也做了大篇幅的报道。皮围裙的主人叫约翰,是个做纸盒子的人。围裙是被他母亲扔掉的,因为围裙已经旧得不能用了。   虽然找到了皮围裙的主人,可是并未让市民感到安全。他们反而更加恐慌。这说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然而,这件事尚未平息,新闻界又爆发了一条新消息。   昨天,9月27日,中央新闻社收到了一封信。这本来是一个秘密,但因为信件的特殊和恐怖,被记者和其家属们传得飞快。收到信的事是报社旧时的同事告诉他的。马修也是通过同事的关系,看到了这封信。   乍一看,信像是用干焦了的血写的。仔细辨认后,发现是红墨水。   信的开头是:亲爱的老板。   结尾署名是:您亲爱的开膛手杰克。   信中还盖了指纹。   信内签署的日期是9月25日,根据邮戳判断,这封信是从东伦敦邮局发出的。   信里说,警察是抓不到他的,而且,他恨狠妓女,会很快作案。   马修还记得信中的原话:   我会把下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的耳朵,送给诸位警察大人。   开膛手杰克!这是马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马修是一名记者,思维明锐是记者感官中最灵敏的部分。他预感到,新闻界将用“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来称呼凶手。而这封盖了指纹的信件,让马修整晚噩梦连连。   9月28号,马修从噩梦中惊醒,看到10岁的儿子正站在床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在儿子的瞳孔里,马修看到一个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中年男子。   他抱了抱儿子,抚慰一番后边翻身下床。这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之一。今天,是警察比尔下葬的日子。对于比尔的死,马修一直深怀内疚。他好多次从比尔的家门口经过,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向比尔的妻子道歉。
  比尔即将长眠的地方在伦敦郊区的矮山丘上。马修不知道,一百多年后的2012年,另一位被“开膛手杰克”困扰的警探,爱德华·楚的妻子也会被葬在这里。她的墓碑和比尔的墓碑只相隔五米。历史就是这样,人类在她面前,显得渺小而短视,百年的时间,只有五米的距离。   马修一直站在所有人的后面。没有人认出他来。比尔的妻子身穿黑衣,在撒下第一捧土时哭得泪水连连。伦敦多雨,尘土在被工人铲起时,并不能以飘扬的姿态扑入坟墓。它们被浸湿了,粘黏成团,打在棺木上发出“嘭、嘭”闷响,仿佛比尔沉闷的死亡。   人们排成一条忧伤的线,依次走到比尔的遗孀和孩子们面前告别。比尔有五个孩子,其中一个在三个月大时患病死了,活下来四个。最大的一个已经十八岁了,开始当建筑工人,挣钱养家。此时,他们簇拥在比尔妻子的身边,低着头。   马修一直等到最后才走上前去,轻轻吻了吻比尔遗孀的面颊。   “请节哀。对不起。”马修说。英文的“对不起”和“我很难过”是同一句话。马修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利用了语言的双关。   比尔的妻子抬起眼睛。她认出了他,疑惑地问:“比尔失踪时,你来找过他。而且,我最近好像经常看见你从我家前经过?”   马修羞红了脸,几乎嗓音失声地说:“我叫马修。比尔是我的朋友。我想进去来看看你,却又不好意思。”   比尔的妻子点了点头。很明显,她并没有从丈夫那里听说过马修。   “比尔的离开,很突然,我真的地很抱歉。”马修说。   比尔的妻子掏出手绢,擦去脸颊上滚烫的泪水,说:“比尔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为了省钱抚养四个孩子,比尔最多只喝一点啤酒。人们说他是喝醉了坠入河中的,我不相信。我对警署的人都说过,可是没人愿意替我调查。你说你是比尔的朋友,你愿意帮我吗?”   马修从比尔妻子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看到她在从崖顶急速的坠落中,就算是看见一棵枯草,也要抓住,就连马修这样不相识的人,只要自称是比尔的朋友,也都成了她微薄的希望。   “妈,你不要麻烦这位先生了。”比尔的大儿子在一旁说。   马修感到万箭钻心,他是把这一家推到悬崖边的人。他握住了比尔遗孀的手,说:“我尽量帮忙。”   比尔的妻子露出感激的眼神:,“比尔很少喝昂贵的烈酒。人们在他身上找到的那种酒贵得要命。比尔根本买不起,也不会去买。我相信,是有人故意害死了他。”   “难道是比尔被卷入了某个危险的事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马修问。他此时还是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比尔的妻子。   他看见她点了点头说:“是的。比尔在去世前,比平时早出晚归,行为神神秘秘。我问过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他都回答说没什么。我了解我的比尔,他有没有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后来,我在洗衣服的时候,在他的衣兜里发现了这个。紧接着,当天晚上,他就出事了。”   比尔的妻子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递给马修。   这样东西用一张纸裹住。打开后,露出了马修曾经交给比尔的那半枚硬币。马修的手颤抖起来。   “很奇怪,他哪里找来这半枚硬币的。你再看看那张纸。”比尔的妻子说。   马修展开了纸,看到那是一张监狱的存包条。任何人进入监狱,都要存放随身物品。而存包条上的监狱,正是赛门·史密斯医生经常拜访的“单程”监狱。 15. 日夜   马修买通了赛门·史密斯经常雇佣的马车夫。让他一接到赛门去监狱的活,就立刻通知他。马修不敢留自己的家庭地址,留下了一家啤酒馆的地址。   晚饭后,马修赶到了那家酒馆,酒保告诉他,有他的留言条。马修打开后一看,得知赛门今夜雇佣了马车去监狱。   马修掏出小费付给酒保后,冲出酒馆,叫上一辆马车,先是找到帮他监视鲍勃的小男孩,让他今晚一定要跟好鲍勃,然后前往“单程”监狱。   监狱附近只有一条道路,马修的马车停在那里十分显眼。为了不引起注意,马修只好打发走了马车,独自隐藏在草丛中。   与此同时,小男孩忠于职守地躲在鲍勃家附近。他像猫一样弯曲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鲍勃家石楼的大门。   十多分钟后,小男孩开始有些困倦。他直起腰,刚要打个哈欠,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马修一直在那里等了一个小时,在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他终于看见赛门的马车驶近了。   马车在监狱门口停住,等待狱警检查。马修鼓足了勇气,爬到马车下,挂在马车下面的车架上……   在马修赶着马车偷偷前往监狱时,一个叫凯特·凯利的女人百无聊赖地在白教堂的街上招揽生意。凯特原名叫凯瑟琳·艾道斯,凯特·凯利是她的化名。   最近,发生了连续的凶杀案,到街上揽活的人少了一些。凯特可怜自己,若不是为了讨生活,挣钱明早买面包以躲过男友的打骂,她才不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出来。   不少人从她身边经过,不给钱摸抓她一把,揩她的油。她已经习惯了,笑骂几句对付过去。笑骂归笑骂,她从心底里还是很害怕。   当凯特走过街角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人。   “嗨,皮特!”凯特大叫。   这个叫皮特的男子正是马修一直在找的,和波莉搅混不清的那名男子。他是个瑞典水手。凯瑟琳是通过伊莉莎白·史泰德认识他的。伊莉莎白是从瑞典来的,个子蛮高,被人们称作“长脚莉斯”。   皮特好像刚刚睡醒似的地,脸色朦胧地挨了过来:,“嗨,凯特,今晚找到活了吗?”   凯特摇了摇头:,“大家都害怕了。没人敢出来。波莉的案子有进展吗?”   皮特摇了摇头:,“那帮班警察,光拿钱不干活,一点进展也没有。”   凯特也叹了口气:,“我害怕极了,真想喝一杯。”   “走吧,我请客。”皮特说。
  皮特带着凯特走进近了附近一家酒吧。这个时候,马修正好钻进了赛门医生的马车底下。   五大杯啤酒下肚后,凯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举着空酒杯,醉醺醺地说:“皮特,你知不知道,我生过三个孩子。”   “哦?你的身材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生过小孩的人。”皮特乘机拍马屁。   “哼,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和我睡觉。”凯特说着,“虽然我们是朋友,睡觉也是要给钱的。”   “孩子呢?”皮特尴尬地笑笑问。   “在我前夫那儿。人们都说我心狠,抛弃了孩子又重新找了一个个一男人。”凯特的话匣子被酒精打开了。她指的男人是她同居的男友。她今夜出来,就是为挣两个人第二天的饭钱。凯特抹了一下眼睛说,:“其实,我也想孩子们。我想,等我挣了大钱后,就给他们寄去。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妈妈是什么货色。”   “说到挣钱,你倒不一定陪我睡觉,也能挣大钱。”皮特压低了声音。   “什么活?”   “这活有点怪,看你敢不敢干。”   凯特听后大笑起来:,“老娘我什么都敢。”   皮特左右看看:“好。你现在就跟我走。这是预付金。”皮特说着,拿出几枚钱币,塞在凯特的手里。凯特醉醺醺地看一眼掌心,钱币的反光在她的眼心里一亮。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皮特站起来。   他们走出酒吧时,酒吧里的座钟敲响了十二下……   ……小男孩在十二声钟响里醒来。他揉揉眼睛又揉揉后脑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广场中心,靠着墙。他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看到这原来是一座钟楼。钟楼上的指针双双停在十二点上。   小男孩揉头的手指黏糊糊的。他看了看,伸到鼻尖下闻一闻,是血。有人把他的头打出了血。   他看了看四周,辨认出这里是伦敦城的北边。那人将他打晕后,拖到了这里。小男孩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被打的次数多了。从他记事起就一直被打,被酗酒的父亲打,被老是发脾气的母亲打,被警察追着打,被贫民窟的大孩子打……被打是家常便饭。他现在只想回家。   小男孩是个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白天四处瞎逛和乞讨让他对伦敦的地形了如指掌。他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脚下的地面仿佛是棉花做的,又软又不平。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身体一个踉跄,往前一扑,脸朝地倒下了。小男孩忽然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冲进了鼻孔,嘴里也是一大股腥味。他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却没有力气。小男孩侧着头,液体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入地面。   小男孩觉得好累。一定是刚才监视鲍勃的时候,猫腰的时间太长了。他想好好睡一觉。穷人的孩子在哪里都可以睡着。   他闭上了眼睛,从此没有醒来……   在小男孩刚被拖到钟楼下不久,在凯特和皮特在酒吧里喝下第一杯啤酒时,监狱的挂钟刚刚敲过九下。监狱里并没有点亮所有的蜡烛,只有入门处有一点光源。在马修悬挂在车架上的视线里,赛门的脚从马车上跳下,走进了监狱。   马车夫留在车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呼声。   有人从院里走过,脚上穿着狱警的鞋子。   马修等到院子完全安静下来后,才从马车上下来。   整个院子里一片昏暗。这里只是前院。马修穿过一条长长的小道,来到了后院。这里是监狱的天井。监狱里所有的窗户此时都是黑的。只有一楼靠墙角的一间里透出光亮。马修靠了过去。   窗户是敞开的。马修透过窗角,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赛门没有穿他上班时的白大褂,而是穿了一件黑色长袍。在他身边,站着一名穿制服的狱警。从狱警的警徽上判断,他是这里的狱长。狱长长了啤酒肚,将近五十多岁了。他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件黑袍,套在身上。在房间右上角,插着一支蜡烛。这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在他们面前,跪着一名囚犯。囚犯身穿死囚的服装,手和脚上都挂着镣铐,眼睛红得就要喷出血来,表情紧张。   “神父呢?我要的神父呢?”囚犯惊恐地问。看得出来,死囚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快要被逼疯了。   赛门走到囚犯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问:“你想死吗?”   死囚猛烈地摇着头:,“不,我不想死。我是无辜的。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那么,如果让你去做一件事,让你就此获得永生,你愿意吗?”赛门问。   死囚抬起脸,惊恐地四处张望。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还有一丝生的希望,他当然不愿意放弃。死囚肮脏的脸上小溪般流下汗水,连连点头。   赛门抬起了手,如同召唤地下沉睡的亡灵一般招了招。这时候,从他们身后的黑暗中显出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一直站在那里,就连同室的死囚也没看见。   死囚看见黑影向他靠近,惊吓得尖叫起来。他的声音凄厉悲惨,在监狱上空回荡。   黑影走近,房间里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脸。他就是居住在索朗德广场石楼的作家鲍勃·沃尔克。   鲍勃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在胸前划了划,然后,他让死囚凝视着他的眼睛,张开嘴。   死囚此时后悔了。他一边跪着倒退,躲避着鲍勃手里的东西,一边叫着:“不,不。”   狱长这时拔出了枪,抵盯住了死囚的后脑勺:,“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鲍勃对狱长摇了摇手。狱长收起了枪。鲍勃对死囚说:“加入我们,你将获得永生。”   死囚仿佛中了邪一般,不在叫喊,表情麻木地张开了嘴巴,鲍勃把那样东西放进了他的口中。   死囚咽下了那样东西。半分钟后,他的表情舒缓下来,眼睛望着前方,神智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好境界。   赛门招了招手,狱警走上来,解开了死囚手上和脚上的镣铐,给他披上了一条斗篷。   “走吧。”鲍勃向死囚挥了挥手。死囚站起来,跟着鲍勃走出了房间。   这一切,让马修看得心惊胆颤。鲍勃,赛门,还有这整座监狱,难道是在施行某种巫术?!   他轻轻地跟着他们,一直走到马车前。车夫打开了车门。   这时候,马修忽然醒悟,这个车夫和他们也是一伙的。未等他站起来,马修忽然感到后脑被猛烈一击,眼前一片漆黑。一条麻袋,罩在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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