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究竟是如灯灭呢?还是会进去世界上另外一个我国服?

人死如灯灭,韶华能几得? - 简书
人死如灯灭,韶华能几得?
#夜郎自大#同人文BY韶华
爹爹,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跪在这里等那个人?夜儿,爹爹不能陪着你长大,也不能护得你一生安稳,而她,也只有她能庇护你。六岁的沈夜已经足够懂事,他从父亲沈泉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种难言的悲凉,于是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与父亲一同静静的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模糊中醒过来的沈夜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卧床上,而父亲不在身边。心慌的孩子急忙从床上下来准备出去找父亲,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他余生的人。那人侧卧在长椅上,青丝未束,右手握着一尊酒壶,不曾执杯,就着壶口又饮下了一口佳酿,那人竟然是个女子。在沈夜之后的许多年里,他再也不曾遇到过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子。沈夜:“我父亲呢?”那人:“你父亲现在很幸福,你不要去打扰他,乖,继续睡”沈夜:“我父亲呢?我要见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去相信这个人,可六岁的沈夜却还是很坚定的要见到父亲。“唉,真是个固执的小麻烦,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父亲”那人掀起裙摆从长椅上下来,打开了房门也不顾他便直直走去,只是手上的酒壶却不曾放下。小小的沈夜跟着那人的脚步不敢落下,一路走过却也暗暗惊讶,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会是青翠的竹林,一会又是黄绿相辉的葵花,还有从迎客松出倾斜而出的流水,一切景象如梦如幻。“没什么好看的,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看,直到你厌烦了它”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沈夜讶异,他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的语调立为什么会透漏如此深的厌恶之意,明明这地方很美。后来的沈夜终于明白当一个人失去了自由,那么再是如画的风景与那暗庭也无二致。那人在穿过束束粉黛桃花后停下了脚步,纷飞飘落的花瓣却不如舞剑的那个男人,沈泉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仍旧在挽着剑花,那是沈夜从未见过的父亲“我从未见过比沈泉还要美丽的男子,也不对,也许会是你”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莫名的给了沈夜一种紧张感,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爹爹,爹爹”一种怪异的感觉顿生,沈夜只能呼唤自己的父亲,却发现爹爹似乎并没有听见沈夜:“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爹爹他怎么好像看不见我一样”沈夜着急忙慌的样子似乎取悦了面前这人,她笑的一颤一颤的“哈哈,哈哈哈,我做了什么?我让你爹爹圆了梦啊,你看,他现在的这幅模样是不是很幸福,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那人举起酒壶,壶口倾下,一注酒水就这弯线淋到了小沈夜身上,莫名别淋了一身酒的沈夜很是不开心的摸了一把脸,却看到眼前的景象似乎不一样,这并不是之前的桃林。雕梁画壁,飞栏燕绕的殿阁之下,坐着一身宫装的女子,身后还有一个随侍,而他的父亲在舞剑,舞给那个女子看,那女子眉眼间尽是冰霜,而父亲却还是在舞剑小小的沈夜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因为他的眼睛被一只手遮住了,随后被人抱了起来,“帝师,夜儿还太小,身子受不起”沈夜听得出这是父亲的声音,“爹爹,爹爹…”沈夜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便被那女子打断了“这个孩子的根骨极好,你见到你想见的人了?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趁着这会我还清醒”父亲斟酌了小会,“云岚的身子不好,调理的药方还缺一味雪莲,我想亲自去取”“随你,我困了,你自便吧”那人很是不在意的挥挥手就走了,一张图落在了地上。父亲捡起那张地图,牵过我的手“夜儿,别问这么多,我们先去给你母亲采药,其他的事情我会慢慢跟你说。”父亲跟我讲过很多次母亲的事情,可却从没有一次讲的这样多,采摘到雪莲之后,父亲抱着我坐在山顶说起与母亲的往事,他说我以后一定要尽心孝敬母亲,如果有机会的话。又说起那人的事,父亲说他们上次去过的地方叫桃源镇,四季如春,花开不败;而那人是楚宫的帝师,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毒术医理,武功谋略无一不精,无所不通,而她会是我未来的师傅。沈夜并不明白既然那人那般了不得,却为什么他从来不曾听人提到过。
那夜之后,沈泉去了楚宫,给魏云岚送药,消息全无红肿着眼睛的小沈夜出现在了桃源镇再次见到那个人那人一袭素衣,依旧不曾束发,右手仍然执着酒壶 ,似乎等了他很久“我在想,你是不是不会来了,我好省掉一个麻烦”沈夜:“我父亲,我父亲是不是不会回来”“我不知道”沈夜:“父亲说过你无所不能”“那只是假象,”沈夜:“我还能再见到父亲吗?”那也倔强的孩子,明明已经委屈到了极点,眼眶已隐隐有了血丝,却还是没有哭出来那人渐步走近小沈夜,空着的那只手拂过小沈也得头顶,“哭吧,从这一刻起你就只有你自己了,哭过这一次之后,你就只是沈夜了”情感的爆发点来的那么快,小小的沈夜抱着左右手交叉环抱着自己蹲了下去埋着脑袋哭出声来,六岁的孩子哭的那么伤心,那人却似乎什么都不曾听见一样,站起身来饮了一口酒,沈夜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干了哭不出声来,那人也饮尽了壶中酒,将酒壶随地一扔,扯起沈夜的身子,一个转身就越过了桃林。看也不看就将小小的沈夜丢到了迎客松下的清流石潭中“沈泉教过你识字,顺着这条道到尽头是我的书斋,有藏书万卷,古籍若干,内功心法、医术药理等应有尽有,你什么时候看完了,我就教你下一项”说完就准备离开,也不顾沈夜沈夜开始慌了,就这样把自己丢在石潭吗“师傅,我怎么上来,我晚上住哪里,我还想给爹爹….”“不要叫我师傅,师傅这个称谓太沉重了,韶华,我的名字或者你也可以像外面的那些一样叫我帝师,毕竟世人都是这样称呼我的”“韶华,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长大后的沈夜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厌恶师傅这个称谓,也终于知道韶华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其后的日子很是平常却也不平常,韶华从不会主动教他什么,当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看完了那些书之后,韶华跟三年前一样,右手执酒壶,左手拎着他,这次丢进的不是石潭,而是血窟。美到极致桃源从不见任何异物,那是因为所有的不美丽都在血窟。成群的毒蛇蝎子,怪异的猛兽将全部的视线放到了他身上,沈夜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十岁的少年怕到极致竟开始与那些东西做生死之斗,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夜,沈夜不敢睡觉不敢闭眼,饿了渴了便撕开面前的毒物喝掉他们的血然后继续与那些东西厮杀,小小的少年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沈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置身在石潭,四周放置了数块菱花镜,他能从镜面的折射中看到有一个怪物躺在石潭里,面部血肉模糊,身上尽是外翻的皮肉与伤口,随后沈夜发现那个怪物却是自己,啊十岁的孩子露出了惊恐,因为他从镜子里看到韶华走了过来,他的惊恐不在于自身,而在于那个人。韶华:“你怕了吗?别担心,都会好的,你会好好的,别害怕”韶华的声音如同四年前一样平淡无波,沈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见自己的皮肤迅速愈合,脸部的面皮也速度翻新,自己的身子没有一丝伤痕,放佛自己刚刚看到那个怪物只是幻觉。沈夜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韶华是什么人,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将自己交到这样的人手上,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对人的害怕。伤好了之后,韶华开始教他其他的东西。外头的教书先生都是手把手的教学生,可韶华不是,她教制毒克毒便是将沈夜丢到毒窝里,她教医理便是让毒入心脉的沈夜自行解毒,她教武功便是一次又一次重伤沈夜……直到沈夜十三岁那年十三岁的沈夜去听韶华的下一场教习,推门入眼的那人侧卧在长椅上,青丝未束,右手握着一尊酒壶,不曾执杯,就着壶口饮下了一口佳酿,韶华:“今天之后你就会离开这里的,到一个新的地方”沈夜:“什么地方”韶华:“楚皇的暗庭”沈夜:“那是什么地方”韶华:“一个吃人的地方,也是我要教你的最后一课——权谋”。话落的时候,她又凑近酒壶猛灌了一口酒,坐起身来,直视着沈夜“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法子,活下去!然后从暗庭里毫发无损的出来,今日我所有的,我所会的,都将是你的”其后的沈夜果真没有让韶华失望,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只花了半年不到的时间不仅活着走出了楚宫暗庭,更成为了暗庭最耀眼的存在。不到十四岁的沈阳承袭了韶华一身的秘术重开凤楼后,便再也不曾见过她。元德九年,大楚第一望族舒家家主舒城行刺元德帝,元德帝崩,舒城生死不明。大楚内乱起,舒城之夫沈夜力挽狂澜,是为新帝。处理完前朝诸多事宜,新帝诏令务必寻得舒城。是夜,新帝沈夜独身一人现身桃源,风景依旧,只是那个人不再是旧时模样。未束的发渐灰成成白,右手执着酒壶的姿势却与十多年前如出一辙。
“我如今的模样,你似乎并不意外”虽然声音老去,但那语气中的熟悉却是未少一分。新帝掀开衣袍,取过一枚酒杯,佳酿入杯,新帝却不急着品尝,只是把玩着杯子。新帝:偷来的寿命这就到了尽头吗韶华:现在你是新帝,旧朝诸事都该消停了新帝: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韶华:我教过两个孩子,都很优秀,如世人所说我的确是个极其优秀的帝师沈夜: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帝师、女帝、祭祀院、暗庭、我还有舒城,这背后纠缠的真相是什么?韶华,大楚立国之初幼帝之师,于乱世中扶持幼主,扫合八方,是为天子师,其后野心难驯妄取幼主而代之,于开国大典上鸠杀幼主,太帝愤哭再度复位,帝师被秘密处置,再无下文韶华: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皇室中最常见的手足相残罢了,不同的是我们是双生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为明,我为暗,所有见不得光、肮脏不堪的事情都会由我去做,所以我成立了暗庭替她清除所有称帝路上的障碍,而走上帝王之路的我的姐姐却容忍不了一个清楚她所有秘密的妹妹,于是她设了一个局。一个能够堂堂正正除掉我的局,那个孩子很聪慧,我教他任何东西都学的极快,但他又跟你不一样,那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他会甜甜腻腻的唤我师傅,会在我喝酒的时候偷偷掺水,那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啊。我却亲手送上了一杯毒酒给他,那是他的登基大典啊,他那样开心的看着我,接过我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我看着他的身子向后倒下去,他看着我,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却还是唤着“师傅、师傅”沈夜:那杯酒里的毒是女帝安排的?韶华:是她,在我为了大楚的疆土疲于奔命的时候,她已然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便是如史书记载的那般了,大楚的第一任女帝。她不愿意见我,也或者是不敢见我,在我被关入暗庭的当天夜里,祭祀院的主祭带着女帝的旨意还有一杯鸠酒到了我面前,我夺了她的命。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往后的许多年,我便一直以夺他人之命来延续我自己的生命,她那样的在意皇位江山,不惜杀害自己的孩子,那我就要看着流着她血脉的皇室后裔手足相残,看着她不惜一切夺来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一代一代又一代,我不停的夺取祭祀院主祭的寿元来延续自己的寿命,直到我遇到你父亲,沈泉,我以为他会是终结点,但是他爱上了魏云岚,所以他失败了。沈夜:那时候你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韶华:沈夜,你错了。你今日的路是你自己选得,在你父亲失败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其后所发生的事都是你自己。承认吧,你爱上了舒城,你今日来找我不过是想将这些个源头推脱到我身上来减轻你的负罪感罢了。沈夜:我不想同你一样守着一个执念,落得一身孤寂,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你明明知道女帝是假孕,少帝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你明明可以杀了她毁掉她的痴念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折磨了这些世人。韶华:皇位只有一个,她是我的亲姐姐啊,而那个少年......沈夜猛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对着韶华,又或者是对着自己说:“我不会跟你一样的,我既然能拥有江山,那也能得到她,我沈夜要的就没有得不到,你...好自为之”说完便走了出去长椅上的韶华将酒壶里的酒饮了个干净,恍惚中似乎又看到那个少年悄摸着向自己的酒壶里掺水“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今日之后所有的孽缘都将随着前朝的覆灭而结束,正在向外走去的沈夜却忽然发现周围的场景发生了一阵晕眩,等得他意识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朝桌上睡着了,此时内监来禀已找到舒城下落。沈夜与舒城抛却旧恨、重归于好的第N个年头 ,已经传位给自家孩子的沈夜想要带着自家媳妇儿去看那桃源美景,却发现不管怎么搜找,那个地方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人死如灯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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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如灯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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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藏&52076
TA的推荐TA的最新馆藏  当我决定把这事写出来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  因为有些事情,在很多人看来完全就是荒谬不可信的,它们根本就不符合当下的世界观,可这些事情却扎扎实实的客观存在。  我一直都很想把这些事写出来,但一直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顾虑,无法将这些事整成文字。  我写的这些,其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人真事,还有百分之三十是听来的,但在这听来的百分之三十当中,可以证实确有其事的有百分之二十,最后的百分之十,是流传的N个版本之中,可信度最高的一个版本。   用一句话来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许多事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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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樊小七,今年十八岁,A大在校学生。最近一直被噩梦缠绕,一个绝色女子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我梦里,嘴里喊我樊郎与我夜夜缠绵……  我在梦里大声的挣扎,“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的樊郎!”  女子却温柔的笑,“你怎么不是我的樊郎?为了你我等了千年……”  等了我千年?那她还是人么?  我浑身大汗淋漓,醒来时衣服被冷汗湿透,双腿无力,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我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差,整日神思恍惚的。  同宿舍的室友看在眼里,都关心的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赶紧摇头说没有,这样羞耻的事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夜夜春梦,那还不得被他们笑死?  为了帮我尽快走出困境,同宿舍的室友刘满提出来一场旅行,陪我外出散散心。  于是,十一长假,我和宿舍的室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是有着神秘传说的湘西苗寨。
  我、罗霄杰、沈敦轩、刘满四人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到了湘西,但那个传说中的苗寨却怎么也找不到。  “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寨子啊?什么湘西赶尸、苗女下蛊恐怕都是瞎说的吧?要不,我们另外选择地方玩吧?”我提议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湘西,我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呵呵,小七,你是不是害怕啊?一个大男人怕啥?”罗霄杰哈哈大笑。  “怕什么啊小七,我们不是有手机gps定位吗?来一个定位,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寨子。”一旁的刘满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机导航,““好了,我已经开了gps了,我们只要穿过前面这林子,然后再步行一千多米就到了。”  我忘记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只记得一千多米远的距离我们走了很远很远,走得我的脚板都疼了,才走出了那片树林。  眼前确实是一个寨子,但整个寨子空无一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湘西苗寨?  我们四个进入一个废弃的房子,又累又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做晚餐,我自告奋勇外出捡材火。  我走出寨子走进那片林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莫名其妙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我暗暗安慰自己,可能是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我正在捡材火,林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在直勾勾的看着我,被她这么一看,我心里一阵发毛。  就在我不敢确定面前这个老婆婆到底是人还是鬼的时候,她却朝我走了过来。  我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越来越近的老婆婆,我看到到她的脸,肌肤竟然全部溃烂了,而且在流脓,甚至能看到有虫子在她的脸上挪动。  我扔下手中的材火本能的扭头就跑,却慌不择路,离我们借宿的那间废弃房子越来越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古代宅子,里面隐隐约约有灯火透出。  当时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敲响了那扇木质的大门,“喂,有人在吗?”  木制的大门或许是经年风吹日晒、雨水淋打的缘故,发出一种“吱喲吱喲”的声音,让我心生寒意。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害怕回头会遇上那个诡异的老婆婆,只有先找个地方借宿一晚,等天亮之后再去找罗霄杰他们。  夜风吹得呼呼直响,我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敲门敲了这么久了,怎么没人开门?难道里面没人?不可能啊,明明亮着灯的……
  我缩了缩身子,伸手去推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木门居然开了。我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走进了阴森森色的大门。  我一边走一边喊,“喂,有人吗?我想借住一晚!”但没人应声。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一间普通的民房,而是一间祠堂。里面空无一人,昏暗的烛光下,入眼都是摆放着的各种牌位。  不错,就是那种灵牌,统一用红色的布幔包着。  我的头皮发麻,定睛看了一下,那些灵牌上写着的都是何某某之灵位之类的字样。  看来,我是误闯进这个寨子何姓家族的祠堂了……  这祠堂鬼气森森的,我本想拔腿退出,但考虑到外面就是那片树林,而且黑漆漆的,这祠堂虽然诡异,但终究还有烛火。呆在一个有光亮的地方总比呆在黑暗中要感觉安全得多。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揪心的恐惧,在祠堂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虽然才立秋不久,但我记得那晚很冷,特别冷的那种,我穿了一件单衣坐在祠堂里冷的瑟瑟发抖。  我抱紧一团不敢睡过去,直到后半夜又累又冷,方才朦朦胧胧的想迷一会眼睛。  但我刚一眯眼,就听到“噗通”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我吓得立刻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副青色的棺材掉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那具青色的棺材,在烛光下,反射出白色的浅浅光芒。  尘土飞扬,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没错,眼前确实是一具青色的棺材!之前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它,肯定是因为它是悬挂在这何家祠堂的空中!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湘西悬棺?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四个字来。  早就听说,古老的湘西不仅有赶尸家族、苗女放蛊,而且还有神秘的悬棺,没想到在这祠堂里让我给遇着了。  当时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好奇,总之我就站了起来,朝那具青色的棺材走了过去。
  我吹了一口气,把棺材上面的灰尘吹掉,立刻就看到了棺材的整个样子。  昏暗的烛光下,我看到那具青色的棺材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太阳图案花纹,脉络纹理十分清晰、凹凸有致。而且棺材的正中央有一颗月亮、七颗星星,一看就知道这棺材价值不菲。  里面装的是什么?干尸还是什么?强烈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我心中的恐惧……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就是打死我当时我也不会打开那具青色的棺材。  怪不得别人,都怪我自作自受,谁让我好奇心太强,非要打开它一看究竟!
  我着魔似的用手轻轻摸上了棺材正中央的那颗月亮。  “砰!”就在我的手触摸到那颗月亮的时候,棺材盖开了,我看到一个女人躺在里面。  那是一个绝色的女人,如玉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她唇色微微发红,穿着古代的衣服,看服饰应该是清代的。  她就那么躺在棺材里,像熟睡过去一样,整个尸体不腐不烂。  让我诧异无比的是,在棺材盖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棺木中那女人两只手是向上举着的,棺盖一打开,两只手才掉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人死后装进棺材,两只手根本不可能是向上举着的。这女子怎么回事?怎么入棺之后两只手会高高举起?怎么这么奇怪?  昏暗的烛光下,我忽然看到棺材盖里面隐隐写着有字。  我壮着胆子凑近一看,只见那行字歪歪斜斜,写的是,“樊郎,樊郎,来生来世,我们再为夫妻。”  我心中一寒,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行字明显是用指甲刻划在棺材盖上的,我一想顿时明白,这女子是给人活埋的!她被放进棺中之时,并没有死,这行字是她临死时用指甲刻的。所以一直到死,她的双手始终向上举着!  天下竟有这样狠心的人?  我虽然不知道这女子被活埋进棺中的时候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但可以想得到,一个大活人被活生生的装进棺材,得忍受多少的痛苦!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说不清是害怕还是震惊,总之心头掠过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那感觉来源于我内心深处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樊郎樊郎,来生来世,我们再为夫妻!”这句话就像魔怔一样映入到了我的脑海。
  樊郎?这女子在被活埋之后记挂着的人不姓别的,居然跟我同姓,姓樊?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那噩梦……在那噩梦中,那绝色女子不是喊我樊郎吗?梦里的情景变成了现实?冷汗从我的额头滚滚落下,空气中忽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阴风乍起,吹得祠堂里的白烛忽明忽暗。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突然看到棺材中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在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显得特别幽怨,我发誓,长成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的眼神能如此的幽怨,直击我的灵魂深处!  诈尸了!千年女尸复活了!  那一瞬间,浑身的冷汗把我整个身子都湿透了。我想拔腿逃跑,但腿肚子抽筋根本就挪不动脚步,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女人猛地坐了起,从棺材里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趴在了棺材边上。  我想喊救命,可硬是被吓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祠堂里都能听到我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腿脚忽然能动了,我本能的后腿,却被身后的杂物绊了一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管怎么样,还是保命要紧!我挣扎着爬起,夺路而逃!
  刚跑到祠堂门边,我就被一个冰凉的身子给抱住了,随即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樊郎,我等了你千年,你终于还是来了……”  冰冷的感觉通过肢体的接触,把我的整个身子仿佛冻住了一样,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不过,我的脑袋却是非常清醒。  这千年女尸喊我樊郎,梦中的绝色女子喊我樊郎?难道这具千年女尸就是我梦中的那女子?  我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樊郎了?我想大声的告诉她,我与她隔着千年的时空,不是她的樊郎,但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我的整个身子扳了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了她那张绝美的脸。可她不是人,是具千年女尸啊……  她用一只手紧紧抵住我的胸膛,把我按在祠堂的墙壁上,黑色的长发落在我的侧脸,另一只手轻轻摸上我的脸庞。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眼神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就像被虫蚁撕咬一样,浑身的毛孔都往外透着寒气。  那种感觉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有,我尽量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双幽怨的眼神。  “樊郎,我等了千年,我就这么不待你见吗?”她几乎是咬着我的耳垂说话,麻痒麻痒的,冰冷的气息直往我的耳朵里灌。  我拼命的摇头,想告诉她我不是她的樊郎,我是樊小七,是一名大学在读的学生,却说不出话。  她的手从脸庞摸上我的胸膛,然后往下……
  她的手开始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摸上我的胸膛,往下,再往下……明明是刺骨的寒冷,但我的两腿之间居然有了反应……  然后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我感觉自己就像与一座冰山融为一体,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露身躺在祠堂的一个角落,衣服凌乱的散在一旁,两腿之间湿湿的。  这是什么节奏啊?我蓦然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心顿时就揪紧了。难道,我被那个女鬼给那个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捡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穿上,没命的逃出了那间祠堂。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我跌跌撞撞的在密林中穿行,浑身疲软得没有任何力气,就像被什么抽干了身子里的精气神一样。  罗霄杰他们此刻还在那间废弃的屋子里吗?我出来捡材火这么久没回去,他们是不是在焦急的到处找我?
  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走对方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找到罗霄杰他们,只有找到他们三个我才会安全。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眼前依然还是那片林子。我跑得都快虚脱了,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粗气,忽然看到林子不远处亮起了一丝灯光。  密林深处有灯光,到底会不会像那间何姓祠堂一样诡异,当时我根本没多想,撒开双腿就往亮着灯光的地方跑。  跑近了一看,那是一间木屋子,里面的灯光透过木门的缝隙从里面映射出来。  “喂,有人吗?有人吗?”我使劲擂门,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烟了。  “咳咳……什么人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咳嗽,看来这老人家的身体不是很好。  “老人家,我来这旅游,与同伴失散了,想在你这借宿一晚!”  门打开了,当我看清楚眼前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就惊呆了。
  我的天,眼前的老太婆居然就是我之前走进密林中捡材火时遇上的老婆婆!正是因为她我才慌不择路逃进那间祠堂,才会遇上那个千年女尸……没想到我兜兜转转竟然又借宿到她的家中来了!  我撒腿想跑,却被老婆婆一把抓住了。  我不再看她,我害怕再看到她脸上溃烂的肌肤,害怕看到那蠕动的虫子……  “小伙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林子里乱跑,难道就不怕遇上鬼?”老婆婆的声音很慈祥,没听出任何的恶意。  “你放开我,我不借宿了……”我拼命挣扎,哪想到这个看起来只要一阵风就会被吹走的老婆婆竟然力气很大,我一个精装小伙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管我怎么用力,怎么也摆脱不掉她握住我的手。  “进来吧小伙子,我老婆子不是坏人,你能在这里遇上我,也算是缘分。”老婆婆把我拉进屋子,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我乡里人家的,简是简陋了些,但对付住一个晚上还是行的。
  老婆婆说这话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我忍不住抬头向她看去,顿时又惊呆了。  眼前的老婆婆白发苍苍,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除了皱纹,哪有什么溃烂的肌肤,挪动的虫子?  难道之前我看到她的时候是我出现了幻觉?  我使劲的摇摇头,再一次看过去,眼前依然是一张慈祥的脸庞。  老婆婆在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我远在乡下的奶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奶奶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就只有面前这个老婆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就不害怕了,站在门口往屋子里看,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窗口的附近亮着一盏煤油灯。  这年头,谁还点煤油灯啊?  我本来有点怀疑,但回头一想深山密林的,这老婆婆又是单门独户,不通电用油灯照明也是很正常的事。  昏黄的煤油灯下,我看到屋子里很简陋,一张用木板拼着的破床,一个木板搭成的地铺,估计木板已经腐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  老婆婆指着木板搭成的地铺对我说,“小伙子,你就将就一下,躺这地铺上住一晚吧。”。  她说着坐回那张木板搭成的破床,坐下的瞬间,破床咯吱咯吱的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虽然对这老婆婆放松了警惕,却也不敢就此睡去,看着她,“老婆婆,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唉……”老婆婆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小伙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人哪,一到我这年纪,根本就睡不着……不过,我睡与没睡也没多大的区别,我就孤零零一个人。”  她这话确实说得有点道理。每年寒暑假回家,我就看到奶奶睡得晚起得早,跟我说人上了年级就没瞌睡。  不过老婆婆说她孤零零一个人这话让我警觉起来,她如果是一个人,这屋子里怎么还会搭个地铺?  “那……老婆婆你一个人睡两张床啊?”  昏黄的油灯下,老婆婆浑浊的眼神忽然射出一丝光芒,“小伙子,这地铺是我前几天才搭的,躺在上面接地气!”  躺在上面接地气?这什么话?我没弄明白,就又听到老婆婆说,“小伙子,饿了吧?要是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是感到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莫说不是大半夜的担惊受怕,就是平常我也早就饿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老婆婆,“那就麻烦你了!”  “麻烦啥啊?你不嫌弃我这老太婆就行了。”老婆婆说着走进了一个窄小的空间,一会就端着两碟东西出来了。  两个碟子很小,就像平时清明上坟用的那种碟子。
  一个碟子里放着几片干笋片,一个碟子放着两个苹果。  她把两碟东西端到我面前说,“小伙子,老太婆这就只这些东西,你将就吃些吧,啊?”  我原本还担心这老婆婆会端出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但此刻看到了,就是一些干笋片和苹果,都是普通的食物,顿时放下了戒备之心。  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忽然看到老婆婆的手掌黑黑的,指甲特别长,像很久都没修剪过,便没了食欲。  我把咬了一口的那个苹果放回碟子,不好意思的说,“老婆婆,我这会又不饿了,不好意思啊……”  本来以为这老婆婆会说我嫌弃她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只冲我笑了笑,然后端着两个碟子转身走了进去。  怎么?她那笑……我心一寒,在她转身的瞬间,趁机把咬进嘴里的苹果“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侧躺在地铺上,脑袋枕着胳膊,不知道是密林深处夜间本来就阴寒,还是总觉得这老婆婆有些诡异,总之,我突然一阵哆嗦,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去看那老婆婆,她已经半躺半靠的在那张破木床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睡了没有。  虽然很疲惫,但我的脑海里思绪如潮,睡不着觉。想一会那千年女鬼,又想一会罗霄杰他们,再想想眼前这个老婆婆,心里乱得不得了。  想了一会儿,我的眼皮终于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光线刺眼,一张开眼睛,顿时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我居然是躺在一口棺材里!
  我的心狂跳个不停,赶紧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仔细一看,眼前这口棺材大约二尺多宽,是杉木制成,估计在地底下已经埋了很长一段时间,整口棺材散发着发霉的气味。棺材被半埋在土中,棺材盖在不远处横着。  我惊魂未定,忽然感觉到右脚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右脚居然套在了一个骷颅头上!  我立刻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赶忙把脚上的那个骷颅头给甩掉了。  骷颅头“轱辘”一声滚到一边,我看到骷髅头的天灵盖上有几缕几寸长的白发,很显然是一个老人家!  这……这……我昨晚明明借宿在那老婆婆家,怎么醒来却睡在这棺材里?  我看了看棺材盖,再看看棺材、那骷髅头骨,想起昨晚诡异的经历,心中顿时明了,我昨晚遇见的老婆婆根本不是人!我借宿的屋子就是眼前这口杉木棺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老婆婆没害我,我还好好地活着!
  我定了定神,借着刚升起的太阳,辨明方向,拔腿就往林子外跑,总算跑出了那片林子,老远老远就看到罗霄杰、刘满、沈敦轩三个站在那废弃的房子前张望。  看到他们,我说不出来的激动,三两步跑到他们的跟前。  “咦,小七,你昨晚去哪了?电话一直不通!”罗霄杰皱眉。  手机?如果此刻罗霄杰不提到手机,我真的是忘了身上还带着手机!不过,按昨晚那情况来看,就算我记得身上有手机,估计也跟罗霄杰说的一样,不会有信号!  他们三个齐刷刷的盯着我,就好像我昨晚跑了单线到哪跟美女约会一样!  他们这是哪跟哪啊?我欲哭无泪。  如果他们知道我昨晚遇到了噩梦中的绝色女子,不仅被她给上了,而且还在一具棺材中睡了一晚,他们会怎么想?  不过,我知道,这事就算我给他们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我咽了下口水,看着他们,说,“昨晚……昨晚我去捡材火,迷路了,在一个老婆婆家借住了一晚,事情就是这样……”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希望昨晚只是一场噩梦!
  但罗霄杰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依然盯着我,坏笑道,“小七,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不会是找寨子里的苗女共度春宵了吧?”  他那个坏笑的样子我恨不得照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四个在这废弃的苗寨里走了两天,什么也没发生。那晚的千年女尸、何家祠堂、诡异的老婆婆似乎都凭空消失了……  回到学校,我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却才是我噩梦的真正开始。  首先我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右手的中指起了个铜钱大的黑斑。刚开始我以为是在哪划破了,并没放在心上,但后来慢慢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的右手只要一沾水,中指就痛得要命。随着疼痛次数的发作,中指上的那个黑斑越来越大,到了后来,整个指节全都黑了,就如同被墨汁给染了一般!  这个发现让我惶恐不已,迫不得已找了个手套戴上。  才十来月份,天气并不冷,我带着个手套看上去特别怪异。罗霄杰他们都笑我,可哪里知道我心中的那份不安。  其次,从湘西苗寨回来后,那个噩梦愈演愈烈。梦中,那具美艳的千年女尸喊我樊郎,然后跟我缠绵……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的内裤都是湿的,整个人更加的疲软无力。
  我开始意识到身体出了问题,逃课瞒着罗霄杰他们去了医院,可一检查,屁事都没有。  不过,面对医生我却始终没有勇气伸出那根墨黑的中指给他看,只是自己单独看着的时候,才恨不得一刀剁了它。因为它,我成为了同学眼中的怪人,我开始躲着与人交往。  刘满看我从湘西回来之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特别的担心,问我,“小七,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比之前情况更差了!”  同宿舍室友中,刘满跟我感情最好。就算面对他,我照样没有勇气把实情告诉他,只是吱吱唔唔的跟他说并没什么事。  刘满不放心,劝我这样子呆在学校,倒不如回家静养一段时间,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学校。  他这话说得我动了心。  确实,我这个样子呆在学校,不仅与事无益,而且我是真的害怕那个每晚纠缠我的噩梦。或许,换个环境回到老家,那噩梦就没了?  于是,我听了刘满的话,找学校领导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刘满把我送到校门口,嘱咐我沿途注意安全之后就回学校上课去了,我背着个行李袋站在街道一边等公汽。  忽然,街道对面的一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女人撑着一把太阳伞,正在接电话,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举动,但我却看到她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嘴唇嫣红,脸色苍白得可怕,不时从那女人身后探出个头,朝前面看,样子要有多诡异就多诡异。  她是谁?为何站在那女人的身后……  我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突然就挪不动了,我清楚地看到穿红裙子的女人突然把双手按在了那女人的肩膀上,而那女人只是身体微微一晃就站住了,就像没感觉一样继续在接电话。  而此刻,一辆红色的小车正从前方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穿红色裙子的女人看着那辆疾驰而来的小车,脸上堆起一脸诡异的笑!  我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穿红裙子的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她大白天的在这寻找替身!  “不要啊!”我惊呼声,想冲过去提醒那撑着雨伞正在接电话的女人,没想到刚一挪动脚步,手就被抓住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樊郎,不可以!”
  “樊郎?”我的脑袋里大概有那么一两秒钟的空白,但随即就回过神来,这不就是那个喊我樊郎、夜夜与我缠绵的千年女尸的声音吗?  抓住我手的是她?冷汗从额头滴下,但我低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手却是扎扎实实的被一双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此刻,我没有多想,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冲过去救那撑着雨伞接听电话的女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使劲的甩手,想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但根本动弹不了,就连移动一下脚步都非常困难。  我看到经过我身边的行人都用一种害怕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远远地绕过我走了过去!  是了,这些行人他们看到的只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们看不到那身穿红裙子的女鬼,这也难怪他们会用那么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可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继续响起,“樊郎,你救不了她的!阎王让她三更死,就绝不留她到五更!”  “我不是你的樊郎!你放开我……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啊!”我顾不得害怕,暴跳如雷。  “樊郎,你让我怎么说你才肯听啊?记着,我这样做是为你好,总不会害你……”  为我好?不会害我?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如果不是她,我右手的中指怎么会变得漆黑如墨?如果不是梦见她每晚在梦里跟我缠绵,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神思恍惚的样子?  我怒不可遏……
  就在这时,那辆红色的小车已经开到了对面那个女人的身旁,我整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穿红裙子的女人,是的,那穿红裙子的女鬼双手使劲把那正在接听电话的女人往街道中一推!  “妈的,谁推我啊?”  这是那女人这一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我就听到惨叫声,车子停下来刹车的声音,还有人群的惊呼声。  “大家快看,出车祸了,出车祸了……”  然后我的身子就能动了。  我本能的朝对面看了过去,就看到那个女人浑身是血的躺在街道中间,两眼大睁着,一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蛋扭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此刻,那个身穿红裙子的女鬼已经不知去向……  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整个心就像一坨浸了海水的棉花,拔凉拔凉的,堵得慌!  更让我害怕的,是死去的那个女人那双圆睁着的眼睛。她似乎在瞪着我说,“你明明可以救我的,你为啥见死不救!”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不敢再看,逃也似的拦下一辆的士,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但一想起刚才那具千年女尸在车祸现场拉住我的手说过的那些话,心顿时又揪紧了。  难道,自从在湘西苗寨何家祠堂遇到她的那个晚上开始,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不曾离开过?每个晚上她跟我的缠绵并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这么一想,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滚滚落了下来。  不管换作是谁,如果想到每天有一个看不见的女鬼随时随刻跟着你,那种感觉肯定是崩溃的!  那具千年女尸现在在哪?她有没有跟着我来火车站?  我环顾四周,四周除了拥挤的人群,没看到那张冷艳的面孔!她到底有没有跟来啊?我看了看手机,离火车发车还有三十多分钟,一咬牙走进了候车室的男卫生间。  我必须得搞清楚,那具千年女尸此刻到底有没有跟着我?我总不可能带着她回老家吧?  进了卫生间,我装作小解确认旁边没其他人的时候,才小声的对着空气说道,“喂,你在哪?我求求你不要跟着我了好吗?”  没人应声,而且四处无人,那具千年女尸应该已经走了吧?  “嘘……”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卧槽!这千年女尸每晚跟我缠绵,口口声声喊我樊郎,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与她隔着千年的时空,我怎么会是她的樊郎?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轮回,我是她的那个什么樊郎投胎转世为人?  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人死如灯灭,世上哪有轮回?  我收拾好心情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我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之前那个撑着雨伞的女人惨死的情景,后来,搞得我再也不敢迷上眼睛了,就这样眼睁睁的一路到达了回家必经的那个小镇。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上了最后一班通往村里的客车。  我实在是疲倦得不行,刚想眯着眼睛睡会,忽然一股浓重的寒意从身后升起,我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我转过头四处打量了一下车厢和窗外,没什么啊?外面漆黑一片,是回家的进山公路,而车子里的乘客都在安静的坐着。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还没从那具千年女尸和那个被害死的女人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使劲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咦,不对,我怎么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车厢里的乘客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而乘坐的这辆客车似乎是翻下了一个悬崖峭壁,整个车厢被撞得变形扭曲……
  “啊!”我失声惊呼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往外逃,肩膀忽的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我扭头一看,是一个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小年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莫测高深的神色,“你,想下车?”  我惊魂未定,本想点头,但一转眼发现车厢里的所有乘客都好好的坐着,顿时摇了摇头,“没……没有!”  “没有?那你跳起来往外跑干嘛?”小年轻忽的欺近我耳朵压低声音说,“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些什么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一愣,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背后又开始冒冷汗。  如果现在下车,离我家那个村子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但如果不下车,我又担心刚才朦朦胧胧中看到的那些会变成现实。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刚才看到的告诉眼前这个小年轻,就看到小年轻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低声说,“赶紧跟我下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说完就大声喊师傅停车。  “咔嚓”一声车子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开车的师傅回头看着我们两个,疑惑的问,“年轻人,你们确定要在这下车吗?”  小年轻冷冷的应道,“不下车等死啊?”  他这话引来全车乘客的愤怒,纷纷指责他没有公德、乌鸦嘴,咒全车人等死……
  小年轻没理这些人的谩骂,拉着我下了车,我眼睁睁的看着客车在我眼前扬长而去。  “喂,你是不是也看到了车内乘客死亡的情况?为什么不叫他们下车啊?”  说实话,我自从在学校门口看到那穿红裙子的女鬼找替身害死那女人之后,心中对刚才的预感害怕得不得了。  “阎王让他们三更死,岂会留他们到五更?他们本就是将死之人,没谁救得了他们!”夜色中小年轻的目光很冷,他这话跟那具千年女尸说的一样,怎么听就怎么觉得心寒!  “那……那你为什么要喊我下来?”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就是我不喊你你也会下来!”小年轻一边走一边说。  我跟了上去,提心吊胆的问,“喂,你说那些乘客真的会死啊?”  “会!”小年轻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绝对没一个活口!”
  小年轻说完这话加快了脚步,似乎是不屑跟我说话,在夜色中瞬间就走远了。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夜风过处,马路两旁的树叶哗哗作响。周围非常的安静,除我之外看不到其余的行人,我提醒吊胆的一边走一边在想那小年轻说的话和之前我那可怕的预感。  如果真是那样,那太可怕了!  长成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有女鬼青天白日在马路上害人找替身,也是第一次有那么可怕的预感。以前我是看不到不干净东西,也没那种感觉的,可自从湘西苗寨回来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这些跟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关还是跟那具千年女尸有关?我想不明白。  往前走了大约半来个小时,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的鸣笛之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辆警车和几辆救护车呼啸而来,瞬间擦着我的身子开了过去……  出事了!出事了!一定是我刚才乘坐的那辆客车出事了!
  我心跳加速,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跑,跑了大约十来分钟,就看到前面一个悬崖处灯火通明,一辆客车翻倒在下面,警察、救护人员在来往的穿梭……  我近前一看,就看到我之前乘坐的那辆客车翻倒在悬崖下,车内的景象惨不忍睹,残肢断手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那情景就跟我的预感一模一样,全车人都死了,没留下一个活口!  我浑身冰凉,恶心得想吐,傻傻的在那站了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车祸现场的,脑海中反正只有一个念头,全车人都死了,只有中途下车的我和那个小年轻还活着!  如果不是那可怕的预感,不是那小年轻喊我下车,此刻我也早已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躺在那!  我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恐惧,反正整个人迷糊得不行,感觉就像在做梦。  身后忽然有耀眼的白光传来,是有车来了么?  我懵懵懂懂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在夜色中缓缓的朝我行走的方向开了过来。  周围气温剧降,没有一丝风,而且特别诡异的是,这辆车子在行进中没听到任何引擎响动的声音……
  当时我整个人都快吓糊涂了,没有多想,伸手就想拦下这俩开来的车子。  “樊郎,不要啊!”耳边忽然有声音响起。  我一激灵,顿时就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那个我一听就头皮发麻的声音,是那具千年女尸!  原来,她根本就没离开,一直跟着我!  阴魂不散啊?老子就偏偏要拦下这辆车子坐车回家!  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冲着空气吼道,“你干嘛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啊?我说过一百遍一千遍了,我不是你的樊郎……我是前世欠你的还是怎么了?我求你不要总这样跟着我好不好?就算你受得了,我的小心脏也受不了啊!”  空气中传来一声幽怨的叹息,“樊郎,还真被你说对了,还真的是前世相欠,你今生才与我相见啊……”
  我整个人处于崩溃的的边沿,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骂道,“鬼才相信你说的话!这世上哪有生死轮回,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你再这样跟着我,信不信我请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收了你,让你永不超生!”  “樊郎,你好狠的心哪?为了找到你,我以一缕魂魄留在这个世上千年……”千年女尸的声音变得幽怨无比,“樊郎,这车你还是真不能上啊,这是灵车,是通往黄泉的灵车!”  “灵车?”我身体一颤,清醒了,顾不得应她,扭过头去看那辆徐徐开过来的车子。  天哪,驾驶座上空无一人,而车子前方的车窗上挂着一朵奇大的白花,那白花不是鲜花,分明是用白纸扎成的,玻璃窗上还贴着一个硕大的奠字,黑白分明,看得十分真切!  “樊郎,你今晚只要上了这车子,你就没命了……”  “妈呀……”我吓得两腿哆嗦,拔腿就想跑。  “已经发现你了,来不及了……”  发现我了,已经来不及了?我手脚冰凉,“那怎么办啊?”  “这东西给你拿着,待会车子里如果有人下来的话,你千万要屏住呼吸,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手中的东西任由他拿去!”  她话音一落,我就感觉手上多了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已经来不及去看,因为那辆灵车此刻已经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我看到里面黑影重重,那些晃动的人影只一眼我就看出来了,全都是之前失事那辆客车上的乘客,有一两个我记忆还很深。  果然是灵车!这灵车是来接引死去那些乘客的魂魄来了……  我紧紧篡着千年女尸给我的那个东西,一颗心都快跳出桑眼了,但我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那。  四周很安静,那具千年女尸似乎也不见了……  我看到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从车子里下来,不,准确的说,是飘下来了,那种感觉就是他整个身子都是浮在空气中!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直接向我站着的地方飘来,而且很快就飘到了我身旁,一股寒气突然笼罩了我全身。  他凑过脑袋冲我嗅了嗅,一张木纳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围着我飘了几圈之后一手抓过我手上的东西,然后飘回了灵车上。  车门关了起来,灵车重新启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么诡异的场面,我简直嘞过去啊!憋坏了!我猛地吁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我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空气中忽然又响起了那具千年女尸的声音,“樊郎,你没事吧?”  哪能没事啊?差些就给吓死了!不过想起刚才的情景确实好险,如果不是她提醒,我此刻恐怕已经上了灵车,跟着那些死亡的乘客坐共赴黄泉了……  我浑身被冷汗湿透,站了起来,冲空气说道,“还好,谢谢你了!”  谢谢你了这四个字从我口中说出其实我蛮意外,说实话,从内心来说我根本就不愿意对这具千年女尸说出这四个字。  我这一切,可以说全都是拜她所赐!  “樊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去吧,啊?”  我从地上拾起起背包正想转身就走,忽然又有一些好奇,我站住了,问道,“喂,你刚才给我的东西是啥?为什么那个鬼拿了那东西就走了?”  “那是买路钱!樊郎,这个世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远远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子……记住,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多动脑子想想,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的!千万记得啊……”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我听不到。  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了?哼,我才是巴不得她有多远走多远,没有她的纠缠我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  我冲着那消失的声音吼道,“不见,我们最好是再也不见!”
  当然是再也不见了,如果让奶奶知道我被一具千年女尸给缠上,还夜夜与我缠绵,恐怕会直接吓晕过去!  回到村子已经是后半夜,因为回之前给奶奶打过电话,所以家中此刻还亮着灯!  大半年没回家,看到奶奶为我留的灯光,我顿时就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和疲倦,甩开脚丫子就往家中飞奔!  近了,近了……  我心中满是喜悦,看着越来越近的家,飞奔而去!  我走到家门口,忽的站住了脚步,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就充斥了我的心头!
  我在门外站住了,看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奶奶打着一个手电走了出来。她整个举动小心翼翼,就像是贼一样,深深陷进去的那双眼睛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发现她似的。  这么晚了,奶奶这是去哪?她明明知道我要回来的啊?  我躲在暗处没有动,没有动的原因是奶奶这个举动太古怪了,眼前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还是我熟悉的奶奶么?  我被奶奶的举动吓得不轻,等奶奶走远了,我才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奶奶去的方向是后山,是她从小就告诫我不要去的后山,长成这么大我从来就没进去过!  不过我知道后山有一座破败的古庙,这是同村的狗蛋悄悄告诉我的,他去过后山,还从后山古庙里带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狗蛋在告诉我这件事没多久就死了,死得很蹊跷,我去见过他的尸体,整张脸扭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圆睁着,死不瞑目……  除了我,没人知道狗蛋去过后山的古庙,我也对谁都没有说。  后来,我固执的以为,后山那座古庙是禁锢恶灵的地方,狗蛋就是因为触犯了恶灵才被害死的,这也一直成为我心头的一个噩梦!  可此刻,奶奶居然是去后山?她去后山干嘛?
  我远远的跟在奶奶身后,看着她背着一个小包袱、打着手电像幽灵似的走进后山,浑身冷得厉害,那种冷,深入骨髓……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里出来了,下弦月,带着一种诡异的血芒。夜空中时不时传来夜鸟的啼鸣,叫声凄惨空洞,摄人心魂。  我跟着奶奶走了大约半来个小时,穿过一片树林,就看到了一座荒废的古庙!  这古庙就是儿时的噩梦,传说中禁锢恶灵的地方吗?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再一块巨大的山石后站住了。恰好这个时候奶奶也回过了头,似乎是想确定身后到底有没有人跟着。  这让我更加犯了嘀咕,奶奶这么小心翼翼的到底是为了啥?  等奶奶的身影走进古庙不见的时候,我壮着胆子从巨石后闪身出来,悄悄的向古庙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座古庙果然已经破败不堪,周围用灰色砖石堆彻的围墙大部分都已经倒塌了,围墙外一颗硕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树下面有一些祭品,还有一些燃烧殆尽的檀香!  这后山的古庙既然有人来祭拜过,按道理没啥诡异啊?莫非奶奶也是来这祭拜什么?  我心中疑惑,正准备迈步走进古庙的内院,忽然感觉了不对劲。
  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于我身旁的这棵槐树!  我往后退了几步,抬头向槐树上一看,差些失声叫了起来!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狗蛋,看到了那个死去十多年的狗蛋!诡异的下弦月下,我看到狗蛋还是十多年前那样大小,此刻正坐在老槐树上一根枝桠上,浑身没穿任何的衣服,胸口处绘着一个古怪的朱砂符文,正冲着我笑。  这怎么可能?  看着看着我就看到狗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脖子一样,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嘴张得越来越大,眼睛之中全都是恐惧和不甘,双脚在空中拼命的踢打,七窍开始流血……  我本能的伸手想去托住狗蛋拼命踢打的双腿,但发现自己扑了空。再一定神,眼前哪有什么狗蛋?分明就只有夜风吹过,刮起槐树枝叶微微晃动的影子!  幻觉,刚才一定是幻觉!  我害怕的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手心里面全都是细密的汗珠。  奶奶已经进了古庙好一会了,她此刻在干什么呢?
  借着月色,我猫着腰,轻轻的往古庙走了过去。  我在古庙的门口站住了,我看到奶奶站在古庙的神龛前,背对着我,点燃了神龛上的一盏油灯。  油灯上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把奶奶的身影映衬的十分狰狞……  大晚上的,我看着奶奶,莫名的感觉空气里的温度视乎降低了很多,周围还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  仔细一听,又感觉是自己幻听……  奶奶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发疯似的磕头,叩地有声,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起来是在哭泣。  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忽然变成这样,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我见状再也忍不住,想直接冲过去去拉奶奶,才刚刚踏出一只脚,忽然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因为我看见奶奶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哭泣,反倒是直着一个身子在那说话。
  @水上君子  “山神啊,求求你保佑我家小七啊……求你看在我老婆子带着他离乡背井来到这,养大他不容易庇护他吧……”奶奶说着又哭了起来,声音显得特别孤立无助,“我知道这孩子八字轻,从小就爱生病,而且又因为家族的原因命中注定这一生不会太平……但我老婆子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今晚才贸然进山来打扰山神,还请山神你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于我啊!”  背井离乡?因为家族原因注定我一生不会太平?一听奶奶这话我顿时就懵了!  难道奶奶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带着我来到这牛家村的吗?要不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我的祖籍又在哪?  奶奶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毛骨悚然。  “山神啊,你知道不?当年我老婆子抱着还只有三个月的小七从寨子里逃了出来,整个寨子变成了一座死寨……一夜之间,整个寨子里的人全死了,全都死于一个诅咒……小七的娘、小七的爹也在那一晚都死了……呜呜……”奶奶伤心的哭着,“现在小七已经年满十八岁,但那诅咒还在啊……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小七啊!”  诅咒?什么诅咒?我头皮顿时就麻了,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脑海里就只剩下奶奶说的那几个关键的字眼:寨子、死寨、诅咒……  “这十多年来,我老婆子在这牛家村隐姓埋名,初一十五就进山给山神你烧香,目的就是想让你保佑小七无病无灾,在外平平安安的。可昨天我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回来,我老婆子就担心了……如果他在外啥事都没有,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猜想,他一定是有事了……我很担心啊!”奶奶说着又使劲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山神啊,我估摸着这孩子这会也快到家了,我得赶着回去,求你一定要保佑他啊!”
  说完奶奶站起身来,在神侃面前静穆了片刻,这才收拾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包袱。  我有些发呆,我到底要不要进去跟奶奶说我已经看到她所做的这一切?可看奶奶的情形又视乎不想让我知道这一切……  其实,我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奶奶。比如我祖籍是哪?那个一夜变成死寨的寨子又在哪?还有那个什么诅咒……  想了一会,我忍住了,趁奶奶在收拾东西,偷偷的走了出去躲在了暗处。  不一会,就看到奶奶打着手电,背着个包袱从古庙中走了出来,额头视乎上有丝丝的血迹……  奶奶毕竟是爱我的,而且也没老糊涂,居然知道我打电话一说回家,就知道我在外面是遇上事了……  可是,我能把被那个喊我樊郎夜夜在梦中与我缠绵的千年女尸的事说出来给她听嘛?  我心乱如麻,看着奶奶渐行渐远的身影,赶紧跟了上去。
  先更到这吧?刘明握爪吧各位亲们……
  很好看,加油哦  
  这个怎么看着像小说,是真的吗  
  小说  
  楼主下次写文前该查查历史,清朝最早建立的皇帝离现在也才三百九十年的历史  
  @小秘书年糕
22:49:00  很好看,加油哦  -----------------------------  谢谢支持
  @ty_16-10-09 23:19:00  这个怎么看着像小说,是真的吗  -----------------------------  就当故事看吧亲!
  @伊人似冰
00:15:00  楼主下次写文前该查查历史,清朝最早建立的皇帝离现在也才三百九十年的历史  -----------------------------  谢谢指教!呵呵……
  @XGQ6-10-09 23:59:00  小说  -----------------------------  就当故事看吧,亲!呵呵……
  今晚接着直播!
  好,等着  
  楼主,老乡吧,顶你。
  当然有轮回
  @灵修释意
19:41:00  好,等着  -----------------------------  不好意思,昨晚有事没更新了,请凉啊
  @灵修释意
19:41:00   好,等着   -----------------------------  @水上君子
09:49:00   不好意思,昨晚有事没更新了,请凉啊  -----------------------------  等着你更新哦  
  @湘南山
20:37:00  楼主,老乡吧,顶你。  -----------------------------  谢谢
  @无聊才聊天
23:08:00  当然有轮回  -----------------------------  你也信真有轮回啊
  奶奶毕竟上年纪了,腿脚远远没有我轻便,我跟在她身后停停走走,甚好她也一直没发现我。  没多久,我就跟着奶奶走出了后山,很快看到奶奶推开家中那扇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我在家门口的一块青石板上坐着,不敢立即跟进去,脑海里全都是奶奶今晚在后山古庙里说过的那些话。  这牛家村里就我一人姓樊,其余全部姓牛,原来,我和奶奶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搬来的。  奶奶今晚说的话特别奇怪,她说她在牛家村隐姓埋名一辈子,难道奶奶自己身上还有我未知的故事?  此刻,奶奶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忽的变得神秘起来……  我坐了大约半来个小时,然后站起身,装作刚刚到家的样子伸手敲响了那扇木门。  “奶奶,奶奶,你睡了吗?我回来了!”
  屋子里瞬间就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奶奶从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颤巍巍的喊着,“小七,小七,是你吗?孩子,快进屋来……”奶奶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堂屋。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奶奶已经换了一声衣裳,而且还把脸都洗净了,如果不是她额头上那还看得见的细微伤疤,我几乎怀疑刚才跟着奶奶去了趟后山,是在做梦。  我明白,奶奶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些。  我强忍着让眼泪没有流出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小七你先坐会,奶奶给你弄了饭菜在锅里热着,我去给你端上来啊……”奶奶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我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放在堂屋里的木椅子上,不经意间就看到奶奶把刚才换洗下来的那套衣裳藏在了堂屋角落的一个缝隙里。如果不是仔细去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奶奶很快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了,敢情那饭菜一直在锅里热着呢,但我突然就发现了奶奶的表情不对劲!
  接着“哐当”一声,奶奶手里的碗盏失手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我失声惊问,“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颤巍巍的向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住了,看着我,深凹下去的眼神里满是惊惶之色,“小七,你怎么了?你的脑门怎么这么黑啊?”  “黑?”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用手在脑门上抹了抹,脸上没什么不正常啊?  奶奶转身从房子里拿出一面镜子递给我,“小七,你自己看看,都黑成什么样了?”  我对着那面镜子,冲里面看了一眼,差点就把我吓死。  只见镜子里面,我的眉心不知道啥时候也长了一块硬币大的黑斑,非常的扎眼。那黑黑的颜色,就跟我右手的中指一样,漆黑如墨!  这黑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啊?难道这黑斑是今天一天长出来的?
  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身体的不对劲!  既然已经被她看出来了,我索性一把扯掉套在右手的手套,把那根漆黑入墨的中指伸到了奶奶的跟前,颤声说道,“奶奶,你看我这手指?是不是跟眉心这黑斑一样,是皮肤病啊?”  我话音一落,就看到奶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惶恐更甚。她摸着我的右手,对着我那根黑色的中指仔细的看了一会,然后语气沉重的问我,“小七,你告诉奶奶,这些东西在你身上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我挠了挠头,算起来,我从湘西苗寨回来已经有十多天了。我看着奶奶,说,“大概半个多月吧……”  “看来你遇到这事还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过来,坐到这里别动。”奶奶说着,拽了一张椅子放到我身边,然后又走进了厨房。  “奶奶,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手指一沾水就痛得要命,要不你明天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去医院?去医院能有什么用?”奶奶说着,端着一碗白米从厨房走了出来,“小七啊,你这手指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块铜钱大的黑斑,也不痛,后来就整个手指头变黑了,一沾水就痛得要命啊?”
  听了奶奶的话,我两只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奶奶咋说的这么准呢?  “你怎么知道的啊奶奶?”  “我能不知道吗?小七啊,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这根本就不是皮肤病,而是遇上了脏东西,中了尸毒!”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我的手指,往米碗里按了下去。  “次啦”一声,我的中指就像被火烧一样烧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比咬破舌尖毫不逊色的疼痛感,沿着中指直冲入大脑。  痛得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奶奶,痛!痛死我了!”  “还知道疼那就是好事啊!小七,你自己看看!”奶奶说着端起那个米碗伸到我的跟前。  只一眼,我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刚刚我亲眼看见的那些白色的米粒,此时全都变成了乌黑!  “小七啊,这是糯米!糯米是专门用来祛除阴气,拔除尸毒的。”说话间,奶奶压根就不问我同意不同意,又抓起我的中指按进那个碗里。  几缕青烟从我中指上冒起,紧接着皮肉焦臭的味道随着强烈的疼痛冲进了我的脑海……
  不过奇怪的是,当奶奶把我的那根中指按进米碗里的时候非常的疼,但疼过之后又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前前后后,奶奶足足用了半来个小时的时间把我的中指往米碗里按,糯米换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最后一碗糯米没有变成那恐怖的乌黑颜色时,奶奶才没有继续。  “怎么样,小七,感觉好些没有?”奶奶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笑着问我。  “奶奶,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可是比那种疼痛实在是舒服太多了。”我邹了邹眉头,“可是,那尸毒到底清理干净没有啊奶奶?”  “小七,你以为奶奶真是神仙,一针断根啊?这事还得需要时间,慢慢来。”奶奶看着我,忽然责备说道,“小七,这事这么久了,你干嘛非要拖到今天才回来啊?”  我看着奶奶,心中一阵发慌,“平时痛是痛,不过没沾水它不痛。我以为是皮肤病,还去了一趟医院……”  想起那具千年女尸和那恐怖的噩梦,我忽然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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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啊,我看你是真傻了,这根本就不是皮肤病。刚才我就跟你说了,这是尸毒!不过,这尸毒也有烈性和平和之分,按理说,你身上的尸毒应该不属于烈性的,否则,半个月的时间你都可能去奈何桥走几个来回了。”奶奶说着皱起了眉头,两眼盯着我,“说,告诉奶奶,你是怎么沾惹上着脏东西的?”  怎么沾惹上这脏东西的?如果不是纠缠我的那个噩梦?如果不是那趟湘西苗寨之行,我又怎么会沾惹上尸毒?  在奶奶的逼问下,我无法再隐瞒,从噩梦说起,然后到湘西苗寨之行,我一五一十说出来全都告诉了奶奶。  说完之后,我哭着问奶奶,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奶奶听得发呆,脸色苍白,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嘱咐我这几天哪儿也别去,老实呆在家中,寸步都不能离开她。  长成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看到过奶奶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本来有很多疑惑想问她,还是强忍下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奶奶果然哪儿也没去,寸步不离的呆在我身边,每天用糯米给我洗澡、给我拨尸毒,直到我那根中指上的黑斑完全消失不见,奶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再次用镜子照的时候,我的眉心也没了那块黑斑,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随着我身上尸毒的被清理干净,奶奶反而更加的忧心忡忡,每晚时不时的看着天上那轮逐渐变圆的月亮叹气。  看那情形,奶奶似乎在害怕什么,或者说有似乎在等待什么……这一切会跟我有关吗?会跟我那晚在后山破庙听到奶奶说过的那些话有关吗?而且,奶奶怎么会懂得这些?  奶奶不说,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在提醒吊胆中过了差不多有十来天的时间,我记得那晚是十一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好圆好圆,就像一个大的银盘,透着冷冷的清辉,圆得特别诡异。  我发誓,长成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圆得这么诡异的月亮。那种诡异,深入我的骨髓,我浑身都感觉到冷。  吃过晚饭,奶奶就一直在里屋忙碌,而且不准我进去,也不知道她在捣鼓些什么。  我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冷月,越看我就越冷,越冷我就越想看,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弯月亮出神。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奶奶才把我喊进屋子里,我看到屋子里到处点满了红色的蜡烛,没开电灯,气氛显得有些不正常,就问了句,“奶奶,怎么不开灯,点这么多蜡烛不浪费啊?”  奶奶立马打断了我的话,“别瞎说,停电了!”她说着递给我一件红得滴血的长衫,“小七,去洗个澡,麻利点,半个小时够了吗?”  借着摇曳的烛光,我看得清楚,奶奶递给我的长衫赫然就是古代人结婚新郎穿的礼服!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一下,“奶奶,这?”  “这什么这?小七,奶奶让你穿上你就穿上!”奶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苍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深了,我突然就听出话语中无限的悲凉。  我接过红长衫刚要去洗澡,走到房门边的爷爷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复杂,好像包含了很多感情,“小七,奶奶本来还想往后推推得,可已经等不及了!你记住,奶奶反正不会害你。”  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等不及了?我刚想追问,但奶奶已经走了出去。  等我追到门边时,奶奶就快走进那昏暗的里间了,也不转身,就好像知道我追过来一样,说,“有事等会再问,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一阵阴风突然拂面而来,我打了个寒噤,惊恐地往两边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
  奶奶今晚很不正常,真的是很不正常,所有的举止都透露出怪异!  我疑惑的走进卫生间,看到卫生间里也到处点满了红红的蜡烛,就算停电需要照明,也不要点这么多蜡烛啊?  我后背冷得厉害,三下五除二洗了个澡,穿上那件长衫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开门,就看到奶奶站在门口,在烛影摇曳中,像极了那种传说中的巫婆,把我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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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  
  奶奶伸手拉住了我,“小七,跟奶奶走!”  “奶奶,你带我去哪?”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感觉奶奶跟平时判若两人。  我是真的很害怕,但还是跟着奶奶挪动了脚步。  奶奶带着我直接走进了她忙碌了一个晚上的里间。  走进去一看,我被里面诡异的气氛吓了一大跳。里面照样是点满了蜡烛,但全都是白色的。烛光中,我看到门正对着的那面墙前摆了一张长长的供桌,墙上挂了一张很奇怪的画,画上有个衣袂飘飘的美女,美奂美伦,长发及腰。供桌上竖着个牌位,上面写了两个血红的大字:何夕!  牌位前放着一个青铜酒器,酒器上刻有花纹,十分精美,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散发出幽兰的光芒。  “奶奶?”我刚想问奶奶到底唱的是哪一曲,就看到奶奶拿出一根长长的喜绸递给我,“小七,把它围在胸前,时辰快到了!”  穿着长衫,身披喜绸,这不是古代人拜堂成亲时新郎的穿着打扮么?  我满心的疑惑,但奶奶压根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小七,过来,磕三个头!”  我刚披上喜绸,奶奶就冲我阴森森的说,她那个样子看得我后背直发凉。  我感觉屋里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但不敢再多说什么,按照奶奶的意思走过去对着那香案连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我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奶奶似乎并没有看我,而是对着我旁边的空气说话一样!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往旁边瞟了瞟,什么也没有啊。  我更加的害怕了,眼前的奶奶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奶奶么?  “小七,给我磕三个头!”奶奶说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里,看着我,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又在奶奶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之后,奶奶还是像刚才那样冲我旁边的空气说了句,“起来吧。”  “再朝这个牌位鞠三个躬!”  看着牌位上那写着何夕两个血红的大字,我突然就反应过来,奶奶让我做的这番举动,不就是跟古代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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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记号  
  @爱神-13 01:21:00  马克  -----------------------------  谢谢1握爪
  @小璐裙子-13 03:02:00  好看,记号  -----------------------------  谢谢支持!
  还没更吗?
  @爱神-13 17:46:00  还没更吗?  -----------------------------  等会马上更,谢谢支持!
  再顶你一下哈哈
  她时让我跟牌位上这个叫做何夕的拜天地么?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奶奶冲我喝斥了一声,“发什么楞?赶紧鞠躬!”  我不由自主的朝那个牌位鞠了三躬,刚一起身,手就被奶奶给握住了,她把一个物事偷偷塞进了我的掌心。  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看奶奶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忽然就起风了,房间里的蜡烛全都摇曳个不停。  奶奶赶紧上前护住了一根,并让我护住另一根。  我刚舒出了一口气,突然瞥到身边一个白影闪过,凭空出现的一只手,紧紧掐住了奶奶的脖子!
  “奶奶……”我大叫一声,随手捞起旁边的扫帚冲了过去,对着那只凭空出现的手猛打过去,“放开我奶奶!放开她!”  “小七……住手!”奶奶几乎被勒得快没气了,但还是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可我哪里控制得了,一双手跟上了发条一样发狂地使劲儿抽打着那只手。  我闭着眼流着泪一直打到两臂发酸,等周围再也没声音了,才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奶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但我根本不相信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奶奶是唯一的亲人,她不能有事,她有事了那我还怎么活下去?  我整个人因为害怕浑身都在发抖,流着泪蹲下去探奶奶的鼻息,幸好的是,奶奶还有呼吸!  我暗暗松了口气,正想抱着奶奶站起来,忽然又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旁边。  我惊恐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影身穿大红嫁衣,背对着我,一头及腰的长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宁缺毋滥68
22:39:00  直播  -----------------------------  谢谢留言支持
  继续啊
20:05:00  继续啊  -----------------------------  mingwanjixuzhibo
  @爱神-15 00:09:00  没更  -----------------------------  明晚吧亲
  弃楼了吗?
  @爱神-17 21:39:00  弃楼了吗?  -----------------------------  没有,这两天没时间
  没戏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正想抱着奶奶站起,忽然感觉到我的身旁似乎有人,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影身穿大红嫁衣,长发及腰的女人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这女人的身影像极了供桌前画中的女子……  何夕?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惊恐的说道,“你,你谁啊?”  “樊郎,是我……”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及腰的长发随着刮起的阴风猎猎飞舞,她嘴里喊我樊郎,但一张冷艳的面孔上全都是狰狞之色!  那具千年女尸,来的是那具千年女尸!  我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浑身发毛。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小七是无辜的……他是你丈夫啊……”耳边传来奶奶虚弱的声音。  丈夫?我机械的扭过头去看奶奶。  难道我刚才真的是在拜堂?而且是跟这具千年女尸拜堂?  “给她就是给你……求你了,她……需要这东西保命……我没有背叛你,你放过她……放过她吧……求你了……”  我看到奶奶挣扎着爬起,朝那具千年女尸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求饶,佝偻瘦削的身子剧烈地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我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奶奶……奶奶她为了我,居然跪在了这具千年女尸的面前。
  “哼,我以一缕怨魂固执的在这世上等了他千年,他自然是我的丈夫了,要你老婆子瞎操心干嘛?”千年女尸说着用尖尖的十指蓦然摸上我的脸庞,“樊郎,你们樊家的人真可恶,我恨不得杀净你们樊家的人方才解恨!咯咯……樊郎,你不要怕,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知道这千年女尸为何这么狠樊家的人,也没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但一想起她喊我樊郎,我就浑身恶寒,心底像千万只蚂蚁挠心,难受得不得了!  奶奶还在一旁不停的叩头求饶,我刚想爬起不顾一切的跟这个女鬼何夕拼了。何夕却轻轻地扬起了那只摸上我脸庞的手,冷艳的笑了,“樊郎,这一切原本都是你的宿命……”  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短了楼猪
  终于弃楼了
  加油,等着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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