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师抱着投影仪屏幕大小调整的美女照片意淫,还被学生提醒才回到现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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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SharePosts', fpost:'1d81902a_cb109af',userId:,blogListLength:15};  “你能不能帮忙加紧给我推一下这房子?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晚上必须把所有灯都点着才能睡.”对面的美女捧着杯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小模样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大姐,不是我不帮您介绍,只要是想租单间的客户我都帮您推荐了,但人家不愿意啊,除非你把房价改改.”我以一副专家的口吻向她从国际金融体系分析到C市房产市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必须更改房租,要不没人愿意租她的房子.  看着她一脸茫然我样子,我心里非常受用,咱能力不强在公司受歧视,还唬不住你一个外行么?我恶意地想着.  这女的叫何小叶,香港人,但这厮一说话不带句洋文好象就会内分泌失调的样子使我极度不爽,所以私下里给她取了个“八国联军”的外号,她本来是我的客户,半年前大发慈悲在我这里买了套两房的电梯公寓.由于房子太大,一个人怕黑,所以在房子装修好之后她就挂了个单间在我们这里出租,但一个月过去了,这房子依旧无人问津,她今天终于等不下去上门问罪来了.  “那我该怎么办?”八国联军无助地问.  我端起茶水泯了一口,问她:“你的房子所在的小区算是C市最高档的住宅之一了吧?”  她点头.  “你的家具家电全是名牌,装修也非常好吧?”  再次点头.  “你算是个美女吧?”  她迟疑了一下,以她的大脑开发程度还无法跟上我思维的跳跃性,过了很久,她终于在我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下败下阵来,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大姐,您想想,这么好的条件,但房租只收200,你信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就连我自己租的70年代的老房子也300一个月呀!”我长叹一声,难道智商真的和相貌呈反比么?但为什么我们店里的那些美女就这么强悍呢?难道是基因突变?  “我只是想尽快找人合住,怕租金太高找不到房客,我不在乎这点租金的.”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不涨价,这房子肯定没人敢住,向毛主席保证!”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就算是我,乍一见到这么条信息,肯定也会认为是犯罪团伙骗人的,住进去指的定哪天早晨起来就发现肾脏不见了或者找不到身体了.”  “但是你们中介可以解释清楚啊.”事实面前,她还在死撑.  “说句扇自己耳光的话,这年头,相信中介的都是瓜娃子.”MD,还没见过这么瓜的女人,我感觉再说下去会有被气死的危险.再说了,老子现在又不求你在我手里买房子,干嘛自己找罪受,得赶紧结束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于是我又用笃定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就算现在这个价格有人肯住进来,向毛主席保证,这人肯定不是色狼就是变态狂.”  她低头思索半天,以她的智商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把色狼和房租联系在一起,,过了很久才似乎想通了,抬头用试探的语气问:”要不你过来住?反正你最清楚这房子的情况,不用担心我是坏人.”  “不行!”我噌地站起来脱口而出.  八国联军很惊异于我强烈的反应,很疑惑地看着我,“妈妈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大义凛然地解释,但心里已经悔得连肠子都青了,TMD花200的房租住500的房子,还附赠美女一个,谁不想去谁就是瓜娃子,但我在网上订购的仿真娃娃前天才到货,一米六零的身高,我TM搬过去了往那里放?  “那你认为租金定在什么价位比较合适?”八国联军看我态度坚决,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转而问我价格.  “500,至少.”我肯定的说.  “那好,就500了.”她咬咬牙提起手袋,楚楚可怜地说:“那我等你消息,麻烦你一定要尽快帮我找到房客.”  送走八国联军,我不禁有些同情香港同胞,看看万恶的英帝国主义,把咱本来聪明伶俐的国人弄成啥样了,还好97年就收回来了,要等到现在才收回来,估计这虾子就会连房租都不要了.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我感叹一声.  但这句感叹不小心被身后的一个MM听到了,她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说:“看你这话说的,要有机会的话,你是愿意是资本主义世界受苦受累呢还是继续呆在咱社会主义国家当家作主?”这个MM名叫崔茜,不但是全公司色狼公认的二号司花,而且还是全连续三个月的销售冠军,就连我上上个月踩狗屎卖了套别墅都没能压过她,这厮的能力可见一斑.  这虾子太坏了!一看就不是好人,没见过这么问话的,这种问题一般不做回答,给了她一个沧桑的背影奔对面公厕而去.  在厕所蹲了将近半个小时,掐着6点出来,给店长看了一眼,表示自己没有早退,然后飚着我心爱的二手小马驹绝尘而去.  在楼下吃了二两牛肉面哼着小调回到家里,先把爬宠箱里关了一天的长盘贵子放出来透透气,然后把衬衫西裤随手扔在床上,挂了条内裤走出门去——千万别误会,哥们没有露阴癖,因为这栋房子是70年代的建筑,所以厕所都在走廊上,由于没人愿意来这里住,整个8楼只有我一个人,其实在我看来,穿条内裤出门还算文明的了.  快速冲了下身子,连沐浴乳都没用就湿着出来了,走床前,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扯开被子,露出一个光滑细腻的美女,这个美女有着一张精致到令人发指的脸蛋,娇好的身材完全按照黄金比例用无毒PVC材料制作,一双修长的玉腿竟然能给人一种在微微发抖的错觉——这就是我的老婆了,前几天才送到的仿真娃娃.  她是我用上上个月卖掉别墅的那两万多提成在网上订的,决心买她的那天晚上,我在QQ上和初恋女友聊天,正聊得火热,想跟她说和好的事,但她突然说了句“我老公回来了,我去开门.”瞬间把我打回十八层地狱,骂了句“狗男女”一咬钢牙便点开了仿真娃娃的购买网站……  我弯腰在她的小嘴上轻点了一下:“想我了吧,老婆.”  我摸着她细腻的小脸,竟然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对情人般的温情,在DVD里放上一盘Mihiro的盗版碟脱去内裤抱着她躺在床上,对着电视看了半天,奇怪地发现自己没有欲望,算了,上网去。  日,这群虾子有完没完了?整天在网上讨论修真修真的,你讨论就讨论吧,但你TM别在水区发帖子啊!一个个动动手指头比谁都厉害,就没见过有谁破碎虚空而去的,小时候还有算命先生说我是紫府同宫格呢,咋就没见我大富大贵?  QQ上好多同学都在上边挂着,想和他们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盯着显示器看半天找不到娱乐节目,回头看看水盆里泡得一脸惬意的长盘贵子,哈!有事做了。  随便找条短裤挂在腰上,问朋友要了个据说是从事某种古老职业的MM的QQ号,MM开口就要谈价钱,我说要先验验货,她欣然接受,然后我们一起打开视频……  “妈呀!”电脑那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这个MM给我免费上了一堂川骂普及培训课。嗯,不错,虽然嗓音差了点,但胜在内容,这阉鸡一般的声音配合着巧夺天工的词汇竟然产生了一种令人悠然神往的韵味,我兴奋地掐着表在这边为她鼓劲。  但遗憾的是,MM的川骂教学只持续了10分钟就把我拉进了黑名单,叹着气关掉QQ。拍拍长盘贵子已经有巴掌大的头,这孩子跟了我两年,早就会揣摩我的心思了,都说爬行动物尤其是蟒蛇没有感情,但我经常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对我的依恋,别人养缅蟒都有被咬的记录,但我和它相处两年竟没发生过一次不愉快的事情,就算是在它蜕皮那几天眼睛完全看不见东西也不会对我做出攻击动作。  爬友普遍的认识是,缅蟒只要超过两米,单独一人和它玩耍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所以每次他们看见已经4米有余的贵子都会惊叹于我的大胆和它的温顺。  站起来把贵子重新放回爬宠箱,回头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仿真娃娃,突然觉得兽性高涨,荷尔蒙素呈火星撞地球的态势爆发,心里有点发颤,为什么被人骂了之后才会有兽欲,难道长时间的单身生活使我变得有些心理扭曲?甚至变态?  不行,不能让这种变态心理左右我的思想,我要重新夺回下半身的控制权!  出去重新冲了个凉回到屋里,在窗外路灯的照射下,仿真娃娃全身发出晶莹剔透的柔和光芒,我轻轻拉过凉被挨着她躺下,把她楼在怀里.  抚摩着她背上绸缎般的皮肤,竟然有种宁静安详的感觉,先前高涨的兽欲瞬间消失无踪,我现在只想抱着她一觉睡到世界末日.  就在这时,我仿佛看到突然有两道白光从窗外闪过,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又消失了,等我光着身子站到窗口四下张望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抬头看看夜空,虽然有几朵乌云,但我可以肯定,刚才那两道白光绝对不是闪电,因为我依稀看见白光中有两个人型的身影.  难道是外星人?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大年纪了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可爱呀.回到床上,伸手把仿真娃娃的眼皮拂下,回头看了眼在爬宠箱里蜷成一团的贵子,心里暗自感叹,在这个城市里,也只有他们才是我最亲密的人.“晚安;老婆.”我轻声说,然后楼着她在这个城市的喧嚣中沉沉睡去.  
  我叫柳月烟,朋友都称呼我小月,嗯,好吧,我承认,这是个很女性化的名字,这得怪我爷爷和月亮.据说我出世那晚,天空很晴朗,没有星星,只有一个斗大的月亮挂在上边,几片云朵围着月亮飘荡,很有诗意的样子,于是我爷爷借着酒劲脑袋一拍便想出了这么个诗意到变态的名字.这成了我23年来最大的烦恼.  我是一名置业顾问——这话说得有点装B,说明白点,就是卖二手房的小邱二.这个工作是我大学时的一姐们介绍的,那时刚毕业,贫困潦倒的我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于是她好心地把我带到了这里,为了一个月的几百块底薪,我一做就是三年,到现在她已经成了这家房产代理公司在C市的分公司经理,而我……还是公司最底层的小邱二.  这并不是说她不照顾我,其实她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对我做了最大的帮助,比如我所在的这家分店,这是全C市业绩最好的片区,从店面经理到手下,除了我全是精兵悍将,平均每个月能给公司创造十几万的效益,姐们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我跟着这些公司的中坚力量学点手段.  不过在她看来,这些都不算最主要的,她最照顾我的地方体现在这个分店的人员结构上,全店7名员工,只有我一个男性,其余的全是女生,而且一水的漂亮MM,除了店面经理是已婚人士外,其他的5个全是未婚或者单身,按同学的原话来说,这就是对我最好的福利,说不定能结束我保留了23年的处男之身呢?  这算不算福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里干了三年之后自己的劳动能力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比如……算了,咱今天心情好,不想那些破事,看房要紧。  这房子不错呀,房型设计得很好,装修也很扎实,四处走走,也没发现有门窗变型、壁癌啥的,怪了.而且我知道,这东河花园刚交房不到一年呢,这房东咋就急匆匆把房子卖了呢?站在东河花园那套出售房的客厅里,我非常困惑。  这套房子的房东今天早上才打电话来登记出售的,正好我没事,所以跑来看看。  敲着墙壁走进主卧,迎面看见一尊很大的佛像,这佛像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坐在一朵巨大的莲花上,没什么特别的,但多看几眼就发现不对劲,这佛像周身若有若无地好象飘着一团黑气,揉揉眼睛再看时却什么都看不见了,佛像依旧慈祥地坐在那里.  甩甩脑袋,看来最近精虫入脑压迫了视网膜导致出现了间歇性视力下降,得加强自制力呀.随手打开主卧的厕所,毫无征兆的,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从心里泛起,后颈仿佛被人放了块冰在里边,全身的血瞬间一齐涌向头顶,脸上麻麻的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上边爬,身体僵硬得不受自己的控制.  厕所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虽然里边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总像有什么隔着,明明这些摆设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远在天边的感觉,就连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形象也显得无比诡异.  我就这样保持开门的动作站在厕所门口,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才有了一丝丝暖意,我一把关上厕所,连户型图也顾不上画,使出吃奶的力气奔到楼下打开自行车锁,屁股还没挨着坐垫就蹬了出去.  回到车水马龙的街上,再回头看看东河花园门口的镏金字,恍若再世为人,擦擦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全身竟然有种脱力的感觉,连蹬了几下踏板都踩空了.  恍恍惚惚地回到店里,连秘书和我打招呼都没听到,一口气喝了四杯水才回魂,但全身依旧颤抖不止,连报纸都拿不稳.  一群妇女围着我唧唧喳喳地问我哪里不舒服啦,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啦,还能不能继续上班啦,听得我乱感动,看来咱的人际关系还是搞得很不错呀,患难见真情,古往今来,除了皇帝就没听说过谁病了能有这么多美女关心的.  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摆了个痛苦的姿势赶紧回答好点了,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辜负各位同志对我的一片真心.  听我这样说,崔茜长出了口气,本来皱成一团的眉毛终于松开了,看得我又是一阵感动,她点点头把抹布甩在桌子上说:“那我就放心了,你先歇一下,回头把我的电动车擦擦.”  “还有我的电动车.”  “里面的灯坏了,你等会去换一下.”  “拖地.”  “擦桌子.”  ……  我@#$%#$^$#  理&#183;胡克说过:按一个人的意志生活,就会造成所有人的悲剧.  这话很好理解,但如果换过来呢?我按所有人的意志生活,所以造成了我一个人的悲剧?这关系很辨证,以我不到60的智商还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理顺,叹了口气,还是继续干活吧,脑力劳动不是我应该干的.  擦了半天车,脑子也开始恢复了正常运转,回头再想想在房子里的事情,总觉得不可思议,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神神怪怪的,多半是久了没人居住,房间不通风,造成空气不流动,在里边呆久了难免会有不良反应.  暗骂了自己一声胆小,把抹布扔在水盆里,捶着酸痛的腰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  明天休息,心情巨好,破例奢侈了一回,去吃钵钵鸡,坐在街边喝着啤酒打量来往的美女,不禁感叹这简直就TM是神仙过的日子.  吃完钵钵鸡,先去菜市场买了两条兔子,再到成人店买了盒套子,这才慢吞吞地回到家里,向躺在床上的老婆问了声好,然后打盆温水把贵子放进去美美地泡了个澡,将两条活蹦乱跳的兔子到它面前,自己坐在床上看它进食.  观看贵子进食是我这几年来养成的坏习惯,想想它的食物从最初的乳鼠到小白鼠到大珍丝熊再到现在的兔子,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就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谁家的孩子有它厉害!  不过最大的遗憾是不知道它的准确性别,它还很小的时候怕它疼没有做针刺,所以只能从它有两根比较明显的后趾判断,大概是男的.  很意外的是,不管兔子在它面前如何蹦达,它就是不张嘴,而且当兔子跳到它身边的时候它居然把头缩回去让开.  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两条兔子已经累得躺在地上休息了,贵子依旧没动,反而回到水盆里泡着不愿出来.怪了,这个星期没有喂它呀,难道病了?  走过去扳开它的嘴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日,好恐怖的口腔溃疡,好多牙齿已经脱落,牙床上好几处地方已经开始化脓,黄的白的脓水满嘴都是,赶紧打开箱子,TMD、TMD,太大意了,咋就没注意它这几天明显活动减少了喃,高锰酸钾在哪里,老子明明记得放这里了,日他先人,跑哪里去了.  找了半天累得半死,看看时间,9点过了,药店早关门了,看着泡在水里的贵子,急得直跳脚,口腔溃疡是蛇类最大的敌人,身体稍微弱一点的遇到这病就是个死,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MD,现在该怎么办啊!  “相公别急,它不会有事的.”  “我日!你说没事就没事?我……”我日,不对!哪里来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老婆——也就是那个仿真娃娃,正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我,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仿真娃娃那种假的感觉,虽然摸样没变,但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真人了,而且居然还知道把被子披在身上遮住无限春光.  今天是TM什么日子?白天在房子里莫名其妙被吓跑,晚上居然发生了更诡异的事,难道今年我命犯太岁?“你,你,你……你是人是鬼?”一害怕,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双手撑在地上不住后退,直到手碰到贵子光滑的鳞片才稍微安心一点,还好,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相公何出此言?为何如此惧怕妾身?”我靠,相公、妾身?拍古装片还是打麻将呢?老子又没多捏牌,当的哪门子相公?还TM一口地道的四川话?“你你你说清楚,谁TM是你是相公!”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盆里提了贵子的头出来对准她,顿时就有了勇气,最起码能把舌头抡圆了,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你虾子到底是哪个?!”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双手灵巧地把被子扣了个结站了起来,向我盈盈一礼,朱唇轻启道:“妾身萧三.”  
  萧三谁呀?为啥子不是苏三?别以为你拽你句古文用几个古代称呼就可以蒙混过去,我TM好歹是个大学生,按古代的说法至少也是个秀才,知识分子呢,不是那么好骗的!  萧三被我的胡言乱语逗乐了,捂着嘴轻笑起来,那动作,那神态,都透着一种难以描述的优雅和从容,相当好看.我靠!都啥时候了,还在乱想,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回过神来戒备地盯着她.  “相公倒是个风趣人呢.”萧三放下小手一脸笑意地望着我,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变态!我暗骂一声站起来,TMD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再说了,不就是个鬼吗?咱死了照样是鬼,到时候鬼打鬼我还不一定输.一定要让她知道,现在虽然男女平等了,但论拳头还是男人的大!  “相公可是冷静了?”萧三轻笑一声,拢了拢绸缎般的长发,朝里坐了点,让出身边的位置.  “说人话!”狗日的老说这半文不白的话,老子听着想打人,这不摆明了欺负文盲吗!  萧三兴致昂然地看着我,“相公刚才不还称自己是秀才么?”看我有发飚的趋势赶紧打住,拍了拍刚让出来的位置正色道:“相公请坐,且容妾身细细道来.”  “再不说人话老子真的扁人了哈!”提着贵子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坐到她身边,“大半夜跑我家来有理了还!”  萧三顿了半天,似乎是在找白话文的语速,这才抬头说:“您还记得上午去的那栋房子吗?”  “是你!”我刷地站起身来,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拍她脸上了,龟儿子太坏了,一天内连续吓我两次,上午没过瘾还跑我家里来了?!最可气的是,居然霸占了我老婆的身体!“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公与妾身已有了夫妻之实如此多日,竟也下得了手么?”萧三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大眼睛里写满了哀怨和绝望.看看,啥叫专业?这才叫专业,到底是女鬼出身,比电视上那些狗血电视剧里那帮靠脸蛋吃饭的演员强多了,向毛主席保证,要是萧三去拍电视,绝对比她们火多了,样子比她们漂亮老多不说,演技简直就是超五星级的!要不咋说鬼话连篇呢?  虽然心里清楚她是在装,但这小模样实在太招人疼了,不行了不行了,再继续看下去有兽化的危险,一拍床沿站了起来,“我和我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关你鸟事?你只是占了她身体而已!不要转移话题,继续说!”  “相公可是练过佛门狮子吼?好,不麻缠了,奴家这就说,您手举着怪累的,相公且少安毋躁,妾身这就为您细细道来.好,说白话,您别老举了个手呀.”萧三见我收回作势欲打的手重新坐下,这才开口说道:“妾身本是康熙年间川中一商贾之女——我本来是康熙时候四川一个商人的女儿,十六岁那年,父亲把我许给川中大户白家,但结婚那天,刚拜过堂就有一个道士来接我丈夫,说是要去山中求道,我丈夫连一句话都没交代就走了.  “可怜我才十六岁就要守活寡,嘲着要回家,但夫家怎肯依我?把我关在屋子里饿了一整天,第二天公公开了房门,我原以为他是良心发现要放我离去,但这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贪图我的美色,想趁婆婆不在将我奸污,我誓死不从,抓扯间我不小心一头撞在桌角上……”  “然后喃?”我FT,最恨写小说写到高潮处太监了,向她大喊:“更新!快点更新!”  “还能怎么样?然后就死啦.”萧三没有一点讲悲惨故事的觉悟,依旧嬉皮笑脸地望着我,“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死后没有无常前来勾魂,只能一直在凡间游荡,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少年,偶然间得到了一本秘籍,我本抱着一试的态度修炼,没想到日日坚持下来竟然有了些许法力.  “你上午去的那个地方本是我修炼的所在,原本过得好好的,但突然有一天来了许多人要拆去我藏身的地方,我只能奋起反抗,我本着绝不轻易取人性命的原则只是想把他们赶走而已,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知从哪里请来很多道士和尚,一番苦斗之后,我寡不敌众身受重伤而逃.  “在山中修养多日后,回到家里,却发现我以前藏身的地方已经被人推去,还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房子,我不欲惹祸,只想将修炼多年的器物拿回便走,但不想那群老杂毛和秃驴竟然连手设下圈套,将我的法器放在你所去的那间屋子里,虽然我明知道这是陷阱,但我看这只是个普通八卦阵,以为凭我的能力可以轻易破去,哪想进去才发现……”  “原来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进去就出不来了是吧?”我幸灾乐祸地帮她补充,这瓜女人,连最安全的地方就最危险的道理都不懂,还TM活了几百年的老鬼呢.  “相公大才,一语即中,妾身当日若有相公一半聪明定不会被困于阵中.”萧三双眼闪动着崇拜的光芒,要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外加对自己的智力有比较客观的认识,我肯定就以为她这话是真心的了,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喃?”  “我被困在阵中无法脱身,本来只须被阵中的三昧真火炼上几日便会魂飞魄散,但我所修炼的‘玄阴诀’正好可以克火,虽然对三昧真火作用不大,但也可以多熬些时日了,昨天晚上那群秃驴前来检查时,被我藏身阵眼的佛像中混了过去,正苦于无法出阵,没想到相公今日无意间打开厕所泄了污秽之气,把阵破去.”  “所以你就跟着我出来了?”自作自受讲的啥?看看我就知道了,哭丧个脸拱拱手:“恭喜老奶奶重见天日,请问您老准备啥时候走啊?”  “不走了.”  “啥子喃?!!”我噌地站起来,我的老婆啊!两万多买的老婆啊,还没用几次就这样被占了?指着她“你你你”半天不知道该说啥,看我的反应这么激烈,萧三非常诧异地问:“我不是你妻子吗?住在一起难道有什么不对?”  “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吧,您老几百岁的人了,至于拿我一个毛头小子寻开心不?”几百岁的差距啊,这代沟也太大了吧,叫你奶奶都是降了你的辈分.  萧三摆摆手笑得很是放荡,瞬间就把刚才还努力营造的温良恭简让的形象抛到了爪洼国:“那好,今天就放过你了,先把你那个小家伙治好再说.”  “你会治病?!”  “那是当然.”  “谢谢奶奶,快来吧.”  “不准再叫我奶奶!我死的时候只有16岁,按照我们鬼的年龄来说,我现在就只有16岁.”  “好的奶奶,再也不叫您奶奶了,奶奶.”  
  “你确定这东东能行?”手里捏了个指甲盖大小的不知质地的粉红药丸,很是担心这玩意的质量,这年头,公家医院里卖的都没几样真药,更何况这东东还没ISO9001质量验证呢.再说那些卖假药的缺德鬼好歹还安了个广州老军医的名号,这么个不明底细的女鬼一没文凭二没职称的,虽然她号称修炼了几百年,但说到这制药,顶多算是业余爱好,可信么?  “爱信不信,反正是你的蛇,死了我不心疼.”萧三对我的态度非常不满,认为我这是在质疑她的专业水平,披头散发地斜躺在床上望着我一脸鄙夷:“药丸里可全是好东西,平时我自己都不舍得用,就算快死的人吃了这药都能立马下地撵狗呢,不过先说清楚,还没在蛇身上试过,若是吃了不顶事,可就不怪我了,吃或不吃你自己拿主意.”  太坏了,虾子简直比医院里的那些大爷还坏,人家卖的药虽然贵,但好歹名义上还是宣称做过临床实验的吧,这厮直接就把不清楚药效的拿出来害人,再次掰开贵子的嘴巴瞧了半天,满嘴的黄水看得触目惊心,估计犯病时间不短了,就算明天买了高锰酸钾兑水消毒也不一定能治好,咬咬牙把心一横,拼了.  拿了根筷子把药丸塞进它喉咙,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它放到箱子里,望着贵子在里边缩成一团的可怜样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望着萧三:“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沙发是什么?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可没听相公说过分开睡的话.”萧三小指头勾着我的手机链甩地呜呜响,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姑奶奶,这可是我一个月薪水换来的,我这家里的电器除了电脑就它最贵了,一把抢过来揣怀里:“你赢了,我睡沙发.”  这一觉睡得很不塌实,一晚上都在做莫名其妙的梦,一会二梦见贵子病好了,满世界的撵兔子;一会二梦见女鬼显出真身把我吓成植物人,结果家里没钱支付高昂的医疗费被医院扔了出去,老爸捡回家里做成了盆景;最诡异的是,居然梦到自己结婚,被一大帮子高中同学灌得半身不遂,洞房时连新娘长啥样都没看清楚,这令我相当烦躁,于是……  ……于是我画地图了……  现在还是夏天尾巴上,没盖被子,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萧三鄙视的眼神,毛病深沉,大男人睡个懒觉有啥好鄙视的,不理她,模模糊糊地想翻身再睡时发现裤裆粘呼呼的不对劲,低头一看,立马啥瞌睡都没有了,随手抓了条裤子便冲进厕所.  洗干净裤子晾好之后回到房里,萧三依旧是那副吃了耗子的表情,盯着我的干净裤子看了半天:“第一次听说23岁还尿床的人呢,相公可算是给妾身开了眼见了.”  “你懂个屁,这不叫尿床,跟你个文盲说不清楚.”鄙视这种没接受过性启蒙教育还出来显摆的老处女,不理她,打开衣柜,找了套前几天买给我老婆的衣服扔给她.  “现在的姑娘都穿这个上街?”萧三两根手指夹着牛仔迷你裙和吊带体恤一脸的不可思议,独断地给这种为我们广大色狼带来无限福音的划时代服装做了定义:“有伤风化.”  风化个屁,好歹能遮住屁股呢,没见大街上好多女孩穿得生怕别人看不见肉么,这算保守的了.打开爬宠箱看看里边的贵子,还好,还能动,估计这药有效.  套了件体恤随手关上门,“你慢慢穿,我外面等你.”  站在门口,点上支烟,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咋一晚上的工夫,什么神啦怪啦的就全都蹦达出来了,居然还和书里专门勾引良家男人的女鬼在同一间房里睡了一夜,抓了抓鸡窝一样的秀发长叹了一声:“克思哥,请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对的啊!”  “克思哥是谁?”就在我陷入信仰迷茫的时候,萧三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不错,到底是融合了全世界男人对最完美女人各种幻想的产物,从上往下看,胸前高耸的双乳把体恤撑得快要爆开,柔若无骨的小腰到臀部的地方又夸张地隆起,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笔直的双腿在短裙下如象牙般晶莹,小巧的指甲在凉鞋里俏皮地露出头来,让人一看就想……帮她剪指甲,撇撇嘴,还行,没糟蹋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买衣服的钱.  “一尊洋大神,早些年人们不拜三清都拜他呢.”扔掉烟头率先走下楼去,“想吃点啥子?”  “现在呢?现在不拜了吗?”萧三明显对神有着莫名的尊敬,快步跟上我,一拉扯过我的胳膊楼在怀里,“和相公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呢.”  抽回胳膊冲她做了个鬼脸,“别以为说这话就能使我认为你是要爱情不要面包的傻大姐,这种行为在古代叫做作,放现在来说就是装处.”  萧三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评价,再次占据了我的右手小脸笑得春光灿烂,“相公还没告诉我现在的人都拜什么神呢?”  “拜把子,和孔方兄.”  对于男人来说,逛街难,陪女人逛街更难,陪一个没见识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果的女鬼逛街更是难上加难.  这虾子不但对于各种新奇物件有着狂热到令人发指的好奇心,而且丝毫不考虑我的经济承受能力,一说首饰就是“戴”;看见小吃就是“吃”;碰到衣服就是“穿”;抱着布娃娃就是“买”.一上午下来,不但为她解释各种新鲜事物搞得我昏头脑涨,而且钱包和卡也急速缩水,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终于使我在时针和分针第三次重合的时候悲壮地倒了下去.  所以怎么说来着,作为男人可以结扎但不能结婚可以成熟但不能成家,就是这个道理,要是当时没买这么个老婆,说不定我现在还舒适地躺在小窝里酣畅淋漓地梦遗呢.  “相公这就不行了?妾身都还能走呢.”萧三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长椅上的我,眼睛里写满了不屑,“相公刚才不还说‘女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衬托男人的强壮’么?”  “钱包都干了,强壮个屁还,男人的强壮是靠钱包来表现,关你们女人毛事.”躺了长椅上不愿起来,看看看毛看,没见过要饭的?老子现在就练习呢,朝旁边一脸好奇的小娃一眦牙虎躯一震散发出王霸之气,那娃娃便乌拉乌拉哭着跑了.  不错,对自己的威慑力很满意,舒适地伸了伸腿,把刚挨着我坐下的萧三赶了下去,“相公可是逮着比你弱的了.”萧三毫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望着我:“妾身倒是低估了相公的能力呢,咦,那边是怎么了?”  抬头随萧三所指的方向看去,街道对面一大群人伸长了脖子围在一起,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有各式各样的屁股挤满了眼球,场面颇为壮观.  
  假如某无聊人士去街头小贩那里做个深入调查,问问这个世界上哪种生物最令人讨厌,没得说,答案肯定是城管,刚还一派祥和的街道,只要一说城管来了,哗啦哗啦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硕大的街道立马干干净净,连狗都跑了,据说“狗不理”的商标被国外某邪恶团伙抢注了,估计就是城管暗中干的.  这是只有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蛋才能体会的真理,萧三不明白,我也没打算让她弄明白,拉了她就想离开,但我显然低估了她与邪恶斗争的决心,萧三一把甩开我的手分开前面众人便挤了进去.  “大胆贼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尔等该当何罪!”萧三站了城管面前便是一声娇斥,我赶紧把脸转过去表示自己不认识她,TMD,太丢人了,人家明明就是吃皇粮的,楞被这厮说成贼子,还强抢民女?有见过抢六十几岁民女的猪头没?惩恶扬善也得先把情况搞清楚吧;最令人崩溃的是,居然开场白用的是电视里的经典台词,根据经验我们知道,往往说这话的傻鸟一出来就咋咋呼呼挺牛X的样子,但接下来三两下就会被反派K成异型,不过今天我看好萧三,几个只懂欺负太婆的饭桶还斗不过这个有几百年道行的女鬼.  那边正砸得酣畅淋漓的城管同志们一听这话,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围着萧三上下打量,眼睛里嗖嗖地冒着淫光,还有两个小同志脸憋得通红,估计是被萧三这话激的,但这种场合又不适宜笑出来,怪可怜的,再这么下去有憋成肛瘘的危险.  “公务员执法,一边去.”一个貌似带头大哥的城管同志一脸正气地朝萧三做了个止步的手势,“这不是拍古装片,小女娃一边去.”虽然话说得体面,但盯着萧三胸脯就没眨一下的眼睛出卖了他的本质.  萧三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刚才摆了个大乌龙,立刻换了副仰慕的表情向带头大哥盈盈一礼道:“不知这位婆婆是如何得罪众位官爷了?”  估计是这女鬼的杀伤力太大,平时在人前三天憋不出两个响屁的城管同志们一改往日的严肃,走起了亲民路线,围了萧三就向旁观群众解释.  说是政府三令五申不准在这里摆摊她偏不听,而且卖的还是小吃,一没卫生许可证二没消毒程序的,不但有损市容,还有害市民健康,据说有好多外国友人来此旅游后就提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影响了城市旅游收入,这些渣滓的存在是本市向国际大都市发展的最大障碍.而这个老婆子就是障碍中的最大的那根刺,罚了好几次就不知道悔改,这回抓住了非得砸她个永世不得翻身云云.  说得吓人,摸摸胳膊,鸡皮疙瘩已经层层叠叠,有向癞蛤蟆发展的趋势,那边萧三还站在一群半兽人中间和他们说笑,看得老子火起,你舅子出来丢人别用我老婆的身体呀,扫了眼周围一片猥琐加惋惜的眼神,感情人家都把她当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瓜娃子了,赶紧跳出去准备把萧三拉走.  但就在这时,萧三咯咯轻笑了一声,拂了下前额的乱发,捏了个温柔的语调说:“老奶奶这么大年纪还出来营生,怪可怜的,麻烦几位大哥就看在她如此艰难的份上且饶过她这一次吧,好么?”说巴还冲他们调皮地眨了几下眼睛,周围马上传来一大片抽气的声音,杀伤力太大了.  奇迹发生了,萧三话音刚落,刚还嚣张无比的几个城管同志立即变成了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扶三轮车的扶三轮车,拾东西的拾东西,扫碎碗盆的扫碎碗盆,还有个刚才跳得最圆的小同志拉了老***手一定要请她去他家吃晚饭表示自己的歉意,更恐怖的是那个带头大哥,这狗日的居然当众跪了地上拍着胸口赌咒发誓要把老奶奶供养起来,以后她就是他妈,她男人就是他爸,她儿子就是他兄弟云云,还不准人拒绝.  趁了那些围观的群众还在猜测萧三的身份,咋一句话就能支使城管同志,我一把拉过还在坏笑的萧三顶着众人崇敬的眼神出来,越想越奇怪,指望那帮城管有人性,简直比母猪上树还稀罕,今天这事只能归结于灵异事件.  “说说,您老怎么弄的?”一回到家就拿出安得海的架势把萧三推了床上又是推拿又是按摩的,完全不顾自己旅途劳顿,但不管我如何殷情,萧三都是一脸深沉,看我的眼睛写满了“传儿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几个大字.  这就没意思了,咱好歹免费当了一天导游不说,连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桃的腰包呢,没见我信用卡借记卡IC卡刮刮卡全都刷爆了嘛,气呼呼地扔下她的玉腿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又没指望你教我,就算你愿意教我还不想学呢,就是问问你用的啥方法让他们这么听话的?”  其实我还真是想学,想想啊,以后用这招来对付客户那简直就太犀利了,到时候售单还不得像雪花一样飞来?想想都兴奋,不过这话不能对萧三说,她要知道我的想法肯定把架子端得更高,就算心里再激动也只要木着个脸装做漫不经心地掰脚丫子耍,不时拿余光扫她一眼.  “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相公若是想学妾身定当知无不言.”萧三看穿了我的想法,斜靠在床上一脸贤惠得推销据说是独门绝学的高级法术,这么好?不对,都说鬼心眼鬼心眼的,这虾子生前不会是街边教气功的吧?  见我不说话,萧三轻笑一声道:“学不学?要学趁早说话,过了今天兴许就没这心情了.”  学,咋个不学,还不信我有啥值得一个女鬼这么处心积虑来骗的东西,一甩衣服摆出慷慨就义的表情,背了双手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高声颂道:“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到是好句子,但从相公嘴里说出来咋就变了个味?”  “你还没听过更恶心的版本,要是听了估计能把你再气死一次.”  “哦?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相公若有闲暇定要为妾身引见引见这位高人,敢问这位高人尊姓大名?”  “谢亚龙.”  
  打坐入静,听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怪念头,还以为胡思乱想是小孩子的专利,今天可算见识到自己天真可爱的一面了,刚坐下就感觉脑子里嗡嗡直响,有点像直升飞机的声音,什么直升飞机呢?阿帕奇?估计是,好象这种飞机在海湾战争立了大功的吧,想到这里就为那些穆斯林兄弟难过,这都多少年了,那边咋就打个没完了喃,你说你打仗就打呗,别把石油开采停下来呀,搞得我们这边又是车费涨价又是通货膨胀的,连猪肉价格都翻了几翻,据说也是石油闹的,一提到猪肉啊,又想到老妈的红烧肉,红烧肉好吃啊,毛主席当年就最爱这东东,但听说他老人家打鬼子的时候一年也只吃得上一两次,革命前辈就是苦啊,现在这社会的人敢摸着自己的左咪咪说对得起他们不,卖国贼一茬一茬地冒,把国有资产全卖给洋鬼子了,好象美国人买咱的国有企业最多吧,你说你占了便宜老老实实挣钱多好,非得打这个打那个的,怪不得美国人自己都看不过眼,要跑小布布同学家门口静坐呢,静坐啊,日,萧三不是要我静坐啥都不想吗,咋跑到美国去了.  一拍脑袋站起来,甩甩发麻的双腿,看来这事不是我能干的,术业有专攻,虽然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有啥专攻的地方,好歹也算半个房产砖家了吧,算了,咱还是该干吗干吗去.  “相公这才坐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打算放弃了?”萧三坐了我身前笑得很是恶劣,心情不爽,没工夫理她,顺手打开爬宠箱撅了屁股向里边看去,贵子居然不动了!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提了它出来,掰开它的嘴巴一看,怪了,明明溃疡已经完全好了,怎么还一副死狗的样子.  转过头去死死盯住萧三的眼睛,很遗憾,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依旧一脸纯真地和我对视,末了一翻白眼做了个鬼脸吓我一跳.  “它没事吧?”没兴趣和她搞心理战了,咱直接点.  萧三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凄苦苦大仇深,就差落两滴眼泪下来应景了.啧啧,这形象,来段&北风吹&作背景音乐就成白毛女了,但我TM不是黄世人啊,你望着我装什么处,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看她的表演,“你再这样信不信老子先自杀再和你拼命!”  萧三快活地仰脸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是用指甲在刮玻璃,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虾子故意的!把桌子上的水果刀顶了脖子上就冲她大吼:“信不信老子真动手了!”  “相公是打算做了鬼和妾身双宿双飞呢?”萧三见我动作滑稽,裂嘴又想笑,但看我不像是开玩笑,赶紧收了笑脸走到我身边跪坐下去,双手捧着贵子的头闭目冥思.  半晌,萧三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表情很迷惑,甚至有些混乱,“咋个了?”我一把扯住她的手,连声音都在发颤.  萧三摇摇头放下贵子,望着我一脸迷茫的说:“它好象在冬眠……”  “锤子!”咋个可能?这还没到秋天呢,现在正是蛇类活动最频繁的时候,而且人工饲养的蟒蛇冬天都有加热垫保温,说它现在冬眠简直比美国佬说打伊拉克是为了解放那里的人民还可笑.  “真的,”萧三认真地看着我,这种表情还是一天来第一次出现在她脸上,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决定听听她的辩解,“你可以看看它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它像身体虚弱的样子吗?”萧三把贵子放回爬宠箱,看着我一脸严肃.  “不像.”我肯定地摇摇头.  “那我像在开玩笑吗?相公救了妾身一命,虽然相公自己不在意,可妾身在意,妾身又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有这么对待恩人的么?”  抱着她脑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颓然扔到一边,结论是无法确定,做了这么久置业顾问,自认为和人交流时还能从他的行为和眼神看出一点点心理反应,但咱没和鬼打过交道啊!而且这虾子一会儿清纯美少女一会儿端庄少妇,一会儿泼辣一会儿文静,一会儿典雅一会儿放荡的,根本没个定数,就算亨达来也和我一样两眼一摸瞎,向毛主席保证.  长叹了一口气缩到床上:“你赢了.”只要贵子没事,那就一切都好.  “相公为什么不继续打坐了呢?”萧三跪坐在床边,伸出一双柔嫩的小手轻轻为我按摩,“修道就需要恒心和机缘,虽说妾身修的是鬼道,但道理却也是相通的.相公遇到妾身算是应了机缘这一说,但恒心尚需您自己坚持.”  虽然很不适应她突然换的贤妻良母造型,但我把腿伸直了方便她能更舒服地给我按摩,咱又没指望真能像&蜀山&里三英二琼那样飞天遁地的,能多活几岁就满足了,即便不能修炼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咱从小到大除了我妈没人认为我是干大事的.  但萧三显然不赞同我的观点,她认为既然有这个机缘就应该珍惜,常人几辈子都难得接触这些,要是就这么放弃了确实可惜.  “大姐,您看看我像电视里那些神仙不?先说长相,上次和网友聊视频,活活把人家的显示器给气碎了,再是智商,去年春节和我不到10岁的侄女下五子棋,楞被她把我的年终奖全卷走了.我这种人站了人群里就是鸡立鹤群,放单位里就是三个反面代表,你说我要啥没啥的,还能指望修出个啥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越这么热情我心里越嘀咕,这都啥年代了?雷锋叔叔的故事现代人都当童话听呢,有这么助人为乐的同志没?再说她一个没受过无产阶级思想教育的清朝女鬼,有这么高的觉悟没?看书上说了,这些涉及到神啦怪啦的事情,轻则走火入魔重就是永世不得超生,就算我在凡间过得不如意,但也还没有移民到地狱去当永久居民的想法.  “妾身明白,相公您自己也明白,”萧三典型的自来熟,才和我认识不到24小时,就认为自己对我的了解已经深入到灵魂了,一边给我捏腿一边说:“您这些都是借口,给自己没毅力找的借口呢,您就是个懒字.另一方面呢,相公或许还有些不相信妾身的想法,不过妾身知道,您这也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容妾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像您先前自己说的那样,您全身上下还真没妾身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呢.”  啊,不活了!一翻身把腿收回来,扯了床凉被遮住脸,被一个女人当面说穿心思而且明说没啥能给她看得上眼的地方是一件相当没面子的事情,虽然她只是个女鬼,恼羞成怒地一屁股坐起来:“修!接着修!修不死你虾子算老子没本事!”  “呵呵,相公可算是想通了,这回妾身为您压阵.”萧三随手一挥,一道白色光幕瞬间把我们笼罩在里边.  这片光幕只有不到2米见方,堪堪能把两人笼罩在里边,光幕刚刚落下,夏末的酷热和暴躁便瞬间消失无踪,而且有种以前所追求的种种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感觉,看着这个完全违背常识的东东我非常生气,直问她:“你为啥子刚才不这样帮我?”  萧三掩嘴轻笑:“妾身只是想看看相公的悟性.”  “结果如何?”  “惨不忍睹.”  “知道就好,这回再不行小心老子把你退给生产商.”  
  “修道,重点就在个‘悟’字上,对人生的感悟,对天地的感悟,对世间万物的感悟,对一沙一砾一花一树的感悟.”萧三盘膝坐在我对面侃侃而谈,面色宁静而又安详,讲得好讲得好,我用力点头附和,“呀,咋打人!”现在小学都不能体罚学生了,你凭啥随便打人,就算我悟性低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萧三一把拽过凉被搭在腿上挡住我的视线:“倒没发现相公原来眼神不错呢.”  撇撇嘴,虾子继续讲啊,没事老管我眼睛看哪里干啥,你自己穿个迷你裙打盘腿春光乍泄关我鸟事,看她有使用暴力的倾向赶紧转移话题:“刚才你为啥子不跟我讲这些?”  萧三散去指间的黑烟轻笑了一声:“想看看相公的悟性而已.”  “这和你白天在街上用的那个啥子‘天魔音’有关系?”  “入静是所有术和法的基础,若心性不够将来必定堕入魔道.”  摆摆手示意我已经听懂了,没必要继续在那里唧唧歪歪,打了个不太标准的盘腿就开始照她说的方法入静,但刚闭上眼睛,那讨厌的嗡嗡声又来了,这回倒是没再跑到美国去,因为我TM想直接抱颗原子弹把这声音给炸了干净,没有由头地越坐越烦越听越愤怒,前胸也异常气闷,就像是有人在用大锤使劲砸我的心脏,时间一长,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正想睁眼时,突然听到萧三的声音幽幽传来,模模糊糊中听她好象在说:“绝於鹦犬,断却是非,不睹外物,不听外声,一心内守,无劳外求.”与此同时,感觉有一道凉水从头直贯而下,所有的杂念和烦躁感瞬间被这道凉水驱赶无踪.  不多久,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越来越大,仿佛充斥了整个天地,接着又越来越小,小到可以和细菌勾肩搭背,眼前一道金光轰然炸开,紧接着整个身子仿佛都泡在温泉里,所有毛孔都尽力张开呼吸空气,身体也轻飘飘地似乎飞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包围着我.甚至我不能确定这种舒服感是否就是我身体的感觉,因为我已经完全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仿佛“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只有喜悦和快乐的意识团,随着阵阵袭来的快感四处飘荡.  也许过了一百年,也或许只有一秒钟,我突然听到萧三一声大喝,全身一个激灵,意识马上回归身体,缓缓睁开双眼,正好看到萧三似笑非笑的俏脸.“毛病深沉,还以为出了啥事呢.”看看身体,还好,零件都在,没啥损失,看看放在一边的手机,我日,这不才过了5分钟吗?咋这么快就把我叫出来了?无明火唰地就窜了出来,你TM知道在入静中被人叫出来的感觉吗?就和ML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下后背是一样的!虾子太没公德心了,要是这样被搞成阳痿我只有练&葵花宝典&去了.  “相公刚才很享受呢.”萧三没有理会我的抱怨,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摸摸脸伸伸腿,没沙变化呀,瓜女人咋这么个表情,一把推开她的脑袋:“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把我叫出来.”  “初次入静的人都会贪图其中的快感不想出来,记住了,入静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若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将会使你修行难有寸功.”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度地摆摆手不做追究了,“以后有啥要注意的提请跟我说,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老子心脏不好,经不起这么整.”  “是妾身的错,还请相公莫怪.”  “不怪才怪.”  “相公如果觉得舒服,那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好淫荡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的余光再次撒向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接着……哎呀,好痛!“不来了不来了,再来非被你搞成阳痿不可,我还没结婚,还有好多漂亮女配角洗白白了躺床上等我去征服呢!”  “您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放屁!老子的志向大着呢,不过不在这个狗屁修道上!”  “哦?可是小瞧相公了,敢问您有何大志?”  “等老子有了钱就把全世界所有的强奸犯都保出来送倭国去!”  这一晚过得很辛苦,萧三认为作为一个女人,净化自己丈夫的思想和灵魂是妻子应尽的责任,虽然我对此保留意见,但她用自己的方法使我转变了思想.在经过一番深入灵魂的深刻反思和检讨之后,我决定,以后一定听从萧三同志的教诲,高举唯心主义伟大旗帜,以三个泥人(三清)重要思想为指导,认真学习&道德经&,进一步深化改革,锐意进取,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修真贡献自己的力量.  虽然我的态度很诚恳,认识很深刻,但萧三并没有因此放过我,她虽然没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明显比我更懂得“理论结合实践”的道理,强迫我把上述总结与入静结合起来.于是,当第二天早晨的第一屡阳光透过窗帘映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真的快变成阳痿了,理由是就连看到萧三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春光我都没有生理反应.  上当了,这肯定不是在修道,虾子一定是拿葵花宝典第一式在糊弄我,等我彻底不举下面那东东完全成为摆设的时候,不用她递刀给我,我自己都会主动给切了.  是个大问题啊,连上班的路上都一直在打量那些穿着稍微暴露点的女同志,期望能唤醒自己潜藏已久的兽性,一路眼冒青光地来到店上,正赶上发工资,颠了颠手里薄薄的票子,嗯嗯不错,虽然不够交房租但也勉强够看场<变形金刚>了,会计非常好心地和我商量:“你能不能一年领一次工资?现在零钱太少了……”  收回高高举起的右手,算了,咱大人有大量,不和这混入革命队伍的走资分子一般见识,潇洒地抽了张一元的票子交到她手里告诉她这是我昨天晚上的过夜费,不用找了.  
  崔茜今天的表现很可疑,老是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发麻,不对呀,好胳膊好腿的,看看裤裆,也没出现遛鸟这样的恶劣事件,虽然她只是用目光骚扰我,但时间一长就有点那啥了,弄得我不管干什么事都心里毛毛的,终于受不了了,向店面经理找个买充值卡的借口溜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很晴朗,夏末早晨的阳光使人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阳光照在带着露水的树叶上,一闪一闪地反射出调皮的光芒,这点点闪闪的光又把整个街道都点缀得生机昂然,漫步在这样美丽的早晨,感觉自己的烦闷和担心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和愉快.不自觉地笑容就爬上了脸庞,我的微笑感染了周围的人,每个看见我这极具感染力笑容的人都加快了行走速度,甚至有几个特别受鼓舞的居然一看见我的笑容就快跑起来,不错,看来好心情确实可以感染别人并激发他们的斗志,以后没事一定要站在街上多笑笑.  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老妈都感觉到了我的快乐,我刚给电话充上钱她就打来电话分享我的快乐了.  “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怒了,这回咱是真怒了,一早上的好心情全被这个电话破坏了,站了街口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就冲电话那头大喊.  “确定.”老妈在电话那头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回答,并着重加了一句:“下个星期六我就来,幸福不死你,脏衣服堆了一柜子了吧?”  叹了口气,听她这口气已经没法更改了,但抱了一线希望试探着问:“万一人家看不上我呢?”  “放心,她妈妈和我是同学,读书的时候好着呢,她说了,她没啥大的要求,只要人好就行,至于她女儿的意见嘛,你又长得帅人品又好,还很积极上进,老妈对你有信心.”  深吸了口气压住剧跳的青筋,努力捏了个平和的语调说:“你可以去路边摆个摊算命了.”  “为什么?”  “人家是瞎着眼说真话,你是睁着眼说瞎话,你比他们境界高多了.”  相亲,多么遥远多么古老的一个词啊,没想到我居然马上就要亲身体验这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词了,拍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肝回到店里,正迎上崔茜的目光,大姐,您老饶了我行不行?您对我有啥意见直说好不,这样盯着人看很容易出人命的.  “哼哼,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崔茜把手指一根根掰得啪啪响,很凶残的样子:“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管我看哪里.”  啊?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做啥亏心事了,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拐卖妇女儿童四不鱼肉乡里的,就买个仿真娃娃还被女鬼给霸占了,哪来的什么亏心事?  “没话说了吧?”我的低头沉思被这厮解读为了心虚,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一眦牙笑得更嚣张了,“啧啧,还真没看出来,平时人模人样的,咋就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咋就龌龊了?借你家谷子还你糠壳了还是扯你皮带做弹弓打你家玻璃了?熟归熟,你这么说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哈,要不是团中央领导不认识我,我早就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了.”  崔茜笑眯眯地看了我半天,然后突然笑脸一收,严肃地说:“不和你绕圈子了,说实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啊!007?大内密探?女特工?她在我房间里安了摄相头?“你咋知道?”心一慌,傻忽忽就脱口而出,又发现不对,连忙加了句:“各睡各的,啥事都没干,我还为你守身如玉呢,向毛主席保证.”  “呸,哪个稀罕你!”小崔同志努着嘴就想吐我,然后发现这个动作很不符合自己平时努力营造的淑女形象,抽了张卫生纸出来吐了上边,然后马着通红的脸说道:“下班带我去你家见她.”  “干啥?”摊牌?二女挣风?我啥时候有这么大魅力了?隐蔽地瞟了眼崔大美女的脸,很失望,没发现那种欲把萧三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想什么呢?!再乱想小心我阉了你!反正现在和你说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崔大美女扔下怎么一句话,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甩着马尾就走了,留下我张大嘴巴呆立当场.  所有的客户都很知趣,明白我今天不在状态,不想接客,所以都没来烦我,晕忽忽地熬到下班正想畏罪潜逃,但我的二手小马驹很明显不是小崔同志电动车的对手,被她敏捷地超了过去并挡住了我的路.“干啥子,你以为你是马6呀?有种你也拦悍马去.”  “陪你去见见那个女的.”崔同学朝我甜甜一笑.  “大姐,没啥好看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想看美女自己照镜子去,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喃?”你说打吧,很没风度,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这年头不兴见义勇为,但帮美女打色狼还是没人会拒绝的;骂吧,又骂不过她,销售冠军的口才不是白来的,情急之下,连说话都带了哭腔.  崔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睛调开,好象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要相信这是为了你好.”  “大姐,我和那女的真的是清白的,您就放过她一马吧,咱先回家,回家你怎么打我都认了.”既然常规战不行,就别怪咱放必杀了,这话不但说得猥琐,而且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把周围10米见方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们两人身上,哼哼,哥们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脸皮的厚度可是堪称一绝,瞥了一眼她已经开始发紫的脸和因为用力已经变得苍白的手指,再加点猛料,就不信你不走了还:“老婆,这回我真错了,和我一起回家好不?”  心里暗自说了声:“小月哥,你真是有才了,佩服佩服.”对自己的应变能力相当得意,只要你敢跟着我走,你就成我老婆了,不跟着我嘛,嘿嘿,求之不得.  但小崔同志再次让我失望了,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虽然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但还是咬牙切齿地顶着众人夹杂着惋惜、失望还有羡慕的目光坚持了下来.  
  “你把她藏哪里了?”和崔茜一道回家,打开房门一看,里边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崔茜不干了,认为是我事先与那个女的串通好合伙耍她,逮了我一只手就开始练臂力,在我家里没了约束,新仇旧恨全都发泄了出来,要不是我抢先按住了她的脸,这会她估计连牙都用上了.  “姑奶奶,您这可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一整天都在店上,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咋和她通气?”这虾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拽了她一只手死命地扣也掰不开,“再掐,再掐老子反抗了哈!”  我这边一拉,她那边一扯,两人一用力,到底是我力气稍微大点,哗啦一下她便顺着我扑在了床了,我倒在了下边,而小崔同志以一个极其容易引人无限遐想的动作坐了我腰上.而且最尴尬的是,疲软了一整天的小弟弟居然好死不死地在这时候抬头为我呐喊助威,崔茜明显感觉到了我下身的变化,脸色开始呈酱色发展.  两人脸对脸瞪了片刻,崔同学终于“啊”一声大叫出来,一把将她嘴给捂住:“杀猪呢?!”说完将她从我身上推下去,动作很粗暴,崔茜终于回过神来,抓了我一只手又想开工,我靠没完了还,“到底啥子事!不说老子就把你扔出去!”  崔茜气呼呼地扔掉我的手,一抹杂乱的头发站起来,恨恨地从手袋里摸出一片金属叶子塞到我手里:“我送你女朋友的,等她回来交她手里.”她的动作很粗鲁,锋利的金属差点在我手上割了条口子,至于不,正常生理现象,你当我愿意?到现在我还撅着屁股不敢站直身子呢,这滋味太难受了.  “这是啥子?”把叶子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片叶子只有两寸长短,但做工非常精致,连每一条纹路都栩栩有生,翻覆之间,发出刺眼的金光,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质地,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绝对是古董,拿出去卖的话肯定值不少钱,“这么大方?雷锋同志不是说对待情敌要像冬天般寒冷吗?哎呀!”  “情个屁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崔大美女收回粉拳,“不等你女朋友了,我回去了.”  “对了,”崔茜刚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看了我一眼,露出担忧的神色,“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一定要保持镇定,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靠,诈诈唬唬的,这东东不会是啥生化武器吧?”抛了抛手里的叶子,摆了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普丝:“允许公平竞争,但不能搞超限战,我的心里永远为你保留着一片处女地。”  “滚!”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昨天晚上还意淫你来了两次呢。”  揉着胳膊上新添的几道指纹关上门,刚回头就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妈呀见鬼了!”  “妾身本就是鬼,相公何出此言?”萧三双腿并拢端坐在床头,一只手轻挽发髻,微笑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是在迎接归来的丈夫.  “TMD,法力再高也怕杀猪刀,武功再强也怕白眼狼,麻烦你下次不要老这样神出鬼没的,会死人!”拍着还没回复正常频率的心脏站起来,将崔茜留下的金属叶子扔给她:“我朋友叫我给你的,全TM神神道道的,没一个正常人.”  萧三一翻手掌,叶子轻飘飘地直直飞到她手心,“小丫头不简单呢.”萧三看了一眼又把叶子扔回给我.  “啥子东东?”一个个的毛病深沉,都不把话说明白,“不说清楚老子就把你卖到山西去挖煤!”  “蜀中崔家,修真界可是鼎鼎有名呢.”  “啥子东西?”崔家?修真?咋扯那么远去了?看看萧三,这厮刚说完这句就停了下来,一脸高深的笑容,看样子是打算要我去求她继续说呢.谁管你,爱说不说,反正和我没关系,把头伸进爬宠箱里,贵子还在里边睡得吭哧吭哧的,在它头上连拍了几巴掌都没反应,狗日的不肖之子,回头再看看萧三,TMD就没一个好东西.  “相公不想知道?”萧三蹲了我跟前伸手摸了摸贵子的头,“还以为您很关心这丫头呢.”  “关老子毛事.”抢回贵子的头把它塞箱子里,起身躺床上蒙了脸装死.  萧三轻手轻脚地挨了我身边坐下,半天没动静,接着扑哧一笑道:“好了好了,妾身的错,还请相公原谅则个.”说罢拉了被子过来靠我背上:“这天下修道门派多如牛毛,但其中执牛耳者唯蜀山、昆仑、倥侗、正一、崂山几派而已.这崔家呢,便是蜀山一脉的分支,其门不但有蜀山这座大靠山,而且其法术也颇有可道之处,在修道界里也算一号响当当的招牌.”  “那你咋肯定崔茜就是你说的那个啥子崔门的人?”不敢相信啊,一个平时还和我打屁吹牛的同事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修真大门派的人,乱了乱了,世界崩溃了,天地倒置了,妖孽横行了,简直太TM的XX了.  萧三拿过我手里的叶子晃了一晃,用嘲讽了语气说道:“摄魂叶,崔门的法器,可收孤魂怨鬼魂魄,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一夜,您身上多少沾了点妾身的鬼气,是妾身疏忽了,忘了抹去您身上的鬼气,没想被这丫头闻到了,她怕您受害,想收了妾身呢.只可惜这法器虽好,但她道行尚浅,差得远呢.”  接过叶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疑惑地看了眼萧三.“相公尚无法力,当然无法感觉到其中奥妙,这小丫头还真舍得本钱,据妾身所知,这可是崔门的传家之宝呢,待您修炼有成的时候,这对您是大大的助力.”萧三看我不明白,又开口解释道.  “这是人家的东西,明天就得还她.”把叶子收起来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突然想到个事,奇怪地问萧三道:“那上次你出阵之后她怎么没发现你?你不是说那天你一直跟着我吗?”  “当时妾身藏在您的影子里,以她的道行根本察觉不到.”萧三拍拍双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妾身已为相公备好食物,待您用过之后咱就可以继续练习入静了.”  “啊?还来?”  “嗯,据妾身推测,过了明晚您就可以熟练地自己出入了,然后妾身可助您筑基,这几天非常关键,是一个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时刻,明天以后相公最好不要去您口中的那个叫什么‘公司’的地方,以免耽误了修炼.”  
  很倒霉,由于昨天晚上二百五一般对着月亮坐了大半夜,天快亮了才睡,闹钟竟然没把我叫醒,当我以40码的速度飚到店上的时候,早会已经结束了,扣工资都是小事,最恐怖的是李莎——也就是我那个大学姐们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来我们店视察,正好被抓了个现行.  “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这么大个人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最可气的是,作为一名销售人员,居然电话欠费!你的客户怎么找你?”李莎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一直身体不好,所以个子不高,而李莎偏偏个头高挑,本来就比我矮不了多少,今天还特意穿了双高跟鞋,加之我站姿不标准,看起来她竟然比我还高个帽帽.  她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愤怒三分哀怨三分悲凉,要是心志稍微不够坚定的人听了肯定马上跪街中间去向全世界人民低头认罪,至于不?不就是迟到10分钟吗,又没影响社会主义建设、西部大开发;再说了,认识她7年,每次我犯错都是这口气,早有免疫力了.  大姐,有点创新好不好?人家收破烂的现在都开展网上业务与时俱进了,您老咋还拿我当大一的瓜娃子哄?  李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没有想到我不但不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忏悔,反而还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只见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就连性感的嘴唇都微微发抖,一双紧紧盯着我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朽木”两个字.  别过头去看树上快要掉落下来的叶子,心里长叹一声,7年了,整整7年,还是没能修炼到足以抵挡这种眼神的程度,看来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留在C市的同学还有谁没买房子?你有认真算过3年来你为我们公司创造了多少利润没?”她挥手制止了我回答,她知道我肯定没算过,接着说:“除去上上个月卖的那套别墅,只有三万三千零一十八元.”  我张了张嘴没话说,确实很丢人,平均每个月还不到1000块钱,但这能怪我不?人家不买房子关我毛事?我总不能学桃杌把客户打得半身不遂再提了他的手指画押吧?  眼睛被她喷火的目光逼得没处放,四下乱飙之际,正好看见一只嫌命长的蚊子趴在她胳膊上喝得有滋有味.救星啊,没想到把我从苦海里拯救出来的恩人竟然是只小小的蚊子!  “啪!”一声脆响,在她发飚之前把血染的右手举到她眼前晃了晃,表示她欠我一个人情,然后拉过她的胳膊沾了点口水涂在上边,“有清凉油没?”看她摇摇头,找了个柔和的语调一边在她胳膊上揩油一边用痛心疾首的口吻说:“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像你这种整天在外边跑的人应该多带点清凉油之类的东西,既可以提神又能防蚊虫.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是时候找个老公管管你的生活了.”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她气呼呼地回答,这话我可不爱听,你又没谈过恋爱,咋知道男人没好东西,毛主席说过:没调查就没发言权,还领导呢,连这都不懂.  “那你为什么捏着我的手就不放?”她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  呀,得意忘形了,怪只怪手感太好,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了都,爱不释手就这个意思是吧?无耻地拍了她一记小小的马屁挠着头发就准备溜回店里去,一边退一边暗下决心,以后再不杀蚊子了,全供起来,只要一遇到她就把蚊子放出来解围.  “等等.”她一把拉住我说:“还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  “啥子事?”很奇怪,不是已经进行过深刻的思想教育了吗?咋还有事,难道她每个月都会来的东东来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隐蔽地瞟了一眼她的裤子——很遗憾,她今天穿的一步裙,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支撑我的论点.  “陈涛通知这个星期去他家聚聚,C市的同学都去.”  “没空,反正少我一人不少,去了也没共同语言.”日,说是同学会,说白了就是他们那些事业有成的人的炫耀会,而C市又只有我一个人混得最差,就成了他们取笑的唯一对象,最开始我还二忽忽地跟着跑,神经粗大的我根本就没发现他们的话大部分都是在针对我,还多亏李莎提醒才知道,感情他们一直拿我当棒槌在耍呢.  而且我一直对陈涛这厮没好感,这娃娃从大一开始就展开了对李莎的攻势,虽然屡屡受挫,但越战越勇,到现在还在对她起着打猫心肠.如果他是真心对李莎这还算了,我肯定全力支持他,毕竟他家里有钱,人样子也不错;但这虾子从来就没对她认真过,我亲耳听他说过,他只是想把李莎弄上床.想想就恶心,赶紧甩甩头把这瓜娃子从脑子里赶走.  “这回不同的,要是平常聚会我肯定不让你去,但这次是为何成接风,他好不容易回趟国,你不去不大好吧?”  哦,何成啊,这虾子毕业就去了意大利,据说现在已经是那边小有名气的老板了,估计这次是回来找衣锦还乡的感觉吧,算了,看在大学时找他借钱从来不推辞的份上,再发扬风格当一回棒槌,反正也不在乎多这么一回了.  好不容易送走李大爷回到店里,刚准备翻下日志看看今天的安排就被崔同学拉了个膀子掐得畅快淋漓,还有配音的,她每加下力,那边惟恐天下不乱的几个妇女就抱一起发出“啊”一声惨叫.  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姑奶奶们,给条活路行不行?不就迟到了一次吗?又不是投敌卖国交代党的接头地点,至于拿对付阶级敌人的招数来折磨我这个三代贫农出身的阶级兄弟不?  “呸!爱迟到不迟到,谁吃饱了撑的来管你!”小崔同学说话掐人两不误,看来这业务很熟练啊,“昨天分手的时候你说的啥子!有种再说一遍!”  “分手?咱还没开始过呢,咋就莫名其妙分手了?”看崔大美女这话说得,这不明显往我头上扣绯闻嘛?旁边几个妇女的眼神已经有了明显变化,不行,得赶紧澄清,要不这始乱终弃的屎盆子够我恶心一辈子,尤其对方还是个这么娇滴滴的大美女,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明天其他分店的色狼肯定全都杀到我们店来把我生劈了.  “谁和你开始了?”崔大美女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赶紧补充道:“昨天我走的时候你说那句话啥意思!”  噢,想起来了,关于我号称意淫她的事情,这叫我怎么说?我要是敢把这话当着这群八卦女的面说出来,光棍就打到下辈子去吧.  转了下眼珠示意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崔同志会意,干咳两声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弥补你对本宫造成的极大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伤害,本宫决定罚你10个可爱多算做赔礼.”  “不可能!”此风绝不可助长,要是每个人都这样敲诈我一顿,我还活不活了?一定要把这种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看你那抠门的样子,又值不了几个钱.”  “不行!”  “这事你做不了主.”崔同志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小同志,你也不想被人砍死在街头暴尸荒野吧?”说完,甩下一传嚣张的奸笑和那群大妈吹牛去了.  日,这虾子太坏了,这不是还没真意淫你吗?就算意淫你了你也没损失,至于这么要挟我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恨恨地抽出日志瞟了一眼,嗯,看房去,不和这帮混入革命群众内部的走资分子同流合污,我闪先.  
  五天!整整五天!暗无天日的五天,惨绝人寰的五天,灭绝人性的五天,我插他老母的五天!  那天萧三提出要帮我筑基,据她说筑基之后就算是半个修道中人了,可以使用一些小法术,我头脑一发热脑袋里进屎便答应了,当即打电话给李莎请了5天的假.  第一天是在不断的入静退出入静退出中度过的,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在ML的时候被人生生打断是什么滋味,而且还TM被打断了无数次,要不是看在打不过她的份上不和萧三计较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被还原成一堆PVC材料了.  从第二天开始,内容有了变化,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坐了月亮底下想象自己在吸收月亮精华.几天下来生物钟完全被改变不说,我TM感觉自己快变成妄想性神经分裂症了,连做梦都是自己的脚勾着树枝在捞月亮.  其间崔茜还打过几次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并想来我这里,都被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大姐,今天该完了吧?我咋还没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你说的那个先天一炁的存在?再这么继续和月亮打交道,老子总有一天会变成狼人.”躺了床上连动都不想动,明天还要和李莎一起开那个什么狗屁同学会看那群狗日的骚包显摆呢.  萧三坐了电脑前冲我回眸一笑,朱唇轻启:“哥哥这就受不鸟鸟?偶真系ORZ.”  崩溃,随着这句骠悍网络语言我彻底崩溃了,你能想象一个穿着旗袍理了云髻的古典美女站你面前满嘴飙着火星文的情景吗?如果你在听完之后还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以及思维的正常运作,那,恭喜你,你绝对已经达到了参加特工招聘的条件.  这虾子在我进入封闭训练的第一天就被电脑吸引了,我本来只是想让她尽快了解这个世界,不至于再摆出指了城管喊贼子的乌龙,但没想到她居然爱上了灌水和聊QQ,我的底线是,只要不拿我老婆的身体去裸聊随便怎么都行.但我明显对她强悍的学习能力估计不足,我现在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她去学习纳美克星方言,以后贝吉塔入侵地球的时候去作翻译挣点小钱.  “你的进展已经很快了,偶看好你哟.”萧三伸出双手夸张地在胸前晃动,很欠扁的模样.  “滚!”抓了个枕头扔过去,但被她轻松接下,看来我的飞刀绝技还有待提高.  “同志,你才练习吐纳几天?小菜鸟不可能一步就变成大虾.”萧三依旧飙着火星文坐到我面前,“天黑了,偶这就帮你筑基,别急.”  “说人话!”打了盘腿坐起来,“开始了?”  萧三没有说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从怀里掏出好几片玉石掐着方位摆放在房间四周,末了还不放心,又贴了几道指符在门窗上,“可以了,筑基是大事,稍有差池便没机会再来一次了.”她说着,走到我对面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入静,其他的交给我.”  还好,这厮终于说人话,欣慰的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忘我的一片混沌中,飘飘荡荡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觉一阵燥热,紧接着感觉自己的意识豁然开朗,仿佛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下一刻,我的意识回到了自己身体,略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小腹的位置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一团冰凉的东西在那里旋转,“这里是什么?你放了个冰激凌在我肚子里?”我指着小腹就问萧三.  “黄芽.”萧三面色苍白显得有些疲倦,但精光四射的双眼却暴露了自己的喜悦,“恭喜你了,小月同志,你现在已经算是半个修道中人了.”  撇撇嘴,伸伸胳膊弯弯腰,咋没发现啥与众不同的地方?对着镜子摆了个俊朗的动作,悲哀的发现镜子里那个灵长类动物比没修道之前还不顺眼,仙气没有一丝,脚气倒不少.“黄芽初成,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让黄芽变大,等长成黍米之后便有无穷妙用,千万切记,滋生黄芽的下丹田乃修道之人的命脉所在,如果下丹田被破,今生将永无恢复的希望.”萧三看出了我的疑惑和不以为然,出口提醒我.  “知道了.”作用和练铁布衫的人的小JJ一个道理,被打到就完了,看来以后又多了个需要重点保护的地方,“怎么保护?不会要我一天到晚抱着肚皮走路吧?”想想一个大男人学了孕妇的姿势走路就不寒而栗,要真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将这个啥子狗屁黄芽散去的好.  “放心,小月同学,黄芽外面有一层真元力保护,普通人不可能伤得了,只有修真境界比你高的才可破去.”  那就好,按萧三的说法,修道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会比大熊猫数量多,“现在干啥?”  “继续按前几天的方法吐纳月华,以巩固黄芽.”  清晨,散功起身,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感觉相当好,不但没有了前几天的疲惫,而且能真实地感觉到月光在自己体内流动,那种将体内的垃圾冲出体外的感觉比抽烟还爽,一提到抽烟烟瘾就犯了,摸摸身上,靠,没烟了,“怎么了?”正在电脑上聊得昏天暗地的萧三感觉到了我的动作,头也不回地问,看来这厮又和哪个色鬼聊了个通宵.  “没烟了.”我闷闷地回了一句,披了见衣服就准备下楼买烟.  “等等.”萧三在身后叫住我:“尽量买,能买多少买多少,姐姐我帮你练个法器.”  “啥法器?”  “按修道的常理来讲,我为你筑基,就是你的师傅了,按规矩师傅应该赠送徒弟一件法器,今天姐姐心情好,帮你炼个烟斗,既能当法器用又能解决你抽烟的问题,不用老是去买烟,姐姐对你好吧?”萧三回头冲我慈祥地一笑,那表情,相当观音菩萨.  这边正说着,我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李莎打的,说是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这才想起同学会的事情,匆匆应了萧三一声便窜厕所里随便收拾了一下跑了出去.  
  “借那么多钱干什么?”李莎惊讶地看着我,一双眼睛鼓得快瞪出眼眶,小嘴大得能塞下个鸡蛋,估计当年西太后听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也就这表情了吧,感觉周围射来好几道目光,我赶紧拉了她的手走到窗户前,压低声音说道:“买烟呢.”  “谁家几万几万地买烟?钱我这里倒是有,但是你不说实话就别指望我借你.”李经理今天穿了一套乳白色的休闲服,贴身的面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烘托出来,壮丽的胸部一呼一吸间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我像是在骗人吗?你认识的男人中还有谁比我更实诚?”  “就你?”李莎斜着脸扫了我一眼:“大学时候就是这话,现在还这样.”  听到这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是当年落下的后遗症,大学时找她借钱就从来没句真话,明明是上网却说是去办图书证,和兄弟一起出去喝酒却说是资助失学儿童,被她发现无数次之后,每次找她借钱都必须出具详实的证据,要不就会被当场乱棍打死.  “真的,大姐,向毛主席保证!”扯了她的袖子乱晃,差点把她给拉倒.“反正你不说实话这回肯定没门,向玉帝保证都不行.”李莎抢过自己的袖子和我拉开距离,“自己平时不努力工作,你看看我们班上的同学,有谁工作了三年连几万块都拿不出来的?而且你上上个月不是刚卖了套别墅吗?还缺钱?”  晦气,这厮又摆开架势准备训话了,算了,大不了咱不买中华去炼器,我买325(一种灭绝已久的烟,当年的市场价是3毛钱一包)行不行,凄婉地看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莎莎,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咦,小月也在,谈什么呢?我也听听.”  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陈涛那张被车轮子压过一样的脸,我刚想开口说话,但陈涛却大声说道:“我好象听小月在说要借钱?要多少?我借给你!”  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却刚好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了我脸上,TMD你虾子狠,老子不就是和李莎多说了两句话扯了几下她的袖子吗,至于这样玩我不?顶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站在窗口,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走出去肯定会引起交通堵塞,那些司机肯定会拿我的脸当成红灯,要不是这是在3楼上,我TM肯定立马就跳下去了.  “你一定听错了,我在和小月谈工作上的事.”就在我望着窗户考虑要不要跳下去的时候,李莎淡然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太动听了!我真想抱着她喊万岁,李莎没给我把愿望变成现实的机会,说完之后转身拉过我的手便走向大厅的另一边,“等等别走啊.”陈涛那阉鸡一般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他快步走到我们身前伸手拦住我们,“小月,毕业前有一次你没钱吃饭了好象在何成那里借了50一直没还吧?今天你专门来还帐的?”  我日你妈!一听到这话,人群轰地一声就炸开了,所有人都嘲笑着冲我指指点点,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全都涌到了头上,黄芽在丹田里四处乱窜,我几乎一脚就踹了过去.李莎看出我的情绪开始失控,双手紧紧拽住我的胳膊,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使我不能出手.“三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再说了,人家的事情要你管?”李莎说完再次拉着我想离开,但陈涛斜跨了一步正好堵在我们前面.  “借点小钱这么多年不还还有理了?”陈涛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没钱就说一声嘛,我平时打发叫花子都不只这点钱.”  “陈大公子倒是大方得很呐,就是不知道这些钱有多少是自己挣的?靠了大人,一辈子都是个吃货.”从来没发现李莎居然也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真是太可爱的,一句话就把我先前的愤怒全赶跑了,隐蔽地捏了她的小手就狂吃起豆腐来,李莎小指头狠狠掐了我一下,一把推开陈涛扬着下巴带了我踩着风飘然而去.  隐蔽地用余光扫了一下陈涛同学的脸,哈哈,太解气了,见过痔疮肛瘘腹泻胃部痉挛同时发作的吗?就他现在这样子了.小陈同学孤零零地站了大厅中央想再跟上来,但气势已经明显被李莎压住了,回去吧,又没面子,正辗转反复之际,何成挽了个洋MM从门口走了进来.  “嗨!大家好!”何成优雅地挽着洋MM站在大厅中央向众人频频挥手致意,那神情,那动作,学足了某老乡84年阅兵的气派.“哎呀,涛哥,好久不见,越发神采照人了.”这厮明明刚进门就看见了秧鸡一样站在大厅中间的陈涛,非得装出一副才发现的样子,甩开洋MM的手张开双臂就迎了上去.  “哎呀!小月哥,可想死我了.”和陈涛一个激情四射的熊抱之后,何成转身正好看见蹲了角落里狂偷水果吃的我,步履矫健地走了过来.  “成哥好哈!”扔下半块西瓜连忙站起身来,拿两只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伸手握过去,看得出来何成很忌惮我刚捏过西瓜和葡萄的手,从他脑门子上冒出的黑线我推断,他铁砂掌的工夫远逊于我.  “小月哥多年不见,吃相依旧生猛如初啊!”何成亲切地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一直想回来看看你们,但是那边生意太忙,走不开啊.”  咱没经历过生意忙的阵仗,不知该咋接这话,只好换了个话题,捏了个猥琐的语调用男人都懂的望了望那个洋MM低声说:“性伙伴?”  “萨曼莎,来这里.”何成笑笑了,转身朝那个洋MM招了招手,那洋MM立刻乖乖地过来了,日,谁TM说的只有中国女人崇洋媚外?黄毛女一样的只认钱不看人,妈的,等老子要有了钱也去找洋MM,还一次找俩,一个专门教我说四川话,另一个老子教她说四川话,哼哼.  -------------------------------  今天早晨一觉醒来发现居然已经有35个收藏了,减去我自己的3个马甲还有32个,刚好8桌麻将,哈哈,可以开一家小茶馆了,小二,给各位客官上好茶.  
  萨曼莎,不错,好名字,虽然很绕口而且我不懂意思,但并不妨碍我对这个名字的欣赏.这年头讲究的就是要别人不懂,看看网上那些专家,张嘴投资的β闭嘴恩格尔曲线的满口火星文,好象中国这四不象的破市场经济不拉扯那些那大道理就会崩溃的样子.但我敢发誓,就算中国经济再崩溃也没有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外国美女崩溃,一双硕大的巨乳把外衣崩得真的快溃了,光看看就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感应到我呼吸紊乱,李莎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连掐我好几把才使我回过魂来.  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冲李莎憨厚地笑了笑,不对,咱平时美女见多了,早就有免疫力了,今天咋会这样呢?再瞄了一眼站在何成旁边和一群色狼调笑的萨曼莎,没道理呀,明明和电视上那些老外没啥区别,但却给人一种看一眼就不想挪开眼睛的感觉,说实话,就她这相貌在我认识的女孩当中顶多算中上,和李莎萧三根本没得比,甚至连崔茜都不如,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两个字,舒服,怎么看怎么舒服.  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都聚在一起聊人生聊理想聊生意,展望未来规划美好的明天,我没资格加入这种话题,一个人坐了沙发上和小吃较劲.  “怎么不去和他们聊聊?一个人怪没意思的.”何成坐了我旁边拿起一块蛋糕塞到嘴里,“现在怎么样?”  “还行.”嘴巴里包满了东西,舌头打不了转,模模糊糊地因了声又开始埋头苦干,来了个抢东西吃的,咱得加快速度了.  “听陈涛说你还在李莎的公司?”何成看见我凶悍的动作,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放弃了虎口夺食的打算,拍拍手掏出块手绢擦了擦嘴双眼带笑地看着我.  “不是她的公司,她只是C市的负责人而已.”摸了摸肚子,大约有三个月的样子,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没地方放晚饭了,据说晚饭安排在喜来登,从来没去过呢,不把酒店的库存吃光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应该和李莎保持距离.”何成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轻咳了一身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脸上,“陈涛家里是个什么势力你应该很清楚,再说你和李莎本来就没什么,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他.”  笑了,舅子虽说几年没见,但性格还是没变多少,一如既往的老好人,还是热衷于解决同学间的矛盾,一拳砸在他肩膀上:“龟儿子放心,老子晓得该咋个做,说说你的事.”  何成揉着肩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还行吧,公司算是走上正轨了,打算朝国内发展,这次回来就是找陈涛的父亲商量合作的事情.”  “搞什么呢?”陈涛的老爸是C市最大的开发商,看样子是与地有关了.果然,何成扯了个葡萄扔进嘴里毫不掩饰地说:“现在国内房产市场很火,一来是因为我手痒,二来嘛算是作为进军国内的跳板.”  两人说说笑笑一阵,却同时尴尬地发现再也找不到话题继续了,两人在见识和思维模式上的差异使得我们很难找到一个大家都有兴趣的话题和共同点,何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在发现这一苗头后很知趣地找了个理由拍拍屁股走了.  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而且见过大世面的人,一个字:有眼力.但萧三这个老鬼明显没有这么高的觉悟,还几百岁呢,都活狗肚子里去了,没见我醉得舌头都打结了么,还非得拉我去吐纳什么狗屁月华,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是没那闲心,一脚把鞋子踹到山那边拉过被子盖了头就陷入弥留状态.  “啊!疼!”将近一个星期没享受过晚上睡觉的乐趣,躺了床上正回味无穷,突然感觉腰部受锐器袭击,一股酸冷的气体从腰眼直窜脑门子,顿时啥瞌睡都没了,诈尸一般跳起来就想找武器和萧三拼命,但悲哀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嘴皮子能动以外其余部分全都临阵倒戈了.  “大姐,你不是要帮我炼啥狗屁法器吗?我可是买了4万块钱的烟回来,您不好好炼器,跑来欺负我个残疾人?”  “哦?你啥时候变成残疾人了?”萧三手里捏了根银针笑到非常残忍,“说来听听,就算你手脚全断了放姐姐这里也能治好.”  “脑瘫,脑瘫懂不懂?脑瘫能治好不?!”晚饭的时候,陈涛这厮认准了我灌,要不是李莎帮我挡了几下,我肯定已经血撒酒桌了,但就算这样我还是被灌了8两酒下去,现在能认出面前这个人行生物是萧三就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说是脑瘫一点都不夸张.  萧三把玩着手里的银针冲我温柔一笑,伸手在我额头上轻抚一下,我长舒了口气,身体终于能自由活动了,站在床上耍了套自创的五禽戏,把一旁的萧三笑得花枝乱坠,扯了我的裤子要我停下来,“好了,猴戏看够了,你练习吐纳,我炼器,如果再磨磨蹭蹭的,可别怪冰魄神针不认人哦.”  “那你得先教我那个‘天魔音’.”今天软磨硬泡从李莎手里抢走4万块钱买了一大堆烟,这可是我这一辈子背的最大的一笔债务了,照我现在的收入水平,估计只有等到共产主义实现那天消除了货币才能脱掉这欠债的帽子,看来不用点非常规手段是不行了.  “没问题,你想学现在就可以教你.”萧三笑眯眯地一翻手掌收起银针走到靠着墙码成小山的烟箱子旁边,“你想把法器炼成什么样子?烟斗呢还是你平日里抽的那种纸筒?”  鄙视她,没学问,连参照物都没搞清楚就开工,还纸筒呢,懒洋洋地沿着床边找鞋子,百忙中抬头问她:“还记得你昨天在网上看见的那个整天拿了个大烟斗敲另一个猪头的假满人不?”萧三点点头表示记得,“就照了那个做,烟锅越大越好,可要仔细了,好烟呢,毛主席都爱抽,我前半辈子抽这种烟的数量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哼哼,虽然咱没啥学问,但提了个纪晓岚牌烟袋出去,谁还敢小瞧我?这可是知识分子的象征.  萧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大堆金属,嚣张地摆摆手:“抽烟,我不行;炼器,你不行.”  真不知道让她接触网络是好是坏,连蒋委员长的语录都出来了.摇摇头,盘腿坐了窗户下边就开始对着银光流动的月亮吐纳起来,当清晰的感觉到萧三所谓的月华淌进我全身经脉的时候,突然涌起一丝不安,昨天晚上刚开始吐纳月华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萧三越对我好越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带着这样的猜疑,我进入了物我两忘的深层入静中.  
  “妈呀!”一大早收工睁开眼睛,萧三正拿了根巨大的棍状物体朝我脑袋上比画,吓得我急忙滚到一边,“干啥子?你疯了?”萧三笑吟吟地把棍状物递到我面前:“看看,喜欢不?”  接过棍状物粗略一看,才看出原来这是个烟斗,随手一挥,呼呼做响,在墙壁上一敲,哗啦一下便掉下一大堆石灰,不错,还很合手,但就是这烟锅也太大了点吧?快赶上锅盔的直径了都,知道的说是烟斗,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铁锤,要是以后拿着这烟斗出去PK被人误以为是家爵哥哥可咋办?  “你说的烟锅越大越好嘛。”萧三伸手朝烟斗上一指,这烟斗便从我手中挣脱出来,陡然变大了一倍有余,悬在我头顶三尺地方作势欲打。“我日,还是无线遥控的。”  “不只呢,”萧三掩着小嘴咯咯笑起来,双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这烟斗是用北海玄铁制作,可随意变化大小,掐动灵诀还可喷出黑烟,而且只需要使用九幽冥火就能点燃,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眼红别人的zippo了。不过我想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对你来说它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你下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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