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喜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一些悲剧更能直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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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悲剧比喜剧更深刻,因为悲剧往往会引起人们的同情心,让人们思考,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悲剧?并联系现实,采用什么方法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这样能让人更多的思考,所以比较深刻。对呀因为戏剧的最深境界就是悲剧,悲剧往往会带给人更多的思考和感悟,让人能够去正面自己的人生去思考自己的人生有哪些不足,所以我觉得悲剧通常比喜剧更加深刻,这是一定的。
对于这个问题,鲁迅的解释倒很合适。鲁迅认为,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喜剧是将无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虽然鲁迅的解释过于粗疏,但却抓住了悲剧与喜剧的最大差别,也就是有没有“价值”。当然,价值属于一个非常宏观且难以定义的概念,但对于一个有一定经验的读者来说,他是可以感受到什么叫做“价值”的。比如,在金庸的小说中,《天龙八部》是最接近于“悲剧”定义的一部小说。在这部作品里,“有情皆孽,无人不冤”,并且金庸在前期极力渲染的“英雄”萧峰在最后也以死守卫了自己认可的价值。在金庸的所有长篇小说里,这也是唯一一部主人公在正面描写中死亡的。也许有人会说,那郭靖、黄蓉不是也为了守襄阳而死了么?是的,郭靖黄蓉也死了——虽然是从别人的口中转述过来的——但郭靖、黄蓉的死背后,并没有价值的冲突。其实郭靖也面临过与萧峰一样的困境,那是在当年成吉思汗下令让他攻宋的时候,郭靖也必须在两难之间做出选择。最后郭靖做出的选择是放弃蒙古的荣华富贵,到襄阳帮助守城,这也才有了后来威震武林的“郭大侠”。最后,郭靖、黄蓉一家也战死在了襄阳。那么,现在不妨思考一下,同样是面临着相同境况的选择,郭靖、黄蓉一家的战死,让人更多感受到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慷慨,但是萧峰的死亡,却能让人感到一种盖世英雄迫于命运与身份而必须选择毁灭的悲壮。这中间的区别何在呢?简单一点的回答,就是萧峰主动选择了毁灭——注意,这个“主动”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大辽皇帝派人毒杀了萧峰就没意义了。从金庸自己的创作历程来说,金庸人生的最后几部小说各有特色。《天龙八部》偏向于对人生、命运的思考,《笑傲江湖》和《鹿鼎记》偏向于政治讽刺。仅就艺术成就而言,《鹿鼎记》确实为最高,但是在有关人生、命运等哲学层次的思考上,《天龙八部》却又是最突出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天龙八部》是金庸乃至于武侠小说这个领域内悲剧色彩最浓的作品。而大多数人生活中所讲的“悲剧”,与文学意义上的“悲剧”并不是一个概念。比如,我们将某某的人生是一个悲剧,更多的是指这个人的人生可能遭遇过很多不幸,生活有很多凄惨之处。但是文学理论概念中的“悲剧”源自于古希腊时期的悲剧和喜剧概念,它所强调的并不是人本身的“不幸”,而是在价值思辨的层面,展现人在命运之前的无奈。因此,一个人不幸被车撞了,高位截瘫,从此家里断了收入来源,家庭生活一落千丈,这是一种生活中的悲剧,可这种“悲剧”本质上是一种意外和不幸,并不涉及“价值”。而一旦思考涉及到“价值”层面,就会发现你给生活中的人安排再多的不幸,这种不幸也无法形成“价值”。而从审美的角度来说,虽然悲与喜同样是人的正常情感,但这两种情绪对于审美的效用是不一样的。“悲”通常会引导思考,而“喜”则往往会阻断思考。比如,在现实中,有人想事情想的情绪郁闷的时候,你讲个笑话,说不定他的情绪就好起来了。因为他一旦笑起来,笑自然而然也就打断了那个悲的情绪,大脑也会自动停止思考,这是一种情绪上的自我防御。当然,有人肯定会说,喜剧也可以讽刺,也可以上价值。从理论上讲,这当然没问题,但喜剧的“讽刺”往往不涉及价值的思辨,而是一种在既有的价值体系内对于某一种“坏东西”的暴露。或者说,这种“讽刺”最希望达到的结果,是能让绝大多数人都一眼说出他到底是在“讽刺”什么——因为这是基于大众所认可的一种普遍价值体系内对于“好”与“坏”的评价而做出来的。比如,你如果想编一个喜剧讽刺“不孝”,前提必然是“孝”是一个被你的观众普遍认可的价值观,那样对于“不孝”的讽刺才可能有意义。但如此一来,“讽刺”也就成了对于你的观众的价值观的“确认”,而不可能对其构成“冲击”乃至于升华。何况,如前面所说,即便是这种对于价值观的“确认”,喜剧也可能因为“笑”的存在而冲淡这种价值。所以,在现实中,你可以发现,很多人说要放松、要休息。这就是因为在日常工作中,一个人通常需要保持紧绷且思考的状态,而在休闲娱乐中,人可以只关注于当前的那点快乐的事,不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所以才会“放松”。可也正是在这个层面上,“喜剧”展现价值的空间也会变得很低。当然,在喜剧界,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所以近年来的很多喜剧都频频“上价值”。但问题在于,一方面,如前面所说,喜剧的“讽刺”本身就是对于既有价值的一种确认,它很难阐发出新的价值并引导人思考;另一方面,喜剧本身所强调的喜剧气氛与上价值所需要的严肃环境也是冲突的,想要把握这个度也不容易。我们还是以前面的讽刺“不孝”的喜剧举个例子。按照当下的喜剧创作思路,一个讽刺不孝的喜剧最后的收尾必然是孩子跪地痛哭,然后说“孝是多么重要啊”、“我以后一定照顾好妈”之类,搁在春晚最后还得加一句“咱们一起吃饺砸”。但“孝”本身就是一个为大多数人普遍认可的价值观,你重复一遍其实没啥意义,只要你的讽刺做的够好,普通观众足以从里面感受出来这个意思。而如果你一旦把握不好这个转折的度,前一秒所有人都还在嘻嘻哈哈,后一秒就已经开始抱头痛哭,然后还非得带一句“一起吃饺砸”,那非但起不到什么上价值的效果,反而会让人觉得“大过年的就像开心一下, 结果把人搞得还这么闹心,不看了”。而与喜剧相比,悲剧就没有这个问题。悲剧要“上价值”是很容易的,因为本剧本身的创作逻辑和表现风格,就决定了它会不断引导你思考。也许最终你思考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很深,但至少在思考的深度上,大概率是要比喜剧深的。最后,我们再回到开头的例子上,在审美这个角度上,“悲剧”的核心是壮美与崇高,其所期待达到的审美效果是升华与净化。《天龙八部》的萧峰,所代表的就是这样一种审美期待,即便是你不怎么懂佛学,可能也思考过萧峰的命运与其复杂的身份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最后做出的选择到底代表着什么。而《鹿鼎记》虽然也是一部优秀的,甚至于在艺术成就上更高一点的武侠小说,可除了一些资深读者和研究者之外,绝大多数人在观看《鹿鼎记》的小说或者影视剧时,都习惯于将其看做一部武侠喜剧,津津乐道于韦小宝的官运亨通和齐人之福,其传播效果也是打了折扣的。当然,这里用金庸小说举例子,也是因为金庸小说相对通俗,而金庸小说的“悲剧”和“喜剧”也只是针对于通俗小说这个范围而言的。在严肃文学的体系里,金庸小说的“悲剧”其实也是比较浅层次的,只是金庸本身的写作水准拉高了这个“悲剧”的表现力。对于真正想看“悲剧”的人来说,经典文学里这样的作品可以说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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