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原著有多少章》原著中有多少个章节啊?

关于猴年春晚要不要请六小龄童的事情一度闹得纷纷扬扬,攻占了各种社交媒体。

人民群众纷纷表示,猴年春晚就是要看猴,哪怕是摆张桌子看大圣嗑瓜子也心满意足。但也有文章指出,尽管六小龄童演的猴很好,但未必像原著里的孙悟空。

那么究竟《西游记》原著里,孙悟空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与六小龄童所塑造的形象又有什么不同?本文将立足于原著,稍稍分析一二。


因为86版电视剧《西游记》所塑造的孙悟空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以至于当我们提起孙悟空时,第一印象都是那个穿着僧袍围着虎皮裙的忠义美猴王。他恭敬唐僧,捉弄八戒,有手段本领,偶尔也会偷奸耍滑。

因此,在讨论原著中的孙悟空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之前,必须先要明确,孙悟空不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或者说,这个形象与电视剧中的孙悟空有什么不同?

应该说,《西游记》全书对孙悟空形象的塑造并非一以贯之,而存在较大的变化。在花果山时期和取经路初期,对孙悟空顽劣本性的体现较多,但在取经路的中后期,孙悟空的形象则愈发高大和正派。在此背景下,电视剧西游记与原著的差别主要发生在以下三个方面:

原著中对孙悟空长相的描写是:“七高八低孤拐脸,两只黄眼睛,一个磕额头,獠牙往外生。就象属螃蟹的,肉在里面,骨在外面。”真正是又丑又凶。

所以你能理解,孙悟空无论走到哪里,逢人就被说丑究竟为何。按照六小龄童塑造的形象,虽不至于说是潇洒,但也还算是个五官端正的猴子,断不至于把沿路老小给吓成那个样子。

事实上,花果山时期和取经初期的孙悟空要比电视剧塑造的要凶恶很多,杀人吃肉只是家常便饭,欲打杀唐僧也不是一次两次,天庭将其定性为“妖”是完全符合客观实际的。

在第二十七回,三打白骨精一节,唐僧不相信女子为白骨精所变,孙悟空教导唐僧说

“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

第十四回,被唐僧哄骗带上紧箍咒,疼痛难忍,一怒之下想杀掉唐僧。

“他口里虽然答应,心上还怀不善,把那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望唐僧就欲下手。”

与《西游记》有关的所有讨论中,被提及最多的一个话题是,为什么孙悟空在大闹天宫时所向披靡,天宫地府如入无人之境,但到了取经路上动不动就要搬救兵,找观音。千奇百怪的答案一直衍伸到所谓妖精有后台之类的阴谋论上。

但实情是,孙悟空并不像86版电视剧所刻画的那样能打。所谓的大闹天宫,仅仅是醉酒、偷桃、偷丹而已,并未与天庭发生真正有规模的正面交战,将玉帝打得钻到桌子下面之类的场景更是不可能发生。

事实上,在与二郎神交手的过程中,孙悟空一直都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在唯一的一次天庭战斗中,灵霄殿外负责值班的王灵官也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和孙悟空战个平手。因此,在取经路上遇到摆不平的困难也可以理解。


在说清楚孙悟空不是什么样后,接下来可以进一步分析孙悟空到底是什么样。随着取经路线的深入,原著对孙悟空形象的描写愈发丰满,且以正面描写居多。其中,孙悟空的道行、智慧、以及重情义,都有比较集中的体现。

电视剧中,孙悟空一直以古灵精怪的形象出现,经常脑洞大开,想出一些鬼点子,比如骗猪八戒去探路,用白龙马的尿给皇帝治病等等。但原著中,孙悟空还要较此高出一个段位。其不仅多次在取经路上与唐僧解经讲法,开导唐僧,还在沿途路过各个国家时给国王提供治国理政的意见。用现在的话说,可以算是高级智库。

第三十六回,师徒四人观月讲月,悟空向唐僧解说月家之意。唐僧

“一时解悟,明澈真言。满心欢喜,称谢了悟空。”

第八十回,唐僧看山高路远,又开始伤感。孙悟空随即教育道:

“师父,你常以思想为念,全不似个出家人。放心且走,莫要多忧。古人云‘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

第七十九回,比丘国除了妖要离开,国王苦留求教,孙悟空道:

陛下,从此色欲少贪,阴功多积,凡百事将长补短,自足以祛病延年,就是教也。”

第八十五回,灭法国国王请求改号,孙悟空道:

“陛下,‘法国’之名甚好,但只‘灭’字不通。自经我过,可改号‘钦法国’,管教你海晏河清千代胜,风调雨顺万方安。”

(二)有智慧的团队领导者

从整部《西游记》的描写来看,在十万八千里取经路上,唐僧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领导者,遇事即哭,显得着实“脓包”。孙悟空实际上承担了团结队伍、制定计划等一系列工作,聪明机变一览无余。

第四十回,唐僧不听孙悟空劝,受八戒怂恿,轻信红孩儿,结果被抓走。孙悟空无奈道:“兄弟们,我等自此就该散了。”八戒应声附和,把沙僧吓得够呛,赶紧告饶。

悟空才又接着说,我每次认出妖怪来,师傅都不相信,所以我才心灰意懒,你们这态度搞得我也是进退两难。

八戒无奈,只能承认“我才自失口乱说了几句,其实也不该散。”随后悟空才回嗔作喜道:“兄弟们,还要来结同心,收拾了行李、马匹,上山寻找怪物,搭救师父去。”

八戒说了千万次散伙,结果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孙悟空一句散伙,不仅使得以后唐僧再怀疑他时大家都要站在他一边,也让猪八戒以后不敢再乱进谗言、胡说散伙。智商区别由此体现。

小说中,虽然孙悟空并不秉承所谓的尊师重道传统,反而对唐僧极尽调侃和嘲讽,但是始终记挂唐僧救他脱身的恩德。这在每次被唐僧驱离的时候都有表现。

第二十七回,孙悟空打死白骨精后唐僧撵他走。他说:“师父,我回去便也罢了,只是不曾报得你的恩哩。”唐僧道:“我与你有甚恩?”那大圣闻言,连忙跪下扣头道:“老孙因大闹天宫,致下了伤身之难,被我佛压在两界山。幸观音菩萨与我受了戒行,幸师父救脱吾身。若不与你同上西天,显得我知恩不报非君子,万古千秋做骂名。”

“师父,我也是跟你一场,又蒙菩萨指教,今日半途而废,不曾成得功果,你请坐,受我一拜,我也去得放心。”

第三十一回,黄袍怪拿了唐僧,猪八戒去请孙悟空来救。黄袍怪说,你已经被你师父驱逐了,还有什么嘴脸来见我要人。悟空答道:“你这个泼怪,岂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子无隔宿之愁’?你伤害我师父,我怎么不来救他?”


可见,原著中对孙悟空形象的塑造极为复杂,86版电视剧呈现了一部分,放大了一部分,却也削减和改变了一部分,最终形成了六小龄童塑造的孙悟空形象。

翻拍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再创作的过程,对原著进行取舍是完全必要的。如果彻底按照原著的描写进行人物塑造的话,观众的接受度未必会更高。

在这个意义上,指出86版电视剧存在的问题无可厚非,但抨击86版电视剧画风幼稚、情节简单,像是儿童剧之类,倒也全无必要。

受时代背景、文化环境等因素的影响,86版电视剧《西游记》能够有此成就,做到雅俗共享,也就够了。尽管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视野变宽了,但对于陪伴儿时的经典应该依然保持一份感激和宽容,而不是嘲弄。

至于《大话西游》、《西游降魔》等作品对于孙悟空的演绎,毕竟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演绎得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各人理解不同,没必要争个你高我低。事实上,到了今天,《西游记》原著本身也成了再创作的素材,出现一些新的解读未尝不是好事。

  据说,在86版《西游记》开拍之前,导演杨洁找到当时的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希望他能为《西游记》题字。

  结果,赵先生婉言谢绝,他表示:

  《西游记》扭曲了唐僧的形象,佛教界对《西游记》并不认可。

  在我们的印象中,《西游记》不是“尊佛抑道”吗?为何还不被认可?

  其实,吴承恩笔下的《西游记》,比杨洁导演在电视剧中展示出来的更加“真实和残忍”。

  不信,你看《西游记》的结尾讲了什么?

  这应该是很多人分心中的疑惑:师徒四人历尽艰辛,终于到达西天大雷音寺,佛祖交代弟子阿傩、伽叶,带领四人前去取经。

  达到藏经宝阁,看着满屋经书,唐僧喜不自胜,可是阿傩却关闭柜门,暗示唐僧需要“给点人事”——要给献上金银珠宝,才能传经。

  小时候看到这里,心中很是吃惊,心想这是在灵山之上,就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行径?

  当时悟空果然大怒,叫嚷着要去质问如来,阿傩、伽叶这才将经书传给了他们。

  可是不曾想,师徒四人取到的经书,竟然是“无字经”,于是四人返回灵山,悟空向如来宣泄心中不满,结果佛祖此时说了一句:

  "经不可轻取,法不可轻传。"

  在原著中,还有一句:

  “无字经也是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没有打点,所以取到“无字经”也是好的?

  接着,佛祖还讲了一个故事:当年众僧在舍卫国赵长春家传经,得了三斗三升散碎黄金,“我还说他们卖的贱了,叫后代儿孙无钱享用”。

  这句话一说出来,活脱脱一副“奸商”的嘴脸。

  接着师徒四人又去取经,这一次,唐僧学乖了,再次被索要“人事”时,他将唐王李世民赐予的紫金钵盂献了上去,这才取到经书。

  对于这一段,为何在灵山上,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有人说,佛祖是要教人“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其实原著中,作者曾有一首诗,里面有两句:

  须知玄奘登山苦,可笑阿傩却爱钱。

  诗中的讽刺意味,不可谓不明显,而且在遭遇这种事情后,唐僧都仰天感慨:"不想这极乐世界,也有这凶魔为害!"

  这样的“极乐世界”,真的不符合众人的期待和想象,但仔细一想,这说的,又何尝不是现实?

  因此有网友说,《西游记》中这一段,简直是撕下了如来的“遮羞布”。

  在《西游记》的最后一段中,悟空已经看穿了一切。

  首先是在凌云渡时,除了悟空,其他人不肯过桥,于是只好乘舟,此时一只无底船驶来,悟空认出了撑舟的是接引佛祖,于是他将唐僧踹到舟上,此时唐僧看到在水中漂过一个死尸,悟空劝慰唐僧:

  "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

  这说明唐僧已经脱去肉体凡胎,准备成佛,可是,被抛弃的肉体凡胎是唐僧,

  留在舟上最后成佛的,其实是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

  其次,在师徒四人达到西方佛国之时,只见奇花异草,这时候唐僧扣住不住赞叹,悟空却在旁说:

  "师父,往常到了假境界、假佛像处倒要下拜,如今到了真境界、真佛像处,你倒不认得了?"

  要知道,唐僧一路西行,逢寺必拜,逢塔便扫,甚至到了菩提树下,他还要打坐半日,现在到了真正的佛祖境地,他却并没有参拜。

  这样的行为,与“叶公好龙”有什么区别呢?

  仔细想想,真让人觉得可笑。

  最后,在师徒四人终于取得真经,开心返回时,佛祖问观音菩萨,师徒经受了多少磨难?观音菩萨掐指一算,八十难,还差一难。

  于是,就有了通天河中,因为忘记了帮老龟向佛祖询问寿数,老龟大怒,转身将师徒丢人滚滚波涛之中。

  师徒四人早已“修成正果”,自然不会损伤性命,只是经卷落入河中,师徒合力,将经书捞上岸,放在岸上晾晒。

  在原著中,唐僧在晾晒经书时,不小心沾破了经书——电视剧中,这个失误放在了猪八戒身上。

  唐僧仰天叹息,感慨经书受损,这时候,悟空安慰说:

  "天地本就不全,经文残缺也应不全之理,非人力所能为也。"

  这句话,简直就是大彻大悟才能说得出。

  这个地方,也是“佛教界不认可”的地方:因为经书受损,所以说后来传下来的经书都是后人“瞎编”的。

  如此看来,《西游记》最后的结尾,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大圆满”,在最后师徒四人获封果位背后,或许隐藏太多的秘密。

  一部《西游记》对我们最大的启发是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真经”要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这种修行,是别人无可替代的。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自在汝心头。人人有座灵山塔,心向灵山塔下修。

  这里的“佛”,不是我们自己的心,所以,每个人,都要好好的修行自己。

  修行路远,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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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老版《三国演义》中关公的扮演者陆树铭先生去世,享年66岁。

10月19日,曾在86版《西游记》中饰演白骨精变化老妪形象的艺术家刘惠明,也悄然告别人间。

每每看到这样的新闻,她姐总是会心里一颤。

提及他们的名字,很多人可能毫无印象,但放出照片,又会一秒想起。

那一代的艺术家就是这样。

那一代的创作团队也是这样。

他们不偷懒,不耍滑地演戏创作,却从不凸显自己。

以至于我们不知其名,却能瞬间记起他们演过的角色。

想来,这也是为何我们提起四大名著,念叨的永远都是“古早”的那版。

这也是《西游记》在之后创下收视率89.4%、重播次数超4000次等奇迹的原因。

正好今年是《西游记》开拍三十周年。

不如借这个机会,重温经典,以及看看经典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八十一难。

提及《西游记》,很多人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唐僧师徒四人的样子。

但《西游记》的成功,更多贡献其实在于导演杨洁。

1929年,杨洁出生在湖北麻城。

虽然父亲教育传统,但杨洁从小就是个叛逆的文艺青年。

她会偷偷看屠格涅夫、果戈理、托尔斯泰的小说,以及和母亲跑去电影院看《魂断蓝桥》《碧血黄沙》《钟楼怪人》……

这些世界名著和经典电影,滋养了杨洁的艺术涵养。

长大后,杨洁进了部队文工团,开始当演员,做播音员,最后还进入央视做了导演工作。

1981年,在文艺部的一个会议上,时任央视副台长洪民生宣布完王扶林拍摄《红楼梦》,又问了一句:

“杨洁,要是让你把《西游记》拍成电视剧,你敢不敢接?”

坐在下面的杨洁如惊雷震顶,怔了一下,冲口而出:

“有钱就敢,为什么不敢!”

洪民生立即回说:“好!由杨洁来拍《西游记》!”

谁也没想到,如今这部写进了中国电视史的作品起源,竟是一句赌气的回话。

回答冲动,但真要拍,杨洁却不敢儿戏。

一再确定是自己拍后,杨洁慢慢冷静了下来,兴奋也变成了压力。

这样一部鸿篇巨制,自己作为一个新手导演该从何下手?

她决定化繁为简,选择原著最精彩的章节,拍成一个个连续而又独立的故事,且每段故事都有自己的主题和风格。

“比如大闹天宫展现孙悟空的桀骜不驯,降服猪八戒要突出搞笑,而三打白骨精要有一定的悲情格调……”

确定了剧本大纲,下一步就是找演员。

结果,仅是孙悟空一角,就一波三折。

因为曾在央视文艺部担任戏曲组导演,加上孙悟空一角要做大量武打动作,所以杨洁导演一开始找的都是京剧演员。

但接连几位京剧演员,不是坚持带妆(勾脸)出演,就是所在京剧团不放人,都没谈拢。

无奈,杨导才开始放眼其他戏曲种类。

忽然,她想起了绍剧《三打白骨精》的演出,于是拨通了浙江绍剧院院长六龄童的电话。

二人很有共同语言,但六龄童年岁已高,不是最佳人选。

后来,在六龄童的推荐下,杨洁决定定下六龄童的儿子,六小龄童。

“唐僧”一角,也是多波折。

很多人长大后才发现,原来唐僧先后有3位演员。

汪粤是第一个演唐僧的。

但只演了《除妖乌鸡国》《祸起观音院》《偷吃人参果》《三打白骨精》这四集。

演到后来,电影学院出身的汪粤接到了其他电影角色的邀约,那是电视行业远没有电影影响力大的80年代。

思索再三,汪粤选择了离开。

第二个,是被观众评为“最美唐僧”的徐少华。

当然,他还一人分饰多角,他是唐僧的父亲陈光蕊,也是东海龙王。

只是这个唐僧也没能长久,拍完《女儿国》一集后,徐少华也离开了剧组,选择了回到校园继续进修。

第三个接过唐僧接力棒的,是迟重瑞。

他也是拍摄时间最长、集数最多的一位唐僧。

当然,他还不只是唐僧。

《除妖乌鸡国》里的井龙王是他,《四探无底洞》里的天庭文臣是他,《传艺玉华洲》里的沙僧还是他……

之所以“人尽其用”,原因很简单。

也因而,在《西游记》剧组里,一人分饰多角的事情十分常见。

沙僧的扮演者闫怀礼,他还同时饰演了牛魔王(第2集官封弼马温),千里眼、太上老君《夺宝莲花洞》、和尚《祸起观音院》、西海龙王……

李鸿昌,《西游记》的制片副主任,先只是跑龙套,客串了黑狐精,接引佛祖、天竺国大臣、天竺国侍从、玉华洲客商、比丘国驿官、泾河渔夫……

结果因为演技优秀,杨洁导演直接给他一个大角色——

呐,21集《错坠盘丝洞》中的蜈蚣精,也是他。

虽然大多数角色都是要么一人分饰多角,但一路看下来,似乎没有人掉链子。

而这,离不开杨洁的选角——

由于杨洁是戏曲导演出身,所以找的大都是戏曲演员。

有人统计,《西游记》里光有名有姓的戏曲角色就达到三十来个。

囊括的戏曲种类也相当惊人,京剧、昆曲、评剧、黄梅戏、湘剧、徽剧、评剧、越剧……

拿我们熟悉的角色来说。

就有观音饰演者左大玢,是湘剧;

白骨精饰演者杨春霞,是京剧;

猪八戒饰演者马德华,是昆剧;

高玉兰饰演者魏慧丽,是京剧;

车迟国王后饰演者赵丽蓉,是评剧;

玉兔精饰演者李玲玉,是越剧;

怜怜饰演者何晴,是昆剧……

不光演员,编剧戴英禄和邹忆青,副导演任凤坡和荀皓也都是戏曲演员,其中荀皓还是荀派传人。

对比之后几版《西游记》看,可能正是这些戏曲演员自带的古风神态,才让86版《西游记》的风格独树一帜,几代观众对其念念不忘。

演员找到,拍摄就成了下一个难关。

相比于如今大多影视剧的外景拍摄,都为了方便用绿布。

当年的《西游记》剧组认死理,为了取景可以说是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

杨洁导演在自传《敢问路在何方》里解释要这样做的缘故说:

“《西游记》,‘游’是一条贯穿线。从大唐景色到异国风光,环境的变化,表现了路途的遥远和取经的艰辛。我要通过‘游’字,把我国绚丽多彩的名山大川,名扬四海的古典园林,历史悠久的佛刹道观摄入剧中,增强它的真实感和神奇性,并达到情景交融,以景托情的效果。”

那段时间,为了找到符合原著的场景,杨洁导演跑了全国26个省份,近七十个景点,几千公里。

由于当时的很多景点都处于未开发的状态,杨洁导演一路上吃尽了苦头。

去黄山采景时,管理处派来的面包车坏了车窗和车灯。

他们只好买来两个手电筒做车灯,当时正值雪天,开车的同时雪就往衣服里灌。

在张家界黄石寨采景,由于地势险峻,杨洁甚至还险些坠落悬崖。

但正是因为这些不畏艰险也要实景勘测、实景拍摄的决心,才有了我们后来看到的,故事和风景完美对应的一幕幕好戏。

花果山取景地是贵州黄果树瀑布。

孙悟空学艺的斜月三星洞,和长着人参果的五庄观都取景自四川青城山古常道观。

白骨精那集外景取自张家界黄石寨,而白骨夫人居住的洞府则是湖南冷水江波月洞。

《囚困五指山》《智激美猴王》《夺宝莲花洞》三集,在云南石林拍摄。

而我们最为熟知的火焰山情节,是真的前往了吐鲁番的火焰山。

除了这些外,《西游记》剧组还涉足了苏州园林、桂林七星岩、福建东山岛、内蒙古锡林浩特大草原、江西庐山、山东青州范公亭、湖南张家界、吉林长白山、安徽九华山……

拍摄的六年里,《西游记》剧组跋山涉水,舟车劳顿。

不仅路上累,拍摄时更是危险。

全剧十分唯美经典的一个镜头——师徒四人从瀑布顶上走过的镜头,是在九寨沟珍珠滩瀑布拍摄。

但由于水流湍急,山坡湿滑,白龙马直接掉进了一旁的山沟里。

幸亏游客中有一位是牧民,才设法把白龙马救上来。

而在过冰河的戏份中,白龙马也好几次重重摔在了冰面上。

拍摄飞行需要吊威亚,但剧组的安全设施又不全面,三个师兄弟都曾因为钢丝断裂摔伤过。

有一次六小龄童从四五米的高度摔下来,直接昏迷。

还有一次是饰演沙僧的闫怀礼在吊威亚时摔在了摄像师王崇秋的脑袋上,王崇秋当场就晕了过去。

到最后每次吊威亚的戏拍完,演员要是没受伤,都会鼓掌庆祝“咱这回又没摔死!”

吊威亚是偶尔,带面具、穿特制服装则是日常。

有时候天气热,加上强光照射,像孙悟空、猪八戒等角色,不仅戏服闷热难耐,乳胶面具更是透不过气。

而一旦汗流多了,乳胶面具还会脱落,有时拍一个镜头需要补几次妆。

我们以为拍名著会很多的投资,其实《西游记》剧组的预算艰难异常。

杨洁本来挑出了30个故事,但最后因为预算问题,忍痛砍掉5集。

剧组一旦有机会用上长焦镜头,就会“大用特用”——

在《三借芭蕉扇》一集中,剧组就趁机用了好几次长焦镜头,不能浪费嘛!

而分配到每个人工资就更少了。

杨洁自己拍一集的工资是90元,“猴子、八戒是80,沙僧60”。

但为了拍好戏,大家也不讲报酬。

每次拍摄结束后所有演员都和工作人员一起搬运几车皮的设备工具。

从严寒到酷暑,从山野到江河,《西游记》的剧组就这么奔走相扶,风餐露宿,终于交出了一份让观众,乃至后世都满意的答卷。

当然,写这些也不是告诉大家当年的《西游记》剧组是有多苦。

苦难不值得歌颂,但值得感慨的是,即便辛苦,他们也不忘初心,不做抱怨,自始至终都忠于艺术,只为拍出更好的作品。

因为是第一次拍神话场景,一切都没参照,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天庭的云雾是工作人员在地上摇干冰瓶造成的,龙宫的水泡则是在演员和镜头中间放了一个鱼缸进行拍摄。

天空的镜头拍不到,就让摄像师王崇秋趁坐飞机时,赶紧拍几段。

神仙走路要飘逸的感觉,那就用滑板辅助。

而孙悟空翻跟斗的镜头则是借助了一个最简单的装置,蹦床。

预算不够,没有专业的摄影轨道车,摄影师王崇秋就用一辆二八自行车代替。

孙悟空在被唐僧念紧箍咒时想要一种天旋地转的效果。

摄影师王崇秋就让其他人把自己放在梯子上刚起来,将镜头对着孙悟空一边转一边拍。

还有《偷吃人参果》那集。

导演要拍一段镇元大仙从俯视到仰视的角度变化。

但没有高台,摄像师就坐在椅子上,让七八个人用力将椅子吊到二楼,再缓慢滑下来拍成。

以及一些女演员觉得自己的妖精戏服过于暴露,不愿意穿。

杨洁导演就让她们套着肉色尼龙棉衣再穿戏服,以平衡视听语言和演员感受。

这些,都是导演在拍摄过程中与现实一点一点彼此让步,才找到的解决办法。

可有一些坚持,导演却是寸步不让的。

这就要说到《西游记》的音乐。

几年前电音火了,很多人这才发现,原来《西游记》的片头曲早就领先了时代。

作曲人许镜清用一个借来的混音器创作了这段光怪迷离的音乐,他觉得这才符合《西游记》神气荒怪的风格。

而当时刚写出来时杨洁导演也很喜欢,可到了领导那,却被打回来了。

领导觉得这是外国的音乐,我国的四大名著应该用更多的古典乐器。

最后,还是杨洁导演的坚持保下了这首歌。

这才有了如今依旧毫不过时的《云宫迅音》。

不过,杨洁导演在支持许镜清的创作理念之外,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她亲自写词的歌曲《女儿情》里,有一句是“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许镜清觉得应该把“悄悄问圣僧”改成“悄悄问哥哥”。

因为既然都“悄悄”了,那自然应该更私人一些,女儿情怀一些。

可杨洁却觉得,女儿国国王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即便喜欢,她也该有自己的矜持和教养。

“圣僧”两个字,正好表现了这一层的含蓄的深情。

可见,《西游记》的每一处细节都是经过导演一次又一次的仔细推敲才最终落定的。

回首《西游记》创作过程,正是这些拍摄时的吃苦耐劳,解决问题时的奇思妙想,以及对艺术追求的不退坚持,才有了如今百看不厌的影视经典。

在后来的采访中,有人问及杨洁导演,为什么《西游记》会得到那么多喜爱时。

“因为我们是在搞艺术,我们没有为钱,没有为名,没有为利。我们用性命在拼搏,用心血在创造。”

原标题:《她一出山,全内娱没一个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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