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西毒为什么看不懂表达的是什么?

香港电影导演王家卫的电影作品以其独具魅力的镜像世界表达了现代都市人孤独、漂泊、寻找的精神世界,因此烙上了鲜明的王氏符号,受到观众及学术界的注目。本文将以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这部影  (本文共4页)

法国哲学家杜夫海纳(Mikel Dufrenne)《审美经验现象学》中的“感觉和审美对象的深度理论”在电影研究领域还没有被学者们广泛研究。电影作为第七艺术,它的审美价值是其不可或缺的属性之一,而杜夫海纳则定义“深度”作为审美对象...  (本文共6页)

王家卫是20世纪90年代华语电影圈最值得关注的电影导演之一。因受到法国新浪潮创作理念的影响,他的电影中叙事时空往往会出现随性的断裂和拼接,但又因其身处东方文化语境,中国传统的美学精神...  (本文共3页)

《东邪西毒》突破传统武侠电影的线性叙事,以脱胎于“流浪汉小说”的插曲式结构和第一人称独白的叙事方法体现人在江湖的漂泊之感,也是现代人在异化...  (本文共3页)

重回观众历史现场,可以发现《东邪西毒》不是非典型的武侠片,而是先锋性的爱情片。《东邪西毒》讲述的爱情故事,受西方浪漫主义和现代主义思想影响很深,强调爱欲激情...  (本文共6页)

如果说文学语言的特性体现在文字上,舞蹈语言的特性体现在身体造型上,那么,,影视语言特性则体现在画面、声音及声画合一的蒙太奇中。香港导演王家卫1997年的作品《春光乍泄》既是电影语言表达到一个极至的代表。这部曾在法国嘎那电影节上惊艳于世界的影片,算得上在叙事、剪接、光影、音乐上达到了浑然天成的和谐,有着极度统一而绵长的气韵。

影片的故事发生在南美洲,布宜诺斯艾利斯,相对于香港,是地球的另一面,一对同性恋人,黎耀辉与何宝荣,在异国他乡分分合合的故事。总有人说,王家卫的作品至始至终讲述的都是一个故事,关于拒绝和逃避,关于自由与寻找,《春光乍泄》也是不例外的。“要想不被别人拒绝,就要先拒绝别人”在同为王家卫作品的《东邪西毒》中,同为张国荣扮演的欧阳锋如是说,在《春光乍泄》中,张国荣扮演的何宝荣化身为一个美丽而缺少归属感的影子,重复着拒绝和寻找的故事。

从人物本身来看,他们是漂泊的,甚至可以说,是边缘的,从香港到南美洲,他们有着厚重的无根感和疏离感,还是《东邪西毒》,有句对白是这样的:

“那沙漠后面会是什么呢”

即使南美已经是世界的尽头,然而最难跳脱的还是心灵的桎梏。所以说,王家卫是绝望的,黎耀辉是绝望的,而何宝荣,他不会绝望,因为他并没有寻找到自己的心。

从画面色调上来看,影片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前24分钟,两人烦躁地分手,黎耀辉一个人去酒吧当侍者赚钱,何宝荣则到处浪荡,画面是黑白处理的,24分钟以后,两人复合,至此画面有了颜色,一如黎耀辉的心情,主色调是黄、橙、绿,温暖而慵懒,二人再度分开,影片也进入了第三部分,人声嘈杂时,画面依然以橙为主,但当黎耀辉独自出现在镜头时,蓝色便开始渲染落寞。这些色彩的过渡,十分符合人们审美经验中对颜色的理解,可以说,王家卫在颜色上的运用总是直接而充满情感的。

影片的摄影和剪接也是常令专业人士称道的,有评论说,《春光》是王家卫在技术上最为成熟的一部作品,不可否认的是,“艺术技巧是将想像力创造的意象最终固定并赋予塔物态和形式的能力”。然而,当情感跳出技巧的框架后,技巧便成为了不落痕迹的浑然天成。《春光》中出色的蒙太奇的运用是值得让人一再回味的。

例如影片十三分半时的一个片段:黎推开门进入洗手间—— 镜子黎映出何的人影 —— 门关上黑场—— 门打开了何出去 —— 黎靠着墙沉思后推门出去 —— 何推开酒吧的大门走向汽车……

这个蒙太奇联接十分简洁而入神地刻画出两人擦肩而过但无缘相见的情景,或者理解为,黎耀辉特地避免于何宝荣相见的无奈,何在举手投足间释放着诱惑,却是黎心底最深沉的伤。

而在影片中亦反复出现对比蒙太奇与平行蒙太奇,如影片11分钟时的情节,何离开黎做工的酒吧,黎手提酒瓶走到路中间目送何的车离去,下一个镜头是何点上烟回望身影渐小的黎然后转回头朝前,眼神漠然。还有影片87分钟时,黎独自一人来到瀑布,飞溅的水珠混合着眼泪,而同时的何独自回到两人曾共同生活的小屋一人抱着被子哭泣。都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在象征手法的运用上,王家卫也是犹为纯熟的。《阿飞正传》中的“无脚鸟”,象征了没有根基,在漂浮中寻找的灵魂,用不断出现的钟,表,来象征时间的茫然记忆的丢失;《东邪西毒》中的沙漠象征着现代人的情感荒漠,无尽头的绝望。而在《春光》中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象征意象。

“有日何宝荣买了一台灯,我觉得好靓,两人好想寻找灯上的瀑布”黎耀辉这样独白到,于是灯与瀑布便贯穿了整个影片。灯是两人感情的见证,经过分分合合,何宝荣问黎耀辉“这个灯还在,我以为早被你抛了”,在黎耀辉离开后,何宝荣独自一个人调试着灯,又复点亮,然后独自哭泣,表现出他的追悔莫及。而瀑布,则直接象征着两人的所追寻的目标,暗喻着感情的归宿,然而最终还是失落了。片中反复出现瀑布的长镜头,一分半钟的上空附拍,慢慢流转,用以提升观者的想像空间与情绪的氤氲。王家卫本人曾被问及瀑布一景的象征作用,他的答案是“代表这个城市的sexual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影片的音乐,从艺术审美上来看,音乐对于物质材料的依赖程度最低,于是,它用以来表达情感才变得更纯粹,与影像的联结才更直接。而音乐与画面的完美结合便对情绪的表达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探戈乐音在小酒馆里荡漾,昏黄的灯光,喧闹的人群,舞者狂野,而人心的疏离若隐若现。探戈初生时是俚俗的,因为它诞生在一些底层的娱乐场所,影片中的探戈乐是新探戈(Tango Nuevo),阿根廷已故国宝级大师Astor Piazzolla将古典与爵士的元素溶于传统探戈走向世界的新探戈,充满生命力与丰富的感情。

片中表现黎耀辉独自一人泛舟水上时,用了Piazzolla的《prologue》,哀伤而厚重的音符,配合黎耀辉昏暗而悲伤的脸,悉数收走观者的心,泪水随乐音浮沉,与镜头的慢移,流向无尽的情绪空间。

一曲《Cucurrucucu Paloma》被低声吟唱,这是一首关于鸽子的歌,“他们发誓说,当听见他的恸哭,天空开始剧烈地撼动,他到底承受了多少伤痛?……他们发誓,那只鸽子的灵魂,一直在等待爱人归来,……石头永远是石头,鸽子阿,你能指望他们了解爱吗?咕咕咕咕咕,鸽子阿,不要再为他哭泣。……”灰蓝色的画面,人声低吟,于是思绪满溢得令人不能承载。

诸如此类,影片中音乐与画面全部惊人的契合,往往令情感得到带着揉和旋转感的升腾。

音乐,画面,光影,众多元素的完美结合便是电影语言的终极体现,是电影之所以称作艺术的必要保证。而优秀的艺术作品总能有力量让人反复体悟,在不同的审美体验中得到领悟的升华。《春光乍泄》便是如此,这是一部令人一看再看的电影,它的魅力来自其光影中的温暖,整体元素的和谐,来自于不断超脱的挖掘。观一部好的电影,得到不同寻常的审美愉悦,便是抓住了一次时间的脚步。

看了《春光乍泄》之后,我在网上把剧情讲给网友听,我在屏幕上一行一行不停地打着字,等打完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回过来一句话:“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悲伤……”

张国荣死后,有一个女荣迷,在网上发了一片贴子,说到自己看到梁朝伟的情形,有一次梁朝伟到内地来演出,等演出完毕后她守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等看到他和一群人走来,她便大声的哭喊道:“黎耀辉,你还记不记得何宝荣?”梁朝伟听到她的喊叫,停下来,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然后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了。那个女荣迷在网上发的贴子,同样让我隔着屏幕就感觉到了悲伤,她这样声嘶力竭的喊叫,不是为了追星,不是把梁朝伟当成了演员,她只想知道,她亲眼见证的何宝荣和黎耀辉之间的爱情,在何宝荣死后,是否得到了延续?

    答案我们当然无法知晓,因为那毕竟是电影,是虚构的生活,而在真实的生活中,张国荣已经死了,梁朝伟也未必能想到何宝荣,在戏中,他可以离开何宝荣,生活里,刘嘉玲更不会吃何宝荣的醋。所以何宝荣注定是孤独的,不论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几个男人的烟头,在夜里点燃暧昧

黑色的车子走了,拉长了眼神,拉紧了思念。

梦想在生活里,就是等待

生活在梦想里,就是坠落

爱情从来不着边际,以为阿根廷很远

其实,再远也远不过起点

你的欲望才刚刚升起,他的瀑布已缓缓落下。

 黎耀辉(梁朝伟)与何宝荣(张国荣)是一对同性恋人,为了有新的开始,他们怀着美丽的梦想(去看南美洲大瀑布)离开香港来到阿根廷,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迷了路。黎耀辉想安下心来过日子,无奈何宝荣于夜夜笙歌中放纵着自己的生命,以期找寻更多的刺激,只当黎耀辉是他受伤后的港湾,两人分歧 、争吵越来越多,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黎耀辉明白过去的日子不可能再复返时,决定离开何宝荣,而正是在他离开后,绝望的意味(对黎耀辉的爱)才在何宝荣的脑海中完整地浮现。

1994年的香港影视圈可谓佳片不断、群星璀璨,那一年香港影坛出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影片,比如《九品芝麻官》《赌神2》《醉拳2》《金枝玉叶》等等。唯独一部影片票房惨淡,但是口碑却出奇地好,它就是王家卫的《东邪西毒》。

《东邪西毒》的英文名是《Ashes of time》,译为《时间的灰烬》,从片名就能品出这部剧的主旋律。在我看来,《东邪西毒》已经不单是一部影片,它是具有鲜明个人风格的艺术创作,是最能贴上王家卫标签的意识流作品。

《东邪西毒》的片名和剧中人名皆来自《射雕英雄传》,然而却与原著有着大相径庭的故事。剧中没有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虽然也有刀光剑影,但更多的是情感纠缠后爱而不得的醉生梦死。

整部影片以欧阳锋为横轴,以黄药师为纵轴,串联了所有核心人物,也串起了整个故事架构。王家卫以节气为节点,以黄历之语为时间背景,暗示了人物和事件发展的趋向。在他的镜头下,人与人之间就如同这四时节气,从初见到告别,周而复始,循环反复,不得而终。

一、惊蛰:用“三候”暗示命中注定的劫数

“自白式的台词”和“长镜头的表现方式”是王家卫电影的最大特色,他的作品已经不是传统意义的文艺片,而是充满浪漫对白的散文诗。

“初六日,惊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来找我喝酒,他的名字叫黄药师。这个人很奇怪,每次总从东边而来,这习惯已经维持了好多年。今年,他给我带了一个特别的手信。”

这句欧阳锋的整段对白便是影片的开场,通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方式,简明扼要地让我们得到了新闻四要素里关于“4W”的重要信息:时间是惊蛰(when),地点是自东向西(where),人物是欧阳锋和黄药师(who),事件是带来手信(what)。

于是我们确定了整部影片以欧阳锋作为明线,黄药师为隐线,贯穿始终。

《东邪西毒》——欧阳锋

为什么由惊蛰起呢?让我们先来看下惊蛰这一天的特征:“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这生机便是这一节气作为开局的原由,这是惊蛰故事的明线黄药师来找“我”(欧阳锋)喝酒,只为引出“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是喝了可以忘记任何事的一坛奇怪的酒。于是这条明线留下了疑问:是谁酿的酒,为什么留下这么奇怪的酒。

《东邪西毒》——黄药师

一夜酒醉的黄药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真的“忘记”了很多事,却唯独记得他喜欢“桃花”。没过多久,黄药师在酒馆遇见了慕容嫣,险些命丧其手。

至此,我们发现了影片中关于“惊蛰”的隐线。惊蛰分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黄鹂)鸣;三候鹰化为鸠。”

桃始华是桃花初开,第一层暗指慕容嫣与黄药师相约的时间,第二层暗指黄药师的“桃花劫”。

仓庚鸣是旋转鸟笼,第一层暗指慕容嫣与黄药师相约的信物,第二层暗指束缚人心的自我纠结。

鹰化为鸠是死循环,第一层暗指慕容嫣与黄药师无疾而终的情感,第二层暗指爱而不得的悲哀。

之所以有惊蛰的故事,是要引出一段往事:年轻时的黄药师很“花心”;再逐步揭开一个谜:黄药师处处留情的原因。

二、立春:用万物初始折射故事的开局

“每年总有几个月,人们好像总不愿去死,整个月里面,只有一个人来找我。他的名字叫慕容燕,自称慕容公子的后人。他和黄药师在姑苏城外的桃花林一见如故。那天黄历上写着‘初四,立春,冬风解冻’,就是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所谓立春是“风和日暖、万物生长,轮回开启、万物起始。”影片通过倒叙的方式,自立春起将时间轴调回第一次惊蛰之前,暗示故事真正的开端。

立春,暗指少女怀春的心,而立春的主人公就是困于黄药师之情而变得精神分裂的慕容嫣(慕容燕),来找以介绍职业杀手为生的欧阳锋帮TA杀一个人。

慕容嫣(慕容燕)时而是妩媚柔弱的妹妹慕容嫣,时而是英姿飒爽的哥哥慕容燕,只因黄药师曾对着慕容燕说,如果TA有妹妹一定娶为妻。于是两个人以“鸟笼”为信物,让慕容嫣与之相约在桃树下,但是黄药师最终爽约了,因为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于是慕容嫣(慕容燕)的人格彻底分裂了。

《东邪西毒》——慕容嫣(慕容燕)

如果说林夕是香港最懂得将文字和音乐融为一体的词作者,那么王家卫便是最懂得将文字和影像完美结合的导演。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王家卫的作品,我想这样评价它:用充满诗意的表达讲述谜一般的故事。

鸟笼在立春的故事里反复出现了多次,王家卫通过灯光的暗影让鸟笼和慕容嫣相互映照。光影闪现,鸟笼旋转,慕容嫣提着鸟笼来,留下鸟笼而去,意指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结。

鸟笼也是囚笼,慕容嫣终于放下那不离手的鸟笼后,她才飞出了那个孤独的自我世界。多年后她成了每天对着影子独自练剑的绝世高手独孤求败,而她也开始享受更加无敌的寂寞。

林青霞曾说不理解这部电影的看点在哪里,每个演员都不看着对方说话,好像在与空气交谈。在我看来,这反而是这部电影最有特色之处。王家卫也正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作品的孤独感,毕竟在他的镜头下,孤独表达的尤为高级。

三、夏至:用炽热的温度凸显执着的态度

“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

这句话出自夏至的主人公—武士之口,他有一个妻子叫“桃花”。武士自以为妻子爱上了他的朋友黄药师,于是离家而去。

武士自小有眼疾,在他即将失明的时候,他想起家乡的桃花开了,他想回去看一看,出发之前他要赚够盘缠。与此同时,一个自称要为弟弟报仇的女人出现了,她要用一筐鸡蛋作为复仇的酬金。

一个需要卖命赚钱,一个需要用钱买命,两个人一拍即合。然而武士最终死在了快刀客的手里,那女子的仇也被搁浅了。

没有人比王家卫更浪漫,能把一片荒漠拍的如此情意绵绵。影片里那些不断变化的流云天空,那扬起沙尘的玄黄沙漠,无不暗示着时间的流转,它让孤独成了一种符号,标记在光影交错之中。

在我们熟知的《大话西游》的结局里,有一幕便是致敬《东邪西毒》里武士约战快刀客的场景。让我们结合图片和台词对比一下:

夕阳武士:看来我不应该来。

紫霞仙子: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夕阳武士:留下点回忆行不行啊?

紫霞仙子:我不要回忆,要的话留下你的人。

《大话西游》也好,《东邪西毒》也罢,都是一个命中注定的结局。人之所以不愿放下,皆因心中执念不达。

复仇女一心复仇却不肯做出更多牺牲,渴望爱情却不愿主动。她有底线和原则,也有执着和坚守。武士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妻子桃花,而欧阳锋看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如今已成为了他的嫂子)。

夏至之后,白天变短,黑夜变长。不得不说,王家卫是怪才。他将武士和复仇女放在了夏至,非常符合他们固执和炽热的个性,同时也暗示了他们的结局:热切的希望过后终归是失望。

四、白露:用天高云淡的节气表现肆意洒脱的追寻

“那天,我很失望,我觉得我已经和你混在一起,变成一个人,没有了自己。我不想跟你一样,因为我知道欧阳峰绝对不会为一个鸡蛋去冒险,这是我和你的分别。”

有人爱而不得,有人得而不惜,原来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然而总有人是例外,他就是白露的主人公:洪七。

白露过后,气爽风凉,那是天高云淡的节气,适合快意恩仇的追寻。在《东邪西毒》的世界,洪七是最特别的存在,他不拘小节、肆意洒脱。

简单的人不会孤独,他的世界没有过多的欲望,又怎会容得下孤独?

欧阳锋曾说羡慕洪七,他也畏惧洪七,因为自始至终只有洪七懂得“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人一旦有欲望,便有了软肋。而洪七可以为了利,也可以不为利,他只为内心,这样的人无懈可击。

洪七最终救赎了为弟弟复仇的女子,这不是出于爱,只是缘于对内心的遵循。我很欣赏洪七妻子的“任性”和“随性”,不在意生死,只在乎陪伴,她和洪七性格相似,想法相通,无疑是最般配的神仙眷侣。

在这片荒漠中,洪七是面镜子,他的“干净”是为了折射众人心中的“纷乱”。

五、惊蛰:用醉生梦死的轮回定论爱而不得的悲

又过了一个惊蛰,这一次,欧阳锋没有等到黄药师,他喝下了“醉生梦死”,也终于明白了爱是失而难再得。

在这最后一次轮回,我们终于被导演明示了:武士的“桃花”不是家乡的桃林,而是妻子的名。黄药师的“桃花”不是人名,却是那个每一年总在桃花时节能够见到的女人。

“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一句话道尽了风流才子黄药师的暗恋之悲,几番醉生梦死终究在生之时不得,在死之后梦回。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拥有时以为不会失去,失去了便永远难再得,欧阳锋最后不得不强迫自己看清认清并且终生不忘。

“我一直以为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却不在我身边。”这是那个被欧阳锋深爱,被黄药师惦念的女人,却因为“报复”选择不嫁爱情。这一段是多么落寞的内心独白,又是如此具有穿透性的言辞。大嫂这段的表演传情又到位,把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的孤独感表达得令人心疼。

那一坛“醉生梦死”是大嫂给欧阳锋的最后惦记,她终是没在有生之年等到她心爱的男人,而桃花在丈夫武士去世后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有爱而不得的负累、身在其中却看不清的无奈是王家卫赐予的残忍,这是饮食男女的苦悲。其实世上哪有什么醉生梦死,只是自己不愿清醒罢了。

最后,我们终于在《东邪西毒》里体会到了和原著人物一样的性格,那就是欧阳锋的“毒”和黄药师的“邪”。一切结果皆有原由。

《东邪西毒》是看起来极为凌乱的影片,好像东拼西凑的一般。它的“乱”缘于将每一个看似不搭边的人物和事件串联在一起,其实,只要按着惊蛰、春分、夏至、白露的顺序赏析,你会发现其中的玄机。

武侠片没有腥风血雨,却有一场接一场的风暴情欲。在爱的世界,从来没有输赢。王家卫不说,但他想让更多人自己领悟:“珍惜”二字不只是说说而已。

四季有时间轮回,故事由惊蛰始,又到惊蛰终。

人物有空间轮回,自哪里而来,再到哪里离去。

这是王家卫的执着,将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重合,始终是等着黄药师来的欧阳锋,像是扣上了一个无解的环,循环无终,却期待着重生。

影片开头引入了佛家偈语:“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王家卫透过禅意的表达揭露凡人的五毒之心:贪嗔痴慢疑,皆因心中有欲。

那么在《东邪西毒》的世界,究竟是谁心动?

心中有点墨 故事藏山河

灵魂唯有在书海中方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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