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橙光游戏里有一个TFBOYS的,貌似叫《角落里的爱》,还有人记得讲的是啥吗TT?

2000年的时候,我在外面念书,因为家里穷,就得经常出去做兼职赚钱养活自己。给人当家教、发传单、送外卖等等我都干过,直到有个朋友帮我介绍了个薪水不错的保安工作,我每月的生活费才算稳定下来,还能时不时给家里寄几百块钱。

但是,我工作所在的这栋写字楼非常奇怪,这是从我干了半个多月之后才发现的。如果当时知道后果,就是给我一百万,也不会去的。

且不说整栋大楼到了晚上只有我一个执勤的,领导刘姐也是神出鬼没,半个月来只见过她一次,而且给我的印象还是怪怪的那种。

第一次见面刘姐就告诉我因为我是夜班。所以需要注意三件事,她说第一件事是到了十二点记得准时把电梯关了,无论楼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最迟不能耽搁五分钟,要不然容易出事。

我当时虽然没问但心里也犯嘀咕,后来刘姐解释说电梯经常故障,到了十二点不关的话万一出事谁来负责,我也就释然了。

第二件事是大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开,无论是谁要进来,谁要出去,到了晚上说啥也不能开,就算门口撞死人,也不能动。

说实话,这些规矩我倒没放在心上,按说每个安保单位都会有类似的要求,然而给我有些膈应的是刘姐说这话时的表情,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我……而且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就算门口撞死人,也不能出去。这话她重复了两遍。

我问刘姐第三件事是啥,刘姐含含糊糊的说只要保证前两件事都完成,后面也没啥需要特别安排的,只要我大晚上别瞎跑,楼上楼下不需要我巡逻,老老实实呆在监控室就行了。

上班的前两个礼拜,啥事也没有。我的工作是确定关完电梯,再四下巡视一番就回监控室睡觉,睡到凌晨三四点再起来看看监控画面,确认没啥大碍就继续睡。

长此下去,我觉得这工作倒也轻松,没有领导墨迹,平常也闲,工资还是周结。

也是再第三周的第一个晚上,同学聚会我没忍住多喝了两杯,等到了单位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晕,我就趴在监控台上想眯一会儿,这一撂脑袋不要紧,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妈的发现已经十二点一刻了,这给我吓的。提着手电筒,忙不溜的就跑出去准备关电梯,我刚要打开电源控制,突然发现电梯竟然在自动运行,我一抬头就看到电梯门上显示着:13…12…11…3…

电梯在三楼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半天才下来。

我寻思这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人吗?这半月来,我一直以为写字楼连个鸟蛋都没有的,可是这会已经迟了,万一我这边关了电源,而里面恰好有人,八成会被里面的人骂的狗血淋头。想了想,我决定等会,刚好这电梯正在正常往下运行,用不了几秒钟就能落下来。

电梯停在一层,大门缓慢打开,然后滴了一声就再没有合上,我往里面瞅了眼确认没人,就等这电梯把门合上好关电源的。

但是这破电梯跟走了邪似的,就是不关,照常理说,电梯里面如果没人,电梯会自动感应到,然后关闭停止。

我这才想起刘姐说过电梯容易出故障的事,寻思今天这点真背,就走进电梯想查看下到底是啥故障,说来也巧,我刚走进去,那电梯门就要关,好在我眼疾手快,立马伸出手就挡住了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电梯的自动感应设施没坏,瞬间就弹了回去。我也惊出了身冷汗,心想妈的要是电梯门没弹回去,我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我重新走出电梯门,然后关闭电源。

回到监控室的时候,我越想越不对劲,按说我在值的这段时间,电梯也没出现过什么故障啊,偏偏在我今天关闭电源晚了的时候出事。而且如果没人乘坐的话,电梯是不会上下运行的,我刚才伸手那一下,如果电梯真的出故障,我这只手已经没了,不过如果这样的话,说明电梯的感应设施是正常的!

我懒得多想,寻思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这事我不说,刘姐也不会知道,只要我下次注意,不要犯类似的错误就行。

我趴在监控台上盯着摄像视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冷不丁的看到画面上闪过一个不清晰的影子。我立马提起精神,双击放大一楼大厅的摄像屏幕,盯了好一阵子,然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摇摇头,暗想以后上班可千万不敢再喝酒了,整个人都有点飘了啊。

当我揉眼睛的时候,监控室突然有人敲门,我被吓了一跳,警惕的站了起来,顺手就把旁边的保安棍拿在手上。

我刚走到门边,突然想到万一是楼上的住户,我拎着棍子不得吓到人家,想了想还是把棍子放到了旁边。

门口没人回应,我顺着猫眼往外看,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的,因为外面比较黑,也看不清楚长啥样。既然是个女的,我也就放宽了心,也不会担心有啥意外了,就直接把门打开。

那女的条件反射似的用手挡了挡脸,大概是屋里的灯光太强的缘故。我说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那女的把手放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秀长的头发披肩,乍一看跟电影明星似的。

她的双手忽然就交叉着抱着肩膀,有些无助的说,我跟我老公吵架了,他把我轰了出来,你能帮我把门打开吗,我想回我妈家。

我先是愣了几秒钟,第一反应是真美,寻思看来这栋写字楼还是有人住的,以前每次上班这里都是空荡荡的,我还以为是栋废弃的地方。

不过既然是家庭矛盾,我当然不好说什么,就告诉她我们单位有规定,到了十二点大门是不能再使用的。

那女的一下子变得特别委屈起来,低着头说我知道了,我还是回去吧。

我微笑着说,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毕竟是夫妻,您和您先生好好说说呗。但心里却在想,这家男人也太不够怜香惜玉了,那么漂亮的媳妇都不珍惜,大晚上的还叫她跑出去。

那女的突然冷笑了下,拧着嘴角说电梯关了,我怕黑,你能送我上楼吗?

我犹豫了下,寻思人家两口子吵架,我一个外人要是把她送回去会不会招惹是非?要是她老公看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没准又会大发雷霆。

我就问她在几楼,她说在十四楼,我说这样吧,我把手电筒借给你,等回头有空你再送回来,我现在还在工作不方便离开岗位。

说实话我是不想多管闲事,这女的虽然长的很漂亮,但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而且我发现一件事,这女的是光着脚出来的,脚底下竟然还有湿漉漉的脚印。

我心想就算是家庭矛盾也不会光着脚跑出来吧,最奇怪的是她老公竟然没有出来找她。我琢磨该不会还有其他事吧,但不管人家是不是说谎,我都不该过问。

那女的接过手电筒就离开了。

我关上监控室的门,但心里不知怎的就有种毛毛的感觉。

坐回原地,我伸了个懒腰,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吓得我差点尿裤子。我赶紧坐直身子,仔细盯着上头的画面。

那个原本被我关闭的电梯竟然自动运行起来,而且楼层按钮那里的灯光竟然像是被人按了一样亮了起来,我定睛一看,14楼。

电梯里的灯光比较昏暗,我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但是电梯楼层按钮居然是亮的,那表示有人按了,电梯在自动运行,证明我刚才没有关闭!

我顿时傻眼,电梯电源我确实关闭了,怎么就又重新启动了呢?我死死的盯着画面,心想等电梯打开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有没有人了。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过去。

我心里一惊,忽然想起了那个飘过去的身影就是刚才那个问我借手电筒的白衣女人。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我就走到电梯边的电源处,我居然发现电梯电源是关闭着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可是我刚刚明明在监控里看到……

就在我低下头思索的刹那间,发现地上踩着几个湿漉漉的脚印,而脚印消失的地方正好指向电梯。这不是刚才来找我的那个女人的脚印?我见她的时候她是光着脚站在门口的。

我越发的觉得诡异起来,就走过去试着摁了几下电梯。当我按到‘上下’按钮键,居然完全没有反应。我心里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电梯不能既然不能用,那她是怎么上去的?

这事弄的我怪害怕的,总觉得是撞了邪,但又不敢跟刘姐交代,怕她怪我不按时关电梯耽误工作。

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时候,我特地把从庙里求来的玉带在身上,琢磨不管是不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吧。

我出生在农村,小时候在一些老人的嘴里听过不少古怪的故事,尽管一向胆子大,但大半夜碰到这种解释不通的怪事,还是怪渗人的。

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正在监控室打瞌睡。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

一接电话,竟然是楼里的住户来投诉,对方告诉我他住在七楼,这会准备出去,但他家的防盗门竟然坏了,把他给锁在了屋里,让我过去帮忙看看。我没敢推辞,就说马上过去。

就等我带着工具坐电梯上去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他。对方长的黑黝黝的,穿着随意的大马褂,戴着个帽子,笑着说麻烦你白跑了一趟,我刚才自己竟然给它捣鼓开了。我说那就好,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了,那男的说一起走吧,他刚好要出去一趟。

在电梯间里我俩闲聊了几句,这男的叫王涛,三十多岁,在城南开了个装修公司,这间房子是他曾经创业的时候买下的,他告诉我他都挺长时间没回来了。由于王涛比较健谈,我也就没忍住好奇,随口问他这栋写字楼到了晚上怎么那么冷清,是不是本身这里住的住户就很少。

王涛看了眼手里的表,笑着说,还有十分钟你就得关电梯了吧。

我咦了声说这你都知道,王涛嘿嘿一笑,说没啥他不知道的,这栋楼以前发生过特大火灾,死过上百人,半夜十二点不关电梯容易碰到不好的东西。

我打了个冷战,本来心里就还在为昨晚的事感觉毛毛的,他这么一说,我更怕了。

我说老哥你别开玩笑,我在这儿都上了半个多月的班了,啥怪东西也没见着啊。

王涛笑起来有点像弥勒佛,他说小兄弟,你得相信机缘,有时候不是你没碰到,而是碰到了你没发现而已。

不知怎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周边都冷飕飕的。他继续说,你来之前是不是有人告诉过你需要特别注意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到了晚上不准开大门,第二件事是电梯24点准时关闭,第三件事是不要去十四楼。

我浑身激灵了下,忽然想到刘姐就跟我说了前两件事,第三件事根本没跟我说过啊。

王涛打了个哈欠道,是啊,她当然不能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你不吓跑了吗?而且据我所知,在你之前,已经死过三个内勤了,都没干超过一个月。

我瞪了他一眼说开玩笑要注意度。如果这栋楼真死过那么多人,为啥没被警察封闭强拆,而且你说在我之前死过三个内勤,那报纸上、网络上也没报道过啊!按说这么大的事,不会没人重视的。

他忽然说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肺结核,我顿时一震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接下来王涛说了几个小事,让我更加对他产生了质疑,居然一一被说中!我正想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我的事,他突然就抬起头问我今年多大了,我没犹豫就说二十一岁。

他点点头,说是农历四月出生的吗?我更加惊讶了,说是的,农历四月初四。王涛会心的笑了笑,说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十四楼,听我的没错,要不然你可能没命的!

十四楼不就是昨晚那个美女上去的地方吗?

但他为什么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小保安这么多的事!

我很惊讶,但看王涛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我跟他又聊了几句,想问他十四楼到底为什么不能去,他支支吾吾不说,后来又提醒我快到十二点了。王涛走之前又提醒了我一句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十四楼。

我赶紧慌不迭地去关电梯,刚关完电源往回走,突然听到楼道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停下来想听清楚,又突然没了。

回到监控室,闲着无聊我就拿出手机玩,发现收到几条短信没看。:友情提示:今天是鬼节,不要出去乱跑哦!打开内容才知道原来是朋友的恶作剧。我寻思着这帮狗东西真不安好心。

明知道我一个人在这怪楼里值班还给我发这种短信,这不是明摆着吓唬人吗!

可能是盯屏幕时间有点长,加上监控屏幕一直没什么动静,没多大会我竟然又犯困了,直到监控室的门被人敲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来。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听错之后,快步走过去开门。

敲门的是个抱着玩具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也挺可爱,就是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吞吞吐吐的说:哥哥,我爸妈吵架了,我害怕,能在你这儿待会吗?

我暗叹了口气,寻思怎么有钱人尽喜欢有事没事吵架,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问她是不是十四楼的?小女孩先是一怔,接着摇头说不是,她住在三楼。

我讪笑着说你进来吧。心想昨天那女的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咋可能有个这么大的闺女,我也是睡懵了。

女孩坐在沙发上,而我则坐回监控旁边,继续工作。因为女孩一直在小声啜泣,我于心不忍,就走过去安慰她,问她要不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她一个劲的摇头说不要。我心想爸妈再吵架,也不会连累到孩子身上啊,就问她住几号,我拽着我的手说:哥哥你千万别去,要不然,我爸妈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不信世上还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就安慰她别哭了,说不定一会儿她爸妈就来找她了。

女孩点点头说我不希望她被找到。

我好奇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结果女孩哭着说,那不是她亲爸妈,她是领养的。

我幡然醒悟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然后告诉她别难过,先安心在我这儿呆着,要是困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女孩扬着脑袋说哥哥我有点冷,你能给我拿件衣服吗?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行,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然后告诉她别瞎想了。

回到座位上,我不觉打了个哈欠,那女孩小声说哥哥,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会,有什么事我叫你行吗?

我心想这小女孩这么听话,竟然不讨养父母喜欢,真是太可怜了。我又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说,那麻烦你了,我就睡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拿女孩已经不见了,我估计应该是回家,或者被爸妈接走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外套,寻思大概是被小女孩给带回去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刘姐的电话,刘姐说她又招了个内勤,到时候和我一起值班,省的我一个人因为疲惫而耽误工作。接着刘姐又问我这几天有没有出现什么事,我想了想就说没啥事,刘姐说那行,今天晚上他会过去找你的。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个舍友都在,然而今天他们却没有像平常跟我打招呼那样,而是用一种费解的眼神同时看着我。

舍长老张首先走了过来,挤着笑容问我,李凡,你最近瘦的厉害啊,我看要不就别去了,怪辛苦的。

我苦笑着说:老张,上夜班肯定辛苦啊,但你们也知道我家情况,我爸最近住院还欠了亲戚一屁股债呢。

老张阴沉着脸,这时另外一个舍友把一张报纸递到我的面前,低声说你自己看看吧。

我起初以为他们是担心我身体扛不住,可当我看到报纸上的大字时,猛地就惊醒了过来。

老张小声的说:“李凡,你看看报纸上说发生火灾的地方是不是你上班那里?”

我注意到报纸的正中间写着一个标题:‘XX大厦发生严重火灾90死100伤……’而是标题下的第一段写着:‘因为住在3楼的夫妇吵架,女方冲动之下打开煤气,点着之后发生剧烈爆炸,紧接着…….

最后夫妇二人包括孩子全都烧死,死者孩子仅17岁……

后面的内容我已经不敢看下去了,我把报纸一把丢在了一边。

就在这时书架上的水杯忽然掉了下来,一下就把报纸浸湿了。

当我提起手去捡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

报纸上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她,不是昨天那个问我借外套的小女孩?

老张低声道:这是一年多前的新闻了,最近这座大厦好像又出了点什么事,以前的新闻就又被翻了出来。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

我问老张他是怎么知道的?老张说哥几个看了这个报道,都吓坏了,里面说东城有一座年代很久的怪楼,基本上两到三年都会翻修一次,但住进去的住户不是没几天就搬走,就是出现事故,后来警方介入多次,都不了了之。

据说这栋楼从民国年间就开始被封闭,建国后随着土地价格飙升,越来越多的人看中这里的市值,就开始翻新建造,但结果都赔进去不少钱。因为有从里面搬出来的住户说里面确实闹过鬼。

不管昨天碰到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脏东西,我都不敢再去那地方干了。

我让舍友上网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王涛’的人,是XX装修公司的老板。他是不是也跟那场火灾有关,或者说,他是否也已经死了!

舍友摇摇头,说没有这个人,然后他们又把那份报纸里的死亡名单找了出来,确认没有王涛的名字后,我舒了口气。

我立刻给刘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不能再去那个地方上班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刘姐没有问为啥,这也让我笃定了她比我更清楚情况,只不过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刘姐淡然的说,已经晚了。

我心里一紧,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姐淡淡的说,咱们这栋楼从建国到现在死过很多人,除了警察,也找过很多风水先生看过,效果都不尽如人意。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楼里已经没人敢住了。那座电梯其实是灵梯,那扇大楼的门也不是一般的门,它是阳关门。如果晚上十二点准时关掉电梯门,他们肯定就下不来。

你再仔细好好想想,你昨天是不是放走过一个东西?

我脑袋顿时大了,瞬间在脑袋里进行地毯式回忆,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确实有个叫王涛的男人,起先让我去帮他开房间门,后来我们一起下电梯,之后聊了有一会儿他又离开了,门确实是我帮他开的,但照你的意思,如果他是脏东西的话,他是怎么跟我一起坐电梯的?我没记错当时还不到十二点。

刘姐说,你真是太天真了。他之所以能下楼,是因为他利用了你身上的阳气,依附在你的身上乘电梯下的楼,接着一直在故意和你套近乎,然后看时间接近十二点才提出离开阳关门,你被骗了。

我仔细回忆了下,忽然想到一个细节,我和王涛站在大门旁边的时候,他明明有两次在故意找话,却装作和我相见恨晚的样子,其实正是在拖延时间?我对着话筒那边道,你既然说王涛是鬼,那为什么我在去年的死亡名单上没有找到他?

刘姐沉默了片刻,说,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就不是被火烧死的。这栋楼里有你无法想象的多的亡灵,去年的爆炸案只是其中之一。

我慌了,顿了片刻我说,这活我干不下去了!

刘姐说,我没意见,但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你上任是因为捡了灵梯里的钱,被灵梯带到楼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了,送进精神病院后他自杀了。

留下的遗书上写着:我不该进电梯,也不该捡那笔买命钱。

你的情况我也是调取监控摄像才知道的,至于你有没有拿他们的东西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放走的那个东西还会来找你的,至于他有没有恶意,我也不清楚,你好自为之。

我心乱如麻,烦躁之下,直接挂掉了刘姐的电话。

出了学校,我打车直接去了那个介绍我做内勤的朋友小乔家,一见面我首先给了他一拳。我气的直跺脚,告诉他他妈的差点害死我了!

小乔听完我讲的事,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他知不知道我上任内勤是怎么死的?

小乔连忙摇头说不知道,说可以帮我打听,接着他就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告诉我的答案跟刘姐讲的一样。

不仅如此,小乔还告诉我在那个地方干过的三个内勤,除了第一个失踪以外,其他俩都横死了。小乔说的时候脸色也是黑着的,咬着牙说他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是给他一百万也不会把我介绍过去。

离开之后,我接到了刘姐打来的电话,刘姐直接问我,有没有拿过楼上的东西?我说没有,她哦了声,说那就没事,你可以走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说昨天晚上有个小女孩来敲门,还找我要了件衣服……

我话还没说完,刘姐快速道,你走不了了,晚上继续来上班!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不带这么玩我的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她们凭什么害我。

刘姐说,衣服上有你的气味和头发,要是她想害你,一根头发都足以找到你在什么地方,然后上你的身,让你成为替死鬼!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衣服要回来,不过我估计她是不会给你的。

我心灰意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现在的境地,刘姐低声道,你想活命吗?

刘姐说,你能不能活命,就只能看十四楼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她还继续补充道:去的时候,带一支铅笔,一杯水,和一张红纸。十一点五十八的时候坐电梯上去,十二点零五之前必须得赶回来,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挂掉电话,我有些心不在焉,首先想到的是王涛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总觉得他就算是鬼,也没有害我的意图,相反他还警告我要按时关电梯、看好大门,以及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十四楼。

刘姐告诉我,要想活命,必须去一趟十四楼!

但无论如何,那栋鬼楼我都是要继续呆下去的。不为别的,这条命算是搭在上面了,要想捡回来,只能壮着胆子拼了。

到了晚上,在舍友们的劝阻下,我还是去了。

到了单位的时候,监控室里多了个人,我心想应该就是刘姐说的新人了。心里正纠结着今晚到底是去不去十四楼,吴一忽然拍了下我的脑袋说,刚才有个人过来敲门,说要找李凡,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问他是谁,他说不知道,长的有点黑,胖胖的,他把电话留下来了,说你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我一听,顿时不解,他一定是被我放走的那个‘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自信我一定会给他打电话,难道说他是为了报答我放他出去,所以要感谢我?

我赶紧出去拨通电话,接电话的果真是那个男人,但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别去十四楼,她是故意害你的。”

我后背一身冷汗,立刻问他你是人是鬼?

王涛的声音很深沉,一改当天爱开玩笑的口吻,认真的说:想必你也知道这栋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要想活命,千万别去十四楼,惹怒了里面的家伙,谁都救不了你,这个诅咒已经开始了,灵梯只有你能控制,如果有天它不能按时停下来,你就完了。

我一连问道,你是人是鬼?刘姐为什么要害我?

王涛舒了口气说,我不是鬼,鬼是不可能离开灵梯的,我确实利用了你帮我脱身,但是我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害你。小兄弟听我的没错,刘蓉这个人心机非常重,你别听她的,还有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记得打给我。

我愣了愣,太过紧张我差点没拿住手机,感觉到他要挂掉电话,我赶紧问道,你认不认识3楼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对了,还有十四楼的白衣女人。

王涛沉默了很久,说:那小姑娘不是人,而那个女人,我不敢透露,按说她是不会轻易出门的啊,不过…总之你离她远点。记住我的话,十四楼,不能去!

挂掉电话,我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王涛到底是不是鬼?这个问题始终困惑着我,刘姐说他是,而他自己又不承认,仔细想想,我很难相信自己在和一个鬼在交流问题!我抱着脑袋,感觉头都要炸了,眼看十二点就快要到了,我还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办?

回到监控室,吴一还在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我回来他也没说话,我俩相视一眼,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吴一突然说话了:时间到了,你还不是上去吗?

我愕然之余,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去,刘姐跟你说了?

吴一摇摇头,又点点头:你来之前,我已经把监控全部看了一遍,从被删的开始到今天都没有漏掉,加上刘姐给我提过一些事,你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带的有纸、笔、和杯子,就都明白了,因为这个方子是我教刘姐的。

我顿时一怔,仿佛遇见救命草一样赶紧问他,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刚才那个男人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要去十四楼,否则会没命的。

吴一说你别急,待会我跟你一起上楼,到了十四楼的时候你不用出电梯,我把东西带进去,然后尽快下来。

我心里一阵感激,问他会不会有事?吴一面无表情的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刘姐给了我一笔钱,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激动的说,原来你是道士啊,吴一疑惑的看着我说,现在哪还有道士啊,我不是,我就一看风水的,刚才告诉你的这个方子是个土办法,笔和纸是给那里面的东西准备的,有时候鬼和人是不能直接交流的,而那杯水就是你的来意:谁?因为杯子是敬物,这样就不会显得突兀,让他知道你不是有意冒犯,就是想知道他的意图。东西放那,第二天白天咱们再来取,就能一目了然了。

我问他这样管用吗,吴一不耐烦的说他也不知道,试试吧。

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六了,就跟在吴一身后,掐好时间点我俩直接走进电梯,按下按钮之后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电梯很快往上运行我却感觉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电梯停下,吴一嘱咐我按着按钮,老实呆在里面等他,我盯着时间,几乎是数着秒钟在等吴一。

十二点一到,吴一竟还没出来,我心想该不会出啥意外了吧。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你先走,别管我!

我浑身打了个寒颤,这号是吴一的,之前刚见面的时候我俩就互相留了电话,只是我当时心不在焉,忘记存。

我寻思吴一八成是碰到什么事了,王涛说十四楼是凶险之地,看来一点没错,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里却着急的不行,吴一是为了我去的,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够义气。可是呆在这里又无能为力,我死死的摁着按钮,一颗心悬在半空。

陡然间,一个红衣身影钻了进来,我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电梯按钮刚松,电梯门就要关上,我下意识的要去按住按钮,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哥哥,赶紧跑吧,你救不了他的。

我猛然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女孩一脸坚定的看着我。

我也顾不得她到底是不是鬼了,直接问她有没有见到吴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女孩皱着眉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说,大哥哥,已经十二点了,你别管那么多了,再不走,灵梯就会失控的。

电梯在没有按按钮的情况下突然停在三楼。

小女孩一下子就跳了出去,回过头跟我说大哥哥,你的衣服我能不能暂时不还你?

我明知道该要回来的,但突然间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来话。

电梯关上之后,径直到达一楼,走下电梯之后我赶紧关闭电源。

我瘫坐在地上,倒吸着凉气,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吴一,可听到的却是刘姐的声音,她激动的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说在电梯旁边。

她惊恐的道十四楼不能去,会出人命的。

我说你他妈现在才说,吴一已经被困在上面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刘姐说你在那等着,我现在就赶过去。

凌晨三点的时候刘姐才赶过来,我问她怎么那么慢,她说就算到了地方我也不能开门,十二点到两点是危险期。我心想你他妈真惜命,倒是把老子带进沟里了,刘姐进来之后就说去楼上看看吧,我说这会你不怕了?刘姐说怕什么,这个点鸡都打鸣了,还能有啥事。

我冷笑两声,寻思原来你他妈早就算计好了。

我们走的是楼梯,这次是我头一回把这栋楼的原貌看了遍,除了一楼,其他楼层都是一片灰尘的模样,很久都没有打扫了。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吴一出什么意外,我就立刻报警,然后再也不管啥诅咒了,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到十四楼的时候,刘姐气喘吁吁的告诉我到了,让我跟在她后面。

十四楼没有灯,里面的装饰竟有些古风古气,门口立着两个屏风,上面是手工缝制的图画。

正当我好奇的打量着这套房子的时候,刘姐喊了我一声,我扭过头刚好看到刘姐蹲在一个身影的旁边,我快步走过去发现是吴一,此时吴一面容枯槁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姐小声道他只是晕过去了,没啥大碍,你先把他背下去,我随后就到。我赶紧说好。

背着吴一,我小心的瞅着脚下,因为楼梯很久没有打扫,地上积尘很厚,加上灯光昏暗,我生怕一个不留心摔倒下去。

没走几楼,我突然有种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在跟我,我以为是刘姐,就问她有没有其他发现,刘姐没有吭声,不大一会儿我忽然感到有只手在拉我的衣服,我愣了愣,回过头看到的竟然是那个三楼小女孩的脸,吓我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翻下去,那小女孩一把抱住了我。

我感觉心脏跳个不停,咽了口唾沫道:你要干嘛?

那小女孩先是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水灵的眼睛凝视着我道:大哥哥,对不起,吓到你了。

一听到小女孩柔柔的声音,我心里的害怕也不是那么激烈了,我寻思就算她是鬼,十五六岁的姑娘还能把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给咋滴吗。我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她那,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倒吸了口凉气道:我外套是不是还在你那,啥时候还我?

刘姐说过,鬼会通过气味、随身物品找到一个人,而我的外套被小女孩拿去后就再没还给我,如果想摆脱掉她,最好把衣服要回来。

我寻思着,这小女孩似乎对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拿昨天来说,她突然出现在我电梯里,而且提醒我快跑。

小女孩噘着嘴道,很快就还你,就这几天。

小女孩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样子很好看,但总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小女孩突然干咳了声,定定的道:哥哥,如果刘蓉找你要生辰八字,你千万不能告诉她!

小女孩连忙说,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你听我的没错,刘蓉想害你!

脑袋顿时嗡的声,像要炸了似的,我忽然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这栋楼里一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其他人好像都知道什么,但却只有我,囫囵吞枣被人各种利用。

我问小女孩,我怎样才能逃出去?

小女孩认真的说,如果哥哥能坚持到明年鬼节,灵梯重启、阳关大开,你就能走了。

我又问她,王涛和刘蓉,我到底该相信谁?

小女孩顺着楼梯跳着跑了下去,我刚要追问,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我愣了下,是刘姐,我慌了几秒钟,心想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一见刘姐就要跑呢?正思索着,刘姐又走过来拍了我一下,我回过神道:我脚踝崴着了,想休息几分钟。

刘姐说你没事吧,要不咱俩一块扶着他?

我说不用,坚持一下就行。然后继续往下走。

刘姐突然道,你不问我发现什么了吗?

我愣了几秒钟说,你要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

刘姐难得笑了下,低声说,看不出来你挺聪明的。我把吴一留下的红纸和水带了下来,红纸上有一行字。

刘姐说是一行数字,她顿了顿说,对了你生日是多少?

在此之前,我已经开始对她有所防备。

我打了个哈欠,笑着说你问这干嘛?

刘姐说,这行数字应该是一个人的生辰,我怀疑是不是你的?

我立刻停了住,让她拿过来给我看下,刘姐摊开放在我面前:197763。我点点头说,的确是我的生日,七七年六月三日。

刘姐说,这生日跟你年纪差不多吧,是你的生日吗?

我没回答而是直接道,这红纸上的数字是谁写的?

刘姐摇摇头说,肯定不是吴一写的。

我心里一紧,心想这栋楼里除了吴一就没有其他人了,要么是那个小女孩,要么就是我见过的白衣女人。

可是这红字上写着一行生日又是什么意思?刘姐为什么对我的生日这么感兴趣?

答案只能等吴一醒来后才能知道了。

等了一个小时,吴一才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刘姐率先走过来,两个人嚼着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他们有意不让我听见。

过了一会儿,吴一摆摆手招呼我过来,我问他什么事,吴一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说,我手臂没了。

我皱着眉头,苦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左臂不是好好的在着吗?

吴一摇摇头说:昨晚我把红纸、笔和水放到位置后正准备走,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当时疼的我一时爬不起来,我看时间不够就赶紧给你发短信让你先走。

你走之后,我就开始想办法往楼梯那边靠,刚来到楼口猛地被人推了一下。我倒地之后看到一个女的拿着刀砍向我的手臂,我疼的晕了过去,刚才醒来后我发现左臂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我有点不相信,我说该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你手臂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没有知觉,可能是你昏的这段时间供血不足造成的。

他笑了下说如果我没猜错,是碰到鬼打墙,我这只手臂肯定是被鬼给废了,我自己清楚的,对了,你把那张红纸和过夜水端过来给我看看。

吴一一只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我依旧不敢相信,他左臂好端端的长在身上,怎么可能说废了就废了。

吴一看了眼红纸上的数字,脸上一阵诧异。

我问他怎么了,他看着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心里一阵紧,莫非真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十四楼的女鬼要和你结阴婚!”

什么!?我啊了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吴一点头说:这不是一般的水,这是过夜水,水是大自然里最纯净的东西,过夜水可以折射出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红纸上写生辰八字,不就是老时候双方家庭批喜日子用的吗!?

我瞬间吼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吴一说,目前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选择良辰吉日,走婚;第二,你在七天之内找个人尽快结婚。

我瞪大了眼睛,第一种办法绝对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和一个鬼结婚?人鬼殊途,那我以后岂不是?至于第二种办法,别说七天之内,就是七十天我也很难找到一个愿意跟我闪婚的人!

刘姐说你先别着急,也许还有其他办法,这么说这红纸上的生辰不是你的咯,你生日到底是多少号?

我抱着头说,79年4月4日。

刘姐问我是农历吗,我无力的点点头说是。

刘姐安慰我别害怕,说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次忘关电梯造成,但不代表没有解决的办法,让我回去好好休息,她和吴一会再想办法的。

我半信半疑,刘姐要是真想帮我,从一开始就会告诉我真相,她隐瞒这么久被我发现,那必然是有自己的算计。

我寻思这事还得靠自己,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身在农村的父母,但又担心会影响家人的病情,之后我又想到了王涛。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王涛作为知情者之一,他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刘姐在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明明说有三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但却只告诉了我两个,她为什么要有所保留?我隐隐觉得刘姐好像在故意引导我做什么事情!

小女孩让我小心刘姐,王涛也让我不要相信她的话,如果他俩不是同谋的话,那事情就并非蹊跷。

在联系王涛之前,我决定自己寻找线索,我给小乔打电话让他帮我找到上任内勤的家属联系方式,我决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再这么干巴巴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上任内勤的名字叫于耳,二十六岁,小乔说他家里条件很差,还有个弟弟才十五岁在上初中,爹妈常年在外地打工,要想知道具体情况从这个小伙身上下手比较靠谱。

小乔开车带我来到中学,见到于耳弟弟的时候,我俩都呆住了,他弟弟竟然是个哑巴。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于耳的弟弟写了张纸条递给我,我眼前一亮,看着纸上的内容:我哥上班那段时间,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到了晚上他经常自言自语一句话:他为什么不救我?

小伙摇摇头,写道:不知道,我哥被送进医院之前,曾经半疯半傻的跟我说,刘蓉骗了他,骗了所有人,她还找他要过生辰八字。

我猛地惊住了,犹如晴天霹雳,我说听他们说你哥捡过一笔钱?

小伙脸上明显有些害怕了,写道:已经上交了,你们不是债主吧,我们没钱!

我说你别怕,我就是想知道真相,老弟这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你哥的其他东西吗?

小伙犹豫了半天,继续写道:我哥说那是笔买命财,有次他去关电梯的时候发现的,结果就因为捡钱错过了关电梯的时间,因此丧命。他还说,那个电梯那扇门都是灵梯和……

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我说其实我跟你哥是同事,这钱你留着买点文具,好好学习。

我跟小乔分开后,直接拨通了王涛的电话,我想试试,能不能在王涛这里再套出点什么!

于耳的话在他弟,乃至其他人听来可能是胡言乱语,装神弄鬼,但对我来说却十分重要。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于耳也是被骗进大楼当内勤的,而之所以他会错过关电梯的时间,跟捡钱八成有关,至于那钱是怎么出现的,无从得知,可以肯定的是于耳正是因为错过了关电梯的时间而造成的悲剧。

我心里有点愤懑,刘姐害死了三个人不说,又要把我拖下水,其心可诛!

纵然王涛的话不一定对,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但相对刘姐来说,我更愿意相信他。

拨通王涛的电话,对方那边有点吵,等了几秒钟王涛才说话,他让我去三口街的酒吧找他,见面再聊。

挂掉电话,我寻思不对劲啊,如果王涛是鬼的话,大半天的怎么能来去自如,而且还在酒吧消遣,我更加笃信刘姐是整个阴谋的制造者,她在骗我!

我心想,如果掌握到确切证据,我就报警抓刘姐,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到了酒吧后,王涛在门口等我,我俩找了个角落,他点了杯鸡尾酒,而我则只要了杯果汁。王涛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把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而是问他如果我离开大楼,会发生什么事?

王涛喝了口酒认真的说,最大的可能是像于耳一样,精神不正常,然后自杀身亡,不过还是要看你现在的具体情况,于耳是贪财之人,又犯了忌讳,该死。

我浑身发冷,我说他不过是捡了电梯里的钱,换做其他人也会不由自主,就因为这个而被害死未免也太没道理了!

王涛说,鬼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况且于耳不仅忘关电梯门,还去了两个禁区!

我问什么禁区?王涛说,一个是地下室,一个是十四楼。

这两个地方都是关押厉鬼的楼层,尤其是十四楼,一旦有人在十二点走进十四楼,必死无疑,如果我没猜错,于耳当天捡了钱被电梯直接送到了十四楼!

我感觉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说那电梯里的钱是哪里来的?

王涛说当然是上面的东西故意留下来的,故意给于耳下套的,王涛冷不丁的问道,你没去过十四楼吧?

我愣了下,然后就把和吴一去十四楼的经过告诉了他。

王涛想了一会儿,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十四楼是禁地,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涉足。

红纸、笔和水,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土方子……等等,我明白了,刘蓉是想利用你结阴婚,对了你没把生辰告诉她吧?

王涛一拍大腿道:你未免也太掉以轻心了!

王涛继续道:刘蓉是这栋大楼的使用者,为了让这栋楼的市值能尽快翻本,她想过很多办法,但因为这楼里的怨气太深,执念太久,一般的术士是没法解除的,后来有个神秘人专程跑到这里,他告诉刘蓉说要想破解这楼里的怪物,先得确定楼中藏着几个至凶之物?

后来他出了个馊主意,说如果找到这楼中至凶之物,以媒为介,活人下婚,就是给鬼配阴婚。说不定可以让其中的至凶之物怨念消解,到时候以凶制凶,让这凶物吞噬掉其他凶物,大功可高成。

这法子忒过邪门歪道,没想到,刘蓉还在沿用。

我听过后,恍然惊醒,我说我要去找刘蓉算账,王涛一把拦住了我说,你现在不能跟刘蓉翻脸,她手里握着你的把柄,如果她想害你,随时都可以找个游方术士用你的生辰八字做古怪,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我说那怎么办,王涛道,

我说,靠,怎么刘姐和吴一告诉我是七天!

王涛苦笑道,你个瓜怂,七天人家都已经把事敲定了,到时候阴婚已成,你就等着躺进棺材吧!

我问王涛十四楼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王涛摇头不语,只说是个很厉害的主儿,关于厉害的说法有很多种,也有传是民国时候的亡魂。

王涛摆摆手说,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对了,我这儿有块辟邪的玉符,你拿着,对你有好处。

我问他为什么帮我。王涛说,你太善良,容易被人利用,我帮你的同时也在帮我自己。

我没懂他的意思,王涛喝完之后就提出要走,说他还有急事要去处理。最后又叮嘱了我一遍,让我不要意气用事,因为毕竟刘蓉捏着我的把柄,现阶段还是想想如何全身而退。

回去的路上,我寻思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照王涛的说法我只有三天的期限,到了三天如果找不到结婚的对象,就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地步。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突然间觉得人生太过悲凉,我明明可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赚钱、上学,等毕业后找到一个简单的工作,上班、结婚生子。

偏偏为了多挣那么一些钱,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迷迷糊糊我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感觉外面的天都黑了,宿舍里一直没人回来。

我心想,他们大概是出去聚会了吧,就翻过身继续睡,说也奇怪,五月天原本是比较闷热的,可偏偏我感觉到非常冷。

我坐起身,走到柜子里把被子翻了出来,接着就躺在床上继续睡,朦朦胧胧还没进入睡眠的时候忽然间感觉脖子有股清凉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后面吹气,我吓了一跳,刚想动弹发觉身子好像是被魇住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使出全力猛地坐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脑袋刚好坐在上铺床沿,疼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我捂着脑袋,心里暗骂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怔,心想该不会是舍友给我开玩笑吧?就低声道:老张,不带你们这么捉弄人的,老子累一天了,想好好休息!

哥哥,是我。一个柔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吓得我差点没跪在地上。

我回过头,果真看到了一张童稚的面孔,噘着嘴,两腮露出酒窝,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努力笑了下,说你咋在这儿?

没想到这小女孩蹦出一句‘哥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慌到了极点,我头上被撞出了个大包,仍然疼的要命,我寻思看来这他妈真不是在做梦,今天是活见鬼了!

我长舒了口气说:小妹妹,你为什么能离开那栋大楼?

小女孩微笑着说:是你带我出来的。

我心想坏了,恐怕她是缠上我了,我说怎么可能,鬼是不能走出灵梯和阳门关的,除非、你不是……

小女孩忽然把手伸到我的头上,温柔的道:哥哥,我有你的衣服你忘了吗?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能去哪儿!

我说,你能不能别缠着我,我已经够倒霉的了,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问题,你、还有刘蓉,你们到底要把我怎样?

小女孩面对我的质问,一时间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我,眼泪汪汪。

我继续道,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死,你,想让我当你的替死鬼,我没说错吧?而刘姐,为了挣钱,害死好几条人命,你们都是无耻之徒!你既然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去投胎,留在这里干什么?

小女孩蓦然仰起头,眸子里有股怒火在燃烧,但旋即又平静了下来,只有无声的颤抖。半天,她道:哥哥,你把那块玉扔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王涛给了我一块辟邪玉,我赶紧掏出辟邪玉对着小女孩道,你走,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小女孩鼓着嘴道,哥哥,你听我的没错,那块玉对你没好处!

我说,这是辟邪玉,专门驱邪的,你是怕了吧?

小女孩摇摇头说,我不怕,我也不会走的,我要看着你。

我心想既然如此,咱俩就耗着吧,看谁耗过谁,等到三四点鸡叫,我看你走不走!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宿舍有虽然只有我一人,但外面却寂静的可怕,整个楼道似乎都没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一切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吴一说过他在十四楼碰到鬼打墙,而且还断了一只胳膊,我当时不信,但现在却有点发毛了!

我小时候听老人讲过,碰到鬼打墙,只要咬破中指就能解除。

不管有没有用,倒是可以试下,这回算把我疼的差点晕过去,都说十指连心,一点不错。

可眼前的鬼打墙依然没有消失,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坐在我不远处的小女孩怪异盯着我,小声说:哥哥,你把玉扔了,用唾沫星子擦眼皮,然后就能看到东西了。

我动摇了,心想这辟邪玉假如真有作用的话,她就不会靠近我了。

我想了想,把它放在我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当我再次看了眼那小女孩,仍然没有从她的脸上读到任何信息。

按照她说的方法,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没堵住我的嗓子眼。

四周一片荒芜,一堆又一堆凸起的坟头赫然立在眼前,而我此时正抱着一块无名碑靠在坟地!

我快要崩溃了,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恍恍惚惚的听见一句话:哥哥,你还有我,不怕!

我嘶哑道:这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小女孩低声道:哥哥,你快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机械的打开手机,盯着屏幕很久才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十一点整。小女孩匆匆道:哥哥,你得回去上班了。

见我一动不动,小女孩无奈的讲:哥哥,你听我的话,谁都不能信,无论谁说要救你,其实都是有目的的。

我问他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女孩说回答说王涛给我的不是什么辟邪玉,而是噬魂玉,这东西是邪物,是专门吞噬人三魂七魄的。长则半个月,短则两三天就能让一个正常人变得精神不正常,三魂尽失,七魄丢散。

她说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来到这里的,当我跟王涛分别后,她就看到我坐上一辆出租往郊区赶,天黑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乱葬岗了。

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脚非常麻,头脑仍然一片混沌,清醒了片刻后,我告诉自己现在谁也不能轻信了。

我问小女孩知不知道王涛为什么要害我吗?小女孩摇头说不知道。

就在我陷入茫然的时候,不远处突然有人走来,小女孩抓着我的手道:哥哥,把嘴巴闭上不要让阳气外漏,我们赶紧走,记住,千万别张嘴。

我机械的点点头,绕过一个又一个坟头,我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几乎要崩溃的心理防线挣扎再挣扎。

迎面走来的是个老头,他手里提着一盏很老的煤油灯,红灯笼很耀眼。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直到小女孩掐了我下我才反应过来,目视前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我心想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个掌灯老头往乱葬岗跑,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我懂的,我紧闭着嘴巴,跟老头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都不敢喘气。

子时将至,小夭起作,大夭不怪,地不湿,湿不予,小夭走小道,大夭走大道,不是不道……老头突然讲起带着方言的话。

我听不懂,但感觉有点像什么咒语,一想到自己竟然跑到这种鬼地方,我两腿都开始哆嗦起来,寻思那个老头摸不准也是鬼。

我们刚走出乱葬岗就碰到一群乌鸦从头顶飞了过来,起初我以为又撞到啥不干净的东西。

小女孩让我低头趴着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哇哇’跟小孩哭似的声音,才想起来竟然是乌鸦。

记得在农村的时候,大人们经常叮嘱孩子见到乌鸦要离的远远地。说乌鸦是不吉祥的玩意儿,也千万别跟乌鸦作对,会带来不好的运气。

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不止一群乌鸦往乱葬岗飞去,半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百只。

我心想这地方未免也太邪了,刚站起来突然感觉膝盖痛了下,像被什么东西叼住似的,我一低头猛然发现一只黑乎乎的长嘴乌鸦正在啄我的腿,我骂了句然后一脚就把它踢飞出去,那乌鸦跳起之后冲我扑闪着翅膀大叫。

小女孩哎呀一声,叫道不好,赶紧拽着我往大道上跑。

按说她一米六多点的个头,瘦弱的身材,应该没我跑的快,可她在前头我却愣是追不上,跑了半天终于逃到大道上,停下后我气喘吁吁的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小女孩面不改色的说还得跑,怕被盯上。

又跑了十多分钟,最后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半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乱葬岗咋那么多乌鸦,而且那乌鸦竟敢咬人!?

小女孩朝我们背后看了很久,平定的说,哥哥,那不是一般的乌鸦,他们专食人肉,刚才要是被那群食人鸦追上,后果不堪设想。我见她脸上一点怕意都没有,暗暗有点佩服,听他说到乌鸦吃人时一阵骇然。

小女孩道,哥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乱葬坟前怪事多,阴门指路鬼掌灯。

我摇摇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俏皮的笑了下说,真是笨蛋,刚才那个掌灯的不是人啊!

我说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什么?

小女孩嘟嘟嘴说,王涛也不是人,关在东城那栋楼的东西都不是人,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小女孩张了张嘴巴,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

小女孩突然问我,知不知道赶尸匠?我愣了下,说听说过,在小说里看过,不就是赶尸的吗?旋即打了个冷战,我说难道这玩意儿也是真实存在的?

小女孩说刚才那个掌灯老人应该就跟赶尸匠的工作差不多,不过他是专门给一些亡魂指路的,哥哥你想啊,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和经常跟冤魂打交道的人,算是正常的人吗?

我一时语塞,点点头,我脑袋里蹦出一个问题:小女孩是真正帮我的吗?

我认真的看着她:你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咱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应该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吧?刘姐想给大楼洗白,然后赚钱,王涛利用我逃出灵梯,而你呢?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掩着嘴笑了起来,我皱着眉头等她说话,良久,她才道:哥哥,你总算变得聪明了一点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嘿嘿道:不要相信任何人,尽管我很想让你相信我,但是就目前来说,轻易相信别人的性格只会让你更危险……

哥哥,今天是我第三次救你。

我惊讶的道:什么第三次,除了电梯那次,你还救过我?

小女孩道:记不记得一切怪事都是从那天忘关电梯开始的?

我连忙点头,她说:灵梯在十二点零五之前务必要关上,否则它就会直通十四楼,然后……发生一些不可想象的事.

以前在大楼工作的大哥,和另外两个大叔都是因此才惨遭不幸的,那天晚上,电梯原本是要经过十三楼到达十四楼的,但是它没有,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陷入一阵癔症,像是被打了麻醉散一样晕晕的,我恍然道:为什么?

因为有人摁了下楼键,所以电梯没有直达十四楼,而是往下运行。

“算上她,我应该救了你四次。”

小女孩继续说道:“哥哥,你以后要记住了,不能轻易给别人你的贴身物品。”

我有种被泡进酒缸里的感觉,惶惶然,所有人都在说十四楼有凶煞的东西,王涛、刘蓉、吴一无不认为那里不是人能涉足的地方,吴一的断臂就是惨痛的教训。

她继续说道:“那个女的是我后妈。她同样受了诅咒,离不开这座大楼。那天电梯好不容易晚了,我和她是同时坐电梯下来的,不同的是,她直接去找了你。整座大楼只有你一个活人,她不靠你,能靠谁。就在她以为她拿了你的东西,可以被带出去的时候。我在她坐电梯回去的路上动了手脚,而这个坏女人,直接被送到了十四楼。

我的心跳加速不断,问然后呢?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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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肖总裁*勤勤恳恳王秘书

“打脸文学”“不是很规范的包养文学”

“你的存在就是止痛药”

“王一博,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王一博拒绝了肖战,“我...”

“我开玩笑的。走吧。”肖战从王一博怀里出来,语气冷冷地说道,“以后没我允许别碰我。”

王一博看着肖战跳到了门口,穿上了陈小宇给他买的海绵宝宝的拖鞋。

“刚才不抓着你,你就摔倒了啊!”王一博跟在他身后。

“跟你有什么关系,摔就摔了。”肖战有些后悔让王一博住在这里。他觉得天天跟王一...

高岭之花肖总裁*勤勤恳恳王秘书

“打脸文学”“不是很规范的包养文学”

“你的存在就是止痛药”

“王一博,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王一博拒绝了肖战,“我...”

“我开玩笑的。走吧。”肖战从王一博怀里出来,语气冷冷地说道,“以后没我允许别碰我。”

王一博看着肖战跳到了门口,穿上了陈小宇给他买的海绵宝宝的拖鞋。

“刚才不抓着你,你就摔倒了啊!”王一博跟在他身后。

“跟你有什么关系,摔就摔了。”肖战有些后悔让王一博住在这里。他觉得天天跟王一博在一起,王一博只会越来越把他当做哥们儿。如果要拿下王一博,他必须得用点小手段了。

“你别去了,想吃什么我买回来行吗?你穿成这样你常去的餐厅哪家你都进不去啊!”

王一博拉住了他的手,力度有点大,肖战现在重心不稳,直接向后倒去。王一博不敢碰他,但又不能真的看着肖战摔下去,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

“你看吧,你现在这样,还是别出去了,轻轻碰一下就倒了。”王一博把他扶了起来,“你去沙发上坐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肖战不再坚持,跳回到了沙发上。王一博见他稳稳地坐在那里,才开门出去。他开着车,去了公司附近的面馆,还好距离不算太远。

王一博回到家打开房门就听到肖战笑着说话的声音,他楞在了门口,蹑手蹑脚的把门轻轻地关上了,站在玄关听着肖战打电话。

“好呀,谢谢陈警官。其实我也不是很着急。”

“嗯,我明白的,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

“啊,我的脚啊,好一些了。你给我的那个喷剂很有效果,喷上去就不怎么疼了。”

“哦,你们真辛苦啊。那你常用的肯定有效果,谢谢陈警官。”

“下次过去请你吃饭。”

“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肖战挂了电话,王一博才走了进去。

“吃饭吧。”王一博没什么情绪撂下一句话,就朝着餐厅走去。

晚餐后,肖战搭配好第二天上班穿的衣服,就跳进了卫生间去洗澡。王一博一个人坐在书房加班,对着电脑愣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文档里的字也才写了一行。他再三考虑应该要跟肖战谈一谈的,肖战给了他那么大笔钱,却对他几乎没有提任何要求,他有些搞不懂,肖战究竟是要做什么。

如果说肖战喜欢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他觉得肖战跟他说话的语气还不如和陈小宇电话里那么温柔。下午才认识的人,晚上就能对着肖战大献殷勤。肖战只要愿意,不缺对他百般顺从的爱人,又为什么要在他一个直男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王一博打开了书房的门,走进了卫生间,他听着里间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发起了呆。肖战的脚不方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澡的。

肖战洗完澡,实在很勉强的站在浴室里把内裤穿上。他以为王一博还在书房,就干脆连T恤也没套,只穿着内裤走出了浴室。

“你去洗吧,我先睡了。”肖战以为他站在门口是着急洗澡,其实外面的卫生间也能用。

“肖战。”王一博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没敢使劲儿,他怕肖战站不稳又要摔倒。

“嗯?”肖战擦着头,两只眼睛从毛巾里探出来盯着面前的人。

“可以聊一下吗?”王一博的表情有些严肃。

“哦,好,你先洗澡,我等你。”

王一博松开了手,走进了浴室,关门前还不忘冲肖战说,“你慢点,脚上有水,滑。”

肖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挪着步子朝自己的床走去。

王一博洗完澡出来,肖战已经戴着眼镜靠在床上看iPad了。肖战很少 看电视剧,也不看综艺,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和财经新闻。这些王一博都不太喜欢。

他走到肖战那边,坐在他脚旁,将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仔细检查起来。

肖战也没反抗,就那么看着王一博捧着自己的脚冰敷又上药。

“不是有话说?”仅仅两天,王一博和他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王一博把手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上了床坐在了肖战旁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肖总,您到底为什么要包养我?”王一博对肖战换了称呼,也用上了敬语。

“你觉得呢?”既然王一博叫他肖总,他就拿出了在办公室跟王秘书交代工作的架势。

两个人用最正经的身份和最正经的语气在谈论着一些不正经的事情。

“我以为您喜欢我...”王一博的表情太过正经,让肖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喜欢你吗?”肖战说完又轻笑了一下,“王一博,你不是直男吗?怎么会在乎我喜不喜欢你?”

“我...”王一博的确没办法回答肖战这个问题,他也搞不懂,“谁都会在意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吧。”

他给出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回答。

“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肖战歪着头看着他,脚上因为王一博刚给他喷了药,这会儿有些灼热。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喜欢过男人,也没男人喜欢过我。但我觉得您好像有很多喜欢的人。”

王一博的语气在肖战那儿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抱怨自己爱人滥情。

“嗯,比如今天的陈警官,我觉得您应该挺喜欢他的。”

“啊?”王一博没想到肖战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自己对陈小宇的喜欢。

“长得帅的人民警察谁能不喜欢?”

肖战看着王一博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他不过只是让王一博听到了自己和陈小宇的一通再正常不过的电话,就能让这个宇宙直男表现出这个样子,他心里突然有了些把握。

他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狗囡囡。起初家里只有她一只狗,很会讨主人喜欢,于是她就被家里所有的人捧在了手心里。久而久之,就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对谁都冷冷淡淡的,那些讨人喜欢的动作也不再做了,甚至开始做一些让主人不喜欢的行为。

后来肖战生日,他姑姑又给他送了一只小狗,比囡囡可爱,又比囡囡小,全家人又都围着新来的小狗。囡囡有了危机感,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不是无可替代的,于是比以前更加卖力的讨好住主人。

眼前的王一博让他想起了囡囡。

肖战慢慢的靠近了王一博,王一博没有躲,肖战很想去吻王一博的唇,他从没这么渴望过和一个人能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他知道除了自己喜欢王一博以外,和人接吻这件事本身就对他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王一博皱了皱眉,肖战的唇停在了离他嘴唇大概有三厘米的位置。

“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肖战退开,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会强迫你,而且...”肖战顿了下,“我没办法和别人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肖战苦笑了一下,“接吻、作爱都不可以,甚至一些有着情涩意味的抚摸也都不可以。”

“我会找到克服的办法。你暂时都不用担心会被我怎么样。”肖战朝着王一博笑了笑,“睡吧。”

肖战转过身,把自己这边的阅读灯关了,像前一晚一样,他背对着王一博蜷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团。

也许是脚疼,肖战前半夜睡的都不太好,总翻来覆去的。王一博一直也没睡着,他在想着肖战说的话。谈话的结果他还是不知道肖战为什么包养他,他也不知道肖战喜不喜欢他。但他好像隐隐约约觉得,肖战似乎在他身上在找什么东西。

等到好不容易困意来袭的时候,他被肖战的一声尖叫惊醒。

肖战整个人缩成了更小的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求求放过我...”

这不是肖战第一次做噩梦了。王一博在肖战家仅仅只留宿了三天,有两晚肖战都在做着噩梦。

王一博轻声叫着他,但身旁的人却像是被梦魇牢牢的抓住困在那里,听不到现实世界中的任何声音。

他像前天那样,碰了碰肖战的肩膀,没想到肖战比那时候反应更大,几乎在梦里失声痛哭起来。王一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回想起昨晚肖战没做噩梦,难道是因为自己牵着他的手的原因。

王一博伸出手,不顾肖战在睡梦中的哭闹,将他整个人的身体板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肖战很快从痛哭慢慢地变成了小声啜泣,整个人转到了王一博这边,用另一只手抓着王一博的胳膊,整个头抵在了王一博的肩膀上。

大概是这个姿势会压到脚,肖战没有坚持多久,又平躺在了王一博身边。王一博只好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一些,用手将肖战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慢慢的肖战好像被那个可怕的梦释放了出来,只是偶尔抽泣几下。王一博心里很复杂,肖战身上好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些噩梦,玥儿的话,还有刚才肖战亲口跟他说的,都在印证他的猜测。

第二天肖战醒来的时候眼睛很肿,他努力睁了睁眼睛才看清楚了身边的人。

“王一博,我昨晚是不是因为脚疼哭了?”肖战其实想问王一博自己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哭的很厉害。

“嗯。哭的很厉害。为什么逞能?”这是王一博第二次问他,语气却温柔了很多。

“起床吧,该上班了。”肖战没法回答王一博。他并不是不是逞能,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而已。

王一博本来想说让肖战今天别去上班了,脚肿的很厉害也穿不了鞋子,难道真的要穿陈小宇买的海绵宝宝的拖鞋去公司吗?

结果他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肖战从衣帽间拿了一双G品牌的半拖放在了玄关,样式不太像是肖战平时会喜欢的款式。这双鞋还是几年前肖战心血来潮在机场等候登机的时候买的。

当时本来只选了一双皮鞋,销售员非要拿一双他们当季新出的半拖给他试试。他看了下时间还很充裕,就同意了。鞋子上脚的时候是很舒服,但款式他不是那么喜欢。销售员一个劲儿夸他穿上以后显得脚踝很纤细。

他知道是销售员为了卖货才这么说,对一个男士说脚踝显得纤细也是什么高明的兜售手段,但肖战却很喜欢这点。考虑到自己的鞋柜里的确没有这样款式的鞋子,他就一起买了下来。

上一次穿它是什么时候,他想的起来的就是在买它的时候。

“走吧。”没想到脚踝扭伤后穿它正合适,很舒服,就是从镜子里看一点也没显得脚踝更纤细。

“我自己开车去公司吧。”王一博不想让同事看到他和肖战一起上班。

“那我要怎么去?你不会让我自己开车去吧?”肖战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徐师傅呢?不接你吗?”

“嗯,最近家里用车多,我就让他先顾家里的事情。”

今年肖战想过要重新招聘一名司机,但他要求高,实在没有遇到合适的,就一直还在让老徐给他开车。老徐偶尔忙,他就会自己开车。现在有了王一博,反正付了那么多钱,就让他兼职司机也不是不可以。

在路上的时候,王一博在想,肖战真不会把他当成“卖身仆人”对待了吧。除了床上的关系,他们好像就像是主人和仆人,他伺候好肖战的衣食住行就好。虽然肖战有时候比女孩子还要“龟毛”,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好相处。他一时觉得肖战有点像“冤大头”的感觉,别人要是知道自己被他这么个“包养”法,那还真是挺让人羡慕的。

“看什么?”肖战注意到王一博再偷偷瞥他。

“中午麻烦你送我去趟公园北街派出所。”

“去那里做什么?”王一博明知故问。

“有点事情找小宇警官。顺便请他吃个饭。昨天他给我了拖鞋和止痛喷剂。好歹要回个礼。”

王一博不再说话,将车子开到了车库。肖战下车后没有等王一博,自己先慢慢走到了高管电梯门口,等了一会儿,电梯就开了。他丝毫没有想要叫王一博一起搭乘的意思,就上了电梯,按上了门。

王一博站在普通员工电梯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之前只跟肖战有工作上的接触,发现他是个还算好相处的领导。但这几天住在他家里,王一博发现肖战真的很奇怪,喜怒无常,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怒”,就是突然跟他拉开距离,又突然靠近他。

王一博乘着员工电梯挤到了28层,林弯弯已经端着早餐进了肖战的办公室。肖战习惯来办公室吃早餐,他家里自然也不会有早餐的食材。王一博打算放下东西,下楼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点吃的。

“弯弯姐,肖总要喝咖啡吗?我去买吧。我刚好也没吃早餐。”王一博拿着手机准备出门。

“不了,肖总说今天早上喝绿茶,我已经给他送进去了。”林弯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吃早餐啊,那你赶紧去吧。”

王一博点了点头就出门了。

肖战看着面前的早餐,想起王一博也没吃。打算叫王一博进来一起吃,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肖总,我买完早餐就上去。」

「没事,你吃完再上来吧。顺便帮我带一个烤地瓜,想吃了。」

林弯弯给他准备的三明治突然就不想吃了,想换个口味。

「嗯,牛角包,酥酥脆脆的那种。公司旁边的Homis有卖的。」

「还想要一杯黑咖啡。」

「算了,你买了一起上来吃吧。」

「肖战...」王一博有些受不了肖战这样,和半小时前没有等他一起上楼的人简直判若两人。顾薇薇都不曾像肖战这样能“作”。

“算了,不想买就别买了。林弯弯给我准备了早餐。”肖战发了条语音过去,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索性连早餐都推到了一边。

电话突然响了,王一博打来的。

“喂?”肖战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我到了Homis了,你想吃什么?”王一博的语气软了一点。

“我知道了。给你买,你等等。还有别的想要的吗?店员说刚出炉的老婆饼很好吃...”

“嗯,好。”肖战顿了一下,“王一博,烤地瓜我又不想吃了....”

这要是发信息,王一博肯定会觉得很无语,但肖战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他就是应该这样。

肖战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王一博就回来了,提着吃的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弯弯买的三明治你吃吗?很好吃...”肖战把三明治推到了王一博面前。

“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王一博嘴上反问他,但已经拿起来放在了嘴边。

“我每天都吃这个。偶尔也该换换口味。”

“你少吃点,中午不是和陈警官约了吃饭吗!”

肖战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一博,他知道王一博也许没有别的意思。

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面前的蛋糕盒,他买了两个牛角包,三个老婆饼,肖战才吃掉了一个牛角包。

“哦,那我端出去了。”王一博起身去收拾,“还需要什么再叫我吧。”

肖战没有理会他,就盯着电脑,开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打起字来。

王一博把肖战剩下的牛角包吃了,把老婆饼的包装盒扣好,打算明早当早餐吃。

结果时间才刚过十一点,林弯弯就从肖战办公室出来冲着他和叶薇问道:

“有没有吃的啊?老板饿了。”

“我有。”王一博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老婆饼。

“一博,你拿进去。我拿个胃药,再给老板倒壶热水。”林弯弯说完就朝着茶水间走去。

王一博拿着老婆饼敲了敲肖战办公室的门,推开门就看到肖战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肖总,您胃不舒服吗?”

王一博走到跟前,刚把老婆饼放在肖战面前,林弯弯就拿着水壶进来了。王一博见状就想先出去,转身走了几步,肖战就喊住了他。

“弯弯,你先出去吧。王一博,你留下。”

让人无法招架的小作精...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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