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斗鸡场彩蛋在哪

谢谢yyz女士全程听我叨叨 我比叨叨烦多了

霍格沃滋从来不缺少对于斯莱特林的张超和格兰芬多的蔡程昱的流言,最新的版本是他们正在争夺男学生会主席。

斯莱特林院长郑云龙和往届的院长们不太一样,办公室壁炉总是烧的很旺,完全没有一点地下室的潮湿阴冷。

张超养了两只猫,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环境对猫并不算友好,所以他晚上经常带着两只猫躲在郑云龙的办公室里顺便给他做免费苦力。

不过这种行为到像是坐实了那些流言。

张超盘点着郑云龙收纳柜里的各种魔药药材,羽毛笔跟在身后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办公室的主人坐在办公桌前,张超养的两只猫一只在他腿上,一只在他脚边,舒服地打着呼噜,倒是正主养的那一只叫胖子的猫随着张超在收纳柜山跳来跳去,大约是在替郑云龙做监工。

“龙哥,你不是有自己的猫嘛。”张超与郑云龙关系亲近,从小到大喊哥哥喊习惯了,只有在课堂上才会变扭的喊一声教授。这会张超正好看见一向对他爱答不理的小奶油在郑云龙腿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心里酸的不行。

“你懂什么,家猫哪有野猫好吸。” 办公室的主人眼睛都没睁开,随手蹭了蹭小奶油的下巴。

这种危险的言论张超一时不知如何吐槽,只有胖子不满的大声喵呜了一声,毛都要炸起来了。

“所以你今天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郑云龙突然睁眼,张超这个小屁孩嘴上说着来帮自己,但说白了就是拿一堆无聊又沙雕的问题来问自己。

“哥,你说毕业的时候我向蔡程昱求婚,他会答应我吗?”

“张超,猫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坐实那条流言的还有蔡程昱。

依照阿云嘎个人喜好布置的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铺着厚厚的地毯,柔软又舒适,十分适合猫咪打滚,除了颜色过于鲜艳外几乎算是完美。

蔡程昱盘腿坐在地毯上,手上捧着的是三年级学生的理论作业,一个个花里胡哨的连笔字看得他眼睛也疼脑袋也疼。

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没有像他伴侣那般乐于做甩手掌柜,他正翻着厚厚的古书试图研究一条失传已久的魔咒,如何在不改变本质的情况下改变食物品尝时的口味,因为最近每次在食堂用餐时阿云嘎都要感叹一句最近在校内引起人气轰动的胡萝卜的冰淇淋是什么鬼。

“哥,我今天仔细读了一读魔法部各司的职员工作条例,发现一件大事。”蔡程昱停下修改作业的羽毛笔,话说到一半便停了,努力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

“嗯……”办公室主人不仅不买账还十分敷衍。

“从工作安排和休假加班来看,魔法部双职工家庭可太惨了。”

“比如以后我和张超结了婚,我们俩的工做性质决定了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时间陪孩子,这对小孩的成长多不利啊。而且张超以后坐办公室遇上加班还好一些,多少有些补贴,但傲罗加班竟然没有加班费,我到哪里去赚奶粉钱?”

“蔡程昱,你可闭嘴吧。”

“不是,您不觉得这个有问题吗?”

“不,我觉得你比较有问题。”

阿云嘎和郑云龙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交流两个傻小子又说了什么傻话。

张超蔡程昱在这件事上格外一致,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个人早就认定了对方是自己的另一半,就连未来的规划里都有对方的影子。

只是理论与实践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至于郑云龙和阿云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大概是一个情理之中的巧合。

魔药高阶班上,郑云龙对张超蔡程昱异口同声答出迷情剂的场面十分满意,心情不错的他在八卦欲的驱使下盛情邀请了两位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来闻一闻迷情剂。

课后他假装不经意间问了蔡程昱闻到了什么气味,蔡程昱也不避讳,雨后魁地奇球场泥土的味道,野玫瑰的清香,还有鹅夫人洗涤剂的味道。

三条几乎都指向了张超。

除了每年一成不变的年纪第一竞争,魁地奇球场上蔡程昱和张超也没少针锋相对。最神奇的是只要他俩对上了哪怕是各占球场半边的训练,就一定会下雨,黄子弘凡开玩笑说他们是被雨神诅咒的男人。

野玫瑰就更好解释了,张超家族古宅的后花园里爬满了不凋谢的野玫瑰,那也是他们家族的标志。蔡程昱每年暑假都会随张超在古宅待上几周,上一个暑假在家养小精灵和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成功的解锁了玫瑰花饼的制作方法,尝鲜过后剩下的大半成品最后都送到了贾凡的办公桌上。

至于鹅夫人洗涤剂,那是一种丝绸专用的洗涤剂,张超的床铺一向收拾的整洁又舒适,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灰色丝绸床品没有一点褶皱。蔡程昱总是会吵吵嚷嚷地喊着“太干净啦!床就要乱乱的才舒服。”然后飞扑到张超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打两个滚,是的,格兰芬多深夜进入斯莱特林的宿舍里从来都不是干架而是干这种蠢事。

至于张超,不用郑云龙问,他都会向自己的院长和盘托出的。

黄油啤酒泡沫的香味。那年冬天他们一起在阿云嘎郑云龙家过圣诞节,从风雪里料理完花园的蔡程昱拿错了餐桌上的酒杯,匆忙间喝下了一杯带有酒精的黄油啤酒,当晚,他缺席了丰盛的平安夜晚餐,红着脸昏睡在客厅的沙发里。麻瓜家庭出生的梁朋杰用麻瓜相机拍下了一群人和嘴唇上粘着啤酒沫的蔡程昱珍贵的合照,那张不会动的照片洗了很多份,张超的那张被他郑重地夹在了笔记本里。

壁炉里炉火的气味。郑云龙听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微微皱眉,直到张超补充了一句“哥,你知道格兰芬多柴火的味道和你的办公室的不一样吗”。比起在湖底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张超的猫咪们似乎更喜欢格兰芬多温暖干燥的炉火和软绵绵的扶手椅。所以和格兰芬多深夜闯入斯莱特林的宿舍相比,还是斯莱特林带着两只猫大摇大摆地踏进深夜无人的格兰芬多公休室的次数更多一些。蔡程昱总是坐在离壁炉最近的圆桌旁,支棱着自己快要闭上的单眼皮等着张超来给自改魔法史的作业,等Oscar跳上他膝头,不出一分钟蔡程昱就会睡着,他们就这样分享过许多个在格兰芬多壁炉边的夜晚。

最后,张超说他感受到了阿云嘎郑云龙家阁楼里的灰尘还有黑桃木衣柜的味道。那个衣柜里关着一只阿云嘎教学用的博格特,在他们在三年级暑假的时候阿云嘎带着他们上了一次很成功很温馨的实践课,对张超而言,那也是一次不算太美好的爱情初体验。

郑云龙听完张超的汇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给他一沓二年级学生的论文。

“有什么就问,别瞟我了,我怕你斜眼。”郑云龙用手指梳理着Oscar的毛发,小奶油蹭着他的脚踝,亲昵又娇贵。

“我想问什么你能不知道?”张超想打听就那一件事:蔡程昱透过迷情剂闻到的味道。

郑云龙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超,神态和他膝盖上刚刚篡位成功的小奶油一模一样。

“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

或许外人听不懂这样的对话,但张超却很快听明白了郑云龙的弦外之音。

无论如何,总是比面对博格特的时候好一些。

博格特是一种变形生物,它会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以上是阿云嘎对于博格特的简单介绍。

那一次的课外教学的学生其实只有张超和蔡程昱,挤在一起过暑假的方书剑梁朋杰和黄子弘凡作为旁听生围观了全程。

蔡程昱的博格特很普通,一张原本全是O(优秀)的成绩单全部变成了A(及格),黄子弘凡说蔡程昱真的了不起,即使在这种时刻也有自己成绩一定能及格的自信。

张超举着自己柳木魔杖,等在一侧,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蔡程昱抖动着手里的粉红色毛线球,Oscar和小奶油围在他的身边跳来跳去试图捕捉永远扑不到的目标,张超一直喊着蔡程昱的名字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像他的两只猫一样,不可能成功。

张超明白了,他害怕的是生活里没有了张超的蔡程昱。

原来自己是喜欢蔡程昱的。

可是蔡程昱并不是这么想的。

“张超你多大的人了,猫不理你还要吃我的醋,没看出来你平常这么脆弱啊!”

行,这位一看就是还没开窍呢。

几个旁听生的想法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奇怪。

黄子弘凡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了大胆的猜测:“原来锅锅怕猫?”

梁朋杰点点头,显然是赞成黄子弘凡的猜想:“所以超哥养猫是为了克服恐惧?”

方书剑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飞快的记上:“敢于直面恐惧,这也是成为年级第一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郑云龙和阿云嘎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家里这几个孩子以后的感情道路怕是都不会太顺利。

比如方书剑,龚子棋认认真真的追求了他两年,他却以为自己只是参加了一个一对一学习互助小组,跟赫奇帕奇扛把子除了谈学习还是谈学习。

比如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认认真真追求高杨两年了都没有成功,可是他们明明每次去霍格莫德村都要走一遍霍格沃滋热恋情侣的常规约会程序,在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里甜甜蜜蜜的分享一块新西兰蛋白饼。

至于梁朋杰,他到是真的参加了一个一对一学习互助小组,主要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口音,让自己的魔咒效果更准确一些,可是谁知道被分到一起的搭档石凯也有口音,两个人半斤八两,不被带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是现在就连这三个迟钝弟弟都能感受到张超和蔡程昱之间有问题,那他们就是真的有问题。

蔡程昱吃早饭时打翻了自己的南瓜汁,他沉着冷静的挥动了几下自己的柏木魔杖,一切又恢复如初。听到格兰芬餐桌上此起彼伏的小声讨论,蔡程昱不经有些得意,早在去年他和张超就已经在练习无声咒了,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这两方面他们一向都不弱。

方书剑见怪不怪的切开了自己的馅饼,直到蔡程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皱皱巴巴疑似手帕的布料,随意的擦了擦手,留下几块深浅不一的污渍,又团成一团塞回了口袋里。

方书剑看得很清楚,那块手帕显然有些年头了,而手帕的一角,花体的字母z被盛开的野玫瑰环绕着,这是张超家族的家徽。方书剑觉得自己面前的馅饼突然一点都不可口了,甚至又一些噎嗓子。

很快,这条八卦趁着草药课闹哄哄的环境由方书剑传到了梁朋杰那里,又因为魁地奇训练传到了黄子弘凡的耳朵里。

“我妈妈说过携带手帕不是为了使用,而是为了借出。手帕是绅士最后的底线。”张超对正在郑云龙办公室补课的黄子弘凡解释到。制作一瓶合格的魔药需要正确混合配料、按要求搅拌并且把握好合适的时间和适宜的温度,这样一门需要耐心和细致的课程黄子弘凡一直不是很擅长。

郑云龙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长袍内侧的口袋里塞着一块银灰色的手帕,但是与张超同出一族接受同样价值观教育的他却也认同这种观点,如果张超的解释的时候语气没有那么做作的话。

张超大概是家族里对这样教育理念贯彻地最好的孩子,意志坚强,优雅自持。就比如去年从阿云嘎郑云龙家凌晨两点出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所有人都睡眼朦胧梁朋杰甚至扣错了针织衫的纽扣,只有张超,依旧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衣服甚至没有一丝褶皱。

“那你是有很多块吗?用旧了会丢掉吗?”黄子弘凡提问。

“比起我的手帕,你更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的魔药。”张超凑上前看了看黄子弘凡坩埚,颜色诡异的不明液体显然不是郑云龙要求他做的缓和剂,“龙哥,我提议让小黄子写一篇月长石在制药方面用途的论文,好好巩固一下他的理论知识。”

郑云龙像猫一样动了动鼻子,作出了判断,这是一瓶失败到不能更失败的药剂了。

黄子弘凡提前结束了今天的魔药课小灶,垂头丧气地在水池边清洗自己的坩埚。

“锅锅,把你的手帕借我擦手吧。”黄子弘凡向一言不发的张超展示自己已经清洗干净的双手,“你看,洗干净了。”

“为啥???你借手帕还挑对象吗?魔药不好的不借吗?”

“我当然要挑对象,主要看你是不是蔡程昱。”

“别生气嘛,聪明的人要学会用咒语收拾自己。”

隔天上午,梁朋杰也听到了同样的话。

草药学的温室外,刚上完课灰头土脸的梁朋杰恰好碰到了等待上课的蔡程昱,他正好在用那块皱皱巴巴的手帕擦眼镜。

梁朋杰看看自己再看看蔡程昱手里的手帕,还没等他开口,蔡程昱就先拒绝了他。

“聪明的人要学会用咒语收拾自己。”

“你以为这手帕就很干净吗?你看上面的斑斑点点!你还拿它擦眼镜,能擦的干净吗?”通宵写完天文学作业的梁朋杰仿佛一只正在喷火爆炸边缘的炸尾螺,“你还笑,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你眼镜为什么像玻璃瓶底一样厚吗……”

梁朋杰学习小组的对象石凯一边奋力把梁朋杰拖离暖棚,一边替梁朋杰给笑岔气的蔡程昱道歉,仿佛一个操心的家长。

“真的脏了吗?”蔡程昱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手帕,“找超儿换一块吧。”

这下石凯也不道歉了:“不气不气,我们走,不跟他们小学生情侣一般见识……”

可是真的是小学生情侣吗?

如果是真的情侣,那蔡程昱就不会进不去斯莱特林的公休室了。

斯莱特林公休室大门口令每两周更换一次,蔡程昱不知道怎么回事十次有八次记不起口令,更准确的说是他可以回想起上个月的口令但唯独不记得现在的口令。

高阶班的课程课业繁重,他和张超选择的科目又比其他学生再多一些,写完一篇十二英寸长的论文后蔡程昱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吸一吸猫放松一下情绪。

蔡·OWLs十二门优秀获得者·程·年级第一唯二候选人·昱毫无形象的蹲在斯莱特林公休室的门口,满脸写满了忧愁。这不应该啊!霍格沃滋每个学生只允许带一只宠物,Oscar还是记在自己名下才能带进学校的,怎么现在自己竟然吸不到呢?

问张超显然是行不通的,就算今天不去明天再问,张超十有八九也只是冷笑一下,事不过三,他是不会第四次告诉自己口令的。

问郑云龙也不行。蔡程昱第一时间就去过郑云龙的办公室,他不在。当然,如果郑云龙不在自己办公室,那他一定是在格兰芬多的院长办公室。可是蔡程昱并不敢返回自学院的塔楼,他已经可以想象阿云嘎抱着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猫咪郑云龙,并且那只奶牛猫还会开口笑话他:“蔡程昱,你怎么就拿不下张超呢?”

恋爱真难啊,比熬制福灵剂还要难。

公休室的石门打开又关上,从里面走出的竟然是抱着变形学课本的梁朋杰。

蔡程昱站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发麻的右腿。

“你不记得口令?”在看到蔡程昱点头后,梁朋杰扶着湿滑的石墙笑了三分钟,“你早说呀!但我也帮不了你,是张超带我进去的,我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口令。”

蔡程昱狐疑地看了看梁朋杰,显然在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手帕事件而打击报复。

“所以说,魔法世界也不是什么都很方便的,这种情况我们麻瓜世界之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了。你也别等了,难道你要靠心电感应把超哥叫出来吗?”

“没事,我再等等。你早点回去睡吧。”

其实蔡程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直到五分钟后石门再次打开。

“超儿!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我只是感觉到有个傻瓜在外面。”张超侧过身让出一个身位。

(听说了这个故事后续的梁朋杰:呕——)

周五公休室里并不热闹,只有几个还在赶作业的高年级学生。不过这几个学生对蔡程昱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什么新鲜的画面。Oscar和小奶油端坐在最靠近壁炉边的雕花扶手椅上,看见蔡程昱来了,小奶油软绵绵的喵了一声。

蔡程昱揉了揉小奶油的头顶,抱起了Oscar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怎么又流鼻涕了?”

“吃了。”张超推给蔡程昱一个玻璃罐,“自己暖和一下,不然你也要流鼻涕。”

张超翻过图书馆的很多藏书,最后找到了一条魔咒能变出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把一束火苗封进了玻璃罐里,平时就摆在床脚两只猫的窝边,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他又变出了一罐放在他惯常坐的公休室位置上。

地下室的温度原本就稍稍低一点,蔡程昱穿的单薄,这会也不跟张超抬扛了,抱着玻璃罐安静的跟Oscar大眼瞪小眼。

“论文写完了?”张超翻阅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关于各地魔法村落习俗的书,又厚又沉的彩页图书现在漂浮着,按照他的阅读速度自动翻页。

“写完了。”蔡程昱捏捏Oscar软软的粉色肉垫,Q弹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其实你也不必来,明天不是约好见面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谁说我是来看你的?你都说了明天能见面,那我今天显然是来看Oscar的。”

“蔡程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回答我。”

蔡程昱傻呵呵的笑了两声,埋头吸猫。

就在张超犹豫蔡程昱是不是睡着需不需要给他拿一条毯子的时候,蔡程昱突然开口了。

在湖底的斯莱特林公休室水晶天花板上用链子拴着泛绿光的灯,即便是在夜里,也能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以及湖里游来游去巨大的——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等蔡程昱和张超吃完早饭的时候雪到是停了但刮起了狂风。

张超回去换了一件修身剪裁的黑色羊绒大衣,临走前又顺手拿起了自己的围巾。蔡程昱也回去换了件外套,鼓鼓囊囊的,配上他大红色的围巾看起里竟然有些喜庆。

城堡大厅里等待去霍格莫德的队伍不长,显然大家更愿意呆在温暖的公休室里。

张超帮蔡程昱竖起围巾挡住鼻子和耳朵,让他选择他也会选择自己柔软又温暖的床铺,只是他和蔡程昱说定了要去自己的魔法特产商店,就算这时候他问蔡程昱,蔡程昱也会回答风雪无阻。

张超去年继承了家里在对角巷的一个铺子的使用权,开了一家名叫chao的魔法特产店,有魔法用品也有特色食品,生意还算不错。今年开学前他又在霍格莫德盘了间铺子,开了一家分店。铺子在帕迪芙夫人茶馆的隔壁,蔡程昱和张超穿过浓郁的奶茶香味和小情侣们的欢声笑语,张超替蔡程昱打开自家商店的大门,并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铺子面积不大,针对学生消费群体一层展列的都是各地的特产零食,二楼才是一些魔法用品。

蔡程昱脱下自己的围巾挤过一群又一群手里提着慢慢零食的学生,顺手拿起一只羽毛笔糖拆开外包装塞进嘴里,这种糖果和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味道比起来牛奶味更浓郁一些,没有那么甜腻,他一直很喜欢。

“你这生意也太火爆了一些吧。”蔡程昱狼狈不堪地挤到了楼梯边,看来以后养孩子的奶粉钱是完全不用担心了。不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己以后绝不能落了下风。

张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自己的毛呢大衣,整齐地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上去看看吧,你想吃什么一会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好。”

二楼没有那么多学生,至少蔡程昱可以放松的呼吸,摸摸这块安眠毯摸摸那个强制报时闹钟,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盖着黑色丝绒布料的物体前。

“这是啥呀?”蔡程昱从椭圆的形状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一块镜子。

“是一块穿衣镜。但是这块穿衣镜有一点……”

“管它有点什么呢,你们就这样把人家罩起来也是在是太不镜道了。”蔡程昱在得到张超的同意后掀开了黑色的丝绒。

“是我让他们把我罩起来的,毕竟夸人是一个很累的脑力活动。”穿衣镜打了个哈欠,缓缓开口,“瞧瞧瞧瞧,镜子里面是哪一位高贵的王子!庆祝吧!伟大的高贵王子终于在今天和他最忠实的镜子朋友相见!这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歌唱吧!多么快乐的一天!”

蔡程昱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张超,镜子里面只有自己没错,难道高贵的王子说的是自己?

“哦!别再犹豫了年轻的巫师!看看你那帅气的脸庞,优雅的气质,象征着知识的酒瓶底眼镜,我发誓所有的一切都是高贵的王子应该具备的条件。”

“所以,这个镜子是特别会夸人?”蔡程昱问张超。

“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别听那个死板板装老成的小屁孩说的话,他这是在嫉妒您高贵的特质。”穿衣镜说。

“我也这么觉得!”蔡程昱对穿衣镜眨眨眼睛。

“哦!您这活泼劲可比您的朋友有趣多了。”

张超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块穿衣镜之前可是对着他说出什么“成熟稳重”、“未来魔法部栋梁之才”之类的鬼话,这会却又嫌弃他无趣了。

蔡程昱显然已经被这块穿衣镜洗脑了,流露出面对各种高深莫测魔咒时想学的表情。

或者更准确说是——想买。

“超儿,我要把这块镜子带回去。”

“可以。你是想送回家还是想送回宿舍?十二加隆,如果不想去楼下排队结账直接给我也可以。”

“张超你怎么那么抠?跟我还要谈钱吗?”

“我已经给你免除了包装运输和安装的价格,还给你打了个VIP折扣并且抹了零头。”

“您忠诚的镜子建议您远离这样的朋友,他的行为并不具备成为高贵王子的……”

“我劝你最好闭嘴,否则那块丝绒毯子会永远盖不上。”张超打断了镜子的话。

“哦!真是太……粗鲁……了……”镜子实相的静音了。

蔡程昱不是没有那个零花钱,张超也不是真的缺那十二个金加隆的营业额,但他们就喜欢这样的争辩,用梁朋杰的话说就是恶俗的情趣。

“你叫爸爸也没用,不付钱也可以,圣诞礼物就是这个了。”

“真是小气的很。”蔡程昱从自己随身的钱袋里摸出了一把金币,从那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动来看,十二加隆还真只是一点毛毛雨。

不过张超的话也提醒了蔡程昱,圣诞节就快要到了。

除了上课之外,蔡程昱几乎都呆在了图书馆里,晚上还会去翻一翻阿云嘎办公室的藏书,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直到某个夜晚,他神神秘秘的从方书剑那里借走了龚子棋。

龚子棋,赫奇帕奇扛把子,土味土地之王,一个闭着眼睛都能拿到草药学优秀的男人,听完蔡程昱在平安夜变出槲寄生跟张超告白的圣诞计划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是曼德拉草啃多了,有毒吧?”

“???这个计划有哪里不行吗?”

龚子棋无助地揉乱的自己的头发,何止是哪里不行,简直是哪哪都不行。

“首先,槲寄生是普通植物并不是魔法植物,关于它的特性你问任何个麻瓜园丁都会比我这个在魔法世界长大的人更清楚;其次,你是要从魔杖里变出来,不是要它从土里长出来,我的魔咒成绩可比不上我的草药成绩;最后,我都没能搞定方书剑你就想搞定张超?做梦!我走了,你别送我了。”

“不是,子棋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昨天吧,翻了翻相册,发现里面夹了好几张方书剑小时候的照片实在是没地方放……”

龚子棋不出意外的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蔡!我跟你讲,槲寄生是一种寄生植物,枝条虽然有韧性但还是很柔软,所以你最好能给它们找个依靠。另外不同的宿主能让槲寄生结出不同颜色的果实,不知道这个特性会不会因为魔杖的木质不同而有所体现……”

蔡程昱一边听一边详细的在羊皮纸上详细的做着笔记,认真的样子仿佛在写魔法史的论文。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龚子棋提问,“圣诞节很多地方都有槲寄生的装饰,你干嘛非要自己研究个魔咒把它变出来呢?”

“所以你才搞不定方书剑。你不懂,变出来才浪漫。”蔡程昱找到自己关于魔咒的笔记,准备进入实践阶段,“我也有最后一个要求。”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保密。”

方书剑很快知道了计划的全部,龚子棋保密的只有用照片不当交易这一件事情而已。

隔天,张超就在回公休室的路上碰到了神神秘秘围堵他的方书剑。

“你不觉得最近都没有怎么看到蔡程昱吗?”方书剑做作的挑了挑眉。

“他可能是在给我准备什么圣诞惊喜吧。”张超的回答云淡风轻。

“你想不想知道他准备的是什么?我不要别的,酸牛乳魔杖糖五根,我就告诉你。”方书剑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意味着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和酸牛乳魔杖糖划上了等号。

“我拒绝这种不当交易。惊喜知道了内容就不算惊喜了。你要是实在喜欢吃,可以下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自己买,报我名字给你打骨折价。”

“那知道了有惊喜,惊喜还叫惊喜吗?”谈判破裂的方书剑很不高兴。

“那是因为我让着蔡程昱啊。”

梁朋杰说的对,这恶俗的情趣。

今年的圣诞节依旧是在阿云嘎郑云龙家度过的,平安夜晚餐前张超终于等来了他知道存在但并不知道细节的惊喜。

蔡程昱早上特别正式的派了一只猫头鹰给张超送来了一份邀请函,猫头鹰绕着屋子飞了一圈后敲响了张超房间的窗户,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他们约好在阁楼见面,张超准时到达的时候蔡程昱已经在等他了。可以看出平常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今天好好打扮了一番,至少衬衫的领子完整地翻在了毛衣的外面。

“是因为长高了吗?我竟然觉得阁楼变矮了。”蔡程昱自言自语。

“这个学期你已经改过两次裤长了。”张超指着蔡程昱露出的脚踝,“你的牛仔裤也应该买一条新的了。”

阁楼里原本堆满了阿云嘎和郑云龙的教具,开学后搬走了一大部分,只留下角落里几个纸箱,不知道是没用的药材还是不实用的防恶咒工具。

蔡程昱看起来并没有准备什么,反而是在阁楼的各种木料上摸来摸去,一边转悠着一边念叨这里是不是太高了、这根木头看起来不怎么牢靠,像是个来看房子的买主。

最后蔡程昱把张超拉到了阁楼的窗前站定。

张超借着透过浮雕玻璃的月光看清了蔡程昱的紧张,可爱的紧张。

蔡程昱往后退了一小步,拿着魔杖背过手。

“你跟我一样。”蔡程昱示意张超学习一下自己刚刚完成的动作。

“搞什么……”张超嘴上抱怨着却听蔡程昱的话,学着蔡程昱拿着魔杖背着手。

蔡程昱闭上眼睛念了一句魔咒,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文,张超没有选择古代魔文的进阶班,只是在蔡程昱完成作业的时候听到过一两个相似的音节,可这并不妨碍张超听出每一个音节间缱绻的浪漫。

“你是在对我念情诗吗蔡蔡?”

“张超,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蔡程昱身后的柏木魔杖闪了闪浅橘色的荧光,从顶端抽出了几支槲寄生的枝丫。柔韧的枝干互相缠绕着攀附上低矮的房梁,茂密的树叶间开出了很多浅黄色的小花。繁复的枝叶像是有了目标似的直奔张超身后的柳木魔杖,在接触到柳木的那一瞬间,小花凋谢了,枝头上结起了小小的果实,很快蔡程昱就在他们头顶用魔法建造了一座槲寄生花廊。          

张超喜欢这个惊喜,更喜欢那双带着期待望着他的眼睛。

嘴唇上温热的触感让蔡程昱失了神,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住进了一百只巧克力蛙,甜蜜,温暖,雀跃。    

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年级第一唯二候选人、男学生会主席有力竞争者蔡程昱不能讲脏话。

但要是早点知道张超的嘴唇比羽毛笔糖还要可口的话,他一定早就告白了。

好像预备谈恋爱和真的谈恋爱之间也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现在牵在一起的手。

牵着手的张超和蔡程昱把楼梯上假装路过探听八卦的几个人抓了个正着。

阿云嘎在扯郑云龙崭新的羊绒毛衣上并不存在的小毛球。黄子弘凡手里拿着一只不明生物,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施了石化魔咒的地精,方书剑和梁朋杰正在试图给它套上一条带有亮片的粉红色公主裙。当然,如果他们没有把裙子拿反的话,这个画面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在场只有郑云龙无所畏惧的扬了扬下巴:“搞定了?”

“嗯。”终于不用被郑云龙嘲笑搞不定张超的蔡程昱点了点头。

“搞定了。”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学生张超又交上了一份自己很满意的试卷。

“龙哥是在问我好吗?”

“别逗了,他是我的院长,当然是在问我。”

“哎哎哎,两位,这真的没必要。”黄子弘凡眼见蔡程昱张超又有吵起来的迹象赶紧出言劝和,总不能正经谈恋爱的第一天就吵架吧,“你们俩就没什么大事需要正式宣布一下?”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们毕业后就准备结婚。”

“???张超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

“蔡程昱我就问你结不结吧……”

“结……但是孩子咱们晚点领养,傲罗没有加班工资,你要让我慢慢存点奶粉钱。”

列车前方到站,德州站,请各位旅客至  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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