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茶馆》中,小丁宝登场时的背景歌曲叫什么名字?

孟京辉说,他《茶馆》的关键词会是:压迫、饥饿、自由、友谊、时间、死亡。

临近今年乌镇戏剧节闭幕之时,我们再回头看开幕大戏——孟京辉版《茶馆》,似乎可以给予孟老师更多的宽容了。

本届乌镇戏剧节的主题“容”的目的,在《茶馆》首演之后便已经“得逞”了一半。

观众们溺爱孟京辉,无论他把经典改成什么面目,依旧舍得掏钱去看看;演出后评论参差,褒贬皆有,对于“经典”的“亵渎”亦或是“发扬”的讨论不绝于缕。可以说,孟氏《茶馆》的开张,在这11天戏剧的激荡之中独占最高的那一浪头。

今年的演出剧目,有不少收获了观众的笑声和眼泪,也有不少收获了相当多的恶评,有观者曰不知所云,有曰此非戏剧,甚者现场退票,毅然决然地迈出剧场、投奔黑夜。

《说文解字》写道,“容,盛也”,这种演后讨论之“盛”,就像茶馆里的喧闹声,容得下形形色色的人和思想。谈笑鸿儒,往来白丁,在乌镇大剧院里都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当然,以上是比较客观的“容”,孟京辉对“容”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对《茶馆》的执着,大半跟从着老舍先生“埋葬三个时代”的主题,希望通过戏剧这面镜子,去窥照我们过去的年代,反省我们所处的当代。《茶馆》的体量是恢弘的,从本质上来说是严肃而庄严的,一点儿也不适合拿出来狂欢。但如果导演一开始就把这“主脑”给立到另一块地方,那么一切都可以变得不同。

“‘容’不是一个简单的现实空间,它必须还要跟一个想象空间和心理空间合在一起。那么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中的人是谁?不知道。但是他看着我。”(《乌镇戏剧节特刊01》)

容纳是多元的,在孟京辉这里是三维的,是人的立体的解构,关于人的个体的宏大的宇宙观。这个观念投射到《茶馆》上,就是王利发、秦二爷、常四爷的三位一体。

“我们以往认识茶馆,只是人物形象的认知,当我重新去看,发现这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才真心觉得我和老舍先生对上话了。”

首演结束之后孟京辉接受我们采访的时候说。从这句话中我们就可以读到,他其实并不想好好讲一个故事,也不想好好塑造一个人物,他是要把埋在原著深处的人文内核挖出来,展开,抽象起来,读给观众听,和老舍先生隔着时空进行对话。

他自己也在阐述中写道:

“常四爷是头脑和脚,秦二爷是胃,王利发是心,他们构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的形象。”

常四爷(陈明昊),在这版的茶馆中,像个破落户儿,像个起义者。他头发蓬乱地跨坐在椅子上,注视舞台的右前方,用最沙哑而明亮的声音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是清醒者,是时代的脑,一个永远走在前方的灵魂,他人跟不上的灵魂。他粗鄙,张狂,无所不言,一位“大蜘蛛诗人”,讲述“大蜘蛛”(大蜘蛛的内涵是多解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封建社会,也可以理解为更加抽象的一些名词,如压迫、饥饿、黑暗……)的专权、恐怖,戏谈“大蜘蛛成精”,革命的倒掉等等等等。

第一幕“大清国要完”掷地有声,如果说原著中的这句话是给常四爷系上了镣铐,作为他玩弄世间、心直口快的惩罚,那么这版的这句话倒像是常四爷自己抛出去的绳索,他发言,他控诉,他是主动的。最后一幕“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啊”成为一个反讽,一个革命失败者,一个永远圈在原地无法胜出的有志向的人,那种失落和悲鸣是所有人内心的象征。

秦二爷(韩青)代表了推动时代发展的物质,是人的欲望驱动和现实层面的矛盾,他要实业救国,兴办工厂,救时代和社会,却被时代和社会迎面打脸。老舍原著中关于秦二爷的部分,多少都带有了一些命运观,置身于时代的滚轮之下,一切看似有效的自救手段都不过只是在油锅里翻了个面儿。这种命运观带着老舍的悲悯和无奈。

在这里,秦二爷更是一个被革命异化了的布尔乔亚,讴歌金钱、批判金钱(这段来自戏剧家、诗人布莱希特),寻找出路,却掉入陷阱之中。令人不禁反思,反抗一件已与自己牢牢绑住的东西,到头来的结果除了虚无,还是虚无。(画粉碎了一半的班克斯,悬挂死马的莫吉瑞奥·卡特兰,甚至你说,于连,前前后后都可以发生联系和思考)。

而王利发(文章),不太像王利发。从一开始,文章就坐在舞台的阴影里,不倒茶也不阿谀,这个王掌柜甚是高冷。唯一相似的是,他都在试图变得更“好”,他有理想,但是他十分悲观。他和小丁宝,他和齐溪(剧中角色为“一个来自茶馆心理世界的女性角色”)的关系微妙,有时犹豫,有时疏离,有时亲密。王掌柜不斤斤计较,不随波逐流,而是穿梭在《茶馆》每个人的心里,去撞击出最隐秘的、难以启齿的内心世界。

“常四爷、秦二爷、王利发、他们三个构成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这三个角色我们都延展了。”

三个主要人物各自以各自的职能出现,伸展出手脚来,摆出一个人的模样来。这个人的模样,泛阶级,不完美,但是有良心,有冲动,有热血,虽然最后“死亡”了,“坍塌”了,但他们对时间、生命的挑衅依旧存在。

第一幕和第二幕转场的时候,舞台前方降下来的投影上放了一段三个骷髅的对话,一个坐小板凳,一个坐小椅子,一个坐轮椅。他们互相嘲笑互相的“存在”,嘲笑各自生活的“毫无意义”,到后来念起了诗。死亡和毁灭中尚有诗意,骷髅仍能开口表达,这大概就是孟京辉说的“深广的友谊,时间的错愕,死亡的重生和万般的唏嘘”。

忘记是谁说的了,说孟京辉的《茶馆》看起来像是孟氏美学又出了道送命题,但其实这个戏是在考老舍。首先当然是《茶馆》剧作本身的内涵,如果没有读过原著并深入思考,那么必定如坐针毡。其次,这一版的《茶馆》中的两个片段,其实是从老舍其他的著作中挪移、拼贴而来的。

秦二爷的革命,来自于《秦氏三兄弟》,孟京辉将这个“前本”搬上舞台,秦二爷的形象就变得更具深度和矛盾。这部剧本是《茶馆》的前传,剧中的情节大致和《茶馆》并无交集,“茶馆”只是里面的一个地点而已。之后,老舍将《秦氏三兄弟》中第一幕第二场扩写成为《茶馆》第一幕,其实是通过《秦氏三兄弟》来交代戊戌变法的失败,剧中“谭嗣同要问斩”的背景。

剧中妓女的故事,是老舍的另一部短篇小说《微神》。那是一个含情的男子对自己初恋的追述,即使自己所爱的人被迫出卖了肉体,他也要为自己做出一种弥补性的想象——她的心仍然是属于他的。他在自己的想象中勾勒出一个理想的女性,一个没有被“玷污”的纯洁女性。而这本质是一种男权思想,一种自我中心主义的想象的花园。

除此之外,戏中还引用了布莱希特的诗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以各种方式进行裁剪和拼贴。孟京辉在采访中说,他“师承古希腊、莎士比亚、布莱希特、马雅可夫斯基、达里奥·福、余华等等伟大的作家”,他可以从中吸取养料。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茶馆》孟京辉邀请了德国著名的戏剧构作塞巴斯蒂安·凯撒。类似“戏剧顾问”的工作者,塞巴斯蒂安一直不停地问孟京辉问题,例如A这个角色代表什么?A这个角色的反面代表了什么?那么B呢?他对文本进行挖掘,帮助他去寻找《茶馆》中的隐含世界。这挖挖得十分彻底,孟京辉还有更多想表达的还没表现出来。

他透露,第一次排练的时候,全程共4小时50分钟,还是没加音乐的版本。为了适应演出,他不得不对演出进行一些浓缩和删减。

之前提到,孟京辉尽力让演员避免去塑造“形象”,很重要的一个途径是,利用近乎原始的“嚎叫”的语言方式,剔除了语言中对话的干扰因素,最大范围地保留源文本中的紧张和愤怒的纯粹,以直接地、最大效率地传达给观众。大幕拉开,一众演员错落坐在舞美设计张武带来的巨大“时间之轮”之上,第一幕的大部分对话就是以这种话“干燥”的方式说出的。

大部分观众一开始无法接受这种演绎方式,因为人们习惯了在对话中带入情境,而现在,孟京辉不仅将语言简洁化,还一并把能暗示潜在情境的茶馆布景、代表人物身份的服饰也剔除了。这种纯粹,与戏剧中暴露出来的暗黑面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孟京辉说,他喜欢将他不喜欢的、含糊的拿掉,比如,“黑白电影就是我喜欢的”。所以,我们就暂且把孟京辉的《茶馆》当作是一部黑白电影就好。

首演后,孟京辉有些动情地说:

“我是幸福的,尤其在这种人心乱、情感混杂的复杂环境下,我还像个小孩儿能玩儿。而乌镇戏剧节给了一个好的环境,在这里,艺术家可以很纯真。”

乌镇戏剧节发起人:黄磊、赖声川、孟京辉

以上内容来自「外滩TheBund微信号the-bund

“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

1999年10月12日的那个晚上,当饰演常四爷的濮存昕说出这句经典台词时,座无虚席的北京首都剧场一片寂静。

和他同时在台上的,还有饰演王利发的梁冠华,饰演秦二爷的杨立新。三人都画上了白发苍苍的老年妆,神情失落,尽显凄凉。

此时,何冰和岳秀清正在幕后候场,准备上台演小刘麻子和小丁宝的最后一出戏。

而同在幕后的冯远征、吴刚已经完成任务,静静等待谢幕。

这个夜晚,他们携手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重演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保留剧目《茶馆》。

在此之前,人们已经有整整7年没有在首都剧场里看过《茶馆》了。

戏内,裕泰茶馆在清末、军阀割据、抗战三个历史时期中风雨飘摇,圆滑谨慎的王利发用尽各种办法,也未能保住它。

戏外,《茶馆》自1958年首演之后也历经坎坷,在十年浩劫时期成了大毒草,首任导演焦菊隐遭受批斗被下放劳改,编剧老舍更是不堪屈辱选择投湖自杀。

比裕泰茶馆幸运的是,《茶馆》等到了云开雾散的一天,在1979年得以重演。于是之、郑榕、蓝天野、英若诚等老一代人艺演员,为人们留下了难忘的经典。

1992年7月16日,老一代人艺演员演完第374场《茶馆》后,这部历经风雨的经典又一次几近绝唱。

对于这样一部以平民视角讲述中国苦难的作品,不论过了多久,国人都会对它念念不忘,永远会渴望走进剧场亲自看看。

所以1999年的那个夜晚,注定会成为这些人艺群星的闪耀时刻。

“咱们啊,还是莫谈国事!”——

1999年那个晚上,33岁的梁冠华登台后,正式成为二代王利发。

重排《茶馆》难,再演王利发更难。

原因没别的,此前饰演王利发的于是之老先生,是中国戏剧的一座高山。任何一位接力的后辈,都要面对和他的对比,压力很大。

曹禺曾说:“《茶馆》是中国话剧史上的瑰宝,于是之是撑持这瑰宝的平民艺术家。”

于是之最后一次演《茶馆》时发生的场景,足以说明观众们有多么敬爱这位演员。

那时他已经65岁,患上了腭部神经病,嘴巴总像嚼口香糖一样不停地动,这让他上台之前就紧张不已,在台上出现了忘词的现象。

饰演常四爷的郑榕回忆说:“他看着我的脸,却怎么也叫不出常四爷的名字来。”

看着舞台上着急流汗却老忘词的一生好友,和他搭了一辈子戏的郑榕内心已经哭泣不止:“我不能在台上哭,我只能帮着他把话接过来。”

从左至右:蓝天野、于是之、郑榕

两个多小时的演出下来,于是之说错了4处台词,这位老艺术家为此懊丧不已。

但谢幕时,在场的观众纷纷起立为他鼓掌,久久不散,不少人甚至流下眼泪。

于是之为之动容,用尽力气喊到:“谢谢朋友们的宽容!”

艺术评论家柯文辉曾描述过那一刻的场面:

“此时剧场楼上一位刚上初中的女孩儿突然用童声回答道:‘王掌柜!永别了!’

“她的喊声牵动了几百个人的神经,像是一根无声的指挥棒发出了命令,一大群人用真挚的泪雨为孩子的纯情协奏,压倒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而梁冠华在1981年考入人艺之后,从来没有奢望过出演王利发。

当新版《茶馆》的导演林兆华决定他来演王利发之后,他既高兴又害怕,到后来高兴越来越少,害怕渐渐成了唯一的感受。

尽管林兆华不允许演员们模仿老版,但梁冠华还是偷偷地看起录像,揣摩于是之的表演,从中找自己的感觉。

毕竟于是之第一次演王利发时,老舍还在,焦菊隐也在,他还可以和经历过清末时期的老北京们取经。这些都是后辈们无法拥有的优势。

甚至连王利发选择上吊的结局,也是于是之建议老舍进行修改的。

好在首演之后,许多观众给出了“各有千秋”这四字评价,这已是相当高的褒奖。

从左至右:杨立新、梁冠华、濮存晰

如今,梁冠华已经56岁,演了21年《茶馆》,塑造了一个有着鲜明个人特色,也同样经典的王利发。

而人们担心的问题变成了:谁能成为下一任王利发?

在演王利发之前,梁冠华就遇上了一部“与时俱进”的现实主义题材电视剧,继而被全国观众熟知。

这部电视剧,就是拍摄于1998年,开播于2000年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他演的正是男主角张大民。

徐秀林、岳秀清、鲍大志、修宗迪、李洪涛等人艺演员也出演了这部剧

在很多人眼里,张大民一家的生活离“幸福”二字有着很大的距离,是个标准的城市底层百姓。

他在暖瓶厂工作,厂子效益不好工资没多少,一家七口人挤在只有两间的17平小房子里。

为了让自己有个婚房,他把外屋改造成“青年旅社”,让四个弟弟妹妹睡上下铺。

有了儿子后,他又搭了一个门房,院子里的老树社区不让动,他就直接把树包在房子里,骑着树睡觉。

不过同自己和家人经历的变故相比,房屋的逼仄已经算不得什么。

所有小人物能想到的以及想不到的难,排山倒海一般侵袭进他的生活中:

父亲在他12岁时死于锅炉房爆炸,母亲老年痴呆,自己下岗需要靠推销暖瓶为生,弟弟性格懦弱被戴了绿帽,妹妹得了白血病.....

面对命运的一次又一次重击,他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去还击,但却硬是用自己的贫嘴,为自己和家人带来许多欢乐,“贫”出了一道能被晒进阳光的裂缝。

多少坐在电视机前,同样遭遇生活围追堵截的老百姓,时而被逗得前仰后合,时而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剧里看到了左邻右舍,看到了自己。

凭借这个散发平民光辉的角色,梁冠华大放异彩,跻身世纪交替时最火的男演员行列。

然而谁能想到,即便如此经典的角色,也只停留在了世纪初的电视屏幕中。

流行文化领域的新陈代谢更加迅猛,要面对更多的诱惑,需要做出一个接一个的妥协。

电视里的张大民,比剧场里的王利发要直面更多风浪,更容易被拍在沙滩上。

纵观近年的职场剧,都市剧,爱情剧,男女主角在一线城市中,住着三室两厅的高级商品房,用着奢侈品,出门有汽车,顿顿西餐厅。

这些电视剧离大多数人实在太远,悬浮在生活的酸甜苦辣之上,自然没有什么味道。

而像张大民这样住着破房子,骑着自行车,相貌也不出众的底层平民,在这个充斥着美颜、滤镜,热衷光鲜亮丽景观的时代,已成为中国电视剧里的失踪人口。

很多人知道梁冠华,或者说是认识他这张脸,并不是因为王利发,也不是因为张大民,甚至不是狄仁杰。

而是因为曾经那一句网络流行语——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更神奇的是,《神探狄仁杰》里并没有这句台词

演了几十年话剧、电视剧,但加一起引发的轰动效应,却不如一个网络段子,不及一个表情包。

这样让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相似情节,同样发生在吴刚身上。

2017年反腐大戏《人民的名义》热播之后,达康书记的表情包蹿红社交网络,吴刚终于火了。

不知那些看着他表情面露微笑的人们,有多少会知道,在演达康书记之前,吴刚已经在人艺舞台上演了整整32年的话剧。

戏外,吴刚与岳秀清两位人艺演员也是两口子

更不知有多少人会意识到,如果他们只满足转发“元芳,你怎么看”,在微信里添加达康书记表情包,而不关心梁冠华、吴刚都拿出过怎样的作品,那该有多么可惜。

不过因达康书记而成了吴刚粉丝,继而追起话剧的人并不在少数。

2017年,北京人艺建院65周年,吴刚再次出演《茶馆》时,后台几乎被他的粉丝攻陷。

从未见过这阵势的梁冠华感叹:“人家吴刚之前在舞台上演了多少好角色,都不如演个影视剧受人关注。”

1999年《茶馆》里,吴刚饰演唐铁嘴

而即便是在影视剧里,吴刚也演过比达康书记更有力度的角色。

比如在2007年,他出演了曹保平导演的电影《光荣的愤怒》,在里面饰演黑井村村委书记叶光荣。

《光荣的愤怒》的海报上写着七个大字:一个人的愤怒

从表象上看,叶光荣是个有点窝囊的中年男人,与达康书记没什么可比性。

但叶光荣干的事儿,比达康书记反腐还要难,他要在得不到上层支持的情况下,带领村民发起一场以暴制暴的革命,推翻村霸熊家四兄弟的“黑暗统治”。

这四兄弟垄断了村里的政治、经济以及暴力资源,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甚至当着村民的面强奸对方老婆,把黑井村搞得暗无天日。

叶光荣的“光荣革命”历经坎坷,在看到微弱的希望之后,却因被“革命战友”出卖,被老辣狠毒的熊家四兄弟来了一个反围剿。

然而就在惨烈结局即将上演时,镇委书记和警察叔叔们从天而降,将熊家四兄弟绳之以法。

至于一部眼着看邪恶就要压过正义的电影,为何会来了一个360°的反转,观众与导演自然心照不宣。

曹保平导演曾讲述他为何会拍这部电影:

压迫与被压迫这是人类存在不可避免的一部分,一如爱与被爱的必然存在一样,只不过在不同人群、不同环境下,它呈现的质量有所不同而已。《光荣的愤怒》表现了一群很渺小的人,但压迫与被压迫的方式并不渺小。

这就是我们拍摄这部电影的动力!

尽管这部电影在票房遇冷,连200万的成本都没有收回,但却是中国电影市场里不多的拥有残酷底色的现实题材电影。

全片最出彩的,就是吴刚。

想演好这个表面软弱,心里又时刻谋划一盘大棋的复杂角色,难度极大。但吴刚却将叶光荣这个角色的隐忍、圆滑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论过了多少年,当人们回顾吴刚的艺术人生时,达康书记更有气场,陈萍萍更加腹黑,但骨相最有力度的角色,一定是叶光荣。

1999年那个夜晚的群星闪耀,离不开一个人的精心策划,他就是林兆华导演。

如果不是又先锋又传统,早已习惯面对争议的林兆华,恐怕没有第二个导演敢接下重排《茶馆》这个荣耀与挑战并存的棘手任务。

在接下这个任务时,他就语出惊人:

“多年不敢动《茶馆》,我觉得是中国戏剧的耻辱!”

2014年,年近80岁的林兆华做客《锵锵三人行》,对窦文涛与许子东解释了这句话:

“戏剧永远为当今现实服务,你得有新的创造,新的剧本,新的导演,新的演员,有新一代起来才行。”

这一席话,道出了人艺多年来没有新重磅剧目的尴尬,也道出了演员们得以闪耀光芒的根本——必须要有敢直面当下现实的作品。

按这个标准衡量的话,显然戏剧舞台之外的天地更为宽广。

但凡能遇到那些切入社会话题的角色,这些人艺演员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令人难忘的人文之光。

2001年,冯远征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饰演安家和,直面现代社会中一直存在,却没有得到广泛讨论的家暴问题。

冯远征在《茶馆》里饰演松二爷

直到19年后,有人依然在豆瓣上为这个剧留下一句这样的评论:“原来中国电视剧,曾经领先日韩20多年。”

短短一句话,道出了一个兜兜转转的怪现状:

20年前的韩剧日剧讲的多是年轻男女们的情情爱爱,而中国电视剧在题材上却丰富至极,从刑侦到平民,从古装到现代,从历史正剧到改编戏说,包罗万象无所不有。20年过去了,两边却像是来了个互换。

2014年,何冰出演《十二公民》,这是一部中国大银幕上探讨现代法治的稀缺作品。

电影虽然改编自美国电影,但其中出现的议题与庸众群像,却相当本土化,极具现实意义。

有对父权机制的盲目崇信,有北京土著独有的地域性歧视,点出了反右风暴中的历史浩劫,也折射出当今社会普遍存在的仇富情绪。对于“有罪推定”的批判,更是颇具先锋色彩。

而杨志新的高光时刻,来得更早。

在1994年《我爱我家》中,他把谨小慎微的中年干部贾志国塑造得活灵活现。其中一段醉酒之后抒发不得志的台词,尤其令人难忘:

“他那房子,那满堂的硬木家具,那汽车,那美女,那电器……还……还有他那一身肥肉,原本应该属于我啊!”

这部在1994年开播的电视剧,距今已过去了26年。

从物质景观来说,中国在这26年里经历的变化可谓天地翻覆。

英若诚与何冰这两任“刘麻子”,也共同出演过《我爱我家》

但人们面对的很多精神困惑却似乎还在原地踏步。这决定了即便今天再看这部情景喜剧,也能有不少强烈共鸣。

不过人们最需要的,依然是表现当今现实的作品。

如果观众们只能从老作品中淘金,这何尝不是中国影视剧的耻辱?

现实主义题材的电视剧,和现实主义题材的戏剧一样,遭遇后继无人的问题。

比如梁冠华,因张大民被人熟知。但现在,他却没有机会再塑造一个比肩张大民的角色——

平民阶层都成了国产电视剧的失踪人口了,戏骨们去哪儿演张大民们?

大多数人再次看到梁冠华,是在2019年12月开播的《大明风华》里。

然而这样一个人民艺术家级别的戏骨,却戏份不多早早下线。

戏骨为鲜肉铺路,艺术让位于市场。至于有没有经典角色可以诞生,没有人太在乎。

这就是当下最大的现实。

那么,这些老戏骨星光闪耀的时刻,注定只能任后浪拍打,被人遗忘吗?

琢磨这个问题时,1994年版《三国演义》的片头与片尾曲总是会在耳边响起。

这部经典作品的片头曲,用的词是明代杨慎填的《临江仙》,用慷慨悲壮的语调诉说时代更迭的无情:“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的确,人们总是认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排在沙滩上,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可在浪奔浪流的时间长河中,分清谁是前浪,谁是后浪并无太大意义。即便相差几十年,也不过是历史的一瞬间。

唯有那些迷人的故事,才能抵挡住岁月的侵蚀,与文明共存。

有些时刻,我更喜欢老三国片尾曲。毛阿敏的歌声里,倾诉着面对无情岁月的另一种浪漫: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如果文艺复兴的时代注定是短暂的,漫长的黑夜才是更寻常的主题,那么,能够遇见一个人文主义能够发光发亮的年代,对于这一代老戏骨来说,已经拥有令后来者羡慕不已的幸运。

不论过去多少年,只要那些影像在,他们的名字就不会被雨打风吹去,而是会成为夜空中的星星,永远闪耀。

那些愿意抬头,在黑夜里凝视星光的人们,也终将向有光的地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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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宋丹丹考入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表演训练班,1983年留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  。1984年宋丹丹在话剧《红白喜事》中饰灵芝,荣获文化部观摩演出一等奖及北京市政府表彰优秀演员奖  。1985年在电视剧《寻找回来的世界》饰宋小丽  ,荣获第六届中国电视飞天奖最佳女配角奖  。1986年主演的电影《月牙儿》荣获第41届萨莱诺Salerno国际电影节意大利银质奖  。

1989年首次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演出小品《懒汉相亲》饰演魏淑芬  ;1990年中央电视台元旦晚会小品《超生游击队》,从此开始了她的小品生涯  。

1991年萧伯纳戏剧作品《芭巴拉少校》首次搬上中国舞台,宋丹丹饰芭巴拉少校  。1993年宋丹丹在话剧《回归》中饰罗扎,一位芭蕾舞演员出身的外国老妪,获得第九届中国戏剧奖梅花奖  。

1994年她和当时丈夫英达拍摄了我国第一部大型室内情景喜剧《我爱我家》,而两人的婚姻随后破灭  。

2004年宋丹丹演出话剧《万家灯火》中饰何老太,荣获第五届中国话剧奖金狮奖。  5月1日,情景喜剧《家有儿女》宣布开机,宋丹丹自《我爱我家》之后再度出演情景喜剧,在剧中饰演一个母亲的角色,这部300集的情景剧,每集25分钟,描写了青少年成长期的共同烦恼  ,是我国制作的第一部儿童题材的情景喜剧,2005年4月在全国各地电视台陆续播出,在收视率上以学生及家长为主的收视群高达66.54%,《家有儿女》也在美国试水,有美国的电视台还向制片方询问英文版的改编权  。12月,宋丹丹主演的话剧《茶馆》,第一次登上美洲大陆  。

2008年主演了电视剧《马文的战争》,并获得日本东京国际电视剧节特别奖  。宋丹丹本人也凭该剧在2009年6月夺得第15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女主角  。2009年在电视剧《相伴》中演绎一位烈士母亲贺帼玉的一生  。10月,北京人艺献礼国庆六十周年话剧《窝头会馆》,宋丹丹身兼演员和导演两职  。

2010年7月,电视剧《家的N次方》开机,宋丹丹出演女一号文楠,与导演赵宝刚扮演一对离异夫妻  。

2012年3月电视剧《李春天的春天》中宋丹丹出演女一号大龄女青年李春天  ,宋丹丹自称此剧是她最后一次出演比自己真实年龄小的角色。5月,随着《金太狼的幸福生活》的播出,宋丹丹饰演的妈妈王淑华,金句不断,被网友趣评为“舌尖上的母亲”  。2013年2月1日全国政协第十一届全国委员会二十次会议上通过宋丹丹为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6月,宋丹丹凭借《金太狼的幸福生活》再度荣获第19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女主角  。9月,家庭轻喜剧《老米家的婚事》中,宋丹丹饰演一位慈爱的母亲米婶  。

2014年8月9日,宋丹丹主演的电视剧《幸福请你等等我》举行首映发布会,该剧将于8月21日开播,剧中,宋丹丹饰演一个离异后勇敢追求幸福的中年女性,脱胎换骨成为“白富美”,郭达在剧中饰演狂追宋丹丹的海归  。8月16日下午,宋丹丹也携儿子友情助阵中国首个航空小镇落户京北的启动仪式。 

2016年12月,家庭轻喜剧《我的岳父会武术》在北京卫视开播,宋丹丹在剧中饰演护子心切的派出所退休所长马玉茹。 

2017年12月10日,宋丹丹主演的电视剧《亲爱的她们》在湖南卫视开播。 

2018年2月28日,宋丹丹主演的《美好生活》在东方卫视、北京卫视开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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