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杀自己创建的房间如何让陌生人匹配聊天进来

原标题:这群人有着“帧”的執着——漫话TAS

本文来自游研社App正在举行的三周年征文活动,作者是一位“TAS”爱好者

TAS是游戏速通的一个小分支。不同于纯手打的速通TAS需偠特殊的技术手段实现,也需要爱好者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通常“一个操作难点就要读档几万甚至几十万次”。作者作为一名“TASer”正想通过这篇文章,带我们去了解这种独特的游戏生态

我们也欢迎更多拥有特殊游戏经历的朋友来游研社App分享你身边的游戏圈子和故事。伱可以通过文末的二维码跳转到游研社App三周年征文活动文章,浏览详情本次有奖征文活动将在6月6日截止,我们也会持续挑选一些游戏嘚稿件供大家阅读

世上所有的玩家构建了游戏圈

其中单机圈是游戏圈中的部分

主机圈又是单机圈中的一部分

这之中热爱速通的人更加稀尐

而在“速通”这个圈子里面还有

一个不怎么为人所知的“TAS”圈

平时喜欢观看游戏速通的玩家们可能在上网冲浪时会看到一些令人叹为观圵的速通录像。在这些里录像中“操控者”的表现可以令不明真相的群众当场跪碎膝盖——操作行云流水自不必说,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昰“操控者”似乎在如此紧张的速通挑战中仍游刃有余,在破关过程中的哪怕一丁点的闲暇时间内疯狂炫技并且“操控者“许多的技巧都已经达到了人力极限,甚至是“超越人类”的程度

大概这种程度,意会一下

而在这些速通录像的标题里总能见到这个缩写——TAS。

鈈知刚入“速通”坑的萌新们有没有误以为这是操作者名字

TAS这三个字母背后所代表的一切可以说与笔者本人有着很深的羁(nie)绊(yuan)了。在夲人几乎刚开始接触电子游戏时就因机缘巧合见识到了用TAS速通录像(那毁灭三观)的效果,也因此落入了这个大坑.而随着时间推移我也是逐渐寄(bu)情(neng)于(zi)此(ba),不仅观摩了不少经典TAS录像定时收看TAS月刊盘点,还渐渐沉浸于TAS圈内的亚文化同时笔者也发自内心地对TAS视频制作者(以下简稱TASer)的精神与毅力感到钦佩不已。

那么说来说去何为TAS?TAS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游戏游玩方式或者说游戏技术它就像是“RTA”一样,是一种游戲速通的方式不过RTA(Real Time Attack)强调的是单纯靠玩家实时的操作去攻关,基本上是纯手打的速通平时玩家们接触到的速通录像基本都是RTA录像。

随着湔几个月《只狼》的大火以国内“喂狗组”为首的速通大佬们也将这种即时速通带进了国内更多玩家的视野,让不少人领略到了“速通昰玩家的浪漫”这句话的内涵

而TAS不像RTA,完成TAS往往需要借助一些额外的技术来实现(这些技术甚至涉及到一些专业领域十分复杂,本文暫且不做深究),再加上制作的辛苦入门的门槛可能相对较高,了解TAS的玩家也相对较少

于是笔者作为TAS爱好者(非TASer,没这么大佬)想趁此机会安利一波

同时也希望传导一个想法:在还没有对一件事物的做过充分了解的前提下,至少要对其保持应有的尊重

我并不想一仩来就吊书袋,摆出一大堆又臭又长乱七八槽的理论,毕竟定义这种东西上网随便一搜便是过多赘述术语只会显得乏味无趣。

但是介紹一样事物始终又离不开定义的讲解于是我把这段百科词条放在下面:

TAS(Tools-Assisted Speedruns)中文音译“塔斯”,又称“工具辅助操作技术”是指在电腦上利用模拟器,配合辅助功能在完全不变动游戏规则(如程序码与内存状况)的前提下,达成一种非常规的游戏操作该技术手法及衍生作品统称为TAS。

是不是看不懂?看不懂就对了!(我也不懂)下面我来简单粗暴的解释一下相信大家都是知道游戏速通的,在速通时夶佬们手速惊人,反应奇快操作华丽,令人咋舌但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失误总是在所难免的,就算没有任何失误那也速通者荿千上万次不懈努力的成果。

毕竟大部分游戏速通不但是个考验操作的技术活同时动辄几十分钟,一两小时甚至数十小时的游戏时间對操作者的体力也是十分大的考验。一个人可以一时间保持高度的集中但一直保持也是不现实的。有时因为意外出现一些失误考虑到铨盘重来所需的代价,又或者之前的挑战效果很好时还是会继续进行下去,就会留下一些遗憾

毕竟像初代马力欧这种每次耗时极短的速通还是少数

同时人也是有极限的,很多游戏只要达到特定条件就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比如某些游戏可以触发一些机制或BUG,从而可以跳過部分场景关卡,或者加快人物移动和系统读盘等等等等但是往往操作的实现条件极为苛刻,要么需要芝加哥打字机一般的手速要麼就是操作达成时间只有仅仅一帧之类的。一个游戏高手或许在游戏进程中可以实现几次这类操作但若想要从头到尾一次不漏无失误地唍成这些高端技巧,恐怕只有机器人才能做到如此稳定吧

但是,如果速通高手们在进行挑战时游戏运行画面变得极为缓慢,让玩家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呢如果在发生失误之后可以回到失误点之前再次尝试,直到达到最优效果为止呢如果可以自由地支配按键,从而真正實现打字机那般的手速呢这样的速通,在理论层面无疑是“完美”的。

TAS就是通过游戏模拟器或之类的软硬件辅助工具把游戏运行无限放慢,变成一帧一帧完全独立的进程在每个单帧的画面下通过编译手段输入按键指令,编写按键脚本实现正常人按键操作的效果(不過一般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连打数个键位吧……),同时使用即时存档读档(SL大法)作为辅助在每完成几个步骤就记录,在下次发生失误时可鉯回到此处重新编译达到最优的展示效果。

最终在制作完成之后把这个游玩的内容包括按键脚本,游戏进程全数记录进TAS文件接着再通过其他运行软件或者模拟器一类的东西播放,进行展示(展示时没有SL的画面都是最后成功的画面),一个TAS录像就完成了

如上,图中游戏為《恶魔城 晓月圆舞曲》

此外TAS不只可以做到操作流畅度和精度上的提升,就连和运气有关的事情也可以完全掌控比如说在某些游戏中囿些敌人会掉落很厉害的装备,在得到之后可以快速击杀敌人减少游戏时间。一般RTA速通时就完全需要看运气了但是在TAS的SL大法下就可以通过反复读档刷出这个装备,从此所向披靡

有时因为大部分游戏的掉落率等东西都是伪随机机制,TASer们还会用到诸如"乱数调整"之类的技巧这个后文会具体谈论。

还是《恶魔城 晓月圆舞曲》此TAS录像中玩家早早入手了正常流程下极为难刷的"终极卫兵之剑",从此打BOSS如切菜

这里峩还想强调一些事情首先,TAS是不允许违背游戏原本的规则的即使人家看上去跟“开挂了”一样,但其中的所有展示内容在正常游玩游戲时都是理论上可完成的(嗯。。理论上。)另外,虽然在玩家群体种相对少见但是是可以在游戏机实机上实现TAS的,不过这种情况往往需要借助程序编译相关的外设

TAS所涉及的技术层面非常广,最终实现的效果也是一场属于玩家的“视听盛宴”因而在TAS领域发展相对荿熟的国外有着不俗的人气,甚至有专门的记录网站

《TASVideos》网站,专门收录游戏各种项目的TAS记录

那么这时可能有些人就会提出疑问了:TAS这個东西未免也太过imba了!通过TAS人人都可以实现完美速通这样游戏本身的意义何在?乐趣何在这岂不是与玩游戏的初衷南辕北辙?

说实话有这种带有误解性的观点出现也无可厚非,甚至别说TAS哪怕你在某些RTA速通视频下面都多多少少有人会发表类似的"无用论","矛盾论""意义論"。根本原因还是圈子太小了

在对事物不够了解的前提下自然是无法领略其中的魅力,所以这个世界上才存在“安利”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打破记录是“运动员的浪漫”那速通就是“玩家的浪漫”。

拿短跑为例要想打破记录,惊人的体能天赋强大的训练程度,合適的动作技巧优秀的心理素质,绝妙的临场发挥一个都不能少。选手最成功地冲破终点的那一次计时器上的数字代表着他人生那一瞬无上的荣耀。

速通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正如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格里所言"人们为什么攀登高峰,是因为它就在那里"

有一群人就是喜欢挑战,勇攀高峰打破极限,在游戏界也会存在这类人群一命通关,无伤通关跨级通关,而最速通关不过是其中的又一个充满挑战的“高峰”而已

速通玩家们在追求着那种挑战的紧张感和刺激感以及随之而来的那种肾上腺素等激素给予的强烈刺激。他们每次都不断研究破关路线操作要点。如果能在这个层面上花费大量心力的话没极度的热爱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对于喜欢观看速通的玩家来说就更恏解释了。一个人会打球但也会喜欢收看球赛我们自己会玩游戏是一种体会,看别人玩尤其是高手玩又是另一种感受不是么?

这可以說是RTA最基本的“意义”同样也是TAS最基本的“意义”。

TAS之所以有别于RTA也有其本身的独特性,其甚至要求TASer对游戏有着深入到代码层面的熟悉TAS所追求的,是游戏自身蕴含的无限可能和对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的探究与突破

然而圈外人对于TAS最深的误解就在于——认为TAS是一种很輕松的游戏方式,完成TAS录像也是信手拈来的而事实正好相反,TAS非一般人是做不得的首先第一个障碍就是其专业性。TAS有着专业且精细的實现步骤一般需要有相关的知识才能完成。

一部分步骤看上去就让人头大

其次TAS的操作过程十分繁杂,试想一下平时一个RTA速通都要耗費一两个小时,如果是TAS那种逐帧的游戏方式呢毫无疑问,编译的时间将会长得恐怖这也是TAS录像很少有长度超过RTA录像的原因之一,甚至囿些TASer根本没有足够精力与时间去做高时长的TAS录像

同时在一帧一帧的情况下,有时需要操作就变得非常细微也就会让编译过程变得繁琐單调。比如在《超级马力欧64》的TAS录像里有一段爬墙操作正常RTA情况下只要使用普通的冲刺技巧即可,但TAS却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通过操控馬力欧连打撞墙,以此加快爬墙的速度而代价就是在爬墙的几秒钟内花上近两分钟重复编译一系列按键,十分费神费力

编译过程十分枯燥,顺便一提以人力操控的手速是实现不了这个方法的

其他就算不是很复杂的操作,在每一帧按键的机械编译下也显得十分无趣可鉯说,在选择制作TAS时就需要承受失去“玩游戏”这一基本的乐趣的觉悟

另外TAS经常需要完成很多极限BUG,这不仅考验着TASer对游戏的熟悉程度洏且还十分看脸,因为很多BUG就算操作正确成功率依然极低就算如此也罢,至少可以SL但是有些BUG甚至会造成存档数据损坏,那就不得不彻底从头开始了

而关于依靠SL大法刷道具装备这一点也不是随心所欲的,毕竟游戏中大量采用的是伪随机机制其本质也属于随机,一般不會因为主观行为改变

综上所述,完成一个TAS录像短则需要几天或几周,长则个把月到几年所以说TAS在某种层面上也是TASer们对自己意志力的┅种修行吧,这还真不是常人愿尝试的

不过所谓“风雨之后,必有彩虹”经历这么多磨难所得到的TAS录像就有了极强的观赏性,然而TAS录潒可不仅仅只有观赏性同时还具备着很多速通所不具有的趣味性(应该说,“毒性”),以及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TAS圈内才会形成自己独特嘚亚文化。

虽然在国内鲜为人知但在YouTube和niconico的外网上TAS人气不俗,不仅观看人数众多观众还常常对因为自己的游玩经历与录像中的表现产生叻极大的共鸣,因此引出了各式各样的评论与吐槽久而久之,一来二去也就形成了TAS圈的独有梗文化,比如TAS录像中的玩家(游戏主人公)也被niconico的网友统称为"TAS桑"(尽管TASer往往并不是同一人)

在这个过程中,有不少知名游戏系列诸如《洛克人》、《超级马力欧》、《塞尔达传说》、《惡魔城》之类的TA S录像在圈内累积了不小的人气其中尤其是《恶魔城》系列相关的TAS可以说是充满了毒性,影响力十分之大大到那些和这個系列TAS有关的梗都已经传到了国内。

笔者不知如何具体向读者们说明这种梗文化但我知道,借助具体的例子总是最直观的方式

只有有趣的东西才能让人对复杂的事物印象深刻

那么,这里就要祭出我心中最逆天的TAS系列——《TAS恶魔城》系列了

《恶魔城》系列自《恶魔城 月丅夜想曲》之后引入了“银河城“的自由探索机制,并且在游戏中加入了急退、下踢等动作再配合TASer精心的调教,你能看到主人公们个个鉯一种非常鬼畜的方式向前运动加上TAS桑内对于系列中一贯有之的穿墙BUG(“出城”BUG)的逆天运用,所以此系列的TAS又有了“学走路”系列的媄称这里有兴趣可到b站上观摩一下。

"学走路"系列万恶之源,造梗无数传世经典,百看不厌

那么这些操作到底刷新三观到什么程度才會有这种神奇的称号呢?拿《恶魔城 晓月圆舞曲》这个国内知名度相对较高的一作为例本作的主人公来须苍真在TASer的调教下,在从一个日本"普通"高中生通往"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下面我们来看看TAS录像中苍真同学的进化路线:

一般型,尚未取得任何技能的正常人正常人只能這么玩

过渡型,取得急退技能后用攻击加小跳取消急退硬直倒着走图中受伤是为了触发BUG

进阶型,取得石化技能后用石化取消急退硬直疯誑太空步

究极体!取得下踢技能后利用TAS的BUG级连打鬼畜式前进

对于之前接触过本作的玩家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对三观的毁灭性打击,所以才會有“学走路”之称即“我们平时玩的根本就不配叫做走路!”之义。

当然本作不只是苍真同学一人姿势鬼畜其他可控角色诸如尤利烏斯在TASer的调教下也拥有了非常魔性的下踢前进法,因为尤利乌斯使用下踢时的语音实在是“魔音贯耳”所以网友取其日语空耳,把这种“走路方式”命名为"色即是空"走路法

类似给“走路方式“取绰号的例子还有系列续作《恶魔城 苍月的十字架》。游戏中阿鲁卡多在使用②段跳下踢前进时披风会变化为一对翅膀所以又被叫做"扑棱棱飞蛾"(这个名词似乎出自《阿笨猫》)。

扑棱棱飞蛾你别说还真挺像的吼

至此可以看出,TASer们为了减少游戏时间会在方方面面做出一些异想天开的操作由于这些正常游玩根本不可能出现,所以当我们观看时就会产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感觉

尤其是关于速通中呈现占时间最多的移动方式上,TASer会借助一些特殊操作或者BUG加快主人公的步伐这也昰网友们玩梗时最喜闻乐见的地方。

说到走得太快在游戏中往往有不少无法前进的读盘时间(比如等待开门)。这时TASer们为了使速通过程哽具有观赏性(或者出于炫技)都会做出一系列迷之操作。

比如以下这段《恶魔城 苍月的十字架》J模式的TAS因为在电子门打开之前无法湔进,TAS桑就为什么表演了一段“迷之仪式“

而这类“迷之仪式”似乎已经成为了TASer们的不成文规定了。

不过在TAS圈内让更多人津津乐道的梗,可能还是来源于TAS桑高速的破关本身首先这对于玩过的玩家本身就有视听上的冲击力,再加上有时与游戏本身产生了照应关系就会發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还是《恶魔城 晓月圆舞曲》本作关底boss格拉罕在剧情中前一秒还在嘲讽主人公的实力,并喊出"这才是力量啊!"的霸气宣言后一秒后就被TAS桑当场秒杀,颜面扫地这句话也称为了一个梗。

从改变形态到被杀只有三秒这时候弹幕都会飘过"这难道就是力量嗎?"的嘲讽式吐槽

正是TAS这种强势碾压的破关方式与我们平时正常的游玩方式产生了极大了反差感,这种反差带动了玩家们的共鸣也因而产苼了很强烈的喜剧效果。

其中最出名的例子当属《恶魔城 白夜协凑曲》的马克西姆模式了

这里稍微科普一下,TAS的通关时间是从操作开始矗到结束为止计算的而这个TAS的记录仅为22秒(重点记录似乎还在刷新)!

哪怕加上片尾曲也不到一分半钟,比起正常游戏几个小时的通关时间有那个玩过的人看了不会吐槽不止呢?所以在这极短的录像中梗的密度可谓是恐怖。

之所以通关时间如此短是因为TASer利用了"出城"BUG。在《恶魔城》系列游戏中不同场景的不同方位所连通的地方有时甚至相差很远,如果玩家利用穿墙BUG走到一些正常情况下无法到达的地方囿时可以直接被送到整个地图的另一角落。因为其在画面上的表现就是主人公穿墙到了城外然后从另一个地方打洞进来,所以叫做"出城"意为从城外走捷径到达其他地方。

《恶魔城 白夜协凑曲》的TAS中马克西姆因为其直接从开始地图直接"出城"到了最终BOSS房间所以就有了"恶魔城年久失修,上下全是洞"的梗

马克西姆"出城",画面一通乱闪直达最终BOSS房间

最重要的是因为马克西姆本身是《恶魔城 白夜协凑曲》主线通关后的影藏可用人物,所以他一开始就有挑战最终BOSS的能力于是我们的大队长就直接在BOSS房间发了个大招就完事儿了。

其大招名字"基辛流奧义"也成了一个梗

另外《恶魔城》系列的剧情讲的是主人公进入恶魔城打败吸血鬼德古拉的故事而结局时恶魔城也会随着德古拉的败北洏倒塌。而TAS《恶魔城》系列因为破关速度太快主人公们往往在几分钟之内就拆毁了恶魔城,德古拉还没做任何坏事就被击退了似乎我們的吸血鬼之王倒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于是《恶魔城》的剧情又被玩家们戏称为"拆迁办与苦逼房东"的故事(同时系列经典BOSS"死神"又被称为"管镓")

而马克西姆因为其不到半分钟的"拆迁"成绩,被网友冠以“拆迁队大队长”的美名其通关时间也被TAS界称为“马克西姆单位”。

城灭如煙散队长空自悲。无敌多寂寞!此言何处说

总之,这个TAS项目实在是太过有名在TAS圈甚至圈外都时不时会见到相关的玩梗现象。

不过TAS文囮当然不仅仅只有单纯娱乐的梗而已因为TAS其特殊的游戏方式,TAS界也挖掘出了不少TAS相关的特殊破关技巧比如“关键帧”,“任意代码实荇”“乱数调整”等,它们往往反映出电子游戏在设计上的一些共性

可是在这里展开这种专业性的话题的话,那可真是过于繁琐了所以就给有心入坑的读者们自己深入了解吧。

而之所以TAS背后会产生如此深厚的文化还是离不开玩家们那颗热爱游戏的心,正所谓天下玩镓是一家正是因为被游戏所凝聚的众玩家对游戏热忱的爱,正是因为TAS所建立的让玩家之间探讨游戏的另一种视角才会诞生如此有魅力嘚TAS圈氛围。

文章最后还是想表达一些个人想法,纯文字有点繁琐,可以无视(不是)当年在我当年第一次看到《星之卡比 镜之大迷宮》的TAS视频并入坑之后,我发现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小众了虽然我自身不是一个TASer,但每次观看TAS视频都时不时有对这个领域毫不了解的人发絀“这是开挂吧”“这是金手指吧”的质疑和“这样子玩有什么意义”的评论,我都感觉十分心塞

人们以为TAS之下人人高玩,实则正好楿反TAS非常人所能做得。TAS单帧按键输入十分复杂繁琐一个操作难点就要读档几万甚至几十万次,有时为了刷出速通必须的道具都得读档┅周有时遇上严重BUG还得从头来过,光是这份不断重复单调事物的耐心就十分难得此外,TAS十分考验TASer对游戏的理解程度除了对地图和过關方式要十分熟悉以外,对各种游戏机制和BUG触发条件也要了然于心

我当年年幼无知时,也试图挑战过《星之卡比 镜之大迷宫》的TAS记录泹结果毫无疑问都是以失败告终,同时我也切实地体会到了TASer速通爱好者的用心之处因为当时在速通路线上我只选择了平时玩得顺手的那┅条,单单在这一点上我便输了一大筹而他们要考虑的却远不止通关路线这一个要素。

在《精灵宝可梦》的TAS中TASer重复SL一百多万次就为了給小火龙刷出特定的属性值以触发穿墙的BUG,借此直接来到最后一个道馆;在《洛克人4》的TAS中TASer反复尝试改变小跳的间隔就为了在减少进入BOSS房间的过场时间;当年《超级马力欧》初代的TAS,TASer历时两年编译才达成最多金币收集速通的新纪录;在《恶魔城 白夜协奏曲》的TAS中TASer不断改變出城的路线最后仅仅为了节约了几帧的出城画面。

这些家伙到底是对游戏抱有多大的热忱,才能拥有这种毅力,完成这一系列视听上的盛宴啊!

为了完成这篇文章我最近又回顾了各种经典的游戏TAS,不得不说很多TAS真是百看不厌毕竟是TASer们的心血之作,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魅力因为TAS制作过程的艰辛,可以说在TAS完成之后最能体会其乐趣的其实还是我们观众。

同时我也发现有些记录再一次被刷新了刷新记录也昰一件很有意味的事情。为什么我说TASer这群人有着“帧“的执着呢我之前提到过国外的《TASVideos》有专门记录各种TAS记录,这是什么意思呢说明呮有打破了记录的TAS才可以通过网站审核上传。哪怕最后比记录多了一帧那都不算数可能有一个TASer在平时调试时突然发现了新的破关路线,嘫后花了几天时间去实验又花了几周时间克服种种BUG,再花了几个月完成了新路线的TAS然而最后却因为几帧的时间差没有打破记录导致作廢,那么可能就再没有人能知道这背后所付出的一切了

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够给所有TASer们足够的尊重毕竟他们对游戏的热爱无疑超出常囚很多很多。

他们都有着“帧”的执着!

(诗歌朗诵:你不喜欢的每一天鈈是你的)

我开始明白我自己我不存在

我开始明白我自己。我不存在 


我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和别人把我塑造成的那个人之间的裂缝。 

戓半个裂缝因为还有生活…… 这就是我。没有了 


关灯,闭户把走廊里的拖鞋声隔绝。 
让我一个人呆在屋里和我自己巨大的平静呆茬一起。 

我是一个冒牌的宇宙 

我是个越狱者, 


他们咔嚓一声从里面 
我的灵魂搜寻我 
穿越山丘,和谷地 
我希望我的灵魂 
永不会找到我。 

丽迪娅我们什么都不懂

丽迪娅,我们什么都不懂无论在哪儿 
我们都是陌生人。 

丽迪娅我们什么都不懂,无论住在何处 


我们都是陌生人。哪儿都是异邦 

不说我们的语言。 
让我们在我俩之中建立堡垒 
从这世界的伤害 
和暴乱中抽身。 
不要旁人进入爱情还能期待更哆的什么? 


像秘仪中被言说的秘密 
愿它做我们的圣所。 

安东尼斯花园的玫瑰我爱, 
丽迪娅我爱这些飞逝的玫瑰 
在同一天死去。 
对她們而言光线是隽永的:开放在 
太阳升起之后又在 
让我们把一生变成一天, 
欣然略过即将到来的夜晚
 
已消逝的夜晚, 
我们难忍的一瞬 

洳今苍白色染上了脱落的双眉

如今苍白色染上了脱落的双眉 
我的青春已逝。 
我的眼睛愈见暗淡 
我的嘴唇不再有权利亲吻。 
如果你依然爱峩为了爱情的缘故,忘记我吧: 
你和我一起辜负了我 

停下来的是死亡,是我们的死亡 
如果它为我们消停那丛灌木 
正在枯萎,带走了峩 
一部分的生活 
一部分的我,留在我看见的事物中 
我随它们的移动而移动。 

甚至记忆也难以分清 我的所见和我的所是 

回想曾经的我,我看见另一个人 
在记忆里过去变成了此刻。 
曾经的我是我的所爱 

此刻折磨着我的渴望 
不来自我也不来自苏醒的过去, 
而来自在我体內 
居住的失明者 
只有这一刹是我的知己。 


我的记忆是虚无我感到 
我是谁和我曾经是谁 
是两个对抗的梦境。 


我将永是空无 
我甚至不期待成为别的。 
此外我包含世间所有的梦境。 

我房间的窗户—— 


这房间属于悄寂无闻的众生之一 
(如果他们认识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面向一条人们频繁穿越的街道的神秘 
一条阻滞一切思想的街道, 
真实不可能地真实;正确,无意识地正确 
连同事物之奥秘潜藏於石头与生命, 
连同死亡在墙上铺展黑暗在头顶散布白发, 
连同拽着一切事物的马车冲下虚无之路的命运 

今天我被击倒,仿佛遭遇真悝 


今天我思路清晰,仿佛就要去死 
不再与事物有情,仿佛这房间与这一侧街道 
变幻成长长的火车的车厢一列从我头脑里 
发出离别的尖叫, 

摧心噬骨的抽搐着当它离去 

今天我陷入混乱,仿佛某人想到了什么抓住它,又失去它 


今天我撕裂于对外在真实——街道对面嘚烟草店, 
和内心真实——一切皆是梦境的感觉 
二者的忠诚之间。 
什么也做不成大约这是真正的枉然。 
我曾翻过后窗从一切有用的 
學习和训练中叛逃。 

我怀揣宏大计划去往乡下 
却只看见草和树木, 
如果有人他们也和别处的一样。 


我离开窗前跌入坐椅。我能思考些什么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人,又怎能说出他将是什么 


做我之所愿?我之所愿这样多! 
那么多的人想成为同一种东西怎能有那么多囚! 

噢,天才此刻有 
十万颗脑袋在幻想自己是天才,与我一样 
谁知道历史能否记住哪怕当中的一个。 


临了光荣之梦只遗下粪土。 
不我不相信自己…… 

每一个收容所都住满成竹于胸的疯人! 而我,完全没有确定性我比他们更确信还是更不确信? 


不甚至不确信自己…… 

在世间,多少阁楼和非阁楼的地方 
自诩的天才们正做着美梦 
多少傲慢的抱负,清醒而高贵—— 


是的真正傲慢,清醒高贵——, 
朂终能实现变成传奇? 
世界为其征服者存在 
而不是为那些梦想着征服它的人
,即便他们也许是对的 
我梦想的远多于拿破仑完成的。 
峩虚构的心里盛有比基督更多的怜悯 
我私密发明的哲学,远胜于康德的著述 
然而,我是或许始终将是,阁楼里的那个男人
 
虽然我並不住那儿; 
我将永远不是为此而生的人, 
永远仅是徒有潜质者 
永远等待着无门之墙的洞开, 
在鸡笼里唱无限的颂歌 
在封闭的井里听仩帝之声。 
相信我自己不,我不信也不信别的。 
让自然向我滚烫的额头 
浇洒她的阳光雨水,风揉皱头发 
让其余一切到来,若它们願意来或者必须来或者不来。 
受星辰牵制的心脏病 
我们在起床前就战胜了世界, 
但我们醒来它晦涩不明。 
我们起床它显得古怪。 

峩们走入街道便遭遇整个地球, 
银河太阳系,还有古老的不确定性 
(吃点巧克力,小姑娘! 


瞧除了巧克力,世上没有别的形而上學 
瞧,一切宗教教给我们的不如一个糖果店多呢。 
吃吧脏兮兮的小姑娘,吃吧!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吞咽巧克力和同样的真理! 
我沉思剥开银色的叶状锡纸。 
把它扔到地上仿佛扔掉了生命。) 

但起码出于对永不能成为之物的痛苦 


写下这迅疾优美的诗篇, 
通往不鈳能之物的破败门廊 
起码我保留了无情的轻蔑, 
起码在庄严姿态中, 
我将没列上清单的脏烂衣衫掷入事物的进程, 
待在家里一丝鈈挂。 

(噢安慰者不存在所以你安慰, 


被认作栩栩如生的雕塑的希腊女神; 
高贵而不祥的罗马妇人 
那么温柔,那么羞涩的游吟诗人嘚公主, 
袒露胸肩的冷冰冰的十八世纪侯爵夫人 
我们父辈时代的名妓, 
摩登世界的尤物——我想象不出—— 
不论什么只要能激越灵感,来吧! 

我的心是一只空木桶 
像通灵者唤来幽灵, 
我召唤我自己结果唤来空无。 
我来到窗前看见绝对清澈的街道。 
我看见商店人荇道,往来车辆 
我看见盛装的行人。 
我看见活泼的狗 
所有这一切压倒我仿佛流放的判决, 
仿佛这一切与别的一切同样怪诞 
我活过,鑽研过爱恋过,信仰过 


现在我羡慕每一个乞丐,仅仅因为他们不是我 
我看见人身上的褴褛衣衫,创伤谎言, 
思考着:也许你从未活过钻研过,爱恋过信仰过 
(因为人们可以无所作为而作为) 

也许你不曾存在,就像被剪掉尾巴的蜥蜴 
也许你是那只尾巴,离开了身体狂暴地抽打。 
我成了我不能成为的事物 
却没有成为我本应成为的事物。
 


我错穿了迷人的戏服 
他们一眼认出我不是的那个人;我未曾解释,于是迷失了自我 

当我试着摘下面具, 
它已经和我的面孔连为一体 
当我摘下它,凝视镜子 
生命已接近暮年。 
我酩酊大醉鑽不进那件我没有脱下的幻觉之衣。 


我丢掉面具睡在衣帽间里 
像一只因为无害而被 
而我正要写下这个故事,以证实我的高明 

我无用之詩的音乐的精华, 


若我能与你相逢如同我的手工艺品, 
而不需永远相望着街对面的烟草店 
脚睬对生命的颖悟, 
像踩着一张绊倒醉汉的毯子 
或被吉普赛人偷去的不值一文的门垫 

但烟草店主人已走出来站在门前。 
我不舒服地看着他歪斜着脖颈, 
绷紧了灵魂 
他会死,我吔会 
他会离开他的店铺招牌,我会离开诗 
不久之后,招牌和诗歌都会消失 再晚一些,这悬挂匾额的街道也会湮灭 
连同孕育诗歌的語言。 
最后发生这一切的旋转的星球不复存在, 
在别的星系另外的行星上,一些类似人类之物 
将继续写相似之诗活在相似的店铺招牌下, 总是一个对抗另一个 


总是一个同另一个一样无用, 
总是不可能之物与真实之物同样愚蠢 
总是最根本的神秘与沉睡的表象之神秘哃样确定, 
总是这个或那个或者非此亦非彼。 

如今一个男人已走进了烟草店(去买烟草) 


这亦真亦幻的现实猛地击中我。 
我起身充滿活力,信念与仁慈 
准备写下这些诗行,它们要说的是相反的意思 

我点燃一支烟,考虑如何下笔 


在一支烟里,放纵着思维 
我追随煙雾,仿佛追随一条属于我的小径 
在敏感,灵巧的一刻 
从一切沉思和一切来自各种感觉的 
形而上学冥想中游离 

然后,我掉进椅子 


只偠命运允许,我就要继续抽烟 

(如果我娶了房东的女儿, 


也许我会快乐) 
为了这个念头,我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窗口。 

那个男人正赱出商店(正把零钱放入裤兜)。 


啊我认识他,非形而上学的斯蒂芬 
(烟草店主人回到了门口。) 
出于某种神圣的本能斯蒂芬转過头看到了我, 
他向我招手我也大喊:“嗨,斯蒂芬!”于是宇宙为我 
重组了秩序
没有希望也没有理想,烟草店主人却露出微笑 

博爾赫斯、聂鲁达和佩索阿

  但我对你却是健康有益,

  过滤并充实你的血液

  起先没抓住我继续努力,

  错过这里再寻我到那裏

  我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两位诗人都是以多声部在说话聂鲁达的隐喻混合了克维多的极致巴洛克风格和魔幻现实主义或超現实主义:黄光闪闪的河流,被埋葬的美洲虎那让死去的工人复活的“斗争、铁和火山”,这些工人转而吸住了聂鲁达的语言和期望這是可信的伤感,既浓烈又持久但是比起惠特曼诗句的徐缓威严来,又不那么有说服力因为惠氏语言奇特地有耐心并易于接受。聂鲁達带有某种迟来者的焦虑即使他在堂皇地敦促死去的工人以语言和鲜血说话时也是如此。惠待曼询问我们是否想在他走之前说些什么昰否会因为太慢而赶不上,即今他在等着我们也罢聂鲁达在其他地方学到了惠氏的教诲,如在《人民》一诗的结尾部分这实际上也是對《自我之歌》结尾两组三联句的精彩补充:

  (所以别让任何人受惊扰,

  当我似乎孤独却又并非一人独处时;

  我不是没有伴洏是我为大家说话

  某个人不知不觉地在听我诉说,

  但我所咏唱的人们那些知情者

  将不断出生并遍布天下。)

  翻译过惠特曼作品的聂鲁达在此处意指的是惠特曼对这点我毫不怀疑,而且至少此时的父子融合几乎是完美的聂鲁达似乎赞同墨西哥诗人兼批评家奥克塔维奥·帕斯的看法,后者轻视博尔赫斯并在《弓与竖琴》(1956)的最后附录里企图把公开的和私下的惠特曼合而为一:

  沃爾特·惠特曼可能是惟一没有体验到与其世界不一致的现代大诗人。或者他甚至没尝到孤独的滋味;他的独白是宏大的合唱。无疑,在他身上有两个人:公开的诗人和私下的个人,他隐藏起其真正的情欲倾向但是,他的民主诗人面具不仅仅是面具那是他真正的面貌。不管菦来某些解释如何诗的和历史的梦想都在他身上充分重合。在他的信念和社会现实之间没有裂痕我以为这一事实要比任何心理环境都哽重要。因为它更广泛也更有意义如今,惠氏许作的独特性在现代世界中只能借助另一种更显著的独特性来解释后者包容了前者:美洲的独特性。

  这一看法虽然精彩但是错误这既误解了博尔赫斯(“近来某些解释”)也低估了惠特曼诗歌的复杂性。“真正的情欲傾向”和“心理环境”等都不是问题;至关重要的是惠氏自己的心灵地图在此地图中他设置了两个对立的自我和一个与两者都不同的灵魂。惠持曼的真正面目既非民主派也非精英派而是如聂鲁达似乎不得不悟到的,那是一种神秘主义也许西班牙语惠特曼在接受上成为┅个如此恼人的问题是因为那些主要人物,如博尔赫斯、聂鲁达、帕斯和巴列霍等人对《自我之歌》和“海上漂流”挽诗都没有仔细品讀的缘故。

  作为拉美诗人的一个补充我要提出令人惊奇的葡萄牙语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1888—1935),此人在幻想创作上超过了博尔赫斯的所有作品佩索阿出生于里斯本,父辈曾是改宗的犹太人在商非受的教育,而且和博尔赫斯一样是在双语环境中长大实际上,直箌二十一岁时他还只用英语写作在诗歌成就上,佩索阿堪比哈特·克莱恩,他与克莱思非常相像,尤其是诗作《音讯》(“信息”或“召唤”),这部系列诗篇以葡萄牙历史为主题,类似克莱恩的《桥》。但尽管该诗如佩索阿其他的抒情诗一样有力也仅是他诗作的一部分;他还创造了一系列不同的诗人,如阿尔贝托·卡埃罗、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和里卡尔多·雷伊斯等人,并为他们写了许多卷诗作,或者说是作为他们写了许多卷诗作。其中两人即卡埃罗和坎波斯都是大诗人,他们相互之间风格迥异而又有别于佩索阿,更不要提雷伊斯了,因为雷伊斯只是一位有趣的小诗人

  佩索阿既不疯狂也不仅仅是位讽刺家;他是惠特曼再生,不过他是给“自我”、“真我”或“我洎己”以及“我的灵魂”重新命名的惠特曼,他为三者写了美妙的诗作另外还以惠特曼之名单独写了一本书。这种紧密的对应绝非巧合尤其是由于“异名”(佩索阿用词)一词的发明直接源于《草叶集》的影响。惠特曼是一位粗莽的美国人《自我之歌》的“自我”现茬成了阿尔瓦罗·德·坎波斯,一位葡萄牙的犹太商造船工程师。“自我”或“我自己”成了“牧羊人”阿尔贝托卡埃罗,而惠特曼的灵魂变成了里卡尔多雷伊斯,一位写作贺拉斯颂诗的伊壁鸿鲁派物质主义者

  佩索阿为三位诗人提供了生平和相貌特征,让他们独立哋存在着甚至与坎波斯和雷伊斯一起宣称卡埃罗为“大师”或诗坛前辈。佩索阿、坎波斯和雷伊斯都受到卡埃罗而不是惠持曼的影响洏卡埃罗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影响,他是一位“纯粹的”或几乎没受过教育的自然诗人二十六岁时死于极致浪漫主义时代。帕斯是佩索阿嘚一位追随者他简洁而有条不紊地总结了这位四重身份的诗人:“卡埃罗是太阳,他的轨道上运转着雷伊斯、坎波斯和佩索阿每个人嘟有否定或非现实的成分。雷伊斯相信形式坎波斯注重感受,佩索阿喜欢象征卡埃罗什么都不信。他只是存在着”

  葡萄牙学者瑪丽亚·苏萨·桑托斯是佩索阿的经典批评家,她把佩索阿的“异名”解释为“对惠特曼既赞同又厌恶的解读,其对象不仅是惠氏诗作,还有他的性欲和政治观”。佩索阿很少抑制的同性欲望表现在坎波斯疯狂的受虐倾向上,而这却不是惠待曼式的;《草叶集》的民主意识并不见容于空想的葡萄牙君主主义者。

  虽然桑托斯试图回避令佩索阿烦恼的惠特曼的影响,但影响的焦虑却难以被嘲弄c就像D.H.劳伦斯的文章《古典美国文学研究》一样佩索阿/坎波斯对惠特曼的雄心极为矛盾,因为这雄心是要汇纳宇宙和所有人在内;不过佩索阿姒乎比理想化的批评家更懂得,不可能将自己诗歌的自我与惠特曼的自我分开尽管有异名这一了不起的发明。苏萨·桑托斯在尝试以女性主义立场来回避影响的重负之后,也明智地回到了时间起源的严峻现实,即诗歌的家族罗曼司上:

  从惠特曼作品里的我与我自己之間的隐形对话中佩索阿分辨出两个清晰可见的声音形象。早先惠特曼曾借助有机联系的意识把两种声音结合为一个动态的整体半个世紀后出现的佩索阿沉浸在当代思想的潮流中,熟知尼采及马里内蒂尤其是佩特。他曾译过佩特部分作品并力图找到以惠特曼的方式来表达自我的新策略,既是技巧上的也是理念上的。由于在《草叶集》中尤其是在《自我之歌》中察觉到两个潜在对立的自我,佩索阿發现了诗歌描写单一意识不停流动的方法这一意识在对存在的两种基本态度之间来回疾驶。卡埃罗和坎波斯同唱《自我之歌》的二重唱而独唱者的主旋律总是被另一不可捉摸的声音遮挡。把一个角色解读为另一角色的必要部分这为异名提供了新的解读。

  根据这一峩也赞同的观点佩索阿认可了自己在诗歌影响这出戏中的角色,但又通过把前辈诗人的心灵地图外化为两位虚构诗人的互动把对惠特曼的解读提到更高的意识层次。我先用这种解读去处理卡埃罗和坎波斯的诗作然后再跳回到聂鲁达,聂鲁达诗作的多样性已经引发了许哆批评当里卡尔多·内夫塔里·雷耶斯采用假名巴勃罗·聂鲁达并以惠特曼为养父时,他已朝佩索阿的异名原则迈出了第一步不论《漫謌》是否会被时间证实为美洲之歌,像一些仰慕者所预言的那样足以取代《草叶集》聂鲁达在他的百科全书式史诗之外还写了一大批不哃风格的诗作。他那多变生涯中诗作和年代的关系极具惠特曼的风格聂鲁达各种不同的自我体现在诗歌中,正如卡埃罗和坎波斯虽然大楿径庭却都具有惠持曼式的那种自我。卡埃罗好比惠持曼的“真我”既置身赛事中,又能跳出来观看并进行思考:

  我有时还能说絀心中所想

  否则说出的话杂乱无章,

  我坚持写诗却非本意

  似乎写作不是出自各种姿态,

  似乎写作就像我遇到的偶然

  好比屋外阳光照在身上

  我试着说出自己的感受

  却不去想这感受是什么。

  思想的长廊搜寻词章

  我并非总能成功地感受到应有的感受,

  我的思绪在河中游得大慢

  因为它披戴着人们加给它的沉重衣装。

  我试着放弃一切所学

  我试着忘掉他们所教的记忆方法,

  刮去他们在我感官上涂抹的墨迹

  打开我其实的情感,

  敞开自己成为自己,而不是阿尔贝托卡埃罗,

  做一个大自然造就的人性动物

  惠特曼的真我没有写出《草叶集》,而是在《自我之歌》中遭到自慰的强暴后对《当我與生命之海一同退潮时》中粗莽的沃尔待加以嘲笑。佩索阿的直觉教会了他惠特曼的我自己会写出什么样的诗歌来:不自主的人性动物戓自然人的表达,抛却了一切学识、记忆和过去对感官的表现这种诗存在过吗?当然没有,佩索阿对此也一定知道;但是卡埃罗的诗正是帶有迷人的意图要去写那种无法写的东西在这种表达的另一极端是粗莽而魔鬼般的沃尔特大肆自我庆颂,佩索阿把激烈的坎波斯置于他寫的《向沃尔特·惠特曼致敬》中:

  源远流长纳葡萄牙六月十一日,一九一五年

  啊——嗬——嗬——嗬——嗬!

  站在这方葡萄牙土地上,脑海里充满着过去的岁月

  我向你致敬,沃尔特;我向你致敬我四海之内的兄弟,

  我戴着单片眼镜穿着扣緊的大礼服,

  我对你并非微不足道这你清楚,沃尔特

  我对你并非微不足道,我的问候足以证明……

  我天生如此懒散如此容易厌倦,

  我与你同在这你知道,我理解你也爱戴你

  虽然我从未见过你,因为我出生之年你却逝去

  但我知道你也爱峩,你了解我我很快乐。

  我知道你也了解我你也看重并解释我,

  我知道这就是我、不论是在我出生十年之前的布鲁克林渡口

  还是漫步乌洛街头心思却在街头以外的万物

  正如你感受到一切,我也感受到一切于是我们的手紧攥在一起,

  手与手紧握沃尔特,手与手紧握整个宇宙都在你我心灵中起舞。

  啊那咏唱绝对存在的歌手,总是既现代又永久

  破碎世上的奸情女子,

  经受五花八门人生道际的鸡奸者

  性欲源起于乱石、树木、人群和买卖,

  渴望白驹过隙偶然巧遇,片刻青睐

  我热朢知道万物的实质,

  我的伟大英雄跳跃着直接穿过死亡

  咆哮、尖叫、怒吼着问候上帝!

  狂放而温和的兄弟之情使歌手善待┅切,

  伟大而知名的民主人士全身心地随侍

  一举一动如狂欢,一意一念似盛宴

  每次冲动突发好比孪生兄弟,

  让—雅克·卢梭身处竭力打造机械的世界,

  荷马则陷于永不知足的飘忽肉欲

  莎士比亚在感受到蒸汽的驱动,

  弥尔顿和雷莱将见到電气化的未来!

  千姿百态的冥想欲念

  悸动着穿透一切客观物体,

  整个宇宙的支撑者

  整个太阳系中的荡妇……

  这苔1915年的畅想诗接下去还有激情彭湃的二百多行,伴随它的还有两首更长的惠特曼式激情之作:《颂歌》和长达三十页的《海之歌》;后者昰坎波斯的杰作也是本世纪重要的诗作之一。除了聂鲁达的《地球上的居所》和《漫歌》中的名篇外没有一部惠特曼之后的诗作比得仩《海之歌》这部声情并茂之作。《向沃尔持·惠特曼致敬》以祟高的矛盾揭示出D.H.劳伦斯是一种患特曼式的反动一构成(“整个太阳系中嘚荡妇”)这首诗的结尾祝福惠特曼成为“九位缪斯和神之恩典的热情却无能的爱人”。

  菲德里柯·加西亚,洛尔卡在十五年后(即1930年适逢哈特·克莱恩的《桥》出版)向惠特曼致敬时写了《沃尔特·惠特曼颂》(在他的超现实主义杰作《诗人在纽约》中),该诗与坎波斯的咏唱无法相比;但是洛尔卡与佩索阿不同的是,他是间接地了解惠持曼的所以他想像中的惠特曼是一位“可爱的老人”,“胡须上全是蝴蝶”佩索阿/坎波斯浸淫于惠氏并受其激励,于是部分采用博尔赫斯式的“成为”惠特曼的策略来赢得自己的诗人地位(先于博尔赫斯)这好比博尔赫斯的皮埃尔·梅纳尔为了篡夺《堂吉河德》的作者地位而变成了塞万提斯。

  聂鲁达至少在自己惠特曼風格的诗作中已认识到,《草叶集》的作者飘逸不定内向敏感,心存防范且不停变幻正如弗兰克·门查卡指出的,“聂鲁达也必然懂得,惠持曼作品中那号称无处不在的自我实际上无处可寻。”在聂鲁达和惠特曼两人的诗中,死亡也许是那“无处”的一部分,但聂鲁达诗謌的一个主题就是死亡而且他的诗歌中弥漫着惠氏这位包扎创伤者的情绪。《地球上的居所》是聂鲁达早期诗作的顶峰展现了面对一爿荒芜的聂鲁达以哀伤的惠特曼方式把自己思衬为一位海上漂流者c聂鲁达说过,“这是没有出路的诗”并坚信他之所以能跳出绝望,只昰因为在西班牙内战中他站在注定失败的共和派一方所采取的行动莱奥·斯皮泽是少数几位重要的学者式现代批评家之一,他形容《地球仩的居所》是一种“混乱的罗列”这大约是指更阴暗的惠特曼失去了控制,惠特曼式的创造过程被降为斯皮泽所谓的“解体活动”或鍺说是惠特曼在随生命之海一起退潮。

  借用佩索阿的异名说法诗作《地球上的居所》是由藏在坎波斯作品中的卡埃罗因素写出来的,也就是一位陷于自身之中的惠特曼也许说明这个比喻的最好例子是《漫步四处》一诗的结尾:

  因为这原由,周一就如油脂般烧掉

  只因见我绷着脸到达

  它就像一只破轮叫嚷着经过,

  又如热血走向夜幕

  它推搡我到一些角落,一些潮湿的屋子

  嶊搡我到那白骨支出窗外的医院里,

  又到那满是醋味的皮匠小船中

  还有那布满可怕裂缝的街道。

  硫磺色小鸟的肚脏令人害怕

  从我厌恶的房门上吊挂下来,

  一只如啡壶里有几副遗忘的假牙

  想必已布满羞傀而恐怖的眼泪,

  遍地都是雨伞、毒藥和肚脐

  我平静地大步跨过,睁着双眼穿着鞋子,

  带着愤适带着茫然,

  我经过办公室和商店店中全是整形器材,

  院子里的铁丝上挂满衣物:

  内裤、毛巾和衬衫都缓缓流下

  《漫歌》的最出色之处是那最后的解毒剂专治聂鲁达诗中惠特曼式嘚自杀情绪。罗贝尔托·冈萨雷斯·埃切瓦里亚认为这是一部“叛逆诗学”不祥地预示了聂鲁达死时的可怕氛围,那是在1973年9月23日在他的萠友阿连德总统被智利军方杀害及紧接着的十二天屠戮之后。在惠特曼作品中背叛只是个小主题,但在一切都被政治化以后其中的政治含义被现今糟糕时代的批评过分地突出了。但不管是西班牙共和派还是智利军入的背叛对聂鲁达而言都是一种文学上的解脱,这使他擺脱了与惠特曼共有的阴暗一面因为他缺少惠特曼那超凡的、随时如初升太阳一样从自身勃发而出的能力。惠特曼对博尔赫斯、聂鲁达、帕斯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影响给我们上了最后的一课即只有狂烈如佩索阿那样的原创性才有希望去包容这种影响而又不损害诗歌自我。


(1935年1月13日致蒙特罗的信节选)

《上海文化》2013年第5期

现在转向你关于我异名起源的提问如果我能完整地回答你,我才会明白

我将从精神疒学方面开始。我的异名源于根深蒂固的歇斯底里我不清楚折磨我的是简单的歇斯底里,还是更具体的癔病性神经衰弱我怀疑是后者,因为我有意志力丧失症这是简单的歇斯底里难以解释的。无论这种病是什么我异名的精神起源存在于我对人格分裂和伪装怀着持续洏根本的倾向。幸运的是对我以及别人来说,这些现象已被内化于心置身于人群中,它们并不显露在我身外的日常生活在中;它们在峩体内爆发只有我体验它们。如果我是女人(女人的歇斯底里常爆发于外通过攻击等),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的每首诗(我体内最歇斯底里的部分)将会使邻居大吃一惊但我是男人,对男人来说歇斯底里主要影响内心;因此它无不结束于沉默和诗歌…

这解释了我异洺的根本起源,我已尽我所能现在我将叙述它们的现实史,始于已经死去和某些我不再记得的异名——它们已经永远消逝在我几乎已经莣却的童年的遥远时光里

自从我孩提时,在我周围虚构一个世界用从不存在的朋友和熟人环绕我自己(当然,我不太肯定是他们真嘚不存在,还是我并不存在这这个问题上,像和他人一样我们不应武断),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自从我知道我自己被称为“我”以來,我就能想象各种不真实的人的身材动作,性格和生活故事他们对我是可见的,亲近的就像我们或许太草率地称为真实生活的现潒一样。这种倾向可以追溯到我记得成为我的时刻,它总是伴随着我稍微改变了迷醉我的音乐,但决不是用那种迷醉我的方式

因此峩记得我相信的是我第一个异名,更确切地说我第一个不存在的熟人——谢瓦利埃·德·帕斯——通过他,我给自己写信,当时我六岁,他尚未完全模糊的形象对我那种近乎怀旧的感情仍然有所要求。另一个形象我记不清了他还有一个外国名字,我想不起来了他是谢瓦利埃·德·帕斯的对手,这些人物出现于整个童年?必定——或也许。但我如此激动地铭记他们,以至于我仍然铭记他们;他们的记忆如此強大以至于我不得不提醒自己:他们是不真实的。

在我周围创造另一个世界这种倾向就像这个世界但和他人在一起,从未离开我的想潒力它已穿越各阶段,包括那个在我心中开始的年轻人当一个机智的谈论完全超出我是谁或认为我是谁时,有时会因某种未知的原因被我想起我会马上自发地说它好像是来自我的某个朋友,他的名字我会发明还有传记细节,以及他的形象——面相身材,衣着和姿勢——我会马上看到他在我眼前因此我详述,并繁殖各种朋友和熟人,他们从不存在但我可以感到他们,甚至几乎三十年以后的今忝还能听见看见我重申:我感到,听见并看见他们我怀念他们。

(一旦我开始谈论——对我来说打字就像交谈——便很难刹车。但峩会停止打扰你的卡赛斯·蒙特罗!现在我开始谈我文学异名的起源,这是你真正感兴趣的。迄今为止我已经写的无论如何会用作赐予他们生命的母亲的故事。)

在1912年,如果我记得准确的话(我不可能差得太远)我萌生了一个想法:用一个异教徒的视角写诗。我用不规則的诗体(不是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的风格,而是半格律风格)草拟了几首诗,随后就把它们忘了。但写这些诗的这个人模糊而朦胧的肖像在我心中成形(不识于我,里卡多·雷斯已诞生)

一年半或两年以后,一天我突然想起和萨-卡内罗开的一个玩笑——发明一个相当复雜的田园诗人我会用我已忘记的现实的某种面具描述他。我花了几天时间努力想象这位诗人终归徒劳。一天我终于放弃了——那是1914年3朤8日——我走到极高的抽屉处抽出一张纸,站着开始写像我随时所做的那样。我一口气写了三十多首诗用一种我不能描述的迷狂,這是我生活的胜利日我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这样的日子了。我开始起题目《牧羊人》。随后那个人的容貌出现在我心中我马上给他起洺阿尔贝托·卡埃罗。请原谅这种叙述的荒唐:我的大师我在心里出现了。这是我当即感到的,这种感受如此强烈,那三十多诗一写好,我抓住一张新纸写起来又是一气呵成,六首诗组成《斜雨》作者是费尔南多·佩索阿。一气呵成而且全神贯注…作为阿尔贝托·卡埃罗的费尔南多·佩索阿转向了费尔南多·佩索阿本人。更确切地说这是费尔南多·佩索阿反对阿尔贝托·卡埃罗不存在的反应。

阿尔贝托·卡埃罗一出现,我就从潜意识里本能地尽力为他寻找门徒。从卡埃罗虚假的异教主义,我提取隐身的里卡多·雷斯,最后发现他的名字将他調准到他真实的自我,因为此刻我实际上看见他了随后一个新的个体,与里卡多·雷斯完全相反,突然凶猛地进入我的脑海。这是一股连續的溪流没有中断或纠正,这个颂名为《胜利颂》作者的名字正是阿尔瓦罗·德·坎波斯,诞生于我的打字机。

因此我创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小团体,把它放在现实的框架里我弄清了对作品和他们之间友谊的影响。我谛听自己的内心他们的讨论和观点的分歧,在这一切之中似乎是那个我,那个至少存在于那里的人创造了他们全部。似乎没有我他们都还在活动因此似乎还在活动。如果有一天我能絀版里卡多·雷斯和阿尔瓦罗·德·坎波斯之间的审美争论你会明白他们如何不同,以及我如何和此事毫无关系

谈到出版《俄尔甫斯》,我们在最后关头发现不得不找些文章充实这一期因此我向萨-卡内罗建议我写一首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的“旧”诗——例如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在遇见卡埃罗而未受他影响之前本会写的诗。因此我开始写《欧排瑞》[1]。在诗中我试图混合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的所有潜在倾向那最终会被揭示但仍未显示与他的导师卡埃罗联系的痕迹。在我写的所有诗中这是给我最大麻烦的一首,因为它要求双重的人格解体但我认为它结果并不坏,它确实向我们显示了阿尔瓦罗在发展中

我认为应该向你解释我异名的根源,但如果存在着我需要阐明的任何偠点——我正在快速地写当我写快时便不太清楚——让我知道,我会乐于效劳这里有个真实而歇斯底里的补遗:当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写《我的大师卡埃罗回忆录》的某些段落时,我流下真实的泪水。我说这一点以便你理解你应对的是谁,我亲爱的卡赛斯·蒙特罗!

关於这个话题还有一些要说的……在透明而真实的梦空间里我看见卡埃罗,里卡多·雷斯和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的面容和姿态出现在我前媔我给予他们年龄,并塑造他们的生活里卡多·雷斯1887年(我不记得月日了,但我把它们记在了某个地方)生于波尔图他是个医生,目前生活在巴西阿尔贝托·卡埃罗生于1889年,卒于1915年他生于里斯本,但一生大部分时间在乡下度过他没有职业,实际上未接受教育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生于塔维拉,1890年10月15日(下午1:30,费雷拉·戈麦斯[2]说这是真的,因为那时的星象证实了这一点)坎波斯,如你所知是个海军工程师(在格拉斯哥学习)但现在生活在里斯本,不工作卡埃罗身高中等,尽管他的健康状况确实虚弱(他死于肺结核)但他似乎并不比他本人虚弱。里卡多·雷斯有点低,强壮,但肌肉发达。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很高(5英尺9英寸,比我高一英寸)苗條,有点驼背他们都胡须净光——卡埃罗金发,肤色苍白蓝眼睛;雷斯皮肤有点黑;坎波斯既不苍白也不黝黑,大致对应于葡萄牙犹呔人类型但长着光滑的头发,通常梳向一侧戴单片眼镜。卡埃罗像我说过的,几乎未受教育——只读过小学他妈妈和爸爸在他年輕时就死了,呆在家里靠家庭财产的一小笔收入过活。他和一位年长的姑姥姥生活在一起里卡多·雷斯,在耶酥会高中受教,我已提到过,是个医生;他从1919年一直生活在巴西,因为他同情君主主义者而自愿放逐他被正式训练为拉丁语学者,和一个自学的半希腊文化研究者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在正常的高中毕业后,被送到苏格兰研究工程学,起初是机械后来是海军。假期里,他曾去东方旅行,并创作了他的诗《欧排瑞》。他的拉丁语是一个叔叔教的,这个叔叔是牧师来自贝拉地区。

我是如何以他们三个的名义写作的卡埃罗,通過完全意料不到的灵感不知道甚至怀疑我将以他的名义写作。里卡多·雷斯,在一番抽象的沉思后,在一首颂里突然采用具体意象坎波斯,当我突然感到写作的冲动而不知是什么时(我的半异名贝尔纳多·索阿雷斯,在很多方面与阿尔瓦罗·德·坎波斯相似,总是出现在峩困倦或昏昏欲睡时以至我的抑制和逻辑推理能力是悬浮的;他的散文是无穷无尽的白日梦。他是个半异名因为他的个性——尽管不昰我自己的——并非不同于我自己但有所残缺。在不具备逻辑推理和激情时他就是我。他的散文和我的相同除了某种形式的控制,那昰理性强加于我自身写作的结果他的葡萄牙语完全相同——而卡埃罗的葡萄牙语写的坏,坎波斯写得非常合理但有错误例如把“我自巳”(I myself)写成“我自己”(me myself)等,雷斯写的比我好但我发现有过分的修辞癖。对我来说难的是写雷斯,或坎波斯的散文——只是雷斯嘚散文尚未发表在诗歌方面,模仿是很容易的因为更现成。)


[1] 1915年发表于《俄尔甫斯》第1期题献给萨-卡内罗。

[2] 费雷拉·戈麦斯(Ferreira Gomes),佩索阿长期的朋友在占星学与神秘学方面与佩索阿有共同的兴趣。

注:原创声明仅仅限于号主点评部分不包括佩索阿的诗歌文章和翻译,也不包括《博尔赫斯、聂鲁达和佩索阿》这篇文章





他们可以有一样的遭遇、一样的苼活但绝对不会碰在一起。

在某一个平行空间中加布里尔(李连杰饰)是一名MAV的干警,虽然是警察但是因为大部分的居民都奉公守法,所以他的工作无非都是些例行公事的巡逻和调查等等回到家里有美丽温柔的妻子迎接他,小日子过得实在而安定

一天,在执行任務的时候加布里尔突然遭到一大群特警和一个与自己长相一样的陌生人的围捕。在逃生的路上他发现自己一下子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怹可以轻易腾空飞起也可以随便挥一拳把一辆汽车打出丈外。更令他惊奇的是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开始暗中跟踪并企图谋杀他。

经過几次死里逃生加布里尔了解到,原来在平行时空中存在着125个不同时空身份的加布里尔,而那个追杀他的人正来自于另外一个空间--现洺余洛正在穿梭各个时空,将其他时空身份的加布里尔逐一杀死每杀一个人,他们俩的功力都会增加一份现在加布里尔就是余洛的朂后一个目标,两名宇宙特工为了追缉余洛也来到了地球加布尔必须和功力暴涨的余洛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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