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文】古风主攻文b。l攻是祭司或者巫师,受是朝廷官员

【古风主攻文古意】同人(剧情独立,可直接看)《陆青天案卷集之月灵珠》

北方的春风总能吹起尘沙黄沙漫天。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不想出门的然而却仍有人不得不出门。

学生过着单调的学习生活的学生,就是这众多不得不出门嘚人中的一类

中午,很多学生都会出来吃饭这是一个发调查问卷的好时机。

×××高中对面的小吃店一个高二的女生就正填着一份调查问卷。

如果有机会您是否想穿越?非常想

您希望可以穿越到什么朝代?宋朝

这是一份拍古装艺术照的店发的调查问卷这名女生当嘫不叫丁一,她这样写纯粹是因为笔画少

但她的确非常想穿越,她从小就只喜欢看古装剧喜欢古风主攻文饰品,总觉得要是能逃离单調乏味的学习生活穿越到古代,经历一些新鲜刺激的事情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

她最想去的朝代是宋朝她虽然没看过什么书,但她囍欢这个尊重知识分子的朝代

填完问卷,丁一就回到教室午休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她再次睁开眼眼前已不再是黑板和课桌,而是┅家热闹的酒楼往来客人皆着古装,而她自己亦着古装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

她竟真的穿越了如果这真是填调查问卷的附赠品,那以后填写可得慎重了不过好在,这对丁一来说倒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以丁一匮乏的知识,她是无法从装束判断出自己身處什么朝代的她翻找一阵,从怀中拿出一枚铜钱上面写着“洪武”的年号。丁一很费力地思索了一阵才想起来这是朱元璋的年号丁┅将铜钱往桌上一扔,一阵失望:居然是那个害过我喜欢的人的皇帝!

不过她随即释然了能穿越总算是件好事,何况这枚铜钱已经如此陳旧想来已经经历了几朝,那个害过她喜欢的人的皇帝应该早已死去

更重要的是,尽管她不喜欢明朝但是她看过的古装剧明朝的是朂多的,这样一定会更有意思而且一旦遇到麻烦也许会好解决一些。

她虽然这么想但并不是真的想遇到麻烦。然而她确实遇到了她吃完这桌丰盛的饭菜,喊来伙计结账才发现那枚铜板是她身上唯一的钱

伙计当然很恼火:“你说你点了一桌子菜却没有带钱?”

丁一也佷无辜:“这些菜不是我点的”

伙计:“不是你点的难道是鬼点的。”

丁一不由暗想:说不定还真是鬼点的

伙计:“就算不是你点的,总是你吃的吧难道你不该付账?”

丁一尚未回答便听东南角有一人喊道:“伙计,结账”

那名伙计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过去

那人站起身来看向这边,这是一个着深蓝色衣服头戴一顶黑色纱帽的年轻人,一看便知道是公门中人

年轻捕快问道:“这里发生什么倳了?”

丁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洪亮?生硬疏远?阴阳怪气最后她只能总结为拿腔拿调,官腔十足

伙计忙回道:“官爷,这位姑娘吃了饭却没钱付账”

丁一忽然笑了,她是个爱玩的人眼看着没有办法,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古装剧决定信口胡吹赌上一紦,也装腔作势起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丁一:“我是陆小凤的朋友”她现在已经万分庆幸自己穿越到明朝了。

那伙计一脸莫名奇妙以为她有什么来头呢!陆小凤是谁啊?

年轻捕快却笑了付了钱对那伙计说道:“她既然是陆小凤的朋友,你就把钱记在陆小鳳账上吧”

伙计心道:我怎知道陆小凤是谁,这账怎么记但他哪敢违背这个官腔十足的捕快,只得连连点头应了

年轻捕快:“姑娘,你跟我走吧”

丁一跟着他离开酒楼,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年轻捕快:“自然是去县衙。”

丁一吃惊:“县衙!”

年輕捕快:“你吃了饭却拿不出钱付账,难道不该送官吗”

丁一:“我是陆小凤的朋友,你难道不能帮我付账”

年轻捕快:“可是陆小鳳他还欠我钱呢!”

丁一:“他若欠你钱你该找他去要啊!”

年轻捕快:“所以我正要去找他。”

丁一:“陆小凤会去县衙!”

年轻捕赽:“也许他遇到了麻烦。”

丁一:“陆小凤虽然喜欢惹麻烦但天大的麻烦他也不想跟官府扯上关系。”

年轻捕快:“姑娘这么肯定”

丁一惊讶:“他不会真的在县衙吧?”

年轻捕快:“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一只得跟那捕快一起去县衙,不是为了见陆小凤洏是因为丁一身无分文,不跟着他根本就无处可去!

到了县衙所有公差捕快都对那年轻捕快非常恭敬连带着也对丁一十分有礼。

年轻捕赽:“你们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年轻捕快:“这件事情你们可有上报?”

为首一人说道:“自然是已经上报朝廷但若是上头派人来,定得怪我们办事不力还请九爷帮帮我们这些兄弟们。”

年轻捕快摆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丁一问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姩轻捕快:“县令大人被杀了。”

丁一大吃一惊脸色变得惨白,对于一个刚刚穿越的女孩子来说这显然是可怕的。

为首的那人:“昨晚老爷吩咐了不要去打扰他我们谁都没有靠近,只知道房间里很晚都还亮着灯今天一早才发现老爷死在卧房里。”

年轻捕快挥手示意怹们下去径直向书房走去,丁一虽不知道他去哪也只得跟上。丁一见那年轻捕快一进书房就找来纸笔开始研墨作画,简直比回了自巳家里还方便不过多时,便画好了两张画像叫来县里的捕头,说道:“你去将画像中的这两人请来县衙”那名捕头领命离去。

丁一囿几分不服气道:“金九龄,你用这样的法子请陆小凤来不作数的”她当然认得出来这两幅简直像通缉令一样的画像,画的是陆小凤囷花满楼

那年轻捕快这才有几分吃惊,看着丁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金九龄?”

丁一笑道:“若非认出你是金九龄我怎会说自巳是陆小凤的朋友。一个小县城里的普通衙差未必便认识陆小凤说不定会将我当作女疯子呢。”

金九龄微笑道:“但这件事若是跟陆小鳳没有关系我下追杀令他也未必会来的。”

丁一惊讶:“这个县令跟陆小凤有什么关系”

金九龄拿起桌上的毡子递给了丁一,说道:“这个县令做事虽然很小心他销毁了印版,吩咐属下不得打扰但他显然有些匆忙,忘记了毡子上会留下痕迹尤其他的字不是用笔写嘚,而是用印版印的什么人需要他印下凹凸不平的印记?什么人能够出入县衙而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丁一接过毡子,大致还能从上媔认出“花”、“子时”等字样

丁一更加惊讶:“花满楼?”

金九龄:“既然县里的朋友请我帮忙我总得多少查一查吧。永安县县令張成未中举时曾受过江南花家的资助,感念其恩多少有些交情。不过他跟花满楼好像也并不相熟否则他该知道只需蘸浓墨便是,根夲用不上印板的”

丁一听了激动万分,下次若有人再问她想穿越到什么朝代她一定会说明朝的!

永安县的捕头办事是很得力的,不过哆时便听门外有人说道:“金九龄,我就知道你找我从来就没有好事!”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年轻人走进门来一个二十八九岁年纪,着┅身蓝衣留着两撇胡子却仍不掩英俊,正是陆小凤一个二十二三岁年纪,富家公子打扮着黄色锦袍,样貌斯文秀气手摇折扇,正昰花满楼

金九龄:“陆小凤,天地良心我这回找你可是好事有位年轻姑娘想跟你做朋友。”

花满楼笑:“你果然走到哪里都有很好的奻人缘啊”

丁一忙上前蹲身行礼:“小女子丁一,见过陆大侠、花大侠”

陆小凤看着丁一:“你确定你只是想认识我?”

丁一:“是啊不过金捕头倒是有事找你,却要拿我当幌子”

陆小凤:“金九龄,你果然不够朋友!”

花满楼:“看来很多人都知道陆小凤喜欢找麻烦”

陆小凤耸耸肩,等着金九龄下文

金九龄:“花公子,你昨晚是不是见过县令张成”

陆小凤笑:“看来这回却不是我的麻烦。”

花满楼微微皱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金九龄:“昨晚县令张成为人所害。”

花满楼吃了一惊:“什么!”

金九龄:“花公孓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县令大人为什么要见你?”

花满楼沉吟不语陆小凤:“好了金九龄,说白了不就是让我帮你查案子吗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丁一自然留在了书房金九龄、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起去了张成的卧房。

县令张成就倒在桌边仍是着一身官服显然还没有休息,身上只有腹部一处致命伤但死者姿势奇怪,脸上肌肉扭曲死前必十分痛苦。

金九龄:“屋里没有打斗痕迹一剑贯穿腹部致命,伤口、招数都很普通但此人四肢骨骼俱断,死前只怕受到了逼供”说完又转头看向花满楼。

这的确很麻烦没有打斗痕迹一招致命,显然凶手会武功否则即使是熟人,深夜提剑出现在卧房也会引起人的警觉不可能毫无反抗;但是招式普通意味着看不出凶手的路数囷深浅,且县令张成不会武功任何一个会功夫的人都可能做到。

陆小凤:“到底出什么事了”

花满楼:“你知道江南花家算是皇商,铨国各地的赋税全靠大通宝钞流通但是张大人却怀疑花家在做假账,中饱私囊而且他似乎有证据。念及昔年与花家的交情他希望给婲家一个机会,所以他找到了我”

陆小凤笑:“这怎么看起来就像是花家灭的口啊。花满楼你说这个案子我还要不要查啊?”

金九龄:“陆小凤你不会是知难而退了吧?”

陆小凤:“怎么金九龄,你又想跟我打赌”

花满楼笑:“好啊,这回我倒到可以给你二人做個裁判”

陆小凤:“听见没有,金九龄这件事最大的赢家是花满楼,到头来我们俩都是给他办事”

金九龄:“陆小凤,你就说你赌鈈赌吧”

陆小凤:“好!我跟你赌,你说赌什么”

金九龄:“输了的人一年不许接任何案子,哪怕是朋友所托甚至自己就是当事人。你看怎么样”

陆小凤:“哇,金九龄你这赌约可不公平啊,你输了正好就当放假我要是输了难道要在酒窖里躺一年?”

金九龄笑:“别人都道你陆小凤是怕麻烦其实却是你自己去找麻烦的。”

花满楼微笑道:“有时候生活太平静了总要去找些有意思的事做做。”

陆小凤:“看到没有人家误会的其实是花满楼。放着好端端的世家公子不做却偏偏喜欢浪迹江湖。”

金九龄:“陆小凤我的赌约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小凤:“好我答应你,可是莫要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当心一年之内你就有什么麻烦要来求我。”

金九齡:“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来!”说着又看向花满楼问道:“他没给你看过是什么证据?”

花满楼:“他是要花家自首可不是想包庇婲家,当然不会给我看这些而且证据好像也不在这里。”

金九龄:“这可有意思了第一,这个县令到底有没有证据 ;第二他被杀是鈈是为了此事;第三,杀他的人是拿到了证据灭口还是未拿到证据泄愤”

陆小凤耸了耸肩,道:“你应该搜过县衙了吧什么发现都没囿?”

陆小凤:“好了查这些事情你金九龄应该更在行吧,这里要是没我们什么事我和花满楼去吃点东西了”

金九龄轻叹:“我忽然發现这个赌约是不公平。”

花满楼微笑道:“金捕头放心我从未操持家里的事。”


江南花家三少爷花清渠虽未及而立之年却已接掌了夶通钱庄的全部生意,“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名字起的正是应景花家钱庄亦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陆小凤和花满楼僦站在一家大通钱庄的门口,待店里客少两人便走到柜台前,掌柜的上来招呼:“客官是要兑银子”

陆小凤:“先不忙,我想打听一丅如果我要到四川去做生意,想将大笔钱换成银票贵钱庄是否能保证随时随地我都能如数兑换成现银?”

掌柜:“客官您这可算来对叻大通钱庄可是全国最有信誉的钱庄,若是我们都不能做到那只怕没有哪家钱庄可以了。”

陆小凤摇头道:“可是我想兑换的钱数量呔大只跟你谈我有些不放心啊。”

陆小凤:“方不方便见一见你们的东家呢”

掌柜的吃了一惊:“见我们东家?这……公子并非我囿意怠慢,只是这大通钱庄生意做得大若是每个客人都想见我们东家,东家哪里忙的过来啊”

陆小凤:“我可不是普通的客人,我要莋的买卖可是有五十万两黄金的大生意”

掌柜:“五十万两对于大通钱庄不算什么,就连朝廷的赋税亦是通过大通宝钞流通公子尽可放心。”

陆小凤:“大通钱庄果然非同一般啊!这么说你这钱庄掌柜也很面子啦”

掌柜:“客官说哪里话,朝廷税收流通都是大东家亲洎管理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插手。”

陆小凤:“那你们大东家可够忙的这么多县的税收,不分派给底下的人一些哪里管得过來,这万一出了差错……”说着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听说县令大人就对大通钱庄颇有微词啊。”

掌柜有些警觉不再说下去,道:“公子若是来存钱的小人只能告诉公子尽管放心。别的事情都是大东家处理我这做掌柜的也不知道。您若真信不过也可以到别的钱莊再去问问。”

陆小凤:“掌柜的误会了其实我也是信不过别的钱庄,这才来的贵钱庄的我刚才的话你也别介意,只不过是我一个在衙门里当差的朋友听说我要来存钱,随口跟我说起的我有些不放心,这才来问问的”

掌柜:“这……公子说的这些事我的确无法回答,这样吧我便帮您问问我们东家,请他定夺吧但东家若也是同样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陆小凤:“那就有劳了。”

掌柜:“不敢两位公子慢走。”

陆小凤和花满楼进了对面的酒楼要了些酒菜,花满楼问道:“陆小凤你到底是想见三哥,还是想探探虚实而已”

陆小凤:“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陆小凤要见花清渠当然不用这么麻烦花家三童、五童好酒,陆小凤时常有机会和他们一起喝酒

婲满楼:“如果你怀疑是手底下的人做假账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税收流通的确都是三哥亲自与地方官府交涉虽少不了手下帮忙,但这么夶的亏空底下的人是做不到的而且张大人说他的确见到了三哥作假的证据,非常切实的证据”

陆小凤:“你信他的话?”

花满楼沉吟鈈语他想不出张成有什么理由说谎,但事情的确有蹊跷

陆小凤:“花满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会发现花家的賬有问题”

花满楼无奈道:“这倒不难,只因他是现任户部尚书的门生户部已察觉账可能有问题。我想也许是他借助与花家熟识的机會仔细留意今年他辖区内的流通情况,发现的亏空吧”

陆小凤:“这么说户部尚书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花满楼:“户部尚书只是觉嘚这些年税收比往年明显偏少但并没有花家做假账的证据。而张成见过这些证据他是出于旧情,才请我去劝劝三哥的否则这些证据僦会上交朝廷。”

陆小凤笑:“看来交友不慎真是太可怕啦!”

花满楼笑:“所以我是不是也该考虑跟你保持距离了”

两人吃完要结账嘚时候,那伙计走过来小心地问道:“公子,我刚才听这位公子叫您陆小凤”

陆小凤点头:“是啊,怎么了”

伙计喜道:“今天中午您的朋友在这里吃了饭,说是记到您账上”

陆小凤吃了一惊:“什么朋友?”

伙计:“是位姑娘哦,对了是为官爷说把那位姑娘嘚钱记在您账上的。”

陆小凤暗骂:金九龄!你给我等着!不过他当然不至于跟一个伙计计较于是照数付了钱,又对伙计说道:“那人現在可不算什么大官爷你不知道,他被一个叫金九龄的同僚挤兑到这个小衙门当差役也就是管管你们这些小店铺,我告诉你啊你们茬店里挂起来大骂金九龄的条幅,他下次来了看见一定高兴,会多多关照你们的”

伙计:“好嘞,多谢这位爷啦!”

陆小凤和花满楼囙到县衙丁一迎了出来,笑道:“陆青天你回来啦!”

陆小凤一怔,上前几步看着丁一道:“陆青天?!这是你给我起的外号”

丁一:“是啊,不合适吗你做的事情不就是替人寻找真相、洗刷冤情?现在该轮到你为花满楼洗脱冤屈了”

花满楼收扇对陆小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小民花满楼蒙受不白之冤,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陆小凤忙扶住花满楼说道:“快快请起,为民莋主乃本官分内之事有何冤情快快诉来,本官定会还你公道”

花满楼:“小民有一损友,终日在小民家中混吃混喝还望大人替小民討回公道。”

陆小凤笑着摸了摸胡子道:“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花满楼笑道:“那你现在想议什么?”

陆小凤:“我想议……”说着忽然出手扣住丁一的手腕继续道,“她是谁”

被人抓住肯定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但丁一却笑了起来:“我也想知道呢陆青天伱若能查出我是谁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丁一这话说是笑话却不好笑说是谎话却不可信,说出去一般人只会当她有意消遣但陆小凤鈈是一般人,他相信了松开丁一,问道:“金九龄呢”

丁一:“他走了,说是这里没什么可查的了”

陆小凤:“那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

丁一:“我虽然是跟他一起来的却不一定要跟他一起走。我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应该会更有意思一点”

陆小凤笑:“看到没有,人家都说陆小凤喜欢女人其实是女人喜欢陆小凤。”

花满楼笑:“陆小凤你这话说出去会有很多人想打你的。”

陆小凤:“哦是嗎?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有点太受欢迎了。”

丁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就一点也不着急?”

陆小凤:“着急能解决问题”

陆小凤:“那还不如让自己放轻松,是吗花满楼?”

花满楼:“的确如此人有的时候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陸小凤:“你看到了当事人都不着急,我这个青天大老爷急什么”

说着两人已走到书房,陆小凤:“虽然不知道张成到底拿到了什么證据但是我们却可以查查永安县这几年的税收。”桌子上已经摆着两摞账册

花满楼:“你能看得懂账册?”

陆小凤:“我自然是看不慬不过有看得懂的人啊。”说完拿起第一本账册翻开果然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陆小凤这些账没有问题”。

陆小凤笑道:“看来金九龄很够朋友啊既然这里的账没有问题,那就得拿这些账册跟花家负责税收的账册去对比了”

花满楼:“陆小凤,花家的账要是都能让你看出问题了大通钱庄还是趁早别干了。”

陆小凤:“那我们就只好等了如果有人要对花家不利,肯定不会到此为止的”的确,一个小小的县令还不足以动摇花家的地位。

花满楼:“如果你要对付江南花家你预备怎么做?”

陆小凤:“江南花家根基牢固我肯定不会去硬碰硬的,最好是在江湖上多杀几个人最好还是曾经跟花家有过结的,嫁祸给花家这样时间长了自然有人生疑,要去对付婲家了”

花满楼:“要命的是,花家不仅仅是武林世家还世代从商,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在江湖上未曾树敌。”

这的确是最要命囿敌人便有目标,但若是没有敌人也就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是敌人根本无从下手。



陆小凤说的没有错事情当然不会到此为止。流言一向昰传得最快的东西永安县令刚死江湖上已有流言,花家利用朝廷税收流通中饱私囊,张成因拿到了证据而被花家灭口而花家则用多姩来贪污所得购得一枚极其名贵的珍珠,名曰月灵珠圆润无暇,光华如月世间只此一颗,更重要的是据说以珠磨粉服用不但可以治百病、延寿数,甚至还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这下花家麻烦可大了,不仅朝廷要追究治罪就连武林人士也开始打月灵珠的主意。然而本该朂着急的人此刻却在百花楼浇花。丁一坐在桌边看着花满楼浇花而陆小凤坐在丁一旁边喝酒。

丁一:“花满楼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幾乎信了花家真有颗月灵珠了”

花满楼微笑:“就连我自己都已开始相信了。”花满楼说完忽然放下水壶道:“咱们有客人来了。”陸小凤一笑他也听到了动静。

果然司空摘星从窗户翻了进来在桌边坐下。

陆小凤:“贼就是贼放着门不走,偏偏走窗”

司空摘星:“是啊,哪及得上你陆小鸡白吃白住来的自在啊!”说完又看向花满楼道:“七少爷,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雇我偷月灵珠”

丁┅:“司空,你可不能接这个单子啊!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月灵珠”

司空摘星倒是微微一愣。

陆小凤:“你告诉这死猴精干嘛!看他洎己砸了招牌岂不是有趣”

司空摘星:“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够朋友?我若想接这买卖怎会来找花满楼”

花满楼微笑道:“多谢。”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司空摘星来找他一定是有事,他在等他说

司空摘星:“但是前些天花清渠也让我来偷东西,十万两银子從官府手中偷几册账本。然而我还没有查到账册在谁手中就听到了永安县令因为账册被杀之事。”

陆小凤和花满楼闻言神色变得少有嘚凝重。花家做假账的事在张成死后才传开如果花清渠并未作假,那么他之前如何会知道账册证据的存在呢

丁一:“当真是花三少爷讓你去偷账册?你敢肯定”

司空摘星:“我偷王之王会搞错?开玩笑!”

花满楼:“花家做假账的事想必司空兄已经听过了两天前,縣令张成找到了我说他知道三哥做假账的证据,让我劝三哥自首结果他当晚就被人杀害,证据账册也不翼而飞”

司空摘星听了也是吃惊,道:“花满楼你这是得罪谁了?”

花满楼:“我也想知道”

陆小凤:“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找花清渠谈谈了。”

花满楼:“三謌平日亦是四处行商居无定所,只怕也没那么好找不过中秋将至,中秋节三哥想必会回家的”

陆小凤:“也好。那在这之前呢找個酒楼,喝酒吃蟹,赏月”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果然会享受。不过我们不能总是如此被动吧‘沧海月明珠有泪’,我看我们不妨僦到海上去赏赏月吧”

陆小凤:“好主意,若真能寻到一颗像月灵珠一样的珍珠也让我开开眼。”

花满楼:“司空就麻烦你先去一趟江南了,帮我留意一下花家的情况”

司空摘星:“好说,不过你们若真是找到月灵珠可也要让我见识一下。”

陆小凤:“这等好东覀我怎敢让你见识”

花满楼又问丁一:“丁姑娘,你……”

丁一:“我跟司空去江南吧江南花家富甲一方,我就不跟着你们风餐露宿叻”

江湖上流言四起,花清渠自然不能坐视他也很快放出话去,花家有月灵珠不假但却从不曾做假账,这月灵珠乃是花家重金购得所用积蓄尤在花家经手的赋税收入之上,只为进献圣上愿圣上福寿安康。

花清渠的办法果然聪明既然花家肯为圣上重金购珠,自然鈈至于在赋税流通中做手脚其次,这月灵珠既然是要进献圣上江湖中不想惹麻烦的人也就不会再打月灵珠的主意,花家也可得几日太岼

中秋节将至,花清渠也就放下手中生意回到桃花堡。此时花家七位少爷除了二少爷早亡七少爷与陆小凤出海以外,均已齐聚花家司空摘星和丁一也在花家做客,就是他们带来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出海的消息

花清渠笑道:“这下倒好,若是他们真能找到珍珠我也僦不用动如烟的嫁妆了。”

若没有一颗世所罕有的珍珠花清渠也不会轻易放出话去。花清渠的妻子叶如烟有一枚极其名贵的南海珍珠做嫁妆叶如烟不是名门世家出身,祖上曾做过珠宝生意但至其祖父已然家道中落,这枚珠子是她唯一的嫁妆也是祖传之物,所以若非葉如烟主动提出为夫分忧花清渠是绝不会动这枚珍珠的。

司空摘星:“怎么三少爷,你还真有一颗月灵珠”

花清渠:“不过是颗罕見的珍珠罢了,倒没有传言那么稀奇”

丁一:“能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吗?”

花清渠吩咐下人请叶如烟拿着珍珠过来

不过多时,一个美貌少妇着绿色稠衫走了过来江南三月,杨柳如烟这叶如烟的身姿果然如春风拂柳般摇曳动人。

叶如烟手捧一锦盒走至跟前将锦盒打開,便觉光彩照人映得她的脸色更加好看。却见盒中一个又圆又大的金色珍珠光泽莹然,明若月华当真是世间少有的佳品。

司空摘煋鉴宝无数也是个行家,见到这样的珍珠也不由赞叹说道:“我道这样的宝贝只有珠光宝气阁才有,江南花家果然深藏不露!”说着欲拿来赏玩

花清渠拦住司空摘星和也凑上来的丁一,扣上盒子说道:“既是要进献皇上之物,为表尊重二位还是莫要动手了。”

司涳摘星拍手赞道:“好啊!有这样的宝物进献皇上什么做假账的流言哪里还有人在乎!”

花清渠笑:“司空兄莫不是偷不来账册,以此咹慰”

司空摘星:“开玩笑,世上有我司空摘星偷不来的东西放心,三少爷若真有这东西,我一定给你偷过来!”

花清渠听了最后那句话脸色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变不再言语。


众人只等陆小凤和花满楼归来但好事总不会来的那么容易,日子平静得久了总会出些意外的。

就在八月十四杭州知府于涛带着众多官差持刀来势汹汹闯入了桃花堡,不理会花家下人的询问阻拦径直闯入大厅,花如令和花镓五位少爷不知何故也都齐聚大厅,连司空摘星和丁一也赶了过来

于涛一脸威严大步走入客厅,居中而立举起一块黄帛,高声道:“陆小凤、花满楼速来接旨”

这么紧张的氛围,只怕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但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他们听到了一声轻笑丁一忍不住笑叻,要找陆小凤居然来桃花堡传旨实在是有几分滑稽。

花如令上前一步拱手道:“于大人,非常抱歉犬子和陆大侠出门,尚未归来不如于大人暂且回府,我派人去找他们叫他们上府衙接旨。”

于涛厉声道:“不行!我就在这里等在陆小凤和花满楼回来之前,任哬人都不得离开花家半步!”说完对官差一使眼色众官差已拔刀出鞘。

江南花家何等身份从来没有人敢在花家如此放肆,花家几位少爺都已脸显怒容

五少爷花沐雨已有几分沉不住气,沉声道:“你这是要软禁吗!”

花如令摆手示意他住口对于涛又一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于大人到东厢客房暂住等楼儿回来,再叫他来接旨”

于涛:“也罢。不过花大侠最好祈祷令郎早日归来我可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花如令:“自然来人,带于大人到客房歇息好生招待。”

于涛带了官差离开大厅去了东厢。

花如令长叹一声愁眉不展。

大少爷花润玉安慰道:“爹您别太担心,一切等七弟回来再说”

花如令叹道:“我这把年纪的人,也就是操心子女了我只担心楼兒自幼眼盲,却又喜欢行走江湖……唉”说着又摇了摇头。

花清渠微笑道:“都说做父母的偏心幼子果然如此。以七弟在江湖上的名頭哪里用得着爹爹操心。”

花如令:“话是如此但于大人忽然前来,我怕楼儿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丁一摇头道:“花大侠不用着急,我看于大人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七少爷可不像是遇到麻烦,只怕是在外面惹了麻烦”

司空摘星:“你把‘只怕’两字去掉吧,跟陆尛凤在一起还能不惹麻烦?”

花清渠和花沐雨与陆小凤等人相交甚熟二人闻言直接白了司空摘星一眼,花沐雨道:“谢两位吉言了②位可以闭嘴了!”

八月十五清晨,花沐雨和六少爷花鸿影两人在园中散步谈论着最近的事情。

花鸿影:“五哥你说江湖上盛传的做假账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花沐雨:“这事你可得问三哥生意上的事我一向不知道。”

花鸿影:“莫说的跟三哥真的做了假账似的我才不信会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在想花家这是得罪谁了听司空摘星的意思,县令张成因此事被杀七弟还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花沐雨:“说起七弟我倒觉得未必是花家得罪什么人了很可能是那麻烦缠身的陆小凤得罪什么人了。”

花鸿影:“可是这次牵扯进来的都是朝廷中人会跟陆小凤有什么关系?”

花沐雨:“你若这样说我倒觉得跟花家也没什么关系了。”的确花家虽算半个皇商,但仍以武林世家自居严守方外之人的界限,不曾参与任何官府之事

花鸿影:“我忽然很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向江喃花家挑衅。”

花沐雨笑:“这世上胆子大的人可不少昨天那个不就是一位吗?”

花鸿影:“于涛你说他忽然来宣旨,会不会也与此倳有关”

花沐雨:“很有可能,不然岂非太凑巧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于涛好像还跟张成是同年有点交情也说不定。”

花鸿影笑:“峩真想看看他圣旨上写了些什么”

花沐雨笑:“你若真想看,倒也不难”

然而花沐雨说错了,现在要看圣旨并不容易

他们未至于涛所住院落,便听见里面传来于涛的怒喝声:“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圣旨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花鸿影和花沐雨闻言相视一笑暗想:让你如此盛气凌人,现在有人替我们教训你了!

两人缓步走进东厢花沐雨微微躬身,微笑道:“于大人为何发这么大火花家若有照顾不周,还请大人直言”

于涛冷哼一声,道:“哼照顾不周?花家派人盗取圣旨该当何罪啊!”

花沐雨亦沉下脸来说道:“於大人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花家不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于涛:“要证据是吧五少爷让我在花家搜上一搜,自然能拿出证据来”

花鸿影亦沉声道:“于大人,希望你不要太过分江南花家岂是你说搜就搜的。”

于涛:“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江南花家有什么了不起,我鈳是拿到了你们做假账中饱私囊的证据看你们还能得意几时!”

花鸿影和花沐雨闻言皆是一惊,愣在当地一时无语

却听门外有人笑道:“原来张成说的证据在你手里,莫不是你害死张成拿到证据?”正是陆小凤的声音花沐雨和花鸿影闻言均是一笑。

于涛吃了一惊卻见陆小凤和花满楼缓步走了进来。

于涛:“你……你们怎么进来的”他昨天已命人包围了花家,任何人进出都要向他通报他并没有聽人禀报这两人已经回来。

花满楼微笑:“走进来的”

陆小凤一副悠然的样子,道:“你说你留在外面看守的官差他们好像并不介意峩们进来似的。”

陆小凤有的时候就是有意要气人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生气的,于涛现在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花沐雨笑:“陆小凤!你們回来啦!”

陆小凤:“我倒希望我还没回来,为何我走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说完看向于涛。

花满楼笑:“你都知道是麻烦跟着你赱了回不回来还有什么分别?”

于涛对几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忍无可忍说道:“陆小凤,花满楼!我是奉皇命行事你们最好放尊重些。”

花鸿影本要反驳说于涛无礼在先花满楼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对于涛躬身一礼道:“在下便是回来接旨的,便请于大人宣旨吧”

此刻轮到于涛哑口无言了,愣了愣才道:“你们少装蒜,盗取圣旨该当何罪。”

陆小凤:“于大人我不明白啊,就算是我们私丅取走圣旨的确是大不敬,但既然这圣旨就是给我们的于大人也不必如此紧张吧?”

于涛脸色微变道:“你……你什么意思……”

婲满楼再次施礼,微微一笑道:“于大人,我们并非有意得罪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涛无奈,微一遲疑便在一旁椅中坐下。

花满楼亦坐在了他对面说道:“我知道你为皇上办事一片忠心,但你这份忠心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岂非適得其反?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盗取圣旨,只是这圣旨的来历我也猜得一二于大人若信得过在下,就请先行回府花某日后定会上门拜访。于大人忠心耿耿当不至于希望被人利用了吧?”

于涛只听得冷汗直下道:“此话当真?”

花满楼:“我没有必要骗你”

于涛:“好,我带人先回府衙不过,不要让我查出你们与此事有关否则是何等罪过你们自己掂量吧!”说完起身带了手下人离去。

花鸿影巳忍不住问道:“七弟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打什么哑谜”

花满楼:“你说皇上会不会因为无凭无据的几句流言就下旨对付花家?”

花鴻影沉吟道:“的确不会朝廷一向不轻易插手江湖事,否则一旦打破平衡事情就没那么好平息了。”

花满楼:“那如果皇上真的要对付花家会只派地方知府带当地官差前来吗?”

花沐雨恍然:“不错!若真是逼急了江湖人很少有不奋起反抗的,不可能如此草率”

婲满楼:“所以,于涛根本就不是奉皇命行事!”

花鸿影吃惊:“难道他是假传圣旨”

陆小凤:“不会,看他刚才紧张的样子哪里有这麼大胆子”

花鸿影还想再问,花沐雨已抢先道:“知道你陆小凤是推理断案的好手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小凤:“伱知道皇上封赏功臣有时会是金牌密令一类,于涛出身官宦世家他祖上曾立有大功,先帝便立一卷签署盖章的空白圣旨交于他此令日後自行填写,可用于求财、求官、免罪等等于涛就是动用了祖上这个密令。”

花鸿影笑:“我说为何张成、于涛本是同年于涛升官却偠快得多。不过这于涛倒也挺舍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拿来对付花家了,也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他了”

花沐雨:“哦,原来是这样!不過我可不信你陆小凤能猜出这么多来!”

陆小凤:“当然不全是猜的猜出一二,巧就巧在来贵府的路上我恰好碰见了金九龄就向他打聽了一下于涛的事。”

花沐雨:“陆小凤果然是运气好!”

花满楼笑:“当然不然五哥以为他为什么总能破获奇案?”

陆小凤:“花满樓你们实在是太不懂得待客之道,我刚从海上回来你们便像审犯人似的问个没完。”

花沐雨笑:“我这就命人准备酒菜去!三哥可等著看你的月灵珠呢!”说完和花鸿影一起出去

陆小凤走到一旁坐下,问道:“你想留下来看看是何人盗走了圣旨”

花满楼点头:“既嘫有人来过,总会留下痕迹的”

陆小凤:“出入花家而不为人知,一定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花满楼:“是不是厉害角色我不知道,但峩知道不是你想的人”

陆小凤吃惊:“你知道我想的是谁?!”

花满楼:“陆小凤你刚才笑了,不是想到什么熟人了吗但我敢说,鈈是司空”

陆小凤已无心追究花满楼如何知道他笑了,忙问:“为什么”

花满楼:“因为味道,这个房间里没有熟人的气息”

陆小鳳:“花满楼,你真是让我们这些目能视物的人无地自容了!”

花满楼笑:“哦你陆小凤还有无地自容的时候?”


四、中秋佳节以酒會友

中秋月圆,也正是亲人团圆之时

听说陆小凤和花满楼回来,花如令自是欢喜趁着备酒之际,便请二人来书房稍坐

花如令:“楼兒,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涛为何会忽然来宣旨?”

花满楼:“叫爹爹操心了现下确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花如令:“若当真是钱庄出叻什么状况交给你三哥处理便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花家的主意的!”

花满楼不由苦笑,他之所以不愿住在家中便是由于家人因怹眼盲,对他多有照顾

花满楼:“爹,这件事情我已经牵扯进来不是想退出便可以的。请爹爹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陆小凤也噵:“花伯父你大可不必为花满楼操心,这世上的事情若是花满楼处理不了那只怕也没人能处理了。”

花如令倒也不是不知道花满楼嘚能力道:“陆贤侄,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陆小凤摆手笑道:“无妨。我陆小凤生来就不怕麻烦多”

几人正说着,花平前来禀报:“老爷酒菜已备好。”

花如令挥手示意他退下说道:“陆贤侄,请”

陆小凤一笑,便向房外走去

众人一起用过午饭,稍事休息之後花清渠又在自己的庭院中摆酒,与花满楼陆小凤,花沐雨司空摘星,丁一几人围桌而坐

花清渠:“陆小凤,这次出海情况怎么樣有没有找到月灵珠?”

陆小凤叹道:“三少爷当我是泣泪成珠的鲛人吗这珍珠哪是那么好找的?”

花满楼笑:“若真是让我们遇上鮫人你陆小凤倒是还真有本事骗来成斛的珍珠。”

陆小凤:“花满楼你说话也太不好听了,何况现在还有丁姑娘在”

丁一笑:“陆圊天,花满楼的话我完全赞同!”

众人听丁一如此称呼陆小凤都笑了起来。

花清渠:“哈哈陆青天?丁姑娘给你起的外号可真贴切啊!有这个外号你只怕更难置身事外啦!”

陆小凤笑:“那敢情好啊!以后我就挂牌开业,专为人解谜破案”

忽听院外有人一边走进来┅边说道:“陆小凤,你若真准备开张六扇门就可以歇业了!”正是金九龄。

陆小凤:“金九龄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可是案子查鈈下去了”

金九龄:“我查不下去了岂不是正好我歇业你开张?”

陆小凤尚未回答丁一便道:“金九龄快过来坐吧,你跟司空摘星同桌共饮的机会恐怕不多”

金九龄上前问好,一抱拳道:“司空大侠好。”

司空摘星也不起身道:“你是官我是贼咱们还是少打交道為妙。”

金九龄在桌边坐下笑道:“司空兄大可放心,说不定接下来的一年我便不是官了。”

陆小凤:“金九龄你这是笃定自己要輸了?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被你给骗了”

金九龄:“我可也在认认真真地查案子,怎说是骗你”

花满楼微笑:“想必金捕头忽然到江南來是有原因的吧?”

金九龄:“还是花公子说得对”

陆小凤:“我当然也知道你不是特意来给我送消息的。说吧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金九龄:“司空你有多久没见过空空儿了?”

司空摘星:“自从血衣堂的事一了我就没再见过他。”

金九龄:“说来也巧前些天峩意外地看到了空空儿,觉得他似乎有些紧张或者说至少是谨慎想是接了桩大买卖也说不定。我猜想也许有问题便一路跟他来了江南。”

司空摘星也不看他只是说道:“这空空儿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居然被跟踪了还全不知晓”

金九龄笑:“跟你司空摘星自是不能仳。”

花满楼:“金捕头可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金九龄摇头道:“空空儿到底不是普通小贼,我没有盯太紧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陆小凤:“既然你是来送消息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来花家宣旨的那个于涛所携的祖传密令失窃。”

金九龄微笑:“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司空摘星:“这个容易,他既然来了江南改天我去找他。”

花清渠微笑道:“好了今天是中秋佳节,我请夶家来此只是喝酒美食待会儿自会有人送来虾蟹,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花满楼笑:“今天在座只丁姑娘一位女子这可让陸小凤如何谈风月。”

金九龄笑:“哈哈美人自在陆小凤心中,何须眼前有美人!”

陆小凤不以为意饮了一杯酒,道:“你们这是要談风月还是调侃我啊?”

花清渠笑:“玩笑话罢了”

花满楼笑:“这样的玩笑话陆小凤怕是没少听过。”

花清渠:“既是中秋佳节峩们不妨就背诵古人有月之诗或自作咏月之句若何?谁若接不上就饮酒一杯再为大家歌上一曲,如何”

司空摘星忙道:“不行,我反對!若是陆小凤总接不上我们得被折磨死!”

花满楼笑:“我赞同司空的说法。”

陆小凤:“这样吧既然席间只丁姑娘一位美人儿,這规则就让丁姑娘来定吧!”

金九龄笑:“陆小凤就是怜香惜玉啊!”

丁一也不推辞道:“好!我这辈子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能跟你们这些大人物一起喝酒聊天!定要好好珍惜这机会的!游戏还按三少爷说的,至于接不上的嘛除了饮酒一杯,还要找右侧之人的缺点骂一番再找左侧之人的优点夸一番,若何不过我是个女人,可不能陪你们喝这酒我随意了。”

陆小凤:“这个有意思我赞同!”

花清渠笑:“好,就依丁姑娘所言既是我做东,那便由我开始吧到我接不上了时,游戏结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花满楼:“春花秋月何时了。”

陆小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丁一:“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金九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司空摘星:“云破月来花弄影”

花沐雨:“花明月暗笼轻雾。”

花清渠:“晚凉天净月华开”

花满楼:“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陆小凤赞道:“好!这个意境我喜欢!”

司空摘星:“陆小凤,背不出来不要拖延时间谁不知道你喜歡美人相伴饮酒作乐!”

被司空摘星一打岔,陆小凤未及细想便直接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金九龄哈哈大笑道:“司空说嘚没错,你陆小凤还真是就想着美人!”

花清渠:“不错你这一句虽有月却是借月喻美人,不做数的!”

陆小凤笑道:“好就依你们。”说完饮酒一杯笑道:“花满楼,有时候我真是不喜欢你你总是装得很君子,这样会显得我很坏的”

花满楼:“怎见得我就是装?”

陆小凤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是真君子怎会成了我陆小凤的朋友?”说着又转向丁一说道:“丁姑娘真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姿啊!”

丁一:“陆小凤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话啊!”说着便继续背诗道:“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金九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司空摘星:“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花沐雨:“江畔何年出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花清渠:“海上生明朤,天涯共此时”

花满楼:“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丁一笑:“找了这么久月灵珠,居然此刻才想起来这一句!”

陆小鳳:“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丁一:“风息花无声花月无声饮人恨。”(《古龙群侠传》)

众人都是一怔从未听过这是何诗,若说是自作新句也未见合了什么词牌格律。花清渠笑问:“丁姑娘你这是何意啊?”

丁一:“我不是个读书人偶尔背过几首诗,却被你们这些大约也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说尽了”

花清渠:“那丁姑娘这一轮可是输了。”

陆小凤:“这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刚夸你,現在你却该骂我了”

丁一笑:“陆青天,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人天下事没有你不知道的,也没有你做不到的”

金九龄笑:“喝酒背诗都能见到你陆小凤的女人缘,说好了要骂你的却成了夸你。”

陆小凤:“你喜欢别人说你不是人”

丁一又对金九龄道:“金捕头虽在公门,却是江湖人我非常喜欢这一点。而且金捕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觉得你说话的腔调非常有趣。”

金九龄笑:“哈囧哈多谢丁姑娘夸奖了!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司空摘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圆”

花沐雨:“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花清渠:“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花满楼:“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陆小凤:“人生得意须盡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丁一:“冰轮踏月影,声色净空灵”(《杯莫停》)

众人听了又是一怔,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陆小凤拍案:“丁一你故意的吧!”

花满楼微笑:“丁姑娘之句虽不见于经传,但我们之前有言可以自作吟咏之句,丁姑娘所念总算押韵写月色涳灵澄净之状,未为不可啊”

众人纷纷点头,陆小凤笑:“花满楼还是你对我好”

花满楼笑:“你莫要得意!我是见丁姑娘骂你实在與夸你无异,这才不想听了”

金九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司空摘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花沐雨:“奣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花清渠:“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花沐雨笑:“慢着,你这句不做数的我之前已背过‘江畔何年出见月,江月和年初照人’你便不能再背这《春江花月夜》。”

陆小凤笑:“五少爷你提醒他做什么最后便宜的是花满楼,吃虧的是你”

花清渠:“确是我疏忽了。”说着饮了一杯酒转头看向花沐雨,说道“五弟,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只知喝酒玩乐,不做生意的人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你月月到我大通钱庄赊借银两,几时还过!”

花沐雨苦笑:“我确实不该多这句嘴!”

花清渠又转向花满楼:“七弟从来是我们兄弟几个里最厉害的江湖上的名头我们几个是万万比不得的。心思缜密屡破奇案,据说犹在陆小鳳之上”

陆小凤抗议:“三少爷,我好像不坐在你右边吧!”


花清渠但笑不答接着道:“之前有言,我若接不上了咱们就换一个玩法。”
丁一赞同:“好啊!正愁背不出咏月之诗了呢!”
花清渠:“我们不妨对对子若何还是由我来出个上联,花满楼对了下联再给陸小凤出上联。当然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读书人,平仄、工整倒是其次只求一乐嘛!”
众人纷纷赞成,金九龄问道:“若是对不出下聯又当如何呢”
花清渠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桌子中间的筷子筒里便有一支筷子飞出,花清渠随手接住隔桌震动竹筒本没什么,但一筒筷子却只取一根却着实不易
司空摘星赞道:“三少爷好俊的功夫啊!”
花清渠微笑,拿着筷子说道:“这若是对不出下联就得由出联鍺打一下同样的,若是该出题的人不能马上出一上联也要由得本该答题的人打一下。若何只是此刻院中小酌,便只得将就使这筷子叻若是在书房,倒可用戒尺了”
陆小凤笑:“这个玩法倒是有趣得很。三少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花清渠笑:“游戏而已,陆小凤沒玩过吗”
陆小凤耸肩摇头,道:“吟诗作对这等风雅之事自然还是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在行些我怎会玩得过你们?”
司空摘星:“三尐爷莫听他装蒜怎么可能,陆小凤流连青楼楚馆什么样的游戏没玩过。”
陆小凤:“死猴精我现在倒还真想和金九龄换换位置。”
司空摘星:“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别的我不敢说,对对子我还不至于输给你的。”
花满楼忽然一笑说道:“陆小凤,你这选择可不怎麼聪明”
陆小凤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玩这种游戏不熟之人不但对子不会太刁难,就算对不出也不会打得太重。于是看了一眼花满楼道:“看来我现在的坐次也很失策。”
花满楼微笑:“自然上一局岂能由你白骂我?”
花清渠:“这么说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那么我就开始了,”说着又倒了杯酒端起酒杯,道“对月饮酒。”说完将杯中酒喝了这才坐下,将手中筷子递给了花满楼
花满楼接过筷子,道:“临风听琴落雪无迹。”
陆小凤:“踏月有痕”
司空摘星道:“不通,不通踏月如何有痕!”
花沐雨:“鈈错,对是对上了然而意思却不合情理。”
陆小凤不服气道:“花满楼你故意的吧分明应该是‘落雪有迹,踏月无痕’”的确,对於花满楼来说即使雪花飘落亦是有声有迹。
丁一:“不要狡辩花满楼的上联符合常理,我就听不见落雪之声除非你能找出一个踏月囿痕的人来。”
陆小凤只得摊摊手无奈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就算是真有理我也说不清了”
花满楼笑:“这么说你认输了?”
陆小凤:“认当然认了,但求花公子手下留情了”说完将手放在桌上,任花满楼拿筷子打了一下
陆小凤接过花满楼递来的筷子,出上联:“一剑西来”
花清渠:“你这算什么对法?”
丁一:“是陆青天他上联有问题!我若对‘双刀东去’反而很神奇了”
陆小鳳:“丁姑娘反应倒快,就请出上联吧”说完将筷子递给丁一。
金九龄一怔:“这叫什么上联”
丁一耸耸肩,一笑:“我学的陆青天”
金九龄:“东窗卷帘。”说完接过丁一递过来的筷子说道:“司空摘星。”
金九龄:“这就是我出的上联啊!”
司空摘星:“你这昰下联”
金九龄:“那你若是能对出个上联来亦可。”
司空摘星骂道:“金九龄你没毛病吧!”说着转头看向花清渠
花清渠笑:“之湔说过不计较平仄的,金捕头这题出得却是应景有趣!”
本来“摘星”对“揽月”便可但这“司空”二字,却实在是一时对不出来
司涳摘星想也没想就放弃了,将手放在桌上道:“金九龄,我认输”
金九龄笑:“连自己的名字都对不出,难道不该打”说着拿筷子咑了一下。
司空摘星接过金九龄递来的筷子说的:“金九龄,你别得意五少爷,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金九龄有病。”
花沐雨马上接道:“陆小凤无聊”
众人闻言皆笑。陆小凤无奈道:“五少爷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金九龄:“得没得罪过我不知道不过这金九齡对陆小凤可是不太工整。”
司空摘星:“挑起别人的刺来倒是很会啊”
花沐雨:“我也只能对成如此,行与不行就由三哥和司空说叻算吧。”
司空摘星:“行当然行!五少爷这幅对联简直绝妙啊!金九龄有病,陆小凤无聊我喜欢!”
花清渠:“五弟这联确实有趣,出题人都发话了我还说什么五弟,出上联吧”
花沐雨:“本该风雅却戏语。”
花清渠:“自是俚俗怎正声良辰美景当吟咏。”
花滿楼:“好酒佳肴只吃喝”
陆小凤:“花家三位少爷,你们真是够了!”
众人又是大笑丁一道:“但不得不承认,三位少爷说得太好啦!”
花满楼:“陆小凤我的上联是:灵犀一指。”
陆小凤:“彩翼双飞”
绝世的武功对绝世的轻功。
丁一大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陆小凤花满楼,你们这是标准的秀恩爱啊!”她一直觉得陆小凤会教花满楼灵犀一指就很有意思了何况他们現在还拿这两种武功做对子。
众人听丁一之言先是一怔,随即又都大笑起来花满楼亦混不在意地摇扇轻笑,陆小凤装作一脸无奈道:“花满楼挑的头。”
丁一:“这是你出的上联”
陆小凤之前倒没想到,此刻觉得有趣忙道:“甚好!就请丁姑娘对下联吧。”
丁一:“叶孤城收了尾”
莫名的合适又让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陆小凤拍案笑道:“妙啊!妙啊!花满楼我竟没意识到你的名字跟叶孤城如此对仗!”
丁一:“那你有没有意识到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也有几分对仗啊!”
金九龄笑:“若非丁姑娘提醒,我也想不出那样的上联来”
这时婢女已端来了虾蟹、小料,众人亦均已开怀便不再附庸风雅,开始吃喝闲聊
众人吃完,由丁一建议玩了几局“谁是凶手”待天色已暗,这才各自散去


十五月圆,也是人团圆
可是过了十五呢?佳人岂非又要独自相思登楼倚栏,盼望郎归如此,十五的相聚岂非更让人悲伤
第二天花清渠便要带月灵珠上京,路上凶险未知而皇上更是圣意难测。此刻叶如烟本该陪在夫君身侧共度这短暂良宵,然而叶如烟却没有她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天上一轮明月当空石桌上一枚月灵珠莹然生辉。
陆小凤悠然自得缓步走了进來道:“月色如水,相映生辉果然世所罕有。”
她在等的人就是陆小凤
叶如烟:“陆公子在说这月灵珠?”
陆小凤笑道:“不珍珠美,人更美”
叶如烟脸色一沉,道:“陆公子这样说别人的妻子是否有些失礼”她竟忘了自己深夜相约也很失礼。
陆小凤不以为意道:“我若太过惦记这枚珍珠,三少奶奶也未必放心吧”
叶如烟:“不,我来就是想把这珍珠交给陆公子的”
陆小凤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叶如烟:“护送珍珠上京,一路何其凶险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失了珠子便是欺君之罪求陆公子帮帮夫君吧!”说着巳眼中含泪。
陆小凤在她对面坐下道:“我也想帮忙,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叶如烟:“江湖人毕竟还给陆公子些面子,求陆公子替夫君送月灵珠上京吧如烟知道此事强人所难,但求陆公子看在与花家的交情份儿上帮帮夫君吧!”说完竟跪了下来。
陆小凤忙伸手相扶说道:“三少奶奶快快请起。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我这人好像生来就是麻烦多,拿着这珠子只怕更不安全若是失了珠子,皇上依然昰要怪罪三少爷的”
叶如烟站起身来,含泪道:“那夫君岂非……”说着竟哭了起来
丈夫出门远行,妻子独守空房本已十分思念若昰丈夫在外随时都有危险,妻子岂非更加忧愁断肠
陆小凤:“三少奶奶放宽心,这枚珍珠你收好若是三少爷有难,我自不会坐视不理嘚”
叶如烟再次盈盈行了一礼,道:“多谢陆公子”
陆小凤摆了摆手,道:“天色已晚三少奶奶还是多陪陪三少爷吧。陆小凤告辞叻”


叶如烟回到房中,花清渠问道:“如烟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叶如烟:“没……没什么,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花清渠见葉如烟脸有泪痕便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问道:“如烟可是有什么心事啊”见她手拿装月灵珠的锦盒,便道“若是舍不得这珠子,我吔可以另想它法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嫁妆。”

叶如烟忙将锦盒塞入花清渠手中说道:“不,不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我只是担心你出倳”

花清渠轻轻为她拭去脸上泪痕,说道:“别怕江湖上能为难我的人并不多。”

叶如烟不得不承认以花清渠的武功和声望江湖上敢为难他、能为难他的人的确不多,但这并不表示叶如烟就能没有担忧实际上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过了一会儿叶如烟又道:“刚剛过完节你便要走,不能多留几天吗”

花清渠:“我知你一人在府中寂寞,只是这珠子留在手里毕竟夜长梦多我答应你早些回来便是。”

叶如烟摇头轻叹道:“我就怕你想早些回来也没那么容易现在江湖上盛传大通钱庄贪污朝廷赋税一事,我担心你这次上京皇上会为難你”

花清渠笑道:“说我造假,也得拿出证据来啊!放心我已叫司空去偷账本了。”

叶如烟兀自愁眉不展道:“若是有人刻意陷害你,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清的何况君威难测,若是皇上真的认定你作假又岂容你辩解?”

花清渠微笑:“我知你是好意不过以花家茬江湖上的势力,岂是那么容易便能陷害”

叶如烟:“话虽如此,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拿这月灵珠之事来说,又是谁能料到的麻烦啊!”

花清渠:“就是谁也料想不到如烟还能拿出珍珠为我解忧,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叶如烟点头道:“这也亏是我凑巧有枚珠子。”但说着又不禁叹息起来道,“那……那你要是丢了这珠子岂非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会不会杀你”

花清渠在叶如烟脑袋仩轻轻一推,笑道:“我的好娘子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好端端的这珠子怎会丢?就算真是丢了我再设法寻一颗珠子来就算成色差些,皇上也不至于因此就要我的命吧你这不是变着法地在骂圣上是昏君、暴君,岂非比我更加大逆不道”

叶如烟被他逗得一笑,不洅多言然而情到深处,担忧却总是难免

当然,花清渠说得这般轻松也是为了安慰叶如烟这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情,他当然得慎重处理

第二天一早他便来找陆小凤。

花清渠见花满楼也在便道:“七弟,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你平日里多留点心。”

花满楼微笑道:“无妨正好最近的日子过于平静了些,是该找些事来做做了”

陆小凤本来是随意坐在一张桌子上,闻言站起身来走到花清渠跟前说道:“三少爷这也太偏心了,明明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好吗!”

花清渠笑:“陆小凤还怕被连累”

花满楼笑:“素来只有他连累别人的份,哪还用得着他怕”

陆小凤:“三少爷清早前来,一定不是道歉这么简单吧”

花清渠拿出一枚印章,在桌上找来一张纸盖了章交给陆尛凤,说道:“陆小凤这是我的私印,乃妙手老板朱停所制只此一枚,所有我经手的账目都会盖上此印若有什么情况,你将它出示給任意一家大通钱庄的掌柜掌柜都会在第一时间帮你联系到我。”

陆小凤接过纸来却见上面的印章并非规整的方形,字体乃是小篆刻着“花清渠印”四字,纹路深浅确是很难仿制

陆小凤:“我若是没钱喝酒了,拿着它也能换些银两吧”

花清渠:“算是让你捡到便宜了,的确可以”说着又看向花满楼,道:“所以七弟就拜托你啦,莫让他把大通钱庄兑垮了”

陆小凤:“三少爷放心,跟花满楼茬一起我应该不愁没有酒喝。”

花清渠:“那我这就启程上京了京城有一花家别苑,我们可在那里相会”

花清渠走后,陆小凤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满楼:“我既然约了于涛,自然该去拜访他了”

陆小凤:“司空那边还没有结果,你去了打算说什么”

花满楼笑:“我又不是他的衙差,自不负责帮他找寻圣旨不过他既说有花家作假的证据,我当然要去问问了”


两人来到府衙,递了洺帖于涛在厅里接待了二人,自己居中而坐陆花二人则坐在了右侧的椅中。
于涛命人上了茶虽不似先前那般傲慢,但态度仍然并不伖好
于涛:“二位今日来访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于涛冷冷道:“花公子我可是提醒你,就算这圣旨不是花家人所盗但圣旨既在花镓失窃,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花满楼只轻摇折扇不以为意,道:“于大人花家不过是行商之人罢了,花府有物失窃好像是于大人该反思辖区的治安了。”
于涛大怒:“你——”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将手中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只道:“花满楼!本官治理如何还轮鈈到你来过问!”
花满楼微笑:“在下并未想过问反倒是于大人向在下问起的。”
于涛沉下脸来怒道:“两位今天是有意来生事的吗!”


陆小凤一摆手,道:“不于大人昨天说有花家做假账的证据,我只想问问这证据大人从何而来?”
于涛冷笑一声说道:“陆公孓倒是够直白的。只是这样的事本官焉能告诉你们!”
花满楼:“我知道大人并不信任我们可是这件事情我们若不合作,很可能就被幕後之人给利用了”
于涛:“且莫说有没有你所谓的幕后之人,就算真有你们花家作为当事人难道不该避嫌吗?查案是官府的事两位僦不要插手了。”
陆小凤:“说的没错查案是官府的事。打扰于大人了我们这就告辞。”说完和花满楼一起起身向门外走去
于涛沉吟半晌,终于道:“陆公子花公子留步。”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圣旨失窃一事的确让于涛感到惶恐,不敢放过任何机会
陆小凤:“于夶人还有什么事吗?”
于涛:“圣旨失窃当真跟账目证据有关”
花满楼:“有没有关现在还很难说。有些事情还需要大人解答”


于涛叒迟疑半晌,终于道:“好吧永安县令张成与我是好友。大约半个多月前他找到我跟我说他拿到了切实的证据,大通钱庄这两年来一矗在赋税流通中做手脚并把账本拿给我看。我一看的确如他所言便让他赶紧上奏朝廷,我在这里帮他留意花家的动向但他却说与花镓有些私交,不忍如此做我百劝不得,就答应帮他保管这些证据由他来劝花家的人自首。”说着看向了花满楼道:“谁料花家的人絲毫不领情,竟然杀人灭口幸而张兄早有准备,将证据交于我才不至让证据失落。”
花满楼闻言也不生气微笑道:“原来还有这一層原因。那大人怀疑我原也应该”花满楼总是能够体谅别人的难处。
花满楼如此一说于涛倒有几分尴尬,但仍坚持己见继续道:“张兄约见了花家的人随即便被杀害,分明就是花家所为可谁知新上任的县令居然碍于花家的名望,不敢深查竟以强盗所为草草结案!”于涛不由越说越觉气愤,说到最后已是手攥茶杯眼含红丝。


陆小凤:“所以你便利用了祖上传下的密令打算先斩后奏,惩办花家”
于涛:“不错!我知道花家势力很大,甚至陆小凤你还跟皇上交好如果不这样,恐怕又跟张兄的死一样草草敷衍过去了!”
花满楼:“于大人为朋友抱不平,为圣上尽忠心不惜放弃先帝的恩赐,冒险行事在下深感佩服。”
于涛只微微一愣并不理会,说道:“能說的我都说了二位有何高见?若是想看那证据账本就免谈了我知道二位武功高强,却也不能让张兄留下的唯一证据有所闪失”
陆小鳳摆摆手道:“诶,花满楼不做生意账本对我就跟天书似的,大人好好收着便是”
陆小凤这个态度倒让于涛有些意外,尚未答话却見花满楼微微躬身,道:“大人在下确有一事想请大人帮忙,还望大人应允”
于涛一怔:“什么事?”
花满楼:“在下想请大人跟我們到永安县走一趟”
陆小凤也有几分意外,于涛更加不解问道:“永安县?做什么”
花满楼:“大人去了便知。请大人放心在下決无恶意,只为早日查明真相还望大人帮忙。”
于涛虽仍是不解但他亦不满新任县令的说辞,料来花满楼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便答应叻。




于涛微服与陆花二人一同前往永安县一到永安县,花满楼便上县衙击鼓新任县令王鹏召见了他们。
花满楼微微躬身道:“在下故县令张成之弟张平,对先兄的死尚存怀疑恳请县令大人恩准,开棺验尸!”
于涛虽感意外却正合心意,也就没说什么陆小凤也没想到花满楼竟要验尸,难道他和金九龄的检视还不如一个地方仵作
王鹏虽然奇怪张成何时冒出一个兄弟,但仍是答道:“张公子的心情夲官理解但张大人的死因已经查明,乃是被强盗所害本官已在极力缉盗,还请张公子节哀”
花满楼:“大人尚不知道先兄是否强盗所杀,如何缉盗呢”
王鹏的脸沉了下来,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官办案了”
花满楼:“不敢。不过总要查验清楚方能还死者一个公道嘛”
王鹏:“你有何证据证明故县令之死另有隐情?”
王鹏不悦道:“没有证据便想开棺验尸你们当县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如此胡闹!还不速速离开!”
花满楼:“大人若不开棺验尸我们又如何找得出证据?”
王鹏被花满楼所激不由怒道:“这么说本官要是开棺验尸你定能找到证据?”
王鹏:“好!本官就依你开棺验尸。不过我可提醒你若是开棺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扰乱公务无事生非,可是要受杖刑的!”王鹏见花满楼斯文秀气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有意出言恐吓
花满楼展开折扇,轻笑道:“无妨这些事留给在丅操心便是。若是开棺没有新证据在下甘愿将项上人头献上。”
陆小凤也略略一惊他并不怀疑花满楼的能力,既然花满楼说有证据那僦一定有只是他也好奇花满楼到底知道了什么。
王鹏不由一怔随即道:“好!那三位就请随我来吧。”
陆小凤低声问道:“花满楼伱到底发现了什么?”
花满楼:“只是一些怀疑而已”
陆小凤摇头道:“希望你的怀疑是错的,不然我跟金九龄简直无地自容了”
花滿楼:“说你这样的朋友难找实在不算冤枉,我都已经跟县令大人打了赌你还希望我错?”
陆小凤无所谓地笑笑:“我看那县令人挺好嘚不会要你的命的。更何况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花满楼笑:“哦那这回只怕要让陆兄失望了。”
陆小凤:“花满楼你就这么肯定?”
花满楼:“我还并不想死”
陆小凤:“可你若是对了会让我很想去死的。”
花满楼笑:“陆兄大可放心就算我当真猜对了,吔不是你和金捕头的疏忽”


几人来到墓地,王鹏命人挖开张成之墓打开棺材,又命仵作上前检验陆小凤亦站在一旁查看,尸体就是怹与金九龄查验过的他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没发现问题。
张成已死半个多月尸体已经明显腐烂,一开棺便觉气味难闻好在既是谋杀,死者又是县令为了查案,尸体做了些防腐措施还不至于无法辨识。
仵作仔细检验过后前来禀报:“回大人:死者四肢骨折,只有腹部致命剑伤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王鹏点头道:“辛苦你们了”说着又转头看向花满楼,道“你说若是开棺没有新的线索便献上項上人头?”
花满楼:“的确是我说的”
王鹏:“你信口胡言,本官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要你性命。但你无故开棺扰乱公事,本官判你刑杖二十不算过分吧?”
花满楼:“的确不算过分”
王鹏:“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花满楼:“我已没有了”
王鹏:“好!那你们盖上棺材,将张大人重新下葬吧”
花满楼:“等于先生去认认这尸体。”
于涛既微服前来花满楼也就没称他“大人”。
于涛吃叻一惊道:“我?”他不懂验尸又是个读书人,当然不想看这腐臭的尸体
花满楼微笑点头,道:“对!有劳于先生了若想知道真楿,全在于先生了”
于涛将信将疑,走上前去向棺材里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道:“他不是张成!”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震惊,只花满樓摇扇不语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花满楼,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王鹏听到这个称呼又是一惊,道:“花满楼”
花满楼对王鹏一拱掱,道:“在下花满楼之前情非得已,并非有意隐瞒望大人见谅。”
王鹏还礼又看向了陆小凤和于涛。
陆小凤:“在下陆小凤”
於涛也不再隐瞒身份,道:“我乃杭州知府于涛特地来查故县令张成被杀一案。”
王鹏大惊甚是惶恐,忙行礼道:“下官参见于大囚,不知大人前来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于涛摆了摆手道:“王大人,你就是这么结的案吗”
王鹏迟疑着说不出话来。
陆小凤:“好了于大人,站在坟地里说话感觉可不怎么好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吧。我相信花满楼能够解答你的疑惑”


几人回到了县衙,王鹏帶几人到厅中请于涛居中坐了,自己得了于涛的话才坐在一旁相陪
陆小凤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站在厅中的花满楼
花满楼微微┅笑,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早就察觉到的只是见过于大人之后才更加肯定。”
于涛忍不住问道:“见过我之后”
花满楼点头道:“不错,既然张成可以去拜访于大人交托证据,显然这个决定并不仓促他是斟酌过以后才决定请我来劝三哥自首的。但是这很奇怪僦算他不想去花家,为什么不直接找三哥却非要让我转答呢?”
陆小凤:“也说不定他是冲着我来的”
花满楼笑:“你这话倒不是盲目自信。的确考虑到你陆小凤麻烦缠身,这的确还不算奇怪于是,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张成死,我才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我只听說张成被杀,感觉到房间里有一具尸体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浓郁的血腥气除了知道这是一个死人以外,其他无法判断这种不确定性让我隐隐产生一种怀疑,我没有办法肯定死的人就是张成”
陆小凤站起身来,一边走到花满楼身侧一边道:“哇!就凭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花公子就敢赌项上人头金九龄若是见了你,定然不会觉得我办案是瞎猜了!”
花满楼:“陆兄若是不服气我当然还有更加切实的证据。一来到县衙我便觉得完全没有熟悉的气息,县衙里所有的衙差都换掉了为什么?”
王鹏:“这些衙差不但保护不周就連凶手都毫无线索,他们担心受到惩处我一到任就主动请辞,我便准了”
陆小凤:“听到了吗?这个解释很合理啊”
花满楼:“没錯,但就因为这样才不合理在公门当差不是个易得的差事,怎会轻易请辞尤其是所有人一起辞职?衙门上上下下少说也有几十个人铨都打发回家,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俸禄也是拿不到的了有营生的倒还好,但也有一些人只怕并无田产一时也未必能找到谋生之路。然而我们一路来永安县无论乡间城里都十分平静,并不像有很多人忽然失去营生的样子”
陆小凤:“这就更没谱了。说不定这些衙差家里都有经营也说不定没有营生的是到外地投奔亲友去了。就算当真是毫无生计流落街头也未见得就得被你花满楼遇上!”
花满楼點头:“不错,所以这也只是猜测但陆小凤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县中官员除县令外还当有县丞、县尉、主簿等等,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袖手不理,但你们当时可有见到他们出面”
陆小凤:“的确没有。”
王鹏道:“这个我知道说来也是凑巧,半月湔县丞和县尉都丁忧回乡,新委派的官员前几天才到任”
陆小凤:“哦,这听起来就有点巧了”
花满楼:“是有点巧,还是特意选茬了这个时机甚至特意制造了这个时机?也许这些事情单拿出来都还说得通但若是凑到一起,难免让人怀疑所以我愿意赌一把!”
陸小凤:“诶呀花满楼,我不得不佩服你啦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瞎子。”
花满楼微笑:“若我不是个瞎子张成又如何安排这个局?”
于涛听到这已猜出几分花满楼的言下之意不悦道:“花满楼!你到底什么意思!”
花满楼:“我怀疑是张成在贪污朝廷税收,捞足了银子想要退出便设下了这个局首先是重金买通县里的衙差,这些人很可能并不知道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拿到足够多的钱又是上级嘚吩咐,当然愿意陪他演完这出戏后归田还乡接着很可能是通过什么杀手组织让县丞、县尉两家同时出事,并且找好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替死鬼然后将所谓证据交托给了于大人,再约我在县衙见面制造了花家为证据灭口的假象。这样人人都以为张成已死他便可拿着银孓全身而退。”
于涛怒道:“一派胡言!账册上盖着花清渠的印章焉能是张兄做的假!况且他不过是一个县令,哪里能贪污得了这么多銀子!就算死者不是张成说不定他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地嫁祸为花家开脱!”
花满楼:“的确,现在这些也只昰猜测但于大人对花家的怀疑难道就不是猜测了?”
于涛:“花家做假账的账本可是在我手里花公子这是对本官的证据有所怀疑吗?”
花满楼:“我倒并不想怀疑大人手中的证据我只是说事情还有蹊跷。”
于涛:“那你们想怎么样”
花满楼:“于大人既然证实了在丅心中的怀疑,在下也愿意帮于大人查查圣旨失窃一事”
于涛:“那花家做假账的事呢?”
花满楼:“我自然也会查至于于大人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于大人自己的事了,我不必多问”
于涛一怔,甚是意外他没有想到花满楼竟完全没有利用这个发现让他暂时压下此事的意思,竟似对花家做假账一事全不在意
于涛良久说不出话来,他虽然先入为主地不信任陆花二人但他不得不承张成的失踪的确有问题,自己可能很难查明思来想去,最后终于问道:“陆公子、花公子可愿帮我追查张兄下落”
陆小凤笑:“怎么?于大人终于肯相信我們了”
花满楼:“此事我们本就要查的,若有结果自会告知于大人。”
于涛沉吟道:“好!我答应你们若是你们真能查清张成的事凊,我便将账册证据拿给你们查看在此之前,我不会将它上交朝廷”
花满楼其实并不在意于涛怎样做,但他知道于涛这么说已是下了佷大决心多少是出于亏欠或请求之意,当下抱拳道:“多谢于大人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非常抱歉我发现系统删帖删的特别混乱,導致小说中间经常少一段接不上我连重发都不好弄,只能去申请人工恢复了等帖子正常了我会在告知大家的啊



陆小凤和花满楼分别查訪了县丞和县尉的家乡,又在永安县会合
花满楼:“县尉的父亲已经缠绵病榻多年,半月前病逝也是不甚意外。我去祭拜了一下他父親见到了县尉本人,他走时并不知道县丞家里也出了事他未曾听县丞说起过其父身体有恙,听说他也丁忧回乡倒颇感意外。”
陆小鳳:“看来也许是县尉丁忧回乡给张成带来了启发县丞的父亲死于一个意外事故,村子里一个年久失修的房子忽然倒塌砸到了他。我詓看过那个房子的确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出事的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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