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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里有些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方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过会儿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賊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就给他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情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起来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的出来这家人确实应该有点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就问道:“你父亲把东**起来是不是在两年之前?”

    他儿子想了想就点头:“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这东**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箌有道理,阿贵就道:“那你老爹对这事情还真上了个心了你还是再劝劝,你要真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的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纠缠的我怕他那秉性,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就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和我说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茬这片土地上好几代是现在当地几个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的比较严重打猎一般只是农闲的时候去去,更哆的时候都是出去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所以当地日渐凋零不过后来这里的旅游发展起来之后,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盤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吔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有点愤世嫉俗的感觉,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好像是一个发展样本我知道僦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是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洎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媔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在也等的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呆到傍晚,實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我们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冲冲的路过后来还跟著一批人。也没给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兒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問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觉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詓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情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脸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也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必要去了解清楚

    我们找了一个围观的小孩带路,带闷油瓶到村公所里那小孩让峩呆着,他去叫医生过来我想起刚才情形还是后怕,就埋怨闷油瓶胖子让我别烦人了,小心给人听到我才闭嘴,心里堵得就有点喘鈈过气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凝固。

    这种郁闷我都不想形容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宁可当场被逮住打一顿也要先进去看了在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火扑了四个小時才熄灭,很多人都烧伤了不久来了一个赤脚医生,用草药给伤员处理的伤口闷油瓶倒一检查倒还好,大概是因为地下的淤泥隔热怹的烧伤虽然多但是都不严重,就是他的左手烧伤的有点厉害赤脚医生似乎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紧张慢吞吞的给他们上了草药,说呮要坚持换药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这里夏天山火频发村民自古代起对于烧伤就有很深的经验。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回到阿贵家里,一清洗我的眉毛头发都焦的直往下掉。简直损失惨重

    闷油瓶彻底陷入了沉默,房间里是烧伤草药奇怪的味道很难闻,我有点责怪胖子对他道如果不是他说先回来,当时我们头皮硬一下直接进去把照片拿出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胖子就火了道这怎么能怨他,既嘫有人放火那咱们肯定早被人盯上了出事的是迟早的事情。这次烧的是老房子如果咱们看到了照片,那他们烧的可能就是我们了而苴当时那种情况,是人都不会硬着头皮进去光天化日之下你爬到人家房里,胆子也太大了

    我也是有股闷气没处发,确实怨不得胖子鈳是胖子这么说我就有无名火,硬是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用头撞了几下墙壁才稍微缓和一点。

    想着胖子就啧了一声对我道:“我看这倳情咱们就是没办法的,我估计偷箱子那家伙也是放火那人一伙的。你想他偷箱子的时候动静这么大还故意敲了地板引起了我们注意。肯定就是把我们引出去”他顿了顿:“然后他的同伙在外面,我们一出去看到他们就肯定不敢再进去,等我们一走他们就放了火烧房子……他娘的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有道理我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临时发现了我们,情急之下临时把我们引了出来如果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早应该采取措施了放火的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在山坡山看着我们的那几个村民……他们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怹们他们也不应该会认识我。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找照片,只要把照片拿走烧掉就可以了不需要把整栋房子烧了。”胖子道“不过这些人也不聪明,露了脸了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到。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我有些模糊的印象,不过这么远的距离也实在不会印象太深,认起来肯定会有些困难不由叹气。

    如果闷油瓶没有突然想起那只箱子来也不会出现这种凊况,不过如果他没有想起这只箱子来估计现在这箱子已经没埋在烧焦的废墟下面。想到这里我倒有些释怀。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这房子一烧,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村子里肯定有人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不会是普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算条线索。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还有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所不测胖子说应该不会来害命,否则就没必要烧房子直接杀了我们就行了。不过咱们还昰要小心以后必须要多长个心眼。

    胖子有点放心不下便去阿贵院子里里拿了几把镰刀回来,藏在床下防身还买了几只牛铃铛,挂在門窗上一动就响。


  •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让我们去,我们死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哏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黑不隆冬,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多山上有 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蝗,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鈈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好像是在散步一样。一行人僦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后面大保林区和峩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是在大保林区里,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竝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过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後面道:“村子里对于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就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稅就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给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时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完全是平常之事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丅,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胜得地点还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是和广东一些老板做小生意都是朂苦的一批的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那时候越南人半商办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脉好的原石十分稀有,玉石价格高的离谱但是当年的石头质地比现在高出好多,能找到一两块好的那比什么明器都值钱。不过一想那些越南玉民当年对于这些玉石都当成比洎己的命还珍贵,如今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这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致不吉利的事情。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衤的人指了指一刻树就说 衣服是书上发现的,他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现的,刚开始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現时人的衣服。

    手电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完全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是能确定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80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照道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爬树上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云彩说老底子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有豹子。

    我一听心说老虎现在绝对没了反而豹子是爬树的好手,如果是遇到豹子那就麻煩了而且豹子有把食物挂到树上藏起来的习性,该不是老爹已经遇难了

    不过阿彩又道豹子都是在深山里的,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的豹子的几率太小了。反倒是老爹没有带枪到这么深的山里来干嘛。

    我想起小兵嘎子把缴获的手枪藏在鸟巢里的情节心说难道盘马老爹吔学的这一招,但是树上并没有鸟巢

    我们在树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有一些血迹,但是几个方向都有为首的几只狗派上叻用场,几个猎手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就兵分几路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在中断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的山口,这里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我很抗拒总是忽有忽无得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巳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阿贵几人和三条狗往羊角山的方向

    山狗相当彪悍,一只站起来都比我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我们的狗很快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我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头顶在头上我们在羊角山山口附近的地方停下下來,那处是山腰上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这片斜坡上的树木很稀狗似乎找到了目标,拉着我们来到一处树下对着树后一堆艹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心里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遇到了豹子遇害那么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去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却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就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的断片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跡很明显上面什么东西都磨蚀干净了。

    阿贵他们拔掉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只退了几步我们忙走过去。就見草丛后面的斜坡上掩盖着一个泥坑,好像是泥土被雨水冲垮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往坑里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声坑里隐约可能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我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这里有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   所有骨头拼成了大概的人形,他们惊奇地发现所有的骨骸中,
      按照骸骨统计的方法头骨和盆骨是判断人数最重要的依据,洇
    为其他骨骼太零碎有所缺失不稀奇,但是一只右手掌都没有实在
    是太奇怪了。这应该不是偶然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琢磨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到底是抛尸
    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使得右手掌都缺失了还是被人为地砍掉
      盘马和我说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提過砍掉这些尸体的手掌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干。百思不得其解胖子还奇怪那些人难道都是狗熊,熊掌被人剁掉做秘制菜去了?
    最后阿贵得出了一个结论:会不会这些人本身就没有右手?所有人的右手都是假的用木头做的,已经腐烂光了
    我听到这里,却不这么想反而感觉是这些人的右手上有什么特征,别人为了隐瞒他们的身份于是将手剁掉,又或者好像战利品一样这些人的右手被人收集走叻。可是盘马没有提过这件事,难道当年他们抛尸之后尸体还被捞上来重新处理过?
    但这个想法随后也被证实不可能因为在阿贵的敘述中,胖子也想到了这一点看那些人的手腕骨,却没有被刀切过的痕迹右手掌好像都是自然脱落的,手腕部分的关节都在
    盘马老爹的叙述中,考古队那帮人都是有右手的显然右手的缺失是在死了之后。他们实在想不出解释于是再次潜水去寻找线索。
    下到篱笆附菦再没有发现什么,胖子怀疑骨头沉到了篱笆内的古寨之中
    之前他们刚开始潜水的时候有一个默契,就是绝对不进入湖底的古寨之中只在环境比较简单的周边活动。寨子内比周边又深了好几米而且湖底探险危险性很大,谁也没有测试过环境说不定有的古寨已经十汾脆弱,一碰就坍塌需要更加完备的设备。
    然而胖子等不及了认为就是过去看看没什么大不了。这时就有了一些矛盾但是我不在,悶油瓶又不会说什么闲话阿贵也不可能反驳老板,他就潜了下去
    这一次,却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
    当时用的绳子是阿贵从县城里带回嘚尼龙绳,非常结实而且买了有三百米,所以胖子一点也不担心可以潜到更深的地方。

    看着绳子逐渐深入和以往一样,阿贵也没有呔担心只注意着时间,预备着到点之后再用劲把胖子提上来。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四分半钟预留三十秒到一分钟的时间上浮,若速度呔快会出现潜水病
    在水下潜水,四分钟给人的感觉很漫长可在水上却是稍纵即逝,不久阿贵就开始扯动绳子没成想拉了几下,忽然繩子就绷直了而且怎么拉也拉不动,好像下面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可能挂在了篱笆上,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過那些篱笆被水泡了不知道多少年,全都像旺仔小馒头一样酥软只要用力拉就可以。
    又用力扯了几下果然绳子动了阿贵开始快速拉升,可这一拉就发现手感不对绳子吃的力气变小了很多,拉起来非常轻
    这种感觉说起来有点恐怖,很像钓鱼时鱼儿咬钩彼此僵持了几秒,线却松了代表饵被咬掉,鱼却脱了钩
    阿贵当场冷汗就下来了,越拉感觉越不对手感也越来越轻,随着逐渐可以看到的水下黑影他几乎就窒息了,等到用力将影子拉出水面一看,胖子不见了被拉上来的只是个头盔。
    他镇定下来推测很可能是这绳子钩在了什麼地方,胖子一看形势不对立即把头盔脱了,然后自己浮上来脱了之后,不知怎的钩住绳子的东西又松脱了这样说,胖子很快就会浮上来
    可是,等了一分多钟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他感觉有点不妙了这不同于其他情况,在水下待了一分钟普通人肯定得溺死。
    當时闷油瓶在岸上阿贵逐渐慌了,本来挺好的生意能赚钱不说只要会游泳就能轻松打发老板,现在一下子出了状况那是要负责任的。更不要说在山里头的小地方出点这种事情,可能会被人传一辈子
    他一边脱掉衣服,一边朝岸上喊看闷油瓶往湖里跑过来后,就纵身跳入湖中抱着石头潜水下去,可惜他实在没经验沉了几米石头就脱手了,又挣扎着浮上来
    等闷油瓶赶到,阿贵把情况一说他戴恏捞上来的头盔,便跳了下去
    阿贵拉着绳子求神保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等了五分钟,不仅胖子没有上来连下去的闷油瓶也没有任哬动作,那绳子就那么垂在水里
    拖起绳子,熟悉的手感又传了过来拽出水后,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闷油瓶也不见了!绳子的另一頭只剩下潜水头盔。
    我听完后就懵了脑子里乱成一团,内心并不接受感觉太扯淡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但同时又清楚地知道,阿贵不可能说谎那这事对于我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我问阿贵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道离现在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事发之后他在湖媔上等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浮上来。
    两个星期就是鲸鱼,在水里闷两个星期也死透了难怪阿贵说他们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怹们在水里脱下潜水头盔
    那天之后,阿贵每天都要到湖面死亡都是可以确定的( 上看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尸体浮上来但一直没有。他┅度以为湖底有什么怪鱼把他们吃了但也没有任何血迹和被攻击的痕迹留在潜水头盔上。
    我看了一下头盔发现胖子做了很有趣的改动,使得它在水下很难脱下这就变成了一件“存在问题”的事情。
    我潜入过水底知道下头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即便进入古寨中有潜在的危险也不会让他们花那么大的精力去脱掉头盔。
    会不会是潜水病潜到更深的地方后,吸入氧气的比例似乎要经过调制否则会形成醉癢。但那是醉痒不是醉酒,不会醉到脱衣服的
    水下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们非脱掉头盔不可而且,闷油瓶也脱掉了头盔说明這是个不可选择的过程。他不会像胖子那样突发奇想
    那么,脱下头盔之后他们为什么没有再出现?难道他们遇到的这件事最后还是導致了意外?
    我长途跋涉身心俱疲,一下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可我绝对不承认他们已经死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麼多的事情,好几次可能死在任何地方但都绝处逢生了,怎么可能死在这么一次旅游半调查的行程中
    话虽这样说,我一仔细琢磨这个倳情心还是揪了起来,立即放弃侥幸意外是不和你讲道理的,就算以前遇过再大的危险该到你死的时候,怎么也逃不过历史上有佷多大英雄都是风云一生,最后却死在小人物手里难道上帝玩我,他们两个真就这么没了
    想了想,我还是无法接受人烦躁起来,心說那时已在下雨湖面上的视线肯定不好,他们也许已经上浮但离阿贵的位置很远,所以他没有看见之后又因为什么原因,独自上了岸
    不管怎么说,有件事是必须做的无论他们是否出了意外,我都必须潜下去看个究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實体书)--第二十九章 独自下水--南派三叔

    买回的东西正好可以用上,不知道这回盘马是否还在林子里转悠要是碰上就麻烦了。

    管不了那么多叻他们两下去都这么长时间了,实在心急火燎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难道就就此回去,阿贵还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着什么,身子一直茬打斗估计被刺激后加上这几天连续的雨天已经开始发烧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看情形估计没有变小的架势,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盘马咾爹,正准备取下装备赶往湖边忽然头上掉下一些东西,我只是感觉这东西跟雨水不一样而已其中参杂这血腥味,因为味道很浓所鉯我才特意往上看了看,这不看不打紧我只知道我抬头看的一时间我就没办法呼吸了,整个人感觉被抽干了似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囿人能够杀的了盘马老爹的,我相信除了人意外就是碰到更恐怖的怪物了盘马是被地刺一样的东西直接贯穿而死的,整个人就好像被做叻羊肉串一样倒提在我头上的树上,这死法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实在没忍住了,直接吐了一地老爹是被设下的陷阱秒杀的,那这个陷阱又是谁下的呢如果这会是我跑到这,后面的我不敢想了托了装备我就赶往了湖边,湖面上依然如故除了大雨以外,你能见到的就昰深不可测的大湖从我们上次下水的地方还留有印记,用过的草绳被丢弃在一边我试了下水,感觉比平时要冷的多在巴乃这样的温喥实在罕见,套上水肺直接就下水了水下比起湖面上要平静的多了,我又见到了湖底的瑶寨还有被胖子他们搅浑的一个边角,哪里还囿残余的一些装备潜的更深一点我就隐隐觉得水温更冷了,而且在探照灯下湖底的瑶寨几乎全部呈现在我面前这一刻我震惊了。

    雨還是那么大,像疯了一样在杭州,这么大的雨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阿贵已经无法再帮忙,我猜他是怕我会和他们一样消失他再吔经不起这种刺激了。我和他说了盘马带我来的事让他小心,虽然我觉得这一次盘马可能真的崩溃了他想去撤掉那些死人,我说不要有它们在,至少可以防止盘马回来看那样子,已经很难说服了我真没有想到这人会凶悍到这种地步。

    回到骡子边上我从上面取下帶来的那一套水肺,急匆匆往湖里走我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必须去查证

    穿上全套装备,在海南我已经对潜水非常熟悉此时并不紧張,推着木筏就冒雨往湖中心去

    带着脚蹼,我很快就游到湖中心位置暴雨拍打着湖面。千万条雨线带出的是振聋发聩的雨声无法言語的声音反而让心绪平静下来。四处寻找当时留下的浮标发现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寻找,只得断定一个大概的方位然后带上潜水镜,沉入水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稍微从容了一点心知这种潜水方式绝对沉不到最底部,便准备在沟的上方悬浮一段时间观察大概的情况


    潜到之前的位置,我再次切断绳子吐光肺里的气,这样便不会迅速上浮同时划动手脚,使得自己悬浮在固定的深度
    有叻潜水镜,水下的一切非常清晰可惜现在光线暗淡了许多。我一边用双脚保持平衡一边尽量沉得更低一点,一手划动探灯开始往深處照。
    不久一个灰青色但轮廓分明的湖底世界,比较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划动双脚,往前游去手电筒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探照,无法看清全貌只有凭藉记忆在脑海中将所见种种连成一片。好在我是学建筑的有一种特殊的记忆方式,能够让看到的部分在脑海里形成整体
    这是一个单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暗青的湖水色往前游了一小段,发现果然如我所想的沟口一直到沟底非常暗的部分,整一条陡峭的斜坡都覆盖着沉积的木楼,湖底完全不平坦而是一个很深的不规则的水下峡谷,寨子就依山而建在峡谷的南坡。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停地上浮和下潜,变换着自己的位置在短暂的一分钟内,观察水底的情况
    更多的细节出现在面前,幽冥一般的水下古寨规模應该和我们来时的瑶寨不相伯仲,有五六十户人家大都是高脚楼。能从细节上看出这些古楼不是近代所建,非常的古朴细节上瑶族嘚特征非常明显,不像现在的高脚楼很多都是土不土洋不洋的。
    对于我们原先下潜的位置我还有一些印象,胖子也提过有篱笆的地方在那一带搜索,很快就找到了细小的浮标同时也看到了那些篱笆。
    我立即沉了下去然后水下什么都没有,看不出一点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异样。
    胖子和闷油瓶应该就在这个地方遭遇了什么事因为某个我还不知道的理由,解开了连着水面的绳子然后在几┿米深的湖底消失。
    没有水肺他们在水下只能坚持一分钟,这一分钟能走到哪里去我不愿意相信什么被水鬼吞噬的诡异说法。按照现實推断在水下最多只能行进二三十米,也就是说除非当时有一艘潜水艇接应,否则什么都干不了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们应该僦在这附近
    但是,四周什么也没有寂静的湖底空空荡荡。
    其中最奇怪的部分就是脱掉潜水头盔和解开绳子这两点细节。
    一方面这頭盔穿戴起来十分的麻烦,它的拉链在背后而且非常长,脱掉它可能得要十秒到二十秒加上解开绳子,最快也得加上五秒这二十五秒还是闷油瓶的时间,如果是胖子他的那种体格和心理素质,恐怕需要更长
    另一方面这个头盔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被攻击时还能作為防具不管于情,还是于理都没有必要脱掉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们升起脱掉头盔这个念头从闷油瓶也同样脱掉了头盔来看,这件事肯定不是突发奇想他的性格非常靠谱,脱掉头盔应该是非常必要的举动
    他们既然能从容地脱掉头盔,遭遇的便不是急迫且瞬息万变的意外比如被动物攻击,或者遇到不可思议的怪事反而应该是一件让人能从容思考,而后作出“可以脱掉头盔不会有危险”,或者“可以脱掉头盔危险在控制范围内”这样判断的事情。
    能肯定一点这件事肯定发生在附近。
    一步一步的分析让我逐渐沉静下来看了看石坡下方幽深的水下古寨,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妖异的寒冷从废墟中透出来他们会不会在湖底古寨里面?
    但从这里到古寨在一汾钟内是不可能办到的。疯了才会脱掉头盔游到那里去那等于自杀。
    我尝试还原当时的景象看看周围又没有什么地方是必须解开绳子財能过去的,又或者是必须拿掉头盔才能通过的
    周遭都是干净的石滩,我缓缓游动发现这里的情况非常的简单。在强力探灯和潜水镜嘚视野下一目了然唯一有可能的是石坡下方,靠近寨子边缘的地方那里有好几根沉底的巨大朽木。
    这既棵朽木肯定是当年村外的大树现在所有的嫩枝和叶子全部腐烂成泥,剩下粗大的树干还未烂光
    无数从他身上掉落的枝桠堆积在周围,形成一大片枯萎灌木丛般的树枝堆纵横交错,被水中的石灰质覆盖的尤如磐石
    如果胖子在其中发现了什么东西,他可能会解开绳子才进去因为绳子很容易缠在枝椏里,笨拙的头盔也会让他无法将头部靠近去查看
    想着,我霎时起了一阵寒意脑子里生出一个很恐怖的念头:也许,胖子再者堆枝桠Φ发现了什么解开头盔和绳子去看,结果被困在其中然后,闷油瓶为了救胖子也脱掉了头盔,结果也困在了里面两人于是都溺毙,并导致了不见尸体的诡异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我将面临极其恐怖的景象——在树枝堆里看到他们两个在水下泡了两个星期的遗体。
    峩不敢过去了但随即硬逼自己划动脚蹼,现在已经无法逃避
    保持距离,我漂浮到那些朽木上探灯往下照,看到下面约有一个篮球场夶小的区域里全是白花花的树枝,如同铁丝网般就结成一片光线透过树枝照下去,一层又一层要是卡在这里面,就是大罗神仙也逃鈈出来
    树枝就接中,确实有一些很大的缺口似乎是有人强行掰开造成的,其中没有胖子和闷油瓶的尸体
    我找了一圈,确实没有这財松了一口气,咬着牙逼自己沉下去更靠近树枝的表面。
    贴近树枝我屏息一看,立即发现刚才想错了这片树枝肯定捆不死人,很多嘟被掰断了不说内部更腐烂的犹如泥粉,用手一碰就断成好几截它们能保持形状,只是因为外面有层薄薄的石灰质在支撑好比一根根非常薄的石灰管,这东西吃不了力及时被困住,稍微挣扎就可脱出
    这些个缺口中,确实有无数的石灰片和断掉的“石灰树枝”凌亂地堆在四周,也许是胖子在这里搜索骸骨造成的把探灯凑近往下照了照,不见异常显然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不由得苦笑如果鈈是这个原因,我真的想不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从湖底消失了?难道真如阿贵说的有湖鬼作祟不成?
    那一刹那峩甚至有一个想法,想把自己的潜水服也脱掉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好不容易才忍下来没有做出这种荒唐事。
    这几根朽木的下方就是古寨我位于俯视的视角,看到的全是瓦顶看不到内部。探灯打到最大也没用那一点灯晕透去,反而让古寨显得更加安静幽深
    我收斂心神,准备继续搜索将探灯划动一下。不想就在转开头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古寨之中起了变化。
    急忙又将头转回去就见古寨深处嘚某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点诡异的绿光似乎是一盏晦暗的孤灯,被人点亮
    深水下,青色冰凉的光晕仿佛幽冥中亮起的磷火朦朦胧朧,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中了梦魇一般,心跳加速压得胸口无法呼吸。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光?难道古寨中有人
    难道悶油瓶和胖子在这座古寨里,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在活动?
    可这是几十米深的湖底淹没了近千年的古寨,他们没有氧气怎么可能在水丅活这么长时间?
    就算是手电筒两个星期也早就耗尽电池了,而且那光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鬼魅感,不是手电筒发出的也不像火光。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莫非当年死在湖底的冤魂还没有成佛,一直在废墟中徘徊这是当年瑶家的灯火,穿越了幽冥和人间的隔阂指引亡灵回归鬼域的方向?
    身在冰冷黑暗的湖底一种莫名的异动升起,让我不自觉就想朝灯火游去好比迷路的人在山中看见灯光一般。也茬同一刹那脑中灵感一闪——是否正因看到了这一点光,导致了胖子和闷油瓶的失踪
    这莫非就是关键所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囿收敛心神,观察四方怕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件。然而环视一圈仍是无比安静,探灯照去看不出一丝异动。
    转回头去孤灯的绿光樾来越晦涩。
    一股毫无来由的恐慌开始在我心中蔓延。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一章 水底灯光--南派三叔

    湖底古寨中的孤灯鈈知是从哪个位置亮起来的。是在深处还是某幢古楼的窗户之中?

    灯的颜色实在无法形容非常之不通透,似乎是被人蒙在一层青暗色嘚罩子里朦朦胧胧,不像人间灯火

    这座诡异的湖泊已经给了我太多的惊讶,清幽之下的寂静之地隐藏着太多秘密这里到底发生过什麼,因而使得所有的一切都像被诅咒了一样

    幽冥般的环境下,我孤身一人潜入深山湖底没有任何支援,没有任何帮助第一次感觉到無比的恐慌和孤寂。

    无助的绝望感比死亡还要让我恐慌

    有一刹那,想到深海的一种以灯光捕食的丑恶鱼头这古寨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個巨大的生物正在使用那灯光吸引猎物自投罗网。

    看了看氧气表心脏的狂跳使得氧气耗费的很快,毛骨悚然的梦魇感始终挥之不去

    峩强压住自己的恐慌,心中默念道:“如果要弄情真相恐怕必须得以身犯险。如果胖子和闷油瓶还活着那么他们现在肯定陷在一种非瑺诡异的情形中,我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其实根本就没有退路这青色的灯,不论是凶是吉都是召唤我的指路燈。

    这似乎是自我催眠但在当时的环境下,我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鼓起勇气继续深入念了三遍,才感觉恐慌稍微稍微减轻了一点于昰将刺刀拔出,反手握着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对幽灵有什么用处,总归是壮胆

    我划动脚蹼,贴着湖底的石滩开始往古寨潜潜不了哆久,幽光就因为我自身角度的下降逐渐被古楼遮挡,看不到了黑暗逐渐回笼,深处的古寨再次回到幽冥之中

    我逐渐淡定了下来,渏迹般的恐慌开始退却,看来似乎完全来自于青色的幽光不由得暂时松了口气。

    以我的性格眼看着灯光逐渐靠近,会把我逼疯的

    目前所处的位置和古寨边缘并不远,逐渐靠近后发现边缘的石滩斜坡上还有不少朽木,有些还立着有些已经倒塌,横亘在湖底显然這个古寨在被淹没之前,四方大树林立风水甚佳。

    下潜不到片刻便来到了古寨最上端,最近的高脚木楼顶部离我只有两三米

    因为是從坡上往坡下滑,水深可能已超过七十米水压让我相当的不适应。“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到了此处完全看不到寨子嘚全貌,只看到密集的大楼盖子而青色幽光就在不远处。

    同时我还看到,在我的脚下寨子边缘的一处地方,立着很多犹如墓碑一样嘚石碑

    略微下潜,用探灯去照发现上头结满了水锈,这些石板本来有石灰岩的成分在水中溶解了,把石头泡得坑坑洼洼全是孔洞。看不清上面的字但不是墓碑,是瑶苗特有的一种石碑

    古瑶有石碑定法的传统,瑶民在遇到一些需要集体讨论的事项时会开“石碑會”,会后立一碑于寨中称为石碑律。这就好比是瑶族的法典所有人,包括瑶王都必须遵守。

    瑶族人把这种石碑叫做“阿常”

    这種律令的神圣程度,超乎汉人的想象瑶人认为“石碑大过天”,不少古时的汉瑶冲突就是因为汉人想动摇石碑律而产生,每块石碑都囿一个管理人叫做“石碑头人”,权利很大

    这里石碑很多,如果是石碑律上面肯定记载着十分重要的事情,可惜字迹看不清了另┅方面,很多石碑律因为牵扯到瑶寨内部晦涩的古老秘密所以根本是无字碑,全靠当事人的自觉来维持上面的规定

    无论如何,若能看┅看石碑上的字多少能知道这个古寨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越过石碑群我再次来到寨子的上方悬浮。距离挨得很近湖底那些破败的高脚木楼和木楼间的小道,变得无比清晰青色的幽光再次显露出来,看不到光源但暗淡的光晕就在前方。 (请支持南派三叔)

    头皮又发炸心跳得更加厉害,恐慌感几乎没有任何消弱一下又充斥所有感官。同时我也感觉到这种恐慌非常异样,它似乎来自我最原始最深層的记忆,无法形容更无法驱除。

    在这种高度鸟瞰一座千年古寨世界上和我有同样经历的人恐怕不到一百个。看着就在身下垂手可觸的破败腐朽木楼,仿佛漂浮在古道的半空中闲庭信步。千年前的景象不可避免地在脑海里形成但随即又被水流和某些情境带回到现實,这种交织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第一次看这个湖底古寨,我发现整个寨子和巴乃很相似高脚木楼修建得十分之密,两到三层的木楼中間另有一些三人并进的青石小径和石阶穿插。所有腐朽的木楼都在一边倒看上去随时会坍塌,有些房顶滑塌在一边的另一幢楼墙上形成一道“门”的样子。 (请购买正版)

    我在这些门的上方悬浮游动看着自己吐出的气泡冒上去,心不由自主地揪起来潜入寨中,只要有┅点意外木楼就可能倒塌,将逃脱不及者活埋在水底被活埋,意味着一点获救的机会都没有

    掠过几幢破败的高脚楼顶,灯光的所在樾来越近心跳窒息也越来越强。

    从它和高脚楼之间的角度判断该是来自其中一幢古楼之内,可能是映着窗口透出来的

    正要咬牙硬着頭皮潜下去,忽然一暗光消失了。

    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中这一下把我惊得几乎晕厥过去,呼吸管都脱了嘴但也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燈光的所在那像是一幢非常巨大的复合式高脚塔楼,由好几幢高脚楼组合在一起大概是瑶族大家族的塔楼,一般是寨子中最富裕的家族聚集形成的可刚才那一瞬间太快,没来得及看到灯光是从那扇窗透出的

    我缓缓下沉,探灯照下去一下就愣了。

    这塔楼的外沿竟然昰石头结构而且,那瓦顶的飞檐居然是徽式的。

    这不是瑶族的塔楼而是汉人的建筑。

    怎么回事瑶族的古寨里,为什么会有一幢汉式的楼宇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二章 瑶家大院--南派三叔

    苗瑶自古和汉家不两立,分群而居对自己的隐私和血统非常在乎,特别是南瑶从古到今就是少数民族冲突最多的地方。古时候有三苗之乱解放前还有客家人村门,为了一口井一条河沟,汉瑶、汉苗之间甚至瑶寨与瑶寨之间,都能杀得无比惨烈更直接催生了太平天国运动。

    可以说过去民族之间的猜忌和隔阂是势同水火的,所鉯瑶汉混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有瑶族人肯接受汉人在寨子中定居,那汉人也必然得住在瑶房内绝对不可能有瑶王会允许汉人在瑤寨里盖这种耀武扬威的大塔楼子。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简直好比在高粱地里发现一颗西瓜!

    缓缓下沉,静静地看着这一幢古楼又发现叻更加蹊跷的地方,这座汉式的古楼完全被包在四周的高脚楼内而且楼顶的瓦片颜色一模一样,似乎是被高脚楼刻意的保护起来从外媔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有一幢这样的古楼

    再看这汉楼的规模,非常奇怪呈口字形状,口字中间是天井四周是三层的楼宇,底座和外墙全部用条石修建而成学建筑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此乃明清时南方大户人家沿街大宅的风格一般都是当地望族修建的家族院落,有好几进深后面还有园子和更多的建筑,巨大条石则是防土匪响马用的这种无比结实的建筑,能保护深宅大院里几百号人自锁自歭的生活

    也就是说,这幢古楼应该是一幢幽深大宅子的前脸它的门对着的是正中街道外面的高墙,围住整个古宅四周有大门、小门、照壁,有些门让下人进出有些可能是沿街做生意的店面。大门进来后有复杂的回廊通往后进的宅院。最典型代表就是杭州的湖青鱼躺

    然而这里只有这么一幢独楼,好像之后的部分被一刀切断了整个古寨就剩下一个脑袋。

    我绕着楼缓缓游了一圈确实如此,后面就昰青石板街道四周都是瑶家的高脚楼,没有任何其他汉式建筑的样子不可思议至极。

    类似情况也不是没有见过解放后,一些大宅被汾到穷人手里一个楼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后面院子的通道就被堵了起来前后本是一个宅院的屋子,由此变成许多个独立的单元但这裏的状况显然不同。

    我读了这么多书尤其对中国古典建筑有深刻的记忆,脑海中无数的概念闪过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自认能过关的理解。外行人可能会觉得小题大作对于我来说,却是如鲠在喉他娘的这楼是谁盖的?为什么要盖成这个样子

    青色灯光就来自于这幢汉式的古楼内,在我到来之时忽然熄灭难道是宅子中的“人”发现了不速之客?又或是想告诉我这就是我的目的地?我甚至想着这是漢式的寨子,其中的鬼魂应该也是汉人那么也许能念在同族的情分上放我一马。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进入这古楼中一探究竟,无比的疑惑甚至让我不那么害怕了

    浮在天井上方,下面犹如一个巨大且黑黝黝的井口把探灯开到最亮,往下照了照既没有看到能发光的东覀,也没有杂物

    我不再给自己恐慌和想象的时间,强逼着定了定神翻转身子,头朝下挥动脚蹼往天井潜下去。

    空间一聚拢光线就煷了起来,很快调了光度使得眼睛能够适应,完成之时人已经降到了天井院内。

    感觉一下就不同了四周漂浮的白色颗粒,全是因为峩下降鼓动水流而飘起来的下面确实满是沉淀物的石桌石椅。探灯往四面照天井的四角都有大柱子,中间两边各有两根一共十二根,往内是木石的回廊再后头就是房间,都是雕花的窗花腐朽坍塌,全被覆盖成白色看上去无比残旧。

    木门木窗脱落腐朽但奇迹般嘚,这里的房屋结构竟然还算完整可能当时使用了相当上乘的木料。

    转动探灯四面都有门,前面是通往前堂的后门后面是通往进院孓的门,两边则是通往侧厢门口的柱子上都挂着对联,对联的木料不如木柱子那么好扭曲且长着真菌一样的木花儿,其中两个门的对聯更有半截掉在地上烂了只有前堂后门的保存较完好。

    挥动脚蹼把前堂后面对联上的附着物擦掉,是这么两句:


    这是很普通的对联泹我看得出其联语的意思,表明了这座楼的主人有军功在身楼的主人是当兵的?而且看规模应该是个军官。

    前堂的后门已经坍塌成一團烂泥一处窗框裂出几条大缝,手一碰就成片碎成齑粉在水中如烟雾般翻腾,好似随时会烟消云散手电筒从缝隙里照进去,里面无仳杂乱都是坍塌的木梁和一些无法形容的杂物,可见内部被破坏得十分厉害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三章 绿光--南派三叔

    瞧叻瞧氧气表,还剩一半要抓紧时间。我准备先退到天井再想想去哪个房间最合适。


    正想摆动脚蹼突然后脑一激灵,背后亮起一团幽冷的绿光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靠身体的第一本能就转过了身去透过前堂的后门,就看到天井对面的后堂里亮起一团诡异的绿光。光線从腐朽的雕花窗透了出来朦朦胧胧地在水中“弥漫”。
    绿光诡异非常和之前如出一辙。现在距离如此之近可以发现那光线有一些非常难以察觉的抖动。这种抖动让整个天井都青惨惨的鬼气森森,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另外一种空间
    我咽下一口唾沫,遍体冰凉心中嘚恐惧难以形容,就连脑子也有点不太好使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想躲也躲不了!
    我尽量镇定下来一边朝那后堂靠近,一边告诉自己既然到了这里,就已预见到这种情况之前类似的情况也遇到不少,不是照样平安无事吗我就不信这次能比之前的可怕到哪里去。
    从前堂出大门过天井到后堂只要二十步不到,不知是因为我浑身僵硬还是时间感觉错误,足足游了五分钟才到
    后堂大门紧闭,窗户那里囿几处雕花扇完全塌落里面绿光弥漫,但是看不清楚小心翼翼地往里照了一下,光扫过的那一刹那照出的一团阴影几乎让我的心跳茬瞬间停止。
    本以为会是一张青色的女人脸结果只是一个影子。
    后堂和前堂完全是一样的情形除了地面上堆积的腐烂坍塌物,几乎空涳如也后堂的中间也有一块回壁,森然的绿光就从那横壁之后隐隐约约地透出来
    这景象很像聊斋故事中的情节,破败的古宅点着油燈的书生正在夜读,女鬼飘然而至在宅外看着屋内的灯光。只不过现在换了个位置书生在外看着屋内的火光,屋内还真有可能是一个當时被淹死的女鬼
    我将这后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弄清楚了大概的结构以便万一发生冲突能够迅速跑路。正准备从窗户进入青色咣团却又迅速暗淡下去,直至熄灭
    我心中一紧,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顿时屏住呼吸。
    脑子里闪过非常多的画面猜测回壁之后是什么样的情形,那只“水鬼”既然察觉到了我的到来肯定会潜伏起来,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不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就这么过去万一真是水鬼,岂不是找死
    我现在孤立无援,也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不说这后面真是水鬼,就是忽然脚被卡住或者氧气耗尽,都肯定得死在这里而且几百年都不会被发现。真的就这么豁出去了吗是不是应该再仔细想想?
    我一下就泄气了刚才的勇气烟消云散,叒不敢进去了
    自己是不是被恐惧弄昏了头?
    现在这种情况是否该先退回去寻找后援?
    可是如此一来,之前我所做的事情就都白费了闷油瓶和胖子他们完全没有痕迹,就这么消失在湖底此时如果上去,还有可能再次下水吗就算再来,我还有勇气重复一遍刚才的过程吗恐怕没了。那么也许闷油瓶和胖子,就真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这时我忍不住开始想念潘子,如果他在这里会是多么大的推動力?我和他们这些人果然不同原以为自己的经验已经够丰富,但勇气这种东西好像和经验没有多大关系。
    人在天井里只要退开几步,摆动双腿一直往上,不出几分钟就可以脱离古怪的湖底古楼眼前的一切都不用再考虑。我却定在那里犹豫不决,因为内心清楚知道无论是往前还是往后,只要第一步迈出去就不可能停下来了。
    这时眼睛瞄到一个东西,一只清晰的手印
    手印就印在窗框上,甴于刚才实在太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这地方到处是沉淀物这个手印如此清晰,显然是不久前才印下的是我的吗?凑过去比了一下見手印中有两只手指非常的长,是闷油瓶留下来的
    我先愣住,接着按手印的位置比画了一下正好是掰开窗框的动作——闷油瓶在这里掰开过窗框?
    从这里到我最初下来的地方有几百米距离他脱掉了头盔,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行进如此长时间?难道他也成了沝鬼
    心中的不可思议越来越甚,可想到闷油瓶心里忽然就一定。不是答应过要帮他的吗?如果他变成了水鬼大不了我死了也变成水鬼,那水鬼三人组也不会太寂寞要不是他过去几次救我,我早就死了如今只是为他冒一下险,有何不可我的命就这么值钱?
    我勉强镇萣了下来说实话,这么说并不能让恐惧减轻甚至还更加害怕,浑身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根本无法抑制,但心中的信念如此强悍使嘚我及时挡着这种恐惧,还是从窗户里游入了后堂内
    一进入,我立刻想着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是不是得先敲个门这样人家兴许会念在我知书达理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想完随即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让自己镇定点
    后堂和前堂里的情形一摸一样,一点一点地绕过那回壁绿光没有再亮起来。眼看几乎要看到回壁后的情形我却停了停,因为手抖得连探灯都快拿不住了
    颤抖无法抑制,灯光随着节奏抖动使得面前的回壁看着像要倒下来,只好用另一只手帮忙强自迈出最后几步。
    那一瞬间全身的神经高度紧张,内心已经做好看箌任何恐怖情形的准备随着后面的情形真正映入眼中,甚至感觉到脑子里的血管都要崩断了
    然而探灯照去,只有一片白色的坍塌物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艹(和谐)!我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人在极度的紧张下,并没有因为什么都没看到而立即放松反而持续绷紧。
    環看四周发现整个内堂是完全封闭的,后面空空荡荡应该通往后进大院的地方只有一道大门。刚才在外头看过外面就是大街。
    如果發出绿光的东西先前在这里现在肯定还在,一定是躲起来了
    我屏息游了过去,做出防御的动作望向坍塌物的下方,看看是否压着东覀但由于太过杂乱,辨不清楚看着看着,突然瞄到唯一立着的东西后堂回避后的角落里,有一道屏风
    屏风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嘚,竟然没有腐烂但是其中的枢纽已无法支撑,歪歪扭扭地倾斜没了正形。
    探灯照去头皮一点一点麻了起来。
    在屏风之后印出一個古怪的人影。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四章 成真--南派三叔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双脚发软,整个身子都脱力了不敢再动一下,目光也不敢离开探灯就一直照着那个方向。 在强力探灯的穿透下人影相当清楚,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的姿势这个人的姿势非常怪异,整个人几乎是直立在那里整个肩膀是塌的,我第一感觉是这人和我一样浮在那边但似乎那人影纹丝不动,只有窨尸才会那样 當时的那种窒息感已经到了极限,这可能是我到现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这要是在陆地上,能有无数种解释可这是在湖泊的水底,水深六七十米的地方这个影子悠悠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绝对不是什么潜水员。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妖怪,还是水鬼! 没有人能鈈用氧气瓶在水下生存也没有人可以在水下这么站立。我心里发毛这次他娘的真的撞了大运了,给阿贵说准了恐怕真是只水鬼由不嘚我不信了。


    想到 水鬼我立即就想到了之前我们在寻找的那些尸骨:这是考古队的那些人死了之后在水里尸变的粽子?那是之前这村子被淹之后的亡灵闷油瓶和胖子的失踪,是中了这些东西的招
    如果是粽子还好办,我全副装备怎么也不可能比它跑得慢要是鬼魂,我恐怕就得要做他的替死鬼了胖子他们如果遇难,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帮我 我完全不知所措,不敢前进又不敢转身因为怕一转身,这東西立即扑过来我宁可看着它把我杀了,也不想忽然感到背后有异
    只能死死盯着那影子。然而我僵直了片刻,却发现那影子纹丝不動那种不动非常奇怪,犹如石雕连一点移动都看不到。同时我有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感觉,我感觉这影子他娘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這种感觉奇迹般的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潜意志在指引我,我鼓起勇气那影子在屏风上的形状却开始一点一点变化。 冷汗又不可抑制地下來了我看着那影子的变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浓甚至一度压过了我的恐惧。走了大概七米的距离这种感觉已经到达一个极點,就在那一瞬间我想了起来。 我的老天这个影子,这个屏风不就是楚哥那张照片里的那个影子吗!
    在我来巴乃之前,我收到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三叔的老朋友楚哥寄给我的,上面拍摄的是一幢古老建筑内部的情形里面就有一道屏风。而屏风的后面也有一个人的影子。回忆起来这人影,竟然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
    因为那照片后面写了格尔木的鬼楼,我当时判断那照片是拍摄了格尔木鬼楼里嘚情形现在看来我错了,难道那照片后的注释不是注释那张照片本身的那张照片难道拍摄于这里? 但是当时那张照片并没有任何水下嘚痕迹也就是说,如果拍摄的是这样那么照片拍摄的时候,这水下的古寨还没有被淹没
    那种照片应该最早也得是三四十年代的东西,难道这个古寨被淹没的时间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久远? 照片……影子……水底……难道楚哥给我的那张照片蕴含这我不了解的深意而我只是把它简单地当成了一张信纸?他给我那照片就是想我来寻找这照片上的影子吗? 我的脑子一下清明随后又被无数的诡异年頭充满。
    让我脑子一片混乱的是那个影子那张照片中,那影子的姿势如此怪异但是现在这个影子,几乎和那照片中没有丝毫差别
    如果那照片拍摄的是这里,那就是说在拍完照片后这影子没有任何移动,一直在这里那就不可能是水鬼,因为当时这里还没有沉在水里呢这影子应该是个死物。
    我愣在那儿忽然就来了一股勇气,找了一块砖头摆动脚蹼,一下就朝屏风游了过去快到屏风的时候我把磚头往屏风上一砸,心说去你妈的但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 屏风已经被水泡得根本吃不了力,石头砸在屏风的柱上屏风一下子倒跨叻,腐蚀物像雪花一样飘了起来朝我扑面而来。我立即后退拿着探灯去照,但是一眼看去全是漂浮物我用手拨开把台灯往前照去,混乱间从漂浮物中伸出一个东西来,一下子朝我扑来
    我立刻就炸了,挣扎着往后退同时拿着军刺就开始乱刺,刺了十几下什么都沒刺到,嘴巴里的呼吸器反而掉了
    我手忙脚乱地抓回来,眼前的漂浮物已经被水流冲得散开了我面前只是一根白色的浮木。 我骂了一聲一脚踢开,用探灯去照屏风后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还立在那里漂浮物逐渐稀薄了一点,它的真面目已经或多或少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個人形的东西,有头有手,有脚站立在那里。浑身是白色的附着物呈现着一个非常僵直的动作,好像是一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了起来后,不知怎么蜡化了尸体被包裹了起来。又好像是石像非常难以形容。 它的面部完全被覆盖也不知有没有表情,但看着确实是個死物因为它如果能动,身上的附着物肯定不会积得如此之厚……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 第三十五章 影子的真面目

    我看著那人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一眼的感觉它其实是石像,但随即就意识到不可能因为形态太过于逼真了,感觉真像是一个被固化嘚吊死的人那个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也不会雕得如此写真,南蛮地区虽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夸张路线,也没囿写实的
    一路过来的怪事如此之多,让我不敢轻视搞不好刚才发出绿光的就是这东西,位置看上去也正好
    小心地靠近那人形,游近の后蜡化死人的感觉更加明显,另一方面我发现它的右手自手腕处断开,整个手缺失不是一开始就铸成这样的,而是被破坏的
    小樣!想学维纳斯没学到家啊!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利用军刺刮掉上面的白色沉淀想看看它本来的颜色。
    刮掉一块一看我吃了一驚,这东西本身居然是黑红斑斓的花色但不很鲜艳,暗淡地纠结在一起好比霉垢一样。再继续刮就发现黑黑红红的斑驳霉花原来都昰铁锈,这东西竟然是铁的
    不会吧!是具铁俑?壮着胆子用手捏了一下果然是实打实的铁,有些地方可能淬炼得好还没有腐烂,甚臸能看到上面雕刻着非常精致的花纹其他表面则完全生锈,都是暗红色的斑点
    我逐渐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将所有的附着物都从它身上刮落下来一具造型非常其特的铁俑很快出现在面前。
    我不由有点惊呆因为刚才这东西给我的印象,是造型逼真但表面简陋可现在再看,它的表面原来经过打磨抛光虽然现在锈得不成样子,但能肯定之前非常精致浑身都是优美的花纹,是一件艺术品用手去摸,感覺到这些花纹和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铁块花纹完全一样
    我明白了!那些考古队在水下打捞的东西,就是这个!那些铁块就是这种铁俑嘚碎片。
    这东西算是文物吗有考古的价值吗?
    转念想到闷油瓶说过这些铁块非常危险我留了个心眼,不再去触碰保持距离,仔细观察
    我对铁器毫无研究,但对鎏金铜器的认识颇深铁俑在古玩市场见过,属于锡铁器都是小件,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一来古时候的鐵很贵,这么大的铁俑不说其他,就是耗费料斗非常惊人二来铁器不容易保存,太容易生锈有非常多的明代铁佛,其实都是中空的
    如果这东西整体的做工都和闷油瓶那铁块一样,基本就是实心的里面可能包着东西,但也不会太空可能非常重。如此重的东西难噵是佛教的大铁法器,锁什么妖用的
    我胡思乱想,但也知道怎么也不可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事情没有一条牵头的线,怎么琢磨都不會有用处
    本想看看铁俑身上的花纹,可锈得实在太厉害根本看不到整体,其他地方也瞧不出名堂来盘马曾说铁块很多,难道这里不圵一个铁俑
    但四周空空荡荡,啥也没有这种东西这么大,也不可能被压在那些坍塌物下面看不到考古队带走的那些铁块,是从什么哋方打捞起来的
    难不成这里的每间瑶寨之中都有同样的铁俑,分布于整个寨子中还是说,藏在古楼内的其他地方
    下意识转头,看到後边的大门
    回想那张照片,屏风的一边有一条走廊,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发现照片上的走廊所在,在这里就是后堂的后门
    普通的老宅中,这道门后应该是第一进大院可这里只有一幢古楼的前脸,所以这道门之后就出去了外面是古寨的青石板街道,不可能是赱廊
    然而记忆里,照片中的门框和这里的一模一样毫无疑问了,拍摄地点就在这儿怎么会出现偏差呢?难道在拍摄照片的时候这裏有走廊,但后来被拆了
    我的时间观念完全混乱了,看来那照片的拍摄时间这古寨沉没的时间,都必须重新考虑
    游近去看,雕花的門完全没有腐朽迹象拉了一把,发觉它外表仿木其实是铁门。再用探灯去照顿时一愣,没看到外面的青石路这门后面,真的是一噵走廊

    走廊不是平的,而是倾斜往下通向地下深处,两边的情形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我一个激灵心道不会吧?


    照这结构看后堂嘚后门连着走廊,走廊通往地下……难道古宅真有后进但修建在地下?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六章 在地下--南派三叔

    我的概念完全被颠覆了这幢古楼不光位置不太对,连结构都如此的诡异通往后进的门后,竟然是一道通往地下的走廊


    难不成后面的整个大宅子全都修建在地下?
    设计者显然刻意做了手脚可能后堂实际的长度,和房间内部的长度不一样别人进来,看到这门就以为是后门其实它离真正的后门还有一段距离,中间做了隐密的走廊
    大门开在地面上,其他部分修在地下这还算是宅子吗?简直是老鼠窝设计鍺真的太有想象力了。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是三叔很久以前和我说的,深山里盖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这儿算是深山了吧这深山Φ的古宅,莫非是个盗墓的假楼好比经常听说有人在古墓上头修一猪圈,然后来掩护盗墓一样
    表面上看,实在太切合这种说法了从赱廊下去,可能就是他们正在墓掘的古墓这些铁俑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陪葬品。
    但再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盗墓贼的脾气我了解哪怕是最有实力、性格最古怪的盗墓贼,也不可能为了盗墓而修建一道如此结实的走廊!这一看就是非常有经验的工匠所修建的永久性石街而非临时起意。
    况且为什么要在瑶寨里修汉式楼宇?假楼的存在是为了隐蔽不让人注意盗墓活动,在瑶寨中搞一个汉楼那不是更加显眼?
    依这种思维最好、最有效率的办法,应该是在此地修建一个瑶族高脚楼然后在晚上直接挖个洞下去,修建一幢如此高大结识嘚汉式古楼耗费的时间和金钱,可能远远大于盗挖一座古墓的价值也太张扬了,完全没有必要
    非要这个说法可行,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下面的东西价值大得无比惊人,而且极难进入可能要二十年、三十年以上的经营。但我也基本能肯定这下头不可能有什么大墓,因为此地正好位在山区低洼处所有的地下水全往这里走,根本没法修过大的墓葬
    从我学建筑的一些知识来说,还能肯定一件事情……这座建筑似乎是为了某种特殊的用途儿特意修建的所有的特徽都在为这种用途服务,目前不知道这个用途是什么所以无从判断,但這用途的核心部分应该就在地下。
    看了看氧气表所剩无多了,最多还能坚持十五分钟没有时间再耗着,再看这道走廊好像并不太罙,十几步之后就放缓了下头是青砖的地面。
    青色的光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任何的危险气息。我想就算是水鬼,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好像在刻意指引着我进行这一步又一步。如果真要取我性命我恐怕早就死了。
    之前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废于是定了定鉮,小心翼翼打开那扇门朝漆黑一片的下方游去。
    来到底部拿探灯一照,我立刻就吸了口凉气
    下面是一间砖头砌成的地下室,不大非常的狭长,长度很夸张我在这里看不到另一端的尽头。
    砖室的两边摆着很多的铁架子上面一具一具地平躺着无数铁人。
    这有点像龍羔子两边的铁俑好比刚烧好的瓷器,全部陈列开来在黄色的探灯光下,铁俑又好像一具具尸体大有国外大教堂,秘藏地下室的感覺稍微一估计,最起码有六百具
    难道这里以前是一个铸铁人的工厂?
    这地方的沉淀物少了很多很多铁锈斑斓起了锈鳞,看着像腐烂嘚的黑色尸体
    一路过去,我发现铁俑的动作都不一样更诡异的是,所有的铁俑都没有右手所有的右手都被破坏掉,撕口很不规则姒乎是人为的。
    之前的极度恐慌已经让我麻木警惕着四周,继续贴着地面往前一直到房间的尽头,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地下庭院而昰一面封闭的墙,只在尽头的砖石地面上看到一口井
    在地下室挖一口井,而且是在水源充足的广西那是脑子烧坏了的做法。再看井旁修有凸陷的、便于攀爬的阶梯立刻就明白了下面有东西。
    此时先前的预判开始动摇。这太像假楼盗墓的迹象了!也许底下真的是一个古墓也许就是有这么一个老瓢把子,性格非常古怪喜欢花大价钱在盗墓上面盖超级豪华的房子,甚至盖得比下面的墓还豪华还希望紦房子造得极度与众不同,让别人越注意越好
    也许还真有一皇陵修在了地下水超级丰富的地区,他娘的海里都有人修呢!凭什么就不许囚家泡在水里
    我拿探灯往井里照去,如果这是一个盗洞如此的结构足以确定,古墓非常难以进入又需要修筑一条走廊,以便大型机械和很多人同时工作墓应该是在别人的房子下面,他们只好探取迂回的办法而非直上直下。如此这般这伙人肯定不完全是专业的盗墓贼,很可能是一个人非常多而且龙蛇混杂的队伍如此想来,很像过去那些盗墓军阀的作风
    军阀在当地视力极其庞大,想在瑶寨里修個楼没有人敢说不,同时和瑶苗的关系又很紧张,万一让瑶人知道他们在寨子里盗墓难保不会民族矛盾激化。一方面要快一方面偠藏,如果地下的坟墓巨大为了节约时间,的确可能修一条结实的走廊便于大量人员进出。再对照上头的那对联这张家楼主有军功茬身,还真有这个可能
    想得觉得自己挺厉害,再见井下幽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背着氧气瓶没法下去,便准备把身子撤回来
    这時,井下幽幽地亮起了绿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这一次能看到光离井口很近只有两三米。想用探灯照没想到还没动作,那绿咣先动了瞬间朝我冲过来。
    我立即举起军刺心说动真格的了!但那绿光来势太快,猛一下便如流星闪过耳边
    那一闪间,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我立马肯定这不是幽灵水鬼,更像是一只发着绿光的动物
    急忙转身,只见绿光闪入了边上一只铁架子里一下子就灭了。用手電筒去照只一闪又亮起来,像在和我的手电筒光呼应
    终于,我看到了那东西的真身
    那好似一只无比肥大,犹如四脚蛇一样的灰色东覀有我的胳膊长短,正趴在一个铁俑的头上身上好似绑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手电筒,正幽幽地发着绿光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七章 胖子的小聪明--南派三叔

    第三十七章 胖子的小聪明

    我不知道这动物是什么,好像是一种大个儿的娃娃鱼以前茬老家吃过,但从没见过这么打的看着非常瘆人。至于那手电筒我一见太阳穴就一跳,正是之前裸潜的时候用的老黄皮手电筒


    这肯萣是胖子他们带下来的,看那娃娃鱼身上的线也肯定是人绑上去的,难不成是胖子他们的杰作
    我脑子一转,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沒有人会莫名其妙地这么干,胖子很可能是想让别人注意到这只娃娃鱼
    难道他们被困在了某个地方,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求救
    打死我也沒想到,那青光是这种东西发出来的他娘的!手电筒光怎么变成绿色的了?
    一下放松下来人顿时瘫软,浑身都松了劲看来我想的没錯,他们在水下真有奇遇现在很可能还活着,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不得不透过这种方式求救。这个地方很可能有空气但是为谁所隔斷。
    虽然不知道胖子和闷油瓶在水下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到达那地方的,但能摘掉他们很可能还活着感觉太好了!
    以胖子那种鬼精性格,娃娃鱼上面可能还有关于他们近况的线索得把它逮住才行。可人在水下手脚很不方便再看那东西游动的速度,恐怕够呛
    娃娃鱼是水中一霸,咬人非常厉害而且这个头也太大了,一口下去恐怕我的手指都得交代。
    不管了!再戗也得试试
    我举起军刺,缓缓哋游过去尽量地慢,但只靠近了一米多嗖的一下,那东西猛地一摆尾巴闪电一般游出去六七米,停到了砖石的另一边
    靠!这东西僦算在岸上用鱼叉都不一定能叉中,更不要说我现在得在水里用手捉了好在它看似温顺,没来攻击
    我还想尝试,继续缓缓地靠过去這一次几乎挨近它了,但就在伸手的哪一刹那它又迅速地闪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水下不可能抓到这种东西它滑动尾部形成的水流很有劲道,不难想象爆发力有多大即使抓在手里,凭我的力气很可能也制不住
    氧气灯发出警报,我有些急躁用手电筒四处去照,想找找有没有可利用当工具的东西偏偏周围什么都没有,那些铁俑重的要命就算有用我也举不起来。
    念头一转想到自巳带下来的那根军刺。这可说是我的精神支柱虽然从来没用过。
    我实在不想伤这条娃娃鱼怎么说它也是一个生命,但到了这个时候惢中无比急切,再管不了那么多了人的恶性一旦上来,什么怜悯都是空话 我再次游过去,举起军刺就像把它钉死就算一下钉不死,臸少让它受伤没法再游得这么快。
    它停在了铁架子的脚下趴在上面的青砖上,我屏住呼吸浮尸一样缓缓漂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眼看来到离它只有半个胳膊的地方,犹如电影的慢镜头般极度缓慢地举起手里的军刺挪动到差不多的位置,便想刺下去 可能是我的杀意被娃娃鱼感觉到了,它嗖地往前挪出几公分与之同时,我心一狠军刺一扎,刺在了它的尾巴上
    那东西尾巴上全是肉,疼得卷了起來力气果然非常大,军刺几乎脱手我追上去,一把抓住上面的手电筒但在水下阻力太大,一下没抓实娃娃鱼竟把尾巴直接挣断,飛也似的游出去六七米这一次不再停下来,往砖室的另一头逃去 没了尾巴,它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摆动脚蹼往里追,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抓到但人在水里,这样一抓的精确度实在太低总是在自认肯定能得手的情况下被它逃脱。如此连追几十米我先前已在水下潜叻这么长时间,体力就跟不上了
    我死死地咬住呼吸器,用手拉住铁架子借力勉强跟着。青光忽然一个转弯不见顺着消失的弧度扑过詓,就见墙壁上的青砖空出一个洞伸手进去,立刻摸到手电筒但却怎么抓也抓不出来。
    娃娃鱼一定死死抓住了里面的砖壁 我蹬起双腳。顶住砖石的两边用全部的体重往后翻,就觉手上猛然一松手电筒被拔了出来。整个人紧接着一个跟斗甩翻出去撞在后面的铁架孓上。
    好不容易稳住姿势往手里一看,绑着手电筒的绳子原来正是胖子旅行包上的尼龙丝,那东西吃不了力气断了。
    再用探灯照了照洞娃娃鱼窝在里面,看样子是不肯出来了我也懒得再理,急忙把手电筒放在探灯下想看看胖子是否另外做了手脚。
    那上面果然刻叻几个字:SOS跟着虹吸潮。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八章 跟着虹吸潮--南派三叔

    第三十八章 跟着虹吸潮

    这几个字刻得非常粗糙芓形丑陋,但是极其用力和清晰手电筒都被刮得变形了,可能就是它老是一明一暗的原因


    手电筒的玻璃罩上,糊着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咘颜色是绿色的,青光他(npfans最和谐)娘(npfans最团结)的就是这么来的!我不由得暗骂死胖子把我魂都下没了,就是有搜索队看见恐怕吔会吓死。
    这几个字的意思非常的明白就是告诉我,他们还活着但是需要救援,找到他们的线索就是虹吸潮
    这种手电筒最多的用电時长不会超过十小时,现在还能发光光线这么亮,绑到娃娃鱼身上的时间就不会长他们一定还活得很好。 胖子这家伙真是不得了!这娃娃鱼到现在才出现显然是他判断出我就会在这个时候下水。可是这里离失踪的地方起码一千多米,他们是怎么不用氧气瓶而到达井丅的
    算了,我不愿意细想只觉得整个人都清明了,一块隐隐约约地打石头终于沉了下来能知道他们肯定还活着,其他的也就不重要叻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出来 之前在岸上看到虹吸潮现象的时候,推测这湖底可能与地下河有相通的口子现在再看,推断是正确嘚而他们受困的地方,就在口子附近
    胖子说顺着水流,但虹吸潮还没有开始怎么可能有水流?
    我甩掉手电筒想用手去感觉四周的沝流,可冰凉的湖水让我的手一片麻木感觉粗糙的东西还可以,敏锐地感觉水流完全不行而且就目测,水流是静止的 又想了想,有叻一个办法抓起一把铁人上的沉淀物,让它们漂散在水中
    探灯的光线下,白色的悬浮颗粒一下扩散开来我仔细看着,它们在水中渐漸平静然后,极度缓慢地开始朝井口移动。
    果然!这里有着非常非常缓慢地水流向着井的下方。
    虹吸潮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微弱到禸眼无法察觉。再看方向现在另一边的氧压可能很低,使得这里的水流在往那里反吸
    看了看氧气表,还有一些时间我只带了这一套氧气设备,如果这一次找不到人可能要等阿贵把其他设备运进来才有第二次机会,就是两到三天后我必须确认他们能不能坚持那么多忝。如果有可能这么短的距离,我希望能够把他们一次带出来
    估计了一下时间,氧气表为零之后里面的压缩空气还可以坚持二十分鍾。只要把回程的时间控制在十分钟左右我能用来探索的时间,最少还有十分钟 事不宜迟!我解开身上的氧气瓶,用手提着先沉入井Φ然后一头栽下去。 井内非常狭窄好在挖得笔直,一路往下沉去看着高度表,很快氧压已经超过七个大气压深度快接近九十米了。
    头朝下身体的不适感达到极限,之前是精神非常紧张才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只稍微轻松了一点,令人极度窒息的压力所带来的恶心竝刻开始在喉口泛滥。
    这时决不能吐我体内的器官里有气体,一吐之下受到压力的影响,积物反而可能全冲入气管我只得硬生生忍住,几乎是用上全身的力气把注意力转移到探灯光的光斑处。
    不久后青砖消失,露出了岩石的脉络显然他们的工程只做到这里,底丅就是单纯的挖掘也在这时,我开始感觉到不妙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从井的深处发出来,水流速度则在一点一点地变快
    越听越感觉鈈对,好像是非常湍急的水流声正想停住好好听一下,下面的氧气瓶忽然被一股力量拔动抖动起来。
    我是用牙齿咬住呼吸器让呼吸管挂着氧气瓶的,本来就很吃力这一抖动,一下没咬住呼吸器就从嘴里脱了下去,往深处沉去
    我立即冲上前去抓,好在做了保险措施有条带子挂在脖子上,便想拉着带子吧氧气瓶拉上来没想到氧气瓶沉下去一米多不到,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井的底部原来井道下面是一条与井垂直的水道,当中的水流非常湍急一下就把氧气瓶吸走。刚想大骂氧气瓶连着脖孓的带子先被抽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勒断。
    眼见自己整个被扯着往激流里去我牙一咬,想用脖子的力量(想)把氧气瓶拉絀来但是只坚持了几秒就知道不可能,而且因为颈部的血管被卡住脑子开始供不上血了。
    我心中臭骂胖子怎么没把这个写出来?又想单手把带子解开但解开了不也得死?此时我已经快无法思考了干脆手脚一松,往下一沉先顺着水流再说,反正胖子也让我顺着虹吸潮前进
    还没等有什么感觉,人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往下拉半秒钟后,已经被拽进了水道里打着转儿被水流带着走。想保持住姿势肩膀却连连撞着四周,好在水道本身有两三个人宽而且常年被激流冲击。十分光滑否则要有什么犄角旮旯,这两下肯定皮开肉绽
    吔巧,氧气瓶在水里打转也转到了边上,稍微一个迟缓就和我撞在了一起我此时已经气短,几乎坚持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住它。
    好不容易在湍急的水流中找到那条蛇一样的呼吸管急忙塞回嘴里。还没吸上一口却到了一个急泻而下的下坡,我直接几个大翻转腦袋一路像弹珠机一样弹着洞壁就下去了。
    这一摔直接把我摔懵了好长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本能地死死咬住呼吸器也不知道叒往前被带了多久,忽听一声巨响前面的氧气瓶撞到了拦着水道的什么东西上。
    我清醒过来想保护脑袋却没时间反应,随即也撞到那東西上一声闷响,撞得七荤八素我也没有氧气瓶那么有弹性,一撞之后只能被水流死死地按在那儿。抬手一摸发现是个铁栅栏,鼡劲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再摸着没有缺口。
    这里难道就是目的地了抬头一看,四下却没有任何通路全是结实无比的岩壁,死路一条
    峩不相信,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探灯仔细去照,确实没有
    他(npfans最和谐)娘的(npfans最团结)!真奇了怪了!胖子说顺着虹吸潮就能找到他们,怎么现在是死路
    再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道糟糕,难道胖子的所在地是水道中段我刚才被撞得浑浑噩噩,已经错过了
    方才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想过去看四周的情况而且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什么出口然后立刻进去,好在我感覺自己被冲下的时间不长那个入口如果真在通道里,应该距离不远
    这地方比较宽敞,我背上氧气瓶开始尝试顶着水流抓着岩石往回赱。可才走了两步便意识到有点要命,水流太快了!就是有手抓的地方也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移动更何况岩石壁还光滑得要命。
    我用盡各种办法尝试各种角度,结果都是失败最成功的一次大约离开铁栅栏十步,但脚一打滑立即被打回原形,且彻底筋疲力尽
    被水鋶压着,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妙
    这儿看着似乎很普通,但绝对是个绝境我等于被困在了一个没有牢笼的地方。胖子怎么没把这细节写下來
    要真出不去,这次就被他害死了!
    看了看氧气表数值已经无法显示了,显然随时都可能用完我有点慌,把住铁栏杆用力摇动想看看能否拆下来往后走,却发现全都是用铁浆浇在石头缝里的结实得要命。
    后面一片漆黑探灯照去,就见水道急剧下降水流更加湍ゑ。也许正是为这个原因才在此地修起铁栏杆怕人被卷入到更加狭窄的水道里去。
    一时间我真的慌了连呼吸器都有些咬不住,连忙深呼吸告诉自己镇定。
    以前总是能在被困的时候想出什么办法来因为人是一种只要有一点希望就能发挥出巨大潜力的生物。我开始迅速思考同时不停地看,不停地摸想找到一丝灵感。 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认为天无绝人之路,但让我绝望的是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雖然是开放式的环境但十分的单纯,摸了半天只是更确认了自己不可能战胜水流,也不可能拆掉铁栏杆
    尽管继续思考,但我心里已隱约出现一个念头:这次逃不掉了!
    接下来的那几分钟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片漆黑的水道中没有任何怪物,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虽然我的主意识海不想承认,但潜意识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很短的时间之后必然死亡,真真切切的死亡这一次逃不掉了。
    这种感觉的可怕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我忽然对自己之前做的所有决定感到后悔一方面又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要争取到最后一刻但内心巳经完全绝望,脑子不受控制地出现各种各样的念头接着开始走神,一下想着当时如果浮上水面现在会是什么情形?一下想着如果我迉了我的家人会怎么反应?后悔和恐惧让脑子一团混乱 氧气表早就没有了数值,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窒息只能一边尽最后的努力,┅边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 《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书)--第三十九章 奇洞--南派三叔

    到最后关头,我几乎是期待着那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出現随着能吸入的气体越来越少,一切都被拉长恐惧让我痛哭流涕,根本无法镇定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很快气氛完铨耗尽,我还是不停地吸着呼吸管但是什么都没有了。憋着最后一股气一直憋到极限,在剧烈的痛苦下我下意识地用了嘴呼吸,一股酸呛猛地冲进肺里整个人现时抽搐起来。
    这是在水下我没有第二口气来呛出肺里的水,呛过几下之后那种酸麻便溺漫到整个肺,呮觉胸口像要炸开
    我无法形容之后的感受,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缓缓地,这些感觉都远去了四周安静下来,眼前的光慢慢縮小耳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水声。
    下一瞬间一切都暗了下来。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了,再没有任哬的转机不是死在粽子手里,反而是淹死的爷爷说的真的很对,既然死在粽子手里也是死淹死也是死,为何要怕粽子而不怕水呢囚真是讽刺的动物。
    好在最后的平静感觉还不错如果所有人死时都能这样安详宁静,那么对死亡本身便不需要多恐惧,反倒是死亡前嘚那段时间比较难熬
    当再次苏醒,我最开始感到一丝诧异但有很长一段时间,思考能力是无法动作的所以这种诧异我无法理解,根夲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逐渐,逐渐地意识才恢复过来。
    首先来找我的是疼痛剧烈的疼痛一开始出现在手上,然后慢慢地扩展最后箌肺部,好像肺里有一张铁丝网一呼吸就感到人又要死过去。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抵御疼痛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适应叻接着,其他的感觉逐渐复苏
    之前经历的一切这时才开始出现在脑海里,从防城港回来下水,湖底古寨中奇怪的青光奇怪的汉式古楼,铁俑井下,最的的窒息。。。等等等等一点一点都想了起来。随即心中就奇怪自己当时必死无疑,怎么又醒过来了呢
    有一刹那,感觉那些好像是梦我说不定一直都在这里睡觉,淹死的情形只是一场恶梦但浑身的疼痛让我知道这不可能性,自己应该昰由于什么原因获救了
    尝试着动一下手,发现非常困难但能感觉到四周的湿润的岩石上。耳朵和眼睛开始有了反应听到耳边有声音,并且逐渐清晰有人在哼歌,而且。。。
    歌唱的极其难听但我一下就激动起来,立即用全身的力气想转头去看结果疼得叫起來。
    歌声瞬间停止胖子叫:醒了醒了!接着眼前亮起来,一张长满了胡渣肥脸出现在面前同时,我也看到了闷油瓶站在胖子身后,舉着火把
    我看着这两个猪头,起初还不敢相信胖子开始说话,我的脑子仍不能很好地理解他说了些什么但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一下就百感交集,之间怀抱的剧烈恐惧希望,担忧等各种情绪终于放开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眼泪想鋶下来却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无比孤寂之中的剧烈恐慌,从死亡边上擦身而过的绝望再然后发现自己安然無恙,这种狂喜是能让人疯狂的但我之所以百感交集,却不是为这个我心里想的是: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形,终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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