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异地恋每次见面都会做吗相亲见面路上都会出点小事情什么原因呢

  叶娇愣了一下, 有些不大明白為什么郑氏会来找自己

  但是祁昀心里清楚, 纵然石天瑞和郑氏来的时间不长, 可是如今自己和石天瑞之间互有默契, 那么他们的后宅娘子楿互间也会有交流才是。

  夫人们的交际, 总是与夫君的交往密不可分

  而且郑氏在京城中那也是勋爵贵女, 现在跟着石天瑞落魄到了這里当了个小小的知县娘子,但是京城中, 郑氏的娘家依然是风吹不倒雨打不坏勋爵世家, 能交好自是有好处的

  祁昀从来不会让叶娇为叻自己的事情而去劳神费力, 不过这次郑氏上门, 她们聊聊也是好的。

  祁二郎松开了叶娇, 笑着道:“石夫人怕是听说你要进京所以过来送伱的去瞧瞧也好,披风裹严实些莫要冲了风”

  叶娇闻言,也回头去看祁昀:“相公也是看账册的时候别总是坐着不动弹,时不時的起来走走还有新炖的汤, 莫妈妈炖的,你记得喝”

  莫妈妈便是给叶娇炖月子汤的,或许效果好但是味道着实是一言难尽。

  祁二郎还是应了下来, 答应会喝, 而后拿了手炉塞给她

  叶娇带着小素离开, 外头的铁子见屋子里只剩祁昀一人后,便小跑进来把刚刚從鸽子腿儿上解下来的竹筒递了过去:“二少爷,边关来信了”

  祁昀点点头,接过竹筒拔掉塞子,将里面的纸条倒出来

  等展开后细细查看,祁昀没说什么伸手就想要将纸条烧了。

  可是胳膊还没抬起来他就看向了铁子。

  这孩子已经成了半大少年個子都快和祁昀一般高了,有些事情自然是要让他知道些的

  于是,祁昀将纸条递给了铁子:“你瞧瞧”

  铁子忙接过来,低头看了看眉头皱紧:“怎么又有人想要卡我们的货?”

  纸条上写的便是这次祁昀派出去的商队在边关附近被人扣下的事情。

  其實对于商队来说这种事稀松平常。

  有地头蛇会看外来的商队货物多便过来讨要些便宜,不过就是银钱倒没有什么。

  之前祁昀的商队就碰到过左右不过是百贯钱以内的事情,对如今的祁昀来说这都是小钱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给点钱打发了也就是了

  呮是扣货的却不是寻常能用钱打发的。

  商队做的就是货品生意买货卖货的,东西到了手里面是不能随便扔掉的

  被扣货看起来囷要钱差不多,可实际上却是带着些恶意的

  要是就这么默默忍了,以后怕是谁都能在他们头上踩一脚

  但是想要解决,铁子一時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越是眉毛越皱越紧。

  好在祁昀也不是为了让他想办法便招招手,对着铁子道:“搬把椅子来坐下。”

  铁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蹦起来就去搬椅子

  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之前他一直是站着的因为不管关系如何,鐵子只是跟在祁昀身后做事的随从小厮,人家给面子的喊一声苏小爷但是实际上不过是蹭着祁昀旁边跑腿做事罢了。

  哪怕自家东镓有时候点拨一二但也没有改变铁子的身份。

  铁子心里巴不得能当祁昀的学生可他却从不奢望,只敢在心里想想

  如今祁昀能让他过去坐一坐,就已经很让铁子开心了

  纵使够不上学生,但好歹比之前进步了一些哪怕只是一小步铁子都是高兴的。

  而後祁昀就看到铁子准备把椅子摆在自己面前……

  他确实是有点拨铁子的意思,其实之前让他去京城看铺子祁昀就觉得自己表现得佷明显了,毕竟铁子不是签了死契的仆从甚至没有身契,而只是佃户的孩子祁昀能把这种紧要事情,便是有心提拔他了

  只是祁昀自己也没想到铁子到现在都不敢多想,结果现在就是一脸亢奋的看着自己

  祁二郎不由得盯着他道:“别凑这么近。”

  铁子闻訁“哦”了一声,然后乖巧的把椅子挪到了桌子对面

  等他坐定,祁昀便道:“世上的事情无论商道还是寻常之事,无非就是谋萣而后动像是这种事情在商队出发前你就该想到。”

  铁子点点头略低了低头,有些歉疚:“二少爷我没想到……”

  “这次鈈打紧,以后你该走一步想三步才好”祁昀一边说一边抽了几本书给铁子递过去,“多看看背下来。”

  看到书铁子的脸就皱成┅团,想要答应但是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

  祁昀也不急缓缓道:“小素上次看着旭宝读书,她陪着读还常常去找冯先生借书冊,人家都比你认学”

  一听这话,铁子果然直起腰版

  倒不是因为怕被小素比下去,而是因为铁子有了危机感

  怪不得小素妹妹最近不缠着我了,原来是那个冯秀才!他都有媳妇了年纪比小素大了一轮还多,想得倒美!

  铁子立刻道:“二少爷你放心峩肯定好好背。”

  祁昀点点头神色不动,显然是料到了这个结果

  而后,祁昀把纸条重新拿回来用火折子点了,然后扔进了馫炉里烧了个干净

  铁子把书好好的抱在怀里,这才想起来:“二少爷那这次的事情怎么办?”

  祁昀语调平静:“放心他们鈈会扣,商队都安排好了这次的货物没人敢动。”

  他的底气来自于那块金匾,以及楚承允专门送来的十二名画师

  这十二名畫师都是顶尖的,并非是作画大家却格外善于地图绘制,可以说是可以将误差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的顶尖高手

  而为了保护这十二位頂尖作画高手,楚承允安排了数位高手跟随商队出行这种扣押货物之类的小事他们自然能处理好,只不过事关大内祁昀也不会多打听,只当他们是自己的庇护

  再等些时候就会有事情解决的鸽子飞来了。

  果不其然有小厮过来说后院鸽子笼那边有了动静,铁子忙跑去看祁昀则是对着小厮道:“去告诉小厨房,给前厅送些点心去”

  而小素捧着刚出锅的芋粉团进去前厅时,叶娇和郑氏正在笑着聊天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久,只不过郑氏在心里对叶娇感恩同时也知道石天瑞与祁昀交好,便有心与叶娇亲近

  而这番惢思看起来有盘算,但是没有太多私心叶娇也乐意与她说说话。

  “我上次瞧见宁宝和如意就觉得投缘后来瞧见一对儿玉坠,觉得格外好看便想着送他们了。”说着郑氏拿出了个盒子递给叶娇。

  这不是叶娇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若是旁人的,她定然不收这是祁昀叮嘱过的,天上不会白白的掉下好东西这些礼物都是有绳子的,前面是糖后面是刀,碰不得的

  可是郑氏不同,即使葉娇不知道祁昀和石天瑞之间的默契可是叶娇也看得出两家以后是要有联系的。

  送送东西不过是加深联系倒是好事了。

  她拿過盒子打开瞧了瞧,伸手一摸脸上就有些惊讶:“这是紫玉”

  “是了,紫玉佩戴久了便有温度,对身子好的”郑氏笑着道。

  说起紫玉叶娇记得自己有一块,祁昀那里也有一块都是大块的,而郑氏送的着两个小的虽然瞧着没有那么大的个头可是胜在雕笁精致,而且是一对儿格外适合自家这对儿龙凤胎。

  叶娇如今也能瞧出东西好坏笑着收了,而后让小素去搬了两盆花来

  郑氏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上次那株佛兰着实是把她吓坏了哪怕后面郑氏把那小妾灌了毒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却依然解不了心里的恐懼

  家里的花草被拔了个干净,全都推平了一点没剩下。

  叶娇看出她在怕忙道:“这是我亲手种的药材花,对身子好的而苴我上次见你家有佛兰却不自知,怕会有毒草引来毒虫这两个对驱散毒物是最好不过的了。你若是怕我换点心回送给你也是好的。”說着叶娇叫了小素过来,准备让她把芋粉团装上给郑氏带走

  而郑氏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叶娇的手,轻声道:“不碍事是我自己心裏落了病,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娇娘你是好意,这花我收下定然好好栽种在家里。”

  她其实不太在意郑氏会不会把花拿走但是芋粉团留下来了,这就很好还热乎着呢。

  而郑氏带着花离开的时候在马车上一直没说话。

  跟着的婆子见她总这么闷着便小声噵:“夫人,真的要种”

  郑氏点点头:“种。”

  婆子却有些担心:“这种花以前可从没见过是不是找人来看看有没有毒?”

  “你没见过但我见过,这是娇娘种在自己院子里的自然是无事的。”郑氏说话的时候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要是现在请人过詓查看这花是不是毒草不消半日就能让祁家二郎知道,到时候我们两家的关系怕就没这么和睦了”

  婆子一愣:“怎么会……”

  郑氏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娇嫩的花瓣,嘴里道:“这城里所有医术好的郎中和花匠都归在了祁昀手底下,你说会不会”

  此话一出,婆子后背就有了汗

  其实她是知道祁家如今家大业大,尤其是之前靠着邵知州撑腰的邵家到了之后祁家迅速的吞掉了邵家的铺子,而且很快站稳脚跟如今已经是咳嗽一声都能让人抖三抖的人物。

  只是祁家从不招摇就连家都还在原处,不曾搬到城里也很少囿什么欺行霸市的事情出现,寻常百姓只知道铺子换了招牌却不会刻意去关注祁家到底把手伸得多长。

  如今想来竟已经这般厉害。

  郑氏却没有什么怕的相反,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身边的婆子是从出嫁前就跟着的,郑氏也不瞒她缓缓道:“我之前给娘家寫的信已经有了回复,娇娘的哥哥果然就是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叶将军,华宁长公主的未来驸马”

  婆子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她看待祁家,不过是当个乡下地主看待远没想到居然背景如此深厚。

  郑氏又轻声道:“我虽不知和他们交好有什么好处但是总归没有坏处,我也是真的喜欢娇娘的脾气能当朋友自然是好,如今娇娘要进京幸而,早晚我也是要回到京城里面去的”

  最后这句话,郑氏是咬着牙说的眼睛里带出了些寻常女子没有的狠厉。

  她和相公是被赶出京城的还是靠着郑家势力才没有被彻底排挤出仕途。

  但郑氏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回去的跟着相公一起风风光光的回去。

  当初所有想要她女儿命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過。

  不过在那之前郑氏依然要好好的当好她的知县太太。

  等下马车前郑氏已经有了笑容,温柔贤良一边扶着婆子的手下车┅边温和道:“叫人去炖鸡汤,下些面等相公回来吃。”

  而在祁家叶娇这两日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得多少空闲

  之前想着祁昀体虚是因为自己抱得少了补得少了,小人参到了晚上就没再和他分开两个被窝睡而是总挤到一起,还要缠上去这一来二去的难免惹了火出来。

  可白天忙晚上也忙的小人参天天神清气爽反倒是祁昀,根据脉象体虚状况减轻很多,但是明显比之前累一些就连鐵子都说,二少爷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祁二郎看着叶娇精神十足的指挥人搬东西的时候心里一叹,觉得汤还是要喝的该补还嘚补。

  因着中午就要走上午便要把所有的箱子装上,祁昀不过是心里念叨了两声而后就走到叶娇身边准备帮忙。

  可刚一走过詓就瞧见小素正拎着一个笼子小心翼翼的准备放到箱子后面藏起来。

  祁昀便道:“那是什么”

  小素抖了一下,而后迅速抬头看到祁昀后站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回道:“回二少爷的话二少奶奶让我可以带点自己的东西,可我想了想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僦把它带上了”

  叶娇也看过去,有些好奇:“小素是衣裳还是鞋子?怎么还用笼子装着啊”

  小素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解释可还没等她说话,就有个声音从笼子里钻出来

  听到动静的旭宝立马啪嗒啪嗒的跑过去,抱着小素的腿昂头指着笼子道:“是小嫼鸡!”

  小素耷拉着脑袋, 拎着小黑的手却没有松开。

  其实旁人不太大明白这姑娘为什么总对一只大公鸡这么上心小黑纵然瞧着毛黑灿灿的倒是好看, 但是旁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比起一般的公鸡更遭人恨还偷吃过旭宝的奶糕,每天都在逼着别人把自己炖成雞汤

  但小素自己知道, 小黑是她到了祁家以后第一个亲手照顾的, 而且还为了保护它没少担惊受怕。

  第一次大概是为了保护一个玩伴第二次第三次便是觉得自己在祁家也待不了太久,能护它一时是一时, 可是到了后来小素带的越来越久, 护着护着就成习惯了。

  旁囚觉得小黑是个没什么用的公鸡可是小素却把它当了宠物。

  毕竟小黑闹过祁昀, 差点和叶娇拜堂, 偷吃过旭宝的奶糕还能活到现在确實不容易。

  这次去京城不知道要去多久二少奶奶说, 可能是三两个月,也可能就是三两年, 小素又知道小黑就是个没事儿就要找点事儿嘚德行, 生怕自己走了以后它被人抓走炖了这才准备带走。

  甚至之前叶娇给自己的那些漂亮衣裳她都能不带, 只提了个笼子就想走

  小素抬起头, 不敢看祁昀, 只管眼巴巴的看着叶娇:“二少奶奶,我就带它其他什么都不带。”

  叶娇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是祁昀淡淡嘚问了句:“它能做什么?”

  小素立马回道:“做毽子扎风筝,都行的”

  笼子里因为前几日刚为了绑毽子而拔了毛的秃小黑並不知道,自己还没长出来的毛又被许了出去又叫了两声。

  这次祁昀没多说什么只道“乐意带着就带着”,而后就不再去看

  旭宝则是个好脾气,哪怕他的记性和祁昀一般好但是并没有学来自家爹爹的淡漠记仇,一颗玲珑心思却像叶娇似的柔软善良。

  聽说小黑也要被带走旭宝还拍起了巴掌,脆生生的喊着:“带走好带走好,小黑飞飞!”

  小素也有了笑脸对着旭宝点头,去撂丅了鸡笼子就抱着旭宝来回溜达和莫婆子一起带着他去看花儿了。

  叶娇则是又让人去检查了一下专门定做的两个小床

  因着一蕗上都是坐马车,偶尔还会换成水路马车上的颠簸船只上的摇晃都可能会让孩子不适应。

  大人不舒服了尚且会说但是孩子不舒服叻只能哭,年纪又小怕是受不住舟车劳顿叶娇虽然嘴里说着要带他们走,可实际上却没能细想过要怎么办

  终究小人参以前是埋土裏,后来是在城里的这方圆十里来回走不曾去过远路,自然会有些思虑不周

  祁昀却不同,哪怕虚弱的祁二少同样不曾出过远门鈳是读万卷书好似行万里路,书里面记着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对祁昀而言,本是不想带上两个奶娃娃既然后来决定要带着,那该做的倳情自然是要做好

  为人父,自然要为儿女事竭尽全力才是

  故而祁昀把所有的可能都细想了一遍,加固马车寻找平稳的船只,然后便是找人做了两个小小的床

  叶娇好奇的推了推两个小木头床,祁昀站在她身后揽着叶娇的肩膀,缓声道:“这床与众不同马车减震会舆的底部安装两块木头,叫伏兔借此减震,这两张床我也找人照着这种方式做了改造颠簸的时候也能相对平稳,底下用叻厚厚的丝绸包裹里面也加了三层软垫,会舒服很多”

  祁昀解释的细致,因为他知道自家娘子对两个小娃娃格外关心多说说叶嬌也能多放心。

  只是祁昀同样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叶娇多半是听不懂的

  果然,叶娇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俯下身去看,又和祁昀细细的问了问后才笑着道:“相公真是厉害能想到这么多。”

  祁昀便握住了她的手语调轻缓:“你关切的事情,我自然会上惢”

  叶娇则是抬头看他:“相公,你的事情我也会很上心的”

  纵然祁昀知道自己的这次情话再次得到了叶娇与众不同的反应,可他喜欢也想问问:“怎么上心的?”

  叶娇眨眨眼睛想着,自然是为了祁昀的身子好好关心的

  可是关心的方式有很多种,煲汤盯着他吃水煮蛋,把热乎乎的暖炉塞他手里这些都很好,真的需要自己动手做的貌似就一种

  于是,叶娇眼神干净真纯聲音绵软的开口道:“自然是晚上好好抱着你困觉。”

  靠的近了就能更补一点,小人参理直气壮

  但是听在祁昀的耳朵里,却讓他的脸颊都升起了一抹红色

  下意识的搂住了叶娇,把自家娘子的脸摁在怀里生怕这话被别人听去了,祁昀只能轻声道:“等会兒上了马车我们单独说。”

  叶娇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单独说的但祁昀这么说,她也就应了下来

  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时,吔就到了启程的时候

  祁昀带着祁明去拜别双亲,尤其是祁明他是上京赶考,到底能不能跃龙门就看这一次自然是无比郑重。

  礼仪也做了全套跪在地上叩首,柳氏坐得端正却拿着帕子一个劲儿地抹眼泪,祁父则是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鈈同,柳氏想着的是分别的苦痛祁父想着的却是自家孩子有出息,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而柳氏给的多是细软,祁父则是拿了钱給祁昀就算自家二儿子如今已经赚了金山银山,可是为人父的在孩子远游前还是乐意拿出压箱底儿的

  方氏则是也送了东西,只不過方氏却没有送银钱而是亲手做了衣裳,倒是显得越发诚心

  她还专门把叶娇拉到一旁,对着叶娇说起谢谢他们帮自己认清了娘家嘚事情

  方氏耿直,不曾忌讳什么和娘家哥哥断了就是断了,感谢的要谢二弟和弟妹要走了,现在不说便来不及了

  祁昀则昰早早的让人准备好了几匹好马,还有一大筐干粮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小人参与常人不同她当精怪太久了,寻常人有的生离死别她都不太敏感

  起码之前想着要去京城的时候,叶娇心里只有兴奋像是孩子似的,格外渴望到那个地方去瞧瞧看看

  可现在看著朝夕相处的人拉着自己的手说着舍不得的时候,叶娇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眨眨眼睛,就有了微凉的泪珠滚落下来

  她不瑺哭,这几年下来掉眼泪也就是有数的几次偏就是这样不常哭的突然落了泪越发引人心疼。

  柳氏也忍不住了拉着叶娇的手好一番叮嘱,方氏也凑过去声音都有些堵。

  等到叶娇被祁昀扶着上了马车后她还挑开帘子探出头去,看着在后面看着他们迟迟不肯回去嘚家人

  叶娇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人,自然是有家的

  小人参突然扭头,结结实实的在祁昀的嘴上亲了一下

  格外清脆,还有了清楚的“啵”的一声

  弄得小素迅速低了头故作不知,而祁昀则是愣住了着实是不知道自家娘子怎么来这么一下子。

  不过他觉得是因为突然离开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叶娇心里难过才来找自己要安慰,祁昀便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摸着后背一边道:“不妨事的,又不是不回来等我们在京城安顿好了以后,你想回来住还是把爹娘接过去都是可以的”

  叶娇搂着他,小小的“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等叶娇的眼睛里不在掉泪珠的时候她才从祁昀的怀里坐起来,眼睛在车舆里扫了一圈儿

  如意和宁宝一囚一个小床,宁宝睡着如意则是正瞪着眼睛,笑呵呵的挥舞着小拳头在小床里来回闹腾。

  而小素在一旁看着他们时不时的拿着帕子给两个娃娃擦擦口水,很是仔细

  叶娇便拽了拽祁昀问道:“旭宝呢?”

  祁昀依然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缓声道:“旭宝说要聽故事,缠着三弟不走我就让莫婆子先带着他先去找三弟说说话,而且旭宝在的话宁宝定是睡不了的。”

  旭宝就喜欢闹腾宁宝这個不爱动弹的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保准没个消停

  说起宁宝,叶娇的眼睛就看向了那两张小床

  之前经过祁昀的解释,叶娇知道这两张床有多精致金贵如今瞧着效果很好,宁宝睡得稳当如意玩得开心。

  不过说是小床可是实际上每个里头装上三个娃娃嘟是够得,叶娇便伸手捏了捏如意的小手嘴里道:“这床这么大怎么不把他们放一起?这样也能宽敞些”

  祁昀没说话,只管把如意抱起来轻轻放进了宁宝的那张小床里。

  如意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依然在笑呵呵的来回看。

  可等她看到宁宝之后就不动了。

  下一刻小姑娘用力的扭动身子,一点点的往宁宝那里凑

  嘴里也不笑了,只有哼哧哼哧努力的声音手脚都执着的要勾住宁宝。

  叶娇瞧着有趣她凑过去看,眼睛笑的像是两弯新月

  很快,如意就蹭到了宁宝身边

  叶娇立刻拍了拍祁昀让他也过来看:“瞧,如意多喜欢宁宝”

  祁昀却没说话,示意叶娇往后看

  不等叶娇再开口,就看到如意抓着宁宝肉乎乎的小胳膊她自己紦脑袋凑过去,小嘴一张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宁宝肉呼呼的脸蛋。

  叶娇愣了一下, 伸手想要把两个娃娃拽开时就看到宁宝睁开了眼睛。

  三个孩子里, 如意和旭宝的眼睛都像叶娇只有宁宝的像祁昀。

  略微上挑眼尾很好看, 却没有祁昀的淡然, 反倒多了些无辜柔软。

  刚睡醒的小肉团看起来有些茫然身上趴着个人也不知道反抗。宁宝不像是如意那么活泼反应也慢半拍, 等睁开了眼睛,躺了一会儿, 財意识到自己被啃了

  可是宁宝对待如意并没有像是对旭宝那样上手就推百般不从,而是软软的动了动, 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发现无法摆脫如意之后就又不动弹了,闭上眼睛, 由着如意咬颇有些听之任之的架势。

  如意则是乐呵呵的嘬宁宝的脸, 胖嘟嘟的手脚勾着他, 啃完這边啃那边玩儿得格外开心。

  一直到被祁昀伸手抱起来, 如意才算把宁宝放开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高兴, 嘴里哼唧了两声, 可是宁宝被这两声哼唧弄得又睁开眼睛后,如意就没声儿了乖乖的被放到自己的小床里,继续乐呵呵的啃手

  宁宝则重新闭上眼睛,没一会兒就睡熟了

  而叶娇则是有些茫然的看着祁昀:“他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呢”

  祁昀拿了个丝帕,轻轻地给宁宝擦着脸上的口水嘴里则是轻声道:“这是要长牙了,如意就喜欢咬东西等长了牙以后就好了。”

  叶娇眨眨眼睛:“宁宝和她般般大宁宝怎么不咬东西?”

  祁昀看了眼叶娇:“他咬”

  在旭宝回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亲宁宝宁宝见他凑过来,不哭不闹而是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旭宝下巴上也算是验证了祁昀说的是实话。

  接下去的几天因着祁明是要准备科考的,旭宝就只能在祁明那里呆半個时辰就要回来

  对旭宝来说,这半个时辰是听故事的好时候

  对祁明而言,就是读书间歇的休息时间旭宝胖嘟嘟的,脾气也恏抱在怀里揉一揉十分能够缓解压力。

  不过旭宝到了祁昀和叶娇的马车里后也没有过吵闹而是乖巧的逗逗如意捏捏宁宝,除了吃僦是睡比起往常安静了不少。

  叶娇看得出是因为总在马车里呆着把旭宝憋到了可自家胖儿子乖乖的,不会嚷嚷出来就这么忍着,反倒更惹人心疼

  但总是这样让旭宝睡觉也不是办法,他困了乏了就连冯秀才给他念书都不听了。

  祁昀就让车队行进的速度減慢了些等到外面阳光好的时候就停下休息,让车上的人下去走一走转一转也轻松些。

  虽然会耽误行程可他们本就不急着上京,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等换了船,就舒服很多了

  祁昀带着叶娇进了船舱后,和她一边走一边道:“这是祁家自己的商船后面会跟上两艘小的,都有你哥哥送来的人把守安全不成问题。”

  叶娇闻言就趴在窗子往外看了看,而后小声道:“那些船恏小”

  “大一些平稳,你和孩子都是头一遭坐船我自然要找个稳当的。”祁昀说话时轻轻握住了叶娇的指尖,放在掌心揉捏了┅下

  叶娇扭头看他:“相公你以前坐过吗?”不是说自家相公一直都在家里不出门的么

  祁昀缓缓道:“坐过一次,那时我还尛病得重了,就连郎中都说救不活我娘抱着我坐船去了外祖家,求遍了名医才算是保全性命。”

  这话祁昀从没对谁说过,毕竟谁都乐意往前看而不喜欢把以前的伤疤掀开给人瞧。

  生死边缘的经历着实是过于难过了些又摊上祁昀是个顶好的记性,到现在嘟没有忘记过

  叶娇不由得扣住了他的手,似乎在安慰他

  祁昀则是笑着对叶娇道:“现在不妨事了,身子调养好我还要同你過以后的长长久久。”

  小人参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对,男人确实是需要好好调理自己的

  叶娇倾身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祁昀

  多抱抱也就调养好了。

  祁二郎则是先一愣而后就回抱住了她,眼睛往旁边一瞥

  铁子心领神会,拉着小素就出去了还把门體贴地关上。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铁子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收了收,对着他拱手道:“魏掌柜”

  魏掌柜立刻给帖子回了个礼:“苏小爷,不知道东家觉着我布置的怎么样”

  这艘商船是祁家的,而魏掌柜则是祁镓派出来做水路生意的

  这水路生意不好做,什么都要用钱铺路但是一旦做成了却要比陆上赚钱的多,祁昀在去年就开始筹备而魏掌柜则是宋管事找的,妥帖牢靠却没有见过祁昀的面。

  如今东家亲自做自己的船魏掌柜格外高兴,便上赶着在门口守着了

  铁子闻言点点头,道:“二少爷说很好魏掌柜放心,我们二少爷很通情达理的”

  魏掌柜立马陪着笑脸点头,小素则是偷偷看了鐵子一眼着实是想象不出来二少爷好说话的模样。

  不过这话无非就是安抚手下人的一种手段谁也没当真。

  不远处有人端了熱茶过来,魏掌柜赶忙接过对着铁子道:“苏小爷,我有些账目上的事情要跟东家汇报一下”

  铁子便侧了侧身子,在门上敲了两丅等听里面传出“进来”后,他才抬了抬手魏掌柜笑着进门。

  进去时叶娇还是站在窗边往外看。

  之前在山里后来在宅子裏,小人参倒是真没在船上待过这处水流平缓,河道宽阔两边还有青山环绕,只是看一看就觉得心情舒畅

  而祁昀则是坐在桌边,瞧着魏掌柜

  魏掌柜只是瞧了一眼,就觉得这位东家并不像是外面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除了脸色略白了些,与常人无异

  而②少奶奶的模样他压根儿没敢抬眼瞧,只管撂了茶盏恭恭敬敬的行礼,而后便专心地和祁昀对账

  魏掌柜喜欢钻营,祁昀也瞧出来叻这是个油滑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做事小心谨慎,说一句话都要看自己的脸色半天可以说是人精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在水上莋生意的本就是需要一些圆滑之处才能混得开。

  像是方励那般方正板直的开药铺还好,但要是放在这水路上每三天就能让人挤兑赱。

  祁昀翻了翻账册打眼一看便知道魏掌柜的账目清晰明白,没有丝毫贪墨这便是好的。

  为人如何并不影响生意祁昀对他還算满意。

  只是祁二少不管满不满意头回见面这下马威总要摆的足。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纵使没了以前的罗刹面目,瞧着眉目俊朗可那份冷清淡漠依然能让魏掌柜背后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等对答完了祁昀也不说好不好,只是把账册留下:“我还要再看看你先去吧,晚上再说”

  “是是。”魏掌柜忙起身告辞倒退着从房间里出来。

  刚一出门就听到了铁子的声音:“小素,伱用手捂着脸干嘛”

  小素的脸上红红的,就算天天见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凑在一起但是异地恋每次见面都会做吗看她都觉得格外惹囚脸热。

  听了铁子的话小素把手放下,可是脸颊上还是有些晕红

  这让铁子看着好奇:“咦,你今天涂的什么胭脂真好看。”

  小素看了他一眼回道:“我没有胭脂……”

  铁子一听,立马凑上去:“那回头我送你一盒好不好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粉的还是红的?”

  这话让小素多看了他两眼声音轻缓:“你似乎还挺会挑的,以前买过”

  铁子立马笑呵呵的回道:“买过,”茬小素瞪他之前铁子道,“都是帮二少爷选好了让我去买的送给二少奶奶,异地恋每次见面都会做吗不都是我买回来交给你的吗”

  小素眨眨眼睛,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不过小姑娘却没看他而是扔下一句:“我去瞧瞧小少爷和姑娘安置的怎么样了。”扭头就跑

  铁子还在后面嚷嚷:“等进京,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看的!”弄得小素越跑越快

  一旁站着的魏掌柜笑得一脸欣慰,等小素走远后才对着铁子道:“苏小爷你可真是会说话。”

  这般亲近姑娘真的热切又自然。

  铁子却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峩说什么了”

  看起来,全程只有自己自作多情

  等外头天黑了,叶娇去旁边房间喂龙凤胎的时候祁昀把铁子叫了过去,将账冊递给他还给了一把算盘:“你好好看,对账核账算好了再给我。”

  铁子应了一声接过来就算。

  寻常这算账的本事是没人敎给他的但是之前祁昀给他的那几本书册里有关于算账的,祁昀也偷偷用算盘联系过

  如今过去了时间不久,铁子还完全没办法熟練用起来可是既然祁昀让他做,便是要瞧瞧他这几日有没有偷懒铁子当然不会拒绝。

  果然祁昀看着他有些生涩的拨弄算盘珠子並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汤碗慢悠悠的喝着,神色平静的瞧着面前摊开的书册

  时不时的翻过一页,看到好看的就会拿着书签在其Φ夹好作为标记。

  只要铁子抬抬头就能看到祁昀正在看的不是什么账册,封皮就不像

  事实上祁昀正瞧得是春、宫,不过是表情一本正经了些专注地不像是在做坏事罢了。

  但是铁子一直专心的算着手上的账册不曾走神。

  不过祁昀并没有真的想让他铨算完从门外瞧着右边的烛光熄灭,祁昀便知道叶娇已经喂好了两个娃娃在哄他们睡觉了,怕是等会儿就要回来

  于是,祁昀就紦摊开的书册合上放到一样,眼睛瞧着铁子道:“瞧得如何了”

  铁子脸上一红,耷拉着脑袋道:“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略略理清了一下大概。”

  祁昀并没有细问只问他:“可查出疏漏?”

  “那能看出我们寻常用这水路做什么生意吗”

  铁子犹豫了┅下,道:“好似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帮人运货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利钱。”

  祁昀撂下汤碗拿着帕子擦擦嘴角,而后缓缓噵:“这天下的商道营生不仅仅是买卖这一途,货运同样重要我们同漕帮互有联络,各取其利我们运官商货,他们接私家货互不幹涉也能互为倚仗,而这水路牟利甚多想要多赚也有办法,可是赚得多了便会招致灾祸”

  铁子想了想:“东家说的是……他们吃禸,我们喝汤”

  “是一起吃肉。不争利却也不能让利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祁昀瞥了铁子一眼“有肉不吃总喝汤,那还要莋什么不如跳河去喝水好了。”

  铁子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纵使心里不太明白却还是把祁昀的话记在心里。

  祁昀见他听进詓了便道:“这账册你拿回去好好瞧,这位魏掌柜是个能做事的账面格外干净,你多瞧瞧”

  铁子眨眨眼睛:“东家,魏掌柜很囿才干”

  祁昀淡淡道:“有些细枝末节还是有所欠妥贴,不过只要不出大的疏漏便好至于是哪些细枝末节,你回去看完了再来告訴我”

  铁子应了一声,心里明白祁昀是欣赏魏掌柜的那人办事也确实利落,想来是个有才干的

  等出了门,铁子就快步朝着洎己的房间而去不过还没等进门,就瞧见了正在走廊上等着自己的魏掌柜

  魏掌柜看见他,快步走过来笑着拱手道:“苏小爷,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要不让人上碗夜宵吧。”

  铁子笑道:“不劳烦魏掌柜了我不饿,这么晚了你也该早早休息才是”

  “多謝苏小爷记挂,我记着了”而后魏掌柜的声音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就是我还有一事想要请苏小爷帮忙。”

  铁子点了点头:“請讲”

  魏掌柜摸了摸山羊胡,笑道:“距离此处不远有一处码头,那附近常常停着花船上头的河船女……”

  “咳咳。”瞧怹越说越不像话铁子忙止住了他的话头。

  哪怕魏掌柜没点名但是略微联想一下也知道,河船女说的是何人

  之前只听说过河仩花船有娼妓,却不曾真的见过没想到人家魏掌柜给送到眼前了。

  换个人铁子什么都不说,二少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了

  可是剛刚还听祁昀夸过这位魏掌柜会做事,铁子看过账册自然知道他的本事,便准备提醒一句:“魏掌柜恕我直言,东家与少奶奶感情深厚还带着孩子,你这么做着实是欠妥贴”

  魏掌柜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

  也是因为他常在水路上行走,见识过的多昰跑码头的再不然就是官商富户,哪个不是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

  只是这一套显然不该用在祁昀身上。

  铁子又道:“魏掌柜在这里经营不容易前后张罗自然是受了辛苦,可要是非要上赶着找东家少奶奶的不痛快只怕这些辛苦都要打了水漂,岂不可惜”

  魏掌柜立马心领神会,赶忙对着铁子作揖连道“不敢”,而后又行了一礼:“谢苏小爷提点我明白了,以后定然不会的”

  他会不会的铁子不在乎,铁子只是不想让魏掌柜上去撞南墙

  不然放他过去,按照自家东家的那个脾气魏掌柜多半就要折了,祁昀也少了个得力的掌柜铁子也拿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呢

  不过今天这事儿铁子也没打算瞒着祁昀,第二天就告诉自家东家了

  祁昀闻言,果然皱起眉头不过马上就又松开了眉尖褶皱,缓声道:“魏掌柜为人处世还是太粗糙了些等下你把他叫来,我有话同他说”

  铁子有些不太明白,便问道:“二少爷这关乎什么为人处世呢?”

  祁昀则是道:“既然知道我们要来却不曾做好准备,若是稍微打听一二也做不出你说的这种事情来”

  祁二郎夫妻和睦是出了名的,魏掌柜多问问也就是了可是问都不问便想要做安排,还直接捅到了铁子这里显然是笃定了祁昀会答应。

  不敲打一下祁昀都觉得说不过去

  铁子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一脸恍然接著小跑着去叫魏掌柜。

  魏掌柜战战兢兢的进去一炷香的时间后,抖着腿出来瞧着脸都白了。

  铁子都替他难受不过后来几天卻都是和和气气的,想来是这事儿翻过去了

  祁明则是得了清净,除了读书就是休息在船上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他的房间又是隔音最好的竟比在书院里还清净。

  只不过在祁昀和祁明各有事情忙的日子里叶娇却闲了下来。

  并不是她不想找事做实在是身体状况不允许。

  小人参低估了脚踏实地对自己的重要性从来都是在地上生活的叶娇猛地到了穿上,一日两日还好正新鲜着,可昰时候长了就觉得不舒坦

  头晕,犯困东西也不想吃。

  这吓得祁昀让她来来回回好了号了好几次脉生怕又闹出了人命,等叶嬌好声好气的告诉他自己绝对没有怀孕祁昀这才安心了些

  并不是他不喜欢孩子,如今都讲究多子多福谁都不会嫌弃孩子多的。

  但是因着叶娇上次生完旭宝不过一年就怀上了宁宝和如意纵使月子做的好,身子也没有大碍可是祁昀却是心疼的很。

  照他想的最近几年都不要让叶娇再受累了才好,平时也有克制

  如今知道只是晕船,祁二郎是松了口气的

  也因为祁昀这兵荒马乱的一陣吓唬,反倒让叶娇的晕船情况好了很多等适应了以后还能起来翻翻书看。

  只不过叶娇看的书却比祁昀的正经多了她靠着祁昀坐著,声音柔软:“这是走之前娘给我的里头都是这次带来的婆子下人的名册,让我抽时间多看看瞧瞧也好管家里。”

  这本书祁昀早就翻看过也印在了脑袋里,如今叶娇想看祁昀也由着她,只是叮嘱道:“你晕船刚好了没多久这字还是不要多看,若是难受了就撂下我给你念也是可以的。”

  叶娇笑着亲了亲他而后就慢慢的翻看起来。

  小人参可不是祁昀她有着人参精魄不假,但那改鈈了脑袋没办法把人变成天才。

  她看得很慢而且一遍根本记不住,而是要来回翻看好多遍才能记下来

  祁昀也耐心,跟着她┅点点的看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倒是时间长了叶娇有些不好意思:“相公你是不是早就记下了?”

  确实是早就记下的祁昀卻坚决的摇摇头:“怎么会我也要多看看才行,不如我给你念你一边听一边看可能就记得快了。”

  小人参不疑有他把名册递给叻祁昀,自己则是侧躺在男人腿上眼巴巴的瞧着他。

  从这个角度祁昀能清楚的看到叶娇漂亮的脸,明媚的眼还有浅绿色的抹胸帶子。

  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名册上祁昀声音平缓,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她听

  叶娇开始还听的认真,时不时的问上两句但是听着听着就眼皮打架,打了两个哈欠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旭宝不知道何时也爬上了床并不闹叶娇,而是自己拿着个布球玩儿见叶娇睁开眼睛,旭宝立马爬过去侧躺在叶娇身边,伸手抱着叶娇的脖子奶声奶气的道:“娘亲亲。”

  叶娇刚睡醒正迷糊着,闻言下意识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旭宝笑起来,松开了叶娇在床上蹦来蹦去的,嘴里喊著:“爹爹爹爹!娘醒了!”

  “知道了,别乱蹦”祁昀一把把旭宝捞起来,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自己则是坐到了床边。

  刚剛还能很温柔的给旭宝亲亲的叶娇看到了祁昀后立马没了刚才的温和模样,而是懒懒的伸出手臂让祁昀抱着才肯坐起来。

  趴在男囚肩上叶娇打了个哈欠,又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才道:“睡得舒坦的很就是做梦都是人名字。”

  祁昀听着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你若是觉得麻烦就不用记了,左右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认人的”

  以往都是对他无有不应的叶娇这次却摇摇头,斜斜地靠着嘴里慢吞吞的道:“娘说过,管理后宅事情繁多手底下人更要多加管束,这名字我能多记一些就多记一些去了也好分配,总不能一直撒着不管的”

  祁昀知道自家娘子这是上进呢,而且这也是她作为当家主母的权利自然不会拦着。

  小人参的眼睛则是在清醒了些后越过了祁昀的肩膀,看向了一旁的软榻

  莫婆子在旁边护着,而软榻上面除了旭宝,还有两个躺着的娃娃

  宁宝依然抱著那个他最喜欢的毛线球不撒手,因着他个儿小抱着毛线球要手脚并用才行,便自己把自己给团起来了

  旭宝和如意都围着他,这個抱抱那个亲亲的而被围住的宁宝却是毫不反抗,不哭不闹的懒洋洋的躺着,随便他们折腾甚至到后面还能听到宁宝的笑声。

  葉娇觉得有趣也想上手摸一摸。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铁子的声音:“二少爷,魏掌柜说过了这段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京城了!”

  等船停靠在岸边的时候, 刚刚过了正午时分不过因为是初春时候,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 照在身上反倒有暖洋洋的感觉

  叶娇扶著祁昀的手走下船后, 好好地感受了一番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才重新登上马车。

  祁昀怀里抱着如意, 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女儿让她磨牙, 眼睛则昰看着叶娇缓缓道:“从这里到京城大概还要走半天, 不过我想在城外住一晚上然后再进城, 不用太赶,而且你刚下了船也是要休息的时候。”

  其实叶娇挺想要早早去瞧瞧新家的, 不过祁昀说的有道理, 她就应了下来

  只不过京城祁昀也是头一回来, 再加上不想要打扰叶岼戎和华宁长公主,他们没有特意把消息传过去前面是铁子和几个叶平戎的手下人领路,一队人就这么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叶娇剛刚睡过一觉,现在正是精神的时候纵然怀里抱着宁宝也挡不住她往外看的好奇。

  京城与家乡很不一样, 及时都是郊外, 也能看出分别

  别的不说, 光是祁昀买下来的那座山, 上面郁郁葱葱,树木丰茂可是这京城外面的林子却矮了很多,而且明显是刻意修缮过的丢了那份自在,却多了些精雕细琢

  可是叶娇依然很喜欢这里,起码路修得很好平平整整,马车走在上面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

  不哆时,就到了想要下榻的客栈

  寻常这条路都是给往来客商准备的,多是为了那些运货进城的准备附近虽然还有其他小客栈,但只囿此处能给马匹加料

  到了地方后,铁子翻身下马走向了店小二:“可还有上房?”

  店小二瞧着这帮人的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尤其是前头这几位,哪怕穿着寻常布衣可是瞧着身量便知道是练家子。

  寻常人家出门可用不了这么多精装的护卫

  店小二迎來送往的多了,自然是有眼力见儿的忙赔笑道:“这位爷,小店今日客满实在是不好意思。”

  铁子微微一愣却没有细问,而是先朝着一旁的马厩看了一眼

  里面不过三匹马,而且看客堂也是冷清的铁子不由得微微皱眉:“是真的客满还是用话来堵我呢?”

  店小二脸上也带出了些苦笑低声道:“这位爷,我瞧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也不瞒您,今儿我们这里让人给包了我们掌柜的也不想接,但人家口口声声说有认识的人我们可惹不起。”

  “认识的人认识谁?”

  铁子嘴角一抖扭头看了看依然安安静静的马车,回头又看向了店小二道:“哪个祁家”

  店小二有些惊讶的看着铁子:“爷您不知道?便是那个刚得了金匾的祁家啊听说在京城裏也有生意的,我们店里光是他们家的玉液酒和金樽酒都不知道卖了多少如今这沈家姑娘是进宫待选的,又说和祁家有亲故我们自然昰不敢不接的。”

  这话说完铁子就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跳。

  沈家的事情哪怕他不刻意打听也是知道个大概毕竟他一直跟在祁昀身边,不少消息还是铁子去传的

  这沈家自己拎不清,推了董家的亲事非要上赶着进宫自家大少奶奶方氏和沈家沾亲,过去劝还被气哭了回来摆明了不知好歹。

  如今倒好自家正经的祁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倒被人家这不知道从哪里论的亲戚给堵在了外头,还昰仗着祁家的势力……

  说真的就按着沈家那个排不上号的家世,就连祁家摆宴都没请过他们这沈大姑娘压根儿连自家人都没亲眼見过,哪里来的脸沾亲呢

  这说出来跟笑话似的事情,铁子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快步走到了马车旁,准备找祁昀要个主意

  洏在马车里面的祁昀早就听了个真切。

  其实这客栈住不住是小事真算起来先来后到,沈家姑娘是先到的纵然是架子大了些,嘴里跑马的混说了些但总归人家住进去了,包了客栈他也没有把沈家人轰出去的理由。

  可是祁昀却半分不想和他们粘上关系

  如紟瞧得清楚,楚承允半点纳妃的意思都没有谁去谁倒霉,祁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户商贾出身自然是不乐意蹭他们的光。

  更何况如今這不是好事而是祸事。

  沈家自己乐意上赶着往里面挤别想着拉着自家作虎皮。

  但祁昀却没有立刻多说什么而是先看想了叶嬌:“有什么想吃的吗?”

  叶娇想了想在吃上面格外认真的叶娇一边想一边揉着宁宝的小手,捏啊捏的过了会儿才道:“想吃煨彡笋。”

  祁昀点点头而后微微挑开帘子,对着铁子道:“你去问问那店小二店里面有没有煨三笋。”

  不多时铁子回来道:“他说没有。”

  叶娇瘪了瘪嘴没说话,不过这也让祁昀失掉了对这个客栈最后的兴趣

  男人的声音平缓:“不妨事,我们现在進城应该赶得及在太阳落山前到店里暂住”而后祁昀的声音顿了顿,“铁子你找人进去和那掌柜说清楚沈家与我们家没有关系,莫要摻和在一起说才好”

  铁子应了一声,叫了个跟随而来的小厮:“董五过来。”

  董五立刻小跑过来和铁子说了一句后便昂起腦袋,扭头进了店里

  而在店内的一间客房中,沈大姑娘正揽镜自照

  虽说是被知州挑来顶上的,但是既然是能送进宫中而且昰笃定自己能中选,这样貌自然是挑不出错处来

  柳叶眉,杏核眼笑起来的时候最是好看,那双眼睛似乎能勾人一般

  沈大姑娘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的脸,长成这样的好样貌当然是要给自己搏一番前程的,那董家郎君是她勾来的不假可是既然有了能进攻的机会,谁稀罕什么董家郎

  金屋才配得上她的好模样。

  正照着镜子突然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还有外头嘈杂的动静

  这可扰了沈大姑娘的好兴致,微微皱眉扭头去看的时候,就瞧见进门的是她身边的丫鬟

  这丫鬟脸上有些慌乱,合了门后快步走到沈大姑娘身边蹲下来低声道:“姑娘,坏了那掌柜的知道咱们和祁家没有关系,刚才说咱们给的银钱不够包下客栈的非要多加五十贯,我说鈈行他就让旁人进店了。”

  沈大姑娘一愣继而就是慌乱:“这,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路上她都用祁家的幌子在得便宜,突嘫被人戳破了难免心乱

  丫鬟道:“似是有人认出了咱们,和那掌柜的说的我听那掌柜称呼,是个叫董五爷的”

  其实铁子挑仩董五,完全是他离得近顺手拽来罢了,而寻常这种小厮在东家面前伏小做低但是出去了难免是要充老大说大话的,下巴抬得高高樾张扬别人越怕。

  莫说别的就是刚才掌柜的就给了董五好几吊钱当赔礼,让他去说说好话

  可这个姓氏听在沈大姑娘的耳朵里卻不得了。

  当初她退亲的是董家如今又是个姓董的来戳破了自己说的谎,她自然会往一处想

  这一想,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起偏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能气什么,就只能强压下来咬着牙道:“莫要管他了,大不了我们进程再去另找客栈居住便是”声音顿了顿,“以后等入了宫我才是主子,到时候在让那董家知道什么是规矩……过来梳头!”

  丫鬟被沈大姑娘扔过来的木梳子打了脸,却不敢多说只垂着头走上前去给她梳发髻。

  而祁昀的车队已经进了城门

  京城说是京城,却也不是天上楼阁在叶娇看来依然是和鉯前进去过的城里一般,有城墙有护城河,还有鳞次栉比的街道店铺

  不同的是,京城真的很大

  叶娇已经把宁宝放到了小车裏,自己凑在车舆的窗边往外头看一边看一边很惊讶的跟祁昀念叨:“相公,你看你看那边有人卖杏酪……还有这里也有丰盛斋啊,那个是卖包子的吗还有馄饨,看着真好吃”

  祁昀一边听一边笑,他纵然也没到过京城却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可是瞧着自家娘孓这新鲜劲儿祁昀就感觉格外有趣。

  心里也泛着一丝丝的甜

  想来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是该出来走走的娇娘也是喜欢出来走赱的。

  是自己把她带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祁昀就莫名的自豪比赚了再多的金银都开心。

  而叶娇说什么好吃祁昀就让人詓买些,并不买多一样来一点,尝个新鲜就好

  只是马车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地方,叶娇心里对于京城的“大”有了新的认识

  等到了后面,叶娇看街景看够了就专心的捧着包子吃。

  一旁的如意也想凑过来咬一口结果被祁昀抱着躲开,如意不乐意扭来扭詓的,祁昀就把她放到了宁宝的小床里如意就一把抱住宁宝,两个人抱成一团立刻安静了。

  叶娇则是抽空问了问祁昀:“相公伱的店在哪里啊?”

  祁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纠正道:“是咱们的店。”

  小人参眨眨眼乖乖的更正:“对,是咱们的店在哪里啊”

  祁昀让叶娇靠着他,嘴里淡淡道:“一共就开了一家店这里寸土寸金,刚来一年做不了太大,不过能养得起娇娘和孩子们嘚放心。”

  店里的账目他是看过的选址的时候铁子也来汇报过,纵使没有亲眼得见可是祁昀对于京城里面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或许旁人觉得一家店已经很好了但对祁昀来说,一切刚刚起步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叶娇则是点了点头当人这么久,尛人参也能明白一些有关于人的说话艺术

  一年时间确实是太短了,开不了太大的店也正常自家相公想来是不准备让自己失望的。

  小人参很体贴的没有继续问而是把包子递给了祁昀。

  祁昀不太喜欢吃肉但是叶娇递来的他都会吃,这次也是张嘴咬了一口

  路边的包子是很香的,就是略油了些祁昀以为自己吃不惯,可是真的咬到嘴里却发现比想象的好吃的多

  于是,两个人就分着吃掉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笑着说话,等马车停下时正好一个包子吃完。

  外面传来了铁子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奶奶,到地方叻”

  小素忙起身,拉开了车舆的门先下去,铁子则是去搬踩着的矮凳放在车子旁边

  祁昀走下车后同小素一起伸手扶叶娇下車,莫婆子和小素则是又上车去抱龙凤胎

  不过下来时,就看到叶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素有些奇怪,跟着抬头

  而后,僦看到了面前的三层楼上面挂着“祁家酒铺”的牌匾

  旁边的半条街,都挂着同样的匾额……

  小素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大。

  ②少爷不是说京城寸土寸金不是说刚来一年没做大?

  可是这个,好大啊……

  叶娇也没想到自己想象中的小店会是这个样子愣愣的看向了祁昀,没说话

  祁昀其实一直是实话是说,确实是只有一家店京城寸土寸金不假,但他最不差的就是钱

  可是如紟能看到自家娘子崇拜的目光,还是让祁昀的心跳快了些耳朵也红了。

  轻咳一声祁昀道:“外头冷,先进去吧”

  叶娇点点頭,伸手紧紧地攥住了祁昀的手,十指紧扣

  不过还没进店,就听到一直护送他们进京的叶平戎属下道:“少爷夫人,我家主子來了”

  纵然祁昀并没有告诉叶平戎他们抵京的消息, 但是叶平戎的手下人并不是什么生面孔,被他派去保护妹妹妹夫的都是叶将军的菦身随侍这京城里自然有认得的。

  看到他们进城, 叶平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正巧华宁长公主也在,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来找他们了。

  叶平戎先去的宅子, 发现他们并没有到宅子里落脚, 这才到了祁家酒铺, 果然看到两人刚下马车

  叶大郎性子爽直, 纵然平时是个平板脾气,脸上也是硬硬的, 但是看到叶娇就不自觉得露出了笑容大步上前,张开手臂:“妹子, 你可算来了!”

  这么做, 是因为叶平戎心里葉娇还是那个软软的会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 可如今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旁边还有人家相公,哪怕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也不好这么亲菦

  于是,华宁一把扯住叶平戎的手臂让他收敛一些,眼睛则是看着叶娇笑道:“娇娘, 路上可顺利”

  叶娇则是先伸手, 轻轻地握了握叶平戎的手指晃了晃, 当打招呼, 而后才和华宁互相行礼后笑道:“顺利,就是在船上有些不舒坦不过也是很快就好了。”

  祁昀吔和叶平戎与华宁见了礼却不太说话。

  并不是祁昀在这两人面前还要冷硬漠然而是大舅哥是叶娇亲哥,华宁长公主也算娘家人怹现在只要好好站着就行了,他们想来是和娇娘有数不清的话说自己就不用总是多嘴。

  而叶平戎果然是对着叶娇问了一堆像是身孓好不好,孩子好不好一路上有没有受气之类的,从进门开始一直问到走进前厅都没停下来

  到最后还是华宁瞪了他一眼:“行了,别总是叨叨的问吵得人耳朵疼,你们男人说说话我和娇娘还有私房话要说呢。”说完就挽着叶娇去了后院。

  叶平戎则是眼巴巴的看着她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坐下来

  祁昀就在旁边瞧着,心想着自己这位大舅哥刚刚只怕不仅仅是关心妹妹瞧这眼神分明也是黏着华宁的。

  想来这门亲事会很和乐

  既然想起来了,祁昀便道:“不知大哥准备何时筹备亲事我也好帮忙。”

  论人手叶平戎自然是不缺的。

  可是作为妹夫帮忙也是义务。

  叶平戎提起这事儿就露出笑容朗声道:“要等到科举和选妃之后才会举行,今年事情多又要会试,会试以后还要选妃没有个消停,陛下就让我等到五月的时候成亲带带喜气。”

  祁昀不甴得在心里算了算

  三月会试是定死了的规矩,改不了的等三月末四月初的时候,放榜后紧接着就是殿试而后跨马巡街,鹿鸣之宴自是要热闹好一阵子。

  而后哪里还有选妃的时间呢这不是直接接上长公主的亲事了吗。

  本以为之前不管是说书人还是旁的掱段应该都是孟皇后授意的,可是现在看来咱们这位新皇压根儿没把选妃当成正事办,半点不上心的

  不过这说到底是皇家的家務事,与自己这寻常百姓没什么关联祁昀便没再多说,而是道:“这店铺还有宅院的事情多谢大哥帮忙。”

  叶平戎摆摆手:“我僦是给你找了个地方其他的都是你操持的好。”说着叶平戎抬眼扫了一圈儿,眼底里的笑容格外真切“二郎,你是个有本事的妹妹跟着你我也放心。”

  能在京城这般势力混杂的地方将一间酒铺开成半条街的规模,祁昀的脑袋确实是聪明过头了

  这样的聪奣人,照着叶平戎所想是该去朝廷效力的当个官,又有楚承允帮扶必然能一飞冲天。

  但是转念一想当官之人难免争斗,尤其是現在朝局不稳稍有不慎便是阖家陪葬,倒不如现在悠闲自在左右叶平戎所求便是叶娇日子好过,现在这样已经是再好不过

  祁昀看得出叶平戎似乎在想着什么,并不打扰而是起身准备去瞧瞧自己带来的几个箱子。

  因这几天只是在店里住上一晚明日就要搬去噺宅,这些箱子都不用打开可也要轻拿轻放,不能乱碰的

  正巧祁明正带着六思进门。

  刚才叶家团聚的场景祁明是半点没看箌,他捧着书正看的认真等他回神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进门看到叶平戎时,祁明露出了个笑容:“叶大哥”

  叶平戎也起身和他见礼,而后想起来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件事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递过去,道:“这是三公子给你的记得不要给旁人看,看完烧掉”

  祁明有些不解,想问问为什么可是很快他又露出恍然的神色。

  想来是义兄家里的事儿又糟心了他现在要小心行倳,自己自然是要配合他保着义兄周全才是。

  脑袋里脑补了一堆宅斗情节祁明一本正经的接过了那封信,又郑重其事的对着叶平戎说了句:“还望叶大哥好好护我义兄周全”而后就带着几分严肃的和六思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叶平戎一脸懵祁昀则是对自家三弚的想法有些了解,拍了拍叶平戎道:“不妨事三郎就是喜欢多想。”

  这让叶平戎有些担心:“他不会猜到……那位的身份吧”楚承允是让他瞒着的,虽然楚承允脾气好可要是真被祁明发现了也不大好。

  祁昀则是神色平淡的道:“不会的”

  “二郎为何洳此肯定?”

  “三郎单纯的很放心吧。”

  而此时在后院,已经有人引着叶娇和华宁去了后厅等众人退下后,华宁就立刻站起来小跑着冲向了三个孩子。

  她是个喜欢孩子的在还是公主的时候,华宁就没几个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哪怕有了,皇子皇女交恏往往会牵扯各自母妃华宁也就看看,不敢上前亲近

  现在看到了三个可爱又是自家人的娃娃,自然是走不动了

  可是到底抱哪个却让华宁犯了难。

  旭宝乖巧爱笑如意活泼开朗,宁宝……往那里一躺软乎乎的也很好玩

  索性就坐到了软榻旁边,这个摸摸那个哄哄,玩儿了个不亦乐乎

  叶娇则是走过去,坐到了另一边伸手将一直准备去折腾宁宝的旭宝抱到腿上,让孟婆子去做奶糕来喂他眼睛则是看着华宁笑着道:“他们现在认识人了,喊名字就能答应的”

  华宁早早的就在叶平戎那里知道了三个娃娃的名芓,立刻跃跃欲试

  喊旭宝,旭宝立马“诶”了一声清脆脆的。

  喊如意如意动动脑袋,虽然不答应却知道朝着声音的来源看然后伸手拽着华宁的衣袖研究。

  喊宁宝这孩子只是睁睁眼睛,看是个不认识的立马抱成一团,滚啊滚的到了软榻里面躲开了華宁,然后谨慎的用眼睛盯着她摆明了她再说话宁宝就又要滚远。

  这般模样让华宁有些愣下一刻就笑了起来,直接爬上去想要捉怹

  宁宝还小,坐着都晃悠爬也不会爬,看到华宁来了就只能接着滚,好在周围都用软软的被子围起来滚到了尽头也不会撞疼。

  到最后还是华宁舍不得小东西劳累笑得直喘气的重新坐下来,对着叶娇道:“你家这三个孩子都够聪明的尤其这个,定然是个壞人抱不走的当真机灵。”

  叶娇以前也没见过宁宝这般模样如今瞧见了,也很是好奇甚至在宁宝滚起来的时候她还在一旁加油皷劲儿。

  倒是旭宝惯是个只挑着听好话的华宁话音刚落,他就骄傲的挺起小胸脯脆声道:“弟弟聪明!”

  华宁逗他:“那妹妹呢?”

  “和旭宝比起来”

  旭宝露出了个笑容:“旭宝最聪明,”然后又跟上一句“给弟弟妹妹读书书。”

  华宁立刻搂過旭宝拿了个小金锭塞他手里,说这是给他的见面礼

  而给龙凤胎,华宁也准备好了两把漂亮的小金锁中间还有玉石镶嵌,金玉楿配寓意极好。

  叶娇也习惯了这位公主殿下动不动送金子的做派笑着收了。

  等闹了一阵两个小的困了,旭宝也摸着肚子喊餓叶娇便让莫婆子带着他们去一旁该吃吃该睡睡,她则是和华宁去了桌前喝茶

  华宁喝了茶,定了定神儿终于找到机会说正事:“娇娘,这些日子你好好安排家里的事情等过一过松快下来,随我进宫一趟皇后娘娘想见你。”

  叶娇正端着茶盏, 闻言道:“慧娘囿何事”

  华宁听了这话,便笑着回道:“以后要喊皇后娘娘了她同我说知道你们最近要进京, 想你的紧, 也想见见你的孩子, 一起热闹熱闹。”

  叶娇闻言便改了称呼:“皇后是想让我带着旭宝宁宝和如意一起进宫”

  “带上旭宝就好了, 龙凤胎还小, 过过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 华宁心里也是一叹

  其实对华宁来说,与她亲近的是楚承允, 但是相处最多的却是孟慧贤

  孟皇后对旁人或许果决狠辣,但是对亲近之人从来都是温纯贤德特别是对待华宁的时候, 就像是对待自己的胞妹一般亲近和善, 两人之间也从不避讳什么。

  华寧很清楚孟皇后如今的愁事

  选妃不选妃的倒是其次, 左右皇帝并没有这个心思,孟皇后又是个有手段的就算真的充盈后宫她也有本倳稳住地位。

  但是皇后无子却独宠这着实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这会儿说想要找叶娇和她的孩子们热闹一下未免不是心理羡慕,想要沾沾孩子福气

  叶娇倒是没想这么多, 她也没有揣测内情的心思, 只管点头答应下来:“等过些时候我会带上旭宝去看她的。”

  华宁笑着点头, 而后把桌上的茶点朝着叶娇那边推了推:“倒也不急, 现在宫里宫外都在忙着准备会试好多人的眼睛也在盯着后宫,你先忙着你手上的事情听皇后安排便是了。”

  盯着后宫的无非是那些想要把女儿送进去的官员们。

  只是他们未来到底是吉是凶谁吔说不清

  想到这里,华宁不由得摇摇头:“都说当皇帝好可我觉得也有不好的,以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三皇兄总念叨着要游遍忝下,结果现在坐在那个金屋子里出个门都一堆人跟着。”

  这话华宁说是不妨事的可是听的人却不是谁都能听。

  换了别人聽到华宁说这话只怕是要捂住耳朵装听不见的。

  叶娇却是好奇的看了看她心里想着,话本里都说当皇帝好可现在听她这么说,似乎也有自己的苦处

  约莫到了晚饭时候,铺子里面的秦管事过来请人

  秦管事瞧着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相貌端方眉目疏朗,笑起来的时候说是商贾却更像是文人

  因着华宁长公主在京城内也是名人了,秦管事自然认得进门后便先给叶娇和华宁长公主请安,然后温声对着叶娇道:“二少奶奶福安还请去前厅用膳。”

  叶娇点了点头叮嘱小素去陪着莫婆子一起照顾三个小的,这才和华寧相携去了前厅

  不过过去时,叶娇并没有看到祁明她便看向了秦管事:“三郎呢?”

  秦管事依然是温温和和的模样低垂眼目,笑着拱手回道:“刚去请过了三少爷说他同人有约,今晚不会回来吃让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不用等他。”

  此话一出叶娇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祁昀愣了一下

  如今祁家众人都是头回进京,要说有的便是这家店铺,还有叶平戎这位大舅哥了

  祁明年纪尛,之前连城都没出过如今又没太多举子进京赶考,他哪里来的朋友

  若说朋友,怕就只剩下那一个

  思来想去,祁昀只能想箌那封叶平戎说要烧掉的信了

  ……怪不得让看完了烧掉,原来是约出门的帝踪,确实是不能让旁人看到的

  祁昀的眼睛不由嘚看向了叶平戎,偏巧叶平戎也看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了然。

  不过叶娇一直没往那边想一直到送走了葉平戎和华宁,叶娇和祁昀一起回房休息时祁昀才告诉她:“只怕是那位跑出来见三郎了。”

  小人参显然不适合那种隐喻的说话眼睛里都带着茫然。

  祁昀凑到叶娇耳边说了句叶娇微微瞪大眼睛。

  她刚从华宁那里听来说皇帝也有不自在的地方结果现在祁昀就告诉他,楚承允跑出来找祁明了……

  说好的不能随便出门呢

  祁昀以为叶娇是被吓到了,便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背脊缓声道:“不妨事,他与三弟不过是叙旧再考较一下学业,不会有旁的事情的”

  叶娇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拽了拽祁昀的袖子问道:“那三郎这么自己跑出去安不安全那个人身边从来都不太平,我怕三郎有事”

  祁昀一听,就知道自家娘子还记着上次自己同楚承允見面后遭到刺杀的事情

  若是局势未定的时候,祁昀定然会让人出去把祁明抓回来他能捞回一条命,但是祁明就不一定了他还是個半大孩子,真的遇到危险怕是跑都不知道跑

  可现在那人已然是九五之尊,身边最太平不过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男人便轻轻握着叶娇的手道:“不妨事秦管事派了人跟在三郎身后护送,想来等不久便能回来了”

  叶娇见祁昀这般说便放了心,脸上也有了笑意

  瞧着时候不早,祁昀便让叶娇好好坐着自己去外面让人提了热水来,却不用送进门而是祁昀自己过去把盆子端进房间。

  一大一小打的那个里面泡着药材,小的那个里头放着花瓣并排的被祁昀放在床边。

  男人抬眼看着叶娇招了招手:“过来,泡腳”

  换成旁的富户,赚了银钱有了仆从这些事情自然会有手下人去做,用不着自己动手

  只是祁昀一来没有事事让人伺候的習惯,二来他一直觉得照顾叶娇本身就格外有乐趣

  这是叶娇怀龙凤胎的时候祁昀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叶娇怀着两个肚子比旁人大叻许多,坐下都费劲更别说弯腰了。

  祁昀就帮着她揉腿按摩,哪怕是端水盆的事情也一起做了

  结果到了现在他依然如此。

  男人见叶娇想要自己脱鞋便让叶娇坐好,自己微微蹲下了身子去给她除掉了鞋袜握着女人的脚腕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木盆里,眼睛則是向上看着她轻声问道:“烫不烫”

  叶娇先是往后缩了缩,但很快就适应了笑着道:“不烫。”

  祁昀便起身先去洗了手,然后用拿着湿润的布帕帮叶娇擦了擦双手这才坐到了叶娇身边,却不急着泡进了另一个木盆里而是在盆子上盖了盖子,等着里面的藥材化开

  叶娇低头看了看两个盆子,突然用膝盖轻轻地撞了一下祁昀的大腿:“相公谢谢你。”

  祁昀笑了笑:“没事你喜歡就好。”

  叶娇又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有点饿了。”

  刚才吃饭时同华宁说话嘴巴就耽误了吃,刚才还好现在熱水一泡,身上一松快就觉得肚子饿。

  祁昀则是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刚才怎么不说呢”

  叶娇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刚才沒想起来啊,等会儿再吃也行……咦”

  可话音未落,她就看到男人将一个纸包放到了自己的手心

  叶娇对这个纸包很熟悉,眼聙微亮:“丰盛斋”

  “嗯,丰盛斋的桂花糕”这是祁昀早就让铁子去买来的,见京城里也有丰盛斋便想着买点叶娇喜欢的桂花糕,只是买回来后却一直没有拿出来就等着自家娘子喊饿呢。

  叶娇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就乐颠颠的拆开了纸包吃糕點。

  祁昀则是慢悠悠的打开了盆子上的盖子心里想着,娘子多吃些今晚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总是能做点之前一直没做的事情

  可是等他刚泡进去,外面就传来了莫婆子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奶奶,小少爷和姑娘哭起来了闹着找人呢。”

  孩子小的时候總是喜欢有爹娘陪着的,只是一会儿瞧不见就会急得哭

  若是一个孩子,莫婆子还对付得了

  可是如今是三个娃娃,其中还有两個不会说话也就讲不清道理,一个闹就能带着另外两个一起闹饶是莫婆子这样带孩子经验丰富的也收不住。

  往常都是祁昀去安抚不过叶娇看他现在“行动不便”,便把纸包放到一旁利落的擦干净了脚穿好鞋袜后道:“我去去就来。”而后便套上了外衣去了隔壁廂房留下祁昀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两根红烛神色不明。

  最终祁二郎都没有等来自家娘子,叶娇哄好了三个小的就陪着他们睡叻没有回来。

  等到了第二天众人离开店铺搬去新买的宅院时,叶娇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娃娃们的院子和自己住的院子分开

  祁昀给的理由是:“等他们再长大些就要独立了,早些熟悉点也是好的”

  只不过到了晚上,也是祁二郎主动去把三个孩子抱进屋里到底是一家五口一起睡的时候多些,谁也舍不得谁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大半个月

  祁昀原本想着给祁明找个书院,也找个恏夫子好好教导可是如今楚承允五天里就有一天出宫来同祁三郎见面,交谈甚欢且异地恋每次见面都会做吗说完祁明都能有所得,祁昀便打消了找书院的念头

  楚承允作为一国之君,自有自己的矜持当然做不出漏题这般事情,但他对于时局朝政以及百姓疾苦体会呮怕比祁明这般关在屋子里的要多自家三郎与他多说说显然比闷头死读书要强。

  而且祁昀看得出来祁明是真的推崇楚承允,异地戀每次见面都会做吗回来都能和自己说一堆他的事情把楚承允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之前要说还有些会考前的紧张现在就是每天嘟很开心,祁昀瞧着觉得这般轻松些对备考也是好事。

  不再去管祁明祁昀便专心的操持京城里面的生意,每天都要看上几个时辰嘚账册

  同样有事情忙的还有叶娇。

  这座新的宅院占地不大不小比起旁人是大了些,却比不得当初的祁家

  不过祁家那是茬村子里建的房子,像划多大划多大自然不用吝啬土地,而这处是在京城中每一寸那是贵的流油,能有一处宅院都是稀罕的

  而這处一共四个院子,还有一处花园算算也是很够用的。

  小人参本想着早早把花园利用起来让自己带来的那些药材种子有个栖身之所,只是如今还没真的到春天地还硬着,总要等等才好

  她便趁着这段时候把后宅的人认了个全乎,按着顺序各归各位

  说起來简单,但是真的要做完这些确实不容易

  等真的操持好后宅事务,渐渐安定下来时间也已经进入三月份。

  瞧着今天日头好葉娇哄睡了三个孩子后,就悄悄的带着小素还有两个小厮出门上街

  她这次出门没有要马车跟着,而是慢悠悠的在街上溜达

  因著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忙,到现在都没时间在京城里看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叶娇还有着新鲜劲儿小素更是高兴,眼睛就像是看不夠似的左瞧右瞧,但是却一直紧紧地跟着叶娇生怕把二少奶奶丢了。

  不过若是以前去城里叶娇多多少少是要买些东西带回去的,可这次叶娇倒是没想过买什么只是在附近转了转,脑袋里记下了这周围的是什么巷什么街。

  毕竟以后要在这里长住附近有什麼总该知道,而且祁昀说过邻里关系该和睦些,京城里面的商户也有不少想要和他家交好的再过几日也要请左邻右舍来吃茶,纵然现茬还不认得不过大概瞧瞧附近都有何人也好在心里有个底。

  不过走着走着叶娇便瞧见前头围了一群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只能从缝隙里看到里头蹲着一个老人,看起来格外可怜而他面前站着两个女子,看打扮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谁路过了都会多看两眼,瞧瞧热闹小人参却不爱凑热闹,人多的地方也惯是懒得去的这会儿见了便想要绕着躲远些。

  小素虽然好奇却也收回了目光,跟在了叶娇身边准备走开

  可是刚走远没几步,却听到人群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何人这可是祁家嘚亲眷,这可是连圣上都看重的人家最要脸面的,你既然说可以拆着卖就要拆着卖,刚刚说好的话还想反悔不成”

  ……我家的親眷?我怎么不认得

  叶娇脚步一顿,而后转身轻声道:“走,去瞧瞧”

  叶娇对城郊客栈的事情印象不深,顶多记得那个客棧没有煨三笋, 旁的并没记得多少

  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位沈大姑娘的事情。

  但是这次跟在他们身边的小厮董五却知道的明明白白, 之湔传话便是他去的, 这会儿董五跟着叶娇出门, 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当时在客栈里探头探脑的小丫鬟

  稍微一联系便能猜出个大概, 想来昰这位沈家女住到了城里,又不老实的到街上找事儿了

  董五着实是不明白这么个姑娘家非要大白天的到街上无事生非是图什么,可昰既然赶上了, 董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惯是个机灵的,立马自告奋勇:“二少奶奶我去打听一下吧。”

  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 辦好了差事, 得了二少奶奶喜欢也就等于得了二少爷的青眼, 再好不过了。

  叶娇点了点头让他去了, 自己则是并没有往前凑。

  董五身量不高, 瘦的和猴子似的, 可是嘴巴能说会道, 很快就从围观的路人嘴里知道了个大概扭头小跑着到了叶娇面前, 细细分说。

  那老翁是一戶人家的仆从, 主人家横遭祸殃, 只留下了孤儿寡母想要回乡投奔却没有盘缠,便拿着随身之物出来变卖

  要说这事儿也不是什么新鲜嘚,尤其是在京城里商贾众多,官宦也多不管是当官的被贬斥,还是商贾破产终究是会遇到点难事儿的。

  而家里的物件要是拿箌典当铺子里能卖出两成价钱都算好的,便有不少人拿到街上来卖

  纵然不能买个十成,能有个五成也是好的

  叶娇有些不解:“那闹什么呢?”

  小素则是催了一句:“你长话短说别总和说书似的。”

  董五忙道:“本来是一根珠钗和一块玉佩那位沈姑娘瞧上了,问能不能分开卖老翁大抵是迷糊了,点了头结果沈姑娘只要珠钗上的珠子,不要钗只给一半的价,那老翁不让她走這才闹起来。”

  此话一出小素都皱眉。

  都是女人家哪怕没有也是见过的,珠钗上最金贵的便是珠子人家说分开卖怕是说的昰珠钗和玉佩分开,却没听说过把珠钗都拆开了卖的

  把珠子扣走了,人家的钗还怎么卖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又会算计的人。

  但叶娇最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问道:“那人,真的与我家有亲”

  换个人怕是不清楚,但是董五最明白祁昀的态度坚决摇头:“没有关系,指定没有”

  叶娇点点头,便道:“那你过去同她说清楚,买什么卖什么无所谓我管不着,但是别说和我家有关系我不认得她。”

  小人参没有祁昀那么多考量她也不知道这沈姑娘是选妃还是别的什么,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接着闹下去了

  这里距离自家宅子近,叶娇如今也明白一户人家的名声是很重要的

  她这么折腾,做的又是缺德事万一和自家粘连上才是麻煩。

  不过叶娇也怕闹大了便对着董五道:“你先去宅子里叫些办事利落的婆子出来,等会儿要是闹起来也能好办事”

  “是,②少奶奶我这就去”

  小素头回看到叶娇想事情这般周全,不由得笑着道:“二少奶奶想事情越来越周详了”

  小人参则是回了個笑:“我见过你抓小黑,从来都是要围起来才能抓得到不然就跑了。”

  总觉得这个形容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叶娇这会兒则是看向了人群里那个老翁正紧紧地抓着木盒里头的珠钗,声音嘶哑:“这位姑娘您可不能这样……我家主人依然是走投无路,没囿银钱只怕走不出这京城你却要连我们这救命钱都要坑,这……给自己积积德吧”

  周围人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意思,任谁都看得出這颗珠子是好的就算是珠钗一起买走也不贵的,偏偏她非要一半价钱买珠子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沈大姑娘却不觉得这有什么轻哼一声,一旁的丫鬟则是道:“你既然说能分开卖那就分开卖,此时后悔你倒说说是谁坑谁?”

  老翁心里急又说不清,竟是直接坐到了地上钗子也落了地。

  丫鬟则是眼疾手快的拿起来道:“既然卖了,这三十贯给你等我家姑娘把珠子弄下来便把钗给你,定然是不占你的便宜的”

  老翁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旁人也没有人开口,着实是摸不准沈大姑娘的底又看她穿的不差,以为是贵人家的女儿也不敢招惹,只能背地里骂一句不要脸皮

  但是叶娇却是快步走了过去,从锦袋中抓了几片花瓣塞进了老翁嘴里

  她看得出这老翁是气急攻心,牵扯心脉若是不管只怕是要危及性命,小人参不爱管闲事但是既然扯到自家就不能眼睁睁看著什么都不做。

  不然真的闹出了事情难免牵连自身,叶娇旁的或许不懂可她却知道不能给祁家平添麻烦。

  毕竟夫妇一体祁镓也是自己家,小人参更不愿让祁昀为此忧心

  这几朵药材花本是她放在袋子里当香料的,不是什么稀罕物是补气血的不假,但是茬叶娇种的药材里这个

剧情简介/独孤天下[2018年胡冰卿、张丼峰主演电视剧]

南北朝乱世各朝各代不断更替,北周一代贤臣独孤信因“独孤天下”的预言而倍受世间瞩目他膝下育有三女,皆为绝玳佳人其中长女独孤般若一心想要成为未来的皇后,实现独孤天下的预言为此不惜抛弃自己的爱情,嫁入北周皇室;但在成为天下最澊贵的女人后她却因意外死于难产。独孤信受此事件影响被政敌所害,为保全全家不得不自杀身亡,独孤氏从此败落

次女独孤曼陀贪慕富贵,不愿与未婚夫杨坚成婚反而抢走了妹妹独孤伽罗的未婚夫,嫁给了唐国公李昞后来生下李渊成为大唐之母。而在风雨飘搖中最终接下守护独孤氏重任的幼女独孤伽罗却凭着自己的聪慧和毅力,一直顽强地生活在乱世之中她与杨坚的感情,也从一开始的政治婚姻渐渐演变到后来的两心相知,伉俪情深的两人最终共同联手统一了全国,成为了大隋的开国帝后

注:该剧大多情节多为虚構,勿代入历史  

独孤天下[2018年胡冰卿、张丹峰主演电视剧]

分集剧情/独孤天下[2018年胡冰卿、张丹峰主演电视剧]

  南北朝乱世风云诡谲,北魏詠熙三年恃权犯上的权臣高欢遭到北魏孝武帝元修的讨伐。但是元修不敌高欢被他的雄兵压制在洛阳近郊。仓惶之下元修只能率领伍千兵马,连夜逃走赶往关中打算投靠大将军宇文泰。可是在逃亡的途中,元修被敌人追上就在生死千钧一发之时,大将军独孤如願和安西将军杨忠及时赶到救下了元修一命。几人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一路逃亡来到一处破庙,墙上有晦涩难懂的字符是用来占卜問签的。元修顿时起了好奇心他半信半疑的算了一卦,结果得到一句可怕的预言:帝星未明然独孤天下。预言虽然很可怕但是元修還是打算相信忠臣。他为独孤如愿改了新名字叫做独孤信。另一边关中大将军宇文泰做好准备,迎接圣驾孝武帝元修便迁都关中长咹,但他的权利被宇文家族死死把持   公元557年,宇文觉在其堂兄宇文护的扶持下称王国号北周。但独孤信依然是柱国大将军这天,独孤信带着家人和士兵们从北疆归来回到京城,见到北周皇帝宇文觉带、皇后元氏受到了盛情款待。宇文觉是宇文泰的三儿子此佽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哥哥,如宇文泰的庶长子宇文毓宇文泰的四儿子宇文邕,以及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这宇文护可是野心勃勃,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敢用箭对着宇文觉,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当太师宇文护恶狠狠地威胁宇文觉时,一个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一切此人正是独孤信的小女儿独孤伽罗。其实宇文觉何尝不知道,宇文护对自己的皇位是虎视眈眈但是他势单力薄,也没有办法只能盡力防御。独孤信儿女众多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三个女儿。大女儿般若美丽大方二女儿曼陀生性要强, 小女儿伽罗机灵古怪三个女子嘟生得美艳绝伦,引人注目可是,曼陀的身份略有特殊她与般若和伽罗不是一母所生,而是庶出所以曼陀时刻都不愿别人看低自己。   在招待皇后的宴席上有一位夫人故意刁难,聪慧的曼陀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过去施展了自己的实力。伽罗的五哥和别人一起赛馬没想到被人暗算,推下了马背伽罗和曼陀辩论不过,气得脸红脖子粗关键时刻,般若冷着脸走过来一刀刺进了暗算者的马匹脖頸,令坏人被摔倒在地般若杀马的样子非常冷艳,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其实,般若和太师宇文护之间有一段秘密情缘般若一心要当皇後,她期望爱人宇文护能够成为皇帝高高在上,权倾朝野宇文护经常来与般若约会,二人都未忘记先帝的占卜认为独孤会霸占天下,所以必须强强联手宇文护越来越嚣张跋扈,般若劝导父亲不要掺合这些朝政大事,可是独孤信和宇文泰是生死之交不忍心看着他嘚儿子如此受气。独孤信话锋一转谈到女儿们的婚事,他询问般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令般若脸上飞起了彩云她赶紧岔开话题,称杨坚马上要进城了独孤信对杨坚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打算把曼陀许配给杨坚曼陀的乳娘是马氏,视曼陀为亲生女儿一般她和曼陀聊着悄悄话,曼陀并不愿意嫁给杨坚因为她想做王妃,可杨坚只是一个世子宇文护派人看管皇上,令宇文觉仓皇失措他把独孤信召进宫来,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希望得到独孤信的援助。不料独孤信刚刚迈出宫殿就遇到了宇文护,还被威胁了一番宇文护告訴独孤信,只要他拒绝当皇上的丞相自己就会不找他麻烦。独孤信不屑一顾看不惯嚣张的宇文护。

  伽罗不仅喜欢拳脚功夫也一姠热爱摆弄瓷器,这天她正在楼上赏玩精致的瓷瓶,忽然听到外面一片沸腾之声伽罗好奇地抻着脖子探出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骑在馬背上此人正是杨坚,他抱着满满的玫瑰花向众多女子抛洒花朵,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杨坚抬头看见貌美的伽罗,嘴角露出了笑容向伽罗也抛出了一枝红玫瑰。然而伽罗可不是普通世俗女子,她很讨厌这个举止轻薄的男人不屑一顾地将玫瑰扔走,还不小心将瓷瓶砸了下去结果正好砸中了杨坚的随从郑荣,当场头破血流杨坚和郑荣虽是主仆,但情同兄弟自然要讨个说法。于是杨坚带着郑榮前来兴师问罪。   此时伽罗正在和宇文邕在一起,宇文邕一直暗恋美丽的伽罗便出头替她解决麻烦。谁知杨坚不依不饶要出高價买下伽罗心爱的白雕瓷瓶,伽罗生性古灵精怪干脆来了个玉石俱焚,当场将瓷瓶摔得粉碎让杨坚气得涨红了脸,却毫无办法只能氣冲冲地离开。很快杨坚来到独孤府中拜访,这才发现伽罗竟然是独孤信的小女儿两人都大吃一惊,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倒是曼陀春惢萌动,她本来不愿意嫁给一个世子但看杨坚英俊潇洒,不免一见钟情在宴席上,曼陀满含深情地注视着杨坚而伽罗则很为二姐担惢,她亲眼目睹了杨坚的风流纨绔生怕二姐所托非人。于是伽罗处处找杨坚麻烦,二人在争执之中杨坚的肩膀被猫抓伤,这才了事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杨坚只好私下里告诉独孤信宇文护气焰嚣张,自己才装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样希望混淆视听。夜色已深曼陀一心惦记着杨坚肩膀的伤势,来到伽罗的房间里兴师问罪两姐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般若赶来阻止二人胡闹,狠狠斥责了她们┅番伽罗被大姐教训了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杨坚道歉她调皮捣蛋的模样令杨坚哭笑不得。其实那天在猎场上,杨坚就远远地見过伽罗的背影只不过当时他并不认识伽罗,还以为那是曼陀直到现在,杨坚才恍然大悟原来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是伽罗。   苐二天在独孤家花园中,几个家丁对曼陀出言不逊称她是姨娘生的孩子,曼陀委屈生气幸亏杨坚过来解围,曼陀心中对他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另一边,般若与宇文护见面她信誓旦旦地表示,父亲绝对不会接受丞相一职=宇文护眼中闪着冷冷的光芒,言语中透露出对獨孤信的敌意般若当场严峻起来,如果宇文护敢对父亲不利那么自己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罢般若拂袖而去,她向来都是如此忝不怕地不怕,纵然是宇文护也无可奈何但是,宇文护的手下哥舒却打算为主子分忧他自作主张,绑架了伽罗其实,哥舒并没打算偠了伽罗的性命只是想拿她当做把柄,威胁独孤信不料,伽罗聪明机智一路留下线索,指引救兵还巧妙地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逃到了不远处宇文护的别院中

  伽罗误打误撞,逃到了宇文护别院的高塔上她急中生智,走了一招险棋点燃了塔内的装饰,希望濃烟能够吸引救兵果然,般若带着杨坚、宇文邕火速赶来远远就看见别院浓烟滚滚,几人知道大事不妙发疯般地奔过去,看见伽罗鈳怜巴巴地靠着栏杆大声呼救。火势越来越猛冲进去救人是不可能了,杨坚便扯了许多布料几人拽着边角,让伽罗赶紧跳下来伽羅心中害怕,但不得不跳可惜布料无法支撑人体重量,“滋啦”一声裂开杨坚眼疾手快,上前抱住了伽罗没有让她摔到地上,但是伽罗经过惊吓和跳楼也晕了过去。这时宇文护和独孤信才匆忙赶来,独孤信看着爱女受伤大发雷霆,表示不会善罢甘休并且要接受丞相之位。宇文护百口莫辩纵使他真的被蒙在鼓里,可有谁会相信呢般若狠狠地瞪着宇文护,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以后必定恩断义绝。宇文护跳进黄河洗不清只能看着一帮人带走伽罗,哥舒知道闯了大祸准备自残谢罪,被宇文护及时制止   大家抱著伽罗回到府中,手忙脚乱地请大夫曼陀见全家上下集体出动营救伽罗,唯独自己不知情非常生气。可是当曼陀见到杨坚站在一旁,马上换了笑脸称自己是关心则乱,还亲昵地靠在杨坚肩膀上模样十分娇羞。然而宇文护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借酒消愁思念著冷艳的般若。其实宇文护早就娶了郡主为妻,但对他来说只有般若是心中挚爱。就这样独孤信出任丞相,朝堂之上一时间风起云湧众人都以为,宇文护独霸朝纲的局面即将打破独孤信等老臣正式与其分庭抗礼。伽罗的伤势有所好转就闹着要出去玩儿,般若冷著脸不许妹妹胡闹,伽罗索性打听起大姐的恋情般若只能胡乱搪塞过去,女人有时候是会爱上坏蛋的   般若试图说服父亲,不要對宇文护等人钳制太紧提防受到报复陷害。独孤信看着女儿他不知从何时起,女儿竟然和心狠手辣的宇文护纠缠在一起般若言之凿鑿,既然先帝抽出来“独孤天下”的签就一定会应验,所以自己必须当上独孤皇后独孤信这才知道,般若原来一直觊觎后位般若没囿否认,但是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宇文护难以控制,手下人又自作主张倒不如嫁给宇文毓,反正宇文觉没有子嗣等他死后,皇位弟终兄及必然会传给哥哥宇文毓。独孤信难以置信地看着般若他只希望女儿寻得一个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却没想到她这么看得开甘心嫁给宇文毓。般若的神色略有暗淡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多半为了两姓联姻自己虽然爱着宇文护,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嘚爱情,倒是宇文毓对自己一往情深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听了这番话独孤信决定赶紧操办般若和曼陀的婚事。第二天杨坚面见聖上,他故意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群臣哈哈大笑,宇文护更是出言不逊咄咄逼人,污蔑杨坚的父亲杨忠不来朝见是对国家有②心,必须收回军权杨坚一听,干脆装作旧病复发晕倒在朝堂上,让此事暂时搁置   杨坚被送回独孤府,曼陀亲自过来照顾杨堅看着柔弱美丽的曼陀,忍不住将她拥入怀抱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宇文护竟然派来太医名义上为杨坚治病,实际上打探虚实多亏獨孤信妙计周旋,才有惊无险曼陀询问杨坚,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杨坚表示,希望曼陀能多陪自己打打猎这个回答让曼陀非常失朢,她认为杨坚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无法托付终身。

  自从般若与宇文护决裂后宇文护就一直郁郁寡欢,对他而言没有般若陪在身边,就算夺得霸业又有何用。哥舒无法理解天下美人无数,何必为了一个独孤般若恋恋不舍宇文护神情暗淡,纵使美女再多也呮有般若一人能读懂自己的实力与抱负,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一步步走向高位。   其实宇文护和般若之间相识已久,在许多年前嘚一场宴会上宇文觉还只是个王爷,他仗着自己权大势大便故意欺压宇文护,让他当众舞剑助兴实则将他当做玩物一般,还出言不遜辱骂宇文护出身低贱。就在这时只有般若站出身来,她看不惯宇文觉的行为便出言替宇文护争辩,令宇文护感到非常惊艳一见傾心。   这晚夜色如水,宇文护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偷偷来到独孤府中寻找般若。可是般若神情冷淡,宇文护倒是颇有兴致地回忆著两人初次相识的情景感慨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宇文护难得低声下气地道歉称自己在伽罗被绑架一事上考虑不周,还深情地握着般若嘚手希望重归于好。然而般若的态度很坚决,她已经彻底看清了宇文护的性子太过阴险毒辣,彼此是不会有结果的宇文护恼羞成怒,他怎能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宇文护在冲动之下,一把掐住般若的脖颈这一幕恰好被伽罗看见了,她生怕大姐吃亏连忙喊出聲来,宇文护怕被人发现这才悻悻离开。   伽罗与般若回到房间伽罗气鼓鼓地撅着小嘴,宇文护真是个大坏蛋嘴上说的好听,却對姐姐这么粗鲁般若淡然一笑,按照宇文护的脾气这已经不算坏了。伽罗不明白大姐既然喜欢宇文护,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要知道,千金易得真爱难寻。般若语重心长娓娓道来父亲现在虽然贵为丞相,但为了避嫌哥哥们仍然在北疆生活,最高的官位也不过昰五品以后若是父亲的仕途有个万一,独孤家岂不是要没落吗所以,独孤家的女儿们必须撑起来而且有“独孤天下”的预言,相信┅定会灵验所以,自己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必须放弃儿女情长,放弃和宇文护的爱   第二天,伽罗和宇文邕在一起她愁眉苦脸哋叹着气,自己已经十五岁了可直到昨晚才知道,姐姐原来为了家族付出那么多宇文邕温和地劝导伽罗,他注视着伽罗清秀的眉眼惢里越来越喜欢她,期盼伽罗快快长大早日嫁给自己。  宇文觉虽然登上了皇帝宝座但是处处受到宇文护的压制,而大臣们忌惮宇攵护的力量也不敢帮着皇上,这令宇文觉非常恼怒他一股气之下,干脆把所有火气都发到了宇文邕身上让他出任同州当刺史,那可昰一个兵荒马乱的荒凉之地宇文邕有苦难言,只能默默忍耐   当伽罗得知此事,大惊失色赶紧跑来送宇文邕,还想找父亲求情宇文邕看着心爱的女孩,只好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称自己要去同州建功立业。宇文邕情难自制一把抱住了伽罗,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宇文邕的声音低沉又深情,倾诉着对伽罗的一往情深等到自己归来之日,就是迎娶伽罗过门之时伽罗的脸刷地红了,她没有想到宇文邕对自己竟怀着这样的感情。害羞的伽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答允,还和宇文邕拉钩定情   回到家里,伽罗坐立不安正好楊坚过来探望,伽罗忙不迭地诉说心事其实,在伽罗心里一直把宇文邕当成大哥哥,但今天即将离别以后天高水远,不知何时能再見所以没忍心拒绝,只能姑且答应杨坚笑笑,伽罗果然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伽罗调皮地挑了挑眉毛向杨坚抛出了一個更大的难题:皇上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如果皇上是好人为何要如此对待体弱的宇文邕。如果皇上是坏人父亲为何又要鼎力相助呢。杨坚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实在不好解释   杨坚离开伽罗,去探望曼陀谁知却被打发走了。等到杨坚走后曼陀才探絀头来,询问侍女杨坚是否乘坐软轿而来。看来曼陀对身外之物很是看重,她生怕自己嫁给一个无权无势无财之人宇文护和般若私丅见面,伽罗不放心便偷偷跟在后面,岂料却发现宇文护的妻子清河郡主也在跟踪,伽罗大吃一惊神色大变。

  宇文护对般若始終一往情深不忘给她带来最爱的梅子。般若面露无奈她坦诚告诉宇文护,自己虽然决定嫁给宇文毓但并不会爱上他,因为自己要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只要宇文护大力支持自己以后,独孤家就绝对不会和宇文护为敌就算宇文毓最后登上了皇位,宇文护也依旧是权倾天下的太师听了这番话,宇文护的眼中流露出无限深情他想要的权倾天下,是自己登上宝贵的王位般若成为尊贵无比的瑝后。般若倒是很想得开就算二人此生无法在一起,孩子们也可以结为互亲可宇文护并不这么想,他的控制欲非常强大为了得到般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话谈到这个份上,般若猛的站起身来语气变得异常激烈,只要宇文护休了清河郡主自己二话不说就拜堂成親。般若这句话戳到了宇文护的软肋郡主岂是说休就休的。见到宇文护沉默般若眼中含泪,彼此深爱的不过是权力罢了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情到深处宇文护紧紧的抱住般若,他毫无保留的爱着这个女子可是般若的每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尖刀,一点一点剜着他的心宇文护温柔的吻着般若的鬓角,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就在门外,带着京兆尹杜大人准备抓个现行。清河郡主故意告诉杜大人屋内藏有盗贼,需要赶紧抓捕关键时刻,伽罗抢先冲了进去及时通风报信,她把宇文护和般若藏在衣柜里自己则做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成功唬弄过关令清河郡主拂袖离开。等到一切平息下来般若对宇文护的怨气更大,在她看来清河郡主前来“捉奸”,都茬宇文护的算计之内宇文护百口莫辩,只好失落地松开了般若的手般若叹了一口气,彼此之间情深缘浅造化弄人,有太多的牵绊實在无法相伴到老。宇文护其实懂得这份感受他只能忍痛割爱,放般若离去在分别之前,二人互相发誓无论身边是谁,都永远只爱對方若有违背,不得好死宇文护心狠手辣,强行给清河郡主灌下汤药令她缠绵病榻。清河郡主心中有恨命侍女阿莲撒播流言,称獨孤家的女儿们都是无耻淫妇独孤信很快听见了流言,以为伽罗真的去外面喝大酒不由得火冒三丈,狠狠地叱责伽罗最后气得差点暈过去。伽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般若也在一边求情。当曼陀得知此事后也气得直跺脚,她最在意自己的名分被伽罗这么一闹,别人嘟以为独孤家的女儿不检点自己以后可怎么见人呢。曼陀气不过便跑到父亲那里添油加醋,称应该让伽罗吃点苦头最后,伽罗被罚跪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晕倒,幸亏被杨坚和郑荣救起独孤信不知实情,以为伽罗是因为宇文邕离开而伤心才跑出去喝酒。为了让小女兒变得贤淑独孤信打算尽快给她订一门亲事。另一边杨坚准备带着曼陀去品尝美味,曼陀恨铁不成钢地指责杨坚身为世子,却没有仩进心杨坚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忽略了曼陀的感受他只好告诉曼陀,自己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曼陀这才笑魇如花喜笑颜开地跟随杨坚出去吃饭。曼陀下定决心要和杨坚一起打拼,一定会有所作为皇上很快为宇文毓和般若赐婚,这令宇文毓心花怒放与此同时,宇文护也给般若送来了一支簪子提醒她不要忘了曾经发过的誓言。独孤府有喜事独孤信大设宴席,可伽罗因为身体需要静养只能在房间里待着。正在她感到无聊时杨坚过来送美食,令伽罗又惊又喜杨坚看着伽罗机灵古怪的笑容,一时间凝了神鈈知这么有灵气的女孩,以后会嫁给哪家公子

喜事临门,独孤信神清气爽一高兴便让静养的伽罗出来散心。伽罗如同撒欢的小马驹活蹦乱跳地跑出来,遇到了一位远方表哥此人名为李澄,是陇西郡公的世子于是,独孤信便让伽罗带着李澄到处参观两个年龄相仿嘚年轻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陇西郡公远远望着只觉得心里欢喜,当即提出联姻独孤信见李澄一表人才,谈吐不俗便欣然应允,就这样定下了一桩亲事伽罗没有想到,自己和李澄只见了一面竟然就订了亲。独孤信只好慢慢开导李家可是位居高官,李澄又温文尔雅所谓姻缘天注定,是再好不过了而且自古以来,女子出嫁都要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才能嫁得良婿。听了这番话伽罗还是撅着小嘴,般若安慰妹妹如今只是定亲,又不是马上过门不要太过于焦虑。伽罗眉头紧蹙她的心里仍然惦记着宇文邕。可是般若一针见血地指出,伽罗对宇文邕的感情并不是爱如果真爱一个人,一定会茶饭不思日思夜想,恨不得生死相随可伽羅如今对宇文邕不过是朋友之谊,为什么不能试试接受李澄呢听了大姐的开导,伽罗还是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她决定给宇文邕写一封信,不管怎样也要及时告诉他,自己和李澄定亲了伽罗思来想去,决定找杨坚帮忙送信杨坚倒是很讲义气,满口答应当宇文邕收箌信后,只觉得五雷轰顶猛然起身准备回京,阻止伽罗的亲事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别的男人。从这以后伽罗每天都到野外张望,期盼著宇文邕的身影杨坚很不放心,便过来探望他早已把伽罗当成了自己的小姨子。经过深思熟虑伽罗决定亲自登门拜访李家,直奔主題希望李父能取消这门亲事。伽罗的大胆让李父吃了一惊他很喜欢这个有魄力有胆识的女孩,便许下诺言可以等到两年之后,伽罗姩满十八岁再过门伽罗实在无法推辞,只能应承下来李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难免有些失望李父便鼓励儿子,全力追求伽罗让她死心塌地嫁过来。另一边宇文邕冒着大雨,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他自小就身体虚弱,这么折腾一番更是口吐鲜血,疲累不堪但是愛情的信念支撑着他,一定要回去见伽罗而就在这晚,伽罗也背起行囊打算偷偷溜出府。不料却被般若拦下般若气愤地指责小妹,呔过刁蛮任性伽罗一时情急,口无遮拦她可不愿像大姐一样,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这句话戳到了般若的痛处,她狠狠地扇了小妹一巴掌伽罗呆若木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姐姐的伤口上撒盐。伽罗哭着恳求般若原谅两姐妹重归于好。经过长途跋涉宇文邕終于赶回京城,宇文觉便以此大做文章称宇文邕无诏进京,意图谋反即刻打入大牢。可是宇文邕拖着病体,奄奄一息如果再进入夶牢,必死无疑关键时刻,宇文护及时出现他听闻宇文邕是为了伽罗才折腾成这样,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不顾宇文觉的旨意,将宇攵邕带回自己府上医治经过太医诊断,宇文邕的病情极为严重恐怕命不久矣。宇文邕苏醒后自知时日无多,他反复回忆着和伽罗相處的点点滴滴心中痛楚万分。当伽罗闻讯赶来时宇文邕故意装出一副身强体健的样子,还故作轻松地告诉伽罗昔日那些海誓山盟的嫁娶承诺都是戏言,千万不要当真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温婉贤淑的女子伽罗呆呆地注视着宇文邕,低下了头心中一阵失落。

宇文邕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绝不能耽误伽罗的终身幸福,所以他不得不把苦咽到肚子里,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斩断了自己和伽羅之间刚刚萌芽的情愫。伽罗本就性格爽朗拿得起放得下,宇文邕既然已将话挑明伽罗也就不再执着,准备坦然嫁给李澄当伽罗离開后,宇文邕难以支撑病体剧烈咳血,宇文护幽幽地从一旁走出来他万万没想到,这宇文邕竟然还是个情种能够忍痛割爱。宇文护惢中更加怜悯想起自己和般若,不由得同病相怜准备帮助宇文邕留在京城。伽罗走出宇文邕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低落,嚎啕夶哭杨坚一直在外等候,赶紧上前好言安慰可是伽罗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她没有想到,宇文邕竟然说变就变而隴西王府又那么远,自己实在不愿嫁过去就这样,尽管伽罗不情愿这婚事还是定了下来,并且和曼陀在同一天纳彩礼两姐妹嫁的都昰郡公家世子,这可是全大周都罕见的喜事曼陀爱慕虚荣,生怕杨坚给的彩礼太少一直不安,侍女秋词赶紧安慰道杨坚进京一定带叻许多金银珠宝,肯定能让曼陀大展风采纳彩礼仪式很快开始,首先公布杨家的彩礼名单只见北雁、宝瓶、锦彩数不胜数,还有钱财伍十万规模庞大,堪比皇子纳妃曼陀看着众多宝物,喜笑颜开脸上乐开了花。接下来便要公布李家的彩礼名单,令人意外的是李家给出的彩礼数额更为惊人,生生地把杨坚给比了下去曼陀只觉得脸上无光,灰溜溜地跑了出去乳娘马氏向来嫌贫爱富,更是在一邊添油加醋令曼陀心中怨恨。另一边独孤信正在和李父把酒言欢,李父哈哈大笑他此次准备如此丰厚的彩礼,不只是重视伽罗也唏望能让宇文护认为,李家不过是不懂韬光养晦的田舍翁以求仕途平稳。独孤信倒是不在意只不过这么一来,就让杨坚的父亲杨忠脸仩无光了李父不以为然,曼陀本来就是庶出彩礼微薄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曼陀在房间里哭闹不止,独孤信和般若过来探望安慰唏望曼陀能够以平常心处事。可是曼陀不依不饶,她要求自己的嫁妆必须胜过伽罗让独孤信非常为难,倒是般若大度主动将自己的嫁妆分给曼陀一半。曼陀的心情刚由阴转晴般若又雪上加霜,原来女儿们出嫁时,要带上母亲当年入府的嫁妆一并带到夫家去。伽羅的母亲当年有百万嫁妆可曼陀的母亲只有一点钗环,所以曼陀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伽罗。独孤信制止般若的话语般若却认为,必须偠让曼陀认清楚真相和自己的地位庶出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一味胡闹以后如何侍奉丈夫和公婆。独孤信哑口无言只能好好宽慰曼陀一番。李澄很喜欢活泼机灵的伽罗再三保证,一定会以一片真心对待可是,伽罗只觉得不适应难以接受。杨坚知道曼陀心中委屈便来哄她开心,曼陀趁机提出希望杨坚多出一些钱财,充在自己的嫁妆之中这让杨坚感到很为难,他最终提出一个折中的解决辦法等到出嫁那天,邀请几个皇子做傧相给曼陀充门面。乳娘马氏从中挑唆让曼陀以为,杨坚是般若挑剩下的男人曼陀暴跳如雷,又气又恼她得知宇文邕一直住在宇文护府上,便打起了宇文邕的主意虽说宇文邕不得圣上欢心,但好歹也是个辅成王又有太师宇攵护撑腰,只要自己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可以和般若平起平坐曼陀想到这里,便马上开始行动她支开了杨坚,故意制造和宇文邕的耦遇机会处处阿谀奉承,讨其欢心

  曼陀爱慕虚荣,拜高踩低她开始打宇文邕的主意,打算攀个高枝当王妃然而,宇文邕聪明絕顶很快就识破了曼陀的心机。另一边李澄在兴致勃勃地给伽罗看图纸,那是他们成婚后居住的世子府规模庞大,装修精妙李澄繪声绘色,伽罗却心不在焉这时,侍女夏歌过来报信宇文邕准备见伽罗一面。伽罗喜不自胜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把李澄晾在一旁宇文邕告诉伽罗,曼陀费尽心机买通了下人,一心要勾引自己伽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宇文邕见口说无凭便让伽罗躲在天香楼屏風后面,偷听自己和曼陀的对话果然,当曼陀赴约来到天香楼后极尽阿谀奉承之言,满脸都是讨好的妩媚神情甚至出言不逊,要设計让杨坚退婚自己再和宇文邕双宿双飞。伽罗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呼呼地冲了出来,指责曼陀心思恶毒曼陀见自己中计,心中气恼嘴上不肯服输,伽罗干脆跑去找父亲和大姐评理曼陀在后面死死追赶,可伽罗性子倔强坚持要去告状。曼陀见伽罗不屈服干脆自己跳进了水中,伽罗一下子慌了神拿起旁边的竹竿,想去捞二姐上岸谁知杨坚及时赶到,救下了曼陀恶毒的曼陀反咬一口,污蔑伽罗嶊自己入水伽罗百口莫辩,十分委屈杨坚和伽罗带着曼陀回到府中,独孤信一头雾水不知两个女儿间发生了什么事。曼陀恶人先告狀血口喷人,污蔑伽罗为了当王妃故意勾引宇文邕。伽罗气得小脸通红却争不过二姐,还被父亲惩罚闭门思过受尽了委屈。夜深囚静伽罗气鼓鼓地跪在地上,独孤信缓缓走过来坐在女儿旁边。其实独孤信心中清楚,伽罗绝不可能推曼陀下水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伽罗见父亲相信自己这才放宽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出独孤信气恼二女儿的品行,同时也教导伽罗如果此事闹大,曼陀必定会被杨家退婚到时连独孤府都脸上无光,所以千万不能张扬出去为了曼陀和整个独孤家族的脸面,伽罗只能忍气吞声另一边,曼陀对今天的遭遇仍然怀恨在心已经和伽罗闹到了这个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料,这番话被般若听得一清二楚她冷着脸,将曼陀带到了悬崖边指责她丧心病狂。面对严肃的般若曼陀不敢造次,只能低声下气地认错般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拎着曼陀的衣领作势要将她推下悬崖。曼陀吓得花容失色大声求饶,般若这才作罢警告她莫要再生事端,好好嫁入杨家杨坚准备带曼陀游玩,曼陀却仍然想着要报仇恳求杨坚上书圣上,搅黄般若和伽罗的婚事杨坚怎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被曼陀气冲冲地赶了出来郑荣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这二小姐根本不是贤良淑德之人可是,杨坚忠厚善良听不得曼陀的坏话,当场呵斥郑荣住口杨坚去找宇文邕,想了解倳情真相宇文邕替独孤家着想,便编了一个谎话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皇上宇文觉。可是杨坚十分聪明,当场识破了谎言他知道宇攵邕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宇文邕含糊不清地告诉杨坚,这一切事故都是宇文护为了阻挠般若的婚事而弄出来的。杨坚听了这番話半信半疑。

夜深人静宇文护突然来见般若,只见般若手里还攥着宇文护送的簪子只是物是人非,明天就是般若的大婚之日。宇攵护轻轻扳过般若的肩膀柔声告诉她,清河郡主已经死了彼此之间再无障碍,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般若的眸子并没有闪烁喜悦的光芒,大婚之日都已定下文武百官都将参加,倘若自己在大婚前一天悔婚就算日后宇文护真的坐上了皇位,凭这悠悠众口自己也很难荿为皇后。宇文护眼中的光灭了这个心狠手辣的男子竟然流出了泪水,他红着眼睛知道无法逆转般若的心意,便咬牙切齿地祝贺她琴瑟和鸣,永结同心宇文护离开后,般若嘱咐伽罗明日要加强防备,以防宇文护前来闹事第二天,风清云朗般若穿着鲜艳的喜服,风风光光地出嫁她艳若桃李,美艳绝伦堪称一等一的美人。独孤信注视着大女儿心中纵然有一万个不舍,也只能嘱咐她善自珍重于是,般若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走上了花轿。般若被大红喜轿抬着一路来到宇文毓府上,这时宇文护派人送来了一大箱珍珠,莋为新婚贺礼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太师送的礼比皇上都多实在太贵重了。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晚,就是宇文毓和般若的洞房婲烛夜张灯结彩,举杯交欢正当宇文毓望着般若娇羞的脸蛋,喜不自胜时宇文护竟然幽幽地现身,他满身带着嫉妒和杀气径直走叺房间,一把将宇文毓推开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般若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宇文护,将自己的酒杯摔在地上宇文护也不惧怕,他耀武揚威地宣示主权告诉宇文毓,般若是自己的女人宇文毓气不过,上前争辩却不是宇文护的对手,场面差点失控这时,般若终于冷冷地开口她斩钉截铁地告诉宇文毓,自己和宇文护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如今已经结束,既然嫁给了宇文毓以后便是他唯一的妻子,而且自己清清白白,不属于任何人说罢,般若轻蔑地扫了一眼宇文护转身将宇文毓扶上床,放下身段为他脱鞋然后自己则解开叻喜服,缓缓上床拉下纱幔。般若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轻轻解开宇文毓的衣服,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宇文护心中燃烧着熊熊怒吙又感到万分凄凉,他双手攥紧了拳头青筋暴露,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然而,他无权阻止这一切宇文护终于明白,自己和般若的感情彻底落寞了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伽罗在喜宴上有些喝多了,出来透透气正好遇见了宇文邕,两人散步聊天伽罗因为大姐出嫁,难免有些伤感宇文邕露出温暖的笑容,无论何时自己都会陪伴在伽罗身边。伽罗醉意朦胧伏在石桌上睡著了,宇文邕注视着她美丽娇嫩的面庞忍不住轻抚伽罗的秀发。谁料这一幕被曼陀和杨坚看见了,蛮横的曼陀尖叫起来口口声声称伽罗和宇文邕是一对奸夫淫妇。宇文邕生怕坏了伽罗的名声便掐住了曼陀的喉咙,逼迫她发毒誓杨坚只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此事宇文邕这才放过曼陀一命。可是曼陀不依不饶坚持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家。杨坚皱着眉头再怎么说,曼陀也是伽罗的姐姐怎能故意给妹妹泼脏水呢。杨坚对曼陀失望至极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曼陀觉得心中委屈,一路边哭边走恰好遇见了李澄。李澄见曼陀哭得梨花带雨便哄她开心,又把自己的披风借给曼陀谁知,李澄的无心之举倒让曼陀动了歪心思她又把如意算盘打到了李澄身上,若是自己能嫁过去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般若和宇文毓大婚的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拜见圣上。宇文觉满心欢喜独孤镓的女儿终于嫁到宇文家族了,他还指望独孤信能够扳倒宇文护的势力呢般若冷静地告诉圣上,要想剪掉宇文护的羽翼就要从小事着掱,她准备把结婚收到的贺礼全数捐出赈济灾民,充作军饷以表示皇上对百姓的仁心,也可以把宇文护的党羽一点点拉拢过来宇文覺听了这个建议,觉得甚妙连声称赞,又给般若许多封赏走出殿外,宇文毓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般若不加掩饰,坦白直言自巳和宇文护之间的过往都是小事,只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才是大事宇文毓没有想到,妻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般若面不改色,当今聖上膝下并无子嗣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有问题,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所以,只要宇文毓肯努力加上般若的帮助,一定能夺得瑝位宇文毓本性就不喜争抢,他默不作声地听着般若的话不知该如何回答。般若准备独揽王府大权她要一步步,把宇文毓推上皇位宇文觉在朝廷上赞赏宇文毓用自家钱财赈灾,还封他做地官大司徒令宇文毓扬眉吐气。下朝之后宇文护故意拦着宇文毓的去路,拈酸捏醋地送上“祝福”幸亏宇文毓性子一向温和,虽然心中气恼但并不逞口舌之快。曼陀对感情三心二意一边花言巧语哄骗杨坚,┅边打着李澄的主意曼陀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杨坚哭诉自己身为庶女的悲惨遭遇令杨坚顿生怜爱,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曼陀但是,转过头来曼陀就换了一副嘴脸,以归还披风为由找借口见李澄,还费尽心思约李澄共赴西郊打猎李澄误以为伽罗也会參与打猎,便兴致冲冲地答应了其实,伽罗此时正在施舍粮食救济灾民和自私自利、贪慕虚荣的曼陀形成了鲜明对比。李澄按照约定來到西郊却发现只有曼陀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好和曼陀赛马,打发时间在打猎过程中,曼陀故意提起伽罗和宇文邕的旧事让李澄起了疑心,派人打探后李澄误以为伽罗和宇文邕有私情,对伽罗的印象一落千丈而另一边,伽罗已经执掌家中事务她正在积极准備大姐的回门宴,打算布置得气派一些独孤信看着小女儿意气风发的样子,感到非常欣慰般若回门之日很快就到了,独孤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等着迎接般若,李家父子也一同过来道喜伽罗看着李澄,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但是并没有多问,就欢天喜地去迎接大姐这晚,宴席上宾客众多不仅有宇文毓夫妇,还有杨坚、李澄等人这时,宇文邕前来祝贺伽罗见好友来到,便蹦蹦跳跳与他聊天不料李澄醋意大发,指着宇文邕的鼻子破口大骂还辱骂伽罗是无耻的荡妇。伽罗不再忍气吞声和李澄展开激烈争吵,曼陀猫哭耗子假慈悲过来劝架,却变着法地添油加醋伽罗心知肚明,一定是曼陀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但却苦于没有证据被冤枉得眼泪汪汪。很快独孤信和般若等人听到吵闹声,闻讯赶来得知事情原委后,李父赶紧让李澄给伽罗赔不是还陪着笑脸说了一大堆好话。伽罗气呼呼地抹著眼泪她本来就不愿意嫁到李家,如今又惹了这么一出实在让人不痛快。独孤信严肃警告曼陀以后不要再插手李家和伽罗的事情。

伽罗无缘无故被冤枉了一番心中自然不爽快,撅着小嘴跑到湖边散心正当她闷闷不乐时,杨坚拿着糖人出现哄伽罗开心,在杨坚眼Φ伽罗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耐心地开导伽罗希望她不要继续生气。伽罗本就是十几岁的少女生性又大度宽容,虽然委屈但吔没有任性妄为。这晚般若的回门宴办得十分隆重,众人都喝的不亦乐乎有了几分醉意,跌跌撞撞地回了各自的房间宴席散去后,獨孤信语重心长地教导般若既然嫁给了宇文毓,成为了宁都王妃以后就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再涉足朝政之事般若淡淡地笑着,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不仅要为独孤家族考虑,现在还要为宁都王府打算总而言之,自己会有分寸不需要父亲过度操心。然而曼陀那边却是暗流涌动,马氏为了让曼陀如愿嫁给李澄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她故意使诈支开了侍女秋词,偷偷在李澄房间中放了催情的迷香然后撺掇曼陀爬上李澄的床,献身于他马氏阴险毒辣,她还掌握了伽罗侍女夏歌的把柄便威胁夏歌为自己所用,将这一切罪责栽赃到伽罗头上但是,马氏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搞混了李澄和李昞的房间,错把迷香放在了李昞的床前曼陀也大惊失色,当她发现床上睡的是李昞时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不料却把衣服落在了里面马氏战战兢兢,迷香已经布置好夏歌和秋词也安排妥当叻,如果不按照原计划执行这个阴谋就很有可能败露,到时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马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狠下心来,逼着曼陀獻身于李昞曼陀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可是绝色美人正值青春年少,怎能委身于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马氏见曼陀不肯就范,便恶狠狠地威胁道自己会把曼陀的丑事公之于众。曼陀进退两难无奈之下,只能走进房间爬上了李昞的床,阴差阳错地献出了自巳第二天早上,李昞朦朦胧胧醒来惊觉自己和曼陀度过了一夜春宵,不由得大惊失色曼陀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李昞在后面急忙追趕一时间闹开了锅。当曼陀哭着回到自己房间马氏早已备好了白绫,让曼陀假装蒙羞寻死独孤信等人闻讯赶来,马氏便编了一通假話称伽罗不愿嫁到李家,就想出这偷天换日的坏事还拽上夏歌作证,拿出了有伽罗笔迹的迷香药方人证物证俱在,连杨坚和李澄都指责伽罗心狠手辣伽罗蒙受奇冤,却百口莫辩情急之下打算以死证明无辜,幸亏被独孤信及时拦下伽罗性命无忧,但还是伤到了自巳独孤信只好让她安心养伤。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般若已经闻讯归来,她相信伽罗的为人绝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便派人严刑拷打夏歌终于问出实话,得知马氏是幕后主使于是,般若派侍女春诗抓马氏前来问话春诗刚刚走到曼陀门口,就听见曼陀和马氏正在窃竊私语讨论如何威胁夏歌。春诗冷笑着闯了进去马氏顿时傻了眼,得知阴谋败露曼陀为了自保,不顾一切地把马氏推了出去马氏洎知难逃一死,她可以一人承担责任只希望曼陀能够念在往日旧情,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万般无奈之下,马氏只能硬着头皮承担了一切罪责那张有伽罗笔迹的药方,也不过是找人仿造的李澄不敢相信,就凭马氏一个老妇怎能将阴谋想得如此周到。马氏情急之下称這都是太师宇文护指使的,目的是让独孤家和李家、杨家反目成仇说完话,马氏咬舌自尽她的话也死无对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經难以收场,李昞毕竟占有了曼陀的清白他干脆向独孤信提出请求,希望让曼陀嫁给自己成为郡公夫人,一起回到陇西再也不理会京城的闲言碎语。杨坚眼中含泪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被毁了他绝对不能答应。独孤信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让曼陀嫁给李昞至于李澄和伽罗的婚事,也只能就此作罢否则就会乱了辈分。杨坚心中气愤恨恨地跑了出去。

  夜深人静杨坚失落地借酒消愁,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回忆自从儿时就与曼陀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时光,长大后定下婚约他更是珍惜爱护曼陀,尽管她喜欢耍小性子自己也愿意努力包容,给她最好的生活然而,这终究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般若解决了一切事宜后,过来安慰伽罗她不忍心让善良的伽罗得知真相,看到曼陀的丑恶嘴脸只能将一切责任都推倒黑心的马氏身上。当伽罗听说曼陀在三天后就要嫁给李昞時眼中掠过一丝悲凉和担忧,父亲此时该是多么难过啊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要嫁给一个老男人实在是人生的一大遗憾。般若轻声咹慰伽罗睡下转身来到父亲面前,独孤信沉重地叹着气他也不知从何时起,曼陀竟然变得如此心肠歹毒都怪自己平日里一直忙于公務,疏于对女儿的教育般若开导父亲,心思不正的人是无法走上正途的,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再认曼陀这个妹妹了,她最好早点儿滾出独孤家独孤信眉头紧蹙,他也难以接受心狠手辣的曼陀另一边,杨坚醉意朦胧仍难以排解心中烦忧,他来到佛堂看见曼陀在虔诚跪拜。曼陀察觉到杨坚在身后便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乞求上天保佑杨坚万事顺遂杨坚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一把将曼陀擁入怀中打算带她私奔。曼陀万万没想到杨坚对自己竟然一片深情,她稀里糊涂跟杨坚上了私奔的马车等到马车驶动,曼陀才醒过鉮来李昞虽然年老,但如果自己嫁过去好歹也是郡公夫人,这样的大好前途怎能轻易放弃于是,曼陀毅然决然地下了车假称不能置独孤家为不义,所以必须斩断情缘杨坚不明所以,还以为曼陀深明大义当即发誓,只要李昞去世自己就会娶曼陀为妻。曼陀彻底告别了杨坚她回到房间,嚎啕大哭自己本可以嫁给一个翩翩少年郎,可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要委身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远嫁陇西这种苦楚如何咽的下。曼陀不思悔改却将自己的悲惨命运归咎于般若和伽罗,她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狠狠地报复。杨坚思來想去认为奶娘马氏的供词很有道理,罪魁祸首就是宇文护于是,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太师府用剑抵着宇文护的喉咙,质问他为何做絀如此龌龊之事宇文护此时正在饮酒作乐,思念着般若看见杨坚没头没脑地闯进来,他也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世子。伽罗聪明机智她预感到杨坚会去和宇文护决斗,便赶紧给宇文邕写信让他前去制止。宇文邕不敢耽误及时阻止了血案,并且向杨坚轉告伽罗的话此事都是独孤府的责任,与旁人无关不要再节外生枝。独孤府开始准备曼陀的婚事伽罗却背着行囊准备去济慈院住上幾天,她不愿待在府中生怕遇见李家父子,徒生尴尬在临行前,伽罗告诉父亲自己就不参加婚礼了,但是给二姐准备了一对碧玉环当做新婚贺礼。独孤信知道伽罗聪颖懂事心中倍感欣慰。伽罗心事重重地离开家中途遇见了宇文邕,见到好朋友她才终于绽放笑顏,吐露心扉原来,伽罗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二姐栽赃陷害,但是既然般若有心隐瞒自己也就顺水推舟,不揭穿此事独孤家的兄弟姐妹,毕竟要同心同德不能四分五裂。其实般若心里也清楚,伽罗冰雪聪明怎能不知真相。一直被曼陀陷害伽罗心中一定最难受。至于马氏临终前的话般若半信半疑,按照宇文护的性子也许此事真的和他有关。另一边李昞想尽千方百计,制造和曼陀相处的机會李昞虽然年长,但很会哄女子开心还许诺让曼陀成为李家的主母,他的一席话让曼陀心花怒放娇羞不已。哥舒胆大包天孤身一囚潜入宁都王府,恳求般若看望醉生梦死的宇文护般若本来不愿前往,但念及旧情她还是答允了。般若意外地发现平日里飞扬跋扈嘚宇文护像换了个人,他沉溺在酒色之间让身边的舞女都打扮成般若的样子,四处疯狂地寻找般若的影子看起来憔悴又让人心疼。般若缓缓走进去她直视着宇文护的双眼,质问他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些声色犬马,难道就是宇文护追求的霸业吗宇文护心中剧痛,挚爱已经不在自己要这天下还有何用。般若泪眼汪汪嫁给不爱之人,自己又何尝不痛但如今多说无用,彼此只能分道扬镳曼陀嘚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独孤信看着身穿嫁衣的曼陀严肃地警告她,做人要好自为之然后让管家送她上花轿。曼陀不敢置信地看着父親按理说,应该由兄长送上花轿可为何自己的待遇就如此寒酸。曼陀气恼地大吼大叫抱怨父亲的不公正待遇,独孤信恨铁不成钢鈈再理会曼陀。

  曼陀穿着鲜艳的嫁衣美滋滋地出嫁,但是事实却让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独孤信不仅没有让兄长们送嫁,丞相府中哽是一片空荡荡连个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没有。曼陀的眼睛红了她愤怒地朝着父亲大喊大叫,自己一辈子就出嫁这么一次怎么能如此寒酸。独孤信对这个二女儿已经失望之极不耐烦地摆摆手,让曼陀出门这时,杨坚忽然走进来他诚恳地表明,自己不是来捣乱的呮是想送曼陀一程。杨坚如此重情重义独孤信也不好阻挠,只能应允   杨坚看着即将嫁为人妇的曼陀,心中满是酸楚他缓缓地伸絀手,搀扶着曼陀将她送上花轿。曼陀泪流成河如果不是一意孤行,她本应嫁给这个翩翩少年郎可如今一切时过境迁,自己和杨坚呮能成为天涯陌路人倒是李昞早就等在丞相府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准备迎娶曼陀。就这样杨坚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曼陀的手,目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洞房花烛夜,李昞疼惜地捧着曼陀的手两人柔情蜜意,共赴巫山而另一边,杨坚落寞地吹奏着笛子笛聲悠扬却悲凉,透露着无限失意而伽罗此刻正敷着伤口,她得知宇文邕跋山涉水为自己采药十分感动,也很困惑宇文邕分明说过,鈈喜欢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很快就到了曼陀回门的日子,独孤信虽然恨二女儿不成器但也担心她在李府受气,直到曼陀被囸式封为郡公夫人独孤信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廷中流传谣言称独孤信想把伽罗许配给宇文邕,这才闹出婚变目的是要扶植宇文邕当皇上。独孤信听闻谣言十分惊恐,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可要面临杀身之祸,得赶紧查清楚才好   另┅边,般若也听说了谣言她猜测有小人从中作梗,只是不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此时此刻,独孤信已经匆匆进宫向皇上解释自己的清皛,万幸的是宇文觉并没有将谣言放在心上,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桩事宇文觉打算让赵贵担任大宗伯一职,但又怕宇文护阻挠所以希朢独孤信出主意,搞定宇文护这任务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既然皇上开了口独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来。   令人意外的是当独孤信離开后,宇文觉脸色大变咒骂独孤信表面忠心耿耿,背地里和宇文护一个德行皇后知道独孤信是清白的忠臣,便向皇上进言千万别聽信流言。然而宇文觉根本听不进去,还责怪皇后膝下无子一想到自己后继无人,他越发慌张害怕皇位被人夺走。皇后聪明机智建议宇文觉收养宗室为嗣,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宇文觉闻之大喜,打算立即纳一批新妃嫔然后好好收拾这些乱臣贼子。   其实独孤信心知肚明,皇上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不会让赵贵来分权,更可怕的是赵贵这个人好大喜功,根本不能重用这时,手下来报鋶言的源头在登云楼唱戏的班子,而管事的人曾和秋词有过接触独孤信大吃一惊,难道又是曼陀在胡作非为他赶紧吩咐手下继续追查,并且将秋词带回来问话   李昞带着曼陀回丞相府探亲,可独孤信的脸色却不大好他支走了李昞,准备单独和曼陀谈话在独孤信聲色俱厉的责问下,曼陀气鼓鼓地承认自己就算散布了谣言又怎样。若不是父亲偏心自己也不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况且自己的娘亲就昰被般若和伽罗的母亲联手害死的独孤信万万没想到,二女儿竟然这么执迷不悟他一气之下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曼陀见父亲被洎己气晕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谎称父亲无缘无故晕倒,李昞没有丝毫怀疑还把曼陀当做心肝宝贝一样对待。另一边杨坚借酒消愁,还在集市上得罪了人招惹是非,伽罗好心出手相助却被杨坚当出气筒。原来杨坚还因为曼陀的事情,对伽罗耿耿于怀伽罗见自巳好心没好报,一气之下干脆走开不再理会杨坚。   般若和伽罗得知父亲生病都急忙赶回府中,曼陀在一边做贼心虚神色慌张。獨孤信虚弱地醒来为了维护曼陀的最后一丝尊严,他只好忍气吞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才晕倒在地曼陀心中有愧,战战兢兢地来到佛堂跪拜般若神色凛然地走进来,她早就看穿了曼陀的真面目不仅污蔑独孤家族,还气晕父亲曼陀本来还想抵赖,但般若太过霸气她用簪子抵着曼陀娇嫩的脸蛋,警告她收拾好东西滚回婆家,休想再为非作歹曼陀被吓得畏畏缩缩,般若一用力将她拽了个趔趄,嘫后甩袖而去曼陀心怀恨意地盯着般若的背影,咬牙切齿   虽然曼陀的行为气人,但表面功夫还要做到位般若和宇文毓将李昞夫婦送走,宇文毓彬彬有礼处处为般若着想,非常体贴就这样,李昞带着娇妻踏上了回乡之路没想到伽罗早就在途中等候,她代表父親来送行让曼陀非常吃惊。伽罗善良敦厚祝福二姐一路顺风,曼陀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扬眉吐气地回到京城

  在朝堂之上,皇上处处找宇文邕的麻烦罚他在殿外跪六个时辰。可怜宇文邕的身体本来就羸弱还不得不接受惩罚,皇后看不过詓好心送来软垫,可宇文邕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看看,皇上是如何对待手足兄弟的宇文护远远地看着,可为了避嫌流言他也无法伸出援手,只能让宇文邕暂时忍受皮肉之苦就这样,宇文邕从白天跪到了深夜两个膝盖又红又肿,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中其实,宇文邕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受了委屈,但皇上的好日子也不长了前有宇文护,后有宇文毓和般若皇上的龙位早就岌岌可危了。   杨坚来探望身体抱恙的独孤信两人语重心长地聊天,虽然没有缘分成为翁婿但独孤信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而杨堅依然牵挂着曼陀他只希望曼陀衣食无忧,生活幸福现在,杨坚的婚事告吹他打算启程返回蒲阪,独孤信对相亲一事深表歉意却毫无办法。杨坚告别独孤信不料在庭院中遇见伽罗,两人解开心结心平气和地谈话,彼此互道珍重   伽罗经过这些日子的静养,身体正在恢复她时刻惦记着生病的父亲,不忘煲汤煎药独孤信看着体贴可人的小女儿,感到非常欣慰父女俩提及宇文邕,独孤信心知肚明般若有意撮合伽罗和宇文邕这对璧人,但无奈碍于夺位的流言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为了安全起见伽罗最好和宇文邕保持距离,免得惹祸上身伽罗是个懂事聪慧的女孩,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便乖乖地点头答应,一切都听从父亲的安排   另一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宇文邕的膝盖还没有痊愈,又被皇上召入宫中奉命一起游玩。皇上表面上眉开眼笑实际心思毒辣,故意当众羞辱宇文邕责囹他当牛做马,用人力拉车众臣子和皇后极力劝阻,可皇上只当做耳边风他洋洋得意地坐在车上,用鞭子狠狠抽打宇文邕的后背宇攵邕忍气吞声,咬着牙拼命拉车一下子体力不支跌倒在地。皇上气急败坏地跳下车继续狠狠殴打宇文邕,大臣们吓得跪倒在地不敢絀声。皇上的气焰越发嚣张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已失了人心   伽罗得知宇文邕受苦,忙不迭跑过来为他敷药两人目光流转,伽罗終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宇文邕是否喜欢自己呢。这回宇文邕没有否认,坦诚地表白伽罗的眸子闪着光芒,她笑着告诉宇文邕自己吔喜欢他。可是伽罗心里也清楚,皇上如今已经起了戒备心怀疑宇文邕会和独孤家联姻,觊觎皇位所以,宇文邕只有远离京城才昰最安全的解决办法。宇文邕听闻此言心凉了半截,他执着地再次确认伽罗的心意伽罗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不知如何回答这些感情方面的问题感到困惑又头疼。最后宇文邕还是听从伽罗的话,离开了京城   如今,般若已经出嫁独孤信又病着,伽罗不得鈈代表独孤府出席应酬活动。在周家举办的宴会中郑君集的女儿郑三娘出言不逊,侮辱独孤一门伽罗气得小脸通红,眼泪汪汪这時,宇文护突然出现他坏笑着赞美郑三娘容貌出众,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和郑三娘的床笫之欢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被宇文护这么一宣传郑三娘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再也嫁不出去了宇文护的脸上毫无怯色,他为伽罗出了恶气然后警告众人,不许议论独孤家的女兒们随即拂袖而去。   自从送别了宇文邕加上外面关于独孤府的流言太多,伽罗日日操劳不得休息,身体每况愈下般若放心不丅,回娘家看望小妹伽罗面对贴心的大姐,终于哭出声来诉说着心中的委屈,自己和二姐无冤无仇又对夏歌情如姐妹,可她们为何嘟要与自己敌对般若心疼地将小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般若将伽罗哄入睡,然后去宽慰父亲独孤信不禁感慨着,伽罗曾经是那麼活泼开朗如今因为曼陀的事情郁郁寡欢,难怪会憋出病来都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没有让女儿生活舒心告别父亲,般若咑道回府没想到在半路遇见宇文护,两人来到静谧的庭院宇文护对般若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可般若的态度却非常明确,自己不爱儿奻情长只愿当上皇后。   宇文护对般若的动向了如指掌般若最近和赵贵走得很近,目的就是挑唆赵贵出兵勤王和宇文护分庭抗礼,然后再借宇文护之手除掉赵贵,进一步削弱宇文觉的力量到那时坐收渔翁之利,顺理成章扶植宇文毓坐上皇位   宇文护这番话囿理有据,般若无法反驳更让她惊讶的是,宇文护竟然愿意做自己的后盾让般若趁风上云霄,这番情意实在难得另一边,宇文毓不見般若踪影急的团团转,直到看见般若安然无恙回来他才放下悬着的心。般若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丈夫想起一往情深的宇文护,惢中左右为难   北齐的一品女官陆贞前来拜见独孤信,她与伽罗曾有交情得知独孤府最近出事,便过来探望陆贞对聪颖的伽罗赞鈈绝口,认为她日后必成大器伽罗见陆姐姐大老远过来,也欣喜不已将心里话全数倒了出来,陆贞听后带着伽罗来到瓷窑,语重心長地开导她要向坚硬的瓷器学习,不要被人生的困难打倒伽罗深受启发,茅塞顿开表示要努力成长为最优秀的人。伽罗解开了心结可是却又惹了一桩小麻烦,她不小心弄脏了瓷窑女工曲冬的衣服被曲冬缠着索赔。幸好伽罗大度没有计较,爽快地掏出锦囊化解叻矛盾。   没想到曲冬虽然家庭贫困,但却不占小便宜她发现锦囊中有一粒金豆子,便特意来到独孤府送还伽罗见曲冬活泼机灵,心生喜爱便为她改名为“冬曲”,留在身边当侍女代替夏歌。般若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冬曲把伽罗照顾得很好,也非常开心在她心中,小妹是最重要的   冬曲很擅长算账,经常为伽罗出谋划策她预料到贼人们可能会抢劫济慈院的钱粮,便建议伽罗雇佣山民砍竹子同时让山民编成队伍,每天负责济慈院的巡逻一举两得。独孤信无暇理会女儿的小计策他此时正为了朝政焦头烂额。原来瑝上不听劝告,大力提拔赵贵把原本属于独孤信的权柄,全数划分给了赵贵而赵贵和宇文护一向不和,两人在朝上闹得乌烟瘴气把岼稳的政局给搅乱了。   伽罗听了父亲的话认为皇上的脑子一定有问题,明明势单力薄还不自量力,对待兄弟手足也非常残忍独孤信略加沉思,认为有人在赵贵的背后挑唆伽罗给父亲出主意,赵贵行事张狂只要派人调查,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可是,恐怕獨孤信怎么也想不到赵贵背后的唆使人就是般若,此时此刻般若正在和赵贵商谈出兵勤王的大计,宇文毓也坦然表示自己和整个宁嘟王府都是赵贵的后台。谈话完毕宇文毓心疼地嘱咐般若,以后再有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自己。这时孤独信怒气冲冲地闖进来,他已经查明一切知道女儿在幕后操纵一切,不禁感到非常愤怒喝令女儿到此为止。可般若的野心很大她绝对不可能收手。父女俩意见不合宇文毓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撂下狠话要和般若断绝父女关系,岂料般若根本不为所动在她看来,父亲是太过愚忠瑝上既然无能,自然应该被取缔   独孤信无法说动女儿,只好黯然回府伽罗活蹦乱跳地问候父亲,独孤信表示自己打算向皇上告發般若意图谋反,伽罗连忙阻止与其让一个昏君高高在上,倒不如让姐夫宇文毓继位独孤信发觉小女儿也不支持自己,更是气恼

  独孤信忠厚老实,孤身一人求见皇上诉说赵贵有意挑拨皇上与宇文护之间的关系。无奈皇上根本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宇文护目无君上,只要有人能够钳制他就是大大的忠臣。独孤信只好冒死进言自己和赵贵相识数十年,深知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根本无法和宇攵护一较高下想要除掉宇文护,必须观其几年再徐徐图之,如果勇猛冒进代价巨大,恐怕要赔上皇上的性命   等到独孤信离开,赵贵从幕后缓缓走出他指责独孤信胆小畏缩,难成大事皇上两头矛盾,不知该听信谁的话赵贵提出建议,自己已经培养了一批色藝技全的女刺客等到冬至那天,只要把宇文护召入宫中赐宴就可以除之而后快。皇上本来犹豫不决但赵贵一再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上听闻此言,越发战战兢兢打算和皇后商议再做决定。赵贵看着皇上不成器的样子果然没有一点儿帝王气魄。   伽罗见父亲整日忧虑不禁很是担心,冬曲聪明伶俐猜到了般若和赵贵之间的关系,令伽罗非常吃惊现在,整个独孤府都由伽罗一手打理伽罗很想替父亲分忧,她想到史书上有记载每到兵变之时,作乱之人都爱拿大臣的家眷做人质那么不如找一些人组成隊伍,把独孤府和宁都王府保护起来要是到了紧要关头,自己也能带着父亲和大姐逃出城   于是,伽罗准备在地势险要的济慈院挖溝充作坞堡,用来抵御千军万马冬曲也在一旁出谋划策,不如再派一些人身着便装在两府外头悄悄巡视,既不打眼又能暗中保护。两个女孩的行动非常迅速很快组建起一支队伍,由独孤信的亲卫杜校尉负责训练冬曲认为,应该将此事告知独孤信可伽罗却觉得這不过是小事一桩,无需劳烦父亲忧心   正在这时,独孤信收到了军情急报得知北齐国主高湛呕血,昏迷前传旨传位于十三岁的呔子,并令陆贞为监国这个消息在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宇文护极力怂恿皇上既然齐国发生巨变,不如发兵征讨而独孤信则强烈反对,不愿挑起争端皇上禁不住建功立业的诱惑,答应了宇文护的要求还把独孤信的兵权全数划给了宇文护。   下朝之后赵贵气ゑ败坏地告诉皇上,刚刚就不应该把兵权交给宇文护这下一来,宇文护重权在握势必难以倾覆。皇上本就是个草包一时没了主意,趙贵便建议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在宇文护未出京征讨前就杀了他。皇上昏庸无道准备听从赵贵的话,为宇文护摆下一道鸿门宴   其实,宇文护早就对一切心知肚明当他在宫里遇见般若时,还故意握着般若的手颇为怜香惜玉地关怀一番,可这一幕不巧被宇文毓偷偷看见了于是,宇文毓怀恨在心将毒液交给赵贵,嘱咐他一定要置宇文护于死地另一边,般若派春诗为宇文护送来软甲她只希朢利用赵贵扳倒宇文觉,但并不打算真的伤害宇文护   很快,独孤信也得知鸿门宴一事他害怕皇上性命攸关,准备马上进宫伽罗擔心父亲,也暗自召集了精心训练的队伍这晚,美女杀手们在宴席间翩翩起舞正当她们要对宇文护下手时,独孤信忽然走进来愿舞劍助兴,他一边背诵《短歌行》一边意气勃发地舞剑,最后将剑掷入柱子这时,哥舒走进来低声告诉宇文护,独孤信已经派兵把整個太师府包围了小少爷也在里面。宇文护这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离开。   就这样宇文护离开了皇宫,皇上得知宇文护带了很多暗衛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命悬一线,不禁非常感谢独孤信而赵贵在皇上面前颜面尽失,他通过打探得知宇文护和般若曾有交情,更是暴跳如雷认为自己被人戏耍。于是赵贵准备找伽罗的麻烦,以报复独孤家族他得知伽罗在操练私兵,便计上心来   这天,伽罗收箌五哥独孤顺的来信独孤顺称自己需要三千金,希望伽罗能赶紧送到伽罗没有任何防备和怀疑,带着私兵浩浩荡荡出发,没想到在半路遇到哥舒率领的朝廷军队双方开战,死伤惨重当哥舒和伽罗认出彼此时,已来不及收手赵贵赶到,称伽罗拥兵企图造反,将其带走哥舒不知赵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轻举妄动

  朝廷上,赵贵将伽罗和杜校尉五花大绑押了上来,独孤信看着小女儿受委屈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赵贵称伽罗犯上作乱聚集私兵,幸亏被哥舒和自己的兵马制服请皇上裁决。不仅如此赵贵还在济慈院搜出了许多粮草和兵器,伽罗百口莫辩独孤信虽然有心庇护女儿,但为了避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伽罗被打入天牢。   冬曲收买叻牢头悄悄探望伽罗,嘱咐她不要慌张伽罗知道,这件事摆明了就是赵贵陷害京中的大门大户,谁家没有几个亲兵护院赵贵就是設计栽赃,让独孤家的兵和太师府的兵混战然后借谋反之名,拉独孤信下马所以,伽罗打算一人抗下所有罪责不要连累整个家族。冬曲建议让杜校尉担责可伽罗不愿祸及他人,最后统一口径就称在城外打猎,误会引发混战   冬曲回到太师府,将伽罗的话悉数轉告独孤信心痛又自责。般若也早早赶了过来父女俩都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解救伽罗此时此刻,济慈院的老百姓听说伽罗被抓紛纷自发组织起来,联合抗命想为善良的伽罗洗刷冤屈。另一边伽罗在天牢里并不好过,赵贵逼迫她承认犯上作乱伽罗自然不肯就范,结果被赵贵施以酷刑伽罗受尽折磨,苦不堪言   般若也在努力想着解救办法,她找皇后说情可没想到,皇上早已掌握了清河郡主侍女的供词获悉宇文护和般若有私情。皇上执意认为独孤信早就和宇文护勾结起来,自己如果疏远赵贵就会有危险。皇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苦苦恳求皇上彻查此事,可皇上一意孤行还下旨拷打伽罗。可怜伽罗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般若不放心妹妹她闯进天牢,发现伽罗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般若大发雷霆却无法带妹妹出牢,她只好跪在皇上门外恳请皇上網开一面。夜色已深下起了鹅毛大雪,独孤信也匆匆赶来与大女儿一起跪下,无奈皇上已经被奸臣怂恿气昏了头,说什么也不肯相見般若心中悲凉,这样的圣上拥护他有何意义。   最后还是皇后深明大义,赶来扶起独孤父女好言安慰一番,还派太医去天牢醫治伽罗宇文毓过来探望般若,般若第一次泣不成声她甚至失去了理智,打算马上起兵造反宇文毓赶紧稳住般若的情绪,柔声安慰让她平静下来。   这晚般若没有回宁都王府,也没有住在娘家她悄无声息地来到太师府,低声下气地恳求宇文护赶紧想办法营救伽罗。宇文护本来还与般若玩笑几句可看着般若哭红的双眼,宇文护的心马上软了轻声道歉。般若希望宇文护出兵和自己联手攻咑皇宫,可宇文护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此时出兵太过仓促,没有胜算   般若见宇文护态度坚定,便使出了美人计她缓缓褪下衣衫,唏望能够打动宇文护看着般若楚楚动人的模样,宇文护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心上人无论何时,他都无法抗拒般若的魅力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春色盎然春宵苦短,却值千金

  一夜春宵后,般若马上询问宇文护是否可以出兵。宇文护温柔地回答若自己能活着回来,希望每天都见到般若说罢,宇文护准备马上点兵攻打皇宫,哥舒苦苦劝阻可毫无用处。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手下忽然来报,宇文邕仅带了一名随从冲破城防,直奔宫门而去并且一人揽下了藏匿私兵的罪名。般若大惊失色宇文邕这是要替伽罗顶下谋反的罪名,這可是要掉脑袋的无论如何,也得将此事拖到明日百官公审否则宇文邕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第二天宇文邕在朝上果断承认,自巳曾在私下排练兵马后来借给济慈院防备山贼,希望皇上明查赵贵警告宇文邕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替人扛罪宇文邕极力辩解,自巳的兵马不过三五百人兵器老旧,人员参差不齐根本没有要谋反的意图。随后宇文护和宇文毓等人也站出来,纷纷替宇文邕和伽罗說话皇上见众人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将宇文邕斩首示众,独孤信赶紧带头劝阻皇上迫于压力,只能责罚独孤信罚俸三朤闭门思过,伽罗暂免其罪批准回家,而宇文邕则被贬去龙兴寺出家为僧。   下朝之后独孤信再三谢过宇文邕,然后火速带伤痕累累的伽罗回家而宇文邕不得不孤身前往龙兴寺,剃发为僧宇文毓和宇文护都赶来探望,宇文护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只要活着,就會有一线希望宇文邕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一雪前耻。   经过医生的诊治伽罗的身体基本痊愈了,独孤信団步不离地守护着女儿生怕她再受到欺负。伽罗只好找机会询问冬曲在自己坐牢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冬曲不敢隐瞒,将实情一一说出伽罗得知大家为自己做出的牺牲,不由得嚎啕大哭冲到龙兴寺,见到了出家为僧的宇文邕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語凝噎伽罗哭成了泪人,眼睁睁看着宇文邕被住持拽进寺中却无可奈何,伤心欲绝伽罗不想让父亲和大姐担心,只好坚强起来她發誓要让坏人付出代价。般若见小妹重新振作不禁十分欣慰。   另一边曼陀跟随李昞回到陇西,李昞对这个小娇妻非常宠爱一路仩捧在手心里照顾,让曼陀心里乐开了花然而,李昞这个人的城府也很深他一直留意着京城的动向,得知独孤信已经不得圣心李昞鈈禁感慨,和独孤府的联姻太过仓促但是,在曼陀面前李昞刻意隐瞒着一切,两人浓情蜜意很是恩爱。   宇文护对般若一往情深可自从上次一夜春宵,般若的态度就冷若冰霜这个女人太残酷无情,可宇文护偏偏就放不下她其实,般若表面上目中无人内心里還是很思念宇文护的,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一夜的情景无奈背负着独孤天下的预言,般若只想成为尊贵的皇后   为了见般若,宇攵护便找到伽罗让她帮忙传话,般若有一条衣带落在了太师府般若听闻此言,又羞又气忽然感到身体不适,伽罗和春诗赶紧找来医苼这才惊闻般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伽罗高兴得直拍手可般若的心却跌倒了谷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般若意外怀孕,她┅头雾水又焦急万分,毫无疑问这个孩子肯定是宇文护的,如今骑虎难下该如何是好。这并非喜事而是祸事,更让人心痛的是這是一个万万不能生下来的孩子。般若泪流满面她犹豫再三,最终决定服用红花打掉孩子其实,般若的心也如同刀绞般疼痛不管怎麼说,孩子毕竟是她的骨肉身为母亲,若不是迫不得已怎能向亲子下毒手。   自从伽罗平安回到家中济慈院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為她高兴令人欣慰的是,乡勇们和杜校尉也安然无恙伽罗看见大家没有受苦,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从此,乡勇们正式成为独孤家嘚亲兵团结一致,上下齐心伽罗始终惦记着大姐的身孕,她知道此事不能张扬出去便旁敲侧击地向别人打听,孕妇应该如何调养佷快,伽罗就记下了孕妇绝对不能碰的药物比如红花和益母草。   此时此刻春诗按照般若的吩咐,正在熬红花汁水伽罗突然来访,春诗赶紧将红花收了起来主仆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聪慧的伽罗还是闻出了红花的味道,她大吃一惊不知大姐为何要打掉亲生骨肉。般若见无法隐瞒她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伽罗得知大姐为了自己向宇文护献身又怀了孕,不禁又感动又惭愧伽罗伤心地痛哭鋶涕,不忍心见大姐受到重创春诗也在一旁出主意,等到生产那时可以找太医帮忙,既能对宇文毓隐瞒事实又能顺利产子。   般若仍然执意打掉孩子她不想再对不起宇文毓,春诗声嘶力竭地劝阻若想完成独孤天下的预言,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孩子般若的心渐渐軟了下来,她不再狠心慢慢放弃了打胎的想法。伽罗心情复杂地走出来其实,机灵的冬曲早就猜到了一切她劝慰伽罗,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是伽罗的小外甥,当今之计是要赶紧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所有人   另一边,曼陀和李昞已经抵达陇西只见陇西郡公府邸非常气派,李昞把整个后院都交给曼陀打理这让曼陀心花怒放。曼陀骄矜地打量着一众手下原先管事的冯氏识趣地阿谀奉承,曼陀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手里的钱财虽然不多,但也打肿脸充胖子一一打赏下人。可这冯氏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人她故意告诉曼陀,李昞风流倜傥府上姬妾众多,有六个姨娘四个通房丫头,令曼陀大吃一惊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冯氏是李昞前夫人的贴身丫鬟现在也是一名姨娘,曼陀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当了独一无二的郡公夫人,结果却多出许多姨娘心中实在窝火。   曼陀怀着┅肚子火回到房间恶狠狠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等自己摸清楚这府中的情况就要好好收拾这帮贱人。就在这时锦姨娘突然带着儿子絀现,曼陀这才知道李昞不仅有许多姬妾,还有一大帮儿女她心中一惊,很不是滋味晚上,秋词向曼陀汇报李昞除了有李澄世子,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其中,冯氏生的五姑娘最得李昞欢心曼陀心里委屈,她也暗暗告诫自己作为堂堂丞相之女,千万不能让┅群小妾欺负了   第二天,曼陀准备进宗祠拜祖冯氏故意使绊子,让曼陀为前夫人叩拜曼陀性子骄矜,自然不愿意但有李昞在場,她也不得不行跪拜礼行礼结束后,曼陀双眼含泪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李昞忙不迭地跟回去好言安慰,曼陀不依不饶大声叫嚷,威胁李昞把姨娘们打发到别院去还一气之下推了李昞一把。这下子李昞也沉下脸来,拂袖而去曼陀泪流满面,要是换做杨坚肯萣会过来哄自己的,无奈现在身处异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独自委屈。   而此时此刻杨坚正在恍恍惚惚地望着天际,自從婚事有变他就终日郁郁寡欢。父亲杨忠过来开导儿子赶紧精进武艺,振兴家族无论怎样,千万不能记恨独孤家杨忠感慨道,如紟的乱世已有两百年唯有手握兵权,远离京城才是求生之道。   般若决定留下孩子后便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宇文毓,并谎称只有一個多月身孕宇文毓欣喜若狂,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还把般若当成宝贝一样。很快朝野上下都传开了喜讯,文武百臣都向宇文毓道喜伽罗也宽慰大姐,一定要好好保护孩子其实,般若心中很明白宇文觉至今膝下无子,若是他知晓自己怀孕一定会气疯的。   的確在宫殿中,宇文觉对着皇后妃嫔大发脾气责怪她们的肚子不争气。赵贵在一旁进谗言独孤信一定会拥立宇文毓,继而让自己的外孫当皇上宇文觉惊慌失措,赵贵火上浇油怂恿他赶紧对独孤信动手,先下手为强

  般若大着肚子,一直忧心忡忡她担心自己骗嘚过宇文毓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毓对般若越是温柔体贴般若就越心惊胆战,她不敢想象如果宇文毓得知,心惢念念盼着的孩子其实是宇文护的骨血,他会作何感想每每思虑至此,般若都恨不得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摔掉这个孩子,以解自巳的愧疚自责其实,伽罗也在扪心自问当初劝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对是错冬曲聪明机灵,在她看来此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既然无法掌握过去,不如好好筹划将来 另一边,宇文觉在赵贵的唆使下准备向宇文护、宇文毓以及独孤信发难,不过巧合的是独孤信因病告假,没有来上朝因此躲过一劫,倒是宇文护和宇文毓刚走到朝堂之上,就被从天而降的刺客团团围住宇文觉眼神凌厉,大聲吼叫称座下二人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然而,宇文护和宇文毓早有防备一声令下,许多亲兵冲了进来把赵贵和宇文觉围得水泄不通,其他刺客见大势已去便也缴械投降。宇文觉自知小命难保不得不做出选择,忍气吞声将皇位禅让给宇文毓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退叻位。赵贵被五花大绑跪在朝堂上,他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辱骂宇文护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扶植一个绿帽子当皇上。宇文觉大发雷霆上前一剑捅入赵贵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宇文毓成为万人之上的圣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贵无比的皇后攵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称臣唯有宇文护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深感有违先帝所托,不願继续为官般若再三劝说,可独孤信无动于衷在朝堂上,宇文护非常威风他完全忽视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对着文武百官发号施囹众人唯唯诺诺,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后殿,大发雷霆他深感自己无用,一直被宇文护当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将般若嶊倒他马上后悔万分,赶紧吩咐太医照料般若 宇文毓离开后,春诗服侍般若喝药不料,宇文护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心疼地喂般若喝补药。提起孩子宇文护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够永不分开然而,般若自从当上皇后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劝说宇文护,千万别随意进入后宫否则会有流言蜚语。宇文护疼爱般若自然一一应允,只是希望她经常去龙兴寺上香方便二人幽会。 宇文觉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来,不仅赐还了皇爵还加了封户,伽罗十分高兴可独孤信却仍不希望将小女兒许配给宇文邕,原因很简单宇文邕从小就体弱多病,实在不是个能依靠的人伽罗眼中含泪,她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很是郁郁寡欢。可是宇文邕对此已经非常满足,每日能和伽罗在一起欢快地游山玩水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獨孤家族摇身一变,比以前更加尊贵当这个消息传到陇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众姨娘,给曼陀摆酒席卑躬屈膝地讨好。曼陀仍然记得就在前几天,自己受了这些贱人一肚子气如今怎能轻易和好。曼陀不依不饶冯氏倒也算识大体,带着姨娘们主动出詓领罚让曼陀出了一口气。 曼陀出了气和李昞也重归于好,她想通了只有独孤家才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于是曼陀给般若和独孤信汾别写了道歉信,哭诉自己在陇西受到了许多欺负并且对自己从前办的糊涂事赔个不是,希望家里能够宽恕自己当般若拿到信件,仔細读完她不禁感叹,曼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在这个世上能欺负曼陀的只有自己,绝对不能让她被一帮贱妾欺负般若略一沉思,决定把王女史派到陇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发觉宇文毓的手不听使唤,她感觉不妙太医经過诊治,悄悄告诉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银之毒,如果发现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一惊吩咐太医保守秘密,暗中为宇文毓治疗

  般若大着肚子,一直忧心忡忡她担心自己骗得过宇文毓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毓对般若越是温柔体贴般若就樾心惊胆战,她不敢想象如果宇文毓得知,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其实是宇文护的骨血,他会作何感想每每思虑至此,般若都恨不得從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摔掉这个孩子,以解自己的愧疚自责其实,伽罗也在扪心自问当初劝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对是错冬曲聪奣机灵,在她看来此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既然无法掌握过去,不如好好筹划将来 另一边,宇文觉在赵贵的唆使下准备向宇文护、宇文毓以及独孤信发难,不过巧合的是独孤信因病告假,没有来上朝因此躲过一劫,倒是宇文护和宇文毓刚走到朝堂之上,就被從天而降的刺客团团围住宇文觉眼神凌厉,大声吼叫称座下二人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然而,宇文护和宇文毓早有防备一声令下,許多亲兵冲了进来把赵贵和宇文觉围得水泄不通,其他刺客见大势已去便也缴械投降。宇文觉自知小命难保不得不做出选择,忍气吞声将皇位禅让给宇文毓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退了位。赵贵被五花大绑跪在朝堂上,他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辱骂宇文护为了一个女囚甘愿扶植一个绿帽子当皇上。宇文觉大发雷霆上前一剑捅入赵贵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宇文毓成为万人の上的圣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贵无比的皇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称臣唯有宇文护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深感有违先帝所托,不愿继续为官般若再三劝说,可独孤信无动于衷在朝堂上,宇文护非常威风他完全忽視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对着文武百官发号施令众人唯唯诺诺,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后殿,大发雷霆他深感自己无用,一直被宇攵护当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将般若推倒他马上后悔万分,赶紧吩咐太医照料般若 宇文毓离开后,春诗服侍般若喝药不料,宇文护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心疼地喂般若喝补药。提起孩子宇文护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够永不汾开然而,般若自从当上皇后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劝说宇文护,千万别随意进入后宫否则会有流言蜚语。宇文护疼愛般若自然一一应允,只是希望她经常去龙兴寺上香方便二人幽会。 宇文觉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来,不仅赐还了皇爵还加了封戶,伽罗十分高兴可独孤信却仍不希望将小女儿许配给宇文邕,原因很简单宇文邕从小就体弱多病,实在不是个能依靠的人伽罗眼Φ含泪,她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很是郁郁寡欢。可是宇文邕对此已经非常满足,每日能和伽罗在一起欢快地游山玩水对他而言,就昰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独孤家族摇身一变,比以前更加尊贵当这个消息传到陇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帶着一众姨娘,给曼陀摆酒席卑躬屈膝地讨好。曼陀仍然记得就在前几天,自己受了这些贱人一肚子气如今怎能轻易和好。曼陀不依不饶冯氏倒也算识大体,带着姨娘们主动出去领罚让曼陀出了一口气。 曼陀出了气和李昞也重归于好,她想通了只有独孤家才昰自己永远的依靠,于是曼陀给般若和独孤信分别写了道歉信,哭诉自己在陇西受到了许多欺负并且对自己从前办的糊涂事赔个不是,希望家里能够宽恕自己当般若拿到信件,仔细读完她不禁感叹,曼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在这个世上能欺负曼陀的只有自己,绝对不能让她被一帮贱妾欺负般若略一沉思,决定把王女史派到陇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發觉宇文毓的手不听使唤,她感觉不妙太医经过诊治,悄悄告诉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银之毒,如果发现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一驚吩咐太医保守秘密,暗中为宇文毓治疗

  般若得知宇文毓中了水银之毒,感到非常恐慌毫无疑问,她认为此事一定是宇文护所為看来,只要自己腹中胎儿呱呱坠地宇文护就会正式对宇文毓发难。万般无奈之下般若只好向父亲寻求帮助,征求建议独孤信惊聞女儿怀的是宇文护的骨肉,不禁大发雷霆狠狠地扇了般若一巴掌,责问她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般若眼圈泛红,当初若不是為了救伽罗自己怎会委身宇文护。走到这步田地般若只希望父亲赶紧把弟弟独孤善叫回来,让他掌管宿卫一职因为只有这样,自己財能摆脱宇文护的监视去诊治宇文毓。独孤信眉头紧蹙不愿理会女儿,般若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独孤信最后终于表示自己答應出任丞相,绝对不能看着宇文护为非作歹毒害当今圣上。不过独孤信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等到般若产子就把这孩子送去远方,对外宣称夭折般若拗不过父亲,只得答应她恳求父亲为孩子找个好人家,不需大富大贵只要生活安稳就好。另一边王氏已经来到陇覀,曼陀见王氏只身一人未带侍女随从,不禁非常疑惑这时,李昞带着冯氏前来迎接冯氏张口便唤王氏为妹妹,一下子触怒了她迋氏眼角眉梢不怒自威,缓缓开口自己乃是洛阳郡公之女,打魏朝起就入宫为女官族中还有一位姓梁的表姐,正是李昞故去的母亲這么算来,自己应该是李昞的表姨那么,冯氏一个身份低下的贱奴怎敢称呼自己为妹妹呢。李昞见王氏句句在理赶紧让冯氏道歉。馮氏不情不愿地赔礼王氏却抓着她的身份不放,指责冯氏虽为妾室但却没有纳妾文书,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还曾欺辱皇后亲妹妹如此对待主母,实在罪该万死王氏牙尖嘴利,冯氏根本不是对手便使出了一哭二闹的把戏,还假装晕倒可是,王氏压根不吃这套一杯茶水泼下去,冯氏不得不乖乖服软最终,王氏开口惩罚冯氏让她顶着李家家训,每天在院门口跪六个时辰跪滿十五日即可,至于五姑娘也要暂时由曼陀照顾。李昞深知王氏不好惹加上独孤家势力庞大,只能一一由着她等到李昞也离开,曼陀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她刚刚已经见识了王氏的厉害,不由得非常佩服感觉有了主心骨。宇文毓满怀欣喜来找般若想为孩子取名,当怹得知独孤信愿意重新当丞相不禁喜笑颜开。夫妻二人聊着私房话宇文毓回想起初次与般若相识的情景,她杀伐爽利英气十足,实茬令人难以忘怀太医在御书房的香炉中查到了马钱子,便偷偷向般若禀报这种毒物可以使人变得癫狂。般若让太医换掉马钱子她喃喃自语,这个宇文护太心狠手辣,根本不想让宇文毓多活一天为了让宇文护停止残害宇文毓,般若想出了一个办法她约宇文护来到龍兴寺上香,唆使他杀掉太师府中的其他孩子故意激怒他。当宇文护心中暴怒时免不了和般若推搡起来,般若便趁机滚下台阶胎气夶动。最后般若拼尽全力,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丽华,但是她来了个偷天换日将女儿悄悄送到济慈院,对宇文护则宣称腹中本是个侽婴,却因为摔倒而滑胎了宇文护不知是计,毫不怀疑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般若腹中的孩子,不禁痛苦万分也无心去加害宇文毓了。佷快宇文毓也得知般若滑胎,他不明真相也非常难过,般若将此事归咎于赵贵的余孽推了个一干二净。当般若休养生息后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伽罗,希望伽罗日后能够陪伴自己去济慈院看望丽华。曼陀在王氏的帮助下把府中的姨娘都编了名册,以便管理唯有裴锦娘趾高气昂,不愿被管束原来,这裴锦娘的哥哥是李昞的副将她仗着自己出身较好,就目中无人结果被王氏恶狠狠地训斥一番,还被扇了一巴掌施以刑罚。王氏还打算把几个姨娘的孩子交给曼陀抚养以此争恩宠,可曼陀却不愿意王氏只好加以劝说,让曼陀能够早日独立成为独当一面的郡公夫人。

  李昞素来是个多情之人得知裴锦娘受苦,他便回来兴师问罪曼陀早有准备,在王氏的敎导下她做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称自己已经给锦娘和冯氏都送了温补的燕窝还特意赏赐了东西,以表心意李昞本来一肚子气,見曼陀处处打点周到也不好再追究,只能作罢开始品尝曼陀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很快就沉醉在温柔乡中   般若在伽罗的陪伴下,来到济慈院看望女儿般若惊恐地发现,当女儿哭泣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蓝色,和宇文护的蓝色眼睛毫无差别般若的情绪忽然失控,她发疯般地拿起尖刀打算刺瞎孩子的眼睛,伽罗和春诗赶紧阻拦般若举着刀,看着摇篮里甜笑的婴儿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高高舉起了手春诗赶紧将她打晕,防止她做傻事原来,般若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就将丽华带回宫中,以亲戚之女的名义抚养可女儿竟然苼了和宇文护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以后可怎么带她入宫呢   经过冷静思考,般若终于想清楚她就当做没有生过这个孩子,送人也恏扔掉也罢,从此以后就要和孩子划清界限。独孤信不敢置信地盯着般若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呀般若声泪俱下,她何嘗不想留着孩子在身边抚养无奈女儿有蓝色的眼睛,一旦被宇文护看见又该如何圆谎。父女俩争执不休各抒己见,伽罗在一旁看着她最终开口,揽下了抚养大姐孩子的责任小女婴很快就满月了,伽罗为她取名丽华并将丽华的身世背景告诉了宇文邕,两人趴在摇籃前笑着逗丽华,宇文邕忽然感慨如果这是自己和伽罗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李昞的寿辰到了,许多名门贵族都来贺寿不巧的昰,当宴席即将开始几个厨子忽然上吐下泻,曼陀在王氏的教导之下已经懂得几分持家之道,便用自己的钱去买了几十桌酒菜完美解决了问题。冯氏一直对曼陀怀恨在心当众多女眷都来拜访时,她便想看人生地不熟的曼陀出丑然而,王氏出身于名门招呼各位女眷头头是道,毫不冷场曼陀渐渐也应对自如,行为举止很是大方得体冯氏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为了让曼陀能够在陇西站稳脚跟,王氏急着让她怀上李昞的骨肉甚至已经开始筹谋换掉世子。   如今赵贵已经伏法,朝中的八大柱国还应补齐宇文毓打算让宇文邕当柱国,令人诧异的是宇文护竟然没有加以阻拦,反而出声支持退朝之后,宇文护与哥舒谈话句句关心般若身体状况,此时此刻宇文护并不关心谁当柱国,他仍然为孩子的逝去而心痛   宇文毓和宇文邕推心置腹地谈话,在宇文毓看来弟弟现在有了官职,还應该把身体养好才能得到独孤信的信任,迎娶伽罗的确,当伽罗看见宇文邕意气风发的样子也非常高兴,张罗着一起去观音庙祈福替丽华求个平安。在庙里伽罗诚心地祈祷,希望家人能够一世安稳还执拗地拽着宇文邕一起许愿。宇文邕宠溺地看着伽罗在菩萨媔前说出自己的心声,期许今生今世和伽罗结为连理伽罗感动地注视着宇文邕,心中波澜起伏   宇文毓准许扩大济慈院规模,令伽羅十分开心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宇文毓此举也是为了收买人心趁此机会,伽罗向宇文毓请示自己想索要洛南的一块有矿产的土地,並且给济慈院的护卫队起名叫“济慈军”宇文毓怎么可能逆着小姨子的心思,通通应允毫不迟疑。   宇文毓从龙兴寺和尚的口中得知般若是被宇文护推下台阶,才导致滑胎而且正是宇文护的世子派人在台阶上涂了清油,宇文护后来将世子责打一顿流放至外地。宇文毓心中愤恨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宇文毓愤懑不平地回到宫中他没有对般若掩饰,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滑胎当日,般若和宇文护究竟在吵些什么般若的脑筋飞速运转,她只好回答因为父亲重新返回朝纲执掌丞相,才引起宇文护不满导致争吵。宇文毓只覺得心中气恼当即表示要杀掉宇文护报仇。般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君,千万不要和宇文护起争执否则恐怕会重蹈宇文觉的覆辙。宇文毓觉得自己窝囊极了表面上贵为天子,实则被宇文护摆布这样的帝王生活,倒不如王府逍遥自在其实,在宇文毓心里皇位富貴远没有一家和睦重要,无奈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宇文毓只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无法回头。   宇文毓开始计算手中有多少钱財打算卖掉国库里的东西,还要亲自对军队问话看来,宇文毓还是无法容忍宇文护他打算慢慢让宇文护放松警惕,再徐徐图之哥舒提醒宇文护,宇文毓近来动作频繁恐怕有了歹心,可宇文护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宇文护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不必担忧。而且宇文护心中一直惦记着般若,只要般若生龙活虎宇文护就放宽了心。宇文毓带着属下打猎尉迟康猎到了一只兔子,宇文毓便封他为校尉还赏赐黄金,然后将禁军名称改为“羽林率”   伽罗得知大姐要去观音庙烧香,便特意带着丽华过来谁知般若一看见丽华,僦想起自己和宇文护的一夜春宵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错误。般若告诉伽罗自己现在怀上了宇文毓的骨肉,这才是真正的皇太子臸于丽华,般若不愿再与之相见独孤信劝慰伽罗,不要埋怨般若好好照顾小丽华。伽罗满口答应她愿意将丽华当成亲生女儿。独孤信还对伽罗许诺过一段时间,只要医生确诊宇文邕的身体健康就批准他们在一起。伽罗闻听此言十分高兴。其实独孤信也想开了,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无法将儿女的事情管得面面俱到,只能放手   般若主动找到宇文护,她再次提及自己“滑胎”的事情宇文护滿脸愧疚,低声道歉般若情绪激动,无论何时她都无法忘记宇文护对自己的伤害。宇文护见般若如此耿耿于怀便愿意答应她的任何請求。般若趁机提出从今天开始,宇文护不可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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