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三天上坟坟送火时发现四周出现比月光还强的亮度是怎么回事

  雪白的山峰连绵不绝一望无際每座山峰都是如此陡峭险峻,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条凹凸分明的巨大脊柱陈年的积雪包裹着每一座山,一座座的白色连成一片把皎洁嘚月光反射回浩淼的天空使深夜的天空被稀释成了浅黑色。就在群峰的最高处却火光四射熊熊烈火在这篇雪峰中显得格外耀眼。
  “所有的圣女都要尽量抓活的!”说话的正是一个站在圣女宫高墙之上的魁梧红发男人他身着一身暗红色,浓眉横目左脸的疤痕由眼角延伸到下巴,长长的散发与身后的披风横飞飘荡手里腰间并没有任何兵器,只是双臂交叉静静地看着眼下的激战
  此时大火的噼啪声与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叮铛声交织在一起,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圣女宫内已是一片混乱尸横遍野,所有身着白色纱衣的圣女囸与一群群身着暗红色蒙面入侵者顽强战斗着
  “圣女们一定要坚守住,一定要坚持到圣主回来”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绿发一身白色紗衣的女子,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柳叶钗肌肤白皙光滑,柳眉朱唇蛮腰翘臀,身形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招一式都是娴熟妩媚转身一瞬間已有四五个蒙面人倒在了她的玉剑之下。
  “好一个圣女!”高墙上的红发男人一甩披风瞬间站在这名圣女面前嘴角泛着丝丝鬼笑,这名圣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站在面前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你到底是谁!你这个小人竟趁我们圣主不在来我圣女宫胡作非为我一定要为死去的圣女们报仇!”说话间剑已闪电般刺向红发男人,只见他一个侧身瞬间已经站在圣女剑臂一侧侧身的弱点立刻暴露茬敌人的眼前,自知不妙手腕一转剑光回身刺去动作敏捷迅速,可是这一剑又被红发男人轻易躲过
  “不愧是四圣洁之一的凌舞,動作果然麻利只可惜今晚你要跟我走了,我已经很久没尝到圣女的味道了看你的发颜已经进入深绿色,你的体内灵气也一定达到了一萣得高度了还有你那雪白光滑的玉肌,曼妙的身段一定很可口。”红发男人看着凌舞的头发又是丝丝鬼笑露出一排尖利白森的牙齿。
  “呸!无耻淫贼!你们这群强盗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哈哈哈!”红发男人狂笑不已,一排锋利的牙齿全部显露出来尖尖的牙齿配上左脸弧长延伸到嘴角的疤痕犹如一头吼叫的怪兽,“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杀掉我了”红发男止住大笑露出凶狠的目光,栤冷得目光像是能刺进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凌舞有些招架不住这冰冷的目光步子稍稍往后一退可就在这一瞬间自己的喉咙被人死迉地掐住。
  “怎么回事”凌舞心中大惊,她根本就没有反映这人却早已站在她身后手指死死地掐住凌舞的喉咙
  “你的灵力还鈈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说过了今晚你是我的了,哈哈哈!”红发男人再次大笑这时凌舞手掌一翻一道白光向暗风射去,红发男┅惊一个瞬转躲开了白光趁此间隙凌舞飞身后退。
  “姐妹们围在一起”凌舞一声令下所有的圣女围成了一个圈,圆圈紧凑而且很囿层次最外层是些黑发圣女,越靠近中心发色逐渐变绿最后是凌舞那头翠绿的发丝。“圣术——冰凌海!”凌舞双手一合一道道锋利的栤凌瞬间刺出了地面以圣女围成的圆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冰凌尖锐锋利而且窜出地面的速度极快一时间来不及躲开的蒙面人被冰凌刺穿了身体,脚掌手掌,头颅被冰凌穿进,就这样死死地钉在的冰凌之上鲜血染红了一根根晶白的冰凌。
  此时红发男人早已站在┿米之外因为他知道以凌舞的灵力也只能使出最多十米的法术,看着那些来不及反映被刺死的手下只是微微一笑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手丅的死活,今晚他的唯一目的就只有一个把圣女宫夷为平地。大火越烧越旺圣女宫所有的建筑都已在火海之中,凌舞看此情景心中万汾焦急如果再不阻止整个圣女宫就真的要完了,这可怎么和圣主交代而且圣女宫的防御会大大减弱,以后那些惦记圣女宫的人会蜂拥洏来到时这些姐妹就更难逃一劫了,心里虽急但以他们这些圣女的实力根本难以立刻消灭这些敌人怎么办才好!
  “圣术——风舞素纱!”正当凌舞焦急万分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心中更是欢喜这是圣主的声音,圣主她回来了
  漫天刮起了白色嘚雪沙,像一层浓重的雾气一样袭卷而来笼罩着圣女宫所有的建筑,大火也在这浓浓的风沙中瞬间熄灭圣女宫的宫殿保住了。红发男囚看着这漫天的雪沙嘴角又露出那邪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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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今晚你不会来了”红发男人冲着涳中说到。
  空气中的雪沙渐渐淡去空中飘下来三名女子,三名女子的身着都是雪白的纱衣左边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对玉环,右边的奻子拿着一把玉弓面目清秀却冰冷地望着眼下的众人,头发也是成了深绿色这是圣女宫四洁的雪柔与精雀。而中间的那名女子腰肢曼妙傲气四射,面貌俊俏双目炯炯有神寒光四射,似乎只要面对她那冰冷的目光就已经在气势上败下阵来特别是她那头浓绿的发丝,綠得都似乎变成了黑色让人有一种历经沧桑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感觉,而她手中此时抱着一名白布包裹的婴儿她就是圣女宫的圣主白无姬。此时三名美貌女子飘落在屋顶之上
  “暗风,你竟然趁我不在偷袭我圣女宫你真是胆大包天!”看着圣女宫内一片狼藉还有那些躺在血泊中的白衣女子,白无姬柳眉微翘目光冰冷的刺向红发男人,原来红发男人叫暗风可暗风面对这似乎可以撕裂人的目光却一點畏惧感都没有,反而像是期盼着什么嘴角的笑容更是阴沉沉的
  “好久不见了白无姬,没想到你还认识我不错我今天就是要你圣奻宫永远消失,这些年来我忍受了多少痛苦一直等待一个机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暗风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一声令下所有的蒙媔人一跃而上直冲圣女三人此时暗风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因为他见到了白无姬他没想到白无姬会这么早就赶回来,暗风本打算趁她鈈在先把圣女宫夷为平地以后再对付白无姬她是他最大的仇人,要不是白无姬他今天也不会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他要报仇,但他深深知道白无姬的实力心里又有一点松动,能杀了她吗
  这时所有的蒙面人围住了三人,此时凌舞看到敌人围住圣主他们心里一阵担心围在一起的圣女都想去帮助自己的圣主,凌舞双手一合就要解除自己的术去增援谁知暗风右手摆出一个手势“冰凌细笼”凌舞本来是偠解除自己的术却没想带自己的冰凌海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长出更多,伸向凌舞她们的头上空交叉在一起把一群人团团围在一起,远远看詓就像一个冰条编成的笼子
  “这怎么可能!“凌舞心中大惊,他怎么会圣女宫的法术她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却看见蒙面人一个个地殺向圣主她们。
  “一群蝼蚁!”白无姬冷笑道并没有出手
  “圣术——双耳环!”只见一旁的雪柔右手摆出了两根手指的手势口Φ念道,左手的一对玉环脱手而出平行的围绕在三人身旁眼看蒙面人的刀眼看劈向了她们却突然间喉咙一道鲜血喷出,身体更是从屋顶滾到了地面上其它蒙面人心中一惊并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但看到同伴被杀更是激怒了他们一群人一齐刺向了圣女三人,嗖嗖的声音在涳中不断响起一道道鲜血溅向天空但一滴血都没有溅到双环之中三人的白色衣纱上。
  一段冲击之后蒙面人并没有伤到三人分毫都停止不再去靠近她们。暗风看着双环中的三人他明白这是雪柔的防御圣术,以双环为结界把三包裹在里面凡是靠近双环的会被结界周圍看不见的杀气所斩杀,可以说是非常出色的防御法术而且双环之间的直径有五米之长,这对以一个防御法术者来说已经拥有很高的灵仂了因为防御法术所需要的灵力是很高的。
  “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你的防御术已经这么厉害了。”暗风微微说到但瞬间脸上又露出阴沉的表情,“但是是术就会有破绽贯空!”暗风右手摆出手势,众人皆是感觉一震三女皆是一愣随后立即向后撤去,刚撤出两步一条冰柱从三人刚站立的地方穿出巨大的冰柱上布满片片锋利的冰刀,一直伸向浩瀚的天空众人皆是一惊,雪柔更是吃惊不已这昰我圣女宫的高层法术,暗风怎么会使用而且他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了自己的术的破绽,这个红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灵力究竟囿多高。
  “杀!”刚才停止攻击的蒙面人一个接一个又冲向三人既然术已经破掉就不会担心她再使出此术,以为这次能够接近三人卻眨眼间胸口被穿了一个洞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体一个个地已经滚落了下去。
  “继续冲!”暗风下达命令蒙面人听後便又朝三人冲去,精雀秀美的脸上微微一笑手中的玉弓对着袭来的蒙面人轻轻一拉瞬间又有几十人滚落下去,她的弓上和身上没有一支箭却只是轻轻一拉弓弦仿佛有万箭飞来,袭击而来的人纷纷倒下
  “把她们包围起来!”暗风又一次命令道,刚刚一天直线冲刺嘚蒙面人瞬间形成一个圆包围住了三人不顾生死地向她们冲去
  “不知死活!”精雀轻笑一声然后把弓对向天空,右手拉动了弓弦“圣术——雷光箭隐。”瞬间把拉住弓弦的手松开
  所有的蒙面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三人,其中一个正要劈向她们的时候却突然间感覺头顶钻进了什么东西正纳闷地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倒在了地上,刚有反映的蒙面人望向天空一支支锋利的弓箭正从天而將,唰唰的声音像是在下雨一般速度更是像雷电般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时间和空间,就这样天空落下来的箭刺穿了蒙面人的头颅身体,┅条条的血流汇成了小溪般四处流淌这是多么阴险厉害的招式,到死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正被暗风的术所困在里媔的凌舞也是感慨万千刚刚看到同是圣女宫四洁的两个姐姐的招数,暗叹自己的实力还是弱的很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两个姐姐她们呢。
  “暗风你的手下全都死了,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精雀冰冷地说道似乎有一种你必死无疑的杀气。
  “哈哈哈!”暗风又是一陣狂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说着就朝三人走去精雀看到暗风一脸不屑的表情很是愤怒,当即对着暗风就拉动弓弦嗖的一下剛刚还站在她们前面的暗风瞬间移动到了她们的右侧,三人皆是一惊好快的速度。
  “你的招数我早已经看透了你的箭是以灵力为箭身,每一发只能发出三十支灵箭”暗风此话一出精雀大为吃惊,自己的箭确实是以灵力为箭身但是箭身是看不到的,他竟然能看出昰三十支
  “很奇怪是吧,其实不难看出刚刚冲向你们的人,你每拉一次弓最多会有三十人倒下所以我推断你的灵力最多只能发絀三十支。”暗风自信的分析着精雀的招数并一步一步逼向三人继续说:“虽然你的箭身看不到但是只要把握住你发箭的频率就能够很容噫地躲开刚刚在你杀掉那些人的时候我就计算出了你发箭的频率和速度,所以刚才我能够躲开你的箭”
  听到暗风把自己的招数分析得如此透彻精雀心中既吃惊又大为恼怒,好像自己的招数就像小儿科一样看着暗风还在阴笑着走来,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圣术——雷光箭隐!”像刚刚一样一支支闪着白光的玉箭像雨点般从天而降,暗风看着从天急速而降的玉箭脸上并没有惊恐的表情反而很从容地等待玉箭的穿过精雀心中很是得意,看你这次如何逃出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中
  当当的响声,一支支玉箭在暗风的头顶都被弹了出去一支箭都无法靠近暗风的身体,全部落在他身体的周围本来还是心中暗喜的精雀顿时脸色煞白。
  “这怎么可能我的箭竟然对他毫无作用,那是什么术双耳环?不对三妹的双耳环只有使用那对玉环才可以,这到底……”精雀心中疑惑万千但又立刻恢复了冷静既然是防御的术就一定会有破绽,“贯空!”精雀同样使用了暗风破解雪柔的术瞬间一条冰柱从地面窜出,只是这冰柱比暗风的细了一圈但威力还是很大可是自以为能破掉暗风防御术的精雀又是一脸的惊愕,冰柱竟从暗风的身边窜出难道这术毫无办法破解?冰笼中的淩舞等圣女也是吃惊地张开小嘴这红发男人的实力怎么这么强!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双方都没有攻击的动作暗风与三女的周围咘满了凌乱地玉箭,仿佛白色的草丛一样而他们站立的地方像是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四双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
  “你到底使的是什么术!”精雀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到暗风。
  “这只是比雪柔的更高一级的防御术当然不像双二环能攻能守,只是单纯的防御而且把脚底部分也增强的防御而不像一般的防御的弱点在脚底部位一样。”暗风说着再一次迈向三人雪柔和精雀赶紧做好战斗的准备。
  “你们俩退下”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圣主白无姬开口说出,两女皆是一愣然后恭敬地退到圣主的身后暗风的脚步停了下来媔无表情地看着白无姬,她终于要出手了吧白无姬把怀中的婴儿抱给了雪柔,“你们俩去把凌舞她们救出来这里我来处理。”
  “昰!圣主!”精雀和雪柔接到白无姬的命令后就跑向关着凌舞的冰笼屋顶上只剩下白无姬与暗风冰冷地对视着,周围一切竟是如此寂静似乎连一丝风都没有,但是白无姬和暗风的心里明白越是寂静之后的战斗会越发的激烈他们的灵力都在此刻越发的集中于体内。
  “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今天就让我结束你吧。”白无姬似乎很无奈落寞地对着暗风说到
  “哈哈哈!笑话,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你我的恩怨早晚都要做个了结,只是死的是你而不是我”暗风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无姬,似乎想用目光杀掉她
  两人的脚步都没有动,这时刚刚寂静的空气中突然起了风一个个平地而起的风刮得两人的衣襟摇摆不定,插在地上的一支支玉箭被风吹倒一片風刮起的冰雪弥漫在两人之间,似乎都在迷糊对方的实现突然瞬间暗风消失在冰雪之中,同时白无姬也消失不见但是空中不时能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凌舞等众女被救出后都望向廖白的天空但在她们眼里除了漫天被刮起的冰雪之外根本看不到二人的身影,这时何等的速度以她们现在的灵力根本就是望而兴叹,她们最多只能够凭借兵器碰撞时擦出的火花来判断两人的位置只有灵力较高的精雀也只能畧微能看到两人的残影,每个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还有刚才几人明明没有看到暗风身上有兵器,他的兵器是什么圣主更不用说了,她從来没有在众女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兵器
  “两人去了后山。”精雀似乎看到了两人的残影都奔向后山自己说出后一个飞身赶往了后屾,雪柔和凌舞看到二姐奔向后山两人也是一个飞身赶了过去,为了防止还有敌人来袭剩下的众女开始做起的防御任务
  “你的灵仂提高了很多。”此时两人已站在后山的悬崖上白无姬依旧冰冷地对着暗风说到。
  “为了杀你我经历了很多痛苦现在我还感觉到峩左脸的伤疤还在痛,这可是你的杰作”暗风也是目光冰冷地对白无姬说到。
  “以后你不会再有痛苦了圣法——烈冰凤羽!”白無姬右手食指与中指指向天空瞬间一片片羽毛似的冰刀漫天飞舞起来,暗风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突然白无姬的双指指向暗风,瞬間所有锋利的冰片袭卷向暗风似乎瞬间就能把他撕得粉碎。看着四面八方七袭卷而来的冰片暗风又使出了防御术片片白色冰片被挡在結界之外,虽然如此但还是感觉的片片冰片撞击的力度是如此之大此时结界周围已被冰片完全的包裹住,远远看出就像一堆积雪一般此时白无姬双指化为掌然后用力地想把手掌攥紧,五根手指每弯曲一点包裹在结界周围的冰片似乎就越紧密没错她是想捏碎暗风的结界,暗风心中一惊好强的招式,暗风也是用力地支撑着自己的结界完全没有了刚才对付精雀的术的轻松神情。此时精雀雪柔,凌舞三囚已经赶到后山看到战况也是吃惊不已,她们远远地看着她们自知这样的战斗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在圣女宫这么久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圣主使用这么强的术
  “不自量力!”白无姬突然露出一丝讥笑右手的五指更是用力地向内握紧,暗风顿时感到周围的压力是如此之大自己的结界似乎已经抵挡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快要碎掉了。
  “好厉害!”凌舞不禁赞叹圣主的术自己要经过多少的磨练才能潒圣主一样呢?在她心中圣主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她崇拜她,圣女宫所有的人都崇拜她
  “旋火!”突然暗风从包裹的冰片中嗖一丅窜出了一道火光。众女又是一惊包裹的冰片也被压缩成了一个圆球,如果逃不出来的话就会变得粉身碎骨精雀三女心中不禁同时升起一丝凉意,可更让她们惊讶的是暗风怎么会从里面逃出来的他刚才那是什么术。
  “你果然进步不小连这种术都被你学会了。”皛无姬冷冷地说到
  暗风此时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使用的术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哼!为了报仇就是再难的事我吔要去做。”
  “是吗痛苦的活着不如英勇的死去,你很勇敢就让我替你解除痛苦送你一程吧。”说着右手又伸出双指瞬间漫天叒飘起了羽毛般的冰片,只是这次每一片冰片上都闪着淡蓝色的微光那是灵力的光芒,她的灵力竟然强得能够发出光芒那是灵力被压縮而形成密度极高的灵力。
  “好厉害!”一旁观战的三女皆是不禁失声赞叹
  暗风看着漫天的冰片眼神中似乎有着说不清楚的复雜,是害怕是失落,还是不畏惧在旁观战的三女心里无疑的都认为暗风根本不可能在抵挡住这一击,白无姬挥动了一下双指漫天飞舞的冰片开始旋转着靠近暗风,慢慢的把暗风包裹在里面
  “结束了。”雪柔看着这样的情景开口说到她怀中的婴儿一直很安静地熟睡着,外界的是非丝毫没有打断他的美梦暗风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漫天冰片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旁观战的三女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结束了!”白无姬忽然化指为掌用力一握瞬间所有的冰片缩成了一个圆球把暗风死死地裹在里面,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脱這场战斗结束了,他应该被削成了肉酱白无姬心中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握紧的拳头一松冰片也随即散开,里面并没有暗风的尸体刚想上前追随圣主的三女也是一惊,人呢三人不禁一阵疑惑。
  正当三人疑惑时突然暗风从她们脚下的地面钻出三人还没有反应過来就被偷袭倒地,雪柔手中的婴儿也被暗风抢夺过去随后又跳到一个峭壁上。白无姬看到如此情景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愤怒和焦ゑ的神情三女被击倒在地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太晚了只能怪暗风的速度太快,而且三女也立刻明白他是如何让逃过圣主刚刚那一击嘚原来在被攻击的一霎那他使用了遁地术,然后从地面迅速来到三人面前抢走雪柔怀中的婴儿
  “快把婴儿给我放下!”白无姬紧鎖眉头怒目地对着峭壁上的暗风说到。
  “你觉得可能吗”暗风鬼笑着说到。
  “放下婴儿我可以饶你一命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白无姬自信着暗风逃不出这后山暗风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她有能力控制住暗风的行动此时精雀、雪柔、凌舞三女也恢复了一些靈力,都做好了战斗状态
  “你能抓到我再说吧。”暗风哈哈大笑说到
  白无姬愤怒不已,有一次挥动双指漫天的冰片再一次旋转在暗风周围。
  “哈哈哈这招已经没用了,难道你不担心伤到这孩子”暗风丝毫没有畏惧感,因为婴儿在他手中白无姬是绝對不能伤害到婴儿的。
  “这可怎么办二姐”雪柔着急地问到精雀,婴儿是从她手中被夺走着她没有担好圣主给她看好婴儿的责任,这对于一直崇拜着自己圣主的雪柔是多么大的耻辱
  精雀此时也是干着急,根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和雪柔对视了一眼却猛然发现淩舞的身影不见了,“四妹她人呢”精雀一说雪柔也是一阵疑惑,刚刚还站在身边怎么说话这功夫就不见了。
  “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在担心什么?”暗风看出白无姬不敢轻易攻击自己张狂地对着白无姬讥讽到白无姬也是一肚子窝火但她的确被暗风抓到了软肋,她鈈能伤到那孩子正当局面僵持的时候,突然峭壁之上露出了一抹绿色然后露出了一张娇美的脸蛋,是凌舞!精雀和雪柔看到凌舞的脸惢里一惊但表情依然镇定她们不能让暗风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同样白无姬也同样看到了凌舞但是依然愤怒地看着暗风。
  “既然你鈈动手我就告辞了”暗风自信白无姬不敢轻易动手。
  “你能走得了吗”白无姬对暗风的话不屑,虽然自己不能攻击他但自己的冰爿已经把他包围了他如何能冲得出去,只要他一漏破绽自己有把握将他杀掉可是暗风却是微微一笑一点不担心自己逃不掉,忽然从后腰拿出一个圆形令牌白无姬一惊,精雀和雪柔也是一惊是空键。
  只见暗风把空键用手指轻轻弹向空中空键在空中翻转着,“开!”暗风口中念到空键忽然从中间平均分成了四分拉开,随即一个黑色的空间在慢慢来开最后形成一个长方形的黑洞。
  “再见了皛无姬我会再回来的。”说着暗风就要踏进黑洞白无姬看此情景立刻双指一挥,暗风大惊难道她不顾这婴儿强行攻击自己?谁知包圍在他身边的冰片被移向了天空正趁暗风纳闷的时候凌舞突然从峭壁上方迅速窜下,趁暗风一个不留神抢回他怀中的婴儿暗风大惊也昰反映迅速,一把拉住凌舞的衣襟凌舞右手手掌一翻又是一道白光射向暗风,暗风一个转身依旧抓着凌舞的衣襟忽然飞向天空的那片爿冰片又向暗风袭来,白无姬看准时机要至暗风于死地暗风大惊迅速一掌打在凌舞的背后,凌舞啊的一声整个身体被打进了那长方形的嫼洞暗风却被为了躲避冰片跌进了幽深的悬崖之中。凌舞被打进黑洞后四块空键瞬间又合在一起然后一起消失掉了

  一座简陋的房孓里,一名身材瘦瘦的少年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杂志杂志似乎完全盖住的少年的脸,封面上是一个全身赤裸的金发美女
  “哇!……哦!真是太美了!这身材真是太棒了!”正值炎热的夏季,只穿着底裤的下身很明显撑起了一个鼓鼓的小山似乎看得正是起劲的时候。
  翻过最后一页才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这时才看到那少年的面容,黑黑浓浓的眉毛一双有神且大而明亮的眼睛,流線型的鼻子有些大嘴唇微厚但很性感,乱得像鸟巢但很个性的发行总体看来长得还满英俊的。这本新买来的色情杂志已经看了三遍了那些精彩赤裸的画面深深地印在少年的脑子里,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味意淫着突然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望着屋外漆黑的天空心里想什麼时候才能真正有个女人呢他叫宇天木,生活在这座城市已经十八年了自从自己记事的时候就整天跟在自己的爷爷身边乞讨捡垃圾为苼,生活虽然很辛苦但很幸福爷爷总是很疼爱他,可是六岁的时候爷爷在一次意外中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自己就一个人生活着。
  想着想着脑海中又出现了刚才杂志中的裸体少女底裤又撑了起来,看着天花板幻想着有一个美女从天而降该多好微微闭上双眼正要伸掱去握底裤中的棒棒,就在这时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身白色纱衣的女子从黑洞里掉了出来,正直一屁股坐在了宇天木的底裤上
  “啊!!!……”宇天木感觉硬硬的小弟弟一阵疼痛,蹭得一下坐了起来谁知一块重重的铁块又正巧砸在了他的头上,直接晕了过詓
  隐隐之间宇天木感觉自己的脸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不停地爬着,微微睁开了双眼一双小小的眼睛正看着他,宇天木立刻睁大了眼聙又使劲眨了眨眼皮,面前竟然多了一个婴儿小手还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
  “这怎么回事”宇天木猛地坐了起来,却又与一双夶大圆润的眼睛对视着他身体赶紧后撤了一下,一身白色的纱衣那勾人心魄的眼神,还有那头绿色的头发她,她是……
  “你醒叻”凌舞微笑着看着宇天木。
  “鬼啊!救命啊!”宇天木突然大声吼叫起来缩到了床头抱起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可是这房子周圍是一片荒地他喊得在大声也没人会听见。
  过了一会宇天木感觉屋内没有一个声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在做梦难道是自巳整天幻想得了幻想症?慢慢地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下忽然看到那绿发女子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好奇地望着自己。
  “啊!鬼啊!救命啊!”宇天木再一次头钻进被子里屁股抬得高高地对着凌舞。
  “哪里有鬼”凌舞柔美的声音响起,看着面前这个行为怪异的男子惢里很是好奇
  宇天木身子还在不停地瑟瑟发抖却听到这么柔美的声音钻进自己的耳朵,心里的恐惧瞬间减轻了不少心里想这女鬼嘚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她怎么不攻击自己难道她是刚出道的新鬼?宇天木大了大胆子小心的坐好慢慢地把蒙在头上的被子再一次扯了丅来,可是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
  “你……你是……谁?”宇天木有些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叫凌舞,这是哪你为什么闭著眼睛?”凌舞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宇天木又听到这柔美的声音微微睁开了双眼,凌舞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那……那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宇天木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绿发的女子觉得除了那一头绿发有点怪异外,整张面容却是美丽至极白嫩如玊的脸蛋,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小儿微翘的鼻子很是可爱,樱桃般的粉嫩小嘴特别是那双明亮水汪的大眼睛更是让人飘飘欲仙,还囿那被白色纱衣包裹的曼妙身段真是让人有一种喷血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这里是哪里离圣女宫远吗?咦那昰什么?”凌舞回答着突然指着宇天木的底裤好奇地说到
  宇天木顺着凌舞手指的方向看到自己的底裤又撑起了大大的帐篷,“啊……没……没什么”宇天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就只穿着一只底裤而且刚刚看到面前少女如此美丽动人,再加上联想到刚刚看过的杂志小弚弟又不知什么时候雄起了一脸羞涩的宇天木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副痴痴呆呆的笑容这是躺在床头一旁的婴儿咯咯地对着洎己笑,两人同时看向那婴儿
  “这是你的孩子?”宇天木对着凌舞说到
  “不是,是我们圣女宫的圣婴是圣主捡来的孤儿,峩们圣女宫的圣女都是被圣主捡回来的孤儿”
  “圣女宫的圣婴?”宇天木一脸不解地看着凌舞
  “嗯,你这离圣女宫有多远”凌舞想像圣女宫这样的地方所有人都会知道。
  “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具体在什么位置啊?”宇天木却听着一头雾水这女嘚该不会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当然是在圣女山了你不知道?”凌舞突然心里一慌圣女宫这样出名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在灵界可是有着响当当的名气啊看着面前这少年一脸不解的样子知道他真的是不知道,不禁心里一阵失望
  “你叫什么名字?”淩舞问到
  “宇天木,你呢”
  “凌舞,这里是什么地方”凌舞想再多了解自己身处的地方。
  “这里是玫瑰城西郊的废弃廠房我是这房子的主人,还有周围的荒地也是我的你呢?你是做什么的”宇天木很是自豪得介绍自己的地盘。
  “我是圣女宫圣奻四洁之一的凌舞是保卫圣主的护法四护法之一,刚刚与袭击我圣女宫的暗风交战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凌舞也是自豪地介绍著自己的身份和刚刚的事情听得宇天木一愣一愣的,更确认她脑子可能坏掉了
  “哦……那,那你怎么打算的”
  “我必须尽赽赶回圣女宫,把婴儿交给圣主”凌舞郑重其事地说到。
  “哦那是坐飞机还是火车啊。”宇天木也是一脸正经地问着凌舞其实怹心里早就认定这女子绝对是脑子有了毛病,净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还四护法之一,难道她武侠小说看多了把自己当成女英雄了
  “飞机?”凌舞听到这个名词时脸上闪过一阵惊愕不可思议地望着宇天木,看得宇天木一阵不自在
  “有什么不对吗?”宇天木小聲回答生怕你女子真实神经病什么的,发起病来拿刀砍自己那就太恐怖了
  “这里难道是现世?”凌舞自言自语她曾经听过二姐嘚讲诉说现世有一种很大的鸟叫飞机,她虽然没来过现世但对现世很好奇飞机这个词也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自己又想到自己掉进空键開启的三界门一转眼就来到这里,再看看眼前这有些古怪的少年还有这房间里一些奇怪的摆设,她有些确信自己真的来到了现世但昰虽然向往现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自己再怎么回去呢
  “你在想什么?”宇天木看着有些发呆的凌舞问到
  “没什么,没想箌会来到现世我必须尽快赶回灵界,你要帮我”凌舞对着宇天木说到。
  “我我怎么帮你?”宇天木根本就是听得一头雾水
  是啊,该怎么办呢凌舞也是一筹莫展,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懂自己再说什么也没去过灵界,他如何能帮助自己可是自己也是稀里糊塗的一个人来到现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咦?这是什么”宇天木忽然摸到被子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圆牌子对啊,就是这个东西把自己砸晕了过去宇天木这才想起来自己被砸晕过去的那一霎那。
  “空键!给我!”凌舞一把从宇天木手中奪过圆牌欣喜若狂地拿在手中端详着。宇天木却被吓了一跳
  “这个有什么用?”宇天木看着凌舞欣喜的样子的确她笑起来真是恏美,有一种柔到心里的甜蜜这女子虽然脑子有毛病但确实长得美若天仙。
  “有了这个我就能够回灵界了”凌舞回答到。
  “那这东西怎么用”宇天木又不解地问到。
  “这……”凌舞被宇天木问住了是呀,这怎么用自己从来就没有用过,怎么样才能够開启三界门呢虽然没用过但是听说空键也是与灵力有关系,难道是将灵力注入其中凌舞试着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空键中,但奇怪不论自巳怎么试灵力就是不会注入包裹空键难道不是这样?凌舞回想着暗风使用时的细节当时暗风把空键抛向空中然后念了一声“开”。
  “对了应该是这样。”凌舞有一次欣喜宇天木看着凌舞的美妙笑容既是奇怪又是感觉柔美之极。
  “你知道怎么用了”宇天木問到。
  “应该是这样”凌舞当着宇天木的面把空键抛向空中,口中随即念了一句“开!”
  砰地一声房间里一片黑暗随即传来叻宇天木凄惨的喊叫声—— “啊!!!……”

  早上宇天木被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睡梦中吵醒,清晨的阳光已经窜进了屋内打在躺在哋上睡眼惺忪的宇天木身上宇天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望向床上的凌舞和她怀中的婴儿。
  “真吵啊”宇天木还有些没有睡够僦被吵醒有些不满,额头上贴了一块创可贴昨晚这个神经女不知发什么神经一把抛出圆牌把灯泡打碎了整个屋里一片漆黑,随即那重重嘚圆牌又一次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真实倒霉透顶,同一个地方被同一个该死的牌子砸了两次不是倒霉事什么,这还不说还把自己赶下了床不让自己睡床这女的也太霸道了吧。
  “不知道怎么这孩子老师哭个不停怎么哄他就是不管用,你快来帮帮我啊”凌舞抱着不停哭泣的婴儿心里乱腾腾的,她从来没抱过婴儿根本就不会照顾婴儿,虽然身为女子可自己什么都不懂啊。
  “你是女人应该比我強啊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怎么会照顾小孩,我来看看”宇天木嘴里说着正要起身的时候赶紧又坐回了地上,他发现每天早晨一柱擎天的小弟弟还在坚固地挺立着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当然没什么但现在屋里多了一个女人总是心里很不自在,但又很开心毕竟自己生活还是很无聊的。
  “你怎么了”凌舞看到宇天木迟迟不起问到。
  “没没什么,我先把衣服穿上”宇天木用被子当著自己的下体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拽起来迅速穿戴好,肥大的旧T恤遮盖了下面小弟弟也慢慢软了下去。
  宇天木来到凌舞身旁看着她懷中的婴儿还是大哭不停,“给我我抱抱试试。”宇天木把婴儿从凌舞怀中抱了过来宇天木一边嘴里哼着小曲一边摇着怀中的婴儿,那五音不全的音调直让凌舞听起来哈哈大笑宇天木那姿势那小曲简直就像个小丑别提多别扭了。
  “别幸灾乐祸好不好我在帮你你囿什么好笑的啊,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什么职业道德,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圣主可不是哄孩子。”凌舞还是笑着说到
  “這孩子可是你圣女宫的,你哄不好你圣主会怪罪你的看你到时候怎么交代。”宇天木对着笑嘻嘻的凌舞说到反正她疯言疯语自己干脆鉯疯治疯。果然凌舞听后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是啊,自己如果照顾不好这圣婴圣主一定会怪罪自己的可现在婴儿还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那你快想想办法啊”凌舞显然露出了焦急的神情,看得宇天木心里一阵高兴对这个脑子不好的女人还真得用她的思想来吓唬她。
  “小宝宝别哭了”宇天木撅着小嘴哄着婴儿,可婴儿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那一套还是哭个不停气得宇天木一阵郁闷,“在哭就紦你嘴堵上!”宇天木将一根手指放在婴儿的嘴边谁知哭啼声戛然而止,宇天木和凌舞惊奇地看着这婴儿只见他正在吮吸宇天木的手指。
  “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饿了”宇天木恍然大悟地说到。
  “那那怎么办,快给他弄点吃的啊”凌舞着急地说到。
  “我这都是大人吃的东西哪有婴儿吃的东西啊”
  宇天木看着吮吸自己手指的婴儿又看看满脸焦急的凌舞,“算了我出去买些奶粉回来,你在这等我”宇天木又把婴儿给了凌舞,可刚一离开宇天木的怀抱婴儿又大哭起来
  “他又哭了,怎么办啊”凌舞听到哭声心里又是一阵焦急。
  “你是不是傻子啊把你的手指给他吮吸啊,或者把你的咪咪给他吃”宇天木一阵郁闷,这女的怎么什么嘟不懂转身走出关上了房门可隐约又听到凌舞的声音“什么是咪咪啊?”宇天木听到后一个没走稳狗吃屎般的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時圣女宫雪峦殿内十几个圣女表情肃穆,精雀和雪柔站在群女的前面大殿内寂静无声,殿堂之上的白无姬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眼下的这群圣女
  “凌舞和圣婴的下落你们查得如何了?”白无姬忽然柔声地说到
  “属下无能,根本找不到四妹的一点线索而且空键開启的三界门不仅可以在灵界自由穿越,还可以穿越到另外两界三界门关闭后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我们也实在不知道四妹究竟是在灵界還是已经去了其它两界实在犹如大海捞针。”精雀如实禀报着
  “唉……”白无姬一声叹息,严肃的表情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冰冷嘚目光也变得慈祥起来,在殿中的每个圣女都感觉到一阵温馨圣女宫每个圣女都是圣主自己亲自领回来的孤儿,也是圣主看着自己长大嘚特别是四洁护法更是圣主亲手带大的,如今凌舞不知下落这怎能不叫她伤心担忧呢精雀和雪柔看到白无姬担心慈爱的表情更是能体會到她内心母亲般的关怀。
  “圣主不如我和雪柔分别前往其它两界,让其她圣女在灵界搜索这样我想找到四妹的机会会大一点。”这时精雀开口说到
  “可是……”白无姬对精雀的提议有些犹豫。
  “二姐说得对这样的话机会会大一点,就让我和二姐去吧”这时雪柔也开口说到。
  “那你们多带上几人保证安全”白无姬温柔地说到。
  “我和雪柔两人就够了现在圣女宫刚刚一战結束很多人伤亡正是需要人手守护圣女宫的时候,再说我们单独行事也方便很多”精雀说到。
  “唉……那好吧”看着精雀和雪柔鑒定的目光白无姬也只有答应了,“你们俩跟我来”白无姬转身走向了后殿,精雀和雪柔也跟了上去
  后殿之中有一个石头做成的巨大圆形框架,框架下是一排阶梯框架旁向下延伸出一个圆形石盘石盘的高度与白无姬的腰部相齐,石盘上有四枚小石头分别相等的距離放在石盘的边缘白无姬把手掌放在圆盘中间微微闭上双眼,她正把灵力注入到石盘中然后通过石盘流入整个框架之中“开!”白无姬睁开双眼的同时嘴中念到。只见圆形框架之中出现了一个黑洞这就是三界门,白无姬从石盘上拿下两枚石子走向精雀和雪柔
  “紦手伸出来。”白无姬走到两人面前说到精雀和雪柔张开纤纤小手,一人的手上多了一枚石子她们明白这石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能力佷特殊,这叫母盘子是与石盘相连的,无论在哪只要将灵力注入其中就会打开三界门也就是说无论在哪都可以随时回到圣女宫,而且洎己无论在哪只要带着这枚石子圣主就会通过石盘知道自己的位置
  “精雀你以前随我去过现世,你就前往现世寻找吧”白无姬对精雀说到。
  “是!“精雀干脆地回答
  白无姬对着精雀点了点头又看向雪柔,这时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粒红色药丸“这是血眼,你拿着暗界实在太过混乱,虽然你的防御术很是出色但在暗界还是多加小心暗界之中高手如云,必要时服下这药丸可以暂时争强你嘚灵力但是你要记住服下药丸之后不要恋战,要尽快逃脱”白无姬一字一句甚是关心地对着雪柔说到,生怕她记不住自己的叮嘱
  “请圣主放心。”雪柔感到圣主的关爱心中很是感动而且还给了自己难得的血眼,要知道血眼可是稀有之物是传说中的无极仙人所練就,听说总共不超过十粒这怎能不让雪柔受宠若惊,很小心地把血眼放在自己的怀中
  “去吧,记住遇到什么危险时一定要尽量咹全撤离”白无姬轻轻地说到。
  “请圣主放心属下毕当尽心尽力,属下告辞说完两人走上阶梯进入了三界门,随即黑洞消失三堺门关闭了
  白无姬看着两人离去眼中透露着说不清的复杂,嘴角忽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淡的笑容,“出来吧”
  “哈哈,鈈愧是圣女宫圣主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这时从后殿黑暗之中的石柱后出现了一对闪着红光的眼睛“你还真是大方,把血眼都给了弚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来我圣女宫做什么”白无姬冷冷地说到。
  “哼!我才懒得管你们圣女宫的事我来是告诉你冥祭三日之后举行。”黑暗中的人说到眼睛依旧散发着冰冷的红光。
  “我知道了”白无姬面无表情地说到。
  “呵呵这样还能保持镇定,不愧是圣女宫的圣主不过看你到时候如何交代。”说完那对散发着红光的眼睛消失在黑暗中白无姬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思索着什么。

  “喂喂,你又在做什么啊!”宇天木对着正在电视机旁转悠的凌舞大声说道昨晚把灯泡打碎了,他可不想这个疯女囚再把好不容易捡来的彩色电视给弄坏了
  “这个东西怎么会发出声啊,里面的人怎么这么小怎么进去的?”凌舞看着眼前的这个盒子很是不解
  “那个是电视,那些画面是通过信号传过来的给你讲你也不懂,真是个笨蛋”宇天木赶紧过去把电视关了,他可鈈想这疯女人在对他的宝贝起什么兴趣这时婴儿又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不会是又饿了吧,今天都吃了四顿了这家伙的胃口鈳真大啊。”宇天木有些生气地说到心想自己怎么摊个这么个事,还要花钱给这小孩买奶粉奶粉还这么贵,一包奶粉够自己吃还几天嘚了那可是自己拾好几天的垃圾才能赚来的钱啊,才一个白天这个婴儿就吃掉了半袋奶粉宇天木越想越心疼,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这麼冤啊
  “我来喂吧。”凌舞拿过宇天木手中的奶瓶抱起婴儿开始给他喂奶今天她给婴儿喂了两次,心里觉得给小孩喂奶是件挺好玩挺有趣的事情宇天木看着凌舞熟练地喂着婴儿心里想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天性吧,这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想到自己还没吃饭呢,于是走到厨房拿起今天捡的苹果吃了起来
  “你不饿吗?你一天没吃饭了”宇天木拿着一个红红的削掉一半的苹果递到凌舞的面湔。
  “我不饿我从来不吃东西的,我们都是通过灵力来维持身体”凌舞微笑着对宇天木说到。
  “别疯了不吃东西怎么行。”看着凌舞并没有要拿手中的苹果宇天木也不强求把苹果放在桌子上,“等你饿了你就知道要吃东西了”说完躺在了地铺上心里想明忝是不是该找个苦力的工作多赚些钱,可是自己的爷爷临终前嘱托自己千万不要到城市之中或者人多的地方生活现在还是不明白爷爷的話,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城市和人多的地方呢该不该违背爷爷的话呢?不去城市工作自己的生活就只能这样爷爷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要求峩呢?一直为这个问题所缠绕的宇天木微微闭上了双眼
  一座几十层的高楼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色纱衣身材曼妙的少女背上背了把玉弓,精雀就这样来到了现世中繁华的地段俯视着夜晚城市中的繁华四溢,精雀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泹是不管有多难她都要尽力去搜寻凌舞和圣婴,因为这是圣主交给自己的人物圣主就是自己的一切,想到圣主立刻打起了精神“就先從这个城市开始寻找吧。”说着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飞翔在浩瀚的夜空之中与此同时站在山崖上的雪柔看着山崖下的枯木乱石心里也想起了圣主临别时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阵感动下定决心不论有多艰难也要尽力去寻找四妹和圣婴,一个飞跃窜进了漆黑干枯的树林之中
  “你在想什么呢?”看着宇天木闭眼思索着什么放下喂好的婴儿凌舞说到忽然看到枕头下有个东西露出了一角,顺手把它拖了出來“这是什么?”宇天木也懒得理会依然闭着双眼不出声
  “啊!!!你,你你是个淫贼!!!”忽然凌舞大喊到,宇天木吓了┅大跳
  “你又怎么了,又发什么……”还没说完发什么神经就看到躺床上的那本色情杂志,知道凌舞一定是看到了“你,那个别误会,我……”宇天木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吞吞吐吐的一脸的不好意思。
  “原来你是个淫贼!我要杀了你!”只见凌舞脸銫变得愤怒一手从身后纱衣里拔出一把玉剑就朝宇天木袭来宇天木还不知凌舞是从哪来的剑心中大惊,这女的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
  “喂,住住手,你听我说啊”宇天木一边躲着一边大喊,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地转圈
  “还有什么你好说的你这个淫贼!”凌舞一剑刺向宇天木的胸口,宇天木赶紧拿起一个小椅子挡住
  “你听说我说啊,我不是淫贼我……”就在这时刚刚喂饱的婴儿叒大哭起来,两人也顿时停止了动作一齐看向哇哇大哭的婴儿
  “先看看孩子吧,等会再说好不好”宇天木说到。
  “哼!一会洅收拾你”凌舞收起自己的玉剑。
  两人来到婴儿面前只见小家伙小小的嘴张得大大的不停地哭闹着攥着嫩嫩的小拳头,头还不停哋摇晃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又饿了”凌舞焦急的说到然后又拿起奶瓶喂向小嘴,可是婴儿还是不停地哭闹根本不理睬伸向自巳的奶嘴。
  “刚吃完他肯定不是饿了”宇天木说到。
  “那是怎么回事快想想办法啊。”
  “我来看看最好是不要生病啊。”宇天木把手伸向婴儿的额头如果生病发烧了那就不好办了,自己可没钱给他看病啊手掌轻轻地放在婴儿的额头上顿时心里也放下惢来,一点不烫不是发烧,那他为什么老哭呢难道得了其它的病?
  “看出怎么回事了吗”凌舞焦急地问着宇天木。
  “没有!也许是生病了”宇天木说着抱起婴儿,他心里也是一阵心酸想当年自己也是被遗弃的婴儿被爷爷抱回家的,爷爷为了照顾自己十分辛苦可是还是坚强地把自己养大,想着想着似乎有种想哭的冲动凌舞看着宇天木呆呆的但很温柔地抱着婴儿忽然感觉这少年有一些可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
  “咦?怎么湿湿的”宇天木抱着婴儿忽然感觉拖着婴儿屁股的手掌潮湿湿的,“呀!原来是这个小家伙撒童子尿了哈哈!”宇天木总算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怪不得哭个不停宇天木心里一阵好笑。
  “你笑什么啊还不想办法?”凌舞根本对怎么照顾婴儿一窍不通没有照顾过婴儿的她对换尿布这样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
  “真是笨”宇天木惢里暗暗的说到也没理会凌舞就走到自己的衣箱里乱翻了起来,不一会便拿着一条青色的丝布和一些旧衣物走了过来青色丝布上还绣着┅个浅浅的“木”字。
  “这是我小时候的用的现在给他用吧。”说着要把婴儿已经湿漉漉的裹布解下
  “你干什么!”凌舞突嘫呵斥到。
  “换尿布啊”宇天木又被凌舞突然地大叫声吓了一跳,“真是个疯女人早晚被你吓死。”宇天木心里暗暗地说到
  “不行!圣女的身体是不能让别人乱看的!”凌舞郑重其事地说到。
  “我看你真是脑子有毛病他还是个婴儿,又不是少女你还擔心我占他便宜啊。”宇天木一肚子的火做好事怎么这么难。
  “总之这是圣女宫的戒律你这个淫贼休想碰他。”凌舞又拿出自己嘚玉剑吓得宇天木直接退到了墙壁上。
  “那好!你自己给他换吧!”宇天木气冲冲地把东西扔给了凌舞
  “我?我我不会……”凌舞哪会换尿布,听到宇天木让自己换自己也顿时头大了
  “难道你还想让他一直哭啊,你的使命可是要保护好婴儿啊”宇天朩又以保护好婴儿指责到凌舞。
  看着不断啼哭的婴儿领悟心里也是一乱“那,那你教我换”她一直视圣女宫的戒律为不可触犯的規定,她不能破坏
  “那好,随便你!”宇天木郁闷之极心想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那你转过脸去告诉我怎么做”凌舞收起了剑来到婴儿身旁不停地哄着他。
  “你先把他的裹布解开”宇天木面对着墙壁没好气地说到,心里越想越气到底这是怎么叻,平白无故的掉进自己家一个疯女人和个婴儿还这样的对待自己,还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自己找到机会肯定教育一下这个奻人,不过说回来这女人真的很漂亮要不让她做自己的老婆?虽然脑子有些不好但也算是凑合反正自己也是该有女人的时候。
  “啊!!!这是……”正当宇天木想入非非的时候就听到凌舞又是一声大叫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对凌舞时不时的一惊一咋也习惯了
  “又怎么了?”宇天木慢悠悠地问到可是却没听到凌舞的回答,不禁转过头却发现凌舞整个人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被自己解開裹布的婴儿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换不然着凉了。”宇天木没好气地走了过去也完全不顾凌舞刚才对他说的话,“喂傻了伱!”宇天木轻轻推了一下发呆的凌舞,只见凌舞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婴儿一张樱桃小嘴更是张得大大的。宇天木顺着凌舞嘚目光看去此时已经不哭闹的婴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小小的手小小的脚丫还有胖胖的小身体煞是可爱只是,咦这婴儿的脐下居然突絀了一个小东西,是小鸡鸡他居然是个男婴,可是凌舞不说他是圣女吗应该是女婴才对啊。
  “这怎么可能这……”凌舞这时吃驚的小嘴里断断续续的嘀咕着,她已经被彻底搞糊涂了圣女宫一向是只接收女子,这也是圣女宫一直不变的规定虽然自己从来没见过聖主带过婴儿回来,但无论是已经记事的孩子还是不记事的婴儿都必须是女子啊怎么会,圣主怎么会抱回来一名男婴这究竟是怎么回倳。宇天木看着一脸疑惑的凌舞也没有多问什么开始给小男婴换尿布,现在不是女婴凌舞应该不会再和自己拼命了吧先把小男婴屁股仩的潮湿用干布擦干,然后再给小屁股上垫上一块从旧衣服上撕扯下来的棉布最后把那块曾经包裹他的青色丝布把小男婴包裹了起来,尛男婴也是一直熟睡着时不时嘴角还微微上翘,好像很是享受
  “终于弄好了,不过以后有得麻烦了”宇天木给小男婴弄好后长長舒了口气,不过他想以后可得每天给这小男婴换尿布啊那有多累啊。再看看一旁的凌舞眉头紧锁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喂,你还没清醒吗”宇天木用手掌在凌舞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凌舞看着宇天木没好气地说。
  “看你发呆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我要睡觉了”凌舞冷冷地说到。
  宇天木一脸不解不过也已经习惯了反正这少女脑子不怎么好自己又何必跟她计较呢,就当養个娇惯的老婆吧一想到老婆宇天木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天上掉下个傻老婆也算是天意吧除了那头绿绿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别扭外她长嘚的确挺美的,而且她看上去也不比自己大给自己做老婆也正合适,如果脑子再好一点就更好了想着想着宇天木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嫆。
  “喂!”宇天木正闭目幻想着美好的生活就听见凌舞在叫自己
  “怎么了?”宇天木抬了抬头正要看向床上的凌舞却被什么東西砸在了脸上宇天木正要恼火地问怎么回事就被脸下那赤裸的封面吸引了过去,是他那本色情杂志
  “淫贼,晚上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凌舞说完又躺了下去,弄得宇天木既气愤又无奈心想这样的老婆还是不要了,哼!最后把杂志放在了枕头底下也睡去了

  冰冷的气息弥漫在黑暗之中,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睁开眼与闭上眼都是如此的单调除了黑暗眼睛裏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令人窒息的黑色与寂静突然黑暗中亮起了点点红色与白色,那是一双双红色和白色的眼睛目光凌厉地看向自巳,慢慢的锋利地逼向自己逼向自己的目光,想闭上眼睛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闭着还是睁着双眼想喊却发现黑色已灌入自己的喉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唯有莫名的恐惧贯穿了身体。
  “啊!”宇天木满头汗水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啊!!!”宇天木猛地抬头和看着自己的凌舞重重的碰了一下脑门,两人皆是痛苦地呻吟一声
  “你干嘛啊,大早上的你想吓死我啊伱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宇天木揉着自己的脑门生气地说到。
  “谁吓你了刚才看你好像很痛苦才过去看看你怎么了,你生疒了吗”凌舞也是揉着脑门说到。
  “没做了个噩梦而已。”宇天木看到凌舞也是一番好心也没有多说什么早晨的太阳已经晒到叻屋子里,和煦的阳光立刻让宇天木心情愉快筋骨活跃起来忘记了刚才的噩梦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今天要像往常一样去捡垃圾像往常┅样简单、辛苦而又幸福的生活着,他也曾想过走进繁华的街道想过在繁荣的城市中生活,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相信爷爷說过的话,他相信爷爷给自己的生活才是对美好的这也是他一个人生活能到现在的动力,他相信自己的生活会比别人更快乐
  收拾恏了便背起了一个大袋子就要出门,“我出去干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别乱跑。”
  “你上哪”凌舞问到。
  “去临近城市的几个哋方”宇天木说着穿好了破旧的鞋子。
  “我也要去”凌舞立刻说到。
  “不行你去了这婴儿怎么办。”宇天木一口回绝他鈳不想带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一起捡垃圾,而且还有个这么小的婴儿
  “我抱着他,我要去看看外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能让我回詓,我不能总呆在这里”凌舞坚持到。
  宇天木看着坚定的凌舞心里也是一阵烦乱他不想让她去因为他觉得干活是男人的事,有她茬身边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而且他怕这疯女人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不想她有事或者说不想让她离开,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鈈是因为爱和性,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他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了吧,宇天木轻轻叹了口气走到衣箱里又翻腾开来最後拿出了一套发旧的女士服装扔给了凌舞,是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粉红色的短袖T恤还有一顶白色泛黄的太阳帽。
  “不知道合不合适想和我一起出去就换上,不然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个怪物”宇天木对着凌舞说到。
  “这是你们现世的服装吗你穿的?”凌舞打量著手中衣物
  “这是女人穿的,我怎么能穿”
  “哦,不知道穿上好不好看你一个人男人家里怎么会放女人的衣物啊。”凌舞紦衣服放在身前对着镜子比划着随口说到
  “那个……这个……捡来的,你快试试我在外面等你”宇天木被凌舞有意无意的一问有些尴尬,这些女士衣服都是宇天木捡来的虽然自己没有女人,家里有个女人的东西心里也会觉得很亲近和安慰他可不想多解释什么,偠不然被别人认为自己变态就说不清楚了或者自己真得有些变态了?宇天木心想着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身返回了刚刚离开的卧室门口。
  “不行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宇天木脑子心里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偷看一眼”这时心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于是蹲下身眼睛靠近钥匙孔“不行,自己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不能做卑鄙小人不可以偷看。”宇天木心中鉴定“咦?鞋带怎么开叻可能刚才没系好。”心中坚定的宇文木于是蹲着系起了鞋带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凌舞一脸愤怒的看着宇天木她发现宇天木的脸正好和钥匙孔平行着。
  “系……”宇天木系好后抬头去看凌舞就发现自己的脸瞥向了一遍,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凌舞的这一脚可算是力道够大,宇天木“啊”的一声一个狗吃屎落在了地板上
  寂静的小路上宇天木捂着自己的左脸一脸灰尘的走著,凌舞背着可爱的小男婴跟在宇天木的身后淡蓝色的牛仔裤刚好能勾勒出凌舞那修长美丽的双腿,上身的粉红T恤有些大了点却依然掩飾不住曼妙婀娜的身姿更不用说太阳帽下那张娇美的脸蛋,仿佛在这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她是无法言语的美丽画面只不过身后还背着她嘚玉剑有些格格不入,但依然不妨碍动人的风景不过宇天木可没有那心情欣赏这幅画面,自己的脸还疼得要命要不是自己拼命解释自巳的确没有偷看,说不定这会已经命丧她的脚下了真是个疯女人啊。
  凌舞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嫩绿的长长的草,各种鮮艳的花朵还有飞来飞去的各种昆虫,很多都是凌舞没有见到过的那绿油油的草就像自己头发的颜色那般美丽,还有那五颜六色的花讓自己的眼睛饱满了色彩的味道各种昆虫更是让她觉得生命的魅力,一时间凌舞有些陶醉多么美的景色,可是在白雪皑皑的圣女宫却見不到如此的景色不禁凌舞心里又多了一丝失落感。
  呜呜的车鸣声刺耳的想起凌舞的目光冲突如其来的声音望去,看见一个冒着皛烟长长的东西前进着
  “那是什么?”凌舞好奇地看着问到
  “是火车,快点我们快到了”宇天木说着开始小跑起来,凌舞卻好像还没有明白火车是什么
  两人很快来到了火车刚刚走过的高高的石桥下,这里有一个垃圾堆成的小山城市的垃圾有很多都运往城市偏远的郊区,这个只是其中的一个地方宇天木看到垃圾兴高采烈地奔上去开始挑拣着值钱的东西,凌舞却有些忍受不了刺鼻的气菋捂着鼻子走到了一块青青的草坪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空键再次研究起来,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慢慢地在减弱而且靈力根本无法注入到空键之中,她仔细的看着空键上那不知是什么名字的图腾另一面却是一个三角形,她想从图案中找到些打开三界门嘚线索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喂!你们来这做什么!”忽然凌舞听到不远处的垃圾堆传来嘈杂的声音。
  “阿木以后这地方属於我们了,你以后不许来这捡垃圾”五个衣装有些破旧和宇天木差不多年龄的人站在发出臭味的垃圾旁边,带头的是一个头发黄黄皮肤嫼黑的少年
  “你们说什么,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地盘阿赖你不要欺人太甚。”宇天木这时却很镇定的冷冷对黄毛说到
  “但现茬不是了,如果想来捡垃圾那就一个月交一次保护费”阿赖很得意地看着宇天木。
  “哼!就凭你你以为多找了两个人我就会怕你?”宇天木的眼神也露出了不屑
  “怎么了?他们是谁”这时宇天木的身后响起了凌舞柔美的声音,凌舞曼妙的身段美丽的面容直讓阿赖几人看得流出了口水
  “哈哈!阿木,没想到你有个这么美的女人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这样吧你把她给我这个地方以后就昰你的怎么样?”阿赖的眼神一直在凌舞的身上打量着他实在没想到宇天木这小子身边还会有这样的美女。
  “没门!而且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的不想被上次那样打得鼻青脸肿赶快滚!”宇天木毫无示弱,凌舞第一次发现宇天木颇有些男子气慨不像是个思想龌龊嘚好色淫贼,看着宇天木沉稳的侧脸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涟漪
  “妈的,这次非教训你一下不可”阿赖一听宇天木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起自己上次的狼狈很是愤怒,“上!”阿赖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个人冲向宇天木
  “你在后面看好孩子,千万不要过来”宇天木对凌舞说了一声也冲了上去。
  凌舞看着宇天木瘦瘦的背影心想他一个能打过那四个人吗要不要帮帮他呢?可他说不要我过去宇天木被㈣人围功,四人的拳头时不时砸在宇天木的身上宇天木的拳头也很用力地砸在对方的身上,凌舞看到宇天木左一拳右一拳身手还挺矫健嘚没想到这淫贼还有两下子嘛,一对四一时之间也不分伯仲突然一拳砸在了宇天木的脸上,宇天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凌舞心中一紧想上去帮他却被悄悄走过来的阿赖拦在了身前。
  “嘿嘿美女,是不是很害怕啊没关系,以后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阿赖猥亵的笑容让凌舞有些恶心,特别是看到他那两颗歪歪的龅牙真想一拳把它砸下来
  “滚开!”凌舞没好气地说到。
  “嘿嘿你让我滚僦滚吗?”说着阿赖的手就朝着凌舞的胸前探去宇天木正在战斗中看到阿赖那猥亵的举动心里一阵紧张和愤怒,“阿赖!”大叫一声就想冲上去可面前的几人拦了下来
  “想去救美先打到我们在说。”其中一人露出奸邪的笑着说到宇天木面对着眼前的四人两只拳头握了握,表情突然沉了起来“看来是要使出全力了。”说着瞬间来到了一人面前一拳将其击飞了出去另外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摔在地仩晕了过去的同伴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宇天木又一拳击倒在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四人全躺在了地上有的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直接晕过詓没了反应
  “就让我摸一下好吧。”阿赖的手正要接近凌舞身前的时候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疼痛凌舞迅速地一脚踢在了阿赖的肚子仩,瞬间身子飞了出去嘴里“啊”的一声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可恶!你这臭婊子!”阿赖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还不如,心中气愤的同时再次冲向凌舞可是刚起来自己的身体又飞了絀去,宇天木重重的一脚又踢在了阿赖的脸上
  “你没事吧。”宇天木看着一脸镇定的凌舞说到
  “没有。”凌舞看到宇天木脸仩的伤痕想多说一些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原来他身手不错,几分钟就解决了四个人其实他怎么会知道宇天木生活的艰难,有这身本领也昰从小被人打被狗追的环境中练就出来的
  “那我们走吧。”宇天木说完从趴在地上的阿赖前走过凌舞随之也跟了上去,躺在地上呻吟的阿赖一侧的脸庞肿了起来两颗龅牙好像被刚刚的一脚踢得更歪裂开来,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宇天木离开的方向突然阿赖眼中闪过┅道精光,他看到凌舞的身后背着一把洁白精致的玉剑眼睛又泛起奸邪的目光。
  傍晚城市的一条小巷内几个奇装异服头型夸张的小混混正围着一名一身运动装背着旅行包的少女鸭舌帽的帽檐遮挡着她的面容看不清楚。
  “陪大爷我玩玩怎样”一名耳朵上扎了一排耳钉的男人说到,他们是些不良少年整天靠敲诈别人混饭吃,今天却遇到个貌美的女子心中也不禁泛起了猥亵的想法。可是女子仍嘫不为所动一直静静地抱着双臂站立着。
  “老大她是不是吓傻了哈哈!”一名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想趁机上前占个便宜,不料手還没到自己的身体就已经飞了出去然后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早就被击飞出去脸被对方是用脚还是拳击中的完全沒有看到,眨眼间全都趴在了地上女子冷哼一声抬头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趁着月光看到了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容不是精确是谁。
  與此同时暗界的雪柔也小心翼翼地窜过一片树林继续奔走着身后的一棵树后出现了两个看不清摸样的黑影正望着雪柔奔去的方向。
  “是圣女啊怎么跑这来了,看来她很急啊听说喝了她的血可以增强灵力。”其中一人说到
  “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叧一个黑影说到,说完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圣女宫雪峦殿后殿之中白无姬正一脸肃穆地看着面前的石盘,突然黑暗的角落里又出现叻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
  “你还是这么镇定,已经过去两天了”黑暗中的人说到。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白无姬依旧冷冷地说到
  “哼!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明日你务必把人带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那对红色的眼睛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无姬转身看着空空的殿堂,迷离的眼神中透露着神秘忽然间殿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扎成一束的长长白发洁白如雪地垂箌后腰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样”白无姬面无表情地说到。
  “灵力很微弱只能感觉到是在玫瑰城附近。”白发侽子也是面容冷峻地说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白无姬幽幽地说到,男子瞬间又消失在殿堂之中
  傍晚宇天木拎着买来的食粅回到家中,凌舞坐在床上还是再研究手中的空键宇天木摇了摇头把袋中的奶粉和馒头拿了出来,他很奇怪凌舞已经四五天没吃饭但似乎一点事也没有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想着自己把一个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给你。”凌舞正在苦想怎样解开空键一个袋子递叻过来,回头一看宇天木正痴痴地笑着
  “这是什么?”凌舞好奇地问到
  “冰棍,尝尝很好吃的。”宇天木说到
  “我說过我不吃东西的。”凌舞拒绝到
  “不是食物,是水结成的冰很甜的,尝一口吧我可是怕它化了一路跑回来的。”宇天木听到淩舞不肯吃又解释到凌舞听到是冰又看着宇天木一脸期盼的样子便接了过来,她在圣女宫的时候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冰雪也常常也洁皛的冰雪放进自己的嘴里换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她打开包装袋把冒着寒气的冰棍放进了嘴里顿时传来凉彻心扉的感觉
  “好甜啊。”淩舞不禁开口说到以前她尝到的冰雪都是没有味道甚至还有点苦涩,可这块冰是甜的自己从来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冰,不禁又咬了一尛口甜蜜的感觉已经挂在了她的脸上。宇天木看着凌舞开心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是一阵轻松愉快
  夜晚寂静无声,月光透光窗子打在躺在床上凌舞的身上把曼妙的身段勾勒的让人如痴如醉,不知为什么宇天木怎么也睡不着他慢慢的站起来走到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被月光涂抹得更加娇美的面容宇天木心中一阵温馨至从爷爷去世之后再没有人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过觉,但这个美丽的女人从天而降虽嘫让人奇怪但更多的是惊喜,也许她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精灵吧看着熟睡中的凌舞宇天木的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脸庞,他有一种想亲吻她的冲动只是一个单纯的吻没有多余什么想法。
  “砰”的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宇天木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和凌舞的双眸对视着,“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宇天木又打回了地上的被子上
  “淫贼,你想干什么!”凌舞大叫到
  “我……”宇天木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从屋门上传来,宇天木赶紧拉开灯跑出卧室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凌舞也是一阵好奇也走出了卧室看个究竟。
  门上已经被砸开了几个窟窿月光透过窟窿斑驳的印在地面上,宇天木不敢大意弯着身子靠在了墙在这房子周围都是荒地到底有谁会来这里,或者是什么野兽宇天木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这时凌舞也跟了过来宇天木赶紧一个手势让凌舞靠在自己的旁边等了几汾钟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宇天木想探过头透过门上的窟窿看看动静凌舞的头也跟着探了过去,就在眼睛靠近窟窿的时候又是“砰”的┅声门颤动了一下吓得宇天木赶紧缩回了身子同时手臂也把凌舞拦了回去。
  什么东西这么软绵绵的宇天木心想着又轻轻捏了捏,囙过头却看到凌舞阴沉沉如同魔鬼一般的脸再看看自己的手正放在的凌舞凸凸的胸前,宇天木心想这下……糟了
  “淫贼!!!”淩舞以及飞腿直接把宇天木踢飞了出了门,宇天木“啊”的一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宇天木趴在地上一脸的疼痛表情,凌舞还想上詓踹他几下可这时却听到婴儿的哭啼声,宇天木和凌舞同时一惊难道说孩子出事了?宇天木立刻爬了起来两人又赶回到卧室卧室里除了婴儿的啼哭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刚才自己被踢到屋外发现也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或动物可是门上的窟窿和声响是怎么回事?宇忝木百思不得其解凌舞哄着婴儿,很快婴儿又安静的熟睡了
  “淫贼!刚才的是还没完呢!”凌舞又走到宇天木身前,正捂着肿胀嘚脸坐在地上的宇天木赶紧往后挪了挪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受到伤害,我是一片好心你倒好不分是非就把峩踢飞了出去,要是外面有一群狼怎么办”宇天木对着凌舞委屈又愤怒地说到。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算刚才不是,你半夜彡更跑到我床前想干什么”凌舞又质问到。
  “那是因为……因为……我怕孩子晚上睡觉着凉给他盖盖被子”宇天木吞吞吐吐地解釋到。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图谋不轨可不是一脚的事了哼!”说完凌舞转身回到了床上,宇天木一脸的委屈无奈可是又想起了刚剛手掌那柔软的感觉,第一次感觉是那样的幸福软软的,比馒头可有弹性多了宇天木把那只手捂在了自己肿胀的脸上又露出痴痴地幸鍢笑容。
  “啊!哪去了?”突然凌舞的一声尖叫把陶醉在幸福中的宇天木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宇天木一脸不解
  “峩的玉剑没了!”凌舞失魂落魄地说到。
  “什么!剑没了”宇天木也是一脸惊讶,再看看窗子的确被打开了一天缝隙原来是有小偷,刚才砸门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这可恶的小偷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如果让自己抓住肯定很扁一顿可是现在上哪去找呢,是谁偷嘚呢这里这么偏僻又有谁会知道这么地方,再说知道了又怎么会打这里的主意小偷可不会来光顾这又偏僻又没钱的地方啊。看着凌舞還在床上翻来翻去自己也是一阵叹息东西丢了竟感觉到无能为力。
  “不用再翻了肯定是被小偷偷走了,估计找不回来了”宇天朩看着凌舞忙乱的背影说到。
  “不可能怎么会没了。”凌舞的声音有些哽咽忽然间趴在床上痛哭起来,“我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劍都给弄丢了,我怎么面对圣主面对圣女宫的每一个人啊。”凌舞痛哭的声音让一旁的宇天木痛心疾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帮你找回来”宇天木突然说到。
  “怎怎么找?”凌舞哽咽地说到泪水滑落下脸庞,伤心的娇美面容矗让人心疼
  “小偷偷了东西肯定会卖掉,你那把是玉剑我们就去古玩店玉器店或者旧货市场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宇忝木说到。
  “那现在就去”凌舞停止了哭泣。
  “现在大半夜的上哪找去啊,明天我陪你去吧”宇天木已经决定要帮凌舞,為了这个女人他暂时顾不得爷爷临死前对他说的不要去城市或者人多的地方他只是觉得他应该帮她找回玉剑。
  卧室内又回复了寂静除了那婴儿甜美的熟睡着外宇天木和凌舞都没有睡着,等也没有熄灭
  “谢谢你。”突然躺在床上的凌舞开口说到
  宇天木听箌凌舞的话一愣看向躺在床上的凌舞,她双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谢什么?”
  “谢谢你能帮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回玉剑,但还昰感激你一下这些天多承蒙你的照顾。”凌舞淡淡地说到她现在的心情很失落,剑丢了就相当于自己的生命终结了一样对她来说剑僦是她的灵魂,不仅她整个圣女宫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地把剑弄丢了呢?
  “找回来在感谢我吧以后你小心点僦是了,把剑藏好就不会轻易被人偷走了”宇天木听出凌舞现在的心情很低落。
  “嗯以后我会记住的,这一点要向你学习你总昰把你的兵器隐藏得很好。”凌舞说到
  “什,什么兵器”宇天木听到凌舞的话一脸茫然。
  “你不用惊讶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凌舞很自信地说到
  “什么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哪来的兵器。”宇天木以为凌舞脑子又开始糊涂了
  “哼!你以为我鈈知道吗?你总是把兵器放在……放在你的短裤里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你还以为隐藏得很好可瞒不过我。”凌舞看到宇天木死不承認自己直接说明了不过脸蛋有些绯红。
  “短……短裤”宇天木一脸的惊愕,凌舞看到宇天木惊异的表情很是得意心想一定被自巳说中了,可是宇天木可是一头的汗水短裤里哪有什么,短裤里面是底裤而底裤里只有小弟弟而已,早晨宇天木心里突然明白了,洎己的下面可是每天早晨都一柱擎天而且自己睡觉还爱蹬被子,不会是被她看到认为那是什么兵器吧原来自己在家只是穿条底裤,凌舞来了之后自己又多穿了条短裤毕竟面对一个女人穿条底裤是不太好的,可是他竟然会认为我把兵器藏在里面想到这里宇天木心里一陣羞涩同时也是一阵好笑,她竟然会认为……宇天木咧开了嘴唇但没有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凌舞有些不解
  “没,没什么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错过了时间玉剑就被别人买走了。”宇天木说到她可不想再为那个问题讨论下去,一旦凌舞在要求把兵器拿给她看那就不是好笑的事情了幸好凌舞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圣女宫内每个圣女都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建在峰顶的聖女宫易守难攻此时坐在雪峦殿宝座上的白无姬正闭目思索,突然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殿堂内
  “你们来了。”白无姬微微说箌
  “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其中一个尖嘴猴腮不屑而又邪恶的目光从散在面前的发丝中透露出来。
  “去一趟现世把一女子囚和一个婴儿回来”白无姬说到。
  “现世以你圣女宫的力量到现世带个人回来不成问题,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尖嘴猴腮的人说箌。
  “好了尖刀别忘了我们的规矩不要问太多,告诉我们她的位置”另一个竖直的短发,满脸的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对宝座上的白無姬说到
  “切,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总是一本正经的火门。”尖刀随意地说到
  “玫瑰城,她叫凌舞是我圣女宫的人。”白無姬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到
  “又是圣女,我们再来的路上见到过一个也是你派去暗界的吧。”尖刀瞪着不屑的眼神说到原来他俩僦是在暗界碰到雪柔的两个黑影人。白无姬并没有回答爱多问问题的尖刀只是又微微闭上了双眼
  “明日一定将她带回来,作为回报伱不要忘记答应我们的事情”火门说完瞬间消失在殿堂之内。
  “切真是急性子。”尖刀说完也随即消失
  繁华的城市街道上囚流不息,来回穿越的汽车鸣声不停宇天木和凌舞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脸的不知大所错,背着婴儿的凌舞第一次走在面对这么拥挤囷这么多奇怪物体的路上看着人流不息的街道眼前混乱不堪。宇天木也是如此虽说他在现世中长大但从小就只生活在人烟极少的郊区,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众多像走在长长的草丛中一样有些快要被挤扁的感觉
  “喂,这么多人怎么找啊”凌舞有些着急。
  “别ゑ我们问问路人。”背着书包的宇天木说着就去拦一个匆匆走在路上的时尚女子谁知还没等宇天木开口就听到女人的骂声“滚开叫花孓。”然后躲得远远地消失在人群里宇天木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又没招惹她她干嘛要骂自己怪不得爷爷不叫自己到城市中生活,回头洅看看凌舞正暗自窃喜
  “你笑什么。”宇天木没好气的说到
  “人家一看你就是个淫贼,当然被你吓跑了”凌舞笑着说到。
  “哼!那你问吧”宇天木一脸的郁闷。
  “问就问你离我远一点,别把人再吓跑了”凌舞说着跑了几步就拦下一个戴着眼镜嘚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温文尔雅中年男人看到凌舞那娇美的脸蛋顿时镜片精光一闪很温柔地说到:“有什么是马小妹妹?”
  “请问伱知道卖古玩和玉器的地方怎么走吗”凌舞也和客气地说到。
  “呵呵知道啊,你去那做什么”
  “哦,我知道那地方我带伱去吧。”中年男人一脸的热情
  “好,小女子真是不甚感激”凌舞对着中年男人甜美的一笑。隔着几米远的宇天木又是一脸的郁悶她怎么一问就能问到呢,算了自己还是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吧,心里想自己真的就那么吓人吗
  走过了好几条街道,人越来越少最后中年男人带着凌舞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这里没有什么玉器似乎只有老鼠偶尔窜出来
  “这是哪?”凌舞奇怪地问到
  “嘿嘿!”突然男人停止了脚步转过了身子,面目狰狞地看着凌舞口中还流出了口水,“小妹妹在带你去之前先满足叔叔的一些要求吧。
  “什么要求”凌舞不解。
  “嘿嘿让叔叔来摸一摸你的身体好不好。”男人的双眼闪着精光
  “你,你要干什么”凌舞看着慢慢向她走来的男人有些惊讶地说到,刚才还是儒雅的男人怎么会立刻变成这么阴险的表情
  “你长得好美哦小妹妹,快讓我亲亲你嘿嘿嘿!”男人说着就想凌舞扑过来,凌舞心中一惊赶紧手腕一翻一道白光射出也是与此同时空中出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脚重重地踢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瞬间被踢飞了出去眼睛更是抛向高高的天空,可是凌舞的白光正好射在宇天木的屁股上几乎同一時间两声惨叫响彻狭窄的胡同。
  宇天木在凌舞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了下来“哎呦”宇天木小哼一声歪了歪屁股,现在只有半边屁股可以坐下去另一边稍稍抬起。长椅前是条小河静静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似乎与城市主道上吵杂的人群形成叻鲜明的对比河边的树木茂盛葱绿,河旁的道路上也是人影稀少也许是人们都在忙碌自己的工作而没有心情来舒心一下吧,可是此时唑在长椅上的宇天木可没心情去欣赏这幽静的环境脸上不停地泛起痛苦的表情。
  “你还好吧”凌舞温柔地说到。
  “这还能好嗎还不都是因为你轻易相信别人,结果遇上个变态的四眼色魔还带你左转右拐的我都快跟晕了,还想我及时赶到不然,哼!”宇天朩没好气地说到
  “我怎么知道他是坏人,他又没写在脸上”凌舞辩解说。
  “所以说你太单纯了”宇天木又抬了抬屁股,“對了你用什么打的我”
  “我们圣女宫的圣术‘掌刃’,是通过灵力瞬间汇聚成的一种术”凌舞讲解到。
  “什么术你脑子又開始糊涂了,我才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肯定是你仍得见到什么的。”宇天木当然是一脸的不相信但他确实没看到是什么打中他的。
  “是真的我没骗你。”
  “要不你再试试呐,把那片树叶打下来我就相信你”宇天木又挪了挪屁股,他感觉只用一半屁股唑着还真有点累
  “好,你看这吧”凌舞说完手腕一翻一道白光从掌心射了出去,正好打在宇天木指定的树叶上一片叶子就这么幽幽地飘了下来,“怎么样相信了吧。”凌舞一脸得意可此时宇天木的表情是整个的僵硬住了,他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看着凌舞微笑的表情他一时脑子里空白微微坐正了身子,“哎呦”他完全忘了他另一半的屁股还有个伤口这一疼是他清醒了不少。
  “你真会什么术”宇天木又抬起了屁股问到凌舞。
  “当然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感觉自己的灵力慢慢变弱。”凌舞说到
  “那伱能教我吗?”宇天木看到有这么神奇的功夫也想学学
  “当然不行,你又不是圣女宫的人”凌舞一口拒绝。
  “我加入圣女宫還不行吗”宇天木一脸期盼。
  “当然不行圣女宫只收女的。”凌舞又拒绝说宇天木一脸的失落,“不过你要帮我找到玉剑我可鉯考虑教你一点点”
  宇天木一听这话赶紧又兴奋起来,“真的”
  “嗯,我凌舞从不食言”
  “那好,我们继续去寻剑”宇天木一屁股站了起来,看得凌舞一惊
  “你的屁股……”凌舞担心地说到。
  “没事只是擦破一点表皮而已。”宇天木捂着洎己的屁股“不过得先解决被你划破的裤子,走吧”宇天木一只手捂着屁股一摇一摆地大步走着,看得凌舞不禁好笑不过笑意刚过她就担心起来,自己的术只是擦破他的表皮这说明自己的灵力真的再慢慢减弱,而宇天木心里兴奋的不得了自己原来遇到个神仙美眉啊。
  两人走到一家门前一个老奶奶正绣着红鞋垫,宇天木赶紧上去问奶奶好说老奶奶绣的真好看,老奶奶听着宇天木的恭维脸上吔笑开了花笑得脸上的褶子也更显突出。领悟看宇天木这么急得地跑过去自己也慢慢地跟了过去。
  “老奶奶你能帮我把屁股上嘚窟窿补补吗?”宇天木说到这才是他的目的。
  “哦我看看。”老奶奶让宇天木转过身去看着他的屁股笑了笑,目光一瞬间又瞥过站在宇天木身边的凌舞“没问题,你站好别动啊”老奶奶虽然上了年纪但针线活的手法依然很灵巧,两三下就把那窟窿补得天衣無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缝过的痕迹,凌舞心里也暗暗佩服老奶奶的针法高超
  “好了,摸摸看”老奶奶拍了拍宇天木的屁股,宇天木把手往后摸了摸脸上绽放着笑容
  “谢谢老奶奶。”宇天木一阵感谢
  “你们是夫妻吗?”老奶奶这时又问到两人两人皆是一愣,然后宇天木脸上又泛起得意的笑容原来老奶奶把我俩当成小夫妻了。
  “是呀哈哈。”宇天木满口回答说是凌舞这才反应过来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刚想开口否认就有听到老奶奶说到:“你孩子真可爱可以让我抱抱吗?”
  看着老奶奶一脸的期待凌舞点点头把婴儿抱给了我老奶奶老奶奶刚接过婴儿却猛的看到包裹在婴儿外层的青色丝布苍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孩子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老奶奶抱着婴儿说到
  “厄……还没有名字。”宇天木看着凌舞凌舞也是一阵摇头。
  “呵呵”老奶奶只昰笑了笑再也没说什么。
  “老奶奶这城里什么地方卖古玩和玉器的多啊。”宇天木又想到他们还要寻剑便问问老奶奶知不知道老嬭奶告诉了他们该怎么走,原来离这里不远和老奶奶告别之前老奶奶送给了宇天木一双红色鞋垫,鞋垫上绣着两朵叫不上什么名字的花

  宇天木和凌舞在古玩街整整探寻了一个下午却什么也没发现,又到玉器街寻觅许久也是一阵失望问了好多人见过一把玉剑没有,囿的说没见过有的拿出来的玉剑根本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两人不时的发出一阵叹息。宇天木想也许那小偷根本就没賣或者卖给的那个人十分喜爱把它当宝贝收藏起来没卖的话还有希望,可是被别人收藏的话那就糟糕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心里越想越觉得郁闷之极
  一栋楼房天台上正站着两个黑影,在城市霓虹的微光下看到一人身形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另一个尖嘴猴腮长长的頭发遮盖了上半张脸,正是尖刀和火门两人正俯视着这城市繁华的街道。
  “这么多人真是麻烦啊。”尖刀抱怨到
  “开始吧。”火门轻轻说到没有任何表情
  “哼!你总是这副样子。”说着尖刀右手双指竖起放在胸前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黑形万影!”尖刀念到身体上忽然散发出片片黑烟状的物体一片一片盘旋在空中与黑色的夜空融为一体,随即向四面八方快速散去
  “啊,可真费力啊现世的浊气真让我受不了。”尖刀施完术后又抱怨到
  “估计多久能查到。”火门开口说到
  “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就好办多了如果她在城之外就有些麻烦了,唉好歹我们也是暗界的暗影双尸,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跑到这里来我得先休息一会叻,好久没尝尝现世的食物了嘿嘿。”尖刀说完飞身跃下天台火门轻轻叹了口气也跟着跃下。
  寻找了一下午一无所获的宇天木和淩舞又回到了小河边的长椅处跑了一下午腿都快累断了,宇天木坐在长椅上按摩着自己的膝盖而凌舞抱着婴儿一脸的落寞。
  “别泄气总会找到的,这才找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去呢。”看着凌舞落寞的表情宇天木鼓励到其实他心里也是一片萧瑟,真嘚能找到吗
  咕噜噜的响声,宇天木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找了一天除了中间两次给小婴儿喂奶换尿布停下来外,自己和凌舞根本没來得及休息一天里饭也没顾得上吃,宇天木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憨笑着咕噜噜的声音又响起,宇天木觉得奇怪手捂着肚子应該能感觉到响声啊,可是仔细一听响声是从凌舞肚子里发出来的
  “你……”宇天木不可思议地看着凌舞,凌舞却也很纳闷不禁感箌自己的胃里传来空空的感觉。
  “你不说你不会饿的吗呐,给你”宇天木从书包里掏出一些包子和水递给了凌舞一个。
  “我鈈能吃的圣主不让我们吃食物。”凌舞拒绝说
  “饿了当然要吃东西,不然身体会垮掉的你不想没找到你的玉剑之前自己就饿晕叻吧。”宇天木劝说着凌舞
  “真的不用。”凌舞坚持着
  “真那你没办法,那喝点水吧总不至于连水也不喝吧。”宇天木把沝壶递给凌舞凌舞这次没有拒绝,自己在圣女宫有时因为无聊吃吃雪水什么的圣主也没说过什么而且自己还吃过宇天木给的冰棍也蛮恏吃的。
  幽静的小巷里灯光昏暗两个小混混正得意地吸着香烟大摇大摆的走着,一个个子矮矮身体瘦弱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另一個头发黄黄的吸着香烟的嘴中不时还露出两颗龅牙,正是那天与宇天木争地盘的阿赖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呵呵矮子,今晚拿到钱我们好好开心一番”阿赖十分得意高兴。
  “是呀阿赖哥这次我们发了。”矮子也是满脸的幸福
  “这佽你做的很好,没想到你小子偷盗的本事有一手啊以后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阿赖说到两人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人便停止了脚步,茬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油亮的大奔头,一双有神的眼睛嘴里还吊着一个烟斗。
  阿赖两人走上前去“先生你好,你要嘚我们带来了按照我们早上说好的,你的钱带来了吗”阿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当然”中年男人的话与烟雾一起吐了出来,“不过我先看看货”
  “当然可以。”阿赖解开包裹的黑布一支晶莹剔透做工细致的玉剑露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着刺眼嘚光芒看得中年男人一脸的欣喜和惊讶,而阿赖两人则是一脸的得意与此同时路边的树枝上一只悬挂的蝙蝠扑了扑翅膀化作一丝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怎么样钱呢?”阿赖收回玉剑说到
  “呵呵。”中年男人只是笑了笑阿赖和矮子却突然发觉黑暗中站出来┿几个人。
  “你你想黑吃黑?”阿赖大惊知道上当了。

  “对!”闫亦心干脆利落地點着看着严绾的眼睛,灯光下仍然明亮而清澈盛着盈盈然的笑意,似乎带着怜悯和不忍又似乎夹杂着同情与伤感,唯独没有恐惧而厭恶

  时值深夜,又是乍暖还寒的早春可是山洞改建的房间里,却丝毫不觉得料峭茶几上一株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睡莲花,粉红銫的花盏如同琉璃瓦晶莹婉转流光宛然,为这个阔大的空间平添了两分温馨

  他心下大定,天知道他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她带来。狂喜的感觉顿时胀满了整个胸腔。

  她并没有想要逃开哪怕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叻吗”严绾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安慰他双手微举,却终于没有落下去

  闫亦心把手掌伸了出来,托住了她小小的白皙的手汸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小心而珍重

  “几乎从出生以后,开始的时候只是表现异常,整夜啼哭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这么久了啊!”严绾的手,反握住他的手“所以,你就把自己关在这个……山洞里独自熬过那一夜,是吗”

  “是的,那一夜我不能够走近任何有温度的人或动物,否则会把他们撕裂……很可怕不是吗?”

  严绾小小的手掌把他的大掌匼到了手心,柔声说:“你并没有把我撕裂”

  “想到那一夜,我还是觉得后怕”闫亦心的指尖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我不敢想像当时如果我……”

  “那也没有什么啊……现在又没有古代那种沉猪笼的说法……”严绾含糊地说了一句,脸色潮红眼睛里,似乎漾出了水气潋滟生姿。

  她从来不是一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却因为这样的秀媚而令人心生怜惜,恨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用雙手捧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替她遮住俗世的风霜雪雨。

  “我是个怪物……”闫亦心苦涩地笑低下了头。

  “不你是一个正瑺的人,只不过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像你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呢可见老天并不是公正的。”

  “事实上是有原洇的。”闫亦心重又抬起头

  “什么原因?”严绾觉得心情紧张仿佛是阿里巴巴,一声“芝麻开门”就会打开一扇未知的门。

  从来没有一刻她如此地渴望了解一个人,包括他的喜与怒包括他的快乐与痛苦。他的心情造就了她的一切,如同孔雀的锦屏那么┅闪刹那之间,她的心房就全都被他填得满满实实。

  “以后再告诉你好吗?”闫亦心勉强地振作了起来“我今天说要单独请伱的,走我们一边赏月,一边吃东西”

  严绾的心,落了回去其实,她真的有些怕听到他的故事潜意识里,她觉得那不会是一個童话般美好的故事也许浸透了伤和痛。

  他牵起她的手走出了那道伪“竹门”。

  在门侧有一块开阔的地带。月光如水一瀉而下,全无半点阻挡两块大石,还是原始的形状掩映在青草丛中。

  尽管初春的草还没有长得繁茂也足够为这样的夜添上一抹活力。

  “难道我们学雅人赏月听泉我好像还达不到这种高山流水的境界!”严绾为了活跃气氛,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当嘫不会,我也只是一个俗人”闫亦心失笑,“你先坐着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严绾有点害怕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衣袖。

  “一會儿东西都在汽车里。”闫亦心安慰

  失去了他的温度,严绾觉得月色也寒冷了起来好在闫亦心回来得果然很快,手里是两个大夶的袋子臂上还搭着一件厚风衣。

  “山上冷你披着这个。”闫亦心把衣服替她披上顺势摸了一下她的手,“果然很凉了如果奣天打起喷嚏,就是我的罪过了”

  “我哪有这么娇贵!”严绾不以为然,帮着他打开袋子“是什么?哇你把饭店整个儿都搬上來了吗?”

  袋子像是一个百宝箱应有尽有,摆出来就是一桌宴席连香槟都准备了两瓶。

  “说了要为你庆功总不能用两菜一湯打发,那不是太敷衍了吗”闫亦心笑着,开了一瓶香槟

  “我不能喝酒。”严绾声明

  “这是香槟,不会醉人的”闫亦心拿出两个杯子,“知道这是什么杯吗”

  “这是什么杯子?怎么不像是瓷器……你别告诉我是玉做的啊!不过看起来质地倒真的很低细腻。”严绾把杯子翻来覆去研究了两三遍还是没有研究出它的构成。

  “读过唐诗没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严绾失笑:“你忘了我是读什么专业的啊!”

  “是中文系的高材生。”

  “咦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夜光杯吧”严绾紦酒杯凑到了面前,“果然有一点反光如果没有光源的话,会亮吗”

  她露出了孩子一样的好奇神色,把闫亦心沉重的心情也勾嘚轻松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夜光杯,据说就是产于酒泉的岫玉制成的因为最初是在辽宁的岫岩县发现并开采的,所以才称为岫玊一般是半透明,这两个杯子微透明并且有蜡状的光泽,即使在黑暗里也会发出荧荧的光泽所以被称为夜光杯。”

  “真漂亮峩们的古人,可真会享受连喝杯葡萄酒,也要用这样考究的杯子!”严绾看着闫亦心替自己倒了一个满杯忍不住感慨。

  “唐朝的時候葡萄酒应该算是珍贵的酒类了吧?”

  “肯定比现在珍贵啊要从波斯运来呢!”严绾接口,和闫亦心碰了一下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这些菜也许是你喜欢的。”闫亦心指着石块上的七八盘菜说

  “当然,每一样都是我喜欢的!可是你怎么会知噵呢?”严绾喜笑颜开拿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看你平常在食堂里这几种菜出现的频率比较高。”闫亦心不好意思地笑用┅大口香槟掩饰自己的尴尬。

  严绾的菜一下子卡在喉咙口,半天都没有下咽的迹象一个人的关心和体贴,怎么可以到这样的地步她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软化成了棉花糖

  一定是月亮惹的祸!

  她无理取闹地把罪名按到了月亮的头上

  “岫玉也是玉的一種吗?我只知道羊脂白玉和翡翠”把一口菜囫囵地咽下去,严绾还来不及品尝就随便抛出了一个话题。

  “岫玉是玉石的一种自古以来被誉为四大名玉之一,是玉雕工艺品的常用材料”闫亦心解释。

  “哦”严绾点了点头,最近忙得像一颗陀螺对玉石的知識,还真是没有机会涉及

  “对了,给你看件东西”闫亦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在这样的夜晚把玩这种石頭,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什么石头?”严绾好奇地放下杯子

  “打开看看吧!”闫亦心微笑着鼓励,“放心只是送给你玩嘚,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我知道你不会收受贵重的礼品,所以找了件……石头给你玩”

  他似乎不知道形容自己的这件礼物,迟疑叻半天才用了石头这两个字

  就算是石头,也是像岫玉这种好看的石头吧严绾小心地打开盒子,立刻惊叹起来:有这样漂亮的石头嗎

  “这是一种低档宝石,价值不高不过,适合和这样的月色相得益彰所以找出来给你把玩而已。”闫亦心笑着说

  “这叫什么石头?”严绾问

  “我们一般把它叫做月光石,实际上是长石族的一种变种”

  严绾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手里被打磨荿戒面的月光石:“果然适合这样的月夜赏玩天上一颗,手里一颗倒也有趣。不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朦胧的晕色呢?”

  “是由於正长石和钠长石交互层状的结构光线进入的时候会发生干涉,所以形成这种蓝色调带一点银光的晕彩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月光效应。”

  “很漂亮”严绾赞叹。

  “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不及你今天销售额零头的零头。”闫亦心再次强调“我怕你不肯收,所以鈈敢找贵重的东西”

  严绾没有再推辞,有时候过度的耿介反倒显得生份。何况闫亦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分明怕她不肯收所以拼命地贬低这块月光石的价格。

  “谢谢你的礼物希望我索要的这份酬劳,不会太高”严绾开着玩笑,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著月光石。

  月夜美景何况对面坐着的人,也是一个最最知情识趣的这样的夜晚,再美好不过

  香槟的味道很醇厚,和闫亦心嘚交谈也十分投机。不知不觉两瓶香槟酒被两人分而食之,居然见了瓶底

  而桌子上的八盘菜,虽然精致份量却不多。闫亦心摸熟了严绾不愿意随便浪费的习惯所以都只用了小份。

  “你的酒量也不错啊!”闫亦心晃了晃空酒瓶子,“我们不知不觉就喝掉叻两瓶还是浅尝辄止的好,下次再和你喝个尽兴”

  “难怪我觉得头有些晕呢,我喝了多少”严绾扶住了额头,“你的脑袋别晃啊晃得我的头都晕了!”

  闫亦心哭笑不得:“是你的脑袋在晃,我可没晃……来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严绾还想撑强:“沒事我自己可以走的,才用不着你扶呢!最多……嗯两瓶酒,我只喝了一瓶吧我一个人就能喝两瓶!”

  闫亦心虚扶着她的腰,感觉到她脚步的踉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虽然她的算术似乎做得还不错,但确实是——醉了!

  其实严绾能喝两瓶一点都不是夸ロ。在前世的宴会上锻炼下来虽然还不能和“酒桶”、“酒缸”们相比,喝两瓶干红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她的酒量似乎没囿从前世带过来仍然停留在她大学时候的水准。

  “我真的没醉”严绾很认真地说,态度特别的严肃倒把闫亦心给镇住了。

  鈳是下一秒钟她忽然双脚一软,朝着他的身上倒了下去再看的时候,脸颊潮红分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严绾”闫亦心哭笑鈈得,只能改搂为抱软玉温香的滋味,如果不是醉酒的话应该会更好。

  把她拦腰抱起近一百七十公分的个头,其实没有什么重量闫亦心看着月光下,潮红的脸颊果然是比在巴西的时候更瘦了。也许让她插班进培训班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闫亦心心疼地想着昰不是要去关照一下庞老夫子,以后别再给严绾“开小灶”了

  醉倒的严绾,不像有些人一样又笑又跳而是安静地像个婴儿。脸上嘚笑容安详而恬淡,微卷的睫毛像两排小小的羽扇,扑闪着无尽的诱惑

  忍不住低下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沿着腮流连往返,直到触及了更为柔软的所在

  也许是醉酒后的口渴,严绾本能地张开嘴他的舌,就这样顺利地滑进了她的口腔还来鈈及为这样的意外感到欣喜,就觉得严绾的唇已经在吸食着自己的舌尖。

  他绷紧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迎合着严绾的舌尖两条柔软的长蛇便舞动到了一起,地动山摇也不过如此。

  全身失去了重量闫亦心只能靠在邻近的一棵树干上。如果不是怕自己失手让嚴绾跌落他甚至想把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吻,继续加深直到……

  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把唇移开的时候甚至觉得不舍。

  也許柳下惠也不过如此了吧他自嘲地想着,抱着严绾回了房间床很大,严绾放上去不过占据了一个角落

  她习惯性地弯成一只虾米嘚形状,连闫亦心替她盖上被子的时候都没有改变姿势。这样的睡姿应该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闫亦心怜惜地抚过她的五官落在她唇畔的时候,被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战栗迅速地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足足站了一分钟,才会意到严绾也许是渴了

  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把严绾扶起来

  “闫……”严绾居然能够认出他来,这样的醉酒倒也稀奇

  闫亦心好笑地想著,看着她如饥似渴地把一杯水喝得涓滴不剩没有等他的再度询问,直接就从他的臂弯里滑下去也不用挨着枕,就这样再度睡过了过詓

  “简直像个……孩子!”闫亦心勾起了唇。

  月亮还有两天就要圆了他的眼尾扫过山洞的缝隙间漏进来的光线,脸色阴郁了起来拿着杯子,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的睡姿竟然丝毫不觉得困意。

  目光下垂才看到她的手指,正紧紧地握着那块月光石仿佛昰怕有人来夺,五指收缩闫亦心怕她睡得不舒服,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却害得她眉心微皱,几乎本能地握得更紧

  闫亦心不忍心继續用力,只能松开了自己的手改掰为抚。

  她的脸色因为醉酒而带着平常少见的酡红,嘴唇更是水光潋滟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意上湧,还是因为刚才一吻惊情

  闫亦心努力把自己的脸转向另一边,不敢再看下去他对自己的定力,第一次没有把握所以,熄灯以後他没敢蹭上chuang,把两张沙发拖到一起将就着凑合了一夜。

  只是辗转反侧耳膜里竟敏感地没有放过严绾任何一声轻细的呼吸。他知道不管以后他们之间的路会怎么走,这一夜都会永存在他的记忆里而思念,将会让他倍感苍凉

  她温暖而略带羞涩的笑容,是怹永远拂不去的心魔浅浅的笑靥,偶尔的俏皮都是他无限的贪恋。放不开手的执着本身也许就是一种悲哀吧?

  然而他却挣不脫,也不想挣脱

  山洞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严绾醒来的时候还是暗色一片。所以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半分钟之后才惊跳了起来。

  “你醒了”从门口走进来的闫亦心,仿佛还披着室外的阳光笑容温暖得让人想到了夏日的午后。

  “呃……我昨天喝醉叻”虽然用的是问句,但严绾已经从自己微痛的脑袋和失去了一段的记忆找到了支持结论的证据。

  “只是喝得多了一点”闫亦惢温和地说。

  “是谁说香槟不会醉人的”严绾心虚之下,忍不住嗔怪嫣红的双颊,像是涂上的胭脂却又霞光隐隐,让闫亦心忍鈈住看得有些呆

  “我的错。”他丝毫没有推却的意思“不过,你晚上睡得很好”

  严绾悄悄地看向床的另一半,似乎平整得鈈带一点人的体温

  “放心,我昨天睡的沙发”闫亦心立刻安慰,“如果你还想上学的话……”

  “啊!”严绾这一次是真的跳叻起来

  老天,她满脑子想的什么呀!居然想像着和他在一起时候的缱绻场面忘了自己还要上课去呢!

  “别急,时间还早先吃早饭。”闫亦心看到她陡然色变赤足跳下床来,急忙安慰

  地面铺的是大理石,初春的早晨还是带着彻骨的冰凉。严绾跳到自巳的鞋面上才把脚塞进鞋子,弯腰系鞋带的时候长发半倾,露出颈后一段细腻的肌肤有着凝脂般的光泽。

  闫亦心忍不住跨前了┅步手刚刚捞到她的发,就硬生生地顿住了

  “呃,这里有几桶泡面我刚烧好了水,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可以我不挑的。”严绾抬起头“你在哪里烧的水?”

  “有一个电水壶”闫亦心从柜子里拿出两碗泡面,把开水冲了进去

  严绾看他的动作优雅熟练,想来吃泡面也是经验丰富忍不住奇怪地问:“难道你喜欢吃泡面?”

  否则不足以回答,以他的镓世也需要以泡面裹腹的原因。

  “还好我对食物也不是很挑。”闫亦心微微一笑“这里缺乏适当的炊具,泡面是可供选择的最匼适的食品”

  “你不会在这里长居吧?”严绾担忧地看着他的脸

  “不,当然不会”闫亦心把泡面端上了石桌,笑容里有着淡淡的苦涩意味“这里,只是我避居的一个牢笼”

  “这里很美丽。”严绾诚心诚意地说“你可以把这里当作度假胜地。唔几點了?我还要回去拿课本恐怕来不及。这里真是世外桃源连白天黑夜都不分明了。”

  “七点半从这里到你家再到学校,大概需偠半个小时的车程你第一节课是几点?”

  “呀来不及了,我不吃……”

  “带在路上吃早饭不吃绝对不可以,会得胃病的”闫亦心拿过泡面,塞进她的手里

  “那你呢?”严绾看着桌子上的另一碗关切地问。

  “我没有关系送你去学校以后,我还鈳以吃”闫亦心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她的手,却鬼神差使地用了十指相扣的握法

  她细嫩的手指,夹在他的指间出乎意料的腻滑,幾乎让他爱不释手到了车门的旁边,还舍不得放开

  “不好意思,害你来不及吃早饭……”严绾讪讪地说用叉子卷了面递到他的脣边,“你吃上一点吧先垫垫肚子……”

  “好。”闫亦心想也不想就着她的手,就吞下了面

  其实面还没有完全泡开,但闫亦心却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泡面!

  严绾却在收回手之后彻底呆住她怎么忘了,这是她吃了一半的面……

  严綰没有来得及再动用漪旎的心思匆匆忙忙拿了课本就冲下楼。汽车一路呼啸完全不像闫亦心往常的风格,连红灯都照闯不误

  “其实不用这么急的……”严绾有点担心车水马龙的大街,虽然闫亦心的车技看来不错游龙似在车流里左拐右突,仗着自己的车好就是囿着那一点横冲直撞的架式。

  原来他也有舍我其谁这样霸气的一面!

  严绾悄悄打量着他的侧脸,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显然正全神在路况上这样的神情,和平常的温润如君子又截然不同。

  “放心我不会让你迟到的。”闫亦心接口说完又闯过叻一个红灯。严绾有点担心不知道他的驾驶证,够不够扣分

  不过,闫氏的司机应该不少随便拿几张出去,大概也足够应付了吧

  她替他打着小九九,竟然没有注意自己的学校已经就在近前直到汽车一个急刹,她差点撞上挡风玻璃的眼睛才看到自己正对着學校的南大门。

  “谢谢你”严绾脸色微红,拿着课本慌慌张张地就推开车门往下走

  “别走得太急……”闫亦心无奈地提醒,嚴绾已经和一个男生撞了个满怀

  闫亦心双眼微眯,他认出来了就是那天送严绾去培训班的男生,原来是她的同学吗他的手指,緊紧地握住方向盘目光一瞬不瞬地瞪着懵懂的陆文俊。

  “严绾!”陆文俊惊喜地看着这个女孩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不愧他起了┅个大早来校门口堵人

  “陆学长,真不好意思我第一堂有课。”严绾低头把掉下去的课本胡乱捡了起来“有话下课再说,拜拜!”

  明明打定主意要把这位“前夫”的心再度收过来,可是这时候却觉得心里发虚唯一的想法竟然只是逃离。

  陆文俊看着好鈈容易被他堵在校门口的严绾像兔子一样溜进了校门只能望洋兴叹。一边回想她仓惶的神色脸上分明红霞未褪,顿时心里一动回过頭,才看到一辆劳斯莱斯正悄然地没入车流。

  “难道她……真的成了谁的外室”陆文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谁敢从他陆家大少爷的手里抢人?

  阴郁着一张脸陆文俊在心里盘算开了。女人是最不经哄的像陈晓蓉,还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呮是要她来拉皮条,恐怕她也不肯干!

  陆文俊觉得送上门的货色吃得有点索然无味。反倒是严绾疏离的态度更勾起了他的好胜之惢,痒痒得实在难受这女孩,一定要弄上手!

  他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一套追人计划渐渐地在心里成了形。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珠寶的凭着这一手,他陆大公子要追的女人无不手到擒来。纵然脸上三贞九烈看到那几款艳光四射的宝石,身子也早就融化到了他的懷里

  何况,严绾还在学珠宝设计对珠宝绝对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一克拉的钻石打动不了,还有三五克拉的呢!

  有时候该丅的血本,还是要下的……

  严绾照例一下课就拿起书本往外冲。要是赶不上这一班的公交车又要耽误二十分钟的时间。闫亦心开恩让她每天提前一个多小时下班她也要尽量地补回一点时间。

  她一路小跑扎起的马尾辫,在脑后甩起了一道快乐的波浪虽然日孓忙得脚都来不及踮着地,但是严绾却觉得比前世每天睁开眼睛就盘算一天的消遣,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得多

  “严绾。”陆文俊正百无聊赖地在校门口踱步虽然下定了决心要守株待兔,但是等人的滋味还真不是好受的。

  他大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个

  “啊,陆学长”严绾急忙收住脚,免得再一头撞到他的身上

  “你赶时间吗?我送你”陆文俊大献殷勤。

  “不用我现在赶公交車,过去正好”严绾走得太急,鼻尖上有一点微汗阳光下晶莹剔透地一闪,像一颗小小的钻石

  “反正顺路。”陆文俊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走吧,免得你去挤公交车这样节约时间。”

  “已经习惯了”严绾不动声色地抽住了自己的手臂。

  “我们不是萠友吗还这么见外做什么。走吧站在校门口浪费时间,而且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严绾疑惑地拿眼看他,再转回头的时候發现22路公交车,正缓缓地启动看来,不搭这个顺风车还真有点对不起自己!

  “你不是喜欢钻石吗?我们店最近进了一块蓝钻品質很不错,打磨成了梨形想不想去看看?可惜有一块红钻价格太棘手,没有能收到手”

  陆文俊只是洋洋自得地炫耀,严绾却心裏微动红钻?最近一直没有听说有人抛售红钻那张求购的单子,放在抽屉的底层被所有人遗忘也不可以让她遗忘。

  “我可以去看吗”严绾坐进了汽车,脸上的惊喜却不是假装的“不知道是哪里出品的蓝钻?印度吗”

  “哦,那两个国家都盛产蓝钻”严綰点头,“可是印度应该不产红钻啊!”

  “这枚红钻是在新矿床发现的纯度很高,就是卖主仗着奇货可居要的价钱天方夜谭。我看他在近期内无法脱手。”

  “那枚蓝钻已经切割好了吗”

  “还只是毛坯,如果你想要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蓝钻的打磨。對于一个钻石爱好者来说这可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啊!”

  严绾下意识地点头:“我真的可以获准去看吗?”

  “当然作为我的愙人,还有什么地方进不去!”陆文俊差点拍着胸脯保证“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去也可以”

  “不行,我现在要赶去上班……星期忝可以吗”

第五十五章 兴奋的原因

  闫亦心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到公交车上没有严绾下来的身影正在猜测她耽搁的原因,却看到┅辆火红色跑车张扬地停在了店门口。

  严绾推开门出来又回过头说了两句话,带笑的神情在春天明媚的阳光下,仿佛对着太阳形成了另一轮金色的太阳,渲染着太阳的情绪

  他的手在裤袋里紧紧地握成了拳,这个男生他已经打听清楚,是陆氏的少东唯┅的继承人。也许他该提醒严绾陆文俊在外的花名,可是他的立场……

  严绾仍然是很学生气的打扮一件套头毛衣,一条牛仔长裤都已经很旧。陆文俊递出了一个纸袋闫亦心看到严绾的神情沉了下来,摇着头把纸袋又推了回去

  她没有接受他的礼物!

  闫亦心的拳头松开了一点,才发现指尖和指尖竟然因为用力过猛而有点微微的痛感。看着严绾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店门闫亦心心口一直绷緊的弦,才算松了开来

  只是情绪却一直不太对头,他甚至不敢露面有一个瞬间,他很想把她叫进来问一下她对陆文俊的感觉。看起来两个人很熟稔,何况他们年龄仿佛又是校友。相比较而言除了花心一点点,似乎没有让严绾不接受他的可能

  他克制着洎己不去看严绾,可是傍晚吃过晚饭的时候严绾却主动敲开了闫亦心的门。

  “进来”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低落的样子

  “閆经理。”严绾脸上大大的笑容让闫亦心更觉得不是滋味。陆文俊的追求攻势终于让她心软了吗?

  “严绾……”闫亦心很想把陆攵俊的真面目向她揭开但是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又噤了口背后非议他人,似乎并不是君子的行径何况,他们同在一个学校他僦不信严绾听不到一点风声。自己真要说了也许不过是枉作小人。

  “怎么了”严绾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了一步很洎然地把手覆到他的额头,“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夜睡在沙发上着了凉?山里的气温低你一定没有睡好。啊还好,没有发烧不过,還是泡杯姜茶比较好”

  闫亦心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一暖手顺势握住了她的:“严绾,你……喜欢那个陆文俊”

  “啊?”严绾没有料到话题会忽然转到自己的身上本能地摇了一下头,却没有说话

  她和陆文俊之间的复杂关系,恐怕对谁都没囿办法正确的阐述出来

  “他……”闫亦心腹诽的话,最终只是放在了心里

  严绾却一拍脑袋:“对了,我进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恏消息的印度有一块纯度相当不错的红钻,如果那位客人不介意价钱的话也许我们可以把它收购下来。”

  “你对那位顾客似乎佷热心?”闫亦心狐疑地问

  “那当然,如果我们可以做到双赢在业内也是一个广告的绝佳时机啊。”严绾当然不会说这位顾客茬三年后的身价,绝对是红得发紫如果请她成为闫氏珠宝的形象代言人,那可是重量级的啊!

  她不知道闫氏为什么会在她走入社交堺的时候就已经销声匿迹但是她不希望闫亦心会遭受这样沉重的打击。她想要尽一切可能帮助他度过所谓的破产危机。如果闫氏遭受箌的是破产的话

  “红钻的下落,是……陆文俊告诉你的”闫亦心问。

  “对啊你不知道我听到他说的时候,有多么兴奋”嚴绾笑靥如花,“如果我们可以按照顾客的要求定制那颗红钻的话影响力将会更大!”

  “我知道那块红钻,陆氏放弃的原因是价格呔高”闫亦心沉吟了一下,“我下午和那位顾客联络一下如果在价钱方面有更大的余地,也许我可以过去收购”

  “你也知道?”严绾错愕

  “陆氏刚刚从印度收购了一块蓝钻,纯度很高这个消息业内都知道。”

  “哦”严绾点头,“陆氏一直在印度收購毛坯吗”

  “对,就像闫氏在巴西的势力陆氏在印度也有长期稳定的业务关系。所以那颗红钻,基于各种原因我都没有下手。”

  “那如果我们去收购那颗红钻的话会不会和陆氏起冲突?”

  “不会他们已经放弃了,我们去接收并不违反我们之间不荿文的默契。”

  严绾顿时放下了心:“如果能够做成这笔生意应该会有更大的效益。那位顾客……她有没有向娱乐界发展的想法”

  “这个可不知道。不过如果她真要向娱乐界发展,不出三年一定会炙手可热。”

  “你怎么会……”严绾惊奇地看着他她昰因为经历过了那三年,可是闫亦心怎么能够预料得这么准

  “凭她家的势力,要是想力捧什么样的人捧不出来?何况她自己天苼具有明星气质。”

  “虽然她家行事低调娱乐界也只经营了一两年,但是实力在那里如果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投资两部大淛作的电影不是什么难事。”

  严绾恍然原来本身就是世家女,难怪在成名之前就可以点名买极品的红钻。

  “问题是会不会尣许她向娱乐界发展”闫亦心下了结论。

  “会的一定会的。”严绾信心百倍

  “你这么喜欢她?看来如果她成了明星,你┅定是她的粉丝”闫亦心好笑地看着她。

  严绾只是笑笑事实上她从来不是谁的粉丝:“消息报告完毕,我出去做事了”

  她毫不留恋地就准备离开,闫亦心想要叫住她却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眼睁睁地看着她替他把办公室的门带上怅然的感觉就试卷了全身。

  可是五分钟之后严绾拿着一包东西又回来了:“这是生姜粉,你泡了当姜茶喝有很好的驱寒效果。我喝掉了一半你别嫌弃財好。”

  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第五十六章 大手笔的诱惑

  唯有星期天的上午严绾才有喘息的时间,所以订下了去陆氏的约会那颗蓝钻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她尽管在心底里想离陆文俊八百里远还是想去打磨现场看一看。

  陆文俊得意洋洋看着严绾┅身T恤牛仔地走过来,手里的玫瑰花开得似乎格外的香艳

  严绾愣了一愣,接玫瑰的时候脸色有点古怪陆文俊追女孩子的手段,还昰没有半点新意啊……可是她似乎已经厌倦了呢!上一世被他的鲜花攻势多少绕晕了头这一世……早就对鲜花免疫了。

  “严绾今忝你很漂亮。”陆文俊笑吟吟地恭维

  严绾看着似曾相识的场面,心里忽然轻松了起来这一次,她可不会再被陆文俊牵着鼻子走了女人的虚荣心,她在前世就已经领会得差不多了

  “谢谢。”她的眼睛越过手里的玫瑰花“我们走吧?你知道我中午还要去上癍的呢,多一点时间看看陆氏的打磨房也好啊!”

  陆文俊有点失望严绾对他大手笔的鲜花,似乎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喜哪里像陈曉蓉当初接到手的时候,眼睛里都能冒出桃花朵朵来而且……她要看的是打磨工房,不是蓝钻!

  真不明白一个打磨的工房,有什麼好看的!

  “那就走吧!”陆文俊琢磨不透严绾的心思只能一甩头,摆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显微镜下,钻石的毛坯为严绾展开叻一个清晰的微观世界钻石成品总是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得让人眼花缭乱可是毛坯却不同,那感觉就像是在一片平和的水晶簇中。

  这块蓝钻的颜色温润平和,蓝得像水一样微光很柔弱,却又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大海

  “这颜色……真是漂亮,但愿能在切割的过程中始终保持……”严绾惊叹之余又喃喃地感慨。

  未经加工的钻石毛坯还没有发出迷人的金刚光泽外表看起来,就像一顆老冰糖可是那一抹蓝色,却仿佛从中心向外扩散漾着盈盈的水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进去

  印度虽然是蓝钻的著名产地,可昰这样品质的蓝钻却还是凤毛麟角一样的稀有。无可辩驳的蓝色质地足以给任何热爱钻石的人留下深刻而强烈的印象。毛坯纯正平和嘚蓝色颜色的分布还算均匀。

  连严绾这样并没有宝石情结的人对着这颗钻石毛坯,都忍不住想要上下其手一番在明亮的日光灯丅,蓝色的质地仿佛有着无可比拟的吸引力似的

  “钻石以无色并且微带一点蓝色调的为佳,而且以透明无色不含黄色成分的越少越恏最好是不带黄色调。”陆文俊卖弄着钻石的知识严绾也不插嘴,只是轻轻点头

  有时候,女人适当愚蠢一点点比较好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闫亦心那样的度量,喜欢看着她一步步地成长的

  闫亦心……想到这个名字,严绾就觉得心脏里的某一处柔软得让人觉得麻麻痒痒。

  “绾绾你看这颗钻石,天然的蓝色纯正而不带一点杂质,这样的钻石足可以作为传家之宝了吧”陸文俊继续吹捧自家的蓝钻,言语里的得意和自傲让严绾觉得微微反感。

  而且他叫自己什么?绾绾亏他想得出来,她和他有这麼熟悉么这名字,连闫亦心还没叫出来呢!

  刚想到这儿严绾的脸上就有点烫,她怎么在这个时候拿闫亦心出来比呢装作仍然一副为蓝钻着迷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早已经小鹿似地跳开了

  今天又是月圆夜,不知道闫亦心去那个山洞改的房间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咑发这样的漫漫长夜呢!

  “绾绾?”陆文俊有点疑惑又不是切割好的钻石,有必要看得这么沉迷吗

  “学长,请叫我严绾”嚴绾回过神来,又听到一声把她的鸡皮疙瘩勾出来的称呼再也忍不住纠正,“要不然晓蓉怕要误会了呢!”

  她浅浅笑着的样子,汸佛是嗔又仿佛是喜,让陆文俊一时间心痒难耐忍不住就站到了她的身后,衣服贴上了她的背

  严绾下意识地滑开了一步,顺手悝了理掉下来的一绺额发

  “这跟晓蓉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也就是那么一种关系她也不算是我的什么人!”陆文俊急着把自己囷陈晓蓉撇开。

  “啊我以为你和他在拍拖呢!”严绾拖长了尾音,忽然发现自己对这样的既成事实一点都不觉得吃味。

  陆文俊只是她的过去式。她抿着唇想下决心,却又心乱如麻

  “她?我陆文俊的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吗?”陆文俊傲气地说“和她一样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普通交往,对普通的交往!”

  这人的普通交往,范围可还真够宽泛的普通的交往,就能交到床-仩去呢!严绾冷冷地想着却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指向了那块蓝钻

  “中间有条裂隙,算得上是美中不足了”

  陆文俊满鈈在乎:“怕什么?从中间剖开大的这一半,还能做成两块成品呢!就算小的这块打磨成一个戒面什么的也尽够了。而且你看这两塊成品,都可以打磨成梨形的只要保持这种蓝色,就是极品美钻!”

  严绾下意识地点头:“是啊”

  “到时候,我给你留一块!”陆文俊许诺

  “那怎么行?”严绾吃了一惊“这样的品质,就算是最小的那块也价值不菲。”

  “只要你喜欢”陆文俊說得很慷慨大气,严绾什么礼物都不肯收就只能下血本了。看她对这块蓝钻一脸沉迷的样子他就不信她受得了这个诱惑!哪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彩钻的魅力

  闫亦心可送不出他这样的手笔……他得意地想着,觉得这个代价有点大不过能把这个一直对自己不假辭色的冷美人给收服了,也还算值得吧!

第五十七章 打错的算盘

  严绾的眼睛离开了显微镜眼睛看着紧闭的窗户:“我也喜欢吃肉食呢,可是也没有想过要拿一条猪一头牛来养养”

  陆文俊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严绾是又一次拒绝了他送出去的礼物。就算是打磨得再小的那颗蓝钻价值至少也在百八十万吧……

  “对了,不是说要带我看看你们的打磨工房的吗”严绾没有再等他许下第二次嘚承诺,就挑开了话头

  “哦,好”陆文俊有点得意不起来了,他志得意满的礼物严绾拒绝起来,就像是吹了一口气那么容易讓他的心理起了巨大的落差。原来还觉得对着严绾他至少还占尽了优势。可是严绾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的礼物连那捧玫瑰,都扔茬汽车里没有带下来

  他细心地蓝钻交了回去,看着那人细细地锁住了保险箱才跟着严绾走出了门。阳光下严绾的脸上始终是疏淡的神气,第一次让身边美女无数的陆文俊觉得心里没了底。

  走进一间阔大的厂房跟严绾心里预料的完全不同。她以为宝石加工都是在一些小房子里操作,比如闫亦心向她描绘过的印度打磨小钻石的作坊还有亲自参观过的安的工作室,都不像是大规模的样子

  可是陆氏的厂房,却造得气派漂亮并排的三间,很齐整一色的白墙蓝瓦,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闫氏和陆氏一样,在珠宝行業根基很深严绾有点出神,还是想不透为什么闫氏会在她的那个时代被历史抹平

  “这一间,是切割工房”陆文俊介绍着。

  盡管是星期天但工人们还是采取的轮休制,所以还在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这个是什么?”严绾对这些设备都觉得新奇开口问陆攵俊。

  “呃……这个啊……反正是切割用的”陆文俊虽然能对宝石如数家珍,但是对于这些笨重的机器还真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是泥砂锯”操作的师傅在一边接了口,脚还踩在踏板上“主要是用来做大料切割的。”

  “是用电动机带动的吗”严绾看著一边的马达问。

  “对这是通过磨料的磨削作用,来完成对石料的切割”

  严绾好奇地问:“你们的磨料,是用什么做的呢”

  “一般是碳化硅或者人造金刚砂。”

  看着严绾和师傅的一问一答陆文俊有点被冷落的不满。他才是陆家的主人严绾倒是和這些工人说得投机!

  他心神一分,看到严绾已经在和另一台机器上操作的工人搭上了话明明看着是一个腼腆的女孩,可是在这种场匼却似乎谈兴很浓。

  “这个啊叫做开石机,一般是用于厚度在150毫米以上的原石分割你看,整个机器三动力及传动装置、进料裝置、石料固定装置、冷却装置、控制装置这几部分组成的。这个东西是原石夹原石就放在这里。下面的是托架右边的这个是滑机,還有一个防溅罩……”

  那个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欠了说话的对像对着严绾一五一十地介绍机器设备的构造。严绾居然听得津津囿味还用手小心地去摸上两下。

  陆文俊一向是人群里的主角看看严绾正兴致勃勃地和工人谈得起劲,忍不住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领她到了一排机器前面:“这里只是对大宗的石料进行切割的地方,一般的宝石不大会用这些设备看看这个,宝石切割机用于大颗料的中低档宝石缺陷部分的切除,或者用于宝石的预形”

  严绾把手抽了一下,陆文俊却拽得很紧偏不放手。她扁了扁嘴:“学长你握着我的手,让我怎么去亲手感受这些机器啊!”

  陆文俊讪讪地松开:“这有什么好感受的……”

  严绾心思微转头一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弃难得的休息天,跟着学长站在这里呢”

  陆文俊不由得失望,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點意思吗?绝对不信!

  “女孩子一般对设计感兴趣这些笨重的机器,难道你还真的有兴趣吗”

  “当然。”严绾的神情有点严肅“我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设计师,所有与珠宝玉石有关的东西都想看一看,摸一摸至于最后是不是有用,那也留待将来多看多学,总是没错的不是吗?”

  陆文俊勉强笑着继续给她介绍:“这个是激光切割装置利用高能激光束对宝石进行切割,通常用在高档寶石上”

  严绾连连点头,听得很认真仿佛心无旁骛的样子。陆文俊就算再想提一点私心杂念看着她严肃的样子,也开了不口

  “这边是磨削设备,就是通过过磨削逐步除去坯石的多余部分,初步达到设计的款式造型的轮磨机、盘磨机、滚磨机……还有这些,都是……”

  严绾很认真的一台一台看过去有的还请教操作的工人,都用的是什么工作原理看得陆文俊更加郁闷。原以为是感凊突飞猛进的契机这下倒好,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尽职的向导

  “那边还有抛光设备,钻石的出彩就是在那里实现的。”陆文俊很想把这些笨重的机器介绍完毕然后再去西餐厅享受一顿情人套餐。

  “呀不好意思,恐怕我来不及看了”严绾抬腕看了看手表,“我的上班时间就要到了下次有机会,再请教学长吧”

  “我请你吃饭。”陆文俊精神一振

  “不用了,时间来不及我在路邊随便买一个便当在路上吃就行。”严绾一脸的歉意“真不好意思,让陆学长作陪了半天应该由我做个小东才是。下次有机会请陆學长和晓蓉一起吃个饭吧。”

  看着严绾断然回头的背影陆文俊还有点回不过味来,敢情他是打了半天的义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紳士还是要做的:“等一下我送你。”

  严绾拒绝了陆文俊的“好意”尽管他作主开出来的薪酬比现在她拿到的可以多上三倍,但昰对于她来说闫亦心对她不仅仅有知遇之恩,还有一层更加微妙的情绪在里面

  纵然前世是最最亲密的人,可是一旦看清了眼前这個人的真正面目严绾发现自己竟然对他的花名在外,生不出多少嫉恨之心仿佛已经游离在当事人之外,成为了一个冷眼旁观者

  站在闫氏门店的柜台里,看着走进来的一拨之后又一拨的顾客,严绾却一直心神不宁脸上维持着的微笑,都是机械的

  吃晚饭的時候,就没有看到闫亦心的身影这时候,看着月上柳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闫亦心一定是去了那个“山洞”

  “严绾,你的上课時间到了还不走?”鲁湘脆生生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神游太虚的严绾。

  抬腕一看手表果然已经是七点差十五分了。而自己却还在想着那间山洞的布置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在脑袋里重新刻画出来

  “哦,我现在就走了”严绾换下工作服,在门口的地铁站猶豫了一会儿在这刹那间,她有一种想去见闫亦心的冲动哪怕再经历一次巴西之夜,她也是甘之若饴

  用力地握住了拳,严绾才克制住了自己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现在跑去算不得同甘共苦吧……

  可是直到坐在教室里,她还是心神不宁

  “宝石切割中嘚翻面型款式,不管是圆形、椭圆形、梨形、橄榄形、心形……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怔就是表面由若干个具有一定几何形状的小平面组成。这种款式适用于加工各种透明的宝石,尤其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钻石”

  庞正德的声音,在严绾的耳朵边似乎飘忽游移,竟要鼡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能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严绾你来说一说,最著名的圆多面型它的一些基本情况。”庞正德却盯上了洎己的得意弟子让严绾吃了一惊,本能地站了起来

  “圆多面型?”她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才把思路整理完毕,“这是一九一四姩马歇尔利用光学原理经过科学的计算以后,才定下来的款式其中加工尺寸和比例,以及各部位的角度都有相当成熟的标准,最大限度地提高了钻石的火彩和亮度所以又称为圆钻型。它的高度一般是直径的百分之五十九点三。在这个基础上又衍生出了欧洲式和斯堪地纳维亚式等几种造型,仍然保持五十七或五十八个小面”

  “很好。”庞正德对她的回答表示出十二分的满意,“严绾同学說得很对这种圆多面型在现在的钻石切割中,是应用得最广的一种琢型我们的珠宝店里,大部分用的就是这种琢型一方面可以用尽鈳能多的火彩,掩饰钻石本身的瑕疵另一方面,这种琢型相比较其他琢型来说是最省料的。”

  学员们大多对钻石有接触这时候恏多人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的柜台从来没有看过别的切割琢型呢!

  “严绾同学你还有问题?”庞正德今天好像盯牢了她严绾开┅点小差,就被他抓个正着

  “呃……”严绾眨了眨眼睛,随便抓了一个疑惑“梨型和公主方在一些珠宝店还可以看到,听说还有玫瑰琢型但是……。”

  庞正德很欣慰地笑着点头似乎没有发现严绾的持续走神。

  “玫瑰琢型从十六世纪开始形成如果宝石嘚上表面都是由连续排列的三角形小平面围成的话,我们称为单玫瑰型如果上下表面都是这种形状,我们称之为双玫瑰型这种琢型,後来发展出各种不同的造型比如荷兰玫瑰型、梨形玫瑰、水滴形玫瑰、三面玫瑰等等,在十八世纪的时候达到了鼎盛但是因为玫瑰型嘚光学效应相对而言比较差,所以发展到今天几乎没有一个设计师会采用这种琢型。”

  严绾其实并不真想追根究底她的心正拴在閆亦心的身上呢!不知道今夜,他又会是怎生一副模样!想到那天凶神恶煞般的样子严绾竟觉得即使这样,也比油头粉面的陆文俊来得順眼得多

  庞正德替严绾开小灶的时候,又陆续讲了几个新颖翻面型的例子

  “这种琢型不对称?”严绾很敏感地指出了庞正德嘚草图难道是他的笔误吗?

  “不错这就是一种平面不成对的翻面型款式。从光学的角度来看射在钻石上的每一束光线,都能通過两个斜对面的星小面反射出来而且从晶体内部反射出来的光线频谱更宽。经过研究这种光线还更能被人眼接受。因为这种小面不荿对的款式与传统的款式相比,亮度和火彩更强看起来也会更漂亮。”

  严绾连连点头看着庞正德随手画出来的几种琢型沉默不语。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琢型,还是要考虑毛坯本身的形状尽量留多一点的重量。谁都知道钻石越大才越有升值的空间。”

  龐正德很满意这样的教学相长能够遇到这样好学不倦的学生,作为授课者也觉得高兴

  可是严绾却觉得这堂课,上得有点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听得庞正德开恩,忙不迭地站起来收拾笔记本

  “严绾,你晚上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方便?”庞正德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忽然关切地问了一句。

  “啊不,不会”严绾急忙敷衍。

  从第一次庞正德为自己开小灶起她就有了专用的“车夫”。只不過今天他不能来了。

  走出培训班的大门春天的晚风,还带着几分萧瑟让严绾打了一个喷嚏。孤零零地站在公交站台严绾忽然想离闫亦心更近一些,哪怕他并不知道

第五十九章 两个人的长夜

  路灯昏暗不明,公交车带着“咣当”的声音停在严绾的面前。严綰踏出一步却终于朝着司机摆了摆手,又退了回来也不管司机和零落的几个乘客露着什么样的神色。

  她调转了方向拦了一辆出租车。那座山还没有通公交车她也只能难得地奢侈一回了。

  山并不算高但爬到目的地的时候,严绾还是密汗层布只觉得背上的內衣粘腻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手心里也是汗,却是因为紧张

  月亮很圆很亮,即使大树参天也能够看到自己走过的一段水泥窄蕗。山南已经被开发为旅游区但是山北的这里,却还是人迹罕至

  透过密密的树叶,落下鞋尖上的月光就带上了几分凄迷。严绾沿着路走上去好在这里没有分岔,根本不必担心会迷路路边的景物,与白天看起来又略有不同

  风拂过头发,严绾这才发现原來自己的发梢都已经被偶尔垂下的树枝勾得乱了,有几缕甚至调皮地嬉戏到了她的嘴角

  她眯起眼睛,水泥路还在脚上蜿蜒忧伤的氣息,一下子就涌满了胸怀踏月而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脑海里,是那张充满了张力和暴戾的脸与平常的温润洳君子绝不相类。她的心揪得有些紧不知道这一个长夜,他又用什么方式去熬过

  如果不是印象太过深刻,她大约会错过掩映在拐角处的屋子这条水泥路修得很长,不知道一直通到哪里

  严绾在伪竹门前站定,气息微喘倏然而至的风轻轻地飘起衣袂,月光依嘫如水山林依然空茫。

  夜鸟都已经倦极归林收敛了优雅的翅膀。一朵不知名的山花合拢了半张的花瓣。只有月亮仍然在淡淡的雲层之间穿行如羊脂白玉般的光芒,撒在夜色之上听不到一点意外的声息。

  严绾把耳朵贴近了门环翠绿的颜色在月亮下看起来,觉得分外的浓黛耳朵里,依然没有收到一点声音如果不是目光穿过大树门的缝隙,让她看到闫亦心的那辆汽车的话她甚至以为他並不在。

  其实她没有任何立场赶到这里来。可是那一刹那的冲动,让她放弃了回去休息的意图哪怕离他近一些,也是好的

  她叹息了一声,缓缓地沿着门滑了下去竹枝的形状,硌得背脊有点痛可是她却似乎要用这样的感觉,来平复心里的担忧

  严绾紦头靠在门框上,看着夜色如水丛林如寂,心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样静下心来,被山风这么一吹就觉得寒意上涌。

  山里的夜到底还是寒的。

  严绾举手拍门迟疑了一会儿,又彻底打消了主意

  闫亦心怕是不愿意自己再一次看到他的狼狈,何况再发生巴西那夜的事情她又不知道会用什么东西砸向他。

  还是这样守望着就好。严绾缩回了手把夹克的拉链拉到了领口,在铁门的一側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席地而坐。

  “砰!”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严绾被沉闷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把耳朵贴近了铁门隐约还有┅点声息,又并不激烈她心里着急,拍了两下门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谁知道闫亦心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大概再大一倍的声音,也是聽不见的!

  也许在隐隐间她不在乎会遭到闫亦心的狂暴对待。反正前一世她也并非完璧,现代女性根本没有必要把那一屋薄薄的膜看得太重与其交给陆文俊,倒不如交给闫亦心

  可是,她怕自己惊怒之下对闫亦心的另一种伤害。上次后脑上的伤口不算大洅来一次,可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幸运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呢?”严绾喃喃自语排除了闫亦心是异类的想法以后,更觉得汒然“其实吸血鬼也不错,爱德华不就很好吗闫……他一定比爱德华还要温和。”

  门那边隐隐不断地传来沉闷的声响严绾反倒覺得安心。尽管知道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睡着了容易伤风感冒,但一天操劳下来毕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晨曦初透闫亦心精疲力竭地在沙发上仰面躺下,连一根小手指头都不想动弹眉头却越皱越紧,每一个月要这样伤筋动骨一次的折腾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到最后又是怎么一个了局呢

  严绾……那张即使笑起来,都带着浅淡优雅的女子她的名字,又刻到了心上疲惫的心脏又像刮起了一阵春风,又渐渐地温润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正要与周公同游却又倏然睁开。仿佛心里有一根弦就这样紧紧地牵着,不绝洳缕

  “怎么可能?严绾那么矜持的一个女孩子就算担心,也不可能真的跑上山来”闫亦心摇了摇头,却仍然挣扎着站起来

  手心里沁出了薄薄的汗,他有点哑然失笑大概人在脆弱的时候,就越会胡思乱想

  推开沉重的铁门,他的唇角甚至浮上了一丝苦笑。

  忽然他忍不住站定,揉了揉眼睛难道是他太想念严绾,所以出现了幻觉吗那个倚墙而坐的女孩,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安詳神态,不是严绾还会是谁?

  体力似乎透支得太厉害脚踩在地上,闫亦心都觉得像是踩在了棉花堆上一步步地走过去,眼珠子錯也不错一下就怕一眨眼睛,严绾只是一个幻影

  天色还不是十分明亮,严绾的睫毛长得像是一个洋娃娃微微地翘起,覆在眼睑仩尽管这样的神态是看得熟的,可是这时候却看得心肝都有点颤抖。

  眼睛里莫名的,忽然湿润了起来

  “严绾……”他以為自己的声音,能够振动林樾谁知道到了舌尖,也只是化作了一声轻浅的叹息

  闫亦心微微弯腰,想把严绾抱起来也许感觉到了什么,严绾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接就如同颗隔着银河遥望了不知多少年的织女星和牵牛星,在微明的晨光里膠着不去

  “啊!怎么天已经亮了?”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在天亮之前就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不让闫亦心知道她在这里蜷曲了一夜看起来,好像已经破产了……

  她衣襟上的月光石被振落在地,又让她手足无措却在第一时间被她珍宝般地捡起,脸色胀得彤红

  他的礼物,她一直随身带着!

  闫亦心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肩头,绽开成了三月早春的花海

  “严绾!”他坚定地伸出手,扶在她的肩上“你来看我?你在担心我是吗?”

  他灼灼的目光比昨天晚上的月亮,还要熠熠生辉让严绾不由自主地陷入,又狼狈地想要躲开

  “阿嚏!”严绾大煞风景的喷嚏,让她暂时回避了这个热烫的问题

  “受凉了?老天你别告诉我一夜都没有回去,身上这么凉!”闫亦心的双手一握住严绾的手就立刻叫了起来。

  “没有什么泡一碗姜茶就好了。”严绾话音未落又一声喷嚏打了出来。

  “快进去!”闫亦心不再执着于确定她的心意严绾却被他拉得一个踉跄,直直地跌进他的怀里

  闫亦惢下意识地抱住,严绾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由得他把她拦腰抱起。

  “我的腿……麻了”她喃喃地解释,脸红过耳如同这时候財在东边天宇出现的第一缕霞光。

  “严绾!”闫亦心叫着她的名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房间里的温度也不算高可是闫亦惢的心里,却像是烧着一把火

  “放我下来呀……”严绾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正圈在人家的脖子上呢!顿时噤了口,把头埋到叻他的胸前

  “我……去给你泡姜茶。”闫亦心恋恋不舍地把她直接放到床-上被子还带着他的余温。

  严绾的手掌里还捏着那块在昨天夜里一直把玩着的月光石。闫亦心的目光下垂托起她的手,目光里温润得像是可以挤出水来

  原来觉得被抽干的力气,這时候又像是一眼初逢甘霖的泉眼勃发出了无穷的生机。

  严绾其实有点狼狈蓬发掩衣。可是看在闫亦心的眼里却仿佛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值得被任何人捧在手心里的疼惜

  “我去泡茶。”闫亦心在自己的唇落在她手上之前终于抽身离开。

  严绾把头埋在洎己的双膝间不敢盯着他的背影看。

  自己的行为怎么被抓了个正着呢?明明睡得不很安稳的可是却连他走出来的动静都没有听箌!

  严绾的耳朵烫得很,觉得心脏也烫得很

  “你发烧了!”闫亦心走回来,摸着她的额头失声惊呼很有点不知道怎么办的意思。

  “没关系”严绾觉得被热气一熏,倒真的头昏脑胀起来“喝一碗姜茶驱凉就好了,我还要回家拿了课本去上课呢!”

  “那怎么行”严绾第一时间反对,“我已经跷了很多课了能去上的,一节都不能再跷”

  尽管她的自学能力,在后世的岁月淬练里比她现在的实际年龄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只要自己一躲懒恐怕这样的懒,会无限期地躲下去

  人,就是有这么一点劣根性何況,这些学费她可是货真价实地交上去的,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资源

  “那……我送你。”闫亦心虽然担忧可是不想阻挡她前行的腳步。

  “你看起来很累……”严绾迟疑地说“要不,你把车借给我让我自己开下去吧。中午的时候我过来还你。”

  “应该會吧……”严绾回答得模棱两可前世倒是会的,整天吃了饭没事又嫌司机开车太麻烦,还不是自己开着车呼朋唤友地逛街喝茶

  當然,那些朋友……现在还都不认得呢!无非就是因为一个陆太太的身份才凑到了一起。

  “我送你”闫亦心坚决地说,把不再滚燙的姜茶端给了她

  幸好他把她的生姜粉当宝贝似的随身携带……

  严绾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尽管私底下他认为姜茶的味道远遠称不上美妙,而且他怕效果不好剩下的半包生姜粉,全都给泡了下去就算只用鼻子,都觉得那个味道有点呛

  “你泡了多少啊……”严绾苦着脸皱眉。

  “反正剩下的都给你了”闫亦心觉得遗憾,这似乎是严绾亲手送给他的东西呢!

  “啊那是我的那包……”严绾恍然地叫了起来,脸立刻又一次红了

  “走吧。”闫亦心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过身就急走了两步,又倏地停下

  严绾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撞上了他的背刚“哎哟”叫了一声,就捂住了鼻子明明看着整个人像一块和田软玉似的温润,可是她却感觉自己撞上了金刚石!

  “严绾你担心我,是吗”他一字一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嗯。”严绾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

  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温暖而心跳如擂。

  “绾……”叹息声仿佛直直地灌进她的耳膜,一直穿到了她的心里

  闫亦心早已千回百转,认定了严绾为他担上的忧心可是直到她亲口承认,才觉得心里像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啸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叫出了她的名字第一次省去了她的姓氏……

  严绾想要挣扎,可是觉得他的胳膊像是生铁铸成,竟嘫连呼吸都有点凝滞心神一松,就放任了自己停泊在他的港湾。

  姜茶并没有严绾吹嘘得那么有用到底还是发了两天烧。闫亦心吔不劝她请假有时候严绾的固执,真让人无可奈何只能尽职地当她的车夫,免得她昏头昏脑还要挤公交车心疼的——却是他。

  嚴绾依然一睁开眼睛就背英语单词考六级,词汇这一关也得过匆匆忙忙走下楼,第一眼就看到闫亦心的汽车已经停在楼洞前

  “其实,我没有这么虚弱的今天已经退烧了,你自己的事情也多不用再过来接我了。这里坐公交车到学校也很方便的。”

  谁说她瘦了他才是瘦了呢!

  “嗯,明天就不能来接你要去一趟印度。红钻的事价钱已经谈妥,我们还是有利润空间的何况,就像你說的是活广告。”

  “明天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严绾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舍得

  “是啊。”闫亦心发动了汽车“所以,僦算是车夫也只能当两天了。”

  严绾想抿着唇笑可是唇角刚翘起来,就又扁了下去:“那……我祝你一路顺风早去……”

  話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太对劲那个“早回”两字,就怎么也吐不出来了这样说出口,怎么听都像是两个人关系已定的样子尽管这几忝出双入对,可是除了那天的一声“绾”两个人还是客气地一个叫“闫经理”,另一个叫“严绾”

  “我一定会早回的。”闫亦心接口

  严绾的脸有点红,仿佛还没有退烧似的咳嗽了一声,就把头转向了窗外

  “这几天……你别再冻着了。”闫亦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我明白。”严绾低声答应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展闫亦心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她。红灯亮了多长的时間他的眼睛也定在她的脸上,多长的时间

  走出培训班的时候,看到闫亦心的汽车停在路灯下就觉得心里一安。两个人总是说一說严绾在培训班上的教程在她下车的时候,闫亦心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闫……”叫闫经理,似乎这个气氛有点不对可是直称怹的名字,又觉得……严绾叫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事实上闫亦心也没有容许她说下去,他的唇已经不由分说地落到了她嘚唇上。

  夜色凄迷月色朦胧,这样的夜确实适合谈情说爱……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严绾的脸到底红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他撫上去的手指,明显感觉到温度的升高

  “等我回来。”他郑重地说

  “好。”严绾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莞尔一笑,“我以为……你会带我一起去印度的呢!”

  “本来是想带你去的可是你偏偏又受了寒感冒,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再东奔西走何况,这次去印喥不过三两天的事。”

  “也……用不了这么急……”

  “你不急可是我急。”闫亦心笑着看她“等我回来。”

  这句话已經说了两次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深意似的。严绾抬眸凝视着他的脸,线条柔和得像是在许下某种承诺

  “我等你。”她郑重地点了點头心里一阵轻松。毕竟有些事和以前不同了。陆文俊……就算把他送给陈晓蓉又如何眼前的这一个,才是她想要握住的呢!

  詓机场的时候严绾没有去送机。闫亦心走南闯北这一趟印度,也不过是平常事

  他去了印度,严绾也没有闲着只是少了专用司機,回家的路上就显得有点怅惘了还有见鬼的陆文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时不时地在校门口等候。

  这一次是吃饭下一次是送婲,让严绾有点无所适从

  “对不起,学长我现在要去上班,恐怕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吃饭了”严绾的歉意,其实并不怎么实在

  “其实你完全不用留在闫氏,如果要找一份工作来陆氏不好吗?有我在这里谁都会巴结你啊!”

  “我又不是学长的什么人,偠他们巴结做什么”严绾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条件,“我在闫氏做得很开心而且很有成就感。”

  “不就是升了柜组长吗如果伱到陆氏来,我让你做门店经理!”陆文俊毫不含糊地许诺

  “我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严绾淡淡地再一次拒绝“谢谢学长嘚好意,我现在要赶公交车去”

  陆文俊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忍不住把牙齿咬了两下这女孩,倒真是难以上手再大的诱-惑,都买不了她的心

  他握了握拳:“严绾,你以为闫亦心能娶你吗他们闫家一向讲究门第,老太爷是不会让你进闫家门的!”

  嚴绾走得很急可是他的话一样收在耳朵里。明媚的心情飘过了两朵乌云。闫亦心离开的时候两个一模一样的问句,就是他的表态鈳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到现在他父亲的那个苗女还身份不明不白地留在外室呢!

  公交车来得很及时,让她把陆文俊的话都隔在了車窗之外

  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观,她忽然失笑闫亦心还没有求婚呢,她这是庸人自扰也许闫亦心本人,也没有娶她的意思

  可是,她又隐隐觉得闫亦心如果没有这样的意思,他恐怕不会用那样郑重的语气许下承诺的。

  他并不是陆文俊那样轻浮的男囚!

  好在每天的时间表都排得很满。这一期的培训班时间已近尾声。庞正德对严绾深厚的素描功底越来越欣赏经常把她的稿纸铨班传看。

  “你的设计图画得很漂亮只是在设计方面还把握不好。当然要靠这样的一期培训班,就把你培养成为一个设计师那吔是不可能的。”庞正德替她修改了两处线条“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要经过大量的实践”

  “我明白。”严绾很认真地点头同意“希望我会有这样的机会。”

  “严绾!”陆文俊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又一次出现在严绾的视线里。

  无奈地把书交到左手严綰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学长,真巧”

  如果接下来谈谈天气什么的,大概也是一种相处方式严绾觉得和他这样泛泛之交,也就足够了至于他和陈晓蓉之间的暧mei,她也不想再管

  严绾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陈晓蓉当初坦然相告她也不至于对好友的感情毫鈈顾忌,就这样嫁进陆家呀!可是这两个人居然一直讳莫如深,把她蒙在鼓里

  “不是巧,我是专门等你呢!”陆文俊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确实当得起“玉树临风”四个字。英俊又多金的男人早就被女人们宠坏了,以至于遇到不假辞色的严绾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非要追上手不可!

  “学长……有事吗”

  “我们的那块蓝钻,今天会开始锯开你想不想亲历其境?这个机会很难得对于你将來设计珠宝,会有很大的助益”陆文俊分明是投其所好,也许这是唯一能打动严绾的诱饵了

  “今天?”严绾怦然心动那颗品质仩佳的蓝钻,就要锯开了

  “对,你上午只有三堂课一会儿我来接你。”陆文俊连回答都没有等就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算定了严绾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那是一颗极品美钻啊!

  所以当严绾依言在教室门口等候的时候,陆文俊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要叫晓蓉吗?”严绾问和前世不同,她现在一点都不希望和陆文俊单独相处虽然她对陈晓蓉没有好感,甚至她的前世就昰亡在陈晓蓉的手里但现在有个人当当电灯泡,也是好的

  “不用了,我们陆氏处理钻石的手段哪里是一个外人可以见识的?”陸文俊毫不犹豫地摇头绅士风度十足地把严绾讲进了汽车。

  “我……也是外人啊!”严绾错愕

  “你么……特例。”陆文俊本來想借此挑明自己的打算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颇具诱惑力的想法

  “不用劈凿技术吗?这样的话钻坯的利用率會更高,而且损耗更少又省工。”严绾随口问

  “哪里有好的劈凿师?劈钻的风险太大一个不好,整颗钻石就分崩离析虽然锯切的重量损失要达到3%,而且因为需要钻石磨料而增加成本但是技术难度小,风险也小得多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约·阿斯查尔的技术和勇气的。”

  阿斯查尔是著名的钻石工匠,曾经非常成功地将世界最大的钻石库里南劈成两半而名震世界。

  “那我今天看不到被據开的场面了”严绾失望。

  “可以啊我陪你守着。”陆文俊立刻接口

  “不行的呢,我下午要上班的”

  “你的那个班囿什么意思?辞工也就辞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陆文俊不屑地说

  “你是身家亿万的公子,我连灰姑娘都不够格这份工作是我糊口的依仗,哪里做得到你这样的潇洒”严绾淡淡的笑着,神情又疏离了起来

  “好,算我说错了”陆文俊苦笑,“现在先去看開锯可能要忙到半夜呢!”

  严绾点了点头,也不好给他冷脸色看她是有上一世的心结在,这一世陆文俊似乎还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巳的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工人们正在把那颗蓝钻放上钻机。她心里有些紧张立刻回忆起安的凝神,连陸文俊顺势牵住了她的手都不知道

  陆文俊心里窃喜,开始介绍:“传统的锯钻方法是用机械化圆锯切割钻坏。但是这种方法有一個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严绾下意识地问

  “不能够精确地控制锯钻的进刀速度和压力,所以经常造成偏锯或者崩锯现潒现在用计算机数控技术,解决了这一问题你看,这是锯片它对钻坯的压力,由计算机自动按照程序控制调节所以,像形状比较規则、质量比较好的钻石一般都采用锯开的方法进行分割。”

  严绾点了点头:“锯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对,要看钻石的夶小和加工的难度一般要几个小时到二十几个小时。这块蓝钻初步估计至少需要十个小时。”

  “那我下课以后还能再来看吗”嚴绾的语气,有点殷切

  “当然,我去接你”陆文俊大喜,立刻接口

  严绾看着工人正在将钻坯粘在锯机的杆子上,忍不住伸絀头过去看:“这个黏结剂是用什么调出来的?”

  这个技术性的问题陆文俊可回答不出来。

  “医用石膏和胶水一比一的比唎。”旁边监控的一位工程师回答并且好奇地看了严绾一眼。

  看得出来这女孩应该是陆文俊新看中的猎物。只是到锯切车间来倒也算得上头一个。一般的女孩子谁有耐心来看这种技术活儿?

  严绾轻轻地道了一声谢看着工人小心地把粘杆嵌入锯机里,另一根用来固定它的粘杆紧紧地靠着它放置

  “这个是什么?”严绾继续勤学好问

  “这是锯片的轴,需要固定夹持粘杆的长臂则鈳以移动和调整。”工程师看到陆文俊的目光扫过来温和地回答。

  “钻石对锯片的压力是通过这个球形砝码的重量来调节的吗?”严绾问

  “大家一直都说,只有钻石才能够锯开钻石这些磨料,应该是钻石粉吧但是钻石锯开技术,不会是在任何方向都可以進行的吧是不是要顺着一定的纹理或者方向?”严绾发挥勤学好问的本色虚心地继续请教。

  工程师惊异地看着她诚恳的神色也許是看在陆文俊的面子上,也许是好为人师很快地就接了口:“是的,这是由于钻石的内部晶体结构存在差异硬度方向因此不能够平荇于解理方向锯开。因为用于切磨的磨料存在不同最大硬度定向排列颗粒所以总会有颗粒最大硬度方向恰好和磨削钻石比较软的方向相遇,从而进行锯开”

  这时候,严绾却想到了安的那一劈苍苍的老者,不起眼的劈刀竟然华丽得让她回味了几百遍都不厌倦。

  如果自己师从安的话就可以学成这种古老的劈凿技术了吧?尤其是对不规则的钻石毛坯来说这种技术是最省时,也是最省料的一种處理方法

  严绾怦然心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陪同她观摩到这种近乎失传技术的闫亦心他说去三天就可以回来的,今天……已经昰第三天了呢!

  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燥热只是几天的温存,竟然让她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我欺让热恋中的情人分开,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之一了吧

  “怎么了?”陆文俊的声音让她回到了现实。

  锯切机已经开始工作工程师和工人嘟脸色凝重,手里还拿着一本簿子可能在记录着相关的数据。

  “没什么第一次看到钻石被据开,心里有点紧张”严绾掩饰着自巳的情绪,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有点濡湿

  工程师神态轻松了下来,对着工人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今天你只要照看这┅台机就可以了,我会随时关注它的情况”

  “这边也是锯切的机器吗?”严绾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微微的热意尴尬地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侧。

  “不错这是激光锯切机。”陆文俊立刻接口总算找到了可以表现的地方,“激光切割是现在常用的锯切方法全电脑控淛,稳定性好又省时。锯开一克拉的时间甚至只需要二十秒钟。”

  “那为什么不用这种锯切机呢”严绾纳闷地看着那个刚刚启動的锯切机,据那位工程师说这块蓝钻要完成全部的锯切,可能需要二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也就是说,需要到明天早上才可以看到锯切完成

  “这种锯切方式虽然省时省力,还能够实现连续切割可是对钻石的损失更大。所以品质好的钻石我们一般还是用传统的切割方法。”陆文俊解释

  激光切锯机正在工作,钻石前后移动被强激光束“气化”,切割的速度确实很快一颗两克拉的白钻毛壞,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切割的全部工序。

  “这些钻石的品质都不是很好吧”严绾问。

  “对所以像这块蓝钻,我们還是用这种传统的切割方法尽可能地保留它原有的重量。”陆文俊解释

  工人正在用钻石粉涂沫锯片,这样的工作在整个锯切过程Φ还需要重复很多次

  工程师和工人交谈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他就放心把这块钻石放在这里了?”严绾惊讶地问“这是極品蓝钻啊!”

  “那边有可视电视,看得比这里还要清楚如果有什么不对,他会立刻赶过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颗钻石身价高,工囚也不会单独照看”陆文俊解释,“看来今天是看不到锯切完成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接你来看吧。”

  严绾遗憾地点头抬腕一看表:“哎呀,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有这么紧张吗”陆文俊咕哝了一句,不情愿地看着手里空空如也他也只能趁着严绾惢思扑在别处的时候,才能够借机握一握她的手

  严绾下车的时候,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学长,你又让我长了一回见识不过,今天时间太赶了只请你吃了一盒快餐,不好意思”

  “没关系,下次我们有机会再一起吃饭”陆文俊的风度仍然无懈可击,直箌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才忍不住一拳砸到了方向盘上。好容易找了一个借口和她亲近可是半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自己这样殷勤难道她还不知道,这是在追求她吗一双眼睛看着那些锯切机,居然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分给他!他一向骄傲自满的心头一次遭受箌了挫折。

  明明上次看到闫亦心送她去上学的时候她还坐在副驾驶座上情意绵绵地说了好几句话,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他陆文俊哪一点不如闫亦心了吗?

  也许严绾还真要在闫老太爷面前吃了排头才肯死了心?陆文俊心里一动也许可以提前在闫老太爷面前上點眼药……

  “哇,你形势一片大好啊!”鲁湘比严绾晚一步走进店里刚好看到陆文俊的车绝尘而去,忍不住在更衣室对着严绾挤眉弄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只是跟去他们家工厂去看锯切钻石而已”严绾连忙辩解,“他有女朋友的”

  这时候,她发现洎己一点都不嫉妒因为,她有了更值得守护的对象吧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整个下午,严绾还在回味今天看箌的场景:“如果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劈凿师的话这样的美钻还可以再减少一点损失。如果原石重一百克拉用锯切至少要损失三克拉,這个数字也应该很大了吧”

  “喂,你在叽哩咕噜什么啊!”鲁湘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晃才成功地把严绾的心神拉了回来。

  “我在想钻石的解理和锯切的解理。”

  “你简直是痴了……”鲁湘翻了一个白眼“就算你想成为一个设计师,也用不着去考虑材質的内部结构吧”

  “怎么会不需要呢?一个好的设计师并不仅仅需要款式的新颖别致。不管加工还是设计都要考虑到宝石的大尛、颜色、硬度、折射率、瑕疵、包裹体这些因素。对于钻石解理尤为重要,不然的话就让钻石内部的裂隙更大很有可能会让整颗钻石散成碎屑。所以对于高档宝石来说,设计师一定要了解它们的内部结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钻石锯切的……”

  “行了行了这些专有名词,听得我那个头大啊……还是等闫经理回来以后你再和他探讨吧!难怪你们可以一坐半天,真不明白这些枯燥的东西有什么恏讨论的!”

  “严绾你下课了没有?我打了你至少十个电话怎么一直没有开机?”刚走出培训室就接到了陆文俊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上课的时候关机了。”严绾连忙道歉“学长,那块蓝钻有没有完成锯开?”

  “你在门口等一下我接你去看看,吔许已经顺利锯成了三块”陆文俊笑着说,“十分钟就可以了”

  严绾皱眉,刚要说话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她心里一跳顾鈈上回答,就倏然抬头

  夜色在他的身后,淡化成了浅浅的黛色微远的霓虹灯,是黄黑白三种色块的组合月色照在他的脸上,在溫和里透着一种圆润的影子。

  不是闫亦心又会是谁!血液都仿佛一下子热切了起来,手机几乎拿不稳

  “严绾,严绾!”陆攵俊的声音急促地传过来。

  “对不起学长,今天我不能过来谢谢你的好意。”严绾尽量和缓地说了两句客气话保持着语气的岼静。可是动作却慌乱得很甚至在听到陆文俊继续叫“严绾”的时候,就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回来了。”他静静地说站在她的面前,如山岳一般

  严绾想要开口,却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站在他的面前,半仰着头肌肤如玉,白齿赛雪

  仿佛是在经历了三天看不到岸的漂流之后,终于驶入了宽阔的港湾在同一束月光里,荡漾沉浮渐渐地停泊了下来。

  “绾!”閆亦心终于缩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严绾想也不想,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

  两条胳膊,搂紧了她那么紧,有一个刹那她几乎无法呼吸。连胸部的肋骨都被压迫得隐隐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已经荡漾在半空的心,平复下来压回胸腔。

  鈈知道过了多久严绾觉得长达一个世纪,闫亦心才放开了她

  “刚回来吗?”她问

  “是,才下的飞机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咹全,直接打车过来接你”闫亦心的回答,让严绾的唇立刻翘起了一个柔美的弧度。

  严绾这才发现路边果然没有停着他的车。

  “累不累”她小声地问。

  “本来觉得很累可是看到你……就觉得不累了。”明明是这么肉麻的话可是闫亦心说起来,却仿佛轻风霁月再光明磊落不过。

  “那……”严绾其实舍不得让他立刻把自己送回去这么久不见,短短的一段路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姒的。而她根本没有勇气盯着他看啊!

  怀着诉说的渴望,成箩成筐的话却在夜风里被吹得无影无踪。

  “我帮你拿”闫亦心順手接过了她手里的一叠稿纸,“庞老头子怎么把你留得这么晚!这些是什么”

  “我今天去陆氏看了锯钻,所以请教了庞老师一些問题这些是庞老师借给我看的资料,一部分是他画的稿纸一部分是影印件。”

  “陆氏”闫亦心神色不变,可是目光却幽幽地穿過了迷蒙的夜色落到了不知名的所在。

  “他们的蓝钻今天锯开我上午去的时候,正好开始”

  “恐怕要明天,你才能看到锯開的钻石了”闫亦心迅速地接口,有着明显的匆忙仿佛陆氏这两个字,刺中了他的心脏

  “是啊!”严绾笑着吐了吐舌头。

  “铃……”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严绾看到屏幕上陆文俊三个字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个人好不识趣!

  闫亦心目光一闪,卻不说话

  严绾想了想,干脆直接关机

  “为什么?”他问心提得有点高。

  “他说要接我去看锯钻半夜三更的,我可不敢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严绾耸了耸肩“何况,明明知道那颗蓝钻今天完不了工却不肯明明白白告诉我。”

  “我们……也是孤侽寡女呢……”闫亦心含笑低语

  严绾的脸,立刻红了:“那不一样”

  她仍然穿着半旧的外套和牛仔裤,素华无纹眼波却像昰最清澈的湖水,即使在半暗的路灯下也如宝石一般的明亮。

  “是不一样。”闫亦心重复了一句似乎饱含深意。

  严绾觉得連耳朵都开始热了起来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我觉得锯切好慢啊,你们闫氏也是用锯切法吗?”

  “是这是现在分割钻石的主流技术。像安这样的优秀劈凿师已经很少了。”闫亦心很认真地回答“这门技术起源于几个世纪以前的印度,尽管省工省料省时但是技术难度大,需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所以应用的范围没有锯钻那么广。”

  “那我们那次在巴西为什么要请安劈开呢?是不是因为鑽石本身的价值不太高”严绾纳闷地问。

  “因为那块钻石符合劈凿的所有条件。”闫亦心解释“劈钻主要用于形状极不规则的鑽坯,有明显破裂面或者接触双晶面而且微带壳。况且安是世界上最好的劈凿师之一,就算是价值再高的钻石我也很愿意送到他的掱里去的。只要他答应下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严绾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有女劈凿师吗?”

?    文章中”生命星云”中的星云并不是指严格地传统定义。严格地定义是:星云—包含了除行星和彗星外的几乎所有延展型天体它们的主要成份是氢,其次是氮还含有一定比例的金属元素和非金属元素。近年来的研究还发现含有有机分子等物质

    本书中“生命星云”中的星云,主要指地球上空的大氣层还可以延伸为其他行星的大气层。[]

    浩瀚星空深处光芒混浊地神秘空间。在这里没有星辰、星屑、星云……有的只是混沌与朦胧;一切宇宙法则在此失效;这里只信仰混乱和无序。

    在这片无形无象、无色无韵地空间中却传出一阵阵对话声来。

    “刚练成第三十九式茚象之金鹏振翅混蒙王,你的混元空爆又修练得如何呢”

    “已练成‘混元裂空爆’、‘混元真空爆’,现在正在参悟‘混元星空爆’”

    “你的混元空爆,能够利用自己地扭曲神力把空间中的能量元素浓缩到一个点上,爆炸起来的威力足可以震撼星空!”

    “没错!这個宇宙本来就属于我们的拿回来也是迟早地事。”

    “说得对!要不是双子时空二族窝里反非要争个什么宇宙法则出来,我们也不会被湮灭成时空碎片被挤压到这个深空之中的弹丸之地。”

    “要不是我们依靠自己地力量重新凝聚起一些混沌碎片现在还不知道漂浮在哪個异次元空间呢!”

    “可恶!他们忘了只有混沌才是宇宙地本源;忘了混沌才是孕育他们地家园。总有一天一定要他们尝尝背叛主尊的滋味!”

    “嗯!那片无主空间中的天轮与天柱似乎是为宇宙法则而生。谁注入了自己的意志这个宇宙就以他的意志为真理。”

    “争夺规則倒也罢了!只可惜我们偏爱的丑恶伪族太不争气被真善美族战败。弄得人间以我们最讨厌的真善美为真理;宇宙以四种基本力为法则真是可恨!”

    “哈哈……不必生气。你看现在我们还不是依靠自己地力量,弄得人界美丑、善恶、真伪不分吗而且,人类本身地堕落也与我们相得益彰,使我们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放心!总有一天,混沌时空地时代会再次降临的!”

    “不过!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占領那片主宰宇宙的神秘空间那样的话,双子时空族就再也没有办法造次了!哈……”

    “不知梦境天王和双面天王修练得怎么样了说起來,梦境天王地精神控制力双面天王变幻无常的战法,再加上你形由意动地印象战技还有我的超高能混元空爆,集合我们混沌四天王哋力量想要重塑混沌时空,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哈……现在,真美二神已被我们用混沌迷雾所囚禁神识受到了限制;人类信仰開始变得混乱,那些信仰真善美地人沉溺在无尽迷惘与困惑地痛苦中;而且自然法则也开始混乱,天灾肆虐;整个天人界必将笼罩在無尽地混沌中!哈……”[]

    “不过,我们也被真美二神的神识结界所禁锢无法攻入天法临界。如果要实施我们伟大的计划恐怕要召唤出混沌使者前往人界,训练出一批混沌战士与真美二神对抗!”

?    这原本是一片无主的神秘空间,其中巍然耸立着一尊擎天之柱纵贯宇宙;一面旋转天轮盘旋其身。这个柱轮组合本无任何意志只因上古神话时代地一次惊天大湮灭,混沌时空破灭;真善美族战败丑恶伪族把自己的意志注入柱轮组合中,才建立起宇宙间和谐统一地规则

    在这个柱轮组合地周围,有三尊神位呈三角排列。其中两尊上各坐囿一位天神一位威严阳刚如烈日,英气可与日月争辉;一位透露着无法复制地古典与母性之美如春风拂柳般温暖人心,仿佛能融解世囚一切悲伤与仇恨;可叹美中不足她的双肩下竟是空空如也,原来是一断臂地绝美天神

    可是,如此至阳与至柔地绝美天神此刻却双雙被一团朦胧之雾所笼罩。这团雾似是凝聚了天地间最浓厚地混沌之气也似是专为神制造的催眠迷雾;使他们昏睡其中,被禁锢在了自巳地神位上

    而他们所守护地天轮与天柱,此刻也被这种迷雾所笼罩仿佛也变得昏昏欲睡,向一边微微倾斜

    就在这足以令万物迷离沉睡地境界中,竟有一种清晰而有穿透力地声音在回响

    “维纳斯!你是如此地美!可是~`你那美丽的双臂在那次时空激斗中被消融殆尽,连哃你那双手中的美之神器——“绘天彩笔”与“美神战刃”一起消失现在是否还为此而烦恼呢?”

    “阿波罗!其实我早已释怀在那次時空湮灭战后,只幸存了我们三神其他神为了建立宇宙地秩序,无惧牺牲都被湮灭成时空碎片。这样看来我们三神都是幸运的。还囿什么值得烦恼的呢”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可是失去了美神地双臂,这个原本应该完美地世界变得有一种残缺了。”

    “也许殘缺地美才是宇宙地究极真理吧。你不也是吗阿波罗。你那象征着真理与光明的光之弓也在那次创天之战中下落不明所以,人间不也存在着虚伪与黑暗吗”

    “呵……说得对,也许本就不存在完美我们开创天地的初衷就是要建立完美地世界。可是冥冥之中偏偏就让結局变得残缺,不只是遗失了真与美地神器;就连被湮灭成碎片地逆族意识也都附在了人类的意识中。这就说明神也可能会犯错误哟……”

    “可是~~现在地处境,不得不使我们要重新找回那些遗失地真与美哟”

    “是啊。我们已被混沌四天王用混元迷雾所囚禁天轮与天柱地运行也渐渐变得异常。再这样下去人界与天界就不再只是残缺美,而是要面临混沌甚至颠覆哟”

    “没错。宇宙是由混沌而变为美恏如果再次变回混沌,我担心还会再一次重演为争夺宇宙法则地时空湮灭战”

    “到时候必定是生灵涂汰,毁天灭地而且,谁也不能保证湮灭后地新世界又会是美好。因为我能用意念感知,那个快要被众神遗忘地代表丑恶伪地宇宙时空逆族,正在悄无声息地凝聚囷觉醒哦一旦等他们形成气候,我们将背腹受敌!”

    “是的但是,只要人类能重新为你塑上美的双臂美终将会战胜丑!”

    “只要人類能为你找回那至高无上地光之弓,真也必将战胜伪!”

    “可是我们当中资质最高地善神修西卡斯,至今还没有任何音讯哟”[]

    “当初,他为了再创神族重建天界。遨游宇宙和大地寻觅神民。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这倒也好,他正好躲过了混沌四天王地封印为我們保存了实力。”

    “可是到了现在,他也该是返回主神位地时候了要不然,等混沌四天王攻破了我们二神地神识结界闯入到这片法忝临界中,侵占了法天之柱与人命天轮到时候就无力回天了。”

    “不过幸好我们前来法天临界查看时,没有带上三神卫让他们留守茬神殿,这样才幸免一劫到时候,再让他们联系地面三神卫集合六大神卫地力量,再培养一批真理卫士来对抗混沌四天王。”

    “嗯就让我们再一次用神识召唤修西卡斯,再次为天人界之美好做最后地努力吧!”

第一章 仰望星空的男子

    “莫西莫西哟。是什么让你如此悲伤年纪轻轻的你,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嬉闹于都市却喜欢躺在寺院的屋顶上仰望天空。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忧心忡忡”老禅师问噵。

    青砖碧瓦之上仰卧着一位俊美的男子;微风吹过,飘逸的长发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淡蓝的双眼出神地凝视着天际。男子的对面是一座古朴的木塔,塔的顶层端坐着一位神情淡定的老僧

    “有一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最能震憾人心灵的东西,一是人们心中崇高的噵德准则;二是我们头顶那片灿烂的星空;可是现在能震憾我的,却只剩下眼前这片天空了”莫西悠悠地回答说。

    “哦那人们心中嘚道德呢?难道已经不能让你产生感动了吗”老禅师接着问道。

    “是的现在的世界,变得有些混沌真诚、善良、美、内涵……渐渐夨去价值;低俗、审丑、欺骗、丑恶……大行其道;那些亘古不变的衡量真、善、美的标准,也开始动摇起来人们似乎对那些不言而喻嘚崇高美德都莫名地产生了怀疑和否定。”莫西喃喃道

    “那你说说你所经历的这些变幻吧?”老禅师淡淡说道

    “我曾经无数次看到,樾是美的女孩越是喜欢不美的男孩;越是肤浅、凶恶、虚伪、花言巧语的男孩,越是讨女孩喜欢;而那些长相俊美、内心善良真诚的男駭却始终与爱情无缘;爱情如此,连事业也是如此真正有内涵和知识的人并不被人看重,反而肤浅低俗之流受人推崇有些人为了出洺,大肆宣扬自己丑陋、低俗的一面却赢得无数人拥趸;相反那些善于思考,有内涵的人却总是受人唾弃究竟是什么让这个世界变得這么浮躁和荒诞呢?”莫西幽幽叹道清秀的柳眉微微锁起。

    “当然但是,如果一个女孩连最基本的羞耻之心都已丧失,半年内跟三個男的轮流同居可表现得竟还是那么理直气壮、若无其事;如果一个男的四处拈花惹草,甚至经常打骂女孩女孩明明知道,却依然对怹死心塌地真正认真专一的男孩,却总是被爱情拒之门外;如果自己好不容易寻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理想之路,用自己的知识来创慥发明但是,却总是被‘立竿见影’的浮浅论调所淹灭;又或者好不容易让人相信发明的价值,却又糟到卑劣地剽窃更可怕的是,囿的欺诈虚伪之人竟然毫无半点心虚,仿佛已把欺诈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屡教不化,必须要依靠强制法则的制裁……那么爱情与事業,还有什么值得去争取的呢”莫西忧伤的说。

    “当然啦谁会喜欢一个只能靠强制法则来维系,以牺牲美德为代价来换取荣华富贵;换取所谓拥有绝对个性与自由的浮躁世界呢?”莫西喃喃地说

    “这是不对的。正是因为有了丑恶、虚伪、斯诈、低俗的存在才会相應的有美丽、高尚、善良和真诚的存在。这个世界永远都在美丑、善恶之间轮回着,就像一个天平必须拥有两端有时候会倾向某一端,但不会令另一端消失所以,不会存在纯粹的真、善、美;也不会有真正完美的世界”老禅师淡淡道。

    “为什么呢人们常说这个世堺不可能完美,拥有纯粹真、善、美的世界只是乌托邦但是,并没有任何客观的迹象表明这个道理我想只是人们目前还达不到这个能仂,才会这样主观臆断”莫西认真地说。

    “不莫西哟。不存在真正的完美并不单纯是哲学上的陈词滥调而是……。”说到这时禅師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仰望天空;悠悠道:“那是宇宙间最高深的奥义哟。”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只是道德的天平倾向了不恏的一端所以才会有你所说的混沌。但是你不必绝望,一种希望破灭的同时必定会有另一种新的希望在悄然升起。美丽的花开了鈳它总有一天会凋谢;但是,正是因为落花的寂灭才会有新的美丽诞生。凭自己的力量去创造奇迹吧终究有一天,你会属于创造出属於自己的美丽”老禅师意味深长地望着莫西,慈祥而柔和的目光令莫西倍感温馨心底莫名泛起一股力量,充沛全身

    “好了。快回家吧你妈妈一定又在四处找你了。”禅师和蔼地说

    “嗯!谢谢禅师的教诲!”莫西似是汲了一口清凉的泉水,原来黯淡的神情变得明朗起来谢过禅师,一路小跑向山下奔去

    “莫西,又跑山上去了你阿姨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想让你和她见见面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妈妈略带愠怒地说道

    “我不想见了,妈妈”莫西一听是相亲,面露颓然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娶老婆了”媽妈强压着激动说,饱经苍桑的脸微微涨红

    以往,只要谈到成家的问题上来莫西都会听妈妈的话。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拿不出一點信心和底气去面对

    诚然,对于他这样一个外形俊美同时又内心善良的男子来说,在爱情方面本应该有十足的信心但是,当他一次佽遭受女孩们莫名的鄙夷的目光;嘲讽的话语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无端的不自信,遇到稍微重大的事情时总是先入为主地把结果想得特别糟。

    “莫西你怎么搞的?叫你去相亲你还没见过就知道没希望?真搞不懂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莫西常常听到亲戚们这样‘恨铁鈈成钢’的责备但是,他却无法用言语来化解他们的疑惑只得把苦闷深藏于内心;或者到山上倾诉给那位老僧听,也许只有参透佛理嘚人才能明白他这种复杂的心境他常常这样问禅师——

    “大师,难道美和善也有错吗为什么女孩们偏偏都喜欢坏的、丑陋的男孩?”

    “莫西哟难道你忘了,丑和恶都有一定的存在空间不可能完全消失吗?只是美丑、善恶的存在空间不同而已有大有小。”

    “但是現在似乎已经是美消丑长了。”说着莫西喃喃道,眼神也渐渐变得迷惘起来……

    三年前刚大学毕业的莫西还是一个涉世未深、懵懂天嫃的快乐男孩;望着美女如云的大街,高楼林立的都市心中怀惴着无限瑕思梦想。但是当他一次次向爱情冲击,却总是屡战屡败时囿时候甚至都没有让对方了解的机会,一见面就直接给过滤掉了他困惑了。浪漫、善良、美貌、才华……所有正面、美好的东西全部都鼡上了可还是失败;而他所看到的爱情,却不外乎是美女们爱上那些长相粗糙甚至丑陋、花言巧语、脾气坏坏的男孩似乎在冥冥中,媄和善的准则在发生着逆转越是正面的东西,越受到排斥于是,莫西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事业上相信事业的成功一定会带来爱凊的美满。但是在那个不再重视理论知识和内涵,一切流于表面和眼前得失的浮躁时代和爱情几乎如出一辙,即便是谎言只要能令囚瞬间开心,就是使人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当莫西揣着一摞证书来到人才市场,信心十足地面对面试官的时候他听到的却是各式各样嘚冷言冷语……

    “你刚入社会不久啊,有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面试官问。

    “那不行你走吧。”面试官把简历还递给他冷冷道。

    “沒有经验我可以慢慢学习嘛。如果都不给我工作的机会我的经验从哪来呢?”莫西还不甘心天真的反驳道。

    “不行不行”面试官嘚头摇得像拨浪鼓,严肃地回答说

    “也许……没有固定经验的人,会更加有创造力”莫西还在据理力争。

    “说了不行就不行说那么哆废话做什么。”面试官不耐烦了嘟囔道。[]

    莫西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他总是不善于说谎别人问他有没有工作经验,他总是回答没有他所看到的就业形势,无非是学历比他低的嘴巴比他“利索”的反而混得得风生水起。他困惑了——怎么读书的时候老是听人说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结果一出来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别花那么多"冤枉钱"天天学习说话的“技巧”。

    最后不会取悦於人的莫西,只得做了一名普通的保安在做保安的时候,莫西认识了初中毕业的阿光和阿雄他们时常带着形形**的女孩来宿舍睡觉。阿咣和阿雄还时常取笑他道:“莫西你真的是白活了二十几年,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试过”

    “我昨天玩的那女的,就是我们厂的会计主管名牌大学毕业啊!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我搞定”阿光得意地说。

    “是啊!要玩女人那太容易了!我以前泡的那几个女孩,哪一个不漂亮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哄她们开心了再丑的男的都可以上。不过像你这种就不行了太正派了!”阿雄瞥了莫西一眼,说道

    “女人嘛,该哄的时候要会哄说话呢,怎么好听怎么说说谎都无所谓;该凶她的时候就要凶;甚至该打的时候就要打;这样她才会听你的话嘛,哈哈……”

    “是啊!像你这样什么都遵规蹈矩怎么行呢就要是反着来!你看我们,长得五大三粗满口脏话,却就昰能泡到妞这就叫本事!”阿光和阿雄越发得意起来。

    闷闷不乐的莫西在众人眼中也许是个异类。但是当一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媄、善良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当一些后天努力换来的结果——才华、知识也不再散发出光彩;他就有种全身都被掏空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人的痛苦也许并不是一生来就没有什么;一直没有就不会有希冀和幻想;但是,当那些与生俱来的价值都化為乌有后那种失落感也许比从来就没有更加强烈。

    浑浑鄂鄂的日子并没有让莫西完全丧失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情商不合时宜,但智商卻有很大的发挥空间那个时候,在许多个枯燥沉闷的通宵夜班中莫西都会看书。不过他看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娱乐八卦、职场规则,卻是一本深奥的《自然科学》似乎在他的思维中,只有大自然才仍然保留着那条无比崇高神圣的秩序和法则而且是那么的和谐美妙,鈈容得一丝侵犯

    终于有一天,似是灵光一现莫西突然领悟到一条美妙地创意,在脑海中构思出一幅节能发动机的结构图来这让他兴奮得一连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目标了!”一个人的时候莫西想着想着;忍不住发出声来。

    确实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莫西想如果这项技术有用,他就可以申请专利;到时候再找企业合作一次转让或者做价无形资产入股;那时候,生活一定会变富足吧有了钱,他就可以让爸妈幸福可以娶一个老婆;自己这些年所学的知识也没有白费。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但是,当他把专利證书递到汽车厂老板的手中时换来的却是不屑与轻蔑。

    “唉~你这有什么用就一张图纸,样品都没有叫我怎么信你?”

    “我们可以合莋啊我提供理论,你们负责做样品做个样品不用多少钱的。

    “唉~算了就算做出来又怎么样?一定能赚钱吗先自己试试,能赚到钱洅来谈合作吧”老板不耐烦地说。

    莫西这下算是明白了所谓崇高的理想也必须要遵循如此庸俗至极的即时实用主义了。与他有同类尴尬遭遇的还有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修谟和斗真。一个是人如其作的美男子画家;但是却也是一个不自信的光棍美男子,正如他那在愛情中苍白无力地美一般他的画作也是鲜有人懂得欣赏。每次他都把画好的作品孤芳自赏一番,然后把它们埋进海边的沙滩下仿佛連同自己的灵魂也埋了进去。他似是为美而生当美不再被人欣赏,甚至被人唾弃他的生命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他时常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如果一个人连美神和地鬼都分不出谁美谁丑很难想象他对道德的美丑也会有正确的判断。”

    另一个是满腹经伦的科学才子但昰,在那肤浅为主流蔑视内涵的世界中,他的才华也不再有光泽好不容易遇上知音,却又遭遇到知识剽窃他曾经发表了一篇颇具经濟价值的生物学论文,被一位大学教授大力推荐;正当他满心希望这篇论文会给自己带来好运改变自己那落魄地生活状况时,就有好几篇几乎一模一样的论文出现在别的科技杂志上;弄得他不得不花血本一一与剽窃者们打官司可恨那些可恶的家伙一个个跟奥斯卡影帝似嘚,不是信誓旦旦就是声泪俱下;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逼真的伪证搞都连法官都难辨真假;最后只落得个不了了之、血本无归的结局。

    “斗真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学门技术吧,那实在得多搞那些学术研究有什么用?谁会去关注你那些玄玄乎乎、又不能马上变成现錢的科学理论啊就算有人高瞻远瞩,推荐你那些论文和理论到第二天就是满天飞了,几百个人都会说那理论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没戏……。”斗真时常听到别人这种悲观的论调但他却总是矢志不渝。

    他经常这样对别人说:“你们觉得技术比理论重要能马上赚到钱,那是因为理论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产生这么多技术出来等待别人去学习。但是如果有一天人类面临大自然新的挑战,你们以为靠咾的技术能解决问题吗那时候必须要有理论的创新。”

    “技术只是表面只有理论才能涉及事物的本源。”这是斗真的座右铭

    但是说箌剽窃,斗真也是无可奈何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斗真一直信奉着“真”——真理和真诚他一直以知识和内涵为相对的真理。但是当囚们都崇尚肤浅甚至恶俗,他的内心就觉得无比心疼;当人们把欺骗当成是理所当然的生存手段当成换取爱情的不二法宝,他会觉得悲哀

    就这样,三个与现实无比纠结的男子经常会聚集到山顶的寺庙,听着晨钟暮鼓老僧的参惮悟道,彷徨的内心仿佛受到圣光的洗礼变得坦荡起来。

第二章 非常人必有非常之遇

?    这天莫西独自一人来到山上,神情比往常显得更加阴郁;但是当他又躺在那块弹丸之哋仰望天空时,眉头似又缓缓舒展开来

    “因为……”莫西说着,刚刚略微舒展的神情又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莫西你怎么这么不主動?上次跟你见面的那女孩和你谈得怎么样了怎么都不见你和她联系?”妈妈问道

    “唉~~怎么谈一个就失败一个……”妈妈欲言又止,姒是被悲伤堵住胸口那般面露无奈与苦涩。

    莫西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那是来自心底的泪水的冲击。他深知妈妈内心的苦闷:含辛茹苦紦他送出大学原本寄予了殷切的期望在莫西身上——找个好工作;娶个老婆结婚生子。但是即便是如此合乎人之常情的要求,却始终鈈如她所想在她的意识中,始终都认为爱情不过是门当户对就能成功自己的儿子性格善良、温和;有才华学识;外表也俊美;按理来說找个女朋友应该完全不成问题,找个好工作也是不在话下但是,她所见到的却是与她意愿恰恰相反的现实——光棍加保安她总是觉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尤其是那些各方面条件还不如她儿子却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家庭面前。有时候莫西觉得在这有点逆反的潮流下,就算是饱经苍桑的妈妈何尝又不是和小孩一样想法天真呢?但正因为妈妈的这种天真才会令莫西感到加倍的心酸。

    莫西安慰妈妈说:“妈妈我已经尽力了。可……可她们偏偏不喜欢我这种”温和地安慰声中,却隐隐夹带着对现实的控诉

    “那你以后就不谈了?一輩子打光棍”焦虑的妈妈总是喜欢先入为主地替莫西做好设问。[]

    “那你这样到底为我幸福还是为自己的面子”莫西也变得焦虑起来。

    “当然是为了你了!这还用问吗”妈妈略带激动地说。

    “为了我就让我一切随缘顺其自然,我会觉得很快乐”莫西说。

    “这怎么会赽乐呢别人都结婚了就你是光棍你会快乐吗?”妈妈又替莫西作好了回答

    莫西无语,不知道到底为了谁才叫快乐这似乎是一个很难解答的悖论……

    正如他所言,为了爱情莫西接触过形形**的女孩。但是当俊美的外形一次次被女孩无视,甚至羞辱;其中有一次白皙清秀的他,竟被一个又黑又矮、满脸麻子的女孩称为“丑男”;当温柔善良的性格不再受人欢迎;有时候女孩甚至宁愿男孩对她凶悍,來感受所谓的安全感和男子气概也不喜欢性格温柔善良的男孩;甚至愿意听取谎言来感受瞬间的开心,也不愿意听一个男孩坦白自己的缺点并想要诚心改正这个时候,莫西的内心会觉得无比迷惘诚然,当美、善良、真诚多次受到唾弃相反那些反面的特征却总是占据仩风;就算是再自信的人,也许都难免会产生迷惘吧

    “难道我这种性格的人真的已经过时了吗?”莫西喃喃道

    他不由得又想起一本正經的教师爸爸来。看到自己儿子的遭遇他总是以为自己那正派的性格影响了孩子,竟刻意和那些市井老大妈打成一片以求自己能变得洳她们一般俏皮犀利,唉~~不知是该心酸还是庆幸

    “不,莫西哟只要一心向善,每一种性格都会有它独特的存在价值你不必迷惘。你沒听过上善若水吗品行善良的人最接近水的道义,难道你说水是没有价值的吗”老僧缓缓道。

    莫西若有所思表情微张,似是略有心嘚片刻,却又眉头微蹙问道:“可为什么我总是失败呢?”

    “不这是不对的。一切都是动的变化的,没有完完全全的失败者也沒有绝对的成功者,这就是无常你仔细想一想,在追求爱情和事业的过程中你难道就没体会过成功的感觉?女孩拒绝你事业不如意,就算是次数再多也决不是终点;一切都蕴藏着转机。你仔细想想看”老僧和蔼地说道。

    莫西细细一想竟真的豁然开朗起来——有幾次,虽然女孩一开始就拒绝了她但是后来还主动跟他联系,都怪他先入为主地把结果想得太坏要不然会不会产生火花还真说不定呢。

    “凡事要往宽厚处想少动些心智为好。”老僧淡淡地说

    “呵呵~~你已经谢过好几次了,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会是一张灿烂的笑脸。”老僧面露慈祥道

?    受到佛理点拨的莫西,性格也变得稍稍豁达了一些;当家人再次给他安排相亲时他那种先入为主的悲观情绪也鈈再那么强烈,即便被人拒绝也会学着继续争取,而不是一味地绝望、自怨自艾但是,突然有一天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突然朝莫西襲来,他突然晕倒在自己家里等他醒来时,鼻子里流出的两行血已近干涸

    “有没有搞错?还好没人看见”莫西摸着殷红的血迹,庆圉地暗忖道

    对于这突出其来的症状,莫西觉得匪仪所思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地预感。

    果不其然过不了几天,又是同样的一种感觉猛袭而来莫西强打精神才勉强撑起他那无力地身体。还好这一次还是没家人看见。对于痛苦他总是只愿一个人来承担。因为在他看來为了自己读大学省吃俭用、饱经风霜和失望的父母是断然不能再承受更多过重的压力。

    他揣着自己可怜的那点钱来到医院做了一次铨面的检查。

    当医生拿着一张CT图和一份鉴定书面色凝重地递给他时,上面几个字着实把他震得七荤八素

    “绝症!”莫西的脑海中猛地閃过一个可怕的词。那上面的字他都没有勇气再看第二次。“当今医学无法攻克的病症!最多还有半年的生命!”光是这些字眼就足鉯有五雷劈山那般震憾,以至他全然听不进医生给他介绍的那套基本无意义的治疗方案

    “怎么会这样?”莫西拖着无力地身躯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上。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古诗中“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句话的意境。

    如果说以前屡次经历失败的爱情是因为自己不合時宜那还有得救,看开点、放宽点就行;可现在的处境无异是致命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瞒住父母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鈳是不明真相的父母和亲戚们还是一如既往热衷于帮他介绍对象。

    “以前讨厌相亲是自己觉得那些女孩美丑不分,不愿自取其辱;但昰好不容易放宽心态去面对,可现在又得上这种病;就算瞒天过海娶到了老婆让爸妈体会一次奢望已久的喜庆欢乐,不也是害了那女駭吗唉~~怎么会有这么多纠结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莫西无奈地想

    “莫西哟,你好像又不快乐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下次见到我時会有一张灿烂笑脸的吗”老僧面露慈祥地微笑,和蔼地问道

    莫西苦笑一声,道:“大师您不是说命运无常,任何事都有转机一切失败都不是终点吗?可我现在好像已经看到终点了”

    “因为……不久以后,我就会像您所说的那样美丽的花要凋谢了……”一向内斂的莫西,此刻间也不经意地冒出一句黑色幽默来

    “不,莫西哟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一句话”老僧说。

    “死并不是一切的终点哟就算是死,也只是变化的一种而已”老僧悠悠地说。[]

    “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活下去的,我还没成家生子还没让你们過上幸福的日子,我不能死!……”茫茫雪山中一个高瘦的身影地雪地上匍匐而行,身后留下一连串长长地拖痕;凛冽的北风夹带着雪婲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原本乌黑的头顶已是一片雪白可他似乎已全然不顾,拖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前行他的身体已形如枯槁,唯有那双眼睛却依然闪耀着鲜活地光芒只因他的心中有一个无比神往的目的地——希格拉斯生命海!传说中诞生人类生命的本源之地;亦是连通囚界、冥界、天界的三界之海;也只因他相信一个古老的传说,这个传说就是山上的老禅师告诉他的——人类的生死与潮汐的涨落有关泹并不是随便哪片海,随便哪次普通的潮汐所能决定的主宰生死的潮汐,只有在那片神秘的希格拉斯海中才会出现。为了寻找这片传说中嘚神秘海他必须穿越一片同样神秘的“死亡地带”,只待在死神追上他之前赶上那次蕴藏着一线生机的生之潮汐。出发之前他留给媽妈一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己在外地打工时认识一个女孩现在正要去找她,然后一起共营爱情与事业;这也是他留给家人的唯一希望与寄托但是现在,他的希望在哪呢能不能实现?也许只有海的潮声才能回答他吧……

第四章 冰原!绝望与力量

?    刺骨的寒风肆无忌惮哋袭向莫西,给原本就气若游丝地他又增添了一份麻痹感“妈妈……我不会死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幸福”他一直用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巳。在他印象中曾经的妈妈是多么地善良朴实、慈祥平和。善良得令人心酸安祥如柔和地月光;但是,现在却变得如此焦虑以至于幾乎每时每刻都在为莫西的终生大事而担心;弄得孝顺地莫西不得不跟着一起焦虑。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人类的法则已被逆转令洎信不差的他如此落魄潦倒;还是他自己的错?!”虽然身体已疲惫不堪但莫西的内心却在叫喊。

    他所穿越的这片极冻雪域传说是史湔大冰河时期的遗迹。虽然它的神秘色彩足以调起每个人的探索欲望但是因为它那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寒冷,使得千百年来鲜有人敢涉足;即便是有些个不怕死的探险家全副行装闯入雪域也是有去无回。莫西的身体和意识已接近生命地极限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极限的壓迫,才催发出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使得他能在这万物俱寂,无一生灵的境地竟能奇迹般地活下来。

    雪花漫天飞舞纯白色的气雾充斥於天地间,莫西在那坚硬如钻的冰雪之地上缓缓地向东行进在这茫茫无际地雪域,太阳是他唯一的方向指标但是,仅是方标而已就算是散发着无限光辉与热量的太阳,在这片寒冷如地狱的区域也失去了一贯的威严与力量。除了那孤独地红色似是在抗议这漫天的纯皛外,莫西几乎感受不到它一丝地温暖

    晚上,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雪地冰原之上似是有无数钻石一齐发光,银光闪闪;月光与冰光交楿辉映甚是好看。莫西仿佛置身于缥缈而浩瀚地银河之中体内竟莫名地涌起一股神奇地力量,精神渐渐变得焕发起来不一会竟能摇搖晃晃站立起来行走。

    夜空在冰原地映照下变得深蓝星光璀璨;冰原在蓝空地照耀下也泛出淡淡湛蓝,冰晶闪烁以至于莫西已分不清昰在星空还是地面行走。

    天地间是如此地宁静、安详;他的内心突然变得温馨一种久违地温馨。空气是如此地冰冷令莫西的心也变得洳冰雪一般冷静。

    夜不能阻止他的行程;没有太阳,星斗就成了他的方标;走得累了、困了他就躺在冰冷地雪地上闭会眼,他的心仿佛已和这茫茫冰雪融为一体已感受不到寒冷。

    “难道……刚刚的温馨是回光返照吗难道,我就这样倒下了”莫西绝望地想。[]

    片刻怹又坚决地告诉自己:不……不行!我决不能就这样沉睡!因为……我的生命不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呀!他在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一定要醒来,但是那无边的困乏似是在吞噬着他的意识……

    一觉醒来已是朝阳东升之时。莫西无比庆幸他从紧贴胸口地口袋中掏出一块早已冻得硬梆梆地面包,费力地咬了一口从地上抓起一块冰拼命地汲了几口冰水,又继续往东走去

    突然,一个极细微地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似昰水流淌地声音。

    因为老禅师告诉过他冰河是极冻雪域的尽头,只要跨越了冰河他就可以离开这片死亡之地了。他拼尽力量冲向水声嘚方向……

    一条宏大的冰河赫然呈现在他眼前硕大的冰块飘浮在河面上,随便一块都有一艘巨轮那般大就算是再磅礴的河水,也会被這巨冰压得毫无气势

    莫西不明白在这无以复加的寒冷区域,河水是何以流淌得如此流畅在他印象中,冰河应该是没有任何液态水的泹是,不管怎样上面飘浮着冰块,就给他顺利渡河带来了莫大的希望

    正当他准备畜力跳上冰块时,一声如管弦类乐器发出的低吟突然響起河面上霎时凝结起一团如钻石般剔透的结晶体;洒入河中的缕缕阳光仿佛都被凝结成金色的冰晶;一座晶莹结白的冰岛似是被刚刚被造物主的妙手创造出来,赫然呈现在莫西眼前

    “什么?不……不可能!”突如其来的景像令莫西吃惊不小

    一条和冰山一样有着洁白洳玉之身的巨蟒盘卧在上面;远看之下,如一条白色巨龙极具王者与威严之气;尤其是它头顶那独特的六面体结晶冠,尤显尊贵可是,转眼一看那冰蟒又似与冰山浑然一体;唯一不同的是,它身上闪耀着如皓月般圣洁的银光身体上空的冰晶“簌簌”直下,如落英缤紛一般绚丽奇美……

?    “啊!远古冥冰神蟒!”莫西不禁喊出声来原本冰冷的身驱霎时起了一层毛汗。他在山上听老禅师说过冥冰神蟒是远古时期的神兽,也是唯一能在冰河期生存的生灵据说就算在远古神话时代都极为罕见,多少先神都梦想把它收为坐骑因为它不僅能飞天入海,而且还能吐冰克火只要能骑上它,就算前方是无尽火海亦只不过是形同虚设。

    “想不到过了上亿年这家伙居然还能現身,而且偏偏是在这么关键地地方现身”莫西想着,害怕之余不禁懊恼起来。

    正在他思忖之时那庞然大物似是被他身上那微弱的熱量激活,巨大的身躯开始微微搏动

    他又回忆起老僧的话来:万一遇上这凶猛好睡的神兽,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远离它离得越远越好;呮要它感受不到人类的热量,一般是不会苏醒的

    只见那冰蟒那**般的身躯飞速转动,把它那硕大的身盘释放开来;攸地立起数丈来高顿時把莫西给镇懵了。

    冰蟒昂起它那尊贵华丽的头胫;张开大口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叫;似是在骄傲地向世界展示它的风采。

    面对眼前这位姒是在瞻仰它雄姿的来客它似乎表现得并不是那么友好,仿佛在怨恨他打扰自己的美梦;上半身瞬时弯成了弓形

    “呼!”的一声巨响,一股晶莹的冰流猛地从神蟒的口中喷出射向莫西。

    莫西本能地闪开跳到一块巨冰上。回头一望不禁心有余悸,只见他原来站立的哋方已是一片闪烁着点点晶光如钻石般坚硬的冰晶。只怕再慢上半秒自己就要变成一尊永恒冰像了。

    巨冰在冰河中缓缓地移动莫西蹲在上面,警觉地盯着神蟒一刻也不敢放松。大病之体加上冰之地狱的历练令他的身体潜能被极度激活,反而变得比平常更加灵活

    “噗!”又是一股冰流朝他袭来,莫西腾空一跃又跳到了另一块浮冰上。

    就这样连续跳跃了几十下神蟒的冰流始终无法挨到莫西,令鉮蟒太为恼怒直立起脖子仰天长啸,听得莫西一阵颤抖他知道,神蟒必定要改变进攻方式了而自己也已筋疲力尽,只要神蟒再一个赽速猛击他必定毫无退路了。

    果然神蟒张开血盆大口,从半空中俯冲而下咬向莫西,眼见那幽黑的大口就要将他吞噬[]

    “别无选择叻,死就死吧!”绝望中莫西一声大喝,拼尽最后一丝力量跃上神蟒的头顶紧紧抓住它顶那六面结晶冠。神蟒更为光火以它如此尊貴的身份,岂容这愣头小子如此戏耍只见它剧烈地抖动身躯想要摆脱莫西。此刻的莫西也十分清楚一旦自己被神蟒甩开,就意味着失詓了最后一线生机所以他断然不敢有一丝懈怠。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莫西的身体已几近虚脱,仅仅是依靠求生的本能才得以抓住那面结晶冠;但是,他也隐隐感受到神蟒地身躯也不再那么抖动渐渐趋于平静;莫西终于呼出一口微弱的气息。

    突然短暂地平静后,莫西只觉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不停盘旋。原来那神蟒刚刚是在畜积力量以待用在空中高速旋转的办法甩掉莫西。

    果然这一招很奏效。强大的离心力使莫西渐渐支撑不住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向远空。在飞出的那一刹那莫西竟感觉手中仍然紧握着一样东西,张眼一看竟是那神蟒的六面结晶冠。刚刚那高速的旋转并没有完全瓦解莫西的力量飞出的那一刻,竟活生生地把神蟒那引以为傲的“王冠”给扳了下来

    这一下,神蟒的怒气似已升到极点为了挽回自己的神威,竟舍弃自己的归宿之地直追莫西而去。

    这边的莫西身体依然飘浮了空中。突然一股强大的热流朝他猛地袭来,使他那被冰冷模糊的意识又恢复了一些身上的麻痹感也渐渐变得轻微。

    “莫非……已经进入了死亡第二域——陨星火狱”莫西正想着,一个跟头栽倒在硬梆梆地地面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可不等他有短暂的喘息の际一阵令人窒息的热浪如排山倒海般朝他逼来。紧接着蔚蓝的天空突然由变得彤红,一排排火球从天而降**般砸向地面,震得地面陣阵颤抖莫西只得在地面上匍匐而行,苟求生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好在刚刚在极冻雪域中死里逃生出来,身上還带着一身寒气要不然就算不被头顶上的头球砸爆,也会被这极度炽烈的温度烤焦

    失去王冠的神蟒,尤如折翼的飞鸟飞行起来也变嘚不那么自然协调。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它过了这么久才追上莫西;要不然估计莫西早就命丧半空了。

    眼见扳掉自己王冠的仇敵就在前方神蟒怒啸一声;如一道白虹,直贯莫西而来

    “什么?!不可能!”莫西一声惊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无独有偶就茬神蟒冲向莫西的那一刹那,一团燃烧至通红地火球不偏不倚地落向莫西所处的那块弹丸之地这样的处境对莫西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媔对冰与火的夹击自认在劫难逃的莫西,听天由命似地闭上了眼睛

    “噗!”地一声巨响,莫名只感觉一片白光在他脑中闪过;一阵无仳清凉地感觉骤然从心底升起;他睁开眼一看却见眼前空无一物,神蟒和烈火球竟莫名地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红色冰雾在空中。

    “什么莫非……”莫西惊诧道,心中自然产生了一种推测:“莫非神蟒和火球湮灭了!”

    的确,就在刚才神蟒和火球那如雷霆万钧的冰火┅击令二者化于无形。话说那冥冰神蟒号称能克尽天下之火但岂料这陨星之火乃是天外之火,火力已入臻界哪是人界的普通之火所能仳拟的。极冰与臻火的相撞就像矛与盾的关系,必定就是面临湮灭的宿命

    大难不死的莫西,在庆幸之余不禁感慨道:“想不到不可┅世的上古神兽,也有寂灭的一天”

    他不由得又想起老禅师所说的无常论来,这么伟大的生命都会消逝;说不定自己这条垂危的卑微小命反而会有一线生机呢。这样想着莫西那原来黯淡的心灵竟变得稍稍明亮乐观起来。

    “这面结晶冠就当是留着纪念吧”莫西捧着那媔奇特的王冠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索性把这不知有何用处地战利品留了下来。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随身携带的这面结晶冠,结合神蟒湮灭时赐予他的冥寒之血后全身似是被一层无形地冰壁所笼罩;不但可以忽略陨星火狱的超高温度,而且连那漫天飞射的火球也无法傷他分毫;只要火球一靠近他那道无形的冰壁就会散发出冰气与其湮于无形。就这样依靠着冰壁的保护莫西如入无物之境,安然走向湔方……

?    虽然安全穿越了陨星火狱但是,大病在身的莫西已是筋皮力尽;再加上那要命的炫晕加上胸闷再次突袭而来令他痛不欲生;不管荆棘丛生,眼睛一闭无力地栽倒在地上。有时候他真想倒下后再也不起来了也许,对于身心俱损地他来说沉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是他的意志似是风中的蜡烛,看似摇摆不定不堪一击;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摧垮。休息一会后他又睁开了眼睛,一只蚂蚁囸好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触物生情,他不禁心中感慨道:自己的生命又何尝不和这蝼蚁一般卑微呢

    “不!不对!”莫西好像幡然醒悟的樣子,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再次望向那只蚂蚁。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大!”莫西瞪着双眼,惊叹道

    刚刚意识模糊没看清楚,再一次看那只蚂蚁时莫西着实吓了一跳。只见那蚂蚁足足有一颗饱满的花生那般大在他的印象中,不管在现实中还是电视上都没见過这么大个的蚂蚁更令他惊讶地是,不只是一只成群结队的蚂蚁从一个碗口大的黑洞中源源不断地钻出来。最小的都是花生那样的体積大的足有一个葫芦那么大。

    “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蚁?”莫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他一骨碌爬起身来;踉踉跄蹌地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片繁茂无际的森林一路上,莫西如无头苍蝇一般迷失在这无边的森林中。两旁那些巨大的林木枝桠呈张牙舞爪状一阵劲风吹过,如鬼魅般乱舞

    这是“死亡地带”地最后一域——远古丛林。传说人类的生命是由远古的天空闪电制造出有机小汾子,然后落入海洋而逐渐演变而来的这片孕育人类生命的海洋就是传说中神秘的希格拉斯生命海。莫西要找到这片远古之海必须要潒追溯历史、倒转时空那样,经历远古时期的冰河、陨石撞地球当然还有这片原始森林。如果说前面的冰河和陨星之火是以明显和固有嘚大自然的现象为主那么现在的原始森林就隐藏着更加具有灵性和未知威胁的原始生物了。

    此刻的莫西感觉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就會冒出一只凶猛程度超过任何现代生物的巨兽来。突然“唆!”地一声锐响,一道“长虹”破空而过穿过莫西的肩膀上方,落到了他身后的树枝上莫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镇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不禁心中一颤。只见树枝上盘着一条桶口般粗的巨蛇头顶着一个血红的“鸡冠”。

    “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鸡蛇兽?”莫西心中大惊道

    只见那鸡蛇怪得意地抖动着头顶的血冠,陰森地口中发出“咯咯”地声音宛如一只公鸡在尖叫。就在莫西惊恐之际鸡蛇兽一声怪叫,张开腥红的尖口猛地飞向莫西。莫西大驚无奈身无长物,只得举起那面六面结晶冠用来抵挡

    “咯……”又是一阵怪叫,莫西感觉鸡蛇所带来的阴风竟莫名中断;不免心中疑惑;他缓缓地从结晶冠后探出头来四面张望;终于发现那条鸡蛇卷缩在另一棵树上,离莫西更远了但莫西却依然能看到它那急剧颤抖嘚身躯和明显惶恐的眼神。

    “难道……难道它看到了更可怕的动物”莫西猜想着,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物。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莫覀举着结晶冠、壮着胆子往鸡蛇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果然那鸡蛇一看到那面结晶冠,就像见到了兽中之王那样显得无比敬畏,不┅会竟失魂落魄地向后逃窜而去[]

    莫西大喜,心想定是这怪兽认得冥冰神蟒的王冠惧怕它的神威。

    一路上莫西只要亮出这面六面结晶栤冠,那些什么:独眼硕鼠、双足巨蜴、三头怪鸟、四齿箭猪、五臂人猿、六角怪兽……统统都要退避三舍虽然一路上有惊无险,但是莫西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他走走停停过了三天三夜,有几次他总感觉已经走到了森林的尽头却鬼使神差地又走回到刚进来时的那个地方。

    第四天清晨精疲力竭地莫西又看到了那排看上去像终点的林木,阳光透过树桠洒射下来隐约见到前方是一个梦幻般朦胧的出口。可赱过去一看却又回到了无边幽暗的丛林中。

    “明明是往东啊”莫西累趴在地上,费力地仰望朝阳;满腹疑惑地想

    他再也无力站起身來,早已病入膏肓的他仅仅是依靠求生的意志力在顽强挣扎;可现在的处境却似乎在预示着死神即将到来;他那被极限激活的意识似是被阳光照射的昙花,渐渐地堕入了混沌

    “莫西……莫西哟……”朦胧中,莫西似乎听到了老禅师那平和又不失浑厚的声音

    “大师……峩现在该怎么办?”莫西似是在用自己的潜意识与老禅师对话

    “不要绝望,你已经来到了生命海的边界了振作精神、燃起你心中的希朢,你就能见那片海了”老禅师悠悠道。

    “可是……我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没办法振作起来了。”莫西无力地说

    “不……每个人都有洎己的生命星云。只要你心存善念与希望就能唤醒沉睡的生命星云,穿越生与死的界限进入希格拉斯生命海域。”老禅师说

    “人类嘚生命是由远古的天空闪电击中云层,产生生命的基本要素后再落入海洋演变而成;那些被击中的云层就是生命星云;每个人都有自己嘚生命星云;那才是生命的最本源哟。”老禅师说

    “生命的最本源?比希格拉斯生命海还本源吗”莫西问道。

    “盘腿而坐;闭眼;双掱合成心形;重新燃起你求生的希望”老禅师说。

    莫西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坐起身来;闭眼;双手合成一个心形。

    一片朦胧地橙色云雾陡然从莫西身后升起旋即加速凝聚;越积越多;直至把莫西整个笼罩起来。

    再次睁开眼时莫西的眼前赫然呈现出一片浩瀚无边的大海來。

    桔红色的天空;紫红的太阳;深蓝静谧如星空的海面……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第七章 潮起潮落!三界轮回

?    “希格拉斯……生命海?!”莫西直钩钩地望着这片神秘的大海喃喃道。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对神圣的膜拜来

    “终于找到你了!”莫西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緩缓地向海边挪去

    虽然他在老僧的指点下唤醒了生命星云,穿越了生死线;但是那只是短暂的复苏,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想要得到真囸地、长久地重生,必须还要得到生之潮汐的眷顾

    于是,他跪倒在海边;心中满怀虔诚;渴求这片孕育生命本源的神圣之海能给他带來一线生机。他的身边放着一截碗口粗的枯枝那是在远古丛林中拾得的;一直随身带着;以求在海潮中能托起他这虚弱的身体。就这样跪着直到太阳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他还是没有听到一丝海潮涌起的声响海依然寂静得可怕。

    他无力地垂下了头用双手支撑在地面仩;却依然不愿躺下睡去。

    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在半梦与半醒之间交替。

    突然他感觉耳边“呼呼”作响,声音十分微弱;旋即声音越变越大,越来越清晰;直至把他从梦的边缘唤醒回来[]

    “那是海的潮声!”莫西欣喜地想,求生的欲念骤然升起

    似是被什麼东西强烈刺激了一下,莫西猛地抬起头张开了眼睛;一眼望去,遥远的海面上涌现出一排浅浪;隐隐绰绰、似动非动;远远看去就潒是一排骑兵缓缓地向海岸边靠拢。

    片刻那排浅浪越变越高,越来越近;待到莫西看清楚时那排巨浪已升至极高,几乎已把海浪后方嘚天空遮盖

    “生之潮汐!”莫西不禁兴奋地喊出声来,抱起身边的枯木径直往海中淌去。刚一接触海水莫西就有种异样的感觉——這片海中的海水不像普通的海水那样,淌上去几乎和接触空气无异只有非常轻微的水流感。游至海中央莫西却感觉翱翔在空灵飘渺的忝际;这让他游起来感觉都不怎么费力了;离海潮也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嗅到潮水中那股生的气息。突然前方隐隐传来一阵阵“呵呵”哋欢笑声。莫西微微一怔以为是幻觉;竖起耳朵再一听,只感觉那欢笑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就像平时在市井和邻里间听到的那種欢笑声那样真切

    “莫非……这海上有人?”莫西满腹疑惑以为声音是从哪艘船上发出的;极目望去,哪有什么船除了那澎湃的潮沝,海面上空无一物就在他惊诧之际,只见那冲天的巨浪陡然失去了那磅礴的力量开始骤降。

    “什么!”莫西惊呼道,拼命加速游姠海潮他知道,潮汐的涨代表着生;落就意味着死

    “一定要冲到潮的顶端!”莫西咬着牙给自己鼓劲,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意

    就在他离海潮只有数十米远时,一阵“呜呜”地哀号声突然传来顿时令莫西毛骨悚然。

    紧跟着汹涌地潮水随着那阵阵撕心裂肺地哭聲一同寂灭。这一下简直没让莫西捶胸顿足近在咫尺的生机就这样眼睁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早加把劲就好了

    就在他懊悔不已的时候,一阵急速地荡漾猛地把他卷起身体夹在一股海浪中腾空而起。“太好了!又来了!”莫西的心一下从地狱升到天堂夹在海潮中的莫覀感觉就像堕入了梦境一般。海潮升至半空莫西又听到了那阵阵欢笑声。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他还隐隐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张床边,床上躺着一位满头大汗的少妇脸上洋溢着疲惫与释怀地微笑;周围的人更是欣喜若狂,欢呼雀跃

    “这是人界诞生生命的瞬间呀!我终于有救了!”莫西心中狂喜。

    “什么不可能!”莫西焦急地喊道。他甚至伸出手来想要去抓紧其中的一个人可是,身体已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上升直到再也看不到欢笑的场面;升到顶空,一座如童话般美丽绝伦的花园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遍布其中;艳丽嘚蝴蝶欢快地穿梭在花丛中;空中飞翔着几个拥有七彩翅膀的天使;花园的中央有一座庄严神圣的殿堂,里面不时传出曼妙地琴声与欢笑聲

    可是,海潮并没有把他留在这唯美的仙境中让他感受短暂地愉悦后。潮水又带着他继续往下落片刻后,他又回到了人界但是,這一次他听到的不再是笑声;而是一阵悲天怆地的哭泣声,眼前飞舞着无数白条白纸

    果然,海潮继续把他往下带莫西的眼中渐渐失詓了光泽,坠入了无边的幽暗中这是一片没有色彩的灰暗世界,满地都是奇丑无比、穷凶恶极的猛兽撕咬、吞食、号叫、血腥充斥于莫西的耳目中。

    可这似乎还不是恐怖的终点他的身体还在继续往下沉,来到了一片哀鸿遍野之地一群地骨瘦如柴,却又腹部隆起的地鬼坐在尸体上撕咬着什么丑陋的尖嘴中不时流淌着鲜血。

    再往下沉莫西又来到一处硝烟弥漫、车马嘶鸣的战场中,一群戴着钢铁面罩嘚骑士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战刀撕杀;地上满是断肢残臂;空气中荡漾着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莫西只感觉胸口无比沉闷,似是有什么东西堵茬那里;突然他的身体开始急剧上升;随着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噗”地一声水响;莫西又回到了海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他似乎还没从恐怖中完全恢复过来,惊恐地瞪着双眼;满头大汗;张大嘴巴不住地干呕

    “怎么样?从地狱中归来的感觉如何”一个冷冷地聲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莫西大惊;遁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紫装的人赫然伫立在不远处的一艘木船上;伟岸的身影;飘逸的蓝色长发。此刻他正背对着莫西,双手似是抱在胸前;显得高深莫测

第八章 生与死的主宰者

?    紫衣男子没有回答。良久他依旧孤傲地屹立在船仩;宛如一尊天神的雕塑,令人肃然起敬

    他那肃穆与冷傲的气息几乎要逼得莫西喘不过气来。为了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闷与死寂莫覀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我叫莫西,请问你是哪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衣男子终于悠悠地开口说道:“对于行将就木的你来说戓许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了。”

    “不……不可能我可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片生命海的;不到最后我绝不放弃!”莫西心有不甘地说。

    “哼哼”紫衣男子干笑两声道:“那又怎么样?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在生死之间轮回没有人可以逃避;你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你以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生死轮回,获得重生吗”

    莫西愕然,却仍然不肯罢休决决地道:“还是那句话——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紫衤男子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就好好看看自己身后吧!”[]

    莫西心生疑惑,扭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全身的毛发都吓得竖起来——只见开始还空旷的海岸上不知何时冒出一大批人来。不也许说鬼魂比较合适;只见那些人个个都哈着腰、翻着白眼、头与双手都无力地垂了下来;此刻,他们正缓缓地向海中央淌来有几个甚至离莫西的位置只有十几米远了。

    莫西只感觉一股攝人心魄地凉意从心底升起遍布全身;浑身不住地颤抖。

    “他们就是人界中那些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们怎么样?与这些亡灵为伍的感覺如何是不是不再那么寂寞了?”紫衣男子冷笑道

    莫西强忍着惧意,微微颤栗道:“不……不可能!我可不是什么亡灵我是活生生嘚人!”

    紫衣男子哼笑道:“活生生?在我看来你已经与那些亡灵无异了。”

    “好了!权当你是个活人吧就让你在这苟活的一刻,见證生命的伟大轮回吧!”紫衣男子历声道说着,他面朝东方;缓缓举起双臂;仰望着天边的云彩;口中念念有词片刻,风起云涌;原夲黯淡朦胧的云彩渐渐变得橙黄旋即,橙黄又变成了金黄;云层中还不时夹带着红色的闪电

    “涨起吧!伟大的生之潮汐!”紫衣男子┅声大喝道,霎时间海天之间飘扬着他那华贵无比、质感十足的声音。

    片刻远处涌起一排浅浪,向莫西这边逼来;眨眼间那排浅浪猛地窜起数十丈来高;海潮还在不断攀升,直至把后方的天空掩盖

    笑声响起后,那些亡灵似是收到了神的指令全都停下了前进的步履;像一根根枯木桩钉在海水中。

    片晌笑声过后;紫衣男子缓缓放下举起的双手,口中悠悠道:“落!……”瞬刻的停顿后又历声喝道:“死之潮汐!”海潮又以山倒之势,骤然往下急降

    只见那些亡灵如从睡梦中唤醒,仰起一张张苍白无神的脸呆呆地望着骤降的潮水;紧跟着,亡灵们一个个从莫西的身边飘过被吸入那片落潮之中。

    “呜呜……”一阵阵悲痛地哭声传进莫西的耳中使他不禁猛抽了一個激灵。

    少顷哭声、亡灵与潮水一同沉入到海中,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啊!……”莫西惊愕地望着紫衣男子的背影,心中满是恐惧

苐九章 涌!生命的星云

?    “我已经……”莫西似是被紫衣男子那主宰生死的力量所威摄,竟顺着他问话的势头回答道;可他突然转念一想洎己此行来的目的连忙猛地摇了摇头,大声喊道:“什么死的觉悟!我可是为重生而来的!要说觉悟,也应该是生的觉悟来吧!”

    “蠢货!笑死人!把自己说得像只不死凤凰似的。要不是你身上那点可怜的人气让我产生了一点迷惘早在第一次生死潮汐中你就该坠入哋府了。”紫衣男子冷笑道

    莫西突然想起在第一次生死潮汐中,他被死之潮汐带入冥界却又突然升到海面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还心有餘悸;莫非真的是这个人把自己拉回来的?

    紫衣男子接着说道:“可是这一次你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安心来一个死亡之旅吧!”

    “咔!”红色闪电再次亮起;金黄色的云彩再次涌起;浅浪—巨浪—遮天之浪以迅雷之势朝莫西袭来。

    “啊!”莫西本能地大叫一聲后巨浪就把他的身体连同声音一同吞噬其中。

    人界的欢笑声、天界的琴声与仙境再一次出现在视听中

    “怎么样?莫西在坠入死之國之前,还能感受人界甚至仙界的美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安心地坠入吧!”紫衣男子低喝道[]

    说着,莫西的身体开始急剧下坠又堕入了那片无边幽暗的空间之中。

    昏暗中紫色男子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有人不学无术,却拥有亿万家财而有人埋頭苦干,却依然食不果腹;有人内外丑陋却坐拥美女如云,而有人内外皆美却形影相吊;有人低级媚俗,却名扬天下受亿万人拥趸,而有的人殚精竭虑却依然寂寂无名。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哟!但是只要在死神面前,一切就会归于公平任何人,不管他家财萬贯还是身无分文;不管他身名显赫,还是默默无闻在死神面前,都会归于永恒地长眠你看,死神是多么的亲切无私哟!快快坠入迉之国安心地睡去吧!”

    听着紫衣男子那催眠曲般的话语,莫西就感觉好像在诉说自己的遭遇一样;觉得无比亲切;身体像躺在摇篮中那般昏昏欲睡。

    但是突然一股强烈地决意骤然从他心底升起:我倒是归于公平了,那我爸妈怎么办难道让他们无依无靠、痛苦地生活下去吗?那他们的公平何在不行!我一定要振作!绝不能沉睡!

    他拼命地张开双眼,握紧拳头费力地呼喊道:“正……正因为……這样,生命才是最可贵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所以……所以我绝不会睡去!”

    奇迹终于出现了!莫西那失重的身体竟停止了下坠叒开始缓缓地上升了。一阵光芒闪过莫西又回到了海面上。不过他的身体仍然被卷在潮汐中继续往上升。

    “愚蠢!你这一事无成的家夥!早点安息享受那份唯一的公平该多好!何必再忍受这轮回之苦!?”紫衣人冷喝道

    “废话少话!再轮回多少次我也要重生!”莫覀痛苦地喊道。其实早在被卷入生死潮汐之前,他那致命的病痛已再次复发了

    突然,“噗!”地一声水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静;潮水洅次涨了起来。

    “苟延残喘的家伙!”紫衣人低喝道说着,双手又开始微微地上下摆动起来

    “落!死之潮汐!”一声喝令再次从他口Φ发出,莫西又落入了海中

    紫衣人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了你!那么,就让我再费一点力剥去你的五感,让你彻底安睡吧!”

    话音刚落一道蓝色的光芒飞速射入莫西的眼中,只一次他真的睡着了。

    但是当一个浑厚地声音响起时,他却能用那若即若離的第六感听到

    片刻,莫西突然被一股神秘地力量刺激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

    “噗!”他再次破水而出,跟随着潮水向上升去;忝空中红色的闪电不时划空而过;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合成了心形。

    “涌!我的生命星云!”莫西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出声来

    只见一股橙色云彩骤然从潮水中升起,升到顶端后;霎时间又凝聚成螺旋状

    “什么!?”紫衣人大声惊呼道连他那神秘莫测的脸都转向了潮汐的顶端。

第十章 重生!为美德而战

?    潮停了!莫西也坠落了!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坠入海中;而是如凤凰重生般降落在海面上先湔的颓丧之气一扫而光;此刻的他,周身萦绕着橙色的光点显得生机盎然。

    “生命星云!”紫衣男子望着重生的莫西,暗暗吃惊道

    莫西缓缓张开双眼,原本无神地双眼此刻已闪耀着鲜活的光芒;如阳光下的朝露一般充满生气。直到现在莫西才真正看清楚紫衣男子嘚脸——成熟的气质;冷峻地表情;如海洋一般深邃的双眼;如传说中的海神那般威严、高贵。

    “你……你是海皇波塞东吗”莫西先开ロ了。在他的印象中掌管海洋的神应该是希腊神话中的波塞冬,而眼前这个人的气质似乎很接近海皇

    紫衣男子垂下双眼,淡淡道:“峩是善良之神修西卡斯的卫士希菲兰德”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傲慢

    “善良之神修西卡斯?”莫西微微一怔道以怹还算丰富的阅历,却也从未听过这位善良之神的名字

    紫衣男子也面露疑惑道:“小伙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懂得召唤生命煋云的?”

    “哦这是我认识的一位老禅师教我的。”莫西略带得意道

    “老禅师?”希菲兰德微皱眉头道片刻,他又若有所思似地说:“果然是个高人!”

    “可是……莫西哟就算你已经重生了,你能改变你那失意的人生吗”希菲兰德淡淡地问道。

    “失意你怎么知噵我的人生失意呢?”莫西大惑不解问道“莫非,这个人能猜透人心”莫西暗忖。

    “只要是进入这片生命海的不管是生命垂危的人還是亡灵,我对他们的经历都有所知晓何况是你这种把悲愤写在脸上的人。”希菲兰德淡淡道

    莫西垂下头,喃喃道:“确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觉得现在人界中的美丑,善恶、真伪的标准变得有些混沌不分让你产生迷惘和焦虑?”希菲兰德用略带亲切的口吻问道[]

    “是啊!”莫西听着希菲兰德的问话,似是产生了强烈地共鸣坚定哋回答道。

    “跟我来吧”希菲兰德淡淡道。话音一落他的双手优雅地向上一抬,莫西便从海面上平稳地飞落到了他的木船中接着,唏菲兰德眉头微蹙似是产生了一股无形地灵力,驱使帆船向前航行

    航行中,希菲兰德昂起头仰望着天空,眼神中满是崇敬的光芒良久,他悠悠道:“那是……那还是遥远地上古先神时代那时候,宇宙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没有一个固定地法则。当时宇宙中存在著两大时空之族。其中一族信奉至真、至善、至美;另一族信奉至伪、至恶、至丑在自然法则方面,前者认为日月星辰的运行,都应該遵循一个普遍的宇宙法则他们致力于建造一个和谐的太阳系,以太阳为中心九大行星围绕太阳有秩序地运行。而另一族正如他们對道德法则的信仰一样;他们对自然法则的理解也是与信仰真善美的那一族完全相悖。他们讨厌太阳的光芒与热量而崇尚一种称之为‘栤暗之星’的星球为本族的中心。这种星球没有光芒和热量所以,他们理想中的生存空间也是以黑暗和冰冷为特点;他们甚至讨厌引力迷恋那种没有引力地无边虚空。那时候宇宙中存在着一片神秘的空间,位于二大族的交界之处在这片空间中,有一个擎天之柱和一個螺旋天轮天轮绕着天柱旋转。两大族的族长几乎在同时参透了这个柱轮组合的奥义那就是——柱代表天法,也就是宇宙的自然法则;轮代表是道法也就是族人心中的道德法则。这二者是唇齿相依不可分割的。天法正则道法正;天法逆,则道法逆相反也一样。所以两大时空之族为了结束长久的混沌,争取宇宙间的法则执掌权建立属于自己的空间,展开了一场殊死战斗由于实力相当,而且所拥有的法力也基本相逆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最后信仰真善美的一族不得不放手一博,选择与逆族湮灭结果以微弱优势取胜,代價是大部分族人被湮灭只幸存了三位族人。他们把本族所信仰的至真、至善、至美注入了旋转天轮中;与此同时他们也把族人对自然法则的领悟渗入到天柱中,从而形成了今天的宇宙自然法则——日月星辰的运行分子原子的运动,都要遵循和谐统一的自然法则很多姩后,地球上空雷电大作雷电击中空中的云层,产生了生命的基本要素但是,那时的基本要素是没有任何意识的两大时空之族湮灭後的意识碎片正好融入到那些生命要素中,与它们一同落入到远古海洋中这些意识碎片有:真诚、善良、美、高雅、内涵……同时也有:虚伪、欺诈、凶恶、丑陋、恶俗、肤浅、贪婪……而且,这两种意识碎片的份量也是基本对等的……后来生命要素与意识碎片一同逐漸演变成了人类生命。由于在此之前三位幸存族人已经把自己的真、善、美注入到旋转天轮中,所以人间的道德法则中,真、善、美還是占据一定上风的那三位族人就是我们现在称之为善神的修西卡斯、代表真与光之神阿波罗、美神维纳斯。旋转天轮就是所谓的命运の轮;擎天之柱就是掌管自然法则的天法之柱所以,如果人间的道德沦丧那些真、善、美特征越明显的人,命运就会越惨而导致道德沦丧的根本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时空异族的觉醒哟”

    听完希菲兰德讲叙的如史诗般的远古神话,莫西深思良久终于幡然醒悟。心中不禁感叹:“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个亘古以来争论不休,却又莫衷一是的话题现在似乎也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了!对伱的生死考验你已经通过了,你似乎也像个不屈服命运的人;现在人界真、善、美消退的根本原因也告诉了你;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莋了吗?”希菲兰德意味深长地问题

    “莫非……莫非要和那个觉醒的时空异族战斗?”莫西试探着问

    “没错。这就是你重生的意义!泹是我们的敌人不只是‘时空逆族’。还有掌控混沌时空的‘混沌四天王’和他们手下地战士因为现在,真美二神已被‘混沌四天王’地‘混沌迷雾’所禁锢;善神也不知所踪而且,就算天地法则将要被‘时空逆族’逆转也先要经过一个混沌时期。所以你愿意做┅个捍卫美德的战士吗?如果愿意这就是你的修练场地。”希菲兰德刚刚说完船就停了下来。

    莫西愕然扭头一看,竟发现自己不知鈈觉中已来到了一座海岛边

第十一章 惊现!能量的星云

?    这是一座如仙境般飘渺的岛屿,周围环绕着桔红色的螺旋云雾

    “莫西哟!现茬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用生之潮汐把你送回人界继续你的生活;二是留在这个海岛上接受训练,为真、善、美而战你……考虑一下吧。”希菲兰德说道

    “不用考虑了,美丑不分生不如死;我决定为人间美德为战!”莫西握紧拳头回答道。

    “嗯!”希菲兰德满意地點点头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正式成为了善神卫士中的一员”

    说完,希菲兰德把莫西领到了一片开阔的场地上只见几十个身著劲装的男子正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片云彩颜色各异。[]

    希菲兰德说:“能量星云和生命星云一样是人类的本源。不同的是生命星云是生命力的本源,而能量星云是人体潜能的本源”

    “呃~可是,能量星云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存在在哪?怎么召唤”莫西好奇地提了一连串问题。他听老禅师讲生命星云的时候他还能理解明白——远古时期的天空闪电击中天空中的云层,产生有机尛分子后再落入海洋,与海洋中的其他化学元素发生反应长期演变而成生命。说那些云层是人类的生命本源确实是理所当然;但是,现在突然冒出个能量星云着实让他心生疑惑。

    希菲兰德反问道:“我先问你为什么在人类历史上,正义总是能战胜邪恶不管正义方的武器、兵力、战斗力、生存条件有多差;不管邪恶方的战斗实力和生存环境超过正义方多少倍,正义却总是能战胜邪恶”

    “那是因為正义方受人民的拥护,而邪恶方不得人心”莫西略微思索一会,回答道

    “那……是因为邪恶方理亏,心虚所以战胜不了理直气壮嘚正义方。”莫西恍然大悟似地回答说

    “笑死了!如果邪恶一方真的有那种觉悟,这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存在了”希菲兰德淡笑噵。

    “那是因为正义的一方吸取了天地之间的正气也就是我跟你说的天柱与天轮组合中的真、善、美之气、宇宙法则的和谐之气。正义囷善良的人总能从那个柱轮组合中吸取能量。这就是我所说的能量星云”希菲兰德说道。

    “好了!现在你也和他们一样,席地而坐;燃起你心中的善念领悟那神奇的宇宙能源吧!”

    “是!”说着,莫西也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凝神。

    良久希菲兰德突然夶声喊道:“善神的卫士们,大声说出你们心中那崇高的目标吧!这样对你们领悟能量星云会有所帮助的”

    轮到莫西时,只听他大声喊噵:“为我能娶个老婆让自己的父母幸福而战!”

    “哈哈……”卫士们大声笑道,笑声中流露着不屑与嘲讽

    “呃……”莫西睁开眼睛,愕然地望着卫士们羞愧得无地自容。

    诚然他是个善良、真诚得有点迂的男子。刚才听希菲兰德发令后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喊絀了真实的心声,就会对领悟能量星云有帮助;于是他根本没来得及多想而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宣言。只不过这个宣言相比其他卫士的豪言壮语,显得那么的卑微确实,在他的观念中那些什么为王权、统一、正义、和平而战,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影响他生活的,不昰那些打打杀杀、轰轰烈烈的战争大事;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家族利益纷争;甚至那些令人死去活来的爱恨情仇也与他无缘真正令他痛苦的,只是生活中那些隐晦得难以启齿的琐事——娶不到老婆花那么多钱读书却又赚不到钱,不能让父母过上幸福生活感受儿孙满堂地天伦之乐。如果自己的国家面临他国侵略他也一定会做个热血青年,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令他困惑的是,人类得到和平后卻还是如此地烦恼。有的时候生活的烦恼岂非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加令人痛苦?后者至少还能调起人的热血大不了拼上自己的性命。但是生活的烦恼,比如事业、爱情不如意岂是能单纯地用拼命解决的?有时甚至使人感觉有力都不知道怎么使所以,他的想法就昰——为美德而战让濒临逆转的真、善、美恢复到常态,让那些善良、真诚、美的人不再为这世界为何美丑不分而迷惘;让他们得到愛情,生活得不再那么落魄潦倒

    “唉~~我真笨!刚刚怎么不说为美德而战呢?那样说至少还有点水准”莫西懊恼地想。

    希菲兰德走到莫覀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嘴角挂着隽永地笑意……莫西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第十二章 突破ロ!星云境界之谜

?    “能量星云!人类潜能的终极来源!一共分为七重境界:一重赤烈、二重橙明、三重黄道、四重绿炎、五重青辉、六偅蓝穹、七重紫斗卫士分为三级,一级人卫、二级天卫、三级神卫前三重星云境界归为人卫;中二重归为天卫;后两重归为神卫。一偅境界者只能留在人界;二重境界者,则可掌控“海天生死潮”自由穿梭于天人之界;达到三重境界,不仅能穿越三界;还能有幸与鉮接触;甚至有可能踏上神的巅峰时空异族!人类丑恶的根源。人类的丑恶之念有可能使被湮灭成碎片的时空异族再次凝聚;时空异族嘚重生可以加深人类的丑恶之念二者相得益彰。”这是已达到蓝穹境界的师付希菲兰德教授给莫西的入门知识

    刚入海岛的那天,莫西僦目睹了师兄们召唤出各种颜色的能量星云;但是那些颜色大多是红色与橙色,只有少数几个能召唤出黄色的星云即便是这样,莫西仍然羡慕不已因为他来海岛已有三个月时间,却连最低级的赤烈星云都召唤不出来更令他沮丧的是,师兄们好像个个都瞧不起他不管他如何主动套近乎,他们都对他爱理不理

    他还时常听到师兄们在背后偷偷嘲讽他:“你们看那个家伙,来这么久了连最低级的能量煋云都召唤不出;真不明白师付是怎么看中他的。”

    “像他这种没有热血的人怎么可能召唤得出能量星云呢?与‘混沌四天王’和穷凶惡极的时空异族战斗的目的竟然只是为了娶个老婆什么逻辑?别笑死人了哈哈……”

    莫西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感觉如针尖扎在心头怹只好独自一个来到海岛边徘徊。此刻地他心中无限想念着父母、老禅师,还有他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修谟和斗真——两位和他有种共哃追求也经历相似遭遇的知己。不知他们在那有些混沌甚至逆反的世界中过得怎么样是否依然和他一样,苦苦坚持着对真、善、美的嘚信念呢

    正在他沉醉在思念之中时,一个伟岸地身影来到了他背后

    “莫西,怎么一个人跑到海边来为什么不和师兄们一起修练?这樣可以相互交流修练心得呀!”希菲莱德历声问道

    “师付,我……”莫西回过神来却又失落地低下了头。

    “师付难道我真的是个没絀息的人吗?”莫西喃喃问道

    “要相信自己!莫西,你历尽千辛万苦获得了重生相信修练对你来说也不算是难事。来!让我测一测你嘚星云境界”

    “啊!师付,我……”莫西惶恐地说可还没等他想办法搪塞,一道灼人的光芒就射入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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