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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答辩之后,我好像更忙了。
上很多论文答辩前欠下的钢琴课,除了上周五几乎花了一天(除去晚上)来睡觉外,其他每天都忙碌。
从昨天说起吧。昨天,我捣鼓了一上午新手机不能发短信的问题,中午跑去过电子市场,下午边继续处理这个问题边处理mp4依然不能恢复播放音乐的问题,还写了封信件,傍晚去上钢琴课,晚上回到家,开始继续写关于王西麟采访以及论文的回忆。结果firefox崩溃,之前的保存功能大概又没有正常工作,于是又前功尽弃。——昨晚回家时候大致算是缓了口气,去门口买了份耗油牛肉饭,这是一天之中唯一的一顿饭。把米饭吃完,吃最后几块牛肉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只沾满了耗油的熟透了的飞蛾。我想了想,把它夹出来,吃掉了剩下的牛肉。
今天,早上开始奋斗采访和论文的回忆,边接到Violet电话,要去讨论音乐会事宜。我向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我在忙什么,将忙什么,于是碰头时间改在下午。下午写完,传好照片,已经三点。她们约在城隍庙碰头,我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骑车去城隍庙,其实是去听她们的讨论结果。好事情是我们总算以一种积极的态势聚在了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很像样的新的音乐会讲座设想。坏事情是,演奏部分砍掉了好多。最严重的大致就是把本该由我担纲的整个《流浪者幻想曲》砍掉了,这样,口头表述部分和演奏比例基本持平。
造成这样的结果的原因,当然还是能力有限。如果我从明天起每天除了上钢琴课,上厕所外就在学校练琴,那么大致还是能把《流浪者幻想曲》弹下来的。但是实际上这种方案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不止因为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学校也不可能额外开恩让我霸占琴房。而且,即便练成,大概也会被钢琴专业的同学们笑话。至于我会被折腾成什么样,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显然又是一天没吃,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来不及。她们在城隍面面馆,我去时面店正好关门。从南市回家的时候六点半,眼冒金星,下车推自行车,脚踩上水泥地的时候有种不真实感,恍惚间真的感到自己快一头倒在马路上。我在家附近的喜事多买了份“顶级奥尔良鸡肉饭”便当,决定慢慢地,细嚼慢咽地把今天这唯一的一顿饭吃完。吃剩下最后一块鸡肉的时候,起身去拿张餐巾纸,在我狭小的显示屏前的空间下,饭盒翻了,鸡块和米饭倒扣在裙子上。我几乎未经大脑思考就把鸡块和米饭放回去,换身衣服,吃完这份饭。
我真的有很多的正经事要做。与之前能听到论文和审核一路追杀过来似的恐怖感觉不同,各种工作强度、持续长度、实践类型的事情要完成,就好像一部此起彼伏的高度对位赋格曲。
迫在眉睫但没准备的事情:6月4日诗社要活动,讲新月诗
必须在近期完成,想了很久但还没开工的事情:修改论文,向北京寄信
每天都应该要做,但是最近竟然没时间去做的事情:收集语言班的信息,联系各个学校的教学秘书(此事让我每晚想来都心惊肉跳,毕竟这是最正经的正事啊)
每天都应该要做,而且最好尽快做到的事情:复习德语,为7月以及将来的德语班热身
每天都想着要做,但是总拉下的事情:有很多的信件要写,还有很多的书……
每天都想着要做,而且每天应该都要做的事情:练琴,准备音乐会的资料,包括各种事项的准备、确定(砍掉了我们不那么自信的演奏部分,其他的时间自然要尽我们所能地以我们所能并用一切能想到的方式去展现)
其实我内心的歇斯底里又快发作。我睡不着,做噩梦,心情焦躁。表面的淡定显然只是表象,其实我每晚都想搂着枕头痛哭一场,为我的无能,为我多想做得更好。
正如,有时停下,问,我这么忙,为什么?
正如,Jubilo说的,这是谁选择的呢?
是啊,不正是我自己么?我选择了在夹缝中挣扎,却不能保持情绪的稳定。我想向别人倾诉,发泄,却明白,这种不良情绪是在没什么好去传染,多说也无益;我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和信任,却连自己的说服不了;我自责,为什么一切都不能被掌控,为什么我不能更顽强一些。
可世上太多事情不能为我所控制,而有些时候,我真的已经不能再顽强。
问题是,我苦了心志,劳了筋骨,饿了体肤,空乏了身体,天好像还是没降什么大任给我。这句话真是千古谎言,老夫子唬唬学生用的。太多人对我说过类似“你是个人才”之类的话,但事实证明,我想跳楼自杀的时候真想拦我的人很少。
打开ycool,又是死样。对我这种每天都想做点记录的人,这种时不时就死一下,时不时莫名其妙地封掉我的博文的状况实在让我有点受不了。申请了个wordpress,有替代之意,可想想大概也有经常被封之虞。真是笑话——网络何日停杀戒,家祭无忘告乃翁。
又看了一遍自己在春节时候在家练《流浪者幻想曲》第二乐章不久后的录像。如此粗糙幼稚,如此让我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