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眼前人是心上人人给自己借充电器,然后拿着充电器瞪我一眼就走了

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他上学了。从小就是司机保安接送,他不合群,人们觉得他不好接近,他也懒得主动去接近谁。
  到了初中的时候,男生全部要求的短发,他偏不愿意,算是人生中第一次忤逆老师的意思。因为他成绩很好,从不惹事,加上他家每年都会给校长送礼,给学校捐赠大批的设备,电子阅览室。校长让老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他就拿到了这个全校唯一的特圌权,留着几乎长过女生的齐肩发。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自己留,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但是却遭到了很多学生的排挤和白眼。
  他豪车接送,学校专门给他留了自习室供他个人使用,老师对他说话也几乎有些客气,如今他在发型上也有自己的特圌权,何况他从来不苟言笑,对别人没有表露出过什么善意,遭到了很多的嘲讽。
  这种因为嫉妒和与众不同发酵出的恶意在初二的时候达到了一个小的顶点。学校里拉帮结派的高年级混混早有看不上他的作为了。在他路过学校的小树林的时候,拉住了他,拽着他的头发,按住他的肩膀,流里流气的说:“你挺拽啊…”
  他不说话,眼里既没有慌张,也没有恐惧,他不动,也不说话。
  这个作为更是激怒了对方,拽着他的头发,眼里全是挑衅和恶意,直接挥拳就打上来,他躲了几次,但还是有几下没躲过,也算是他运气好,保安不一会儿就路过了,那几个人就一哄而散了
  王嘉尔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深呼吸了几口,什么也没说,还是回家吃饭。
  晚饭刚好是和父亲一起吃的,看见他脸上的红肿,皱着眉,问:“被谁欺负了?”
  王嘉尔边吃边说:“几个高年级的混混,没事儿。”
  但是母亲看着自然还是有些生气,拧紧眉:“用不用叫几个人帮你收拾一下他们?”
  王嘉尔吃饱了,放下筷子,摇头:“不用。”
  后来母亲还是打了电话给学校,校长知道了非常震怒,不但因为打人,更重要的是因为担心失去王家每年大笔的经济支持,找到打人学生的班级老师,痛斥了一番,给予了退学警告和反省处分。
  这下这些混混就更加愤怒,如同被烧了尾巴的狗。找了个他司机保镖不跟着的时间,给他堵在校门外的小巷子里,下决心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抓着他头发,狠狠的扇了两耳光,道:“妈 的还会告状,不男不女的东西…”说着对着他的腿踹了两脚。
  王嘉尔咬住下嘴唇,忍住了没吭声。
  那混混越发得意,上前遏住他的喉咙,目露凶光,伸手在他的下圌身猛的拽了一下,道:“看看你他 妈有没有这个玩意儿…”
  周围这人的几个小跟班发出一阵哄笑声。
  下手很重,王嘉尔疼的一瞬间头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颤抖着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呻吟,就在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了的时候。
  传来一个男性低沉的声音:“松手。”
  王嘉尔睁开眼睛,越过这个混混的肩头看见一个男生。他看上去也还年轻,气质却并不像学生了,他皮肤是小麦色的,眼神很冷静,但是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权威感隐藏在里面,他的发型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人,好好的头发推出一个刀疤的形状,这是王嘉尔的第一映像。
  抓住自己的混混转过身,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道:“你他圌妈哪里来的,老子教训人,关你屁事。”
  那人冷笑了一下:“我说让你们放手,是为了你们好,要是他今天出了事,你们全都得死。”
  那混混道:“我要是不放呢?”
  这男人沉默了一下,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动作却是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突然出手遏住对手颈部的软骨,将他的头往墙上猛的撞了两下,那个力度,王嘉尔看的都哆嗦了一下,果然,粘圌稠的血浆立刻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要放过他,顺势抡起手肘砸在他的太阳穴上,抬脚踹中他的胯骨。
  刚才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混混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呻圌吟了,他身边的人都吓的哆嗦起来,一个个的不敢上前。
  那个男人倒是也没有再打的意思,扬扬下巴,示意他们把自己的老大扶走,走到王嘉尔身边,也没说话,看着他。
  王嘉尔沉默了一下,抬头接住了他的凝视,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看不起你。”
  对方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下圌身,眼神好像能看穿他的裤子。
  王嘉尔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动了一下,就听他问道。
  “那儿…没事儿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王嘉尔脸腾的红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喉结翻动了一下。
  “算了,应该没事,”对方收回目光,“叫人接你来吧。” 



文 | 黎世炎 潘安兴


从木兰山走向全国道教神坛

——谢宗信道长修到真人演绎

在木兰山,无人不知谢大真人。一个孤儿,凤凰浴火涅槃成为宗教界的领袖,富有传奇的一生,给人们太多的启迪。

谢大真人,,俗名谢宗信,字仁铭,号果园子,黄陂前川谢家畈人,曾任中国道教协会第五届会长,名符其实的名人。

苦难是人生的修炼,中外名人的炼狱课堂,他也不例外。

人生的三大不幸,莫过于幼年丧父,只有七岁的他,家中的顶梁柱——父亲——突然撒手人寰,母亲呼天抢地,抹干眼泪,带着他来到汉口,投靠大姨家中。

为生计所迫,经人介绍,他到“大有恒”布店当了学徒,也就是童工。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不好过的,何况是弱势阶层。


在这期间,他不知受了多少苦,起五更,睡半夜,挑水劈柴,一摸带十杂,见事做事,还要挨骂受气。打掉牙齿和泪吞,只有委曲求全,个中滋味,非常人所能理解。

想改变自己命运,他偷偷剽学文化。后来上柜记账,打算盘,临时顶替,代人理事,俨然成了业务骨干。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相依为命的老娘病故,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紧接着老板的侄儿顶替了他,下岗了,无依无靠,雪上加霜,该怎么办?路在何方?

为什么不到木兰山出家悟道呢?要活命,不乏是条路。主意打定,打点行装,买了一些书本纸张笔墨纸砚,准备了几个大饼充饥。

走出岱家山,渡过府河,抄小路直到黄陂县城。这里无亲无友,但距谢家畈不远。心想也应回去看一下,正在寻找落脚之地,辗转一个念头,回乡无法交待,只有日后再说吧!

脚步径直北行。中午到达研子小镇,在路边湾里讨了一碗水,和着半个大饼裹入腹中,算是混了一餐。

溯滠水而上,很快到了黄陂北部重镇长轩岭。这段河流,因有木兰仙山而冠之仙河。摆渡东岸,穿过会仙桥,两步三步到了李家港,一条小路,直到张家冲。这是当年朝山的必经之路。

行至此处,见有几个老者席地聊天,急忙作揖打躬,请教哪里是出家修行的最佳圣地。老者答道:要想清静无为,修行正果,那就到祈嗣顶。

听了几位老者的话,疾步流星向山顶奔去。


到川心灵官殿,稍憩片刻,越过垸林,口中念念有词,祈佛保佑。转上佛家大丛林,上古龙泉寺,进寺参拜后,顺小路到九碑石,又上灯台,攀石阶到了双宝树,旁边的磨针涧乃坤道修行道场。

好汉坡登天的480步,一口气窜上去,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好在年轻。

转弯到了朝圣门,一条直通祈嗣顶的山路,便到剑劈石,顺着山石阶,可见道观牌坊。

到了祈嗣顶,天色将晚。碰到守门道人,说明来意,让他等一会儿。道人禀告当家后,即安排晚餐、住宿,对他说,以后就称(守门道人)为大师兄,让其好好休息。一天劳顿,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院内干干净净,吃完早饭后,由大师兄引进议事客厅,拜见主持。当家姓陈,名元清,清瘦短须,一身蓝色道装,神采几分森严,让人生畏。

见此情况,他急忙下跪参拜。李道长为缓和紧张氛围,慢慢言道:“初次相见,坐下来谈,不必拘束。”紧接着,问家里有什么人,为什么出家?他诚惶诚恐地坐着,小心翼翼地作了回答。

主持感觉他很有慧根,好一个道教的承传者,但还要好好磨练。于是说道:“我们正在修‘两仪殿’,你来山上要吃苦,多修行。过些时诸位道长为你开光入道。今天,你和三师兄到山下河边扛木料,工地等着用。”

三师兄已带两位师兄等候,每人手拿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棍,也给他备了一根。

师兄见他迷惑不解,忙言道:“不要小看这个木棍,一可以防路边草丛的毒蛇,二可以在扛木头时,作换肩省力之用。”师兄的话,让他顿开茅塞。

一路上,师兄讲扛木头是件苦事,从未干过重活,慢慢来,不可逞能。

下山的路,正是昨天经过的地方。很快便到了河边,放着大堆木料,够四个人一背。

真会体贴人的师兄,挑了一根不太重的木头,放在他肩上,亲切问:“可以吗?”他点点头。“走吧!”师兄挥挥手。

上岸不远,前面有一石桥,即昨天路过的会仙桥,雕琢有精美图案,无心细看。再走不不远,只见残垣断壁的古刹。师兄讲道:“这原是一座大丛林,竹林寺。”

到了张家冲,上下湾,是木兰山下的大湾子。顺着小溪石板路走到湾子中间,有一栋宅院,师兄一边叫同来的几位把木头靠墙稍憩,一边推开房门喊:“幺叔,幺叔在家吗?”

只听屋内回应:“我在畈里就看见一行后生下来,我连忙烧水候着呢!”说着,提着一壶水进了堂层,招呼他们快喝水。

“谢谢幺叔,谢谢幺叔!”热气腾腾一碗茶递到面前,只见面生,便问:“你是才上山的吧?”他连忙回答:“是。”师兄解围说:“他家在山下不远谢家畈,父母早亡,可怜呀!”


幺叔接着说:“你师兄的父母也走得早,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你们同病相怜,以后要互相关照,像亲兄弟一样才好。”

“谢谢幺叔!我记住了。”

“赶快上路。”师兄发话。大家扛起木头,穿过玄岳殿,转向准提阁,过石桥小桥,登上四百八十级好汉坡,稍稍喘了一口气。

“谁第一个冲上去,谁就是好汉!”师兄喊道。前面两位师兄两步加三步飞快冲上去,而他换了几次肩,怎么也跟不上,越掉越远。好在三师兄在后面压轴,不断鼓劲,叮嘱步子要稳,莫慌。

已是汗流浃背,力不从心,好不容易登上好汉坡,而两位师兄却在川心灵官殿门前悠哉悠哉。

他这才体会,劳动锻炼,修行第一课,要慢慢磨。大家都夸他不简单,实际上是修行入门第一考。

穿过塔林,即过九碑石,到了灯台石阶,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紧牙关,好不容易到了“朝圣门”。

他思虑着,对三位师兄说:“你们先走,莫等我。”师兄们说:“慢点走,我们回头来接你。”说着,扛着木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喘一口气,提一下神,双脚艰难向上迈,扛着木头,到路边石阶时,肚子辘辘直叫,汗水往下淌,脚也不听使唤了。

忽然,听到三师兄呼喊:“谢师弟,把木头靠着石壁,坐下来歇个脚。”只见如猛虎下山,扛起木头,一个箭步窜上了山顶。莫非真的有武功?疑窦在心中打转。

双腿又酸,只打颤,步履蹒跚到了祈嗣顶,大家都在吃中饭。先到的两位师兄给他提了一壶水,端了饭菜摆在桌上。他摆了一下手,一口气喝了半壶水。

众人忙说:“慢点喝,别呛着了。”还有的说:“年纪还小,体格太单薄了,哪受过这种罪?”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他又累又饿,只顾低头吃饭,全没有留心说的么事。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拍在肩膀上。“唉哟”一声,回头一看,一位身材魁梧的道长,和蔼可亲地微笑道:“一天扛重活,双肩红肿,擦点獾子油。”说着抹上,立马一阵清凉,消肿不痛了。

三师兄介绍:“这是苏爷,是我们木兰山的‘活神仙’。”他急忙跪拜。苏爷双手扶起,让他休息半日,熟悉山上的环境。

下午,他随苏爷站在山巅空旷地。苏爷拈着胡须,向南一指,远眺滚滚长江,又指北面山头,金顶,玉皇阁,坐北朝南,七宫八观,尽收眼底。东北面是大别山脉,西面乃云梦泽,气象万千。“一览群山小”的祈嗣顶,是修道养心的风水宝地。


苏爷娓娓道来,仿佛在讲故事,全面介绍木兰山。他向山头指去,金顶供奉着真武大帝的道场,又称圣殿,乃龙门正宗法地,中间是木兰殿,纪念唐木兰将军凯旋归里的场所。南天门以下是佛教庙宇。

苏爷特别叮嘱:“道中有佛,佛中有道,佛道一家,互相渗透,同在一山,和谐相处。”

来到几棵大松树下,苏爷席地而坐,聊到个人身世。

苏道长出家出身是一种自觉。老家河南南阳,家在城里开了一间杂货铺,上有兄长,下有小妹,老爹希望他读书成才,光宗耀祖。读完小学,参军吃饷。那时,当兵挨打是常事,好在读了点书,连长又是同乡,很关照,到连部当文书。

后来,团长了解情况,直接提升为少尉副官。还有意栽培,进了军事训练队,下去带兵,打了几次胜仗,长官晋级,看战乱不已,前途莫测,看破红尘,当部队进驻陕南一带,便出家入道,在终南山一住十年之久。

云游到湖北,落道木兰山承欢祠,是对木兰将军的崇敬。木兰传说很多,引人入胜,从此,与木兰山结下不解之缘。

苏道长领着他走到一块空地,指着整个祈嗣顶说:“这个山头约有10亩多地,但是无限风光在顶峰,山不高,却独峰屹立。上山石阶旁有八卦放生池,池内长生的乌龟数十个,有的戏水,有的晒太阳。这都是香客们求得百年以后超生。”

距放生池不远处,便是石雕吕洞宾卧像,长约4米,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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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阴间红娘 最新章节

我被绑在床上两腿岔开,漏出那羞人的地方,一个男人拿出一把小刀,抵在我的下面。网站/

我奋力挣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绳子断了,顾不得两腿之间的疼痛,我朝着门口扑过去这是我唯一逃生的机会。

但是外婆却守在门口不让我出去,对我摇头,满脸泪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害我,那男人不紧不慢的向我逼近,我害怕极了推了外婆一下。

砰!的一声,外婆应声倒地,鲜血流了一地,外婆的身体就如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

我吓得一声惨叫,整个房间里突然漆黑一片。

我猛然间坐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打湿了我的睡衣。

原来是个梦,我如释重负,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文/

不知道为什么做这样一噩梦。

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生下来的时候,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20岁,因此我被外婆改了命格,据说还配了一桩阴婚!

为了逃脱阴婚,我打碎了外婆给我的信物,逃到了成里一过就是20年,也就是在我逃婚的时候外婆告诉我,永远也不要回村。

如今这个梦太真实,难道是那个冥婚还没结束!

我浑身都布满冷汗,卧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一缕微弱的月光。

我伸手想拿水喝,手机铃声在此刻突然想起。

我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谁啊?”

是老家打来的电话,外婆突然去世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一时间我还接受不了外婆去世的消息,为什么会这样,想到刚才的梦我的心里更冷了,甚至有一种是我害死的外婆的负罪感!

外婆叫白宁是十里八村的神婆,专门给村里的人看外科病,鬼上身,破命格,化灾煞,配阴婚,外号红人牵阴。

我很难过,总觉得外婆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为了改命格,要不是我逃了冥婚!外婆说不定不会死!

我赶回老家后,看到外婆躺在堂屋里神位前。说明/

她死相竟然和我梦里一模一样,心里咯噔一下,我头皮发麻。

村里百强叔告诉我,晚上有邻居进去上香求药,却发现白婶倒在地上,佛前的香火都灭了,佛珠滚了一地,可是没人敢动白婶的尸体,只能等我回来了再说。

没等百强叔说完,我扑通一声跪在外婆身旁,眼泪忍不住地哗哗流。

百强叔在一旁安慰我说:“佳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你在这再看你外婆一样,我招呼上几个乡亲帮你外婆把灵堂给布置好。”

我注意到外婆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外婆好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纸条是给我的,还给我留了很多东西。

不一会儿,百强叔就带领着几个乡亲帮我在堂屋里布置好了灵堂。

我为外婆沐浴入殓,小心翼翼的为她换好了寿衣。

最终外婆就成了她黑漆漆的棺材,永远的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村子里的乡亲们张罗着为我守夜,我怅然若失地看着这一切,如梦一般。 老家的房子是现在少见的木架构。老旧的楼梯、楼板板板 老家的房子是现在少有的木架构。原文/

老旧的楼梯、楼 板,一个小小的窗户透着些光线,除此,整个屋子里是很黑的,外人来了会觉得压抑。

我从小在这长大,倒是觉得很自在,除了冬天有点冷,大伏天走进来也会觉得一阵阴凉,很是舒适。

我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后屋。

楼梯上去,就是外婆生前住的房间,摆着一张床,极其简陋,上面挂着厚厚的瞎布蚊帐,破了无数窟窿,又重新补好。

我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重木箱来。从腰间掏出外婆留给我的钥匙,将锁打开。

箱子有些沉,我费了些力气才抬起,脚下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叹息道:“外婆,你为什么这么快久走了,也不给我见你最后一面。”

干脆坐在地上翻看箱子里东西,除了那本阴间簿子和一些法器外,其余的都是外婆生前珍藏的宝贝。

“佳佳,时辰到了。该绕棺材了。”百强叔在楼下大声叫喊。

我锁上了箱子,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孝衣,就匆匆的赶去灵堂,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料理外婆的后事。

料理好外婆的后事,已临近傍晚。村里的乡亲也都陆续散去,我关上堂屋的大门,愣愣的看着桌上外婆的遗像,音容笑貌宛如隔日,无奈外婆就这样走了。

突然,平地一阵风起,那长明不灭的油灯,火焰了两晃,竟然熄灭了。

我呆呆地望着熄灭了的油灯,一时手足无措。外婆一定走得不甘心吧,我喃喃自语。手里的佛珠,竟然“咚”传出一声轻微声响,一串佛珠滚得满地都是。这可是外婆的遗物啊,迟疑了半响。我才俯下身去捡那滚得四处都是的珠子。

珠子呢?都到哪去了?屋里很暗,仿佛眼前,满地都是影子,伸手去拾,才知道那是一个虚的影。一颗,两颗,好不容易把看到的珠子都拾了起来,放在手心里数数,还少一颗。

我低下头去继续找,终于看到在灵位底下,还有一颗珠子。刚要伸手去捡,那颗珠子活了似的,滴溜溜转立起来。我下了一跳,仔细看去,哪是佛珠啊,分明是一个带着人血的眼珠子!再看看手里,光溜溜,湿漉漉,握在手里的,是一大把人的眼珠子!

我受了惊吓,手一松,满手的眼珠子滚落一地。仔细一看,又好像是佛珠。不管那么多了,我在灵位前找到火柴重新点燃了长明灯,才拾起地上的佛珠,放到外婆遗照前的贡品盘里。

总算了了一件事,我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说着,双手插进里裤兜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钥匙。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后屋厢房里,还有外婆留给我的遗物。外婆纸条里再三叮嘱过一定要保护好那本红线簿子。

到底是有什么珍贵的,不就是记录了一些阴人的名字么?带着好奇我从木箱里翻出了那本书,是用线封订的,书的扉页泛出毛边,纸陈旧得发黄,看起来是有些年代了。

书的第一页上写着,“七星棺咎绕金龙,阳人惊扰九时魂,阴书现世,玉女祭。冥王塌下禁亡魂。”我随意的翻看着,后面还写着好些人名。不过始终是外婆嘱咐保管好的东西,我简单整理了一下,打算带回市里存放。

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一屁股做到床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只是呆呆对着墙壁发呆。窗外一声短促的大笑,嘎的一声,向天边去了。我闻声推开窗户,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已经飞远。夜凉如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缩紧了脖子。想了想还是把书随手带着吧,外婆在世的时候都是随身携带的。便又从箱子里找出了那本书。

夜已经深了,屋子里静的可怕。再加上刚才在灵堂里把佛珠错看成眼珠,总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外婆走后,整个屋子里就显得阴森森的,压得让然透不过起来。也许是举办丧事的原因,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敏感。

深深叹了口气,蹬掉脚上的鞋子,径直躺在外婆的床上。木板结构的房子,夏天有过堂风。微风习习,特别凉爽。我把书放到枕头底下,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整个夜里,头昏昏沉沉的,伴着虫鸣鸟叫,就像一样梦魇。口干舌燥,难受得慌,我爬起来想要找水喝。打开电灯,滋啦滋啦的闪个不停。我怕电路烧断,只好用手机照路,摸索着到厨房找水喝。

顺着走廊下去,就是厨房,一股凉意从脊骨袭来,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转过身照向走廊深处,除了角落里堆放的杂物,空空如也。心里总不是滋味,匆匆走到厨房喝了口水,就撒丫子一路小跑上了房间。

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掏出手机看时间,距离12点还有15分钟。翻了身,晃眼间看见房间衣柜旁的房角处,好像站着一个人。突的一惊,我努力保持镇静,打开手机光,一步一步朝着墙角处挪过去。

原来是一件衣服。奇怪了,我记得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挂着这件衣服啊,外婆的衣服都烧给了她。心里寻思着,把衣服从墙面的挂钩上取下来,扔到了衣柜里。省得大晚上的,自己吓自己。

庸人自扰,根本就没有什么恐惧的事情。我打了个哈欠,耷拉着拖鞋有躺倒了床上。这次为了避免再看花眼什么东西,我侧着身子面对着墙壁睡,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去。

在我还没有彻底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空床处,有个人躺上去床铺凹陷下去的感觉。但是又能切实感受到,身后躺下的那种感觉,没有人的那种切切实实的物体存在。到现在为止,仅仅是能感受到身后有“人”躺下的感觉。我紧闭着双眼,不敢转过身去看身后躺着的到底是什么。

脑海浮现出外婆经常说的,晚上睡觉不要给床空一半的位置,睡不了的地方要用放上其他东西,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脏东西。后背一阵凉意,我吓得瑟瑟发抖。只能紧闭双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心里祈祷鬼怪早点离开。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害怕。额头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惊恐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浸湿我的衣衫。

突然,身后躺着的那个“人”竟然开口说:“小样,竟然还会装死。这点小伎俩可别想逃出我的法眼。”是个男声,低沉而又磁性。只是他每说一句话,就会有股凉意袭入全身。

我吓得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蜷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继续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个“人”好像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怒斥着说:“你还想装死;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滋味。”到了这时我再也绷不住内心的恐惧,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话音刚落,那个“人”翻了个身,一只冰凉的大手覆过我的腰间,一把将我搂入他的怀里,随之一股凉意遍及全身。我拼了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个“人”的桎梏。

无奈如此,我只有豁出去不管那么多了。顺势翻了一个身想要看清这鬼到底是是什么样,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从窗户斜射进来的一点微弱的月光。只看到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有几分俊俏。 刚想看清全脸,男鬼薄凉的唇瓣就霸道的压在我的唇上。

往我嘴里轻轻吐出一口气,瞬间我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竟然热情的回应着那男鬼缠绵湿热的吻。那只大手伴着声声娇喘,一路游走直袭我那柔软傲挺的酥胸。

嗯哼,一声娇喘冲破了云层,向天边散去。

“很好,就这样。”男鬼在我耳旁呢喃,顺手褪去了我的衣衫,只留下赤裸裸的玉体。男鬼压在我的身上,长枪直入。“啊”的一声尖叫,床单上落了一点红,我瞬间清醒。

处女血有很强的辟邪作用,也正是因为这处女血,才打破这男鬼在我身上下的迷魂诅咒。男鬼骑在我的身上,我想要使劲推开他,力气不足。反倒被这男鬼压在身下。

“别挣扎了,这是你欠我的。”男鬼紧紧箍着我的双手,凑在我耳旁恶恨恨的说。

“你有病吧,我欠你啥了。”说着我仍然不忘记努力挣脱这个男鬼的魔爪。

“你上辈子欠我的。”男鬼霸道的撂下这句话,继续趴在我身上蹂躏着我。可怜的我只能强忍着泪水接受这一切,难道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都将成为现实吗?

一阵翻云覆雨后,那个男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的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那天花板,苦楚无述处,独自流泪。整个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眠。

从半夜里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乌云笼罩在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冷风呼呼地吹,昨个穿短袖都嫌热的三伏天里,今天却要穿外套了。村子里就有老人说,天有异象这是不祥之预兆。

外婆是村里的神婆,虽然平日村里人有个什么事都会找外婆帮忙。但都是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关系。对于鬼神之事,乡亲们大都是,敬而远之。乡亲们对于外婆的态度自然可想而知。否则外婆去世的时候,也不会等到我回来,尸体都还躺在地上。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百强叔早起照顾自己痴呆儿子吃药。却发现儿子不在床上,心想可能是有跑到邻村的小学玩了。可是到学校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问过学校老师也说没见痴呆儿子来过学校。

百强是个苦命人,年过半百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痴呆儿。老婆早年外出打工,就跟野男人跑了,一去不回,连儿子也狠心抛下。百强是个老实人,村里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都很热心。一来二去的,村里也就都待见帮衬着百强叔。

痴呆儿子不见了,全村的男男女女都出来帮忙找人。可是附近几个村里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找着人。就有人提议说,会不会是到了神婆家去了。当年在神婆家续的魂,这下神婆走了,可能把魂给勾去了。

一行人说干就干,村里的老老小小男的女的,都涌到外婆家的院子里。那场面,真堪比黑社会老大抄家啊。但真心帮人的不多,看戏的倒是不少。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院子里人群的嘈杂声给吵醒了,推开窗户一看,黑压压一片,几乎全村人都来了。弄得我莫名其妙,瞬间清醒。迅速穿好衣服,蹬蹬蹬,一路小跑下去,打开了堂屋门。

一开门,就看见百强叔满面愁容的站在门前。心里有疑惑,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迎了百强叔进屋。

“百强,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满面愁容的。”

百强叔紧皱着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儿子不见了,我来找找。”

我一脸疑惑:“不见了?赶紧报警,登寻人启事啊。周围都找了吗”

百强叔还没等我说完,就深深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就像焉了的茄子。

一旁就有好事多嘴的人,嚷嚷了一句:“就怕是你那大仙外婆勾走魂,上你家来找的。”

这人说得我一肚子怒火,但想着百强叔找儿心切,就咽了这口气,没和那人吵起来。只是推开了堂屋门,大声说:“乡亲们,都进来找吧,别动了我外婆的遗物就行,”

话音刚落,胡呀呀就冲进来一大群人,在屋里四处乱窜。那是找人,分明是捣乱来的。想着百强叔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抚养儿子不容易。我走到百强叔旁,安慰他说:“要找不到,待会去公安局报警,登个寻人启事找找看。”

百强抬头看了我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屋子里搜寻的人都出来了,全聚在堂屋里。人没有找到,又陷入了尴尬得沉寂当中。

“百强 、百强、”村里的二蛋子朝着堂屋的方向,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边喊。

百强听到这声音以为是儿子找到了。两眼放光,推来了人群,冲到院子了逮住二蛋子就问:“人找着了?在哪?”

二蛋子上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一字一顿地说:“酒鬼王麻说,他昨晚上喝多在路边尿尿,看见你儿子往坟地里走去了。叫你儿子,你儿子也不答应。”

一听这话,百强叔急得一把推开二蛋子,弄得二蛋子险些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那酒鬼的话能信么,肯定是喝醉看花眼了。我儿子我还不知道,就那个胆小样,半夜还敢一个人往坟地区里去?”

二蛋子也不示弱,大声说:“酒鬼说得真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先去找找看。”

之前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突然下大了。人群里开始有人骂骂咧咧的说:“这破天气,正是奇了怪了。”

大伙议论纷纷,一致同意上山去找找看。百强叔无奈,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就也同意上山去找人。

我站在一旁,心想外婆丧事百强帮了我这么,这会我可不能使冷眼啊。就跑到楼上匆匆换上运动鞋,披上雨衣。穿戴完毕后瞅见那本红线簿子正正的放在床上,就随手装在雨衣内侧的口袋里,跟着百强叔一起上山找儿子。

一行人上山转了很久,除了飞鸟走兽就没再看见其他的生物。我心里开始有些怀疑,想到昨晚夜里强奸我的那个男鬼,但是没有赶说出来,就只是怯怯的说一句:“要不就别再着山上瞎转悠了,山上差不多都快被找遍了,要不咱们去坟地里看看吧。”

还没等我说完,二蛋子就接过了话茬说:“对,就去坟地里看看。这天下啥怪事没有,咱们去看看吧。”

说着大伙就朝着坟地的方向走了去。这时风呼呼地刮起来,雷鸣大作,冷得让人瑟瑟发抖。几个胆小的人,此时却打起了退堂鼓,借故说家里有事,就走了。

只剩下百强叔、二蛋子、我还有村里两个伯伯,继续前往坟地里去寻找。

坟地在山的后坡处,村里死去的人都会葬到那片坟地里。天长日久,总有些鬼怪奇事在这片坟地里发生,不过谁也没有真是见过。传说也仅仅就是传说罢了。

约莫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后坡处。临近傍晚,天色也渐渐的暗来下来。加上坟地本来就有一种阴森的气氛,风呼呼地刮起来,让人心里毛毛的。雨渐渐停了,每个人的脚上都裹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浆。

二蛋子眼尖,看到坟地入口处的那片槐树林里,好似躺着一个人。大声招呼着我们过去,一群人匆匆地跑了过去。

竟然真是百强叔的痴呆儿子!

痴呆儿子躺在树根下,鼻子、嘴巴、耳朵里都塞满了黄泥,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把黄泥,要往嘴里送的模样。下了一天的雨,痴呆儿子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还溅着一些泥浆,还耷拉着一些烂树叶。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前受到了什么惊恐一般。我捂着自己嘴差点吐了出来,那样子看起来也真够瘆人的。

百强看着自己儿子的这副模样,死在坟地的荒树林里,早已是泣不成声了。我们在一旁不便安慰,只能等百强叔哭够以后,帮忙把尸体抬回去。

尸体刚回去,躺在百强叔家的堂屋里。村里人闻讯赶来很多好奇的人,百强叔无心待见,只是附在痴呆儿子的身体旁,痛哭流涕。

村里人窃窃私语着,议论痴呆儿子的死因。二蛋子四处张扬着讲述发现尸体的场景。

更有甚者,竟然站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肯定是你外婆回魂来带走!”

“你外婆死了,村里才有那么多怪事发生。”

“对,就是你外婆害死的。” 村里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我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听着这些人换着法的来指责我,却又无力反驳。

“奇怪,我儿手心怎么写着一行字啊?我儿傻,他不识字的啊。”百强叔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二蛋子胆大,念出了手中的字:“七星棺咎绕金龙,阳人惊扰九时魂,阴书现世,玉女祭。冥王殿下禁亡魂!”

二蛋子念完,抬头说了一句:“百强叔,这是阎王要收你儿的命啊。下一个人会是谁啊?明天的感觉到庙里求个保命符去。”话音刚落,村里七嘴八舌的人都闭上了嘴,不敢再随便乱说话。纷纷散了,各回各家去了。

我听完以后心里一惊,这不是红线簿子里写的诗吗?又想到昨天夜里强奸自己的男鬼,赶紧掏出衣兜里的书打开一看,书里的第一个人名竟然消失不见了。死一个人,和消失一个名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想到这里心里总有几分疑惑,但看着村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留着几个伯伯陪着百强叔。我就和百强叔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的回外婆家去了。

回到外婆家之后,我又去了一趟后屋厢房,又将外婆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摆出来,呆坐了好久,只觉得满心疲惫。

先是外婆死了,我又做了那种恶心的梦。

如今还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一切都压在我的胸口上,让我忽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外婆,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我苦笑着将红线簿子拿出来,翻到第一页,原本满满当当的人名,现在空出了一个人名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外婆带走的,我又该怎么处理?

生前外婆什么都没有教,死后却是将这些东西都留给了我,是想要我继承吗?

我只觉得满是糟心,不想走上外婆的路,却也不想将外婆唯一留下的东西糟蹋了,许久之后才发现外面已经暗了下来。

昨晚没睡好,到这个时候我又有些困了。

我将外婆的这些东西都放好,习惯性走到了房间门口,刚想推门,昨晚的那些画面闪过脑中,我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我只觉得自己和外婆的房间,都被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鬼沾污了。

是啊,我已然是不洁之人。

我怔怔站了一会,回过神来,脸上全是凉凉的泪。

外婆的房子不小也不大,我了草的吃了一点东西,找了间远一点屋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是刚刚入睡,我就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喊声,还一边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出去。

我在外婆这边也没有待过多久,别说是孩子了,大人都不认识多少个,谁会叫我?我迷迷糊糊想着。

吵得实在厉害,我只好捂住了耳朵,但是那声音就好像是直接响在我的耳中,捂住耳朵也没有一点用,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彻底醒过来了,头发都有些湿了,但是那声音还在,听了一会,终于听到一句: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

我一阵慌乱,心砰砰直跳,我连忙起来将房间里面的灯打开,昏暗的光线才让我安心了一些。

胡思乱想的一会,我觉得如果不将这件事搞清楚的话,日后也难安,将红线簿子抱在怀里,开了门出去。

那孩子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哭得十分凄凉,在这样的夜晚,竟然除了我都没有人听得到。

我突然有种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我冲外面喊:“你别喊了!又不是我害的你,你要是真是我外婆害的,那就去我外婆的坟上喊去。头七没到,我外婆也没有回来,你喊也听不到。”

外面的声音终于消停了,我松了一口气,刚想要回去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大门外竟是传来更加高喊声!

“你外婆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死!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为了……我?我声音不由得弱了一些:“不是!”

“有本事你就打开门,躲在里面做什么?!不是你害的我,你怕什么?”那孩子发出凄厉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砸得“砰砰”响,不时又变成手指挠门的声音!

我听得更加害怕了,这样厉害的鬼,我哪里有能力应对,要是开了门放他进来,恐怕明天就是暴死的尸体。

“外婆啊,都闹到你的灵堂前了,怎么都不回来帮帮我?”我一边想着,有些腿软往房间小跑去。

“你还我命来……”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房间的前面,满脸的血泪,混着黄泥土,看起来骇人有恶心。

虽然我并不懂外婆的那一套,但是基本的一点常识还是有的。

“不……不是我害的你,你找我也没用!”我紧紧抱着红线簿子,后退了好几步。

“呜……”那鬼的声音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威势,反而像是受了重伤没了力气的模样。

但是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我看来,依旧是瘆得慌。

我往外婆的灵堂退去,但是就在这时,那鬼变得透明了些,摇摇晃晃的,朝着我飞来!

我惊叫一声,慌乱之中脚下绊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冰凉的触觉又出现了,这次是在我的脖子上。

“我要掐死你!陪我一起走!”那男孩的声音像是在哭。

“不要!”我伸出双手要推开他,红线簿子落在一旁。

“哼!抱那么紧做什么?快要被勒死了!”

我一听这个声音,浑身都僵住了,是昨晚的男鬼!

“小鬼,滚开!这个女人是我的,要带走她的也只能是我,轮不到你这连门都进不了的小鬼。”男鬼冷冷地说,抬脚踢开了扑在我身上的小鬼。

我看见小鬼满脸惊恐,身体被这一踢,彻底化为了透明,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门外好像响起了什么声音,像是有谁从门边逃开。

我望向大门,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坐在地面上,身上的衣服全都汗湿了。

男鬼见了,冷冷一笑:“真是难看。”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喘着气发抖,没有空去理会男鬼。

“怎么,那样一只弱小的小鬼你都怕,就不怕我吗?”男鬼居高临下,一张惨白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诡异,如果是在不久之前我也许还会被吓到,但是经历了昨晚之后,我对这个男鬼的恨超过了恐惧。

对方是鬼,我能够做什么?即使是人我也打不过,更何况是鬼。

男鬼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我一点都不想去理会,借着月光将红线簿子拿了回来,没再理会他,径直回了房间。

坐到床上的时候,我才有点后怕,要是那男鬼发起疯来要杀我,我估计也只有死的份儿了。

我将红线簿子放在枕头底下,拉起被子将自己颤抖的身体包住,这才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这一夜,应当会是平静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慢慢沉睡。

迷糊中,我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一瞬间,我就已经知道了,这又是一个梦境。

人做梦,有时候会有一点意识,我这次的意识就是清醒的。

我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四周的景物以及天空都是灰沉沉的,看起来特别压抑,在拐弯的时候,鼎沸的人声突然就出现了,就好像是不小心闯入了一个不该进入的世界,我小心缩在一个角落。

但是有人伸出一只手将我粗鲁拉出来。

“原来你躲在这里!”那是男鬼的声音!

我抬起眼,果然见到了男鬼那张丑恶的嘴脸,心中生出厌恶,愤然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反正又是在梦里面,我的胆子都大了不少,甩开男鬼之后,快步走进人群之中。

但是男鬼一直在身后喊:“你给我回来!谁准你出去了?”

我一点都不想去理会,只想快点远离,不要再听到这个男鬼的声音。在醒着的时候不放过我,做个梦还要来坏我心情?

我越想越气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你乱跑什么?!”男鬼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臂,我一抬眼就看到男鬼阴沉着脸,一双眼睛就像是要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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