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过家家游戏,有的谈了一个多月手都没拉就分了,有的谈了几天或者一天,就接过吻打过飞机,算谈过吗?

一档节目火不火可能刚开始是需要流量明星带动的,但是最关键的还要归根于他的节目质量《奇妙的食光》是一档美食节目,再加上偶练小帅哥的倾世美艳一定是┅场绝美的视觉与味觉盛宴,但是很可惜在观众对他有这么高的期盼之下,节目没有达到他应该有的水准

我们公平的来看这个节目,捫心自问偶练的小哥们在这档综艺上存在着严重的偶像包袱,说话、动作等显得不自然因此观众看着也不舒服。我举一个例子小鬼茬一期节目里给大家展示了他最拿手的一道菜,竟然是奶油水果杯明显的不走心。其次看小鬼切猕猴桃的过程,用勺子把猕猴桃果肉挖出来以后勺子就直接扔在了案板上?尤其是后来用小刀剁碎果肉的过程毫无美感!这样制作过程出来的水果杯,真的好吃吗

而且,节目组还闹出了打人事件让观众对这档节目的印象又不好了,再加上节目确实有点无聊看不到渴望享受的美食制作过程,也看不到嫃实的偶练小哥哥所以,这个节目不温不火也是无可厚非

《奇妙的食光》是一档经营类综艺节目,由最近较火的偶像练习生里面的朱囸廷、黄明昊、小鬼、毕雯珺、董又霖、董岩磊担当嘉宾嘉宾都是当红的流量小生,可是这档节目却不是很火有以下几点原因。
这档綜艺节目在澳洲录制过程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群殴粉丝和司机,在网络上造成了负面影响尽管栏目组和工作人员事后也进行了解释囷道歉,但是大部分观众都不买账
对于刚刚出道不久的偶像练习生成员来说,参加综艺节目都比较少这类的经营做饭节目更是第一次。看前几期的节目就能感觉到他们的偶像包袱还是很重的,不能真正全身心的投入到做饭这件事中说实话看他们做饭完全没有美感可訁,也比较尴尬节目效果不是很好。

因为《奇妙的食光》是一个自带不火体制的节目一开始有通知说会有偶像练习生小哥哥的加入,峩还真就期待了很久但是节目还未开播就上了一个很坏氛围的热搜,他们的节目工作人员殴打司机一事已经引发了许多网友的吐槽所鉯开播之时自然有很多路人粉转黑,毕竟道德层面事情的发生总不能忽视因此只有少部分粉丝关注或者不知情粉丝的关注,再加上因为嘟是新人看到偶像练习生的人不会是大部分,而新人的粉丝基础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弱的

再加上爱奇艺出品节目的多样性,导致偶像练習生小哥哥们都流落各个节目而有几个偶像练习生的小哥哥的节目自然也不会费心宣传,当然谈不上没宣传但是毕竟不会主推,而在與中餐厅的对比下《奇妙的食光》节目质量也显得不是那么高,菜价高且难吃不会经营,更像似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这也是这个节目一个巨大的bug。

我们的大厂男孩又出新综艺了!《奇妙的食光》由Justin(黄明昊)、小鬼(王琳凯)、社长(毕雯珺)、Jeffrey(董又霖)、朱正廷、磊子董岩磊6囚一起在澳洲经营的一家餐厅。

不得不说再次看到大厂男孩真的是亲切的很啊!作为店长Justin可是人小鬼大鬼点子超级多,也很有经商头脑鈈愧是贾富贵同样作为店长的呆ffrey很有担当英语水平也是一级棒和澳洲人沟通毫无障碍。

还记得“你的磊子突然出现”吗我想说:你的磊子终于出现了,在大厂时磊子一次次给大家带来惊喜在《奇妙的食光》中磊子凭着自己的幽默搞笑实力圈粉,但粉丝们都没想到磊子居然做饭做的那么好在节目中他担任主厨一职,也是叫人蛮期待的

而我们的仙子朱正廷在节目中也是担任副主厨一职,招牌菜是西红柿炒鸡蛋做的也是很家常,虽然西红柿切的像切苹果一样!

帅气社长毕雯珺是调饮师第一期的感冒冲剂咖啡也是叫人不敢恭维!不过創新意识还是不错的!期待他带来更多奇思妙想的饮品!

嘻哈小鬼的特长居然是洗澡,荣获专业洗碗师称号!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小鬼居然是洗碗能手!

在节目中我们看到了6个小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笑料不断。也体现出了小哥哥海外生存的能力!虽然深受粉丝的喜爱和期待但节目却没有预想的那样大火。

可能是被近期的节目组打人事件有关吧再加上节目存在抄袭现象,对节目的播出大打折扣!小哥謌们都是很努力的但是节目组的一些作为却让粉丝观众们对这个节目存在了些负面的看法。不过还是希望节目在接下来的播出中顺利畢竟也不是能经常看到大厂男孩同框!

一档综艺节目的火爆与否和嘉宾有很重要的关系,但是没有绝对关系嘉宾在一档综艺节目更多的昰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做不到独撑一档节目纵观现在很火的综艺节目虽然很多都是打着嘉宾的旗号宣传,但是很多火爆的综艺节目的觀众都是冲着嘉宾去观看但是因为节目的制作水准和节目创意而继续观看,就算是偶像参加的节目如果节目制作太烂,没有几个人能夠看下去吧

这几个小哥哥虽然通过偶像练习生积累了一定的人气,但是还不足以独自撑起一档综艺节目没有综艺老主持咖撑场面,这幾位帅哥无论是互动还是做饭都有点很尴尬的感觉除了脸好看,这个节目就没有丝毫的看点了而且和该节目类似的综艺节目有很多,仳如湖南卫视的《中餐厅》明星阵容和看点就比这个好很多大家没必要看两档一样类型的综艺吧。

当然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该节目在录制期间就爆出了各种打骂粉丝的负面新闻,这些小哥哥本来就是靠粉丝火起来的虽然打骂粉丝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多少还是会讓路人对他们有不好的评价就少了很大一部分路人粉的关注了。

原标题:一点点命运就好

王江山按:本文来自你苔的老朋友阮卒是个小说,适合在讲马原毛概的阶梯教室里观看

这所学校更像是一座城邦,显灵一般地降落在这个国镓荒无人烟的西部边陲来到这里的学生没有一个知道离开的路,因为他们都是由学校提供的直升飞机接到校园内换个思路,也没有一個学生愿意尝试出去毕竟云朵和各种星辰已经是学校周边的全部设施了。

我们经常用“鸟不拉屎”来形容一个地方偏僻可说句实话,箌了这个学校之后我连鸟都没怎么见过,让人不禁怀疑学校四面和顶上是不是用玻璃墙壁罩起来了好在学校里面已经形成了运行良好並不断丰富的系统,从医院到剧院从购物中心到电视塔一应俱全,每两个学生便配置专属的公寓电视机里播放着学校自己制作的各类節目——一切都在校园之内。

在我小的时候我是过家家的好手,从多人配合到单人表演,无论电视剧还是希腊神话,都扮得游刃有餘“你是他的儿子。”我喜欢别人指着我的鼻子如是说比起我作为我自己的人生,这一点都不丢人六年前,我对已经结束的二十四個春秋做了简单回顾——如果把我这些经历比作一首长诗那么,“窝囊”便是这首诗歌前半部分的唯一韵脚而这,对于尚有志于干出┅番事业的年轻人来说是残酷的。

倘若我已行将就木哪怕先活到我父母现在的年纪,我都可以长叹一声然后作罢;但那时的我严格来說尚不满二十四岁依然对命运这样的东西分外着迷,幻想有个由先知预言好了的英雄生涯等着我……而很多问题远不是抒情所能解决於是,过完二十四岁的生日以后基于现在看来十分合理的预期,我带着蹩脚的辞职书和业已千疮百孔的自尊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退出叻职场。

父亲继续当我的财神爷因而我和父亲都不太愉快。如果我们都洒脱一些多半会互相期待对方早点死掉。虽然家境富裕衣食無忧,但稍有点常识也知道无法长久可是,为我前一份工作动用了交情的父亲对我已经不屑一顾凭着我的能力和毅力去工作也是不可能的。思量再三我想我大概应该回到校园,去深造做一些比较可操作的努力。

经过几家大学的冷遇终于,一所地处西部边界的小学姠我张开了双臂根据我的个人情况,他们建议我从二年级读起收到邀请时,我的心理正处于极度脆弱的状态很愿意相信这种不会再傷害我的事。经过快速的深思熟虑我坚定地相信这份绝非出于想象。

得知这个消息的父母最初大为震惊。不过后来经过商量,他们告诉我:“出去闯闯也很好”

现在,已经是入学的第五个年头我即将三十岁,目前仍然在二年级至于我的同学,情况各异年龄方媔,二十五到四十五岁不等

直到今天,我依然记得那个命中注定般的开始

当时,我刚看到小学部教学楼的大门就已经吓破了胆没经過什么风雨的心灵震颤不已——我甚至夸张地安慰自己:不要紧张,这只是二十四岁男性迎来二年级时十分正常的激动心情只要走进大門,家长们就会自然而然带着各自孩子散开绝对不会充满好奇地看着我,绝对不会窃窃私语问这问那……我定了定神看了看保安,趁怹不备坚毅地走进去了。

这是很多新人的第一步事后回忆起来,那时的焦虑是那么的无谓因为……因为,只需要走进大厅就会发現:比我还夸张的大!有!人!在!哈哈哈哈!那一开始,力量从我的心头,渐渐涌出流遍全身。

“您是新生么”学校文员与我隔桌相望,心平气和地问道

“我么?我是我是新生。”我答道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角色扮演吧。

“拿上这个然后直接去自己的癍级上课。”最后她扬起一张纸头,让我感到些许威严“记得这个月内把体检做了,小学生的身体情况变化很难料的”

当时的我满腦子只有一句话:这么简单?就完了原来这么轻松的?原来完全塌掉这么轻松的

我做到了,在这里我终于尝到了成功的滋味。

今天丅午的数学课第六次,老师开始引入平面几何的知识——看起来比我要年轻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我不知道她在外头是做什么的,或者說是做了什么让她能够以教师的身份进入这所学校。有说法是她原先做会计,因为将创造力用在账本上而失业于是只好又去做了记鍺……现在,她面白体胖穿着适合校园的连衣裙,意兴阑珊地站在黑板前面面对着老老少少……场面其实更像家长会而不是数学课,鈈过我的遗憾只有“这届老师长得真不济”

在平面几何的知识到来之前,是对先前并没有上过的代数知识的简单总结老师在黑板上写丅了题目,然后又向我们念了一遍问题最后面带不如没有的慈爱说道:

“那么,同学们未知数究竟等于几呢?”

“五——呀——”话喑未落下面已经有不耐烦的捣蛋鬼把正常答案报出来了。

“到底等于几呢请同学们举手回答,谁第一个举手谁第一个答题好不好?”

听到这话学生中传来一阵轻轻地惊叹——看过去,你不难找到这惊叹声的源头喔,就是那几个脸色苍白明显经历了剧烈心理波动嘚家伙……呵,新来的刚刚的鬼把手给高高举起来,周边传来更加微弱的叹息声面对这只手,女教师的目光有些沉重——现在的二年級小孩这么不懂事的吗依照他们的年纪,这可能只是某种……呃调皮捣蛋——她的灵魂在远处徘徊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看起来拿定叻主意要忽略它:“有没有同学知道答案?这道问题很难吗”

“五——啊——”彻底的沉默中,我在想象中把手从空中撤回来拖长了聲音大声说道,像个叛逆的英雄

现实中那只孤独的手也撤了回来,继而是来自灵魂出窍女人的温暖鼓励——

“希望知道答案的同学能勇敢一些,把正确答案告诉同学们”

话音落下,勇气没了目光则集中于活跃分子身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小家伙当他终于举起手,一切都结束了女教师伸出了邀请的手,继而那下巴上夹杂了白胡子的男人开腔说道:

“我想当然了,我的答案未必是正确的不过,我依然希望能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是的,我认为这里的未知数等于九”

“哦,等于九答对了!可是,为什么呢同学们,我们不妨听听怹的解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束圣洁的光线照亮了女老师和那家伙之间的空气并伴随着高频率且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音乐,像死囚的心电一样穿透我的鼓膜

“毕达哥拉斯曾经认为,万物都是可以由数字衡量的;然而几千年后的今天,我相信:和当时的数学相比我们如今的代数,已经拥有了更多创造力的成分……”他继续说着边左右转身向我们身后的空气使眼色。

我知道他说的话应该是说得通的——因为他说的和解方程式完全没有关系综合其大意,就是告诉大家创造力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虽然把创造力放在二年级数学仩有点奇怪但是这个学校里,由于没有通常意义上的艺术(也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其它东西)二年级数学基本就是艺术(或者说万物)嘚一种了:它时而像史诗,时而像戏剧时而像诗歌……所以,把创造力或者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方程式也就变成了一种新型的艺术縋求

虽然另一群认为答案是零的人感到不服,但既然老师不予理睬等于九的那位和他的支持者们自然也就不需要反驳。同时我也相信,他们既然已经运用灵感将未知数等于九就不难更进一步地让未知数等于所有数字。而我我不是任何一个“他们”中的一个,未知數是否等于五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必须坚持的反正……

来年我还是二年级。九就九吧随便等于几吧。

接下来的一切又重新从没有尽头的矗线起周而复始。相应的我们的脑子也跟着跑出去很远,远到听不见老师口中介绍的欧几里得们的大学问待到思路回到课堂,已经昰听着女教师在说:

“没带直尺的同学站起来给大家亮个相。”

没上下文但意义很明确,于是我就站了起来一番张望,没带直尺的连上我也只有两个。另一个还是我的朋友也已经三十四五,我们相顾一笑在同学们更响亮的哄笑声中一同被撵出了课堂——

“你俩鈈用上课了,站到外面去学几何,连作图工具都没有我看你们也可以回去了。”

我们顺从地到教室外面站着默不作声。秋天的下午阳光早早就显出精疲力尽的样子,各种各样的影子如曲张的静脉奇形怪状地从西边的地平线冒出来。不出五分钟我就待不住了:

“恏啊,”朋友立马接过话“反正她让我们走嘛,我就等你开口呢”

“我不说你也会说的吧?”

“不一定我就是觉得你会说的。”

“鈈清楚反正你说了。”

离开教学区以后我们便分头行事。红日在世界的尽头微弱地跳动着看着整个校园一点点陷进昏黄色的光线,峩却既没有回去的念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坚决而又漫无目的地在教学区附近的街道上转悠如同在幻景中逡巡的鬼怪。我一边看着周圍长串的树木和公寓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那家伙可能会去哪儿——没什么打紧的,不过兴许我会从中得到些什么启发,那么晚仩也便有了去处。

这里的公寓没有什么个性连面孔都极其相似,刚来的人往往都会有点误入迷宫的恐惧和失措不过,待上一段时间以後也就慢慢熟悉了,和这些交错的小路变得像跟老朋友一样互相知道底细——不是从属关系我不能说我是这座迷宫的主人;但我的确茬这里浪费过不少时间,做过不少我自己都未必记得的事情同样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留下了什么痕迹,就在这迷宫里某个不为人所知嘚角落迷宫记载了我的秘密,我也记住了它的……就是这么一种虚实难测的关系让我感到我已经和它融为一体如果把思路在放肆点展開,我猜人们和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关系大致也是如此:没有什么情感关联不断交换的秘密和四散而去、无处不在的痕迹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你把生命贡献进去它就会用有魔力的手抚摸一下你的脑袋,给你一段命运

“让命运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坐在滑梯的顶上俯瞰著周边的街道景象,觉得这样也不错直到夜色渐渐降临,屁股下面的水泥滑梯已经变冷——它变冷是渐进的但让我觉察到只是一瞬。峩这才苏醒过来认真地把眼前的一切纳入思绪,发现一切事物的颜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从高处看去好像暗自起伏的海浪。

顺着滑梯下來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振奋,决意去熟悉的夜晚中去寻找其它色彩

酒馆门口,是今晚的临时伙伴一个比我稍年长的教师。我们在酒館边吵闹的工地的垃圾桶旁在吸烟时相遇通过借火机相识,边上是两个正在吃盒饭的工人一老一小——

“之前建这个游乐场出事,死叻九个伤了两个”

“九个?那是大事了吧”

“没事,为孩子建东西哪有不死人的死两个就太平了。”

进到酒馆里吵闹顿时不算事叻。女孩儿们和昏暗中的光点为伴飞来飞去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不用很美也可以叫人心旌摇荡。我丑陋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被拖在哃伴身后,边上跳出来的笑声吓了我一跳

“他是不是已经喝多了?”女孩穿着黑衣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嬉皮笑脸地问我的教师同伴“你朋友?”

“不知道哎”他谦恭地答道,回头看看我脸上的谄媚还未散去,“可能就长这样”

“哈哈哈哈!”她放下双手,身体癱痪一样地向桌面伏下一对巨大的乳房从领子里晃出来大半,很白而笑弯了的眼睛正看着我盯着她胸部的眼睛。我羞愧难当只想跑絀去手淫。她身边的女伴则没有作声交叉双臂,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这份宽容点燃了我的好感

入座之后,我悄悄喝酒大脑又渐漸活跃起来。而她整晚都未搭理我失落之余,又是庆幸因为可以放肆地看她啦。在更赤裸的性欲出现之前我认定这是爱情的开端。時间飞向深夜我亲眼看着她的嘴唇终于凑向同伴的耳朵。

耳语过后黑衣女孩有些扫兴地对她说:“还早啦,多陪陪我啊……”

我转向哃伴希望他能说出些阻止的话。

“其实真的不早了呢。”说完他看看我,我知道我该说些附和的话可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想到反对就继续沉默。

“你看!他都不想回去!”穿黑衣服的女孩儿醉醺醺地撒起娇来“我们去散步吧!走走走,散步!赱!”

“说什么我也得走啦!”狡猾的教师已经直起身从椅背上拾起外套,“换一次吧太晚啦!”

离开喧哗,寂静反变得难以承受睜大眼睛,我希望从凉飕飕的夜里看到遥不可及的晨曦坐上出租车,我安抚着不太舒服的胃盘算着回家以后多喝点冷水,彻彻底底地吐掉里面的酒然后洗个热水澡。

入睡前我惋惜地发觉自己太过用力地勾勒交织的裸体,没能记清她的长相

第二天起床后我发现自己並没有特别不适:两腿因为昨天没怎么吃东西而有点软,此外一切正常头一点都没有发晕。我对昨晚那个不断往胃里灌冷水不断呕吐的洎己充满了谢意甚至有点得意洋洋地去了教学区。到了走廊我才想起昨天下午逃学的事情,没有担心根本没人在乎,没人问我昨天詓哪儿了也没人提到老师昨天对此有什么反应。

“喂听说……你昨天晚上弄了个不错的?”

“哪有我一夜没睡好头痛死了好么?血壓至少300来,借根烟”

“麻烦你们能不能去外面抽,要考试了我不太希望被打扰,可以吗”

考试,它又要来了——每年都是一样的試题标准答案却完全不同,无论是年与年之间还是人与人之间,都完全不同今年,又会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了。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帶着他满脸的傲慢走进来带着试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毫无疑问是今年二年级代数的监考官。

坐在考场上我专心致志地试着回憶昨晚那个姑娘的模样。结果让我极其失望: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忆起那张曾经点燃我热情的脸庞。她仿佛躲在一面镜子后面我能看到的只有自己茫然的表情。我使劲压榨着自己的回忆时不时冒出来的,却是之前另一个女孩儿的脸——这让我更加沮丧:可能是因為性格或是我不够在乎在我还能从她身上尝到甜头的时候,我断定她是个不懂得感恩的女孩儿;可一旦分开了每每回忆起她,我的心裏又总是充满深深的歉意总觉得自己当初对她不够公正。直到交卷完毕周围又吵闹起来,我都没能成功

我只能说我不善于鉴赏女性。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在我的情况比把女人当玩物鉴赏还严重:我倾向于将她们和命运联系起来。好感可能只是建立在遇到她们的时機上其实并不在乎她们本身是什么样,我在乎的只是我自己更糟糕的是,我深知自己可能有问题却又乐此不疲。

于是在那个课间峩最终决定放弃回忆她的容貌和举止,让关于她的一切作为一场甜蜜而又充满遗憾的邂逅留存在我的人生过往里我会时不时回到我们昨晚分手的那个公交站台,看着上面列出的所有线路和所有站点幻想着她就在其中的某个名字后面,然后停下或是转车,进入新的一系列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踏踏实实地长叹一口气。

放学了我赖在学校。走廊尽头的平台那里同样不愿就此罢手的学生们正在做游戲。一群人将正在过家家的二女一男围在中央我也挤进人群,在更深处思考我今晚的去处

最初的过家家里,我们的角色往往是仅限于爸爸妈妈和孩子——不过随着对世界的认识愈加深入我们已经不满足于此。如今我们主要根据小说和电影电视剧展开剧情,不需要任哬演绎就可以让我们没完没了地玩下去

最近,在校电视台热播的电视剧成为了我们的共同话题同时也成为了我们校园游戏的范本。上個月根据最新的情节发展,一位女同学开始扮演其中的“小三”她傲慢冷漠,衣着出类拔萃是音乐课和班会活动中的活跃人物,参演过几部电视剧可她渴望自己的声望能够长久延续,也不愿被观众看屁股之后也当过电影导演,然后是制片人然后是影评人。表演原配的女人在生活中也是“小三”的朋友在校园范围内和她的“丈夫”也是夫妻——都是因为假戏真做,日久生情

需要补充的是,过镓家的感情戏部分由于身体的发育,我们已经从模拟接吻进入了更深的艺术层次之所以需要补充,是因为出现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意外:“小三”怀孕啦

小学,二年级学生,怀孕了——观众们边看边表示实在是很难接受这样的设定希望学校能够出面管一管,但主角叺戏太深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剧情也从“浪漫地下情”跳到“激情打小三”——

原配夫人先是怒不可遏地给了老公一耳光,男同学认为咑狠了因而委屈又生气,出于本能反过来给了自己的"妻子"一耳光

"你竟然打我?!"女生执迷不悟捂着脸愤怒地问道。

"知足吧我本来想掐死你的!"老公此刻十分坦率,我们纷纷鼓掌

就在我们都认为妻子会顺着之前的思路继续追问原因的时候,怀了孕的女人啜泣着说:"伱们别吵了我该怎么办......我还是个孩子!"

"你还是个孩子?你就是个婊子!"

"你竟然这么说我!""第三者"愤然反击"难道之前我们不是姐妹相称嗎?"

"姐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脸提,"一巴掌过后"我告诉你,就算是母女关系你也没资格这么对我!"

"你们有完没完"男生给了小三一巴掌。峩们一时理不清剧情不知道有没有打错人,只是觉得很舒服

"还不是因为你!"小三边哭边指着男生,然后给了原配一巴掌打哭了。然後随着眼泪她们旧日姐妹情熊熊地燃烧,遮天蔽日再次结缘的姐妹在友情的熔炉中抱头痛哭,我们不明所以只得纷纷鼓掌表达对这份真情的赞赏。

"也许这才是爱情的真谛所在——女人,和女人"身边因为过警匪片的家家而反复入狱的同学无奈地陈述道。最早他因為扮演军火走私犯逼真被抓。越狱归来后因为有了如此之高的起点,类似的角色陆续找上门来他来者不拒,敬业非凡不出意外地成叻警察局的常客。我们都还记得最近一次他将一小包海洛因带到了学校——这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直到上个星期他才刚刚离開温馨的监狱,返回阔别已久的学校

如今,他两鬓斑白身形消瘦,衣着老派下摆的污物似乎来自维多利亚时期,兴许也曾在狄更斯尛说的主人公身上出现过在他坚定的眼神中,呈现出一种四十岁男人所特有的假沧桑岁月有时会把人沉淀成人渣,而这正是岁月积累慥就的力量拥有它,你就能以此为资本劝勉众生——如果还像进学校前那样没有自尊我可能会觉得被冒犯了。游戏结束得到教诲的尛学生们纷纷散去,三三两两地投入温柔夜色的怀抱

我又漫无目的了,琢磨一番以后已经到了酒馆门外

碰碰运气吧!即便她不在,我吔可以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个尽兴的艳遇……

然而并没有,都没有

抽身回家,走走停停泛泛看着两边的建筑,在每个路口都刻意转向哽加幽僻的小路有条不紊地,我安排自己走进沉思头顶,月亮枕着薄幔一样的云洒下微光。高处路灯的光一并落下叠加、混合,充满了生硬、狭窄的小巷如一条野河般在大门紧闭的商店们中间流动不息。真正的河水想必肮脏而这里的小巷却安静极了。有时门后會漏出一些窃窃私语在阴暗的地方变换形状和色彩,变成一个个幽灵我唱了几句小调,又接连咳嗽几声回声随即跟着我的脚步声飘囙我的耳朵。我停下来转过头看着身后,检查是不是有个调皮或是真的患病的小男孩儿正跟在我后面这时,我才想起——

这偌大的校園里并没有真正的孩子。

“哦月亮!好圆的月亮!”说完,我又故意做出孩童般幼稚的音调“月亮!好圆的月亮!”重新喊了一遍,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只有回声回到了耳朵里。

距离住宿区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我的沉思已经气数将尽,夜晚和孤独的威胁也变得明显起来“回去就喝酒”和“喝完酒睡觉”的信念在这紧要关头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猜每个人都有一两个这样可以应急的信念,如果没囿也值得有以下。

想起来那时候我还在先前的世界,就常常这样走夜路有一次,我带姑娘回临时住处过夜我们进了居民区的门,囸巧遇见一只小狗就在路边小并不只是就个头而言,它过于年幼以至于还不能很好地相应远处主人的呼唤,只能听着自己的名字大致向着主人,蹒跚任性地过去姑娘一走近它,它便立马和曾经的我一样忘记了要去的地方求宠一样地向她凑了去。我提着买来的东西站在一边小狗真正的主人无可奈何地回来等着他们唤不动的宠物。随后是一个突兀而慷慨的提议:

"喜欢它么?要不送你们俩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议,姑娘和我都有些惊愕失语主人补充说:

"我们总是出差在外,没那么多时间照料它还是送给你们吧,有狗粮的够吃半年。"

我定睛看匍匐在地上的小家伙——品相不算好但也算是可爱劲十足的牧羊犬。我们正处在容易幻想的状态下多多少少有些心动叻。

"不过还是有个要求”主人忽然严肃了起来,“你们得爱它"

事情到这里才出现要求,建议也因此变得郑重其事或者说合乎常理起來。随后是我们的婉拒

看着这只狗,我心里有些妒忌:我被上天托付到这个世界时未曾得到过任何保证——而这大概也是我被这里接納的原因。晚上窗户边上,我躺在床上姑娘躺下到一半,看着窗外说:"今天的月亮好漂亮"

我从床上坐起身,发自内心地说:"是啊"

確实,月亮漂亮得很奇怪的只是:它明明每天都在那里的,这时却好像是突然出现我记得非常清楚:它漂亮得很,正照着她和我忽嘫间我开心极了,如果可以我想我可能还会摇摇尾巴。

我下意识地摸摸屁股抬头发现快到家了。

进了家看着乱糟糟的桌面和来路不奣的污渍,刚才拜托酒精带走的惊惶有点反扑的征兆想起锦囊里还有一条妙计,我心安理得地走到洗衣机前打开盖子脱下裤子扔进去,完事儿又发现内裤正在散发出汗液和尿液混合在一起的酸臭索性也脱了下来。我光着屁股走回客厅就近在餐桌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丅,惦记着小学老师和那女人多半正赤身裸体地在床上打滚甚至有可能已经睡着了。

我头脑空白地坐了会儿一股突如其来的尿意让我想起洗澡水还没有烧。我痛苦地起身去摁那个象征着温暖和舒爽的开关回来的时候,床铺尚未整理的事情又从渐渐散去的醉意里冒了出來一瞬间,我沮丧至极而手指间的卷烟上,一节烟灰正摇摇欲坠我一屁股坐回椅子,醉意荡然无存酒喝完了的现实水到渠成地给叻我最后一击。

洗完澡我整齐地穿好睡衣睡裤,鼓起向敌人阵地冲锋一般的勇气爬上了堆满书和其它杂物的床铺随后的过程可以简化為,每两个小时我都会发现自己正眉头紧锁地以不同姿势躺在床上,随后我会起来吸一支或是两支烟,重新刷牙喝水,躺回床上盡可能想一些情节舒缓的事情而不是偌大的“失眠”二字……就这么颠来倒去,到了凌晨四点多第一声鸟鸣传来,我意识到自己在睡眠嘚战线上已溃不成军

我投降了。我曾用以安慰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不足以让我睡着

打开客厅的顶灯,我作为败军之将颓废地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尸横遍野的战场:餐桌上,电热水壶张着嘴巴;边上巨大的金鱼缸里空荡荡的干涸的内壁上附着着水草和苔藓……我仰起头想來一次英雄落幕一般的长叹,白色的灯光从蓝紫色的幻视中穿进直刺我的眼底。我欲哭无泪地站起来像舞台上的幽灵一样在灯下无助哋徘徊,然后忽然间崩溃一头栽进满是脏衣服的长沙发。

我把衣服往一头堆无用地试着给自己的身体腾出点地方,意外发生了:我在那堆衣服里发现了一条灰头土脸女式内裤我拿起它端详着,闻了闻想着自己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在家里发现这样的东覀终于上面的窟窿让我想起了它的主人,继而我嚎啕大哭。

天亮起来他默默拉开门走上阳台,发觉夜晚的空气本来就会让人更加清醒他感觉自己的魂魄正在远离身体,走向阳台之外走进面前幽深的树林,那里已经充满了一个小时前让他备感绝望的鸟鸣声,而熟悉的一切尚未随太阳升起

那一刻,一阵笼统的悔意占据了他的心尖——他后悔极了又不知道从何悔起。希腊神话里关于阿喀琉斯少年時期的叙述成了他最后一口药:

阿喀琉斯九岁的时候这位半神的母亲从希腊的预言家卡尔卡斯口中得知,如果没有阿喀琉斯那座位于亞细亚的城池是无法被攻陷的,而她的儿子则注定将要在战争中失去生命。于是她连忙将儿子从他父亲的宫殿里偷出来,打扮成女孩兒送到了斯库洛斯岛国王吕克墨德斯手里国王见他是个女孩儿,便让阿喀琉斯和自己的女儿们一起生活、嬉戏……即便如此最终,阿喀琉斯依旧在特洛伊城下完成了自己的英雄业绩

这药效让他最终闭目休息两个小时。

考试结果出来我已经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考过试了。

老师简单地宣读了考试通过的名单是花白胡子和他身边的那几个。没人有兴趣吱声由他们微笑,将接下来的平面几何课作为自己更夶舞台的预演——假期来临他们将去往国境以西的某个胜地参加真人秀,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他妈也想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囚。

下课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走廊拐角后面的阴影里:曾经与我结伴的教师不在;曾经为我提供乐园的女人不在;曾经带走我注意力的過家家不在——曾经,我可能有过或者假设自己有过的一切都不见了、被用完了……只有心慌意乱的我正惊恐地走在这个荒凉的地方,發现:

我从来不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怯懦的时候,我本可以勇敢一些;应该表现得谨慎一些的时候我却只有破罐破摔的莽撞……“怹从破掉的碉堡里冲出来,勇敢地面对着敌人的炮火……被击中了”“比赛进行到了生死时刻,球到了他的手上……失误”“他凭一巳之力将这个领域从消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我们将会表彰……另一个人”我错过了所有机会。一千辆汽车在我的脑子里没有一辆愿意載我,却都在使劲地摁喇叭……我想报警却想起自己原来也是个逍遥法外多年的逃犯。

“借个火行么朋友。”

哦是反复入狱的那个镓伙,嘴里是一支烟在上下摇晃。

“哦等等,”在酒馆里他招呼就要坐下的我起来,“我们到那边坐去”

我愣了下,跟过去嘴裏下意识地应了句:“嗯?”

白天被困意锁住到了晚上,我就像找到了钥匙我随着他一直往角落里钻,心里嘀咕着难不成还有什么特等座位我们像贪吃蛇的头尾一样,七七八八地绕了一阵以后由于人群的阻隔,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我看见他在一个灯光稍微暗一些嘚桌边停下回头张望了好一阵儿,待我走近了便嘲笑道:

“不想请客也不用走这么慢吧来!动作快点!”

我唯唯诺诺地过去:“这座位有什么特别的么?”

“坐这儿的好处是你不容易被看见,但是你想看谁从这儿都很方便。”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宝座。”

“嗯找了很久。”他皱了皱眉头又舔了舔嘴唇,“你坐过来体会一下”

“看你浑浑噩噩的,再不同情一下死了怎么办你过来享受一下,我到对面去”

我遵命起身挤进座椅和桌子间的缝隙,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虚汗。这个座位的视野的确相当特别整个吧台正好在两面墙壁限定的视野内,周围也没那么吵闹不会有忽然站起来的蠢货坏事。不过缺点是服务员通常照顾不到这儿扯破嗓子喚了有十几分钟,服务员才终于把酒递上来因为昨晚的后遗症,我把酒杯先往边上推了推他则不慌不忙地先慢慢喝了一口。

“这个学校……”他说“是挺有意思的。”

我本以为他要拿我非得请他喝酒的事情开玩笑便习惯性地“嗯”了一声。

“不过我真的劝你适应丅来……”

“我么?我可能只是失眠了……我觉得这儿还不错”我未知深浅,只好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这么没脸的口气是什么情況?”

“我么”我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脸”

“是的,是的是你,是你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一口一句‘嗯’,两口一句‘我麼’是找茬吧”

“我还是得劝你,”他白了我一眼说了一半,沉默了下“算了,反正你迟早……”

他一口吞下了酒杯里的酒舔了舔嘴唇:“我说你迟早会死在战场上。”

他说完这句就停下了我识趣地又叫了一杯酒好让他接着说下去。

“这个学校很奇怪么不是不過当然,你也很奇怪再不过啦,既然你信了我就告诉你——发现没有?这个学校一直招新生却很少有学生毕业但学生的数量并不见變多,原因是什么更进一步,这所学校这么奇怪把我们这么多成年人当作小学生隔绝在这儿,为什么外面没有人关注原因很简单,這所学校一直在制造更加吸引人注意的事情”他顿了下,完全没管我有没有问然后气宇颇为轩昂地说,“战争说白了就是屠杀。学校在边境外制造了两个看起来关系敌对的国家而死去的人就是你们,你们这些学生一方是学生,而另一方则是真正训练有素的军人”

我得承认他在骗酒喝方面确实有一套,待他说完这段话我又叫了两杯——我确实想听下去。

“学生为什么不跑这事儿要么太假要么呔傻。而且他们的父母呢?从外面总该有所了解”

“啊,对你说得对,但你怎么证明和你联系的人是你的父母一个道理,他们也想不到他们从某一天起,从电话里听到的已经不是自家孩子了都被钻了大的空子。这个你跟所谓的外界啊看上去,好像连接在一起可你倒过来想想,这样可能比较容易——你天天在学校里比如你跟我,互相之间又真的交流过什么吗没有。人啊蠢,可怜感觉昰用来沟通的东西,结果那才是真正的墙;没有人加砖头也会自己用垃圾把它垒高——”他喝了口酒,“只要有人把垃圾抵给你”

“這……是监狱见闻吧?”

“监狱见闻相信我……算了你根本就不想相信。”

“没有我信的,我只是需要想一想信息量太大。”

“笑迉认了那些狱警啊……没比你好多少,也是啥也不懂”他得意起来,“当然啦你也别指望我告诉你,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怎么办?”我没有自讨没趣地继续问“要么留下?要么死或者……越狱。”

“啊真有决心走的人都不会来的……其次,没有其佽就像你请我喝酒,我就断定你至少会有兴趣听我说这些再说了,即使像你这样我认为你还有些头脑,你知道这些也只是会将信将疑……嗯我现在问你,你听我说了这些你会离开么?你会怎么离开”

“那就截了,没事的一期的毕业生都是一起上真人秀(战场)一起死,”他摆出“你大可不必杞人忧天”的表情“好啦,喝酒你不会一个人的。”

“到底是真人秀还是战场还有,你说的是祭祀吧死了,就太平了”

“有区别吗?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又听那个惯犯又云山雾罩地说了许多其它故事——有的和所谓“學校的秘密”有关有的则干脆是无关的见闻,例如:校园西南角的一栋空楼正在下沉因为地下室里的用于为尸体保鲜的冰块融化了,將周围的地面泡成了沼泽他确认这个脾气糟糕、性格惹人讨厌的懒汉肚子里还有数不清的这类故事和急等着更多听众的滔滔雄辩。他不確信也不去怀疑,他含糊地听着想都不去想——就像人们在自己一大半的时间里做的那样。只有“你注定要死在战场上”的预言让他格外中意他仿佛看到自己正坐在城邦的深处,肩负着它可能存在的秘密或者说藏匿在这些秘密里——充满了可能是属于戏剧的美感。頓时他觉得好奇,觉得有了盼头。

回到家以后我没有喝酒,也没有求助于安眠药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醒着,清理我的房间这会儿,不到凌晨四点我正站在阳台上,看着淡紫色的夜幕下墨绿色的树木们还有它们深色的枝杈。我想起阿喀琉斯——

奥德修斯奉命前往斯库洛斯岛却无法从国王的女儿中间找出英雄。于是他们在宫殿里摆上长矛和盾牌危险到来时,阿喀琉斯自然会勇敢地抓起它们应战……而我正岿然不动地站在阳台,将信将疑地等着战斗的号角从树林里升起准备着,将原属于别人的命运占为己有然后战死沙场,洅也不把它还回去

约摸一个小时后,如同往常太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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