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秦时明月空山鸟语免费澜月的《小丧尸,我们走》全文txt

末世来临之际,元星洲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却得到了一大笔钱和一个老天爷赏他的&大馅饼&
只是这&大馅饼&竟然变成了呆萌的小丧尸,然后每天&含羞带怯&十天如一日地盯着自己&&额,手上的烤鸡腿,
元星洲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小丧尸,我们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眼中只有鸡腿的小丧尸【吸溜】:&?(ˉ﹃ˉ?)吃吃吃。&
重生回到末世之前,他迫不及待地寻找那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他,末世却又再次来临,他站在元星洲家门口,无奈再次成为丧尸,失去属于人类的意识,
小丧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家门前,脑子里却只剩下你手里的烤鸡腿。&
元星洲:&&&&
排雷:有金手指,主攻(攻宠受)、不坑。
内容标签: 末世 异能 甜文 重生
主角:元星洲、小丧尸 ┃ 配角:甲乙丙丁等等等等 ┃ 其它:末世、主攻、有异能
这几天S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这样的天气情况,对于空气和天气历来都很好的S市来说十分罕见,不过今天也是发奖金的日子,再坏的天气也影响不了元星洲的好心情。
再过几天就能放年假了,今天的工作也不多,元星洲心情不错就打算先去超市大采购一番,因为小时候挨过饿,所以他一有钱就特别喜欢在家里囤很多吃的、喝的、用的,作为一枚喜欢做饭又怕麻烦的单身汪,一次多买一点也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从公司出来之后,元星洲就直接开着自己用大学时打工赚的钱买的二手小四轮去了附近的菜市场,公司在近郊,附近就只有一家大型超市,但是郊区的菜市场是最大的也是全市品种最全、价格最便宜的,市里的商贩大多是在这里批发蔬菜米面到市里去零卖。
元星洲打算先在菜市场扫荡一批新鲜的蔬菜米面拿回自己租的城中村农家小院子,再去一趟超市卖一些菜市场没有的东西,他每次买的东西都很多,菜市场的阿姨大叔们对他都挺熟了。走进菜市场,卖米的曹阿姨便热情的招呼他:&小洲啊,又来买东西了?&
菜市场有很多东西都不会明码标价,元星洲走到一个小门面前抓起一些米,搓一搓闻一闻后问:&曹阿姨,今天的米很不错嘛,这个香米怎么卖?如果便宜的话我就多要点儿。&
曹阿姨知道他是懂行的,平时也买得多,就直接明说:&你是老顾客了,阿姨怎么着也得给你便宜些,这香米是按袋来卖的,一袋一百斤,一斤三块五,我算你三块一斤怎么样?要是卖给别人我就算是让些利也只给让个两毛三毛的,现在就要你三块一斤够实惠了吧?&
元星洲点点头道:&那我要两袋吧,家里有仓库,多买些能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出来买了,您能直接送到我家去吗?&
曹阿姨家与他家也算顺路,听到元星洲要买这么多笑容越发深了连忙点头说:&行,我傍晚收摊之后一定给你送过去。&
谈好之后元星洲给了她一百块钱的订金就去了其他地方,走了菜市场一圈下来元星洲收获颇丰,连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走出菜市场,开着小四轮便往自己租的小院子驶去。
S市不是一线城市,因为他工作的公司并不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这里交通并不会经常拥堵而且郊区的房租又十分便宜,他对农家小院有特殊的感情,就不愿意住在狭小的公寓里委屈自己,所以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城中村租了一个农家小院。
元星洲虽然才二十多岁,在这二十多年中经历的变故却很多,原本该在农村按部就班的长大,后来却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到了陌生的城市艰难求生。
虽然十一岁之后就离开了自己出生的那个小村子但是在村子里住的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那时候元星洲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可惜在他十岁那年,父亲出门打工挣钱,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本来父亲不时会往家里寄钱,或者打电话,可两年后却突然没了音讯。
一同去打工的同乡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爷爷奶奶伤心过度相继撒手人寰,只留下元星洲与母亲相依为命。
在那个偏远贫困的村子里各家生活条件都不好,其他亲戚都怕他们母子俩会去自己家打秋风,便跟他们断了往来。
很多人都说他父亲死了,但是他和母亲都不相信,母亲带着他走出了那个小村子,去寻找父亲。
而他从小就很努力的学习,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父亲,他知道他越有能力找到他的机会越大。
终于,他考上了名牌大学,但是他都没来得及孝敬母亲,她就在自己大学毕业之后去世了。
毕业后他就职的是一家跨国公司,但是因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虽被录取却被别人挤掉了出国的名额,分配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分部,不过因为能力不错又是总部派来的,刚来就当上了一个小领导,作为一个上进又开朗的乐天boy,苦难并没有将他打倒。
元星洲觉得就算在分部也不要紧,只要他还在这个公司工作,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慢慢往上爬,然后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增加找到父亲的机会。
在五天之前,就算再苦再累,元星洲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寻找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没有必要找了。
没一会儿元星洲就到了自己租的小院子先把小四轮停在院子里,然后就开始搬他在菜市场扫荡回来的货,小院子里是独栋的两层小洋楼,外面还有一个挺高的围墙将不算大的小院子围了起来,围墙外是房东的其他房子,不过没有院子也没有围墙,这个小院子一关上门就是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世界。
这么一栋民房在郊区只需要一千五百块钱一个月,当初这个房子的主人说出价格时元星洲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后来才知道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对租客要求太苛刻,导致无人问津价格才会降成这样,那主人也是个有原则到近乎固执的人,宁愿降价出租也不愿意降低对租客的要求。
房主将房子租给元星洲之后,又观察了两个月发现他是个很有原则、生活规律而且很爱干净的人,便放心了。
只收了一年的房租就直接拍拍屁股,潇潇洒洒的出国游玩去了,不过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回到这里来住,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跟元星洲算是合住室友的关系,元星洲自己在二楼住,二楼有三个房间他自己住一间,另外两间留着偶尔有客人来的时候让客人住,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和仓库什么的。
他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小时才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刚准备坐下休息,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来了来了。&元星洲喝了一口水,就赶紧往外面走去。
打开门发现是送纯净水的,才记起今天早上自己打了电话给纯净水公司让他们送十桶纯净水来。
别看十桶纯净水好像挺多的样子,他有时候做饭煮菜也是要用纯净水的,而且元星洲习惯防患于未然,多囤一点以免在突然停水的时候抓瞎,毕竟这城市最近已经很多次间歇性停水了。
打开门让送水的大叔扛水进屋,他自己也上手帮忙,那大叔是负责这一片区的,来得多了也知道水要往哪儿搬,手上搬着东西嘴上也没闲着:&我说小洲啊,你怎么每次都订这么多水呢?一个人喝得完嘛?可别是学着网上那些钱多烧口袋的人,拿纯净水来洗澡吧?&
元星洲笑道:&哪儿能呢大叔,您看我是这种人么?就是最近停水太频繁,有时候睡一觉醒来就没水了,我这房子位置比较偏,吃饭还要走出去忒麻烦。&
说到这个大叔也是感同身受:&说的也是,你不说我都忘了,最近停水太多次,我也得搬几桶回家留着才行,一次多买些也有挺多优惠的,纯净水不开的话可以放挺久,想想还挺划算,我们公司的水,只要不开封就算留两三个月也没毛病。&
两人一起将纯净水搬到仓库里,元星洲结了水钱之后休息了一会儿,煮了碗面吃就又去了超市,买些过年吃的零食和一些在菜市场买不到的东西,到了超市又扫荡了一批自己要用的东西,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上车,刚准备启动引擎,就来了一条手机短信。
元星洲匆匆的扫一眼就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但是这一眼却让他呆住了,那是一条银行到账的短信,他记得最近除了奖金和工资他并没有其他的收入,刚才在超市刷的卡也不是这张,奖金和工资今天早上就到账了,短信也早就收到。
他点开短信看了看金额,然后不敢置信的搓了搓眼睛,伸手数了数那几个零,1、2、3、&&7,&&居然,有七个零!!!
&卧槽,这算是飞来横财还是天上掉陷阱啊?&元星洲自言自语,没过多久又来了几条短信,都是到账通知,不同的卡,金额却都一样,自己账户里多了那么大几笔钱,元星洲不仅没觉得高兴,心里还十分的不安,开车去了最近的银行取号,然后心情忐忑的在银行大厅里坐着等,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也隐约明白了这些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因为前几天那个宴会吧?原来那真的是自己父亲,他这是查清楚了?这些钱算是对自己的补偿么?
&呵。&手下抓着冰冷的椅子,元星洲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冷笑,只是那冷笑中却带有些苦涩。
前几天的宴会,那是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总在S市特地举行的晚宴,香车美女,十分豪华,而元星洲只是那里的一个代班服务生。
那是原本是一个愉快的周六,一周中难得睡个懒觉的元星洲被发小余乐的几个电话催醒了,余乐是他的邻居的孩子,比他小三岁,现在还在S市的一所大学读大四,当年元星洲的妈妈带着他走出那个偏僻的小村子来到了县城。
在县城举目无亲的他们租了余乐家的一间小房子,一租就是十几年,他跟余乐也成了一同长大、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是他比余乐大三岁,他已经出来工作两年多了。
前一天元星洲打电话叫余乐来他这里吃饭却被他拒绝了,说是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很赚钱的兼职。
虽然只是去当服务生,但是在那里兼职只需要四五个小时能赚七八百块钱,不过晚上还要培训所以不能来吃饭,两人约好了改天再聚,第二天元星洲却接到了余乐的电话,他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刚点了接听手机里便传来余乐焦急的声音:&元哥,我妈住院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元星洲一听到他的话就彻底清醒了,&出什么事了?阿姨原本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突然住院了呢?&
&我也不清楚,我爸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得回去看看,今晚的兼职你能帮我去吗?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晚宴的礼仪,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如果今天没人代班的话我就会被协会加入黑名单了,以后找兼职会很麻烦的,求你了元哥。&
元星洲听着原本大大咧咧的余乐竟然急成这副模样,便急忙应下来:&行行行,我今晚代替你去,等下我去你那里,然后再载你去车站,你在车上再具体跟我说说吧。&
余乐听到他答应便放下心来,声音也没那么紧张了,又恢复了平时跟元星洲说话时大大咧咧的语气:&行,那你快点儿,我在校门口等你哈。&
&你吃&&&元星洲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挂了电话,元星洲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刷牙洗脸,然后直接开车出门,到了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坐立不安的余乐,他把车开过去在余乐面前停下,摇下车窗招呼余乐上车,余乐一进到车里就将一袋衣服塞给他:&元哥,这是今晚兼职要穿的衣服,今晚七点之前你去那个悦庭大酒店,然后打这个电话给我们学校的负责人,他会带你进去给你分配任务的,我回来后你再把衣服给我就行了。&
元星洲接过衣服看了一眼就放在了后座,再存下号码之后说:&行,我知道了,你这么早出来吃早餐没?&
余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呢,元哥,你带了吗?你不说我还没觉着饿呢,你车上不是一直备着吃的喝的嘛?&说着就直接不客气的在车上翻找了起来,元星洲无奈:&前几天你不是扫荡光了嘛,我忘记放了,一会儿到车站我再给你买一点吧。&余乐这一个一米八几的粗犷汉子,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看着就十分爷们儿。
但是却十分喜欢吃零食,每次去元星洲那里就要扫荡一大堆回宿舍囤着吃,让他自己去买还不乐意,说是一个大男人去买零食太丢人,可自己吃的时候就不嫌丢人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汽车站,从S市市区到余乐家所在的陵县只需要两个小时,到了车站元星洲帮他买好票,两人趁着候车的时间在车站附近吃完早餐,元星洲就顺便帮余乐买了一袋零食让他路上吃,做完这些也差不多到开车时间了,元星洲把零食递给他:&路上注意安全,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元哥,我先走了。&
余乐接过东西上车占了一个窗口的位置跟他挥挥手,汽车缓缓开出,等到车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元星洲才转身离开,开车回家再睡个回笼觉,然后起床浇浇花给院子里那一小块地里的蔬菜浇点水,最后再一如往常地打电话、上网看看自己发的寻人启示,发现没有什么回应,找了十几年还是没有一点音讯,就好像元大彪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除了他这个儿子恐怕已经没有人能记得他了吧。
下午去了一趟健身房,晚上提前吃过晚饭看看手表,准备到六点的时候才开车去了悦庭大酒店,他跟余乐身高体型都差不多衣服不用试也知道是合适的,还好这里这城市车不是特别堵,六点四十的时候就到了找了停车位,停车之后才掏出手机给余乐兼职的负责人打电话,电话才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元星洲才说了一句&你好。&话就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着急:&你就是要替余乐兼职的人吧?你现在到了吗?要是到了就直接到后门来,你知道后门在哪里吧?&
&我知道,我现在就过去。&
&嗯,你快点儿啊。&
挂了电话,直接在车里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下车锁车门,五分钟过后,他走到后门,站在后门的兼职负责人孙益直直向他走来一把拉住他就走&你怎么那么慢呢?都快要开始了我们还要帮着布置场地呢。&
&抱歉,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他这么直白的道歉,孙益到是不好再念叨他了:&没事一会儿干活麻利点儿就行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知道的,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兼职,你放心好了。&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地方&&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这个酒店今天被包场了,听说是一个从S市走出去的跨国公司的老板要回来发展,所以在这里宴请S市的各界名流,还真是大手笔啊。
宴会八点钟开始,大概七点四十分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开始来人了,一辆辆豪车停在酒店门口,酒店的停车位渐渐被停满,S市或者从其他城市到来的老板、上层精英人士,优雅的名媛、交际花齐聚,八点一过大厅里优雅悦耳的音乐响起,东道主在小舞台上致词,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台上,忙了一个小时的元星洲终于得到了一点休息的时间,东道主的讲话很简短,元星洲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才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就讲完了,等他讲完话元星洲才慢吞吞的起身继续充当着服务生的角色。
大厅里,他端着酒穿梭在各色名流之间,有些担心这样的场合自己上司应该也会来,要是不小心遇上了的话该怎么解释,一个白领居然在这里兼职赚外快实在是有些掉价了,但是来都来了元星洲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让他碰上。结果虽然好运的没遇上自己上司,却遇上了一个他一直在找的人,悦庭大酒店的洗手间里,忙了一晚上宴会终于接近尾声,刚上完厕所洗手好手准备出去的元星洲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正走进洗手间,他的目光扫过那个人就直接呆住了,那个人长着一张他日思夜想了十几年的面孔,那个人他找了十几年,想了十几年,那张脸已经被他深深的印在了心里,虽然隔了十几年,但是那个人也许现在保养得好生活富足看着跟年轻时一模一样一点都不显老,甚至比起以前更有气势更有气质。
元星洲有些不敢置信,他也不敢贸然上去确认,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人进了隔间又从隔间出来绕过他走向洗手池洗手,他侧目看了看那个人的右耳,上面有颗子耳朵,目光继续追随着他,那人挽起袖子洗手了,他的左手手背那一面的手腕上有一个类似五角星形状的疤痕,这个疤痕元星洲记得,那是他七岁的时候因为调皮,冬天烤火不老实,在火盆里埋了红薯,等红薯熟了便急急的去拿,结果差点被烫伤了,是自己的父亲,护住了自己,他自己却被烫伤了,后来留下了一个疤痕,因为长得像五角星父亲还亲热的抱着他开玩笑着说:&别自责,这是爸爸的荣誉勋章呢。&
那时候家里不富裕,父亲却几乎要把他宠上天,看着面前的人那张熟悉的脸,那些熟悉的特征和那些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小动作,元星洲知道站在他面前举止儒雅的就是他的父亲,失踪十几年,他便找到了十几年的父亲,但是原本应该很亲近的两个人现在却像两个陌生人,他现在应该生活得很好吧,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元大彪觉得身后有道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自从他回来之后就有很多从前的&熟人&上门凑近乎,元大彪知道自己的家乡在这里,走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印象了。
他想无视那道视线但是那道视线太过炙热他想忽视都没办法,他记得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服务生但是他没仔细看脸,以为是那些套近乎的人见不到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混进来了,元大彪叹了一口气,便用手帕边低着头擦着手上的水边说道:&小伙子,你家长辈是哪个?&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的人回话,心里想着&这孩子敢混进来怎么见了他就没胆说话了呢?不会是被吓跑了吧?&抬起头想看看身后的人还在不在,只是这一抬头他自己也愣住了,面前的年轻人那张脸长的跟他儿子有七分相似,若不是他儿子现在才十四岁元大彪都要认为这真是自己儿子了,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莫名觉得有些亲近,可那个年轻人的神色不太对劲,让他又有点不敢上前,一时间,元大彪的心里十分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大厅里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外面的人似乎是在跳舞,居然没有人来洗手间,元星洲攥着拳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两人就这么心情复杂的对视着,直到一个声音突然的闯入:&爸爸,你上个洗手间怎么那么久啊?宋叔叔在找你呢。&
元大彪没有回话,元星禹感觉气氛有些奇怪:&爸爸,你怎么了?你跟这个哥哥认识?&
元星洲被他的声音惊醒,看着门口的元星禹愣了愣,很快回神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不认识。&然后就直接夺路而逃,他有些狼狈地跑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上车后给孙益打了个电话:&孙益,我有点事能提前走吗?&,因为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今天任务完成的好孙益心情不错就直接答应了:&没事,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走了,刚开始的时候你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多,现在扫尾的工作让其他人来吧,对了,工资直接给你还是给余乐?如果直接给你的话你记得挂了之后把自己账号给我一下。&
&你直接给余乐就好了,你应该有他账号了吧?&
&有的,那我就直接给余乐了。&
&嗯。&挂了电话,元星洲逃命似的将车开出了悦庭大酒店的停车场,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他心情烦乱的在马路上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最后想要开回家,却不知不觉开到了附近的一座他经常来散心的山上,在路上开了那么久,到达山顶凉亭的时候,他心中翻涌的情绪也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元星洲打开车门走到山顶的凉亭里趴在围栏上,看着山下犹如繁星的灯火,远远看去就像璀璨的星河,每一盏灯都在等待着一个归人,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到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自己点亮是个什么感觉了,也许在母亲去世之后他已经在经历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就在刚才,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也失去了他,元星洲想着,他应该很幸福吧,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妻子,新的孩子,一切都是新的,除了他,还沉湎于过去,自己这个他曾经也无限宠爱的儿子,也许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他母亲是元家的童养媳,一个仿佛还生活在旧社会以夫为天的女人,从得到父亲失踪的消息开始,母亲就一直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他会不会在她找不到的地方吃苦受罪,母亲思念成疾就怕父亲在外会吃什么苦头,她总是想着他的好,临终前还拉着元星洲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他父亲长得好看,镇上有钱人家的闺女看上了他,很多所谓的&长辈&都劝爷爷奶奶和父亲把母亲&嫁&出去,再拿那些钱娶那个有钱人家的女孩,父亲却说只喜欢她,可父亲消失的这些年,在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还要费心娶寻找他的时候,他却西装革履香车美女的在外逍遥,在确定他是自己父亲的那一刻,元星洲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有些恨他,那该是多狠的心才能让父母老婆伤心致死而从未回去看过一眼?
那个一生劳苦的女人在元星洲大学毕业后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也撒手离他而去了,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元星洲真想毁了他,毁了他的新家庭,他的新生活,但是元星洲却退缩了,他狼狈的夺路而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曾经爱他如命现在却视他为陌生人的父亲。
元星洲以为他还有一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亲人,但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从母亲去世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了亲人。
算了,其实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不是么?好几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元星洲一个人在凉亭上坐了一夜,早上接到余乐的电话的时候余乐被他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元哥,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元星洲走到车边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回道:&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吹了一点风,有点感冒,没什么大碍,阿姨怎么样了?&
余乐很心大的相信了:&你没事就好,我妈也没事,她就是跳广场舞太入迷了,昨天早上说是要去参加什么社区广场舞比赛,早餐没吃就急急忙忙出门,有些低血糖才突然昏倒了,还好那时候旁边有人,在不然还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呢,哎,对了,昨天那个兼职的钱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没把你账号给孙益啊?&
元星洲笑笑:&阿姨没事就好,替我跟阿姨问声好,你这几天在家要好好劝劝,她注意身体,那钱我让孙益直接给你的,你给阿姨买些好吃的吧,我现在还困着呢,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挂了啊。&
余乐犹豫了一会儿说:&行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感冒了记得吃药啊,白白。&
挂了电话,上车往家里开去。
元星洲从小就很羡慕余乐,也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从小跟着余乐混也许他的性格会十分阴沉,但是在余乐和他父母的影响下他不仅没有变成那样还变得很上进,很开朗,只是有余乐这个毛毛躁躁大大咧咧的在身边,别人都觉得他比较成熟一些。
回到了家,喝了点水再吃了几片感冒药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元星洲身体素质比较好,平时有些小病都是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太难过还是因为找到了找了很多年的人放下了多年的牵挂。
这次的病竟是来势汹汹,他在家里睡的迷迷糊糊的,中午也没有起床吃午餐,傍晚隐约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元星洲想起床看看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好像病得越来越严重了,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按着门铃,他挣扎着慢吞吞地起床,正打算开房门却眼前一黑,晕倒了。
元星禹站在元星洲家门外,手里拿着今天中午在自己父亲的书房无意中看到的一份文件,他原本对父亲的书房没有一丝兴趣,但是今天早上,当他去书房叫父亲下楼吃午饭的时候却看到了父亲拿着一份文件看得很入迷,&爸爸?爸爸!&元星禹叫了很多声元大彪都没有反应,元星禹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拿文件里夹着的一张照片,觉得有点眼熟,回忆了一下发现那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又努力想了想觉得照片里的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爸爸,你在看谁的照片呢?&
元大彪猛然回过神有些慌张的将收到文件袋里:&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次了,进书房要记得敲门,怎么又忘了?&
元星禹白他一眼:&我才没忘呢,刚刚敲了好久,叫了你很多遍你都没回我,我才自己进来的。&他有些委屈的撅嘴。
元大彪状似不经意的将手中的文件放进书桌的抽屉里:&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别生气了,我这就下去吃饭,走吧走吧,再晚些下去饭菜都凉了。&
元星禹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心里很好奇那份文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走出去时回头看了书桌的抽屉一眼暗暗决定等爸爸出去了一定要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爸爸失神成这样呢。
元大彪吃完午饭就直接跟着莫钰出去见一个朋友了,而元星禹原本跟朋友约好了让朋友带他去S市的风景区走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那份文件里的内容更加重要,想了想后掏出手机跟朋友说他有其他事不能去了,打发掉那个朋友然后将家里的帮佣全部支走,一个人偷偷的进入了书房,找到刚才的那份文件,元大彪刚才走的急也没有将文件袋封起来,元星禹直接将里面的文件取了出来,文件袋里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几张照片和几分资料,最上面的纸上写着一个年轻人的资料,底下是一个女人的资料,最后一份是居然是一份亲子鉴定!
元星禹仔仔细细的看了那分亲子鉴定,拿着资料的手抖了抖整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瘫坐在椅子上,那个照片上的年轻人,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
应该是昨天在酒店的洗手间里,难怪当时洗手间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原来他竟然是爸爸的儿子,难怪那个年轻人的反应那么大,他这是认出了自己的爸爸但是爸爸却没有认出他吗?
不得不说元星禹无意之中真相了,作为一个还处在中二时期的小少年,在心情激动热血沸腾的情况下他自动脑补了一出父子偶遇,然后孩子找上门,父亲却不承认他是自己儿子的伦理大戏,这孩子脑回路有点清奇,一般豪门有人上门说自己的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正常人都会先想想那人是不是在图谋他家什么?而元星禹那脑子里想的却是:爸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还不认!
然后就开始歪楼到天边去了各种脑补自己是不是要多一个哥哥了,他身边有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他们家却只有他自己,他想着要是多了个哥哥,他哥会不会跟别人家哥哥一样温柔呢?我上学放学他会不会去接送我呢?不过万一他抢我零花钱怎么办,他那么大了应该不会抢吧?
重点是他会不会因为爸爸而不喜欢我?想到这里元星禹就开始着急了:&爸爸办的糊涂事,他不好意思承认那就让我来帮助他好了!&
元星禹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一个十分光荣的使命,豪情万丈的收起文件袋,放进抽屉里,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书房,走到一半又想想自己就这么去万一哥哥不相信怎么办?一拍脑袋就又转回去取出了那个文件袋,蹦跶着出门了,元星禹觉得自己机智,他偷偷溜进书房的时候就想好了,爸爸跟妈妈出去过二人世界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他时间还是很充足的,走到客厅打电话叫来了家里的另一个司机载着他去资料上写着的元星洲现在住的地方。
此时元星洲租的房子外,元星禹走下车,看到的就是一间在他眼中十分朴素的小院子,还有那小破车,他顿时十分心疼自己哥哥,没想到哥哥居然住在这么破的地方他真是受苦了&&
元星禹透过院门的缝隙往院子里瞅了瞅,发现元星洲的车停在外面就猜想他现在应该在家,刚想敲门却发现院门没锁,贼兮兮地左右看了几眼,象征性的敲敲门,然后直接打开院门走进去,在院子里到处看了看了发现这个小破院子居然被哥哥打理的很好,看着就十分温馨,他心情愉快的走到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结果没人应声,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应,心里暗道难道哥哥不在家?
不会吧,车还在院子里呢,住在郊区出门不开车还能跑去哪里?再次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反应,元星禹跑到窗边扒着窗户往里看,发现房子里十分整洁干净,但是玄关处元星洲的一双鞋,鞋子上还沾着新泥。
元星禹更加肯定人一定是在家的,但是他为什么不开门呢?难道是太伤心了正躲在被子底下偷偷地哭么?
他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发现这个门也没锁,便走进去,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元星洲的房间,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边有东西顶着,低头一看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对着照片仔细瞧了瞧,还真是他哥,不过元星禹感觉此时他哥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紧闭着双眼,呼吸粗重脸色通红,眉头紧蹙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元星洲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对着床的大电视,可是&&他就算在家,大多数时间也都是使用电脑,房间里并没有电视。
听到床边有声音,元星洲皱眉转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元星禹,这小孩口水留着,小呼噜打着睡得正香,元星洲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判断出这应该是医院的vip病房,应该是这个小孩送他来的吧?
元星洲认识他,他是那晚叫元大彪爸爸的男孩子,也算是自己弟弟。
不过元星洲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是背着大人私下来还是跟着家人一起来的,所以元星洲又开始退缩了,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在阳台晾着,也不管衣服有没有干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走到阳台准备换好衣服悄悄走人。
元星禹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被元星洲换衣服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的睁眼,揉揉眼睛然后对着元星洲就喊哥:&哥,你在干嘛呢?换衣服做什么?医生说你还要在医院挂几天水。&
元星洲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两秒又继续换衣服。
等元星洲换好衣服,元星禹期待中的兄弟相认泪两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最后那孩子被元星洲气走了,是的,是真气走了。
看着他气鼓鼓的往外跑,元星洲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元星禹是无辜的,从元星禹的举动他可以看出那是很天真很善良的孩子,可是现在元星洲并不想再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毁了元大彪的新家庭。
他们已经组成了新家庭,各过各的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呢?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可看到元星禹飞奔出去元星洲还是有些担心他情绪不稳地乱跑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穿着医院的拖鞋也跟着出去了,直到在一个走廊的转角看到元星禹被两个保镖拦下来,好言安慰才真正放心地又回到刚才的病房换上自己的拖鞋,从安全通道走了。
元星洲回到家之后就收拾好了最基本的行李,然后躲到公司宿舍去住了几天,走之前跟接到委员会的大爷说如果有人来找就说他旅游去了,直到确定元星禹或者元大彪没有再去找他才又重新回到了家里。
元星洲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最好是能不见就不见,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情绪崩溃的样子了,耳边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元星洲的思绪:&元经理?真是你啊,你是一百二十九号么?柜台正在叫你的号呢。&
元星洲转头看向来人,那是他们公司的一个文员文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元星洲礼貌性地笑笑:&谢谢提醒,那我先去了。&然后便往那正在呼叫自己号码的柜台走去,经过一番询问和回答之后,坐在柜台内的银、行员工按照他的要求几次查询,最后的结果,即使元星洲不愿意相信,可还是跟他猜测的一样,那些钱是元大彪给他的。
他猜不到元大彪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补偿还真不需要,自己一个有手有脚有文化的大男人没了他的补偿也不会饿死。
元星洲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今天的好心情全都被那几笔巨款败光了,要不是突然想到后车厢还有一些冷冻的肉,他估计能在街上瞎逛荡一直到汽车没油。
元星洲调转车头正打算回家,却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即使他已经及时刹车,却也被马路上突然出现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值心情不好,这人就这么不遵守交通规则的撞上来,这不是上赶着来当出气筒吗?那也怪不得他了:&你这人怎么搞的?瞎了?没看到人行道这边亮着的是红灯吗?&
刚才在那辆车的车窗里瞥到自己日思夜想那个人的身影一晃而过,司图眼前一亮,乐呵呵地咧着嘴,想也没想就赶紧追,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停车了,还不等司图往上扑,车上的人就骂骂咧咧的下车了,司图就算被骂了也丝毫没有害怕元星洲的意思,他拽着自己的书包肩带,仰着小下巴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元星洲。
元星洲叭叭叭一通说,等自己骂爽了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人不会是傻子吧?被人骂也能这么乐呵?
他刚才骂够了心里的气也顺了,虽然车流不太多可堵在马路上也不是个事儿,便好心的不再跟这突然从马路上冒出来的少年计较,准备上车走人,可那少年却快步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元星洲的手,&哎,你怎么走了?&
元星洲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这是遇上碰瓷的了,&不走还留在这儿等着给马路添堵呢?你快撒开手,我刚才可没撞到你,车上有摄像头记录的,想碰瓷也别找我。&
司图对他翻个白眼:&谁碰瓷了?你不记得我了?&
虽然他说自己不是碰瓷的可元星洲还是不太放心,他甩开少年的手,距离他远了些才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没见过她,摇头说:&小兄弟,我真不认识你。&
听到他的回答,司图有些伤心,原来他真的忘记自己了,确认自己得到重生之后司图就一直在找元星洲,当初他对自己那么好,现在他却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元星洲看着少年撅着嘴有准备要哭的趋势忙道:&哎哎哎,你别哭啊,我可没欺负你。&司图瞪他一眼,自己还在伤心着呢,这人竟然还以为他想碰瓷。
看着元星洲小心翼翼想上前安慰却又有些犹豫的样子司图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珠子一转,突然上前拽着元星洲的袖子哭唧唧:&哎哟,我刚才好像是被你的车子划到了,我腿疼。&说着就顺着自己的话开始往地上倒,倒下的时候还不忘记抱住元星洲的大腿:&你可不能跑,你的车撞到了我,要对我负责的!&
元星洲也气得不行,这人刚才还说自己不是碰瓷的:&哎,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车上有摄像头的。&
司图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继续假哭:&我不信,你就是想跑才这么说的,你就欺负我人小不懂事。&
Z国永远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刚才这少年没闹起来的时候还不见有什么人,两人这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在旁边围了一圈,有些还在指指点点的给后来不明&真相&的人&分析&事情经过,元星洲自认为脸皮够厚,但是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围观的人都是刚从旁边超市买东西出来的彪悍的大爷大妈,说来也是倒霉,碰上什么人群不好偏偏碰上了这一群比较厉害还特别有正义感的,看着地上那个少年可怜巴巴的样子,当下就有年纪大的大妈忍不住了,纷纷开始指责元星洲,言语中都说这孩子都受伤了不管怎么样都该先将人送医院去要紧,让元星洲带着这少年先上医院去,一些热心的大爷大妈还提出要一同前去作证,元星洲无语了,这作的是什么证啊,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他们连个眼神都没给。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的一阵骚动,然后就听到了一个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元星洲真心觉得那人的哭嚎声比抱着自己腿的少年假意哭唧唧的声音真实多了。
听到声音,这边看热闹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元星洲见状终于轻松了些,司图抱着他的腿,坐在地上也不装哭了,抻着脖子也想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抱着元星洲大腿的手依旧没松开,那边骚动越来越大,有好几个人在痛叫着:&有人咬人了!有人咬人了!&
元星洲觉得奇怪,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人咬人还能咬得那么惨烈?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哪个精神病医院的神经病偷跑出来了?
不过他懒得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刚想低头跟抱着自己腿的少年妥协,先带他去医院,然后等警察来了再看车上的视频将事情弄清楚,可那少年与他对视一眼,眼中奸计得逞的得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恐惧,元星洲看到他的反应也是一愣,自己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那少年便健步如飞地跑向他的车,直接坐上了驾驶座,启动引擎,冲元星洲喊道:&粥粥快过来!我们先走。&这动作看着一点都没有腿疼的样子。
元星洲看到自己的车被抢了,一阵着急,感情这碰瓷的目标还挺大,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是计划已久?
随即想到刚买的东西都还在车上呢,可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小孩了,&喂,臭小子!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车。&
司图见他还在纠结这个简直无语了,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拎着元星洲就给他塞进车里去了。
元星洲一阵头昏目眩,好不容易找着北了,却发现他们已经驶出了老远:&我说,那个&&&
元星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正在开车的少年,说他年纪小吧,刚才竟然直接把自己一大男人拎起来了,看着可不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说他是个成年人吧,可现在看着依旧是那么面嫩,元星洲那句大哥,被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叫不出来,司图从后视镜看他:&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磨叽啥?&
元星洲组织了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问:&额,这位,嗯,壮士,你到底想干嘛?&
你那是什么鬼称呼?我叫司图。&刚才元星洲看到那个骚乱之后迷茫的眼神终于让司图相信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虽然司图觉得有点挫败但却不气馁,就算现在不认识以后他们也会很熟,然后逐渐变成关系最亲密的人。
&司徒?&元星洲小声嘀咕:&只有姓没有名?人怪名字也怪。&
正好一辆大货车轰隆隆的经过他们身边,声音太大,司图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元星洲讪讪地笑了笑,有点心虚:&没什么,那我直接叫你司徒好了,那个,司徒,&
他对自己的称呼让司图很不满意:&叫司图多见外啊,你叫我司司好了,或者图图?或者阿图?反正怎么亲热怎么来。&
司图还记得以前元星洲正经的时候就叫自己阿图,不正经的时候就爱瞎叫。
元星洲有点诧异:&思思?等等,你名字到底哪个思哪个徒?&
司图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公司的司,图画的图,你想到哪儿去了?&
元星洲囧囧地道:&哦,抱歉啊,我刚才不知道。&还有一句元星洲因为畏惧他的武力值没敢说出来:不知者不怪,您老可千万别把我扔出去。
司图转过头开车:&没关系,你以后别那么见外就行,对了粥粥,你家在哪儿?&
元星洲开始警惕,这人劫了车还不够竟然还想去自己家难道真盯上自己了?元星洲想了想选了个自己能接受的称呼,试探性地问:&阿图,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去你家呗,你不回家了?&
元星洲:&&&&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司图看他半天没说话又转过头看他,结果差点把车开树上了,元星洲一看他这架势觉得这么着真不行,这孩子开车不太靠谱,他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阿图,你还没到十八岁吧?未成年人不能开车。&
司图将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扔给他,元星洲一看,哟呵,居然快二十岁了,长了张娃娃脸还真看不出真实年龄。
一计不成,元星洲又开始想别的方法:&阿图,我的车有点旧了,车上的导航不太管用,还是让我开吧,你刚才嚎,不是说了那么久的话应该也累了,换我来开车你休息休息?&
司图也不傻,知道元星洲现在还不太信任自己,怕等会儿一转眼就让他给撇下了,可他又很听元星洲的话,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听他的话:&那,那行吧,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可不下车,你要带我去你家。&
元星洲腹诽:这人还真赖上自己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掌握主动权。
&行,我一定不会撇下你的。&元星洲举着食指和中指作发誓状,司图找了个地方临时停车,然后没下车,直接往副驾驶座爬,在副驾驶座上坐好乖乖系上安全带。
然后转头看着元星洲上车,启动引擎,那眼睛一盯住他就移不开了。
元星洲装模作样的认真开车,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脱身,看着汽油还剩不少,他到处兜圈圈就是不往自己家那条路上走,嘴上还一直在套司图的话:&司图,你是外省人吧?第一次来S市吗?&
司图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上辈子他来过,不过这辈子是第一次,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元星洲的时候,他就只挑了这辈子元星洲可以查到的事情说:&两年前,我跟父母一起遇到了车祸,父母都去世了,我当了一年植物人,直到去年才醒过来,做了一年的复健,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来这里找你的。&
司图的声音很轻,说得也有些云淡风轻,可具体的事情远远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他原本生活在一个小富之家,一家三口的家庭,幸福美满。
直到两年前遇到车祸,肇事司机跑了,父母当场死亡,他自己变成了植物人,家里亲戚以为司图这辈子也就是个植物人了,就开始争夺父母留给他的财产,没人愿意照顾司图,他们就将他丢到了疗养院,眼看着治疗的费用还是那么高,人却没什么好转那些所谓的亲人甚至准备停掉对他的治疗,让他自生自灭,说得好听点是自生自灭,其实不过就是让他赶紧去死。
司图很庆幸,庆幸自己重生了,回到了末世之前,他还可以找到元星洲在末世来临之前以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丧尸的形态陪在他身边。
司图的语气淡然中透着一点悲伤,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元星洲却莫名地听出来了,那一刻他仿佛找到了他们身上的共同点。
元星洲心有感触地转头看他,却在司图眼中看出了些许依赖的情绪,他看着自己时眼睛是闪亮的,元星洲开了多久的车他就侧着身子看了他多久,奇怪的是这么一道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元星洲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他依旧在司图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开着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元星洲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自己家门口。
看到久违的房子,司图终于转头移开自己的视线:&咱们到家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开安全带和车门跑下车,然后摘了一片花瓣叼在唇间含着:久违了小花花!
元星洲看着自己租的小院子门前的那一丛蔷薇无奈叹气,真不知道是谁被谁蛊惑了,自己竟然真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带回家,其实元星洲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已经开始相信司图对自己说的话。
司图看他呆呆地站在车边就开始催他:&粥粥快开门,我坐了一天的火车、汽车,好累的我想睡觉。&
从h市到S市坐火车要十几个小时,他坐的是昨天晚上的火车,今天才到达S市,然后又从火车站搭车到市中心,为了省钱,坐的还是公交车,他的钱是从醒过来开始,软硬兼施地好不容易才从那些无良亲戚手里抠出来的,得省着点花才行。
因为末世与现在的情况还是有很大区别,他在末世时虽然来过现在却不认识路,也不知道元星洲家具体在哪个区哪条街,就一个人在市区瞎晃荡了一天,好在幸运的遇到了元星洲,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多久。
元星洲看着站在门口围着那丛蔷薇揪揪看看,各种自嗨的司图,心想这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喂,这是我家,你确定要在我家睡觉?&
司图将手上的花瓣扔嘴里,叉腰瞥他一眼,元星洲貌似在他眼中看到了威胁和理所当然,然后又看到了他掐着腰的双手,顿时就怂了:&那个,我们是第一天认识,你就这么&&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道理司图都知道,可他依旧是那么理所当然,不然按照元星洲一副外热内冷,看着好说话内里却不轻易与他人深交的性格,想住进去估计得耽搁到末世到来,司图看着他好像没什么要行动的样,就自顾自地在大门前转了一圈,两手互相按着手指关节,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让元星洲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司图也不管他了突然举着拳头想往门上砸。
元星洲眼疾手快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试了巧劲儿制止他的动作:&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能哔哔最好就别动手成么?&好在他平时也是经常锻炼的,不然今天这木质的大门可能还真保不住。
&那你开还是不开?&司图得意的扬扬小拳头,元星洲看了他拳头一眼,那手握起拳头来,拳头才有自己三分之二大,到底哪儿来这么大的力量?
元星洲刚想伸手掏钥匙,司图就眼疾手快直接往他口袋里掏了,那架势跟在他自己口袋里掏东西一样熟稔,完了还开始指挥元星洲:&我去开门,你把那车开进去吧。&
说着还真在那串钥匙中一次就找到了大门的钥匙,元星洲看到他的举动心里越来越疑惑,原本他还在想要怎么把这个怪里怪气的人赶走,可是在观察过后,他便放弃了自己刚开始的打算,这个司图实在是太过了解他,可除了刚才在马路上跟他耍赖,害他被大爷大妈谴责之外,元星洲也没在司图身上发现什么危险的气息,后来跟司图相处反而觉得很舒服,两人相处起来让元星洲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随意和舒适,那是他在发小余乐身上都不曾感觉到的。
两人就像相处已久的好朋友,他一抬眼,一投足,司图就能知道他是在烦躁还是在纠结,是渴了还是饿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感,这样的感觉反倒让元星洲决定要留下司图了,反正他的身份证刚才丢给自己之后就很心大的没要回去,就当压是把身份证压在自己这里好了。
元星洲把车开到院中的停车位,然后转身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准备把今天买的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司图上前帮忙,左手拎着两袋东西,右手拿着钥匙开门,两人正好能将东西一次性搬完。
元星洲跟在他身后进门,结果,他还没踏进屋里就听到了&嗷&的一声惨叫,接着就看到原本脚步轻快一路蹦跶着进去的司图&嗖&地一下飞奔出来,然后直接蹿到了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嘴里还在嚎着:&我的老天爷!你房子里怎么有怪物,白色的一团,跑得飞快,&嗖&地一下就从我脚边跑过去了,真的好恐怖!好恐怖!啊啊啊啊!o(≧口≦)o&
元星洲双手都拿着东西,可还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托住了司图的双腿不让他滑下去:&白色的怪物?&
他往屋里一看,顿时一头黑线,前面一团白色的小东西正&飞快&地往门口&飞奔&,额&&这只小博美还真是好恐怖呢,是时候该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在家门口贴一张&家有恶犬&的牌子,以免这只小博美以后再吓到别人了。
元星洲示意司图往身后瞅瞅:&阿图,你要不要往身后看看?一点都不吓人的。&
司图猛摇头:&不不不不,我不要看,太恐怖了,一团圆滚滚的,跑得飞快,还有毛太吓人了。&
元星洲忍不住笑出声:&我跟它住了那么久,还真不知道这小东西能把人吓成这样。&
司图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有些诧异:&你跟它住了很久?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几句话的功夫那团白色的绒球已经&滚&到了元星洲脚边&汪汪&叫了几声,司图听到声音突然意识到什么也敢回头看了,不过那小东西现在站在元星洲脚边他那姿势看不到,元星洲只好抱着他走到屋里,然后将他放在沙发上。
司图站在沙发上,低头,终于看到了刚才吓着自己的那团小东西,那是一只白色的小博美,毛发蓬松,睁着水汪汪的大狗眼好奇地打量司图,&我勒个去啊,我刚才怎么就让它吓着了呢?&司图将手上那两个购物袋全扔给元星洲,然后将小博美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跟它说话:&我被吓到肯定是因为你平时太神出鬼没了,那样很容易吓着别人的,&
司图才不会承认是自己胆子太小了才被吓到,继续对着小博美自言自语:&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不?要是答应了就挥挥小爪爪。&
说完自己抓着小博美的小爪子挥了挥,然后满意地点头:&嗯,知错就改,真是只好狗子呢,给你一个么么哒!&
元星洲抽空往客厅看了一眼,无奈摇头,力气那么大,胆子能小成那样,也是厉害了。
无视客厅里正在反犯傻的一人一狗,将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厨房快用完的都补上,这几天要吃的也直接放在厨房的冰箱里,剩下的都放在储物间。
做完这些之后终于能歇歇了,元星洲不太喜欢喝饮料,平时在家里有空的时候就泡茶喝,没空就喝凉白开或者纯净水,收拾了一堆东西渴得不行,伸手想到杯水喝,拿起水壶晃了晃却发现没水了,现在累得慌也懒得烧水,纯净水没开封也忘记抗到厨房备着了。
他记得上次余乐来的时候买了一排灌装的饮料放冰箱里,应该还剩几罐,想想一会儿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不如泡点茶喝,就想着将就一下先喝饮料临时解渴然后再慢慢泡茶,打开冰箱,扬了扬手中的罐装凉茶,问了司图一句:&渴不渴?要喝东西吗?&
司图跟小狗子玩得正开心,头也不抬就道:&要,我要喝可乐!毛毛,你要喝什么?&
元星洲无语,这才过了几分钟就给小狗起好名字了?&没有可乐,还有,它不叫毛毛,叫嘟嘟,小狗不能随便喝饮料。&
司图没将元星洲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啊,那我要喝橙汁,我刚才管它叫毛毛它答应了的,毛茸茸的明明跟毛毛这个名字更搭嘛。&
元星洲翻了个白眼,它能答应才有鬼呢,没毛那还能叫狗么:&橙汁也没有。&
&那你这儿有什么?我可不喝茶,咖啡也不喝,这俩玩意儿苦了吧唧的,就只有你爱喝了。&元星洲没在意他的吐槽,也懒得问了想着这罐装的凉茶也是甜的应该不会嫌弃,不过就算嫌弃也没别的了,他直接拿了两罐,走到客厅随手丢了一罐给司图:&只有这个了,不然就喝纯净水或者白开水,这小狗的主人给它起的名字是嘟嘟,你再给它起它会糊涂的。&
司图接住饮料看了看,凉茶?这个牌子应该是偏甜的,他还能勉强接受,刚才说了好多话,也有点渴了,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才道:&这只小狗不是你养的吗?&
元星洲摇头:&是房东的,他前段时间回国旅游,坐火车不能带宠物才暂时放在我这里让我帮忙照顾。&说到这房东也是很不靠谱,去旅游非要坐火车,说是要重温一下自己大学时青涩美好的时光,说好的很快就回来,结果他这很快也是太久了点,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连个电话都没有,不过房东还算有点良心,走之前说好了他将宠物放在这里多久就非元星洲免多久的房租。
&嘟嘟就嘟嘟吧,它胖嘟嘟的也是很符合这个名字。&司图有点失望,不过不是因为小狗的名字,而是这房子竟然不是元星洲的,他明明记得上辈子这房子就是元星洲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现在距离末世来临已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这房子不是元星洲的那就有点麻烦了,司图原本计划要将这房子加固,以抵挡今后丧尸的袭击,然后再将房子里的各种东西比如门窗什么的都置换成最坚固耐用的,再挖个池子多存点水,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可惜,这房子不是元星洲的,不管他想得再多,计划得再多也不能实施了,毕竟末世没来临之前还是法制社会,作为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好孩子他不能做违法的事情,重点是不能做对元星洲不利的事情,可末世之后社会秩序混乱肯定就来不及了,想到这儿司图连跟嘟嘟玩的兴致都没有了,自己要死要活,软硬兼施地才从那些亲戚们手中抠出了三十万RMB,因为车祸的缘故别说工作赚钱了他连大学都没念完呢。
而且这里就算是在郊区,就算要临时买个房子,三十万也只能买半个,还是没有院子的那种商品房,在末世商品房能顶什么用?若是倒霉买到了不良奸商开发的豆腐渣工程,指甲长的丧尸扣吧两下墙就没了,说不定死得更快。
元星洲发现身边的人没突然没动静了在,转头看一眼就发现原本还元气满满仿佛永远都不会累的人,蔫儿得像一根老白菜,正当元星洲准备开口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突然凑近,两人的鼻子差点撞上,司图有点可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差那么0.01厘米就能碰到了呢,好可惜哦,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粥粥。&
&干嘛?&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元星洲已经适应自己的新外号了,以前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一时间只觉得挺新奇,到是没有什么别扭的感觉。
&粥粥。&司图又叫他,却不说有什么事,元星洲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又有点精神了,不过他受不了别人磨磨唧唧的:&嗯?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那我直说了啊,&司图说着冲他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会儿呗。&元星洲问:&你想干嘛?&
手机可是很私密的东西,里面有很多私人信息,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给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用,司图扒在他身上耍赖:&你就给我用一下嘛,用一下它又不会掉一块漆。&
元星洲想继续拒绝,可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竟然觉得拒绝他就像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拒绝他就会显得自己很无情,很无耻,很无理取闹,可明明真正无理取闹的人并不是自己。
司图等了半天元星洲都没有将手机拿出来的意思,只好失望的叹口气,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说服他,而元星洲原本就已经在动摇的心,在看到他又开始要蔫儿了,实在不忍心,便在司图把手收回去之前掏出手机放在他手上:&用吧,不过我先声明啊,用一下可以,但是不能乱翻。&
司图拿到手机立马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有开始恢复了满满的元气道:&嗯,我发四,一定不会乱翻的!&
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我就看看你有多少存款,绝对不会乱翻别的,嘿嘿嘿。
上辈子元星洲跟他聊到自己以前的工作时说过他所有银。行。卡的密码,其实几张不同的卡密码就只有一两个数字是不一样的,而且还有一定的规律,这些司图都记得,他就这么大喇喇地登录了元星洲的各个手机银行,然后一一查看他的存款,结果看完又蔫儿了,元星洲存款还才十几万,还没他自己的多,不过他才工作没几年,还要花钱打广告找她的父亲,白手打拼能剩十几万存款已经很不错了,总比司图一毛都没赚过要好得多。
元星洲在一边看着他又蔫儿了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了?都让你玩儿我手机了还不开心?&
司图想还不是因为咱们现在太穷了,司图能对元星洲说的最大的谎就是刚才装可怜骗手机,这谎还得是善意的,不然他是不欺骗他的,所以此时司图心里怎么想,嘴上就跟着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还不是因为咱们现在太穷了,你卡里总共就十几万,我现在也只有三十万,都买不起房子。&
元星洲一听,哎,这不对劲啊,他们俩又不是要结婚,买什么房子?重点是:&阿~图~不是让你不要乱翻乱看吗?你怎么知道我存款只有十几万的?&
司图听到元星洲咬牙切齿的声音顿时跳到沙发的另一端,他怎么忘记了元星洲本质是个对别人死扣对自己大方的守财奴,而且现在他们俩才刚认识,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担心会被他咬死:&呃,呵呵,那个,不是,你冷静冷静,听我解释!&
司图把地摊上的嘟嘟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让它在沙发上到处爬想以此来阻止元星洲扑过来咬自己。
元星洲憋着气,沉声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赶你出去了。&
司图一听他这话就着急了:&别啊,我才刚来呢。&
元星洲哼一声道:&你还知道你刚来呢?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司图有点心虚:&不能乱翻嘛,我知道。&
元星洲继续道:&那你刚才干什么了?&
司图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星洲,想以此来给自己壮胆:&我才没乱翻,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少钱。&
&那还不叫乱翻?银行信息是可以胡乱看的吗?&元星洲的脸有越来越黑的趋势:&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都给我老实说!&
涉及到他的全副家当,这会儿元星洲也不惧怕司图的武力值了,司图又一屁股盘坐在沙发上,心虚地对着手指,元星洲瞥他一眼,这会儿到是知道心虚了,不过现在如果没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就算他想走元星洲也不会让他走。
司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嘀咕道:&那密码还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么,现在又来怪我,哼。&
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可元星洲还是听到了:&什么?我自己告诉你的?我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有几张卡,每张卡的密码是什么。&
司图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元星洲翻白眼:&今天在马路上的时候&&&
又开始扯这件事,&那个不算,谁让你不记得我了,马路上那事儿算是惩罚。&司图赶紧打断他的话:&如果我说,是你上辈子告诉我的,你会相信吗?&
元星洲听完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司图趴在沙发上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刚开始的时候,怕你说我是骗子会直接赶我走,才不敢跟你说的。&
元星洲认真地说:&其实我现在也想赶你走。&
&别啊,我全都跟你说还不行么,不过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还有,我说完之后你不能赶我走。&司图伸出小指和拇指:&我们先拉钩!&
元星洲觉得这动作十分幼稚,可他心中谜团太多,所以还是附和了他幼稚的动作:&你现在可以开始说了。&
司图走进元星洲靠坐在他身边坐着,手上抱着小嘟嘟,一下一下撸着它柔软的皮毛,开始跟元星洲诉说他们的上辈子,元星洲转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看着他的发顶想了想还是没抬手把那颗小脑袋推开,就这么着吧,这个冬天太过寒冷,就这么靠着也挺暖和的。
司图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给元星洲听,每当讲述到美好的回忆时总是沉浸在那些回忆中,重复的诉说着,沉浸在那些美好之中无法自拔,从傍晚六点半一直说到了八点半,嘟嘟都趴在他腿上睡着了还没说完,元星洲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耐心都花在他身上了,虽然他说的东西有点诡异,有点非现实,可自己竟然还能从头听到尾,期间偶尔还点头回应一下,完全充当了一个合格倾听者的角色。
司图还想继续说,他还没说到他们的死因,可是那是司图心头依旧在滴血的伤疤,每当快要说到这个时他就会下意识的略过,然后要多想想以前快乐的时光心才不会那么疼。
客厅里没开灯,司图还在轻轻诉说着:&其实我重生之后就把银行卡和这种密码都设置成跟你的一样了,还有我记得你屁股上&&&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黑暗&咕噜~咕噜~&
司图声音一顿,他今天这一整天好像、估计、貌似只吃了一顿早餐喝了一点水和一罐凉茶,午餐和晚餐都忘记吃了:&额&&那个,嘟嘟好像饿了呢,嗯,肯定是它太饿了。&
黑暗中,元星洲忍不住勾唇轻笑:&行了,我去开灯,你今天不是说很累吗?等会儿吃完晚餐洗漱好之后就先睡觉吧,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司图跟上去急急地问:&那你相信我说的吗?&
元星洲脚步一顿,想了想道:&我还不知道。&末世,重生听起来都太诡异也离他这等孤身在城市打拼挣扎生存的小屁民太遥远,他还要再想想,再分析分析司图话中的真实性。
司图提醒道:&你还记得今天我们刚遇到时发生的那件事情吗?&元星洲故意逗他:&是你装可怜让我被大爷大妈谴责那件事?当然记得了。&
司图听到他又提到这件事情简直要跳脚,可惜他饿的有点虚了暂时不想浪费太多体力:&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赶紧把这件给我从脑子里丢走。&
元星洲打开灯,眼睛被灯闪了一下,缓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道:&哦,那你说的是人咬人的那件事?&
司图猛点头:&就是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咬人呢?还有,门口的花,现在可是冬天,它怎么就开得那么灿烂?这就是末世的征兆啊。&
元星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看来丝毫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这也不算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没准是哪个神经宾从医院跑出来了呢,不过这花我以前也不太注意,没准是房东种的新品种呢。&
司图反驳:&可从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就算是有暴力倾向的应该都会直接用拳头、脚或者其他工具打人,而不会直接上嘴咬人,还把人肉咬下来,并且还嚼了吃吧?&
这到也是,对于司图的反驳元星洲竟无言以对,特别是在听他说了末世到来之后那些事之后,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开玩笑的说:&你说你以前也是丧尸,那我是不是也该防备着你呢?&
司图气得直瞪他:&那怎么能一样呢,你怎么不说我们以前还是伴侣呢,我今晚要跟你睡一块儿,你可以保护我的!&他越想越美,可惜别人不同意。
元星洲举手作投降状:&别别别,我不防你,咱们别闹了行吧?再闹下去估计你都要饿傻了,这件事情等明天再说?&
司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好饿啊,看着嘟嘟狗盆里的狗粮都想去抢来吃了,那炽热的眼神吓得嘟嘟身上的毛差点全竖起来。
元星洲看出了他的想法,赶紧把人拦住:&那可是给狗狗吃的,你先吃个苹果或者零食垫垫肚子吧,一会儿给你炖肉吃行了吧?&
司图结果苹果和一袋薯片勉为其难的答应:&那好吧,需要我帮忙做饭吗?&其实他还是想尝尝嘟嘟的狗粮,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元星洲把他拖回沙发上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不用了,你坐着等吃就行。&他怕这小爷把厨房给砸了,这厨房里的设备贼贵,他可赔不起。
元星洲走进厨房先把汤煲上,然后估量了两个成年人吃的饭量,淘米煮饭,接着炖肉,等饭和汤差不多了再炒青菜,端上桌看了看,两个人吃,这些应该还有剩余的,就叫司图到餐厅吃饭,只可惜他低估了司图的食量。
司图在客厅里等待已久,那个才比他拳头大一点的小苹果和才有几百克的薯片早就被他三两下吃完了,别说垫肚子了,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可元星洲不让他进厨房他就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节目,嗅着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食物的香味眼巴巴的等着,听到元星洲在叫自己立马摩拳擦掌地冲进去了。
元星洲想着他饿了太久就先给他盛了一碗汤喝着先暖暖胃,结果他将汤碗递给司图,刚盛好自己的那碗坐下来准备慢慢喝,司图就一边砸吧着嘴一边将空碗给他递过来了:&这个汤太好喝了,我还想要一碗,谢谢!&
元星洲看着那空碗愣了一下,&这汤,很烫的,你&&&
司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我不怕啊,烫不着我的。&元星洲默默腹诽:不会是有什么异能吧?
吐槽归吐槽,元星洲还是拿过了他的碗又给装了一碗,这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终于看到了司图是怎么吃东西的。
只见司图将碗里的肉先塞嘴里然后直接往口中灌汤,完全把汤咽下去之后骨头也跟着吐出来了,上面一丁点肉都没剩,整个过程不到五秒,元星洲目瞪口呆地看着,嘴都合不拢了:这吃东西吃得真是太拼了。
司图喝汤喝够了就开始扒饭,期间还抽个空看了元星洲一眼,含糊地问:&粥粥你肿么不次啊?不喜欢吃吗?要不我帮你?&
元星洲赶紧摇头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吃就行,你吃吧,就当做是在自己家,不用客气随便吃不够还能再做,咱家食材多得很。&
司图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小松鼠,难得还能在碗里抬头再次回应元星洲的话,话语间一点也没跟元星洲客气:&嗯嗯,我本来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呀,对了,这碗太小了,只能装这么点儿饭,我三两口就吃完了,还有饭菜才这么点儿我也就能吃个半饱吧,嗯~不过再加上这锅汤应该也能混个七分饱了。&
元星洲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打哪儿来专门克他的吃货啊?一顿的口粮能顶自己一天,如果他们真是伴侣,那上辈子自己是怎么养得起这吃货的?
元星洲突然又意识到司图刚才的话中,桌上这些饭菜除了元星洲自己面前那一碗汤和一碗白米饭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没算上他的份,好气啊,想到这里觉得胸口又疼了一些,他无语的看着桌上饭菜的消耗速度,在司图手中抢了一点菜,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碗汤和一碗饭,只好认命地再去煮一些吃的,司图看到他起身还以为他吃饱了:&你就吃这么一点啊?再多吃一点吧?还剩这么&&&
他看了看饭桌,那个&多&字卡在喉咙说出不来了,转而改口:&呵呵,还有一点蔬菜呢,可以就饭吃,就着这些菜我可以再吃好几碗饭,&
完了还顺便夸了元星洲一句:&你做的饭菜都可好吃了,真的!&
元星洲嘴角抽了抽道:&没呢,你先吃吧,我再做一点,你正在长身体可以多吃一些没关系的。&
听到元星洲这么说,司图就高兴的把电饭锅内胆直接端到自己面前,开心地说:&真哒!粥粥你真是那太好了!你煮肉吧,这么多青菜就够了,我比较爱吃肉。&那碗实在是太小了,他拿饭勺舀了一口饭塞嘴里,这么吃才爽呢!
&行。&老子煮一大锅看这小吃货腻不腻撑不撑。
元星洲翻了翻冰箱发现自己上次卤肉的卤汁还在,天气冷再加上放在冰箱保存得当卤汁可以存放很久,他打算做一大锅卤肉卤鸡翅鸡腿什么的,看看司图到底能吃多少,大不了吃撑了再给他吃点健胃消食片好了。
元星洲在卤肉的时候抽空往餐厅看了一眼,司图已经把饭桌上所有的饭菜吃光了:&吃完了?等会儿还吃得下吗?我煮了好多肉呢。&
司图拿起一个碗让他看:&呐,没吃完呢,还给你留了一碗饭,&他深深嗅了一口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说:&那么香的肉我还能吃一锅。&然后眨着眼睛一脸快来夸奖我的表情。
元星洲走过去瞅了一眼,电饭锅内胆被刮得跟洗过一样,再看看那碗饭,碗里的饭就只有一层勉强能铺在碗底的米饭,嗯,是该好好夸奖一番,毕竟还能如此坚持秉承绝不浪费一颗粮食的传统美德的好孩子已经不多了:&嗯,这碗饭正好配着卤肉一起吃,先放着吧,等会儿我再吃。&
司图点头:&好,我帮你拿着。&
结果元星洲在厨房煮肉,每隔两分钟他就问一句:&肉煮好了吗?你要不要现在吃饭啊?我感觉这饭快要凉了呢。&言外之意:你不吃说一声我吃啊。
元星洲觉得自己跟他隔着三米远都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终于,十五分钟之后,卤肉做好了,方才还让司图垂涎不已的那一小碗饭立马被他抛到脑后。
元星洲端着那碗饭坐在司图旁边慢慢吃着,感觉自己就像个盯着孩子吃饭的老妈子,不过他家&孩子&跟别人家不一样,别人家孩子是吃得太少,他家是要看着别给吃撑,偶尔看他吃得太快还得叮嘱他慢点吃,虽然煮的时候自己歪歪着非得让他吃到撑死,可真正看他吃时还是一直在担心他真撑死了。
不过好在吃完饭之后司图还很有眼色地主动承担了锅碗瓢盆的洗刷工作。
元星洲则是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准备给司图洗澡后穿,拿着衣服下楼走到客厅看到司图拿着一包零食已经准备要开了,&还吃呢?看看你这肚子圆的,也不怕真撑死了。&
元星洲上前拿过他的零食放到一边:&不准再吃了。&
&哦~&司图嘴上应着眼睛却跟着元星洲放零食的手滴溜溜地转,元星洲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为了不折寿,他的作息时间都是比较有规律的,平时这时候应该躺在床上上上网,或者处理一些白天遗留下来的文件,然后大概十点半就关灯睡觉:&别看了,今天不准再吃东西。&
司图撇撇嘴假装听不到,元星洲也不在意,拿着衣服问道:&你带换洗的衣服了么?没带的话就先将就着穿我的吧,这套睡衣是我以前买小了没穿过的,洗漱用具也给里放里面了。&
司图上前接过睡衣:&你给我放好热水了吗?&元星洲闻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少爷啊你?要泡澡自己放热水去,还真当我是个老妈子了。&说完还想再敲一下。
司图抱着衣服赶紧往浴室跑,口中还嘟囔着:&以前都是死活都要一起洗的,还不让小爷吃零食,哼,小气包,给小爷等着。&
元星洲瞥他一眼:&嘟囔什么呢?还不赶紧地去洗澡。&
司图一个激灵赶紧冲进浴室关上门,脱光衣服之后,又囧囧地打开门:&我忘记拿小内内了。&
元星洲:&&&放哪儿了?&
司图的脸被浴室内蒸腾的热气弄得有点红:&额呵呵,我好像,忘记带来了呢。&
元星洲:&&&&连内裤都不拿,看着还真像是逃难来投奔亲戚的,不,逃难的还知道带上一套换洗的衣服呢,元星洲无奈地上楼去自己房间拿出了一条没穿过的内内给他:&你那背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不会是来的时候装的都是吃的,在路上全都吃光了吧?&
司图在里面刷刷地洗着一边跟他说话:&才不是呢,我背包里装的都是重要的东西,我今天中午都忘记吃饭了。&
&哦,那还真是挺难得的。&元星洲在心里暗暗嘀咕,食量那么大还不按时吃东西怪不得今晚吃饭跟打仗似的。
元星洲给嘟嘟的水盆换了一次水,看着它喝完之后便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上网,公司的年终总结今早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这几天已经没什么事情,再过两天应该可以放假了,他也可以放松放松。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过年都选择外出旅游,今年也不例外,元星洲动了动鼠标刚想打开一个旅游网站查查相关信息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当地的新闻,标题醒目且很吸引人:《震惊!xx超市门口一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元星洲手一抖竟然点进去了,刚想退出来却看到了那个新闻的配图好像是自己今天跟司图相遇的地方,他滑着鼠标滚轮快速地浏览这则新闻,虽然标题很夸张但是里面却也不是平时那种无病呻吟的内容,这篇新闻具体地讲了xx超市今天发生的人咬人的事情,图片被打上了马赛克却依旧可以看出场面有多血腥,看完这则新闻之后元星洲不禁有些庆幸他们今天跑得快,今天他们的位置里事情发生的地方不到五米,看着新闻的描述,如果编辑没有夸张的话,在警察来之前他们站的地方也被波及了,那些围观的大爷大妈被咬的不少,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人咬人还不算,他们还吃人肉,刚开始只有一个人撕咬别人,后来被咬的人也开始咬人,这个举动就像疾病一样在人群中被传播开来,元星洲一边看着那则新闻,一边回想着今天司图跟自己说的那些关于末世的事情,回过神时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件事情,没将其与末世联系起来的人也许只会当作是奇闻或者茶余饭后的消遣,可元星洲却越来越不安了,心中也渐渐偏向于相信司图的话。
他动了动鼠标想再看看,电脑却突然黑屏把他吓了一跳,他按了按开机键重新将电脑打开看了看原来是没电了,过了没两分钟又自动关机了,元星洲找来充电器给电脑插上电想再将那则新闻找出来看看,却发现才这么几分钟的功夫,那则新闻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而且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找到有关的一丁点信息,他想会不会是有关部门也开始注意到不对劲了?他登录自己的围脖账号,上面有些小道消息称是因为这个事件太过血腥才会将所有信息都封闭了,网上的用户们对有关部门各种调侃调戏,偶尔有人说到咬人的是不是丧尸什么的也被各种抖机灵开玩笑的评论掩盖过去了。
可在元星洲看来有关部门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欲盖弥彰,就差没有明明白白地说事情不对劲了,可惜他评论了一句却湮没在无边无际的评论之中,叹了口气,合上电脑,他一直是个喜欢未雨绸缪的人,也是该好好想想如果那真是末世来临的征兆该怎么办了。
司图从浴室出来就感觉到了沙发上的元星洲有些不对劲:&我洗好了,你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吗?&
元星洲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累。&心累。
司图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呐,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一靠。&
元星洲看了看他那瘦弱的小肩膀,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我怕会把你压扁。&
司图扬起下巴不屑道:&切,你以前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都没能把我压扁呢。&
元星洲:&&&&骚年,我晕车,咱们能好好说话别开车么?
司图看没说话又强调:&真的,你是不是还不信我啊?&
元星洲怕他要现场让自己配合演示赶紧转移话题:&不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是不是轮到我洗澡了?&
&对啊,&司图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了,你这衣服还是有点大了,裤衩也有点大,一点也不合身,明天你陪我去买衣服吧?就算这房子不是你的咱们也得开始多囤点东西在家备着了,记得多买点鸡腿,你今天做的卤鸡腿可好吃了!&
&好好好,以后再做。&元星洲脑子有点乱,他胡乱地点点头就起身拿着自己的睡衣往浴室里去了。
司图在外面找了找,想找回自己的零食,结果转悠了半天愣是没找着,瘫坐在发沙自言自语:&这都两辈子了,粥粥藏的东西我还是找不着,这实在不科学。&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不科学,他只好蔫蔫儿地坐在沙发上逛购物网站,看着上面的零食流口水,然后用元星洲的卡下单买了一大堆,这回还学聪明了,等手机收到银行发过来的提醒短信之后还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删掉,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嘿嘿嘿地坏笑。
元星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裹着毛毯抱着小狗子,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的安静美少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就上楼给他铺床去了,其实铺床也不用多大功夫,因为房东是北方人,所以很执着地在身处南方的s市的房子里装了电暖气,而且在客厅里还不伦不类地装了一个万年用不上的壁炉。
元星洲去了自己隔壁的房间,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打开窗通过风了,这会儿只需要把床垫被子和枕头拿出来,再套上被罩,铺上枕巾就好了,作为劳动小能手的元星洲弄完这些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楼下客厅里,司图怀中的嘟嘟已经睡着,他将嘟嘟放进自己的小窝之后便抱着电脑上楼去了,元星洲铺完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自己的床被人光明正大的霸占了,床边晃荡两只白嫩的脚丫子,床上的人还躺在床上一边快乐地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一边玩着他的手机,元星洲看着房间里的情景脸就黑了,他不太喜欢别人未经允许就随意接触到他睡觉的地方:&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
司图抬头发现他脸色不对,想了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虽然觉得自己到他床上睡很理所当然,不过他们现在的关系很明显还没有上辈子那么亲密,不过他很了解元星洲,他很多时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立马就一副很心虚的样子认错了:&对不起,我一看到你的床那么软那么舒服就没忍住&&下次不会了,真的。&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元星洲一眼。
他长得又是那种一看就很乖巧的好孩子长相,很容易就让人松懈了心防,元星洲看着他可怜巴巴一副害怕被赶出去的样子就心软了,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说话就跟教育孩子似的:&这回就原谅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司图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先征求你的同意才进来。&才怪,先让你嘚瑟一段时间,没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小爷我的地盘了,惹了小爷不高兴就把你关在门外让你睡书房睡客厅,哼。
司图乖巧的样子让元星洲很满意,他上前揉揉司图的头发道:&你的床已经铺好了,不是说今天赶路累坏了么?快去休息吧。&
司图放下手机起身抱了抱元星洲道:&嗯,那我去了,粥粥晚安。&
元星洲愣了愣,想想自己刚才都训过他了,这会儿给个拥抱也没什么,便也回抱了一下道:&阿图晚安。&
司图抱着自己的书包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他口中说的很重要的东西&&两只小毛绒玩具,将那两只毛绒玩具摆在床头,把书包放在一边的凳子上,才爬上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滚,闭上眼睛渐渐进入熟睡的状态。
半夜,元星洲被一道惊雷与一声尖叫吵醒,他有些迷糊地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感觉那尖叫声就在自己隔壁,在床上又躺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隔壁刚住进一个人,想起司图那小胆子,元星洲还是打算起身过去看看,胆子那么小,可千万别给吓出什么病来才。
此时的司图抱着枕头,用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缩在床头瑟瑟发抖,他没想到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晚上竟然会打雷,还那么突然、那么大声,元星洲轻轻走进去打开灯,然后把窗户关上:&被雷声吓着了?没事吧?&
司图没应声,元星洲走上前轻轻掀开他的被子,就看到了依旧在发抖的司图,现在的他才真正像个脆弱敏感的小孩子,眼睛红红好像还哭了,发现走进来的是元星洲立刻委屈地扑进他怀中:&呜~好吓人。&
元星洲轻轻给他顺着后背道:&别怕,打雷而已,没什么的。&
元星洲哄了好一会儿,天际又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人又在他怀中抖了抖,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他。
元星洲又得继续哄着,只可惜这回无论他怎么安慰司图都还是很害怕,正当元星洲的耐心即将耗尽时,司图终于镇定下来,他轻轻松开抱着元星洲的双手,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身后的窗户,眼中的恐惧更加浓烈。
他这个样子,就算元星洲胆子再大也给他吓了一激灵,更何况,今天还看了那么一条新闻,现在便不免往那方面想。
元星洲生怕自己转头后会看到什么诡谲的场景,可还是慢慢转过头,可转过去之后却没发现什么,窗外最诡异的就是这暴雨了吧?
暴雨一般都会出现在夏天,S市冬天时更是从来没有下过暴雨,今晚这场雨来得实在很奇怪,他问司图:&你也觉得今晚这场雨来得很奇怪吗?这会不会就是你口中说的末世的前兆?&虽然天气奇闻偶尔会有,可元星洲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不只是这个,&司图摇头:&你看那月亮,是不是很大,很圆,还特别亮?这场暴雨和最近小规模的人类异变才算是末世的前兆,等一个多月之后,日夜颠倒之时应该就是末世到来的时候。&
&应该?&元星洲不解道:&难道你也不知道末世是什么时候来临的?&
司图点头:&因为上辈子我变成丧尸之前才从昏迷的中醒来,刚醒过来连病房都来不及出去就变成丧尸了,最后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可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却是不懂的,幸好,这辈子,我提前醒过来了。&
他的神态不似作假,元星洲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可心里却已经在偏向他了:&你也不想变成丧尸对不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呢?&
&不可能的,病毒想必早就已经入侵到人类中间,可是谁都没有发觉,如果我去跟别人说肯定会被当成疯子,或者破坏社会秩序引发社会混乱的人,所以我只敢来找你,上辈子,就是你帮我恢复人类意识的。&
&我?&元星洲用手指着自己:&我难道还是救世主不成?&想到这里元星洲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每个男人都会想象过自己变成英雄的样子。
可司图直接把他的那边小激动浇灭了,&不是,没有人是救世主。&然后又给了他一点点的小鼓励,司图看元星洲的目光中蕴含着信任和希望:&也许你不能救别人,可是我一直认为你就是我的救世主。&
第一次被人这么依赖信任,让元星洲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心里其实很不自信,他怕自己会辜负司图的期待。
窗外雨声渐弱,雷声也早就平息,元星洲用被子将司图裹好:&好了,先睡觉,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看他躺好之后元星洲便回到自己房间,刚准备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却发现司图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走过来了:&不睡觉跟着我干什么?还有什么事吗?&
司图扭捏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还是害怕,今晚能不能先跟你睡?&
元星洲看着他,发现司图竟然还会害羞脸红,明明都不打雷了还怕,跟个小孩子似的,元星洲有心想调侃调侃他,可一看到他红红的眼圈就不太忍心,只好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听到这句话,司图就知道他答应了,立马抱着自己的枕头屁颠屁颠地滚进了元星洲的被窝里,元星洲关门躺床上之后还试图往他怀里拱。
元星洲用一只手抵着他的额头阻止他靠近:&老实点儿,再乱钻我就把你扔下去。&&好吧,那我睡了。&说完真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元星洲是被热醒的,他梦到了自己抱着一个火炉,还怎么甩都甩不掉,差点没惹得喘不上气来,早上睁开眼睛时司图挤在他怀里睡着,双手双脚还不安分地紧紧缠住他,元星洲想把他拉开,可无奈司图力气太大,怎么掰都掰不开,叫也叫不醒,他只好躺在床上等司图醒了再起床。
好在半个小时之后司图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就先给了元星洲一个大大的么么哒:&mua~粥粥早啊,现在几点了?&
司图没刷牙就乱亲的举动让元星洲一头黑线,可看他还迷迷糊糊的,一般人在这种时候就算训了他也听不进去,于是只好忍着:&七点四十,不早了,我今天还要去公司,该起床了。&
司图原本还想再睡会儿,可听他说要去公司就跟着起来了:&你还要去公司工作啊?都快过年了呢。&
元星洲快速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也没耽误跟他说话:&嗯,今天开年会,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放假了。&
司图穿着有点大的睡衣,圾拉着大棉拖,跟他元星洲身边一边给他递衬衫,递西裤,一边盯着他身上的肌肉猛看,活像个准备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儿,心中还啧啧赞道:我家粥粥还是这么有料。
元星洲换好衣服,揉了揉他的脑门:&不用羡慕,你长大后多练练也能长肌肉的。&
司图拍掉他的手不满道:&什么叫长大后,我都快二十了好么。&
元星洲笑道:&什么二十,没生日就还是十九,你这样子出去跟人说你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别人肯定不信。&
&反正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说完转身就开始在元星洲的衣柜里找衣服,元星洲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真是心大,出远门也不带件换洗的衣服,不过两个大男人换着衣服穿也没什么,有空带他去买几套就是了。
虽然司图穿着他的衣服有点大,可挽挽袖子还是能穿的,裤子是牛仔裤,在冬天穿两天也可以,外面再套上他昨天穿来的羽绒服,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人吃完早餐,元星洲收拾好公文包,就坐在玄关处换鞋子准备出门,司图也跟着他坐在那里换鞋,元星洲打趣他:&怎么,现在出门不怕今天回来的时候我不让你进门了?&
司图头也不抬就回道:&你想得到挺美,我要跟你去公司参加年会的,你甭想甩掉我。&
元星洲穿鞋的动作一顿:&你要跟我一起去?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司图穿好鞋,站起身俯视他:&你认为你的反对有效吗?&
司图死缠烂打的功夫元星洲是见过的,所以现在他打算跟司图讲道理:&阿图啊,你听我说,那是公司的年会,正式的,不是朋友聚会,不能随便带人去的。&
司图仰着小下巴勾着嘴角笑道:&可爱的小粥粥啊,当我没参加过年会呢?公司年会都是可以带家属的。&
元星洲无奈摊手:&可你不是家属啊,咱们这才认识两天。&
司图见他还不松口也不跟他墨迹了,直接就开始放大招:&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就跟门卫和前台的接待人员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诱拐未成年人还始乱终弃,我是去找你讨个说法的。&
元星洲听了他的话突然就觉得头有点疼,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带个小祖宗回来专门克自己啊?看着司图一副去不成就不罢休的架势,元星洲只好妥协了:&好吧,我可以带你去,&
司图正准备蹦起来欢呼,结果他又加了一句:&但是!你不能乱说话,那些关于你昨天跟我说的,在公司里一字一句,一丁点都不能透漏,能保证吗?&
&能能能能能能!&司图猛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跟别人说你是我表哥好了,嗯&&就说我家里没人了才来投奔你的。&反正这也是事实,至于那些巴不得他去死的亲戚们就当他们已经没了吧。
坐着车行驶在前往公司的马路上,看着副驾驶上依旧一脸兴奋的司图,元星洲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怎么就能这么相信,这么纵容司图呢?明明才认识两天不到,罢了,看在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还热情无比的份上,就当捡了个孩子陪陪自己吧,现在只能希望自己的眼光还能保持招聘新员工时的敏锐。
元星洲很少冒险去做什么事情,这回他就跟自己赌一次,就赌自己这回没有看走眼,输了大不了就是被骗掉这些年的家当,可如果赢了呢?他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更有价值的收获?
司图坐在车里一路吧唧吧唧地吃着零食,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还没有衣服:&粥粥,你们公司年会开完之后还要聚餐吗?&
&是啊,你不是最喜欢吃东西嘛,到时候去吃自助餐可以吃个够。&这么一想今天带司图来还是挺有用的,他一个人就能吃三个人的份。
司图回到元星洲身边之后就一直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说话难得这么正经:&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就不能去买东西了?我还没衣服穿呢,还要多买点东西囤在家里,可惜我们手上的钱太少了,如果能有多些,可以再买个院子,重新加固修整一番再囤上东西,在院子里种点粮食什么的以后也不会饿死。&
说到钱的问题,元星洲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今天先帮你买衣服,如果其他地方也有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再做准备也来得及。&
如果单算存款的话他现在也算是土豪一个了,只可惜,那些钱并不是他自己赚的,而且银行不愿意透露转账人的信息,他还不回去,说是矫情也罢,如果不是在十分必要的时候他不想动那些钱,元大彪将钱打过来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他,元星禹也没有再出现,元星洲便认为这些钱除了是元大彪突然良心发现对自己的一点补偿之外,应该还有用这些钱与他划清界限,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干的意思吧。
也许这是元星洲该得的他应该那得理所当然些,可现在他还没调整好心情,还是再等等吧,如果真是那样,他心里也不会再有什么负担了。
&粥粥,你不开心吗?&司图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眉头都皱成小山了,跟个小老头儿似的。&
元星洲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哦。&司图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不过他不愿意说就不再追问,再车后座的小篮子里找到了一个大果冻,打开果冻,拿着个小勺子自己吃两勺再喂元星洲一勺,想借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没空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元星洲就职的公司距离住的地方不算远,开车也就二十分钟不到,他们到达公司时还没到九点,因为今天没什么工作,所以大家都难得的有空闲在办公室里闲聊,元星洲刚刚收到消息说是今天开完年会之后就开始放假了,走到门口打卡之后便带着司图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好在他是个部门经理能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不然按照刚才进门时被一众妹子围观蹂躏的架势,司图的脸估计要被捏成猪头。
司图揉着脸跟在元星洲身后走进办公室霸占了他的办公椅:&粥粥你看我的脸肿了没?&
元星洲看了一眼,皮肤太白了显得有点红不过没肿:&没事,就是看着夸张了点。&
&哎哟,你说,那些大姐一个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手上怎么那么有劲儿呢?&司图对女人这种生物向来不解,元星洲道:&如果你看到她们拆快递的样子就不会那么想了。&
司图若有所思地道:&也是哦,真神奇。&
公司的年会依旧与去年的没太大差别,在抽奖和表彰环节过后甚至还十分无聊,今天唯一例外的恐怕就是就聚餐的环节了,以前都是在外面订餐厅,今年竟然直接就在职工餐厅请了外面的厨师团队来做自助,元星洲带着司图拿了些东西吃,偶尔碰到有人问起就介绍一下,没人过来说话就两人就自己坐着吃东西。
下午一点钟,年会接近了尾声,司图没惹祸,元星洲也松了口气,两人从公司餐厅步行到停车场,把车行驶出地下车库准备驱车离开时,却有辆车直直地往这边冲过来,元星洲眼疾手快地打转方向盘才险险躲过,擦了一把冷汗,转头一看,那辆车刚才差点撞到元星洲的车子也没停下的意思,就好像失控了一样,依旧直线往前冲。
他撞到了元星洲车子后面来不及躲闪的好几辆车,最后撞到了一面坚固的墙才被迫停下来,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那辆车的车主元星洲认识,是技术部门的一个副经理,平时也经常会有工作上的接触,那些被撞到的汽车里坐着的人,有几个满口抱怨地下车,打算找那辆车的主人讨个说法,几辆被撞到的汽车只是有些破损,人应该都没有什么大碍,另外比较理智的就打电话报警,因为受伤的是比较熟悉的人,元星洲也停下了车,打开车门走过去看看车里的人有没有受伤,可还没等他走到那些想讨要个说法的人已经打开车门把头伸进去看了:&我靠,车都撞成这样了人竟然还没事,真是稀&&啊啊啊!!!!!&
伸头进去的人不知遇到了什么,后面的话都变成了惨叫声:&我的脸!!!这人有病吧!&元星洲脚下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司图差点撞到鼻子。
司图走到他身边,两人看着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车,沉默了几秒,那边原本还在不断哀嚎谩骂的人,受到了惊吓都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便是几秒钟的诡异的沉默,元星洲亲眼看着那个满脸鲜血的人,眼神从愤怒震惊,慢慢转变成迷茫,最后他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他浑身抽搐,状似颠狂,双手胡乱地挥舞,原本凑在他身边的人来不及躲闪便都被他的手打到了好几下,有些甚至还被抓伤了,正当他们想一起制服那个人的时候,那人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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