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第一战场指挥官无防盗被敌方激怒下达了进攻某地的命令,你作为副官已经看出进攻的地方是陷阱,如何阻止愤怒的指挥

七七事变中的张自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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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国社区-人民网(ERROR:15) & 访客不能直接访问三大经典战役分析1973年阿以战争作战指挥艺术
作者:知远
  从很多方面看,以色列国防军(IDF)的装甲部队运用,都继承自二战时期德国装甲军团所遂行的那种高机动装甲战术。二战结束自以色列成功建国以来,以色列先后于1948~49年和1956年,主要以步兵部队与不同的阿拉伯国家接连爆发了战争并取得了胜利,特别是在后一次战争中,以色列军队以一支相对较小的装甲部队为核心赢得了战争,这也是国防军初步尝试装甲机动战术的成功。正是由于感受到了新战术的巨大威力,导致了以色列陆军于年间启动了全面的的变革。其最终结果就是陆军的力量结构日益与二战时期德国用于经典的装甲闪击战的部队结构趋同,即大规模集中使用装甲部队,配合高效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力量。1967年6月战争中,以军就是凭借这种组合迅速地取得了胜利。在1973年战争中,以色列国防军在战争初期所采用的装甲机动战术,其德国色彩更加明显,以色甚至将主战坦克和喷气式战斗轰炸机作为最核心的战斗力,其军队中各合成兵种的协同亦主要围绕着这两类武器系统而展开,比如自动火炮、机械化步兵担负的直接战斗和火力支援任务更为弱化。然而,不幸的是随着1973年战争的进行,面对以军优越的空中和地面力量,对阵的埃及军队有针对性地大规模部署了苏制野战地对空导弹(SAM)系统,单兵携行发射的苏制“萨格尔”反坦克导弹、RPG-7短距反坦克火箭,这两种武器系统完全抑制了以军飞机配合坦克的装甲机动战术。加之战斗期间以军在地面配合坦克作战的机械化步兵未能及时跟进,导致其装甲兵团完全被配备大量反坦克武器的埃及步兵压制并击溃。
  然而,埃及针对性的战术提升和改进却并未广泛的应用。在战争初期,埃军渡过运河后,埃及部队便仅能依靠其SAM防空保护伞掩护下的“萨格尔”和RPG等反坦克武器,对以军的装甲力量进行防御,其装甲力量的进攻作战行动仍像以往战争那样软弱无力。与此同时,在经历了初期的惨败后,以方从其错误中吸取了经验教训,通过重新调整其力量结构,编成了充分适应新战术环境的更为优化的合成兵种编组模式,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摧毁了埃方的SAM防空体系,并将渡过苏伊士运河在其东岸布防的埃及部队置于随时被击溃的危险境地,重新以优势地位与埃及缔结停火协议。
  本章将分析以色列国防军在1973年战争期间两次机动作战行动的作战指挥过程,前一个战役,日西奈何战场上爆发的艾弗里达战役(Battle of El Firda),以军遭到了失败;而下一次行动,10月15~17日的中国农场之战,尽管以军最终取得胜利,但从指挥控制角度看仍是非常发人深省的。
  艾弗里达战役
  1973年10月,“赎罪日战争”爆发,精心准备的埃及军方在战初成功突破以军沿运河一线部署的“巴列夫”防线。10月8日,以军计划用两个装甲师协同机动作战,攻击埃军位于艾弗里达(El Firdan)的桥头堡,当时埃军在艾弗里达的守军由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官驻守,而且埃军还在此处部署了大量以坦克兵力兵器。结果,在这次缺乏协同与配合的联合攻击行动中,两个师分别派出2个坦克营率先向埃方发起攻击,导致这两个营进入对方攻击范围后,数分钟内就被埃军的反坦克导弹和火箭全部消灭。那么以军到底在指挥控制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这次惨败?
  日14时,当渐渐偏西的阳光照在埃及士兵身上时,埃及沿苏伊士运河沿线秘密部署的第2和第3集团军(军级规模),突然展开,沿运河全线向对面以军防线杀去。埃及军方对此次行动策划已久,他们计划在在关键地段对以军运河防线实施突破,初期占领运河东岸约3英里宽的桥头堡地带,并由已岸的SAM防空系统提供空中防护,确保后继部队能通过此桥头堡进入东岸地带,最终夺取在此前战争中被以军强占的西奈半岛。此计划的关键,很大程度上在于迂回过以军部署在运河沿岸的重要防线“巴列夫防线”,并引诱以军装甲部队实施反攻,偶尔再以已方反坦克兵力全歼以军的主要装甲机动力量。此次行动作为军事史上取得重大成功的强渡河流防线的战例,埃及军方初期的表现非常突出,5个埃及步兵师经严密组织,于10月6日现实了对以军防线的突破并建立起计划中的桥头堡。
  战前,以方的防御概念主要基于依运河地形建立坚固的防线,因此其选定了部分运河地段实施重点防御,而非沿着整个运河河岸实施全面的防御,而且以军战前还存在着严重的轻敌思想,他们根本不认为埃军有能力突破其运河防线。在这样的思想下,以军沿155英里长的运河沿岸修建了17个要塞堡垒(每个防御堡垒都驻有兵力守卫,其间距6~18英里),未防护地带则筑起高高的沙堤,辅以铁丝网和地雷等多种防御设施进行防守。整个防线亦被称为“巴列夫防线”。按照以军的设想,这些部署在防御要塞内的少量军队将依托坚固的工事抵抗埃军的进攻,直到后方主力部队完成动员并赶来增援时为止,这些增援部队通常是坦克营,其高机动能力使其能对运河前线的军事行动迅速反应并凭借其火力和防御能力发起反击。在运河区后方担负增援任务的机动兵力主要是西奈半岛的以军装甲师,1973年时第252装甲师由艾弗拉姆&曼德勒少将指挥,其麾下共下3个装甲旅和用于支援的部(分)队。1973年10月时,曼德勒的师只有一个旅处于战备状态,另两个旅则作为预备队配置在运河防线中部的后方 。
  在“巴列夫防线”之后,以军为便于装甲部队机动,修建了一系列公路,在整个防线区构成了完整的道路网络。这些道路对以军的装甲部队非常重要,因为运河区属多山地形,如缺乏道路根本运用装甲兵作战。从运河北部,提纳湖以南,除了一座南北走向绵延约6~7英里的山脊外,地形大致较为平坦和开阔,但当地沙丘为主的地表情况对于装甲部队的机动而言并不理想,而运河中南部,连绵的山脉越来越多,它们遮断了向东方的通路,除了以军修筑的少数几条经山隘通往东边的公路外,道路条件都非常差。而沿着运河串起防线上各要点的公路,北部称为阿舍公路、南部的称为莱克西康公路,特别是前者,仅是一条位于运河和沼泽地提纳湖的较窄的堤道。
  就在最靠近运河区以东一系列山脉之间,距运河约7英里处的防线后方,以军修建了一条南北走向的炮兵公路,而在距运河以东更远的18英里处,则修建了南北趋向的侧线公路,运河东岸除山脉外向东约40英里至西奈半岛中央的地区都覆盖着较厚的沙丘。除了上述三条南北向的主要公路外,以军还修建了大量连接此三条公路的东西向辅路,构成了完整的道路网络 。此外,在靠近坎塔拉城废墟的附近,则是覆盖着一层薄沙的沼泽地带。无论沙丘还是此沼泽地带,都对履带或轮式车辆的通行构成了巨大的限制。
  自6号埃及军队于艾弗里达突破防线后,6~7日夜间,以军前线守军并未发起大规模反攻,他们在等待后方的预备装甲部队向战线的后方,西奈半岛集结。当时就在西奈半岛上的曼德勒的部队,其唯一一个战备装甲旅则立即展开行动,该旅下属3个坦克营开始从不同地域支持要塞守军 。在向前线各个方向分别派出其坦克营后,曼德勒立即着手部署其剩余的两个装甲旅分别向运河防线北翼和南翼机动 。
  根据预定动员计划,两个后备装甲师专门用于应对西奈半岛的战事。在埃及大规模进攻后,这些部队将驰援西奈,接替曼德勒的在战争初期战损的部队继续后继的作战行动。其中,阿尔伯罕&阿丹少将指挥的第162装甲师将进入运河区北部作战,到7日晨他的前锋装甲旅正接管北部地区的作战区域时,其后刚完成预备役士兵和作战物资补充的装甲旅也正向运河区北部赶来。当时他的部队集结在靠近巴鲁扎的海岸公路上,此处西距苏伊士运河约12英里 。
  阿丹的先头部队在接到动员命令后12小时就开始向西奈半岛的机动,行动该师所属部队的动员位置距运河约180英里。其部队中的大部分坦克和重型车辆主要通过大型牵引挂车完成向前线的输送,而少量类似自行式火炮及装甲步战车等车辆则通过沙地行驶前往预定集结地,以保持通过公路机动的坦克部队的同步。机动行动甚为缓慢,期间埃及利用直升机空降的突击部队对其进行的拢袭,也迫使以军的装甲部队机动受到阻碍 。
  至于接替曼德勒南线部队的,则是以军阿里埃勒&沙龙少将指挥的预备役第143装甲师。曼德勒仍保持着对运河沿线南部地区部队的控制,并让出了运河区中部地域给沙龙的部队,曼德勒在接收了自己的两个预备役旅后全力在运河南线布防 。到10月8日前,这3个师已牢牢占据着最东端侧线公路,并没此公路形成一个松散的防御态势,各师也都在西边的炮兵公路设立的前进前哨点,遏制埃及部队渡过运河后继续向东推进,并准备8日的反攻 。
  指挥控制这3个师的以军高级指挥官是国防军南方司令部的司令,史密尔&葛农少将,在10月初期,他也是以方在运河区的战区最高指挥官(但仅指挥军级规模部队的作战)。最初,葛农仍在以色列南部本土位于贝尔谢巴的驻地司令部对部队实施指挥,但在战争爆发后的7日时,他已率其指挥所转进到靠近雷菲迪姆空军基地的乌姆哈希巴前进地堡群,此处西距运河约25英里,正位于运河区的中央地位,距南、北两端的距离相近 。葛农主要通过在其指挥所里与其下部部队指挥官直接见面,以及无线电的方式,完成指挥和控制,在整个后继行动期间,他始终未离开其指挥所。这很快就在行动期间带来了恶果,特别是在行动的关键时节和重点作战方向,他对态势的理解和感知并无法与现场的下属指挥官同步 。
  就在埃及军队大量涌入西奈半岛,以军防线体系几乎崩溃的同时,以军后继预备役部队的到达略微稳定住了前线形势,到10月8日时,以军前线部队开始计划采取反攻行动,以重新夺取主动权。但这些计划和随后下达的命令却证明以军的这次大规模装甲作战行动存在着很大的瑕疵。结合行动开始后下达的各种命令,可以看出以军战区指挥官的总体意图,除了简单地提及进攻外,基本并不明确。葛农的意图和目标在进攻前和开始后的几小时内连续数变,导致其下属各师的师长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进攻到底要实现什么样的目标。可以说,行动初期大量的时间都被无谓地浪费了,不少出发的单位要么停顿下来等待进一步的命令,要么在现有命令下盲目地进攻。行动中,各师不仅对友邻部队缺乏协同与配合,甚至各师之间因推进速度不一,导致之间缺乏掩护,有的师侧翼大开,有的则孤军冒进。最终,各师行动部队在绕了一大圈后又返回了之前的出发地域,而此时,埃军不少前锋部队已渗透进以军区域,甚至占据了部分以军部队的出发地域。
  到7日各部队部署完毕后,当日夜间葛农与各师师长在其指挥所内会面,商讨次日的作战计划。当时在场的还有国防军总参谋长,戴维&艾拉萨中将。艾拉萨中将除口述必要的行动目标及战役指导外,并未过多表露自己的主张,也未就葛农的计划提供建设性意见,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前者的方案。此时,葛农对即将开始的行动是相当乐观的,而艾拉萨则在反复思考将两个装甲师部署于西奈的重要性,也许这里正是以色列最后一道防线,因此他此时想的是不能将重要的装甲师浪费在西奈过长时间,而自战争爆发后的2天里国防军虽然反应非常迅速,但在他看来也有些操之过急了。因而最初的作战计划要求阿丹的装甲师向西推进至运河沿岸2英里范围内,但不能过于靠近埃方的反坦克火力,之后向南沿运河沿岸推进至马兹梅德防御堡垒,它位于大苦湖北端与运河的交界处。阿丹的装甲师的行动目标是防御埃及军队任何向西奈纵深推进的企图。至于沙龙所部的任务,由于其未参与此次会议,因此只是初步拟定其自部署地域前出至运河沿岸,和阿丹一样,他的部队自马兹梅德防御堡垒为起点,向南沿运河推进至马兹梅德堡垒。而南部的曼德勒则负责牵制其当面的埃及部队。同时,阿丹和沙龙的装甲师被要求不能同时行动,这样在一个师行动时,保持另一个师处于待机状态,以便能随时支援前者。为配备反攻,几支装甲部队还会得到来自空中和地面的充足火力支援 。
  但是,在沙龙的强烈要求下,葛农在行动后多次修订最初计划,沙龙未参加战前的作战会议,他只是想立即率兵救援其当面的三个堡垒,同时,他也受1967年胜利的影响,对行动保持了极为乐观的态度,并轻视埃军的作战能力。至于葛农在不同时间对作战计划和意图的修改,细节可参见下图:
  10月7日在西奈开发作战会议后,艾拉萨返回了特拉维夫,期间他收到了葛农发来的一份作战计划,态势贴图和作战说明,此时,艾拉萨正在直升机,他正忙于北部戈兰高地的战事,因此可能就未审视这份计划,而只是认为它足以反映几个小时前他在作战会议上口述的行动指导意见。8日晨,甚至在他与葛农通完话后,艾拉萨仍感觉西奈半岛的行动将按昨晚他所强调的要点实施 。至于正在一线奋战的指挥官,此时则并未看到正式的书面作战计划和命令,他们仍在按7日晚作战会议中上级的的口头指令,以及葛农通过无线电发布的命令行事 。
  除了持续的变更作战计划导致的混乱外,葛农也因通信问题而遇到指挥控制上的麻烦。他在控制部队行动时,首先选择无线电系统向各师指挥官通报命令和指示,而不是驱车前往前沿亲自与各指挥官见面直接讨论行动。在行动中,埃及军方明显采取了无线电干扰手段,这使他与下属的通信几乎陷入瘫痪,有时下属的无线电信息必须经附近配备了更大型接收天线的设备中继后,才能传到他手中。考虑到作战区域多山的环境以及敌方的干扰,阿丹甚至必须将其指挥通信设备架设到高地顶端,才有可能与葛农联系 。
  频繁变化的上级计划和意图不仅对师级部队指挥官,也对师下属的旅级部队指挥官影响很大。阿丹自7日晚结束葛农召开的作战会议后,就立即与其下属旅长会面,向其传达了上级下达的作战任务,此时他并未获得任何计划变更的消息。阿丹的两个马上可投入战斗的装甲旅于8日04:00时开始带领其部队向集结出发地域进发。至于之后葛农在频繁改变计划时,则根本就未意识到阿丹在这种情况下协调下属指挥官遂行新任务的过程中所面临的复杂形势 。
  阿丹于8日晨06:00时开始指挥其两个旅向西南方向朝着运河区开进 。推进锋线的右翼是加夫里尔&阿米尔上校指挥的第460装甲旅,该旅当时只有2个坦克营(共25辆坦克)。阿米尔的部队,尽管最初就隶属于阿丹的装甲师,但在此次行动前就已投入战斗,之前该旅被指令增援曼德勒的部队,并在埃及军方发起攻击后的初期,在运河区北部区域与埃军多次激战 。该旅的1个营一直保留在阿米尔的作战序列中,它也是成建制的常备坦克营,由阿米尔&尤菲中校指挥。在10月6日配属曼德勒的战争初期,后者曾派遣阿米尔装甲旅的几个营分别在运河区中部和南部作战。当时,尤菲中校指挥其部队依令在从雷菲迪姆到经约60英里的公路机动到达北部运河区前线期间,期间,他的部队在坎塔拉附近遭遇埃军的重点攻击。当他归建再次接受阿丹的指挥时,他所在营只有9辆仍可作战的坦克。鉴于他的这种情况,阿丹立即命令他撤离战场,在后方重新编组并尽力恢复战损的坦克。经过艰苦修复和努力后,到行动前,尤菲已从之前大批战损的坦克中,修复了18辆“百夫长”式和7辆“巴顿”式可供作战的坦克。阿米尔的另一个营,是由海姆&阿狄尼中校指挥的预备役坦克营,该营最初隶属于阿丹的机械化步兵旅,但阿丹在派遣此机械化步兵旅赴运河沿岸道路执行任务后,亦将此坦克营划归阿米尔指挥 。
  阿丹开始行动后,其另一支旅级部队是由内森&尼尔上校指挥的第600装甲旅,该旅之前也是预备役部队,辖有3个坦克营(共71辆坦克),位于推进时左翼(距坎塔拉较近) 。在该旅的第一个坦克营(由阿萨夫&亚格瑞中校指挥)从其重型运输车上在地中海沿岸的罗马尼附近卸下后,还不待其第二个坦克营(由纳坦中校指挥)到达附近卸载点时,埃军搭乘直升机的突击队就在其装卸地点附近着陆并突击了他的这个营,因此该营只得提前卸载并在亚格瑞中校率领所部增援后经坚苦战斗击退埃军,之后两营只得自行行驶到指定地点。但不久以后,埃及再次派出突击队飞赴之前冲突地点,攻击了位于此处的aedan的侦察部队,后者随即展开反击消灭了埃军突击队并俘获了其指挥官 。
  阿丹的第三个旅,第217装甲旅(阿里埃勒&卡伦上校指挥),由于也是预备役部队,因此行动开始时刚完成集结和编配,正在赶赴西奈半岛的途中。故而,阿丹指令卡伦的部队作为全师的预备队,在到达战场后迅速跟在其他两个旅之后。卡伦的旅也编有3个坦克营,共62辆坦克。
  为确保机动和作战顺利实施,葛农向阿丹承诺交提供充足的地面和空中支援。但在10月8日,进攻发起后,以色列空军的主要力量仍集中于北部更重要的戈兰高地前线。因此,当天实际可供南方司令部控制的空军战机非常有限,加之葛农的指挥所坚持要独自控制飞临战场的战机,这也导致了数次误击事件。至于充足的地面火力支援也未实现,直接归阿丹的部队控制的火力支援单位仍在两个营10门左右的大口径火炮,阿丹亦其指派给了阿米尔的装甲旅。此外,由于重型运输车辆的缺乏,使阿丹部队大量的自行火炮不得不自行赶往前线,加之战场公路有限,它们根本不能利用公路前进,只得在公路旁的沙地里行驶,速度很慢,直到当天反击结束时,有的火炮仍未到达作战位置 。
  然而,在上级的想象中,阿丹的装甲师已按预定的动员计划完成集结和编组,兵力兵器都适宜遂行此次任务,从很方方面看,当时的以军装甲师确很强大。自1967年以来,以色列装甲部队的规模已增长了近2.5倍。在1967年时,装甲师(希伯来语称为“ugda”),更多是以执行专门任务而组建的特遣部队,而非常设的军队编制单位。虽然到1973年时,以军已专门编制了装甲师(数量较少),但在很多国防军高级军官的心目中,仍保留着这样的想法,即装甲师这样的大集群装甲部队,要有效的指挥其作战,必须要增设指挥层级,比如装甲旅或机械化旅 。战前,阿丹平时的职务便是国防军装甲兵司令官,在常规的冲突、战争爆发后,如果有充分的时间来完成动员,他的整套指挥体系和人员(其装甲兵司令部的参谋)将直接转为装甲师的指挥体系和机构。但在1973年10月初的战争中,紧张的战争形势使其根本无法像计划那样从容地完成动员,再带领其指挥班子走上战场作战;正如此时,他仍需要保留一部分参谋人员在后方继续完成战争动员和装甲部队编组。因此,接到立即开赴西奈战争的命令后,他只得将其司令部机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他之前的副官领导下继续完成动员,另一部分和他一道加紧准备即将开始的战争 。
  8日拂晓,此时距埃军渡过运河开始进攻已过去超过40小时,很多埃军部队已渡过运河,并占据有利地形修筑了防御工事,等待以军的反攻。在坎塔拉,渡河的埃军第18步兵师围绕着一处废弃的城镇挖掘了大量工整,其附近还有刚过河的埃军第15空降旅及其T-62坦克。在坎塔拉南侧,埃军第2步兵师扼守着艾弗里达的桥头堡,这里是埃军最先突破的地点,其工兵在运河河面上架设了一座60吨重的金属桥梁,通过此桥,埃军大量重型装甲车辆和物资得以向东岸输送。8日清晨时,西岸的埃军第23机械化师正准备通过该桥过河。而在伊斯梅利亚和大苦湖之间的运河西岸,埃军第16步兵师也在此处建立了一处渡河设施,其任务也很明显,就是略微向前推进并控制其当面的一处高地(防止以军在附近的炮兵公路设置火炮攻击此处渡桥),以军称为“密苏里”高地,便于第21装甲师从此处渡河。所有参战的埃军步兵师都增配了额外的反坦克部队,拥有大量“萨格尔”导弹和RPG-7火箭发射器。对埃军来说,10月8日的任务非常简洁,就是继续向东扩展其桥头堡范围,达到东岸炮兵公路一线 。
  指挥工具方面,阿丹主要通过他的机战战术指挥所控制部队,机动指挥所主要由3辆M113型装甲人员输送车(APC)和2辆半履带式拖车组成,他和他的作战、情报、通信参谋及指挥勤务保障人员乘用这些车辆实现作战指挥功能 。他最初的指挥位置位于两个前锋旅之间,并试图协调两旅的行动,同时需要时亦便于直接与某个方向的指挥官会面。之后,在其部队与埃军展开交战后,他将他的指挥所设置在战场附近一处高耸的沙丘上,从这里他能观察周围交战的情况 。需要时,他也搭乘吉普前往特定的战场,同时其参谋人员仍保持在指挥所内,保持对下属和上级无线通信网络的监听 。
  阿丹部署的两个装甲旅于8日晨6时开始进攻,机动梯队首先西向朝运河区推进,接着到8点前时转向南翼推进。在其右翼,尼尔的第600装甲旅很快与埃军守卫坎塔拉的装甲部队交战。阿丹并未恋战而是指令尼尔率其部队(内森的营)留下摧毁在坎塔拉的埃军,完成此任务后转为师预备队。同时,阿丹命令阿米尔的第460装甲旅略离运河沿岸,同时从莱克西康公路和炮兵公路之间的地域继续向南推进。此刻,卡伦的预备役装甲族旅也赶了上来,阿丹命令其立即开赴前线,并沿着阿米尔的左翼(东侧)向南推进。尼尔方面,在击退埃军坦克部队后,少量坦克则撤离并退进附近城镇,尼尔见基本消灭了埃军装甲部队也开始继续向南推进 。
  除了几乎连绵不断地炮兵火力,以及不断出现的埃军步兵反坦克小组外,阿米尔向南的推进并未遭遇太大反抗,此时,埃军仍未推进至其推进时的位置 。葛农和他的南方司令部参谋人员也监听着阿丹的无线电通信情况,并根据阿丹在无线电中所说的未遇过多埃军抵抗的情况推测,埃军可能就像他们在1967年时那样,即将全面溃退。因此,葛农开始向部队(阿丹和沙龙)下达非常乐观的指令,他要求阿丹及其部队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向南继续推进,沙龙则撤出交战并准备向东推进,并以一条迂回的路线继续向南翼推进(葛农可能是担心两个师都挤在狭窄的推进路线上造成交通堵塞),到达运河区最南端时,沙龙的部队将尝试在那里渡河。此时,以军总参谋长艾拉萨,已返加特拉维夫,由于对西奈前线情况并不清楚,因此在葛农向其上报了修改的作战计划后,他默许后者的意见;他可能感觉葛农,作为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战局的发展有更清楚的认识 。然而,艾拉萨没有意识到葛农在行动开始后从未离开过他的地堡指挥所半步,更不会想到他对计划的修订纯粹是基于臆测,而不是真正的战场现实。
  就在葛农发出全力向南推进的命令时,阿丹的先锋部队遭遇了他们参战以来第一次顽强的抵抗。当他的装甲旅到达艾弗里达附近时,阿米尔旅遇到了埃军有组织的重炮、反坦克导弹以及坦克火炮的攻击;而尼尔的旅,就在其准备离开坎塔拉时,又再次陷入与埃及第15空降旅的战斗中。阿丹此时感觉到上级可能了解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情况,因此仍继续执行葛农的命令,他继续指令尼尔在坎塔拉附近留下1个坦克营(吉奥拉&列夫中校指挥),率领其余2个营撤离战斗向南机动 。
  阿米尔的2个营由于等待召唤的近距离空中支援(空军根本就未执行此任务),导致其推进速度降低,到8日上午约9点时,其部队才到达艾弗里达以东区域。此时,他的部队在敌方炮兵火力攻击下,仍停留了近2个小时才来来回回地试图逃避炮火攻击。接着,阿米尔获得了当日葛农下达的最新命令,阿米尔的装甲旅将在艾弗里达渡过运河,面对这种情况,阿米尔只能拒绝执行此命令,而此时他的装甲旅经多日连续战斗,只剩下2个严重减编的营,迫切需要增援。在周边的一处高地上,阿米尔正好发现了附近阿米&莫拉格中校(隶属于沙龙装甲师的第421装甲旅)指挥的1个装甲营,为了继续执行任务,阿米尔希望将这个完好的坦克营配属给他。在经请求后,葛农同意将该营配属给阿米尔的旅,但可能是由于葛农并未与沙龙协商此事,沙龙根本拒绝下达此配属命令,最终,莫拉格的营仍与沙龙其他的部队一起离开 。
  根据上级最新的指令,到当日上午11点时,阿丹仍在试图集结其部队,准备向艾弗里达发起一次协同攻击,为此他需要充足的支持。阿米尔此时即缺乏侦察力量,也无迫击炮和其他炮兵支援,只能原地等待。此时,尼尔也率领其部队沿着靠近运河的区域向南赶来,正位于阿米尔以西北。阿丹的第三个旅,卡伦的部队此时正位于阿米尔部队的东南侧,其所辖兵力包括2个坦克营(内厄姆&泽肯中校指挥的营有22辆坦克,丹&萨皮尔中校指挥的营则有15辆坦克),正沿塔利斯曼公路向伊斯梅利亚推进,卡伦的另1个营(eliashiv shimashi中校指挥)此时正在战场北面,被作为师预备队仍停留在炮兵公路和斯庞提尼公路之间的地区。之前,沙龙的部队位于阿丹的南翼(左翼),掩护着其部队,但在沙龙撤离后,就将卡伦的旅留在了南翼。同时空出的还有位于卡伦部队南线的多个重要的高地,如果埃及部队此时向这一方向推进将毫无阻碍 。
  10月8日上午11点,位于艾弗里达东部的阿米尔的2个营分别是右翼的尤菲营和左翼的阿狄尼的预备役营。尤菲的部队之前与埃及坦克和反坦克兵力发生了激战交火,此时其弹药和油料都已缺乏,对此,尤菲曾请求要求撤离至后方补给,考虑到其部队的状态,阿米尔和阿丹仍同意了其请求,这样就只留下阿狄尼的1个营单独面对着艾弗里达的埃方桥头堡 。
  在这一系列混乱的部署调整期间,阿米尔失去了与其下属部队和上级的联系。因此,阿米尔试着将其指挥所向附近高地转移,以便获得更好的通信条件,同时便于观察整个战场情况,同时他留下了他的副官西罗&撒森中校仍继续和阿狄尼的营在一起。在阿米尔离开后,阿狄尼来到营指挥所打开了通往师指挥所的频道,却始终未与阿米尔联系上,但同时他亦反复接收到了上级要求夺取艾弗里达桥头堡的命令。此时,他和他的参谋军官,以及上级撒森都已能清楚地看到运河西岸埃方的情况,而恰在此时,葛农要求的空中支援与到达了艾弗里达地区上空,看到己方轰炸机向两岸埃方投掷炸弹,以及后方炮兵也开始向这一地区覆盖射击。此时,自6日起就因不断受到埃方炮击的撒森,在看到己方火力支援后,当即决定命令两个营向前进攻并占领埃方的桥梁。然而,这时撒森手上进攻的兵力少得可怜,在尤菲的营撤离补给时,他只剩阿狄尼的25辆坦克。事实上,无论阿丹或阿米尔以及师和旅指挥所都未命令实施此次进攻 。
  在大约11:20分,阿狄尼的营开始向艾弗里达桥头堡推进,一次纯粹的营级规模坦克攻坚。当他开始推进时,刚才所看到的以空军的空中支援已结束,撒森也未协调其他支援火力与阿狄尼的部队协同进攻。就在阿狄尼的坦克营驶入距运河约800码范围内时,埃方两岸的反坦克火力开始向其射击,在首波攻击中,埃方的萨格尔反坦克导弹以集火射击的方式就迅速摧毁了他的4辆坦克。接着余下的坦克试图继续推进并进入运河300码范围内。此时,埃及的步兵已从刚才躲避空中轰炸的掩体中跃出,开始在近距离内用其RPG火箭弹向以军坦克射击,很快又有3辆坦克被火箭弹击毁,剩下坦克中有一半也不同程度地被击伤。随坦克一同推进的阿狄尼此时也负伤,并迅速下达快速撤退的命令。这次仓促的进攻结束时,7辆以军坦克被击毁于阵前,当该营撤离至安全地带时,只剩下7辆坦克仍可继续作战 。
  尽管阿狄尼发起进攻时,阿丹正在距运河以东5英里的一处沙丘顶部,虽然此处观察条件较好,但阿丹并未能看到阿狄尼的行动,更糟糕的是,他的无线电这时也被阻塞干扰了,除了只言片语的呼叫外什么也听不清楚,但正是根据这些断断续续的通信,他意识到阿米尔的旅可能陷入了麻烦,并推测可能是在自己集结起一支足够的力量以及协调好火力支援之前,阿米尔发起不成熟的进攻。然而,他并未立即意识到前线灾难的严重程度,接着他基于对此次进攻较为乐观的理解和预期,下达了一系列战术决定。而在战场上,阿米尔被前线的未经允许的进攻惊呆了,他立即反复呼叫莫拉格,但此时后者的部队已开始行动嘈杂、混乱的环境可能使莫拉格的通信军官未及时听到阿米尔的呼叫场;接着阿米尔通过其对上指挥通信询问上级有关此次进攻的情况,但也被告之攻击继续进行 。
  在对艾弗里达的攻击发起后,阿丹也决定立即用它仅有的2个旅发起攻击。他命令尼尔(此时尼尔的2个营正在从北面赶来)和阿米尔准备调整其部队位置和部署,以便协同发起对桥头堡的攻击。但不幸的是,由于阿丹本人未能亲身赴战场指挥,两个旅的指挥官都对上级所要求行动产生了错误的印象。尼尔认为进攻将由两个旅共同发起,而阿米尔此时其主要部队正在补给,却认为进攻将以尼尔的部队为主,他的部队尽可能用火力支援前者即可。然而阿丹实际上却不想任何旅在足够的空中支援到来之前发起攻击,他只是要求2个旅做好攻击准备。而阿米尔当时并不知道阿狄尼的营在前线遭遇重大损失,正在为阿狄尼的擅自行动而恼怒。与此同时,阿丹终于从把附近的师预备队、希姆希的坦克营调来,加强了阿米尔的部队。当尤菲的部队仍在后方补给,阿狄尼的营从前沿败退后正在重新编组时,希姆希的坦克营也成为此时阿米尔手中唯一完好的营 。
  经短暂休整到当日下午2点时,当尼尔刚开完协调会议返回其部队后,他下令所属部队立即继续向南行进,其亚格瑞的营在其左翼(东侧),纳坦在右翼(西侧)。其推进途中,隐藏在其右翼的一小队埃军坦克和萨格克导弹小组发起扰袭拖延了其右翼的推进速度。纳坦在完成摆脱敌方纠缠后快速赶了上来加入此次进攻,他最初的任务是提供掩护火力。此时亚格瑞面对埃方有准备的反坦克作战行动,像早上一样,1个未得到步兵支援的坦克营与敌方有组织的部队爆发了冲突 。
  与阿狄尼不同,此时亚格瑞和他的军队并没有关于埃军反坦克防御火力的直观印象,加之当时以军攻击部队中已谣传已有部队渡过运河,使得其上级指挥官得出错误判断并驱使其部队尽快向前推进。亚格瑞以其3个连并排向前推进,同时各连各坦克之间保持尽可能宽的间隔。尼尔最初跟随着一起,但很快他意味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因为他注意到西姆斯基的营停止了前进,并通过无线电愤怒地向阿米尔抗议着什么。与此同时,埃及人这会也悄悄做好了准备,在运河两岸向亚格瑞的行军梯队发起了突袭。埃军部队包括位于侧翼的第2步兵师的2个步兵旅,以及推进当面的第23机械化师的1个机械化步兵旅。亚格瑞立即意识到他被兵力兵器远优于他的埃军部队攻击,他当即电告其上级准备撤离。但此时已太晚了,在很短时间内,该营几乎被全歼,25辆坦克损失了16辆,甚至亚格瑞本人也被埃军俘虏,并在之后埃军的炫耀中上了敌国的电视屏幕 。
  在亚格瑞最后下达撤离命令后,其剩余部队立即后退逃脱了被全歼的命运,后来他们遇到了该旅指挥官,后者当时正徒劳地用无线电联系亚格瑞。从前线的溃兵处,他才意识到前线发生灾难的恶劣程度,尼尔立即将此通报给了阿丹。得知此消息的同时,阿丹亦发现他的另1个旅下属的营未得到命令就发起自杀般的攻击(阿狄尼的营),遭到敌方严重打击。
  此时,亚格瑞营的毁灭终于使以军高层意识到8日的反攻行动已无法再进行下去,而埃及军队则继续着他们向东岸炮兵公路及附近山地的推进,其桥头堡也日益稳固。
  面对危急的形势,阿丹立即召集其位于前沿的两个旅长,商讨下步的行动。阿丹此时获得的坏消息已够多了,但到8日下午他又得到卡伦传来的信息,说埃及军队正在他的旅发起攻击,后继情况待报 。
  就在刚过当天中午后不我,在距阿丹南方约5英里处,卡伦的部队与多组埃军的坦克发生激战,而卡伦所处的位置正是沙龙刚撤离后空出的位置。交战中,他将他的先头营(札肯指挥)部署在塔利斯曼公路北侧,他的另1个营(萨皮尔指挥)摆在南侧。就在他们开始行动时,沙龙的部队报告称看到大规模的埃军坦克正从艾弗里达渡河并向南朝着卡伦的部队冲来。尽管卡伦向阿丹上报了此情况,后者仍命令卡伦向西推进,准备支援下午两个旅发起的进攻 。
  大约就在亚格瑞的部队遭遇重创时,一支埃及步兵部队(第16步兵师一部)在坦克的支援下,接近了萨皮尔位于塔利斯曼公路南侧的阵地。由于害怕此公路被切断,卡伦向阿丹请求将位于公路北侧的札肯的营从其关键位置上调出支援南侧的萨皮尔部队。但此时由于阿丹指挥所附近遭到炮击,其通信联系受到短时间中断,当阿丹再次联系到卡伦时,才得知萨皮尔的营遭到埃军猛烈攻击,损失严重只得退出其阵地 。
  由于阿丹意识到其整个战线南翼可能受到埃军包抄,阿丹和卡伦决定先向南线发起反击。对于大规模反攻所需的增援,阿丹将刚在后方完成整补的尤菲的部队从阿米尔的旅抽出并调派给卡伦指挥。这支残军于下午3:30与卡伦的部队汇合,卡伦立即指挥这3个营开始向东南方向推进,攻击以萨皮尔和尤菲的营为主,札肯进行炮火支援。然而,不幸的是,进攻开始后不久,萨皮尔就被流弹击毙,他的部队也陷入混乱;尤菲则与埃军短兵相接也陷入苦战,其仅有的12辆坦克在激战中很快被击毁7辆,只得在当日黄昏时撤回塔利斯曼公路一线。到当日黄昏时,尤菲看到其东边大规模的以军增援向其赶来。后来才确定,这是沙龙的部队 。
  当卡伦经过苦战重新夺回部分重要阵地时,在其北面,艾弗里达桥头堡附近,埃军主力部队已渡过运河并展开,接着向尼尔和阿米尔疲蔽的两个旅发起攻击,包括两个齐装满员的机械化旅,还得到部分坦克、萨格尔反坦克小组以及后方重炮支援火力的加强及支援。此刻,阿丹正在战场附近的一处高地上,看到埃军摆开阵势向前猛攻时,尽管他此时仍能通过无线电与两个旅的旅长联系上,但几乎已不能控制这两个接近崩溃的旅。最后,他不得不派出其作战参谋军官亲自赶往前线收拢四散溃退的已方坦克,并寻找旅指挥官,督促其迅速组织部队原地反击。阿丹并不想下达撤离的命令,但随着当面埃军攻击的强度和压力越来越大,留给他的选择事实上已非常小了。此时,沙龙部队的作战参谋赶至阿丹指挥所,告之后者称,沙龙的部队已返回战场,正往艾弗里达地区赶来,此时阿丹像是重新看到希望,他要求他的下属原地坚持,直到沙龙的部队驰援。当8日的太阳落山时,阿丹已调集了他所能调动的所有坦克投入前线,经殊死战斗,阿丹最终遏制并击退了埃军的进攻,此时他的整个师只剩下50余辆各式未被完全击毁的坦克。到当天夜间,阿丹指挥他的旅撤离至后方整补,留下了1个经加强的装甲侦察营(抽调自曼德勒的装甲师)保持对对一区域的监视并确保整补部队的安全 。
  至于沙龙的部队在当天的行动情况也并不理想。当天清晨晚些时候,沙龙的部队出发了,他们先向东之后转向南推进,到达吉迪通道 。在此外,他的部队略作停留,以等待进一步命令,此时其当面的埃及第3集团军已在运河南端建立了渡河点。正当沙龙的部队抵达吉迪通道时,葛农在监听了阿丹部队的各种无线电通信后意识到,沙龙并未按其意图行事,因此在沙龙出发后3个小时时,他立即派了1名参谋军官搭乘直升机亲自与沙龙见面,并督促其转向。起初,沙龙是要朝运河区攻击,并伺机在阿丹部队以南的某处渡河,但随着后继战斗中埃军给阿丹的压力越来越大,葛农改变了主意,他要求沙龙采用防御态势并机动至阿丹左翼(南侧)略微后方的地域,这才出现了前文提到的沙龙率部去而复返的情况。
  纵观日的战争,以军的指挥控制情况并不理想,甚至可认为完全灾难性的,参战以军不论师旅级高层,还是营连级乃至坦克车组的指挥控制乏善可陈。在整天的作战中,他们的无线电通信既不可靠,效果也很差,这主要是由于埃方在战争期间针对以军常用频繁采用了电子干扰和阻塞措施 。更糟糕的是,在无线电系统无法发挥作用的前提下,各级指挥官并未通过积极的靠前指挥来克服通信技术设备被干扰造成的困难。
  葛农,作为战区指挥官,在当天的战斗中从未离开过其位于后方的指挥所,交战期间他所进行的指挥控制活动很大程度上也都依赖于他对战局的猜测和臆断。如果他能在期间去一次前线可能就能对战场有更客观清楚的认识,但他并未这么做,而是让愚蠢的乐观侵染了整个领导层。沙龙所部的撤离,将阿丹的右侧翼暴露出来,导致埃及第16步兵师包抄阿丹所部侧翼的企图几乎实现,这也许是当天战斗中以军暴露出的最大失误,他直接使阿丹费力从各处抽调集结来的兵力无法用于攻击艾弗里达桥头堡。而葛农也未能很好地控制住沙龙,在阿丹要求抽调沙龙所属的莫拉格坦克营,以加强自己的攻击部队时,葛农未能以强有力的命令要求沙龙配合阿丹的行动,而是任其毫不理会阿丹要求配属莫拉格坦克营的请求 。更糟糕的是,葛农自已在每次修订计划、意图发生变化后,并未知会所有直接下级部队的指挥官,而是只通知级相关部队的指挥官,导致各下属部队的行动完全失调。
  并非葛农一人在指挥控制方面暴露出问题,行动期间的数个关键时节,师指挥官阿丹不在现场,失去对其部属的控制,比如在向艾弗里达的进攻中,不仅他甚至旅指挥官也都未在现场,导致部属因错误的判断而失控。此外,战场上的突发情况也对阿丹的指挥控制造成较大影响,比如在当天在关键时刻落在其指挥所附近的炮弹,使其无法继续通过无线电与下属保持联系,只得先忙于其参谋和指挥所的疏散 。因为种种通信方面的困难,他经常无法及时了解下属旅级部队的情况,最后只得通过见面的方式与两名旅指挥官接触,其中一次会议还因埃军的进攻而中断。
  此外行动期间,上下级指挥官之间对各自情况的通报也很贫乏,阿丹并未发现阿狄尼坦克营在早上进攻时遭受损失的程度,葛农未从阿丹上报的情况中意识到后者所面临的危机,他可能只着眼于己方部队正面的信息,而未重视其遭遇的麻烦。
  此次行动由于上级指挥控制暴露出的问题,导致各部队之间的协同与配合也很差,比如地面各坦克部队、与后方炮兵支援火力以及与空中支援力量的协同等。葛农作为战区指挥官,他负责协调控制飞临战场的空中支援,但由于以空军当天并未大批南下支援作战,导致葛农实际并未为前线行动协调有价值的空中支援。此外,行动时,各级地面部队也未有效相互支援,沙龙的1个营坐看阿丹疲惫不堪的装甲部队在没有更多支援的情况下准备毫无意义的进攻,而沙龙的整个师在没有新的部队填补阿丹侧翼的条件下,放弃了其阵地后撤。至于阿丹师,在行动中也出现过1个旅发起进攻,而另1个旅充当看客的情况。
  在上午及中午一系列行动及进攻都受挫后,直到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以军高级指挥官才意识到即将面临失败,葛农急忙将沙龙的装甲师召回前线,而在前线苦战的阿丹及其部队最终以惨重的损失击溃了当天埃军最重要的一次进攻,但基本也失去了再战能力。
  中国农场之战/强渡苏伊士运河
  埃及在战争初期以及艾弗里达之战中的好运并未延续过久,当以军反应过来之后,其空、陆军在其后的一系列战斗中重新扭转了整个战争局势。很多之前参与艾弗里达行动的指挥官和部队在后续行动中,面对之前同样令他们大吃苦头的埃及军队,成功地实施了大胆、果敢的机动作战行动。为什么在短短一周内,形势就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这涉及很多因素,但最常见的看法是,10月9日晚些时候,以军高层有感于南线局势的恶化,立即重新请出了已退役的哈伊姆&巴列夫中将,任命其担任整个西奈半岛战区的指挥官(未正式任命),而原来负责这一地区的葛农则成为巴列夫事实上的参谋长。在获悉8日西奈军事行动的失败后,以军参谋长艾拉萨对葛农的表现非常失望,特别是对他无力控制其部属(沙龙)以及一系列失误。10月9日,沙龙仍违反其上级要求采取防御姿态继续停留的命令,命令其部队略作前进。巴列夫到任后凭借其在军中较高的威望和对西奈军事形势的熟悉,迅速理清了整个南线以军指挥体系,重新建立起对下属各师的指挥与控制关系。而且,与葛农不同的是,他经常驱车直接到各师指挥所与下属师长见面,亲自到前线了解掌握态势情况 。
  到任后,巴列夫的第一个决定是立即停止零乱、毫无协调的攻击行动,事实上这也是他到任之前以军在西奈军事行动的显著特点。10月8日的失败后,以色利南线陆军部队开始收编其部队并重新编组补充装备及物资,各级指挥官开始从8日的失败中总结经验和教训,以适应埃军的新战术。曼德勒及其部队仍控制着西奈南部地区,沙龙则位于中部,阿丹率部队在北部休整。在整个战场最北端,一个新的师级单位,第146混编师(由卡尔曼&梅根准将指挥),此时也正重新编组(原来该混编部队是一支特遣任务部队),该师包含多个不同兵种的旅,由其负责战场北端重要侧翼的安装。9日,埃军继续向战线的南北两端持续推进,但以军并未与其发生冲突,整个西奈战区保持相对平静的态势。巴列夫的计划是先继续实施遏制性防御作战行动,先挫埃军锐气,再伺机集中兵力最终反击强渡苏伊士运河 ,将战火烧向埃方境内。
  到9日时,整个巴列夫防线几乎已完全崩溃,除了防线最南端的奎伊堡垒以及最北端的布达佩斯堡垒外,埃军进攻时其附近的3个沿岸堡垒守军进行了反击:正对着艾弗里达的黑瑞昂堡垒,紧靠着伊斯梅利亚的普尔金堡垒以及分流堰(运河在此处汇入大苦湖)对面的马兹梅德堡垒。黑瑞昂堡垒于8日夜间被埃军攻破,大部分守军在弹尽后被俘,少部分存在者逃脱;由35人驻守的马兹梅德堡垒抵抗了埃军多次大规模的步兵进攻后,也由于弹药匮乏而于9日投降。至于普尔金堡垒的少量驻军则在8~9日夜间偷偷撤离,并于次日晨与沙龙的部队汇合 。
  巴列夫在与其参谋和几个主要下级开会商讨完局势后就决定,以军整个地区的部队采取防御态势,在完成已方作战力量补充之前尽量避免与埃军发生交战,同时积极收集战区内埃军的行动情报,并制定详细的反攻计划。在巴列夫看来,只有在局势重新稳定住后,才会再次采取进攻态势。此外,对于埃军持续向东线发展,并试图拓展其桥头堡的行动,巴列夫并未过多介意,他更希望随着埃军战线的拖长,其后勤方面的困难将逐渐削弱进攻部队的实力 。
  在这一时期,以军重新收拢、休整并根据埃军的新战术整编了他们的部队,将机械化步兵与坦克部队混编,将支援炮兵的部署于更靠近前线的位置。比如,阿丹在整编时确保他的每个坦克营都配属有1个连或排的机械化装甲步兵,这些步兵采用配备M113型装甲人员输送车,其机动速度足以跟上坦克的进攻速度,而不是像二战时代那样采用半履带式输送车。巴列夫还为沙龙和阿丹的装甲师各增配了1个伞兵营,主要用于遂行夜间作战行动,也可用于增补、扩充坦克部队里混编的步兵部队。此外,考虑到阿丹的师战损严重,还为其增配了1个机械化步兵营 。
  然而,巴列夫为两个装甲师增补的步兵部队仍主要以伞兵营为主。伞兵是国防军步兵部队的精锐。但不幸的是,此刻的战争形势并不需要发挥他们远程投送的战略机动能力,尽管其地位和作用非常重要,但此时他们首要扮演的角色将是机械化步兵,陪伴他们战斗的也不是大型运输机,而是M113等各类装甲车辆 。
  在以军偃旗息鼓加紧进行战争准备的几天里,埃军也未空闲,通过几个桥头堡向运河东岸输送了更多的部队和装备,到9日夜间时已有超过800辆坦克过了河,到13日时,数量更超过1000辆。也正是在13日,西奈半岛南线的以军高级指挥官曼德勒,在其视察完他的几个旅后,返回指挥车辆中通过无线电报告情况时,遭到埃军远程炮兵攻击,其车辆被炮弹命中他也当场丧生 。梅根,最初被指定为他的代理,立即接管了该师,但很快,巴列夫指派了撒森& 伊达沙基准将接替梅根指挥该师。
  最初,埃及军方并未意料到6日及之后的行动会如此顺利,因此并未计划深入西奈半岛实施大规模进攻行动,但6~8日以军的溃败给了埃军总参谋部信心,现在阿拉伯国家方面急迫需要新的胜利,以支援北部支援的叙利亚。因此,根据新的计划,埃及军将在14日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为此从11日起他们花费3天时间来集结和部署此次进攻的部队 。
  实际上,以军高层直到埃军再次发起攻击后,仍不想渡过运河实施更大胆的作战行动。尽管也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他们此时也不确定是否埃军即将发起大规模进攻。然而,对巴列夫而言,他决心如果埃军到15日晚间仍不发起进攻的话,或者其进攻被以军击溃并遏制住后,将于15日夜以手中部队发起逆袭并强渡苏伊士运河,彻底打乱埃军的部署。大战前漫长的等待消磨着以军的准备,比如13日时,阿丹的装甲师就曾一度离开其部署地域 。
  埃军按计划于14日发起进攻,其进攻主力以1000余辆坦克为主力,分为五条路线(北部从坎塔拉至巴鲁扎,艾弗里达至东部一线、大苦湖与伊斯梅利亚之间至东部一线、南部吉迪通道以及运河南端一线)向西奈纵深挺进。然而,埃军声势浩大的进攻并未取得实质性的效果,在巴列夫的指挥与控制下,以军地面装甲部队,在腾出手来的以空军的全力支援下,以40辆坦克的代价(其中只有2辆完全被击毁无法修复) ,共击毁260余辆埃军坦克,遏制并击退了埃及的进攻。
  阿丹的装甲师被巴列夫抽出后为即将开始的强渡行动做准备,按照计划,阿丹的部队将迅速突入到艾弗里达桥头堡东面的位置反击埃军的1个装甲旅 。这标志着以军在西奈的第二次进攻正式开始,其首波强渡运河的位置选定在马兹梅德-分流堰之间的地域。
  以军计划待巴列夫掌握整个地形形势并建立与其下发的指挥关系就即发起此次进攻 。10月9日许多夜间,沙龙装甲师师属侦察营(由施夫&布罗姆中校指挥)发现埃军在运河上的两个主要渡河点当面所部署部队存在着较大的空档,分别是北面的埃军第2集团军和南面的第3集团军。第2集团军的右翼位于南北向的莱克西康公路与东西向提尔图公路的交界处(在运河以东距其约2英里,距运河与大苦湖交小汇河口约1英里),其附近是被以军放弃的马兹梅德堡垒。第3集团军的的渡河点距其约25英里,根据其部署位置第3集团军的左翼与第2集团军的右翼形成了一条宽约1英里的缺乏防守的空隙地带。作为一次意外的发现,这完全是可资利用的战机,加之这一空档正好处于马兹梅德地区,而该区域也是以军预先计划强渡运河的备选地点 。提尔图公路本身是可直接通往马兹梅德,而且此公路等级较高,适宜通行可用滚轮活动的重型桥梁,而后者正是大型坦克及车辆快速渡河的最好选择。发此此缺口后,以军南方司令部希望利用这一时机,将已方大量部队在不大规模惊动埃军的条件下投送向运河西岸埃方境内。
  在准备阶段,国防军必须集结、准备足够的渡过装备和物资。当时,以军共拥有4种专门的渡河、架桥装备适宜完成此任务。第一种是充气式的大型橡皮艇,但它只能供轻步兵使用,以军首先利用约60艘这种橡皮艇将大量伞兵部队和架桥工程师输送到对岸 。第二种设备是一种模块化轻型渡船,以军称之为“戈洛瓦”渡船,当3舰这样的渡轮组合在一起配合使用后亦能搭载坦克等重型车辆渡河,它本身有车轮具备一定陆地行驶能力,下水后它亦能以自身动力行进,由于此船身大部分为橡胶,较脆弱易受敌方炮兵火力打击。除了这两种船外,以军另两种设备则为工程桥梁,其一是浮桥,另一种是钢滚轮工程桥。其中浮桥像戈洛瓦一样,也采用模块化安装和架设,完成后亦能供坦克等重型车辆通行,但又比戈洛瓦坚固耐用得多,唯一的不足是每截浮桥需要重型车辆拖曳 。
  最后一种钢滚轮工程师是国防军专门设计的重型工兵桥梁,它的支承重量较大,本身亦很坚固,桥身包括100余截浮式滚轴,其上部为桥身支承面,当全部压缩在一起时长约200码。分解组合耗时较长约需3天,其本身重达400吨位,操作时需要至少12辆坦克配合拖曳 。
  特别是钢滚轮工程桥面,其运输需要少弯且较平坦的公路,在这方面,所发现的埃军主要部队之间结合部的空隙以及那条公路正好为也适宜此类桥梁使用。此外,在埃军10月份的进攻之前,以军就曾在此处重整过马兹梅德的地形和道路,使其适于类似的重型桥梁工程机械通行和架设。特别是在战前,以军工兵部队还专门修筑了两条东西方向公路,将后方炮兵公路与运河沿岸位于马兹梅德附近的公路连接起来。在此公路的南边,阿凯维希公路延伸向大苦湖沿岸已撤离了的勒克堪堡垒及运河沿岸公路莱克西康公路。在此阿凯维希公路以北约1英里处,是与其平行的东西向提尔图公路(此公路路况一般,但也可通行大型架桥工程机械车辆)。此外,从提尔图公路东部往北侧还分出一条同样通往运河岸边的道路,称之为谢克公路。
  潜在的适宜渡河的马兹梅德堡垒位于运河流入大苦湖入口处的北端,大苦湖本身宽阔的水面为此渡口南翼提供了良好的屏障。而马兹梅德对岸的分流堰,其附近有二战时期英军使用的老旧空军基地。其后方埃军部署了一系列SAM导弹发射阵地和雷达设施。对于以军渡河部队而言,最优先的目标是摧毁埃军的防空设施,这样己方空中力量才能无碍地在这一地区实施支援任务。在渡河点东部区域,跨着阿凯维希、提尔图和莱克西康公路的一系列交汇点,加之区域内建有大量灌溉沟渠宜于设防,以军亦称这一区域为“中国农场”。对于即将要实施的强渡作战行动来说,占据中国农场非常重要;反之如果埃方占据此区域,将阻断架桥设备以及渡河部队的通路。
  为了顺利实施强渡行动,巴列夫希望集中使用其装甲部队,在重型桥梁架设完毕后,他计划先部署1个装甲师(沙龙)于两岸的渡河点,保护渡点附近地区安全,同时迅速向对岸部署2个装甲师(阿丹和梅根),拓展桥头堡区域,并击毁埃军此区域后方的防空设施。行动的关键将是对埃军结合部空隙的利用,以及战术上的隐蔽和突然性。巴列夫计划先由沙龙师所部的1个装甲旅向埃军第3集团军左翼发起攻击,接着其第2个装甲旅,该旅加强了额外的坦克、侦察部队、工兵以及搭乘半履带式车辆的伞兵,利用迅速从该师右翼前进通过此结合部占领马兹梅德渡点附近区域,并坚守阻止任何埃军部队占据此区域的企图。同时,该旅向马兹梅德堡垒进发过程中,还应尽快用其坦克将阿凯维希和提尔图公路上的障碍清除,便于后继大型架桥车辆通行,同时守卫渡点的装甲旅还应尽力向北和向南扩展渡点安全区域,防止渡点被纳入埃军野战炮火射击范围。在完成渡点区域的占领和道路清理后,1个配属给沙龙装甲师的伞兵旅(由丹尼&马特上校指挥的第243伞兵旅)将立即用携带的大量充气橡皮艇从马兹梅德附近强渡运河,在对岸建立相应桥头堡;接着沙龙的最后1个装甲旅(由海姆&埃雷兹上校指挥的第421装甲旅)将借助戈洛瓦渡轮将其部分坦克投射到运河西岸,加强之前渡河的伞兵部队。其留在东岸的坦克车辆则分别沿阿凯维希公路拖曳浮桥组件、沿提尔图公路拖曳滚轮工程桥组件准备在东岸架设渡桥。一旦这两座桥梁完成搭建,第421装甲旅余下的坦克将跟随阿丹和梅根的装甲师一起渡过运河。
  整个强渡运河行动将于10月15日下午5点钟开始,行动前,以军野战炮兵将沿整个作战正面对埃军部署区域实施大规模炮击,沙龙第143装甲师所属图维亚&拉维夫上校的第247装甲旅的2个装甲营将率先从渡点北部对埃军第2集团军(当面之敌为埃军第21装甲师和第16步兵师,两支埃军部队占据着沿密苏里山脊一线布设的阵地)发起牵制性攻击。1个小时后,沙龙的前锋部队,第14加强装甲旅(由阿姆农&雷谢夫上校指挥),将开始沿着阿凯维希公路南侧向大苦湖进发,待快到达大苦湖时再折向西北直驱位于马兹梅德的渡点 。由于这一区域是之前所发现的埃军两集团军疏于防范的结合部的核心位置,因此雷谢夫的推进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在其出发后很快就达到了大苦湖岸,并开始向西北的渡点开进,到当日夜9点时,他已达到马兹梅德。到达后,雷谢夫留下少量侦察和伞兵部队在渡点处进行架桥前期准备,接着他向渡点北侧和南侧派出了主要的装甲和步兵部队,并在尽可能远离渡点的有利地形上设置防御阵地,同时开始清理阿凯维希和提尔图公路,为之后到来的架桥车辆及机械做准备。
  在雷谢夫加紧部署各部队时,埃军突然从其附近的隐蔽阵地向以军部队实施射击,雷谢夫紧急命令其第7坦克营(由阿姆兰&米茨纳中校指挥)立即沿着莱克西康公路西侧(左翼)北向进发,伺机完整地夺取埃军的一座桥梁(位于伊斯梅利亚附近),该营在行进至谢克-莱克西康公路的交汇处时遭到埃军第21装甲师一部的反击。在经过毫无结果的交战后,该营幸存的16辆坦克沿着谢克公路一线形成防线,双方都未能再进一步。在其南部,原本位于雷谢夫后侧的第18坦克营(由阿布拉罕&阿尔莫格中校指挥),其预定任务是沿莱克西康公路左侧(右翼)前进,并支援米茨纳的部队遂行渡点北侧的阻击和掩护任务,但是其到达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交汇点时也遭到埃军阻击,经短暂交战该营损失了10辆坦克,只得继续向北沿莱克西康公路北撤并与米茨纳剩余的部队汇合。本来,以军的这两个坦克营的行动非常出乎埃军意料,他们未想到在其部队侧后方还能发现以军坦克集群,但在经过几分钟的慌乱后,很快恢复了镇静并立即组织力量展开阻击。接着以军的第3个坦克营(由沙亚&贝特尔少校指挥的第40坦克营)接着沿莱克西康公路北进,其任务是保卫提尔图公路,确保后继滚轮工程桥安全通过此段公路 。
  与此同时,战前配属给第14装甲师的1个步兵连,在乌兹中校的指挥下,此时也从阿凯维希公路北侧越野推进到了公路最西端的马兹梅德,期间也未遭到任何埃军的部队,只是偶尔有来自北侧的开火 。事实上,埃军部队并未封锁或占据阿凯维希公路,但却也在其北侧的提尔图公路附近设置了多处阵地,使该公路仍处于其火力覆盖内。因此,到天黑后当243d伞兵旅携带大量橡皮艇通过这一地区时,充分利用天黑夜暗环境,在未与埃军交火情况下,成功突破这一区域到达渡点 。
  因此,到15日夜11:30分时,马特的第243伞兵旅从埃军位于提尔图公路附近阵地前迅速向西南的马兹梅德进发(前锋部队是埃雷兹装甲旅抽调的1个配属坦克连 ),该旅用于渡河的橡皮艇则以半履带式车辆经其南侧的路线输送至马兹梅德。由于作战准备时间较短,此时马特并没有充足的半履带式车辆(其数量只能一次性输送供1个伞兵营渡河的橡皮艇),因此只能以将1个营的渡河装备运送至河边后再返回运送第二批橡皮艇。在该伞兵旅快到达渡点时,由于其北侧发生较大规模战斗,因此马特只得指挥其部队绕道先解决莱克西康公路附近的战斗,之后再向大苦湖和运河交界处的渡点赶去。到16日凌晨1:25时,第一批渡河橡皮艇完成准备,第243伞兵旅的1个伞兵营(由丹中校指挥的伞兵营及1个工兵连)开始渡河,这时距预定的第一批部队渡河时间已延误了近5个半小时 。
  16日凌晨3点,丹的整个营和马特的第243伞兵旅指挥所(总数约750人)作为第一波渡河部队渡过运河,并在预定位置建立了桥头堡(距南侧大苦湖约2英里)。由于此时埃军开始攻击阿凯维希公路附近的以军阵地,因此马特的第2个营(由丹&兹维中校指挥)无法立即赶赴渡点,而半履带式车辆已将此营渡河的橡皮艇运至渡点 。
  到16日凌晨2:20分时,马特派遣配属给伞兵旅的坦克连赴靠近渡点的莱克西康公路附近,借以加强渡场北翼的安全,但这个刚从北方调过来的坦克连对当地战场情况并不熟悉,因此在其开进时误入雷谢夫的两个坦克营与对面埃军步兵阵地之间,并在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的交汇点处陷进了附近的反坦克壕,情急之下,该连指挥官立即命令自行破坏所有坦克 ,所属人员只能作为步兵赶到邻近以军阵地。
  此时与以军滤点北翼对峙的埃军部队是第16步兵师第16步兵旅,该旅主要部队驻守在提尔图公路附近,其阵地向东几乎延伸至与该公路与炮兵公路交界处。而在提尔图公路以北数英里处的谢克公路附近则部署有埃军第16步兵师的后方设施,以及埃军第21装甲师的一些部队,这些部队也是埃军的预备队,其中不少部队都经历过埃军在14日发起的血腥进攻。雷谢夫的旅此时面临着非常巨大的压力,如果埃军此时仅用其当面部队全面向南攻击,前者将很难抵挡 。
  特别是在最北端的米茨纳以及阿尔莫格的两个残缺的坦克营,更处于埃军重兵的孤立之下,尽管情况非常危及,但米茨纳中校发现他的少量部队正处于两个埃军师级部队的后勤枢纽附近,而且埃军仍未完全动员对其进行攻击,因此仍享有突然性的优势。但很快,米茨纳就发现他们将面临生死之战,而在其南翼(公路交汇点以北)的阿尔莫格及其残余的部队也处于同样的危险境地。至于雷谢夫旅长的指挥所,此时正处于这两个营略南的位置,他的肩上担负着整个行动成败的关键,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否则埃军将控制渡河行动的关键区域 。
  在16日凌晨约2点左右时,为改善防御态势,防止更北侧的两个营被埃军彻底孤立,第14装甲旅对占据着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交汇点处的埃军发起一次大规模进攻。雷谢夫召集了该旅最后的预备队(2个再次征召的退役伞兵连所组成的特遣队营,该营由纳坦&夏纳瑞少校指挥,除步兵外主要配备半履带式车辆)配合附近部队(主要是为其配属了贝特尔的第40坦克营剩余的坦克,这部分坦克部队由齐迪恩&吉拉迪上尉指挥)发起了进攻。尽管雷谢夫就在前沿指挥协调此次攻势,但由于埃军顽强地抵抗,使得这次进攻仍无疾而终,同时吉拉迪上尉在交战中丧生,其大部分在坦克也被击毁;当然,埃军也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其大量坦克被击毁 。
  大约1小时以后,凌晨3时,第14加强装甲旅再次重新编组力量发起新的攻击,这次攻击力量由旅属侦察营的两个连兵力加强少量坦克后(步兵、装甲车及坦克混编连)构成。这次进攻最初取得了成功,突击部队成功占领了提尔图和莱克西康公路交汇处的埃军阵地,但在后继由西向东发展攻击成果时,由于兵力过少,加之沿线埃军阵地的反击,最终在遭遇重大伤亡后被埃军击溃,营指挥官施夫&布罗姆中校阵亡(在公路交汇点处遭大量RPG火箭弹攻击) 。
  下一个小时后,雷谢夫,根据种种迹象相信此时埃军有可能正在撤离,因此再次组织了一次攻击,这次攻击以半履带车载步兵(营级规模)以及第40坦克营残余的坦克为主,由其副旅长埃伊坦少校亲自组织实施。但这次进攻同样未取得成果,进攻梯队在行进中,再次遭遇埃方反装甲突袭,梯队仅2辆装甲车辆未被击毁,而交叉路口的阵地仍由埃军牢牢地把握着。经历了整整一夜的激战后,雷谢夫的旅遭遇较大伤亡,超过120名官兵阵亡,190余人负伤,被击毁的坦克及装甲车数量超过60辆 。
  而在以军掌握的地区,由于计划仓促以及各部队因遭遇敌军袭扰的原因未能严格按计划行动,加之地形条件等因素,导致重型架桥装备及拖曳车辆在几条公路上大量堵塞 。针对这种情况,以军南方司令部紧急召开会议,决定优先让戈洛瓦渡船通过堵塞路段,尽快在拂晓前抵达渡口将装载坦克等车辆过河。根据这一命令,以军前线指挥官立即下达要求编有戈洛瓦渡船的部队,立即让此渡船离开公路越野全速前往渡口,大约在16日凌晨4点时,戈洛瓦渡船到达马兹梅德,随队护送的是阿丹装甲师所属尼尔指挥的第600装甲旅的1个营部队(由吉奥拉&列夫指挥)。到达后,戈洛瓦渡船紧急展开为渡河做准备,到当日晨6:30时准备,并立即组织列夫营的10辆坦克渡河与对岸的伞兵部队汇合 。
  待位于马兹梅德的渡河点具备重型车辆渡过能力后,沙龙立即带着他的前进指挥所(5辆APC车辆组成)从之前的指挥位置(阿凯维希东半段公路附近)转进至渡点。配合河中的戈洛瓦渡船,他与其指挥所一起渡过运河,之后又乘船只身返回马兹梅德渡点,指挥其后继部队做渡河准备,由于他过于强调部队提供行动速度,导致渡口附近一时混乱堵塞不堪。
  与此同时,在阿凯维希公路堵塞的情况仍在持续,体积庞大的滚轮工程桥组件加剧了堵塞,再拖延的话甚至可能危及整个强渡计划。为了尽快增强已渡河部队的力量,加快行进速度,上级立即要求负责拖曳这些桥梁组件的是沙龙装甲师的预备队(第421装甲旅,由海姆&埃雷兹上校指挥)的1个坦克营(由伊萨克& 本苏松中校指挥),解开拖曳缆线,迅速机动至运河边渡点与雷谢夫在运河边的部队汇合。该营得到命令后立即在马特伞兵旅所属的兹维少校所指挥的伞兵营(搭乘半履带式车辆)的掩护下,沿公路火速向渡点方向赶去,结果在途中遭到埃军大量萨格尔导弹的攻击,多辆半履带式车辆被击毁,本苏松的坦克只得从公路南侧绕行,于16日上午10点左右到达渡点。埃雷兹和他的旅指挥所以及本苏松坦克营的21辆坦克及7辆APC,到达渡点后迅速利用已有渡河船只完成强渡,接着lev营剩余的14辆坦克以及1个APC车载机械化步兵连也完成渡河。此时渡至西岸的以军部队立即重新编组,准备利用16日上午剩余的时间击毁周边能找到的埃军SAM导弹发射设施 。
  到16日上午9点之前,阿凯维希北面的提尔图公路一直处于封锁状态,而这条是通行重型架桥机械和桥梁组件的必经之路,为了尽快打通这条公路,以军高层决定尽快加强雷谢夫的部队,再次发起攻击。位于马兹梅德的沙龙只得将其预备队,埃雷兹的另1个营(由阿米&莫拉格中校指挥)配属加强给雷谢夫的第14装甲旅,由该旅由东向西进攻消灭提尔图公路沿线的埃军。Uzi营的一部分兵力,之前为马特的旅清除阿凯维希公路上的障碍,也被调来为雷谢夫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进攻从一开始就很艰辛,莫拉格的坦克营一开始本来已全面渗透突破埃军位于两公路交汇处的外围阵地,但在灌溉区掘壕固守的埃军步兵以大量的反坦克火力再次击溃了莫拉格的坦克进攻,但由于莫拉格指挥得当,其坦克车辆通过更为机敏的机动和持续的火力坦克火力压制,莫拉格的坦克并未遭遇更大的损失,而且他在撤退之下还设法将之前夏纳瑞失败进攻的幸存者给解救了出来 。
  此次进攻后,雷谢夫再次集结并重新编组作战力量,准备尽快再发起新的进攻,清除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交汇处的埃军。这次进攻在白天展开。进攻最近仍取得相当进展,但之后再次被击退,此时雷谢夫及配属加强的各部队都已较为疲惫。然而,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雷谢夫再次组织发起了攻击,这次攻击组织了22辆坦克由埃军东侧和东北侧率先发起,不出意外,这次进攻也遭到埃军顽强反击,在损失了3辆坦克后战局僵持下来,此时以军和当面埃军都已接近极限;几分钟后,雷谢夫将从加布里尔&瓦迪上尉所接替指挥的第40坦克营,以及步兵和侦察部队抽调和紧急修复的13辆残破坦克,再次投入战场,这也为压垮埃军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以军进攻坦克的前进,埃军的反抗越来越弱,在经过近半天高强度的战斗后,埃军驻守部队人员、装备都遭受重大损失,加之增援补给迟迟未到,导致此时已近弹尽粮绝的边缘,在以军最终进攻的压迫下,埃及防线全面崩溃,一些部队最终举出了白旗。到上午9点左右时,久攻不下的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交汇点阵地终于落入以军手中 。
  在16日清晨,阿丹派出其下属阿米尔第460装甲旅的1个营增援雷谢夫的部队,后者当时能够用于作战的坦克只余下27辆。该改隶的营由阿米尔&尤菲中校率领,这个营本来用于渡河,但雷谢夫旅糟糕的形势迫使阿丹果断将其配属给雷谢夫用于攻击埃军的公路阵地。雷谢夫在获得这个营后并未将之用于向东的进攻,而是要求尤菲带领所属部队接替在谢克公路附近布防,在经历与埃军的多次激战部队严重减员后,雷谢夫将其调至勒克堪堡垒附近休整重新编组。在一整天的战斗中,尤菲的部队先后击退埃军第1和第14装甲旅以及第18机械化旅(第21装甲师)的进攻 。
  在提尔图-莱克西康交汇处的重要阵地落入以军手中后,提尔图和阿凯维希公路仍处于封锁状态。在本苏松的坦克营以及列夫的营的剩余部队渡过运河后,以军总指挥官,巴列夫就要求除非东岸几条公路被完全打通,并保证架桥设备安全动抵渡点架设好永久性的重型桥梁之前,西岸部队不能再凭借戈洛瓦渡船强渡运河了。尽管以军事实上此时已有不少部队渡过运河,建立起通往西岸的交通线,但巴列夫的这一命令意味着以军必须全力打通提尔图等公路,同时在短时间内置已渡河以军于孤立无援之境,这激怒了沙龙 ,打通公路交通线的重任只得落在阿丹身上。
  16日中午,以军南方司令部电令沙龙以其西岸部队为主力,攻占盘踞在马兹梅德渡点以东中国农场的埃军阵地;同时阿丹将率其部队攻击阿凯维希和提尔图公路沿线的埃军,并保护重型架桥设备尽快抵达渡点 。但是阿丹最初的进攻,主要由尼尔装甲旅的2个坦克营实施,但进攻很快就停止下来,原因是尼尔发现对面埃军方向突然出现大量烟尘,他判断埃军组织了大量装甲车辆向其冲来,因此立即组织部队转为防御态势。但这支埃军装甲部队并未而尼尔交战,而是很快返回了自己一方。在整个16日下午,又有几支埃军装甲部队接近以军尼尔的旅,但都未直接交战,双方只以炮兵相互轰击。根据这种情况,阿丹判断,埃军并不敢用其装甲部队与以军装甲部队硬碰硬,而只是将这些部队当作诱饵,吸引以军装甲梯队追击,再以已方反坦克步兵大量消耗、猎杀以军坦克。因此他指示尼尔不要轻易为敌所诱,在16日剩余的白天里而是等待步兵支援部队跟进,事实上,后继到达的这些步兵部队是以军的1个伞兵营 。
  到17日凌晨2时,伊萨克&莫迪凯中校指挥的第890伞兵营开始从西边(运河沿岸)向中国农场发起攻击,并沿着6英里长的提尔图公路继续向西攻击,配合其行动的则是阿米尔的坦克营。伞兵营的进攻直接由莫迪凯中校的上级(乌兹&亚伊瑞上校,他也是第35伞兵旅的旅长)指挥。进行中,亚伊瑞在进攻下面上部署了3个伞兵连(由莫迪凯中校指挥),紧跟其后的是另1个伞兵连和1个重武器连(后2个连直接由他指挥)。推进时,1个连沿提尔图公路以北向东推进,1个连沿提尔图与阿凯维希公路之间的地域推进,最后一个连则在阿凯维希公路以南地区向东推进。一旦在途中发现埃军位置,3个连及后继支援部队将协同配合发起攻击。阿米尔的第460装甲旅(阿丹的部队)的1个坦克营(由埃胡德&巴拉克中校(后曾任以色列总理)指挥,巴拉克中校后来亦成为以色列总理),将担负行动的支援任务,但该营并未一同推进。很快,这支伞兵部队就受到炮兵火力的压制,最初还以为是埃军的火力,但后来才发现是已方炮兵及校射人员的误射。推进行动很快也演变成对已方受伤士兵的救援。到17日拂晓,由于进攻被延误,巴拉克的坦克营只得投入战场配合伞兵再次开始进攻。但很快,巴拉克的坦克再次遇到埃军的萨格尔导弹,在迅速被敌方击毁5辆坦克后,巴拉克的营结束了伴随进攻 。
  在16~17日夜间,白天发生在中国农场的激战扰乱了埃军高层的注意,使其将注意力从阿凯维希地区转向这里。夜间,阿丹派出阿米尔装甲旅里的侦察连搭乘APC车辆对阿凯维希地区进行侦察,侦察发现阿凯维希公路状况较好,周围也未发现埃军踪迹,因此阿丹果断下令由副师长带领浮桥组件输送部队以及护送部队,尽快通过阿凯维希公路向渡点机动,经连夜输送,到17日上午8点时,这些组件都顺利到达马兹梅德渡点并完成组装并开始架设,直到当天下午4点时,运河河面上的浮桥才架设完毕,可供坦克通行 。
  17日拂晓,为尽快解决中国农场的战场,阿丹准备投入他所能调集的所有装甲力量。最终,他集结了足够的部队,实施了压倒性的协同配合进攻。尼尔的第600装甲旅所辖纳坦的坦克营作为后卫部队在跟随浮桥组件到达渡点后,亦从西南方向开始向埃军在提尔图的中国农场阵地进发,阿米尔的第460装甲旅、巴拉克的坦克营在得到另1个营(由拉皮多特中校指挥)的加强后,从农场东边向西推进。尼尔的装甲旅(欠纳坦的坦克营)位于中国农场东南方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卡伦的装甲旅被指派为南方司令部直接指挥的预备队,而原属沙龙第143装甲师的图维亚&拉维夫上校的第247装甲旅,则继续在整个战场西北方实施机动攻击,持续牵制袭扰正面埃军 。
  结果,以军的集结和攻击变成了一次大规模的会战,其对面的埃军第1和第14装甲旅也同时向南推进试图再次封锁阿凯维希公路,结果埃军部队在行进途中遭遇以军主力装甲部队。在双方主要交战地域以西位于谢克公路附近地区,扼守着沙龙的北翼,尤菲营在交战中成功击退大量埃军的装甲和步兵攻击,而已方甚至未损失一辆坦克。此外,雷谢夫此时将经过多次激战后该旅残余的兵力集结并重新编组,对尤菲的行动进行支援。尤菲观察到埃军步兵正从中国农场区域向东侧撤离,但同时,埃军的装甲兵团开始向前推进并与阿丹摆开的坦克或相对峙,这后双主爆发了大规模的坦克战。经过近5小时惨烈的战斗,阿丹暂时性击退了埃军并控制了提尔图公路一线。此时战局的发展渐近倾向以军一方,但国防军也承担了巨大的伤亡,战斗导致以军近80~100辆坦克被击毁,相比之下埃军的损失更为惨重(至少被击毁160辆坦克),战斗结束后,超过2/3的仍可继续作战的以军坦克牢牢控制着提尔图和阿凯维希公路的交汇点 。
  在17日清晨,阿丹在其前进指挥所里召开了一次作战会议,与会人员包括阿丹、沙龙、葛农、巴列夫和国防军总参谋长艾拉萨。西奈战场的以军高层根据现场局势,对中国农场之战之后的战局发展进行了规划。会议认为,虽然埃军步兵占据的中国农场虽然在埃军炮兵火力覆盖范围内,但埃军在这一区域的防御却较为薄弱,这明显是埃军的一处防御弱点。随着以军浮桥的架设完成,以军已能迅速完成向运河西岸的投射,下一步的作战行动将集中于沙龙继续牢固地保持东岸渡点桥头堡的畅通,同时阿丹将集结其力量渡过运河向西岸展开进攻 。但首先,阿丹将必须注意一些新出现的威胁。
  当天下午,就在埃以双方军队仍在中国农场激战之时,以军高层就指令阿丹重新部署其部队阻击埃军第25装甲旅的推进。该旅属于南侧埃军的第3集团军,沿着莱克西康公路和大苦湖岸边向北推进。以军高层认为,埃军第25装甲旅的行动将得到北侧另2个装甲旅的配合与策应,如果不对其进行拦截的话,它将危及以军位于马兹梅德渡点的安全,或者将置位于中国农场激战的以军于腹背受敌的境地。根据新的任务,阿丹迅速组织其部队在其北向推进的必经之途中隐蔽设置了大量反装甲兵力兵器,在其他多路以军配合下,对埃军25装甲旅实施了一次高度成功的反装甲突袭,彻底击溃了该旅。为了配合阿丹在25装甲旅正面对其实施攻击,以南方司令部调集阿丹装甲师所属卡伦装甲旅下属的2个坦克营,指令其立即由侧线公路南下推进至塔沙以南地区,之后卡伦再指挥其向西侧击攻击埃军25装甲旅侧后翼。尼尔的装甲旅此时已沿炮兵公路(卡斯皮路段)部署了2个坦克营,也将适时向西推进攻击埃军梯队中部。阿米尔(含纳坦的坦克营)的部队以及沙龙下属的雷谢夫的部队则在马兹梅德渡点以南正面严阵以待封锁漏网的埃军坦克。随着此次突袭陷阱展开,阿丹严格控制各部队防止提前开火引起埃军警惕,直到埃军近10英里长的行军梯队完成进入口袋后,特别是等埃军梯队的前锋部队接近雷谢夫部署在勒克堪堡垒附近的封锁部队时,阿丹下达了总攻的命令。随即埃军梯队前右和后翼枪炮声大作,卡伦的2个营立即前出封锁了埃军的退路,尼尔则指挥其部队从埃军右翼中部发起攻击,由于各部队高度协同的行动,这次突袭取得了完美的成功。到17日下午晚些时候,以军完全消灭了这支埃军装甲部队,击毁了对方几乎所有坦克和装甲车辆俘虏大批埃军,而自身仅损失4辆坦克,仅余埃军旅长及少数车辆撤离进巴列夫防线上的波特热堡垒才得以幸存 。
  到17日晚9点时,随着浮桥架设完毕,阿丹开始指挥其装甲师渡过运河。沙龙在运河西岸的部队则接替原来阿丹部队在提尔图及公路交汇点的布防位置,至18日晨,沙龙指挥部队已完全将埃军部队驱离了中国农场 ,提尔图公路及附近沿线完全被以军控制。随着此公路通畅,输送并架设大型滚轮工程桥的时机已经成熟,如果一切顺利,它将于次日完成架设。
  阿丹的部队通过运河后,接着梅根的师也在19~23日之间渡过运河,以军主力部队渡河后立即沿大苦湖西岸向南推进,孤立位于苏伊士城附近的埃军第3集团军。经过多次激战艰苦的战斗,阿丹和梅根的装甲师成功封锁、切断了埃军第3集团军的北上通路(并未占领苏伊士城)。随着局势越来越不利于阿拉伯国家,埃及政府不得不接受战场上失利的现实,在经过外交斡旋后最终与以方达成停战及和平协议。
  1973年10月阿以战争后期的中国农场战役既显示了以军机动作战及其作战指挥的优长,也暴露出国防军在这方面的不少问题。战争期间,虽然以军的情报侦察系统并不足以支撑保证指挥官建立对整个战场的完整、正确态势感知,但其表现却比10月8日时要好得多;此外,中国农场之战中,以军的计划、组织协同也明显比之前的艾弗里达战役要强得多,但也有其缺陷。国防军习惯上常以参谋及指挥官的临机控制和协同(尽管有时并不必要),替代计划性强的参谋作业,例如,战役期间在主要公路上出现的交通堵塞、高级指挥官的指挥跨度过大以及任务组织方面的困难,完全可以通过完善、全面的参谋计划来加以解决。事实上,以军在最后对中国农场发起大规模高度协调的进攻作战并取得战果之前,多支以军在两天时间内对这一区域的进攻既低效又极大的消耗了自己的力量,只不过埃军同样也未抓住这些机会。通过此次战役也深刻地体现出关于机动作战指挥的一点重要结论,虽然机动作战指挥固然需要灵活性和各级指挥官、参谋的临机判断决策能力,但良好的计划的参谋作业同样能极大地减少对临机判断决策的需要。
  当然,不可否认的,以军在中国农场之战中的战场指挥的效能及最终作战结果,与艾弗里达战役相比,有了很大提升。以军战区级指挥团队(巴列夫和葛农)一改之前主要依托指挥所对各部队实施指挥的做法,亲赴前沿积极靠前指挥,在战役发展的关键时节和重要方向,直接与下属部队指挥官会面,督导、协调各项作战事宜;如果不能与下级见面,最高指挥官也能通过无线电与其通话,直接掌握战场情况并协调相关事宜。比如,巴列夫在以军第一个坦克营渡过运河后,就直接与其通信口授要求其迅速摧毁附近埃军防空设施的命令 。期间,也出现过下属部队指挥官提出异议的问题,比如沙龙对上级部分决策的不满,但实际上就最高指挥层而言,他们对战场态势的认知和判断显然比10月8日艾弗里达战役时更加清晰和准确。正因如此,在战役进行的各个阶段,各级指挥官对其上级的意图都较为清楚,作战计划的变更和临时调整也都基于指挥官对战场态势的正确认识。至于上次战役中,中高层指挥官所暴露出的盲目乐观或悲观情绪,此次战役中也未出现。
  以军师和旅级部队的指挥官同样保持了积极靠前指挥的传统,特别是装甲机动部队,其车载机动式前进指挥所总是与作战部队出现在战场前沿,师、旅长直接在战场上调集、组织其下属部队实施作战行动。由于部队部署区域较广阔,指挥官仍主要以无线电控制其下属部队,期间埃军虽然也积极地实施了无线电干扰和阻塞,但以军也同样采用技术手段确保无线电的畅通,加之作战地域山地较少,并未实质性地影响以军的指挥通信。高效的指挥控制通信保证了以军各部队较好的态势感知和反应能力。以军指挥官的靠前指挥同时也是一把双忍剑,特别是过于靠近前沿常会导致指挥官直接涉足当前部队与敌军的近距离交战,导致其其他部队后继指挥控制缺失。比如,雷谢夫在10月15日晚间的作战行动中,就因直接参与战斗而疏于控制其其他部队,而沙龙在马兹梅德渡点时,甚至亲自指挥攻击埃军战机 。
  此外,虽然传统上国防军部队的组织和编制在战时非常灵活,但在此次战役期间,这种编制和组织上的灵活性却有所缺失。结果,导致为担负重要方向或重要任务的部队指挥官加强大量其他部队后,出现了指挥官指挥控制跨度过大的问题。此次战役,以军除南方司令部外,还编有2个师级指挥所、8个旅级指挥所,其中1个旅级指挥所(雷谢夫的第14加强装甲旅),竟然包含7个营级单位,这对雷谢夫的作战指挥带来巨大的挑战。而且更糟糕的是,在战役实施的中前期,由于以军对提尔图-莱克西康公路交汇点的埃军阵地进攻乏力,雷谢夫也被牵扯进对其的攻坚行动中,极大地影响了他对其他方向所属部队的控制。阿丹的师级指挥所,尽管由以军最富作战经验的指挥官控制,但在战役最初的24小时内,几乎未受领任何任务。与此同时,沙龙自战役开始后的指挥控制任务却非常繁重,比如他要负责控制协调渡河行动,雷谢夫在渡点周边的作战行动,本师已渡河部队在西岸的行动,公路上拖曳重型桥梁组件的部队,此外,他还有1个旅在敌方正面实施佯攻。可以看出,某一级部队指挥官指挥跨度过大,对其指挥控制能力要求越高,他必须要将其精力用在最关键的重要方向上,比如此役中,沙龙就必须将其主要精力用于控制和协调强渡行动上 。
  而有关指挥跨度的另一个极端也在此役中出现,比如在渡河行动初期,两个过河的以军营级部队,却由两个旅级指挥所分别控制着(马特和埃雷兹),而在10月17日夜,亚伊瑞的旅发现夜袭时,他也只指挥着莫迪凯的1个营。
  然而,以军高层并未专门采取措施来平衡各指挥官指挥跨度不均衡的问题,因此也就不容易评估各下属指挥官在此战中的指挥控制能力表现。巴列夫和葛农清楚地认识到沙龙是个极富进攻性、难以驯服的下属,如果不对其实施严格的控制,他会在行动中扭曲掉上级的意图并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以军高层也知道沙龙非常想率领其部队渡河,为了防止他过河后鲁莽的行动,因此整个渡河行动的控制权交给他,但同时又明确他必须在运河东岸的渡点实施指挥。然而,沙龙在渡点控制协调各部队期间,并未注意清理路面情况,只将其交给出他的下属,同时他自己则专注于渡河行动本身。此外,巴列夫和葛农将沙龙置于其最高统帅部直接接触的范围之外,又交给他尽可能多的部属,并为其行动划上红线,其意图不言自明,沙龙虽然对此决定并不满意,但也未过分超越上级要求。但这样也出现了可以预期的后果,他的报告含混不清而且经常不及时递交,以及不必要的指挥控制困难和压力 。对于这样一次组织协调复杂、艰巨的作战行动,以及这样一个下属,既要充分发挥其主动能动性,又要确保他的鲁莽不危及整个行动,并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当然,如果不是此次战争初期以军遭遇较大损失不能容忍更大的失败,而必须以谨慎的态度确保必胜的话,沙龙这样相信临机判断决策更胜于计划的将领,可能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以军在此次战役中,针对性地采用了很多标准的指挥组织模式来保证机动战役的实施。比如以军师、旅级部队组成的前进指挥所,它通常由少数几辆机动指挥车辆构成,是以军指挥官实施快速机动作战过程中的标准装备。为了显示战场上快速变化的形势,以军各级部队指挥所广泛使用可快速态势标绘的标号贴附地图,战前,国防军还将西奈地区主要道路、山地及各参战部队编制了代号和代码,使部队能够在紧急时使用无线电明码密语指挥。各部队在通过无线系统上报其战场情况时,也大多采用密码和密语相结合的方式,在现代机动进攻行动中,这样极大地提高了作战指挥控制的效率。
  虽然1973年10月的西奈战场上,以军遭遇了初期的挫折,但之后的行动表明,以色列国防军仍不愧为中东各国中最具战斗力的精锐之师,战争后期的中国农场之战亦再次表明,现代条件下,组织实施类似的机动作战行动极高的困难和复杂程度,即便以军的无线通信通畅,各级指挥官具备较高的素质和主动精度,仍然如此。此战还表明,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的临机处置能力并不必然取代战争中传统的参谋计划和指挥作业过程。 知远/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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