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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理发,理发师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这jb头长的太怪了,我弄不了啊,找别人理吧。”这是24年人生中遭受的最大鄙视啊。。。
36215 好笑
楼主应该是地中海头型,且中间一块突出泛亮,头顶上有颗痣吧?
求图!。。。
求图啊!哈哈,真心笑了!
请问这理发师2逼么?还是楼主走错地了?
估计LZ的头是遗传变异了
没jb说个图
我就是来混个脸熟
特来顶顶比苍南还老资格的柠檬
真心笑了。这理发师说话太贱啦。但确实笑啦。哈哈哈
现在真的对有些理发师无语,个个都不晓得多自以为是,SB一样,真的是,书又没读过书,懂又不懂毛,还喜欢乱吠,都遇上好几个这样的了,
柠檬柠檬。大家都在播令不回来了么。
这个真心笑了
小小笑话逗你开心,怎么老有人粗口?
柠檬还得靠自损来挽回人气,够糗的
这型肯定跟GT差不多!
柠檬好久不见了。想当年我们混的糗百的那些老人现在不是走了就是都在潜水,唉...
真心笑……
j8头…乐死我了。。
我艹,好久没这么笑了。
上号顶柠檬
这次吃饭终于笑喷了有木有,米粒在鼻孔里好难受的说~
笑看楼上一群傻屌,连柠檬大大都不知道
好多新人啊,都不知道柠檬…不过我真心笑了
两个头 长反了!!
上图啊…jb头
無圖無真相。。。
jb看来是假的
LZ是不是SB?骂你都不带还口的?
柠檬好久不见
没JB你说个图啊``
难道说是榴莲型?
我是来看看有多少人求真相的!
柠檬好久不见。列队欢迎!
真心笑了。
楼主撸一个让他看看
真够2的,都被骂j8了,还有心情来这发糗百,真J82
这个真搞啊
这J8头长得真像J8啊、
理发师是女的不,楼主你是不是去##了哇
虚空假面的哥哥?
这理发师会剪个jb毛
柠檬啊,真的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看了评论,老人好少,大多都不认识你………
顶柠檬!!!希望你们这些元老多回来看看,转发个笑点高的也好。
11楼说了真相
同感啊,给我理发的那位说饭碗差不多砸我手里了
楼主理哪里的毛?何来JB头???
柠檬啊 老人啊
不认识柠檬 说明你太短!
形状,。。。。。。。。。。。。。
柠檬 好久不见~
0.0木有64L。。
顺捅68L菊花。。
特地登陆欢迎柠檬!好久不来,还是一直潜水啊?
这屌剃头的
大家列队欢迎柠檬
no picture u say a j8
你能见到现在的糗百,柠檬是功臣之一。
求真相。。
顺捅64L菊花。。
柠檬是睡呀。
是J8头吗?
哇,柠檬的。俺头发也斜着长的。
楼上全SB,这JB指的是这小子
求理发师性别…
求JB头真像,65L顶起
尼玛笑死我了
柠檬,好久不见!
有jb你上图啊!
看看像不像
腻把头拍下来给大家看看! 如果是jb 头, 我们都顶!
撸过。。楼主莫流
我也过来顶柠檬
来看柠檬的。
到底是JB长脸上,还是脸长JB谁了
柠檬好久不见
都这XE呢''
没J8你说个图
留名。。。
我当初真的不该把你扔掉的,我错了
求真相的都是新人吧?柠檬哥哥是发过真相的,楼着他家媳妇一脸贱笑(玩笑而已,哥哥别当真)
理发师太强大了
啥也别说了,上图
j8也是有头的
没图你说个J8
完全理解 我这辈子就没看到过我能带得下的帽子 毛线的除外
没图你说个j8。
强烈要求柠檬上真相
好像是老人啊
真可怜。。。
求图求真像
没图你说个J8呢……
理发师说:您的jb长得真象头啊!您的jb真大啊!
发头相出来
19楼正解啊。。。。
dota里面虚空假面jb长脸上。你脸长jb上啊?
好久不见柠檬了
求j8头真相
今晚笑点好低...
笑疯了……
擦!JB头不是光头吗?
呵呵,真心的笑了。另求j8头照片鉴赏
特意上来顶柠檬的贴,好久不见!
同6L13L。。。
jb头不是GT么,还长毛?
求图求真相
自然卷吧。。。
难道楼主脸长而两腮胖如蛋?
长的像jb。。。。哈哈
土豆头。葡萄点。
到底摸的是哪,,,
真心笑了!
这头长得,唉...真为难你了...
好一个JB头。
果然是J8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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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奸钟情(第二部)》BY恭喜发财
一共有三部的说~想要看的在楼中楼回复!虽然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但素我喜欢 接著《一奸锺情》第一部之后,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一章  接著《一奸锺情》第一部之后,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话说那天郝健赚了点钱,一高兴就请上兄弟阿辉去酒店搓一顿,酒足饭饱出来的时候,郝健眼角瞟到辆车觉得挺眼熟。  再一看牌照,哟呵,这不就是银行那小白脸上回被自己卸过轮子的那辆麽。  走到拐弯口的地方,突然发现酒店门口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醉得不行,连站都站不稳,另外一个正扶他走著。  在定睛一看,唉哟,那个醉得不行的男人虽然戴了墨镜,但是那股特有的骚包气场正是那人不错。  Larry穿了件粉色的T恤衫,V型领一直露到胸口,外头是一件豹纹的短款外套,牛仔裤是紧身的,而且还是低腰的,有人扶著他,走动间T恤不自然地撩起来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腰,还能看到内裤上面那条边……  靠!果然是个骚货!  郝健拉住阿辉,“看到那俩男的没?左边那个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银行那混蛋小白脸。”  “哦,就是欺负你老婆的那个?”  郝健是个同志,他老婆叫肖文彬,原先在银行里工作被Larry摆过一道。  郝健一点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半分锺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了块板砖。  “哪来的板砖啊?”  “情节需要。”  阿辉一看,心里知道坏了,赶紧拉住他:“别呀,他认识你,你要伤了他可就麻烦了。”  郝健得意地一笑,“老子知道,所以让你去。”  “我去……去……啊?!”阿辉没来得及逃跑,郝健已经一把揪住了他。  阿辉急得要哭出来了,“不行啊,健哥,我真干不了这个!”  郝健皱起眉头,凶他:“靠!就这麽点儿鸟事你都怕!天这麽黑,你就冲过去拿这个往他脑门上拍一下,拍完立马跑人不就得了?”  “可……可是我不敢……”  “不拍是吧?”郝健举起板砖,瞪起眼珠:“你不拍他,老子就拍你!”  阿辉在郝健的淫威下,只能在兜里揣著板砖靠近那人。  当时,Larry倚另一个人身上,而那人正一脸不知所错,阿辉一靠近,那人就问:“你是?”  “哦……那个,我是他找来的代驾。”阿辉指著Larry。  “那太好了,你把他送回去吧,我先走了。”  “哎……等……”  那人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推给阿辉迅速消失了。  阿辉扶著人,隔著衣兜摸摸板砖,心一横,便伸手去掏,此时那人把脸转向了他。  啪——  阿辉脸上挨了一巴掌。  “松手!”  阿辉捂著脸莫名奇妙地看他。  那人完全没有半点刚才醉醺醺的样子,清醒地不得了,先上上下下把阿辉大量一番,好不掩饰地讽刺道:  “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自己长得这副挫相,还想泡我?”  原本想把刚才逃走的那个直男掰弯的,就差刚才那一步了,这个黑不溜秋的SB居然坏了自己的好事,想到这里Larry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想泡你了?!”阿辉撩起袖子,甩了帽子,想大不了干一架,就眼前这麽个小身板儿自己还是干的过的。  对方一愣,随后幽幽地摘下了墨镜。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怎麽是你?!”  过去的不堪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阿辉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那个妖男却一个移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哟,才一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Larry眼角扫了眼地上的板砖,弯了弯左边唇角,“想拿板砖拍我?”  阿辉低著脑袋不敢看他的脸,说:“没……没有,我这不是拿块板砖在练手臂呢。”  阿辉自己傻,但那妖男又不傻,於是冷冷一笑,说:“行,就当你是练手臂,上车,脱了叫我看看你练得怎麽样。”  说著就伸手要去挽阿辉。  阿辉赶紧拨开那只手,急道:  “哎,别别……小哥,我早就不干那个了……哎呀,也不对,其实我本来就不是干那个的……那会儿是王哥忽悠我我才去了的……”  Larry不去管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心想现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傻大个总算是落到自己手里了,可得把新仇旧恨都跟他算上。  “我不听,上车!”他打开车门命令阿辉进去。  “我不上……”  “上车!”  “不上……”  三番四次不听话,Larry的大少爷脾气就犯了,精致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他一把揪住阿辉的耳朵,凶道:“上不上?!”  “不上……就不上……郝健!郝健!快来帮我!”  一听到郝健的名字,那人立马知道个七七八八,顿时火大到不行,他对著阿辉的肚子就是一脚,那人哎哟一声弯下腰捂住肚子。  随后就被一顿暴打……  “我叫你跟别人联手!叫你拿板砖!叫你不上车!”  阿辉其实没那麽弱,相反,他长得人高马大,肌肉比郝健还壮,身材跟小山似的,却偏偏脑子有问题,那用郝健的话讲就是:光长肉没长脑子。  而Larry看著身板单薄,却是个打架的好手,阿辉这会儿被比自己瘦小几个版子的小白脸打得是嗷嗷叫,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照常理,大个子打小个子有人来帮忙,但反过来的却不同,围观的人没一个上去帮忙的,最后看著小个子把打得鼻青脸肿的大个子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俩人早走了。  郝健心里愧疚,一直没睡著,直到凌晨三点多,他听见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就起身去阿辉的房间看看。  那被子里鼓起一个大团,里头传来压抑的哼哼声。  他把被子一掀,吓了一跳。  “靠!你这是拍恐怖片呢。”  床上那人歪著头瘫在床上,歪著头,脸上给打得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掺和了些干掉的痂,可谓形容凄惨。  “兄弟,这都是那人打的呀?”  阿辉翻著白眼,“可不是……我现在都成猪头了。”  “你当你过去不是……”  “你说什麽?”  “哦,没什麽,我就是说这小白脸下手怎麽这麽狠……等著,我给你拿药去。”  郝健替阿辉上药的时候,阿辉说:“郝健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过去拍毛片那回上过一个小gay吧?”  “嗯,你还说你脑袋后头那疤就是那人给打的。”  阿辉叹气,“唉,今天你叫我拿板砖拍的那小子就是他。”
  第三章  “哦,那麽说来你和那小白脸之前有过一段孽缘……”郝健拍拍阿辉的肩,无限同情,隔了会儿又问他,“对了,后来他不是把你带走了麽,他怎麽你了?”  本来不提还好,这一提阿辉都快哭了。  “健哥,我被他折磨死了啊……”  “他……难道他把你吊起来打?还是拿烟头烫你JB?”  阿辉无语,幽幽地说了句:“健哥,你怎麽比他还狠……哎,其实他后来也没再打我,就是把我带到他家拍了裸照,说要是不给他做牛做马就把裸照发到网上。”  郝健一听就骂这个小白脸真是变态,自己拍GV不算,还要拿别人的裸照威胁人家,真不是东西!俨然忘了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儿。  “那你真要给他做牛做马呀?”  “我也不想啊……健哥,救我……”  “这……”郝健沈思片刻,突然心生一计。“有了,你就听那小白脸的话,他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别跟他对著干。”  “郝健,你还是兄弟吗?!”  “哎呀,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你全听他的话,时间久了他就对你没提防了,到那时候你就跟他说你爱上他了,哎哎,别打岔,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他,但是以小白脸的那破性子肯定缺爱,没人敢喜欢他不是?所以他肯定觉得只有你最好,完了他迟早爱上你了,到那时你再跟他说老子跟你这贱人玩儿玩儿的,看还不把他气死。”  阿辉抓抓脑袋,隔了半天憋出一句:“哟,那我不是骗人呢嘛。”  郝健拿手指弹他脸上的伤,那人哎哟哎哟地躲,“说,他打你的地方还疼不疼?”  “疼啊,别弹了。”  郝健抓著阿辉的双肩,特认真地跟他讲:  “听好,我还有你现在组成反小白脸联盟,我是队长,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明白不?”  “哦……”  “行了,你睡吧。”  人走后,阿辉突然想到,哎,凭什麽他是队长?  XX银行26楼信贷部的员工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气氛相当紧张,助理Susan手里握著放PPT的鼠标抖个不停,自从Larry代替Vincent做了信贷部经理以后,大家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  Larry对著PPT上的业绩报表,黑著一张俊脸。  “为什麽业绩就是上不去?”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女员工支支吾吾起来,她能感觉到经理就站在自己身后又问了一遍。  “经理,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客户不来我也没办法。”  身后的人沈默了片刻,突然爆发似地把桌上的资料扔到地上,怒骂:“你就是个饭桶!”,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员工。  “下个月客户要是不来你就滚!散会。”  待他一走,那个挨骂的女人就忍不住哭出来了,旁边的同事都过来安慰她。  “他怎麽那麽凶……还不讲道理……”  Susan点头,真心怀念肖文彬做经理的那段时光……  “不就是靠关系上位的有什麽好拽的,明明自己也没什麽能力的说。”  “就是,不过总经理也快罩不住他了,哎,有个小道消息,说总经理的老婆已经在跟他闹了。”  再说那Larry在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发现有人在等他。  那人一看Larry进来,特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他抱住,依依不舍地说:“Larry,我明天要回新加坡了,你想要什麽?”  他转过身面对著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卸掉进门前的那张臭脸,柔情似水地看著他说:“总经理,我要什麽你能不知道麽?我要你跟你老婆离婚。”  那男人的脸瞬间僵硬,他打著哈哈,哄道:“哎呀,我这麽喜欢你,这件事是迟早的,不过现在谈还不是时候,我们下次再说。”  “下次?下次是什麽时候?”  “Larry,你就别再跟我闹了,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你看你想进信贷部我就给你安排了,后来你要Vincent的位子我也给你了,物质上的就更不用说,但唯有这件事……我……”  那人一听总经理支支吾吾的也全明白了,立马打断他的话,指著门,“我不会做小三,如果不离就别来见我,出去。”  总经理看他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只能好言相劝,可那人却说什麽也不听,还凶道: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发给你的邮件也抄送给我一份?”  原来总经理的太太也是XX银行总部的高官,博士毕业,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就是不一样,发现自己丈夫在外边泡了个男小蜜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写了一封近三千字的信,全文用相当local的英文讲述自己作为一名妻子现在的心境,词藻看似含蓄,实则严厉地指出丈夫的陋行。  那女人把邮件发送给自己丈夫的同时抄送给了Larry,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地指出那个小三是谁,但这个动作已经表达地非常清晰了。  “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总经理当他是气话,正想耐下性子再哄他两句,Larry的手机却响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站在我公司楼下……行了行了,我马上下来,你到车库等我。”  “Larry,谁啊?”  “送盒饭的。”  总经理又不傻,送盒饭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於是决定偷偷跟过去。  阿辉手里拎著走了几站路才买到的便当在车库了等了半天,终於盼到了那个人。  “这时你要的菜,拿著,我还得回健身会所上班呢。”  那人连声谢谢都不说,只问:“今天晚上能早点下班吗?记得过来给我做晚饭,老吃外头的不舒服。”  阿辉心里默念反小白脸联盟的精神,硬是挤出个温和的表情说:“好咧。”  正准备把便当交出去,只听见一个人声:  “Larry,他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真正理由?”
第四章  Larry发觉这正是一个逼总经理和自己老婆离婚的好机会,就特亲密地靠在阿辉身上,刺激他说:“这个人现在在追我,他喜欢我喜欢的要命,我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而你到现在也不肯为了我和你老婆离婚,那我就只好祝你和你老婆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了。”  他原以为总经理受了这麽大刺激一定会冲上来死乞白赖求自己说他反悔了。  然而对方只是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说了句:“那好吧,我也祝愿你们永远在一起。”  说完,转身就走。  Larry赶紧追上去拉住他,“你真的要跟我结束?我……我只是吓唬吓唬你的,我没真想跟你分手。”  男人把他手甩开,“现在我想通了,我要分手。”  Larry的脸色惨白,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每段恋情结局都是自己被甩。  於是他又拉住男人,“那我以后不逼你跟你老婆离婚还不行麽?”  男人只是摇头,使劲去扯他的手。  Larry死也不放,愣愣地看著他,说:“可你说过你爱我……”  男人嫌在第三者面前跟他拉拉扯扯的太难看,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心里话。  “Larry,你年轻又长得漂亮,可你这脾气没人能受得了,说爱你无非是想跟你上床,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都信?哼,反正我也想通了,没耐心继续跟你浪费时间。”  “所以你对我不是真心的……”  “废话,就你这样的没人愿意真心待你。”  啪——  男人摸著被打疼的半边脸,使劲把Larry的手甩开,Larry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又马上一把拽住那人的裤腿,无论对方怎麽甩竟然跟牛皮糖似的就是不撒手。  “你快放手,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你只是生气了,其实我跟他没什麽……还有,我以后不逼你离婚了还不行麽……别走……你别走……”  对方发现甩不掉他,只好看向阿辉,阿辉也替Larry觉得丢人,心想人家都把你给不要了,你还巴著人家干嘛?可再仔细想想也真够悲催的……  那男人看甩不开,只好拿眼神跟阿辉求助。  於是阿辉便上前去拖Larry,Larry手一松,男人立马大步离去,连一点留恋也没有。  Larry还要去追,却被阿辉死死拉住,只能看著远去的男人的背影喊:“王八蛋!你们一个两个都这麽对我!我是哪里不好啊?为什麽都要这样对我……”  说到这里,他像是崩溃了一样靠著阿辉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阿辉不知道怎麽安慰,反正就觉得他也挺可怜的,竟然连自己哪里不好都不知道……便撸著那人柔软的黑发待他心情平复下来。  那人的哭声逐渐小下去,阿辉拉开Larry想看看他是不是不哭了,谁知啪的一声便挨了一记耳光。  阿辉捂著脸委屈道“又不是我甩了你,你打我干嘛?”  “谁叫你抱我的?”  阿辉心中默念‘受得辱中辱,方为人上人。’,总有一天我也要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把你一脚蹬开让你死乞白赖地求我。  於是他装出特诚恳的样子说:“对不起。”  那人冲他翻了记白眼,把弄乱的发型打理好,领带摆正了,凶道:“你要敢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我今天什麽也没看到。”  “嗯,那我走了。”  “哎,这便当怎麽办?”阿辉举著手里的便当摇了摇。  “都凉了,还吃个P啊。”Larry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阿辉无语,你不吃我吃,毕竟走了老远才买到的。  Larry的本名叫许楷祺,老爹是S市首屈一指的珠宝商,四十多岁的时候才讨了个小自己十几岁的美女演员生下了他。  老来得子难免宠溺过度,所以许楷祺从小就是个标标准准的事儿精。  他16岁的时候,有一回邀请狐朋狗友在他老爹的游艇上开派对,他喝多了说要点烟花,结果差点把游艇给烧了。  18岁的时候更是不得了,他老爹和老娘去马尔代夫度假回来,发现家里一塌糊涂,摇滚乐放得震天响,他老爹把书房的门一开,瞬间石化:  十七八个全裸的男男女女在里头又唱又跳,还有几对竟然在里头搞起了np,各种画面不堪入目,而许楷祺也全光著站在他老爹的办公桌上拿著瓶红酒浇在底下一对裸体男女的脸上。  老爹那颗心碎了一地,吼道:“小畜生!这瓶红酒的岁数比我还大,一直舍不得开,今天竟被你如此糟蹋!”  许楷祺出的最大的一件破事就是让他老爹发现他是Gay。老爷子自然是不接受的,一怒之下决定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还把他赶出了家门。  那会儿许楷祺刚二十出头,还在叛逆期呢(这叛逆期可够长的……),他想行啊,你恶心我是吧,那小爷也给你恶心回去。  於是他出钱投资了一部GV,男主角就是他自己,想拍完了以后顺便寄一张碟给他老爹气气他。  结果天不从人愿,叫他碰到了阿辉这个史上最烂、最蠢、最挫的男搭档,一部好好策划的GV就这麽泡汤了……  许楷祺一个含著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开销特大,没过了几个礼拜积蓄就全用光了,而一帮酒肉朋友看他有钱就‘许少’长‘许少’短地前呼后拥,现在看他没钱了则纷纷做鸟兽散,最后许楷祺借不到钱只好灰溜溜地回去。  他老爹坐在沙发上抽了口雪茄,说:“要回来可以,把同性恋先戒了。”  许楷祺跟他顶嘴,说mlgb,这都能戒?  “戒不了就滚蛋!”  许楷祺他娘没拦住,眼睁睁地看著佣人把她儿子扔出去了。  “我就不信没你我活不下去……”  许楷祺拍拍屁股,愤愤地离去,从此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凄惨生活……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许楷祺借著自己相貌出众前前后后跟不少人好过。  那些情人起初都是被他外形所吸引,加上许楷祺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横眉冷对,情人觉得好啊、多有情趣,於是啥都依他、惯他,但时间一久,谁他妈受得了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最终在分手时刻总结出他那破脾气就三个字:神经病。
第五章  介绍完咱们的男主角,让我们接著回到正题。  话说这许楷祺被银行总经理给甩了,可谓感情之路再次受到了挫折,心理难免又变态了一点儿。  他被甩的那天晚上,阿辉去他家做饭,那许楷祺就冷冷地站在一边盯著他切菜。  阿辉心里毛毛的,便只顾著干活,不敢抬头看他。  “你看看我呀,你看看我呀。”  “看你什麽?”  “看我多可怜。”  阿辉心想你可怜个屁,能比我可怜?每天给你做牛做马,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阿辉嘴上当然不敢说,於是便放下刀子看他。  那人就自说自话起来:“我觉得自己可真够可怜的……怎麽会这麽可怜呢?”  “每天被甩的人多了去,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许楷祺瞪他一眼,说:“废话!我说的可怜是我这次被甩的经过全叫你这傻蛋看见了!”  “…………”  阿辉无语,只好低头切他的菜去。  一顿饭吃完,阿辉把碗洗好,看见许楷祺正好喜好澡出来,就跟他说自己要走了。  那许楷祺当时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腰里只系了一根带子,衬得胸口的皮肤白得吓人,那个耷拉的前襟没拉好,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都能看到那颗粉嫩嫩的奶头。  那人眯著眼问他:“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回家呗……”  “我允许你回家了吗?”  “……”  许楷祺拽著阿辉的衣领把他带到卧室门口,指著里头,说:“给我做牛做马的人还敢想家?你听说过长工有家麽?从今往后,你就住这儿、睡这儿。”  “哦……啊?!这可使不得呀,小哥,我……我不是那种人。”  阿辉急了,他想要是跟这人朝夕相处的话,有几条命都不够使啊,他脑袋后头的疤就是这厮给砸的……  许楷祺盯著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骂道:“你别他妈不识抬举,多少人排著队求著小爷我跟他们睡,你还敢嫌弃我?”  阿辉点头,对上许楷祺要杀人的目光后又摇头,嘴里说著:“小哥,小哥你放过我吧……我真干不了啊……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不得不说,阿辉确实是个老实人,因为一听要跟许楷祺睡觉,他就把那勾人的裸体、滑嫩嫩的皮肤还有骚包的媚态丢在脑后,只记得许楷祺拿烟灰缸砸他、拿脚踹他时的那份狠劲儿。  许楷祺生平最恨别人无视自己的魅力,这对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来讲是种羞辱。  他顿时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啪啪地一点儿没手软。  阿辉心里恨得要死,却不敢跟他动手,只能捂著脸瞪他。  那许楷祺看他这副呆样,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於是讪笑一声,说:“还不去洗澡,孬货。”  随即转身进了卧室。  可怜我们的阿辉在此时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只好躲在浴室里偷偷给郝健打电话。  “健哥,你看这可怎麽办?我不想跟他那啥,但要不跟他那啥……他非得把我弄死不可……”  郝健一听来劲了,就在电话那头喊:“哎呀!大好的机会啊兄弟,你现在是深入敌营了,你好好潜伏著,不许撤退。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强奸不成,完事后擦擦JB又是一条好汉。”  “可……不行啊,健哥,那人特别凶、老打人,刚还给了我俩嘴巴子呢……”  郝健原本想给他出出主意,无奈此刻肖文彬洗好澡正钻进被窝躺他身边呢,郝健哪里还能把心思放阿文以外的人身上,就三言两语把阿辉给打发了。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著办吧,就说这麽多,挂了。”  嘟——  “喂,喂……健哥?”  这时外头有人喊:“跟谁说话呢?还不快点洗!”  阿辉应了一声,慢慢吞吞地把澡给洗了,关上花洒的一刻他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  那许楷祺一手支著脑袋,露著大半个雪白的胸膛懒懒地侧卧在床上,看著阿辉哭丧个脸艰难地往床上爬。  阿辉跪坐在床上跟个童养媳似的,低著头不敢看许楷祺那白花花的胸口,那许楷祺当他是看不上自己,就拿了阿辉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上。  “好摸吗?”  阿辉怕再挨耳光,只好点头道:“好……好摸。”  许楷祺又把他手放在自己突起的奶头上,感觉被那粗糙的手指摩擦在粉嫩奶头上还挺舒服的,许楷祺弯了弯唇角,又问:“那这里呢?”  “好摸……”  那许楷祺伸手把腰带一扯,跟阿辉“坦诚”相待。
第七章  大商厦的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里坐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戴著墨镜特酷的样子,脸冲著窗外,而另一个则坐在他身后,这俩人明明认识却背对背讲著悄悄话。  “我说阿辉,你怎麽这副打扮啊?”郝健一看见他就唏嘘不已。  两个月不见,阿辉大不一样了,一身名牌儿,连戴的墨镜都是普拉达的,远远一看还当是明星呢。  阿辉靠在椅背上,鬼鬼祟祟地说:  “嘘,小声点,他进去买衣服了,我才敢出来约你来这儿的。”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窗外那人来了没。  “哟,管那麽严呢,就说你怎麽那麽久就不跟我们联系,我们都差点儿报警,原来你是叫人给软禁了……”  “可不是嘛,还天天翻著花样地在床上折腾我,我有几条命都不够给他折腾啊……”  郝健一听乐了,就说:“这多好啊,我家阿文有时候就不肯让我那麽折腾。”  阿辉都快哭了:“健哥啊,你这是饥汉子不知饱汉子撑啊……”  自从那许楷祺发现自己跟他床事特别合得来,阿辉就没一天太平日子过,那人说了,阿辉既然是自家的长工,那JB也是他的,他想什麽时候要就什麽时候要。  另外,为了防止阿辉跟郝健联系给人洗了脑,许楷祺把他手机给没收了,这通联系郝健的电话都是刚才在公共电话亭偷偷拨的。  郝健他这麽一说觉得也怪惨的,就问他:“那他现在信你了?”  “信个屁啊,要信我能一直盯著我?”  “哎哟,那就是说你对他而言就是根信不过的按摩棒。”  阿辉觉著听起来特刺耳,但也确实是那麽回事儿,就幽幽地不说话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取得那小白脸的信任,你看你现在跟他做都做了,肉体上有了关系,今后咱们就好办了不是?”  “嗯…我说健哥,那要怎麽做他才能信我?”  郝健想了想,说:“继续做一个称职的按摩棒,他要打你骂你,你千万不能还手,某天他要打你打得狠了,你就骗他说‘知道我为什麽能忍你那麽久吗?因为我喜欢你。’”  “啊?可我不喜欢他。”  “SB了吧,所以说是‘骗’,你这话一出小白脸肯定心软啊,你想他过去好过的那些人哪个能忍他忍到这份儿上,连自尊都不要了,没有吧,所以甭管他感动了没,你说这话肯定错不了。”  阿辉听著觉得有道理,却又觉得怪怪的,刚想说话,突然瞥见见窗外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哟,他来了!健哥,赶紧找个地儿躲躲。”  许楷祺手里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战利品,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发现那个傻大个正乖乖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自己,不觉心情大好,笑著朝他招手,看那人屁颠屁颠走过来。  郝健拿了本杂志挡住脸,偷瞄那人,顿时闪瞎了郝健那双狗眼。  只见那许楷祺穿了件黑色镂空纹样的针织衫,细长带流苏的围巾松松绕在细白的颈部,下头穿了件小尺码的紧得不能再紧的低腰牛仔裤,把浑圆的屁股勾勒得一清二楚,更诡异的是手里拎的那只包怎麽看都像女人用的挎包。  郝健在心里骂了句“屁精”,恨不得伸手去把那骚货的裤头往上提一提,这都快露出半个!了。  这许楷祺一出现在公共场合便吸引了不少眼球,於是得意的很,就跟阿辉说:“怎麽样?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看我多帅?”  是看你多雷人……  阿辉跟在他后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偷偷拿眼神跟郝健道别。  谁知许楷祺敏感得很,立马回头也看过去,只见角落里坐著的男人背朝自己,拿了本杂志挡著脸,许楷祺觉著这鬼鬼祟祟的背影挺眼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阿辉赶紧拉著他转回来,恭维道:“小哥,你穿衣裳真是好品位啊,啥时候也教教我呗。”  许楷祺一听立马尾巴翘天上去了,就把刚才那事儿给忘了,得意道:“那是自然的,这人就得靠打扮,捯饬捯饬像你这样的也能变好看。行啊,下回给你也挑一套这样的。”  阿辉心想,拉倒吧,要让我穿成你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那人把大包小包的衣服甩到阿辉身上,阿辉便只好像个跟班儿似的替他拎著,取车的那一路上遭了不少非议。  有几个姑娘偷偷指著他俩在说谁是攻谁是受,看阿辉肌肉结实、人高马大,而许楷祺长得精致、身板儿又瘦小就猜他俩是强攻弱受的组合。  阿辉真巴不得摘了墨镜,指著眼上被许楷祺打的那俩乌青跟她们吼:  “你见过这样的强攻弱受没有?!”  然而,阿辉毕竟是个老实人,就这麽跟著许楷祺一路遭人指指点点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低著脑袋跟做贼似的。  许楷祺却完全不同,这厮是典型的人来疯,你越看他他越来劲,变著法儿地调戏阿辉。  看阿辉想躲,他的身子还偏往他身上贴,那手也不安分起来。  阿辉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他立马跟摸了电门似的虎躯一抖,僵在原地不动了。  那许楷祺看他好玩,正拿一根指头挑著阿辉的下巴想逗逗他,身后却听见有人叫自己。  “Larry,真巧,今天也出来逛街?”那人注意到阿辉,又说:“哟,换新的啦?真快。”  许楷祺不置可否,就打岔道:“哪有你快,听说你又跟男人离婚了。”  阿辉那两只小眼在墨镜底下来来回回打量那人,虽说长得挺秀气,却怎麽看都是公的,他就不听不懂了。  “哎呀,这消息都传那麽快了?唉,那个死老外家夥是够大的,可谁知他喜欢搞SM,还非要拉我跟他一块儿搞那玩意儿,整一变态!”  原来是跟老外结婚,这外国可真够开放的。阿辉又想,这人看著跟许楷祺一个品位,都穿得花里胡哨的骚包衣裳,随便往哪儿一站就跟个坏掉的插座一般到处漏电,估计也是个妖男人。  可是许楷祺经常教育他别在外头乱说话,说阿辉不讲话还好,一张口就是个农村土鳖、接地气儿,所以他紧闭著嘴,只听不说。  那妖男人一对儿桃花眼从开头视线就没从阿辉身上离开过,跟许楷祺聊了几句之后,忍不住说:“你这个新男友看起来不错嘛,又老实又壮,好像还蛮酷的。”  许楷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知道他这朋友就好阿辉这一口的,於是立马接到了话里的意思,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片刻。  完了两人颇有深意地对视一眼,妖男人坏坏地一笑,说:“行,就这麽定了。”  阿辉不明白他俩在说啥,但是他能从那妖男人的笑里看出来不是好事儿。  许楷祺拉他走了之后,他忍不住偷偷回头,发现那妖男眨巴著一双桃花眼也在看自己,还把手放在唇上对自己抛了一个飞吻。  阿辉立马回头,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再也不敢回头了。靠,这都是啥玩意儿呀……
插个楼,楼楼不介绍吧?
  第九章  这场面如同批斗大会一般,阿辉垂著脑袋脖子上挂了块牌子上头写“罪人”二字站在当中,郝健、肖文彬和浩子围著他坐好。  “健哥,这都站半天了,能让我坐会儿不?”  郝健冷冷道:“你要敢坐下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阿辉可怜巴巴地看向肖文彬,肖文彬冲他无奈地一笑,好像在说“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那……那我能把这块牌子摘下来不?”  浩子冷冷道:“你要敢摘了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阿辉哎呦了一下,拿著牌子愁眉苦脸地继续接受批斗。  浩子拍了记桌子,骂道:“我说你字典里头有‘义气’这俩字吗?那小白脸过去敢来阴的,欺负了肖先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非但不帮忙整他,还整著整著跟他真搞上了!”  郝健也跟著拍了记桌子,骂道:“这厮不但没有‘义气’俩字,还没有脑子,我跟他说了把那小白脸骗到手再甩就跟挖了个粪坑把他推进去一样,这麽整完他大夥心里多爽。结果人家没进去,他自己倒扑通一声进去了!”  阿辉立刻打断道:“是他说我跟他是男朋友关系的,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没有错。”  浩子一看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就烦,说:  “靠!你真当人家能喜欢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大好的一精英男是有多想不开会喜欢上你个混混?”  说完,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郝健和肖文彬对视一眼,浩子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怎麽有种中箭的感觉……  “咳,浩子,咱们不提这个,你给我好好劝劝他。”  “行。”浩子站起来一脸真诚地扶著阿辉的双肩,说:“阿辉啊,兄弟们不是在骂你,是在救你啊,你想想那小白脸多阴多有心计的一人,肯定看穿了你那套把戏,现在用同样的方法想倒玩儿你一把,醒醒吧,透过皮囊看人心啊,他真的不什麽好鸟。”  “可我觉得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虽然他是凶了一点,打人也重了一点,但对感情还是专一的,上回他被那个总经理甩的时候哭得可伤心了呢。”  郝健摇头,“他那是担心总经理一走,树倒猢狲散呐,他今后在银行的后台没了。”  “不会的,祺祺不会那样想的。”  浩子看他还执迷不悟,急了,扶著他肩膀使劲摇,“阿辉,你也动动脑筋行不行?”  郝健站起来,从浩子手下救了满眼星星的傻大个,看似像在说浩子,实则在骂阿辉:  “哎呦,我拜托你别让他动脑子了行不行,他那左脑是面粉,右脑是水,不动也就罢了,一动满脑子浆糊。”  那两人狠狠瞪著阿辉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阿辉摸摸鼻子,傻不愣登地说:“你们也别光骂我呀,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是希望你们给我出出主意的,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麽跟人交往。”  郝健看著天说了句“哦,这样啊。”,完了冲阿辉和肖文彬说,“楼下新开了家浴场,咱们现在就去泡一炮呗。”  “行啊,走。”  “哎——把我也带上!”阿辉扔下脖上的板子屁颠屁颠跟上来。  浩子一把将他推回去,“去去去,找你的祺祺去。”  阿辉看他们不带自己,泄气道:“那我不去也行,你们必须告诉我接下来怎麽办?”  那郝健难得跟浩子默契了一回,一起扭头冲他吼:  “请你自杀!”  话说那阿辉在兄弟跟前受了气,只好回到许楷祺那儿找安慰去了。  可惜他奢望了,因为许楷祺待他跟过去没什麽不一样,还是高兴的时候柔情似水,在床上更是千娇百媚,不高兴起来就一口一个“傻子”“白痴”“死狗”,在床上是拳打脚踢。  唯一不同的是阿辉的心态,他觉著自己既然和许楷祺是恋人关系了,这些都是他应该受的,不是有句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如此说来,许楷祺可是爱惨他了。  那天许楷祺请了一堆朋友来家里玩,许楷祺的朋友大多跟他一样不是太子党就是富二代,说穿了就是没几个正经人。  他们来到许楷祺家里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不说,还学著许楷祺的样子使唤阿辉,一会儿叫他倒茶,一会儿叫他把地上的果皮扫了。  阿辉脾气好,心想既然是祺祺的朋友那也就是自己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著、伺候著,於是就忙里忙外的也不怨。  “这是什麽?”许楷祺指著他端上来的水果皱著眉问他。  “水果呗。”  “白痴,我要的不是这个,要水果拼盘、拼盘懂吗?”  阿辉觉得怪了,不都是水果吗?拼盘和这个有区别吗?於是他也忍不住这样问了。  谁知,一问那许楷祺就跟炸毛的猫一样,突然把他手里的盘子抢过来摔在地上,骨白瓷的盘子当啷一下碎了。  许楷祺那群朋友看过来,其中一个外国回来的ABC用英语问他怎麽了,许楷祺用英语抱怨:“他真是比猪还蠢。”  ABC安慰他:“猛男智商都不高,Larry你消消气别发那麽大的脾气了。”  阿辉傻傻地看那两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看许楷祺还在骂骂咧咧,他知道那人是不高兴了,怪就怪自己怎麽那麽粗心,忘了祺祺这样的完美主义者肯定不喜欢乱哄哄的一堆水果。  於是默不作声地把地上收拾了,去厨房重新做了一份。  许楷祺的朋友看他一走,又有人凑上来跟他小声说:“我们刚才在打赌他是不是你的新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啊?”  许楷祺沈思了片刻,说:“是。”  那人一听立马兴高采烈地跑回去,边跑边叫:“只有我赢了,你们全输了!拿钱拿钱!”  一夥人就跟蝗虫似的,把许楷祺家里彻彻底底闹腾了一遍,什麽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糟蹋过之后终於个个心满意足地离去。  许楷祺把一帮瘟神送走以后才发现阿辉正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手里端著一只碗吃那些人吃剩的饭菜。  原来他光顾著上菜,待那些人吃饭了送上甜点和茶,忙到现在这个点什麽都还没吃。  “阿辉。”  那人回过头,冲他咧著嘴一笑,“祺祺,热水放好了,你先洗洗睡吧,我要把这里收拾了才行。”  许楷祺脱光了泡在浴缸里,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只知道这感觉在过去从没有过,感觉就像今天水果拼盘里的橘子。  他不喜欢橘子,觉得很酸。小时候有人欺负他给他一片柠檬骗说是橘子,把他酸哭了,从此他条件反射觉得橘子都是酸的,一吃就会流眼泪。  许楷祺感觉眼前出现了雾气,他把脸埋进水里,过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怒喊:“阿、辉!!!”。  呸呸,都跟他说了别买橘子味的精油,他怎麽还能买错……
抓到行星饭
第十二章  阿辉抚著脑袋醒过来,他坐起身愣愣地看著身边四肢交缠著入睡的两个人,惊觉原来不是梦。  身上还残余著干掉的白色浊液,床单上、房间里一股淫靡的气味。  他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油然而生,於是迅速跑进厕所抱著马桶吐得一塌糊涂。  把胃里的酒都吐干净以后,他才勉强支撑著发软的双腿站起来,猛地发现许楷祺正站在厕所门口手里拿著一杯温水递过来。  难得的体贴,可阿辉却怎麽也笑不出来。  “小哥,让一下。”  “阿辉……”  许楷祺堵著门不让阿辉出来,他猜想到这个傻大个肯定不适应3P,却没想到他这麽不适应,难免有一点点愧疚。  “让一下,我拿件衣服,上班要迟到了。”  此时那妖男人也醒了,就把许楷祺拉到一边,说:“哎,你不是说你快腻了麽,把他给我得了。”  许楷祺正烦著呢,便黑著脸冷声道:“你穿了衣服滚蛋。”  那人一愣,看许楷祺神色间有几分焦虑就不和他计较了,一边套裤子一边嘀咕:“小气。”  把Kenny一送走,许楷祺就进去看阿辉,那人已经穿戴完毕,正抓起双肩包要走,许楷祺一把拉住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  阿辉不留痕迹地甩开许楷祺的手,他此刻只想离开这里,如果把许楷祺激怒了会很麻烦,於是他努力克制残留的恶心感,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小哥,今天就算了。”  “不行,我还有话跟你说!”  “有什麽话回来再说呗……”  阿辉拼命挤出个笑来,最后还像是安慰他一样替他扒拉一下翘起来的头发,说:“或者中午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就行了?”他拿手比了一个“六”放在耳边“铃铃”。  “哎,等——”  许楷祺毕竟赤身裸体的追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人快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在家中,阿辉像是给扫黄大队逮著的嫖客似的坐在沙发一角,垂著脑袋拿两手捂住脸。  “行了,你们就别笑话阿辉了,他挺可怜的。”  “哎哟,阿文,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啊……”那郝健笑得直不起腰来,只好趴在桌上。  浩子嘴里还塞著跟方便面条,当听了阿辉的故事之后本来想憋住笑来著,可一看那人一脸的怂包样就不厚道起来,跟著郝健一块儿笑得肝儿疼,断断续续地说:  “你小子还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啊?哎哟喂……怎麽会这麽好笑……哈哈……咳咳……”  这屋子里唯一的好心人就只有肖文彬了,他听了倒没觉得好笑,反而是打心眼儿里同情阿辉,这大好的小夥子怎麽就叫那人给整阳痿了呢。  原来阿辉自从那天从许楷祺家离开之后就没去上班,一来心情不好,二来怕那人找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所以就一直躲在家里。  可怜阿辉连手机都不敢开,每回一开就几百个未接来电,都是那人打的,阿辉想这是手机装外挂了吧,可真够厉害的,能一直响到手机自动关机。  这两天看阿辉一直在家里,郝健他们肯定就要关心一下,阿辉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出来了,一顿狠批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毕竟是好哥们儿,见他掉屎坑里了大夥儿还是会拉他一把,劝他放宽心,别再跟许楷祺掺和到一起去了。  然后,阿辉的霉运似乎没有消散,前两天他觉得自己那儿不对劲,不管自己怎麽撸就是硬不起来,他今天上午偷偷去医院检查,结果竟是让他觉得天崩地裂的俩字:阳痿。  悲催的是,当那俩损友一从他嘴里套出他的病情以后就当做了笑话没事儿就挂在嘴上说。  看那郝健笑够了,阿辉惨兮兮地说:“你们笑也笑了,骂也骂了,就给个面子别说去呗。”  “行,不说不说。”  那郝健松弛下脸部肌肉,正色道:“哥们,但你这病得治,你看这样吧,阿文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在当男科大夫,要不叫阿文在微博上问问他?”  阿辉拿劳动人民看毛主席的那种眼神儿看著郝健,“怎麽问呀?”  “那简单,就说咱们这儿有个好朋友,阿辉、钱光辉得了阳痿,问他怎麽办呗。不过估计他一人解决不了,所以得叫他在微博上转发下,要不打电台里广播广播也行。”  阿辉一脸黑线,默不作声地走回自己房里,就知道这郝健没个正经时候。  可怜阿辉独自缩在床上叹气,想到小弟难过地连饭都吃不下去,才一周不到就瘦了十几斤。  外头郝健还在跟浩子说他,“我就说吧这小白脸肯定是邪星转世,谁搭上他谁就得倒霉,阿辉这回可算是交学费了……”  浩子就问:“哎,我觉著吧那小白脸肯定没那麽好说话,阿辉这老躲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那人要找上门来怎麽办?”  郝健两手抱胸,幽幽地一笑,说:“我昨天已经教授了阿辉辟‘邪’剑谱。”  浩子一听想也难怪阿辉要阳痿了……  时间转到昨天夜里,一盏幽幽的小桔灯下,映出一张痞子脸和一张呆子脸。  “我刚才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我刚都背十几遍了。”  “行,那我现在就演那小白脸,你来对付我……”郝健一闭眼,再睁开时翘了兰花指、把裤头扒拉下一截,一扭一扭地冲阿辉走过来,拿一根手指戳他,娇嗔道:“阿辉~~你讨厌死了,都那麽长时间不来找人家,你到底是闹哪样啊?”  阿辉强忍著才把胃里的隔夜饭压下去,说:“别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抬头正对上郝健那副扭捏作死的样子,他放弃似的闭了眼把先前记住的台词说出来:  “你别再找我了,老子也不来找你了。你这个人又骚又爱乱交、还骂我、打我、使唤我,老子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咱们隧道不犯天桥,再也别见面了。老子说到做到,如果老子再犯贱,就叫我……叫我……哎呦,健哥,后面那句就省了吧……”  郝健抓了拖鞋作势要抽他,阿辉轻声嘀咕了句“太毒了。”,然后无比凄惨地说:“如果我再犯贱,就叫我,唉,叫我一辈子阳痿、早泄、包皮过长还生不出娃……”  郝健听了立马一跺脚,腰扭得跟抽风似的,“不好不好,人家这次知道错了,下回不犯了,阿辉~~原谅人家嘛~~~”  阿辉忍不住了。  “靠!有完没完啊你!太恶心了!好贱,看了你我就想吐。”  郝健觉得味儿不对,脸往下一拉,凶道:“操,你他妈骂谁呢?”说完便追著阿辉打,在俩人闹腾中教学就过去了。  时间再转回来,这边郝健正跟浩子说著,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不,更确切地说是踹门。  郝健想谁啊这麽没教养,一拉开门正对上邪星那张欠揍的脸,他一言不发地把门重新合上,谁知那邪星抵著门缝硬是挤进来了。  那人闯进来以后把客厅扫了一遍,第一句话就是:“阿辉在哪里?”  “靠,他在哪里干你屁事?告诉你,你他妈私闯民宅,老子现在就打110!”  许楷祺哪里有心情跟郝健拌嘴,单刀直入,一个一个房间找阿辉。  阿辉正躺床上为自己的小弟超度念咒呢,突然房门叫人推开冲进来一个人,他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是谁呢,对方已经把他死死抱住。  “阿辉,你怎麽瘦成这样了?”那许楷祺掰著他的脸泪眼汪汪地说。  阿辉早就知道许楷祺手劲儿大,可这回真要把自己勒死了。  “健……健哥、浩子,救我……”  浩子操起一柄铁勺,郝健拎了只拖鞋就冲进来了。  许楷祺根本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在别人的地盘上照样撒野撒得欢实,他凶道:“阿辉是我的人,我要带走就带走,谁敢有意见?”  浩子说:“放屁!阿辉是我们的兄弟,只要他不想跟你走,我们说什麽也不会让你把他弄走!”  “没错,你他妈要敢来强的,我和浩子现在就把你卸了!”  “卸啊,来卸啊,有本事就来卸,没本事说个JB说?!”  郝健看他那嚣张样,心想这厮打架的本事著实厉害,不过现在以他和浩子两个大老爷们儿还怕摆不平一个小屁精?  “浩子,别跟他废话,揍!”  “好!”  那两人拿著铁勺和拖鞋准备上去干架了,肖文彬赶紧出来灭火,说:“别冲动,也让阿辉讲两句?”  四双眼睛同时刷刷地聚焦在人质身上,那许楷祺一松开手臂阿辉就大口喘气,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  下一刻,许楷祺便依偎著他软软地叫他:“阿辉。”  人质想了片刻,抓抓脑袋开口说话了。
第十三章  阿辉嘴一张,郝健立马瞪住他,示意他把台词给说了。  可怜阿辉实在智力有限,昨晚上对著郝健能流畅地背出来的东西对著许楷祺却抓耳挠腮想不起来了,他只好看著郝健的脸说道:  “小哥,你别再找我了,老子也不来找你了。你这个人又骚又爱乱交、还骂我、打我、使唤我,老子真他妈受够了,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咱们隧道不犯天桥,再也别见面了。老子说到做到,如果老子再犯贱,就叫我一辈子阳痿、早泄、包皮过长还生不出娃……”  那许楷祺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像阿辉说得出的,怎麽听都觉得是从郝健嘴里出来的,自然要套出他的真实想法。於是便抓著阿辉的手说:  “阿辉,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欢那样,哎,本来还想把那个当送你的七夕礼物……”  阿辉一听‘七夕礼物’四个字觉得鼻子发酸,原来他还记著……可转念一想,自己那日是被灌醉后绑起来的,听说过捆扎礼物的,没听说过捆扎收件人的。  阿辉把手抽出来,愤愤道:“不是这样,其实你跟你那朋友早说好了,把我给卖了。”  许楷祺心头一紧,想他不傻啊,但又很快辩解道:“阿辉,你想多了,是,我承认我那方面不够检点,过去太爱玩了,但是我真没想过把你卖了,你看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卖了谁还能卖你呀?”  阿辉看他一副特诚恳的模样有些动摇,不知道的看了那许楷祺眼角泛红、紧抿双唇的样子还当他是受了委屈呢。  “我……我不知道……”阿辉幽幽地说,低著头只敢看自己的手。  郝健看不下去了,站在门口讽刺道:“哎,我说小马哥,你还是回去吧,就别再咱们阿辉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屁股后头还有那麽多帅哥等著跟你玩儿呢,再不成,路边随便找条狗都行。”  许楷祺气得一张小白脸通红,要不是为了在阿辉面前保持弱势的气场,早扑上去跟郝健拼命了,不得已只好克制住怒火,愤愤道:“我不姓马。”  郝健冷笑起来,“你就是姓马,名叉虫。”  这马叉虫组合成一个“骚”字,许楷祺一听是气得牙痒,巴不得能把郝健立马生吞活剥了。  看许楷祺损人水平跟郝健不在一个级别,阿辉只好说:“健哥,你就别跟他吵了,让他回去就得了。”  许楷祺一听这话里有偏向自己的意思,心里立马有了底,就可怜兮兮地瞧著阿辉,求道:“阿辉,我错了,跟我回去吧,咱们重新开始。”  阿辉努力压制住动摇的念头,一咬牙说出了难以启齿的事。  “小哥,你走吧,别来找我了,我满足不了你……我……我……了……”  越说越轻,许楷祺把耳朵凑过去,“什麽?你说你怎麽了?”  “痿了,他说他阳痿了!”  阿辉抬头瞪了郝健一眼,健哥做人真不厚道。  许楷祺先是一愣,他确信自己听到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意思,不禁觉得好笑,这要分手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你当阳痿跟吃饭一样,说痿就能痿?  他冷哼一声:“你唬谁呢你?”  “嘿,你还不信,不信你问他。”  “阿辉,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阿辉垂著脑袋都能感受到许楷祺逼供的视线,不禁悲从中来,捂著脸点了下头。  这时,浩子又从阿辉的包里拿出医院的病历给他看,到这儿,许楷祺终於相信了。  有无数个疑惑同时经过他的大脑,他不是没想过立马站起来走人,可转念一想,他还不曾和任何人交往超过3个月,而阿辉是个例外,因为那人老实、勤劳,还因为那人床上跟自己合得来。  许楷祺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不喜欢阿辉,至於这阳痿也必定是受了刺激,不过是暂时的状态而已。  再看那傻大个一副见不得人、苦大仇深的怂样,他竟也有那麽点儿心疼起来,忍不住就摸上了阿辉圆溜溜的脑袋,安慰说:“阿辉,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这样了我就不要你了?哪能啊,把你害成现在这样我真是自责地不得了,哎……阿辉,你总得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吧。”  “别……我……我只是个窝囊废人……”  许楷祺一把将阿辉的脸扳正,认真道:“阿辉,你不是窝囊废,你是我的男朋友。”  阿辉的小心肝儿跟著一颤,许楷祺又往上加了把劲儿,说:“不论你变成什麽样,我们今后都要在一起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种橘子麽?”  “祺祺……”  “阿辉……”  这俩人当著另外三个闲杂人的面前就这麽抱在了一起,狗血是一把接著一把地乱撒。  演戏的演的投入,可看戏的却不买账。  郝健第一个跳出来,把俩人扒拉开,指著阿辉的鼻子骂:“我说你这人怎麽就这麽出息呢?那死不要脸的娘炮三下两下就把你哄走了,你妈真是白把你养这麽大!”  “健哥……我是我姥姥带大的。”  那许楷祺在一旁帮衬到:“你这人怎麽说话的?我哪里娘了?阿辉哪里没出息了?”  郝健要跟他争辩,阿辉就挡著身后的许楷祺不让俩人吵,嘴里说:“算了算了,都别吵了,我想跟谁好谁都管不著!”  “就是,阿辉喜欢我,我也喜欢阿辉,你管得著麽?”许楷祺冷冷一笑,不忘挑拨一下,说:“郝健,你从过去到现在处处跟我作对,你该不是暗恋我吧?”  “放屁!你个万人骑的松货,谁他妈看得上你谁眼瞎!”  “哟,阿辉,你听听,你的好兄弟说你眼瞎。”  “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祺祺。”  “哎,你不能把他带走,阿辉,你要想清楚——”  这时,之前沈默不语的浩子突然喊了一声:“郝建,别拦他,让他走!”  “可是……”  “叫、他、走,从今往后就当没有这个兄弟!”  阿辉懵了,只记得自己被许楷祺拉拉扯扯地出了房门,最后一个镜头是郝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浩子的背影。  门一合上,郝健就跟发春的猫似的开始挠墙,嘴里嘟囔:“SB啊SB,还真跟著贱人走了。”  肖文彬拉住他,把人带到沙发上坐好,“阿辉是成年人,他所做的任何错误决定必须由他自己来买单。”  郝健叹气,“其实吧,我是担心这小白脸看阿辉那麽好哄今后又闹出什麽么蛾子来,哎……这次回去肯定要被那贱人搓圆揉扁了……”  说到这儿,他一拍脑袋:“哎?浩子呢,你看见浩子了没?”  他俩站起来找浩子,发现浩子站在阳台上手里正举著一只鱼缸。  “哎呀,浩子,不能这样!”  “别拉我!让我砸死这没出息的东西!”  低头一看,阿辉正跟著许楷祺坐进了拉风的跑车绝尘而去。  几个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了半天,浩子手一松,啪地一声,鱼缸砸进了底楼的天井里。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个女声在咆哮:  “谁那麽没公德心把垃圾乱扔啊?!砸到了人怎麽办?就算砸死了花花草草也不对,这到底还讲不讲行为规范?知不知道八荣八耻?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乱扔垃圾,对不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不对得社会?对不对得起教育过你的………………”  众人心道不妙,楼底下那人正是居委会没事儿干闲得发慌的老大妈。  於是三人立马猫起身子躲回了屋里。
第十四章  (作者先废话一句:有妹子说作者文笔小白、雷人……作者冤枉啊,就始终没写正剧来著,这个文就是想让看客乐一乐,很多点都是故意恶搞的,总之作者只关心:妹子,今天你笑了没?)  下面上更新:  ======================================================================  “郝健,能别吸了吗?我疼啊……”  这是夜里肖文彬第三次求他了,但不管怎麽说、怎麽推,身上那人就跟黏在自己身上似的不为所动。  肖文彬无语,这胸前的两颗乳头跟了自己二十几年,他从来没觉得有什麽特别,到了郝健眼里却跟见了什麽神奇的宝物一般稀罕得不得了,每天晚上不是唆就是捏,自己都快成奶妈了。  郝健吸够了终於把嘴里的乳头吐出来,抬头看见阿文死死抿著嘴,两片薄薄的唇跟抹了胭脂似的诱人,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亲肖文彬,心想阿文怎麽就这麽好看,皮肤光滑细白,特别是胸前的两枚奶头像饱满的石榴子一样,又大又润,现在给自己吸得嫣红晶亮,好像一掐能挤出乳汁来……这麽一想,郝健又起了歹念,把刚想起身的肖文彬再次扑倒,对著右边那只狠狠吸吮起来。  肖文彬觉得自己的乳头上就像被无数张嘴在亲吻吸吮,无数条舌头在他的乳头上缠绕舔摩,又烫又痒,起初那种痛快舒坦的感觉被越来越明显的刺痛代替,让肖文彬的呻吟越来越沈重。  “郝健……够了,别……弄了。”  身上那人早听他求饶听习惯了,还当他是在撒娇,故意发狠似的一口咬住鲜红的奶头像拉皮筋那样往外一扯。  “啊——”  只听那肖文彬痛呼一声,捂著自己的胸膛疼得脸都白了。  郝健这才知道他是真疼了,便腆著脸上去哄他,结果对上一双泪眼汪汪的脸,郝健心头一紧赶紧坐起身把肖文彬扶起来。  “阿文,怎麽了?这是哪儿不舒服啊?”  肖文彬拍开他企图摸上自己胸口的手,气道:“没长你身上你就乱来……”  郝健怎麽舍得老婆生气,於是自抽了一个耳光,又是陪笑脸又是咒骂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肖文彬哄睡下。  本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肖文彬的一对乳头肿的特别厉害,那原本粉嫩嫩的乳尖现在就跟破了皮的水蜜桃似的红红的,还往外渗出透明的液体。  看到这里如果你联想到产乳神马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作者说了这不是玄幻YY文。  肖文彬疼得要命,穿衬衫的时候一擦到那里就疼得一哆嗦,一量体温发现还伴有低烧,纵然是他这样脸皮薄的人也知道这次是抗不下去了,就打电话跟郝健说了,那人一听立马就赶回来非说要陪自己一块儿去医院。  肖文彬起初不答应,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让郝健跟过去。  给肖文彬做检查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妇女,长得特严肃,面无表情地听肖文彬说了自己的病症后,拿著手电筒叫他把衣服撩起来。  肖文彬活到这麽大从来没有这麽丢脸过,一张小白脸立马红得跟什麽似的,一咬牙把衣服拉起来。  那大夫拿著手电对著乳头照了照,想都没想就说:“放下吧,是乳头炎。”  完了再病历上刷刷地写了几行字,突然抬起头幽幽地说:“你一个男同志怎麽会得这毛病?一般都是女人得的,而且是哺乳期的女性才会得。”  肖文彬早觉得丢脸丢到家了,垂著头不支声,身后的郝健倒跟医生说上了。  “哎呀,可不是呢,他现在天天在家喂奶。”  女大夫就想不通了,问:“他?喂奶?”  郝健撒谎都不带打草稿,说道:“是啊,他孩子还小,老婆刚做完月子就上班去了,孩子没奶在家天天哭,他没办法只好自己上,没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孩子嘴里含著就不哭了。”  女大夫听了频频点头,连眼眶都湿润了,心想这是多麽伟大的父爱啊……  她就跟肖文彬说:“叫你老婆这段时间别上班了,在家喂孩子吧。孩子吃不到奶肯定会使劲儿吸,甚至会咬乳头,你这乳头炎就是这麽得的,今后可别再让孩子这麽吸了。”  肖文彬觉著就最后一句话中听,红著脸点了点头,心想这回郝健可没借口再弄自己那里了。  医生这番话给肖文彬一颗定心丸,却急死了郝健,这今后阿文再不让自己玩了自己可就憋死了,於是眼珠一转,急道:“哎呀,不成啊,大夫,他老婆是女强人,赚的比他多,而且吧他老婆公司里竞争激烈,修养久了再回去工作准没了。”
医生听著觉得也有道理,就给肖文彬支了一招,说:“小夥子,你看要不这样,今后哄孩子的时候让他连著乳晕一起吸在嘴里,比单吸乳头刺激会小很多,不过要是实在受不了还得叫你老婆回来,你看行不?”  肖文彬对著女大夫特认真的脸觉得特无力,只好尴尬地冲她一笑。  “我现在给你配点药,你是要国产的还是中外合资的?国产的便宜但效果差点,恢复的时间比较长,中外合资的贵一些但效果好。”  “贵的!”、“便宜的!”  女大夫莫名其妙地看著同时回答的俩人,心里打鼓,这病人身后的“家属”怎麽比病人还著急?  最后,她大笔一挥,在纸上刷刷地写上那款国产药的药名,医生自然要尊重病人的意见。  付了钱领了药,肖文彬坐在出租车后座里一言不发,郝健知道他家阿文不高兴了,换了谁是一男的得了乳头炎心里都不会高兴。  於是便死乞白赖地挤在肖文彬边上,颇为流氓地搂住那人的肩膀,说:“哎,阿文,你回了家就赶紧睡,想吃什麽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肖文彬冷声道:“吃不下。”,随后黑著脸往边上挪,心想自己今天可真够丢脸的,刚才出租车司机正往这边瞟呢。  郝健脸皮向来比城墙还厚,立马跟过去,看肖文彬已经贴著车门了,就大咧咧地把人搂回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凑到他耳边认真道:“阿文,你可不能嫌弃你老公。”  那张冷著的俊脸微微放松下来,“没有嫌弃你……你别这样,人家司机在看……”  “看就看呗……阿文,我跟你说你不吃东西是不行的,你先回家睡一觉,醒了我做点清淡的给你吃,哦,还有,药必须我来给你上,再有就是那发烧,我记得我一朋友说过栓剂不错,我去药房给你买一副?”  肖文彬越听脸越沈,尤其是听到“栓剂”两个字,那种从肛门里放入的药物他才不想尝试。  郝健还在滔滔不绝地给他讲栓剂的好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阿辉打来的。  郝健一想到阿辉那天重色轻友的死相,便愤愤地按下拒接按键。  那边还不放弃,一会儿又响了,郝健挂了十几次,终於恼了,一接通就吼道:“你他妈有完没完?!别告诉我你又出事了,有事打110去!”  隔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却始终没声。  “喂?怎麽没声啊……”  这时终於传来了期期艾艾的声音,“健……健哥……救我……”  郝健火气再大也听出这声音不正常了,於是问道:“哟,你怎麽啦?”  对面没来得及回答,郝健就隐隐约约听到那小白脸的声音,“阿辉……给谁打电话呢?给我过来!”  阿辉匆匆忙忙对著电话轻唤:“健哥……快来!”  “哎呦,我说你到底是怎麽了?”  话筒里传来了小白脸的威胁,“阿辉,过来!我数到3,1——2——嘟——”  “靠!真挂了……”  第十五章  郝健先把肖文彬送回来家,随后立马杀到许楷祺家要人。  而那会儿阿辉正面临他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刻,他的长裤和内裤已经褪到了脚踝,嘴唇刚和许楷祺接吻的时候给亲得有些肿,脖子和胸口布满了吻痕和牙印。  许楷祺故意在阿辉肩膀推上一把,因为脚踝的裤子束缚他跌跌撞撞地贴在了墙上,许楷祺附上去,阿辉整个人就被抵在墙角,模样十分狼狈。  “阿辉,想要麽?”  许楷祺把手探入他双腿间的分身上,抓著那根软不拉几的东西搓揉起来。  “别……祺祺,我……哎呀……你就别再折腾我了……我快要死了,不能再吃那些药了。”  许楷祺凑上去在他耳边低语:“阿辉,快硬起来,我想要。”  阿辉只觉得那人呼出的热气吹在耳朵上痒痒的,心里早就欲火焚烧,一点儿抗拒的能力都没有了,可惜下面的小弟就是不起来。  他只好求道:“祺祺,别搓了……我真的硬不起来……”  那许楷祺一听立马瞪起眼,凶道:“我给你买的药你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可是没用哇……”
他想要不今晚就睡自己家得了,否则吵醒了祺祺,他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锁了店铺出门,路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只好打了辆出租车,刚坐进车里他就想,浩子还没能原谅自己,要是就这麽回去了可能有生命危险,算了,还是找祺祺去。  那天下了点小雨,阿辉没有带伞,下车后连奔带跑不小心踩进了一个水坑,裤管上和鞋子都湿了。  他觉著自己挺倒霉的,站在楼底下取钥匙的时候,他发现许楷祺家一片漆黑,心想祺祺一定是睡了,他告诫自己必须小声一些,不能把祺祺吵醒了。  哢嚓,门开了,阿辉踏进客厅时差点绊倒,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件陌生的外套,即便不用看也知道这件衣服不是许楷祺的,因为尺码明显大了。  他正觉得莫名其妙,忽闻紧闭的卧室门里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你不必急著走,我男朋友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阿辉能听出来这略带慵懒声线的人是祺祺。  接著一个陌生的男声略带紧张地说:“这不好吧,你男朋友不是健身教练麽,万一发现我们这样可得把我揍死不可。”  许楷祺发出一声冷笑:“怎麽可能?他窝囊得很,被揍还差不多……再说了,他木讷地很根本不可能发现。”  接著便传来阵阵接吻声,阿辉怔怔地站在卧室门口,浑身颤抖,他觉得那冰凉的雨水像是从脚底一直浸湿到头顶。  那个陌生男人又说:“既然对你男朋友这麽不满意,不如跟他分了得了。”  不知道许楷祺说了什麽,两人笑得猥琐,那陌生男人一边笑一边说:“哎哟,他因为你痿了?那你还真挺对不起他的,但是你看,你条件那麽好的人跟他这麽久按理说也不欠他什麽了,分吧。”  阿辉赶紧竖起耳朵,他听见许楷祺隔了半天叹出一口气,说:“你不懂。”  那人说了句:“行,我不懂这个,但我懂怎麽操爽你的骚屁股,再来一次?”  随后便传来不堪的呻吟声,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出在劈哩啪啦乱响背后的真实画面,许楷祺“啊”“啊”地叫起来,恋人嘴里的淫声浪语是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阿辉颓然地坐在地上,倚著卧室的那扇门,闭上眼无声地流泪。  他没有那麽多文化,不知道用什麽词藻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疼,像一把钝刀在割自己的心。  门里的那场肉搏大战干的是昏天黑地、如火如荼,阿辉突然睁开眼,他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窝囊,他紧紧握住拳头,此刻他应该冲进去揭穿那两个贱人,然后再狠狠把他们揍一顿,最后帅气地对那对奸夫淫夫说:“你们两条狗接著做,老子不奉陪了!”  阿辉咬牙切齿地握住门把手,突然烦躁地把手拿开,走到客厅里来回踱步直到冷静为止,他坐在沙发上勾起一边的唇角,讽刺地倾听卧室里的动静。  一个小时后,那俩人终於消停下来,阿辉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点上。  许楷祺曾经明确说过不许他在家里抽烟,过去他一直傻傻地奉为圣旨,为此还被郝健嘲笑连最后一点爱好都磨灭了。  他在抽烟的时间里想了不少事情,过去和许楷祺之间的种种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里,他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不是每个人对“男朋友”这三个字的理解都跟自己一样,它还可以解释为男性朋友、炮友、基友,甚至是床伴。  自己原先没能悟出其中的含义,还痴傻地以为“男朋友”等於恋人。看来只有他错得离谱,因为很明显的,许楷祺就没这麽想。  看著吐出的烟圈,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要是早听郝健跟浩子的话就好了。  他又发了一会儿呆,烟差点燃著了他的手,他没找烟灰缸,直接扔地上踩灭了,那劣质烟蒂把高级的地毯烧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他摸了一把脸,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放下一件东西,轻轻地来,最后轻轻地走了。  早晨,当许楷祺坐起来看了一眼锺惨叫起来:“糟,要迟到了!”  他这才想起来阿辉昨天没回家,没人给他调闹铃了。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使劲推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催道:“起来起来,穿了衣服马上给我走人。”  那男人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许楷祺一张谈不上半点温柔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话说自己在夜店等了他那麽多回,终於得到点回应,而且第一次就能滚床单这运气别提多好了。以为Larry看得上自己,就觉著奇怪:昨晚还柔情似水的Larry一觉醒来怎麽这麽凶?  他无耻地拿手臂搭在许楷祺的身上,讨好地说:“美人,给个早安吻吧。”  许楷祺哪有心思跟他搞,在他眼里这些419的货色都是一次性筷子,用完了就扔,再没有任何价值。  於是他粗鲁把那人的手甩开,凶道:“别磨磨唧唧的,穿好了快滚,我男朋友要回来了。”  那男人看他真生气了就不敢再闹他,一边慌慌张张地穿裤子,一边拿眼瞟许楷祺光著身子下床的美景,心想不就是个阳痿的男人麽,有啥可稀罕的……  当许楷祺拉开卧室门的时刻,一股劣质烟的气味扑面而来,他一愣,一只脚踏出去,突然惊呼一声,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东西。  他蹲下身捡起来一看,顿时跟定格了一般从头到脚僵住了。  躺在他手心里的正是自己送给阿辉的那枚白金戒指。
第十八章  住在这个小区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里有一家叫“恭喜发财”的炒货店。  他家卖的炒货好吃又新鲜,价格还特公道,店员也很客气,就是老板有点凶还特抠门。  “你俩一会等我把帐算清了、把店打扫干净了再关店,知道了不?不许偷懒啊。”郝健从里头走出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知道了,老板。”  郝健点头,埋著头、皱著眉跟周扒皮似的算得津津有味,手指在计算器上劈劈啪啪地按,这时他手机响了,一看是肖文彬打来的,他立马换了张脸笑呵呵地接了。  “哎哟,阿文呐,你下了班我过来接你呗?不用了……哦……哦……那行,你自己当心点,对了,我今天帮两个夥计搬了一下午核桃,背可酸了……不不不,也没那麽严重,就想你回去给我按摩按摩……嗯……那能亲一个不?就亲一个呗……不亲?那……那叫声‘老公’行不……”  他身边的店员都很无语,这个老板平时有点儿凶,对自己那个叫阿雯的老婆却是肉麻得要命,每回听他跟他老婆打电话都能掉一地鸡皮疙瘩。  郝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店员鄙视了,正当他说得起劲,身前出现了一片阴影,乌央乌央的挫气飘过来了。  他挂了电话一抬头,对上阿辉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郝健吓了一跳,惊呼:“你要干嘛?”  阿辉垂下脑袋,拿指甲抠著瓜子上标价格的贴纸,幽幽道:“健哥,我心里难受,就想找你聊会天。”  郝健叹了口气,阿辉跟小白脸之间的事他早知道了,出了那事以后,郝健是好说歹说才把浩子安抚了,让阿辉住了回来。  据说,那小白脸事后狂打阿辉手机,阿辉不接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郝健的号码,改骚扰他了,一会儿哭著说要郝健劝阿辉回到他身边,一会儿又威胁说要去阿辉的健身会所里闹,最后逼得郝健只好换手机号,阿辉更惨,连工作都辞了,天天躲家里避难。  郝健见兄弟这回是真有难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那种看兄弟掉井里了还使劲下石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於是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说:“等会儿,我把帐算好了咱俩一起回去,我顺便开导开导你……行了,你别抠了,小心把价格给我抠掉了。”  阿辉“嗯”了一声,像小学生一样特听话自己找个地方坐著。  那郝健算了一会儿帐,眼角瞟了下,突然站起来怒道:“靠,我说你怎麽能干出这种事儿呢?在这儿都吃一堆,完了啥也不买,像话麽你?”  刚试吃完香瓜子准备走人的老大妈年过半百,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姿色不错,就是长得有点凶悍,她一听立马给顶回去,“吃你两颗瓜子怎麽了?老板你这麽小气,肯定生意做不好。还有,你这放在外头的不就是给人试吃的麽?”  郝健本就面相不善,此刻眼珠一瞪的样子更吓人了,凶道:“有你这麽个试吃法的麽?你看看脚下都一堆了!”  低头一看,老大妈确实厉害,才五分锺就留了一滩壳,她又嚷嚷了几句,打算走,郝健哪肯啊,一把把她揪住。俩人争论了半天,老大妈一看就是叱吒骂坦几十年的好手,跟郝健过了十几个来回,然而最终还是不敌郝健败下阵来,只好悻悻地掏出五十块钱买了半斤小核桃。  店员和阿辉同时黑线,感叹郝健这嘴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健哥,你平时都是这样强买强卖的啊?”  郝健瞪他一眼,“废话!最烦占我便宜的人了。得,我穿件外套,咱们走了。”  阿辉和郝健走在马路上,阿辉走著走著就叹气,走著走著就叹气,郝健就推他,“年纪轻轻的叹什麽气?哥跟你说,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歪脖树,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个人重新谈一场恋爱,把小白脸彻底忘了。”  “…………”  “哎,我说你不是还喜欢那小白脸吧?”  “怎麽可能……我……我真挺恨他的……可他现在还在找我,我该怎麽办呀?”  郝健知道这光长肉不长脑的家夥弱智得很,就教育他说:“如果你已经不喜欢他了,那好办,这叫敌我矛盾,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  “那如果我还喜欢他呢?”  郝健“哎呦喂”了一声,止住脚步,指著身边的一颗大树假装解皮带:“借你根绳,你隔这儿吊死得了。”  看阿辉真露出一副寻死的表情,郝健拉住他:“我不就是说说嘛,当初你要跟他好,我们所有人都拦你了,可谁也拦不住哇,弄成现在这样我们是真没啥好说的了。言归正传,如果我是你,我要还喜欢他,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我铁定不会跟他闹,否则就得掰,等大家心情平复的时候好好谈一次,他答应不犯,我答应原谅,今后大家都不能提出轨的事儿。”  阿辉没点头,怔怔地站在树下用他那颗不怎麽好使的脑袋处理信息。  而郝健还在滔滔不绝地开导著阿辉,突然阿辉的眼神看著一个方向定住了,他拉了下郝健的袖子,“哎,健哥,你看那儿。”  “看哪儿啊?”  “那儿,看到没,对面那家酒店门口的两个人,左边那个不是肖先生麽?”  郝健看过去,确实是阿文,右边还有个男的,三十多岁,两人都侧对著自己,有说有笑,似乎谈得颇为投入。  “靠!阿文跟我说他今天有事,原来是跟人吃饭,他……他骗我。”  再一看,不得了,那男的十分亲昵地把手搭在肖文彬肩上,两人靠得别提有多近了。  郝健的醋坛子一下子全打翻了,立马喊著:“阿文,我对你这麽好,你怎麽能背著我干这种事……靠,不成,我现在就去戳穿他们!”,一边撩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质问。  身后阿辉一把拉住他,“健哥,不能啊,不是你说的麽,如果还爱他就不能跟他闹,得好好谈。”  郝健正在气头上,一边甩阿辉,一边吼:“靠!安慰的话你都信!”  阿辉再次黑线。  那郝健显然已经把自己教导者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此刻顿时跟阿辉成了同命相连的难兄难弟,这不是掉价了麽?  於是他一边挣扎一边抱怨:“怎麽连出轨也能传染?苍天啊,你把这破事儿安在2B辉身上就得了,干嘛要拖我下水啊……”
  “哼,这小子嘴还特厉害,我跟他争了半天,他可一点儿没让我这个老年人。”老太太还不忘继续往上加把火。  肖文彬拿眼神瞪郝健,回头跟老太太说:“哎呀,妈,你年纪大了,以后别跟别人吵架,对身体不好。”  老太太一听肖文彬反过来说自己了,就不乐意了,“不吵架?不吵架能行吗?你们的爹死的早,我一人含辛茹苦把你跟你哥拉扯大我容易吗我,那些对咱们指指点点的人我要不跟他们吵还不被欺负了去,总之啊,千不该万不该还是你们的爹死的太早……哎呦,老头子啊……”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眼睛眨巴眨巴的还真能挤出几滴泪来。  无奈这哥俩虽说早习惯了老太太这套哭哭啼啼的把戏,却还得好声好气地规劝道:“行了,妈,爸都走了那麽多年了,你就别太难过,要不咱们给你介绍个老伴儿?”  老太太接过大儿子递上来的纸巾擦干眼泪,说:“找啥老伴儿啊?我就只跟你们爹一个,我们那会儿找对象都特慎重,找了就好一辈子,哪像你们呀,随便拉来一个就能好上,连男人都要。”  郝健一听,这“男人都要”不就在说自己呢嘛,心里难免不舒服,男人怎麽了?男人就不是人了?阿文跟自己在一块儿就不能好上一辈子了?什麽歪理都是。  “妈,其实我跟郝健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们也希望有一段感情能像你跟我爸一样,那麽忠贞、专一。”  老太太知道阿文从小话就不多、个性也温顺,就是有时候特别倔,於是叹出一口气,说:“阿文,我们家比不少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我们老肖家毕竟也是书香门第。你看看你爹,地质学副教授,要不是那次去雪山勘探出了事的话现在早转正了;你看看我,女博士,在大学当了几十年的教学主任,再看看你哥,博士后,咱家里你是差了点儿,但也好歹是个双硕士。”  老太太瞥了郝健一眼,又说:“妈一直都跟你们讲道理,你实在要喜欢男人我也管不了,所以你可不能说妈是老古板。但是阿文,门当户对很重要,你跟这没念过几本书的小夥子最终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郝健听著前半句觉得挺不错,后半句就无语了,这老太太可真是随时都不忘埋汰自己,於是忍不住说:  “我是没文化,但我也在努力不是,我也在上夜校。再著说了,能不能走到最后看的不是别的,是两个人能不能相互包容,阿文人多好、多会包容肯定不用我多说,而我对阿文那也是一心一意的,自从认识他以后我就再也看不了别人,要是以后他比我先走,那我肯定也跟您一样守他守一辈子。”  这番话一出,包厢里顿时没了声音,郝健想想还是觉得气,这些个读书人就是清高,於是又忍不住说:“还有,什麽叫‘没念过几本书’?不带您这麽瞧不起人的,每期《故事会》我都会买来看呢。”  他还想再说两句,突然觉得阿文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下自己,这才噤声。  肖文彬他哥看冷场了,赶紧招呼大家吃菜,老太太也没多说,只是间或偷偷拿眼瞄郝健,发现那人正把一只剥好壳的虾肉放在肖文彬碗里还拿了湿巾给他擦手,顿时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那个肉类匮乏的年代,老头子总是挑出仅有的几块牛柳搁自己碗里,而自己光吃洋葱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郝健和自己丈夫的身影有那麽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那文革的时期,被发配到农村的知识分子中长著绿豆眼、嘴还笨的小夥娶了队里最漂亮、最聪颖的姑娘,为什麽?  老太太吸了吸鼻子,暗忖:你小子倒挺会巴结的。  老太太不发牢骚,一顿饭就这麽安安稳稳地吃下来了。  郝健去结账的时候,一摸背上,靠,全湿了,这哪里是吃饭呐,简直比坐牢还苦。  离别的时候,肖文彬他哥说要送老太太回酒店休息了,郝健说:“那哪成啊,当然要住咱们家了。”  肖文彬摇头,“你这房子是跟朋友合租的,已经都住人了,你要我妈和我哥睡哪儿啊?”  郝健掰著手指算,三房一厅,浩子睡一间、阿辉睡一间、自己跟阿文睡一间,厕所和厨房肯定不能住人,但是叫岳母和小舅子睡客厅又不好意思,自己跟阿文睡客厅吧他又舍不得阿文受罪。  於是就说:“睡阿辉那间。”  肖文彬问:“那你让阿辉睡哪儿啊?”  郝健想都没想,就说:“这好办,我回头就把阿辉哄到大街上去。”  其他三人听了都一脸黑线,自然是不答应的,於是郝健客气来客气去,肖文彬他哥还是开车跟老太太住酒店去了。  郝健跟肖文彬走在回去的路上,那时都快十一点了,路上行人稀少,俩人就把手牵在了一起。  肖文彬问他,“你吃饭的时候跟我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嘛?”  郝健说:“那当然。”  肖文彬又问他:“如果我妈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郝健说:“甭管是谁,只要不让咱俩在一起,老子都跟他拼命。”  肖文彬手一僵,“你要把我妈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每天拎一包瓜子上门跟她套近乎呗,你妈喜欢嗑瓜子,五分锺能弄出一堆壳呢。”  肖文彬勾起了唇角:“看你小气的。”  郝健看他笑了,觉得放心不少,於是无赖道:“阿文,你看之前你在电话里骗我了,后来叫你亲一个你也不答应,我心里多受伤啊,所以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就得知错就改,现在亲我一下弥补弥补呗。”  肖文彬也真是受不了他,看看四下无人,便凑上去两人亲到了一起。  第二十章  九月底,阿辉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几天前,他农村的父母打来电话说现在正值农忙时节,需要阿辉赶紧回家帮忙播种。  临走前郝健跟他说:“去吧,小白脸最近天天上门来要人,你这一走也好叫他死心了。”  阿辉坐在火车上,摸摸自己胸口,那人死没死心他是不知道,但自己是真死心了……  阿辉的老家在农村,但是离城市其实不远,於是他买的是坐票。  身边有个哥们儿实在闲得无聊就拿出山寨手机放音乐听,放的正是那俗不可耐的《荷塘月色》。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阿辉觉著天雷滚滚,给一个失恋的人放甜蜜的情歌,折磨啊这是。  谁知那人放了一遍不够,还按了重复键,一遍一遍放那首怂得要命的神曲。  阿辉实在受不住,扭头跟那哥们儿说:“朋友,能放首别的麽?”  那人也挺好说话,就一点头,说:“行啊,你听这首怎麽样?……哎?你怎麽把脸盖住了呀?”  阿辉都快哭了,只好拿外套蒙住头等待旅途的终结。  只听那怂歌里唱道:“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再说那许楷祺自打跟阿辉分开以后就没一天过得舒坦的。
 他过去跟不少人好过,即便最终被甩了,只要睡上一觉就没事了,但这回却很不一样,他是真伤心了,感觉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连最爱去的夜店也懒得去。  阿辉走后,他下班回家,一开家门就觉得那个傻大个坐在餐桌前做好了饭菜等自己,睡觉的时候又觉得隐约间听到傻大个沈稳的打鼾声,可醒来才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许楷祺知道自己有愧於阿辉,他确实出轨了,他以为只要能找到那个人道个歉,那人会像过去一样原谅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什麽都不要,只希望阿辉能跟自己和好。  可时间久了,阿辉却迟迟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去了阿辉工作的地方找人,结果被告知阿辉已经辞职了;他打阿辉手机,拼命打、一得空就打,却永远是忙音;他想到上门去找人,可郝健每回都不开门,许楷祺试过拍门、踹门、大叫阿辉的名字,结果叫来的却是片警……  那天许楷祺实在没办法,他真是想念阿辉了,於是只好厚著脸皮再次叩响了阿辉家的门。  “谁啊?”郝健开了门,一看是他,立马黑了脸,说:“靠!怎麽又是你?!”  许楷祺压抑著自己不跟他吵,“我找阿辉,他在里头吧?”  “不在不在!走走。”  看郝健要关门,许楷祺顶著门迅速地侧身挤了进来。  怎麽又来这一招……  “行,你自个儿亲眼看看,真他妈不撞南墙不回头,人阿辉早回老家了。”  许楷祺冲进阿辉的房间,一看当场就懵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电视、床和几件家具,衣服啥的都拿走了,这人是真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许楷祺鼻子一酸,问道:“他……还回来吗?”  郝健想都没想就说:“还回来干嘛?工作都丢了,心也伤透了,不回去还待这儿继续受虐啊?”  那许楷祺一听眼泪差点下来,怎麽可以不回来,自己还有那麽多话要跟他说呢。  “他老家地址你有麽?”  郝健一听,讥讽道:“小马哥,阿辉也叫你虐够本了,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吧,别追杀到人家老家去了,阿辉在这里带了绿帽子已经够惨了,你总不能再叫他在乡亲父老面前丢脸吧。”  许楷祺突然激动道:“我找他不是叫他丢脸的!我……我那麽喜欢他……”  郝健只当自己听了个冷笑话,嗤笑一声,指著门哄他走。  许楷祺本来想再缠著他跟他要地址,眼角突然瞥见肖文彬端了一杯茶从厨房里出来。  他知道自己一时是说服不了郝健了,便把心思动到那人老婆身上。  其实肖文彬一看是他也懒得多说。  “Vincent,听说你最近跟朋友创业?搞得怎麽样了呀?”  肖文彬看著许楷祺一脸堆笑,觉得后背发凉,毕竟是过去阴过自己的人……  於是便随口说了句:“还好。”  郝健插嘴说:“少来这套,他创业好不好关你屁事?赶紧给我走、走。”  许楷祺脸皮确实厚得非同寻常,不但不恼,还能维持著笑脸,又问:“那需不需要我提供你们一些帮助,你们这种公关公司人脉很重要。”  “不必了,Larry你认识的人我们这样的小公司伺候不起。”  许楷祺被肖文彬一口回绝了难免脸上有点挂不住,沈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过去我是有很多做得不妥的地方,我不求你们谅解,只想求你们告诉我阿辉在哪里,求你们了。”  郝健看他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忍不住趁火打劫,两手在胸前交叉抱著,说:“行啊,告诉你也可以,老子要你现在、就在这里跟阿文道歉。”  那许楷祺其实还是爱面子的,他来了半天,都只说自己过去的行为“不妥”,从小打大,只有别人给他道歉,他许大少是绝对不说那三个字的。  看把那小白脸急得浑身发抖,郝健觉得太他妈爽了,“不道歉就滚蛋!”  那许楷祺终於低著头握紧拳,轻轻冒出一句:“对不起。”  “大声些,看著阿文说。”  许楷祺把嘴唇都快要出血了,连肖文彬豆觉得那人可能会立马站起来走人,谁知他却颇为真诚地说了句:“我过去对不住你,原谅我。”  许楷祺真心决定要跟阿辉重新来过。  拿到了地址之后他决定在见到阿辉的时候给他一个好点的印象,便找来了某大牌的御用造型师朋友。  那人听许楷祺一说要改个朴实点的风格就笑话他:“Larry你是遭雷劈了还是喝敌敌畏了?改走乡土路线了啊?”  “胡说八道,什麽乡土路线,我是去见我男朋友,他家在农村,我是不想太张扬。”  造型师惊异道:“农村的?不是吧,你不是最喜欢洋气了麽,啥时候换重口味的?”  许楷祺一听恼了,“农村怎麽了?你别看不起人,我家阿辉从小干农活锻炼得身材特别好,人又老实体贴,而且什麽家务都会做,比城里人好一百倍。别让我再听你说他一句,否则就绝交!”  造型师努努嘴,心忖Larry这农村来的男朋友好生厉害,能把Larry脑子洗成这样。
我要第一部
那行,你让我看下衣帽间,我给你搭配两套朴实点的。”  许楷祺的衣帽间足足有四十几坪,八个衣橱、十几排抽屉,还有一面墙是用来陈列各种包和鞋的。  许楷祺陪著那人是看了这橱看那橱,翻了这柜翻那柜,兜兜转转,足足过了三个小时,那造型师再也忍不住了。  这许楷祺是给鸭店提供服装的吧?  造型师指著那一架子的牛仔裤,“你能拿出一条不破洞、不低腰、不小脚、不鲜艳的裤子吗?”  许楷祺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回答:“没有……哎,你说是不是我裤子买太少了?”  造型师偷偷瞪他,心想你哪里是少,你是天生骚包难自弃。  那人又兜了一圈,发现许楷祺就没一件低调的衣服,别说是衣服了,就连内裤都找不出一条平角的,全是丁字裤……  “算了,我陪你重新买一套。”造型师又指著许楷祺染过的头发说:“你还得做个新发型,把颜色染回来。”  忙活了一天,许楷祺终於以全新的造型出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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