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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没结婚最好不要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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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中国象棋是中国正式开展的78个体育运动项目之一,为促进该项目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和推广,现将“中国象棋”项目名称更改为“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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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网》上的萧楼博文(6)
【寻找上海记忆】上海西南角有家精神病院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1:15
【寻找上海记忆】上海西南角有家精神病院
  在上海西南角,有家精神病院,我在二十多年前陪朋友去探望她的家人,去过几次,留下深刻印记,也算是人生的一段经历,有些感悟,写在这里。
  只有个大致的方位了,大概在东安新村方向,零陵路附近,是坐49路公交车去的。那里路上的行人稀少,病院里尤其安静,倒不像是家医院,很像是家研究所。实际上,它也正是一家研究所,对外的名称是上海精神病防治研究所。走进它的院落,就如走进大学的校园,绿化很好,穿过幽静的绿化很好的林间小道,我们来到一幢四五层高的楼房,这里就是医院的病房了。没有电梯,我们步行上了四楼还是五楼,在走廊的入口处,有两间空房间,简单的放着几只长椅,供探视的人在这里会客。这里不同于普通病房,不能够进入病人的病房中探视。在进入病房的走道入口,有一扇门,门口有护士把守着,是严禁病人家属入内的。很有些像妇产口的走廊入口处,通常妇产口的通道门上,会写上“男士禁止入内”的醒目字样,这里没有这样的字样,是禁止一切家属朋友入内的。
  医院里通常是叫病人的床位号的,不习惯叫病人的姓名,这里与普通的医院没有差别。曾经为了提倡尊重病人,医院里曾经规定不允许叫病人的床位号,但风头一过,还是这样叫了。中国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一阵风”,要真的尊重病人,不应该走形式,应该从人的人格根本上去做。我们到了那个有护士把守的走廊口,把门的护士见到我的朋友,知道是来探望谁的,对内高叫了一声,某某号,你家里人来看你了。没有一会儿,我们要探视的人出来了,我们就坐在走廊进口处的两间空房间的长条椅子上说话。我几次陪着去,几次坐在这样的长椅上说话,并不觉着住在这里的人有什么异样。他们说话都很正常,我倒觉得不正常的经常是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
  这里的病人女性居多,这是我感觉的误差,因为这里是女性病房。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还有年纪很轻的,我遇见过一位19岁的女孩,长得十分的漂亮,不知为什么,精神就出了问题,觉得很有些可惜。遇见她几次,都是她母亲来探视她的,给她送些吃的,她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与她的母亲说着话,看上去很正常,没有异样。我们闲聊,那时也问过她的母亲,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个病,她母亲也如实告诉我们,什么缘由,现在忘了,大概还是恋爱问题。那时没有现在这样开放,可能是有了情感,情感无处释放,就被堵塞了。我想,现在这种病应该少一些了,现在的人,更容易自我解脱。
  这种病人大多会有种幻觉,觉得耳边总有一种声音在对自己说话,有的是听到有人在不断的骂自己。有个女孩说,她是彭德怀的女儿,彭德怀总有一天会来领她回家,当然这也是一种幻觉。她们是以为她们没有病的,所以,她们经常不肯服药,偷偷的将药扔进抽水马桶内。往往在这个时候,说明她们犯病了,家里人就会将她们送入医院。在医院里除了强制服药外,还让她们做些简单的工作,譬如做女孩夹头发用的小夹针,医院把这个叫做工疗。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有“工疗”这个词语的。在后来的一些时期,我经常会用工疗这个词与身边的熟人玩笑。
  带去的食物如果比较多,病人是不能自己拿进病房的,要交给护士统一保管,否则,这些病人没有自控力,很可能一次吃完。护士取了食物以后,会分批的给病人用。
  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生病刚开始住院的时候,经常看到有救护车送一些服了敌敌畏自杀的病人入院抢救,这些服敌敌畏的,女性居多,尤以青年女性居多。经常在天热的夜半病房的走廊里看护士医生抢救这些敌敌畏的自杀者,多数是灌肠,用一铅捅一铅捅的肥皂水灌肠,被抢救者十分难受,所以在抢救的时候,往往困住她们的手脚,用白纱布固定在抢救床上。听护士说,这些抢救过来的人,她们的精神都会出现轻微的问题,是敌敌畏自杀的后遗症。那个时候,这样的自杀者似乎尤其的多,我现在想,大概也与当时的不够开放有关。那时的人,头脑似乎还没有开花。现在的人,相对实际的多,也比较能够想通想开。
  听说有这样一种理论,搞心理学的人,大多心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我不能够确信。我只是知道,我们这些没有进过精神病院的人,很多人,精神都会有些问题。我们通常说一种人不可理喻,这种人就存在精神方面的问题。人与人都有差别,男人与女人有差别,尤其在看问题,思考问题上,这是我近些年才有领悟的。其实,不仅是男人与女人间,人与人之间也存在很深的鸿沟,我们通常不能够理解一些人的所作所为,在他自己看来,他是正常的,可能在我们看来,他的精神一定出了问题。
  世界上有许多我们不能够理解的事情,我也遭际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例,生活里的事例不便于举,举一个很小的虚拟世界的事例。前些年,我在网上读到过一位诗写的十分优秀的女孩的诗章,我们有过一些文字的交流,感觉都很好,我专门写了读她诗篇的介绍文字,过了没多久,她却恶语相向,我始终没有能够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就彻底的将这一个段落划上了句号。虚拟的世界可以避免,但实际生活中,我们要忍受很多。人的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对他人来说,就是地狱。
  听说过,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有个共性,就是对很久前的事情,能够很清晰的记得,对于眼前的事情,没有几天,记忆就会很困难。我最近感觉自己有这类似的现象,我是不是一个精神的患者呢,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呢。
【寻找上海记忆】怀念六元一张的上海公交月票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0:45
【寻找上海记忆】怀念六元一张的上海公交月票
  上半年在杭州,听杭州的老人说,杭州政府给杭州市民优惠两张年票,一张用于寺庙进出,一张是公园年票,花很少的钱,杭州市民一年中可以随意进出各大景点,几年前我在虎跑见到当地的一些居民用容器在灌虎跑的水,他们说,他们每天都来虎跑,就是年票带来的便利。
  杭州政府很多年前就有明智之举,他们坚持西湖的很多景点免收门票,这样做,从大的方面给杭州带来了各种利益。一个天堂一样的城市,他们的掌管者是聪慧的。非常的羡慕杭州的市民,有这样好的待遇。
  上海的各大景点门票昂贵,作为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很多上海的景点我都没有去过,很大原因是觉得门票昂贵,觉得物有不值,就连东方明珠我至今没有上去过,金茂大厦还是带学生春游的时候上去的,因为不花自己的钱,所以敢上去。
  上海的各种交通的费用也是这样,尤其对一些学生而言,负担很重。我负责每月给家里充值交通卡,基本的花费在伍佰元左右,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前在单位有个小职务,时常开个什么会,会有一些意外的发放,譬如交通卡,糕点卡,超市便利卡之类,当时并不觉得这一块的负担特别吃重。杭州回沪以后,我一直在想,上海能不能学学杭州,尤其是交通方面,尤其对一些还没有收入的学生,上海能不能搞一张年卡,专门优惠在上海读书的学生,然后在惠及其他。
  于是,我很怀念我们青年时期上海公交曾经推行的六元一张的月票(学生月票大概是三元)。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我们单位的领导十分的明智,给每位职工发了一张月票,这样,无论是上下班,还是公出,都省去了许多报销手续上的繁琐,经费上算下来也相当划算。有了这张月票,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在我们单位推行全员月票前,我们每个月都有专人计算职工的上下班路线,费时费力。职工自己先填写表格,写上起始点的车站名称,然后坐几路车,坐几站,再转几路车,坐几站,费用是多少。有的职工上下班路途遥远,要倒好几辆车,光填这个单子就要填很长的一串。当时也有贪小便宜的,像现在的少数出租车司机,有意将线路绕远,单位还会派专门的人沿着职工填报的线路去走上一圈,当然,对于通常熟悉的线路,可以一目了然的过去,并不需要实地去查看。通常的情形是核实好以后,就按照定下来的费用每月发放车贴,职工如果住址发生变动,自己再提出申请,单位再重新核实。在实行全员月票前,只有超过六元的职工可以享受月票。
  我们单位实行月票,这在当时这样的情形并不多,所以我们外出,“自由度”相对比较大。但那时,上下班或者读书路途比较远的,大多数买月票。那个时候,上海的交通没有现在这么便利,样式也比较单一,公交车常年都十分拥挤,没有月票,每次乘车必须掏钱买票,车上还偶尔会遇到扒手。为避免这些麻烦,通常上下班,我们仅带一张月票,放很少的零钱。我那时有位同事,是体育老师,叫王长发,他每月的零用钱是两元,还花不了,所以,他的口袋中,永远会有两元钱,现在的人一定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有了这张月票,休息天,我经常会避开高峰外出坐公交车。我曾经想,将上海的所有公交线路都坐一遍,从起点到终点,但一直没有实践过。那时候,我在上海教育学院读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考试要背大段大段枯燥的概念论述等,我坐在家门口的28路上背,效果十分的好。车子从隆昌路开往外滩,由外滩福州路的终点站再往回开,一这本的理论几乎就可以背出了。记忆学里有一种运动记忆,譬如人学会游泳,骑自行车,终生不会忘记。我就根据这个理论,坐在车窗边,低头看一条理论,然后抬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实际上是什么也看不见,熟视无睹,只是背诵着刚看过的文字概念。
  坐过的公交线路不多,常坐的是上下班的25路,虽然只有短短四站路,有时候算算,每天上下班,六元钱还用不了,但外出就很方便。对一些线路留下很多情感,一个线路的终点站,会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外滩附近的49路终点站周围有个小花园,有时候会坐在这个小花园里歇歇脚。25路军工路的终点站在我们办公室的窗外,我们在办公室里,一直能听到电车的刹车与启动发出的声响。上下班的时候,这里是热闹的,人流络绎不绝。我现在偶尔在休息的时候会骑着电瓶车走到那里,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亲切感,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处子情感。我往往不敢久留,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情由。
【寻找上海记忆】崇明诗人徐刚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3:53
【寻找上海记忆】崇明诗人徐刚
  我对徐刚先生了解不多,按照常理,我是没有资格来写他的。但徐刚是我们那个时代著名的诗人,也是我青年时期文字的榜样,是我读书时期我最崇拜的文学偶像。在那时是报章上,我们时常可以读到他的诗歌或散文,都是有些华丽词句的美文,这样的文风,是符合我那时的年龄特征的。
  徐刚先生好像是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以后,任职于上海《文汇报》文艺副刊《笔会》的,后来去了北京,在《人民日报》的文艺副刊《大地》任编辑,这些我都是从公开的报章上的他的作品信息而得知的。我那时刚进入中学,还住在老公房,我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参加社区里的一些公益活动,那时不这么叫,只是说帮着里弄做些事情,每月出黑板报,每天傍晚帮着在居委里值勤。在值勤中,认识一位住在公房头排上的大妈,不知什么原因会与大妈说起徐刚,大妈说,徐刚是他的侄子,崇明人。我觉得不可思议,大作家徐刚会是他的侄子?但从大妈的一口崇明话与认真的态度中,我相信了这一切。我对大妈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升温,想尽可能多的从大妈的口中知道诗人徐刚的一些情况。现在的追星族的心态,我是能够理解一些的。
  尽管这样,我知道徐刚的信息很少,后来通过各种渠道,只是知道,徐刚人将步入中年,好像有些谢顶。好像听大妈说,徐刚出生很苦,但他很勤奋,所有有今天的成就。
  那时正处于文革时期,书籍很少,刊物也寥寥可数,在不多的期刊中,我固定每月购买三种刊物,除北京文物出版社出的《历史研究》外,另外两份都是上海出的,一份叫《朝霞》,是纯文学刊物;一份是《学习与批判》,是偏向理论方面的。在《朝霞》上,尤其是在重大节日的时期,我们都可以读到徐刚写的长篇抒情诗章,是歌颂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的。在《文汇报》与后来的《人民日报》的《大地》文艺副刊上,我们三两天就可以读到徐刚的诗歌或散文。
  我们中学时时兴学工学农学军,但学军是淡化了的,主要以前两项为主。我们学农,学校就组织去了上海的郊区南汇的万祥公社,我们一个年级有十三个班,每个班的学生至少在52以上,送我们去郊区的大卡车停在万祥公路的路边,浩浩荡荡的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候在公路边,等着老乡用小船,一船一船的将我们送到我们学农的老乡家,坐在小船上的那个午后场景,我至今不能忘记。
  学农有许多故事,我不能一一在这里叙述,有几个印记,印象深刻。一个是同学在空余时间去老乡的田里偷蚕豆,偷回来以后就生的吃,也给我吃了一些,那个时候,我知道蚕豆可以生吃。还有一件事情是印证我的生存能力的。我们十多人住在老乡的家里,每天到地里干活,轮流有一个人留下来做饭。有一天轮到我,我将煤炉放在老乡的住房外的风口生炉子,炉子生好以后,我就用大锅淘了米煮起粥来,两个小时以后,同学们从田里回来,准备喝粥吃早饭,掀开锅盖,锅里的米还没有成形。后来我知道,在风口里煮粥,是不能煮开的,但我的那帮死党们个个都能够原谅我,我从没有对他们说过抱歉,现在在这里我对他们说一声抱歉。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住下不久,学校就发现有学生偷着抽烟,所以,学校组织了大规模的排查,一个个住宿点,一位位同学都被开包检查,查到我这里,看我所带的行李包中都是书,我们的一位歪嘴的教导主任叫施永琪的老师对我说,你是孔老二下乡,全是书。虽是调侃的语气,但对当时的我,是个很大的褒奖与激励。这位姓施的老师,经常在全校的拉线广播里训话,说话的时候,吐沫四溅,嘴总会歪向一边,瘦瘦的身材,脸也瘦瘦的。
  我们学农是两个星期,中间有一天放假,我就与几位同学步行去万祥镇上,在一个书摊上,我买到新一期的《朝霞》与《学习与批判》,还有《历史研究》。杂志买回以后,我在《朝霞》上又读到徐刚先生的一篇歌颂祖国的散文,文字很美,那是在九月底,国庆即将到来,这些都是应景的文字,词语华丽,我非常喜欢,就用徐刚先生的散文改写了一篇长篇的朗诵诗,是我当时自我感觉比较得意的作品。我那时就有了一个体会,改写,也是学习写作的一条相当好的途径。直到后来的好几年后,我经人介绍,读到贺敬之的《回延安》,《雷锋之歌》,我才略略的知道什么是抒情诗,什么是马雅可夫斯基楼梯式的抒情诗章。
  我不知道徐刚先生现在还健在否,这记录了我一段青春的美好岁月。在现在的文字媒体上,我很久没有再读到徐刚先生的文字,很有些记念,在这里遥祝先生,但愿先生一切安好。
【寻找上海记忆】在十六铺的大达码头坐船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0:40
【寻找上海记忆】在十六铺的大达码头坐船
  在上海的苏北人,要回家乡去看看,必定会坐船。那个时候,交通不是很便利,现在三个小时的车程,那时要整整一天半。住在上海东北角大杨浦的苏北老乡,要赶到十六铺的大达码头坐船,必定是走隆昌路长阳路底的22路公交车,这是当时22路车的终点站,22路的另一头终点站或叫起点站,就在十六铺的大达码头,在那里围着一个马路中央的小建筑物掉头。
  我们小的时候,要去乡下,必定是坐下午四点钟的船,船票一般都去金陵东路外滩口的一家很大的售票处买,这个详细地址,大概是金陵东路2号。当时的票也不好买,往往要起早去排队。常常是天不亮,就要赶到已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售票大厅里,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到票买到手,人已经筋疲力尽了。那时也顾不上这些,能够买到票,就算幸运。
  下午四点的船,我们往往上午11点就早早的吃中午饭,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横穿几条马路,走上两三站路到22路的终点站坐车,到了十六铺,往往距坐船的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那时从上海坐船到江阴,从江阴坐长江摆渡船到八圩,再从八圩坐上长途汽车,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可以回到老家。这一路有联票可以买,我记得是三元二角八分,这个票价是印在一张长条形的船票上的。    
  下了22路电车,要前往候船大厅,还有一条长长的路要走,每次总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所以这一段路,就是一段苦难的历程。码头上也有挑夫,花上两三角钱,可以帮你把行李送上船,但这对我们这样的人家,这个举动,无疑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早早的赶到码头,是担心错过坐船。那时买一张票不容易,出一趟远门也不容易,所以宁可将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拥挤的散发着人体气味的候船大厅里,往往在这个大厅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左右。
  候船大厅很大,只是用很长的板条长椅隔着空间,这里的船到长江各地的都有,我后来工作以后,去南京,去九江,去普陀山,都是从这里出发。去普陀山是从海上航行,也是一晚上,船在大海上颠簸,先到宁波,再换乘小船上普陀山。
  我们去乡下,一般是坐五等舱。五等舱的票价最便宜,是散席,没有固定的座椅,我们只是在船的走道或底舱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四等舱也坐过,是我工作以后去庐山,船是到九江。四等舱是一个大房间,有近十只床铺,可以去指定的房间里淋浴。小时候去乡下,四等舱是不敢想象的,还有三等舱,那时想,这样的房间一定是高级首长才能住的。
  船往往是夜半凌晨两三点钟到达江阴,再走很长的路,排很长的队,在黑灯瞎火的街道上等候着坐长江摆渡船。我后来长大了一些想,为什么船不直接就停在长江的北面呢,不是可以省去许多的劳累与辛苦。再说整船的人,几乎都是去苏北的。但人世间,很多事情都必须人为的设置障碍的,这是必须的,这是我稍大以后才领悟的。
  摆渡到了长江对岸的八圩,还是继续排队上长途汽车,这是一个辛苦的过程,拎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长途汽车,心才开始略有安顿了。然后车行走在狭窄的不是很好的公路上,我们安心的看着窗外的农田,看着偶尔路过的集镇,先是靖江,然后是泰兴的黄桥,车到了黄桥,就知道离家乡不远了。乡下的亲戚,会很早的请村里的人骑着自行车等候在公路边。我们去外婆家,是从茹庄的公路边下,去奶奶家,是从王石的公路边下,然后要坐在二轮车(自行车)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把屁股坐酸了才会到家,往往是中午的12点钟左右。
  现在我们去乡下,上午七八点钟的长途车,从家门口坐上去,经过江阴大桥,三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可以到达原来的公路旁。从上海到乡下,一路都是很好的高速公路,路还是原来的线路,却便捷了许多。社会飞速发展,少了许多劳累,但也少了许多的人生的乐趣。
  在大达码头,印象最深的是送二叔一家去重庆,二叔随着单位内迁去重庆,那是个近乎于生离死别的场景,尤其是在当时交通还很不便利的年代。看着船驶离码头,送别人人几乎同时哭成一片。经历文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送别的家庭,这样的场景是很能够体会的。
井冈山记忆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0:58
井冈山记忆
  那年暑假,从厦门回沪,没有一个星期,就坐上了往井冈山的列车。那个时候,还没有直达井冈山的车次,火车只能到南昌。我们坐了一夜的硬座,早晨的时刻,来到南昌,没有来得及歇脚,就转上了开往井冈山的卧铺长途汽车,大约八个小时以后,我们到达了井冈山。这一路,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晚上在火车上没能睡,白天却睡在了长途的卧铺汽车上,这是我第一次坐这样的卧铺长途车,觉得有些新鲜,所以睡眠不是很好。
  上了长途车,开始有了些睡意,但并不能睡着。这一路上的路况不是很好,车有些颠簸,在狭窄的公路间行驶。文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有邻居到江西插队的,那时听说,江西的土地贫瘠,过了浙江,江西的地段上都是红土,但这一次我并没有察觉到。对于省份的概念,有时候会有种错觉。实际上,江西我很早就到过的,那是去庐山,概念中,庐山是九江郡,似乎与江西是两码事。山东我只去过青岛,河北我只去过廊坊,在我的概念中,我似乎还没有到达过河北与山东。我经常愚蠢的以为,到了石家庄,到了曲阜,上了泰山以后,那才算是去过了这些省份。所以,对待江西的概念也如此。我在井冈山呆了有十天左右,从井冈山回来,又途经南昌,在南昌只逗留了一天,去看了滕王阁,只是草草的路过一些街道,没有深入,对南昌没有概念,终还是觉得没有到过江西。那一天,南昌如火炉,我们不能够逗留在街道上,很早的就躲进了停靠在路边的大巴上。
  我一直以为,去了一个地方旅行,一定是应该去这个地方的小街道上走走的,或是进入菜市场,或是到当地简陋的小茶馆坐坐,听听这个地方的乡音。我不怎么旅行,去过的地方也不多,偶尔也去一些名山大川,往往是冲着它们的名气而去,几天的旅途结束以后,对那些山,那些水所处的地方一无了解,所以才会有没有到过这些省份的概念。
  在去往井冈山的途中,中午时分,车停靠在公路边的一家简陋的饭店午餐,同行的惠民中学的一位姓王的语文老师去买了一瓶白酒,他给我倒了二两左右,美其名曰,消消毒。王老师对我说,外出旅行,饮食很可能会出现问题,喝些白酒,可以预防。从这一路开始,他就与我分享他买的高度白酒,一直到山上,我们两个,几乎是每餐喝上一些。我与这位王老师是初次相识,但此前,我们彼此有所耳闻,我有位朋友叫肖光华,在中药店工作,同时也是他的朋友。井冈山回沪以后,我们在肖家多次一起喝酒,会说起井冈山之行。
  对于山的概念,我很小的时候,也一直有种错觉,以为泰山或井冈山就是一座山,到了庐山以后,才知道,这些名山,实际上是一片山。庐山就是一座城市,井冈山也一样。我们到了井冈山,住在一家很大的旅馆里,安顿好行李,草草的在食堂用完晚餐以后,步行去井冈山的集市上走马看花,这个时候,我才领悟到,这是一座很大的群山,也是一座城市。尤其是后来的十天左右时间里,我们每天坐着小面包车去井冈山的各处参观,更加深了这个概念,井冈山,真的是地大物博啊。
  我们住着的这家旅馆条件设施都相当的好,只是吃饭很有问题。为我们烧菜的据他们介绍是上海的老知青,但这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难下咽的饭菜。江西的饮食是偏辣的,我也喜欢重辣,可是,在这个食堂,每餐的饭菜都淡而无味,蔬菜烧的泛黄,这给我们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我们这一组一共是十位同一个区的老师,我担任临时召集人,这其中有两位我们区教育方面的专家,尤其是一位在上海初中教育阶段的名师,他叫陈定茂,经常在报纸上写一些中考的指导文章,我有眼不识泰山,并不知晓,直到多年以后,我女儿参加中考,我才经朋友介绍,得到了他的指导。我们在井冈山,相处过十天左右时间,可见我这个人是多么的缺少人际交往的意识。
  很多书本上学过的东西都神奇的出现在眼前,诗人笔下的八角楼的灯光,毛泽东主席大气磅礴的诗章黄洋界,我们都一一造访了。印象深刻的是西南角有一个三省交界的小镇,那一个小镇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记。小镇上只有两三条小马路,有一座桥,几家商店,偶尔有行人走过,桥头有老乡拎着一只菜篮,坐在路边,买一些自家种的土产。到这里来的,多的是像我们这样的游客,我们在小镇上的饭店用餐完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自由行走。
  走在这样的小镇上,人的心灵也会干净。在井冈山的几天中,还有一次在大山中,也有过类似的感觉,四周都是大山,远处有几家山民的住房,宇宙是如此干净,我们似乎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中。我们是步行路过进入这个大山环抱中的,是那样的不真实,以至于后来,我的眼前出现这个画面,我经常有庄子的错觉,我是梦到蝴蝶呢,还是蝴蝶梦到了我,我总搞不清,这个场景是我真实的遭际,还是我的一种幻觉。
  我们在井冈山上见到过一位当地的摄影家,他就是人民币一百元背面摄影图案的作者,我们去看了这个图案的实景地,穿过一个山洞隧道,我们就到了他摄影的角度。从一些角度看一些山峰,可以依稀看到是毛泽东主席仰卧着的形态,这些都很有些神奇,但我却不能够深信,总觉得是旅游的单位做出的一些花招,可以吸引更多的游人。
  黄洋界是大气的,否则,毛泽东主席不会写下这样的诗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我在井冈山见过一种红辣椒,是平生遇见的最辣的辣椒,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怕辣。在从八角楼出来的一个大山间,有一位山民卖红辣椒,10元一斤,我上去要了一只,掐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谁知辣的六神无主,坐立不安,我这才知道井冈山的辣椒厉害。
  我们住在山上的旅馆靠井冈山宾馆很近,宾馆的附近就是集市,夜晚很是热闹,挑灯夜市,很有些像城里的排挡,很多的排挡上有烤乳猪,我看到过排挡的边上放着一只小铁笼,里面拴着一只小黑猪,20元一只。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少吃肉食品。
  我们同行的人中还有一位女孩,她是我老单位工会的一位大姐的女儿,在我们同一个区的一所中学教书,天下有时真的很小,我们就这么容易遭遇到熟人。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0:37
从北京回上海的途中,我们转道去了青岛。看着随身带着的中国地图册,看着铁路线从北京往青岛的标注,是向东面的大海弯沿过一条很长的线路。列车进入山东的时候,我在车厢里与一位年轻的海员攀谈起来。他是青岛人,于是我们说起青岛与上海。我对他说起想象中的有着童话建筑的青岛,但他更向往大都市的上海。他告诉我,他们航行在大海上,总是数月半年不见人,上了岸,最大的喜好就是看人,与人交谈,不仅仅是看女人。他说,海员的那种寂寞单调,是我们一般人无法体会到的。
  列车终于驶入了青岛站,走出站台,看青岛站的建筑,比较矮小,像旧电影里看到的北方小站,并没有什么给人特别的印象。直到我们进入青岛市区,行走在她的街道上,一些似乎建筑在半上坡上的独立别墅似的建筑才给了我们视觉的冲击。这里没有一幢房屋是相同的,房屋的外表面涂着各色不同的颜色,每幢楼的建筑样式风格都不同,我是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了。
  但是很快,我们就从童话世界里回到现实,我们必须先找住的地方。青岛是海边城市,每到夏季,就严重的缺水。我们走了很长的路,在青岛的中心地区寻找旅馆,跑了十几家,都被告知满员或者是没有水供应,这样就不能住了,因为无法洗澡。我们花去了半天时间找旅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将自己安顿下来了。这是在青岛的第一天,我们上午到达,什么地方也没去,只是找旅馆。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青岛的现在,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住下以后,心可以安顿了。洗漱完,我们上街吃了一些东西,就前往海边。我们住的地方离海边有一段路,我们到了海边以后,见到有很多的游客,也有当地的很多居民。当地的一些居民赤着脚,在海边捡拾海带,一条一条的很多。这些对我,也是神奇的,我是初次看到海带的来源。那个时候,是九月初,海水已经很凉了,我们不能够下海游泳了,也只是赤着脚,手里拎着鞋子,学着当地人,在海滩边行走。大海是如此美丽,尤其远眺。上海也是海边城市,但在上海,并没有一处像样的海边。上海人看海,往往要去附近的普陀山或者更远的地方。
  在青岛几天,我们都在市区里游玩。原来想去崂山的,已经到了崂山一日游的旅游售票处,门口遇到当地的一位大妈,她对我们说,崂山没有什么可看,还不如就在市区转转,我们就听信了。很多年以后,很有些后悔。已经到了那个地方,应该去看看。但这不能怪这位大妈,我们都有过这样的心态,如果外地人来上海,他们想到东方明珠上看看,我也一定会对他们说,没有什么可看的,尽管我至今没有上过东方明珠。
  崂山没有去,那天却意外的去了鲁迅在青岛的住所,这是我意外的收获,行程前是没有这个计划的。记得在一个街道花园的边上,有鲁迅纪念的雕塑,还有刻着文字的石块,记忆已经模糊。
  在后一天的一个下午,在近海边的一条马路集市上,我们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了两斤活的海虾,我们找了附近的一家小饭店,想付些钱请他们帮着加工煮熟,这样新鲜的海虾,只要水里一窜就可以了。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我们找到了一家小饭店,他们马上同意了,并不收加工费,只是叫我们点一些菜喝酒吃饭即可,这正合我们的心意。这盘白水海虾,是我此生品尝到的最好的美味。
  山东人是豪爽的,也是好客的。他们有《水浒》血性男儿的大气,我有几位山东籍的青年同事,在他们的身上,我时常能够体会到他们的这种特质。青岛是很多年前去的,去的时候,我女儿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时我母亲还在,母亲与我们一起从北京回沪,母亲直接坐上了往上海的列车,我们却转道来到了青岛。我的母亲现在却离开了,青岛在我的记忆中也已经模糊。青岛于我,就如茴香豆于孔乙己,就只有这些了,多乎哉不多也。
【寻找上海记忆】先前的小绍兴与后来的振鼎鸡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6:18
【寻找上海记忆】先前的小绍兴与后来的振鼎鸡
  振鼎鸡最早是开在新乐路上的一家很小的街面门店,房屋很破旧,桌椅也是,两小间不大的门面里总挤满了顾客,它那时只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小饮食店,靠另一条马路的路口不远。我有几次从上海的东区去靠近西区的市中心听报告或者听课,有几次路过它的门口,就进去点上一瓶啤酒,要上四分之一鸡,花个几元钱,能够美美的享受一顿午餐。它的生意每次都很好,我每次去,都要站在拥挤不大的店堂里等座位,那时他们也雇佣一些服务员,但没有统一服装。后来有了规模,成立了公司,它的门面几乎遍及了整个上海,他们做出的三黄鸡,已经超过了上海三黄鸡的祖宗小绍兴,特别是小绍兴搬入现在的新楼以后,它的滋味远不能与振鼎鸡抗衡,至少我是这样感觉到的。
  文学上有句话,叫作家必须用作品说话,各种产品也一样。我在家经常看电视广告,一些广告做的再花俏,如果产品消费者使用以后感觉不行,广告再怎么天花乱坠,消费者不会再去理会,所以最好的广告还是产品本身。
  后来我在上海的解放还是文汇上读到过一篇整版的振鼎鸡创建史,这篇报道比较完整的写了振鼎鸡品牌形成的过程,我刚才在网上找寻这篇文章,没有找到。我上网想看一下振鼎鸡最初的确切地址,我现在时常对自己的记忆不怎么自信,想在网上看看,振鼎鸡最早是开在新乐路还是长乐路上的,可惜没有找到。
  我说小绍兴是上海的三黄鸡的祖宗,这几乎是被全上海人认可的。小绍兴盛行的时期,上海有位青年作家,大概是沈嘉禄在上海的一份报纸上连载过一篇长篇小说《小绍兴传奇》,我有位朋友与沈嘉禄很熟,听说沈先生他原来的工作与小绍兴这个行业有些关联。
  我们年轻的时候,物质匮乏,收入也低,去了市中心,到了饭点,多数就是去云南路上的小绍兴。那时的小绍兴在现在位置的马路对面,只有两层楼,店堂的面积很大。门口常年排队,我们去吃一次,每次几乎要排三个队,先是排队买票,再是去窗口排队取鸡,接下来是没有时间概念的等座位,看哪桌的客人似乎要吃完了,就站在他们的边上候着,一点不雅观,常是这样看着别人吃,也有些催促的意味。同样我们坐下吃着的时候,看着站在边上的人,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你不想排队,也有办法,就是花大价钱。小绍兴的二楼面积不大,但他的鸡的价格要贵一些,鸡是一样的,你如果舍得花钱,可以坐在楼上。我听我的这位认识沈嘉禄先生的朋友说,他们那时去小绍兴,几乎都在二楼享用。我也上过二楼,是有时觉得实在等着累了,咬咬牙才偶尔为之,我们多数还是在楼下无休止的等候。
  我平时很少吃鸡,尤其是鸡皮,但只有小绍兴的鸡例外。到了小绍兴,尤其喜欢它的鸡皮,脆脆的,看着窗口里面将鸡加工切块的师傅麻利的将鸡切成小块以后,涂上一层麻油,黄灿灿的,食欲就会大增。小绍兴除了鸡好吃外,它所用的蘸料也是独门秘诀,听一些老食客说,蘸料也是小绍兴的一绝。小绍兴扩建搬迁到马路对面以后,我去吃过几次,它的鸡质量大不如从前,鸡肉老了,嚼进嘴里有残渣的感觉。我有一次去,要了整盘的鸡,都是这种样子,与他们交涉,服务员的态度相当的恶劣。
  小绍兴在鼎旺的时期,我曾经做过奢侈的梦,如果家门口能够有一家小绍兴该多好,不说可以经常吃到这样美味的鸡,每天能够喝上一碗小绍兴的鸡粥,也很营养可口。现在,我的家门口果然就有一家小绍兴,但味道全然变了,主要经营中式炒菜,也买鸡,但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小绍兴,它只是一家加盟店,质量可想而知。就云南路总店的小绍兴,它现在的滋味也大不如前,至少是我后来几次的亲身经历而言。小绍兴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想,一是龙头老大,一是国营或者是集体大单位。振鼎鸡有多家店,基本上都做的比较好,我在淮海路,四川路,临汾路,福州路,平凉路多加店吃过,只有双阳路附近的一家质量似乎差一些。刚才上网查找振鼎鸡的原始,看到也有加盟的信息,我很有些为古人担忧,加了盟以后,会不会成为小绍兴第二而步小绍兴的后尘,很难说。
【寻找上海记忆】上海一档精彩的美食节目:《淘最上海》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7:32
【寻找上海记忆】上海一档精彩的美食节目《淘最上海》
  《淘最上海》实际上并不仅仅是一档美食节目,她与《东方网博客》举办的征文《寻找上海记忆》有异曲同工之妙。东方网的这个征文选题很好,使大家有话可说,很像好的高考作文题。《淘最上海》的编导也一样,他们踏踏实实的办节目,不搞虚假低能的噱头,以观众为朋友,只报道介绍,让事实说话,尤其是节目的主持人,亲切自然,所以说,这是一档高质量的上海民众喜闻乐见的好节目。
  我曾写过一篇短文,题目是《人气美食为什么越办越差》,人气美食现在在“星尚”这个栏目播出。平心而论,“星尚”的画面做的很好,它的摄影画面总是很新潮靓丽,是符合这个节目的内涵的。但是,它的几个有关美食的节目,办的实在太差,无论是平日的美食节目,还是周末的美食大王牌,都做的很一般般,有时难以让人忍受。
  好好的介绍一些美食的内容,节目往往会出一些明知故问的低能问题,把观众当阿斗,实际上是编导自己将自己当阿斗。
  有些问题明显是为三岁小孩设计的,问问题的同时答案已经呈现。
  好好的介绍各地风俗美味的节目,总穿插些幼稚的游戏,这种游戏以虚假为基础,输的一方要受到惩罚,给出的惩罚就是不能够吃到美食。呜呼哀哉,这是个脑子怎么想的编导呢,真的想象不出。弄几个俊男美女疯疯傻傻的,俊男美女固然养眼,可以提升一些收视率,但这绝对不是办好节目的根本。
  更有甚者,似乎编导害怕观众忘了他们存在,最近的节目中,频繁的从这些俊男靓女的主持人口中牵出编导来,我们编导怎样怎样。编导要让观众注意,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关键的是要将节目做好。只有将节目做好了,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在观众心目中站起来。
  很有些可惜,这是一档完全可以出彩的好节目,介绍美食,尤其是上海街头巷尾上的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美食,是很可以吸引观众的,尤其是一些地方美食,你老老实实的做,老老实实的介绍,不要害怕观众看不懂或看得枯味,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淘最上海》做过几档选题,有一档十大菜场美食,一家家介绍,短小精悍,是很受大家欢迎的。人气美食里面请的一些大厨,尤其是一位张大厨,方方正正的脸庞,无论是介绍做菜,还是选材,都能够说出营养的道道来,这样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将他们这些优秀的专家套在美食大王牌这样机械的形式中,真有些为他们可惜。
  《淘最上海》与《人气美食》比较起来,是大巫见小巫,地位上来说,后者是放在收视的黄金阶段,而前者是在晚间新闻前的零星时段里。但就节目质量而言,我更愿意将票投给前者。她们的节目清新,无论是美食,还是老上海的其他,编导都很踏踏实实的在做。有一档节目给我印象很深,是介绍老上海的一些老地方。譬如杨浦分局后面的老大楼隆昌公寓,上海的一座小岛复兴岛上的共青公园,肺结核医院里原来的叶家花园的如画风景,这些都可以勾起老一代人许多美好的记忆。这档节目请了一位出租车驾驶员大叔也非常有趣,出口成章,幽默风趣。
  不能不说说这档节目的主持人程兰,她可能是《淘最上海》的当家花旦,她自然清新的主持风格很惹人喜爱,就好像是邻家美丽的少女,她的声音也甜美好听,富有一种磁性,她将普通话与上海话穿插交替着使用,你不仔细听,还以为她有些洋泾浜。实际上,无论上海话还是普通话,她都十分的标准。一个节目,有一群好的编导,有一种健康的节目风格,再加上有程兰这样自然亲切把观众当着自家人的好的节目主持人,你不让她成功也不行。
  程兰这个名字有些老土,但所呈现出的主持却是绝对新潮,里面还略带着老上海的怀旧滋味。在一次介绍一种美食小吃的时候,程兰说,我爸爸说,这种食物,小时候只有考试考的很好的时候才能够吃的。这就是她的主持特色。
  《淘最上海》,她也正在与我们一起在《寻找上海记忆》。
【寻找上海记忆】与陌生人一起喝下午茶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1:21
【寻找上海记忆】与陌生人一起喝下午茶
  暑假的作息极有规律,休息身心,很少外出,博客比平时要写的勤奋一些。在暑假到来前,看到报纸上说到现在网络上有一种写作软件,只要根据自己的意愿,想产出哪方面的小说,你可以随意填上小说人物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名字,几分钟,一篇成型的长篇小说就会出现。这篇文章的作者很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产生大量的文字垃圾。
  我是有种轻微神经质的人,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也在产生着文字垃圾。有的时候,很影响自己写博客的信心。转而就有了自我宽慰,我的文字,只是自己的一种人生感受,如果是垃圾,敝帚自珍,我自己收藏着。自己只是作为一种爱好,就如同我喜欢收藏茶杯一样。
  我藏有上百只茶杯,这些茶杯并不是都是用来喝水的,有时仅仅是看着喜欢,心里安稳,这些茶杯的功效,更多的倒有些像奖杯,它是我自己给自己颁发的,只是给自己辛苦人生的宽慰。像我这样生存能力不是很强的人,竟然也能顺利的活到现在。
  因茶杯就有了昨天的故事。
  上个星期,与中学的好友还有他的妻子在老房子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这个邀约并不是我的同学,而是她的妻子。我们相识已有二十多年,他的妻子小张会隔三差五的给我电话,关心我的身体同时,也关心我的心情。她有时候也抱怨我,说我不怎么与他们主动联系。我现在真的很有些懒散,是精神上的,这倒很有些在向我的这位中学的好友靠拢了。
  昨天上午,坐车去了老房子,去办一些私人的事情。找了两家要找的人,在老房子路口的一家重庆麻辣烫麻辣了一回,这种东西我很少吃,昨天几乎也是破天荒的事情。
  从麻辣烫的小店出来,沿着隆昌路漫无目标的在大太阳下行走,原是想去我的那位中学好友家的,但他的睡眠一直不好,我想,中午时光,他可能正在补觉,所以也不想去打扰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隆昌路杨树浦路口,见父亲工作的工厂依旧是一大块平地,临近的杨浦煤气厂只留下一幢年岁久远的建筑,其他也夷为平地了。就沿着杨树浦路往西,原来想穿过一条我们上小学的时候一直穿行的私人住家的小弄堂,竟然没有勇气进入,还是近乡情更怯的缘由。就沿着大路走,大路旁的五金店依旧,原来旁边的布店与文具店,现在都成了私人的五金店,店面黑乎乎的,给人有肮脏的感觉。于是加快步子,就来到母亲曾经工作的工厂。工厂的对面厂区,临黄浦江的南区厂房现在也是一片广袤的平地了,只是马路的北面厂房还在,厂的大门还在。在很多年前的夏天的一个或者很多个下午,我会到这个厂门口来,等着母亲把自己不舍得饮用的啤酒瓶装的盐汽水让我拿回家,好像就在昨日。我站在厂门口停留了一会儿,这个工厂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大门也紧锁着,同时也锁住了我的心情。
  往前走,是平定路,平定路已不复存在,这里住过我的很多同学。那时候,这个地方经常发生打群架,我那时感觉自己极有文字天才,自以为写过很好的一个句子叫“平定路上不平定”,现在回想,是多么的幼稚,但幼稚的东西总是美好的,我现在想。走到肥皂厂,肥皂厂现在也不复存在了,成了什么园区。从路边望进去,空空荡荡的,也没有生气。杨树浦路是老了,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多了岁月的瘢痕与我的不尽的一些思念。我的母亲不在了,儿时的那些岁月也不在了,夏日的空气中再也闻不到我曾很熟悉的味道了。
  过了宁武路,是我小学的校址,又停留了一会,已经找不到旧日的痕迹。只是进入校门,要经过一段校内很短的小路才可以进到操场上,这条小路还在,就用手机拍下了。
  就想再往西走,这条路是儿时与母亲经常走的。常常在下午,母亲会带着我,与她的小姐妹——我称之为娘的,去松潘路购物。一路的感觉是这条路变短了,一走就走到了临青路。小时候,这条路觉得是漫长的,总觉得要走上很长的时间。
  临青路拐进去,就来到杭州路口,这个地方依旧没有变化。我看着路边的路牌,路牌下的杭州路西面的方向,我又想起母亲。
  我年轻的时候经常住院,就住在杭州路的西面的一家区中心医院的分院住院病房,母亲每天中午,多是在夏日,走上四五站的路,从这里穿过,来医院给我送特地为我准备的甲鱼或者猪肝汤等一些营养菜肴。到了傍晚,母亲又会与她的小姐妹一起来看我,怕我孤寂。如果没有人来看我,她们会陪着我坐着乘凉,在医院病房门口的台阶上。有时候,她们并不与我说话,只是能够守候在我的身边,母亲她们心里就觉得安稳了,常常是到了很晚,我有了睡意,她们才离开。有时候看到我的很多年轻的朋友来看我,她们就悄悄离开,并不打扰我们。这一路来回,要走多少的路?母亲不在了,娘也不在了,她们都是把握视作宝贝心肝的人。
  过了杭州路,就看见平凉路的红绿灯路口,现在的路,真的就变短了。在这条路的中间,原来有一家电器修理店,还有一家音箱店,这两家店的老板都是我的朋友。音响店的边上,原来有一幢高高的私人建造的楼房,楼房里住着一位很有钱的外科医生,小的时候,潘怀高先生领我来过,现在这幢楼也没有了。我走到这里,没见到这幢小楼就折回往回走去。见电器修理店也没有了,音箱店还在,这是后来茶叶店老板娘告诉我的,我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有音箱店的存在。
  在原来的这两家店的边上,我看到有一家大门正开着的茶叶店,我随意的就走进了店堂,看着墙边上顶天立地的玻璃橱里陈列着全玻璃的茶杯,看到有一只茶杯,比较满意,只是把手做的有些大,问店里的老板娘,回答说只有这一种。犹豫了片刻,就决定买下,于是与老板娘开始讨价还价。实际上,在平时,我很不善于讨价还价,上个月在家门口的茶叶店买了一把玻璃茶壶,开价是50元,我没有二话,不几天后,我在一家超市大卖场看到相同的东西,价格很有些悬殊,觉得有些冤枉。这家的老板娘是位很本分的生意人,实际上,也不能称之为生意人,只是我们生活里常见的一位平常的居家少妇,有的时候更像是一位文化人,她后面对我说起她对茶的认知与爱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经不住我的坚持,她还是将价格让下来了。后来她又给我推荐了另外两把款式的,有一把玻璃茶壶,也做的精致,我决定买下,又是一番讨价还价,这次老板娘有些坚持,老板进来了,说就按照我说的价给我了。老板给人更忠厚的感觉,他听着老板娘的指示,为我找装茶杯的纸盒,翻箱倒柜,不辞辛苦。
  老板娘找了一只马夹袋,帮我将三只茶具放好,问我,要不要茶叶。我对她说,我今年茶叶大丰收,而且都是一些好茶。前两个月老同事在苏州聚会,会议给我们特地定制了一批比较好的碧螺春,与会者都有一份作为纪念。有两位女性同事,一位是每年新茶上市的时候,会专程送我一些,今年又送了两大包。另一位最近给我送了好几种精美的各地特色茶,包装都很精致,一种小盒的大红袍,我一打开,香味扑鼻,还有一种大铁盒装的特制宜兴红茶,泡出的茶色真的就合着一个成语叫做“秀色可餐”,还有一些福建茶等,都是上好的东西,这个暑假,我是很奢侈了一番,每天轮换泡好茶,奖励犒劳自己,只是觉得对自己的这些同事朋友亏欠的太多,怎样的才能报答她们呢。
  取着买好的茶具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看着老板娘面前泡茶的很大的便利的工作台,以及工作台上的茶具,问她有没有公杯,说能不能给我倒上一杯。老板娘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我就坐下,看着老板娘给我洗杯倒茶。老板娘边给我倒茶边展示着她的泡茶功夫,她对我说,他们做这样的小生意,赚钱倒在一方面,更有意义的是,她自己喜欢茶,品茶弄茶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我喝了茶以后,老板娘将茶壶里的茶叶倾倒干净,取出沱茶重新开始泡茶,她边洗茶边对我说,你刚才吃了麻辣烫,口容易干,所以就先让你喝了一杯陈茶,现在,重泡出来的茶,香味会更好。我奇怪她怎么知道我中午吃了麻辣烫,原来是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她听到了。喝着老板娘为我特地重泡好的茶,我内心有些羞愧,想到此前的讨价还价,觉得很不应该。在洗茶时,老板娘告诉我,茶要洗两遍,这种饼茶,有种陈味,洗茶可以去掉这种味道,而且洗出来的茶,茶色清澈如好的红酒。于是我们边喝茶边闲聊起天来,孩子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主题。老板娘告诉我,她的一旁的儿子在读小学,是附近杭一小学的小学生,马上要升二年级了。我对她说,杭一是诗歌特色学校,我也是教书的,几年前在一个会议上遇见过这个学校的一位外地来的年轻副校长,所以知道。于是我们的话题就谈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我们说着话,老板坐在一边,言语不多。老板娘告诉我,她的先生是他们老家一起的,知根知底。家里的老人有个观念,找对象一定是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我觉得这种择偶观很不错,找到的人,不会有什么大的差错。这是老板娘谈起她做女孩时就在隆昌路海州路口开茶叶店引出的话题,我对她说,我从小就在那个地方长大。
  喝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茶,我觉得打扰的时间很有些长了,就起身告辞,感谢。老板娘说,欢迎我有时间再去坐坐,我们的谈话有些投机。回到家,将这一切告诉女儿,女儿笑话了我半天,我后来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但是,这个下午茶,给我留下一段比较愉快的经历,有时间我还会去,去向这位老板娘讨一口茶喝。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2:39
  姐姐说,南京的马路很宽,很想去看一看,这是儿时的一个愿望。后来坐着姨夫的吉普车从扬州到江南的龙潭,车子经过南京长江大桥上,看着车窗外的大桥,心里是不多的激动,更多的还是一种遗憾,想什么时候能够下来,在当时很有名气的大桥上走走呢。这个愿望至今没有实现。我再一次经过大桥,是工作以后去北京,火车在桥底下的铁路桥经过,车窗外已经漆黑,只有不是很明亮的信号灯像鬼火一样,一闪一闪的。车子很快就驶离南京,车窗外完全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对着车窗外,做着擦窗的动作,有卓别林那样的工业的机械,引起同伴们的哄笑。
  再到南京,印象深刻的,是我已经到了中学教书,全校有近百位同事一起到了南京,我们就住在大桥的脚下的一个招待所,我还是没有能够上桥去走走,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这个愿望。
  这个以前,是来过南京的。还是很小的时候,火车坐到南京西,这是南京著名的车站。这次在南京,只去了玄武湖,住就住在南京的南郊——上海的地处南京,却是上海的一家单位。母亲乡下的我的一位表哥在那里工作,记得那天从玄武湖出来,原来打算去中山陵,由于那时的交通实在不便,等公交车半天没有来,这位表哥说,算了,不去了,我请你们吃南京的鸭子,好像是盐水鸭,已经没了确切的印象。所以,儿时的南京记忆是残缺的,她不美,尤其是9424南郊附近的马路,扬尘很大,坐车也极其不便。那次是去了雨花台的,雨花台也没有后来我与学校的同事一起去的时候壮观。
  我们那时的校长是位好好先生,人品很好,胆子也小,但他的酒量很大。我们在南京,能够喝酒的坐在一座,很大的圆台面,当中有个小转盘,转盘上放了一个八钱的小酒盅,酒喝到七八分的时候,有人提议开始转酒,酒盅转到谁的面前,谁就端起转台上的小酒盅一干而尽。平时不苟言笑的校长也拿人玩笑,他当时怂恿我们将一位老师灌醉,所以大家都使出各种招数将小酒盅转到那位老师的面前。记得那餐午饭,我们用去了好多斤的白酒,没转几下,一瓶酒就空了。
  这一次的南京,印记深刻的是秦淮河,这是比天堂好的人间住家的地方。天堂是好的,但缺少人间的烟火,秦淮河才真正是人间的好的地方。傍水的一条街上都是小贩的摊位,很大的铁锅里煮着螺丝,我很奇怪,螺丝难道能够久煮不老的?秦淮河的上面有一座小桥,桥的临河的一家住房,据说是李香君曾经居住的。后来读朱自清和俞平伯两位先生同名的两篇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当时只觉得朱先生的文字十分的优美,觉得它可以胜过先生的代表作《荷塘月色》或者《背影》,读的时候,头脑里是另一种想象中的秦淮河,是一片湖的感觉。去年,又重读这两篇美文,我才体会到,除了朱自清的文字外,俞平伯先生的文字也是相当的优美的。很多的一些文字,没有一定的阅历是不能体会它的好处的。这是我第一次到秦淮河,也是唯一的一次。有一句话说的好,没有离开就开始想念了,我是站在秦淮河边,看着河里流动着的小舢板,想着,下次一定要来的。但后来几次去南京,我并没有能去。
  在秦淮河吃了街上买的盐水鸭,现在想起,似乎还能够闻到那时的美味。
  最有气势的当属中山陵,但我更喜欢往中山陵一路上的景子,有很好的绿化,有古城墙。中山陵周遭的景子也是很有气势的。
  中山陵去过两次,也去过总统府,是哪一次去的,已经没有了确切的印象。南京西站也经过多次,一次从九江坐船到南京,就是在西站转火车回上海的。
  南京的街道很繁华,尤其是新街口附近。记忆中似乎有一次与潘怀高先生一起到过南京,是住在潘先生的一位亲戚家,印象已经很淡了,只记得一个街道的路口的片段,还有一位只比我大两岁的南京的姐姐,大大的眼睛,胖胖的。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3:05
    火车驶入厦门站前的半个小时,天完全大亮了,车窗外是高过车顶的山崖,山崖上是郁郁葱葱的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这样的景色我是第一次看到,觉得很美,深深的刻在了记忆里。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弯道,山道弯弯,我们就来到了厦门市区。当时就想,回来的时候,好好再欣赏一下这样的美景。人总是有些贪婪,享受着的时候,总还会想着再次。
  每年的夏季似乎都有洪水,这是近些年的事情。我们小时候很少听说洪水将铁路冲垮了。那一年,洪水冲垮了我们回上海的铁路,我们在厦门呆了有二十来天,尤其是回沪前的三五天里,我们被困在旅馆里,每天关注着新闻,想铁路能够修好,我们能够起航归程。所有的消息都是失望,我们20多人聚在旅馆很大的接待厅里商量着,是一位姓陈的副校长带队。回上海的途径只剩下两条,一是坐长途车去福州,由福州坐船到温州,再由温州搭火车回沪。另一路是直接从厦门坐飞机,但坐飞机要身份证,我们有一半人没有带身份证。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身份证的意识。我是带着身份证的,坐了飞机回来,下午的三四点钟候在厦门机场,六点左右登机,七点以后,飞机就已经盘旋在上海的高空,飞机停靠的时候,虹桥机场开始下雨,我们回到上海了,心开始安定。去厦门的时候,我们是坐了一夜的火车,没有卧铺票,半夜我们就睡在火车上的走道上。回上海的飞机,天空中只有一个小时,感觉反差很大。
  所以我错过了再看厦门站火车进站处的美景,有些遗憾。我们同去的有十多位老师,他们没有带身份证,所以转道去了福州,后来听说,他们在福州逗留了一天,然后坐上了往温州的船。带队的副校长此前与留守在上海的校长电话联系,原来想通过邮件尽快将没有带的老师的身份证邮寄来,那时正值暑假期间,一家家去联系取身份证很有些麻烦,所以作罢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我在厦门给上海打电话,用电话磁卡。我们学校的一位姓龚的小女孩,慷慨的拿出电话卡,让我在旅馆的专用电话机上使用,至今想来,还很温暖。这位善良的小女孩最终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我们学校。
  那时觉得自己带着身份证,是件幸运的事情。但现在回想,如果没有带的话,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可以去看看福建的首府福州,就这样错过了。
  到了厦门,我们住在一家体育场附近的招待所里。走出火车站,来到厦门的大街上,天就给了我们一份厚礼。是一阵大雨,一分钟不到,雨就停了,大太阳就高高的挂在天空,刚才湿透了的马路一下就干了,很干净。这对于长期生活中上海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奇景。同去的有位小妈妈归侨老师,她曾在厦门生活过好多年,对我介绍起厦门。这位老师不久就去了国外定居了。
  说到厦门,不能不说到鼓浪屿,这是个人间天堂。厦门本身是座岛,鼓浪屿更是一座奇丽的小岛。岛上弯沿着狭长的街道,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海产品小商店,还有吃海鲜的饭店,装潢的都很精致,很整洁,天空与空气都很干净。整个鼓浪屿的街道,无论你从什么角度看,无论你看哪一处,她就是一副精美的水粉画。
  鼓浪屿有十多处的海滨浴场,几乎都是免费开放的,我并不觉得她特别的好。说到海滨浴场,我以为普陀山的百步沙与千步沙是最使人时常想念的。
  厦大临近海边,风景如画。靠海边的半斜坡上,有几只废弃了的大炮的炮台,很多人通过高倍望远镜看海中的大金门小金门,听说能看到国民党站岗的兵,我没有兴趣看,所以也不知道真的能看见否。那个时候,两岸还没有现在这么密切的往来。
  厦大似乎没有围墙,我们在她的外围,没有安排去参观,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与遗憾。在电视上看到有一些高考的学子,他们是因为厦大的风光,励志一定要考厦大的,我觉得他们是聪明人也是幸福人。到了厦大,应该去看看鲁迅曾工作过的地方的,这也是我遗憾后悔的缘由之一。
  我们组织上了一次鼓浪屿,后来我们几位老师自发的也上了一次鼓浪屿,我们只知道欣赏小街上的人情风光,品尝海鲜。我们在小街上的一家饭店,十个人,花了不多的钱,品尝了一顿海鲜美餐。
  在厦门,有一天,我们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去了石狮,石狮当时卖大兴货闻名全国。我们在石狮逗留了一天,一路都很破旧,石狮也一样,当时只是一个很落后的小县城。中午自己吃饭,我找了路边十字路口的一家私人小饭店,要了几只小菜,与刚学会走路的女儿两人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美食,花很少的钱,真的就是价廉物美。
  石狮回厦门的途中,我们停靠在集美小镇,这个地方又是另一种天堂。天很热,我们坐在一个路边高处的平台上乘风凉,人犹如在图画中。这个地方人杰地灵,有些像绍兴的会稽山,安徽的绩溪县,听说出了很多名人和有钱人。这个地方是美丽的,也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一幅风景画。
  女儿那时还很小,一天的旅游回来休息,我们在厦门旅馆里打牌,她为一些老师踩背,小小的脚很灵巧,那时她还刚学会走路,很受一些老师的喜欢。
  在厦门机场等候着上飞机回沪的时候,女儿瞪着她的小眼睛突然的就问我,飞机会不会掉下来。这一问,就问得我胆颤心惊。飞机刚升上厦门天空的时候,就遇到了强大的气流,飞机一阵颤动,后来就平稳了。看着白云在机窗外我们的底下,一会儿底下的山就倾斜了,这个景色是美的,但是已经没有心情欣赏,多的只是提心吊胆,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也只是迄今为止的第二次。
  还有厦门的荔枝,这是一种一日一变的极娇嫩的水果,有一位老师在去鼓浪屿的码头口买了一些,我们带到旅馆品尝,留了一部分想带回上海,没有几天,荔枝的壳就发黑了。《语文》课本上有一篇介绍荔枝的说明文,我每上到这篇课文,就会想起厦门,想起厦门美丽的鼓浪屿。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3:48
 我们是坐船去庐山的。
  很小的时候,一直坐长江轮去乡下,船从没有驶过南京,停靠的港口多数在江阴或者高港,也偶尔到过南京。这次去庐山,我们船的到达地是九江。船过了南京以后,觉得长江两岸的风光大不一样,不仅开阔许多,而且美丽。
  我们坐的是四等舱,长条形的船舱里搭着十多个上下铺,我记得我睡在靠窗口的上铺上,透过圆窗,可以看窗外移动着的风景。我们这一行有十多个人,都是我们教育科的同事。一位《解放日报》的金记者,原来也是我们教育科的,教语文,他的语文功底很扎实。他的爱人还在教育科,教外语的,与我在同一间办公室同事好几年。还有我们同一办公室的张祖泉老师,他是福建人,带着他的女儿一起上庐山。这位张老师在科里说话很有些威信,但在他女儿面前,他似乎是二等公民。我们那时的同事像一家人,大家相处很好,肝胆相照,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业障一说。
  我们科里福建人有好几位,为人都很好,平时我们用普通话交流,她们时常会接听家乡的长途,这个时候,她们会说福建话,说什么,我一句都不能听懂。那时电话很少,我们共用的一只电话座机就在我们办公室,有了电话,我会站在科里的走廊门口对里面大叫一声,“邱老师,电话”,“郭老师,电话”,“林老师,电话”。
  到了九江已经是傍晚了,旅行社接我们的车子将我们送到一家偏远马路上的旅馆,这条马路很脏,车子驶过会扬起很多的灰尘。在往旅馆的路程中,我们经过九江市的市中心,看到城市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与湖面上有很多人,游泳的,坐在岸边休息的,觉得是个奇观。九江的市中心的市容很漂亮,可惜我们并没有机会在她的街上走走。那个傍晚,九江是40度左右的高温,我们在旅馆里恨不得赤膊。这家旅馆的条件不是很好,导游叫我们将就一个晚上,说明天一早,就送我们上庐山。
  第二天我们起了大早,早饭以后就坐着面包车上山了,这是我第一次上这样大的山,对山的概念有了新的认识。原以为庐山就是一座山,没有想到是一片。车子围着绕山公路开了很久,在一个山的门楼前停了下来,我以为就到了。买了入口的票以后,车子继续盘山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到了下榻的旅馆,这个旅馆比山下的略好一些。在进山的半山腰,我们已经感觉到了凉意,我将随身带着的五件短袖衬衫都套在了身上,还是觉得冷。到了山上的旅馆以后,我们征得旅馆的同意,每人都披着一块床单外出,山上真的很冷,高处不胜寒。过了几天以后,我们才渐渐的适应。
  山上什么都有,他就是一座城市。我们住在这个山上城市的市中心,走出旅馆,就是热闹的市区,一条马路上都是商店,也有新华书店,有一家影院常年在播放郭凯敏与张瑜主演的《庐山恋》,有老师去看了,我没有去,觉得没有意思,到了庐山,应该看实景。
  庐山的景色很美,山间的马路很宽阔,去附近的景点,我们都步行来往,也走几个小时的路。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山上,你会以为自己行走在哪个城市的山间马路上。整个的水平线都提高了,我们常常是在山上爬山。我们住着的地方,常会错觉成是平地,实际上,他已经在高高的山上了。
  我们看了美庐,一座小洋楼,听导游讲蒋介石讲毛主席的故事,毛主席也住过美庐。我们去看了毛主席在庐山的另一处住所,走进去看,这个房屋空间很开阔,不像是住所,倒很像是会议室,我觉得有些像人民大会堂的缩小的模型。在这个附近,听导游讲庐山会议,讲彭德怀的冤案,讲很多的一些高级干部在那样的氛围下,不敢出来讲真话。这与基层的一些事情很有些相近。人啊人。我们在一个陈列馆里看到了《万言书》,我们中学读书的时候,政治课上讲党史,彭德怀大概是党内第五次路线斗争,不能记得了。
  去看了无限风光在险峰的仙人洞,原来是一个很小的山洞,并没有诗词里的这样大气恢弘,很是失望。
  在下山回来的途中,我们去了好几个著名的景点,有一个书院,也不记得名字了,是很有名气的。在车停靠在一个景点的时候,是一个山谷间,我们见江西的老乡摆的西瓜摊,就上去问价钱,一问就出了问题,一定得买,这位老表手挥着西瓜刀,看着就要来真的,我们只能买下西瓜,还好我们同行的人多,否则,说不准真会出事。
  回到九江,我们没有停留,着急要买回程的船票,船票很紧张。后来还是同去的金用他的记者证,一下买了十几张,还不是直达上海的,只有到南京的,我们坐船到了南京以后,在南京西站,做了火车才回到上海。那个时候,火车由南京开往上海,路途中要四个小时以上。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2:13
  会议的地点在廊坊,我们坐火车到北京,会议组用车接我们去廊坊。廊坊是河北的一个小城市,那个时候还很落后。到达这个城市,就如走入了浩然先生笔下的北方的农村。它位于天津与北京这两个直辖市之间,我们来到它的火车站附近,街上只有些小商店,高楼很少,即使有,也只是三五层的,就如一个乡村的集市。我们是早晨到达北京站的,从北京站坐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小面包车,就到了会议的报到处,是一所大学,已经记不得是哪所学校了。
  这是航天部召开的全国航天职教会议,航天部当时有一份同名的报纸,我是他们的通讯员,经常给他们写稿,我们上海同去的有四五位老师,一位中年女教师姓范,一位年纪轻一些的姓郭,还有一位五十开外,眉毛很浓的先生姓秦,另外一位黑黑的中年汉子,我已经记不起他姓什么了。见到这家报纸的主编,他很热情的对我说,文字上已经很熟悉你了,现在才见面。报纸的编辑部在北京,这位负责人也是北京人,几天的会议熟悉以后,他对我说,你如果愿意来北京工作,住房没有问题,可以解决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我看他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个时候,我还遗留着记者梦,但对于离开上海,还真没有想过。
  会议是在冬天举行的,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在我私人的影集里,还留存好几张我们在这个会议学校校园树丛中拍的雪景的上海几个同仁的合影。
  会议千遍一律,没有什么特别处,无非是布置工作,总结表彰,小组讨论等,也请了一些专家来讲课,这个会议还在西安开过一次,上海好像还是我们几个去参加的,我也参加了,是在西安的一个电子方面的学院,西安会议请了《西安晚报》的记者来讲过新闻写作。这些课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那时很有些自傲,以为我来讲这类课,可能比他们要讲的好,但我没有说出来,只是私底下想。我这个人,还是相当低调的。此前,我在复旦的新闻系与中文系已经听了多年新闻概论新闻写作类的课,自己也阅读了一些这方面的书,因为那时还做着记者编辑的梦。
  除了会议,廊坊没有留存什么很深的印记。会议期间,组织去了一次天津,是会议结束的这一天,在天津呆了整整一天,先是去文化街,后来是去美食街。在美食街吃的午饭,会议发了午餐费,自行解决午餐,我们上海一起去的人在一家包子店吃了天津著名的狗不理包子。文化街或者美食街,都不是一条街,倒很像一个超大的院落,是四周围着的一条条仿古建筑的楼宇,一家店挨着一家店,我们去的时候,客人不是很多。后来到了天津的市中心的一条著名的商业街,才觉得人流如潮,有些像上海的商业街。去了天津的很多大的商厦,很多与上海是同名的。途中,也见到天津著名的海河,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天津,只知道有两位大作家是我一直仰慕的,一位是孙犁,文字老道如陈酒,一定要慢慢品;一位是当时很有名气的冯骥才先生,我只是仰慕他的盛名,他的文字,我读的不多。
  我们在天津的街上问路,问十个人,九个都很耐心的给你详细的指路。后来会议结束我们转道北京准备回沪,在北京的街上问路,情况就大不一样。问路的过程中,天津人说起当时刚调去北京工作的李瑞环,大家有口皆碑,评价相当的好。
  在廊坊的会议期间,中午他们都有休息的作息习惯,我利用这个时间,会上街走走,尽管没有什么可看,我还是走了很多路,在北方的大太阳底下的街道上行走,体会北方的阳光的味道。有一个夜晚,我独自走了很多的路,去另一所学校看电影,同去的上海人没有一个有兴趣的,我就独自前往。电影是《红太阳731》,这部片子是写日本人残杀中国人,将中国人当战争的试验品,许多场景让人惨不忍睹,使人毛骨悚然。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深夜,我独自走在北方冬夜的马路上,走七八里的路程,路上没有一个人,路的两旁的行道树光脱脱的,行道树外就是荒野,加之电影的内容,越走越害怕,没有退路,只能加紧自己的脚步往住处赶,这是廊坊留给我最深的印记。
  会议结束,我们上海同去的几个人从天津来到北京等着回上海的火车,在回上海的前一夜,我们吃完晚饭以后,步行在前门城楼后的广场马路上,街上灯火通明,我的记忆就停留在哪一刻了,这一幕,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
学校外出中层会议的常规模式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2:48
学校外出中层会议的常规模式
  昨晚见一个人拎着东西往家走,知道他们外出的会议结束了。听旧日的同僚说,他们要去外面开中层会议,是在近郊。这样的会议,通常是两至三天,地点往往在近郊或者临近的一些城市。
  我到这类的学校有近二十年,这样的会议开了有十年左右,也是我的一种经历,由于参加的次数多了,也似乎成了一种每年的生活习惯。前两三年,忽然被取消了参加资格,原因始终没有想明白,直至前几天觉得忽然有些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想久了,就会有答案,否则不会有持之以恒的成语。
  现在放假,有些时间,忽然就想记叙一下这种会议的程式,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自己曾经历的一些过往的追悼。读这篇小文的读者,我在这里敬请你们不要过多的联想,一联想,许多正常的事情就会变得不正常。鲁迅先生说,中国人唯想象力极为丰富,见到裸露的皮肤,就容易联想到女人的大腿,乳房,性交,这是千万要不得的。这类文章还有一种嫌疑,可能会贴上葡萄的标签。
  会议通常都是重要的,但会议的选址会有各种的偶然因素。有些是纯考虑交通方便,有些是找个安静地避免打扰,忙了半年或一年的工作,可以调整一下,休息身心。还有是顺便看看一些有些人没有去过的江南水乡,譬如有一次我们去西塘开会,就是因为一位总务主任说,她没有去过西塘,所以就将会议定在了西塘。还有顺便购物的,我们还去过义乌小商品市场,但这不是专程去义乌开会的,工作永远是主要的,我们在义乌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会,义乌小商品市场,只是会议结束以后,顺便去看看的。
  会议一般是中午或下午从上海出发,一般在周末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午,这一天的全校大会一般不开了,坐上旅行社定好的大巴前往目的地,到了会议的宾馆,安排好房间,通常是四五星级的标房,在大厅领好房间开门的磁卡,各自进入房间,休整一会后,开始吃饭。饭是丰盛的,酒也可以敞开喝。酒席过半,办公室主任会挨个发一个信封,有时三百,有时五百,是活动经费,或者土特产不发了,就用这自己买,但也有发了后,给每位再准备土特产的。
  晚饭以后,有时组织唱歌跳舞,往往就在下榻的地方定个歌厅。也有喜欢砌长城的,三五位自己组合,找附近的棋牌室。也有什么都没有兴趣的,就回房看电视,洗澡,也有在房间里打牌的,凑四个人一起打八十分。哪些人喜欢干什么,因为出去次数多了,大家都知道,哪些人与哪些人喜欢在一起,也一目了然。人是情感动物,总有自己投缘的。
  第二天,会议才正式开始,正儿八经的在一个会场。这个会场一般也就在住的酒店里,条件实施都比较好,有主席台,有听众席,有茶水,麻雀虽小,五脏齐全。领导开始讲话,也拍照,拍照的当然不是领导自己。总结前段工作,布置后一阶段工作,有时候准备充分,会事先安排好几位作中心发言。
  记得有一次会议,一位总务主任被他的分管校长在这样的会议上消遣了一番,我们几个很有些异议,觉得其他分管的校长都在为自己的下属美言慰劳,怎么这位就有些拎不清,会议的气氛有些紧张。这个时候,老大出来讲话了,完全推翻了那位分管的观点,对这位总务主任大加赞赏了一番,整个形势就急转上升,接下来的所有校级领导讲话,都对这位总务主任大加赞扬。群体中总有一些可以掌控全局的英明领袖。当时的感想是,人啊,真的很有意思。
  中午时分,依旧酒席,规格略略简单一些。
  下午或者讨论,或者继续开会。晚上重复前一夜的状况。
  早晨一般是自助餐,凭着宾馆发的就餐券进入指定的就餐厅,食物一般很丰富。这个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进来用早餐,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砌了一夜长城的人开始开追悼会,分析昨晚的牌局。这个时候,常常会看见一些有了一定阅历的资深美女,刚洗完澡,披头散发的陆陆续续的进来用早餐,她们并不着急,有时也带着随身的大包小包,用包占一个座位。
  这样的早餐以后,有的时候会安排一些参观,有时会安排一些购物,譬如西塘,譬如义乌。
  晚间的活动有些人什么也不喜欢的,就三五知己找个地方继续喝酒,我就是这一类,有一次,我们在奉贤的海边喝了一夜的酒。说喝酒,其实也只是幌子,我们主要是吃海鲜,点了几个鱼虾类的菜,个个都是生猛勇将,那一次我们喝到了东方既白。
  回来的途中,有好多次,汽车停靠在进上海的一些高速厕所旁,一方面小解,顺便到厕所旁的小商店买些土特产带回家,对家人有个交待。我们曾有位工会主席,喜欢麻将,夫人却极力反对,说人民教师怎么能够赌博。他很无奈,有的时候,利用双休日,拎一只包出门,说去外地开会了,实际上是躲在一位同事家打牌,两天以后回家时,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些土特产带回去,也对家人有了交待。
  这些,仅仅是我旧日的经历,现在情况如何,无从知道。现在的干部年轻化,资深美女也一定少了,会议的程式也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只是我的臆想,究竟如何呢,管我何事,何必为古人担忧。
崇明岛记忆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5:49
崇明岛记忆
 我们在甲板上吹拂着海风,轮渡正驶向中国的第三大岛崇明。我们闲倚在船尾的栏杆上,看着江里翻滚汹涌的浪花,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尽管我们搭乘的船称之为渡船,但它的体型并不小,还且是双轮的,有两个船体并列着。我们是去崇明外调的,仅我们两人,女孩叫程婉珍,我在文章中都称她小谧。小谧,这是有一次我与我们团委的书记去她家家访,知道她家里人这样称呼她,她自己也喜欢这个名字,偶尔写文章的时候,她把小谧作为自己的笔名。
我们有三十年不见,现在依然没有见面。几个月前,听原单位的朋友佩忠先生说起小谧去过老单位,问起,回答曰,现在怎么样,小老太婆一个,听了以后很有些悲哀。时光如梭,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见到过她,她在我的记忆里,依然还存活着青春朝气向上勤奋的形象,小谧是我们那个年代奋发勤奋朝气的代表人物。
我们那一辈人,几乎都错过了正规的按部就班的教育,读书的时机来了以后,大家都很珍惜,也很刻苦。每天,几乎是所有的日子,下班以后,她都会与几位青年伙伴骑着自行车去东宫的图书馆阅览室看书,复习功课。有一位男孩叫宋建新,他曾是我的学生,几乎与她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去图书馆,这位男孩一样有小谧的勤奋正直向上的品质。他们后来都考进了自己理想的大学,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所建树。
小谧现在是一家单位的领导,去年我间接知道她的工作单位,就试着给她电话,是中午时分,电话打进去,总机告知,现在领导在休息,请一点半以后打来,我对总机说,没有关系,我们是老朋友了,麻烦您帮我将电话接进去。总机回答很干脆,老朋友也不行。我时常情感转不过来,觉得我们还是在青少年时期,觉得那个小谧,是可以随意见面的,时间已经有了隔阂。等我下午再将电话打进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记忆中的,还是那位青春的她。
我那时经常住院,小谧经常来医院看望,几乎是三两天。有个细节,她在医院门口寄存自行车的发票,就有厚厚的一叠。那个时候,我也应该是努力正直勤奋向上的好青年。
她戴一副眼睛,在崇明的中午的一个公交站的大太阳下,我们等候着很长时间才有一班的郊区公交车。我们在崇明呆了一天,去了几家农场的场部,办完事情以后,怎么回的上海,已经没有了记忆。
崇明有三座岛组成,那时还没有归在一个行政管辖区域里。另一座岛叫长兴岛,这是我最早去的崇明三岛之一。还有一座岛叫横沙岛,我一直以为横沙岛不住百姓,是军用岛,上个学期,听我教课的一位学生说,他就来自于横沙,他们家是土生土长的横沙岛人。前两天看地图,发现崇明岛的另一边,靠近启动的方位似乎还有一座很小的岛,具体我没有细细的考证。
我们刚工作的时候,我就与我们的女班长两人一起去了长兴岛。我们是去岛上的前卫农场看望同学的。我们中学的几位好友去了那里,那个时候,通讯不是很方便,我们坐船上岛以后,两位在岛上的男同学同时坐船回到了上海,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很像人生的某些时刻。后来我们住在同一年级九班的女班长的连队里,我们中学有十三个班,去岛上的同年级同学很多,那个夜晚,我们看我们曾经的同学在农场的一个大会堂里表演他们自己排的节目,在学校时的浩浩荡荡的表演大军们都转移到了曾经荒凉少有人气的岛上。那个夜晚留存下来的记忆是,会场上昏暗的灯光下,蚊子很多,人也很多。
    后一次的上崇明岛是去岛上的部队,去看望一位《解放报》的实习编辑尹晓信先生,我已有文字记叙了,这里不再重复。
最近的一次上岛,也有五六年了,是随上海中职图协的一些朋友去的,一半是工作,一半是旅游。我们去了岛上的一所学校参观,去了岛上的很多旅游景点,东滩湿地,国家森林公园,徐根宝的打造中国曼联的根宝足球基地,在这个基地里,看到了电视以外的活生生的徐根宝,还有徐根宝喜欢的一些奇异的巨石。我们在岛上住了一晚,是农家乐,品尝了多样的崇明美食。农家乐在一个小河边,景子很美,我们住在小河边的小木屋里,夜晚很寂静。木屋旁有几间空着的免费可以使用的棋牌室,我们同去的都没有这方面的爱好,除我之外,我真的很有些为这几间空着的棋牌室惋惜。
普陀山记忆(上)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4:51
普陀山记忆(上)
  中国的很多中年男子都喜好喝上一口,尤其是烈性的白酒,这并不分什么地方的人。我们的教导主任孙忠才先生大概是浙江产黄酒的故乡地方的人,但他也喜好白酒。我们在去普陀山的夜轮上,他打开了特地带着的一瓶白酒,与一位教务处叫张治萍的黑胖老师,还有秦岑忠等先生一起在船舱里喝酒,是在半夜。我那时刚开始参加工作,对于这样的情形还比较陌生。他们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熟菜,美美的品味起来。我也能喝一些,所以也参加了他们的围剿。
  这位张治萍先生给我深刻的印象,人高马大的,眼睛也大,而且滚圆,他喜好买书,自己并不去读。他从住家的鞍山新华书店买来书以后,会很好的用牛皮纸封装,在牛皮纸的外面写上名字,然后整齐的放进学校的阅览室的书橱里。我们这个学校很小,他的教务室也就兼阅览室,是在二楼还是三楼楼梯口的第一间,里面是校长室,校长室有三个人办公,一位是支部书记方佩华,一位是副书记张芝珍,还有一位就是我们的好好先生,我们的教导主任孙忠才先生。我家里的书橱里,现在还有几本是张志萍先生亲笔手书过书名的世界名著,是学校处理旧书的时候用低廉的价格买的,看着这几本书,会想起他,想起旧时的一些事情。有时候,我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那幢我们的教学楼会变了样。
  孙忠才先生是位好好先生,他总是很善意的微笑着。论文化水平与涵养素质等,他都能超过他们同一办公室的两位,她们的职务都比他高,说起一些事情,这两位女士还经常会抢白一顿,孙先生此时总会很谦让的微笑着,有时候还会加上摇摇头的动作,算是已经在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孙先生曾经对我说过,人总有两个理想并存着,一个是大理想,比如是为共产主义奋斗之类(那个时期的大气候),是终生要去追寻的;一个是个人阶段性的小理想,譬如想买一只收音机(那个时期物质匮乏),买好以后,又会有新的想念,所以新的小理想又会出现,周而复始,无穷尽绝。这也很像冰心先生说的,人生在念一连串的烦恼念珠,念珠数完了,人生也就结束了。
  我们的船在海上颠簸了一夜,次日的一大早我们就到达了宁波。我们在宁波的街头寻找着早餐摊,大概是时间太早,街道上很冷清,空气却很新鲜,夹杂着海的滋味。在宁波没有片刻,我们就又上了开往普陀山的轮渡船,说是轮渡,也有两个多小时的行程。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见到了大海。因为从上海出发来宁波,天已经灰暗,我们是在夜的海上完成了我们此次的行程。
普陀山记忆(中)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22:17
普陀山记忆(中)
  这是佛门圣地,下了船我们就来到了南天佛国。那个时候对佛一无所知,现在也一无所知。但是我似乎很有些相信,佛是存在的。
  我这一路走来,应该比较顺畅,只是近三四年,我似乎突然的就遇见了鬼。08年母亲的突然离去,是命运的重大打击。没有母亲的人,是得不到命运的惠顾的。后来的遭际只有自己能够知道,主要的是心灵上的一些遭际,我经常的独个躲在黑暗里思想,并不能有确切的结果。近来忽然醒悟,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业障”。是我的还是他人的,我不能够知道。但我相信因果,该我受的,我必须承受。我没有学过业障这个词,这个词就突然的进入了我的脑海中。现在我能够清醒的知道,我的佛,我的菩萨就是我的母亲。
  我们到了岛上,首先是找住处。是火热的夏季,是岛上的旅游旺季,住所不容易找。找的过程中,看到一家很像样的别墅式的招待所,听说有空床位是留着给一些有职务的特殊单位人,在我们的国家,有职务的单位人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再说这种地方住一夜的价格也是我们不能承受的。我们最后找了一个半山坡上的民房,是木板房子,一个大间里放着好几个床铺,我是与我们同去的曹先生一起,与一些早去的不相干的游客混居一室。好在这个地方离那条海鲜街比较近,也算是普陀山的中心地段了。
  在岛上呆了有一个星期左右,每天步行外出去一些景点,留存的记忆是零碎的,只是几个画面。只记得每天经过的外出的广场泥土路,还有那条海鲜街。景点的记忆是百步沙与千步沙,因为是第一次在大海身边的白色的沙滩上,沙子很柔软,很多人穿着泳衣很性感的下到大海里,我与曹先生也很不性感的下到了大海里。
  记得一次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从一个什么景点往住处回走,途径千步沙百步沙,那一天气候有些凉,海边没有人游泳,我们赤着脚,在沙滩上行走,一走就走到了现在,归有光先生说的,彷佛如昨。
  有一天,我们上佛顶山,我们是赶在太阳前上佛顶山的。在山间小路的树丛中爬行,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到了山顶。我们同一办公室的一位很强悍的青年教师,说好半夜与我们一起爬山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并没有能够见到他的身影,等我们到了山顶,他却出现了,他花了几元钱,坐着上山的中巴车上来了。我们是赶早上山看日出的,我们果然就看到了日出。
  在佛顶上的寺庙里,我见一位和尚正在写书法,就请他给我写了一副对子,这幅对子的内容是处世修身方面的,对子很工整,和尚的字也好,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记得了。那次回来以后,写过一篇短文,叫《在南天佛国》,可能这篇短文里引用了,有时间再去找出来温习。
  在离开岛的前两天,去过一个景点,名字不能确切的记得,大概叫观音跳。听导游说,这个海峡边,每年会有一些人从这里跳入海中永生,我不能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不能知道。
《星&旅途》:跟着美女游天下
发布者:上海萧楼 | 发表时间: 12:20
《星&旅途》:跟着美女游天下
  假期前,就有去湖南的想法,去学校附近的火车票代售点查看了去长沙的列车班次,问了旅途中所需的时间,但最终没能成行。由于腿脚的不便,现在外出,就很有些身不由己了。
  假期过了有些时候,女儿的同学杨来了电话,约女儿去湖南,走的线路景点都是我有兴趣的,而且是飞机来回,不会很累。我请女儿也为我订一份旅游合同,最终出于同样的担心,她将我抛下了。她在长沙给我发来了手机短信,还有一些景点门票代用的明信片,明信片上说,到了岳麓山,岳麓山很美,长沙很美,人很热情,臭豆腐很好吃,羡慕吧……。我真的很有些羡慕。她们的这次行程,要去沈从文故里(女儿特地对我说,要去边城那个湘女萧萧生活的地方),毛泽东主席的故居,张家界,还有长沙城里的橘子洲头等,都是我很想去看一看的地方。听女儿说,长沙很美,一条江隔开一座老城。我在数十年前就听朋友说,长沙的空气里都洋溢着浓浓的辣椒味,这对我尤其诱惑。
  假期在家,很少外出,想养养身体,顺便养养老腿。什么事情刻意了,什么事情往往就事与愿违,修养的成绩并不见佳。中午的电视新闻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似乎已经进入了老年人的生活状态。新闻以后,电视总有一段空白期,是些无聊的节目。忽然的有一天,将频道调到了101台,看到几年前上海的一档老节目《生活时尚》,就见到了《星&旅途》这个节目,是下午的1点开始,有去日本的,也有去江浙附近的一些老城的,有一集介绍苏州的定园,感觉很好,园里有老茶馆可以喝茶,听听评弹,还有游船,都包含在50元的门票里。我去过苏州有10次左右,还真不知有这么一个苏州最大的园林。想有机会一定去,这样想着,家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平安保险介绍只要花40元就可以去定园一日游的,还包括午餐,后来又有一家什么公司,电话打进来,也是说可以免费提供江浙一日游的,电话对面能够报出我的姓名,我不知他们是如何获得的,我这个人,极容易上当,但还是抵住了诱惑,天下绝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最好的答复是谢谢,然后挂断。
  有一集是介绍浙江南浔,南浔我也去过数次,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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