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没英雄买皮肤:一个英雄穿2个皮肤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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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藏至我的藏点王者荣耀的英雄们恋爱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2)
文|第一弹——幼猫奶糕
接上篇:http://www.sohu.com/a/5722
韩信x高渐离
自己一定是到了什么命案现场。
因为长途奔波披散下红色长发的韩信,看着眼前景象深以为然。
否则传说中人声鼎沸的长安酒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萧索破败,荒凉一片。
加上他打小运气不好,他很快得到了如上结论。
什么?你问有多不好?
自他练成能挑飞人的枪法,被人坑去抢了一次庄周的鲲之后……
小乔:是你偷了少女的扇子吧?
扁鹊:我的毒药瓶子还来!
元芳:小贼,我的护身飞镖你拿的吧!
狄仁杰:敢动我属下的东西,逮捕!咦,我的逮捕令呢?你偷走的吧!来人,抓起来!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所以当他瞧见几个趔趄着步子从酒馆里捂着口鼻奄奄一息逃出来的人的时候,认真地开始怀疑这不仅是命案那么简单。
就算他短短二十三年的人生中,还并没有遇到过一次鬼,根据雪球是越滚越大的、胖子是一口口吃成的道理,说不定还真遇上了闹鬼。
传说中到场时间准确到掐分秒的治安官都没有到场不是吗?
“少侠,千万、别、去酒馆里……”逃出来的好心人见韩信犹豫不前,痛苦地说完这一句,然后“哇”的一声吐了满地白沫。
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韩信觉得,没人敢去好啊,没人敢去说明酒馆里现在是空的,说不定他还可以免费蹭到一晚歇脚。于是,他的内心由衷地浮现了对于那个“鬼”的感激。
然后,运气不好的韩信踏进酒馆才倒霉地发现,酒馆里全是人——
以各种姿势卧倒扑街断气翘辫子的人。
除了,台上站着抱琴的那一个。
这又是什么个状况?
韩信不解地盯。
对方很淡定地盯回来。
于是良久,又良久。
韩信颔首,两掌相击,然后一脸肯定特别厉害地大肆指着台上人:“你不是人!”
高渐离的脑袋上浮现出巨大的“井”。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没有调整好状态的高渐离弹着吉他开口就唱道,调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鬼畜,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仿佛扭曲断气,词更是怪异得离谱。
韩信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而上,五脏六腑好像乾坤大挪移,登时步伐虚浮眼泛白口欲吐——
这TM什么鬼调调?
“你……你居然没有倒!”台上那人见状却激动得一塌糊涂,一个健步冲上来(高渐离大招“魔音灌耳”发完提高70%移速)就按住韩信的肩,“好!姑娘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我是高渐离,以后要每日来为你而弹唱的人!”
“……不必了!”韩信一个挥手就豪爽地“婉拒”了对方的要求,并选择一个挑飞偷走了对方的琴,“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我、是、男、的!”
最后四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怨念。
然而,如果高渐离是那么好沟通的话,他就不是高渐离了。
“啊。难的好,难的好,难唱的歌我喜欢!”才不管韩信说了什么呢,激动过头自以为总算找到知音的高渐离忍不住要当场庆贺高歌一曲,就算没有那弹棉花般的吉他声,他的歌喉依旧让人受不起,“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外加让人觉得肝胆俱裂的饶舌,韩信有些站立不稳,幸亏他体格好,踉跄几步又再一次站稳——倒霉的韩信不知道,许许多多年后,当他回忆起这段往事,总后悔当初没有直接一个踉跄跌倒晕过去。
“动起来,心花为你开!”高渐离见他站住了,简直是大喜过望,连他失手让自己的琴砸在地上这回事都不打算追究了,只是继续高歌,那个激情洋溢的。
果然,一个人倒霉得多了,不是说以后就不再倒霉了,而是集齐前半辈子的倒霉小事充换出一件惊天大倒霉。
韩信在听到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时趔趄几步,痛苦闭上眼地如是想。
“我们的心电图总算是连上线了,可惜好像,还有点跑调。”高渐离可开心了,开心的下场是继续摧残韩信已经承受不来的耳朵,哦,让我们为韩信默哀三秒。
不,这绝不是跑调,这绝对可以叫飞调!他还从没听过一个人飞调飞得如此地……火山爆发海水倒灌,整一个生灵涂炭!觉得自己快要吐血而亡的韩信如是想。
这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遭受魔音的摧残。
哦不!看着自己一个没注意,让那高渐离顺手抄起地上的吉他架在肩上大肆乱弹,登时伤害加倍,韩信觉得自己在周围人相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他机智地止住了,用他最擅长的挑飞。
这一回他没有顾及对方是个身体瘦削的青年(他已然意识到这青年瘦削身体里的破坏力),直接冲锋上前一个挑飞让对方住嘴,顺手抢了那吉他就打算砸,可是那玩意居然出乎意料的结实。
不管了,毁不了琴,弄晕这个人总没问题吧?他舞动长枪,从未这样疯狂地胡乱舞动起来过,但事实证明异常有效。
从此,这成了韩信的新招数,国士无双。
想想,还真算是被高渐离那鬼畜的音乐逼出来的潜能。
那家伙总算是被击飞,晕了过去。
腋下打横挟着高渐离,刚从魔音灌耳中解脱长叹一口气的韩信,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韩信的脑筋并没有那么好使,于是他放下高渐离让他自己扑街之后就地坐着,一直等啊等,思考着他倒霉的人生。
周围的人渐渐苏醒离去,可是高渐离没有醒。
然后,看着横在地上的高渐离,韩信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烦——这家伙,又该怎么办呢?
唯一幸运的是,酒馆老板因为他为酒馆除害而表示愿意免费留宿他于酒馆二楼。
韩信选择了手动丢弃高渐离。
但事实显然不让他如愿,一个人倒霉惯了的时候,就算是丢垃圾也会被送回来。
“这家伙,你家的是吧?以后别随便放出来了。”老板在给他送洗漱用水的时候,顺手将晕厥的某人丢了进来。
不不不!!他坚决不要啊!
韩信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门就绝望地“砰”一声关上了。
绝望的韩信顿时明白,自己的倒霉已然上升到一个崭新的阶段——无故丢人——真的被丢过来了个人的那种丢人。
最最倒霉的事情是,那个被丢来的人,是可怕的高渐离。
“除了弹琴唱歌,你还会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刚刚醒来的高渐离就看到一张怨念的黑脸,低气压笼罩。吓他一大跳!
“我、我是个流浪歌手,当然只会这两种……”高渐离有些怯,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激情活力满满地回答道,“你要我为你弹唱一曲吗——唔!!!”
一个巨大的馒头粗暴地堵住了声音来源,很好的阻止了惨剧的再次发生。
“别唱歌,”韩信怒道,“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再次被我挑飞弄晕。”
被威胁的高渐离连忙点头,于是馒头被拔了出来,韩信嫌弃的看着口水印渍,掰下有口水的再次塞高渐离嘴里,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剩下的。
“现在的问题是……没、钱、了。”韩信一字一顿绝望道,“而你的卖唱除了吓晕别人还要赔付精神损失费以外,毫无用途。”
哦对了,还可以把别人吓得四肢瘫软口吐白沫呢。
韩信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来长安,不是来团战混银子的吗?
这家伙的技能好像可以派上用场了——事先准备好耳塞的话。
韩信没什么脑子,所以也不懂什么“三思而后行”,而高渐离则是活力过头,一听可以当众——十个人——弹琴唱歌就“好好好”地跟了上去。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一个衣着诡异暴露的家伙,抱着明显不是武器却十分坚硬的吉他,放浪不羁地不断发出音波攻击……
对面后羿受不了,一个晕眩箭都射偏,正好打到高渐离的琴,然后,然后居然被弹开了!
这琴到底什么做的啊?
塞着特制耳塞的韩信如是问,然后趁着高渐离休息的时候拔下耳塞。
很快他感受到了高渐离对音乐的热情——
因为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再次开口的高渐离魔音灌耳。
让我们哀悼三秒。
韩信没了问问题的兴致,一把塞回了耳塞,去别的路挑飞别人。恨不得离这走动的生化武器越远越好。
但正所谓人有失足,追击过头很快就会被包围,尤其是,像韩信这样只知战场分布而不懂得应对突发情况的人。
他可以靠无意识的本能指挥好一场战争,却也可以因为没有人给他指挥,而傻乎乎自己踏入埋伏。
就算躲到塔下也被追进来,韩信有些绝望了。
他果然是天生的倒霉。
然后他睁大眼,眼睁睁看着敌人仿佛突然被空气揍了一拳,眼睛上翻口吐白沫软倒了。
可怜的敌人很快被机关塔给送回了老家。
韩信回过头,看着那家伙出现在自己身后,没有再张口。
好机会!韩信一面喊着他别唱歌,一面摘下耳塞问他那琴的材料。
“天外陨铁啊。”高渐离一脸轻松的答完,然后不好意思地补充,“因为以前被人砸了太多次所以……”
……所以他就来用上最好的武器材料,造了一把琴祸害众生?!!!
韩信简直崩溃。
但是,他看着高渐离一脸认真的样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由自主闭上了,没有说出的责备自动消音。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弹唱的?”韩信随口问道。
“很小很小,那时候师父逼我习武,我就唱歌,一直唱一直唱唱到他不堪其扰走掉为止。”高渐离想了想,放柔了嗓音回答道。
症结来了!
韩信几乎可以想象小小的倔强孩子为了坚持梦想、气走师父而走上了越唱越难听,直到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路。
其实他的嗓音不难听,韩信这么想,要不是飞调飞得太诡异,他唱歌该很好听才对。
不由得,就为之感慨。
高渐离继续弹唱,无奈嗓子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没蓝了),被敌人追着打。
倒下的时候,他突然就扬起头说了一句:“真的……走调吗?”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吧。
唱走调很久了。
后方赶来的韩信突然地就很心疼,好像那一年他被逼着学习枪法,最后好不容易喜欢上练枪,却又被千夫所指被认作小偷。
所谓的梦想,就算再坚持,最后被揉碎的时候,其实坚持的人不会哭的,因为已经哑了。
就好像高渐离坚持了那么多年,就算再没有人能砸碎他的琴,也不会有人听。
陨铁做的琴就静静地躺在高渐离身旁,还是没有什么被弄坏的痕迹,只是单纯的因为没有人去弹而失了声音。
世界突然好安静。
韩信觉得,经过两天的摧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个吵闹的嗓音在不停地发出噪音,现在一时半会听不见,竟有些恍神了。
没由来的脾气,他挑飞对面好几个敌人,看着一地留下的东西,挑出了蔡文姬的胡笳琴就抢了打算回去献宝。
高渐离复活了,但是因为头一次的死亡痛苦的感受最明显,他蔫蔫的,甚至没有了唱歌的劲。
“你看,这个!”献宝的韩信高举他刚刚抢来的胡笳琴,无视对面蔡文姬愤怒的大喊。
“你还回去吧。”高渐离却开口闷声道,复活之后他一句也没有唱,连吉他也被冷落了,沉默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人家在催呢。”
韩信呆在原地,看着高渐离面对敌人嘶哑又疲软地胡乱弹唱着——
他知道自己利用他的嗓音击退敌人了?
他,失去原来唱歌的动力了吗?
韩信突然有点后悔带高渐离来战场。
“还回去啊,”看着对面蔡文姬一脸怒容,高渐离回头对着还愣在塔下的韩信这么说,“别让人把你当小偷了。”
以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韩信愣得更彻底。
高渐离单纯安分说着话的时候,嗓音柔柔的好听极了。
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韩信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后悔。
“琴可以还你,不过要教这家伙唱歌。”韩信最终还是当了那个小偷,只不过档次升级,从小偷升级到了绑匪。
蔡文姬年纪很小,可全长安人都知道,她唱歌犹如天籁,是最好的老师了。
“不答应?那我只好拆了这架胡笳琴了。”韩信充分发挥绑匪的特质,一言不和就打算撕票。
“哎,别,人家、人家教就是了……”可怜蔡文姬涉世不深,哪禁得住韩信这一哄,为了保住她的胡笳琴很快就答应下来。
于是,也很快的,蔡文姬从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被学生气炸的老师,每天过路的人总听到她吼得比高渐离颤颤巍巍唱得还响。
而韩信,这下坐实了“小偷”的名声,可怜地陷入了更加倒霉的境地。
不过,看着每日回来叽叽喳喳兴奋地叙述今天所学的高渐离,他突然觉得:小偷就小偷吧。
反正,高渐离还懂得用他原有的唱法在战场赚银子共享不是吗?
日子,还算过得去。
最后的最后,韩信想,他倒霉了一辈子,也许就是为了遇到这么个虽然很不靠谱但是愿意一直视自己为“知音”的家伙。
大概就是这样吧,那些得失计较的,他才不在乎。
有幸运之处就好了。
已经,很满足了。
——————————————
安琪拉x蔡文姬
蔡文姬是被自家徒弟的魔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扭了扭落枕的大脑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抓起手边的花瓶就往窗外声源砸去,“孽徒!大清早吵什么吵!为师我要睡觉!”
可惜声音太细软,嗓子太天籁,骂起人来怎么听怎么娇俏。
还好还有实打实的花瓶。
只听砰裂一声,伴随着“啊——!!”的惨叫,看起来是有人不幸被砸中,扑街了。
等一下,那个叫喊声,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好像……不是她徒弟?
梳理完毕的蔡文姬推门,只见韩信悲哀倒地,她的徒弟在一旁呆若木鸡。
要不要这么倒霉?
片刻之后,长安药铺。
送走了误伤的韩信,蔡文姬扯着自家试图以此逃脱音阶训练的孽徒就要回练音室,这才知道,原来高渐离还真是有事而来。
“师父,我今日到早市的时候,瞧见有个西域相貌的小女孩要出售奇怪的羊,样子和你找的那种看起来有点像!”一面说着,高渐离不由自主还是把目光瞟回到病床上,凝视着韩信面无表情的睡脸,眸光柔软。
“此话当真?”坐在胡笳琴上的蔡文姬眼睛一下子睁得更大,一跃跳下胡笳琴,用短短的手扯着自家徒弟的长袖子试图唤他回神。
要知道,养一头羊驼可是她的终极梦想,容不得她不激动啊。
“自然,”被胡乱力道扯得有些精神错乱的高渐离甩了甩脑袋,“师父可要去看看?”
话音没落,就凉在蔡文姬跳上胡笳琴之后飞速离去的风里,碎了满地。
高渐离觉得,正好放他在风中凌乱一下。
不过,转过头,高渐离俯下身凑近病床上的人,细细盯着那人面容发呆——今天,大概是可以不需要音阶练习了吧?
事实很快打破了他的想法,显然他师父觉得他刚刚没有风中凌乱够,胡笳琴一冲撞,又带来一阵疾风。
高渐离抱着琴仍保持跌坐,前脚刚要站立就被蔡文姬扯住衣袖。
“孽徒,居然不给为师带路!”气鼓鼓的蔡文姬嘟着嘴,在胡笳琴上张牙舞爪地斥道,“果然大人都很讨厌!”
不知道她是路痴吗,孽徒果然是孽徒!
高渐离看着飞来飞去速度不知比他走路快上多少的胡笳琴,满心纠结。
他带路?可、可他向来是走哪算哪、要不就是跟着韩信的呀!
想他来长安那么久,也只知道酒馆药铺战场三处怎么走,哦,顶多还算上这些天日日来回的蔡府。
但,看着师傅不满的竖眉嘟嘴,重点是手上还有另一个一看就很硬的大花瓶,高渐离默默选择了不说这回事。
于是两个路痴在长安城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迎面撞来一人,这不打紧,打紧的是这人她还骑着一只长得很特殊的动物呀呀呀!
“羊驼!!!”高渐离惊愕地看着自家师父一跃而起,在那动物满脸嫌弃地与她的胡笳琴亲密接触的时候,死死扒住了它的头。
愚蠢的人类,遮住眼睛了啊啊啊!
这一刻,羊驼是愤怒的。
它身上驮着的那人,则相当冷静地丢了个火球过来,拍了拍羊驼的颈子就要它稍安勿躁,“不买勿碰,否则我不保证你会不会被烧成灰。”
女孩子这么说,强压冷静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炸毛怒火。
“我买!”双眼发亮的蔡文姬连忙举手,一只不够又激动地再举一只——于是,没等蔡文姬作英雄式的胜利挥手,她就很顺利地从羊驼的头上掉了下来,摔得整一个尘土飞扬。
高渐离一手抱琴一手捂眼,他绝对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他师父,绝对。
“所以,你现在很缺银子?”啜了一口茶,带了安琪拉回蔡府谈价钱的蔡文姬浅笑开口,音如天籁。
“是啊。”不比蔡文姬高多少的女孩一边用手绕着自己的发尖,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羊驼在她们旁边以一副mdzz的表情恶狠狠凝视。
“你是……魔法师吗?”见多识广的才女蔡文姬回忆下午所见的火球,突然想到,“如果你攻击力够高的话,我倒是知道个挣钱的好去处。”
“你的目的?”安琪拉皱眉,显然阅历多了很快看出眼前的小女孩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傻孩子。
“这羊驼的价格……”蔡文姬一顿,笑吟吟地凝视安琪拉。
啊,可恶,逆光!好耀眼。
身为时时刻刻卖萌占了不少好处的萝莉,安琪拉头一次被别的小女孩以这种方式蛊惑,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忍住,笑得再好看也没有用,怎么看也没有银子重要!
“如果你不限时间包吃包住,”最终成功践行‘抵制诱惑,从我做起’的红领巾好青年安琪拉,提出了对她有利的条件之后很快还是沦陷了,“羊驼送你也没关系。”
仿佛听懂在议论自己,那头刚刚还温驯的动物开始以鼻孔用力喷气,还大声叫着:“咩呜,咩!~~~”
“啊,师父,我终于……”高渐离激动地扑门而入——是真的“扑”——体育不好的高渐离没有扑准那羊驼,和他的琴一块发出沉重的坠地声,但显然这并不阻止他继续激动,“找到了比我唱歌还难听的家伙!”
说着,他从地上橡皮筋一样弹跳起来,一脸坚毅决绝地转过脑袋,手指坚定地指向声源:那只羊驼。
羊驼用一种难以言喻的鄙视神色侧眼看他。
“你徒弟?”瞬间和羊驼一个脸色的安琪拉很好地脱离了蔡文姬的笑容影响,吐槽道,“不对,和羊驼相提并论……你家宠物?”
“我家宠物是阿典。”蔡文姬无奈又无语地摇了摇头,一个高声呼唤便让外院的典韦冲了进来。
“有刺客?”挥舞着大斧子的典韦一冲而入,威风四起。
“阿典,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客人安琪拉,”蔡文姬还是维持微笑,声音干净又清脆如银铃,“安排一下她的房间吧?大概要长住。”
典韦看到那只羊驼,一时没有答话。
宠物阿典和宠物羊驼显然势成水火,估计是为了在这个家争夺优势地位,相互大眼瞪小眼,死不挪眼。
无奈的蔡文姬咬牙切齿浅笑着,很快演变成脸色阴沉双目闪光,语调颇有些狰狞的意味,与那张可爱面容完全不搭:“都给我滚回原处各做各事!”
然后一回头,又是那张如花的笑靥,可爱又灵动,“姑娘见笑了,不才愿自罚一曲,消消暑气。”
明知自家师父变脸的功夫就是那么厉害,高渐离也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声:“师父这是歧视男的。”
“不,我这是歧视你。”蔡文姬转头悠悠然回复,一双眸子亮得让人心惊,只有惹恼她的人才得以见到的,与平日温和娴淑完全不同的模样,“做什么非得和一只羊驼比?”
“我、我是真的视音乐为梦想。”高渐离居然服软认真起来。
“那有可能终其一生都只能实现在梦里。”蔡文姬越想着自己在新客人面前出丑,心情越不好,随随便便就出口伤人。
于是,平日里没有客人没有对比的蔡文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这个新来的客人好得有些过了份——或许,是因为羊驼的关系?
“……要不,还是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吧?”一旁安琪拉看着被批斗得挫败满满的高渐离,不由帮腔道。
“我说的,只是有可能而已。”回头对着安琪拉,蔡文姬一脸天真无辜,可爱无邪的模样,好像她刚刚,只是童言无忌。
紧接着,就听到蔡文姬天籁的嗓音,伴着胡笳琴柔和的弦音,绕梁不绝。
“恩,”总算明白师徒对比的安琪拉不由感慨,“偶尔骂一骂也是有助于悔改的。”
%¥#@&*……脑内脏话堆积如山却又不得不遵命的高渐离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离经叛道、以下犯上、不敬师长的潜质和意愿了。
“今天我看起来,是不是很蠢?”大半夜不睡觉,走来走去想不好这个问题的蔡文姬,架着胡笳琴飞过小半座长安城,冲入他徒弟的房间一把就拽起后者的中衣衣襟,一本正经地问道,“是不是很有损淑女形象?”
你现在的行为就没有任何淑女形象可言啊喂。
“……师父?!!!”惊恐的高渐离惊恐的看着身旁动作反应比意识反应快的韩信一跃而起,一个冲锋把他师父冲出了房外,“现在,是三更啊!”
“啊,蔡大小姐!”清醒过来的韩信显然也是一脸懵逼,连忙把蔡文姬从自己的长枪枪头上摘下来——不对,压根不是什么长枪,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抄起了一把扫帚。
“别的都别扯,快回答我。”蔡文姬难得的不计较,冲上前来就是死死盯着高渐离。
惹得韩信一阵不悦。
“啊……没有啊师父,你今天看起来挺正常的。”高渐离想了想,“完美地演绎了‘性别歧视’‘喜新厌旧’‘卖徒求荣’等等一系列品质……”
“请问,这一串词语里,”显然也听出了自家徒弟的怨念,蔡文姬反问道,“有哪一个是褒义词?”
高渐离哽住。
“今天发生了什么吗?”不明就里的韩信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来了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现下就住在师父那。”高渐离嘴快,分分钟把事情归纳完毕,“大概师父很看重吧。”
刚想说“不关你事”的蔡文姬:……
对话终止于此,蔡文姬恍恍惚惚又回到了蔡府,然后飘飘晃晃回到了自己房间,再然后——
“咦咦咦,你怎么在这里?”蔡文姬惊呼,看着等身的巨大红色双马尾在夜风里飘扬。
那人叆叇(旧古人对“眼镜”的叫法,这里是蔡文姬视角)边框反射出的寒光,还有可爱的裙子影象,不是安琪拉又是谁?
“咳,那个……”火系魔法师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对她而言真是种新体验,“我好像,不小心,烧了一个房间。”
其实这不能怪她,这儿的火石她不会用,这儿的烛台也不会用——她们那儿平日里都是用的照明法阵,偶尔的蜡烛烛台,也是插蜡烛式的。
于是愚蠢的火系法师丢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火球来点手指粗的蜡烛。
再然后……等她和被惊醒的典韦搬来足够的水,房间已然是一片荒芜。
“你没伤到吧?”蔡文姬却不按常理出牌,第一时间关注的是罪魁祸首是否受伤的问题。
真是,温柔得让人上瘾的孩子啊。魔法师愣住。
在她还是梅林的时候,就常常因为失手被指责,不论她是否有心,是否不慎伤了自己。
没有得到回应,蔡文姬干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自行检查起来,然后长舒一口气。
“好在蔡府不缺的,就是房间。”小小的蔡文姬又笑起来,银白的月光勾勒她灵气又精致的容颜,说不出的落寞,“爹在的时候,往往会宴请嘉宾。”
说着她抬眸,将眸光越过故往,落到她最留恋的时间:“那时候蔡府可热闹了,上至皇亲国戚一品官员,下至江湖才子青年才俊,哪一个敢不给我爹爹三分薄面。不像现在,只有我和阿典。”
这孩子,过早的面对和经历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境遇,遑论她还是个女孩。
安琪拉看着那张说着说着就垮下来的小脸,不明白自己心头没由来的沉闷是什么。她突然有点想,抱住面前这个比她还要小只年幼的女孩子,替她挡住她不该接触却已然渗入的,那个大人的世界。
“啊,我话多了,夜深,你随意挑一间让阿典清理一下便是了,早些休息吧。”觉察自己现下竟是向一个头一天认识的人透露心事,蔡文姬惊觉失礼,连忙道。
“可,我不会用你们这的烛台。”不经大脑,这反驳便脱口而出。安琪拉自己也是一惊。
“那么,”蔡文姬的背影一顿,侧过脸的模样清丽惑人,“暂且与我一同歇息吧。反正我那孽徒也是与他同性朋友一同睡的,这在长安并无大碍。”
只是,高渐离和韩信的关系,蔡文姬即便是知道,也自欺欺人地不愿点明。
安琪拉有些晕眩,但是她很快听到自己的声音,“恭敬不如从命。”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蔡文姬,出现在了团战战场!
这一天,长安城人人奔走相告。
人们很快发现,她还带着她的徒弟高渐离,以及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
于是也很快的,人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真不好惹——
蔡文姬以她那天籁之音使人混沌如仙境(晕眩技能),然后那女孩子便丢出威力巨大的火球,她的徒弟更是硬生生在人们毫无防备时使刚刚还在仙境的人如入十八层地狱(魔音和仙乐对比啊对比!)。
况且蔡文姬她居然还能大量治疗。
这战场真是没法打了。
赚到了银子的安琪拉默默选择了继续留宿。
至于为什么还是和蔡文姬住在一起,根本原因是房间还是没有人清理,该收拾的典韦和每日一幅妈的智障脸的羊驼斗智斗勇争锋相对。
用蔡文姬的话来说,这无疑给她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来陪我玩游戏吧~”这原本的口头禅,现在完全不需要,她只要每天清早起,看着羊驼和典韦从蔡府的一端闹到另一端,声音好像锅碗瓢盆自杀式大合奏。
高渐离的嗓音最后还是没有浪费,在安琪拉的“合理惩戒”之下,他进步神速,只是烫伤药有点废——这一点,出售那种效果极佳的烫伤药的鬼医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团战之上,蔡文姬说:“做个狂热又任性的魔女,把帅气的男朋友诱拐回家。”
然后,只见安琪拉开大招,直接秒掉了对面唯二的男孩子,剩下的我方两个——韩信和高渐离——连忙相互凑近执手以示清白。
火系魔法师不是特别满意,但战场规则毫无办法,只好瘪着嘴讽刺:“吊车尾的家伙们,羞羞羞!”
蔡文姬无语地看着面前一个男性都没有,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话里的‘帅气的男友’改版成‘厉害的女友’。
“大人,是一种邪恶,可怕,爱说谎的生物。”所以,对面那些大人们,才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自此,唯二的男孩子,刘禅和孙膑,见到安琪拉立马绕着走——谁会想被失去理智的火焰轰杀呢?浪费伤药。
那孩子还小,只要一直陪伴的话,总有机会的。
看着目力范围内一切可疑目标被消灭殆尽,安琪这么想着,露出平日里卖萌的装可怜的神情,找蔡文姬治疗她指甲盖大小的“重伤”去了。
后方,空留下唯二的男孩子,一阵胆寒。
来日方长。
——————————————
大秦的宫殿灯火零星,秦王特地吩咐,夜间尽量减少烛火和长明灯,节省开销。
当然,这么有哲理有教养的话,不可能出自下了朝堂就口无遮拦的坏皇帝。
尤其是,他今日心情不好。
原话是:“烛火灯油不要钱吗?点这么多国库不会空吗?!”
活像个唠叨没完的老妈子,语气又怒,害心中小声嘟囔“皇上,您是真不知道咱国库充盈……就算点得到处都是都有得烧”这种逆反话语的奴婢只敢跪了磕头,欲语泪先流地掉着眼泪去熄灯了——呜,皇宫这么大,走一圈下来她别想睡了。
“慢着,你可知今日蝼蚁何处去了?”呷了口茶顺气的嬴政下一秒恢复了优雅高贵的模样,头也不抬就拦了那奴婢去路。
然后抛出了害他心情不好的重要疑问。
“奴、奴婢不知。”看着变脸一流的皇帝,可怜的奴婢只觉阴风阵阵,不吉之兆。
“罢了,去吧。”嬴政只觉烦闷,转过头就拿起被失踪主人抛下的镰刀撒气——边用法术招呼边怨念地碎碎念,想想反正没人瞧见把嘴掘地更高更恼,眉毛也怒气冲冲挑老高。
十成十的迁怒。
呵,平日里撵都撵不走,还口口声声说无论如何都会在一旁守候,现在这是……造反了吗?
眯起狭长的眸,皇帝嬴政不顾各种“保重龙体”的劝阻要了一大壶酒。
一仰头,烈酒顺着喉咙烧了下去,来不及吞咽的漏湿了净白的发,眼眶微微发红,或是呛到了。
今天,是七夕啊,与平日没什么不同,甚至连素来伴他左右的蝼蚁,都不见了。
朕要这七夕何用?
“别喝了。”有人,声音熟悉又陌生,不知好滴地凑上来就要阻拦他继续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大胆!休管朕,朕不要记得今日,不要……”酒量不好的皇帝迷迷糊糊,但是仍记得像只炸毛的猫一般见谁都咬,“放开朕,朕还没醉,还没……忘掉今日是何日……”
感受到身后是常人的温暖肉体而非冰凉凉的护甲,嬴政更是怒意加深,好啊你个蝼蚁,旁人都可以随意到朕身旁了,你人呢?
他这么想着,于是也这么喊出声;“白起,你个没用的废物,竟让他人近了朕的身!”
“陛下息怒。”那人却不放手,力道出奇的大,然后居然敢于逾越地将他打横抱到床榻上歇息,“下奴明日请罪,请陛下先行休息。”
嬴政只觉怒意滔天,醉醺醺还是喊着,“大胆!朕的蝼蚁呢?白起?!白起你这奴才还不来救驾?!”
人影摇晃,面容、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熟悉。
“……陛下,”那人终于俯下身将脸凑近,不介意他满身的酒气,只温和道,“下奴在。”
总算看清他面容的嬴政一惊。
“你是谁派来的?”声音一冷,嬴政只觉悚然,怎的,会有人知他心中最大的隐秘。
少年,少年……那个曾被关在屋子里不见日光,最终被徐福制成怪物的少年。
即便真的是他,何以还是当年那副容颜?
告诉朕,这究竟是不是你。
“太好了阿政,你看,我已经变成了大人。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这一定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那日他瞧见,那个鲜血池子里的怪物,熟悉却变得僵硬的声音。
言犹在耳。
少年,少年……
朕的少年。
“你——”嬴政用力指着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少年比嬴政年长,身体虽瘦却稍高一些,病弱也无法削减五官的美感,甚至更添独特的苍白阴郁。
“阿政。”少年轻唤,声音与神情熟悉得让他一时意识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密室里,两人搏击对话的时间。
“你……”怎么会变回这个样子的?嬴政想问,但似乎被人看穿心思,后者打断他的话直接给予答复。
“我又找到徐福的弟子扁鹊,”少年不疾不徐地开口,“做了台手术,以后一日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变回常人模样。”
他没提这手术会缩减寿命,亦不提手术的凶险和诊金,只当个笑料一般扯开话题道,“那家伙倒变得很不一样了,头发都全数银了。不过,那种银色没有阿政的白来得纯粹好看。”(某只碎碎念:这绝壁是爱屋及乌,绝不代表某只个人意见,瞳鹊最帅最帅最帅!!{被拖走})
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的嬴政,此时倒觉得自己神奇地酒醒了。
“阿政,今日七夕,怎也不见你唤人来伺候?”看似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则别有用心的白起仿佛疑惑地认真这么问。
打死说不出口因为白起不在心情欠佳的嬴政选择了闭嘴。
“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呢?”
“妃嫔没有,皇后空缺。”嬴政扭过头不肯看后面笑得有些狡猾的白起,只闷声赌气道,“蝼蚁,不准笑。”
“没笑,”满是笑意的声音,惹得嬴政又是一阵老大不爽,然后,那声音却是认真起来,“阿政。”
嬴政转过头,果然瞧见少年认真的神色,越凑越近却竟也没有来得及回避。
好像身体僵掉,不知所措,只能任由那无数次出现在噩梦梦境的少年笑着欺身上前:“我只有一个时辰。”
这一次,没有无尽的鲜血,没有少年让人心疼的笑语,没有他满心抽搐几欲疯狂的愧疚……
有的只是柔暖的温度,非冰凉的盔甲。
于是就在这片温暖之中,炸毛的嬴政被顺了毛,变得温顺起来,只是猫一样的傲娇主子本性哪那么容易改?
就像猫咪被顺毛顺舒服了甩尾巴打呼噜,嬴政算很给面子地主动靠入那人怀中,但是仍然不肯抬眼看他,只将头瞥向别处目光移开。
“阿政。”声音开始下沉,但少年白起原本的声音清亮,像是掐破水果流出的新鲜清液,于是现下也作了上好的白壁,稳当却无瑕。
高贵的皇帝主子有着猫儿一般的敏锐直觉,伸手就试图拍开对方爪子逃离不可知的然后。
可是晚了。
就在嬴政打算一翻身逃开的时候,白起已然趁他重心不稳将他推上床榻,俯身笑觑他一脸惊惶。
“既无妃嫔,今夜便由下奴伺候陛下安寝。”白起这么说着,更是不给他退路地欺身上前,修长的指曾被他嫌弃病弱无力,现下全数成了困住他的利器,三下五除二将他醉酒无力的手腕扣在了头顶。
这个姿势真是该死的羞耻。
觉察到退无可退,嬴政依旧没有放弃逃脱尝试,直到白起用温和的力道凑上脸颊,修长睫羽翕动着扫到脸,微痒。
却撩拨得他心里一动。
双方各自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嬴政该是躲闪的,可是他瞧见白起眼眸中的温和,一下子愣了神。
“阿政。”那人轻唤,语调熟悉得触及了他心底最初预留的柔软。
只有……一个时辰是吗?
手滑过胸口,腰际,小心翼翼地向下探寻,还有生涩却极度克制温柔的吻技。
相较之下,作为帝王,显然对此熟稔的嬴政干脆主动引导,使得那人一惊,随即终于放肆了动作,无可克制的轻颤。
只有一个时辰。
湿热的雾气升腾,衣衫綷綵间落了一地,被来不及放下的帘子嘲弄,焚香惑人,烟雾叆叇缭绕,隐约勾勒出交叠的影,极致失神。
白起的声音介于吐纳与呻吟之间,昔日里作唯一解闷的言语声音,现下呢喃着在耳畔吐出温热湿语,听了只觉浑身酥软,不如就此放纵算了、就这样算了。
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嬴政挣扎着抬眸,盯着身体上方的少年,他年幼时就想要来的、唯一的玩伴,他的堂兄,少年……白起。
当他头一回在血池里瞧见那个“人”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心凉至冰雪的。他曾以为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决定不来——
只有一个时辰……呀!
高贵的帝王在极致的香雾间蜷指抓狂,龙床被搅乱得满目明黄张扬。
漂亮得耀眼。
昏沉沉睡过去之前,他一抬眼,白起的容颜近在咫尺,他伸手想要抓住,却最终无力垂下了。
这是……梦吗?
清早,从睡梦中惊醒的嬴政腾地瞠目,四周环顾只见一切如故,不由一阵失落。他起身,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撕裂的疼痛升腾而起,年轻的帝王沉下面容勾起唇角。
原来,不是梦啊。
外头天光大盛,看起来,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看着外头站得笔挺的盔甲兵器,突然就有些戏谑的兴致,猫对猎物的恶趣味。
“起这么早吗?”故作轻松的问话,加之装作认真的态度,“朕昨晚做了好长一个梦,可有兴致听一听?”
兵器没有脸,自然瞧不见神情,但是从机关咔咔的颤抖,嬴政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抗拒,笑意加深。
“陛下……何不好好休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硬,但是偏偏那纵容了一丝的温和,被后者捕捉个正着。
“下奴还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与陛下交谈此事比较好。”说着就欲用掉宝贵的一个时辰。
“等等。”嬴政摆足皇家的高贵奢侈派头,大手一挥就阻止,“你昨夜工作很尽力,朕要赏你。”
还是化作少年的白起一脸惊讶,然后开始脸红,像只小狗简直要激动得摇起尾巴来了。
“赏什么呢?”故作烦恼,嬴政思量良久,然后悠悠然开口,“不如今夜继续?”
所以,一个时辰什么的,真的不要现在就用啊。
话又说回来,七夕还真是过得很、有、意、义。
看着那个变回无脸兵器的家伙,嬴政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好得他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轻快起来。
朕年幼的玩伴,唯一想要的人,堂兄,少年……
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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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是微博@荻九 大大画的,友情授权w。
孙悟空 至尊宝x露娜 紫霞仙子
有没有人说过,当你完全想起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彻底忘记。
所以在战场上遇到的时候,她说,她叫露娜,不叫紫霞。
连孙悟空眼巴巴跑到她面前献殷勤说要不要蓝的时候,都被嘲讽:“你就是那传说中,逗比派来的猴子吧?”
周遭气氛突变,还显然是基因突变的那种,变得非常彻底。
孙悟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久别重逢、悲恸激动、一触即发、眼看就要泪流满面的脸顿时一僵,扭曲定格。
紫霞没有再说话,兀自打起了蓝爸爸。
紫霞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孙悟空一个没留神手下一滑——
一棍子抢走了蓝爸爸。
梁子就这样分分钟结得粗又大。
紫霞,多么敢爱敢恨的明媚女子啊——她爱蓝爸爸入骨,于是恨抢她蓝的孙悟空入骨。
没有4级无法连招的紫霞不敢独自去对方野区偷蓝,于是窝囊地跑去上路守塔。
一排兵线下去,她到了三级,可惜4级还是差一点。
看着好像没人过来,紫霞偷起了塔。
谁知道敌方后羿一个长晕眩过来,把紫霞钉在了塔区。
呼呼,差点就送了一血。心有余悸的紫霞回头,才发现赶来的后羿被冲过来的猴子几棍子打蒙缩回塔下,紧接着猴子冲上去就是终结性的一棍子,拿了一血又很快跳了出来。
这逗比不是,这猴子,走位意识还不错嘛。
切,肯定是抢了她的野发育快导致的。
看着孙悟空脚踩红蓝,十分英勇的模样,算好时间的紫霞就往蓝爸爸所在地冲,很好,这回看还有没有人敢抢。
什么?那猴子又来了?可恶,这回绝对绝对要把蓝爸爸抢到手。
嗯,怎么?不是来抢蓝的啊,看着他打了几下就走开,紫霞愣了。
拿了蓝的紫霞看着猴子在旁边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神情,噗地一声觉得,这厮好像,还真是挺蠢的。
但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呢?
这点,紫霞想不通,但是这种事情无所谓。
她知道,天注定有一天会有一个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会来娶她的,这就够了嘛。
4级的紫霞有了无限连招,脚下又有着蓝爸爸,因为她走位好,简直无敌。
紫霞去敌方反了野,顺手拿走了对面的蓝爸爸,然后刚好暴君刷新,她便靠着被动去打暴君了。
谁知对面实在是太看得起她—— 一举全部出动来逮她了。
刚刚把大招刷没了的紫霞简直没有反抗力,看着敌方围过来的头像和只剩残血的暴君,只好靠着走位躲几个技能,保了暴君就了事。
呼,看着暴君在众人把她团死之前倒下,紫霞长舒一口气,得,还好暴君算是保住了。
这时候,却瞧见孙悟空朝着剩下都几乎满血的五人自杀式冲了过去,几棍子掀飞几个人,华丽的连招和走位技巧简直无人可挡。
虽然还是被团得只剩下残血,奈何他暴击吸血高,追着对面剩下一个跑的不远的半血就怼了过去,一个冲锋躲开技能的同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最后一击是顶着对方没办法阻挡的技能下来的,等对面倒下的时候,他自己也只剩一丝血皮。
一切,在没人来得及赶过去的情况下发生了。
紫霞瞠目,可是接下来那猴子说的话,更让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再动紫霞试试看。”那猴子,浪的只剩血皮了也敢打野恢复而不是回泉水,甚至还在自己状况糟糕的情况下大肆挑衅。
真是,他究竟,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记忆里,还没有一个人,有这么厉害的呢。
曾经觉得别的都不重要的紫霞,突然就好奇得不得了。
紫霞复活的时候,对面也差不多都出来了。
中路团了起来,对面众人显然把仇恨目标转移到孙悟空身上,紫霞连忙赶到,然后靠着她的技巧又拿了三个人头。
这时候,那孙悟空又开全部道:都说了别动她,你们动的起吗?论人头我都抢不过她。
噗,紫霞无语。
人头不是他主动让的吗?
就算让得不留痕迹也不能这么黑她对吧?
虽然,对面没有再团她是很可喜可贺啦。随性所欲地在敌方野区拿蓝的紫霞抢蓝抢得心安理得,不要太顺利舒爽。
结局毫无疑义的是她这方赢。
Mvp却不是她,是那猴子——毕竟她死了一次,而孙悟空逆天地没死过。
这真是纯属运气。
本想要心平气和好好谈一谈关于为什么认识问题的紫霞,就这样分分钟变成心不平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战场出口,明媚胜过此刻灼眼阳光的女子一甩长发扭头就走。
可惜大概,不会再有相见机会,亦没办法弄清渊远了吧?
……不能可惜。
她的意中人,是天注定的,而她,信天信命。
那么想着,不由在脑内勾勒意中人的形象……不对,怎么,有点像刚刚那家伙?
赶紧胡乱挥手,紫霞强行将那家伙的样子赶出脑海。于是意中人的模样变得彻底模糊起来,不过即便如此,紫霞还是很开心地傻乐了好一会——这不是神经病,是理想。她坚持这么纠正着大多数人的看法。
长安,长安。她还是第一次来长安呢。
牵着代步买的驴子,带着明媚如此刻万里无云的心情,她撒开步子,大踏步于街道闲逛,这看看那瞧瞧。
好不容易来了,不能白来是不?说不定,她的意中人也会在这里呢。
心情没由来再好了一点。
踏入西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不由驻足,这里不乏女孩子喜欢的亮闪闪的东西。
西域的吟游诗人曾吟唱,五湖四海的商旅在传响,这座国际有名的奇迹都市——
天色渐暗,紫霞找了草市的酒楼,花了不多的银子就好好吃了一顿。
随即,一人拦住她——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奶金发色浅蓝眼眸的人笑得睿智,“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吗?”
紫霞觉得,这就是个十成十的算命骗子。
“是不是只要多少多少两就可以?”有些微嘲又警觉抱紧自己包袱的紫霞问。
那人还是修养很好的笑着,只摇摇头,道:“我不收你银子。”
“你是谁?”终于,紫霞觉得对面人真诚得有些无懈可击,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道。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那人还是摇头,只是夜市的光炫映衬下,说不出的出尘,仿若与世隔绝,“不过,我的职业,你大概听过。”
“你可以叫我,文判。”
一出口,紫霞就觉得这人一定神经病。
文判官?算了吧。
起身欲走,门前却被一道金色光幕墙挡住,久久不散。
没办法,只能坐下来听他说话,可一回过身才发现,周遭群众竟像是没有看到两人似的——
这是,结界?
“话不多说,”来不及熄灭指尖金色光点的人温文开口,“有个人今天大闹了地府一顿,这才害我不得不来替他些说话。”
“啊?”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紫霞被绕得有点晕。
“这是你的记忆。打破就可以。”瞬间,衣袂飘飘的男子消失在原地,而她手中多了一个非常小只的瓦罐,仍是,在热闹的草市酒楼里。
要不要打破呢?
罐子很小巧,可以很轻易放在随身的小包袱里。
于是,纠结了半天的紫霞,居然就这样忘掉了这件事情,那罐子便一直在包袱里。
在客栈住了一晚,战场得来的银子还有大概五分之一,买了些早点,紫霞便又去战场捞银子。
很巧,又是那孙悟空,不过他这回去了对面。
紫霞没有多想,只是在自己野区打野。
然后很快就遇到了那孙悟空。
“要蓝吗?”
还是那种非常好心又犯蠢的语气,简直像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紫霞选择无视。
好啊你,我们这的蓝你都敢来抢!紫霞瞬间怒了,瞬间就跑过去阻止可是……
那孙悟空打到一半剩个残血的蓝爸爸,挨了紫霞几击也不还手,就走了。
留下残血的蓝爸爸,紫霞两下拿走了。
奇怪,这、真的是帮她吗?
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惊奇。愈发的好奇,他究竟是如何认识自己的了。但,现在显然是战场输赢重要,输了和赢了奖励的银子数目,可差的大了。
想着,露娜打野发育,到了四级之后便跑去上下路抓人。
登时对面炸开了锅:“支援,支援呢?猴子你就知道打野也不来支援一下,太怂了。”几次之后,甚至直接开骂了起来。
但是孙悟空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默默地趁着紫霞这儿四个人打龙紫霞拿蓝的当口,将龙抢了顺带四杀而已。
对面频道安静了。
迟来的紫霞见到残血的孙悟空就冲上去,于是他便也没有反抗,就这样被干掉了。
“看吧,我我打不过她。”孙悟空这么说,却忘记了还开着全部。
喂喂,又来?明明是送人头,却非塑造一种她是暴力恶女无人可挡的形象,很过分哦。
“你干嘛不跑,愣了吗?”赶紧补救,紫霞才不希望自己的形象从此沦落为人见人跑,这太糟糕了,还怎么见她的意中人啊?
“你还没想起来吗?”开了全部,孙悟空却抛这种怪句子。
想起什么?
紫霞不明白,但连贯前后也还是觉得这话就是对她说的,所以最终选择了沉默。
结果,就被那孙悟空偷袭了呀呀呀!
咦,等等,包袱啊!看着被划破的包裹,紫霞简直生气,原来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杀她,而是她的包裹——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见财起意?
但是,她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瓦罐,那个传说中有着记忆的瓦罐,就在这一瞬间,随着包裹的落地,破碎了。
给大家立刻开始这段感情吧,至尊宝。
是那家伙……竟然是他,原来是他,怎么可以是他!
虽然他很厉害,也认识自己,看起来合理度有九成,可、可这根本不合情——
紫霞懊恼地想,不讲礼貌,小气,抢人头……她究竟,都在她的意中人面前干了些什么啊!
我猜中了开头,可是,我猜不中这结局。
这句话,那一年爱得痛苦到心灰意冷的紫霞曾为孙悟空忘记她而说,可现下她又想说了……为这该死的重逢。
记忆逐渐清晰,随之那些纷乱又不可抑制的情感亦逐渐回笼,加上这两次相逢所累积的好感,瞬间百感交集。
是啊,她曾经如此决绝地记得太清,清楚得一梦遗忘。
而那一年的孙悟空,却一点点找回了原来的记忆,于是,情况逆转。
幸好,便是如此也没有错过。
姻缘呢,果然是天安排的最大啊。紫霞抬眼,于是那个让她曾难过曾绝望却又曾感动曾期盼的身影就这样出现,一点点的,朝她走过来了。
“嘿,我是紫霞。”没有纠结的,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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