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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时期,华夏发生了一件轰动三教九流界的大事,老九门火并。  至于为了什么事情而火并,世人不得而知,但令人费解的是,老九门火并的地点,并不是发生在他们的老巢长沙,而是发生在一个叫九宫山的地方。  那次火并之后,九宫山地区发生了四点七级地震,整座山脉完全变了样子,而老九门中所有的高手,全部被埋于深山之下,据当时官方资料记载,无一生还。  但资料终归是资料......  对外开放十二年后的一个六月天,烈日高悬,天气闷热。  一年一度高考的日子,悄然降临在了华夏中东部三省交界处的一座小县城,县城虽小,但却让华夏国一个神秘部门整整监控了半年之久。  八号下午两点半。  滴铃铃,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彻整个乐昌二中的校园。  “都拿好准考证,按顺序进入考场!”随着监考老师的一声令下,排在第三考场门前的队伍,顿时凌乱了起来。  “你挤什么挤?一副穷酸相,再挤也考不上大学!”矮胖女生朱九妹,挺着一对颤巍巍的峰峦,冲着队伍后面贾明喝斥道。  “哎呦喂!原来是九妹啊?怎么?还怕把你的奶挤出来呀!”贾明望着九妹胸前的两座玉峰,舔了一下舌头道。  “嗷呜...哈哈哈哈...”在一阵嬉闹哄笑中,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纷纷涌入了考场。  窗外烈日炎炎,知了不停嘶鸣着,考场内却是一片安静。  监考马老师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时不时的扫向贾明。  几十分钟后,突然马老师飞快走到贾明身边,左翻右查,课桌底下,凳子,衣服兜等都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找到贾明作弊的证据。  马老师心中愤闷,眼欲喷火的,冲着贾明厉声道:“站起来!”  “老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几道大题没做呐...”贾明十分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把手伸开,双臂伸直!”马老师低喝道。  “哇哇!”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故意装的,贾明咧开大嘴,使劲嚎啕了起来。  那悲声一下将正在答题的其他同学蓦然惊醒,刷的一声,齐齐抬头望了过来。  “闭嘴!再哭,立刻清出考场!”马老师有些不知所措的恼羞成怒道。  这时,靠窗坐的英吉利-方志英憋着笑意,趴在桌子上,捂着腮帮子,对左边的罗东悄悄说道:“骡子!你看土豆装得多像!嘿嘿!”  “遇到逗逼一号,驴脸马要吃瘪咯。”骡子翻着一对黑眼皮轻声回应道。  这时,品学兼优的陆丰蓦然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骡子和英吉利,沉声道:“闭上你们的臭嘴,不要影响别人答题!”  “切!你个道貌然的假正经,没资格说老子!”骡子不仅毫不示弱的回瞪了过去,而且声音还挺大。  “就是,一个小骚包也敢管爸爸们的事!翻天了还!”英吉利紧跟着补了一刀。  “你们...”面皮白净的陆丰顿时脸色胀红,他没想到骡子和英吉利敢在高考的考场中大声骂他,一时间,气得鼻子都歪了。  “嚷嚷什么?都给我好好答题!”  这时,另外一名监考老师走到骡子桌前,重重敲了一下桌面,骡子吐了一下舌头,立刻挺直了腰板,装模作样的认真写了起来。  英吉利一甩头上散乱的黄发,给了陆丰一个不屑的眼神后,也开始一本正经的答起题来。  陆丰闷哼一声,继续埋头答题。  这时,马老师已经把贾明上半身搜了个遍,但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的低吼道:“把裤腿卷起来!”  “老师,要不要我脱了裤子让你检查一下呀!”贾明弱弱的说完之后,伸手摸向了裤腰带。  “你?...把鞋脱了!”马老师伸手沿着贾明的裤腰翻了一遍,但依旧没有搜到什么,旋即露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盯着贾明的双眼道。  可下一刻,马老师失望了,因为贾明那清澈的黑眼珠显得非常淡定,连一丝慌张都没有。  “哦...”  贾明弯腰脱下那双破旧的黑布鞋,鞋口对着马老师使劲晃了晃,鞋内的古怪气味,扑了马老师一脸。  “噗!臭死了!赶快穿上!若再左顾右盼,小心取消你的考试资格!”马老师蓦然打了个趔趄,捏着鼻子,一脸厌弃的狠狠瞪了一眼贾明道。  “哎!谢谢老师!谢谢老师!等考试完了,我给您买个大西瓜!”  贾明冲着马老师弯腰作揖,那脏兮兮的大脑袋上,黑发乱舞。  哼!  马老师重重冷哼一下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别处。  “嘿嘿!”贾明,坐下之后,肩膀微微一动,左手一翻,一个小纸团被他飞快的打开之后,奋笔疾书。  孰不知,给贾明传递答案的刘贞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直到马老师走远了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早已答完的考卷,走向讲台,放下卷子。  临出门前,刘贞儿飞快扫了一眼正闷头答题的贾明,脸色一红,一拧那纤细的腰肢,轻盈盈如蝴蝶一般走出了考场,同时也带走了骡子和英吉利那色色的目光。  与此同时,陆丰蓦然起身,也交了答卷,跟在刘贞儿身后,走出了教室。  这一下,不仅是贾明,就连英吉利和骡子都开始紧张起来,恨不得一下答完所有的题目。  滴铃铃!随着刺耳的电铃声,最后一场考试终于结束了。  “起立!都停止答题,排队交卷!”马老师大声吼道,并一脸阴厉的扫了一眼贾明。  交了卷子之后,贾明走出教室,伸了个懒腰之后,朝楼梯口,猛地飞奔而去。  “窝草,等等爸爸!””骡子和英吉利两个死党飞也似的出了教室,朝着贾明一扑,一左一右架住了两只胳膊。  “爸爸我要给老师买两个西瓜,你俩赞助点不?”贾明眼珠一转道。  “喂!土豆,你是不是发烧了?刚才驴脸马那么对你,你还真要给他买瓜?”骡子不解道。  “切!你个蠢驴!土豆这是要发骚追他的贞儿了!”英吉利一脸银荡的说道。  “咳咳!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毕业了,怎么着也该感谢一下赖老师三年来的谆谆教诲不是?那像你两个骚包,只想着盯妹子的胸脯!”  贾明一本正经的说完,猛地一哈腰,挣脱两人,撒丫子跑下了楼。  “窝靠!别跑!”骡子嗷的一声,追了过去。  “嘿嘿!爷爷好长时间没尝过西瓜的滋味了,等等我....”英吉利紧随其后。  “窝草你个外国种!你当土豆爷爷,岂不是老子还要管你叫爸爸...”  于是乎,两个二货刚一出考场,便干上了,一边相互拉扯着跑,一边威胁着前面的贾明。  此时,校园长跑冠军贾明,像一只撒野的兔子,一蹦三跳的朝着学校大门飞奔而去。  忽然,前方一道靓丽的风景,一下把贾明吸引住了。  只见,不远处,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刘贞儿,正亭亭玉立的站在梧桐树下,好像花蝴蝶一般,在向他招手。  “哎!”  贾明感觉心跳骤然加速,可下一刻,那颗砰砰跳的心,便沉入了谷底,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因为他看见陆丰正站在刘贞儿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三两下跑了过去,贾明痴痴望了一眼刘贞儿后,扭头变脸冲着陆丰道:“你这只苍蝇,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滚蛋!”  “呵呵!贾明!你说老子是苍蝇,那你又算是什么臭东西?”陆丰那白净的脸上蓦然闪过一抹厉色道。  “大家同学三年,何必一见面就互掐!”刘贞儿说话间,忽然拉起了贾明的胳膊,离开了陆丰。  于是乎,一只温文尔雅的蛤蟆跟着一只白天鹅,在陆丰那眼欲喷火的目光中,相携走向了校园大门。  “马的!老子一定搞死你!”陆丰那白皙的双手就快要攥出血了。  校门外,路边。  “老板!来几个大西瓜,要沙瓤的啊,不甜不给钱!”贾明看似随意的来到一个瓜车前,东敲一下,西敲一下道。  “小哥,你就放心吧,俺老牛的瓜是这条街上最甜的,我这就给你挑啊...”绿豆眼牛老六腰里缠着黑色腰带式的大钱包,满脸堆笑的挑了起来。  贾明小母狗眼一翻,而后冷不丁的走了过来,用力一拍牛老六的肩膀道:“好好挑,下次还买你的瓜!”  “放心吧,这六个瓜,个大,皮薄,比蜜糖还甜呐!”牛老六眉飞色舞的回应着。  称好瓜,贾明掂了掂塑料袋中的六个绿皮大西瓜,笑眯眯的冲着牛老六说道:“老板一共多少钱?”  “一共十块零两毛,两毛去掉,你给个整数得了。”牛老六一脸希冀的望着贾明,心说:这就是个楞头小傻比,老子多算五斤,你也不知道,嘿嘿。  “给!”这时,站在一旁的刘贞儿伸出雪白的小手,递过去一张崭新的十元钞票。  “别介啊,贞儿,这马上就要毕业了,让我请你一次还不行嘛?喔...!”贾明附在刘贞儿耳边轻声说道,同时鼻子用力一吸,一脸的陶醉。  刘贞儿脸色刹那一红,而后嗔了贾明一眼,却也不再抢着付账了。  “喂!你两个骚包,还不赶快过来背瓜,难道让爸爸喂你们呐!”贾明大方的付完账,冲着不远处躲躲藏藏的骡子和英吉利叫道。  “你看他那刺毛样,草!”英吉利撇了一下嘴道。  “嘿嘿,土豆这大骚包还真买啊,够哥们!你要不去,西瓜没你份啊...”骡子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朝贾明飞奔而去。  “窝草!你个没骨气的骡子,喂,等等我...”英吉利咽了一口吐沫,飞也似得跑了过去.......  可这时,牛老六瓜车傍边的一颗大树底下,一个身材窈窕,貌似很精干的短发女子,抬起玉手,一抚耳中的通话器道:“一号,一号,我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那小子刚才买西瓜时,用了特殊手段....”  “继续监视,注意,不要暴露.....”城北一座破旧院落中,一位平头黑脸男子,双目炯炯有神,一脸兴奋的搓着手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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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豆,你听我说...”  老猪因为喝啤酒最多,要去外面小解,一出包间,刚好听到杨三放的狠话,于是忍者尿意,缩回了包间,冲着贾明耳语了一阵。  贾明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厉色,而后抬手将一瓶啤酒喝干了,略微沉吟了一下后,一脸关心的看着眼刘贞儿,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这时,模样憨傻的皮冻忽然阴阴一笑道:“土豆,是不是霸王餐不好吃呀?”  贾明连忙捂住了皮冻的臭嘴。  这下刘贞儿反应了过来,瞪了贾明一眼后说道:“怎么?你还真准备吃霸王餐啊?”  “这个...那个...啥...”贾明支支吾吾道。  “你们等着,我去结账!”刘贞儿剜了贾明一眼,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因为刘贞儿离门口很近,所以贾明反应慢了半拍,没有拦住。
  啊!  谁料想,刘贞儿刚出去眨眼的工夫,便蓦地传来一声惊叫。  刚走到门口的贾明脸色立刻一变,回首低吼道:“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抄家伙!”  说完,贾明左右手拎起两个空酒瓶,嗖的一下,奔出了包间。  抬眼一看,原来精虫上脑的杨三正嬉皮笑脸的调戏刘贞儿,刘贞儿吓得直往后退。  “马力个球球!”贾明嗷一嗓子冲了过去,一啤酒瓶砸在杨三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但也只是破了头皮。  “哎你马的!找死是吧?伙计们,给我打残这小子!”杨三手捂着头,冲着后厨方向大喊道。  早就准备好的后厨员工一下冲了出来,有拿菜刀的,有拿擀面杖的,有拿大铁勺的,气势汹汹杀向了贾明。
  贾明冷哼一声,当即抬腿,将杨三踹了个狗吃泥,而后一把拉起刘贞儿的胳膊,飞也似得,冲出了菜馆。  乒乒!乓乓!  贾明拉着刘贞儿刚跑出菜馆的刹那,骡子、英吉利、皮冻、老猪等人也跟菜馆员工干了起来,不是桌子掀翻了,就是盘子摔烂了,一场群架,轰轰烈烈的上演了。  “贞儿,你先去学校门口等着我!”贾明不是那种不顾兄弟的人,安顿好刘贞儿之后,便飞身回到了菜馆。  虽然骡子等人还是尚未踏入社会的学生,但要说到打架,那可都是狠角色,就连老猪也打得热火朝天。  不过,由于对方一共六七个人,他们四个打了一会后,便被围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吃大亏。
  就在这时,贾明拍马赶到,二话不说,抄起一张断腿的椅子,冷不丁,打向了背朝他的一个胖厨师。  砰!  这一下还挺狠,胖厨师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正好斜扑向了皮冻。  皮冻见援兵到,身形一晃,饶过胖厨师,操起手中夺来的擀面杖,打向了刚才揍他后背的那个服务员。  而那名后背被打的胖厨师,因为失去了依靠,扑通一下,直接趴在地面之上,好巧不巧,一下啃了一嘴烂菜。  砰!  贾明眼疾手快,手中的断腿椅子,紧接着横向一扫,扑通,扑通又有两个菜馆厨师被打趴。  瞬息之间,场上局面便发生了偏移,骡子嗷的一声,精神大振,一拳捣在了杨三肚皮之上,噗,噗,今晚吃的喝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熄灯!”贾明见好就收,喊出了同学间惯用的暗语。  “刚才叫你踹我肚子,叫你踹我肚子!”老猪发威了,不肯走,与皮冻两人抡起拳头,猛揍后厨的一个胖子。  “赶快熄灯!”英吉利大吼一声,拉起皮冻和老猪,跑出了菜馆。  这时,本来已经跑到门口的贾明忽然顿住了身形,而后折身走到那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的杨三身边,蓦然探出食指和中指,在杨三前胸飞快点了几下。  “狗日的,欠工资不给,还调戏我同学,这次算给你个教训,两个月后,老子会解开你的死穴!这段时间,你就戒烟戒酒吧!”  贾明说完之后,转身跑出了菜馆。  “马的!你以为是在演武侠片啊,还死穴?草!老子明天弄不死你,就不姓杨!哎呦...”杨三哼唧的站起身,望着贾明消失的方向,狠狠说道。
  “都给我起来,六七大人,还干不过几个学生,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被几个学生给干趴下了,菜馆员工也觉得没有面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杨老板...咝!你们被打败了?”躲在菜馆不远处的陆丰看着贾明等人狼狈而逃的样子,心中顿觉痛快,于是闪身而出,可他刚一进门,便发现不对劲。  “窝草你马的!要不是你个狗 日的,老子也不会被人打这么惨!”杨三正愁火气没处撒呢,陆丰这个倒霉蛋便闯了进来。  砰!  杨三一脚踹在了陆丰肚皮上,那白净的衬衫上,顿时出现了一只黑色大脚印。  啊!  陆丰大叫一声,直接飞了起来,而后扑通一声,砸在了菜馆门口。  杨三这一脚也真够狠,差点把陆丰给踹晕过去。
  “把这小子给我架起来!”杨三一挥手,两个高胖厨师,嗷的一声冲了过去,像拎小鸡一般,把陆丰给提溜了起来。  十分钟后,身上的几百元全被杨三搜刮干净的陆丰,脸颊肿胀,眼圈黑青的走出了菜馆。  “马了个比!贾明,老子和你没完...啊!”走了很远,陆丰忽然仰天咆哮,声音好像杀猪。  贾明一边跑一边暗自得意,多亏自己临危不乱,点了杨三的穴道,相信只要杨三抽支烟以后,就会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到时更不会来找麻烦了。  因为这百试百灵的点穴手法,来源他养父贾三宝留下的一本手记《空门玄术》。
  贾三宝的父亲西黑贝乃民国时期纵横大江南北的空门掌舵,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浑身鲜血回到陕西老家,怀里还抱着一个满脸血渍的婴儿。  贾三宝因自小不喜倒斗的勾当,一直在外求学,八岁便离开中空门总舵所在地长沙,后来回到祖籍陕西,当起了教书先生,所以贾三宝并没有参与九宫山事件,也是因为此才幸免于难。  依照父亲的遗愿,也为了这个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婴孩能够成为正常人,三宝化姓为贾(贾字乃西贝组合),并带着几个月大的婴孩,按照父亲黑贝的指点,来到了三省交界处的一座小县城。  如果从形势理气方面讲,乐昌县正是三条潜龙的交汇处,它西源于昆仑(金龙),东起
  东海(水龙)北源拉雅山脉(土龙)。  在古代风水大师眼里正是:金生土,土生水,三龙相融相生的交汇之地。  但因为从形势上来讲,三条潜龙终究不是明龙,所以这里很少被帝王所相中,一般都是本土的将相名流死了之后,叶落归根埋在这里。  述说简短,贾三宝带着那婴孩来到乐昌之后,就隐居在一个名叫扶龙村的小山坳里,娶了一位当地的姑娘平安度日。  而那永不长大的婴孩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中,虽然仍旧变化不大,但总算开始慢慢长大。  这婴孩就是贾明。
  贾明刚会走路时候恰好是改革开放那一年,也就是那一年,贾三宝突然离家出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去了哪里,贾明的养母临死前也没有说个囫囵话。  上学识字之后,贾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翻出了三宝藏在房梁上的《空门玄术》,好奇心驱使下,便翻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贾明带入了一个神秘而诡异的世界,老九门。  空门属于老九门中的平三门,讲究妙手空空,盗遍天下,不仅擅长寻龙点穴,而且对付古墓中各式各样的销器埋伏更是天下一绝。  对于《空门玄术》中的其它技能,贾明暂时提不起兴致,只对偷之一道和点穴手法,颇感兴趣。  加上家庭贫困的原因,所以贾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基础的内功心法以及苦炼双手。  什么从烧开的油锅内,用双指取肥皂片,双手炒栗子等等,贾明都下了一番苦功,虽然现在只是入门阶段,但已经堪比一般贼王了。
  呼!呼!  贾明一口气跑了十几分钟,最后绕了几条胡同之后,翻过学校的高墙,好像一只狸猫一般,飘身进入校园。  刘贞儿正在焦急的等待中,忽然感觉左边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转身便发现贾明出现在了身后。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他们几个呢?”刘贞儿悬着的心刚一放下,便担心起其他同学来。  “放心吧,那几个家伙比我跑的都快!”贾明喘着气道。  “那菜馆老板明天来学校找你,该怎么办?”刘贞儿忧心忡忡。  “嘿嘿!放心吧,量他也不敢来学校找我!”贾明说完,也不知那来的勇气,一把拉起刘贞儿的雪白小手,朝学校里面走去。  是夜,微风习习,月色如画。  两人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操场边上的小树林。  贾明忽然感觉小心脏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因为现在月色如画,四周寂静无声,又是携手迈步小树林....好像那部老电影演过这样的画面。  “你...会不会怪我不考警校...?”刘贞儿小手轻轻抽了出来,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贾明道。  望着月色下,刘贞儿那绝俏的脸庞,贾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痴。  “我问你话呢?”刘贞儿没来由的脸色一红。  “啊...怎么会怪你呢,别的不说,高中三年就你和赖老师对我最好...我只是...感觉有些...有些遗憾....”  贾明心里非常希望能和刘贞儿在一所大学,但现实的情况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噗呲!  刘贞儿忽然露出一对小虎牙,灿烂的一笑道:“其实呢,不在一所学校也没啥,但如果能在一个城市,也是不错呦!”  “真的!”贾明心花怒放的同时,暗骂自己蠢蛋,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关键点呢。  “贾明,我问你,高中报到时,你为何单单就帮我拿行李?”  刘贞儿见贾明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旋即轻轻转身迈步走入了林中小道,那袅娜的身影,在月光的衬托下,宛若人间仙女。  贾明微微一愣,而后心脏使劲跳了一下,双手狠狠一攥,噌的一声,来到了刘贞儿身边。  “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贾明有些哆嗦的说道。  刘贞儿一愣,有些诧异道:“当然是...想听真话了。”话还未说完,刘贞儿一下明白了所谓的真话是什么。  贾明使劲擦了擦嘴,而后突然一拉刘贞儿,两个人形成了面对面,中间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刹那之间,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脏砰跳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犹如雷震。  安静,好安静,只有朦胧的月光洒下,只有树叶在夜风中婆娑作响。
  突然的,月光沐浴下的两个人影,粘合在了一起,不一会,便再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滋滋!  两条青春之舌,好像灵蛇一般,抵死缠绵,那唇齿间的芳香,让贾明神魂出窍,骨软筋麻。  刘贞儿那两只挺硕的峰峦,狠狠挤压在贾明那略显单薄的胸膛之上,温软的两团湖水,让贾明一下陷入了眩晕之中,感觉此时的天地仿佛在高速旋转,而自己已经变成了飘飞的羽毛,飞呀飞。  不知何时,贾明那双异于常人的修长大手,轻如壁虎一般,悄悄的爬上了刘贞儿身后的翘起,而后轻轻的揉抚了起来,好像是在摸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不,比古董还要珍贵个千倍万倍!  那软中带着硬,硬中透着温的翘起,揉捏起来简直是妙不可言,就算是一座金山放在贾明眼前,也抵不上这让人骨软筋麻的温柔。  呼!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刘贞儿瞬间从迷醉中醒来,而后脸色通红的推开贾明后,快步走出了树林,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了一句让人血脉欲涨的莺莺轻语:京城再会。  贾明痴呆呆望着刘贞儿消失的方向,良久,他使劲的砸了一下嘴唇,仿佛要把那淡淡的唇香完全吞入腹中,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青春记忆,不能让晚风卷走。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一颗大树下,那两只犹如夜鹰般的眼珠,望了贾明一眼后,咻的一声,朝着校门方向快步走去。  “06,06,那小子情况如何?”  “01,01,这小子点了菜馆老板的穴道,这会刚享受完软玉温香,十足的小流氓.....”  “综合评价呢?”  “这小子蔫坏,很阴,也很有种,总之不是咱们这种阳刚外露型的...所以我总感觉有些别扭,头,您为啥单单看好他呢?”  “阳刚外露?记住,霸气哄哄的那种人,最容易丢掉性命!继续监视!”  “是...”夏雪晴贝齿狠狠一咬那红润的嘴唇,显然很不服气。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灯火辉煌的星皇娱乐城内,音乐震山响。  作为这座小县城内档次最高的星皇娱乐,其内的陈设,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黑色抛光的大理石地面,蓝黄色的墙壁,以及那七彩的球形灯光,不时闪耀出一张张充满激情和亢奋的脸庞。  “三号卡台,要一打威士忌!”  贾明穿着米黄色衬衫,扎着红色领带,头发梳得油光晶亮,端着一个圆形托盘,来到了吧台,大声嘶吼道。  可那正在炫技的调酒师粉脸耗子,看也没有看贾明一眼,双手中依旧飞舞着几个小酒瓶。  旁边身材玲珑有致的小娟子好像耳朵比较尖,朝贾明望了过来。  没办法,大厅中正在播放着那嗡嗡作响,让人血脉喷张的动感音乐,有时候就算是大声嗷嗷,若离得稍远,根本听不见。  高三毕业生,如果考不上大学,那就要提前进入社会打拼,于是乎,早有两手准备的贾明直奔正在招服务生的星皇娱乐城。  这样做,一来可以有份稳定的收入,二来万一考上警校,到时也不至于为了学费发愁。  “先生!这是你要的威士忌!并额外赠送的一瓶香槟,请慢用,若还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贾明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三天来一直努力适应服务生的工作。  嗨!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大吼,差点把贾明震聋了,刚要扭头,便感觉两眼一黑,被人捂住了双眼。  “皮冻!别闹了,爸爸在上班!”贾明从双手散发的气味,瞬间判断出了来人。  “咯咯!皮冻!你输了,今天你请客哟!”一袭黑色短裙的刘贞儿笑得花枝乱颤道。  “皮冻!我说让我上吧,这下好了,被认出来了吧?哈哈!这顿,你请!”骡子兴奋的大吼道。  皮冻沮丧的松开了手,冲着骡子吼道:“你叫什么叫?买单的是土豆!”  “好!这顿爸爸我请!”贾明望着刘贞儿眼光一亮,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道,颇有些暴发户的感觉。  言罢,贾明无心理会找座位的骡子和皮冻,仔细打量着刘贞儿。  只见,今天刘贞儿的穿得那叫一个性,贾明好悬没有喷出鼻血来:我的个乖乖,穿成酱子,不是成心勾俺犯错误吗?  “土豆,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上酒!”找到座位后,皮冻忙不迭的跑过来,使劲推了一把愣住神的贾明道。  “哎!你们先坐啊!”  贾明感觉双腿有点打不过弯了,趔趔趄趄的走到吧台前,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而后扭头望向了妩媚而不妖的刘贞儿,小心脏好像被电击了一般,使劲抽搐着。  砰!  调酒师耗子蓦然开启了一瓶高度黑啤,吓了贾明一大跳。  “切!不就会调个酒吗?耍什么酷啊!”贾明瞥了一眼粉脸耗子,猛地一拍吧台,冲着鹅蛋脸小娟子,吼道:“一打啤酒!快!”  “贾明,你嗑药啦!发疯也不看看地方!切!”小娟子娇嗔了一眼贾明,一扭那水蛇似的腰肢,撅起浑圆的臀部,搬上来一打啤酒丢给了贾明。  “浪蹄子!小爷今晚没空骚情你了!”贾明大背头一甩,端起托盘,一脸希冀的走向了刘贞儿,只给小娟留下了一个背影。  切!  小娟猩红的嘴唇,顿时噘成了一座山。  砰!砰!砰!  贾明没有使用开瓶器,直接伸出两根手指,一口气打开了一瓶香槟和两瓶黑啤,分别递给了刘贞儿、皮冻和骡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保安头头刀子望着贾明开启酒瓶的动作眼睛一亮,继而好像下定了决心似得,身形一闪,上了三楼。  与此同时,大门口涌进来一女三男。  女的身材高挑且丰满,穿着一身白色的超短裙,露着一双雪白的大退,浑身上下散发出刺鼻的香水气味。  另外两位则是黑色小短袖,头发梳的像狗舔了似得,完全一副流氓模样,而陆丰则是身穿白色衬衫,带着金丝眼镜,一副书生气质。  “呦!我就说嘛,骡子为啥突然有钱敢在这里请客了?咯咯,原来是蹭土豆的打工钱呀!”  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传来。  贾明因为坐的位置背对门口,旋即回首一看,眼睛当即一眯。  原来是朱婷婷那搔货正挽着陆丰的手臂,和两个街头小混混走了过来。
  “朱婷婷!你来干什么?”  骡子赫然站起,眼眶欲裂,尤其是看到朱婷婷那鼓囊的胸脯挤压在陆丰手臂上时,瞳孔之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真是好笑,你一个破警察的儿子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对了,忘了告诉你,陆丰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说完,朱婷婷竟然噘起那兴感的嘴唇,轻轻在陆丰脸上啵了一下。  陆丰当即挺起胸膛,轻蔑的扫了一眼贾明和刘贞儿,心道:“刘贞儿,老子不会在你一棵树上吊死的,招招手就会有大把的眉妹投怀送抱!”  “骡子!你以前追求过婷婷,不过就是被她拒绝了而已!没关系,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听说你爸爸被调到兰县监狱当狱警了?要不要我让我爸托托关系,帮他弄个好一点的岗位?”  陆丰笑眯眯的,好像真的是在关心同学,明着说是帮骡子父亲弄个好岗位,实则是双重的羞辱,一是羞辱骡子家穷,二是侮辱骡子父亲已经被打入了冷宫,不受重用了。  “不用!谢谢!”  骡子高二时,确实追求过朱婷婷,两个人甚至差一点就上床。  不过随着接触,骡子发现朱婷婷其实就是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搔货,所以后来骡子便断绝了来往。  “骡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陆丰好心帮你父亲,也是你一家人改变境遇的大好机会!你怎么能够拒绝呢?”  朱婷婷望着变成猪肝脸的骡子,心中一阵快慰。  以前骡子追她的时候,她想着骡子家在县城,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家里应该很富有,但最后,骡子竟然单方面与她断绝了来往,这让她十分恼怒。  如今刚刚挂上县里水果大王的儿子陆丰,她怎么能够放过这么好的打击骡子的机会。  “你看,这是陆丰刚刚给我买的金项链,不错吧,等你攒上个十年八年,也给你未来的女朋友买一个吧!”  说话间,朱婷婷像一只高傲的小公主,原地转了个圈,脖子上的金项链金光闪闪,异常扎眼。  “啧啧,这项链值三万多块!”陆丰身后的长发小混混吐了吐舌头,一脸羡慕道。  “可不是,一般人家结婚都买不起这么贵的项链!跟了陆大少,真是性富啊!”另外一名扁脸小混混,快速扫了一眼朱婷婷那雪白的胸脯道。  骡子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望向朱婷婷的眼神中,骤然迸射出一股愤怒之火。  “马的,够了!你就是一个搔货,也敢在人前臭显摆?我呸!”  皮冻豁然站起,怒指着朱婷婷道。  “皮冻!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朱婷婷见皮冻拎着一个瓶啤酒,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吓得脸色一变,躲在了陆丰身后冲着搔首弄姿道:“陆丰,他要打人!”  陆丰还未说话,他身后的两个小混混挺身而出,轻蔑的扫了一眼皮冻道:“小子!你刚才骂谁呢?赶快磕头道歉!否则,今晚废了你!”  “对!连骡子一块废了!”朱婷婷底气又回来了,狠狠说道。  “马力个搔货,敢威胁你爸爸!窝草!”皮冻实在忍不住了,拎起酒瓶就要干仗。  “住手!”  骡子一把拦住了皮冻,而后扭头冲着朱婷婷道:“你,你们给我赶快离开,别妨碍我们喝酒!”  贾明一直在和刘贞儿说着话,根本没把朱婷婷,陆丰等人放在眼里。  不过因为朱婷婷显摆项链的时候,贾明忽然想起,自己虽然和刘贞儿已经情定,但还没有定情之物。  “贞儿,这是我家传的玉佩,送给你。”贾明从脖子上摘下戴了十八年的龙凤玉佩,交给了刘贞儿。  刘贞儿心中一股暖流刹那涌出,旋即轻嗯一声,接过玉佩握在了手中,其实她不在乎玉佩价值几何,在乎的是贾明的一番心意。  “呦!穷土豆拿一个地摊货来糊弄人,真是好笑!现在有些个人呐,就是眼瞎,放着白马王子不找,偏偏找一癞蛤蟆!”  朱婷婷蓦然转身,瞥了一眼刘贞儿手中的玉佩,一脸讥讽道。  陆丰也是一脸蔑视的冷哼一声:“没有钱买好东西,就不要在大厅广众丢人现眼!”  他心里笃定贾明这穷小子根本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块黄不愣登的玉牌子一定是个地摊货。  “闭上你两的臭嘴!信不信,老子今晚让你们躺着出去!”  陆丰和朱婷婷望着贾明那深邃得有些骇人的目光,张了张嘴,没敢言语,就连那两个小混混,也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袭来。  贾明话音刚落,大厅墙壁上的时针刚好指向零点零分。  嗡!  突然刘贞儿手中的玉佩猛地绽放出夺人二目的流光异彩,一条金龙和一只金凤,赫然映现而出,一时间,竟将大厅的其它灯光给压了下去。  唰!唰!唰!  舞池中一群正在搔首扭臀的少年男女,顿时停止了跳舞,齐齐的望了过来。  刘贞儿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一个带金边眼镜,面皮白净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少 妇,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  “咳咳!小姑娘,你能不能让我看看手里的玉佩?”中年男子脸色和蔼的说道。  “对不起,这是我朋友送的!”刘贞儿警惕的望着中年男子说道。  “没事,让他看看也无妨!”  贾明狠狠瞪了一眼朱婷婷和陆丰之后,坐在刘贞儿身边轻声说道。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的人,他相信整座县城也找不出一个来。  “咝!这是?这是昭君龙凤佩!”中年男子心中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全身微微一颤。  “小姑娘,这玉佩能否卖给我,价钱你随便开!”中男子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一脸恳切的望着刘贞儿道。  “啥?价钱随便开?我了个草!”  “发了,发了,这小姑娘发大了!”  “随便开,要是我就开个十万块!嘿嘿!”  “能让我们老板看中的东西,出个十万就跟喝口水一样!”一个保镖模样的平头小青年站在中年男子身后,回应着四周。  围过来的一群男女,顿时发出了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陆丰的脸色当即变得刷白,而后露出狰狞的吼道:“不可能!这东西明明就是个地摊货!”  “对!这东西最多值十块钱而已!”朱婷婷尖叫道。  “二位小土鳖!人家可是省城方新珠宝行的老板!说话小心点!”  “土猫猫!爷爷给你一百块,你给我弄十块这样的玉佩行不?”  “看她的穿着,就是条十足的土鸡,还土猫?我草!”  “切,土鸡?老子看,就是一条三黄鸡!哈哈!”  陆丰和朱婷婷说完之后,便引来一阵冷嘲热讽,周围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土鳖一样看着他两,那鄙视的眼神之海,差点将陆丰和朱婷婷淹死。
  刘贞儿赶紧伸手要回了玉佩,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对不起,我不卖!”  “五十万,怎么样?”  “不好意思!”  “一百万!”  “对不起,不卖!”刘贞儿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一眼贾明,扭头冲着中年男子坚定的说道。  “...”  “三百万!”  中年男子最终报出三百万之后,朱婷婷两眼一白,直接摊坐在了地上。  想她好不容易牺牲初女膜,才换来一条价值三万块的项链,如今,她一向嫉妒的刘贞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三百万!  “啊!为何老天这么不公!”朱婷婷的心在滴血!  陆丰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万万没想到他眼中的土包子,竟然身藏一件价值三百万的玉佩。  他爹卖了半辈子水果,才挣了七八十万,就是卖一辈子水果,也抵不上人家的一块玉佩。  啊!  陆丰心在咆哮,全身颤抖,旋即眼中狰狞之色一闪,俯在长发小混混耳边说着什么。  “朱婷婷,你悠着点,别晕死了!”皮冻猛的灌了半瓶啤酒,望着坐在地上的朱婷婷,狠狠说道。  骡子本来憋屈的要死,刚才有心狠揍一顿朱婷婷和陆丰,但又怕让贾明丢了工作,所以只好息事宁人。  但骡子没想到的是,贾明随便拿出一块玉佩,不仅帮他干倒了水性/杨花的朱婷婷,也狠狠扇了陆丰一记耳光。  “好兄弟!”骡子向贾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小兄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哪天缺钱了,拿着玉佩随时找我!”  中年男子看出来了,贾明才是玉佩的正主,在买不成的情况下,仍旧不死心的给了贾明一张金质名片。  “好说!能认识也算是朋友!不过,虽然这玉佩我已经送出去了,但我也相信她是不会卖的!”贾明礼貌的接过名片,随意的装进兜里,客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哈哈!小友能有如此胸怀,实在难得,有机会来省城,记得找我好好聊聊!”中年男子挥手制止了身后气不过的小平头保镖,和蔼的看着贾明道。  “有机会,一定拜访!”  “好!我等你!”中年男子说完带着那漂亮的少/妇,直接走出了星皇大门。  贾明望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声道:“先生,请等一下。”  中年男子还以为贾明临时改变了主意要把玉佩卖给他,闻言身形一顿,而后一脸希冀的望着走过来的贾明。  “您是不是右侧腿弯有点不舒服?”贾明走过来围着中年男子转了一圈道。  “对呀,小兄弟会治病?”中年男子有些意外的说道。  “也不算会,就是刚才我见您右脚着地总是轻轻一点,是以才多此一问。”  贾明见自己刚才的判断很准确,心里立马对《空门玄术》的重视程度,提高了一大截。  “哦,我还以为小兄弟是改变主意了呢?这腿也是小毛病,我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可以了...咦,你干什么?”  中年男子说话间,猛地看见贾明伸出了右手,往他的右腿摸去,当即大吃一惊道。  就在这时,那平头保镖眼中厉芒一闪,蓦然抬腿,踢向了贾明的右手臂。  保护主人的安全是保镖应有的职责,这要是在眼皮底下,让主人遭到袭击,那他以后的人生就完蛋了。  “我先帮你看一下,或许疼痛能有所减轻...”  贾明淡淡回应的同时,手臂蓦地一抖,竟然化作一道虚影,一下绕开保镖踢过来的大脚,朝着中年男子腿弯下的棱泉穴,点了一下。  咝!  咝!  中年男子和小平头保镖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前者是感觉整个右腿瞬间出现了麻痹,好像一道电流进入了腿中。  小平头保镖吃惊的是,他乃是华夏国去年刚刚转业的特种兵,号称团内小霸王,连续三年全军比武前三十名。  所以他对自己的身手向来很自信,但没想到在乐昌这个小县城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竟然能躲过他的无影腿!这怎么能不让他吃惊万分!  “刚才多有冒犯,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贾明有些腼腆道,因为他的点穴功夫还只是练了个皮毛,今天出手,完全是把中年男子当成了实验品。  中年男子见贾明并没有恶意,旋即放下心来,抬手制止保镖后,向前轻轻迈了两步,嘿,还别说,感觉整个右腿暖烘烘的,腿弯中那隐隐的作痛之感,好像消失了大半。  “哈哈!多谢小兄弟!有时间来省城,哥哥我一定热情款待!”中年男子大喜,冲着贾明一抱拳道。  “呵呵,好说,好说。”  贾明淡淡一笑,眼光不经意扫了一下平头保镖,后者心中立刻一颤,因为那看似淡淡的目光中,竟然有道闪电,直接向他刺了过来。  呼!  刘贞儿深深吐了口气,那一直紧紧揪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而后轻轻握住回到她身边的贾明的手,贾明心里顿时一暖,两人相视一笑,此刻的心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土豆!你说这两个搔包,还收拾不?”皮冻依旧不解气的说道。  “滚!”贾明漠然的看了一眼陆丰和已经失魂落魄的朱婷婷,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有人说眼神能杀人,那么贾明此时的眼神就是如此。  “窝草!你就是个服务生,还敢这么牛比!想死吗?”  两个小混混相对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们内心虽然有些惧怕贾明的眼神,但为了不在陆丰面前丢面子,也豁出去了。  “给我废了他!”陆丰憋了半天,终于恶狠狠地说道。  “还有骡子一块废了!”朱婷婷缓过劲儿来后,一脸怨毒的向着骡子嘶吼道。  要是当初骡子继续和她交往,说不定,那玉佩就成她的了,这娘门真疯了,现在她的眼中全是玉佩。  “窝草你大爷!谁怕谁啊!”皮冻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撸袖子就要开打。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身影如电一般闪出,两名小混混还没有看清来人,便哎呦一声惨叫。  因为他们手腕的脉门,被一只坚冷如铁的修长大手给扣住了,全身当即一颤,顿时失去了知觉,而且还感觉体内有两股淡淡的气流在四处乱窜。  “再敢惹老子身边的朋友,小心直接进棺材!”贾明低沉的说完之后,哈哈大笑:“欢迎光临星皇,二楼有上好的包间,请!”  “还有你!老同学,今晚要好好玩啊!”  贾明变脸如翻书,说话间,闪身来到陆丰身边,右手一把揽过陆丰的肩膀,同时左手食指,朝着朱婷婷的腋窝下轻轻点了一扫。  “哼!”陆丰被贾明搂住肩膀的刹那,身子蓦然一颤,感觉到一股冰冷之后,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推开贾明,拉起懵懵懂懂的朱婷婷,径直上了二楼。  “我擦,土豆,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皮冻埋怨道。  “皮冻!你小子今天吃兴药啦?土豆在这打工,你少找事啊!”  骡子虽然不理解贾明刚才的行为,但他相信贾明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嘿嘿!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你们慢慢喝着,我先忙一会。”  贾明给刘贞儿倒了一杯香槟之后,起身继续工作了。
  不大一会,贾明忙着忙着忽然进了卫生间。  “嘿嘿!”  贾明嘴角一翘,伸出左手挡住卫生间内的摄像头,接着右手一翻,一个精致的钱包便出现在了手中,抽出几十张大团结之后,掏出打火机将钱包烧成灰烬,冲入了马桶。  重新回到大厅,贾明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一边内心暗喜:马的,都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发家,现在看来,还真对!  与此同时,在三楼磨叽半天的刀子,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经理室的大门。  “彪哥!我今天有重大发现,咱们的生意又可以做起来了,哈哈!”  刀子猛的推开门后,眉飞色舞的说道。  “滚!”身材高大的星皇娱乐经理光头彪哥,看也没看刀子,立刻爆粗道。  啪!  刀子使劲扇了自己嘴巴一下,而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因为彪哥正爬在沙发上,哼哧哼哧压着一个白花花的兔女郎,奋力耕耘呢。  “真是滴,锄地也得锁好门呐!不过那兔兔真白呀!嘿嘿!”刀子脸上不仅没有惧色,反而站在门口,一脸猥琐的想着。  过了一会,砰一声,门打开之后,一名身材窈窕香气诱人的兔女郎,扭着水蛇腰,走了出来,轻蔑的瞥了一眼门口的刀子,一扭一扭摇晃着肥硕的电臀走进了三楼电梯间。  阿嚏!  刀子被兔女郎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刺激得打了个喷嚏,而后眼冒绿光的使劲盯着兔女郎那双穿着黑丝网的修大白/腿。  就在这时,已经收拾利索的光头彪哥,坐在大班椅上,冲着门口吼了一句:“滚进来!”  “彪哥,对不起,刚我忘敲门了...”刀子说着话,快步走到老板桌前,飞快掏出一支玉溪,递了过去:“哥!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你小子!”光头彪哥嘿嘿一笑,接过香烟叼在嘴上,刀子麻溜拿起打火机点上了。  咝!吐!  舒舒服服的吞吐了一口云雾之后,彪哥把目光定在刀子脸上。  按说这个得力手下,一般没啥重要的事情,不会上三楼,不过从刀子脸上的表情,彪哥猜测一定有好事。  光头彪哥看似凶悍,实则胆大心细,还别说,真让他猜着了。  听完刀子的汇报之后,光头彪沉思了一下后,开口说道:“把那小子叫上来!”  “哎!”刀子飞快的跑下楼去,连电梯都没有等,直接奔了下去。  忙了一阵后,贾明又回到卡座。  “土豆,下星期要估分了,你有多大把握?”皮冻灌下一瓶啤酒之后,一抹嘴道。  “谁知道呢,若真考不上,我就准备去南方打工,听说那里的工资很高!”贾明眼中忧郁之色一闪道。  “老猪要准备开养猪场了!”骡子突然爆料道。  “我擦!真的假的?”贾明吓了一跳,平时总爱开老猪的玩笑,别再玩笑成了真。  “切!老猪整天发宏愿,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家里的情况,想开猪场?我看养一头猪都有问题!”皮冻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道。  “老猪怎么没来?几天不见还真想他的。”贾明岔开话题道。  “老猪回家了,听他说有条高速公路要从他村里经过,估计是回去咨询征地补偿的事儿了。”骡子瞥了一眼皮冻说道。  “征地补偿?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皮冻啃着一只鸡爪子,好奇道。  “老猪回家还是我送的,你说我知道不知道?让你送,你当时正忙着和猪九妹发搔呢!典型的重色轻友!”骡子抢过皮冻面前的半盘鸡爪子,一脸鄙视道。  皮冻那满脸麻子的大脸顿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不再言语了。  “噗!啥?朱九妹?我说皮冻,就你这小身板,能抗得住吗?不过我告诉你啊,可要小心点啊!别闪了...你的腰!”贾明突然伸手掐了一下皮冻的腰部道。  其实贾明话只说了一半,虽然他对朱九妹没有一点好感,但皮冻是他好哥们,所以留了三分面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少说一句不行吗?”刘贞儿白了贾明一眼道。  “吆喝!这还没咋滴呢,就成管家婆了?土豆,以后可有你受的咯!”骡子打趣道。  “对了,英吉利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贾明脸不红心不跳,话锋一转,便转移了目标。  骡子脸色顿时一暗道:“今天清早,英吉利去了京都,他姨夫在潘家园古玩市场租了个门脸,要他过去帮忙。”  “唉,一毕业,真的要各奔东西了...”贾明心里不舒服道。  “嘿嘿!我和骡子商量好了,跟你一样报考警校!到时咱三就可以就那啥了...”皮冻见贾明神色不对劲,连忙舔着一张毫无特点大麻脸,凑过来说道。  “别!别说跟我一样啊!万一我考不上,你俩就得搞基去!”贾明忽然坏坏一笑道。  “又说混话!走!跟我去跳一个!”刘贞儿忽然起身,拽起贾明,跳入了舞池。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跳舞,因为毕业之后的路,谁也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明天他们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  所以,一向矜持的刘贞儿,今天穿了一件兴感短裙,似乎要与贾明做最后的道别。  搂着一具软玉温香,贾明深深陶醉了其中,就连工作都忘了,神马服务生,去它的吧,小爷现在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贞儿,你身上真香....”  贾明闻着刘贞儿身上那股少女独有的香气,感觉全身酥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就连那颗大脑袋,也都快搭在刘贞儿肩膀上了。  时间不大,迷醉其中的贾明突然感觉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疼痛之感,一下将他从软玉温香中惊醒,扭头一看,原来是刀子站在身后。  “跟我过来,彪哥有事找你!”刀子贪婪的看了刘贞儿一眼后,拉起贾明就要往楼梯口走去。  “你们先喝着酒,我有点事,去去就来,等我...”贾明顿住身形,十分抱歉,十分留恋的望着刘贞儿道。  刘贞儿脸色一红,轻嗯了一声后,朝着骡子他们款款走去。  “找我什么事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  贾明一脸疑惑的,跟着刀子直接上了电梯,不大一会,便来到了经理室。
  光头彪哥坐躺在大班椅上,看了一眼贾明后,眼睛一亮,而后冲着刀子摆了摆手。  本来还想呆着不走的刀子,顿时神色一暗的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贾明兄弟,来,坐!”光头彪哥指了指他对面的黑皮椅子道。  贾明心中忐忑,老老实实,小心翼翼的做在了椅子边缘,不敢整个皮股全部坐上去,随时准备站起来。  “别紧张,抽根烟!”光头彪哥越看贾明越喜欢,抽出一支扁三五丢给了贾明。  贾明装作诚惶诚恐的接过香烟之后,不敢点燃。  光头彪哥似乎很满意贾明的表现,旋即从办公桌下面,抽出一套黑色西装,  西装上面别着一块拇指宽的白色塑料牌,上面写着两个字——领班。  “这几天表现不错,我准备提拔你一下,先去卫生间换上!”彪哥笑眯眯的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工装,最后把指尖,落在了卫生间方向。  “那个啥...彪哥...这...这真是给我的?”贾明使劲咽了一口吐沫道。  要知道,领班的工资那可是每月底薪一千五百块。  这还不算,若加上提成的话,每月估计得两千以上,乖乖,这么高的工资,傻子才不愿意呢。  “当然是给你的,如果以后干得好的话,钞票大大滴!”光头彪哥脸上肥肉一颤,笑眯眯的冲着贾明道。  贾明立刻笑开了颜,但心里却说:小爷顶多只干两个月,挣个五千块立马拔腿走人!  点头哈腰的走进了卫生间,贾明反手一把将门关上之后,立刻脱掉了身上的服务生工装,而后撕开包裹在西装外面的塑料袋,拎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就在这时,贾明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味。  “咦!什么味啊介是?太难闻了!”贾明捏着鼻子,四下里瞅了瞅。  “我了个去!”  只见,卫生间墙壁上的不锈钢铁架子上,挂满了透明的T字型内衣,而且大都是没有洗过的,甚至最上面那条紫色透明的,竟然还带着腥迹斑斑白黄相间的粘稠液体!  呕!呕!  贾明感觉肚子一阵翻滚,好悬没吐了。  “马了个壁!看来光头没少搞妞啊!”贾明一脸羡慕的同时,三下五除二,便将西装穿在了身上。  豁!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  望着落地镜里面的自己,贾明感觉精气神立马飙升了一个高度!  不过,因为卫生间气味实在太那啥,贾明啧啧了一下后,一闪身,走了出去。  光头彪哥望着贾明,眼中精光一闪,心说,这小子换了一身皮之后,果然显得很有气势。  “贾明啊,我这里有项特殊工作需要你....”光头彪哥脸上横肉忽然一颤,紧盯着贾明道。  .....  “大哥!我们确实带了三千多块,可不知为何,钱包弄丢了,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刚才掉在舞池了,要不我去找找...”陆丰站在收银台前,望着拦住他的保安道。  “马的,没钱还敢来这里吃霸王餐,纯粹找抽!”  啪!  身材高大的保安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把陆丰打了个趔趄,嘴角顿时溢出了一丝血线,就连金丝边眼镜都挪了位置。  “我草你马!凭什么打人?”两个小混混抢身挡在陆丰身前冲着保安怒道。  “马的!你两算什么东西?滚开,否则老子连你门一块揍!”身材高大的保安目露凶光道。  “老子是市里虎哥的手下,看见没有,这是虎头帮的标志!”长发小混混一扒胸口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虎头刺青。  “虎头帮?我去你大爷的吧!就算你是虎头帮的人,在乐昌也得按照彪哥的规矩来!不给钱,休想走出星皇的大门!”这时刀子走过来,冷不丁一脚踹在了长发小混混肚子上。  长发小混混疼的捂住肚子,哎呦不止,刚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顿时一泻千里。  “还有你个狗日的,看什么看?老子敢弄死你信不?”刀子挥手一巴掌将陆丰扇在了地上,抬脚就踹。  朱婷婷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刚来时威风了。  “刀哥!什么事儿?”  一身黑色西装的贾明发现门口不对劲后,与刘贞儿等人走了过来,并及时拦住了刀子。  “喂!土豆,你别可怜他,这假正经心黑着呢!”皮冻凑到贾明身边耳语道。  “马的,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骡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贞儿站在一旁,似乎些不忍,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可脸上浮现的表情还是让贾明扑捉到了。  “这小子想吃霸王餐!”刀子本来不想鸟贾明,但见贾明身穿领班服之后,就耐心解释道。  “他是我同学。”  “这小子真是你同学?”刀子满脸的疑惑道。  “嗯,我和他之间有过节,不过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咱们还要做生意,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账,一会我来付!”贾明说话间,看了一眼刘贞儿。  “还不快滚,今日要不是看在贾领班的面子上,老子定把你鸡把剁下来喂狗!”刀子冲着陆丰恶狠狠的说道。  陆丰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贾明能不顾前嫌的帮他一把,缓缓站起身来,心里五味杂陈。  两名小混混见机到快,连忙拉起有些愣神的陆丰逃也似得奔出了星皇大门。  “马的!这个仇,早晚得报!”两名小混混回望着星皇娱乐的大门,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肚子有点疼,就先回家了,改天我去市里找你们好好耍啊。”  陆丰手捂着肚子,眼光一闪道。  “嗯,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他在市里的生意以后由虎哥罩着,水果市场的那些土鳖,定不敢再招惹他!”  两名小混混这次从市里过来,就是来拉拢陆天葵这个水果大王的,虽然事情谈的比较顺利,但没想到在星皇栽了个跟头。  嗡!  两名小混混上了破面包,猛一踩油门,呜的一声,冒起一溜黑烟,朝市里的方向驰去。  陆丰站在街灯下,回望身后的星皇娱乐,眼神飘忽不定....  “我说土豆,好不容易碰到陆丰吃瘪,你怎么还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回到卡台,皮冻说完,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嘿嘿!土豆,你小子够贼的啊,既用钱打了陆丰的耳光,又俘获了刘贞儿的芳心,高,实在是高!”骡子凑到贾明耳边,银荡一笑道。  “喂!骡子!你俩大男人黏糊啥呢这么神秘?小心刘贞儿吃你醋啊!”皮冻伸长了脖子,凑过来道。  孰不知,这个时候,贾明已经悄悄握住了刘贞儿的小手。  刘贞儿的脸顿时一红,而后啐了一口道:“骡子,威士忌也堵不住你的狗.嘴!”  “不对!应该是驴嘴!”皮冻哈哈大笑。  “沃日你老姥!”骡子嗷一声和皮冻扭打在了一块,当然并不是真打,只是好哥们之间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  十二点半。  送走了几个同学,贾明眼神一直游离,就连吧台妩媚异常的小娟子故意向他卖弄峰骚,都视若无睹,脑海中一直闪过光头彪对他说的那个特殊工作....
  “喂!”  刀子蓦然出现在贾明身后,拍了几下贾明的肩膀。  “马的!再拍老子肩膀,弄死你!”正在想事情的贾明吓了一跳,当即怒道。  刀子额头的青筋顿时跳了出来,眼中凶光一闪,刚要发作,但忽然好想记起什么,旋即哈哈一笑的凑到贾明耳边道:“任务来了!彪哥让你先练练手!”  贾明心里立马一突,心说道:来的可真快呀!  “刀哥,让我先喝杯酒壮壮胆!”  贾明带着心事,转身走向吧台,而后猛地一拍,冲着一直在卖弄调酒技术的粉脸耗子道:“给我来一杯威士忌!要烈一点的!快!”  仗着有几分调酒手艺的粉脸耗子原本就有些看不起贾明这种服务生,刚要发作,突然一愣,因为耗子发现,刚才还穿着服务生工装的贾明,竟然一转眼穿了一套别着领班工牌的西装。  “给!”耗子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旋即推了一只高脚杯到贾明面前。  贾明一仰脖,一口饮了下去,顿时感觉一股热辣洪流直入肺腑,高度伏特加勾兑的鸡尾酒,一般人只是小口品尝,谁料想他一口喝了下去。  一瞬间,贾明的脸色立马变得通红。  “你乃乃的耗子!敢给小爷下套!卧草...”贾明立刻暴怒,手臂一抬,高脚杯就要砸到耗子脸上。  可贾明刚一抬起手臂,便忽然觉得腹中那股热辣洪流开始变得暖洋洋的,让他在眩晕中感觉一阵飘飘欲仙般的舒爽。  “再来一杯!就刚才那种!”  贾明说完,耗子那豆大的小眼珠子一下瞪的溜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高度伏特加的酒精含量可是达到了将近百分之七十,尽管里面兑了其它三种不同的酒,但酒精含量至少还有百分之六十五左右。  “一大杯酒就这么灌下去!我擦,牛比啊!”  耗子立刻换上一副献媚的面孔:“好嘞!”  连续两杯酒下去,贾明就有点晕乎,一旁的小娟子见有机可乘,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从吧台内扭了出来,一把挽起贾明的手臂。  那胸前的鼓囊狠狠挤压在贾明的手臂之上,一股电流瞬间传来。  咝!  贾明立刻清醒了不少,而后用力抽出了手臂,过程中,又与那对如软软的峰峦,来了个亲密接触。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超短裙的浓妆妖娆女子,走到刀子身边,耳语了一句。  刀子眼中厉色一闪后,吩咐小娟子拿了一瓶特制的鸡尾酒递给了贾明。  “老弟,别耽误了正事,走吧,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小平头神色有些不悦道。  贾明眼睛一瞪,接着酒劲好像胆子也壮了不少,反问道:“是什么人?”  “你先跟我来...”  小平头看了一眼超短裙女子之后,拉着贾明绕过舞池,走到了楼梯口轻声说道:“县信用社的经理牛金发,这家伙可是个金主,不过他若丢是了点什么,估计也不敢报警!”  “为啥不敢报警?”  “嘿嘿!他就是个贪货!”  “我擦,贪货?”贾明心里犹豫顿时消散了不少。  根据前段时间查到的资料显示,老九门虽然干的是见不得光的倒斗生意,但所倒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以及残暴君王的墓穴,而对那些救世英主以及忠臣良将的斗,还会加以保护,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般不倒。  这就叫做盗亦有道!  二楼尽头的一间豪华大包房内。  一个身穿真丝汗衫,肥头大耳的中年秃顶男子,正瞪着一双发绿的水眼泡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四名妙龄少女。  看了半天,秃顶男那鲶鱼嘴一撇,狠狠摆了摆手道:“去去去,怎么今天就剩你们这些货色!再换!”  “呵呵,我看这几个就不错嘛...”一个带着金丝镶边眼睛的白净三角眼男子,微微一笑道。  “杨老弟好不容易来一趟乐昌,老兄我怎么着也得让你尽兴而归啊...哈哈!”秃顶男子一脸献媚的说道。  “你老兄可别忘了大事!这是我的账号,到时你直接转账过去就行!”  面皮白净的杨姓男子见包厢暂时没有其他人,连忙把一个纸条塞到了秃顶牛的手中。  “放心吧,咱们合作又不是第一次了...哈哈...”  时间不大,四名身穿绿色薄纱的风韵兔女郎进入了包厢,这一下,秃顶男子才算是基本满意。  听着里面的淫.声浪.语,贾明心一横,左手托着一瓶威士忌,右手用力推开了包间的门。  “刀子!这小子究竟行不行啊?可别像小炮那小子,让人抓个正着!”超短裙女子见贾明进入包间之后,一闪身来到等在楼梯口的刀子身后,一脸狐疑道。  “放心吧美丽姐!这小子机灵着呢!”刀子犹豫了一下道。  “哼!万一失手,彪哥是不仅会惩罚他,连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美丽俏脸突然含煞道。  话音一落,刀子的心便开始七上八下,一会心里觉得贾明一定行,一会又觉得心里没底,不知不觉间,手心和后背便起了一层虚汗。  “先生您慢慢享用!若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贾明说着话,慢慢退出了包间,轻轻掩上了门。  呼!  虽然对自己的技艺很有自信,但这样有目的的行盗,贾明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所以心里觉得刺激的同时,或多或少还有些小紧张。  “喂!上三楼!”这时比贾明还紧张的刀子在楼梯口探出个脑袋,冲着贾明摆手道。  “哈哈!贾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这次干的不错,这是你的分成!以后再有合适的目标,我让刀子告诉你!”彪哥抽出十张大团结,递给了贾明。  “谢谢彪哥,若没有其它事情,我就下去了。”贾明心里有点气,不愿意在这充满狐骚味的办公室多呆一分钟。  按照约定,他本来应该得到两成,今天的收入最少应该是两千块,可光头彪只给了贾明一千。  走出办公室之后,贾明心里一直别扭着,脑海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行!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永灭后患才行,万一将来考上警校,就会受制于人!”  这个念头忽然从贾明的脑海中蹦了出来,而且刚一出现,便是愈发强烈。  “刀子!这颗苗子不错,好好调查一下他的背景!这是给你的!”光头彪丢给了刀子一千块,吩咐道。  “放心吧彪哥!这小子就是个穷学生,翻不起大浪!”刀子接过钞票,一边喜滋滋的数着,一边回应道。  “出去数去!老子不会少你一张!记住接下来的戏要演足了!”光头彪不耐烦的摆手道。  “哎!你老就放心吧!”  “滚!老子很年轻,一晚上能干四个!”  刀子嘿嘿一笑,连忙揣好钞票,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贾明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要不要安排他把媛姐的营业执照和公章偷出来,到时这星皇可就是咱们得了!省的以后再看那小搔货的脸色!”  美丽那漆黑的大眼中,骤然迸射出一股不属于一般漂亮女人所拥有的凶芒。  “这才刚开始,我还得多观察观察那小子...你放心,要不是因为媛姐背后有大人物,老子早...”光头彪说话间,猛地一拉美丽的雪白玉手,将其抱在了怀里。  “你早干什么?”美丽大花眼中蓦然闪过一抹警惕之色。  “早就把星皇拿下了,哈哈!”光头彪脸色一怔,旋即打哈哈道。  “哼!别说老娘没提醒你,媛姐的床,不是你这种人能上的,小心折寿!”美丽伸出玉指朝光头彪的肥脑门狠狠一戳道。  “哪能呢?小彪只喜欢大白兔,来,我看看是不是长大了点...”   “去你的,门还没关好呢...”  “没事,咱们干咱们的,没人敢闯进来...嗷呜,让我先吃一口...”  “死相...哎呦,你轻点吸...”  不大一会,三楼经理室内便上演了一幅活春.宫。  一个多小时过后,一楼大厅收银台前忽然传出了一声惊叫:“草!我钱呢?”  牛金发和省城彩票办老总杨顺庆喝得晕晕乎乎的,歌也嗨爽了,妞也上够了之后,便临时起意,想去市里洗一个桑拿。  可在缴费的刹那,牛金发酒劲立刻去了大半,因为他手提包内装现金的钱包不见了。  贾明心里一紧,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引导其他客人。  时间不大,刀子出现了,于是就发动了所有保安,开始寻找钱包,整个就是一场贼喊捉贼的闹剧。  “金发,我给你的纸条还在不?”杨顺庆醉意熏熏的使劲摇了摇头之后,凑到牛金发的耳边轻声问道。  牛金发旋即把手伸进了兜里道:“放心吧,还在!”  “那,你在里等着,我先去市里了,明天你也不用来送,我直接回省城。”杨顺庆拍了拍牛金发的肩膀,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星皇大门。  就在杨顺庆刚走不久,刀子满头大汗的从二楼下来,手里赫然拿着一个黑皮钱包。  “真是运气,我刚才去后院垃圾箱内翻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钱包,看是不是您的?”刀子气喘吁吁的把钱包递到了牛金发手里。  牛金发打开一看,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因为钱包内除了银行卡身份证等都还在以外,现金全没了。  啪!  牛金发猛地一拍收银台,冲着刀子怒道:“我说刀子!你们这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小偷混进来?哦...莫不是你们监守自盗?好,好,好!老子明天就给许副队长打个电话,让他好好查一查你这星皇娱乐城!”  “别...别呀!牛经理,我这里每天进进出出几百上千号人,我哪里知道谁是小偷!现在能找到钱包就已经是万幸了,你不敢感谢我们,还找警察来查,好,你查!反正也不是我嫖!还有,你认识许队长,我们袁老板也能搬动庞县长!嘿嘿,真要到了那时,可就不好收场咯!再说了,这年头,吃官饭的一抓一个准,小心使得万年船呐...!”  刀子意味深长的话刚一说完,牛金发脸上的肥肉便颤了三颤,旋即目光一闪,尴尬一笑。  刀子见唬住了牛金发,内心呸一声,就坡下驴道:“其实呢,现金没了,银行卡不是还在吗?我们这里能刷卡的,至于那点现金只当您今晚大发神威多上了几个小兔子,嘿嘿!”  牛金发的脑门顿时出了一层细汗。  要知道,整座县城的所有商家,能有pos机的,屈指可数,就算在市里也不多见,可见传言非虚,这星皇娱乐城的水,的确有点深。  悻悻然刷了卡之后,牛金发走出了大门。  贾明望着牛金发消失的背影,内心一阵好笑。  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候,贾明按照《空门玄术》上面记载的口诀打坐调息了一个小时之后,便穿衣洗漱,赶着去上班,因为今天他值日,必须要提前去。  在街边早点摊,买了四个羊肉包子和一杯豆浆,贾明边吃边赶路。  眼看星皇大门就在不远处时,忽然一道人影从街边的一棵大树后面闪了出来,一把抢走了贾明手中的包子。  “羊肉包子就是香!哈哈!”老猪一嘴塞下一个包子之后,冲着贾明傻乐道。  “窝草!这是爸爸的早餐!还给我!”热腾腾刚出笼的包子,贾明正吃得起劲呢,骤然被人抢去,自然心有不甘。  “嘿嘿!土豆,咱俩谁跟谁呀,亏我天不亮就来这里等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呐!呃!噎死我了,把豆浆给我顺顺,快!呃~”  老猪因吃的比较急,所以连打了两个饱嗝,差点噎得咽过气去。  贾明顿时一乐,赶紧把手中的豆浆递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老猪吃喝完毕之后,拉着贾明走到了大树背后,左看看,右看看没人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土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帮你再卖几个包子?好哇,你等着,我也还饿着呢!”贾明转身就走。  “别介!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是这样,我想让你和我一块去挖宝!”老猪赶紧拉住贾明,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擦!你电影看多了吧?挖宝?”贾明噗呲一笑,感觉老猪今天有点奇怪。  “土豆!俺老猪虽然贪嘴,可从来不骗兄弟!这一次为了能开个养猪场,俺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找你帮忙,你,你正经点好不?”  老猪大眼皮一翻,气呼呼道。  “好,好,好,谁让咱们是好哥们呢,说吧,究竟是什么宝贝?怎么挖?去哪里挖?什么时候挖?”  贾明虽然努力的装作一本正经,但肚子里已经笑翻了,因为他感觉老猪今天太不正常,估计是想开养猪场,想疯了。  “就在今晚,你先去上班,晚上八点请好假,到时我还在这里等你!”老猪见贾明还当他是哥们,一颗心总算放下,沉吟了一下道。  “好吧...”贾明半信半疑的支吾了一声,转身走向星皇的大门。
  “喂!土豆,等一下。”老猪好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喊住了贾明。  “怎么?还有事?”贾明扭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老猪道。  “那啥,你兜里有钱没有,先借我一百...”老猪一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贾明看着老猪一身的灰尘,心想:估计这货是走了几十里路才来到县城的,早饭根本没吃,刚才的几个包子肯定填不饱肚子,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两顿饭,身上没钱指定得饿着。  “一百够不...”贾明走到星皇门口,又好心的回问了一句。  “那,你要是还有,就再借我一百!”老猪脸色一红,腼腆道。  “窝草!拜拜了您呐!”贾明扭头跑了进去:沃日,这啥人呐,好心虚问一句,还当真了,真当小爷是凯子啊,随便宰!  老猪望着贾明消失的身影,憨憨一笑,而后撒腿跑向了街边的早餐摊,还别说,这厮刚才就是没吃饱。  夏天的夜,总是姗姗来迟,都八点钟了,天空也只是刚刚擦黑。  二楼特级vip包房内,贾明似乎忘记了和老猪的约定,正微笑的给三位客人开酒。  这一次,他仍然没有使用开瓶器,手掌吸住瓶盖之后,砰的一声,直接打开,一系列的动作,引起了一名长发披肩的女士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身穿白色长裙,气质高雅的星皇老板媛姐,望着贾明道。  “我叫贾明,前几天刚刚晋升为领班。”贾明笑眯眯的冲着媛姐道。  “嗯,不错,好好干,你先出去吧,有需要再叫你。”媛姐仰起那张精致的脸庞,微笑着说道。  贾明慢慢退出包间之后,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光头彪破格提拔了他,但如果大老板不同意的话,也很难干下去,这一次,与星皇老板袁媛近距离的接触之后,贾明的位子总算坐踏实了。  “土豆!”忽然楼梯口传来一声幽怨的声音,却是早已等得花儿都谢了的老猪。  “我擦!”贾明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早上的约定。  “我说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原来你...?”老猪有些伤心。  “别介呀,我正准备去请假呢,刚好大老板点名让我过去招待客人,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这就去请假。”  贾明心有歉意,上了三楼编了一个理由请好假,换下工装,便搂着老猪的肩膀走出了星皇。  “我擦,起风了。”贾明一看天空阴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而且风还很大,心里就有些不想去。  “嘿嘿!车我都准备好了。”老猪忙活了一天,就为挖宝发财之后,开个养猪场,所以早就买好了挖宝的家伙事之后,还雇了一辆三轮摩托。  车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老汉,为了等这单生意,天刚擦黑就开始等了。  贾明和老猪上了车之后,车老板便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摩托,嗒嗒嗒,一溜黑烟冒起,一下窜出了七八米。  “窝草!这老汉挺猛啊。”贾明赶紧抓好栏杆,稳住了身形。  “来,趁赶路的工夫,先饱餐一顿再说,嘿嘿!还有烧刀子呐!”  老猪从车厢内拿起一瓶烧刀子,还有一个黄纸包,里面赫然是两只烧鸡。  “你小子还不错,知道爸爸这会儿也饿了。”贾明也不客气,拎起一只烧鸡啃了起来。  “对了,咱们这是去哪里挖呀?”咽下鸡肉之后,贾明抬头顺嘴一问。  “俺村西边的野草沟!”老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贾明道。  “沃日,野草沟?那里不是一片坟场吗?”贾明吃了一惊道。  “对,就是坟场,听我爷爷说,野草沟坟场,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我们村世代先人全埋在里面!”  “前几天我回家之后,村里人都忙着在野草沟迁祖坟呢,说是高速公路从那里过,乡里给每家发了三百块迁坟钱!”老猪猛灌了一口烧刀子酒之后,脸色涨红的说道。  “靠!你想趁火打劫,挖人祖坟?”贾明眼神一缩道。  “你先听我说...前些天,野草沟里的坟基本都迁完了,只剩下我家还没有迁,这两天我和我爸都累坏了,直到昨天天黑才弄完,因为离开时走的急,我爸将家里的钥匙落下了,所以我就返回去找,最后在坟坑里发现了钥匙串,我当是也没想这么多,直接跳到了坑里,谁知我刚一跳下,便听见咚的一声....”  老猪说到这来,贾明噗呲一笑打断道:“就你这身板在平地上跳一下也是咚的一声!”  “如果地下是实心的,不应该发出咚咚声,所以我就徒手挖了半天,直到挖了一米多深,忽然刨出了一块大青砖...”说着话,老猪两眼冒出了绿光。  “大青砖?”贾明眼睛一眯。  “对就是大青砖,不过再往下,出现了一层凝固的白灰,怎么挖也挖不动!”老猪仔细回忆道。  “哦...既然这么不好挖,你为啥不把骡子,皮冻一起叫上?”贾明眉心微微一皱,目光一闪道。  “骡子他爹毕竟是警察,皮冻那家伙一时也找不到,英吉利又去了京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老猪叹了口气道。  “老猪,你要开养猪场,其实可以想想别的办法。”贾明就想劝劝老猪。  “唉,我也想过先打工挣钱,可如果我再等的话,恐怕花妹就要嫁给别人了。”老猪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贾明一阵愕然。  “花妹他爹说了,要么我盖几间大瓦房,要么就弄个养猪场,否则花妹是不会嫁给我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迁坟也是国家让迁的,我也只是奉命挖我自己家的祖坟!里面就是有点东西,那也是属于我的。”老猪啃了一口鸡腿道。  贾明乐道:“对了,你为啥不和你爹一块挖呢?”  “我爹就是个赌徒!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兄弟,我可只信你!” 老猪一脸诚恳的望着贾明。  唉!  贾明心里一叹的同时,猛一抬头,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了车老板,在路边一个小卖铺停了下来。  贾明跳下车,在车老板嘟囔声中,在老猪的疑惑目光中,走入小卖铺,买了一壶老陈醋,一捆拇指粗细的白色呢绒绳,一包香烟,一只蜡烛,两个手电筒,两个口罩和两盒万金油。  直到这个时候,贾明才算是真正下定决心帮一把老猪,所以就简单做了一些准备。  跳上车,贾明抽出香烟,给了车老板一支,车老板这才平息了不满。  老猪接过贾明手中的黑塑料袋打开一看,当即大喜,看来找贾明帮忙,真是找对了。
  嗒!嗒!嗒!  三轮摩托冒起股长长的黑烟,不大一会,就下了柏油公路,上了一条不太宽阔的乡间小路,小土路虽然比较平坦,没有太大的颠簸,但也是荡起阵阵烟尘。  穿过一片野草地之后,拐上一条更为僻静的小路,这条路可就不那么平旦了,坐在车内的贾明和老猪骨头差点都快要散架了。  “停车!”贾明猛地一拍车框,大叫道。  嘎吱!  三轮摩托应声而停,车老板那憨厚的脸上蓦然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嘿,诓两个小娃娃,还是手到擒来滴。  两人下了车,付了五元车资之后,走了不多远,老猪就有些后悔,因为下车的地方离野草沟至少还有十里地。  “咦!这路也不是很颠啊?卧槽你乃奶的车老板!”老猪回身顶着风头,破口大骂,可回应他的,只有道路两边金色麦浪的刷刷声。  “算啦,人都走了,骂也无用,这野地里,只有鬼才搭理你!”  贾明说完,将黑塑料袋背在肩上,瞅准方向,大步而去。  可走了很远了,贾明一转身,发现身后竟然空空如也,连个人毛都没有,只有呜咽的风声在空中回旋。  “沃日!老猪呐?”贾明心里一紧,他倒不是害怕黑夜,而是害怕老猪走丢了。  “算了,现在风向变了,喊也听不见!这弄得叫啥事!”无奈之下,贾明只好原路返回。  不多时,便远远看见有一个人影蹲在路边一动不动,贾明眼皮一翻,心中好笑,旋即快步走过去,猛地拍了人影的肩膀一下。  “嗷!俺也是鬼,大家都是同类,你可吓唬不了俺!”老猪惊慌的尖叫道。  “沃日!我是贾明,哪来的鬼呀?”贾明蹲下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老猪,乐道。  “你,你是土豆?”老猪抬起那张苍白的猪腰子脸,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神,死死望着贾明半天之后,哇一嗓子,哭了出来。  “呜哇,呜哇,土豆,俺刚才看见鬼了!!!”  啪!  贾明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老猪脸上,怒道:“看你他马肚子挺肥,原来装的都是草包!来,喝口酒!”  说完之后,贾明拎起酒瓶,一下塞进了老猪嘴中。  咕咚!咕咚!噗!  连喝了两大口之后,老猪感觉整个身躯火辣辣的似要喷火,最后实在受不了嗷的一声,喷了出来,就连此前吃的烧鸡也吐出来半只。  哎呦!哎呦!咦!  老猪哎呦了两声,体内酒精的冲劲也削减了不少,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老猪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望着贾明道:“窝草!你刚灌俺酒干嘛?差点呛死俺!”  “那也比吓死你强!”贾明说着话,朝着老猪的皮股蛋子狠踢了一脚:“再不走天都亮了,还挖个球宝啊!”  咝!  老猪打了个趔趄,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过他后脊梁也出了一层虚汗。  “我擦!刚才我可能被鬼附身了!”老猪一脸骇然道。  “我了个去!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这世上哪有鬼!有也是在人的心里!三年高中,你Y算白念了!”  贾明艺高人胆大,毫不在乎,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眼珠一转,忽然嘟起嘴,吹了几声口哨。  呜!~呜!~呜!  “哎马!鬼呀!”老猪好不容易才恢复清醒,蓦然听到呜咽声,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哈哈!哈哈!你个草包!起来!”  贾明说话的同时,出手如电,一下掐在了老猪人中之上,与此同时,朝老猪的面门,猛地吹了一口凉气。  老猪当即打了个筛糠,而后激灵灵站了起来,指着贾明的后背道:“鬼呀,快跑!”  “草,就这鸟水平还想吓唬爸爸!”贾明心中好笑,旋即撒开腿就跑,一下拿出了校园长跑冠军的架势,不一会便赶上了老猪。  在和老猪擦身而过时,贾明冷不丁的呜哇一声:“鬼呀!!!”  嗖!  话音未落,便超过了老猪。  “呜妈呀!等等俺!”老猪吓得就要尿失禁了,撒丫子就跑。  两个人一前以后狂奔了大约十几分钟后,野草沟已然在望。  豁!  贾明顿住身形,凝目望去,只见夜色朦胧之下,前方三里外,赫然是一座横卧的大土岗子。  大土岗子虽然不高,但也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形状犹如鲤鱼的脊梁,笔直中还有一些起伏,自北而南绵延足有十几里。  贾明一边缓步向前,一边等着老猪,不知不觉间便翻上了一座虽然不高,但较为陡峭土坡后,视野开阔之下,他整个人当即怔住了。  因为他发现整座野草沟,酷似一条巨大的金冠鲤鱼,鱼头部位好像有一座圆顶的建筑。  再一细看,贾明心里一惊。  “咦!按照地脉走势,这野草沟确实是聚阴之地,但为何后无靠,前无望,连最基本的风水宝地都不算,更别说埋人了!”  古有云:聚阴之地,怨气极重,人要是葬在这里,最容易形成尸变!  按说这样的地方,若无正确的理气方法,一般是不会作为埋葬之地的。  贾明正疑惑间,老猪哼哧哼哧,手脚并用的爬上来后,一皮股坐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土豆,算你狠!”老猪翻着一对大眼皮,咬牙切齿道。  “老猪!你们起坟的时候,一般不会打开棺椁吧?”贾明目光一闪道。  “本来起坟就够打扰祖先安宁了,谁还傻不愣登的开馆看看!”老猪没好气的回应道。  “那有没有棺椁烂掉的?”  “没有,你也知道咱们这片的风俗,都是用水泥棺材的。”  “哦,那你们抬棺材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重,或者棺材中有溢出水的?”  “好像有一副观棺材需要七八个人抬,至于溢出水没有,我没留意。”老猪不确定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搞得自己像个风水先生似得!咱们赶紧走吧,说不定一会要下雨了。”老猪一想到宝贝在望,精神一下高涨了起来。  “对了,老猪,你看那边的圆形建筑是什么?”贾明忽然抬手一指鱼头的部位道。  “哦,那就是一座破庙,早就荒废了。”老猪随意看了一眼道。  “哦,原来是座庙啊....嘿嘿,老猪,你想不想省点劲儿?”  贾明收起心中的疑团,扭头冲着老猪微微一笑道,不过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想啊,你有啥办法,难不成,你能让咱俩直接飞过去?”老猪故意炸刺儿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坐在铁锹上,把朝下,一顺溜不就下去了。”贾明说完,放下手中的铁锹,坐了上去。  “哈哈,还是你Y鬼点子多。”  老猪刚才猛跑了一阵,这会还真有点不想动了,贾明的办法一出口,当即坐上铁锹,嗷呜一声,沿着土坡,嗖的一声,荡起滚滚烟尘的滑了下去。  贾明也不甘示弱,双脚一蹬地,跟着滑下了土坡。  也就在贾明滑到半坡腰的时候,刚刚到达坡底的老猪,忽然嚎叫了起来:“嚎!鬼!鬼呀啊!呜...”
  不看就知道瞎扯的。摸金校尉不属于九门  
  回答楼上:摸金类似与淘沙,下面摸金下墓淘沙,是一个道理,老九门就是土夫子,土夫子就是淘沙的,淘沙也就是摸金。难道下墓的,都应该是摸金校尉吗?你是真懂还是装懂?...................................................................................................................................................  老猪那杀猪般的嘶吼声,在夜幕下的旷野中,显得异常凄厉,让人禁不住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不过,贾明到是哈哈大笑,不慌不忙的用双脚控制着速度,向下滑去。  “咦!奇怪啊,老猪怎么不叫了?”滑到半腰时,四周忽然寂静了下来,让他非常诧异。  按说老猪不喊个半盏茶的工夫,是不会停止的,难道被刺激了一下,胆子变大了?  带着疑惑,贾明加快了速度,嗖的一声,扬起一阵烟尘,朝着坡底疾驰而下。  坡对面是一片野草地,十分开阔,但贾明四处打量之后,却找不到老猪的身影,旁边只有老猪刚才下滑时形成的一道划痕。  咚!  贾明刚一到达坡底,还未站起身时,忽然有两道黑色魅影,嗖的一声,向他扑来。  贾明嗷的一声,直接就地来个十八滚,咕噜噜化作一个肉球,躲过去的同时,一跃而起,犹如大鸟一般,反身扑了出去。  呃!  那宛若鬼魅一般的双手,一下掐住了其中一个黑影的脖子。  这一下,掐的还挺狠,黑影蓦然咽了口气,整个人就好像是小鸡似得,被贾明死死掐住。  “别动!再动!小爷捏断他的脖子!”贾明制服一个之后,扭头冲着另外一个人影,怒喝道。  “土豆!是我,我是皮冻!你可别把骡子弄死了!”皮冻吓得全身一哆嗦,赶紧拿手电照了一下自己的大麻子脸,而后照了照贾明手中的骡子。  “我了个去!原来是你两个骚包啊!我还当遇到劫路的呢!”贾明忙松开手,给骡子揉了揉胸部。  “咳咳!哎呦!”缓了半天,骡子这才叫出声来。  “窝草!老猪呐?”贾明忽然想起了老猪。  “哼哼,俺还没死呐!”老猪拍着一身泥土,在草丛中爬了起来,冲着贾明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你是没死!骡子却差点被我掐死!你个死肥猪,也不知道提醒爸爸!”贾明阴笑一声,朝着老猪扑了过去。  “本来还想吓吓你,谁知道你小子比鬼都可怕!”老猪被贾明压在身下,一脸委屈道。  这时,骡子和皮冻两人相视一眼后,嗷的一声,把贾明摁倒在地,老猪趁势爬了起来,而后哎嗨一声,压到了最上方。  以贾明的身手,本来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躲,或是因为刚才差点错手弄死骡子而心有愧疚。  “窝草!死猪赶紧下来!土豆不吭声了!估计被咱仨压扁了!”骡子其实心里并不怪贾明,连忙把老猪拨弄了下去。  贾明虽然内功练的还不到家,但憋个七八分钟不呼吸,还是没问题滴。  “骡子,皮冻!你俩怎么跟来了?”贾明坐在地上,抽出一支烟,点燃之后,把火机和烟盒扔给了骡子道。  “本来老猪给我说要去野草沟挖宝,我当时还取笑他,谁知晚上我和皮冻结伴去星皇找你时,正好看见你和老猪上了一辆三轮摩托,喊了几声,你们都没听见,于是就...”骡子说完,狠狠抽了一口烟,呛得脸红脖子粗。  四人都是高中生,根本就不会抽烟,这是第一次抽,也算是迈向男人的第一步。  咕咕咕!  猫头鹰的声音,从野草沟方向传来,同时也打断了四人的交谈。  “走吧!人多好办事!看看老猪究竟发现了什么宝贝!”贾明拍拍皮股,扛起铁锹,招呼着老猪,骡子和皮冻。  四人不由自主的排成了一个纵队,在夜幕下,趟过半腰深的草地之后,不一会便爬上了野草沟的东坡。  站在高处,打开手电,望下看,贾明等人顿时收起了嘻嘻的心情。  因为下方七八米处的沟底,全是一片细如毛发绿中泛黄的野草,密密麻麻的宛如女人的头发,在劲风的吹拂下,好似海浪一般,起伏蜿蜒,同时又显得阴气森森。  贾明凝目观瞧,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回头望了一眼刚才滑下的山坡,目光一闪道:“老猪,野草沟的对面以前是不是有条河?”  “没有河呀!不过,我听说,很久以前的黄河古道好像就在对面。”老猪心里一紧,不明白贾明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这是典型的鲤鱼跃水之地!不过经过岁月的变迁,这里竟变成了阴气聚集之地,真是令人唏嘘,看来天下根本就没有永恒不变的风水宝地!”贾明心潮起伏,一时间竟愣住了。  旁边的老猪见贾明忽然陷入了沉默,心中越发紧张,尽管他对野草沟非常熟悉,此刻也是嘴唇发干,两腿发软。  骡子和皮冻到好一些,虽然眼神骤缩,但神情还算淡定。  “老猪!你前面带路!”贾明猛抽了最后一口,将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一踩道。  老猪一哆嗦,喔了一声,双手紧握铁锹,沿着土坡,斜朝南走了下去。  贾明回头看了一眼骡子和皮冻道:“你两跟上,我断后!记住,进入野草沟尽量别大声说话!”  “土豆!这地方咋恁阴冷呢!”老猪走到沟底便放缓了脚步,扭头问了一句贾明。  “老猪!你看天快要下雨了,自然会有点冷!咱们要抓紧时间!”贾明知道老猪害怕,便托词是天气的原因。  其实,就算是有天气的原因,野草沟内也比外面的气温低了很多。  老猪只要听到贾明说话,胆子就会大,所以每走个三两分钟,老猪总是没话找话。  “骡子!你们都吃饭了没有,这里还有半只烧鸡?”贾明走着走着,忽然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骡子腹内传出了咕噜声。  “嘿嘿!还是土豆了解我!等到了地方再吃不迟!”骡子大喜道。  “光有烧鸡了,有酒没有?我他马想现在喝瓶酒!”  皮冻口说脏话,其实是自己给自己壮胆,因为越往下走,越阴气森森,令他全身感到非常不舒服!  “有!还是烧刀子!纯粮酿造!待会让你喝个够!”贾明知道同学们都有点心里发虚,所以故作轻松,来缓解阴冷的氛围。  四个人一边往下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如此,二十几分钟之后,一股阴冷的呜咽之风猛然吹来时,四人才来到了目的地。
  贾明站在坑边,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打开手电,朝下面照去。  只见,这是一个长方形深约两三米的大坑,坑底还有一个一米多深的小土坑,显然是老猪用手刨出来的。  “下面的那层白土,我掩盖了一下。”老猪在手电光照进小土坑时,连忙说道。  “嗯!我看这样,老猪留在上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皮冻、骡子、我下坑挖!挖开之后,然后皮冻留下接应,我和骡子下去摸宝!”贾明目光一闪道。  “别介呀,土豆!俺也要下去!”老猪心想这次挖宝可是他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啥都不干呢。  “你要是害怕一个人在上面,就明说!告诉你,地下指不定有啥玩意呢!再说了,万一有人来,就你这一身肥膘,能不能爬出这坑,还两说呢!”贾明瞪了一眼老猪,吓唬道。  老猪脖子一缩,立马不吭声了。  贾明想了一下又说道:“在上面前万别抽烟!万一发现有人来,学一声狗叫之后,你自己先跑!”  说完,贾明第一个跳入了坑内,紧接着就是骡子,最后是皮冻。  也就在三人刚刚下坑之后,原本漆黑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夜莺,瞪着两只豆大的绿油油的眼珠子,透过夜色,直勾勾望着坑内的三人。  用铁锹将小土坑稍稍拓宽了一下后,贾明跳了下去,用手一划拉,果然如老猪所说,下面全是青砖,而且其中有一块明显是松动的。  探手搬开那半尺宽的大青砖之后,下面露出了一层白土,贾明用食指戳了一下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  “嘿嘿!果然是三合土!”贾明心中大定。  所谓三合土,乃是白灰,粗沙和糯米搅拌而成,凝固后异常坚硬,不仅抗腐蚀度高,而且还能防潮。  将手电筒交给皮冻后,贾明亲自动手,接着掀开三块青砖后,打开了老猪准备的塑料包,拿出一根钢钎。  就在这时,骡子性急,抡起铁锹,直接挖了起来,耳轮中只听当啷一声,铁锹当即被崩了起来,震得骡子虎口发麻,还好没有脱手,否则一旁的贾明和皮冻可就要遭殃了。  “窝草!这是什么地面?怎么这么硬?”骡子大吃一惊道。  “你小子救消停点吧,刚才差点拍到爸爸头上!”皮冻丢下手电筒,一把抢过骡子手中的铁锹道。  “嘘!小点声!骡子你先别急,有你出力的时候!”贾明狠狠瞪了一眼骡子,没有忍心责备。  这时,老猪探头往下轻声问道:“喂!咋啦?”  “没事!骡子不小心碰了一下青砖!”贾明冲着老猪摆了摆手道。  “这种土层,比水泥都硬,必须得用一些特殊手段!跟着爸爸好好学学吧!”  贾明呵呵一笑缓解了一下气氛后,把钢钎竖着放在了白土层上,而后抄一块青砖,狠狠砸了起来。  时间不大,一米多长的钢钎便插了一半进去,贾明见差不多了,又用青砖,左右敲了敲钢钎,待松动了之后,拔了出来。  皮冻和骡子屏住呼吸看着贾明的动作,感觉非常好奇。  “土豆,你这唱的是哪出啊?”皮冻忍不住问道,骡子也一脸希冀的望着贾明。  贾明根本顾不上搭理皮冻和骡子,放下钢钎,把在小卖铺买的那壶老陈醋拿了出来。  拧开口,咕咚咕咚,倒进了钢钎钻的孔洞内。  做完这一切,贾明蹲坐下来,叼了一只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沃日!你个自私鬼,给爸爸也来一根!”骡子一把抢过了贾明手中的香烟和火机,抽一根递给皮冻之后,自己也点了起来。  “化学课,你们都白学了,这种掺着糯米的碱性土层,必须得用酸性液体软化,否则就咱仨砸到天亮也挖不开!”贾明似模似样的吐了一口烟圈道。  “那你说,下面是不是有古墓?”骡子两眼放光道。  “沃日!真要是大墓,咱们可就发达咯!改天我也买个bb机,送给九妹...”皮冻一脸色相,开始了意.淫。  “这是老猪祖宗的坟!里面的东西自然归老猪,咱们兄弟就是帮他圆了开猪场的梦,可别想多了啊!”贾明脸色一正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小痒痒。  “对对对!老猪开猪场是正事儿,皮冻就是个搔包货!”骡子虽然也心动,但还是顾着哥们情义。  “我就是这么一说,再说了,万一里面好东西很多,老猪也不会亏待咱们。”皮冻不以为然道。  三人说话间,一支烟也抽完了,贾明踩灭烟头,拎起铁锹挖了起来。  还别说,经过老陈醋的软化之后,原本坚硬如铁的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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