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总是拐弯抹角的套路我,跟我玩适合群里玩的文字游戏戏,我情商低,不懂,怎么办能反套路

别人的套路我的反套路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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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张正发现自己来到了和梦境里一样的世界,张正当然明白自己和某些穿越小说的男主一样来到了一个架空王朝,国家是梁国,男主是自己,一个六岁的农村娃。张正首先没想过要做一番大事,他明白自己不是龙傲天,也不是赵昊,相反张正很害怕,大脑仍然是一种混沌死机的状态。张正想到了庄子,一个境界这么高的牛人都没搞明白他和蝴蝶谁梦见谁,自己一个本科没毕业的大学生怎么会明白。  张正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自己不是按照一般套路的被雷劈、玩电脑漏电、再或者被车撞死等,而是做个梦就穿了,首先张正肯定这不是上帝或佛祖等甚至马克思派自己拯救世界,带领人民群众推翻腐朽落后的封建王朝。但你说是不是因为上帝佛祖等人闲着没事干想找点乐子,就挑一个有点中二的骚年,准备看笑话。这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张正能不能无耻的请求神给张正开个金手指什么的。  不过作为工科学生,张正习惯于从科学的角度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有可能是外星人在做实验,毕竟有砖家认为地球人都是外星人的实验品,也有可能是一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概率事件,自己原来的时空穿越重生文已经烂大街了,谁又能保证这种事没有真正发生过,存在即合理,有可能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  张正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好歹接受了最后一种可能。梦中张正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以及张正的家庭有了了解,先说张正家,张正家在梁国属于军户,家中必须出一个男丁当兵,比较缺德的是一旦死了,而且家里还有男丁的话,那么家里的男丁要继续服役,直到断子绝孙。张正家和巴尔坦差不多,确实可谓满门忠烈,父亲与大哥先后为国捐躯,梁国政府并没有像华国政府一样给一些军属优待,烈士荣誉什么的,反而强拉张正二哥入伍。这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但却给张正极大的不安,如果二哥牺牲了,那么下一个就是张正了。在这落后的冷兵器时代,张正不能指望当兵后还能活下来。  张正对于自己的立场是坚定的,他觉得自己是华国人,而且还被评为入党积极分子,以后还可能是预备党员,平日里并没有把爱国挂在嘴边,穿越了反倒怀念起了祖国,梁国又是个什么东西,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像一些架空流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就自我定位到某个国家里,梁国的民族构成是不是汉族还不知道呢,自己当然不想为梁国牺牲。  在说这个新家庭,这个家庭可以说是悲惨了,全家男人剩自己一个,虽然张正对这个新家庭没什么感情,但这丝毫不能减少张正对梁国的厌恶,也许正是这种厌恶,使得张正对这个家里的受害者多了几分同情。由于张正只有6岁,所以家里的农活几乎都是母亲张王氏,大嫂张宋氏,二嫂张李氏撑起来的,张正一直奇怪她们为什么不让张正做农活,直到后来那件事。  脑子真的很乱,穿越了,尤其还是架空王朝,不是中国古代的王朝,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这绝对不是那些小说中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自己通过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知道有一个梁国,似乎还有钱国、孙国、李国,这片大陆属于封建帝制,梁国皇帝姓龙,至于这些国家怎么来的,这实在不是一个农村娃能了解的。名人就让人惊讶了,自己认识的居然有孔子、张三丰等人,以及一些白姓、钱姓、李姓等张正没听说过的人,连一个农村娃都知道的名人,显然是名垂千古那种,而且孔子这么出名,看来这里的国家可能是尊儒的。这样还比较好,至少出名的不是什么大魔导师或者某某上仙之类的就好。  这些都对一个六岁娃稍微远了一些,自己的家庭情况是最主要的,梁国军户还是有一些优待的,似乎在梁国军户种地是不交税的,当然做买卖要缴税,读书人好像就没有这项待遇了。在前一个时空的明朝,有农民把地挂靠到乡绅那里避税的举动,那么这一世,张正村里的地也在名义上基本都属于张正家,逢年过节的给张正家一些鸡蛋米面,农忙时在由张家族人轮流帮张家把农活干了,张正家肯定不能紧靠几个女人,村民们也省了一大笔钱粮,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总之,张正家并没有出现被族人欺负的情况。  不用做农活的张正,整天和张正的大侄女,也就是张宋氏生的女儿,名大丫玩耍。大丫今天很失望,因为她的小叔叔坐在河边看河,对,看河,凭大丫的理解能力,只能理解为看河。  其实张正确实在看河,准确的说是看鱼,鱼真的很肥。昨天张正问祖母张赵氏怎么不做午饭,才知道这里一天只吃两顿饭。难怪张正总觉得自己身高似乎差一些,还好发现的早。张正拿出从家里偷出来的短刀,梁国军户允许拥有一些武器平日训练,当然要到官府报备,张正家弓箭啊,短刀啊,马鞍啊什么都有。  张正把木头锯成长短一样的木条,在用绳子绑起来,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做起来后才发现——真TM的谢谢贝爷。除此之外张正给大丫做了个木陀螺,这纯粹是给丫头找点事做做,不能让丫头坏了张正的大事。就是这点活就让张正累个半死,看来自己确实营养不良,体力不足,这也坚定了张正吃肉的决心。  在木筏上,张正瞄准鱼的下方,狠狠的一刺,什么也没有,还差点把张正自己带水里去。初中物理课本自然没骗张正,但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你的大筏子靠过去,鱼只要不笨一般都会跑,距离太远你又够不着,准度也不行,这些事都不是小说中三言两语能搞定的。好在半天的功夫张正虽然累得像狗但还是整了几条。  到岸上后张正有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你丫的生吃啊。不过看着大丫盯着鱼流口水,张正想起来自己在这里是有一个家的。吃肉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肉自己绝对不可能强壮,身体如果不好那么以后练武、考科举这些可能性都不存在。  回到家里,祖母狠狠心,让大嫂在鱼里多放了点盐和猪油。说道盐张正又害怕了,张正吃的盐是官盐,不是加碘盐,靠,让不让人正常发育了,虽说祖母昨天说过张家人长得都高。  鱼汤多数给了正在喂奶的二嫂,鱼的中段张正和祖母分半,后来张正偷偷和大丫换了她的鱼尾巴,是肉就行,张正没有办法要求祖母在料理鱼之前用料酒、醋处理一下,所以忽略了味道,毕竟自己只需要蛋白质和能量。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由于昨天吃了肉,所以今天张正敢去锻炼,按照前世的记忆做起了俯卧撑,18个,嗯,还可以,后世健康强壮的成年男子是40个左右。张正按照昨天找的那条石头比较少的路开始跑步,跑到河边拿起树枝开始刷牙。又找了一个应该没人的地方先解决了生理需要,然后用晒干的并且用清水洗过的树叶解决后续工作,并且用水清洗了,张正绝对不想像古人一样用那种木棍一样的东西,等有钱一定要把卫生纸做出来。话说很多小说好像有意避开这么尴尬的话题啊。  洗澡更是不可或缺的,这里水这么好,纯天然无污染。泡在水里,张正忽然想到,有些穿越小说里经常有男主发现一个美女在水中沐浴的情节,这种狗(xiang)血(yan)的情节不会发生在张正身上吧,然后张正对美女负责,当上CEO,迎娶白富美,咳咳,想多了。  这样适度的yy让张正身心愉悦,张正练习了一会游泳,这说不定以后是一项保命技能。  张正死皮赖脸的向母亲和嫂嫂们要来了一些破布,在里面装上了沙子,再用绳子挂在树上就成沙袋。张正踮起小碎步,轰的一个摆锤就打在沙袋上。狠不下心来进行伐生训练,但一些拳,腿,膝,肘的技术总是可以的,有时候还可以加一点头,但不敢多加,因为他知道有一种病叫帕金森。家里有练习射箭用的木人,偶尔打打可以,但也不可太多,还可以练练巴西柔术。张正只恳求这个世界不要有什么神功啊,仙术(放心,作者保证没有)啊之类的,那样太毁三观了。  眼下张正最重要的,就是钱,很多很多钱,有钱才能养活全家,才能吃肉,吃肉才能练格斗,练格斗才能自保,张正觉得穿越者首先是要自保。  张正仔细想了别的小说中男主,尤其是开始时饭都吃不饱的男主怎么挣钱。有一个开始时是明代秀才有个漂亮小媳妇最后做了王爷的,开始时靠着一场官司给县老爷当了师爷;有一个开始时也是秀才是被女山贼抓去才吃上饭的,后来卖糖葫芦发了家,要不然准饿死。还有一个家里虽穷点,但靠着去城里卖金银花赚了钱,后来给小萝莉讲故事吃上了肉还骗来了老婆。张正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个有点二的县令,女山贼和傲娇有钱的萝莉,这种好事大概不会发生在张正身上吧。
  第二章第一桶金  在练习了1个月之后,张正的身手已经有一些了,在有小刀的情况下应该不怕经常营养不良又可能有夜盲症的人贩子,张正决定去大城市里看一看,见见大世面(其实就是找找哪里人傻钱多),没文化实在太可怕了,张正曾经问过祖母皇帝是什么样的,她说皇帝家里全是粮食,张正问母亲皇后是什么样的,她说皇后顿顿喝肉汤。  张家村里大城市鹅州城很近,鹅州据说是全梁国不亚于首都的大城市,鹅州名字很贴切,不是因为有很多鹅,而是老百姓都是一群大笨鹅。大城市就是大啊,比起后世华国的街道,鹅州的街道混乱不堪,地面上到处都是垃圾、老百姓喜欢随地吐痰,随地便溺,一些小一点的路那味道七里臭。没办法,即使是架空王朝,似乎也没有市政工程与市容一说,更没有那支战斗力超强的部队。好在张正找的地方是人傻钱多的地方,嗯,就是里鹅州政府办公处较近的地方。该如何赚(xing)钱(pian)呢,别急,先看看地头蛇再说。张正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这里和临近那个青楼都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但张正自然选酒楼啦。张正对张正身上衣服的上半身扣子以上的部分很有信心,这个时间点去酒楼,先用王八之气镇住小二,最后讨一碗凉白开,最后在小儿鄙视的眼神下找地方坐下是不会被赶出去的。  “范掌柜昨天把家当都输了,最后本来该剁一条手,人家虎哥放了他一马”,“杏花楼的小翠真tm骚”,“彪哥点名要小翠”,“姓胡的肉贩子取了个老婆,能打仨男人”“刘员外被老婆赶出去了”……整合一下,鹅州似乎有两大地下势力,一个虎哥,一个彪哥,一个管赌场,一个管青楼,他们似乎都没有保护费的概念,不知道街边做买卖的也能收保护费,但也正是这样,这两大势力似乎与政府不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在中下层群众中口碑良好。鹅州似乎有两大家族,一个薛家,一个崔家,张正自己推论朝廷似乎拿这两个家族没有什么办法。真头痛,信息太少,都是些市井小民,脑子里皇帝是用金扁担挑大粪的,皇帝顿顿吃油条不给钱。这样张正如何知道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的科技树啊,怎么赚(xing)钱(pian)啊,当然,梁国好像是银本位制,也用铜币,计数单位也是斤、两、文、斗等等。  也许自己思考的方向不对,也许自己只需要找钱多的人,至于傻不傻无所谓所以自己应该去高档住宅区碰碰运气。打听一番后便出发了,然而现实却让张正无法接受。因为在高档住宅区那里横亘了一座很长很高的大墙,墙上到处都是熊孩子的涂鸦,面前还有几个大孩子不时从自己面前跑过去。  张正霎时想到了什么,这墙,在后世有个名字,叫隔离墙,墙的两侧绝对是天壤之别,自己没有办法过去,因为可能在墙那边,穿成自己这样的人被狗咬死了,狗主人不会负责,或者那边也有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好一点会把自己撵走,差一点自己会被乱棍打死。眼前的这些孩子,穿着和张正差不多,他们觉得这是新伙伴,就邀请张正一起玩泥巴,还说等一会要在墙上画画。  难受,真的难受,张正突然发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权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法制社会,他并不怜悯这些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将来会告诉他们这些事,告诉他们你天生就是这样,一辈子也就这样,把一些不好的苗头掐死,这样做是为了让孩子好好活着,尽管不能让孩子活的好好的,其实他们的父母也可能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们父母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他们父母的。那么自己的奶奶和母亲会教自己这些吗,张正想。  难受归难受,钱必须要赚,自己的第一桶金在哪?从自己得到的信息来看,鹅州似乎有一家书院,这家书院并没有设在高档住宅区,反而安置在了平民区,似乎有口皆碑。于是张正先在杂货店顺走了一副象棋,一副象棋并不值钱,这家杂货店又不小,肯定不会为一副象棋报官,官府更不会管。去了书院附近,苦苦等待着放学。怎么赚钱呢,摆象棋残局啊,后世就有大学生自以为是被骗掉上万生活费,那么对于古代有些傲气的书生学子来说,上当的可能还是比较大的。  怎么说又是一种艺术,张正觉得应该这么说“子虚大师曾经直言破不了此局”连这个大师都没有怎么可能破此局呢,而且张正觉得摆象棋残局这种事在现代肯定是诈骗,但在古代应该属于一种智力游戏,毕竟这里的法制肯定不健全。怎么做也是一门艺术,张正绝对不会说你赢了给你多少银子,一来张正没有本钱,万一对方破了呢,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有些小说中主角总是表现的很豪气,觉得自己不会输,但你这样也太小看古人了吧,但张正不这样,因为自己绝对不会做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张正会说,破一次两百文钱,破不出来五百文钱,反正赚钱的都是自己,那就不是聚众赌博了,而是一种智力游戏。这个价位对于书香门第的学子们自然只是小钱,这种方式也很容易吸引住学子,大多数学子不屑一顾,但还是有一部分学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就上头一般的苦苦思索,其实这时候他们已经陷入局中了。  实践证明古人的智力和现代人区别不大,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全军覆没了,好在学子们虽然输了钱,丢了点脸,但都是好面的人,并没有把这当做是诈骗,也没有做出赖账的事,不仅乖乖交了钱,还表现出了一副认赌服输,豪迈无比的样子。  张正又多摆了几个局,恬不知耻的胡诌了一波子虚大师,学子们对于子虚大师表示佩服,并表示对于认识了一位象棋界的大师表示欣慰,但张正还是高度评价了学子们虚心好学,积极进取的精神,并祝愿学子们在未来的科举考试中考出风格,考出水平,最后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双方挥手道别。  拿到了钱,基本都是银块,张正只能说“真tm重”,白银好歹是金属啊。不过这个时候却要格外小心,因为在隔离墙的这一侧,平民区和后世的贫民窟有时候没什么区别,治安是保证不了的,所以张正必须谨小慎微,走路步子要打要快,还要时不时回头。手要放怀里,摸一摸匕首他才安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张正来到离张家村不远的集市上买了猪肉、羊肉、青菜、调料等等,还剩下不少啊,留作准备资金吧,在红红的晚霞衬映下,赶圩归来阿俚俚。至于那副象棋,自己以后会还杂货店掌柜钱的。  这件事只能做几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但愿读书人都遵守游戏规则。明天去山里采点金银花啊什么的,听说刚才路过的药店似乎收,价钱开的好像不低,还有好多店铺都要收原材料,这些材料都产自张家村附近的大山,古代的大山绝对是巨大的宝库,这种无本生意是非常赚钱的,只不过,一来张家村离鹅州城有9里地,9里地可以让张正练习慢跑、快走,但村民们不懂有氧运动,而且平日里饮食都保证不了体力,况且村民们的认识基本还停留在自己嘴里吃的东西只能从地里长出来这一层面。  其实最大的收获还是聊天,从学子们的口中张正明白了,梁国以及其他国家确实都遵从儒学,论语啊什么的都有,祖师爷就是孔子,但孔子却不叫孔丘,而且没有表字仲尼,梁国等国的人好像都没有表字,和尚啊道士啊的也都有,只是对于武林门派什么的他们也不了解了,但少林派武当派什么的都有,迫于时间和安全问题张正没有问太多,至于皇帝,姓龙,太子,居然叫龙傲天。  梁国与邻国李国很不友好,根据大体方位张正推算出张家的男丁就是死于和李国的战争中,这个仇张正会亲自为张家报,能利用梁国就利用,但决不会让梁国讨到便宜。还有一个孙国,一个钱国,表面上与梁国相安无事但事实上国与国之间肯定有着龌龊是张正不知道的。最让张正担心的是武当派居然就在张家村不远,张正很怀疑这次穿越是来到了武侠位面(作者拍胸脯表示不是),那么那些神功啊什么的会不会给张正人生带来变数。  回到家,新鲜的肉和蔬菜并没有让张家女人们开心,相反,奶奶把张正架在腿上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而嫂嫂和母亲哭成了泪人。张正有时候会问自己是不是太冷血,太自私,张正始终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员,其实张正真的应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可能在奶奶和嫂嫂的心中从没想过什么大事,想的是柴米油盐,想的是张正能平平安安,想的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势喜人以后可能是个好生养的……额。
  为家里做点小事吧,张家的经济来源以前主要是奶奶和嫂嫂们织布,种地是不太行的,都要乡亲们帮衬着(请参见上文),所以农活做的也不多。织布的话,作为工科学生,张正知道普通梭在两个熟练的工人操作下效率就很高了,而飞梭一个人就能飞快的完成工作。  飞梭最重要的就是滑槽、小轮以及弹簧,前两个自己都能做出来,但弹簧的话,这恐怕就不好说了。好在梁国平民妇女的织布机都是那种比较原始的,很笨重,效率也不高,普通梭还是可以吊打梁式织布机的,至于珍妮机,这种东西现在绝对不能出现,在这个不讲究知识产权的时代,张正发明了珍妮机最后要么根本推广不出去,要么被哪个无良奸商和官员拿走,这应该是自己日后的筹码之一。  张正找到附近村里一个比较不出名的张木匠,这种不出名的人影响力小。张正出钱,告诉他让他给自己做一些玩具,张木匠也就信了,而且张正还把飞梭拆成两个部分,另一部分让王木匠做了。张正自己试了一遍,本来想保密就没让大丫试,后来觉得保密其实不太现实,张家要卖那么多布,村里人迟早会知道。  怎么让家人接受,难也不难,在吃饭时,当着家人的面演示一遍,让家人知道梭的强大,家人自然就接受了。只是母亲却看着张正有些不对劲,问“三狗子(张正家里排行老三),你是怎么整出这种东西的”,这个问题张正其实已经考量过了,他绝对不会像别的小说中那样,说是什么老道士老先生教自己的,反而是很坦然的说这就是自己弄得,在家人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张正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家人要保密,但他觉得这样并不是长久的方法。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的地方,随便一个木匠都能整出仿造品或许哪个手艺好的还能吊打张正。张正不能指望家人能保密,也不能指望梁国人都是傻瓜,张正记得有一个小说里有一个公主经常压榨男主的知识产权。  话说这大夏天的,张正为什么不拿硝石去制冰呢,只是这样太张扬了一点,鹅州还有崔家和薛家两个大家族不是盖的,张正暂时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牵扯,但硝石张正却买了一些,还有硫磺也买了一些,木炭也是少不了的,自己学过工程爆破和工程化学,小说里的“黄金比例”自己也知道。梁国市面上的硝石不多,主要用于造纸,官府对硝石没有管控,可见梁国是没有火药的。  盛夏,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一个矮小却矫健的身影,摸到了造纸工坊里。这里据说是鹅州第二大造纸工坊,张正昨天在这里采点已经把情况稍微摸了一遍。这个造纸工坊位于鹅州城平民居住区,据说是崔家的产业。这里物美价廉,童叟无欺,不仅满足了莘莘学子们的需要,还为鹅州人民解决了很多劳动力就业问题,因此是有口皆碑的。  这个工坊在夜里只有2个人值班,当然主要是防火,至于防盗就不必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崔家的店铺只接受大订单,所有的纸从制造后在被运到一级经销商那里,货款根本不经手而且后院那几大跺臭烘烘的硝石,更是让工坊附近的房子都跌价了。  这两个看守显然也不是那么敬业,其实张正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其实是崔家一个管事的舅舅的妈妈的表外甥的干儿子和这个干儿子的发小,没什么本事又好吃懒做才被安插在这里的。  张正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的猎物,当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那堆臭烘烘的硝石。他把这次偷窃(小朋友们不要学)当做自己一次锻炼的机会,万一以后要去做什么斩首行动呢。  因为是造纸工坊,所以后院这里连油灯火把什么的都没有,好在张正是吃过肉的,夜视能力很好。靠着气味辨别出了硝石的位置,但存放硝石的屋子里真的是一点光都没有,只有那快要熏死人的味道。张正感觉自己快呆不下去了,于是随便抓了一把,放在鼻子前。剧烈的味道让张正泪都流出来了,拼命止住咳嗽,又多抓了几把,没命的逃之夭夭。  张正来到城里一处河边,把东西放下后立马跳入水里,这下脑子终于清醒了。这种感觉,自己不想有第二次了,想到很多小说里面男主都会制造火药,并且都会成为筹码,但这对于工匠们来说这不亚于一场灾难啊。  这次行动并不完美,首先敌人素质实在太差,根本没什么挑战性,而且自己还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有刺激性气味的化学药品闻味道的方式是用手轻轻扇动让少量气体和空气一起进入鼻腔,这是初中学生都知道的事。还有,对于硝石的处理也不对,应该提前准备东西掩盖硝石的气味,毕竟这种东西出现在大街上很不正常。最后,逃跑时过于慌乱,心理素质有待提升。当然,最重要的是,偷窃这种行为是不对的,这是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  善于反思是一个人成功的标志,张正觉得自己在这一次行动中是有进步的,当然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鹅州的平民居住区,在和平时期没有巡夜的官兵,当然高档居住区是绝对有的,这里只有一些打更人。一个小孩子大半夜出现在大街上太诡异了,所以张正避开打更人,快速跑到城墙边的一个狗洞处,要回家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村里人晚上睡觉当然是关着门的,但都不插门,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东西丢了的事。  又是一个晴天,精神满满的出发,采呀采蘑菇,采呀采木耳,在采点草药。带着采来的草药,今天的主线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药店。这家药店据说是薛家的产业,也是鹅州城第八大药店。药店经常有从农村来的年轻人或者山里来的猎人贩卖原料和药材,所以药店掌柜虽然觉得张正实在太小了,但是也不奇怪,也没有多问什么。药店老板也姓薛,脸上总是挂着看似挺和善的笑脸,但张正知道这种人绝对是很不好对付的老油条。  “你这些个人参看起来不错,但年份都太小,我们药店已经不太需要了,这样吧,我八百文全要了,剩下的金银花送给我吧”其实药店老板觉得张正是六七岁的小孩子,又像是农村来的,可能根本用不着多少钱,可能平日里八文钱都捞不着,毕竟梁国老百姓一年全家也不过二两白银就行了,嗯,自己做了好事啊。  “老板,你是不是在打发叫花子啊,我去了4家药店,最少的那家也给了我5两银子,还有这几十年的老参,恐怕就不止2两吧”说起来倒也好笑,张正又一次看见树林里大树底下那一大堆人参还觉得自己发财了,但后来一想古代人参好像没有现代那样被炒得特别值钱一样。  但药店老板这样做就有点过分了,“还有,这些金银花也少说值1两银子是吧”张正要买药材怎么会只去一家药店,当然要货比三家,谁家开价高就卖给谁家。  可能药店老板觉得惭愧了,所以并没有收购张正的药材。最终张正把药材卖给了另一家药店,据说是张家的产业,卖了6两白银。  除了买药材,张正还要看看药店有什么,经确认,张家的这家名叫济民堂的药店不愧是鹅州最大的药店,什么人参,枸杞,五味子,锁阳,熟地,黄柏,当归,茯苓,泽泻,杜仲,肉桂,附子,枣皮,甚至连天然蜂蜜都有,唯独没有一种叫大力丸的药材,当然,张正在问的时候加上了雄黄啊,党参啊,月见草,益母草之类的东西来混淆视听,大力丸可是好东西啊。  可惜的是没有罂粟果,鸦片是造不出来了,这个计划就此作罢,但五石散却有极大的可能能做出来,然而因为他没有使人完全上瘾的功效所以以后可能要调整计划。梁国人目前只能使用天然材料,张正却能够做到把天然材料合成,但远远达不到精确到分子化合物的级别。  奶奶几天前打了张正后就没有在打张正了,张正承认这个家的人对张正很是溺爱。张正的心理年龄已经是本科大三学生了,对于有独立人格的人,这种纵容反而使张正能放手做事。  大丫和二丫对张正似乎很亲近,有时候张正觉得过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的,但读了这么多小说,又是两世为人,张正怎么不知道实力的重要性,两次投胎都不是什么大家族,偏偏两次都投胎到要拼爹的时代,在华国拼爹已经很严重了,把这种程度无限放大就是这里了。  没有投胎到那个世家大族张家,但在张家村这个小家,并没有什么遗憾的,这种亲情的感觉似乎比富贵的感觉更让人享受。
  张正觉得机遇垂青于有准备的人,张正今天来到了高档住宅区和平民居住区的接合部,张正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没有隔离墙。  这里走路的人穿着一般的衣服,当然没有全身补丁的衣服,来到这里的穷人和平民都会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而不走路的人一般会骑着马,这是你能看见脸的,但你一般不敢靠近。也有的是坐着轿,这种你根本看不见脸,走路的人看见这两种人后一般会远远避开。  不过也有例外,这里当然还有好些自诩风流但家境可能有些贫寒的学子们,穿上自己的学子长衫,在拿一把折扇,即使不怎么热,也要扇上两下,其实扇子上是自己做的诗。这么做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戏文和说书人嘴里不是经常说有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专门喜欢贫穷但风流的才子吗。  事实上这里确实经常有好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女扮男装偷偷出来玩,这种人们津津乐道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最后是什么结局就不很清楚了。  这些暂时还不是张正应该关心的,他买来一口大锅,还有很多油,硼砂,醋等,还有一面大鼓。对于营销学,张正算是有了一些体会。先烧油,在烧油的过程中敲鼓,把人都吸引过来,看着已经快围上来一圈人了,油锅也沸腾了  张正觉得时机成熟清理清理嗓子“雷迪斯俺的枕头们,老少爷们姑娘媳妇儿,在这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给大伙来一段真正的油锅捞钱”说着,把手伸入沸腾的油锅里,取出了铜钱,“俺的戏法演完了,大伙有钱的拿钱,没钱的捧个场啊”。  梁国目前还没有“油锅捞钱”的江湖骗术,而张正在话里也说自己是变戏法,那么这就不属于诈骗,衙门的人来了分点钱就行。在敲鼓时有一圈人,现在有几圈人了,这些人显然觉得不可思议,和自己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很多人已经开始解开钱袋子了。  “哎呀,刚才这孩子把手伸进油锅里我自己都觉得痛了,诶,你咋吓昏过去了”“是啊是啊,这孩子有神通啊”“不是什么妖怪吧”张正听了这些话感觉不妙,在古代对于异端,一般情况下会选择烧死,张正急忙说“不是,这只是变了个戏法,吃饭的本事,有钱的拿钱没钱的捧个场啊”。  第一次街头卖艺虽然有点青涩,但收获还是不少的,毕竟真的把人镇住了,这些人穿着都不错,家里条件真好的恐怕不会吝惜那点钱,没钱来装逼的看见别人拿钱,那么跟风的可能性会很大。  人是有从众效应的,而且人要脸,那些穿着好衣服来这里装逼的人更是大肥羊,张正突然想到如果他雇一个人专门扔大面额的铜币,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跟风,这很有可能啊。然而可惜的是,今天张正得到的几乎都是铜钱,银钱就少了,没有明码标价,占便宜心里古人也有。  今天的收入是二十二两白银左右,张正把白银的一半存放在薛家的钱庄,另一半存在白家的钱庄,据说这两个家族是数百年的大家族,应该是梁国政府都不敢随便乱动的那种。  张正买了素包子和十几个肉包子,来到茶摊又买了点糖水准备吃饭,当然肉包子要带回去几个给家人。  这个茶摊上已经有了一个看起来穷酸的秀才,还有一个拿着刀的看起来应该是侠客之类的,这让张正有些担心,这里的侠客有没有内力呢,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展开世界。  “让开”“让开”!打南边来了一队飞驰的骑兵,打乱了张正的思考。这是前世古装剧中常有的一幕,有一个大官过路,行人避让,鸡飞狗跳,护卫骑着高头大马肆无忌惮的践踏着,行人的求饶声,孩子的哭喊声嘈杂一片,小贩贪那一点被撞飞在路上的货物,大着胆子去想摸过来,却被飞驰而过的战马踏断了手臂,而他后背上被骑兵抽的鲜血淋漓的痛和这个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张正前世看电视时没什么感觉,那时不过是几秒钟的镜头,但真正看到这一幕时却被震撼了。骑兵护卫那管你什么人,直接从身上压过,有几个平民明明已经跑出去老远了,但骑兵却非要拿着长鞭子抽打着慌乱的人们,觉得有点远了就把身子往外伸,好像不打人不足以显示你的身份似的。  那个穷酸书生可能没见过什么世面,似乎被吓傻了,但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不甘。侠客哼了一声,却也不想找麻烦,走了。至于老百姓呢,除了哭啊叫啊,有的还自发的下跪,下跪了一个接着就哗啦啦的跟着跪了一大片,那速度刘翔都比不上啊,前排的还匍匐蜷缩起来似乎这样鞭子抽打起来痛的轻一点,但怎么可能,那些骑兵护卫打这样的人绝对是更起劲的。  张正不想下跪,但也不想惹事,他从这条街远远的跑到另一条街。但那双已经很有力气的手狠狠攥着拳,他想要把这些护卫碎尸万段。他恨护卫,更恨这个大官,但最恨的是这些百姓。为什么不抗争,去把这个大官撕碎,把护卫掐死,这个大官吃的穿的来自于你们,你们才是大官的衣食父母啊。  这种想法其实存留了吃三个包子的时间,张正就开始敲自己的脑袋“让你瞎想,这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正所谓狼走天边吃肉,狗走天边吃屎,这些人的父母已经交过他们在这种时候要臣服了。  初中学了一篇课文叫《唐雎不辱使命》,那里曾提到布衣之怒,其实布衣怎么可能怒呢,布衣只有害怕才对,所谓的农民起义只不过是一些天才煽动家让一大批人体会到了抢劫的快乐而已,可是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暴发户,最后大多数落了个身死的下场,极个别天才中的天才当上了皇帝,最后要么向大家族妥协,最后被大家族搞下来,要么扶持一个阶级,但最后被这个阶级拖垮。  梁国昭德二十年,张正在鹅州大街上收集了这个大官的信息,知道了这个大官是太子,太子还有个恶心的名字叫龙傲天。张正认为,自己如果是主角的话,很可能有一个杀死龙傲天的任务,即使这次穿越根本不是什么RPG游戏,那么龙傲天这么恶心的人也必须死。  梁国昭德二十年同一天夜里,梁国皇帝做了噩梦,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少年杀死了,少年的脸看不清楚,之后梁国都城好像着火了,街上到处有士兵杀人……之后钦天监解释说赤贯星出现了,天下将要大乱,梁皇愤怒的让人砍死了钦天监官员。  昨天的情景真是扎心了,虽然自己没有少一块肉,但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对人权堂而皇之的践踏,虽然后世那里也不是真完全讲人权,也在很多国家有官员出行警车开道的情况出现,但你看看那些政府的领导们,即使是县长、市长见了老百姓还不都是和和气气的,他们和农村里的乡亲们谈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也就村支书跟老百姓对着骂了。  这几天张正很不高兴,但他敏锐的发现张家人似乎都很压抑,他发誓这绝对是自己回家之前这种情绪就产生了。可能也就大丫二丫还好了。  亲人们问了张正,张正只说看到有人仗势欺人很生气,但再三保证自己只是看看但绝对没有多管闲事,母亲和嫂嫂只是点点头,说没事就好。  “奶奶,今晚吃鱼还是吃肉”“吃鱼”  “奶奶,今天卖布卖了多少钱”“半两银子”  “奶奶,咱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奶奶在这里停顿了一会,“不是”  这明显是有事,但张正旁敲侧击的问家人时却怎么也问不出来。别看张正八面玲珑,但亲人们大事上不糊涂,可见张家真有大事,自己这个张家唯一的男人却不知道张家的事,家人始终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这让张正心里憋着一口发不出的火。
  最近,张正家和鹅州那个大家族张家都有事,张正家还不清楚,但张家却真的摊上事了。  张家可是大家族中的大家族,张这个姓氏本来就是玉皇大帝的姓氏,张家虽然没有出过皇帝,但从有过张家的上千年以来,经历过近百个皇帝,张家居然有过四十多个皇后。  在几百年前还没有梁国,那时候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周国,周国皇帝被大族吴家杀了,吴家建了一个吴国。但周国太子却逃了出来,跑到张家求助,张家发兵灭了吴国,扶持周国太子上位,并且暗中害死了周国太子的太子妃郑氏和周国太子和郑氏的儿子,换了一个张家的旁支女子当皇后。  可惜的是,周国太子和这个张家旁支女子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张家的嫡系排行第八的女子的赘婿王某却讨张家家主喜欢,并且还有特别有能力,最后周国就被换成了王国。  但是,好景不长,另一个大家族龙家看张家不顺眼很久了,所以跳出来和张家打擂台,结果张家居然惨败,龙家趁机建立了梁国。但张家却不想让梁国做大,所以在嫡系女的女婿中选出来了钱某、孙某、李某三个最优秀的,建立了钱国、孙国、李国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在当时虽然要加起来才勉强能和梁国抗衡,但梁国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战争中被张家联同其他大家族背后插刀。上百年间战乱频繁,其中梁国的国土被吃的最严重,但战争期间也极大的削弱了张家,此外,其他老牌世家崔家、薛家、白家等趁机崛起。  到如今,各大家族内部其实早已形成成文的或不成文的停战协议了,虽然梁国和李国好像仍然在交战,但比起从前那绝对只能说是小场面了。  如今梁国和张家等各大家族也明白了,这么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啊,还是按照从前的来吧。张家虽然元气大伤,但仍然是超级家族,底蕴很强,即使梁国皇族也不敢保证实力就超过张家,那么这样该怎么办呢,联姻啊。  人类分成男女真是造物主明智的选择,这样可以让两个大家族变成一家,古往今来在政治上做了多少贡献啊。多少国家靠一个女人取得和平,多少家族因为女人有了共同利益,一切都是因为联姻,只是这背后还有什么龌龊就不清楚了。  梁国皇帝龙霸的皇后就是张家的嫡系女人,现在他的儿子龙傲天也有个正宫未婚妻,是张家这一辈的嫡长女,名叫张嫣,龙傲天带着一大堆骑兵来鹅州当然不完全是为了张嫣,但也占很大一部分。  龙傲天和很多网络小说里的龙傲天在外貌上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迷死一大群少女的那种,气质也有小说中那种一站在那里反派就害怕的那种buff,但有没有那种实力这个还真不好说。  其实龙傲天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忐忑,因为这里是鹅州,千年老牌大家族一起建的城市,其实鹅州就是几个大家族建起来给梁国皇帝看的。龙傲天透过帘子看着鹅州的房屋建筑,看到平民区有那么多似乎已经破败了的房屋就有些开心,但看到远处高档住宅区高大的房屋这心也就沉了“怎么这里又建了这么多房子啊”,“鹅州简直比京城还繁华”但这街上百姓被骑兵护卫欺凌的哭喊声却又是像仙乐一样动听了。  可惜这仙乐听不了多久,因为自己的马车速度还是很快的,车夫技术很好,也没多久就到高档住宅群了。这里的人即使是个家丁走在路上,似乎也只是远远躲开,护卫骑兵的鞭子抽的似乎也少了,偶尔把那个抽的摔倒在地上,那人爬起来还要啐一口吐沫,骂嚷上两句才走。还有的甚至敢捡块石头砸过来,这对于龙傲天来说可糟心了。  最糟心的还在后头。自己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来鹅州,但是却打听到张嫣不在,而且是和白家的白英扬不知道去哪了。白英扬,是自己在武当山学武的师弟。  虽然这是最糟心的,但还有别的糟心事,因为迎接自己的人是鹅州知府,但这个人是自己五弟的人,五弟是自己的竞争者,这是朝廷里和各大家族半公开的秘密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崔家的旁支子弟,另一个是薛家的旁支子弟,别的大人物就没有了。  鹅州知府对于龙傲天当然阳奉阴违,但礼节还是要做的,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太子殿下从京城赶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官邸休息,容本官料理了手头事”意思是你一边呆着去,有什么事等我有功夫了在说。  这种时候按照套路,都是太子身边的护卫说一句“大胆”  “大胆,太子殿下来鹅州巡查公务,你一小小的知府胆敢推脱……”  “那么,太子殿下可有圣旨,没有圣旨请恕本官不能陪同”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龙傲天确实没有圣旨,虽然这种情况下一般小说里的龙傲天可能就要砍了这个知府,但是这个知府身边两个崔、薛家的子弟还在。这两个人不可怕,但他们身后却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这是一群什么人呢,是一群穿着整齐,全部带着盔甲,手里的兵器都是纯铁的,还有那大盾牌更是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轻,那铁头盔被太阳光照着还有些晃眼,只不过一半左右的人盔甲是白色的,另一半是黑色的。  龙傲天其实惹出过一个笑话,那时他还小,曾经见过这样的军队,数目比现在要多得多,他开心的拉着他父皇龙霸,欢呼道:咱们梁国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军队“当时让在场的几大家族嫡系哈哈大笑,却让龙霸十分尴尬。  这些人的数量比自己手下的护卫好像也差不多,鹅州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就不知道了。在这一大群精锐部队面前,龙傲天似乎难以释放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也不能虎躯一震。两帮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很诡异,场面也一度非常尴尬。  但那个崔家子弟说了一句话却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了“你不是说要为本公子挑一块好地吗,好像就在离鹅州骑马能走四个时辰的地方吧,快带本公子去把,薛兄,你不是也有事让知府大人帮忙了吗”说着还和鹅州知府勾肩搭背,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这句话的信息量非常大,让龙傲天又是愤怒又是害怕,首先,这个崔家子弟已经能编排鹅州知府做事了,还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那么鹅州知府要么只服从五皇子,但更可能的是已经被收买,不在是朝廷的人了,毕竟,朝廷能给的这些大家族都能给,人家凭什么为你忠诚。  那么,鹅州附近的梁国政府军,究竟被收买到什么程度了,自己如果不声不响的死在鹅州,那么朝廷是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呢。  龙傲天一刻也不想呆在鹅州了,武当山,对,武当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天在这里丢了面子,要是留在这里待会恐怕更加没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赶紧去武当山,找自己的叔叔和师傅。  张正家里确实也有事,白天从家人们嘴里根本套不出什么东西,即使用了一些心理学的技巧也没用。但张正多少能猜到一些,张家还能有什么事,除了自己的二哥没有别的了,能让家人这么压抑,二哥多半是出了事,那么受伤了还是……  “当当当当……..”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锣的声音,在古代,这都是村长要召集村民有大事情要说,张正换了自己最体面整洁的一件衣服,又从水缸里舀了些水洗了脸,看着水缸里自己的倒影还算整洁,就出去了。  其实这种集会一般不可能有张正这个小孩子什么事,更不需要张正洗脸搞卫生,但前世的习惯还保留了着。张正家里没有男人,村里有什么事一般也不会通知张正家,所以奶奶、嫂嫂和母亲都没有出去。  村民们一般都会在村里那个老槐树下集合,张正来的时候村里人大部分已经到了,看架势这次集会好像是有大事,村里的小孩子们都来了。  农村人集会那肯定都没有什么纪律,一般也比较轻松,乡亲们都在一块聊聊庄稼,拉拉家常,反正是挺吵也挺热闹。但不知怎么的,声音突然就小了,张正在后边没看见,但知道应该是有个大人物来了,至少是个主簿。  靠着灵活的走位挤到了前面,才知道来的不是官,而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侠客。  这男侠客体貌丰伟,气势逼人,让一众村民不敢直视,身上的衣服连张正都要倾家荡产才能买,更不要说村民了,手里的宝剑,剑柄和剑鞘上镶满了宝石,而他骑着的白马更是让他有了一种白马王子的既视感。  这女侠,容貌如果放在梁国,只怕能和她相比的一只手能数出来,只是那种骨子里散发的优越感让村里年轻的后生根本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来。她手里的宝剑和男侠客似乎是一对的,反正上面随便一块宝石都够全村人吃好几年的了。  从张正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十七八岁,心理年龄还不如自己大,宝剑上那么多宝石,可见这剑用来装饰的可能性较大,实用性不一定强。  这男侠客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左右,因为村民们普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才让这男侠客显得这么高壮。  这女侠稍微矮了一些,容貌确实很美,比这几天见过的都美,但不是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古代的素颜美女远胜过比现代那些化妆、p图的网红脸美女。真正来讲,这个美女侠客如果经过专业化妆师化妆,在p图,那才能和现代网红美女有一拼。
  这两个侠客就是张嫣和白英扬。张嫣是武当掌门亲传弟子,武学修为在同侪中乃是翘楚,她和师兄白英扬都是武当七大嫡系弟子,白英洋更是下一代掌门的有力竞争者,张嫣与白英扬当年同时加入武当派,可谓青梅竹马,二人之间的默契整个江湖皆知,闯出“武当两仪剑”的名号曾威震江湖。至于男女之情,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武当派都要遴选一批新弟子。武当弟子的选拔通常有这几种情况:几个大家族的子弟,这些孩子将来是武当山上的领导阶层;武当山附近村落中的孩子,这些孩子将来一般会成为武当山上的杂役,哪一个被大家族的子弟看上眼了,男的可以当个跟班,女的可以当个丫鬟甚至小妾。当然他们也有些变成游侠,但你一定不要觉得变成游侠就很美好;还有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这些孩子将来会去管武当山的各个产业,手下有很多武当山附近村落的孩子,也有的脱离武当山,把自己学到的本事用于接管自己家里的财产事务,但留在武当山的肯定都是要给大家族子弟干活的,这些孩子的地位其实挺尴尬的,但极少数成为了游侠,这些人好像混的还不错。  张正就要面临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了,因为张这个姓氏,在武当山绝对是根正苗红,唯我独尊。所以每年武当山都会派一个嫡系弟子去附近张姓村落找一个姓张的孩子,这个孩子去了武当山后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执行这项任务的嫡系弟子一般也是大族张家的,今年也是张嫣,白英扬纯粹是陪着张嫣来的。  去年张嫣去了张家沟,并没有找到中意的孩子,前几年武当山还有张家弟子到过张家屯、张家庄、张家产、山后张家、十里张家这些村落,今年就轮到张正家的张家村了。  张家村的孩子们被集中到一块,像货物一样被两人审视,这些孩子没有见过世面,害羞的害羞,害怕的害怕。  张嫣是一眼就相中了张正的,虽然张正看起来也是6、7岁的样子,但面色红润,身子骨一看就是结实的,好像很有力气,别的孩子都是瘦骨嶙峋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这种孩子即使是自己带进去的也难免受欺负,学武也不会有多大成就。  在看穿着,别的孩子身上穿的都是皱皱巴巴的破布,上面带着鼻涕,土灰,或者都不知道占了什么,但张正的衣服虽然也就是自己家三等下人穿的,但好歹干净整洁。在精气神上,张嫣感觉到了张正身上一股蓬勃的活力,别的孩子哪个不是畏畏缩缩的。嗯,就他了。  张正根本没有什么主角光环,可能这里面真的有资质比自己好的孩子,但从精神面貌来看,张正就显得鹤立鸡群。毕竟,没有人能从你邋遢的外表看出你内在的优秀,尤其是这么多人在一块选拔,HR张嫣没有也不愿意用那闲工夫一一辨别。  张正被选入武当派确实很开心,他并不是想学什么绝世武功,他是想了解这个世界的武林科技树。而且眼下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我叫张嫣,我们武林人士没有那么多避讳,所以你知道我的闺名也无妨,我代师收徒,你应该叫我师姐,我张嫣这辈子只代师傅收一个师弟”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但张正忘了是从哪里来的了,眼下还要解决一个问题,“张嫣师姐,我家是军户,将来是要上战场的,可能没有办法去武当山了”  “不准叫我张嫣师姐,叫我师姐就行了,你只能叫我是师姐,在去了武当山之后叫别的师姐要在前面加上名字”  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呢,算了,张正才6岁,张嫣都十七八岁了,可能张嫣没考虑那么多吧。事实上张嫣这是在敲打张正,你以后是我的手下,但她可能没考虑张正是个六岁的孩子,可能听不出来,而张正受到前世某部电视剧的荼毒,想的有那么一些偏了。  “只要你跟着我,你家还是军户,但你家永远不用群打仗了”这下张正明白了,张正在心里呐喊“武当派万岁,师姐万岁”,可能是有点激动的原因,从怀里掏出了短刀。  拔刀,单膝下跪,双手把刀捧着送给张嫣“我的刀,听候你调遣”。  得意忘形了,真的得意忘形了,张正今天又一次发现自己的一个缺点,那就是得意的时候可能忘形。张嫣和白英扬(还记得这个人吗)是真的被这饱含中二气息都能话给镇住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还是白英扬先打破了尴尬“你的父母呢”  对呀,自己还没有和家人们说呢,万一家人们不愿意自己去武当山呢。家人都没有来集会,所以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去了武当山就不用上战场了。张正只考虑了自己,其实很自私,张正是张家未来的希望,是全家人的寄托,想到这里张正很自责。  “我祖父、父亲、兄长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家里只有祖母、母亲和嫂嫂,还有两个妹妹”张正说这么多,其实是在请求二人,你看我家这么困难,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解决一下我走之后全家人的生活问题。  作为大家族的子弟,白英扬的教养很好,没有因为张正是小孩子就怠慢了礼节,还很有礼貌拱手,说了一句”节哀”,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张嫣却拿出了一小沓纸,“这些银票你给你祖母,去置办点房子和地,明天在去鹅州城东的张记杂货,找张掌柜,就说是我张嫣让你来的,他会把东西准备好的”  拿着这一小沓纸,张正感觉十分无语,自己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拼命赚钱,但却比不上这一小沓纸,好像一把刀插在心上。白英扬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从钱袋里拿出一小沓纸给张正,张正嘴上感谢着,但心里又被插了一把刀。  两人要和张正去他家里拜访祖母,说明来意。走在路上,张正敏感的意识到了张白二人其实很看不起张家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世家大族出身的子弟,内心的傲气在一群乡下人面前简直都到天上了。  张嫣丝毫不掩盖自己内心对那些人的厌恶,白英扬更是把一个挡在他面前的邋遢花痴小女孩踢出去老远,还说什么“别脏了我的剑”。这就是阶级,张正平日和乡亲们的孩子其实也玩不到一块,所以张正也不会二到强行出头,但心里对两人的好感大减。“是不是自己生来就和剥削阶级是对立的”张正这么想。  张正做出了自己新的猜想,从张白二人的厌恶可以看出来他们并不想来张家村,毕竟世家大族子弟怎么会看上穷乡村呢。如此看来,二人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是张家村,武当派张姓可能很受欢迎(这个张正目前还不知道),要不两个大家子弟怎么可能来张家村呢而不是附近的牛家村啊,王家屯啊,李家沟啊什么的。武当祖师既然是张三丰,演绎推理的话武林的科技树可能是金庸的内力神功流。这个推理事后被证明并不完全准确。  张正不想理这两个人,待会和家人怎么解释还要下一番功夫。怎么解释呢,这个问题还真难解释,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几种解释的方法都在心里被打了差。坏了,祖母、母亲、嫂嫂好像都已经在门前了,看来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了,也是,村子就这么大,总会有乡亲来串门的。  张正还没想好怎么和奶奶说,奶奶已经开始和张嫣说上了“大姑娘,我家小子从小就聪明,人也伶俐…….”原来奶奶比张正还积极啊,那么家人应该也是这个态度了。  张嫣对于张正家这么干脆利落显然很满意,“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你到鹅州城里找我,就是你以前演戏法的地方”张嫣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那么自己是不是之前已经被选定了,或者自己的行踪其实都是在张嫣的监视之下,想到这里,张正不寒而栗。  现在张正有些魂不守舍了,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看这里的人了,张嫣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告诉自己: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了,或者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没有告诉别人。织布梭啊、硝石啊什么的暴露那只是小问题,这些东西将来迟早要面世的。但穿越这个最大的秘密必须守一辈子。事后证明张正把问题想复杂了。  只不过,张正这一次却亲自下厨了,母亲和嫂嫂倒也没有阻拦,出于礼貌,张正家邀请了二人,但二人婉拒了后也就走了,能陪张正这么长时间,其实是因为张嫣知道龙傲天来了,要避一避。  张正踩着小板凳,拿出窖藏的鱼、肉、水果、蔬菜,做出了自己在梁国目前尚未发现的酸菜鱼,辣椒没有,但是却有藤椒,还有一道糖醋里脊,一道拔丝水果,外加凉拌黄瓜,蜂蜜水果,可惜梁国没有花生米和土豆,汤的话只是一道简单的蔬菜汤,虽然母亲和嫂嫂看到这么多平日舍不得吃的调料都被用也不心疼,因为张正走了之后他们是不会这样吃肉、菜和调料的。  张正做出来的绝对是美味,当然,那两位武当高足就没有这样的口福了。
  又到了快乐的吃饭时间,大丫的嘴就没停下来过,即使是被烫伤了舌头也没有。大嫂二嫂自己不怎么吃肉,倒是把肉一筷子一筷子向张正碗里送,不过二嫂喜欢喝汤,因为二丫还要吃奶。祖母的牙都掉光了,就连蔬菜也不吃,还在还能喝一些肉汤,蔬菜汤。  母亲不向张正碗里送菜,她都是把菜直接送到张正嘴里的。在她眼里孩子虽然有些本事,但终究是个孩子。  张正觉得家人是有心事的,想在今天和自己说但没有开口,虽然张正大体知道是什么,但他想听,只是想听她们说话而已,以后很长时间都听不到了,自己已经承认她们是自己的亲人了,即使将来娶了媳妇,也不可能比至亲重要。  “三狗子(张正排行老三),娘本来是盼着你能在去打仗前快快活活的过日子,想干嘛干嘛,现在连打仗都不用了,咱家的根总算留下来了。去那儿后别跟人较劲,你心气儿高,凡事忍着点什么都好,你也吃不了多少亏,回来后在置办点房子置办点地,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娘就图个这个……”  “三狗子,家里你别挂念,把银子都拿着,该花就得花,大嫂会把家操持的好好的,大嫂一辈子就认了你大哥,大嫂一辈子不改嫁……”  “三狗子,出去后看着哪家的闺女好记得带回家给嫂嫂看看,心气儿高的咱不要,太妖的咱不要,你是个有本事的,但咱家苦了你,还得娶个孝顺,贤惠,好生养的,二嫂也绝不改嫁,等着你养活……”  上一辈子张正十几年没哭,在这一世终于哭了出来,这些话日后被张正奉为圭臬。  张正现在终于明白了,家人对自己的纵容其实就是想让张正在上战场前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报仇是从未想过的,若果说有报仇的想法,那么张家几代人都不会是梁国的良民。  张家人坐在一起哭,连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哭了,那么武当的两个高足呢,此时张嫣去了薛家借宿,而白英扬去了崔家借宿。  张嫣现在有一点小后悔了,她忘记了问张正关于“油锅捞钱”的技巧了,其实张嫣只是凑巧看到张正在表演,只是张正没注意到张嫣。但张大小姐,倒也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反而拿出了自己那把名叫青钢影(娱乐而已,别当真)的剑练了起来,那真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手上是两扇门脚下是一条跟。  张嫣觉得有三盏茶其实就连两盏茶都够呛的时间后早就把剑丢了,嗯,累了泡个澡正好啊,温热的水和着清香的花瓣滑过腻如凝脂的雪肤,这花瓣却不如那胸前诱人的粉红鲜艳,从天鹅般修长的雪颈落下的水珠也被深不见底的胸沟吞没,然而那绝美素颜上的表情却配不上这样的美,  “那个小婊砸不在,也省得我跟她虚与委蛇了,也不知道另一个小婊砸回去了没”,第一个小婊砸,是薛家的嫡出小姐,另一个确是白家的嫡出小姐。也许漂亮的女人别看平日好似闺蜜,但事实上背后都叫对方是“婊砸”。  而白英扬则根本没有把张正放在心上,其实更没有放在眼里,一个农村的小屁孩而已,自己其实是因为提前收到消息说龙傲天要来鹅州,张嫣有恰好要去张家村,要不根本不会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他倒不是就怕了龙傲天,只是这种事一旦纠缠在一起也不好说清楚,还是不要见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师兄,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恶心我啊,哪怕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恶心我”说着用手狠狠的捏着白玉酒壶,可惜指力和腕力都不够,手心都红了也也捏不碎。  “崔家的那个婊子也不在,去哪鬼混了吧”说着把酒壶放下,捏着柱子,实木的,手都痛了也不见柱子怎么样,最后只能去捏了竹子。好歹捏碎了几根,这酒劲也发泄了一点,至于白英扬说的那个人,是崔家嫡女,上个月和白英扬表白了来着,表白之后怎么了就不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些个场景张正是见不到的,但张正的武当求学路一定会非常精彩。  事情有些仓促,张正之前就有很多计划没有实现,现在只能选择一些重要的来了。还有三天时间,有些事即使暴露了也要去做,权当是秀秀肌肉吧,至少让张嫣发现自己的利用价值,另外这是一个锻炼反侦察技术的好机会。那么这三天时间,岂不是和某些RPG养成游戏一样。  这种养成游戏最重要的是统筹时间安排,那么在做事前必须有整体规划,最好拿出方案来。比如第一天,自己要去张记杂货,看看有什么惊喜,那么去张记杂货时,要看看自己能买到什么,自己这几天要做什么事,路上能不能把事情做了,还有路上能见到哪些人是可以为自己做事的。  张家真的是财大气粗,杂货店的惊喜可真的把张正惊到了,鹅州张家陶瓷作坊出产的白瓷碗、青瓷筷子就是十几副,至于花瓶、雕花的窗户、搪瓷的抱枕等这些张正根本用不着的但买不起的就要用几个驴车拉,后来才知道这些驴车人家也不要了,掌柜并没有给自己什么货品清单,可见这还是掌柜私下里克扣了一部分之后的。  这附近还有一个很大的粮食店铺,这里粮食、糖、食盐都有,甚至还有调料,虽然没打听出是哪家的,但价格比较公道。张正让人从驴车上取下几个搪瓷抱枕,就换来了一大堆粮食、调料。  这附近还有一家肉铺,虽然张正知道城西那家肉铺便宜,但考虑时间成本还是这里划算。以物易物虽然张正吃亏一些,但这白瓷的碗青瓷的筷子张正是不心疼的。  回到家,用小麦粉,糖稀,油,猪肝粉,羊奶,先混合到一起,在搅拌成粉,烘烤,冷却,粉碎,外拌,然后手工压缩就做成了古代版的压缩饼干(大家别当真啊),虽然不好吃但绝对可靠。  手弩必须拆成零件,另外箭上也要蘸一下毒汁,这些毒汁是张正从一片密林中采集的箭毒木的毒汁,学名见血封喉。当时张正还有些错乱因为这种东西在华国只有海南和雷州半岛有,武当山附近是不可能有的。为此张正还专门用几个小动物实验了一下毒性(孩子们不要学),效果良好。只能说要么是这个时空的地理信息自己没有掌握,需要推翻以前的认识,要么这其实是一种不在自己认知的物种。  什么鹤顶红孔雀胆啊的,张正是了解的,那种东西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牛逼,逮谁谁伸腿瞪眼,所以张正从来就没准备,所以还是带着自己配置的简易合成毒剂,在张正的认知里你就算是有什么神功和深厚的内力,你也不能反科学,蛋白质的克星是很多的啊。  武当,是一个让自己放开手脚干事的地方,自己在武当会有多种选择,绝对不是限制自己发展的地方。张正恨不得拉着这几个大驴车去武当,但显然不行,挑挑拣拣之后,拿了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装在包袱里,身上装了一块护心镜,手脚上绑上一些铁条,鞋子里藏着一把开了血槽的匕首。  临走前还要进行一次试炼,因为在很多小说里男主第一次给人放血可能会有晕血、呕吐等不适应的情况出现,如果在关键的时候,你的敌人绝对因为你晕血就说“你晕血啊,等你好了再打”代号就叫“善良的死神”吧。  此夜嶙峋,张正就喜欢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昨天花了很多时间来踩点。这次的猎物是周铁匠,因为他为自己制造了开血槽的短刀。  张正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自己当初真的想多了,张家虽然手眼通天,但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孩的一切都知道,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密探、间谍之类的人,当初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在鹅州,张家的手伸的到,而且油锅捞钱可能太过颠覆梁国人的认知了。毕竟自己那天去张记杂货时还有人认出自己了。  那么这次自己就要放手去干了。血槽这种东西,可以让刀剑在捅入身体后通过外部空气的介入减小血液粘度和张力,这样拔刀更容易,而且在力量够大时打入一管空气绝对逮谁谁死。而且血槽还减轻了武器重量,但因为武器变为工字形,反而加强了强度。  血槽的开口大小是张正用微积分和概率论推导出来的,如果梁国人知道了开血槽的好处,又学会了高等数学,那绝对是人类的灾难。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张正自欺欺人的把罪过推在铁匠头上,还觉得自己是善良的。  虽然梁国的铁器市场漏洞百出,但对于铁的管控十分严格,即使是铁匠家里也不能明目张胆挂一把铁锁。  古代的门造的都不讲究,尤其是平民家,这门一开始安在墙上时,两扇就不一定能完全合在一块,现在都有些年份了,这两扇门之间用一个木头拴着也就马马虎虎能用了。
  张正通过铁匠的鼾声已经大体判断出铁匠在屋子里的位置,门上的木头其实轻轻一拨弄可能就掉了,但要考虑门在瞬间打开后有月光进入屋子里,声音和光可能都会惊醒猎物。  昨天张正知道了这个铁匠很穷,当然事实上整个梁国铁匠都很穷,所以平日里的饮食应该以面食为主,蔬菜应该就没有了,动物肝脏更不用想,妥妥的夜盲症。但门打开后,月光的增加会使对方夜盲的这个劣势减小,而且张正还不知到屋子里的家具陈设。  所以张正决定先抓住门之间的木头,用刀一点一点削断,然后慢慢开门,钻进门里。张正没有夜盲症,在夜里看东西很清楚,这里没有什么家具,确实很穷,当然还是要按照规范匍匐前进。  终于到了,张正缓缓举起了刀,但迟迟落不下,以前也就是用小动物试试毒药,但这次是真真正正给人放血。这个人和自己没有什么仇怨,是无辜的,反而是自己这个恶魔把一样恐怖的武器带到这个世界的。  人对于生命都有着天然的敬畏,尤其是同类的生命。但这个坎过不去,可能就会成为自己的心理问题,万一下一次遇到危急情况下不了手怎么办……  有些事只在一念之间,其实张正虽然是两种想法在天人交战,但潜意识已经赞同后一种。一边意识还没决定要怎样呢,一边身体诚实的把刀劈了下去。  准确的斩断了颈动脉、颈静脉、气管,血飚了一米多,看不清楚是鲜红色还是暗红色。  张正错愕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刀,自己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决定了放过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刚才他也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这次来只是想进行一次试炼而已,这个铁匠是无辜的,怎么能用一次试炼就残害别人的性命呢。  天人交战,看似是善占了上风,但自己本质是恶的,所以就算怎么想,怎么认为都改不了天性的恶毒与对生命的不敬。  连后续工作都没有处理,张正就魂不守舍的走了,还好本来就不需要怎么处理。晚上有时悄无声息的回到家,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家人晚上起夜发现张正不在的事。可能是有些心力交瘁的原因,张正很快就睡着了。这件事虽然对张正造成了心里创伤,但睡了一觉立马就好了,因为张正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牵强的理由:自己可能是和别的小说一样,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把这里的人当成了NPC,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铁匠的尸体到第二天就被发现了,但直到第三天,鹅州衙门的捕头才慢吞吞的赶过来。这个捕头姓邢,已经在鹅州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干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差错,绝对是能力也有,情商也有的高手。  邢捕头看了看伤口,只有一次攻击,精准快速,这种伤口并不是自己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兵器造成的。询问了四周的街坊,才知道铁匠是个老实巴交,穷的连媳妇都不敢找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对头。  “唉,没想到这种案子我都破不了了,以前我还以为只有跟那几家人有牵扯的案子自己没法破呢,老喽老喽”邢捕头就是这样,做了几十年捕头,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热血,他喜欢帮助穷苦的人,喜欢保护穷苦的人,但他同样知道他的饷银和其他收入是哪里来的,今天这种情况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能弄出这种兵器的也就那几家人吧,就算不是也当做是吧”。  张正留下的嫌疑就这样被邢捕头扫清了,但张正也少了一次吸取教训的机会,焉知非福吧。  和张嫣约定的日子来了,张正以前在这时候要么已经打完了沙袋,要么正泡在山泉里,但今天不行,不管是从绅士的礼貌还是身份上的不对等都,自己都需要提前一点到。  张正提前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定的地点,张嫣没有来,但张正在书店里买来了一本叫《别人的套路我的反套路》的书。梁国的字基本上就是我国古代的繁体字,前世张正看了很多外国电影,字幕都是台湾或者香港配的,还玩过一些外国游戏,也是繁体中文版,因此看繁体字到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梁国似乎还有一些字是华国繁体字中绝对没有的,所以张正在看书的时候有点费力,“这写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儿”  出身名门的张大小姐似乎不是那种守时的人,晚了半个时辰才到。没办法,青钢影是一把重剑,手脚第二天会酸痛很正常的。  至于白大公子,喝了酒不太清醒,抱着崔府两个全身光溜溜的小丫鬟睡大觉哪,张大小姐早就习惯了白大公子的不守时间,而张小公子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张正自然不想浪费时间,刚才买的那本书是一个叫阿常的三流书生写的,所以他买了别的书看,一个学霸的人设对自己去武当山发展张正自认为是有利的。  自己必须采集更多的信息,同时也了解一下梁国的价值观,手上拿的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论语,虽然有些内容和华国的论语有些出入,但还是给张正似曾相识之感,从论语上张正知道了梁国的民族构成,名字不叫汉族,这让张正放心了下来,“给我几个女人,我要繁衍出一个民族来,让汉族在梁国发扬光大。”以上内容仅限于yy,适度yy有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梁国人都这么不守信用吗,或者这两个人其实是因为看不起我觉得没必要”张正表面上和张嫣说说笑笑,逗得张嫣肚子都疼,但不过是掩藏得很好,虚与委蛇而已。  “师姐,你的剑真漂亮呢”,张嫣听了很自然的把剑给了他看,张正大着胆子拔了出来,“哇”那眼里满是小星星的样子让张大小姐十分有优越感,却没注意到张正拔剑的姿势十分专业。  “张嫣对我应该没有什么戒心,但不排除她心机太深的可能性,这把剑是好剑,但只能说钢是好钢,只不过剑柄和剑身不是一块钢而是拼接的,强度和刚度都不如整钢的剑。不过剑是木炭炼制的,没有血槽,也没有剑齿,不是很科学有效的兵器,也是,剑是百刃之君啊,这种杀意太明显的武装会影响剑的美观”,这就是张正,虽然困于自己一直不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但是一点小细节就能被他演绎推理出这么多东西来。  张嫣带着张正逛起了大街,张正也没说什么,服从安排就是了,于是主动拉起张嫣的手,张嫣到也没什么反应。二人走在大街上和姐弟一般,毫无违和感,当然,张正手中的零食很不绅士的让张嫣付钱了,这让张正有些愧疚。  其实张正是在试探张嫣的手,手背温软滑腻,如一块白玉,手心那一侧和手指是倒是有些茧,手握成拳后骨头也不平,可见平日里不打沙袋,这样的手真的是练武的手吗,还是她作为武当嫡系弟子内力深厚,若果说这样那么内功是不是太bug了(作者说绝不可能),这让张正多少有些不安。  陪女人逛街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只是张正掩饰的很好而已。张嫣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走起路来有时候还会蹦跳,拉着张正的手前后乱甩,除了张正手上的糖人(张嫣认为张正喜欢)没吃过外,什么零食都要买上一点。  其实这一幕是白英扬都几乎看不到的,只是张正一直在敷衍张嫣,所以没意识到张嫣其实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而已,也没意识到张嫣现在没有任何大小姐的样子,更没有看低自己而自己其实是个外表6岁内心已经成人的大学生。  你不和人交心,总是试探,怎么走进别人的心中呢。  你的出身使你自认为高人一等,那么你也会被别人试探和敷衍,你其实是最可悲的。  张正的脑子还是在转弯,白英扬为什么不在,张嫣为什么立刻带自己去武当山,武林的科技树是怎么点的,是否会打破牛顿定律等等。  也许应该主动出击,“师姐,你的武功很厉害吧”说着做出了一副求知的样子。  嫣(以下用嫣代替):“那当然啦,师姐可是武当七大弟子呢,就是一些名门大派的掌门都打不过师姐呢”  张正(以下用正代替)自动忽略了语病“武当七大弟子?武当七大弟子都是谁啊”  嫣“我和昨天那个白师兄,白师兄名叫白英扬(张正不知道),还有崔昊师兄,薛承乾师兄,龙傲天师兄,他是我未婚夫,张域君师兄,他是我弟弟,孙子明师兄”说着稍微顿了一下,没察觉到语气稍微变重了一点“还有白莲华师姐,全部是出身于大家族,不是五姓七望家族的继承人就是太子”  张正听到“白莲花”后差点摔倒,好在张嫣没发觉出来,其实古代两个字是同音的。张正敏锐的察觉到张嫣似乎和后边两人似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后两个是女人。等等,五姓七望是什么东东?
  (接上文)正:“五姓七望是什么啊”  嫣:“五姓七望是指家族,五姓指的是梁国的皇室龙姓,李国皇室李姓,孙国皇室孙姓,钱国皇室钱姓,还有我家和你的张姓”说着张嫣捏了一下张正的脸,张姓其实是指张嫣的大家族,但张嫣把张正算进去了。“七望指的是崔家,薛家,白家,钱国的郑家,李国的卢家和马家,孙国的王家,其中五姓除了我们张家没有建国,其他四姓都是皇族,五姓比七望可要厉害的多。  张正暗中记下了这些重要信息,但张嫣还是没有告诉自己武功到底多强。所以张正准备主动出击“师姐你会不会纯阳无极功,太极拳,太极剑,梯云纵啊”  嫣“太极拳剑是有的,纯阳无极功是什么,你从哪听到的鬼东西,还有梯云纵听起来挺不错的,比那什么飞两丈功强多了”  信息量实在有点大,张正其实并不知道正是今天他的话使得武当派日后有一门功夫发扬光大了,而且自己也因此得到莫大的好处,下文再提。  但还是没有达到真实目的,张正都快要怀疑自己了,只能心中先对一位华国的老前辈说声对不起了“是从天龙八部和倚天屠龙记这些武侠小说中知道的,讲的是一个和尚一个乞丐一个书生一通乱打,纯阳无极功是一门内功,还有一门六脉神剑的功夫,只要内功深厚,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就变成剑,隔老远就能杀人,降龙十八掌,隔老远打出一掌真气能把一堆人打飞”  张嫣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这是哪个酸秀才写的,就连咱们三丰祖师爷都不行,咱们的内功连树都打不断,只不过让你力气大点,打得久点,身子灵活点,你是从哪看的歪书,告诉我我去砍了他”  还好还好,没有超过自己认知的范围,牛顿万岁,金爷爷对不起。  正“那咱们武当都有什么功夫呢”  嫣“武当功夫是天下最强,少林峨眉都远不如咱们,华山这样的小门派就更不要说啦,掌法有五雷天音掌,丁甲断魂掌,五雷迎风掌,金龙掌等好几种掌法,拳法最强了,太极拳天下无敌,还有太乙五行拳,松溪鹞子拳等,站桩功法有太乙十三桩,三才桩,云雾桩等十几种桩法,剑法就更厉害了,太极剑天下无双,还有醉剑,松溪白虹剑等”  呵呵,你吹起武当派可真不要命。其实张正又理解错了,因为张正是小孩子,所以张嫣和张正说话的时候才用的是一种大姐姐式的语气说的,但张正没有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你就带了这么一点东西吗”  “不,师姐,我带了一个驴车的东西,我刚才已经把驴车寄存起来了”  张嫣“……算了,我们去找你白师兄吧,多大的人了还要让小孩子等”  “好的,师姐,白师兄这种人在几千年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还有,你也让我等了很久,本来我以为这个时间都已经上路了”  张嫣“是啊,我当初怎么就看上这种人了……额,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  “斯米马赛,没有,绝对没有”话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一个未婚夫吗,还是那个混账太子。张嫣给了张正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就拉着张正走了。  白英扬来的时候,双腿还打着哆嗦,眼圈还是有点黑的,虽然这位武当高足内力深厚,但架不住那两个小丫鬟盛情难却,想往上爬的心思实在太重,所以也有些吃不消。  张嫣当然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不生气,只是稍微责怪了一下他不守时,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这样的关系让张正觉得有些诡异。  白英扬的失约大大影响了三人回武当山的行程,本来走大路傍晚就能到,现在到不了了,所以只能抄小路。  这条小路是一条土路,周围是茂密的草丛、灌木丛,可见原本不是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两个人有马,张正有驴,所以也没有多麻烦,另外张正又一次发现了两人的马没有马掌。这种伟大的发明在没有问世之前,骑兵的战斗力是不能完全体现出来的,喜爱动物的张正看着马蹄子踏在石子路上都觉得心疼。  既然是小路,那么就有可能出现山贼,但两位武当高足绝对不怕,一方面自己的武功威震江湖,另一方面在身后20丈远的地方还有一大批暗卫。  走着走着,张正先拉住了驴车缰绳,几眨眼的功夫两人也拉住了缰绳,因为山贼真的来了。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张正先拉住了缰绳。  几个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穿的破破烂烂的汉子从草丛、灌木丛跳出来,摆好了架势,紧接着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汉子也出来了,穿的好一些,似乎是老大。  这个情景十分诡异,老大倒还好,拿着一把生锈的打柴刀,但看来应该是事先磨锋利了,两个小弟拿的居然是装饰用的佩剑,上面还有这鎏金雕花,至于其他的小弟,拿的居然只是大木棒槌,这也叫山贼吗。  其实这还真是山贼,不要以为山贼就是小说里面的人人强横无比,人人手里都是刀,甚至动辄几十斤的大刀片子。尽管梁国的铁器市场一塌糊涂,但管控仍然十分严格,能轻易搞到铁还用来当山贼吗。  山贼连良民都不是,能搞到一把柴刀已经是烧高香了。而且这把柴刀的丢失还引起了一场官司,最后那个樵夫被县令整的家破人亡。至于这两把剑其实是从俩个书生身上抢的,因为山贼们缺少铁质武器,尽管这种武器和他们身份有些不合适,可梁国书生们从来不配刀是问题。  今天这狗男女绝对是大肥羊,单是那衣服,虽然也不知道值多少,反正兄弟们加在一块也不值这些钱,别的就更不用说了。还有那两匹大马,虽说肯定也值钱,但这种马肯定卖不出去,让官府知道了就麻烦了,反倒是兄弟们好久都没吃肉了。那两把剑就留给狗蛋和铁柱用吧。那小孩子的驴车上应该都是好东西,好像有粮食,驴肉和马肉也不知道哪个好吃。等等,那小娘们居然这么靓,兄弟们还没有媳妇呢。那小孩,就等拍花子来了,卖上个……算了,抢的东西够兄弟们吃一辈子了,积点德吧。  这才是山贼真实的心理活动,山贼固然是可恨可杀的哪一类人,但并不是说他们不是挣扎在温饱线的人,他们抢劫的心理活动首先和填饱肚子有关。山贼们不是不知道张正车上的抱枕啊、窗户啊的不值钱,但在山贼们眼里,这种东西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一袋子粮食或者一小包盐。保暖之后才是**,张嫣绝对是绝色美人,但对于山贼来所,这种美不符合他们的第一审美标准,所以在考虑到自己的肚子能填饱后,才发现张嫣是那么漂亮。  抢劫也有抢劫的礼节,一般会先由小弟来叫场,来叫场的是一个拿着剑的小弟“把车,马,驴,女人留下,所有人衣服脱了,滚蛋”,还真是干脆利落,其实是没读过书,表达能力不够,就这些还是酝酿老半天才想起来的。说着,还要拔剑恐吓三人。  只见那强盗把剑横放在面前就开始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这场景让张嫣和白英扬哈哈大笑,连张正都忍俊不禁了。拔剑真的不是这么拔得啊。不过别笑,你第一次拔剑说不定也拔不出来,拔剑其实是有技巧的。  山贼手里的剑再怎么说也是一块铁,重达十多斤,这个山贼长期营养不良,力量跟不上,又不会试巧劲,平日里也不知道多加练习,今天正好丢脸。  白英扬用了一个风骚的姿势下了马,把剑也是横放在胸前,但他的剑柄是朝下倾斜,在拔剑时另一个手把剑鞘往后收(我随便说的,别信),这剑四平八稳的拔了出来,还风骚的把剑鞘朝后扔出个抛物线,张嫣正好接住。真不愧是武当两仪剑啊,这配合。暗卫们看见少主要发威了,反而朝后退了一点,没听说过有人装逼时要你后退吗。  这把剑寒光凛凛,晃得山贼们有些害怕,张正从这把剑上找到了瓦雷利亚钢的即视感。不过这完全没有让山贼有逃跑的迹象,反而是跃跃欲试。张正觉得,这些山贼就像一种动物,豺,而且是饿豺,明明身材瘦小,而且腹中空空,但对食物和钱财的欲望比什么都大,也最为凶狠。  这些都让张正有种不安的感觉,是啊,在金老先生的书中大侠永远吊打山贼,但这是真实的世界,向豺狼一样的山贼真的就打不过大侠吗。  张正跳下了车,想要靠近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张嫣看到张正走过去了,没有对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不害怕反而去看热闹感到奇怪,反而跳下马保护在张正身前,当然她对于师兄的剑法同样是有信心的。  后面张家的暗卫见到大小姐也要开始装逼了,同样也是稍微退后了一点。可见在他们眼里武当两仪剑是轻松吊打一群山贼的。  现实会给他们当头一棒。
  一个训练有素的人打5个人是有可能的,但哪怕是在加一个人,难度都加了一倍不止,只有在电影和小说里一个人才能打一群人。  白英扬的剑法在武林里是排得上号的,超过他的人十个手指头能数得出来。山贼抢劫,当然是小弟先上,一个拿着大棒槌的小弟气势汹汹的朝着白英扬来了。这个小弟的架势确实是有几分的,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帅的了,但帅不过三秒,就被白英扬一剑宰了。  “好剑法”张正和山贼老大心里都是这么想,张正从专业的角度判断,速度,精准度很好,也刺到了要害,动作很到位,显然是有过肌肉记忆的,山贼老大什么也不懂,觉得杀了自己一个小弟,剑法自然是好的。  紧接着,白英扬把双脚稍微扭动一些角度,然后转身,出剑,那个山贼小弟还想用木棒槌隔挡一下,但棒槌连同手臂被一块砍下来了。只让他痛的滚在地上又是嚎叫又是求饶。  白英扬也是有些实战经验的,知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再加上有张嫣在背后提醒,所以背后那个山贼攻击他也被他风骚的走位给躲掉了,还还了一剑,又杀了一人。  “好”张正和张嫣同时叫到,张正是的确佩服白英扬的剑术,刚才他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是向张无忌、石破天这样的奇才,看看就能把精妙的武学招式学会,也没有像金老先生书里那样看到高手使用武功可以得到一些感悟什么的,只是单纯觉得他剑术十分高明,不愧是武当七大弟子。至于张嫣,对师兄的剑法了解透了,这样纯粹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搭档。  这时候山贼们其实已经准备认栽了,战斗减员已经到了三成了。面子上虽然挂不住,但在他们看来,命比肚子重要,肚子比钱重要,面子完全可以不要,所以山贼老大在背后打了手势,点子扎手,风尽扯乎。  可白英扬听了师妹为自己喝彩,还有那个小屁孩也是,所以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种豪迈之气,在美女和正太面前自然要表演一番。其实白英扬本来已经有些疲累了,不要忘了他昨天晚上还经历了一场大战呢,只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白英扬使出一招非常风骚的“天外飞仙”,这招师傅告诉自己要点是调动全身真气,然后猛扑敌人,用剑刺死敌人。白英扬虽然一直没搞明白怎么调动全身真气,但却知道怎样冲向敌人,然后出剑,后来他把这招改了一下,变得风骚无比,获得了师傅和所有师伯师叔的好评,经过师傅宣传后,武当山上有一大群弟子来向自己求学。  长期的肌肉记忆让白英扬这招十分纯熟,当然这招有两个分支,在距离足够时直接出剑,在距离不足时,先猛扑到敌人面前在攻击。  你看明白了吧,这招其实就是一个突进到目标位置并且造成伤害的技能,改版成为后突进到目标位置后,要在平a一下才能打出伤害的技能。当然有几率对对方造成恐惧、压制等特效,甚至在技能点的少的时候还能造成击飞特效。只是这两个技能都给你保留着,机制任你挑选。  这招给山贼造成了恐惧特效,山贼已经吓傻了。白英扬选择了突进之后在加平a。  可能是白英扬装备没有起来,没有耀光、冰泉、巫妖这样的装备,所以技能之后的那下平a造成的伤害没有打足。真实情况是白英扬捅了一个拿木棒槌的山贼,但没捅到山贼要害,剑当胸透入,但离心脏远了很多,离肩胛骨比较近,这个位置在小说里都是致残不致死的位置,而且很多主角最后都能完全恢复过来还一点事都没有。  “好”张嫣见师兄这么帅气眼里都冒星星了,“糟糕”张正心里暗暗叫到。  果然,那个山贼小弟在中剑后没死,却激发了凶性,本来被捅一剑也没什么,但自己被捅了一剑,那个漂亮的女人还为捅自己的人喝彩,尤其是这个女人自己本来是有机会享用的,于是他肾上腺素迅速分泌,反手给了白英扬一大棒槌。  这一棒已经不是用尽全部力量了,而是透支生命挥出的一帮,在速度,力量上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身体极限。偏偏还走了狗屎运,真的砸到了白英扬的头上,白英扬没有受过头部抗打击训练,虽说脑袋没有被砸开,但当时就头昏眼花,就差倒在那了。这样,理论上三人中发育最好的就被shat down了。  没办法,白英扬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拼刺训练,其实这种没有捅到要害致死的攻击,应该把剑赶紧拔出来,否则对方会反击,当然剑上没有血槽拔起来可能会困难一些。  那老大心里早就憋着一口火气,他怎么可能不为死去的兄弟哀痛,当然想为和自己一起饿肚子的兄弟报仇,只不过他自己知道复仇这种事是想都不能想的。现在机会来了,他拿起柴刀从上往下狠狠的斩向白英扬。  后面的暗卫见到情况不妙,赶紧冲了出去,只不过,已知两点间距约70公尺,暗卫的速度为6到8公尺每眨眼,问几个眨眼的功夫暗卫可以到达战场。  好在张嫣就在附近,所以她挥剑为白英扬格挡。  只听“当”的一声,张嫣挡开了柴刀,但自己的剑被打在地上。没办法,尽管张嫣功力深厚,但女人的力量天生就不如男人,山贼头目还是在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情况下攻击的,而且是双手在正手位从上往下顺劈,而张嫣确实翻手位从下往上格挡,当然比不过。这样,理论上三个人中战斗力第二强的也被被终结了,山贼已经超神了。  山贼老大的攻击后摇也不过一秒钟,此时暗卫还隔了老远,山贼小弟也要出手攻击白英扬了。  张正先拿出匕首,用尽全力投掷,匕首开了血槽,山贼老大有没有皮甲,所以当即就死了。小弟见老大死了,气势上丢了一大截,攻击也慢了。张正武器没有了,赶紧捡起了山贼丢下的柴刀。  这些山贼本来也没把张正一个小孩子看在眼里,但现在,山贼头目却向张正扔出了剑,要使用远程攻击。张正计算好了之后反而迎了上去,先用两米助跑,然后双膝下跪,以一定的初速度,借助惯性的力量继续前进,在剑飞到面前时,使用了一招拉普拉斯中心极限定理,身体后仰,闪避了飞行道具,正好冲刺到山贼面前。  在脚步发力让自己站起来后,迅速改为手部发力,从右边正手位挥刀斩向山贼腰间最柔软的部分。攻击距离刚刚好,这刀之前也提到过被磨锋利了,山贼也没有皮甲,所以顺利的破开了山贼腹部肌肉组织,肠子流了一地,山贼也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腹部。但伤口还不算深,自己的刚才的攻击只是第一重,在挥刀时产生了很大的弯矩和扭矩(不要当真),借着这个力量开始转身,最后在依靠旋转的力量取消攻击后摇,正好山贼弯腰,头部低了下来,所以张正在此挥刀,十分精准的砍中了山贼的脖子,打出了弱点、暴击、真实伤害三种特效。就此大杀特杀。  这只是个6、7岁的小孩子,但一出手就是两人,还杀的这么精彩,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张正是真正的技术派。这一切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也就白英扬现在昏倒在地上不知道,张嫣呆呆的看着张正,连保护白英扬都忘了。  原来你是代练啊。  回归正题,山贼们心如死灰,为了这次行动,采点,开会商讨方案,动员,甚至提前了半天在这里打埋伏。现在老大死了,二哥(拿剑的)死了,兄弟死了,他们真的觉得这一行已经做不下去了。  后面来了一大批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暗卫,反正拿着铁的刀、剑,肯定是来杀自己的。我们抢了几个大人物啊,好,怪不得有这么多铁刀铁剑,能死在大人物手里总比饿死强。  “狗蛋,柱子,早让你俩滚蛋你俩不滚蛋,这下好了吧,点子真扎到手了”一个老山贼向两个拿着剑的年轻山贼骂道  “我他妈凭啥滚蛋,你们吃肉,睡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李狗蛋滚去喝西北风啊”  “我王铁柱,也想吃肉,我长这么大就吃过两次肉,嗯不对,三次还是四次来着,反正老子饿死之前还得吃上一次肉,老子娘们也不要,就要吃肉,”  “就你这贱命还想吃肉,你看看你们村里有哪个捞着吃肉了”一个中年山贼骂道  “行了,你俩赶紧滚蛋吧”另有一个中年山贼不耐烦的骂道  “凭什么让我狗蛋滚蛋,你们去了阎王爷那,阎王爷看你们没饭吃,说不定还给你肉汤,我狗蛋跑了之后,要是吃上了肉,在阎王爷那就没肉汤了”  “不滚拉倒”  其实狗蛋和柱子已经没法滚蛋了,因为张白两人的暗卫已经把山贼团团围住了。  老山贼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慈祥“狗蛋,柱子,其实我老早就知道这群人是大人物了,但兄弟们真的做不下去了,你俩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兄弟们没让你俩吃上肉,你俩倒是留下干嘛啊”
  (接上文)李狗蛋还是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很容易就哭了,“我李狗蛋,就不是有女人的命,到阎王那里有口肉汤就行,到时候,这肉汤我喝不够你们得分我些”  其他山贼善意的笑了“我吃过十几次肉,都给你行了吧”一个中老年山贼笑道。  “我王铁柱就不是个吃肉的命,更不是有女人的命,宋哥以前不是有女人吗,最后还不是……唉,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一个中年山贼把狗蛋和铁柱手里的剑夺了过来,只说了一句“拿这个”,把从同伴身体里拔出来的和张嫣被打掉地上的两把瓦雷利亚钢剑给了两人,然后自己拿了一把普通剑,给了另一个人一把。  可惜这些暗卫不是自己的,要不然肯定要教导他们,在要杀人的时候一定不要多说话,也不要让对方多说话,虽然自己这一面不是反派,但在没有光环的现实世界,正派也有可能死于反派过多的扯淡。  豺在一生中最后一次搏杀时会爆发强大的战斗力,为整个族群牺牲。山贼也不例外,一个白家暗卫刚准备一刀劈死老山贼,却被一个中年山贼用身子挡住了,那个中年山贼几乎被拦腰斩断。  那老山贼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狠狠的挥着木棒槌,本来他的速度是很容易躲开的,但这次谁也想不到一个瘦弱的老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刚好劈到了一个暗卫,把棒槌都捶碎了,那木屑还正好划伤了旁边一个暗卫的眼睛,但自己也被捅了一刀,没死,老山贼调动起全身的力量,用自己最后的武器——一口已经焦黄的,残缺不全的牙,精准无比的咬到了暗卫的脖子上,这暗卫当场就死了。  老山贼已经油尽灯枯了,眼本来就有点花,现在都模糊了,他觉得自己还要做一点事,对,那个黑衣人要砍中狗蛋了,于是老山贼用尽最后的生命力,也是一招天外飞仙,嗯,打出击飞效果,撞到一个暗卫,但被捅了一剑,大概死了吧。  狗蛋现在已经不会去愤怒了,只知道双手握剑,挥剑,劈,砍。虽然他手里的瓦雷利亚钢剑不适合劈砍,但狗蛋只会这么用,如果他能活下来他以后会成为优秀的双手剑士,甚至勇者剑士,可惜梁国没有双手骑士剑。  老山贼扑倒了一个,狗蛋把剑朝下捅,这个暗卫当场就死了,剑也穿过老山贼的尸体,只是拔不出来了,另一个暗卫的刀却砍了过来,被一个中年山贼挡住了。  这样的话山贼只剩下狗蛋和铁柱两个人了,铁柱还中了一刀。  “狗蛋,我后悔了”  “后悔啥”  “后悔不该说把肉汤都给你,真他妈疼”  “分你一半总行了吧”  “赶紧走吧,说不定他们还把咱俩的肉汤也喝了呢”  最终,两人被暗卫数刀捅死,临死前李狗蛋为王铁柱挡了一刀,王铁柱用牙咬死了一个暗卫。地上是十几个暗卫和十几个山贼的尸体。  这场恶战就这么结束了。  梁国二十年的某一天,身为武当七大弟子之一,名号威震江湖的张家嫡长女张嫣,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有很多名门大派的掌门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而且还绝对没有放水,自己和师兄却连几个山贼都打不过。  眼前这一地狼藉的死尸和碎肉,臭烘烘的已经凝固了的血,不在张嫣的认知范围。作为大族张家的嫡长女,见识自然不一般,但这种场景只在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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