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炮击地过一次扣除王者荣耀看对方血量多少血量

DNF公会战传说耳环获取攻略 金色勋章怎么快速获得(图)
DNF公会战传说耳环青色的蓝柱石需要使用金色勋章在NPC蕾切尔物品店购买,下面为大家介绍如何快速获取。
公会战介绍
开始公会战后有两个副本可以率先进去
1.无尽之前哨基地
2.盗墓者的秘密通道(每次公会战只能进一次)(通关这两个的副本可以降低敌方公会基地的点数)
两分钟后剩下的两个副本粗来了
3.山谷(感染,通关失败则对方基地回血)
4.红色炮击地(舰炮,通关失败X2攻战战败)
山谷限定能通关三次后进入冷却
炮击地一次就进入冷却
为了金色勋章所以这两个副本必须地抢着进去!!!
Q:完成所有赛季任务(非战争任务)能获得多少金色勋章?
A:600个金色勋章。
Q:战争任务多久刷新一次?
A:每周五周日。
Q:多久才能获得传说耳环?
A:大约半个赛季。
Q:为什么提示超过地下城每天可进入次数?
A:每天只可以参加五次公会对战,请在这五次对战中尽快地完成战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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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乱世扬明-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不尽如人意的炮击-去看看小说网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不尽如人意的炮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前方的楯车和方阵的距离从三里到两里,从两里到一里,已经进入了野战炮的射程。&&&&左武卫沉着地盯着对手,一辆、五辆、十辆,越来越多的楯车进入了射程,他没有下达开炮的命令,只是耐心地等待。等到几百辆楯车大部分都到达了最佳射程之内,他才果断下令:“开炮!”&&&&“轰”、“轰”、“轰”……&&&&炸雷般的炮声响起,震耳欲聋,位于方阵两个角的炮位喷射出巨大的火焰,浓密的烟雾把四周都笼罩住了,沉重的炮弹在火药强大的推力下钻出了炮膛,“呜呜呜”地飞向了密密麻麻的楯车。&&&&10斤的铁球带着强大的动能钻入了楯车群中,这种力量不是人力能抗衡的,看起来坚固的楯车也不堪一击。“嘭嘭嘭”的撞击声响起,炮弹击中楯车前的木板,厚实的木板刹那间四分五裂,车子瞬间散架,沙袋被撕开,里面的沙土和泥块四处飞舞。被炮弹直接扫中的包衣们就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半截身子都飞了,鲜血淋漓的断肢和头颅掉落得到处都是,其余人则被炸裂的木屑和碎片插中,扎得刺猬一般,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滚在地上嚎叫。&&&&幸免于难的包衣们惶恐不已,推楯车的速度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后面的牛录章京们立刻喊叫起来:“狗奴才,赶紧上,停下及后退者死!”&&&&十几个停滞不前的包衣被当场砍下头颅后,被炮火打懵了的楯车队伍继续前行。&&&&短暂的间隙后,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重炮对血肉之躯的屠杀再度上演,又有数十辆楯车被炮弹砸散架,几百名包衣丧命,交叉飞行的炮弹斜着打穿了整支楯车队伍,带着血丝和肉屑飞出去老远,才掉落在地上。&&&&两轮炮击过后,原本非常密集的楯车队伍一下子稀薄了很多。但是楯车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仍然有一百多辆楯车穿越了炮火的封锁,艰难地前进到了五百步之内,最前端的几辆楯车距离方阵甚至只有三百步了。&&&&左武卫叹了口气,正面10斤炮的数量不足是硬伤啊。他下达了命令:“10斤炮齐射一轮霰弹,炮兵连6斤炮开花弹抛射准备。”&&&&因为对角线射击的角度限制,敌人很快就会进入野战炮的射击盲区,命令下达后,野战炮的炮位进行了最后一次射击,这次发射的是霰弹。&&&&“轰轰轰”,浓密的烟雾中,橘红色火焰不时亮起,一枚枚霰弹从烟雾中钻出,在空中炸开,分裂成数百枚小型弹丸飞向对手。&&&&象征着死亡的金属弹雨带着“呜呜呜”的破空声,飞越了两三百米的距离,降落在车队和人群之中。&&&&“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冰雹砸在屋顶的声音,尽管被砸得摇摇欲坠,楯车的木板还是挡住了不少弹丸,许多躲在后面的包衣幸免于难,仅仅有一些制作粗糙、不太牢固的楯车在密集的弹丸中支撑不住,四分五裂。不过霰弹的密度实在太大,又是斜线飞来,还是有很多人被侧面的弹丸击中,倒在了血泊中。&&&&“顶你个肺!”左武卫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这么近的距离,不用望远镜,肉眼就能看到这一轮霰弹的战果——比起实心弹,原本是步兵天敌的霰弹对付楯车效果并不理想,这种原始版本的防弹车发挥了不小的作用。现在就看山地炮抛射的榴弹效果如何了。&&&&楯车一定程度上化解了霰弹的部分杀伤力,在这样激烈的炮击下生还,让包衣们顿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负责指挥的牛录章京们更是喜出望外,大声呼喊着让队伍加快脚步。&&&&“轰轰轰”,炮声再度响起,方阵中央冒起了浓烟,几十枚炮弹越过前排士兵的头顶,朝对手劈头盖脸砸了下去。&&&&经过几年的使用和改良,榴弹的良品率已经达到了较高的水准,从最初只有六七成的引爆几率,达到了现在的九成左右。落入人群中的榴弹蹦跳了几下后被延时信管引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三四米内的人掀翻,裂开的弹片像子弹一样收割着生命,刚才还庆幸躲过了霰弹的包衣们在纷飞的弹片中成片成片地倒下。&&&&不过,由于害怕误伤前排的战友,四个炮兵连不约而同将射角进行了调整,原定三百米左右的炮弹落点,延伸到了四百米以上,最远的达到了五百米,已经超过了楯车队伍的范围,倒是由不少榴弹波及了后方的步弓手。本以为由楯车在前面挡着,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的步弓手们,眼睁睁望着从天而降的榴弹落下来爆炸。溅射的弹片切开了他们薄薄的皮甲,深深地插入身体,弓手们惨叫着,接二连三倒在血泊中。&&&&虽然东边不亮西边亮,原本要打击楯车的榴弹有小半炸到了步弓手,反正炸到了人,可是左武卫还是懊恼地抱住了头——这轮炮击不尽如人意,没有达到战术目的——他对炮兵们使用榴弹的精度估算的过高了,这一轮榴弹比预计的效果要打不少折扣,在这一轮炮击中幸存下来的楯车已经畅通无阻了,好几辆楯车已经到达了步枪的射程之内,距离太近,处于火炮的盲区,用炮无论如何都打不到了。&&&&不过左武卫也不愿责怪后方的炮兵连,仅靠人力和肉眼,谁也无法保证抛射的炮弹落点精确到一两百米以内,万一出现失误,炮弹落在方阵前一百米以内,弹片是能够伤到前排的士兵的,如果死在自己的炮弹下,这对士兵们的士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个责任谁也背不起。&&&&左武卫叹了口气,下令所有炮组人员撤离炮位,躲到方阵中央的安全位置。&&&&手下不解地问:“营长,打不到这些木头车,还能打后面骑马的嘛,为什么撤退呢?”&&&&左武卫指着紧紧跟在楯车后面的步弓手说道:“看到这些弓手了吗?没等你们开炮打到骑兵,他们的弓箭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图】特制大炮和炮弹:关于炮打真人的有趣细节,红衣大炮怎样发谢炮弹-至海新闻网
特制大炮和炮弹:关于炮打真人的有趣细节
编辑:网易军事
历史上曾经有一种特殊的大炮和炮弹,这种大炮同采用化学药剂作为推进力量的火炮存在着一定的区别,它们存在的意义是将人作为炮弹发射出去。(来源:云上的空母公众号)历史上曾经有一种特殊的大炮和炮弹,这种大炮同采用化学药剂作为推进力量的火炮存在着一定的区别。图为日,一名被称为zazel的14岁英国姑娘被从大炮里面发射出来。zazel应该是第一名被从大炮里面发射出来的真人。将zazel发射出去的大炮里面装有弹簧。后来人们又发明出了压缩空气炮,图中便是用压缩空气炮发射真人。和使用弹簧作为发射推力的大炮不同,压缩空气炮的射程更远。用压缩空气炮发射真人被当作一种试验,但后来很快就被当作娱乐和表演用途。图中便是炮膛内的一名小姑娘。用压缩空气炮发射真人频频被用于表演之中,被当作“弹丸”的表演人员需要穿特制的衣服,以便确保安全。由于要发射真人,大炮的口径小不了。图中便是处于展示状态的一门压缩空气炮。处于展示状态的压缩空气炮,我们可以看到巨大的炮口。压缩空气炮的发射展示(1)压缩空气炮的发射展示(2)压缩空气炮的发射展示(3)虽然”炮打真人“不是用的火药,但仍然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大炮的射程必须精准计算,而且必须在人落地之处放上一些缓冲物,否则容易受伤。现在的杂技表演中,往往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这种表演有一定的危险性,非专业人士切勿模仿。今天是2015年农历的最后一天,在此祝大家春节愉快。红色图腾全文阅读 - 找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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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部分读者
  关于《红色图腾》一书,有读者说我哈苏,这里我解释一下,其实不是。较之苏联,其实我更加欣赏德国,因为德国的军队更加职业化,更加训练有素,而且二战时期德国从开战到投降,从欧洲到非洲时间跨度大,空间广,经典战役也更多。相比之下,苏联真正加入反法西斯战场是从德国入侵开始,时间不过短短4年,而战场也仅仅限于欧洲东线,比较有局限性。但是写德国的小说已经很多,而且不乏精品,如锋锐大大的《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斧钺自认对于写作还是个新手无论文笔和思路都远不如锋锐大大。如果也写德国,那么在题材相同,背景也相同的话,肯定写出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敢看,更不敢拿出来献丑了。写中国的好作品也有不少,如《北方之王》。但有关苏联的题材似乎不多,而对于苏联的历史斧钺也较为熟悉(主要是家里这方面的老书比较多,呵呵),因此不会有太多的比较,也就不容易显出斧钺在写作上的稚嫩来(各位别见怪,斧钺从小就不太自信)。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写中国。呵呵,原因其实很简单:斧钺不想自己的书被禁。中国的题材确实很广,但是当时中国的局势也很乱,斧钺对于整体的局势把握还不是很有自信,而且更不想对伟人不敬,胡编乱写恐怕不行。更何况斧钺自己是中国人(还有点愤青),虽然不算激进青年,但是还是比较喜欢发表对世界大事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若是一不小心写出了些什么和时政冲突的东西,岂不是自找麻烦?
  当然斧钺在书里也不会不提及中国,苏联有斯大林作榜样,那么中央集权个人专政就是可能的。盛杰当然也可以渐渐的登上苏联领袖的地位,届时苏联就会为中国的崛起提供帮助。而且不会太晚,因为斧钺越写就越不爽,凭什么小鬼子就能在中国继续逞凶?抱着一定要让抗日战争尽早结束的想法,斧钺原先的写作提纲需要进行一点修改,请各位耐心等待。
  当然,更要谢谢各位收藏和推荐本书的读者朋友。大恩不言谢,斧钺一定会坚持努力的写下去,一点一点丰满自己的写作水平,《红色图腾》一定不会是太监文的。
  说实话,斧钺本人不太喜欢写些与本书无关的话题,基本上大家可以认为斧子大大除了写《红》一书的时候是个活人,以外的时间么就是……呵呵
  不过看了有些朋友在书评里谈到的关于盛杰日后如何处理苏中两国关系的问题之后,偶这个#人也要跳出来说明一下了。
  简单的说,斧钺是抱着很随意的心态写本书的,因此从一开始就未曾仔细想过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中苏关系的问题,加之在斧钺还在做个忠心的读者的时候,几本斧钺非常喜欢的军文只因牵涉一些不该牵涉的内容而被无情的砍掉,所以更加没了方向。而后工作也日渐繁忙,基本上都是晚上到家以后写的,考虑当时写到的故事发展显得更为重要,所以就将这个内容暂时搁置到了一边。后来自己想想水到桥头自然直,何必这么早就去想或者去牵涉其中呢?不如踏踏实实的写好现在内容,等真的到了必须写那一部分的时候,就按着自己的喜好去写,管他砍不砍掉的,反正那时我也已经写了很长,很爽了,哈哈!
  至于说到有些人的仇苏情结,斧钺也一笑了之,随他们说去吧!他们认为苏联对我们国家有多少的伤害,但是作为他们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国家理所当然的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更何况如果把德国放在当时苏联的位置之上,你敢说他们不会对中国作出同样或者更加恶劣的事情来吗?斧钺个人觉得只要是强大的国家就会为了自己的更加强大和安定,而多多少少对周边国家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中国人自古以来也是这么做的,当然从明代后期开始是没有实力来这么做。
  当然斧钺对于他们的喜好也不能多说什么,在斧钺的书评区里言论自由,就算你对斧钺破口大骂也可以(当然前提条件是别和我家人有关,我最讨厌别人问候我的家人),不会碰到什么禁言之类的问题,当然精华就免了,毕竟斧钺也不会好到骂自己的人还去给人加精。认为德国好就德国好吧!而且我也承认二战时期德国军队的素质确实是全世界最好的,所以他们喜欢德国军队也无可厚非(只要别崇拜纳粹就行了)。
  好了,也不多说了,#人今天好像话有点多了,回棺材里继续写书去了!不然有人要说大大诈尸了!呵呵!
  斧钺这小子开刀住院了,本书要暂停更新一段时间,具体时间要看他的恢复情况,照现在的情况看可能要停一个月,特此通知!谢谢!
  很抱歉,各位读者,由于本书在铁血上架的关系,因此不得不暂停更新!
  以后公众版将会和铁血公众版同步更新,谢谢!
第1节 回忆之初
  清风从艾比特山巅吹来。树叶在风儿的轻拂下瑟瑟作响。
  转眼间已经是39年的8月底了,劳改营中传来了2个月前叶诺夫和其党羽已被审判枪决的消息。所有因为这个恶魔而进来的人都因为叶诺夫步了雅戈达的后尘而欢呼雀跃,同时他们也没有忘了为他们伟大的领袖斯大林的英明决断而高呼万岁。
  而盛杰清楚,这只是暂时告一段落罢了,贝里亚虽然没有叶诺夫和雅戈达那样血腥,但是却更加阴险,更加可怕。
  “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
  盛杰正看着欢庆的人群发呆,忽然几个陌生的男子来到了身边。
  “呃?!我是,请问?……”
  盛杰疑惑的看着他们。
  “内务人民委员部的。请你和我们去第比利斯一趟。”
  为首的说。
  “第比利斯?去哪里干什么?!”
  盛杰紧张了,第比利斯可是贝里亚原来担任格鲁吉亚***中央第一书记时的地方啊,难道贝里亚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去第比利斯参加案件重审。”
  那人冷冷的回答。
  “案件重审?贝里亚在耍什么把戏?”
  怀揣着不安的情绪,盛杰在许多人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中上了在门口等候的车。盛杰分明被那种目光吓到了,那根本就是看待死去的人的哀悼的目光啊!黑色的汽车内里的光线也有些昏暗,他瑟缩着挤在两个契卡中间。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死亡,即使是在张鼓峰那场防御战中。可是此刻,他面对这无法预知的黑暗,如同一个婴儿般无助。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在这个时空中了吗?他又一次想起了远在遥远的60多年后的父母和朋友,想起了自己的梦想……
  “盛杰——盛杰——”
  盛杰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伸出头去一看,原来是小胖。小胖其实并不胖,只是因为小时候吃的比谁都多,结果小伙伴们硬是把这个绰号强加给了他。
  “什么事啊?上来说吧。”
  盛杰冲小胖喊道。
  “哎,好。”
  敲门声,是小胖上来了。盛杰的母亲去开门。
  “阿姨好!”
  小胖问候盛杰的母亲。
  “呦,是小胖呀,来,快进屋。”
  盛杰的母亲很是高兴地说道。
  小胖脱鞋进屋,来到了盛杰的房间。
  “盛杰,你窝在家里干嘛呢?”
  盛杰冲他挥了挥手里的书:
  “喏,老头子逼着我读书呢!”
  “嚯,又是俄文书呀?你老爸还真恐怖,自己是俄语教授就算了,连自己儿子也得做俄语教授呀!”
  盛杰苦笑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老爸呢。”
  “呵呵,我对此深表同情。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小胖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行了,来找我什么事?”
  “哦,对了,学校里说国防大学要来特招了,你知道吗?”
  “废话,都宣传了一个多礼拜了,能不知道嘛!”
  “那你的打算呢?”
  “我?我当然要报名拉!你忘了我小时候的志向啦!”
  “怎么会忘呢!不就是长大了当个军人嘛!”
  说完,小胖还小声嘀咕:
  “原因我都没忘,就是因为被人欺负,被各解放军叔叔救了嘛,真是的,一天到晚老提这事……”
  “呃?!你又在说点什么??”
  “没,没什么!”
  小胖连忙摆手否认。
  “你为什么想报考军事院校呢?同学?”
  面试的教官问道。
  盛杰想都没想,就回答到:
  “因为我从小就想做个军人,老爸又不许我不读大学就去参军。考军校就是我想出来的折中的办法。”
  “呵呵,很有趣。”
  那个教官给盛杰逗乐了。是呀,来面试的学生被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高谈阔论报效祖国、保卫人民就是说当军人保卫和平,还有就是喜欢那身漂亮的制服,哪有像这小子这样说的呀。他当即特意的在盛杰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随着政审和体能测试的通过,盛杰觉得自己离国防大学的校门越来越近了。果然,高考结束后才两周多点,录取通知书就到了。盛杰捧着红色的通知书,前仰后合笑的嘴都快歪了。后来直到他母亲回家,笑了整整2个多小时笑得都快吐白沫的盛杰才算是打住。
  在去学校报道之前的那天,盛杰还在电话里对着小胖时断时续的笑了半个多小时,气的小胖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整个就一疯子嘛!”事后小胖回忆道。
  军校的生活确实艰苦,但是却让盛杰感到非常愉快。同伴们都很谈得来。自己梦寐以求的军事化训练和各种军事知识课程使得自己异常充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脱离了老头子那梦魇般的纠缠,想到这里盛杰自己就算是睡觉也会笑醒过来。为了这个还被教官认为不睡觉而被罚去操场跑圈。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了……
第2节 异变突生
  “列宁与斯大林的差别真正是云泥之别。不论在党内还是国家机构内,列宁从来都不曾是独裁者。他一生中曾无数次居於少数地位,甚至死前的建议多半都没有为党的领导层所接受,包括撤消斯大林的总书记职务的建议在内。列宁所创立的布尔什维克党,本身也不是专制的党。在物质生活上,列宁在革命後一直自奉甚俭,住的是克里姆临宫的仆人房,吃的是妻子从饭堂打回来的饭。他有一次乘车子外出,中途给大概是伪装的民兵强拉下车子,然後把车子驾走,因为他根本没有几个警卫。这一切同斯大林时代简直相差太远了。他的由衷谦虚也是足为典范的……”
  盛杰正在讲台上为他自己两周的心血——《论列宁在苏俄建国时期的得与失》进行着演讲。
  “列宁对于苏俄初期的精神文明建设的作用毋庸置疑是极其伟大和英明的。当时的苏维埃俄国,思想观点、政治立场、物质状况、社会出身都各不相同的知识分子,是怎样对待工农政权的呢?态度无非是三种:拥护、观望和反对。经过教育和改造,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懂得了革命给祖国的命运带来了根本性的转变,因而接受和采取了革命的立场,并且能够以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为苏维埃政权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其中,影响最大的代表人物,有著名学者季米里亚捷夫,著名科学家巴甫洛夫,著名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等人。当然,也有一部分知识分子,他们不能一下子弄清事变的意义,在政治上采取了中立和观望的立场;还有极少数反动的知识分子,他们对苏维埃政权消极怠工,甚至跑到西方去咒骂社会主义革命。对于这类知识分子,列宁采取了期待的态度:如果胸怀敌意或者动摇不定的知识分子逐渐转向中立,那么‘我们的口号就应当是达成协议,建立善邻关系’。列宁强调,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进行改造和教育的最好方法,就是要‘造成新的群众环境,使资产阶级专家看到,他已别无出路,要回到旧社会已不可能,只有同***人一起才能进行工作,这些人就在他的身旁,领导着群众,得到群众的绝对信任,并在努力使资产阶级的科学技术的成果,几千年来文明发展的成果,不被一小撮人用来升官发财,而为全体劳动者所享用’。可见,列宁……”
  “以上就是我的观点,谢谢。”
  演讲终于结束了,盛杰看着台下鼓着掌的同学们,长出了一口气。两周了,为了准备这次演讲,除了出操、上课、训练和吃饭睡觉自己不眠不休,现在终于过去了,又觉得有点失落。
  走下讲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边上的张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赵主任让你等下散会之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盛杰比了个了解的手势,便专心听下一个同学的演讲了。
  “咚咚咚……”
  “请进。”
  “赵主任,您找我?”
  “哦,是盛杰呀。来来来,坐这里。”
  赵主任示意盛杰坐在他的对面。
  “盛杰啊,你知道这次军区要进行的演习吗?”
  “您是说这次的陆空联合实弹演习?”
  “嗯,军区领导说院校各个系去一些学生观摩一下,搞不好还有可能参加演习。你是我们国防科大政治系的尖子了,所以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你愿不愿意代表我们系去参加?”
  “愿意,当然愿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次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呢。”
  赵主任乐呵呵地看着表达着急切愿望的盛杰,示意别急。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一下,两天后出发。”
  “是!”
  盛杰兴奋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耶!终于可以亲身参加了,这可比平时的打靶练习要强得多了,哈哈!”
  回寝室的一路上,四周的人看到掩着嘴一脸坏笑的盛杰,都躲开了走,生怕这种不知名的毛病会传染……
  两天后,沈阳军区演习指挥中心内……
  “蓝方进攻开始,火力急袭1分钟……”
  “蓝方陆航大队在109号高地实施突降攻击……”
  “红方轰炸机集群出动,目标67号高地……”
  “蓝方战斗机编队升空实施拦截……”
  “红方导弹对蓝方机场实施无差别攻击……”
  “红方坦克集群出动……”
  最后演习以红方胜利而告终。军区司令罗中将询问了学员们对于此次演习的感想,在听到大家想要到演习现场去看一下的要求后,爽快地命令副官准备直升机载上学员们前往。
  在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中,郁闷的盛杰无聊的看着窗外(由于运输直升机只能载下20人,结果他被分配到了一架看起来都有点不让放心的直-3上。),看着下面战场上还未散去的硝烟,盛杰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到了那波澜壮阔的战场之上。
  “砰!”一声巨响,盛杰到一记剧烈的震动,猛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脑中骤然一阵晕眩,眼前赫然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状的烟雾升起。
  “机毁人亡?天……我靠,怎么就这么……”
  盛杰还没骂完就失去了知觉……
第3节 改变历史的承诺
  “该死!”
  盛杰一边奋力地在松林中寻找着出路,一边咒骂着这阴冷的天气。
  盛杰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堂堂国防科技大学的高材生,参加个演习,竟然撞上飞机事故,醒过来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自己还掉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出路,要不是自己以前听课认真,知道一点野外生存的手段恐怕就要饿死在这密林里了。
  “砰……”枪声?嗯,没错应该,是枪声。盛杰寻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前去观察一下。估计是边防军在追捕越界的家伙吧,小时候自己就听说在黑龙江附近时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俄国人?多在一棵二人合抱粗的大树背后,盛杰看到两个拿着枪的外国人在追击一个黄皮肤的男子。那个男子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蹒跚的逃亡着,而身后的两个家伙每一枪都不直接打中他,就像两个残忍的猎人在戏耍一只受伤的野兽。逃亡者腿上明显受了枪伤,红色的血迹在雪地上显得异常妖艳。
  “混蛋,欺负咱中国人!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盛杰看得不由火起(他看到黄皮肤就当成同胞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起身解下皮带,悄悄的跟在“猎人”身后,等待机会。
  两人中长着酒糟鼻的家伙向同伴示意分开包抄。等到另一个家伙离开,盛杰一看机会来了,悄无声息的来到酒糟鼻的背后,将皮带往敌人的脖子上猛地一套,右膝顶上敌人的脊柱一发力,只听到轻轻的咯的一声,酒糟鼻颓然倒地。盛杰看着自己因为发力过猛而有些发抖的双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胃里不觉一阵抽搐。虽然在学校里学习的这些格斗技巧都是为了致敌于死,但是真正杀人毕竟和平时的训练教学不同,一时还真没法适应。
  “砰砰……”又是几声枪响让失神的盛杰顿时清醒了过来。
  “糟糕,光在这里发呆,忘了那个家伙了。”
  赶紧拾起酒糟鼻的步枪,悄悄的摸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敌人嘴角露出的残忍的笑容,,感到自己在劫难逃的黄皮肤男子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砰……”枪声响起。倒下的却不是等死的东方人,猎物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东方人的脸。
  “是你救了我?”
  “呃?……嗯,是的。”盛杰注意到他用的是俄语,于是也用了俄语回答到。
  “谢谢你,我叫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您呢,同志?”
  自称伊里奇的东方男子一边熟练地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边问到。
  “我叫盛杰,同志。”
  “盛杰?中国人?”
  伊里奇疑惑地瞥了盛杰一眼。“您怎么会跑到布列斯特来了?”
  “什么?你说这里是布列斯特?乌克兰境内?”
  听说自己现在的位置盛杰吃惊得张大了嘴。
  “不,同志,应该说是在波兰和苏维埃俄国交界地带。”
  伊里奇立刻纠正了盛杰的说法。
  “什么?!苏联?!”
  这下盛杰更加惊讶了,苏联不是已经解体了么,怎么是苏联。不过这个疑问他没敢问出口。
  “呃,伊里奇同志,今天是几号?”
  “3月12日。”
  包好伤口的伊里奇抬起头看了看表情奇怪的盛杰,补充了句“1936年”,结果盛杰的嘴张得更大了。
  天啊,不是做梦吧,先是爆炸又是回到过去,这类奇异事件恐怕不是随随便便遇得到的,结果自己倒是全碰上了。思前想后,盛杰决定不管它是做梦还是真的,反正自己是陷进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就胡诌说自己从法国回来,本想去莫斯科参加俄共的,没想到越过国界之后遇上暴风雪,和同行的人失散还迷失了方向,结果正巧遇上了彼得,看不过去就帮了个忙。也不知彼得是天真还是笨,还真的相信了。
  伊里奇在盛杰的搀扶下在林子里蹒跚的走着,虽说不清楚这个叫盛杰的中国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从他清澈的眼神看得出至少他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于是和盛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盛杰从对话中了解了一点伊里奇的身份,俄共党员、出生地、包括他的祖父是个中国人,祖母是蒙古人,当然有些彼得似乎不愿意透露的,他也没问。另外他知道了最近布列斯特附近波兰和苏俄经常有局部的冲突交火,而他们现在仍然身处波兰地界,很不安全,要尽快回到俄国境内。
  就这样两人为了躲避波兰边防军,在林中昼伏夜出,餐风露宿了两天,终于走出了密林。
  “伊里奇同志,你看,是河!”
  赫然一条潺潺的河流将面前的陆地一分为二,寒冷的天气并未使得这条河流冻结,湍急的水流不时击打在沿岸的石块上,似乎在证明自己高傲的灵魂。
  “是普里皮亚季河!乌拉!我们越过边界了,已经离开布列斯特范围了!只要沿着河岸走下去,就可以到基辅了!”
  伊里奇激动地给了盛杰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式的拥抱。
  对于这样盛情的拥抱盛杰也没什么反感,因为他脑子里塞满了对面包、火炉、牛奶的幻想,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城了。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从远处的山坡上射来了一颗恶毒的子弹。伊里奇捂着胸口,痛苦的跌倒在地,胸前一片殷红。没能多想盛杰立刻把伊里奇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手忙脚乱的想要为他止血。
  “不用费力了……”
  伊里奇摆手组织了盛杰。
  “我不行了……咳咳……”
  由于肺叶被射穿,他说话异常吃力。
  “可是……你……”
  盛杰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伊里奇拦了下来。
  “你听我说,我没法活着回到基辅了,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替我去完成。”
  伊里奇将棉袄的衣襟撕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递给盛杰。
  “这里是一份关于德国的重要情报,请你替我送到基辅的35集团军参谋部,找戈里科夫上校,把这份情报交给他。”
  “我……”盛杰本想推托,可是一看到伊里奇坚定的眼神只好答应下来。
  “好吧,我答应你,伊里奇同志,我一定把他交到戈里科夫上校的手里。”
  盛杰郑重地发誓道,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承诺间接地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第4节 新生的开始
  苏维埃联邦乌克兰加盟共和国,基辅城郊,苏联第35集团军驻地。
  太阳早已落山,而月亮似乎也羞于见人,厚厚的云遮住了本就不亮的月光。寂静的夜里,昏暗的小路上闪过一条人影。
  “站住,什么人?”
  值夜的士兵一边呼喝,一边举枪上膛。
  “总参情报部的,我来找参谋部的戈里科夫参谋长。”
  来人高举着双手,慢慢的走近哨所。
  借着哨所微弱的灯光,哨兵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典型的东方人面孔,坚毅的表情,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看起来还算魁梧,身穿一件略显肮脏的破旧棉袄。
  “证件!”
  哨兵没有放松警惕,忠于职守的向来人索要证件。
  来人正是盛杰,他在掩埋了伊里奇的尸体后,拿着伊里奇的证件和文件赶往布列斯特。一路上他还看了伊里奇要递交的述职报告,知道了不少在德国发生的事情。原来伊里奇是苏军总参谋部情报部的成员,是潜伏在德国境内的特雷帕尔情报网的高级情报官,由于其上线被捕,盖世太保将开始缉拿情报网的成员,因此伊里奇不得不逃离德国。
  “谢谢,伊里奇同志,请您稍等。”
  哨兵向着盛杰敬了个礼,转身进去电话通报了。
  哨兵挂上电话出来:
  “伊里奇同志,请您等一下,马上会有车来接您。”
  “嗯,好的,谢谢。”
  盛杰回应了一声,顺便调整一下呼吸,缓解紧张的情绪。
  不一会儿,一辆军用吉普顺着小路开了过来。
  耀眼的车头灯照得盛杰只能眯起眼,顺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棉袄。
  车上下来了一个苏军军官,走到跟前向盛杰行了礼.
  “您好,你是伊里奇同志吧?”
  在得到盛杰肯定的答复后又开口道。
  “您可以叫我米亚罗夫,我是35集团军参谋部作战参谋,戈里科夫参谋长正在参谋部等您,请跟我来。”
  “谢谢,米亚罗夫同志。”
  回礼后,盛杰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米亚罗夫一脸严肃,不吭一声。盛杰也只好坐在一边忐忑的在心里组织见到戈里科夫要说的话。路两旁寂静空旷的野地里偶尔可以看到几棵叶子已经掉光的秃树,应合着这凝重的气氛。
  35集团军参谋部内,一个高大魁梧的俄国军官正来回踱步。他就是盛杰将要见的35集团军参谋长,同时也是总参情报部的负责特雷帕尔情报网的戈里科夫。盛杰没有直接来见他,而是被他安排去梳洗休息,而情报戈里科夫已经看过了,对于情报中提到的关于英法德三国的秘密协议,他感到有些担忧,所以他又让米亚罗夫参谋去叫醒盛杰。
  进了军营好好梳洗了一下的盛杰,这时正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喝着俄罗斯浓汤,嘴角满是红色的汤渣,左手还抓着根啃得还剩一小半的红肠。
  “虽然半夜里睡意正浓的时候把自己叫起来伺候人他老大的不愿意,但眼前的这位同志还真的是够有趣的了。”
  站在门边的通讯兵暗自嘀咕着。
  相对于正规士官院校出身的戈里科夫参谋长来说,这位同志恐怖的吃相实在是太过令人惊讶了,涨红着脸的他捂着嘴拼命地克制自己的笑意,可是这样的努力还是在我们的盛杰同志发出一声不雅的饱嗝后前功尽弃了,笑的他只好蹲到一边使劲地揉自己笑痛的肚子。
  而盛杰则对此毫不理会,继续自己的进食,毕竟这几天在野外雪地里几乎就没吃过任何的食物啊。
  “对不起,打扰你一下,伊里奇同志,”
  米亚罗夫敲了敲敞开着的门,说道:
  “戈里科夫参谋长请你过去一下。”
  “哦,好的。”
  盛杰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脸上的残渣,开始穿戴刚才通讯兵给自己送来的军服。穿戴整齐盛杰才发现这身军服还挺合身,刚才光顾着填肚子了,连衣服合不合身都没试过。
  米亚罗夫看他穿戴完了,转身在前面带路。
  “请进。”
  听到敲门声,戈里科夫知道是盛杰来了,于是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总参谋部情报部情报员彼得·沃斯克列先斯基·伊里奇向您报道,戈里科夫同志。”
  盛杰向端坐在桌边的戈里科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戈里科夫看着梳洗干净后一身军装的盛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请坐吧,伊里奇同志。我叫你来主要是想问一下有关于三国秘密协议的问题。你对于这个协议的有关内容清楚吗?”
  “是的,我们通过努力了解到了这项协议的70%,但是还有一部分内容相当隐秘,无从下手。”
  “嗯,那么我们来谈谈……”
  两人一夜的谈话,既让戈里科夫对于盛杰的工作感到满意,又为其过早暴露而感到惋惜。盛杰也暗自唏嘘不已,说实在话这伊里奇还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情报员呢。
  两天后,戈里科夫为盛杰写了一份推荐书,把盛杰送到莫斯科的军事教官训练班去培训了。(这是盛杰自己强烈要求的,因为怕被分配到情报机关去)
  临行的那天,兴奋的盛杰满脑子就只有莫斯科、红场和斯大林,戈里科夫临别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除了那句“再见”。
苏军总参谋部情报部,简称总参情报部即格鲁乌(GRU),和克格勃有所不同,专门收集军事类情报,并且在二战中对于苏军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5节 宁静的张鼓峰
  日,日本东京的枢密院会议厅内一群衣冠楚楚的大臣们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与会的除了枢密院的议员之外,还有参谋总长闲院宫、军务局长小矶和陆军大臣坂垣等几个军人。
  “诸位,静一静。”一个鼻下长着一撮带有日本人明显特征的小胡子的男人开口了。他就是不久前上任的枢密院议长平沼男爵。
  “咳咳,”平沼清了清嗓子,扶了下圆框眼镜继续说道:“此次召集各位大臣来,主要是就9日起苏联方面在张鼓峰构筑工事一事帝国内部存在的分歧进行进一步的商讨。”说完还饶有深意的看了坐在下首的陆军大臣坂垣一眼。
  “哼,蹩脚的泥鳅!”陆军大臣心里嘲笑着这个长得有如小丑般的议长,面上却不露声色。作为军人出生的坂垣对于这个靠投机进入政界的平沼实在是好感欠奉,不过出于对战争的狂热,他还是接过了平沼抛过来的话题:“是的,昨天苏联方面拒绝了帝国驻苏代办的照会,这是对我大日本帝国的公然挑衅,因此帝国陆军部认为,苏联方面占领张鼓峰属非法越境行为,对此帝国军队应当予以有力的还击。”
  “这是陆军部的意见吗?”小丑议长有意将陆军部三个字咬得很重。
  “是的。阁下。”坂垣立即予以回应。
  “我也是这么看的。”坐在坂垣左首的军务局长小矶突然发话。
  “哦?阁下有何高见?”平沼很高兴小矶对此事的支持态度,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看着在座的几个对出兵持反对意见的议员。
  “我认为苏联军队在张鼓峰构筑工事这是对帝国领土的悍然侵略。作为帝国军人,我绝对无法容忍对此妥协!因此我同意坂垣阁下的意见,做出还击!”小矶激动地挥舞着他硕大的拳头,脸上的赘肉随着嘴巴的开合剧烈地抖动着。
  “可是苏联的军事力量和我们相比……”一个议员小声的说了句。
  坐在平沼身边的闲院宫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大日本皇军是无敌之师,难道笠原议员对此有疑义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笠原慌张的赶忙表达自己对帝国军队的“信心”,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会议中多次提到了张鼓峰这个地理名词,究竟张鼓峰在哪里呢?
  打开中国东北地图,可以看到吉林省东部国境有一条中朝两国的界河图们江。图们江在长白山崇山峻岭中向东北方向奔腾而下,在图们市附近折向东南注入日本海。人海口以上20公里长的河段,已不再是中朝界河,而是苏朝两国的界河。图们江左岸距海20公里处矗立着一块历史上中俄划界建立的界碑,叫“土”字界碑。自此界碑起,中苏陆地边界向北延伸而去。这样,中国就有一块面积不大的领土夹在朝苏两国领土之间,成楔形插向海洋.但还没有达到海边,这就是现在吉林省珲春市以南面向海洋的所谓“舌”形地带。
  1931年日本侵略者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了中国东北大好河山,并在这里建立起傀儡政权伪满洲国。日本侵占中国东北,不仅直接侵略掠夺中国,而且蕴含着一个明显的战略企图,即把伪满洲国变成侵略苏联远东地区的前进基地。日本军队在负责伪满洲国“国防”和“边境安全”的名义下,在中国东北急剧增兵,屯临边境,屡屡挑起边界事端,刺探苏联虚实。
  早在1933年,日本关东军人员就对珲春“舌”形尖端地带边界地形作过考察。他们发现图们江左岸“土”字界碑西北约10公里处有一座秃山,海拔150米,名叫张鼓峰。按1886年《中俄珲春界约》规定,张鼓峰在中国边界一侧,边界线在此高处东麓穿过。虽然该山并不算高,但在临海平原地带却是一个制高点。站在山顶向东北方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苏联波谢特平原。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还可以遥望苏联远东最大的海港和海军基地弗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附近,而向西南则可望见18公里外的朝鲜罗津湾,回头向西可见沿图们江右岸而行的一条连接中朝两国的铁路。因此关东军认为该处战略地位重要,是对苏取进行监视的理想地点。张鼓峰北2公里处还有一个隆起的山丘,名沙草峰,高度略低于张鼓峰。按珲春界约,中苏边界线从该峰山顶而过。张峰和沙峰东侧相去2公里有一个南北长形湖泊,即苏联的哈桑湖,苏联称张鼓峰事件为哈桑湖事件,即取名自该湖。按苏方地图,此处的边界线划在张鼓峰山顶,因此该峰亦为苏联所有。苏联把张鼓峰称为“对湖高地”,沙草峰称为“无名高地”。
  1938年5月,苏联远东军区留先科夫将军越境逃到日军珲春边防阵地,而他是隶属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高级官员,因此最高苏维埃指示加强波谢特地区的边防。7月15日,日本驻苏代办向苏联代理外交人民委员提出照会,要求从张鼓峰迅速撤回苏军。苏方拒绝了这一要求,声称苏军的上述活动是在苏联领土内进行的。因此日本蠢蠢欲动的好战派召开了这次会议。
  会议的结果不言而喻,势力上明显占优的主战派获胜。
  而坂垣回到陆军部后立即向朝鲜军司令官下达命令:“根据形势需要,可在边境附近集结朝鲜军所属部队,但行使武力则要根据另外下达的命令。”朝鲜军司令官立即命令第19师团长尾高龟藏中将要做好随时紧急派兵的准备。步兵4个中队,山炮炮兵2个大队,野战炮炮兵1个大队接到动员令。7月17日朝鲜军司令官命令尾高师团长将准备出动的部队集中在图们江西岸地区,同时严令:如果向图们江东岸地区(张鼓蜂和沙草峰)前进和行使武力,必须等待另外下达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19日拂晓前,19师团出动的部队在图们江西岸集结完毕。
  此时的东京大本营陆军部已经作好了对苏使用武力的准备,等待的仅仅是一个契机了。
  而张鼓峰依然还是如往常般的宁静。
平沼——1938年3月当选日本枢密院议长,此人极为反动好战,典型的投机政客,由于其对战争的疯狂,被称为“日本法西斯之父”。
第6节 张鼓峰的炮声
  日,张鼓峰。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2天了,而因为水气的关系,整个张鼓峰四下也是雾蒙蒙的一片。西面的山坡上,十来个苏军战士正在挥锹构筑工事。
  “我说邱尼同志,团部把我们派到这无人地带来筑什么工事呀?”其中一个战士小声的问身边的一个老战士。
  “听说有一个内务部的家伙叛逃到日本去了,好像官还挺大的。”被叫做邱尼的回答到。
  “哦,逃到日本去了?从这里?”
  “嗯,好像是的。”
  “喂,邱尼,科莫夫,你们不要乱谈论这些事情,小心自己也被扯进去。尤其是你邱尼,你是老战士了,你应该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该随便谈论的。”班长斯莫洛涅夫走过来警告两人,通过家里寄来的信他知道最近肃反运动在全国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所有人都对有关于领导层的决策讳莫如深,谈论任何有关的话题很有可能就会遭致严格的审查。
  “我说班长同志,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想肃反委员会不会有人跑到这种尿不拉屎的地方来吧?”
  老邱尼说话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斯莫洛涅夫还是从他小心的四下张望的小动作里看出了他的心理,“这个老兵油子,就知道在新兵面前摆他老兵的谱。”心下苦笑的斯莫洛涅夫也只好转而告诫新兵科莫夫,希望他别受了邱尼的影响。
  邱尼又挥了几下铁锹,坐到一边的一个土丘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卷烟,悠哉游哉的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他们这一个班的战士是苏军远东军区步兵第39师第209团的士兵。原来7月20日,日驻苏大使重光葵向苏联外交人民委员李维诺夫提出恢复张鼓峰地区原状的要求.并警告说,否则产生的一切后果概由苏方负责。李维诺夫仅仅回答了一句,任何威胁都吓不倒苏联。而给39师的命令也是原加强波谢特地区的边防的任务不变,于是邱尼他们便奉命在张鼓峰修筑工事,并且原地待命。
  十来个人一边构筑简易工事,一边互相调笑,高高的山岗上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嗯?那是什么?”邱尼忽然发现东面的山坡上似乎有些人影,他招手叫斯莫洛涅夫过来。“班长,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顺着邱尼的手指的方向,斯莫洛涅夫望了过去。只看到黄绿色的身影在薄雾的掩护下忽隐忽现。“嗯?好像是有人!日军!”斯莫洛涅夫面色一紧,“所有人立即进入工事,上刺刀,准备战斗。”
  “妈的,该死的日本人跑来干什么?难道来帮我们筑工事?”邱尼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可行动上还真显出老兵的军事素养,一拉枪栓立即伏倒在小小的单兵坑内。
  看到所有人都陆续进入了战斗位置,斯莫洛涅夫开始紧紧地盯住那些不太明显的“鬼影”。“不要开枪,等待命令。”
  “是。”“明白。”战士们都回应道。
  渐渐地,那些身影开始明显起来,“一、二、三……该死,超过一个排。他们想干什么?”斯莫洛涅夫粗略的数了一下,发现日军出动的人数还不少,心里不由的有点紧张。
  “日本人来干什么?”卧在邱尼左边工兵坑内的一个圆脸的士兵支起身子向下张望。
  “加查,别动……”邱尼警告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圆脸的新兵加查就仰天栽倒在了坑内,脑袋上喷出的血花溅了邱尼一身。“妈的,混蛋。”邱尼愤恨地对着身下的泥地砸了一拳,转头望向斯莫洛涅夫。
  斯莫洛涅夫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打!”
  话音刚落,邱尼就一枪击中了一个正在攀爬的日军。同一时刻,也响起了其余战士的枪声,立即就有四五个日军中枪倒地。
  迫于压力的日军四散寻找掩护,一边向山坡上开枪。一时间张鼓峰枪声大作。
  南坡,日本朝鲜军第19师团少佐参谋山口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狞笑着命令隐藏在伪装下的部队开始向山上进攻。山口心中暗自盘算,加上东坡的一个排,这次小规模作战的总兵力也有整整一个连队了,要拿下在这个小小的山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别人看自己堂堂一个作战参谋主动申请下来参与一线进攻,简直是自找苦吃,可谁又知道自己的用意呢。堂堂朝鲜军司令官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只要自己稍微积累一点战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升迁了。你们这些苏军就是我升迁道路上的奠基石,呵呵。
  东面的日军看到南面的部队开始冲锋,也开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掩护物,端着枪一路嚎叫着就冲了上去。
  不一会儿,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已经接近了邱尼他们。看着嚎叫着冲上来的日本人,斯莫洛涅夫一个健步跳出战壕,飞起一脚踹倒面前的敌人,一刺刀朝着倒地的敌人刺了下去,热腾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仅仅抹了一把脸,未曾停歇的他又向着另一个敌人冲去。
  其他的战士也纷纷跳出战壕,冲向了狰狞的敌人,展开了血淋淋的白刃战。
  一番激战之后,斯莫洛涅夫他们十多人已经有五人阵亡,其余几人也受了重伤,眼看,就守不下去了,幸亏沙草峰那边听到这里的枪声,六名步兵战士和三十多名骑兵及时赶来增援,终于暂时打退了日军的冲击。
  “混蛋,都是废物,大日本帝国养你们派什么用?一个连队竟然连一个班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青筋暴起的山口少佐气急败坏的冲着连队长小野仲二宣泄着愤怒,四溢的唾沫星子都喷在小野低着的光头上。小野却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反驳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反而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所以他只有忍,等山口骂得累了也就会停下来了。
  果然,骂得口干舌燥的山口看小野低着头不回嘴,讪讪地说道:“命令迫击炮对山顶攻击,然后步兵跟进。还有,小野中尉你直接去指挥冲锋,如果这次还没有拿下张鼓峰你就不必会来了。”
  “是。”小野双腿一并,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由于苏军再次的增援使得这次的攻击又是徒劳,小野也果然没有回来。山口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兵力对张鼓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入夜,张鼓峰附近只听的到日军宣泄而至的炮火轰击的隆隆声……
第7节 双方的反应(上)
  7月31日,苏联远东军区步兵第39师师部。几个身形高大的军官正对着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比划着什么。前天的报告显示在过去一天的战斗中,据守张鼓峰的92名39师的官兵在坚守了一昼夜后全部阵亡,而张鼓峰现被日军19师团占领。
  “伊里奇参谋同志,您要的茶。”
  “谢谢,扎尼同志。”盛杰转过身,接过杯子顺手放在了桌上。(可能有人要问了,盛杰不是在莫斯科的军事教官训练班吗?这里我解释一下,这个军事教官训练班其实是针对即将要下部队的中层指挥官的短期培训班,主要是为强化一下一线部队的中层指挥员的军事素养和方便提干而建立的。盛杰在完成了为期四个月的培训之后被安排到了39师做作战参谋。)
  “你怎么看,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
39师的师长瓦西里·马诺欣·波利卡尔波夫把张鼓峰的战斗报告放在了盛杰面前问到。
  盛杰听出来马诺欣的口气不善,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参加过十月革命,又在国内战争时期屡建战功,获得过列宁勋章2枚,红旗勋章1枚,还有库图佐夫一级和二级勋章各一枚,身上的伤疤都不下十处。而自己呢,不过是短期培训班的学员,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这种在尸堆里爬出来的军人肯定看不惯自己。于是冲马诺欣笑笑说:“对于这次日军的攻击我个人认为是试探性的攻击,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开战。”
  “哦?”一边的师政委费多尔·拉斯科尔尼科夫对这个年轻的参谋倒是不乏好感,听到这番言论颇感兴趣,“日军的攻击从29日持续到昨天夜里,攻击力度可是很大啊,兵力的投入也不算少,你为什么说这只是试探性攻击呢,我的伊里奇同志?”
  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马诺欣也饶有兴致的看着盛杰准备作何回答。
  “从表面看日军的攻击力度确实很大,但是据我所知日军19师团在29日前调集的并非其任何一部,而是其边防守备队,兵力应为4个步兵大队,根据报告所提到的炮击力度来说,他们应该调集了2-3个炮兵大队……”
  “难道你认为这点兵力还不够吗?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马诺欣粗暴的打断了盛杰的分析。
  “瓦西里,让伊里奇同志说下去。伊里奇同志,请继续。”拉斯科尔尼科夫赶紧充当起了老好人的角色,示意盛杰继续。
  “谢谢你,政委。我尊敬的瓦西里·马诺欣·波利卡尔波夫同志,您说的没错,这点兵力用作攻击我们那薄弱的工事确实是足够了,但是张鼓峰作为一个战略要冲,这点兵力却不足以守住它。而且他们仅仅占领了一个“对湖高地”,却并未抢占“无名高地”,他们如果是有计划的进攻的话应该不会如此疏忽吧,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可以利用沙草峰的高度进行由上至下的攻击吗?因此我认为这次事件仅仅是日军的一次试探。”盛杰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当然他对此有另一个绝对的依据是不能说的,因为说了也没人相信他是从未来来的人,“而他们就是想试探一下我国的反应,估计他们入侵我国的计划,而只要莫斯科对此没有做出强烈反应的话,这次事件就有可能成为日军对我战争的开端。”
  “你的分析如果正确的话,我们就必须迅速行动起来了。费多尔你马上把此事向国防人民委员会通报,征求他们的意见。伊里奇同志,命令部队集结待命。”
  “是!”“好的!”
  *******************************************************************************
  “师长同志,远东司令部的电令!”
  “念!”
  “此事暂时定性为外交事件,命你部原地待命!等待人民委员会的最后决定!”
  “原地待命?!该死的,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也许会通过外交手段处理吧,电令里也说定性成外交事件了。”
  “可他妈的难道就看着该死的日本人在那里耀武扬威吗?我可吞不下这口气!哼,就算不打,我也要吓死他们。”
  8月3日,东京。枢密院就张鼓峰高地事件举行了特别会议。上次与会的大多数人都参加了,不过这次的会议地点不在枢密院,而是皇宫。为了表示自己对这次会议决议的重视,裕仁天皇也参加了会议。
  陆军大臣坂垣对此事件的具体经过作了详细的说明,承认第19师团长尾高龟藏擅自下达进击命令,触发了张鼓峰武装冲突,不过也承认了他对此所持的肯定和默许的态度:“现在张鼓峰高地已经牢牢的控制在我大日本皇军的手中,因此我认为对于尾高师团长不应给予任何形式的惩处。另据可靠的情报证明,现在苏联方面似乎不打算扩大冲突,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有少量的边防人员,而没有任何向该地区增兵的迹象。”他看了端坐的天皇一眼,见天皇微微颔首,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我请求枢密院同意我的行动计划,向冲突地带派出补充部队,以便向苏联境内继续推进。”
  在裕仁天皇的示意下,议长平沼起身发言:“我个人非常赞赏尾高师团长的这次行动,他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帝国军人的风采。对于坂垣阁下的建议我非常认同,此次事件是帝国进攻苏联的跳板,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重要一步。也使得我对于帝国军队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很是期待……”
  平沼唾沫横飞的大放厥词,说得正带劲的时候,裕仁天皇轻轻的咳了一声。平沼知道该回到正题上来了:“那么现在,请诸位对于是否同意陆军大臣关于对张鼓峰地区增兵的议案投票表决。”
  投票结果实一致通过,同意增兵提案。
  同日,陆军本部的笠原将军从柏林返回东京,带来了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的一封密函:建议德日两国签订军事条约,当其中一国与任何第三国发生战争时,另一国都要给予帮助。
  坂垣悠闲的坐在门廊上,喝着清酒,看着忙碌的佣人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到目前为止,战争的一切因素,似乎都只对日本有利……
第7节 双方的反应(下)
  莫斯科,克林姆林宫。
  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在书桌前来回踱步,书桌后端坐着一个精神烁烁的人。而正对书桌靠墙处的几个单人沙发上也坐着几个人。
  这是在收到39师的电报之后,斯大林立即召集军事委员会成员召开的紧急会议。
  在场的这些人就是当时苏联的决策者们:书桌后的就是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斯大林,踱步的是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而沙发上的则分别是副国防人民委员布琼尼、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和国防人民委员部总军事委员会委员铁木辛哥和叶廖缅科。
  “斯大林同志,我看日本是蓄意想要挑起战争,抗议是没有用处的,我们应当对他们的侵略行径给予有力的回击。”伏罗希洛夫突然转身对着斯大林说道。
  “抗议可能是没有用处,但是在没有明确的得到日本政府的态度之前,我们的反应太过强烈的话是不是会陷入不必要的战争?”莫洛托夫看斯大林没有回答伏罗希洛夫,便接过话题。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退让吗?莫洛托夫同志?”伏罗希洛夫反唇相讥。
  “不,外交途径也是表达我们强烈态度的一种方法,而且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哦,那么如果他们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呢?我们再抗议一次?你这是在向日本政府示弱!”
  “我这是人民委员会的一致意见,难道您有什么反对意见吗,伏罗希洛夫同志?”
  “我……”伏罗希洛夫一时语塞。
  “不过对于日军的挑衅行为不予以军事上的打击的话,西方联盟的那些国家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更何况任人攻击却不还击,我们的士兵会怎么想?我们的人民会怎么想?”一旁脾气暴躁的布琼尼见伏罗希洛夫辞穷,赶快插话进来。
  叶廖缅科一边听他们的争论一边察言观色,他看到斯大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扯了扯正准备发言的铁木辛哥的衣袖,朝斯大林弩了弩嘴。铁木辛哥赶紧把想说的话改了改:“斯大林同志,您的意见是什么呢?”
  斯大林一愣,随即笑了笑说:“对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现在日本大街小巷的报纸上登满了胜利的战报。日本方面对这次事件的宣传几乎已经超过了一年前在中国的卢沟桥事变的宣传了。他们还会想要干什么?他们的胃口可大的很哪!”随手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对于外交上的抗议,这是我特意做给其他国家看的。在这个事情上我们要区别于日本的野蛮行为,要向其他国家表明我们社会主义苏联的是个文明的热爱和平的国家。”
  “哦……原来,呵呵!好,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瘦弱的伏罗希洛夫一拍大腿叫道。
  而其他人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斯大林征询了意见之后各自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去了。
  8月4日,日本驻苏大使重光葵拜会苏外交人民委员李维诺夫,声明日本建议立即停止双方的敌对行动,以外交方式解决争端。苏联政府认为这是日方的缓兵之计,企图争取时间集结更多的兵力,并使日军巩固已占领的阵地,但仍表示同意进行谈判。此时的苏联政府一方面通过外交途径要求日军立即退出苏联所认定的边界,另一方面已经下定决心在战场上进行强有力的反击。
  谈判整整持续了半天,苏方的谈判人员引证历史地图,向重光葵说明哈桑湖、张鼓峰一带是无可争议的苏联领土。然而重光葵却按照东京大本营的指示,插科打诨根本不同苏方进行任何有关于地图领土的讨论。
  苏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向远东方面军司令部发出了训令,要求把步兵第32、39、40师和第2机械化旅编成加强步兵第39军,将该军集中到冲突地区,随时待命。
  与此同时,39师师部。
  “费多尔政委同志,远东司令部来电!”
  “念!”
  “第0131号命令:命第39师与32师、40师及第2机械化旅编成加强步兵第39军,迅速运动至张鼓峰、沙草峰一侧,等待攻击命令。远东司令部。8月4日。”
  “呵呵,这下马欣诺可高兴了!”费多尔笑着冲盛杰招手。
  “伊里奇同志,去把马欣诺同志叫来!我们研究一下作战计划。”
  “好的。”
  “哈哈,这次可要好好给那些矮子们一点厉害尝尝!”师长的大嗓门还没进门就把简易指挥所震的嗡嗡直响。
  “你来了,瓦西里。猜猜谁是我们的军长?”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随便是谁都没关系,只要老子有仗打我就高兴,哈哈!”
  “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费多尔没好气的白了兴奋的马欣诺一眼,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道,“命令39师接到命令后即日轻装行军,2日内赶到张鼓峰、哈桑湖附近,作好攻击准备。所有辎重交由后须部队处理;32师及40师迅速向39师靠拢,务必在39师发动攻击后12小时内赶到,提供支援。第39军军长格里戈里.施特恩。8月4日。”
  “哈哈,果然是老上级了,真是了解我啊,知道我性子急,就让我先打。哦,对了,伊里奇同志,把各团的指挥员都叫到师部来开作战会议。”
  “是!”
  “瓦西里,你对伊里奇同志好像连称呼都变了嘛?心情真的很好嘛!”
  “当然,哈哈!”
  “206团团长乔穆什金向您报道!”
  “207团团长马图列维奇向您报道!”
  “205团团长克留奇科夫向您报道!”
  “好,各位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首先向你们宣布一下远东司令部以及军部的命令……
  好了,各位,命令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师长同志!”
  “那好,现在是上午10点,35分钟后,就是10点35分,集结出发。军部的命令是2天到达,而我的要求是最多1天半——36小时,明白了吗?”
  “是,36小时内到达指定位置!保证完成任务!”三位团长向马欣诺和费尔多敬礼后,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团里去下达命令了。
  10点35分,步兵第39师在留下了配属的30门山炮和20门野炮等辎重物品后,分秒不差的向着张鼓峰方向进发了。
第8节 洪流
  “兵之情主速。”
  ——《孙子·九地》
  “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嘉言曰:‘兵贵神速。’”
  ——《三国志·魏书·郭嘉传》
  八月四日的深夜,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横挂在人们的头上,把星光月色遮得严严实实的。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空旷的波谢特平原之上行进着一支长长的队伍。它宛若一条巨龙,冲破漫天寒气,搅动四野青霜,扬鬃奋须,向着西南方疾驰而去。
  这就是苏联远东方面军步兵第39师的官兵们。
  马欣诺接到军部传来的消息,据可靠消息日本参谋本部准备调动帝国第15师团、第120步兵师团、骑兵独立团、重型炮团、工兵团、特种骑兵旅、6个高射炮连、4个坦克营、一个远征旅和其他一些部队总共25000人左右前往参战,而第19师团所部6000多人已经在图们江西岸集结,因此命令39师加快行进速度,赶在敌人增援到来之前赶到张鼓峰,击退入侵苏联之敌,恢复哈桑湖、张鼓峰一带的国境线原状。
  于是马欣诺立即命令各部加快速度,星夜兼程直插张鼓峰。
  刚下了一场小雨的平原,湿软的泥地上车辆几乎无法行进,而原本平坦的地面硬是被战士们踩出了一条原不存在的满是泥泞的道路来,他们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奋力前行,一队队,一行行,就像一支支离弦的箭,朝着盘踞在张鼓峰的敌人射去。
  “同志们,加把劲,前面就是张鼓峰!”
  “加快脚步,苏维埃祖国的敌人正等着我们去消灭!”
  “206团的硬骨头们都给我跟上,别掉队!”
  各种各样的动员口号在队伍里响起,39师全师官兵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张鼓峰把日军全部回图们江的西岸。
  可是铁打的士兵也禁不起连续13个小时不间断的急行军,更何况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一个战士脚底一软,滑倒在泥地上,边上的战士赶紧伸手去搀。
  “阿廖沙,你没事吧,太累的话我背你。”
  “你背他的话你自己的前进速度也会减慢的。”好心的战士听见这话愤怒的回身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可看见说话人的面孔不由的一愣,“呃!你好,伊里奇参谋同志!士兵阿列克谢向您致敬!”
  “你好,阿列克谢同志,你可以直接叫我伊里奇。勤务兵,把这位同志抬到车上去休息一下,让军医官来看一下。”盛杰吩咐完拍了拍紧张的阿列克谢,“别那么拘谨,放松些,亲爱的同志,太紧张可是很费体力的,你还得留着点力气去打敌人呢!”
  “是!伊里奇同志!”阿列克谢大声的回答到。
  “看看,看看,你又紧张,放松些嘛。呵呵!”
  “呃……”阿列克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憨憨的抓了抓头,对着盛杰傻笑。
  “哈哈哈……”四周一片笑声,而这笑声似乎也带走了不少的疲劳。
  走了一段一个士兵奇怪的问盛杰:“参谋同志,走了这么久您不累么?”
  盛杰笑笑,反问了他一句:“敌人占领了苏维埃祖国的领土,祖国母亲正遭受威胁,我们该怎么办?”
  “消灭他们!”
  “打垮他们!”
  “把他们赶回老家去!”大家七嘴八舌的争相回答。
  “嗯,那么你们说在敌人祖国的威胁没有解除之前我们会累么?”
  “不会,我们不会!”
  “是的,我们不会,我们要为保卫母亲而争取胜利!”
  “保卫母亲!”
  “同志们,为了胜利,我们前进!”
  “为了胜利,前进!”
  看着激情澎湃的士兵们,想到即将到来的自己第一次实战,盛杰心中就无比的兴奋和激动。曾几何时,他躺在宿舍的床上,幻想着参与战斗的画面——梦想着一种说不清究竟的血腥的冲突。席卷大地、火光闪烁的战斗使他心灵震荡。在想象中,他不止一次的置身于搏斗之中,人们在他鹰击长空的威武之夏,安然无恙。可是梦醒以后,他把战场上的冲杀,看作历史书上的深红色的大块斑点,看作已经过去的事情,把它们同他思想与意象中的金冠玉冕和巍峨城堡放在一起。在盛杰的心目中,世界历史的一个部分就是战争的岁月。不过他认为,那已是超越地平线而永远消失了的岁月。如今,他终于可以真正的参加了,如同梦幻,他已经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沸腾了。
  不知是谁,轻轻的哼唱起了动人的歌谣,轻柔的歌声敲打着所有人的心房。
  如果战争在明天,
  如果敌人发动了进攻,
  如果黑暗的力量突然降临,
  作为一个人,
  全体苏维埃人民为了自由的祖国--起来!
  在陆地,在天空和海洋
  我们的歌声雄壮有力
  如果战争在明天
  如果明天要行动
  就要在今天作好行动的准备
  飞机在盘旋,
  机枪嗒塔作响
  钢铁的坦克在低声轰鸣
  战舰起锚,
  步兵开拔
  彪悍的马车飞驰起来!
  起来人民!准备去行动!
  鼓声,打起有力的鼓声!
  演奏着前进!领唱着前进!
  我们胜利的歌声将要来临。
  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
  能够毁灭我们的国家。
  我们亲爱的铁碗般的斯大林,
  伏罗希洛夫引领着我们向胜利前进!
  顷刻间,歌声荡漾在一排又一排行列中,伴随着钢铁般的意志传遍了整条长龙。行进的队伍宛若奔腾不息的洪流,卷向了睡梦中的敌人。
第9节 接战
  寒气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浓雾在消退中显露出了张鼓峰不算太高的山峰。那矗立的山峰平静、祥和地站立在远处的田野上。
  然而,在盛杰的眼里,它似乎露出一副凶险的恶相,山上层层叠叠的树影使他不寒而栗,他知道在山顶上一群青面獠牙的匪徒正等着他们。一时间,盛杰觉得自己在重大的考验面前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心脏外层的肌肉十分脆弱单薄。
  半个小时前,回来的侦察兵报告说4公里范围内没有更多日军的迹象,看来日军的后续部队尚未赶到。
  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向了5点,盛杰回头看向师长和政委。两人也都低头看着表,唯一不同的是政委费尔多的是手表,而师长马欣诺看的则是一块金色的怀表。
  5点,马欣诺啪的一声合上了怀表的盖子,拎起电话的话筒:“命令乔穆什金和马图列维奇30分钟后发起攻击,2小时内给我拿下西坡,命令克留奇科夫带205团作预备队,随时准备攻击。”
  此时张鼓峰的日军还沉浸在大战前的寂静里。除了值夜的哨兵,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做着援军到来一路横扫苏联的美梦。打着哈气的哨兵强忍着瞌睡,有气无力的抱着步枪漫无目的观察着山下的动静。
  “竹下君,没什么动静吧?”一个尖嘴猴腮的日本兵解完手提着裤子从阵地后面走过来,睡眼惺忪的问哨兵。
  “没有,害我白白冻了一夜。”叫竹下的哨兵埋怨的说道。
  尖嘴猴腮的日本兵束好裤子,揉着红肿的小眼睛和哨兵聊起天来。“竹下君,听说了么,在知那,帝国军队已经攻陷了徐州,开始进攻武汉了!”
  “这些天广播里铺天盖地都是胜利的消息,我哪里会不知道。”
  “唉,真是羡慕那些去知那的家伙啊,听长官说知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好多我们日本没有的东西,而且知那人又没用,打起仗来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渡边君,去知那确实是好,不过你再想也没什么用处。陆军省的消息你没听么?帝国军队只用了15天,就从山东打到了山西,再有五个月就可以占领知那了,我们没机会去哪里打仗的。再说了,和知那人那种病夫打仗怎么能体现我们军人的武勇呢。打下苏联,人们才会承认我们是真正的武士。”说着还拍了拍渡边肩膀。
  叫渡边的日本兵龌龊的笑了起来,“没错,打下了苏联,才能显示我们大和民族的强大。”说完开始拿竹下的家乡调笑起来。
  渡边和竹下开了一会没营养的玩笑,忽然觉得山坡山的景色有点不太对劲,赶忙推了推竹下,“竹下君,好像不太对劲呀,你看!”
  这时竹下也发现了不对劲,吩咐渡边去叫小队长加藤过来。
  过了一会儿,加藤端着望远镜来到了竹下这里:“什么事?”
  “长官,好像下面有点动静。”
  “哦?我来看看。”
  “是……是苏联人,苏联人来了!”加藤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苏联士兵。“快,快点,准备战斗!”
  张鼓峰上的日军乱腾腾的,所有人都被军官们从梦乡里踢醒过来,慌忙地寻找自己的武器。
  战斗一触即发。
  5时30分,39师的进攻开始了。在红色的旗帜的指引下,伴随着满山“乌拉”的呐喊声,无数的战士开始向着山头的日军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击。虽然没有带重型的榴弹炮和山炮,但是迫击炮营却没有在急行军中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拉下。迫击炮弹呼啸着从冲锋的苏军战士头顶划过,飞向山顶的日军。“轰隆……轰隆……”日军阵地上烟雾腾起,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不甘示弱的日军炮兵也开始向苏军炮击。
  猛烈的爆炸声鼓荡着盛杰的耳膜,振颤着他的心。双方的火炮轰鸣般的发表这演说,日军的太阳旗和苏军的红旗在山顶和山腰各自飘扬着。冲锋的苏军战士们不停的躲避着飞来的子弹,死神和他们一次次擦身而过。炮弹呼呼地从他们的头上掠过,拉长了声调,发出怪诞的尖叫声。
  盛杰听着山脚下的嘈杂的声响,从左后侧的远处的迫击炮营地和远处的山上传从过来的深沉而颤动的轰鸣声,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喧闹声。他心里知道:战斗进行着在那一边,在那一边的远方——战斗进行着。在这之前,梦里的那些只是幻想,幻想而已……
  日军还在叫嚣着疯狂的开着枪,拼命的阻止想要冲上来的苏军。
  渡边还在努力的射击着,而竹下,那个不久前还在向他宣扬武士道精神的哨兵,已经被死神召唤到另一个世界去继续他的武士生涯了。身旁已经中了一枪的加藤队长口中还在不停的嚷嚷着:“射击,把苏联人压下去。天皇万岁!大和民族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加藤破锣般的嗓音使得本就已经烦躁不安的渡边濒临崩溃,“去你妈的天皇,去你妈的大和民族和大日本帝国,我只要回家,回到妈妈那里,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脸色苍白的渡边战栗的想到。
  随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在渡边的眼里面前的苏联士兵突然一个个都变成了凶残的怪物,这是一场怪物们发动的疯狂野蛮的进攻。他像是一个失去了双腿的人,面对着红红绿绿的妖魔,惊恐万状。
  心里只有“活下去”三个字的渡边突然跳出了阵地,向着部队的后面飞奔而去,头上没有钢盔,手中没有步枪,两者都不知去向。没有扣上纽扣的上衣被风吹得满满的鼓起,子弹袋的袋盖急剧的上下摆动。盘旋在脑中的种种恐怖的想像牢牢控制了他脸上的全部表情。
  在逃跑中,身背后的脚步声给了他一种微弱的安慰和宽心。他模糊的感觉到死神一定是先对靠的最近的人下手,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自然是魔鬼和怪物头几口下肚的美餐了。
  “206团2营冲入敌主阵地,正展开白刃战。”
  “207团占领制高点。”
  “南坡阵地已被206团占领。”
  “206团2营攻陷敌主阵地,敌向西侧阵地转移。”盛杰忙碌的接着一个个汇报战况的电话,大声汇报的同时也在内心鼓励着自己。
  “很好,”马欣诺高兴的捋了捋他的大胡子,把目光转向了政委费多尔,“看来我们的敌人很快就要被击溃了。”
  “恩,我看是的,瓦西里。”费多尔也同样高兴,将手中的水杯向着师长举了举。
  “师长,207团马图列维奇中校的电话!”盛杰举着话筒说到,“日军开始撤退,马图列维奇要求追击!请求指示!”
  马欣诺沉吟了一下回答到:“告诉马图列维奇,不得追击,就地休整,加固工事。日本人在得到增援后会再来的!”
  盛杰将原话转达给了207团的团长,那位团长骂骂咧咧就的挂上了电话。
  第一次的交锋结束了,日军暂时的撤退了。张鼓峰的上空又一次飘扬起了苏联的国旗。
  而这仅仅是战役的开始,盛杰并不知道,当日本人卷土重来的时候,就将是他第一次刺刀见红的时候……
第10节 初战(1)
  图们江西岸,日本19师团本部内,师团长尾高龟藏正愤怒的训斥着刚从张鼓峰败退下来的山田少佐和赤山少佐两个支队长。
  “混蛋!你们是帝国陆军的耻辱!竟然撤退!我允许你们撤退了吗?你们丢尽了19师团的脸!丢尽了我的脸!……”尾高激动的挥舞着粗短的胳膊,额头青筋暴起,脸也涨的通红,看来这样的失败对他刺激真的不小。
  山田和赤山两人只能不停的在那里一次次的点着头,一遍遍重复着那令无数中国人厌恶的著名词汇——“嗨”。
  “咳咳……尾高君,也不能全怪他们嘛,毕竟对方的兵力是他们的4倍嘛!”原先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驻朝鲜军特种骑兵旅的指挥官江口少将倒有点受不了尾高的长篇训话了,“我看如何尽快把张鼓峰夺回来才是现在急需讨论的话题。”
  碍于江口的面子,尾高龟藏只好停止咆哮:“好吧,江口君。为了挽回第19师团的的荣誉,我请求你和我们一起出动,在藤田司令还没有发怒之前夺回张鼓峰!拜托了!”
  “当然,作为同僚,也作为朋友,我当然会帮你!”
  “谢谢,万分感谢!你们,你们两个,给我滚回自己的部队去,这次你们就作为先锋,要是再出什么差池,你们就自己去军事法庭报道吧!”感谢了江口后,矮胖的尾高师团长狠狠的警告了两个支队长。
  山田和赤山两人在被尾高**裸的威胁了之后,信誓旦旦的回答道:“是,我们向天照大神发誓:我们一定会用苏联人的鲜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嗯,很好,我期待着你们的表现!去吧!”
  “马欣诺同志!”师政委费多尔叫着师长的名字一脸严肃的走进指挥所。
  正在嚼着饼干的马欣诺一愣,他知道费多尔不叫他的名而是叫他的姓就意味着有不太好的消息:“出什么事了,费多尔?”
  “马图列维奇带着一个多营追上去了。”
  “什么?!”手里的饼干一下子被马欣诺捏了个粉碎,“那么现在呢?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是他的团政委亚利辛柯夫带人上去把他追回来的!”
  “哦,还好,追回来就好,不然撞上了日军的大部队就遭了!”马欣诺庆幸的击了下掌,可是他看到费多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嗯,难道真的撞上了?”
  政委痛苦的点了点头:“是的,撞上了敌人的一支骑兵部队。”
  “那马图列维奇?”
  “他没事,可是亚利辛柯夫他……他牺牲了!”说到这里政委哽咽了。
  “该死!”师长站起身,拿起了电话:“给我接207团……马图列维奇!我是瓦西里·马诺欣·波利卡尔波夫,我现在宣布,解除你的职务,新的团长会来接替你的工作。而你,立即给我去军法官那里报到。就这样!”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然后回过身,指向了盛杰:“伊里奇参谋同志,现在我认命你为207团代理团长,去你的阵地吧。你要记住你的任务,207团必须牢牢的钉在那里,直到后续部队到达为止不许后退!”
  “是!”盛杰立正行礼,前往207团所在的阵地——张鼓峰的制高点。
  盛杰随着通讯兵到达阵地的时候,沮丧的气氛正在207团当中蔓延,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的。不少人身上都缠着绷带,有的人用步枪当成拐杖来拄着走路。盛杰简直觉得自己是身处吃了败仗的日军当中。他决定把做一个动员。
  “同志们,我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被任命为你们的代理团长。我知道,207团是一支功勋卓著的铁军。在国内战争的岁月里,207团曾经打败了邓尼金的白卫军第1骑兵师,在远征波兰时,207团又数次击溃过数倍于己的敌人。而现在,207团也顺利的拿下了张鼓峰的阵地。作为一个拥有光荣传统的部队,你们应当是无比自豪吧!”
  渐渐的耷拉着的头颅一个个抬了起来,眼睛里射出的是自豪的目光。
  “我了解你们的哀伤和难过,你们的政委亚利辛柯夫同志牺牲了。他是个优秀的***员,同时也是个优秀的军人。而你们原先的团长马图列维奇同志,他违反了命令,擅自行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是从根本上讲,他还是一个很出色的指挥员,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我知道你们很不情愿,但是无论谁犯了错误就必须接受相应的惩罚,在苏维埃祖国更是如此!因此你们必须用你们的行动来洗刷你们团长的耻辱,要证明207团的士兵都是最勇敢最忠诚的战士!你们可不可以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最勇敢、最忠诚的战士呢?”
  “我们是最勇敢的!我们是最忠诚的!”战士们用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回应着盛杰。
  “很好!我对你们的答案非常满意!如今我也成为了光荣的207团的一员,那么我就要在光荣的207团军旗下宣誓:我彼得罗·伊里奇·沃斯克列先斯基,将为捍卫207团的荣誉而奋斗到底,誓死保卫阵地,与军旗共存亡!只要207团的军旗不倒,阵地就永远不会丢失!你们可以做到吗?”
  “为捍卫为捍卫207团的荣誉而奋斗到底,誓死保卫阵地,与军旗共存亡!”战士们无比坚定的大声回答着盛杰。
  听着这有力的回应,盛杰心中的胆怯似乎也离自己远去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这些士兵,看着他们呐喊,直到身旁的勤务兵提醒他才回过神来。他清了下嗓子,说到:“同志们,请安静一下。现在我们最首要的任务就是立即加固工事,清理阵地,把一切都准备完全。等一下营、连级军官都来团部报道。就这样,解散。”说完,这位新团长就转身离开去做防御准备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艰苦性盛杰是有一定思想准备的,但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即将迎来的是满编的尾高师团加上一个特种骑兵旅总共1万4千多人的可怕攻势。
  这一战将会是盛杰真正意义上的初战,也将是盛杰步入苏联优秀指挥官行列的第一步。
第10节 初战(2)
  张鼓峰237号高地,39师207团临时团部内,盛杰正向团内营、连一级的指挥员布置任务。这样的场面对于初次指挥作战的盛杰来说,就如同在学校内作战术演示时面对一群教授和主任一样心里怦怦直跳。“首先,本次作战为防御作战,我们师的任务就是拖住敌人,把敌人死死的摁在张鼓峰下,等下后续部队的到来。而我们团的任务是守住237号高地,保证高地的控制权。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在场的军官都大声的回答道。
  “好,接下来宣布一下战斗序列:一营和三营作为第一梯队,负责阵地防御,二营和迫击炮排作为预备队随时待命。另外各连队间尽量保持通讯畅通,以方便及时增援和实施机动……”
  随着任务的下达,每个军官的脸上的表情都由原先的疑惑渐渐地变成了严肃,显示出良好的军事素养和对于盛杰命令的重视,同时不停的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命令的要点。
  盛杰也一扫刚开始的拘谨,把在国防科大里学到的东西运用到了战前的布置上来。而很快的他的防御战术很快在237号高地上一一体现出来。
  根据地形,237号高地按照盛杰的要求以高地上的3个支撑点为基点将阵地划分成了3个防御地带,每个防御地带由两到三道交错阵地组成,为了加大杀伤,每个阵地上配置3至4挺7.62毫米PM1930重机枪,并且要求做到曲直明暗结合,组成正射、侧射与反射结合的交叉火力网。在阵地前设置包括地雷、陷阱之类的障碍物,以便于发挥步兵近战优势。而在高地两侧还各安排了一个斜切阵地,力图使攻击主阵地的敌人腹背受敌。另外他还特别叮嘱了2个营长,要确立警戒阵地,以防敌人进行迂回分割包围。
  盛杰站在临时指挥所门外,看着自己心中的防御体系渐渐成形,一种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的确,军人,就是为战争而生!盛杰开始庆幸自己来到了这个时空,在21世纪的中国,和平时期的军人实在是无用武之地呀,整天的纸上谈兵根本没有什么成就感。而现在,自己所学的东西可以有如此广阔的空间来一一施展,反倒是要感谢那架老爷直升机了。
  “报告!”通讯兵打断了盛杰的感慨。
  “什么事?”盛杰转过身问道。
  “前哨报告,5公里外发现敌人。”
  “来的很快啊!敌人兵力怎么样?”
  “大约一个师左右。”
  “那兵力构成呢?”
  “基本上是步兵,其余情况不明。”
  “有没有坦克?”
  “不清楚。”
  “好,知道了。也把情况通知给一营和三营。”
  “是。”
  整个张鼓峰静无声息,所有的39师官兵都在阵地上屏息以待。每个人的身旁摆满了弹药,打开了保险盖的1914/30式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由于结构复杂而在苏德战争后期被42式和俗称“柠檬手榴弹”的F-1式手榴弹取代。)在掩体前一字排开。各级军官都紧张的在战壕内来回巡视。
  半个多小时的耐心等待,首先等来的是却是日军密集的炮火。几乎同时,各个阵地上顿时冒起了滚滚浓烟,泥土都被炸得飞向半空。猛烈的炮击压得伏在工事里的士兵们抬不起头来。指挥所内不时有报告伤亡的电话传来,还要求炮火还击,盛杰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们自己无法给他们提供炮火支持,毕竟如此少的迫击炮所能提供的火力有限,更何况自己不能如此早的把自己的火炮阵地的位置暴露给敌人。
  伴随着炮火的攻击,日军19师团的步兵登场了。作为主攻方向,尾高龟藏投入了近2个团的兵力,而负责这次进攻的是19师团的师团副长久利原少将。黑压压的步兵开始向着山头涌来。
  直到日军离第一道防线还有150米左右的时候,207团终于开始了反击。霎时枪声大作,子弹和手榴弹雨点般向着日军飞去。正在爬坡的日军如同割麦子般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PM1930机枪喷射出的子弹如同一条火蛇不断的在日军队伍里肆虐,吞噬着日军士兵的生命。
  然而19师团毕竟是用法西斯武士道精神训练出来的精锐师团,而且在占领朝鲜的时候经历过不少战斗,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气焰嚣张的日军依然逐步靠近第一道防线。
  处在第一道防线上的一营营长马克西莫夫满脸灰土,全身像泥人一样,看见阵地上的士兵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眼都气红了,几步窜到副营长季科夫斯基的跟前吼到:“我们不能趴在工事里挨炮弹!你看见没有,士兵们在流血!”
  “你想干什么?”季科夫斯基问道。
  一身是泥的一营营长指着两面的敌人说道:“你看,敌人主力在两边向我们阵地迂回,我带一连冲中路冲上去,用刺刀捅它个措手不及怎样!”
  季科夫斯基瞪了他一眼说:“你突上去,要是牺牲了呢?谁来指挥这个营?”说完不等马克西莫夫辩驳就大声吼道,“帕甫洛维奇?”
  “有!”被叫到的一连连长帕甫洛维奇高声回答。
  “集合你们连!”
  “是!”
  “第一连,集合!”
  “第一连,刺刀出鞘,跟我上!”
  说完副营长季科夫斯基亲自率领第一连,如一把尖刀,冲过日军炮火线,直插敌人心脏部位。一场急风暴雨般的白刃战把日军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看着如杀神般冲来的苏军战士,武士道精神从日军的脑海中悄然的飞到了九霄之上。
  渐渐的炮击停止了,写着“武运长久”的膏药旗开始退却了。阵地上只留下数百具血淋淋的日军尸体。
第10节 初战(3)
  傍晚,太阳沿着山峰的边际慢慢的下沉,直到它的黄铜色的光芒消失在山峰的背后。整个张鼓峰又恢复了战前的平静,阵地之上只有39师的士兵打扫着战场。
  一营数十个重伤员和阵亡烈士,被担架抬着向后方转移。阵地上数百名官兵排成队列,他们的军装被弹片和爆炸的冲击波扯得破破烂烂。
  副营长季科夫斯基额角上缠着带血的绷带。“敬礼!”
  全营官兵向担架敬礼。
  马克西莫夫用沙哑的嗓子说:“同志们!这些英勇的战士在今天的战斗中不幸的牺牲了。然而为国捐躯,无尚光荣!不击败日寇,我们决不离开阵地!”
  数百名勇士同时怒吼:“誓与阵地共存亡!”
  看着缓慢移动着的担架队伍,几小时前还和自己在一起嬉闹的战友如今却已经变的冰冷。官兵们有人一脸悲愤,握紧了拳头;有人表情呆滞,显然还没有从失去战友的悲痛中缓过来;也有人偷偷的抹去脸上的眼泪,然而红肿湿润的眼眶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盛杰站在远处,静静的观看着这哀伤的一幕,感受着这军人才有的战友情。盛杰虽然体魄强健,可是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此时也感到疲累不堪,他斜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上,任由簌簌的微风吹动自己额前的头发,心中闪现着一幕幕今天战斗中惊天动地的搏斗画面。一个个战士从他身前匆匆走过,而盛杰的目光却集中在他们身上红色的伤口。他从心底深处希望自己也有一个伤口,一枚红色的“勋章”。
  忽然盛杰发现了一幕有趣的情景。就是那天急行军时遇到的那个士兵,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阿列克谢!
  只见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一个背对着他的受伤的战士身边,把颤抖的手搭在那人的手臂上。后者朝着他慢慢的转过他那如白蜡般的面孔。
  阿列克谢尖声喊叫起来:“我的天啊,阿廖沙!你……”
  那个就是急行军中被盛杰让到车上休息的那个士兵,他平静的回答他:“你好,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上身摇摇晃晃,站不住脚,异乎寻常的瞪大了眼睛。他张口结舌的说:“啊哟,阿廖沙……呀,……阿廖沙……啊哟……阿廖沙。”
  阿廖沙伸出他血淋淋的手,受伤不仅有鲜红的新渗出的血,而且还有黑色的淤积的血块,红和黑、新和旧奇怪地凝结在一起。“你一直在哪里,阿列克谢?”他问道,并且以单调的声音说了下去,“我还以为你可能被打死了。奥杰和瓦内拉都死了……”
  阿列克谢还是哭哭啼啼:“呜……阿廖沙……呜……”
  “你看,”阿廖沙说,“我当时就在那里,”他小心的做了个手势。“我发誓,糟透了。老天爷啊,我中了弹。是啊,老天爷,我中了弹——我中了弹,是的,老天爷啊!”他不知所云的反复强调这一事实,好像她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
  阿列克谢焦急的伸出手臂屈搀扶他,但是阿廖沙步伐坚定的向前走着,似乎被一种推进器推动着。
  看着阿廖沙的举动,阿列克谢想起了不久前的战斗,大炮轰鸣的时候,自己害怕极了,死死躲在战壕里,等到炮声渐稀,自己从战壕内抬起头的时候又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个半死。身边的同伴已经仰面栽倒在了血泊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冷漠无光,颇似一条死鱼身体侧面的色泽,嘴巴洞开,嘴唇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令人恶心的黄色。在已呈现灰色的脸部上凝结着一大滩血块。自己吓坏了,颤抖的双手几乎连枪栓都无法拉动,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只会盲目而又机械的不停开枪,整整3梭子弹却没有命中任何目标。在身边又有一个人倒下去后,就躲到战壕里再也不敢抬起头了。
  良久,阿廖沙看阿列克谢始终沉默不语,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阿列克谢?你没事吧?”
  “嗯?哦,没事。”阿列克谢抬起头对阿廖沙挤出一丝笑容,嘴里还喃喃的轻声说道,“我会证明自己的勇气的!是的,我会的!”
  盛杰饶有兴致的看完了这有趣的一幕,随手招来了自己的勤务兵:“去,召集各营营长开会。”
  “是!”勤务兵转身健步离开。
  会议在临时团部召开。
  根据前哨侦查汇报,在207团阵地正面日军已经集结了约7000人左右的步兵,另外还有2000左右的骑兵也已到达。估计今晚日军就会投入其骑兵部队。所以盛杰要求各营必须加强障碍物和反骑兵陷阱的布置。而师部也来了命令,必须要坚守到第二天中午,直到增援的32师和40师以及辎重物品的到来。
  盛杰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各位,都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不过对援军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们必须靠自己。全团将士要弹无虚发,要以一当十,以万夫莫挡的气势把日寇死死的顶住!”盛杰笑了笑,话锋一转,“我们团可是以顽强著称叶果罗夫团!接下来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出我们叶果罗夫团的威风来!”
  作为预备队而没有参加战斗的三营营长阿津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伊里奇团长,您放心!只要光荣的团旗指向哪里,三营就冲向哪里!”
  一营营长马克西莫夫勃然起立,举起右手宣誓:“我代表一营全体官兵向团旗宣誓:我们将决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扬威对湖高地,虽死殊荣!”
  二营营长扬·苏里茨少校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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