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哥大姐们啊有钱人我找一本荒岛求生录,作者是暴走陆逊,主角是一个中国特工,还有林菲儿,谢谢

更多频道内容在这里查看
爱奇艺用户将能永久保存播放记录
过滤短视频
暂无长视频(电视剧、纪录片、动漫、综艺、电影)播放记录,
按住视频可进行拖动
&正在加载...
收藏成功,可进入
查看所有收藏列表
当前浏览器仅支持手动复制代码
视频地址:
flash地址:
html代码:
通用代码:
通用代码可同时支持电脑和移动设备的分享播放
用爱奇艺APP或微信扫一扫,在手机上继续观看
当前播放时间:
一键下载至手机
限爱奇艺安卓6.0以上版本
使用微信扫一扫,扫描左侧二维码,下载爱奇艺移动APP
其他安装方式:手机浏览器输入短链接http://71.am/udn
下载安装包到本机:
设备搜寻中...
请确保您要连接的设备(仅限安卓)登录了同一爱奇艺账号 且安装并开启不低于V6.0以上版本的爱奇艺客户端
连接失败!
请确保您要连接的设备(仅限安卓)登录了同一爱奇艺账号 且安装并开启不低于V6.0以上版本的爱奇艺客户端
部安卓(Android)设备,请点击进行选择
请您在手机端下载爱奇艺移动APP(仅支持安卓客户端)
使用微信扫一扫,下载爱奇艺移动APP
其他安装方式:手机浏览器输入短链接http://71.am/udn
下载安装包到本机:
爱奇艺云推送
请您在手机端登录爱奇艺移动APP(仅支持安卓客户端)
使用微信扫一扫,下载爱奇艺移动APP
180秒后更新
打开爱奇艺移动APP,点击“我的-扫一扫”,扫描左侧二维码进行登录
没有安装爱奇艺视频最新客户端?
【炎黄籽岷荒岛求生】我的森林世界★The Fore...(1)
正在检测客户端...
您尚未安装客户端,正在为您下载...安装完成后点击按钮即可下载
, 可在设置中重新打开噢!
30秒后自动关闭
【炎黄籽岷荒岛求生】我的森林世界★The Fore...(1)">【炎黄籽岷荒岛求生】我的森林世界★The Fore...(1)
请选择打赏金额:
播放量12.7万
播放量数据:快去看看谁在和你一起看视频吧~
更多数据:
Copyright (C) 2018 & All Rights Reserved
您使用浏览器不支持直接复制的功能,建议您使用Ctrl+C或右键全选进行地址复制
正在为您下载爱奇艺客户端安装后即可快速下载海量视频
正在为您下载爱奇艺客户端安装后即可免费观看1080P视频
&li data-elem="tabtitle" data-seq="{{seq}}"& &a href="javascript:void(0);"& &span>{{start}}-{{end}}&/span& &/a& &/li&
&li data-downloadSelect-elem="item" data-downloadSelect-selected="false" data-downloadSelect-tvid="{{tvid}}"& &a href="javascript:void(0);"&{{pd}}&/a&
选择您要下载的《
色情低俗内容
血腥暴力内容
广告或欺诈内容
侵犯了我的权力
还可以输入
您使用浏览器不支持直接复制的功能,建议您使用Ctrl+C或右键全选进行地址复制找一个日本GBA游戏,我以前玩的,就是男主角好像是继承了他爸爸的武道馆和他的一个小伙伴一起去好像是_百度知道
找一个日本GBA游戏,我以前玩的,就是男主角好像是继承了他爸爸的武道馆和他的一个小伙伴一起去好像是
去迷之森林玩的,去抓什么东西的,然后他那个伙伴听到钟声之后跑了回去,结果整个地方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和他那个伙伴活着···记不太清了···后面的也就说不太清楚了···,总之谢谢好心人帮我~
那个游戏的主题曲是:梦还没有结束~散落的时间之雪~就这么点记忆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g.com/zhidao/wh%3D600%2C800/sign=4c87fa846f63fb774c7c0/b738d17ef7d9fb71bb051f919ece2.jpg" esrc="http://g.hiphotos.baidu
采纳率:77%
来自团队:
幻想传说?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gba游戏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我的最后一天》第一季  事情发生在二战后的一百年。   我跟卢志遥参加了一个名叫 “岛屿生存” 的真人秀求生节目,我们俩被送到了一个孤岛上,在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的情况下生存了一百天。按照原计划一百天之后会有船只来接我们,但是却没人出现,在等待三天未果之后,我和老卢决定自己用小船划向大陆,一切就是在这时开始的. . . . . .   当一个诡异的少年问起我这一百多天的经历的时候,我却必须告诉他一切。   
楼主发言:270次 发图: | 更多
  前言   一百年,沧海一粟,人类历史上除了少数能够塑形未来道路的关节点以外,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意义。人类每百年就会有那么几段飞速发展的阶段,在二十年前,井喷式的科技革新,也革新了地球上所有人传统的生活方式。   距离上一次全球性的战争已经过去了整整一百年,每个人都会猜想下一次战争什么时候会来。从去年开始,当持续在三个国家之间局部战争要演变成一场世界性的战争的时候,参战国却悄无声息的偃旗息鼓,开始面对面的和平谈判。多数人舒了一口气,觉得终于能将残酷的战争解决到谈判桌上,而谈判的结果无人能知,新闻中宣传的一致口径是握手言和。   压缩空气动力的普及,让人类对石油的依赖不再强烈,而油价的一再下跌也让一些以石油作为经济支柱的国家接近破产。以凸环形材料为首的各种新型材料的运用,凸环形材料,是一种延展性和坚韧性都很强的材料,最先是用在军用领域,民用化之后却发挥了更大的作用,甚至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在医疗领域,癌症也不再是难以攻克之症,但是后抗生素时代也已降临,夺去了频繁感染者的生命。3D打印技术在平民化之后又进入一个新的瓶颈,而智能时代的到来仿佛比人们想象的更快,当人们将繁重的劳动彻底卸下交给智能机器人的时候,也许又要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第一章】 两个世界(上)   站在我面前的少年,虽然目光和我平视,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却始终居高临下不肯低下一分一毫。他转脸问向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他好像对我们了如指掌,但是却又让我事无巨细的告知他我们这五个月来经历的一切,我只有闭上眼睛告诉他我经历这真实的一百二十天,那得从四个月前说起 . . . . . .   我叫王曦,四个月前和我一起被困在某个小岛上的男人叫卢志遥。   我们被送来了这里,这个岛上空无一人,但是目光所及之处,装满了可见的和隐蔽的摄像头,它们存在于树杈上,墙壁里,岩石上,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我们不是被关在这里的重犯,我们是这个岛上唯一存在的人类。   这是一个名叫《岛屿生存》的真人求生类节目,同时也是国内的第一档求生类真人秀,而我和老卢就像是这个岛屿上的亚当与夏娃,被送回了原始社会.在这里,没有电,没有能源,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智能设备,唯一有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节目组离别前留给我们的一把狗腿刀。   "100 days with the island"   一把刀,一个伙伴,你能活多久?
  节目组的要求是让我们挺过这一百天。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将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在这一百天里,我们靠着大海带来的动物和垃圾活的很滋润很自在。尽管节目组临走之前交待我们:“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按那个竖在岛中央石柱上的红色按钮,然后会有人来接你们回家。”但是除了最开始的两天有过些许不适应之外,我们俩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按下这个按钮。   其实在这一百天里,电视面前的观众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的感情戏码和激情桥段,不过让他们失望了。虽然我们一起在小岛上求生存,搭窝,捕鱼,捡拾海浪冲上岸的垃圾,将它们变废为宝,共同收集雨水,迎着咸湿的海风看夕阳和日出,但是这种经过长久时间建立起来的淳朴的革命情谊暂时还没有变质更加没有质变的迹象。   卢志遥自称老卢,属龙,身材匀称,一米八出头,有着能够让人对他产生好感的颜值。他有着超凡的记忆力,基本上能够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野外生存经验相当的丰富,而且心思重,天生就是一个操心的命,也多亏了他才能够轻松的活在这个小岛上。在登岛之前的媒体宣传当中,他对外号称自己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但私下里偷偷告诉我他其实是一个富二代,父母常年居与国外。   我在登岛之前是一个即将毕业的研究生,主修新闻传播,辅修心理学。老卢说他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觉得这么眉清目秀的姑娘怎么左臂上侧有一块那么大的纹身,其实那只是年轻叛逆的时候叫纹身师随意纹上的图案,那个图案的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后来由于在学校被问到的次数太多了,就基本只穿长袖不露纹身了。   转眼间,一百天的时间就到了,按照合同和节目宣传当中的规定,节目组的人会出现在那个破旧的码头上。但是约定的时间到了约定的人却没有出现。在码头等待三天未果之后,我跟老卢决定修整好那条被洋流带到小岛岸边的破旧不堪小船,利用它划向对岸。
  来小岛的时候乘坐摄制组的快艇一个小时就到了,可是靠着这艘不知道在海上漂泊了多久的破烂捕鱼船,让我们从早上日出时刻就开始与洋流和风奋斗,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靠近了陆地,也终于看到了离开的时候的那个小码头了。   仅靠着双桨的动力和潮流抗衡颇为吃力,不过还是越来越靠近岸边,这个小小的码头当初为了拍摄效果需要暂时的做了维修,现在看起来和当初我们离开时无异,除了满地的垃圾和空旷中传来的风声,海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种不安与恐慌弥漫在我的心头。   “怎么感觉这个世界像是要完蛋了似的。”老卢边跟最后的浪潮做抗争,边抱怨着。   “是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补充:“也没人来接,这难道是考验我们的最后一道关?让我们划着回家?”   “哎,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像这些求生类真人秀导演要的就是爆点。”老卢也觉得有道理,琢磨了半天问:“那你说,摄像师的镜头会在哪儿?”   我观察了好一会,指着码头上一块巨石猜测道:“按照拍摄定律,摄像头应该会藏在那后面。”   老卢瞧了一眼石头:“这能藏下几个人,我倒是希望能有人能在我们上岸的时候给我们开一瓶香槟。”   “酒鬼。”我瞥了他一眼。   “嘿,”老卢笑着解释:"我只是想听那代表着胜利的‘嘣’的一声,我对酒的爱好可不大。"   “你说,这次回去你要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我问。   老卢笑了笑:“一会如果采访环节结束之后,我就先去取个车,然后我要去大吃一顿。”   我笑,他果然是个享受型的人。   他见我笑,热情的招呼道:“对了,一会儿我要回我家的疗养所做个SPA解个乏,要不你也来,算我的,也算咱俩同甘共苦100天。”老卢是本地人,在岛上的时候没少提及他家的疗养所,说有空一定要我去他那儿享受享受女皇级别的服务。   “算了,如果采访结束之后没别的事,我还是去机场吧。”我拒绝了老卢这个诱人的提议:“都三个多月没回家了,我还是回家吃我爸妈的那顿大餐吧!”   老卢眼神中一闪而过失望,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不识好歹,一般人我还不邀请呢。”   我们不再交谈,剩下的几十米让彼此既兴奋又疑惑,兴奋的是可以回到现实社会,疑惑的是为什么一百零三天过去了,我们却要以这种方式回归岸边,而岸边却空无一人。
  一分钟之后,我们终于登上了久违岸边的沙滩,双脚触到温热的海水和沙粒,那一瞬间竟然有点热泪盈眶,老卢和我顾不上固定那只破船,这种内心喷发的兴奋让我们直接奔至岸边。找寻了一圈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沙滩空旷得不像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画面。   “按道理说,岛上那么多摄像头,在早晨出发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了,都隔了八个小时了,他们早就该出现迎接的。”老卢双手叉腰环顾了一周。   我给老卢分析着:“也许是因为,我们居然没有出现观众期待的激情桥段,导致收视率太低了,广告商不干了。而我们在岛上三月有余与世隔离的,说不定这档节目早就停播了,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老卢瞥了我一眼:“你这发散思维的很好嘛,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把我们遗忘在岛上了吧!”边说边扒开前面的郁郁葱葱的树丛,树丛对面就是马路,我们放眼望去,只这一眼,就颠覆了我们之前所熟悉的整个世界。   马路边的那一排商业区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有的门店落着锁,但更多的是敞开着的,破碎的玻璃门,错乱的桌椅板凳,门口坐着半具已经干瘪的被爆头的尸体,它的腹部整个被掏空,双腿齐刷刷的被截,地上的血迹虽然已经风干,但依旧清晰可见。   我努力压制住喉口想失声的欲望,老卢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转头跟我四目相对,目光中写满了惊愕,恐惧,诧异和茫然。   “打仗了?”我半句话吊在嗓子里,但是立马又否决了刚说出来的结论:“不可能啊。”   “你去把船桨拿来。”老卢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很坚定。   我没有犹豫,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那几只费了我们一下午的时间做出来的粗糙的船桨,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防身武器。我刚想朝着海边走去,却发现刚刚停在岸边的船已经被海浪带走飘到了二十米开外。
  【第一章】两个世界 (下)   “算了,别去了。”老卢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的船没多说什么,他四下看了看,从树丛里捡起了一根还够粗的木叉,在自己的腿上敲打了几下觉得还算坚实,然后从腰间掏出那把跟了我们一百多天的狗腿刀塞到我的手里,嘱咐着我跟他身后,如果有情况跟着他赶紧跑。   虽然这一百多天的纯野外生存让我各种技能提升迅速,但是今天这种情况确实是我们俩人万万都没有料到的,谁能想得到,在海岸边迎接我们的,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个新闻发布会,而是半具干瘪的尸体和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走吧,一个人都没有。”老卢从树丛中观察了半天指着前方,“沿着树丛走。”   我们沿着这片海边的树丛往前走着,整个海滩还是空无一人,而从树丛后面看到的马路上除了那一具骇人的尸体以外,也并没有出现类似的第二具。   步行三分钟之后,那具尸体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沿着海岸线的树林,依旧温热的海风,辽阔的大海,除了商业区的破败,其余的三个月前的世界并无两样,我一晃神自言自语起来:“是不是节目组安排的整蛊?”   老卢有点意外我的说法:“那些人会这么无聊吗?”   “为了收视率,谁知道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老卢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如果是真的,如果现在那帮小子扛着摄像机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拒绝采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他八辈祖宗,尤其是制片人,我非踹死他。”   话题这么一聊,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老卢沿着商业区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他指着前方五十米的一条丁字路对我说:“走,我们去取车。”
  “你车在哪儿?”我问。   “穿过这条丁字路口,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就是我车停的地方了。”老卢回答我:“我总觉得空气中透露的一丝的不安定,武器拿好,是节目组的安排就罢,要是些其他的什么玩意儿,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我点点头,老卢深吸一口气,从树丛当中现身,我紧跟在他的后侧,当我们双脚迈入这条公路,顺着马路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马路的尽头,是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大大小小总共不下十辆车不知为何连环相撞在了一起,几辆普通家轿已经被压缩成了一团废铁,一辆黄色的小学校车是唯一还算完整的,但是它也侧翻在了路边,玻璃渣,衣物,鞋子,书包,座椅靠垫等车上用品撒了满地。这个车祸现场绝对不是刚刚发生的,而是悄无声息的默默的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存在超过半个月了,却无人料理。   我屏住呼吸,努力说服自己这很可能是一场真人秀,总会有一个地方忽然一下涌出来一堆人,推着香槟和酒杯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欢迎归来。就在这时,老卢忽然拽住我的胳膊,“等等!那是什么。”
  顺着老卢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远远的,从那一堆汽车残骸中闪现一些身影,寂静的,悄无声息的,从残骸中现出身来,待它们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当中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   它们衣衫褴褛,有的缺着胳膊骨头外露,整块整块的肉翻出来腐烂着,有的跟我们最先发现的那半具尸体一样整个肚膛都被掏空却依然能够直立行走,虽然僵直但是它们依旧像人一样“走”着,而脸庞上已经凝固的血污以及浑浊的眼球玻璃体,让我们确定它们不属于人类,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在记忆里搜寻着。   “这事有点不对,咱们快走。”老卢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那些“人”速度不慢,跟腿脚不便的人行走的速度差不多,我们必须朝着它们小跑十五米,然后拐进那条丁字路口,老卢和我并身冲了出去。看到我们像它迎面冲来,那群“人”显然异常兴奋,那种兴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食物下意识咀嚼的占有感,这种危险的占有感,让我们加快了脚步,求生的本能让我们要抢在它们前面杀进丁字路口。   我们奔跑着拐进了丁字路口往前跑去,我看到往前一百米左右应该就是第一个十字路口,这条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所有的沿街的商铺也都要么落锁要么敞开,里面的东西也都大多清扫一空,尤其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货架上的货品都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我觉得有人跟着咱们。”老卢边跑边不安的张望。   “你不废话吗。”我也气喘吁吁回答他,后面那么一大群呢!   “我说的不是后面那群。。。”老卢又紧张的回头,却欲言又止。
  我有点莫名其妙,虽然着急往前跑,但是也忍不住也跟着回了个头。就在这时,那群车祸现场的那群“人”也跑到了这条丁字路,看到我们就在不远处,立马顺着路口也拐了进来。老卢赶紧往右一指,带着我抢先跑进了停车场。   整个停车场空空荡荡,门口的升降栏早就被外力所撞折在了地上,而诺大一个停车场只有两台车,一辆是普通的白色家轿,另一辆是黑色的超大且超炫酷的刚性身躯大越野,我率先朝着那辆白色家轿跑了过去。刚迈了一步,就被他一把抓了回来:“乱跑什么呢,乔治巴顿才是我的。”说着拽着我往那辆大越野处跑。   老卢来到车前,用指纹开锁了之后从座位下方搜出备用钥匙,我正准备上车,却在不远处发现一份报纸,隐隐看到标题有红色加粗的'警告'两个字,虽然已经被撕去了半个角,皱皱巴巴泛黄了,但我凭着直觉速度捡了起来,再一脚迈进了车。   他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嘴上念叨着要来了要来了,手也因为紧张所以稍微有点抖,半天才发动了车,还真别说这高两米五,长近六米并且外观极似装甲车的大越野乔治巴顿还真心让人有足够的安全感。   “怎么不能智能驾驶了?”他着急得满脑门子的汗。   我看着他着急的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忙喊道:“手动手动!”这个节骨眼儿还想着要智能驾驶,是要让智能车系统等着丧尸过完红绿灯我们才能冲过去吗!老卢这才反应过来,一脚油门,往停车场的出口驶去。
  正出停车场门,老卢的方向盘本来是往左打,猛的一下看到尾随而来的那群“人”迎面冲了上来,由于他们是贴着墙壁走的,所以根本发现不了,等到发现的时候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砰”“砰”“砰”接二连三地撞了上去,它们被撞得立即弹了出去,在车身上留下点点粘稠的血迹,好在车身够稳,没有受到接二连三的撞击力的影响。   老卢压根不敢停,开出了数十米远才敢踩下刹车,大喘了一口气带着些许疑问自言自语:“撞上了?”
  【第二章】第一个人 (上)   我一扭头,发现刚刚被撞倒在地的“人”们都爬了起来,从它们残缺不全的肉体上丝毫感觉不出来刚刚剧烈撞击所带来的痛苦,隔着车窗我也能够感觉到腐烂的恶臭,它们纷纷将丑恶的面庞扭转过来,朝着近在咫尺的目标围拢,而那个目标就是我们!   “快走吧!”我捂着剧烈心跳的胸口,只想离这群死不瞑目的肉身远一点,更远一点!!!   老卢点点头,狠踩了一脚油门,将它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我偏头看到他的胸口起伏的频率和幅度并不比我小,我努力的深呼吸平静了一分钟,脑子里在飞速运转思考着:这究竟是什么!   我的第一反应是在小时候看的一部美剧《行尸走肉》里的活死人丧尸,那部片是老爹的最爱,但却是我的童年噩梦,那种级别的电视剧其实并不适合我观看,不过还好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完结了,我也再不用忍受每周一被老爹抓住,却又毫无反抗能力的陪他追剧更新。我一直怀疑丧尸这种超越生物体概念的物体究竟会不会存在,但是目前看来在我们面前的恶心生物,是丧尸的可能性最大了。   永远不死,只能爆头,被咬则死。这是丧尸的三大法则,它们永远也不会死,只有爆头才可以彻底的解决掉它们,而如果被咬的话就会变成它们中的一个。这些都是电视剧当中的经验之谈,究竟在现实当中是不是也是这三大法则呢?我们一概不知。   对了,报纸!我想到刚刚看到的报纸,现在这个年代,报纸已经不存在了,纸质媒介早已被取代,那我手上拿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那张纸,才发现,居然是一张传单,一张印有「警告」的传单,泛黄的纸页上用最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   烧掉尸体,远离人群,防止被咬。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我们放佛看到了真相,也将我们推入了深渊,这是丧尸毫无疑问了。那些从电影里电视里走到现实当中来的丑陋活物,是真真实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凑上来的老卢看着我手上的那份烫手的传单,闷声叹了一口气:“难怪没人来接我们。”确实,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会有人顾得上在小岛上的我们,但是这场灾难什么时候发生的,又发生多久了呢?还有除了我们之外的幸存者们呢?   路的两侧,从商业区,居民楼,各种拐角巷弄里不断跑出来的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满脸血污,就像被锄头狠狠砸遍了全身七窍流血,却依然能够以令我们吃惊的方式行走。它们被我们所吸引着,眼神里是外溢的血腥与撕扯,那种显而易见的欲望片刻之间就能将我们的肉体撕碎,彼此前簇后拥的带着满身的血污在我们车身周边追逐着,被擦身掠过,倒下,最终消失不见。   “你说,我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人吗?”我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局面,我不敢想象短短三个月这个世界就完全颠覆了。   老卢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侧头看看我,眼神中瞬间的迟疑过后,又转头看看迎面开过的路,回答我:“不会的。”   “我们去哪儿?”我问。离太阳下山还有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能在天黑下来之前找到容身之地,这个晚上会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夜晚。   老卢只顿了一秒钟,肯定的告诉我答案:“去疗养所。”
  我环顾了一下车内,虽然这辆乔治巴顿外表凶悍勇猛,但是内饰却是相当的豪华和舒适,并且极尽智能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一切智能化配备都不能使用,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手动驾驶。如此奢华的配置要是放在平时我会兴奋的抓过方向盘,但是今天我完全顾不上:“快把天窗打开!”   老卢顿时会意,翻出一个望远镜给我,又按下了我们身后的媒体墙和双天窗开关,我一步跨到后排的乘坐舱,起身站探出半个身子,置身车外果然视野更加开阔,就像是站在庞大的装甲坦克上巡视一般。   “发现情况就在车顶拍两下,要是需要紧急刹车就一直拍。”老卢嘱咐我。   “明白!”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周围的景象惨不忍睹,被烧焦的房屋,虽然火早已熄灭,但是从烧黑的断壁残垣中,仍能看得到当时熊熊燃烧映红半边天甚至火中惨叫人影的残景。我从望远镜仔细的探查这条沿海公路,弯弯曲曲沿着海岸线蔓延,许多道路都被绿树和建筑物遮掩,就算有望远镜也难以一览无余。   据老卢在岛上聊天时候的说词,从停车场到疗养所并不远,就算遇见堵车最多也只需半个小时,但是今天的这一路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如此的漫长。虽然有了我在天窗瞭望,但老卢还是不敢开得太快,估计他怕来不及刹车撞到忽然窜出来的丧尸,而我们车后远远的则跟着的是个个形态诡异的行尸,随着车速越拉越远最后只剩下远远的身影,但是它们仍然锲而不舍地朝我们前进的方向前进。   忽然,我发现公路前方的拐弯处有黑影,拿起望远镜,映入眼帘的画面居然是特大车祸现场,最前方的大巴车顶部已经完全变形,车厢下方的行李门全部打开,我所能见到的车窗玻璃全部碎裂,和着各种行李散落一地。而在这辆大巴车之后是绵延不绝的至少二十几辆事故车,或者撞在了一起,或者撞到了临街的商业店铺里被挤压得变了形,或者拦腰撞断了路边的绿化树,或者直接翻车倒在了一边,总之这处拐弯,惨不忍睹。
  我敲了敲车顶提醒老卢,他也看到了远处的车祸,停下车,回过头伸长脖子问我:“能绕过去吗?”   “只能换一条道了。”我说,谁知道拐弯之后还会有多少辆车撞在了一起。   老卢略一沉思,一打方向盘:“走,换道。”   这个城市是老卢的地盘,我完全没有方向感,但还是问了一嘴:“走哪条道?”   “先从小道绕回去,然后走高速,就是要花点时间。如果这条道一直开,最多再花十五分钟,但是绕道的话就不一定了,可能一个小时可能俩小时,但是太阳下山之前我们一定要到疗养所。”老卢回答。   没有武器,没有食物,甚至没有人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目标同时也是我们今晚的落脚处就是老卢的疗养所了。老卢掉了个头,往回开了两百米进了一道小巷,我继续探出半个身子发挥我的岗哨职责。   这条小道两侧全是正在建的工程。有些刚打下地基,有些已经盖好了三四层,老卢忽然靠在路边停下了车,打开车门对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继续望风。   他拉开车门,往路边的两具男性尸体走去,一具在临街的马路边仰面朝天,另外一具蜷缩在墙角,但是额头上的血洞告诉我们他们应该已经死透了。老卢小心翼翼的来到他们身边,一把扯过那个绿色的双肩包跨到自己身上,确认那具尸体已经死透了之后,又在他的上身衣服兜里的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两包红色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直接装到自己兜里了。   在把那具沿街的尸体搜刮一空之后,他回头用手势跟我确认了周围安全,紧接着又弯腰来到那具靠墙的尸体旁边,他这种执着的精神搞得我神经高度紧张,不得不用望远镜时刻盯着四周的每一个拐弯和犄角旮旯,生怕一个不留神忽然窜出了什么。   忽然,老卢那边传出一声低吼:“你大爷的。”
  只见老卢俯身搜刮的那具尸体居然动了,不仅动了,还用那仅剩的一只手臂紧紧的抓住了老卢,身体尽可能的前倾,用那张烂嘴下的牙齿努力地够着老卢!
  加油啊,
  【第二章】第一个人 (下)   老卢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双肩包抵在胸前,尽可能的抵挡住来自这十公分外的袭击,谁都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居然还“活着”,不仅活着它还能动,劲儿还挺大!虽然一时半会老卢不可能被咬,但是他还是想尽可能快的摆脱这个困境。   我缩回车内,翻出那把跟了我们三个月的狗腿刀,打开车门。老卢见我手握狗腿刀下车,立马艰难的腾出一只手,用单手支撑着面前的力量,伸出另外一只手示意我将刀递给他。   本来我的打算在它专心致志对付老卢的时候给它脑袋上一刀的,管它是人是鬼都该归西了吧。但是真正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那股迎面而来的腐臭味让我不想靠近分毫,那股味道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百十个人的五脏内所有的器官心肝脾胃肾肠子都被撕扯出来纠结缠绕在一起在七月的太阳下烘烤了整整一周,苍蝇,蛆,秃鹫等所有腐食性生物都在周围徘徊,那股臭气像是黑暗笼罩在你身边每时每刻,就算再炽热的阳光也穿不透它。   老卢见我停了下来,以为我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于是使了个眼色让我将刀丢过来,可是如果老卢一旦失手没有接到的话,我们的处境就尴尬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武器!   那只丧尸还在盯着眼前的老卢,“嘿!”我朝着丧尸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分散它的注意力了。   它慢慢悠悠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近在咫尺的老卢,直觉让它继续坚持十公分外的老卢,见它不愿意回头,我尝试性的靠近,并轻轻踢了它一脚。   老卢显然没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低声吼到:“你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老卢,而是继续踢了它一脚,一脚,又一脚。在我的锲而不舍的精神下它终于放弃了老卢,颤颤巍巍准备站起身来,我左脚踩住狗腿刀往前一推,刀子不偏不倚正好送到了老卢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此时,它站了起来!双脚支撑着笨重的身体转向了我,我虽然有准备但是还是慌了,慌乱只持续了片刻就看到它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偷摸站了起来,是老卢!他将双肩包扔在一边,狗腿刀也举过了头顶,向它靠近。只是它听觉敏锐程度似乎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身后微弱地声响吸引着它准备回头。   “嘿!”我又叫了一声吸引着它的注意力,同时退到了两米之外,这个距离既可以吸引它的注意力,又可以轻易的逃脱。   终于,在我的再三挑衅下它终于还是决定先解决我了,朝着我迈出了第一步,那身破烂的衣服下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直愣愣的想要抓住我身上的布料。   “噗嗤”一声贯穿脑浆的声音传来,它抬起来的手往下一悬,双腿一跪,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下,也永远的安静了。后脑勺上插着那把我推给老卢的狗腿刀,暗红色的血浆沿着刀柄往外蔓延出来,最终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黏腻的猩红色。   老卢长吁一口气,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侥幸,反而更加愁云密布了,眼前的形势容不得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老卢从它的后脑勺中拔出那把刀,然后另外一只手捞起地上的双肩包丢给我,最后从地上捡起一把长长的撬棍在手上掂了掂拿在了手上。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我们又回到了车上。   一上车,他就指着抱在我手中的双肩包让打开看看,我索性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都倒了出来:   一大包真空包装的小法式面包,五块纯黑巧克力,一包红薯干,半瓶水,两个打火机,一截约十米长的棕绳,还有一串钥匙和钱包。   望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老卢的目光在面包和巧克力上来回来去扫了半天最后决定了:“先给爷来根巧克力!”   我无奈的扔了块巧克力给他,顺带撕开真空包装带也给他扔了两小包面包,老卢将那半瓶水拿在手中,正准备打开窗户往外扔,忽然一瞥看到那把沾着脑浆和血迹的狗腿刀,立马拧开瓶盖用水那把救命的狗腿刀冲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往外套上一擦,“撬棍归你,刀归我。”   见我没有说话,老卢以为我不满意这样的分配,回过头来向我解释:“你用刀太危险,撬棍可以让你跟它们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说完他就将撬棍交给我。
  这是一把六棱撬棍,一头圆一头尖,我掂了掂,如果掌握了要领,撬棍确实要比狗腿刀来得趁手。老卢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又打开天窗,示意我们该继续上路了,而我也要继续站岗了。   穿过这条小街,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车子驶向了一条小路,旁边满是拆到一半的废墟,我能用望远镜观察到周围的威胁,但是和它们之间的距离都在两百米以上且它们的数量并不多。   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拐上了一段三十度的上坡路,就在上到坡顶的时候,我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它们在下坡的那段路上徘徊着,一眼甚至望不到边,密密麻麻就像是在馅饼上撒了一层黑芝麻,可是每一个芝麻都是游动的。这时,老卢也看到了,猛踩了一脚刹车,然后迅速的打着方向盘要退回来时的路。   “草,草,草。”老卢是个急脾气,一边往回倒车一边骂开了:“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这么老多!嫩娘个腿!”这么多的存在还是让我们瞬间头皮发麻!片刻都不想呆在这。   就这样,老卢从线路一绕到线路二,三,换了好几条路,总算是开上了高速,但是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也告诉我们时候已经不早了。   高速上偶尔有几辆车撞到了隔离带,或者相撞在一起,各种汽车零件和衣物包裹散落一地,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丧尸,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忽然,远处一个移动的小黑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拍拍车顶示意老卢开慢点,再拿起望远镜仔细一瞧!嚯!居然是一个在骑着自行车的人,老卢也扭头问我:“那是什么玩意儿,是人是鬼?”   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他这个时候居然有个人在高速路上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老卢接过我递来的望远镜看了一半天,一拍大腿乐了:“是人的话正好逮过来问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人!”直觉让我觉得应该是个人,但是可能脑子不太正常。   老卢一踩油门,一副大佬的样子:“走着!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半分钟后我们和他之间的距离就只隔了不到三十米,老卢直接保持匀速和他并排行驶。看样子,他的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短发寸头,胡子拉碴,一米九几的壮硕身材。眼见着我们的车子放慢速度和他匀速行驶,他也压根不看我们,只是卯足劲儿往前蹬着自行车。我往后看了看,也没谁在追咱们呀,这家伙干嘛那么着急。   老卢摇下车窗冲着他喊:“嘿!哥们儿。”   大个子只是侧过头瞄了我们一眼,完全不在意出现在身边的车和我们,还是一个劲的踩着脚踏。   “大哥。”我探出半个身又叫了他一声,大个子回头不耐烦的撇了我们一眼:“干嘛。”   老卢见他终于出声了,高兴的搭讪道: “哥们,我们想找你打听个事啊!......”话还没说完,大个子就朝着我们挥挥手更加不耐烦:“我没时间。”   “嘿,我说你这个兔崽渣!跟你好好说你还......”老卢倔脾气上来了,一踩油门将车稳稳地横着停在马路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紧接着老卢将那把狗腿刀抓在手上,下车站在路中间就那么看着大高个。   大高个见在高速路上被拦,心中并不痛快,我望着老卢,又瞧了瞧从自行车上下来的大高个,大高个光个头就直接高出了老卢半个脑袋,身形就更是处于上风了,两相比较之下我觉得如果不好好聊,咱这边虽然有刀和撬棍但是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性。   于是我自动开启了团队中红脸的角色:“大哥,我们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您是我们今天碰到的唯一个大活人,我们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章】疗养所 (上)   大高个见在高速路上去路被拦,心中并不痛快,我望着老卢,又瞧了瞧从自行车上下来的大高个,他光个头就直接高出了老卢半个头,身形就更是出于下风了,两相比较之下我觉得如果不好好聊,咱这边虽然有刀和撬棍但是胜算的可能性太低,于是我开启了团队中红脸的角色:“大哥,我们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您是我们今天碰到的唯一个大活人,我们就是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一张嘴便是一口地道的川渝普通话: “发生了啥子?你们不晓得发生了啥子,你啷个会在这儿哟,我要是晓得到底是啷个回事,我也不得在这里了撒。”   “敢问您怎么称呼?”我努力将话题扯了回来。   大高个快速的介绍起了自己,他叫吴三,巴蜀人士,是职业的机器人搏击手。现在要回家,目的地是落花一街。   老卢一听落花一路,眼睛就亮了:“那边是不是有个小教堂?”   大高个吴三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老卢唰的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车吧!我们去的目的地就是教堂附近的皇港星宫度假村,正好顺路,你骑着自行车也不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既然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对吧。”   吴三一听皇港星宫度假村,扫了一眼我们,又看了看我们的车,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老卢认真的点点头,吴三也是个痛快人便不再犹豫,单手轻松的一提自行车放到了老卢的车后部,得亏车空间大,否则别说整辆自行车,就是一个车轱辘就放不下,老卢瞪大着眼看着吴三把自行车搬上车,然后像自家人似得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想抗议,但是忍了忍还是闭嘴了。   老卢话锋一转开始自我介绍:“大哥,我们也不拐弯抹角,我叫卢志遥,她叫王曦。你应该知道有一档节目叫做《荒岛求生》吧,我俩在岛上一直呆到今天,原本三天前就应该有人来接我们,但是鬼影都没有一个,于是才捡了条船,划了大半天回到岸上。”   “啥子求生?”吴三一脸茫然地望着老卢。   老卢解释道:“荒岛求生,野外求生类节目,我们参加了半年前的海选,各大网站都有在做宣传,声势还挺大的。”   “哦!”吴三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们:“你说你们去的?”
  我和老卢点点头:“我们在岛上呆了三个多月,到一百天的时候也没人来接我们,我们自己划船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事儿。”   吴三一听更是长大嘴巴:“你说......你们去了岛上?呆了三个月?!”   “对啊。”   他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可是真人秀里播出的不是你俩啊,也不叫王曦,卢...卢......”他卢了半天也没说全老卢的名字。   我和老卢对望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大到我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确定?”   他看着摸不着头脑的我们重重的点头:“压根不是你们俩!”   这下轮到我们傻眼了,老卢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回头呆呆的看着我。这个吴三的神情并不像在骗我们,那我们这三个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送我们上岛的节目组,留给我们的刀,随处可见的监控器,整整一百零三天,这些又是什么鬼!
  “什么时候爆发的这事儿?”我问吴三。   “四月二十号!”他肯定的回答,“那是个周三,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周三我们都不打比赛。”   我和老卢一下就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啊,要是有人来接你们才有鬼呢!”吴三晃悠二郎腿慢悠悠的讲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回头仔细看看我,又看看开车的老卢,“你们是不是脑壳发烧了?”   “没有!”我和老卢异口同声回答。   吴三只好闭嘴,摇摇头又耸耸肩:“好咯,你讲你们讲的是真的到了那个岛上,那然后咧?”   “我们两个小时前才上岸。只知道上岸后一个人都没有,所到之处像是经历了战争但又不像,路上有死人,有活死人。你是我们遇见的第一个活人,仅此而已。”老卢回答,他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你讲的都是真的,那该说你们是幸运咧,还是不幸咧。你们躲过了最开始的那一拨,可是既然都已经到那个岛上了,为啥子还要选择回来。”吴三叹了一口气,告诉了我们两个月前发生的这一切:   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发生在两个月前,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预警。在某天上午,忽然街上出现了大量的活死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人间地狱。有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邻居,或者是熟悉的陌生人,全都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那些刚出门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撕碎,吴三是个力气人,常年打比赛让他体能惊人,突出重围之后返回家中。这一返回就一连在家呆了两个月,曾经数次突围,都因为寡不敌众被迫折返,甚至还招来了大量的活死人在门口守着。
  数天前,他家里的最后一块方便面就已经吃完了,正绝望的以为就要饿死了的某个清晨,对面小区里偷偷摸摸跑出来一批人。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是饿得不行打算拼死突围,可是还没跑出小区就损失了一半人,跑出去的那四五个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不过也正是靠着他们的惨叫声吸引了四周的活死人,吴三才得以趁乱逃脱。   吴三所生活的城市不是省会,但是也是一个二级城市。他不会开车,所以捡了一辆自行车,打算骑着回老家,而他的目的地就是落花一街的外婆家。   据他说他初中的时候父亲就消失了,传言说他父亲是跟着一个漂亮阿姨跑了,母亲改嫁后就失去了联系,他便从巴蜀老家回到外婆身边。事发的这两个月,最开始还通信畅通,他了解到外婆跟他一样躲在家里,但不久通信就中断了,连电也停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家里的消息了。所以这一次他抓住机会拼了命也要回来,一路向东回到了老家,这个海边的城市。   他说到这,我们大致也了解了吴三的情况,单身汉,一心想回外婆家,但是对于事件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它们从哪里来,他统统不知道。   “对了,不能被它们咬。”吴三非常认真的补充:“我从窗户亲眼见的,会变成跟它们一样。”果然跟我们猜想的差不多。
  “多久会变?”我问。   “一两个小时吧。“吴三回答。   我和老卢默不作声思考着:一夜之间突发只能说明一点,传染源不止一处要不然不可能大面积的爆发,这也许是事态得以迅速扩大并且无法逆转的原因吧,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们无从得知。   “你们有没有什么吃的?”吴三的摸了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问。   我从双肩包里拿出面包递给他:“你真幸运,我们刚刚捡的。”   “我已经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吴三接过来只三两口吃完,又直勾勾盯着双肩包,无奈我又给了他一块巧克力。   吴三的出现,让我们了解了个大概,虽然了解的极为有限。   “有避难所吗?”我问。   吴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最开始广播里有说过往西走,在银杏市有军事避难所。不过那都是至少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老卢边躲避高速路上的车祸现场边听着我们的对话,沉默不语也不再发表言论。这一路还算顺利,车稳稳的停在一条三岔路口。   “我就送你到这吧,过两个巷口就是你家了对吧。”老卢问他。吴三将视线收回点了点头。   我从包里抓了两小包面包递给他:“带上吧。”   吴三迟疑了一下,接着双手一抱拳:“大恩不言谢,要是还有来日,定当涌泉相报。”说完接过小面包拎着他的自行车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走吧”我拍拍老卢后座,因为我已经看到有一个不像人类的黑影远远的朝我们走来。而这时,天色已经擦黑了,最多不过大半个小时整个大地将彻底地黑下来,望着路边的绿意盎然的景色,我有点茫然,到底是什么能让世界在一百天内颠倒。   “路口往左就到了。”老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里对外是度假村,其实是疗养所,不接待外人的。”   眼前的星港皇宫度假村规模挺大,十九世纪欧洲宫廷风格,门口万斤重的黄蜡石,五百年的古樟树,从各个细节都不难看出当初承建时候是花费了巨资的。而真正能来这儿的也应该非富即贵,若在平时应该是井然有序的热闹之地,但是时至今日却空无一人。   度假村的门没关,老卢把车开到了一个三层欧式别墅门口,拉开车门告诉我:“你待在车里别动,我先去侦查一下,然后去前台拿个钥匙。”说完操着那把狗腿刀下了车。   老卢在前台那左摸摸右摸摸,忽然举起一把钥匙朝我笑了笑,可笑容还没持续过三秒,就忽然见老卢疯了似的往外跑,里面有丧尸!
  【第三章】疗养所 (下)   他这次明显跑的快多了,双臂飞快的摆动着,就在我想下车帮忙的时候,老卢扬起头对我说了两个字的唇语:“别动!”   什么意思?居然要我待在车上,我看着门里不断涌出来的丧尸,也知道我现在下去是直接把自己送到它们的嘴里,于是选择相信老卢,默默的把头埋在方向盘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七八个丧尸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争先恐后的往外追出来,老卢按下手中的车钥匙,不远处的一辆车响了起来,他麻利的上了车,顺利地把车倒了出来。丧尸们此时也跟到了车旁!老卢车技确实不错,又一脚油门立马把它们甩出五六米,但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开着,以一种丧尸追不上却有始终能看见前面有一辆车的速度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一切发生的有点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就记着老卢说的那句别动,那我现在是要跟上去还是等着?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就在我等的心焦的时候,门口忽然闪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老卢!他回来了,可是车呢?   他猫着腰像做贼一样将大门关好,接着挥手示意我下车。我拿上车内所有能拿的东西跟在他的身后,快速的闪进离我们最近的那栋三层双拼别墅。
  老卢让我退后几步保持安全距离,他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自己进去侦查了一圈,然后才回头冲我招了招手。   关上门,我向老卢确认:“安全吗?   “安全。”他指了指四周:“在出远门的时候我会在家里做记号,记号没变就证明没人来过。”   我点点头,从猫眼往外看去,外面安安静静,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最多再有二十分钟,黑暗将彻底降临。   老卢带我来到二楼,靠在落地窗旁边,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最后一缕夕阳。这只是众多普通夜晚当中的一个,日升日落,最普通的自然规律,却在今天带给我们最不知所以的茫然与畏惧。   “刚刚我开车带着它们一路,送它们去了大西边,然后我一脚油门绕了小道回来了,估计现在它们还在马路上抓瞎呢。车我停到了几百米以外的地方,腿回来的,万一被噪音跟踪就不好了。”老卢带着点得意的神情简单的解释了刚刚消失的十分钟内他的所作所为。   “刚刚我检查了一下,停水停电了。”老卢将窗帘放下补充道。
  一阵沉默。   “走,趁着有亮光,我带你熟悉一下今晚住的地方。”老卢领着我上了三楼,带我推开了欧式背景墙上的旋转暗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藏书室,大约一百多平米的空间,整整齐齐的放满了约两米五高的实木书架,右侧的休息区域有沙发和书桌。   他反身将旋转门锁好,向我介绍:“这是我的书房,当年装修的时候我父母给了我这么一个私密空间,让我自己填满,我本来想装成室内攀岩墙和训练室,但是又觉得太浪费空间了,最后还是选择作为书房,没想到今晚要睡在这儿了,不过还好我在这里装了一个壁床。”   说完他用力一拉,将壁床放了下来,然后从壁柜里拿出紧急照明灯放在地上。   等他为今晚做好准备之后,我从包里拿出面包和巧克力来到窗户旁边,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能隐约听到草丛中各种夜行动物发出的声响,月朗星稀中依然能看的到远处的房子,却再也不会像平常的夜晚有点点灯光。   “快吃吧,还不知道下一顿什么时候。”我把剩下的食物都递给老卢,他犹豫了下最终只拿了两块面包,剩下的又都交还给我。   老卢撕开包装:“没水没电,至少已经一个多月了,家里的整个水循环系统都断了,所以我的金边瑞香也死了。”
  “金边瑞香?”我表示不明所以。   “十天要施肥一次,对湿度太讲究,又难伺候。楼下那盆是我唯一养活超过一年的一盆金边瑞香。”他回答:“虽然有智能水循环系统,但是随着季节变化它对水的需求不一样,太湿容易烂根,太旱更加不行。我临走的时候特地放在前台还嘱托了他们,但是刚刚在前台拿钥匙的时候看到它的叶子已经黄了,没有人施肥又没有水,它很难挨过夏天。所以金边瑞香几乎没有野生的,离开人类,这个品种算是完了。”   “我们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无奈摇摇头,“谁想到会变成这样。”   “吴三说,所有的网络通讯都断了,那意味着我们再也无法跟外界联系了,也意味着我们的父母,亲人,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老卢看着我,陈述着他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我知道。”我盯着天花板,我当然知道,当我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就能知道原来身边的亲人朋友很可能也不在了。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他目光紧锁皱着眉头问。   “回家。”我说出了我的想法,跟吴三一样。
  老卢一怔,他虽然猜到了我的想法,但是真的说出来他似乎也愣住了。我不是本地人,家在内陆深处,如果要回家意味着要穿过大半个国家,怎么回,走哪条路,遇到它们怎么办,就算千辛万苦回到了家,那个家还在不在这都是未知的。   他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现在这个地方还算安全,如果把大门一关,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可是毕竟远方还有自己的亲人,也许已经不在,也许还幸存,都需要我亲自走这一遭。   “吴三说有往西有避难所,所以你要是回家,会走 365国道,那离避难所应该也不远。”老卢开口了,边踱着步思考着:“这样,我跟你一起走,呆在这里也是困死,如果能找到政府的避难所我也许能够联系到我父母。”   他这段话一说出口,就像在我回家的路上点亮了一盏明灯,我知道他并不是非要往西不可,但是却毅然选择了跟我同一条路,这让我内心对老卢多了一丝感激,毕竟在这个末日,两个人一起行动的幸存几率要大得多。   “那,我帮你找到避难所,你帮我回家。一起向西!”我总结陈词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路向西会发生多少不可思议的事,会遇见多少穷凶极恶的人,这些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当时知道,我也许不会轻松的做出那样的决定。但是如果你现在问我后不后悔,我可以肯定地说不后悔。   我看着一边踱步的老卢一边分析目前我们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目前我们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吴三,不过他到底靠不靠谱?为什么他会骑着单车出现在高速路上。”   “我也觉得奇怪,既然他说四月二十号就已经爆发了,隔了近两个月才逃出来,还在高速路上骑着单车?这事儿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老卢也觉得有些许蹊跷,“但是,也许最不合常理的事情最合理,可能是我们不能再用以前的逻辑来思考问题了。”
  “也许吧,但是我觉得今晚我们必须守夜,至少我们中间得有一个人要保持清醒。”我说出了第二个提议。   老卢停止了踱步,来到窗户前从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着,肯定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里的范围太大,进出口有三处。刚刚我只关上了南大门,北门和东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也许一觉醒来啥事都没有,也许明天醒来我们整个被包围了。”   他长叹一口气:“其实有一句话吴三说对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在这没水没电,什么东西都没法儿用,跟在岛上有什么区别?还得随时提心吊胆活着,倒不如岛上逍遥自在。”   “你当是世外桃园呢?”我反问:“咱们的那个岛离大陆不远,要是有人看上了那个岛,光靠咱俩总会守不住的。”   “嗯,其实我也知道。”其实老卢心里明明知道,但是终究有点不愿意面对现实:“对了,吴三说我们这个节目播出的压根不是我们,我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么是吴三没整明白,要么是我们没整明白。”   “那我们来分析分析,第一种可能,吴三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去岛上呆的一百多天就是一场闹剧;第二种可能,如果吴三认错记错了,那一切还是成立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很可能认识我们,但是撒谎了,如果吴三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又有什么好处?”我一口气说完到第三点的时候,老卢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显然没有想到还有可能的第三点。
  “所以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大点?”他问我。   “都有可能。”我回答:“他是我们上岸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老祖宗教我们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所以现在说哪种可能性大还太早。”   “对了,你上车之前捡到的传单,烧掉尸体,远离人群,防止被咬,你有什么想法吗?”老卢想知道我对那张传单的想法。   “传染速度太快,还有如果不是所有的通讯设施都被破坏,谁会想出传单这种上个世纪的招数?”我回答。   “关键是,全球范围内的通讯设施谁有这个能力破坏得了,而且连我车里的智能系统也不能用了。”老卢自言自语分析着:“就算爆发的再突然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苗头,没有一点预警,没有一点抵抗,太不可思议了。”   “嗯,确实不太正常,所以你觉得?”我问。   黑暗中我们能看见彼此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两张愁云满面的脸,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不想那么多了,一路上应该总会遇见其他人,总会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老卢自己总结着。
  今天是我上岸的第一天,本来也很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却能幸运的平安度过,今后的每一天都不再轻松容易,要用尽全力才能在这个炼狱般的世界苟且存活,只要稍微掉以轻心,谁都没有办法能够护你周全。   “你先睡吧,三个小时一换岗。”老卢摸索着走到床边拍拍床垫:“没有床单,被子和枕头你就凑合一晚吧,不过比咱们在岛上睡的草垫好多啦。”   我沾上床,立马就睡着了,梦里有一个白房子,有几张看不清楚的人脸,就像是人老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蒸腾,最后逐渐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把我推醒了,睁眼一看是老卢,月光下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轻轻嘘了一声,拉着我来到了窗前,透过窗帘缝隙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高个的身影:是吴三!他怎么来了?
  【第四章】被包围了  他推着自己的自行车,鬼鬼祟祟的走进了南门,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径直得走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我满脑门的问号。  “艹”老卢火冒三丈,骂了一句脏话:“这厮居然不关门!老子好不容易把那群玩意儿带到大马路上,他要是给老子招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让丫再骑自行车到处得瑟!”  “怎么办?”我问。  老卢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趁他还没把那些东西招来之前先把他弄进来!”说完让我守在窗口,自己操起那把狗腿刀跑了出去。
  我接过老卢的望远镜守在窗口,吴三应该是看到了我们开的车停放在附近,探头探脑的推着他的自行车来到了老卢的乔治马顿面前。而恰恰这时,老卢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明显把吴三吓了一大跳,接着吴三跟老卢说着什么,可是忽然之间,老卢拽着他就开始往回跑。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传来老卢熟悉的声音:“开门。”  我打开门,老卢反身以最快速度“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接着把吴三往房间中央一推,低吼着指着窗户:“你自己看看你干得好事!”  吴三莫名的走到窗户面前,嘴里嘟囔着:“咋个了。”我也跟着走了过去,轻轻掀开窗户一角,顿时心里一凉。  从南门走进来三个身影,只那不正常的行走姿势和速度就知道它们不是人类!它们一瘸一拐顺着刚刚吴三走过的轨迹走了进来,当看到他的那辆自行车明显步伐加快,围着那辆自行车低声嘶吼起来,那种嘶吼像是表达自己的愤怒,更像是在用无声的语言在抗议:那块骑自行车的大肥肉去哪儿了!  “你来的时候没发现身后有丧尸吗?”老卢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沉住气问吴三。  “没有呀。”吴三低头努力想了想,又诚恳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啊。”  “你没有看到,那这下面俩是哪儿来的?你不是说再见的时候一定涌泉相报吗?敢情你就是这么报的?!”老卢精心策划的调虎离山之计把一大拨丧尸引走了,现在又被这莫名其妙的吴三给引回来了两只他的心情并不太好,压低声音质问:“大半夜的,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我...我外婆住的那一条街全是丧尸,根本没法靠近,街头有一颗两百多年的大槐树,我爬上去一直等到刚刚......”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愧疚地说:“刚刚我睡着了,差点摔了下来,还好抱住了树枝,但是动静太大还是被它们发现了,趁着它们还没有追上来我骑着车就跑啦。”  “然后你就把它们带我这儿来了是吗?”老卢口气凝重。  “我没有,我还特地绕了点路。”吴三努力为自己澄清,带着内疚,“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就想到了你们。”  黑暗中没有人接话,因为顺着窗户,我们看到那扇南门又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歪歪斜斜喝醉了一般,没有人搀扶却还是笔直地走了进来,紧跟在它身后的又出现了两个身影,短短三五分钟,原本干干净净的庭院已经闯进来六个不速之客了。  “这...”吴三也十分惊讶:“咋嫩个多,我可是真的没发现后面有动静呀,我要是发现了我肯定不往你这带。”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斜眼看见老卢身后的微弱的亮光一闪,内心一惊,他的手背在身后,那把带出门的狗腿刀始终没有放下!仍然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
  吴三的视线仍旧在窗外,从我的角度我能感觉到吴三的焦急和愧疚,我打量了一下他彪悍的体型,考虑着我们有没有解决掉下面这几个丧尸的可能性:“这玩意儿,你杀过几个?”  “不多,十几个吧。”吴三转过头来看着我,老实的回答。  “那你同时最多能对付几个?”我问。  吴三仔细想了想,认真回答我:“没有试过同时,都是陆陆续续干掉的,主要是手里家伙不趁手,要不然的话干掉的更多。”  我追问:“你之前用的什么家伙?”  “消防斧,不好使,砍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他挠挠头:“要是出去了,你们要往哪走?”  我看了一眼老卢,还是说了实话:“我回老家。”  “嚯,我们是彻底被包围啦。”老卢带着调侃的口吻看向窗外,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们纷纷转头看过去,已经不止六只,数了数,十只了!
  继续啊~
  “这可怎么办?”吴三一下没了主意,十分懊恼。  “主动散去的可能性不大了,除非再等上几个礼拜,可是我们耗不起那么长的时间,只有再上演一场调虎离山之计,可是我们三个人已经被围住根本不可能出去。”我一边分析着种种可能性,一边用身体隔在老卢和吴三的中间,以防老卢有过激的举动,“也许会有人像我们一样路过这儿或者把这儿当一个夜晚临时休息站,只有再来一拨人,才能救场了,目前看来只有等了。”  老卢和吴三都默不作声,一个心里强忍怒火在思考对策,另一个或许带着内疚之心在反思。良久,老卢开口了对吴三说,“今晚你睡外面。”  吴三点点头答应了,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朝门走了过去,老卢跟在他后面给他打开转门,站在转门旁边对吴三指着外面:“你睡那个房间,门没锁。”说完老卢看着他慢吞吞的走进隔壁房间,转身关上门,插上插销。  “我不相信他。”老卢小声的解释。  “这个人要么太直太简单,要么藏的太深。”我说了自己的猜想,同时指了指他还握在手里的狗腿刀:“但是动手的话,咱俩不是他的对手。”  老卢并不接这一茬,也不解释,只是往床上一躺:“我先歇了,看着楼下这群玩意儿我头疼,你守着吧,听着点动静,两小时后叫我。”
  这是艰难的一夜,老卢和我的接替守夜,每一次醒来看到楼下的数量从1开头增加到2开头,我们的心里也越来越没有底。究竟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只刚刚好路过的幸存者,究竟要等多久才能离开这里,一切都是未知数。  天渐渐在亮了起来,我拿着望远镜看清了来时的那条路,空荡荡的现在才刚刚五点。两个月的时间,还剩下多少人类我们全然不知,但是这一次我们似乎只有将希望放在这未知的结果上。我扫了一眼那些丧尸,有几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上面绣着:皇港星宫度假村,看来老卢他们家自己的员工也未能幸免。  我观察了一阵,丧尸的数量没多也没少,只是分散开来,有一部分晃晃悠悠去了隔壁别墅,眼见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我有一种守着吧,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不多久听见床上翻身的声音,回头看到老卢已经坐了起来,问我:“多少了?”  “27。”我回答道,这是这一晚上我们每次交班问出的第一句话,而每次的结果都让人心寒。
  老卢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盘腿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像是在打坐又像是坐着睡着了。  屋里安安静静,就像是外面一样,窗外的太阳一分一秒的爬高,屋里的食物和水一点一滴的减少,时间啊!时间!  “我想起一件事!”老卢忽然睁开眼睛对我说道。  “怎么了?”我以为他想到了可以逃出去的方法。  老卢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从床上起身后他大步向最后一排的实木书架迈了过去,停顿了一下之后,发了疯似得将那个书架上的书都扔在了地上!然后抬手将旁边的欧式铁艺壁灯的灯架往右一掰,紧接着他从下到上将每一层的已经被清空了的书架搁板往外一抽,这个书架居然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可以向上攀爬的楼梯!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他蹬蹬蹬三步两步登上了书架,然后用力一推,他头顶上的那层天花板就出现了一块一米五见方的通道,老卢探身进去,隔了一会儿又出来,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来到书架前,这个书架的每一层都是加厚过的,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一个简简单单的书架还别有洞天。我踩着这个书架变成的楼梯攀爬了上去,把头探进通道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暗室,昏暗暗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放在正中间的一张地毯。  “这里是?”我好奇的问。  “我打坐的地方。”老卢将我拉了上来,然后原地转了一圈,看得出来他在找着什么,却也似乎并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忽然他径直朝地毯走去,弯腰捡起了地毯上的某样东西。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个黄色信封,信封上空白着什么都没有写。  老卢表情严肃,拆开信封,果然这个信封连口都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用钢笔这样写着:  遥:  世道已变,带芯片,去巴蒙。  小叔
  这张偌大的信纸一共加署名才13个字,世道已变我能看懂,芯片是个什么玩意儿?巴蒙又是哪儿?小叔又是谁?我糊涂了。  老卢从信封里倒出了一块两厘米见方的小芯片,信里说的芯片应该指的就是这个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疑惑:“我从小到大就见过一次小叔,那时候我还小刚记事,还很贪玩儿,吃饭的时候就知道趴在餐桌下逗蚂蚁,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小叔。现在我完全想不起来小叔的样子,可是后来小叔在我们家族就消失了,再也没听过关于他的消息。按道理来说,小叔现在也应该将近五十了。”  “那巴蒙又在哪儿?”我问。  老卢思考着沉默不语,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甚至把地毯翻开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之后才和我一起离开了阁楼上的暗室。  下来之后,老卢让我帮他把书架上的书恢复原位,然后又从另外一个书架上拿了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摊开在地上,指着其中的一个点告诉我:“这就是巴蒙,从东到西穿过整个国家才能到的地方。”这个西部偏北的小点在地图上看起来那么的不起眼,但是却在老卢家的暗室里的信上出现了。  “不解释一下吗?”我问。
  老卢的眼神从地图上收回,严肃的看着我:“我原来说过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他们俩工作都很忙,经常飞来飞去的,连我也很难见得到他们。这个疗养所是他俩在国内的不动产,对外宣称是李伯伯的,其实所有者是我父母,李伯伯不过就是替我父母管理着而已。”  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在我报名参加去这个岛之前,我父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如果有一天世界大乱,记得去打坐的地方看看。当时我还挺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直到刚刚我打坐的时候......”  “刚刚你在打坐?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我想起老卢在床上的那一幕恍然大悟。  老卢白了我一眼,歪着头想了想:“我倒是很好奇这个芯片里是什么。”  “我很好奇小叔。”我的手怀抱在胸前,这封信太多秘密了:“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被我以怀疑眼神看着的老卢浑身不爽:“我哪儿知道,他在我家出现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家里也没有人提起过他。不过我父母出国之后,家里也冷清了很多,过年过节只有我跟李伯伯,算起来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我父母了。”  “小叔是你爸爸的亲弟弟吗?”我追问。  他想了半天:“应该是吧,要不我爸怎么让我开口叫小叔呢?不过真是奇怪,我连他叫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爸爸有几兄弟?”我好奇起来。  老卢回答:“除了小叔,我不知道我爸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应该就小叔一个人吧。”  “好吧,你家小叔还真是挺神秘。”我无奈了,从老卢这我没有办法得到任何关于小叔有用的消息,因为他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我们都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这个有名无实的小叔,地球上的巴蒙,以及内容未知的芯片,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小叔会未卜先知留下这么一封信,又为什么让我们去巴蒙,让我们又陷入了另一个难题。
  “你说芯片里会是什么?”老卢手里把玩着芯片。  我白了他一眼:“这得问你家小叔。”  “所有的智能设备都不能用了,想看看这玩意儿里面到底有啥都看不成。” 他摸着头:“为什么要我带着芯片去巴蒙?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之前去过巴蒙吗?”我问老卢。  他摇摇头,“没去过,但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听父母提过这个词,所以我知道。”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老卢看着我:“西域之地。”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我问他。  老卢抬手一指窗外,“还能有什么想法,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确实,考虑长远也得先摆脱眼前的困境。说完他将地图再次摊开,在地图上画了三个红叉,将避难所,我家,巴蒙的位置标注了出来,然后告诉我:“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在西面,而且几乎是在一条线上,我们会先到避难所,再到你家,最后才是巴蒙。所以说,我们出去之后,一直往西走准没错。”
  “那隔壁那位,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再次出现的吴三:“其实多一个帮手应该也不是个坏事,他的身手应该还不错,如果他能帮我们出去,也算将功赎罪了。”  老卢紧皱眉头,他对吴三并没有丝毫好感,如果不是他昨晚半夜冒失的出现,也不会造成今天被围困的局面,昨晚冲动之下老卢剁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冷静了一晚上的他会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瘪了瘪嘴,略带嫌弃得说:“但是还是要防着点儿。”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听老卢的口气,他的气是消了大半了。那究竟怎样才能突围呢?  “咚咚咚。”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和熟悉的声音:“是我。”
  没有了????
  直觉觉得吴三不是好人。
  行尸走肉还没开播,只能看看小说了。
  不错~希望楼主写出自己的特色~
  @无了了_lastday 二战后一百年?是2045?
  【第五章】突围(上)  我打开门,吴三站在门口一脸泪痕,甚至鼻涕都流淌了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外婆,在楼下。”  “在楼下?”我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在楼下’这三个字,意味着那27只丧尸里面有一位是吴三的外婆!他终究还是来晚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吴三,这个一米九的大汉子像是哭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敲了我们的门,这会子他挨着门边瘫坐了下来。  老卢站在窗户旁边像是发现了什么,招手让我过去,有一个衣衫朴素的“老奶奶”站在花坛里,就那么站着,抬头仰望着天,不像其他丧尸一样四处移动寻找目标,可是仔细的你就会发现她的脖子早已被咬开,一个血液已经干枯的大洞让人触目惊心,素麻衬衣的领口已经被染成暗红色,我心里一紧,太残忍了!  “站在花坛里的,是吗?”我问。
  吴三默默点点头,一直蹲坐在墙角里也不说话,一个魁梧的壮汉就跟小孩似得呆呆地坐着,半个小时之后才开口:“我外婆她好造孽...其实我早就想到了...都两个月了...一个老人家...那么大的岁数...啷个可能挨得住...造孽啊...遭罪啊...我就应该早点出来...现在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他断断续续自言自语地说着,后悔着,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妹儿,你要是回家,也许历经千辛万苦看到的也是这一幕,还不如不回切。”  我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受到失去亲人的刺激之后说这些,我不能否认他说的有极大的可能性,但是同时我看到的也许是另外一种可能性,说不定他们都好好的活着。从昨晚起,这两种画面一直在我脑子里轮番出现,时刻折磨着我。  “你不是说邻省西部有避难所吗?”老卢打断了我的思路,转向吴三问道。  吴三点点头,“嗯,我本来打算找到我外婆就带她去那的,现在看来也是没必要了。”  “去她家要走的365国道,往西去避难所也要走365国道,所以并不冲突。”老卢如是说道。  吴三苦笑了一声,“谁知道那个避难所还在不在。”
  加油楼主!(づ ̄ 3 ̄)づ
  “人嘛,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报点希望。要不,指着什么活呢?”老卢瞄了我一眼:“就像我们现在被包围,但是也不能放弃希望,谁也说不好下一秒的事儿。”  “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吴三吸溜了一下鼻涕。  老卢聚精会神盯着窗外,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嘴角带着点狡黠微笑:“我有办法了!”说完打开门蹬蹬蹬跑了下去,然后手捧着着什么跑了上来:“这是燃烧棒!这是烟雾弹......”  “这些有啥用?”吴三并没理解老卢想干什么,打断了他。  老卢兴奋的给他解释着:“我们跟对面那栋别墅的楼间距大约是35米,如果把燃烧棒扔到对面那栋别墅门口,光亮可以吸引它们的注意力,等它们走到安全距离之外,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偷摸上车了!”  “那烟雾弹呢?”我问。  “这个我还没想出来有啥用,刚一起翻了出来,就拿着了。”  吴三指着外面的太阳提问了:“现在都快中午了,燃烧棒有用吗?”
  老卢白了他一眼:“我说了'现在'两个字吗?我的想法是:明早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我们实行计划,等着我们开车离开这里,天也快亮了。”  “能行吗?”吴三怀疑的问。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这反正是我能想出的唯一的办法!”老卢摊手表示他是没辙了。  吴三歪着头想了想:“行。我听你的!”  老卢扭过头看着我,等着我表态。  我也点点头,目前看来这是除了等之外唯一一个还算是靠谱的方案了。  “好的,如果今天没有路过的救兵的话,我们就等到明日行动。”老卢总结陈词完之后招呼我们把家里能带上路的东西都带上。
  虽然昨晚我们就住了进来,但是却一直没有走出那扇暗门,直到现在我们才得以一睹老卢家,智能化的家庭式蓝网设备,墙角还放着他家的家居机器人。可是离开了电,现在这只是一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了。  他扔给了我和吴三一人一个轻便的双肩包,腰包,手表,户外净水壶等等,接着他从厨房里拎了一套刀具给我们挨个儿挑,老卢自己本不想拿,但是还是拿了一把水果刀别腰包上,然后给我挑了一把多用刀,吴三则拿了最大的那把砍骨刀。  然后他带我们来到他自己的衣帽间,让我们随便挑一些换洗衣服。我换上老卢的衣服,特别大,松松垮垮到了屁股,吴三穿着老卢的衣服,明显小了一圈,明显的肌肉线条暴露在我们的面前。老卢见状一下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然后咳嗽两声走开了,吴三没好气地嘟囔着:“笑啥子笑。”  闲下来的时候,我和吴三聊天,我问他,有多少活人,怎么也没看到有军队。  吴三告诉我活人怕是不多了,从事发到他逃出来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小区里的人和丧尸的比例在逐渐扭转,错过最佳逃生时间的人熬不住后总会自行突围,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成功的,都是还没出小区就遭殃了。而军队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压根没出现过,用吴三的原话就是:反正我是没见到过。  老卢在旁边边收拾东西边听着我们的聊天,插嘴教育起来:“现在人就是没有危机意识,一旦危机来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智能化带来太多便利,也容易让人狭隘还懒。等救援,还不是把自己等死,等帮忙,还不如靠自己,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大家都睡了嘛...那就明日再更吧·
  没睡  
  好看,收藏!  
  收音机也不能用了?
  确实是这样,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们在窗户边等待着,轮流拿着望远镜,却始终没有见到任何活的物体和移动的车辆。我们都在为十几个小时之后的突围做准备,吃的越来越少,水也越来越少,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而这整整一天,没有一个路过的人或者车,我们仨像是被整个地球遗弃了,在这个角落独自奋斗和存活。  黑夜悄悄来临,虽然按道理我们应该休息为明天做准备,但是每个人的心都特别的忐忑。尤其是老卢,作为计划的提出者以及计划的执行者,他几乎整晚没睡。  一整夜,老卢拿着望远镜,看着手表等待着,吴三扛不住睡着了,我也打了个盹。  “喂。”老卢推了推我。  “天亮了?”我立马惊醒。  老卢摇摇头,抓住我的手,我心一惊,差点要叫出声来,他这是要干啥!
  他用左手摊开我的手掌,而右手的手指轻轻写着: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我疑惑得用眼神问老卢是不是说吴三,他点点头在我手上继续写到:出...去...以...后。  我明白了老卢的意思,出去以后他怎么办?如果他想跟我们一起去避难所的话,能否带上他,能否相信他?其实说实话,短短一天你根本无法判断一个人。  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我抓住他的手,在手掌上写着:你...说...呢...  看...情...况...原来他也没想好!他也只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在他的手掌心里慢慢写着这句俗语表达了我的意见。  在月光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在很久以后我想起这个眼神,他包含了很多,包括在困难中的英雄所见略同,以及不武断地下结论和断定一个人。
  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让我们能够在危难之中依旧相信和依靠彼此。天慢慢开始有了第一丝的亮意,但是四周还是黑黢黢的,月亮还挂在天上,老卢等不及了,推醒了吴三。他手握着燃烧棒,像是握着一个手榴弹一般,召集我们来到了窗户跟前,再一次讲解了接下来作战方案:  第一:这个燃烧棒是他很久以前玩户外探险的时候用的,现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第一个没燃,就再继续第二个。但是一共就只有三枚燃烧棒,所以争取一次成功。  第二:一旦扔出去了,我们要耐心等待,等待它们都撤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往楼下跑,在一楼的猫眼观察它们是否已经全部离开,一旦形势对我们有利就立刻突围。  第三:我们出去之后全力往车上跑,老卢打头,吴三殿后,我在中间,能否成败能否突围就在此一举了。  在确定完我们都明白作战方案之后,老卢轻轻打开窗户,然后蹲下身来将位置和燃烧棒都让给了吴三:“尽量扔向对面那个别墅,把它们引去那儿。”说着手指着昨天在前台遭遇丧尸的那栋别墅。  吴三点点头,此时在我们看来,吴三的肱二头肌就是大浪中挽救我们的救生圈,是在烈焰中下的一场暴雨,是考试中前排传来的小纸条,总之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此时,燃烧棒“呲拉呲拉”往外冒着火光,他深吸一口气看看我们,然后用尽全力拼命一掷!  那道火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我们的满心期待中却直直的落到对面的那栋别墅的二楼平台里!  从我们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燃烧的火光,但是处在平地上的丧尸们因为平台护墙的遮挡则只能看到三楼天花板上反射的火光。  “哥们,你的劲儿使大了!”老卢一着急差点叫了出来:“你准着点!”
  燃烧棒呲拉呲拉的继续冒着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简直就是目标明确的引诱剂,它们中离得近的率先发现了火光,扭过头去看着火光。  “要不要再扔一根?”吴三看到受到火光引诱的丧尸并不多,转头问老卢。  “扔!”老卢咬了咬牙,忍痛拿出了第二根燃烧棒递给吴三。  “呲拉呲拉”他抬手正要扔,老卢按住了他的手:“你缓着点,扔准点!”吴三认真的点点头。  可就在这时,“乌拉乌拉乌拉...”刺耳的火警警报声响起!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仨大惊,近在耳畔的警报声是哪里来的,不是断水断电了吗!怎么会有警报声!  “糟了!”老卢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短暂的慌乱后,立马朝着愣住的吴三下达命令:“快扔!”
  这一次的吴三没有让我们失望,第二根燃烧棒稳稳的落在了对面别墅的正门口,毫无偏差。这只燃烧棒顺利的吸引了大部分丧尸的注意力,来不及解释,老卢立马拽过我们:“快!快下楼!”  茫然的我和吴三还没弄明白警报声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他从三楼飞奔至一楼,同时内心默默祈祷拜托第二根燃烧棒一定要吸引住它们。  “乌拉乌拉~~~”警报声持续不断的响着,在空荡荡的夜空中,格外的刺耳。老卢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嘴里叨叨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事儿?”我问,听着警报声应该是从对面那栋别墅里传出来的,像是因为燃烧棒的烟雾引起的。但是说好的断水断电的呢,逗我呢!这洪亮的声音非得把方圆几公里的丧尸都招来不可!  老卢顾不上我的提问,在大门的猫眼里往外观察着:“一会儿再跟你们解释。”此时的天已经泛了鱼白肚,那二十七只丧尸已然被火光吸引了,纷纷的往对面别墅挪动。
  我和吴三想扒着窗帘也观察观察合适的时机,谁知道刚把窗帘一角掀开,一只丑陋的还剩下半边嘴唇的脸就凑到了窗户我们面前!  “卧槽!”这忽如其来的一张脸让我和吴三小心脏差点没吓出来。  怎么来形容这张脸呢,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恶心的脸,毫无生气也罢了,当嘴边的肉能变成肉糜肉渣翻垂在嘴角,当饱满的牙龈变成嗜血的工具,当布满血丝的眼球释放出来的欲望让你觉得自己活着真好,哪怕是苟延残喘。  老卢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玻璃上就传来撞击的声音。它想进来!  “防弹的!”老卢忙不迭的告诉我们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刚说完他的神情又凝重了起来,眉毛都纠到一块了。  “怎么了?”我赶忙问。  老卢仰天长啸,原本还只剩下五只在我们别墅草坪上,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它们离开就好了,可是现在被落地窗外的那只丧尸一折腾,它们不仅不走,还纷纷围拢过来,其中包括吴三的外婆。  吴三听说自己的外婆就在门外,赶忙凑近猫眼,眼见昨天刚调整好的情绪又开始不对了,眼睛红红的。眼下时间就是金钱,好不容易就要成功的计划,又出了幺蛾子,不仅警报声响彻整个度假村,还因为我和吴三的一时大意截停了五只。  “它们过来了!”老卢回头对我说,“我们突围吧!再不走,对面别墅的丧尸要回头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侧身让开,我凑到猫眼前一看,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门口有两个,落地窗处有两个,吴三的外婆估计是年纪大了走得慢,所以还在草坪上。  “你等等,给我十秒。”我说着指指落地窗,老卢心领神会点点头。  我跑到落地窗前,再一次的掀开窗帘,嚯!好家伙,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一惊。这两个丑陋的面孔看到我之后,兴奋得嘴一张一合,额头用力的撞击玻璃,玻璃上刹那间就留下了斑斑血迹。  “喂!”我拍打着玻璃,努力让徘徊在门口的那两只也看到我,显然它们不仅看到了还朝我走了过来,但是于此同时我看到对面别墅丧尸的回头率也逐渐高了起来,队尾的丧尸有的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乌拉乌拉~~~”警报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跑吧,我撤回在门口,望着我的两个队友,一个是共同奋斗过一百天的战友,一个是精神状态都不太对的陌生人。老卢的座驾在不远处,出门直走穿过门前草坪,左拐三十来米,是死是活,再此一举了!  “你跟在我后面。”老卢对我说完,一把拽过在愣神的吴三:“你殿后!”  “走!”他给自己鼓气,也是给大伙儿。  老卢往后一退,门打开了,如果从远处看,你们会发现两个敏捷的身影像是做贼一般弯着腰从一栋别墅里鬼鬼祟祟跑了出来,而后面跟着的那位高大个却像是在梦游一般光明正大。其实,就算再怎么弯腰缩小目标减小被发现的可能性,对于它们来说我们都是再明显不过的目标,我们刚迈出大门,敲玻璃的那几位就住手了,围观火焰的也不看了,二十七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不给我们,朝着我们直扑过来。  “跑!”老卢大喊一声,疯了似得在前面开道,我紧随其后,一步不落,我的余光瞄到吴三在经过他外婆的时候一愣神,就被他外婆干枯的手抓住了手腕,外婆的手那么小,佝偻着背,甚至还不到吴三的胸口,可是就那么牢牢的紧紧地抓住不放,嘴巴一张一合,牙齿努力地向上够着。
  好过瘾!!继续
  眼见着窗户边的‘那几位’也要扑过来了,吴三看着带着一脸血污的熟悉的‘陌生人’却只是低声的叫了一句:“婆婆。”  我心里破口大骂,这孙子究竟在想什么呢!刚想折返回头去拽吴三或者扇他一耳光,老卢反手拉住我冲他大喊:“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你们先走!”吴三知道我们想回来拉扯他,大吼一声让我们快走,接着一手将外婆的嘴捂紧,另外一只手将外婆紧紧搂在怀里,我能看见他的热泪盈眶,心里只能默默念道:你是条汉子!  老卢拽着我的手一拉我,“走吧!警报一直响,再不走周围的丧尸都来。”
  这丧尸敏捷度这么高……
  这个时候周围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了,后面敲击玻璃的那几只已经快要围拢住吴三了,而对面别墅的那一大群已经转头迈向了我们。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也是在跟生命较量,只有跑得过时间,才能赢得了生命。吴三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虑了,他有他的选择,我们只能尊重。  老卢边跑边用备用钥匙解锁了车门,眼瞧着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又从侧面围上来七八个,还未上车我们中间最强的那位大将就已经消失了,还剩下这几十米我们能幸运的躲过劫难吗?  第一个向我们迎面扑来的丧尸生前应该是个未成年的男性,估计也就是个初中小男孩,穿着绿色的球衣,浑身上下看不出伤口,行动相比于其他人及其灵敏。老卢见状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在他的肚子上,他往后一仰倒到三米开外。  “我去你奶奶个大腿!”老卢踹完骂完就跑毫不停留。  绿衣小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立马跟在我的身后跑了起来,而紧跟在它身后的是一大群已经慢慢跟上,我回头望了一眼,心中一阵绝望,乌央乌央的一大群紧跟在我们的身后,我觉得我们很可能死于开车门的那一刹那。
  LZ人呢!
  要是真能写成国版的行尸走肉那就牛逼了,个人很喜欢这个末日丧尸的设定。
  老卢也回头看到了身后庞大的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的‘追兵’,吼道:“快跑!”  又一只青壮年丧尸要从侧面截停老卢,它的个虽然不高,但是极其的敦实。老卢又想故技重施踹过去,可是不但没能将他踹到,反而因为反作用力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他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稳了稳神,拿着狗腿刀的手反手一挥,削掉了它半张脸皮,喷出浓烈腥臭味的血浆,被削掉的脸皮就那么耷拉在下巴的位置。  两个回合下来,它跟没事人似的,依旧勇往直前,眼见着围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等不了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啪!”我拿着撬棍从它身后啪得敲在它脑袋上,它晃了晃,回过身来,朝我扑了过来!  就是现在!  老卢双手紧握狗腿刀,从后脑勺一刀下去,它终于再也不动了,等不及它倒地,我们俩拔腿就跑。那些活死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像一张巨大的网逐渐将我们包围。  该死的警报声还在持续,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的话,敞开的南门将成为活死人涌入的进出口。  【第五章】 完  晚安了各位!
  顶一顶,先支持下
  【第六章】夏添和光头索(上)  老卢拉着我继续往前,时不时的踹上一两脚,直到跟它们正面交锋我们才知道,它们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更大,更蛮横。这种蛮横,我觉得要寡不敌众了。  马上就要到老卢的那辆救命的座驾了,我们和身后跑的最快的活死人之间拉开了大约七米的距离,但是很可能在上车的一瞬间被他们追上,但这已经是我们能跑的最快的速度,两天来的节衣缩食让我们的体力并不充沛,终于老卢率先拉开主驾驶位的门,而我也紧随其后拉开了副驾的门。  可是就在关门的一刹那,一只手夹住了老卢那边的门,我这边也不能幸免,老卢用狠劲儿掰,但是一点作用都不起,就好像那只手只要有一根筋连着,一丝肉不断就能照旧使用。眼看着后面的就要蜂拥而上了,老卢的一刀下去终于将门关上了。  可是我这边的情况却严重了,不仅那只手不肯松,反而多了一只手,并且门都要被拉开了!
  “老卢!”我用力往里拉住车门向老卢求救,老卢那边刚关上门,看到我这边情况紧急,忙起身帮我,就在这短暂的两三秒的焦灼状态中,忽然抓住门把的其中一只手猛地松开了,我的余光从后视镜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吴三!  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是喷溅的血迹,手持那把砍骨刀以狰狞的面孔剁向那第二只手的主人,它再一次的应声倒地。我终于得以顺利的关上了车门,吴三毫不含糊把砍骨刀抬手往后一甩,直接正中迎面而来丧尸的面门,然后门一拉上了车。  我们来不及问究竟怎么了,只打算全力冲出南大门,可是在门口却已经出现了丧尸的影子,有两只丧尸正一瘸一拐的往里走,看到我们的车明显的激动了。  老卢此时也不管了!“抓稳了!”他一声大吼,肾上腺素让他一脚油门朝着它们直冲了过去,“嘭,嘭,嘭!”它们被撞得弹了出去七八米,摔倒在墙角和花园里,却立马爬起来朝着我们追了过来。  “小心!”吴三眼尖,从拐角涌来大量的丧尸,这阵势简直比围追堵截明星还要可怕。
  贴两张老卢座驾乔治巴顿的照片。    
  “坐好了!”眼见没有办法避免了,老卢索性朝着它们碾压过去,任它们张牙舞爪应该也奈何不了这铁皮盒子吧!有些丧尸甚至直接爬上了车引擎盖,而此时我们绝对绝对不能停车,能做的就是一直开下去。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大哥大姐们啊你们都是 的文章

 

随机推荐